《小兔子》 BY 楚重瞳 【待续】

pearss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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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歪著身体半躺在沙发上，眼睛平行所及的是窗外高度二十七楼的天空，没有建筑物阻挡，向远
) {8 T' l0 M; W方延伸而去。无边无际。灰得单调。

; j' Y. _% S: `" h  f  r* `6 ^就像秃头的口技一样单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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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x/ l$ E! t3 Z7 Y/ E" ?( p唉。

「舒服吗？」秃头听见我的叹息，会错意地问。

「嗯……舒…服……」我嗲起嗓子，暧昧应著，同时偷偷咽下一个大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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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服务的立场，我没有理由挑剔客人。只是我实在想不通：秃头既然热衷打嘴炮，怎么技巧还
: w, i, Y5 a) @) d, I8 X+ B& `会这么烂呢？烂到我必须要努力想像G片里的片段才能不让自己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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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把我给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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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8 }" P( ~2 X& E8 E- r不明究理的人还以为的钱很好赚呢，真是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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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b, l6 C+ V( {# O; a算算时间终於差不多了，我闭上眼睛集中意志力，专心回忆起影片里那些赤条条的肉体和夸张剧
烈的动作。这一招永远有效，用不了多久，就感觉一股热流渐渐汇集到下腹部。心想打铁要趁热
，我忙抬起腰，一边胡乱嚷著「要射了要射了」，一边就扭著屁股把滚烫的精液送出去。

一滴不漏，全部送进秃头的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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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5 i' b& P1 `6 W# {! N+ {他就爱这一套。

眼见他细尝慢咽吞下那些白浊的东西，心里怪犯恶的。不过人各有所好，我早就见怪不怪了，接
. z3 W; w! |& i8 F2 D下来该进行的动作也没怠慢著。

我滑下沙发，把秃头向後推坐在地毯上，自己也迅速趴上他的跨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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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有著嘲讽的心态，我从一含住开始，就毫不保留使出浑身解数，牙齿舌头合作无间，手指也
热情帮忙。果然，十五秒之内，就把秃头-弄得歪来倒去，兴奋难忍。

; h6 T- t6 `. ]9 b  p$ e「先…别……先停…先停……」秃头嘶哑地喘，一句话说得支离破碎，听得我直想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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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不想这么早射，也不想被我吹到射，他想玩我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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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q+ G9 ]# G# Z" Y# k8 H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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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地吐掉嘴里的家伙，换成手指上下用力套弄，我从旁边一口又一口啮咬他敏感的皮肤，还极度
. H0 m  Q! q5 G, x$ h6 p$ ^淫浪细声细气地说：「可是…我想吃诶……」

pearssss

真受不了自己，竟然说出这么肉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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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头更受不了，一听之下，批哩啪啦的就射了，根本等不及让我重新含住，甚至等不到我更剧烈
- a" u2 c1 ^3 f3 \( A的招数。

射完之後，他向後倒在深蓝色的地毯上，叹了一口大气。

$ P4 D# [! H! ]1 R是啊，唉，像秃头这种年纪体力的男人，经过刚才这番玩耍，二十四小时之内，他是举不起来了
。
; e3 P0 K9 I- @对於这样的秃头，我有一点小小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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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u0 ~  H3 h不过，也仅止於一点点，小小的，同情，而已。

虽然，平心而论秃头算是不错了。他不会像导演那样病态又好色，连洗澡都要挤在一个浴缸里，
6 s8 S: N5 Z. w0 h6 J好让他上下其手；也不会像钢铁小开那样，坚持付了钱就得回本，每次都逼我射出两次才甘心。

, v7 |' K* Q) F. g但即使如此，做完生意我还是只想赶快走人。这是原则问题。

秃头先洗了澡，围著浴巾躺在床上休息，等我穿好衣服回来，他已经快要睡著了。

/ m7 J3 d  `2 ?/ V交易结束，跟客人说再见也是一种艺术。

我在这方面吃过很多亏，不是又被拖回床上，就是要不到小费。幸好经过一年从业经验和学习代
; f8 ?$ O" A! h- j6 m* X价，现在这些都已经难不倒我了。

) d5 V( B8 R% Q+ |我轻轻地坐上床沿，慢慢地抚摸秃头胖大的肚腩，婉转又礼貌地告诉他我得走了，因为模型作业
很赶，而且我和同学约好了。

这当然是谎话。作业早就交了，而且同学从来没找过我一起做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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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7 B2 r  S' f) o「啊？」他睁开眼皮，怜惜地按住我的手。「又要交作业？」

秃头是老主顾了，他知道我念建筑，也知道我功课很好。
7 ?( H$ C- F) [& d" V基本上，我对客人说过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假话，假到有时候还得作笔记才不致於前後矛盾。
但是，对於自己就读N大建筑系这一点，我从不曾隐瞒过。因为，进入N大读书是我这辈子做过最
- O( S7 ?, ?) A# p( C值得骄傲的事，而且我发现，大家在干N大生的时候似乎特别来劲，事後零用钱也给得比较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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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头也不例外。不仅如此，他还喜欢询问我关於学业上的种种，像是：「修些什么科目」、「作
业多不多」这类的。一听到我说作业多得受不了，他就跟著皱起眉来骂老师，一听我说考试成绩
很好，他就呵呵笑得乐不可支。

秃头有两个儿子，年纪和我差不多，小儿子高中毕业之後就不再升学，仗著家里有钱，整日瞎混
; R. T* N5 S& P* z; h; G4 [% _；大儿子好不容易申请进了一间三流大学，却被连续留级两次，今年才勉强升上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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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a% o& N; q5 l- q都是不成材的混帐，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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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v+ {1 s# Q: t# i, ~秃头总这么说。

. s( @2 D8 e  T0 g. D# ~我每次听了这话就忍不住在心里冷笑，成材又怎么样呢？如果能有像秃头这么有钱的老爸，我也
( d+ O9 g" t% ^7 V" n宁愿自己是个不成材的混帐。

钱哪…….

