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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快乐愈堕落》 BY 弥子暇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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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30 21:25: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叫森。28岁。男。 # x3 n1 J; U+ j7 X# n( A' a1 M
6 l- v# Q9 w) [; Y
我是同志。我单身。 4 p/ v$ `+ k/ c  u2 u* u, e

; E) b4 H9 }; l, ]$ F/ M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结婚。我也不知道有一天我要是结婚的话,会和谁结婚。我想和一个男人成个家,这似乎有点做白日梦。和一个女人结婚呢?以前想过,以后就不知道会不会有结果了。   
0 R; U0 f9 w8 T我不想孤独地过一生。我也不愿违背自己的原则去生活。我希望我的生活和大多数人一样,有一个完整的人生,但我不明白,完整的人生倒底是什么样子。好像没有明确的答案。   ( `- z. {1 k7 w: G8 F8 X4 x) G
其实,我很快乐。不过,我也很矛盾。 ! Z2 I2 X( U% y9 b* ?% i7 t/ ^

$ |5 j* s5 R  k2 f1 R; c4 x' X我快乐,因为我是同志。 " H' S& V# q  W* G) j3 X
8 I% n' S+ S( ^7 o
我矛盾,也因为我是同志。
; Z& W$ e, h4 _, o6 K+ v5 z9 J" d7 O' U; Z" ]# r
我不应该矛盾的。是生活这样选择了我,而不是我这样选择了生活。谁都没有错。
! I! P( e9 Y  I3 L0 N+ L我应该是很快乐。因为这些不是我所愿,既然不是我所愿,那我就有理由心安理得地生活。 4 F* l7 c/ |3 ?+ s  L. q

7 u5 P9 Y4 V( u3 H: o: L站在镜子前,仔细审视自己的时候,每每看见蓬勃、成熟的身体,我就会这样安慰自己。很好,就这样生活。我对自己说。你没有错。   - N( [! y# `1 L0 n- c8 m2 g1 Y
总有一方是错的。别人会这么认为。但别人说不出错在那里。他们不是我,当然不了解我。
( v# ]7 d* i0 A  v3 S
- _2 U8 S# U# V3 q( D5 O9 R2 o我从来没希望过谁会来真正的理解我。 8 y3 V3 H& J* k8 u0 E

7 L$ b7 S0 z0 U+ _( T我生活着我的生活,我继续着我的日子。 ( s  `% g* u& a% K1 ?1 u; a2 z: Q
5 A  m/ j! l' Z, y) Y  Q8 ~
我学会了平静。平静地面对生活,平静地面对伤痛,平静地面对自己,平静地面对现实。 ) ]7 q) G! P7 j
( p- S; C8 o, S5 f2 T' d
也因此变得坦然了许多。 3 o* H+ z) |' v" I' K3 t4 g5 I! u5 k
9 ~  t' }* J. ~* z/ T
在我刚有婚姻意识的时候,家庭和婚姻的问题,就开始狠狠地困惑着我。 . Y: e! q7 t! E7 k) Z

4 `( s4 c" e9 R; p7 g+ ~那时,我和现在一样,单身。不过,我知道早晚我会结婚的,会过大多数人所过的那种日子。比如,有一个善良、娇美的妻子,有一个活泼、聪明的孩子,一辈子就这么的定格了。   ! Q4 o. e* N/ q" v& N7 n
所以,每当看见那些恋人们一对对的从我面前招摇走过,我就想,哪个女人会和我这样也在马路上招摇过市呢?哪个女人会是我的老婆?我很着急,因为我想知道这个答案,知道谁最后会成为我的老婆。   5 V) Z; y' H' N+ Q
我相信一定有一个女人,在这世间的某一个角落里,等着我娶她。
# ^" ^9 k7 M1 M* b. Q% Q3 C8 n0 C$ d0 e* R* X
因此,我崇尚爱情。 ; D1 S% ~( i5 o3 w/ c( `# V4 X
/ E+ z0 P+ b9 k1 ^: {7 Q- ~
我一直觉得爱情是可望不可及的。婚姻的诱惑,则来的实在一些。不仅仅它的神秘,还有它的炫耀和美丽的外衣。   , D' N) A: v/ m9 _/ S
曾经,我那么地渴望能和一个女人演绎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每当看见小说、电影里那些缠绵的爱情故事,我都会感动的不得了。   ! o6 w! P- \& P8 d# k- q) j
我就盼望着那一天,忽然会来临。就像盼望着天上掉馅饼一样。 ! T8 b7 N' ^8 e% S# c0 l: N1 v# S

1 K7 c% d% p8 S% P1 k我天天都在时刻准备着由戏???布渚褪撬布涞氖拢?苣殉晌?篮恪D惆盐詹涣说摹?
- H" ~( e* R) z现实让这样的想法,一点点地退出了我的生活舞台。 & k( g2 Z% T+ p& i
( X( @; q& N( T0 ~8 |
如果我放弃了婚姻,是不是就算真正的回归到了现实生活中来?或者说真正地面对现实了?如果我结了婚呢?像我身边的同学、朋友,像那些已经结婚的同志,我又会怎么样?
7 a; {2 ^$ e4 z+ Q( a3 G: b我不知道,没法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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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7 S; X1 M生活就是因为它的未知,才让人这么过下去的。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它太难以琢磨了,常常一个很小的细节,就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 5 U1 y. u0 M! W  t3 r
那个细节,就是人们说的机遇。 $ o$ N. \( t, `$ f+ t
7 J& }+ T) S4 j5 E; r
因为我是同志吗?不全是。但绝对和这有着“连襟”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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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繁华的都市背后,我发现,我这颗飘浮的心再也找不到地方落脚了。 # B' P& E$ A2 R

% F, L* ?7 `) o9 j走在热闹的大街上,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从我身边或悠闲、或匆匆地走过时,我常常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0 j9 z4 k' M- E5 J该离开这里了。我对自己说。 4 h4 v+ y7 n" \: I8 Q" d1 ?2 K
4 O* v* C7 T" Q, s6 @1 r; Q! a, }
这样决定后,我就散淡了起来。 1 f: V0 e  s- R0 Y5 [

6 h  y; I# ]+ v1 S2 x+ X. F9 a; P  l我曾让自己静下心来好好的考虑过,但我发现我错了,我对我现在的状态根本没底儿。
9 x3 L, R! W, o$ d0 U9 e* D( i9 r9 }, X, O7 g8 C
没了目标。没了过去。没了将来。我有的,只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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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5 [3 f9 C% W于是,我开始寻找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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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总是有的。就像在一个生疏的地方,你总能看见一两个似曾相识的面孔。其实你和他一点也不熟悉,可你就是感觉在哪里见过他。
6 f6 b6 O& ~& O; c) ]机会也常常像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孔,不经意的就来了。 0 J2 p' H- f6 x1 V4 D2 m

9 Y( V4 W/ B: E- C7 r) ^当我告诉我的朋友我要离开这里时,他们很惊讶,但什么也没说。我也没告诉他们我具体走的日期。 * P3 I+ h$ s7 s1 H/ }& ~! A
我不喜欢有人送我。不管我去哪里,我都不喜欢有人送。
" g! f+ z8 p" c+ g9 T2 {; m& |! r6 T- ~
走的那天,我提着行李,一个人悄悄的来到了车站,无声无息地从这个繁华的都市消失了。当我看着这个城市离我越来越远的时候,我除了叹气,没有别的想法。我知道,没有回头路可走的。 ! L! {* }( ^4 O3 }9 r
咣铛做响的火车,把我带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 / m- U. L6 `4 U
  l) s+ `  C" f# w! O
这个城市对我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吸引力,吸引我的,只是它的陌生和关于它带给我的一种不为人知的安全。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城市?说实话,我自己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一时的冲动,也没想那么多就来了。来了以后,很快地就融了进去。
0 E: I7 R2 L6 q5 H  X+ v对我来说,在哪里生活都一样,都有同志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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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没了地域上的戒备。这里也是过日子,别的地方也是过日子,要求那么多,不还是为了生活吗?如果过的开心的话,又何必去要求地域上的相同和不同呢?
0 f; i; g& n1 W+ g- A单身的好处,就是适应力强。寂寞有一点,孤独有一点,不过,如果没了这些,也就不叫单身了。 - r, A& f0 u4 L- x5 h+ r' f- h$ G
也许有一天我还会离开。也许我会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下来。这些都没定性,我本来就是一个很随性的人。这样就决定了我生活的方式,但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 W6 F4 r$ R7 O1 [# w' y我对我目前这样的生活还算满意。 * X4 }  ]# W5 ^+ f4 j

/ A1 a$ v: q3 h( S, h这里没什么人认识我,也没什么人干涉我,更不会有人逼我干这,催我做那。家人对我也是伸手莫及,让人高兴的是,我可以做我自己,过我想要的生活,还有,我不再急着结婚,不用因为自己是同志,而背负着那种我并不想要的“盛名”。
8 a2 X- T8 O4 K' E5 P# \* \对我来说,结婚已经并不重要。除非想要个孩子。很可笑,我现在自己生存都是问题。孩子,是长大成人时的梦。就像爱情是青春期的梦一样。
* s# x( Q( c  M# B0 R. ~* s0 K$ s我本来就不是婚姻主义者,这和我是不是同志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但知道自己是同志后,要面临婚姻的门槛,我所能选择的,也许只有逃避。除此之外,我没别的办法。而逃避的上策,就是离开自己以前生活的环境,来到一个无人晓得的地方生活。 % I# \, B2 [1 ]2 p# f
当年,我就是这样义无反顾的离开的。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21:25:33 | 显示全部楼层
国是我来这个城市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4 p$ t% c* a! m; S'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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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以前,外地的一个朋友把他在这边的一个熟人介绍给了我。说有个熟人,感觉会好点。再说国这人也不错,值得一交。 9 S" M$ U5 {4 J2 O9 j
他是我很久未曾谋面的一个朋友。我们是在几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的。人还不错,蛮善良的一个人。他对我还可以。对我好,是因为他一看见我就喜欢上了我,可我在见他第一眼时,只把他定位成可以谈的来的朋友。不过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没断联系。 2 y9 k( }9 W7 f
不管你信不信,有一种情况你得承认,那就是天下同志是一家。这是个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对同志来说。 ' T" E( S7 q/ Y. _( H
你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没有亲戚,没有同学,没有朋友,但如果你在这里,认识了一个和你一样的同志,那么,好多问题相对来说就变得简单一点了。你也很容易地就融进了这个城市。 - G9 |9 o# [: u& i+ j
同志和同志之间,本来就很难说清楚的,哪怕彼此之间没什么关系,没什么吸引对方的,可是一旦知道对方也是同志,那种感觉好像一下子就来了。没了陌生,没了隔阂,彼此的言语也找到了一个切合点,交流起来,方便许多。 . s+ [2 H8 T( |( i, {
来到这个城市后,我就给我朋友的朋友打了电话,也算是替我朋友问候他一下。他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简单地问了我一些情况,很快地就和我约好了见面的时间。 8 _7 z: H1 J* y( K4 n7 O
就这样,在这个城市,我有了第一个熟人,也可以说是朋友吧。 8 X& c, T0 {" `
6 s. B& {  |) u6 L: N
他叫国。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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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帅气的人。不过现在,岁月由不得他了。快要发福的身体,肌肉和肥肉平分秋色,明摆着的情况一看便知,肌肉已成败局。保养的还不错。中等偏上的身材,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底子,还行。很随和的一个人,不说话不笑,蛮有亲和力的。还算精细的五官,透着善良和稳重。让人不由自主的会去尊重他,但又不想和他保持太远的距离。 , t, |6 M+ x1 j6 t& t
四十岁的男人,应该是事业有成,家庭稳定,孩子懂事了,也省事了。没什么负担,基本上可以静下心来。接下来的日子,也就是做自己,过自己的生活了。
/ \7 ~1 s/ y. }* s6 B: Y0 B四十岁的同志呢?其实也是一样的,不过我觉得他们要是玩起来,比起小孩子,他们更高明,更不露声色。
4 S/ R' Y% Q. Z3 F; M他们是聪明的。也许还包含一点无奈。想必是想再摸摸青春的尾巴,感受一下尾巴在甩动起来的力量,让那种力量不时的小小抽打一下自己,然后自我安慰说,自己还没老。
! k/ F) A: Q( W& m/ p0 o中年人如果变老,那种变化是潜移默化的,不知不觉中,衰老来了。就像爱情来了一样。当你遇见了一个你想让他成为你BF的人时,你一下子就沉了进去,一下子就打倒了。
& Q+ ]- }, x5 g' h' y6 |6 X结果呢,你还不承认,但你已经无可救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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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中年人也一样。不过他们经的多一些,对什么似乎更能沉住气。比如感情。比如欲望。 , R" W: c! y4 A7 M( S. l, Y/ [6 ], f8 a

% K' z5 W$ `4 m8 m  ~人就是这样,不经意中,成了某些东西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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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他们没了压力和自我认同的问题,有的只是顺其自然,随遇而安。要解决的问题,已经不是肉欲了,有的只是一种安慰,精神上的,心理上的。
9 o) A; O2 ^7 k* l" Q+ Q1 S当他们怀抱着一个个青春有活力的躯体时,那种抚慰,远远要比性欲的满足来的实在。他们找到了自己的年少,寻回了自己的青春,而他们的价值,在自己怀抱里,在那个发烫的身体上面,又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7 K& G$ ?+ }: v* v- q) b% {四十岁的男人,是吸引人的,他们的魅力和个性,在不动声色中,一点点的流露了出来。如果你喜欢他们,他们是危险的。如果你不喜欢他们,他们是实在的。
: g3 q6 p! e2 W3 B国和我那个朋友都属于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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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很不错,但有一点我不太喜欢,就是太爱玩。旺盛的精力,像割了一茬又一茬的韭菜,永远这么不知疲倦、茂盛地长着。让人怀疑那些精力从何而来,是不是吃了什么发药。反正有时就是不明白,想问问,又不好意思,后来也就做罢。 8 ]; z3 e( J, g
不过,我因此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和人真的不一样。这个道理,人人都懂,但不是人人都可以想明白的。就像我常常想不明白我怎么会是一个同志一样。虽然那些专家说过这样那样的原因,但我还是无法和自己本身联系起来。
# j* F$ B4 a/ e1 l$ Z我那个朋友结识的人很多,也很杂,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只要是同志,他好像都感兴趣,属于吃箩卜不洗泥的那种。   {/ E  G1 c- h1 R( v
他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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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我他,身体重要,健康第一。没用。这种人你怎么劝也没用,没治了。   e, j. K) o, P7 J
' O1 ^" A  O  h: m
好在我对他没兴趣。他不怕我,我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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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豪是在国那里。他是我来这个城市认识的第二个朋友。这当然要得益于国。国确实是个热心肠的同志。恨不得把他认识的圈子里的朋友都招来,然后,把我隆重地推出。 + E2 ~: A; `  f( P& C! S+ h
我打消了他的念头。我不想认识那么多的人,有几个不错的能经常在一起聊聊就可以了。我对国说。 & O' ~" z" S8 f% R
国对新人的出现,总是显得很兴奋,好像新面孔一出现,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着人家和他上床了,根本不用考虑那么多。
# M4 s1 N) |- o8 }, T* H不过,我可不是新人。
5 ?- S) p( u& \( h8 ?( r9 Y& R
0 O2 U% c1 M; v' c+ H( G( j7 S豪也是个同志,不过他比我的年纪要大上几岁,看上去一表的人材,蛮有风度的一个同志。有着体面的工作,不错的家庭背景,当然,人也很好,小伙子要个头有个头,要长相有长相。 4 x1 V4 K" r6 K. x9 M9 d; i0 d
我没有仔细追问他和国是怎么认识的,中间发生过什么。我很想知道,因为我觉得他们的关系以前一定很不一般。 $ H; }/ G& \) n& e. S4 A; l- y( M+ K
不过我也没必要知道,我也问不出什么。
. m# i( y3 t/ Y* A+ \$ W9 {
! }3 s( v0 Z( i1 X6 |4 |第一眼见他给我的感觉并不是很好,说起话来大大咧咧的,对什么好像都带着情绪,像时下流行的那种“愤青”。
) s! U% R% j# r) G5 M2 [8 s% h# `% L; }3 Y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心说,看上去怪成熟的一个人,说话却像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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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说,你别见怪,他就这样,不过人很好的。你以后就了解了,人真的不错。他反复强调说。 7 p8 V7 B  q( w! e: P
" Q, Y- N# C$ X! W9 U# U4 j' r& m
我笑笑,没说什么。也许。
3 v# g4 t" e: z1 k( \! `5 d
4 K- m0 K, Z5 v豪不客气地说,去,你在那瞎白活什么。 * T' ~% n) B6 J5 Z+ C( O

% V; b2 Y. A# {. V" p0 C国好像和他的关系很铁。
4 g" L( Z+ U% s
& g! l/ F, v* e3 I/ q" N, E- X他们在一起说话很随便,互相逗趣,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发发牢骚,有时这摸一把,那挠一下的,也不生气,也不过火。 9 B$ M) u! _5 j7 y% `6 _
可能太熟悉了,彼此没了什么感觉,才这样闹一闹。不过倒也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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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D! F/ t5 [3 @( h' F/ k: z; ^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一个朋友,刚来咱们这里,以后你可要多照应啊。国指着坐在一旁半天没说话的我对他说。
; B* }, m: G7 r" m豪回头对我笑笑,露出整齐、白净的牙齿。三十多岁的人,笑起来还像个孩子,带点狡黠,我奇怪的是他笑的时候眼角竟然还没有皱纹。 ) q0 R% Z4 K+ ^7 R" n# ^
别听他的,他认识的人比我还多呢,你多跟他学学就可以了,这里没人不认识你赵大主任的。怎么样,这一段又联系哪个了?给我们传传经,讲讲你的韵事,也让我们开开眼。
9 N, J* x1 }0 G- I" X+ y+ F/ ]国笑笑,也不恼。我哪能和你比,你走哪后面不都跟一串吗。
! e& K$ L# ]' U8 D" X4 c4 i" }
1 {( v# f. J# y6 O4 H( U那些人我夹都不夹,都是些小孩子,上床还得教他们怎么撅着,费事儿。我和国都大笑起来。 5 t5 D8 z3 S! {) g# Q
" c3 b% y/ B) G! M, a: F0 ?
本来就是。豪的神情很认真,你说那些小毛孩和他掺和什么。 2 ]9 ]% c' U2 u# e

. ]& `8 I( _& D3 w9 n- S* I你小子。国爱惜地说了他一句。
# t- Z; I1 R$ q' j, ^" _
- T- V. T2 Q, I% B我这就算认识了豪。 7 W  l9 y0 ?/ b  T3 S8 z
) ~& N' F  E8 I9 m, G* |' r7 e
吃完饭后,我们熟悉了起来。很健谈的一个人。 * E6 I. b& f0 e# M# _
7 y5 Q) ~  [& j: I
分手时,我们三人往不同的方向走。我忍不住回头看豪一眼,豪正好也回头看我。 1 ^1 N! Y6 Q- {0 v

# N  E2 @( v! M- F. C( r+ l我笑了起来,豪冲我挥了挥手,很快就消失了。

点评

更多精品耽美同人小说 查看网址:fnv66.com  发表于 2024-8-20 0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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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21:25:41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下来的日子忙碌而又琐碎,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也许我应该想到,但那些细节实在是让我头痛,还好,总算解决了。   E9 r1 |. Q5 C  O% Z6 C9 d- o
日子过的很快,不觉中过了一个多月,其间,也就和国打过两次电话,一起吃过一次饭。国是那种不甘寂寞的男人。 & P; a) }: Y( [! s8 o8 a
一天,又接到国的电话。他的电话一来,我就知道不是喊我去吃饭,就是让我陪他去会友。 5 p9 s; G  k; M) [; l& ^% t
. v$ T0 L7 {! ^
你来吧,一起吃顿饭,有一段时间没见你了。怪想你的。他的口气热情而有力量,我当然没法拒绝。他的话我一般不当真,他是见谁想谁。
0 I$ e( X) E/ f国的周围总有新面孔存在。也许是我和这个城市还不熟悉,反正我看谁都是新面孔。做为同志,对新面孔永远都感兴趣。
# c8 d9 ]  u7 M没办法,男人是喜新厌旧的动物。本性如此。
4 q* x; l! k9 F6 @- Y  E' X# J) v. x% a
等我赶到吃饭的地方,国和他的新朋友正眉飞色舞、热火朝天地谈着。周围人来人往,这些并没有影响国的热情,似乎周围除了他和他的朋友,别的人全都是透明的。嘈杂的声音也只是伴个奏而已。他们很容易忘我的。 2 q; I& g+ Z( {# ?" _' j: y
坐在他旁边的估计是他刚认识的朋友。眉清目秀的,像刚出道。和国一比,显得稚嫩了许多,白净,干爽,像洗干净的青葱一般。 " R4 w1 t- P1 y. L4 P7 ^+ F$ V
这个老帮子,又不知用什么手腕把一个正经人家的孩子勾到手了。我咬牙切齿的想着,面带着微笑,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
$ j0 Z" g. Z. E. M0 o# [国是一个开朗的人,和他在一起吃饭什么的,绝对不会担心冷场,哪怕彼此间不很熟悉,有他在,大家很快就会熟悉起来。 ! k( r' x5 M! ]8 a5 l
看见我走过来,国站了起来。和他一起的那个年轻人也忙站了起来,也许有点紧张,慌乱中,带翻了凳子。
$ l# z& ^% ]7 V0 q我看见他的脸红了起来。现在脸红的年轻人不是很多。 2 Y  q! W" J7 O. p6 P

+ p% p5 N+ x8 ?+ G/ z国不会告诉他我也是同志了?估计是的,看那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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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我的手已伸了过去。
* ?* h8 o) x8 Y6 n6 J" a% o
9 I' ?4 V) o( M; ~: v2 _. Q来,介绍一下,森。国指着我对他的新朋友说。这个呢,是乔,我的朋友。
# j+ A: X( Z1 V% u; C- a
( g* O. z3 J) _9 D1 t3 C# c7 `" y+ _9 v说话间,国也没闲着,放在乔肩上的那只手,来回的、轻轻的揉捏着乔的肩膀,眼神里飘溢出来的肉欲的气味,在四周包围着我们,和着从隔壁的房间里传过来的香味,立刻勾起了我的食欲。
+ S9 k7 P. b5 R5 F) T+ U你好。乔大方地把手伸了过来。 - G* B9 S0 j' _' ?' x, ?7 x
' N0 \. x* \) }+ K; t7 `
你好。我回应着,握着乔温暖得有点发绵的手,我这才感觉到有点饿了。 % t6 [9 X# d, _# |2 `
, V5 q7 Q% x# T4 C: p* w) ]5 X
乔很斯文,还有点腼腆,话不多。
' @7 E% n# ?3 Y$ n; ?
2 P# m4 z9 _( s* Q0 D' K怎么样,今天一醉方休?国试探地问着我和乔。 ; D" }  a* s2 l# |6 y( v
* K3 C" `% O8 E" C/ A
不行,我,我酒量不行。乔不好意思的对国说。乔的表情好像酒量不好对他来说,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 ?" a& D& Q/ b0 }  ]没关系。国握着乔的手,爱惜的说。不能喝你就少喝一点,反正我们也得有个清醒的,要不都喝醉了怎么回去? ' B( g% V2 s7 G' B" b
看来国今天又打了什么注意。 # a$ G4 H* {1 ?  p4 ]

9 T- }6 z) k( v; W; M你呢?森,今天就看我们俩的了。
' `  w& Z: D" y2 A; n, _2 r3 a: F+ T4 \6 y. u. O; b
我?别逗了,我也不行,你酒量那么了得,我可喝不过你的。
" e  S6 }6 v( F4 v9 X. Y5 R: F& \; H
唉,你就别给我客气了,今天你老哥我请客,咱们就放开的吃,放开的喝,怎么样?没意见吧?
, N+ ~% s- d% Y8 x" O6 z
4 f' n6 Y. E0 c' x3 u6 `行行。我怕你喝多了,晚节不保。我把国放在我腿上的手拿开,笑着说。豪怎么没来?
$ E3 `, X9 `) [# c$ _% l8 g% P/ a4 R" Y6 l' n
想他了?国坏坏的笑着。 : C* j5 S' ]- I5 ]7 z* s7 E0 u6 B  h

! n, O3 _5 a2 s1 b2 J想他什么啊,有什么想的,朋友嘛。 $ S2 M" L5 B, l3 [8 L
+ V3 g+ {' g' F5 v( s1 B! s  ^
豪今天有事。也许忙完了他就来。
2 v: |6 c9 s! G9 C& u  C8 v: D/ O. o& t, F
豪该有孩子了吧? 8 ], o) F8 H( o) b6 c4 E  R% Z

0 K6 y: U, o& }' v没呢。国敷衍着。
  u4 p1 m  m2 x, `  @
8 V: N$ `+ E) o0 f怎么,他还没结婚?
5 v" f0 b3 B  ?# X; u% o7 a; y! D0 p; m+ b
结婚?他行吗?
6 U- q- b( a6 t7 d: k
7 L: a% f& e% q3 @. b, P你好像很了解他啊?你怎么知道人家不行。 ! I9 X3 U+ v: w6 U8 A

6 K2 L! ?8 z% V' p& g3 e- y豪是谁啊?乔插了一句。 + K- n( n' |0 Y
/ H9 \: m- `6 b% M, ~1 V! a; y9 u
豪是我的一个朋友,可能也来,我给他打电话了。国对乔说话总是用爱惜的口吻。也许乔在他眼里还是一见半成品,很容易就碎了。 & J% }1 r. r( |, P, x
他看乔的眼神,蠢蠢欲动,像是蛰伏了一冬,然后发现了他期待已久的大餐,随时随地的想起,都会调动起他的每一块有着旺盛的吞噬力的欲望。
7 X' O& M4 x" J' E, j国的胃口一向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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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21:25:49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在来以前,朋友就像我介绍过国。朋友和国的年纪差不多,比他小上几岁。当年,就是国把他一手带进这个圈子里来的。 5 V0 s- H, l! i" s' n5 v
大概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1 I9 \' Z+ @3 G( [2 S' n2 A. Q/ a* H" R& k7 e) N  j1 w
那年,他们同在一个城市开会,分到一个房间里住。开完会,游玩回来,朋友在洗澡。 5 j5 S( B8 X- {