5 S" e1 t8 p; V  S# S" P6 p一想到钱，我就头脑清醒了。开始担心秃头会介意我刚刚「暗算」他这件事，万一他记在心里，
从此不再找我打炮，那我可就因小失大了。

我知道我很孬，不过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 W- s$ o  k- ?「嗯，今天时间太赶，下次再找我！让我好好补偿你好不好？」我拉起秃头的胖手，边捏边说。
, R' f" O! `$ E, n' W+ g4 n说完还怕不够诚意，硬是憋著气在他油亮的额头上啵地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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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又成功了。

pearssss

秃头不但陶醉地应著，还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皮夹，数了一叠钞票递给我。反倒是我，突然察觉
: c3 A3 E6 X/ ]; _9 O' S0 ~( I自己的卑鄙，迟疑著不敢伸手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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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他问。

! X/ i% A' G5 o+ c3 S「不用了……」我不是故意以退为进，是真的有罪恶感。

* g+ |8 n1 A5 l' N9 x9 _「傻孩子！」他不由分说，翻过我的手把钞票塞进来，又慈祥地轻轻拍了拍。「这可是奖学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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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下眼睛接过钱，心里涩得要命。

凡是给过我钱的人都老得可以当我爸了，我老爸却从来没有给过我钱。如果他知道我现在干这一
行，不知道是会把我打死还是会向我要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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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感受到了我的自怜，或许是想要索取一些回报，秃头一声招呼也不打，忽然间就像章鱼那
样紧紧缠抱住我，还把嘴凑到我脸上啧啧乱亲。害我顿时全身鸡皮疙瘩乱起，一颗心差点就毛掉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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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人要紧！我当机立断，假装快迟到了那样，匆忙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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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N( Y/ k2 U* k6 V一出房门，我就忍不住拔腿狂奔起来，因为身上那股恶心的触感，像是黏兮兮渗进了毛孔里似的
' R) o6 G: s' u, y5 D' k，让我厌恶得想要尖叫。

0 s4 t8 }: v- Q5 x除了火灾之外，大概没有人会在希尔顿饭店的走廊上跑成这样，清理烟灰缸的服务员吓坏了，一
直猛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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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冲向敞著门的电梯，冲得太快了，而且没料到电梯里还有人，仓皇间差点就迎面撞上去，
; J4 B& d! b7 d5 u, c幸好一只巨大的手掌伸出来，及时止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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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7 R7 S8 A8 l0 w" h是个长得像金刚的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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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一只手挡住我，另一只手向旁护卫住身边的人，凶狠的脸上堆满了横肉，笑容却是无比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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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Z7 q7 C# S1 B1 A我连忙尴尬地牵动嘴角，算是自我解嘲，向後退一步，按下电梯按钮。

( v+ W5 F. M+ Z: k电梯门阖上之後，我在镜子里数度偷瞄那个巨人，发现他长得......十足就是个巨人咧。

天生注定了要吃保镳这行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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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4 w2 j, b, f不过他笑得可真亲切，又傻。自顾自的憨笑堆在那张大脸蛋上，说有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 `; U# N% X5 e! f; t/ R0 `( a我抿著嘴，很困难地忍住笑，正想基於礼貌移开视线时，忽然间怔住了。

3 y% |. w1 ~! D有人在看我。

也在镜子里。

我惊觉地转过头，迎上镜中反射的目光，立时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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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的眼睛。
! i" Y) z0 n" }, c1 v# Q4 ]9 _$ u# q之前太慌张了，竟然没注意到巨人身边还站著这么个锐利的身影。
- U( d3 Z. B  `8 i9 R3 K' _除了锐利，我想不出更贴切的形容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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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高大修长的身形，就像是用刀锋凿出来的那样，笔直而充满棱角。巨人虽然足足高他一个
头，杀伤力却绝对不足他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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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1 }. ]9 T- T" U正常人在偷偷观察别人的时候如果被发现了，都会尴尬地回避。
: P4 H5 [9 o  \, i9 ~0 ^他显然不是正常人。

! v' m; }8 z& I对上我的视线之後，他依然直勾勾地盯著我看，而且还是用那种抬著下颚垂著眼睑，骄傲又讨厌
) a9 _$ a9 h+ t8 P+ u' z的神情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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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眼睛不禁逃避地乱飞，闷重的空气，一层又一层压在我的肩上，沉重得让
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所谓眼神会杀人，指的大概就是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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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逃出这个四面都是镜子的鬼电梯，而且几乎伸手去按了楼层按钮，但就在那瞬间，我一转
念，就对自己生起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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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 _3 D0 h8 G7 j9 G2 F怕什么？

: T$ }/ K) y# ~( ^9 c; }笨蛋！他能看我就不能看吗？我是被他看著好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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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很勇敢也很故意地，转身面对他。

pearssss

为身高差距悬殊，看著他的时候我必须要抬头，藉由这种姿势，
" ?& f- @9 \$ {$ u我顺势高高抬起下巴，表达自己的不满：你再看，再看哪。

9 s5 q0 L, F) h+ {& w讨厌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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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对抗的游戏幼稚无聊，但却一点都不好笑，尤其是......当我发现他居然在用那双骄傲的眼
2 M  `) Z1 Z( s6 I, ?  N睛打量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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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4 R  z4 k- u他在打量我。

- Y( Q0 x0 K7 n2 |& |$ c我知道。

+ f( @7 o  ]( k: H2 s因为他表现得太明显啦！

+ p6 u- O: A+ o, Y1 S' R2 C5 ]好像我是超市货架上的一块火腿，或是橱窗里的一件衣服，他用那种秤重量、测质感的眼神看我
。巨细靡遗地看我完整张脸，接下来又看我的颈子肩膀，我的左右手臂，我的前胸，我的小
  H9 {( p3 S: p" ^) Z腹........
9 S, b6 @2 K; n) f& h2 i我全身上下在他目光笼罩下无所遁形，慌乱中甚至有种可怕的错觉，他是不是可以穿过衣服透视
我的身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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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视网膜上还会出现资料读数.........
) m; u; y. l6 Y3 q8 W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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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e; D% U+ a* G6 T6 ?. y& H8 J十八岁零七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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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z8 A2 n8 q% o8 t$ ?7 ?身高一七二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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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重五十八点五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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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2 ?8 H6 F- c7 C7 v血型Ａ。

: {. ]6 D  G/ d8 z7 @+ p职业.........
/ _% n! n' s% D9 w* Z* f& I
/ D& c6 A: K& O1 Q8 n我心头一紧，猛然想起秃头给的小费还捏在手里。
9 V# j0 u+ s4 l7 q; B0 C
0 J/ `+ p& i" X快收起来！
( q. E% N$ e' R* z; K
+ G. `$ _" X. T! s2 B- d- a才刚这么想著，他一双鹰眼已然不偏不倚停在我捏著钱的手上。我赶忙把手往裤袋里塞去－－

" N9 D& H6 O5 y; g0 C......................妈的。
0 g) C( t- s; l) w& c
我太急了，钞票不但没塞好，还掉了好几张在地上。(这就是人生。愈是讨厌的人，就愈容易看
2 l$ h5 I# w; P$ Y/ w5 b/ h6 E到你出丑。)

我红著脸蹲下去，将那些用精液和水换来的钱一一捡起。
0 v; S+ G5 u: ?6 p飞落在他脚边的那张，我装作没看见。

电梯终於到达一楼，我不等门全开就往出口靠去，但那男人比我更快，拾起那张该死的钞票，长
手一伸拦住了我。

! H  i  {$ h  G; \他的眼睛，毫不留情的，仍然紧盯著我。

. @0 |8 D" o; X. w6 {- Z$ r/ p我低头接过没有说谢谢，狼狈地逃出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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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尊，有时候真像是对自己的变相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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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哪有人这样看了两眼就知道你是卖的啦！猪头！」杰听完我叙述那天的遭遇之後，狂
笑一阵。

; a4 c* }# ~9 N他觉得我是小题大作，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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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M' c- m1 ]4 U  |, C' Y- L% S我没有反驳他，但是心里很明白，自己一定，一定被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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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刚洗过澡，全身上下都是饭店沐浴乳的味道，头发湿湿的披在衣领上，手里还捏了一
叠钱，怎么看都像是「外卖男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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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5 M+ ]/ j9 F6 X: F: I) @一想到这件事心里就闷。

# H4 d# O* V$ }" h9 _" L& n因为就算有一万个理由支持我去，但每次只要一想到自己是「卖」的，我就会心虚得抬不起
/ L" P6 t# v- `& |头来。为了这种事，我不知道被杰骂过几百次了，但是没办法，改不过来。这是个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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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c" o* u  ?& g: d$ W+ B如果我能像杰那样不在乎就好了，可惜我不是杰。

我会自卑，会自责，会觉得自己不乾净。深怕被人发现了这个秘密，我在学校里从不多说话，一
+ l$ W5 k' K" S9 ^7 b7 Q- c下课就马上离开教室，班上和学校的活动也避不参加。大家都以为我是心孤气傲的好学生，我宁
愿他们这样永远误会下去，这总比发现我其实是自惭形愧的男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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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常说，我们是在城市里默默行善的性爱小天使，专门抚慰可怜男人的心
那是他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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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_3 g4 ^6 \- @. e我只知道我们得靠这些男人才能安心生活，才能继续上学，才能穿漂亮的衣服，吃好吃的东西。
4 i) C* s. s9 M$ G0 H反正一般青少年从家里获得的，我们靠这些可怜却又有钱的男人供给。而且真要说起来，杰在他
8 u( R! S$ M% z9 B* `9 g们身上榨钱的手段，可比我要狡诈凶狠得多了。

我最近常想，如果一年前没有逃家，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子？

% F9 s4 o" @9 f不能上学，这是肯定的，而且早就开始工作了。

# q8 t. @2 J7 \. X) l$ a( n7 _我是指「正常」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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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9 z5 a+ V6 {2 E6 A9 I可能在港边的鱼罐头工厂，可能在镇上的面包店。脏兮兮的，闷闷不乐的，脸上还带著伤。

我不懂爸爸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就像我不懂他为什么那么爱喝酒一样。他每次喝了酒就打我，每
1 ^6 B- S* s% F( Z0 v1 L; U" L7 a次都好像恨不得要把我打死。我只能依靠妈妈保护。不过，十五岁那年，妈妈也跑了，跑到哪里
5 z4 o. ~; Y8 S6 c9 ]去了不知道，街坊邻居窃窃私语，都说她跟那个在海边旅馆打工的年轻人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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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 \4 K0 T6 T0 T  z我曾经一度无法理解也无法谅解，最疼我最爱我的妈妈，把我当作心肝宝贝的妈妈，为什么能丢
下我不管？她走了之後，爸爸喝酒喝得更凶了，一喝醉就痛扁我，後来就算没喝醉也痛扁我。如
果没有跟著杰逃出来，我就算被打死或打残了也不是件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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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i) Q0 S2 h/ Y( `0 H7 ~6 R7 Y* `0 C所以我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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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来之後，我才似乎体会到妈妈的心情。
! E  v' c+ ]# b4 x4 @) {她也想逃吧。

( O+ j& a7 h, I不顾一切想逃。逃的意念胜过一切，就像求生的欲望那么强烈。於是，为了要逃，妈妈可以抛弃
我，而我，可以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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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个人晾在这里？不怕别人吃了你的草莓派啊？」

3 A0 ~' H; U' s1 l5 h/ n/ ~" X! e听见杰的声音，我睁开眼睛，愣愣地被他从躺椅上拉起来。

杰理了理我睡乱的头发，领著我走向窗边的小圆桌，远远地我就看见，洁白的桌布上，有他特别
3 u9 N8 D0 ^, c9 M, o" q+ t为我留的草莓派和红茶。

今天是十一月的「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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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的最後一个礼拜六，所有男孩子都会聚集到老板在白鲸饭店租下的豪华套房吃下午茶。这
- y6 C( I' G3 ^  S2 _; g' `天，大家在宽敞的客厅里大玩特玩，玩累了，就到满满摆放著点心的长桌子上拿东西吃。点心式
样变化多端，但绝对都是昂贵而精致的，搭配的香槟、红酒、白酒，还有衬托用的新鲜花朵，更
是从来没有少过。

1 h0 s/ Q/ X* W5 J1 L这是老板对我们一个月来辛苦工作的慰问，用的当然是我们赚的钱，不过，大家都吃他这套，聊
6 J- u. C7 m4 v0 ~: Y天的时候，话题也总是不脱生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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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5 a. H4 @& r1 K聊到生意，难免会互争长短，争得面红耳赤是常有的事，暗地里偷偷较劲更是不在话下。但即使
如此，大家还是喜欢趁著集合时大玩大闹，吵得没个样子。这时候，老板总是任由我们放肆胡闹
* p1 f, X' v9 a- ]' O，顶多就是在我们玩得太过火时，皱起眉头来轻咳两声罢了。