- O, H5 d% D1 q国敲了敲门,进来拿东西,看见朋友蓬勃、结实的身体。 4 k+ s$ j6 \$ L  T$ u4 _

  n! \- A2 |' Z/ D5 v要我帮你撮撮背吗?国停了下来,很热情地问他,眼睛却一直没动地方地盯着下面,好像国是对着朋友的下体讲话。
/ l9 k  B+ B1 K; o1 A3 Z3 h朋友连犹豫的空档都没有,极爽快的答应了。 0 c5 C- `% w9 u, ]! J; V
6 g$ [8 a8 c- V1 ]7 y
国脱去衣服,然后和朋友赤条条的一起站在了充满激情的水笼头下。国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朋友的背,手准确无误的放在了那个敏感的部位······ 9 n1 S- d" t1 G
可以想象的出两个成熟男人碰出的火花,该是怎样的灿烂。 ; t+ W- g5 r/ k

' v2 x1 f3 u; l4 w也许朋友本就是这样的人,只不过没有遇见伯乐。没想到在异乡的一次无关紧要的会议,让他从此迈入了人生的另一道风景线。
- X: j7 ~' ^$ y3 A" Y& O就这样,两个成熟的男人彼此成全了对方。都是结过婚的人,能意会的东西是不需要多余的语言的。 : b) ]4 z) M: t; a
当会议结束要分开时,两人也解下了深厚的友谊。当然,现在已没了肉体关系,不过因为肉体关系而延续的感情,却没有变质。
5 X3 B+ e$ B! N. |5 k5 Q& s所以,我一直觉得男人之间最好的关系,就是朋友关系,而同志之间发展到最后,也应该演变成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这种朋友关系。
3 X  j7 ?. Y' t$ W9 e1 k; C5 N' A感情、爱、肉体都可以给对方,那么,到最后,做朋友,做那种很好的朋友,应该是很自然的事情了。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关系?除了成为爱人。
& Z! M! E' }0 W% `9 p' V; i9 R不觉间,半斤酒下去了。
: Z& {/ B. }$ `/ a3 o1 i5 O; [) p# i6 X4 s& J- A
趁乔去洗手间的工夫,我问国,老实交代,你是怎么把人家给勾到手的?
6 E3 c( F% R; T# y! V9 f6 y1 N: O2 }/ B9 M) y' p
嘿嘿。国的笑声,听上去像有一只狡猾的狐狸蹲在旁边。想你想不到手,我不就想别的办法啊。
1 Y8 B! U5 n4 Z
' F1 k8 b( m% ?7 z我有什么好想的,你还是赶紧交代吧,抗旨的话,这剩下的酒可都是你的了。
" e+ ^( Z: e" t
; m: S  x9 g* o6 [; D% x$ r& r和国熟悉后,说起话来,也就放松了许多。不过我尽量避免和他单独在一起,你只要和他呆在一起,没人的时候,他总要动动你,摸一把,挠一下的,否则他急。 # L4 L' V6 H! y0 p; s: z8 j
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得了“克林顿综合症”
1 h* V& O1 x! X: N5 ~
# l+ J- @% L7 i( U0 n, _/ H8 b乔是个美发师。 8 r1 D7 C' [( X4 M1 @, U/ L

, X! s& l# p4 s! X0 }1 `0 ^; h是吗?我说怎么收拾的那么精神呢?呵,你的头发是不是也是他给你整的?我发现国像刚理完发。 % h" ~9 x9 C6 e- s+ G+ @6 j7 D
是啊,手艺不错吧。我每次都去他那理发,小伙子不错,人也精神,我挺喜欢的。怎么样?国的口气有点炫耀。 " W7 C# J, H5 x0 N3 h: `
交代实质问题嘛,我知道你喜欢他。说,做了没有。
# ?" J! e5 ~2 b/ e- G: p+ Y5 O( h7 v* ~! c6 @0 B
真的没有。国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喝了点酒,多少有点兴奋,微胖的脸上,泛着红红的油光,透着一种满足。
2 a' O4 S6 [  U* b9 \9 O% U' V5 {鬼才信呢。你可不是省油的灯。 0 q6 W: u" n; k5 b
4 ^  f: D3 }( p. t' g: Z+ @% S
不相信你哥哥我啊。国认真地对我说。那次我去理发,理完发我让他帮我按摩一下,正好周围没人,我就摸他。开始他还不让我动呢。不过那天我喝酒了,不让我动他,我偏要动动他。后来他也就不怎么拒绝了,摸他他也让了。让他舒服舒服他就明白了。就这么简单。
/ I' ~. \$ @' i8 _5 I: Q) Z" c# Z7 }; u就这么简单?不会吧?后来呢?
+ B) N# g: m0 \" y; Q2 p
1 V: I& Y" H! \过后,我把我的电话留给他了。其实那天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也就摸摸他。那天夜晚,他给我打电话,说想见我。我带他去了我办公室。
  L1 t) D4 }9 ]9 U) @; Y3 ]* j国点上一只烟,凑过来,神秘的对我说,哎,他的“牌”不小,怎么样,要不要给你介绍介绍?
: Z# z; }% G" t$ R! W
6 ~1 g$ J  `2 F3 I8 a" R! \6 d% \/ N我哈哈地笑了起来。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不喜欢夺人所爱。
' s& H) M- s0 J1 F" p" a: w. d1 \% O; R& A, {9 z* b
乔不声不响的坐了下来。看着国亲热的为他加菜,乔满脸洋溢着的幸福,我忽然觉得有点难过。
! Q  S# y7 W8 O6 B. {, m
' F8 t  [' |4 @这些他来说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不知道也就罢了,一旦知道以后,要面对的也许不仅仅是国一个人了,而是整个社会带来的压力,还有面对自己的苦恼和无助。只是乔还没认识到,也没觉察出。他刚踏入这个无底洞一样的圈子,谁知等待他的是什么?不过,就这样永远不觉得也好,起码可以稀里糊涂的过着以往的日子。
& M+ x, w- T- u- U, R7 j国不会对他付什么责任的。他不过是国看中的一个猎物而已。没吃过的食物,对谁都是新鲜的,见到了总想尝尝,一旦没了新鲜感,也就腻了。 * Z9 Y( ]9 [) x3 P
国早晚会将他抛出去的。乔会结识更多的国,然后还会自己从新审视自己。他已踏上这条不归路,因为这些对他来说是刺激的,渴望的。
& r* y2 D( U" \+ _; s0 N如果他没遇见国,他还会遇见别的同志吗? 6 M8 j5 q3 a5 U' l5 }" X' X
# m5 m3 t# Z( {. r; j
命运总是有一种定性在左右着你,该怎么样,终究会怎么样。成为各种可能性的机会,也总是伺机在你身旁大捞一把。 1 {0 b2 W+ S  r8 E/ C
那时的他,还是现在一脸的幸福吗?
- r+ R9 y) s. {0 ?) z
; G/ y( g. q" h, b. [我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对“新人”,恍惚起来。
8 H1 Q/ a) M2 E
3 }( c& |& Z5 t0 y* Z0 k吃到最后,豪也没来。
# F/ p) _' ?- [4 c' ^; N! n) _: ^
1 v( _$ u5 s9 y- ~和他们道完别,国和乔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看着他们按捺不住的兴奋的背影从我的眼前消失掉,我才转身离开。 ) f4 ~( O- d6 p
今晚对他们来说,将是一个疯狂的夜晚。我这样想着。
7 S/ ]! ?  u4 s. y' m2 o& B0 s7 k# C( @2 ^( t) Q$ H. J1 w9 T
夜色已浓。远处一盏一盏亮起来的灯火,神神秘秘的忽明忽暗,好像它们的背后,也有很多说不清的东西。 5 |8 _: S; G3 y# A' b7 p% b, |
不过,没人去在乎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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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21:25:5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座城市不大,典型的北方风格,一年四季分明,风沙也很慷慨。
: z4 X/ l/ T) f7 {& o4 F- R2 @; k' a) B, z
让我不可思议的是,就这么一座中等的城市,竟然有好几处同志的活动场所,而且人丁很旺。
' }/ S0 [4 T8 }9 a# J' w% N: v1 E& A
一个城市有这样的居点,是不是从一个侧面代表着一个城市的开放程度?或者说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一个城市的人们思想意识对现实的承受力?
, q2 V3 b, V1 N# @& F5 q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看看那些人来人往的居点,络绎不绝、招摇穿梭的同志,让我越来越相信我的看法。
7 A6 X) R' a) ?; K5 x# j刚来的时候,国和豪就像我说过这里的活动场所,说有时间一定带我去看看。 + X' |0 K0 V1 R: J
6 `% c7 T7 `5 e
我现在对这些并不是很感兴趣,说不清为什么。那样的地方我不是没去过,感觉没什么意思。可是,如果不去那些地方,我不知道还有那里可以寻找到可以寻找的人。 * j( t) _3 d# [$ W
于是,一个夜晚,我和他们二人一同去了那个地方。 & X* z! ^6 i5 @* b
7 \% p' T! h! E% K' i( }
是周末。平时这里的人不是很多的。豪说。周末的人相对的来说多一些,没什么事儿了,都出来看看,也不一定全是为了找人。这里可是国的地盘啊。豪逗着国。 ) ^/ m/ k" i" {6 j: O" B# @0 w
国温和的笑笑。开什么玩笑,要是我的地盘,那你早就是我的了。我还能放过你这个帅哥啊。 ' F. A( ^3 z1 X

2 q! `* ]* A+ A- L你吃那么多,就不怕撑着。豪有时说话很刺。
6 @. P/ H/ Z2 R: p  E& z+ v# {) V+ Z+ N
牙好,胃口就好嘛。国酸酸地说了句广告词。
; s3 m, D, {7 B6 S3 c4 |- J! P. L: k: M/ E8 a
说话间就到了。
6 i2 v/ k* G( k! h/ B4 f
5 b1 K2 z. i  G7 P; d我已经慢慢地适应了这个城市的生活。虽然没了大都市的繁华,但它的那份平和和安宁,却是我想要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闲适,很适合我想要的那种悠闲的日子。 2 {3 Q# N" \" L/ D. D/ n) t8 U" I
国对我很照顾。虽然我几次粉碎了他的美梦,不过,他不恼,我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拒绝几次后,他对我也就老实了,没什么幻想了。
* m1 f- n' J0 h4 l9 d这样好,既然关系不错,那就不要有别的东西掺和里面。那样,我会永远感激他的! ! @7 A/ n# T& P$ v; Z  a* Y
" z; z5 @4 \  j: b+ ^
这个点位于城市的闹市,在一座不大的公园里。公园不大,属于福利性质的,不怎么收门票。所以,这个活动点才得以生存。   T% k! g& v5 p8 l- ]' j
公园的绿化不错,绿树成荫。在公园的最深处,有一片被高高底底的灌木围起来的空地,那就是这个城市的其中一个点了,也是人气最旺的。 / X6 R9 u* O* W+ z7 K, \* k3 s( [
因为天黑,远远的看上去,给我的感觉这个地方密不透风似的,高大的树木,底矮的灌木,参差的松柏错落着,环境还算宁静。在它的最里面,有座公厕,一样的人来人往。散落的石凳上坐在幽会的恋人,却也是很好的挡箭牌。
- c3 a1 I" L& M# W国稍微的显得有点兴奋。我听见了他呼吸的声音,缓缓的急促着,一点点的升着温。
) ^  I* K0 D* b- Q5 M
" D1 E" i; }9 E* f7 Y那应该是一种信号,一种动物求偶时发出的信号。
$ N! z5 ~9 R5 g
  G: n3 |/ ?. K7 @7 M豪到显得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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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5 S3 J/ }9 P2 W1 U森,张大你的眼睛,看中谁了,给我说一下,我去替你把他搞定。我笑了起来。行了啊你,你还是忙你自己的吧。今天我们放你的假,你就放看手脚大干吧,不劳你费心了。我和豪我们随便看看。 9 J4 \8 _/ V2 C: i6 w' B# x
那也行,让豪领你好好转转。有我们在,你放心。国说完,就急急地奔进那座公厕,一头扎了进去。 7 E7 ^+ G4 X+ S; S) A
你看他那点出息,跟没见过男人似的。他人就这点不好,太随便。 2 G) X) S1 ?  b; C+ H
* |0 p' B) h' I" m2 p1 |
哎,他和他爱人关系怎么样?我知道我不该这样打听人家,可我还是想知道。 0 K6 P% _: B( H0 `
( q( \% _8 J( T2 F3 j  J. X; Q) f/ Z7 S
还可以吧,他们的关系还过得去,听他的口气。他爱人人也不错,对他也不怎么管,不过,国到很顾家的。唉,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人,只是行一种义务。真正的心思,可能全放在爱人那里吗?不可能的。国对他的孩子比对他老婆好。 ' q$ n( L1 A" ]4 a) e
说起家来,豪的口气有点无所谓。你要不要去那个公厕看看?里面很热闹的。
" R  A6 {9 T7 C) t+ v6 l( \% t+ y5 ?2 @8 [
还是免了吧。我对那些地方过敏。
2 |/ R$ X1 z$ B4 Y, r3 H! F' b' x% F* U: i& v
你先在这站一会,我去那边看看,有个熟人。如果有人给你打招呼,你就和他聊,不用怕。我一会儿就回来。 " i5 p$ L" w! T4 c* Z4 L& K. e3 g. {
我点点头。没关系,你去吧。 ! B( \9 D4 f' w  d4 l