虽然只是轻咳两声，大家听了却都会立刻乖乖收敛起来。

我们的老板是个性格的男人，瘦长的脸上，不管下雨还是出太阳，永远挂著一付浅褐色的墨镜。
平常讲起话来不慌不忙、头头是道，一旦发起脾气，就凶狠得吓死人。

我曾见是过他教训人的狠劲。那次，他阴著一张脸，冷冷地看著那个倒楣的男孩子。那男孩一开
1 r5 r5 C. D' H5 |口，他就甩他一个耳光，再想辩解，就再甩一个耳光。尴尬的静默中，大家屏息看著，倾耳听著
，清脆的耳光声在空气里啪啪作响，谁也没敢说话。後来，那男孩终於憋不住放声大哭了，老板
- K' G+ K6 V: w& K2 a& l3 ]这才开口。他说：

绝对，不准对客人说「不」。任何委屈或不爽都可以回来申诉，但
$ {/ P) r8 n# P, H9 b是在客人的床上，一定要先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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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9 k& S1 ~# o5 K5 ^我一直记得这段话，也一直记得老板当时的脸色。

事实上，老板交代的事我从来没有违背过，他讲话的时候我也从来不顶嘴，我知道老板当初会同
" c9 T& z. O" Q! Z意让我在他手下工作，完全是因为杰坚持要带著我的缘故。

杰是老板的摇钱树。
4 k" u6 X) f: u8 I这世界上有天生吃保镳这行饭的，当然也就会有天生适合的。
就男生的标准来看，杰真是漂亮到不行了。意思就是说，如果要再多给他一些漂亮，也没有地方
可以加分了。他的脸孔完美，身材也完美，只要不开口说话，不管哪种装扮、从哪个角度看，
( d$ \+ e0 s+ Q- W& [. m他 都是个倾倒众生的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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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开口就不行了，杰的嘴巴很坏，刻薄得会气死人。

对我来说，杰像是另一个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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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x$ j- l% d自从妈妈离开後，他就像妈妈那样地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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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杰跟妈妈当然很不一样啦，他不会像妈妈那样，有事没事就搂著我亲我，妈妈也不会像他
2 f$ H+ F" h7 a0 d2 s4 w' e2 B: s$ ]那样，家常便饭地和别人调情。

+ n4 n1 s& `4 A杰调情勾引的招数很多。最常使用的，是在脸上挂著一种看起来很轻浮，但似乎又很天真的微笑
。每当他这样一笑，眼角就会甜甜地往上勾，不少人一看见这样的眼睛，脑袋就糊涂了，就傻傻
地被勾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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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吃著杰特别为我留的草莓派，一边看著他又在用这种眼睛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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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 ?  U2 a; }5 Y这次的对象，是上个月才加入我们的CK，之所以会这样叫他是因为：这人长得很像CK平面广告的
男模，而且一有机会就炫耀地露出那些令人又忌又羡的肌肉。更气人的是，他的客源和我们大部
分人不同，尽是些多金而又不敢出柜的明星或大少爷，所以他不用被压得唉唉叫，也不用和老头
子抱来抱去，就可以赚进大把大把钞票。

9 q* u' e6 G- r" h3 l9 \3 o3 X他似乎很喜欢杰，在杰身边就像只被驯服的老虎，凌人的气焰都不见了，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
9 w) {# Y8 }% v7 G2 Y著杰。
5 \6 q' d9 g/ u* O) A7 w  s4 ^
- A, b/ G& G, z( {7 x1 J他们坐在我对面，小小声地说著话，客厅里人声吵杂，我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倒有点像是
欣赏真人演出的默片。

pearssss

CK那双眼睛眯起来感觉色色的，像极了杰的初恋情人，我看这家伙的下场大概会很惨。
8 r, V$ d1 B+ r- V3 Q3 O" {
0 D! ]: U+ W3 Y  w! \- H观赏调情戏码，享受美食，正觉得万分有趣之际，突然听见老板冷冷的喝斥声，叫大家都坐到客
6 S& r  A' N5 G( \7 ~8 m' ?) G* b厅去。通常老板这样招呼我们，就是要发奖金了，但他今天神色相当不善，不知道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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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来偷偷瞥了一眼，发现老板正凌厉地瞪著我们这个方向。
他在瞪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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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K. q* i* H# ~6 g( v老板他……大概不喜欢自己手下的男孩子互相勾搭吧。

; A! E1 C! s) r/ p7 D我乖巧地跟在杰的身後走进客厅，正想挨在他身边坐下，却被老板拦住了。

$ h$ I+ l& U% k' z老板递给我一张纸条，说是有新客人临时指定我，要我立刻就去。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张纸
条，看不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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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 O$ J( a( o' Z8 P/ @5 S% S我们的生意，向来都是事先安排妥当之後，再由老板指派男孩去服务的，从来就没有像这样临时
指定，而且还指定我。我的业绩平平，长相也不算顶尖，如果有新客上门，怎么说都不该轮到我
啊。

. e' Z/ a& h$ N3 i$ `+ f我怯怯地又瞄了老板一眼，纵有满腔疑问却不敢发问，他的脸色实在吓人，我不想没事找骂挨，
只好摸摸鼻子出发了。
4.
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来到一栋外观宏伟的华厦。高耸的木门，没有像一般大楼玻璃门那种冷冰冰
的现代感，取而代之的，是绝对傲然的贵气和质感。
, q7 L% V. e* C( S/ q
/ l/ J/ D# }& E4 A走进门房为我推开又掩上的大门，走进挑高近四层楼的大厅，我停下脚步，盯著脚下黑色大理石
地砖映出的倒影，心里直犯嘀咕。

老板只顾著生气，竟然忘了告诉我约定的时间哪！
现在可好了，我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赶来，也不知道到底该找谁才好。

/ ^, @7 e/ s. q& {# I- ^我才正埋怨著，就听见有人向我走来，抬起头来一看，是个五十好几的男人，灰白的头发梳得一
# h% m9 Q+ Q, ?* U* a! ?9 J丝不茍，身上的黑色西装笔挺得吓人，一张脸绷得又冷又硬，活像刚拉过皮一样。
; j, f% u) z7 ^! _2 N; k8 ~
/ A4 I( c, E- y# Y1 o1 Y* y! f) ]/ s他走到我面前，冷漠地点了个头，转身就向大厅尽头的电梯走去。