1 g) D9 Y: ?, p$ k+ B' ^' y4 _豪走后,我一个人站在那里,不停的有人在我身边围来转去的,但没人敢上来主动和我说话。也许他们觉得是个新面孔,不敢冒然上前的,拿不准。
  S9 d+ U1 o( u马路边的灯光头透过树的缝隙照过来,斑驳的光影投照在那些晃动的人的身上,摇摇曳曳,给这一片不为外人所知的地方,增添了神秘。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我能感觉到从黑暗里射过来的具有很强的穿透力的目光,潮湿、勃动、像刚走进一间桑拿浴室一样,有着扑面、燥热的气息。
2 k6 r" `6 ^) w9 b0 W& k9 u一个人吗? " Z& H2 e2 v6 }8 D  |2 ]

+ }, u8 d: Z  ?2 C0 W耳边陡然冒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吓了我一跳。也是,这样的地方是不会灯火通明的,它永远只能属于黑暗。 & R# q9 a0 E* Y
我回头一看,看不清他的相貌,像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3 v9 i( N  D3 U' @: }  O: r" O
, M4 v* R$ d/ v/ G% m
哦,不,我和朋友一起来的,他们去那边了,我在这里等他们呢。周围很黑,我看不清他的模样,不过听他的声音蛮正经的,没有那种老道和油滑。
) P8 s6 O4 i% ~3 l" o& t方便吗?聊聊怎么样? ) A1 w4 ?9 o4 {: J" q" T* M
1 p. m; Q2 c' \6 e4 D/ g2 J' B9 m
可以啊,  没问题。
0 S7 x! a6 _' v2 B8 v: c0 e4 ?2 X1 |6 S' X  d7 e. L
我答应着他,也猜测着他。心理多少还提防着点。
( O& D2 g* M: e  l1 ~) D- m+ B# k* x1 T0 w' a! B; h5 g
来以前,国和豪就给我上了一课。告诉我来到那里不要随便的和别人说话。告诉不要主动的提那些敏感的话题。告诉我不要轻易的给别人电话号码。告诉我不要对别人说在什么单位工作。告诉我这里有便衣。告诉我他们会冒充同志诱骗你上钩,然后罚你。 . d) g* u5 f! D+ `  k% A
听得我心惊肉跳。他们也太卑鄙了吧? & h$ F0 W, m" L2 u5 t* u
/ k& E' o8 K0 ?1 {
你同谁说去?他们就是利用你知道面子,怕张扬,才很踩你。没犯到我手上,否则,我要他们好看。豪也恨恨的说。 * Q, ~9 p% F( I
唉,真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 d: ^. ^/ R% u9 t5 A! ~% I) g9 U
, s) Y% u8 G0 _$ W$ K( n: B9 R
不知道吧,这叫地方特色。国笑了起来。他基本没正经的时候,不知工作中的他是什么样。猜不出来。
  B3 o: Y9 J( f  r  G  i咱们还是不去了吧?那么可怕。
# ?1 |3 t& A2 X! G; u  |/ b. r. ~
8 N0 L1 g1 l: v6 E% o! G怕什么,不搭理那些人就是了?豪给我壮着胆说。
7 h4 ?$ P) i1 V, C* Z% u3 l* \+ r* N( {0 R& M, ^, r
可你怎么知道那些人谁是谁不是呢? ; ]( ^9 A9 W" j- Y, y; n1 j
7 u9 D2 `9 v' d- v1 h( h: o% f
哎,没关系,逗逗他们也行。反正你也不是本地人。国一本正经的说。
# e4 X, w+ d) y+ i# j
: K, S( W8 Z, w/ N3 F0 X; W- _+ K想着国和豪给我上的那些课,看来我还真的要提防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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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21:26:07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不是本地人吧? 5 R2 o2 b/ v( ?1 ~0 n& O+ H( R! _* g

  g  b, t3 z6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本地人? ; k+ f4 w  S, s+ x) M
  K% k8 A) g& g& E
他的声音很健,尾音带点沙哑。说起话来,小心翼翼的,给我的感觉很稳重。像个老实人。
: f' N0 A" ]* Y
# {: |! {+ _( Q$ L% j; J* Y也许他也正在心里揣测着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许,他在旁边观察我一会儿了,然后才过来和我说话的。不过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萍水相逢,聊聊也无妨,就算他是便衣,又能把我怎么样。
' @1 h1 m- k" b. K, L0 l听你的口音就觉得你不是的。你是哪的? , T1 n- M. T' B+ _
3 H, w) [" _4 K! P/ J) V' M! m- @
你说的对,我不是本地人,来这里出差的。晚上没事,和朋友出来转转。话到嘴边,我忽然说了句谎话。但我没告诉他我是哪里的。 : {7 I* N$ R9 F" N) h
哦,会呆很久吗? 1 b2 W) I1 I' x% S  O% _
  m6 r% s) K( I) B: k$ t
看情况吧。我的反应不是很积极。 ! _5 I3 j2 u# F7 J2 I+ {

# P; @8 @# J' O. S( w* b. D. ~他好像不是一个很健谈的人。我也懒得说话。
  {/ e5 B9 [" N- |8 Y, u8 I$ A" }! h
有时侯不熟悉的人在一起话很多,因为彼此不怎么了解。有时侯,却一句也懒得讲。累,因为彼此不熟悉。 + d; N7 ~( d# H, ?# v7 {
沉默了一会儿。你好像不爱讲话?估计今天他是认定我了,要和我把谈话进行到底。
, \6 d( m% h2 H+ t& d+ o1 e
$ i: r0 b7 A$ I0 O# D# ^3 \没啊,我话蛮多的。我笑了起来。你常来这里吗? ! n- O% O% s) @* `

3 u1 [" h9 w. M: Q% t' x8 `我决定和他聊聊,这样我就必须先发话了。 - r& n1 \0 C; M  [' @6 ?
+ j2 M* i' q0 D; {+ v+ B
不的。不方便。我好久没来这里了,快半年了。有时很想来,走到一半又折回去了,感觉很无聊。说不来,反正很矛盾。
2 i' t2 s9 f/ @& Q7 y: u为什么?想来就来嘛。 4 {& G. {. C3 A9 K" I' S! E0 s) j4 S
+ a# l7 T; \6 I. I' z+ {3 T& _
你不知道。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的气息轻轻的扑到了我的面前,有一种久违的味道。很熟悉,又很陌生。 3 l9 i8 C+ W" o* N
我依然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轮廓让我觉得他很健康,很结实。他站的离我稍微近了一点。也许放松了一点警惕。
4 M2 g3 x& t# o0 h3 `# F国和豪不知去了那里,想必是找到了要找的目标,正在发动进攻。算了,不管他们。 * g8 E6 U9 V9 z, e  ^

2 z: y, t: P! W# ]1 u周围不时的有人在我们身边转来转去的,黑暗中,我能感觉得到他们敏感、探究的目光。
3 l; {6 h: C9 o3 v( p) n
: f8 `  K1 V8 Z( j. ^我有点不自在,他也把身体稍微侧着。
0 |5 Z- i2 _- f- G* R) y! V( @% h/ D+ I4 t# t. x4 O# f
我们去那边走走好吗?那边有凳子,环境比这里要安静一点。   d0 J: J' p! j+ K5 B/ p
* A. R5 V. k; I8 A
我有点犹豫。想去,担心一会儿他们找不到我了。不去吧,有点难以拒绝,他不像什么坏人。 - }% {: G$ Y1 k3 t

& s# q0 b. C! t1 [  n我们还是在这说吧,好吗?
1 s# j" w' R# {) C) v6 U7 Y  z( F6 h
他点点头。没关系。准备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 b  i* S) F/ l

. Y! e$ g8 ^4 \. O) H我?我也不知道,估计会呆上一段时间的。 $ \0 S/ _' _/ q- C- ?( ~, c/ x; V

7 e3 e. o, x$ a6 _" H; W2 _, ^0 E可以和你联系吗?做个朋友怎么样?他今天真的是瞄上我了。
1 [( p$ |; o: _4 L2 Z
& z6 }) ?3 n, O& Y5 a没问题,你不怕我啊?
( e9 E  s) L% E7 o0 V5 H9 O# s  G  r& k' _0 I% P+ A# Y, m
怕你什么?你可怕吗?他笑了起来,露出白白的牙齿,他的声音也稍微爽朗起来。 . Q% u8 V9 B+ h" u$ K9 E2 ~% \

7 B: S% r$ H) V6 B  F0 ^开玩笑的。结婚了吧? + p7 F- ^+ u$ `, D9 l2 t- a- K
; o* m3 a, r' X! E& n7 [
不小了,快三十的人了。父母总是催我。他们总想不明白,我这么大的年纪了,万事具备,为什么就是不肯答应结婚。他的口气很真诚。略有点沙哑的嗓音,听上去给人一种沧桑感。 7 P5 y4 H. H& k( y7 ?  E6 Z+ Q. P
以后准备怎么办? ! n3 e) R/ E3 d  b; r
$ Q! a" k# B9 s* q! V
我也不知道。反正已经这样了,就这么过吧。结婚后,我会控制自己不再总想这些的,毕竟成家了,和以前不一样了。不过,我真的不想结婚的,对我们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 K( Y6 D* O% P* v1 ?) s: M1 s推心置腹的话。我不知该说什么来回应他的话。难道婚姻真的对我们来说是难以逾越的吗?
7 y, ~: V" l* i$ U) O% k6 y* i3 [: C$ A% B+ }
你,爱她吗?我小心翼翼的问他。
$ y/ E: P6 s# e  T
- J6 L$ D3 @! U5 J2 M也爱,也不爱。
- `3 m3 P7 L0 @& t( p; I" q
9 Z& C8 R# s2 s; e$ C+ }哦。 ' W" A$ v6 a/ j. {4 q
+ f4 _1 j% @' A9 [5 m
她对我很好,我良心上过不去。对她,除了感激,没有别的。但我决定了的事,我就会去做的。我想我会负起这个责任的。
- a( ~+ j# k6 {; f6 \那就不要结婚了,何苦。 " h! X  D2 H' I" N" Q1 ]7 k5 _9 ~

: D5 W* `8 d8 z+ @3 ]( G1 Q- ~/ v不行啊,我们在一起好几年了。再说父母那边怎么交代啊。 # ~7 z+ T1 o* s9 P7 A+ S% m5 d

: |/ q2 L& |& F& u有风吹来,树叶摇曳着,零碎的灯光不时的打在他的脸上,我看清了他的模样。俊削的脸型,棱角分明,眉宇间的忧郁凝固着,怎么也化不开。眼睛里,那些难以言说的东西,随着灯光,左右晃着。从他身上,我看不出同志的影子。 6 Y  l; W/ w& ?) |; Q
看他的时候,他也在看着我,打量着我。我们对视着,他的眼睛慢慢露出了一点暖意。
* c8 \8 u' O% j' M- R5 ^: p& M9 o- v. E/ _, V
笑什么?
0 L. d. y7 k( T# p  a- k/ |2 \' x) O( ?* a
没什么。今天感觉不错,没想到遇见了你。平时我来的时候,一个人在这里走走,就感觉轻松很多。一踏进这里,身心立刻就放松了。不过,今天这样,还是第一次。 3 A; h7 k4 J' ?0 ~/ x) H, O
我知道,我也好久没和人聊了,有时很闷,但不知该怎么办,又不想放纵自己。
$ \, e2 H' v/ i/ ?! R  R7 ?4 o( ?3 S4 [  m6 b  R3 ~
我理解。其实来这里也并不是想找人,有时就是想出来走走。太压抑自己了。来这里看看,发现还有好多人和自己一样,我就轻松一点。 : i& N7 x* B5 a0 g/ Y
放松自己没什么不好。再说有必要压抑自己吗?
. h+ D- u! k4 u
( e2 v0 E2 L; d没办法。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太痛苦了。 4 P# }$ ]0 c! C

, B6 K" b' p3 {. r我也是的。但我们没办法选择的。我们叹着气,然后又不约而同的笑着看着对方。
9 y6 A: `0 k% r2 z1 J0 @. I$ u; {( Z  J0 I9 g6 O' t0 M; L
国和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旁边。
0 r& M, J' }0 T6 c
; U' p1 b+ {/ P6 T- y( f8 Z我朋友来了,我要走了。
" n- I6 x$ S; }: G
3 k# J, N8 S0 V5 I哦,我也该走了。 6 }% U0 f$ |1 o3 o/ d! t9 V' T

! V9 f9 V- c4 ]% z他从口袋里拿出纸和笔写了个号码给我。有时间给我电话吧,我们好好聊聊。 1 j! d& f& T$ L1 A
. s/ V5 B' g' K
他叫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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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F3 W: i% E, k好的,我会的。我答应他。 3 L7 C: o- p5 r- E, W1 E

3 V. o0 F; h/ c. c+ T: c! \来这个城市之前,我对自己说,不要和太多的人联系,不要有那么多的瓜葛,更不要涉足这个圈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给自己这样的规定,我明白我摆脱不了这些,我也需要朋友,虽然我不怕孤独、寂寞。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这些,但我一直在告诫自己。 2 x  u, x. L, f9 m
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有些事情,早晚都会发生的。 ) j5 N) `; Z) ~7 @6 X/ G

" I3 q9 ]8 T) c; m" `9 A好的,再见。   v4 e, [1 B1 N6 i7 Z) J: d  q2 ~
: ~1 {- ?5 Q  O$ G) P
他伸出手。他的手凉冰冰的。 , |( W" M% F& K! N. O. {. g1 P

3 U& M5 `0 r* z& p他用力的握着我的手。那种力量,也许他积蓄了许久,今天才释放一点给我,他笑着,整齐、洁白的牙齿,在夜晚很是醒目。他转身消失在了黑夜里。 1 k1 k9 X0 h% h1 O: N- S* V
身材蛮好的。看着他的背影,我对自己说。 " q- D7 R" B. |' K# Y5 f* P
4 J. b0 u4 K& r5 I. A+ s
国一副很满足的样子,看来收获不小。 ( |  v* t& i$ O" O$ f; @; S
" o3 V' z) C3 b% b
今天回家不用“交公粮”了?豪开着他的玩笑。 * ?8 @8 D0 J3 H% ~% ?