- V& z5 ^7 W# l8 N+ ]这是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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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 h( y* Z+ l6 X他走了几步，见我还呆站在原地，没好气地转过身，对著我冷冷地说：「请跟我来。」语气礼貌
得不得了，不过整个人还是直挺挺的跟个冰雕一样。

我把纸条收进口袋里，暗叹一声倒楣，跟著他走进电梯。

我们分据电梯一角站著，没有交谈。

$ \" G2 l  F: L1 H" W1 x, \! L我藉著打量电梯四角的雕刻图案，偷瞄了他好几次。根据以往和有钱人周旋的经验，我看得出他
是那种「有教养的有钱人」。换句话说，就是会和秃头那种暴发户划清界线的有钱人。这种有钱
人和绝大多数人格格不入，他们有自己的生活和社交圈子，像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似的。他们
的存在，又像是在提醒大家：无论社会和时代如何改变，人跟人之间还是有等级区分的。

这种客人最难讨好了，在他们面前装清纯，一不小心就会自讨没趣，可是如果表现得太奔放，又
0 j0 ~- s# E7 B很容易遭白眼。
唉，天上掉下来的生意果然不好做，我看今天的小费大概是混不到了。
4 p/ R# I4 c* V: n6 r( b1 W# ]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跟暴发户做生意自在些。毕竟，我们的差别只在有钱没钱而已，而钱本来就不
8 ^/ O8 s0 t- l4 j) Q9 v是什么高尚玩意儿嘛。

" v1 Y+ `4 }0 v' V; U5 \/ m胡思乱想，出了电梯，踏上和大厅一式一样的大理石地砖。黑海般的地面，在水晶吊灯下闪著炫
" i" ]/ z) k' j耀的晶光。宽广的长廊两旁，白墙高耸。长廊的尽头，只有一扇黑色雕花铁门，孤傲地等候著。
0 c. R* ?+ t' P7 ~
进入铁门，穿过两侧铺满白色小石的走道，眼前豁然开朗，一间矩形大厅无声矗立著，深长的空
间，看起来像是比学校的体育馆还要大。手工编织的波斯地毯，奢华地铺满了整间大厅，地毯上
摆放著巴洛克式样的家俱，每一件都是古董，也都是艺术品。落地窗内的遮阳板雕工细致，窗廉
满布著精美的刺绣，鹅黄的墙壁上沾染了落日余光，悬挂著的油画，静静沐浴在光里，每一幅都
像是留住了永恒。
! ^4 B3 {5 j9 _" p* y
- t' ^  }/ Z$ M4 B我怔著看著，忘了前进，猛一回头，发现那个扑克脸正绷著一张冷脸瞪我，我冒出两滴冷汗，连
忙跟了上去。
; O* \1 j" G- Y" K3 h; s% @0 A
6 ?3 R9 }' @* W7 x0 n0 m) v穿越大厅尽头的大理石柱，进入另外一间矩形大厅，布置的色调瞬间从赭红转为靛蓝，灿烂的地
% G+ a" k* y$ M* ]* X毯只分占矩形长边两端，中间嵌入了一个方形水池。

水池在壁灯映照下波光粼粼，像是一个小型海洋。我爱极了这精巧的海洋，但是为了避免再次被
瞪，我只匆匆看了一眼就绕过它，跟著扑克脸走上两层台阶，进入一组双扇的白色木门。
8 A! b: T1 ], a
白门里的卧房，仍旧铺满了多彩的手织地毯，只不过摆设变得非常单纯，一张拉起床幔的古典木
床，两侧各放一张小几，再加上并在床尾的那张床凳，就算是全部的家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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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空荡荡的，右侧和前面全是相连的落地窗，罗马式窗幔高高拉起，窗外天空一览无遗。匠
心独具的设计，让这间卧房看起来既孤独又危险，像是一座深入海洋的半岛，也像是筑在悬崖上
的鹰巢。
: C$ y- a! _! q! V
/ l0 }0 y  C6 r2 a1 X* _# L# f扑克脸开了房间左侧两扇白门中的一扇，告诉我那就是浴室，接著，又有条不紊地说明使用方式
和换洗衣物的摆放位置，这时，我才明白，原来他只负责接待，并不是指定我的客人。

0 s% I. D) e- g* f9 }( ]+ U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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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刚才忙著东张西望，没有一进门就脱衣服。

* \/ B: x* ?/ r6 L5 O- ]" @! x
" u! @1 B- P' e走进宽敞的浴室，心脏立即砰砰砰的跳得好快，因为这里布置得就像是罗马浴场一样，墙上，地
7 w8 q, P4 I& _( G; Q板上，全都是手拼的马赛克小砖！
双手抚摩砖缝纹理，我忍不住连连叹气。
$ L9 J$ z# y* K) N# b% u6 Y
5 i/ C7 w& p2 y; x$ P亲眼所见的砖图，比画册上的照片还要美丽好几倍，既不新也不艳，还散发著含蓄的光泽，美得
让人爱不释手。

' `3 a7 z+ h2 ]我摸遍了四面墙，又把地上拼贴的砖图也一一看个仔细，这才意犹未尽地脱去衣服，走进四方型
的浴池里。
坐在浴池里，我把双手搭上池边，吸著冉冉飘升的水蒸气，幻想自己是罗马帝国极盛时期的公民
，正在公共浴池里轻松地洗著澡呢……想著想著，我禁不住呵呵傻笑，还把头靠在池旁，结果一
仰头，我就看见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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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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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I& |# R' ^: _浴池正上方的天花板，嵌著一个拱型屋顶，而且还是玻璃做的，上方的天空，透过玻璃就看得见
。
% N- R# o) y: z' o  K" r' @
泡澡的地方有天空，睡觉的地方也有天空，这房子的主人不但有钱，而且还很有品味，不但有品
' F0 K/ X" a: C. _. s- r味，而且还很浪漫耶。
我开始有点期待见到他。
% Z: o/ {7 b! H2 {( {
3 i: I* m$ k( |+ l( f换上白色浴袍，正襟危坐在床上，等了好久，客人都没有出现。
老板约的到底是几点哪？

/ E! \6 |% f) L- y我把房门开了一条缝，蹑手蹑脚地往外观望，偌大的水池厅里，只有波光映在墙上，一个人也没
2 s  b/ m* H& u9 U  y- u有。
* a" n, P/ f; b# P5 _
3 N1 N+ v' ~; F我回到床边坐下，打了几个哈欠，忍不住往床上一倒。
- G& {+ K/ j! M8 o
结果就睡著了。