3 ^) d4 u4 }# O% |; A交过了呀,兄弟。我们笑了起来。
' W6 I9 i& w/ @% x( i! X# C. h0 s) c% d) W4 K
走出那个点,一踏上旁边的那条马路,我有种豁然的感觉,路上的街灯很亮,我竟然有点不适应了。
9 p) l) ?: ]8 V8 o那个地方也许只能属于黑暗。任何的亮光,都让它脆弱的不堪一击。
" f/ n( ^/ f& n( f  Z$ ?2 }3 N, ^, B7 T8 `5 [, U7 h. z
国和豪还在那边叽哩瓜啦地说着,他们又在说着今天看见谁了,和谁在聊着,又发生了什么新鲜事。
8 U& r6 S3 [  @( j: G+ S我没了兴趣,有点后悔来这个地方。
& Q: a! @4 L0 \+ h# t
5 K+ ^+ {: w% H' Q7 T8 M" @我回头看了它一眼,黑黢黢的,不声不响,不停的有人进来出去。此时,时间已经不早了,人依然的络绎不绝。
% x6 K  G0 O3 S. C- V  H忽然,我看见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在一个进出口慢慢地踱着。脚步有点犹豫,又像在下着决心。   A" r& ~9 _6 d+ _+ S! r
这人怎么好像在那里见过他。我思忖着。 3 I& C6 I; i: o" a9 a, p

; Q# J0 E# H  X& N3 W乔,是乔。不会吧?怎么会是他。
) Y( o: n) F5 _  b! @9 s' W9 }, Z' K: k! v; w: B
可那个身影分明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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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21:26:20 | 显示全部楼层
在一个城市里生活,本身就是一种流浪。不管你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 4 f. p( C2 j: L" k! [/ H) H4 |
$ w" W4 q8 f! E  D
当你的思想游离在你的肉体之外;当你厌倦你所生活的地方;当你无法将自己沉浸在你身处的环境时,那繁华的背后,是不是隐藏着你的落寞?你熟悉的周围,是不是有你厌倦得躲也躲不掉的亲热?那些你稔熟与心的景物,有一天,变得很陌生。朝夕相处的人,让你疏离。你所处的一切都让你觉得漠然。 # F  t4 x3 C2 y
这时,你有没有发现你很孤独?有没有感觉到你已不知身处何方?
& f9 q# p1 ~: Z& w$ U
0 l9 a9 v9 s5 U5 W我有。 : Z, s8 ^; k7 }) I2 g: T% n3 [
+ ?0 s+ B1 B* X( T- o( b, K
一个人行走在马路上,看见一个个陌生的面孔和你擦肩而过,没人在意你,也没人理会你时,这时候,家就成了一个概念,故乡也遥不可及。 - Y! @% Z/ g: z/ U& w/ o: c2 D7 |
我就是那个流浪的人。 / \  T4 U8 c; x1 z

3 N' F+ e% `# R  h* G+ _9 G% c$ x2 p2 I以前,每当夜幕降临,看见一家家温暖的灯火,心里觉得别样的温暖。特别是坐火车时,看见空旷的田野,忽然冒出一、两户人家,漆黑的夜里,杏黄的灯光,点点的。觉得家真好。
, n4 ^3 v1 }! I  Q1 i2 G现在,当我看见这些时,我已变得平静了许多。那些是他们的,我一无所有。但我更愿意这样,看着那些昏黄的灯火。
" M$ Y" Z; B' u& h曾经拥有的精神家园,就这样淹没在了繁华的旷野中。 # K* x$ ~- o: i  O
  q! I' E. s: B2 v) o, X; `; ~+ |5 N' f
不觉间,在这里生活有一段时间了,我不知我是沉浸进去了,还是一直游离在城市的周围。我现在习惯和任何事物保持一定的距离,包括那些同志。我很明确地告诉国和豪,不要把我的情况告诉给别人,也不要给我介绍什么朋友,我现在需要的不是这些。
1 c* r6 K- U( `1 Q8 H. ~其实,如果有一份我很渴望的爱情迎面而来时,我还是不会放弃的,我还是会把自己给投入进去的。
, X1 T5 t- x9 v( F6 f0 A, [5 N! J但是,爱情不是想象中的美好。 $ }" P! Z' W: Q( L) L% Q8 M8 }; [0 a

) J. F3 _' \  j8 S0 I8 `上大学的时候,一个朋友给我算命。当然那时我不是很相信这些,觉得好玩,然后就把自己的一辈子交给他,随他去。结果,他说我是悲观主义者,然后是理想主义者。 4 {7 Z) u4 p  o4 h
我听罢哈哈大笑。我觉得他说的一点也不沾边。我怎么会是悲观主义者呢?到现在我也不觉得是的,但不可否认的是,我现在是越来越悲观了。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也不是一件坏事吧?我想。
0 P# p) A! p% S4 p爱情在我的印象里,一直很美。太美的东西,很容易稍纵既逝,抓不住。像美丽的肥皂泡,飘啊飘的,不可能拥有。 / b% `3 [: A& s. L0 L7 K2 J
男人之间的爱情更是如此。 ( i  y  `, o# h

( m( t0 v# p+ s人人都渴望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自己面前,但谁也说不清自己需要一份什么样的爱情!
2 H( L7 ]6 g  B$ ], Y: N  Z% I' {1 v: \0 G# i& F  v
那天晚上,一个人的晚上,我忽然害怕一个人呆在寂静的房间里,有一种想跑的念头。我把电视声音开的很大,还是派遣不了我的寂寞。一个人的时候最怕这样。寂寞那张网,悄悄地就把你给网住了,你越挣它收的越紧,束得你喘气都会困难。我坐立不安,我必须找个人聊聊,哪怕一会儿。我想起了南留给我的电话号码。我立刻找了出来,反复看着南的电话号码,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 m  z' h( k3 p1 q' I# @那天分开后,我一直在想着他的模样,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有时侯越想越模糊,干脆连他给我最初的印象也想不起来了。有时忽然记起他的样子,有点忧郁,有点矜持。又觉得不对,他不是这样,他笑起来,很好看的。 ( L' ^& l5 w8 t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
" h4 H- d- y; h; s' \: _. r7 L5 p  J" s( r% g3 P9 n
房间里很安静,也很寂廖。电视机的声音,CD的声音,屋子里热闹非凡,但那些热闹让我觉得更虚空。 9 [1 \: U* \) i5 w" H
日子怎么过的这么无聊?我把自己仍在床上,翻来覆去。如果此刻有人在我身边,陪我说话该多好。我们什么也不做,就这样,听听音乐,看看电视,聊着天。 8 g( D. F% C. ?; S
有一个家也不错。如果我结婚、有孩子,就不会这样了。 ! v! i8 R4 L" s( G/ v. r' D
8 o/ m& S: J' R( }0 T% q
这样想着,我忽然很想结婚,很想有一个自己的家。
9 w# x6 F; ?" z$ l0 C  g) b  Z- Z* x# f' w' Y
也许我真的该结婚了!我叹了口气。 3 C3 p+ F  i8 e; A/ M7 x

  h  j/ c* Q" ?' m8 W1 H4 F8 }我并怕孤独,我也习惯了寂寞,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的,觉得那些孤独、寂寞,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可是,有一天,当它们突然就这么袭来时,我才发现,我原本还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不堪一击。 . w- z4 y" a) [$ D1 h
我从床上坐起来,没有犹豫,拿起电话拨通了南留给我的号码。 ! x) c' O$ w; z% C3 h
  o/ z, t7 i% v8 K! X( w2 {& t* `( N
喂,你好。一个男人轻快的声音。
& s, m8 g# F$ X6 y
  P" o: ?/ T; e* k你好,请问南在吗?
! b/ |9 x3 X* O( {! ~# t  ]  R: C& x/ X* D. j( E, P
哦,我就是,你是哪位?
" A9 d+ @2 T; ^% Y6 [6 @# N3 P% |3 j( y/ }" H
我是森,还记得我吗?
/ t+ H2 d6 P5 t, |' G
9 l4 i. W  N  [% J% ?是你啊。他用声音告诉我他发现了我的忽然出现,给他带来的意想不到的兴奋。你好你好,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
0 ]- m: |1 \2 Y5 Y/ u怎么会,这一段事情很多,没来得及和你联系,很抱歉。 " R* J0 z" Y. q0 p5 v6 B) X

+ N, S, B9 Z% N9 p- n没关系,你现在在哪?有时间吗?一起吃饭吧?他一口气说出了他的要求。我不能拒绝他的热情,他的盛情。 + P. c3 W6 |. {& h' }$ y
好吧。那我怎么找你?
- f: B8 U; u9 q1 h! C/ R
6 v, @9 C$ N0 S1 g这样吧,十五分钟后,你在幸福街路口等我。 , {6 [# q$ |0 g; I* G& `# e# C
- {: y" C9 H+ @9 B4 U5 @( e1 S2 W7 t
幸福街,多么温馨的名字。不错。我喜欢。
  l/ I3 _' O* y0 p1 t0 t: ?0 R; X( S
我的动作轻快起来,心情刹那间有了改变。CD机里,一个幸福的小女声心满意足地唱着,那份洋溢,传染给了我。
- S6 I, h9 J) `3 c3 `4 ~这是不是就是人们说的那种恋人间的约会啊?是的,看我高兴的样子。不过,我和他之间不是恋人。我对自己说,我们只做朋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一无所知呢。就是,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他喜欢什么样的朋友?
* Y( M# ^6 a3 I* R6 X; S管他呢,见面再说。 8 m# f2 ~8 P/ O
% A' s; f8 ~: M1 _: x
已是深秋,天渐渐地冷了起来。今天还好,没风。这样的天气,最适合和朋友见面,然后,躲在一家小街馆里边聊边吃。当然,要有感觉的那种男人才行。
0 \+ V% z2 k8 N: J离约定的时间还差两分十五秒,我来到了幸福街的路口。有点冷,风热情地吹着,一会儿我就有点吃不消了。北方的天气就是这个样子,一年四季都是风唱主角。 6 [+ l1 c) |: J* K+ g
南还没来?也许他已经来了。他长的模样?只记得他的身材蛮好,高高的、结实、健康,像是个常做运动的人。他来了,我还能认得出他吗? % g$ Q5 D( I# s$ W. x0 @
我来回地踱着步。尽量地站在显眼的地方,担心他看不见我。不时地有过路人从我身边走过,然后回头看我。也许他们在想,这人一定在等人,看他那架式就像。这么冷的天,跟傻冒似的。
- X! B( C* W2 p, [我看着四周,没发现有人和我一样,在等人。正想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时,肩膀上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 . Q, A, y$ s) Q+ v* l
一回头,南就站在我身后。
3 x3 W7 u1 I; `% c5 G
6 D5 [/ s9 X7 S2 W. N8 [" i, ]/ K4 G  M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清他的样子。他穿了一件雪青色的高领毛衣,藏蓝色的牛仔裤,上面穿了一件短短的黑夹克,精神、帅气。轮廓分明的五官,笑起来弯的嘴角,白净的皮肤,成熟中透着孩子气。 8 E. p" y; ?) g, p$ z# D
喂,你什么时候来的啊?我怎么没看见你啊?
/ U6 {' r. U! i  @9 E6 P) h* `$ Q5 B/ M' O: G; P- ~
怎么能让你轻易的发现我。他得意的说,我都看见你了,你怎么没看见我?
+ I; |$ I; y# H+ B: J4 K( n9 \: C我也刚来,没迟到吧?他又笑了起来,弯弯翘起的嘴角,给人很调皮的感觉。饿坏了吧?走,我请客。说吧,想吃什么。 ' S! l2 n. L+ Y/ ~- H! A
无所谓的,我们的任务不是吃饭,是聊天。谈谈嘛,我好久没和人好好的说说话了。
9 j' x8 j9 o- \7 r1 }
6 r& S* e  B2 u+ KOK,那就跟我走吧。
; Q8 B- _& |  @5 Z  K0 J
5 v  V3 U! \. h+ b. K他拉着我的胳膊,就带我一直往前走。不容我说什么。 ( g( y: R+ r- f) X8 L; }% v2 \# S) `
, S% N- O0 G" w; ^
人和人之间我觉得很奇怪,有些人你和他认识很长时间了,可是在一起,却没什么话可说,更谈不上什么感觉。可有的人呢,一见面就似乎以前就认识,彼此之间根本没什么隔阂和距离感,那种默契和随意,很自然的就充斥在你和他之间。给你一种似曾相识的恍惚感,总觉得认识他,又想不起在那认识的。 - J/ _) W8 Z1 C+ z7 P2 z9 H; c
所以,我相信一见钟情,我也相信一见如故。这些,我相信是有一个叫缘分的东西在左右着。
* H7 L3 ]0 N' z: V/ N  e( m2 e" A& g" C6 [1 }; R
这是一家叫“来来”食屋的小餐厅。面积不大,人也不是很多,但很幽雅、别致。像酒吧风格的,又有点像西餐厅。餐厅里人不多,适合谈话。 7 f7 f5 _, ?2 Y: j! R) n4 q  N: w, O
吸烟吗?南问我。我摇摇头。
4 q$ q4 X; Y; x8 v, W2 j% g
: U7 k2 |4 p/ N; ~$ ?1 b2 ~) k- \% l1 G他拿起一根烟,用一个很小巧、漂亮的火机给自己点上。他的动作很潇洒,点烟的时候,头稍微的侧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轻轻地呼出来。薄薄的烟雾多情地缠绕着他。
7 w5 b% ]3 U, s3 t6 Y" C" J没办法,戒不掉了。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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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Z. A* r  G; f你吸烟怎么牙齿还那么白?我不解。 / z2 O# E. i$ C1 v* ]# s4 Y0 j6 \9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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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不过没什么瘾,我对什么基本都没瘾的,但这,不一样,让我无法摆脱了。
& S) B5 X# m" z7 ?1 K3 h( A  c) L* i- P
我点点头。
2 {; ]7 U* z" H9 b9 t% S
; |5 [% R# h7 y4 C说什么呢?我明白的。好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身不由己的生,身不由己的死,身不由己的爱,身不由己的恨。真正属于自己可以把握的没有多少。当一切就这么的身不由己的来时,那也只有身不由己的接受。
* N+ F* L3 K/ I7 h9 }) T4 Y没经过你允许,我要了一瓶白酒,可以吗? # e6 v% h. L1 ~) H8 W  H0 O
" o$ g& L/ ^+ _6 t( `9 u6 ]5 b
可以。男人怎能没有酒呢。我答应着,看着他。南的眼睛深邃得让我看一眼就会不由自主地掉进去。 0 q' ~+ O- a' _- }
我忽然有点恍惚,怎么那么的相似?我暗自问自己,我好象经历过这样的时候。熟悉的场景,似曾相识的面孔。 % c- ~0 u' {% H* l) p# v, w- p* f
他的眉头一挑,呼出的烟雾,在我和他之间迷漫开来。 6 ?$ y* s+ K9 [1 u; t0 R9 ?

4 c  r2 @) O& V4 _" ?# B2 J有什么不对吗? 0 `/ J5 u: I$ e2 \6 W

# n; v% K0 `( o( |没。就是觉得你和那天给我的感觉不一样。那天你好像很忧郁。 7 N% F* q, Z3 D$ K- `# H, k$ j7 c7 C

/ b( s( F+ x2 a0 a% Y$ W其实我是个很开朗的人。也有女朋友,她很爱我的,但是我的精力怎么也集中不起来。南抿了一下翘翘的嘴角,动作很可爱,我怀疑我爱上他了。有时很内疚,我知道和这有关,但我没办法摆脱这些。所以我尽量躲着她,在物质上尽量满足她。一点补偿吧。女孩子很好哄,她以为我很爱她。你呢?在想什么?南看着有点发呆的我。 1 H4 l3 a$ C+ f8 N9 j$ Y4 k7 O
我,没什么。那天我说我是出差的,我不是的,我可能会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我现在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以后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H: p9 R) r! X
没关系,不管你呆多久,我们保持联系吧。我的朋友不多,是这方面的朋友。我不喜欢和本地的那些人接触。那天巧了,好长时间没去那个地方了,结果遇见了你。
: j4 o3 f0 u' Z7 M" j, `8 F# Z我也是。开始,我还以为你是便衣呢?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 O# q1 a: @4 q5 O

# F1 g" B. R: n6 i我像吗?他很豪爽地笑了起来。
7 b* P! V5 J7 c) i
! c: N* n9 z  J2 Y7 A菜上的差不多了,我边吃边聊。餐厅很安静。低低的音乐和柔和的灯光纠缠着,不经意间被触碰了一下,竟能一下子钻到你身体的某个部位里去,撩拨着你。眼前的南,让我有点想入非非了。他怎么想的。我猜测着南的心思。估计也有那意思。 8 u$ [/ I0 E. ?6 e0 A  K
他的脸红了,酒精开始在我们身上起了作用。
* J% n7 y' ?8 D* Y4 @# \2 B+ m; }. |2 r% d6 [
你知道吗?他放下酒杯,定定地看着我。他的眼睛让我忽然有种冲动,我想摸摸他的脸,摸摸他挺直的鼻梁,然后重重地亲一下。和他拥抱会是什么感觉?我这样想着,被自己的想法逗得想笑。
# f: Q; [6 `4 [) s) i我以前根本不是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搞的。
  x* X3 R" \' {9 Z& r5 P0 n1 l) a; s7 O1 w
我知道你不是的。我也没把你看成是那一类人。
& |6 U! G' O1 ~; M6 J/ ?% z' n. d0 ?/ a& W/ {
你说的对。我们根本就不属于某一类人。但我没办法去解脱自己。我没你的心态调整的好。不过,我没看错人。南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的眼睛。 5 H& j8 c. N: ^* w' o
我问你,那天你是不是观察我很久了? 6 K+ {, \( H% r9 m* o) |

  g- a: Y% N, Y是的,那天我一看见你,就想接近你,你和那些人不一样。 5 }3 ~4 e+ A4 G% `% c! d1 M6 h0 N
3 a5 l' }# q0 @9 b1 R
是吗?说说,怎么不一样? 5 Z8 i' B- @( ]

0 ^) p; G. B" I算了算了,不说了,反正我觉得你人不错。哎,告诉你一件事。南犹豫了一下。我,我要结婚了。
% Z) ^5 X! `( A/ B真的呀?我是有点惊讶。一般人很少会这么坦诚地谈这些的。 9 @+ a$ v5 q- c  k

( R2 E, w& ^. K8 |- |# G是的,日子定了,那天,我可以请你吗? + J+ G  X. N( T7 ]+ o

9 I- O. X* c' p' x2 i; e当然可以了,我非常愿意的。 - w  M0 p- B' m+ r5 u

) h9 E( [3 c0 [- A& g! S你,不会从此不和我联系了吧?
! a9 B; O9 h1 |( Y* i3 Z$ U2 e
6 V6 k" `- O) S9 {为什么?
$ T, B8 |0 b% \! ]  J9 p
7 E4 h" @8 D& ^: l4 R% L我知道有人不喜欢结过婚的男人。 ) j5 h) U4 g! H6 ~/ B
' t2 p1 h; o8 A
那是他们,不是我,朋友之间没那么多戒律的。再说我没觉得结婚的男人有什么不好。
8 b- u! H$ R! E! ]
/ o1 [( o$ N+ C1 O) O- H唉。其实,我真不想结婚。
8 T- G: Z$ D0 v3 q
( \6 V$ e0 N" b" x/ A/ o- c* _: J我明白,别想那么多了,你逃不掉的。既然你摆脱不了这些,不如你调整好自己,去面对这些。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 ' n' i( ]: ^/ t4 M' `6 U0 ?
南点点头,然后把烟头在烟灰缸里反复的按着。其实,我也只是劝劝他,一个要结婚的同志,除了无奈,就是接受现实。 8 ]. M. Y+ C6 q6 u/ j: S# F
我们干了杯里的酒。这一杯竟然呛了我一下。
  q- k* K+ J# u0 R  [2 u: ^# w( E6 B& p4 j0 k: `0 @  G. k
你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他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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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我好像很早以前就有模糊的意识了,那时候还小,不懂。后来,上大学,和我们班的一个同学,很自然的情况下知道的。然后,就有了。他不是这样的人,但那时候,他很喜欢我。毕业后,他就结婚了。 1 n2 F; N5 ]4 Q* }( D7 n4 C' n
现在还忘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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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上吧。只是他给我的感觉很好,对我也很好。忘不了又能怎么样?他孩子都好几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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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5 S# l1 I2 n还联系吗?你可以去找他嘛。南的口气很轻松,好像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对他来说。 $ p, {' D7 z5 Z0 n2 U)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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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了摇头。他本来就不是这样的人。那个时候,我们什么都不懂的。不像现在。 4 C5 C8 S0 C- Q"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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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和你不一样。他点上一只烟,也递给我一只。抽吧,没关系的。我接了过来。他拿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帮我点上。   \2 \# u; M& Z
我第一次这么近地接触他。他的手上有一股奶香的味道,又像爆米花的味道。 ; @/ U' f% f1 }- _
我抽了一口烟,学他的样子,慢慢地吐了出来,烟雾围绕着我,变幻着,握不住它。 : q+ [2 @% d( k. @- U( z
2 ?' p: V+ q4 J8 A
我十八岁的那年暑假,我有一个表哥来我家玩。那比我大好几岁。那年,我也是刚考完大学。我表哥很帅,真的,可以说高大魁梧。我很喜欢他,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和他在一起玩,那时我很依赖他。他对我也很好。
/ K. k3 U# ~9 N. B; t) ?9 T1 y' D2 Q故事要开始了。我对自己说。我喜欢听别人说他们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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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 k( u( Z. g$ r一百个同志有一百个故事,一百种开始,一百样心情,但他们却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成了同志。难以自拔的矛盾、日子的煎熬、痛苦的念头、难言的麻木,从此相伴一生。
/ Y3 r3 \* D% \0 v4 R; b) I南的口气很平静,但很怀念,我知道,那样的夜晚,是再也磨灭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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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 C/ Y$ w! Q9 p8 _  N那天晚上洗完澡,我们睡在一张床上。半夜,我被他摸醒了,开始还有点害怕。表哥什么也没说,用口为我弄着。我一声也不敢吭。很快,紧张被一种很强大的快感给代替了。我觉得自己混身轻飘飘的,但又很沉重,想动也动不了,表哥拿起我的手,放在他的那个地方。你不知道,我第一次摸别人的生殖器,很新鲜,表哥慢慢的压在我身上,来回地动着,他让我的腿夹着他的小弟弟,上下的动着。最后,他弄了我一身。表哥看着我,笑了笑,帮我擦干净后,他自己又睡了。 0 V0 B9 t  {4 t
你不知道,我一夜没怎么睡,半晌午才起来。表哥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我就从那以后,才发现自己很喜欢看男人的身体,那个念头折磨的我简直没办法,快疯了似的。
, T5 y* @  Y8 Q+ s- m南不好意思的笑笑。很丑,是吧?
1 d- C$ o  }: a
, {5 F" H+ h3 w; n7 R( v我笑着。不丑,一点也不! * U3 v/ Z! q/ I7 v

3 |% N& {1 f: y& N. q+ a: o我知道那样的夜晚,那样一个紧张刺激的夜晚。多少个夜晚?我想象着,好像都成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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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8 @1 S0 G4 c( k9 G9 h3 Y后来呢?你表哥现在怎么样了?
) O, D$ p5 }0 d6 t, Z
# D0 ~( N$ U6 \% d( T4 e: G5 v" m他结婚了,和他爱人的关系好像不太好,不是很幸福。我听我妈说的。我们现在很少见面了。也没人提那些了。不过我现在还是很喜欢他。
# _! |+ H: g2 ^不知怎么搞的,我的情绪忽然低落下来。我深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他的脸在我面前变得有点模糊,随着烟雾的飘摇,跟着晃动起来。 - v  Y: t1 v/ F3 a' E0 ~$ u/ F$ v
一瓶酒让我们给喝了个精光了,没怎么觉得酒意。
' T2 J3 a+ [9 C! s. O! W9 F
" R! @- T8 P2 ?! _1 b: u  E再来一瓶?南也是意犹未尽。
1 Q5 |. i' E7 M! X' G; w
, x( t9 A9 y) R/ `% o3 g周围已没什么食客了。不要了吧,还有以后呢。我对南说。咱们走吧。 # p. {/ M- M' \/ y

% i" M9 ]( x4 u. b南拿起那个精致的打火机。送给你。
; F+ t/ f( K/ x7 v+ P# Z; P: N. U( D. h! ?# F
我又不吸烟,给我干吗?这个火机很可爱,是我喜欢的那种宝石兰。 6 H. \; U& i  M8 r

6 k7 R( Q% q- f) s) ~3 E5 ^我知道你喜欢,做个纪念。南的微笑让我无法拒绝。
0 Z4 K5 {- n, r' @4 U+ j* t7 G6 l8 n: P2 f/ t! U! P! R
OK。我接过火机,拿在手里一点点的感受着它的温度,我把它放在了鼻子边嗅了一下,有他的味道。
, m1 |' `' e( M' ]# y路上行人已经很少了,安静的街道,没了白天的喧闹和嘈杂。 9 U" [) R; j9 ^