我才闭上眼睛，就做了梦。
  p/ H( L6 B% I$ e# }9 J
在梦里，我发现那个浴室正是如假包换的罗马浴场。
马赛克拼砖的墙壁里，是流有热蒸气的空心砖，脚底的地板架高了，下面也流著热蒸气。头顶上
& c% ?7 k' k& q6 o! J的拱形屋顶，是为了让水蒸气凝结流下而设计的……我抬头望去，屋顶上果然凝结了不少水珠，
3 v6 H! Y+ G2 ?8 h3 i可是水珠并不沿著拱墙流下，反而一颗接著一颗，直落低坠下来，有些滴上了我的额头，有些滴
上了我的脸，还有一些，划过我的嘴唇，流进我的嘴巴里………

我伸出舌头去舔，一舔之下，赫然发现那其实不是水滴，而是－－

手指！

# w: A& e- O3 u2 F* G" e! E我在瞬间惊醒，而且几乎是用跳的坐起来，在我面前坐著，被我舔著手指的……竟然！是大前天
那个讨厌鬼！
, k& m! s' X& S$ x0 c我又惊又气，瞪著他，说不出半句话。

, R: N! G6 P& u$ f# p" R, H9 E6 Q8 n我想得没错。

- j9 r6 P: w1 c8 E: p) l被他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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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知道，他那天盯著我的眼睛不怀好意，只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大费周章地把我
找来玩！难道，在电梯里瞪来瞪去的时候，他就是一面动著这种念头，一面兴致昂然地看著我出
糗吗？

又像那天一样，他盯著我，用那双让人又想逃避又想对他吐口水的傲慢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 v  @6 `' K! A  s+ {5 d. w( o4 t) Y我撇开头，但并不是示弱。

我是为了要用斜眼瞪他，而且还瞪得很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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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 ]. e* J7 e非常用力.........。
" J1 d. _9 Z- [* z* o. |% [$ x僵持没有很久，我斜瞪的眼珠就发疼了。这回，我又是那个先移开眼睛的人。
0 y, B. J' }3 j6 x6 l  A
我又输了，而且气氛好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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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头，揉了揉眼睛，赌气咕哝一句：「不想做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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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说吗？」他终於开口了。低沉的声音既冷又傲，就像他的眼神一样。
! l  r/ H  r  h$ z5 ^
真是个讨厌鬼。
& }1 b( @& r2 A$ D& T$ y
2 K0 \! w8 j, D" I6 U! |& Y算了，随便。反正我也不是来培养感情的，而且还巴不得早点做完走人呢。
8 n' x7 v6 X4 {7 B) N
我念头一转，倏地跪起身体，去脱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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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点也不想讨好，我脱得极其粗鲁。袖扣几乎是用扯的拔下来，随手往床边的小几上扔，其
中一颗没有丢准掉下了来，我也不
) P/ n, k8 O4 q: w去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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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T0 \2 W3 r- q, q' \. V看见我这个样子，他动都没动，甚至就连眉毛也不挑一下。
0 e- ^4 N0 N  h. p
! z: y2 j! ]% {, F那好，我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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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手八脚解开他的领带，故意抛在地毯上，衬衫扣子一颗接著一颗毫不温柔地剥开，拉出扎在裤
3 f# j( K# }* c5 E- P子里的衬衫时我很粗暴，左右拉扯把衬衫整件卸下时更是卯足了劲。

9 c* p: @' _3 L, n& N( R& K结果，一看见他裸露出来的身体，我心里呕死了。

原来他不是只脸长得好看，身材也……，哼。
早就知道这世界不公平，谁知道上帝竟会偏心到了这种程度。又给他好看的脸，又给他好看的身
体，还给他这么多钱。
0 ^* ?! m$ [* e
他妈的。
! x) A$ X: D# }+ O6 A
& G4 r* @* f: `" p( N4 c心里猛犯嘀咕，双手却没停著。我继续向下探去，解他的皮带，一边解著一边在心里暗自盘算：
待会看见他的「家伙」，管他是大是小是粗是细，我都要鄙夷地对他嗤一声。男人对这种事最敏
感了，平常我们服侍客人，总得在这方面特别小心，可今天，我偏要反其道而行。

5 L  o8 B+ x! b% y气死他。看他还骄傲得起来不？

皮带解开了，钮扣也松开了，我预备好戏谑的笑容，正想一把拉下他的裤子拉练，手腕却被抓住
) c3 k' \  u; P" P: _* Q* Y4 i2 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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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我的手腕，淡淡地，摇了摇头。

$ v% z6 t8 M  B0 p' R! T我挫败地瞪大了眼睛，还来不及转念下一个动作，他的手就伸过来了。一把抱起我，把我拉到他
! a7 ?6 K. j( D# t7 K% Z的大腿上，裸露的手臂和胸膛，城墙也似地包围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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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的膝上，我别扭极了，因为头顶正好抵住他的下颚，双手都被圈起来抓著，脚也完全购不
到地。

; Q# {; x. w. `就是这种讨厌死了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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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直身子，想要蹬到地上，但他只一勾手就把我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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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试了两次，结果还是一样。
「你干嘛啦！」我很不爽地提高声调，因为很讨厌像小鬼一样被对待，更何况还是被他这种人。
「放我下来！」
! W: o; @0 O( }# {抗议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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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唇在我耳边发际斯磨，好整以暇的，安安静静的，还带著湿湿的热气。我的心脏原地暴跳
了好几下，被热气吹拂过的地方，又像麻痹又像生病那样地不对劲。
' R( p6 }. _; _' V4 s7 J8 q
* Q! |4 A0 l3 w, d( g杰什么都教过我，就是忘了告诉我，遇到这种情形该怎么处理。以前应付过了成打的恩客，也从
3 D/ v% c- b! y来没有人这样对过我。
  s& W0 }1 p  t% L我就这么手足无措地呆坐著，跟块橡皮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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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於我的僵硬，他倒是一点也不介意，亲亲这里，亲亲那里，还不时闻闻我的头发，咬咬我的耳
朵，摸摸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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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次，我想化被动为主动，自告奋勇提议帮他打嘴炮，但都被阻止了。又有几次，我被身不由
1 n( L, H9 }% N, U9 U己的颤抖给吓坏了，差点就想用力一蹬跳到地上去，可一想到老板那张铺满寒冰的脸，只得又硬
生生地忍住。