& t* L( B7 ^8 t: Q) V我。南和我一起开了口,然后又一起笑了起来。还是你先来吧。南笑着说。他今天一个晚上都笑眯眯的。 2 I, k  G+ c4 A; U! O! h: D
OK。我最喜欢在夜晚这个时候逛街。只有这个时候,我才会轻松起来,感觉自己好像才属于这个城市。
, R1 A! O' y: X! u- v: R: m/ h你知道我刚才想说什么呢?也是你这句话。
/ e$ S$ D3 X# M9 B9 x% y9 j
% B- u6 c+ r2 O" J$ E& c马路上很安静。憨厚的梧桐树上,不时有孤独的叶子悠然落下,平添了一些落寞。飘落的是不是它们来年期待的心? / o$ \5 g7 D, M$ m. Z
南牵着我的手,我们轻松地走着。偶尔有出租车迎面驶来,用喇叭打着招呼,兜揽着他们寂寞的生意。 & j- x7 v2 \1 x$ W- L
我把南送我的火机握着手里。上面也有了我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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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o' z$ n8 p$ w3 d2 u* ?9 s我们走到了幸福街。街上没了什么行人,静悄悄的。 * u3 |0 r1 {1 q0 Y0 H1 N
1 N  ~5 K4 G; G" E& Z, v+ w) y
要分手了。南要往北走,我往南走。
2 F) e1 D4 y* t. y$ \' B- {% P0 M% K6 }  {3 ~
南看了看四周,然后大方地拥抱着我,他的脸贴着我的耳朵。他拍了拍我的后背。我身手也抱着他,我把脸贴在他的怀里。很温暖。 2 A% E$ S9 L+ }  I
他要送我,我拒绝了。有点担心,我知道为什么会担心。 0 M! w( i' p; N1 T7 C5 k% E
2 l2 y7 Y( Y. F9 I4 V/ _, p+ a
以后会发生什么?我问自己。会爱上他吗?他也会爱上我吗?也许会的。真不希望这样。不过,不管发生什么,我要做的只有接受。 " {7 W% J; K, m0 y  {
我似乎习惯了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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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21:26:3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猫瞳 于 2009-3-30 21:29 编辑 # U# T+ `( v& d, q( D; J

" w; Q+ @2 n# k7 p: _" f7 @国终于出事了。 3 y  R2 |0 k" m+ \
% I, b& g4 l$ @! Y
其实在这以前豪就和我说,你等着吧,他早晚会出事的,一点也不注意。果然,让豪说着了。
8 Q8 N  O: x2 C4 n, ?2 D/ ?1 Z/ i$ L
真他妈的气人。国生气地对着我们发着牢骚。然后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进。 - s& n7 I/ j& S$ o
) D4 `4 ~( F# d5 ]7 g& d8 v
他这一段日子心里不舒服。今天豪做东,请他出来吃饭,也安慰安慰他。 8 _' R1 Q" Q" s2 F
6 D2 W8 e1 S" Q+ J8 c
行了,不是都已经摆平了吗?我劝他。 & J/ r2 D0 j+ Q6 U$ d; H- c

' v# ~* I3 G; K9 ?0 [平是平了,我这口气可是咽不下去,靠,我要是知道谁在背后这么害我,我非把他给阉了不可。国气狠狠地说。
5 |2 X  t9 o# R0 p豪半天没说话,看见国气愤的样子,笑了笑。我说哥啊,你说,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圈子里的人?那些人你看看,有几个是省油的灯。先不说他们的素质怎么样了,那些便衣,已经让人咬牙切齿了。你也太不注意了,现在好,连是谁害了你,你都不知道。不过说来是够可气的。嫂子知道吗? ! r' |" z; t2 i# z
我能让她知道吗?国没好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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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B7 Q* ~( N# [) J6 }* L说来是够气人的。那天,国正在上班,有两个年轻人,来到国的单位,找到了正在上班的国。 9 f4 A* s$ {5 n5 J& E5 W  e7 j* K
$ ^/ X6 x- F0 _2 l" ]6 _
我们是和平区派出所的。其中一个介绍说。
! C$ z, c: J" G5 a8 E9 r% A+ G) |; x8 U: z8 S
你们是派出所的?派出所的找我干吗?
# y6 {5 K% M/ ]$ v5 g, g
* b+ z; K, z+ Y没什么事。一个个子高一点,脸上有些许的青春豆的人说,据我们所知,你好像经常去文化宫的绿地。 3 ]! j* L; h" b/ d
是吗?怎么,那个地方不能去? 0 R9 ?! H, O* i- J5 b

) W# O$ n6 k  O9 A  k9 U, a, D不是不能去,是有人举报了你,你在那里的一些活动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3 B+ k$ D7 ?" i' o8 Q9 A7 E, {# }3 g" N/ q9 S% `$ k3 n
国已经知道他们来的目的了。
$ u7 R- u# Z" {
% L- B3 x! M- H3 h) I( t那你们先把证件拿我看看,让我先看看你们有没有资格来调查我。 : S# l* t$ c  C$ q2 ?) Z
/ A' y7 P+ {- g/ T1 g& S- p% X
哦,我们是联防队员,是上面让我们来的。 2 |1 F$ r4 `# P) C, i; z' _" p
& S0 F- g6 S! {6 J' k# \
上面?上面是谁,你说给我听听。国的口气很硬。我说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在这里倒什么乱。 $ Y0 L4 a3 Q+ M" H( }
我们只是在执行公务。另外一个人说。你应该知道这件事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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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  o# W3 v; o7 a+ _哈,后果?你们想过后果吗?我还忙着,你们自便吧。 / k3 `1 g# `2 \9 M6 E+ t

; Z1 X& f8 x& V- A如果你不想声张的话,那你准备好五千块钱。临走的时候,那个高个的年轻人对国说。 1 y" i2 L( g: |. s: E/ L* \
9 |5 }6 X! @) e/ d( x
五千?如果你们想要钱的话,就等着吧。国很客气、口气很威严的对他们说。钱我有,但不是给你们的。
, E& z/ a& H' y你给他了吗?我问国。 # F. K; T- y, I( D/ N" X+ r) C
7 C8 I0 V. F# v4 E+ k. ]* T0 T' ~
我疯了还是傻了,钱多了我没哪仍了我。
& [: H8 L9 Y2 o! ~6 x
* u7 @! R* K# f  j- o0 i行了,你也不是省油灯。豪说。那帮孙子也真够狠的,张嘴就要五千。
3 ^) ~3 Z& m5 F; _7 J$ K& Q8 X( M: ~* h! Y) T" E
他们真的是派出所的吗?我们又没犯法,他们凭什么这样。对于这样的情况,我想不明白。 9 B) N( [  Q1 o; z# N' W, w  N
; {+ `$ ?/ a8 R! \7 P
他们也就是一些混混,被那帮人利用着。国说。他们最缺德了,经常冒充同志在那些活动点来回走动,引那些没有经验的人上勾,然后,把你给抓起来,要钱。张嘴就是五千,然后搞搞价两千或者一千。
) E9 Q3 g# n% l. e) ]1 p$ X他们对这些事情都有所耳闻的,所以也就有思想准备。
! B3 ], C5 F: f$ H5 |* K; c/ k7 O1 F; m; r, Q: G1 J: ?7 D# m% m
他们这时候欺诈,是犯法的,怎么能知法犯法?我很生气地说。 5 f" O1 A. I4 G$ S

4 h+ {4 O" ^$ O% i- U豪很无奈。是啊,明知是犯法的,但他们就是敢这么做。那些被坑的人,也就自认倒霉了,有苦也不敢说。谁愿意这么声张啊,还不都是想赶紧把屁股给擦干净,担心家里和单位知道。
' B) q9 p( [2 v3 L! y+ |2 O我还算好的。国长出了一口气,他们开口要五千,我一分也没给。来,多亏了豪老弟。国端起酒杯说,该怎么谢谢你。 ' u. e  D) e+ R, V* I' _
你也别谢我了,以后别在给自己找麻烦就是了,别什么样的人你都敢上,不问个青红皂白。
. d- \" b1 v6 {7 p/ |! `- q
. N& ~6 G. o" i国不好意思地笑笑。 2 b2 k# w1 |0 }$ F5 i, A
- M: |; ]4 j) c) F0 P3 l
豪帮你找的人?我问国。 + v/ l7 V; @8 Z8 }: _
  Z6 h/ U8 l$ ^! T) d% T
他们走后,我就给豪打了个电话,豪找的他们派出所的人才摆平。
+ U+ [3 A% G' k6 f( J# r3 `9 R. z! Y1 O, S# }: L
地方小,所以人就愚昧。要是在大城市,保准不会出这样的事情。豪说,咱们谁也不想眼睁睁得看着自己的弟兄就这么栽了。 5 q4 T2 ?; a, S
知道是谁干的吗? 5 u$ r* d! [% o  J1 p9 H: K" A
" {3 d0 J1 A2 ?$ D* F+ z% p
还不知道呢。听说这次抓了好几个,他们就让那些人一个一个的咬,要他们说出单位、电话号码。这招真够狠的。豪的口气很平静。知道吗,咬出了一百多个。这下那帮人真的发了。 ( l: p* r: ?0 A2 S
我知道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刚来的时候就听说了,不过没想到会是这样。 ! @+ Y, f; K# q
3 m' {& I; b* J4 y7 `8 q
谁咬的,还不是你以前的那些老相好,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去说你?豪数落着国。
5 l& I3 D5 C$ x2 J7 S0 @6 [9 h! A
8 O8 P' ~- {" s6 n! j% g国没说什么,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然后苦笑着摇摇头。你说,森,我招谁惹谁了,我们这样又怎么了?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情。 6 Z# K) T7 a' Z- }: S9 _2 y
国好像来了情绪。 : B3 N* i( {7 D1 [6 H2 E" j' P1 p" c( z
" L" }0 Z1 M  r# m  k# U
不要想那么多了,都过去了。我只能这样安慰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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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算好的呢。豪说。“羊肉串”你知道吧,乖乖地掏了两千块钱,连屁都不敢放。那天我碰见他,见了我,还气鼓鼓地在那骂呢。张嘴就要五千,后来讲讲价,两千。 4 _9 t, \3 Q! e
就没人管?
2 _4 H: \, A* m; F0 t
( B! g: R5 C' d( `" ~谁管啊?他们就知道你不敢声张,怕张扬,才这样的。你稍微有一点反抗,他们也不敢。你还说呢。豪说。我的一个北京来这里做生意的朋友,前天也碰到了这事。 ' V, D+ J8 t% B' @1 v' k
是吗?怎么样了? 6 P! u" b. s( F1 t9 v8 c: y$ S1 _( I

  J" z; a5 F) p& E0 A+ _; }那天也是在这里吃饭。吃完饭然后我就陪他去了那个点,后来我有事先走了。快十二点了,他给我打电话,说正在朝阳街的派出所呢。我一听就知道出事了。我走后,他就一个人在那里转,然后有一个人凑上来,和他搭话。事先我就提醒过他,不要和别人说太多。他还好,也没说什么,那个家伙主动说起同性爱什么的,然后,我的朋友才接话,结果,你猜怎么,那小子说他是联队队的,非要我朋友给他走一趟。
  b; G+ T1 C: [去了吗?
4 }: ?, R+ {5 h8 ~6 M( A/ k2 @5 [9 T* c, v5 y9 f4 ^# X# T4 k
去了,人家是外地的,有没做什么,怕个鸟。豪说,去了以后,我的朋友就跟那帮家伙拍了起来,还报了110。结果,还不是乖乖的给我朋友陪不是。就这我朋友临走的时候还说跟他们没完呢。
2 e& v5 m( D+ H2 m3 L+ P: Y2 [来来,喝酒喝酒,别提这些不高兴的事了。国端起了酒杯。我发现今天国有点闷,没了往日的活跃和健谈。遇见这样窝心的事,搁谁身上都让人别扭,何况是国这样的中年人。
3 H9 |( ~' a/ ^# t% e8 K哎,国,你的那个乔还联系吗?豪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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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K" r- F3 j4 G) a你也认识乔?我问豪。 / r8 [1 v9 t" {6 ~: F; n/ L

/ D: O; X, z# \- I当然认识了,那几天他还藏着掖着的,怕谁抢走似的。怎么样,要不要现在给他打个电话来给你压压惊?豪拍着国的肩,对我挤了挤眼。 0 Q/ f0 ~0 g2 k. Q
我也好长时间没和他联系了,这一段也没去他那理发。 ) k6 [. }" [7 p' l' \
6 C' _) C  W, B& W* q% q8 Y9 }
哟,是不是腻了?人家可是被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呀。
3 A( v8 ?5 F2 P7 l! l4 e0 L$ X5 V  @' P- q3 N" a$ G
什么啊,你不知道这个小孩多缠人,一天到晚电话打个不停,给你们说啊,一晚上要求三、四次,我都满足不了他。 / ^. Y: ^! N( e
我和豪哈哈的大笑起来。 $ p8 \+ x/ R  X& Q
; _( Z' u$ E) C; `& t( r; c
看来我真的老了。 , P/ P8 z$ j8 N, L( y! D, J7 e6 F
5 d$ [2 T" L8 N) e+ i& ?% u# z4 l$ M
哈,我说哥啊,你也该收手了,想的话,找一个解解闷就可以了。 6 d- o' z  g4 X2 Y7 k9 [8 c% F6 c

6 _5 M$ ]3 W1 o- R0 f7 T就是,别再这么拼命了。我和豪劝他说。
# N( L: S$ b+ e8 F
( q3 r5 b2 `8 g9 T- r+ n2 J7 ]: I6 P5 {国放下手里的杯子,把身体往后一靠。是啊,也该满足了,该享受的都享受了。你们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9 [, i7 J) q$ ^$ M; i
不老不老,你还嫩呢。豪调侃起国来了。就是老想着吃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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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那个人其实真的不错,对我很依赖,也很听我的话。你们不知道,这小孩跟我做的时候,你猜喊我什么?
# c/ J" a0 v; ?( s0 j; ^* q喊什么?不会那边你做他,这边他叫你爹吧?豪开玩笑地说。 ) C/ b7 \& [6 Q- K5 r7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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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别说,还真是这样。国脸上又露出了以往的神采,刚才的那些不愉快,都随着酒精挥发了。可我还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国身上浓重的酒气。 " U7 O4 b  v: f
每次跟他做的时候,这小孩都喊我爸。做完了也抱着我不放,爸、爸的喊个没完。说完,国呵呵地笑了起来。 7 }& t6 ?2 m1 q! B
看把你美的,那正好嘛。你就认他做你的干儿子算了。豪说。 % e2 A" ], s4 g/ W/ B