我以前一直以为，爱玩69的钢铁小开是最恶的狠角色，今天才终於发现，他那些刁难根本就不算
2 E, k3 G/ O3 C: k4 Q" V什么。
: L+ y; ]5 ?3 V
# V2 Z1 T9 k" x7 `4 z" \* J从一开始，我在这个人面前就是背。

8 m  M' V; M0 P  N视线对抗没赢过，力气差他一大截，最後就连上床也得乖乖受他摆布，更别说要他的锐气了。

pearssss

你干嘛啦！」我很不爽地提高声调，因为很讨厌像小鬼一样被对待，更何况还是被他这种人。
「放我下来！」
( R% I8 B& E3 }抗议没有回应。
6 P) X1 _; r* V3 c% W  L
& K7 M- C: `& `: ^! R6 E他的嘴唇在我耳边发际斯磨，好整以暇的，安安静静的，还带著湿湿的热气。我的心脏原地暴跳
了好几下，被热气吹拂过的地方，又像麻痹又像生病那样地不对劲。

杰什么都教过我，就是忘了告诉我，遇到这种情形该怎么处理。以前应付过了成打的恩客，也从
来没有人这样对过我。
我就这么手足无措地呆坐著，跟块橡皮擦一样。
3 d/ T: f9 {) d. ^
对於我的僵硬，他倒是一点也不介意，亲亲这里，亲亲那里，还不时闻闻我的头发，咬咬我的耳
2 G9 y: p8 Y& p$ m朵，摸摸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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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次，我想化被动为主动，自告奋勇提议帮他打嘴炮，但都被阻止了。又有几次，我被身不由
% L! y7 G, f5 H& h; C8 H己的颤抖给吓坏了，差点就想用力一蹬跳到地上去，可一想到老板那张铺满寒冰的脸，只得又硬
6 l5 l: ?9 `4 g2 u2 [; q3 W8 N2 p生生地忍住。

我以前一直以为，爱玩69的钢铁小开是最恶的狠角色，今天才终於发现，他那些刁难根本就不算
+ p, S/ P9 g: L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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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2 I( Y+ @3 f1 W从一开始，我在这个人面前就是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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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对抗没赢过，力气差他一大截，最後就连上床也得乖乖受他摆布，更别说要他的锐气了。
7 a% J: s) h  R8 ~4 r
好想哭喔。
几个世纪过去，我这块橡皮擦已经被玩得快要溶化了，他老兄这才进入主题，随手一拉，松开我
& U* B7 b% O4 i  y, j1 G4 |' D的浴衣，手指手掌手背间替，鱼儿一般地在我大腿和股间游过来，游过去……游过来，又游过去
………
) Q/ g2 h- O% ^我气急攻心，喉头一紧，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但不是吼也不是哭。

( M7 Z4 s7 @8 W- m我发出了一种自己也没听过的，既陌生又色情的声音。

+ `( ^$ V& N* R: w- R更恐怖的是，他的抚摸移到哪里，我的血液就冲到哪里。

  x% P; m6 }6 {, p4 d% }事实上，我早就勃起了。

$ i) M9 V' F" U( d2 v3 f. l8 L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这么听敌人的话，我气得闭上眼睛，不想让他看见我的脸。谁知道，这时他
竟不预警地紧紧一捏，害我倒抽一口气仰起头，好死不死，向旁一栽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 {* n5 y" G( o& q羞愤之余，我连忙不屑地把头转往反方向，结果脖子上又被结结实实亲了好几下。

( B. y8 m2 P0 c' f8 m$ n  x3 r从头到尾动弹不得，我任由他抱著，尽情鱼肉。不间断的抚摩带来过度的刺激感，把我弄得像是
; m0 G9 h( \6 G) a1 @! S2 D3 q吃了摇头丸的虾米那样，瑟瑟地胡乱扭动，只觉得身体愈来愈热愈来愈轻，意识愈来愈远愈来愈
模糊，眼看著就要死掉了……

0 W8 H0 F0 C6 @, s" c5 W  ]喔不，是要射了………

随便被摸几下，就迫不及待地射在别人手里，我真是恨死自己了。
6 P% K: d+ R: v( S% i0 e
「小兔子。」
遥远模糊的声音，在我耳边汤漾，像是波涛中的小船。
/ U- o2 `5 O# M, Y0 ^5 n) L
+ D' x% ?/ s' C4 J8 h「小兔子。」
( J& b' \( S( u
啊？！什么！原来是在叫我！
4 }/ k3 n% m. ^
7 Q/ [* S" @9 d什么嘛！混蛋！别这样随便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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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
/ k5 B$ |& s- h! B, v4 h* M
% d$ k5 ?/ r6 T不准叫我小兔子啦！

' O2 T6 l- C: o3 M4 K但是，「啊啊……啊…不………」濒临射精边缘了，没办法好好说话。
6 Y- p$ F  r: p6 I3 B3 g
2 Q9 p9 q& F! Q# D/ o9 {强烈的想要射出的欲望，像是踮著脚站在悬崖边上那样蓄势待发，我的身体紧张到了极点，不自
  w' \+ d$ @; X. Y* C& N. K觉地张开嘴，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 v# [4 X% W' k3 c: ^
只能咬紧了牙根承受。
& |6 C8 |) ]1 h6 s  J5 n# l
( x0 ?4 S4 f/ y6 B5 r  b' r* S7 r; k终於，黑暗中彷佛冲出了些什么，在眼前此起彼落地爆炸，爆炸，再爆炸………然後我就像是瞬
9 V3 X0 a' q" s) X2 E间晕厥了，一动也不能动。
就连思考也不能。
; W! \, C5 r: l" \& I6 Z. m
极端疲劳的身体，在爆炸的余烬里载浮载沉，模糊中似乎感觉到有什么湿热而柔软的东西，降落
在我的嘴唇上。愣了好久，才发现，那原来是一个吻。

: u/ x5 y, d- D0 ?9 y, o而且还是一个深吻。
8 ?% G/ {! @2 L8 Y7 L! w3 t
？！

  W" h3 w/ E7 l  W) M# g啊！不行啦！！
. \1 U* ^. S2 G' y( W8 t0 ?  u
/ v, b9 x% j! Z5 e( N! L- g( o快放开我啊啊啊啊－－－
, _+ o7 }8 H+ i  t2 ^5.

妈的。被吻了。
" m' Y8 s( b7 N  E7 c
我从来没有因为偷懒而不做垃圾分类。每次作业都是全班第一个交。老师夸奖我的时候我总是谦
虚地低下头。客人夸奖我的时候也是。

* [! S# a3 _0 v# ^( Z; Z" |3 l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让我遇到这种事？！
; _: Y  r" j4 C# T( H, d) w
. K: D: w  M$ z: a8 [" w. n' L那可是我的初吻。历经千辛万苦和冷嘲热讽，好不容易才保留下来的初吻诶！
. h# A9 w8 v4 T
没了。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皮耶拿著一叠钞票诱惑我的时候，就该把吻卖给他算了。随然很不愿意把珍
贵的初吻卖给一个色鬼，但这也总比被讨厌鬼抢走要好吧，或者说，被讨厌鬼骗走………反正就
是被他又抢又骗地弄走了啦！
* h4 L( E. m+ W; x3 |/ j( ~! }7 A
6 Y8 D7 j4 B8 q) _& O3 [0 [9 a变成这种局面，当然我也要负一点点责任，因为，我并没有……没办法……抵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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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很怀疑在那种情形下有谁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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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j  V) \* G' r8 [: G+ J我挣扎，推拒，捶打，我试过了各种抵抗，但全都像是船过水无痕似的非常遗憾。而一当我张嘴
叫喊，他就把狡诈的舌头伸进来，同时极其熟练地挑逗我身体最敏感最脆弱的部分，让我意识游
5 t+ g) m- I6 W5 C. p( p离，然後，就自暴自弃。
我的身体和他暗中勾结，卯起来无情地背叛我，所以才让他得逞吻了我，而且还一吻再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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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在他膝上爱抚结束的那一刻吻起，一直吻到我瘫在床上承接他的身体为止，始终都，没有停止
过。

' a! m7 M4 R0 y' n' z整个夜里，我们至少做了四次。

不是应付吹出来那种，是真枪实弹完整的做。一边剧烈做爱，一边还不停接吻，我真怀疑那时候
0 d: `) X; a8 r我们是怎么呼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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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最後一次就是做得吻得忘了呼吸，我才会厥得睡过去。但也有可能是累极了突然就晕过去也
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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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回我亏大了。

腰好酸，喉咙也哑了。

0 U$ X0 |: U2 @4 O% C上午我是偷偷跑回来的，趁著他在浴室梳洗的时候。

& y! ^, t" M5 ^  F' {; |幸好醒得及时，不然等他梳洗完毕回到床边，不定又要追加一次。
那我明天就别想上学了，就算勉强去了学校也坐不住的。

因为屁股也痛。虽然并没有流血。
9 S; P) u8 E  j& L9 e' d

遇到做爱狂了，男的第二大梦餍。仅次於虐待狂。
! M  v! h& a# u2 D6 ]
但是，最恐怖的事并不是他精力充沛，也不是他技巧惊人，而是，而是……实在很不愿意承认，
可其实就是因为………
他好帅喔。

( R& ]; M- U$ G9 Q他的脸孔既漂亮又富有男子气概，他傲慢的眼睛在激情中就变成了灼烧的火焰，他冷漠的唇瓣也
是。
+ n6 C2 u0 T, h  K
: {$ s$ ~$ ?" }7 n4 p他的身体，和我整日摸来抱去的老头子完全不同，既坚硬又充满弹性，在那上面的肌肉线条，完
全没有硬练出来的痕迹，倒像是野生动物的纹理。他的气味混合著淡淡的古龙水香，又有著些许
菸草味道，很容易就让我头晕目眩。
$ V) f$ q1 M+ i9 r' ~4 r
我根本就不需要说服自己去为他服务，事实上也没那个机会，没那个时间。

2 b: U( K1 N4 x他只消霸道地搂住我，我的身体就投降了，顺从地随便他做这做那。
, X. y( K8 y' F$ d. V7 K
我的专业技能毫无用武之地，我的自制力也荡然无存。

我简直就不是我自己了。
) ~4 X4 K5 U  H- q1 z6.
像是睡了很久，又像是才刚刚躺下，我听见电话的声音。

- w% g& k# Q2 h铃－－铃－－

一声接著一声，非要把我吵醒那样地叫著。

. R/ U, J0 p/ }/ v1 v6 w6 O不想接。把头蒙起来，准备长期抗战。
; b/ H  G: r# m2 u
+ ^* k5 L" m  y1 }不久，电话输了，突然间就没了声音。

0 l4 @* b5 r( V3 N" g我得意著，正想继续睡，电铃响起来了。
2 Y! a8 N0 Q1 e6 {) e, o
叮咚－－叮咚－－－－叮－咚－－－不屈不挠，不间断地叮咚作响。
# M3 x2 T; r$ |& t: N- L+ [
# y3 t3 V) ?8 P$ f* u/ G3 r我猛跳下床，抓起对讲机，很凶地吼了一声「喂」。结果……

/ L4 y1 g1 ~+ D  G$ U. w5 l" B「吼什么啊！干嘛不接电话！」话筒那端的声音比我更凶。
8 E' x7 r9 ^5 _一听是杰，我本能地懦弱起来：「没啦，在睡觉。」

0 H5 m7 @3 E$ C( g- L/ g「我在楼下，快下来。」杰没好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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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W: e0 t2 R我呵著正打到一半的哈欠，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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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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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那么多干嘛？你下来就是了。」杰先是迟疑了一下，接著就变得好声好气的。这其中显
# n1 Q) V* S5 H  T: X1 o* C* v6 Z然有诈。

/ r) J' p) M' u& g我想了一下，想起杰昨天告诉过我，集合结束之後他要直接去赴浅野的约，不回家睡觉了。这也
) u  q6 h( q& x* ]  k8 p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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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骗那个马鹿野郎帮你乱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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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 j' ]; i2 Q「诶，怎么可以这样叫浅野先生呢，也不想想你穿的用的……」杰话没说完，就在线的那端吃吃
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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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B: @+ A: M. s/ b果然！我就知道！杰这个变态购物狂，一定又趁浅野这次来看他的时候狂买一气，自己拿不上来
, }( B5 Q( D( i9 f，就想要剥削我。

「浅野真讨厌，自己犯贱就算了，还连累我……」我不敢得罪杰，又不情愿拖著极累的身体当工
蚁，只好喃喃抱怨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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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念了，快点下来！」杰说完，不耐烦地又按了两声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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