" O: I, p& ?' |) A/ E嘿嘿,有时我还真想问问他答不答应做我的干儿子,后来想想也就算了,给自己找事。国的口气轻描淡写,淡得就像面前冲了无数次的茶水。
7 {- ?3 \2 j( W/ W9 c: }这一段不知怎么搞的,他也不给我电话了,有一次下班路过他们理发店门口,也没看见他。有几次他打我的手机我一看是他,就没接,估计是生我的气了。唉,我有时真的被他缠的没办法。国的口气有点委屈。 8 _+ k, o7 ^3 @
我想起了那个夜晚,和国还有豪去活动点的那个夜晚,徘徊着的那个人,一定是乔。他已经完全沉了进去,成了同志队伍中的一员。 & e3 a  X: l$ e) Q9 b
是国的功劳吗?也是,也不是。一个人最终成为什么样的人,真的没什么定性的,很难说是谁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我更相信这是命运的安排。
: d$ k* N" Q' e2 D6 ~是不是太宿命了,可有时我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安慰自己,也就相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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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摆脱了那些烦心的事情,不过谁也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有所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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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迷迷糊糊的我从半睡中惊醒。 # Q$ e' K' A5 E0 J2 O$ f
5 b' @) U' `, X. j/ y6 E8 q$ P
是我,南。你休息了? . }  ^, f* [% O- K

+ z( s. {( ~& ?( Z) b4 O' j我抬头看了看时间,晚上十点多了。还没呢,你在哪? 9 C# q1 a( ]/ I- ^9 R/ P

0 y' D0 z" _! e很烦。一个人在马路上瞎转。我这才听到电话里有汽车跑过的声音。 " X5 L6 {) @6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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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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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心里很烦,很闷。我们,出来走走好吗? 3 a* R: J! ~! s  p5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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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w" [7 |% \8 Z# \) `我答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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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才感觉冬天真的来了。冰凉的风,夹带着一点土腥味,毫无顾及地、任性的骚扰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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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什么事?这么晚南喊我出来。好久没见他了,还真的有点想他。见了他,真想抱一抱他,不知他同不同意。
. I. ~$ I9 C) E# Y来到约定的地点,南正在风中站着,领子竖的高高的,整个人显得神秘、忧郁。 ! M8 d7 Z4 L& W" G+ r

) q7 \+ i" ^8 \9 J" B怎么了?我发现他的眉头紧锁着。 $ O+ _) {! U3 D* p

# h8 j& w5 F4 ^. o: |没什么,就是想找你说说话。 0 T4 e5 f; Z5 S' [8 Z0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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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我吧?我笑着对他说。开玩笑的,是不是因为快结婚了? ( z3 ^1 M!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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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他停下脚步,看着我。我有点想你。我是认真的!南一字一顿地对我说。像是想要表白什么。 & g* p, ]$ s+ S! d0 l9 \6 {& V
他的眼神让我有点慌乱。
( a% B( ]; [+ X* X
* G" y% O  [) e0 C/ g是啊,他这几天心神不安的,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几次忍不住拿起电话想给他打,都又放弃了。 . y5 {3 p2 S' a9 G% J% j% g4 d
多久没有这样了?我忽然有点害怕,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什么呢?我不知道。这么多年过来,我没抓住什么,好多东西在身边就这样稍纵既逝。属于我的,不属于我的,眼睁睁的看着它们远我而去。我努力过,珍惜过,但两手还是空空的!不要在奢望什么,顺其自然吧。这样安慰自己,但我还是想拥有我应该有的一切。
  ~/ G' V2 Y- E南,我明白。这样不是很好吗?
" W$ k1 o, }0 e0 x7 O+ a2 n( B, Q
- ?& T/ B. j3 c! c是啊,是很好。不能更好吗? 8 K8 K; J, U0 O/ [2 f- d) R
& n4 D% ^' e! @
南。我们不要太贪了。我觉得这样蛮好的。我看了他一眼,南不解地看着我。 $ V) q5 o# \/ G3 K

4 \4 I8 M7 a) l% t: }& e还能说什么呢?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爱他就不要对他说。保留一点也许更好。 5 `! w% M: b. C*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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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在说话,并肩走着。不时有风吹来,凉凉的,掀起南的头发,我的衣角。却怎么也吹不散横亘在我和南之间的惆怅。
9 L7 k% n; L  w2 P/ h, Y南伸手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宽大、温暖,手心里汗津津的,很温润。我伸开手掌,我们十指交叉,紧紧地扣在了一起。 * q: o% `. g% m; u% C! [7 y  Y
是幸福街。我们不觉间又走到了幸福街。 $ R( u2 n/ N- ]. A/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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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这是那里? " u$ r* |% A/ {% K* _

7 {' S4 S8 H* E8 B+ D幸福街。我脱口而出。第一次和南约定见面的地方。 9 o" q. y# N( r2 {: h" E

/ E' |! _$ b) V2 @  o) \呵,你还记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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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I9 X- \. Z& M8 s为什么不记得?那天你还来迟到了。
( F3 d* |( p$ N1 U( g" Z
3 v% K7 e# x8 I& K. k( U没有。那天,其实我早早的就来了。看见你左顾右盼的样子,直想笑。后来见你拿出电话不停的看,我才走出来。
7 Z2 p/ }6 K* K5 D. ]& Y好你个家伙啊。那天你骗我啊,那么冷的天,很让我等你。 ) {0 K8 j8 ]$ |0 e8 [2 d- g- {2 P

. I/ ]: z4 R3 R8 }; P没没,知道吗?你着急的样子很可爱。南长出了一口气。我应该很幸运的。我们能做多久的朋友? + |4 K8 [1 Y- }0 G; j
我不知道。怎么问这个问题啊? , B. F* u; h7 U. }5 Q" z8 c7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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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朋友怎么样?真想就这么走下去,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也没有那么多烦心的事情困扰着我。
! R4 I+ E0 i, B, R4 i4 ^# q: }* i# i南,你今天怎么了?
  c: R% U5 X' ~( o5 w6 @; I) D. N5 w4 D- t* k8 ?
没什么。我也不知怎么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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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忽然心生爱怜。谁说男人一定是坚强的化身?男人的苦,男人的累,有几个人看的见? & w! d# s0 ]: f3 k5 }2 u+ M
在南的面前,我觉得我的大脑有点停滞。他问我什么,我都说不知道,因为面对他,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我没了思维,没了头脑。我除了听,没有一点自己的思想。
- @" ~9 {$ g; N* W9 i* \8 b& N, Q" n6 c( r对于他,我除了接受还是接受。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操纵着我,我没有力气反抗。
/ W3 @* F0 X: Q; v# c/ e5 j7 r( K6 T' G0 |( @
去看看我的新房怎么样?南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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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新房?结婚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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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不远,就在前面一个路口,离这里很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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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z5 y+ Q& {5 Z" x2 w& p9 V呵,好幸福哟。是不是万事具备了? 7 V8 U: |, b; o+ @: i

+ |& d! {' ?2 i: l$ d: h是。实在拖不下去了。其实早就装修好了。 6 S. N+ S3 O1 E! {&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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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定了吧? 0 q" r# {+ I  m6 |

3 q7 _9 J1 H! d( `; c( f6 G这个月月底。 2 V7 P% k0 i7 l( B* y
( M2 N6 x# B, z9 N. t6 d. B
哟,那不是快了吗?你应该高兴才对,好事嘛。我想结婚,还没人要我呢。空气有点沉闷。我想活跃一下气氛,但我发现我的嘴很笨。
2 d0 B& r2 W" ]! _: P! T怎么样,结婚的时候,做我的伴郎吧?南的表情很认真。
5 c4 Z6 u8 _, H" L* F8 M& [! c, }# b, S' h/ K* a3 G7 }
不会吧?开什么玩笑。
% X0 X% E8 P" X6 \% Y! _8 R8 I5 E8 [% k
不开玩笑。森,我是认真的。很早以前,我就这样想过,只不过那时候我找不到合适的人。
  x% `+ }* s6 u! s' T+ Z
- k7 v- k8 u8 }* M哈,难道我就合适吗?还是不要了,那样的事我做不来。 1 r5 m6 _0 K( O( m' V2 Q
3 U7 C: z) p1 H* j4 `& b
害怕?
, g8 @( ^3 `4 f0 O# Q
3 p% b2 C. y( ?害怕?怕什么呀?有什么怕的。
% i, ^' M$ V; s& f6 f4 A4 A7 g0 Y9 L' S1 v3 ^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呢? 9 a/ [- f4 B1 N. u

, h6 n  }( {8 j不是我不答应,是我实在没资格。再说,这是个很严肃的事情。我真的担当不了。 8 p; R' H3 }: {, @1 a! x5 R

" [. }8 o4 E8 n说话间已经到了。三楼。  南自己的家。 + e7 @& O/ s4 I. l  l

2 a+ h; u) i3 n0 m南把我让进门后,打开了CD机,是蓝调爵士乐。轻柔、感性、随意的音乐,水一样迷漫开来,和着房间里桔黄的灯光。
0 R! l  r/ G+ [- [我好像驻足在一艘停泊的船上,随着水的荡漾,波动着。心旷神怡。
" ~6 x6 h1 V$ u
2 \4 i6 M9 O# ?  \7 J0 }1 ]三室两厅的房子,刷成了苹果绿、天蓝色和很暖的明黄色。装修不是很复杂,但可以看出是费了心思。像南给我的感觉,简单、感性、明朗、现代。 : E  w  d6 l9 Y( b; E- ^& t
不错。习惯了到处租房子住的我,到了一个装饰一新的家,心地刹那间温柔起来。 . Z; \( v" m" P" ~

( e! e& L7 y! B5 z8 u: Z我有点兴奋,想蹦两下,或者想使劲地喊两嗓子。我这屋那屋跑着看,明亮的餐厅,现代的厨卫,温暖的卧室,安静的书房。
) O* Z% h# J8 U; m8 `, X喜欢吗?南坐在纯白色的布艺沙发上,看着我。白白的沙发衬着穿着一件套头的、黑色的高领毛衣的南,显得他帅气、文雅。
" p% E! J8 @4 P这样的男人怎么会让我遇见?每次看见他,我都会这样的问自己。这样的男人应该有一个完整的人生。
* D& r: G$ {$ v6 w+ P' b# V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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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看我的眼神有点缥缈。 " D( T  Y. j0 f: ^6 v& p- t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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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很少来这里。这里对我来说,是开始,也是结束。开始不是我想要的,结束同样不是我想要的。南的情绪今天有点迷离,又有点抑制不住的兴奋,好像掩藏着什么。 / l% e9 C% {! m& w
南放下手里的杯子,站起来,慢慢地朝我走了过来。他站在我面前,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伸手捧起了我的脸。
7 T: W6 ~  F+ w我不敢看他,我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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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 M6 Q8 K  O6 U$ o' |4 \周围很安静,我能听的见我的身体,我能感受到南的血管里,血流撞击发出的沸腾的、热烈的、蓬勃的声音,辟辟啪啪的。
( \7 Q7 e, J% ]3 N: s- E我张嘴想说话,南伸出手指按在我的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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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揽在怀里,我的头紧紧的贴在他宽厚的胸前。他身上浓厚的男人的味道、烟草味,还有淡淡的香水味,一起围了过来,包绕着我,我躲不掉。
; b3 O. I6 Y; }7 y" r我不躲。我迎了上去。 6 N  F) Y) ]8 q) p. `

; ?9 E9 l8 K8 T他的手轻抚着我的头发、我的脸、我的脖子。他的心跳声,撞击着我脆弱的耳膜,咚咚的心跳声,像是想要急急地述说着什么。 2 @% W% a- x3 H  r5 N3 `
我安静了下来。 0 X6 U) H5 y0 F: q5 U+ a"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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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这么久,终于安静了下来,终于有了可以休息的地方。这个地方温暖,安全。渴望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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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长地出了口气,伸出手臂环抱着南,使劲地抱住了他结实、洋溢的身体。 6 X: x* T+ e9 ]8 w" U0 y8 f' g* R

6 e8 D- x" X6 c- Q& Y音乐声时断时续,很遥远,隐隐的,像从幽远的山谷传来,低回婉转,神秘热烈。
9 D$ P* M4 O/ C5 w- t
) l% U; e. g: @- Y3 a; H: Q% q$ \我们拥抱着,随着音乐声轻轻的摇晃着。从客厅摇到餐厅,从餐厅摇到书房,从书房摇到了卧室······
; p& B5 T- j5 r% ]- j/ s8 |我闭上眼睛。整个人变得空荡荡的,很轻,很轻,软软的。像身处在深深的海底,到处是玄目的光,让我旋晕。
) v) K6 D' f6 ]一切很模糊,也很清晰。 . C' d7 W0 v& C
) a( P; q% u0 D$ F$ [
我有点闷。我想呼吸。我张开嘴巴拼命的吸呍着。 & N( f9 c0 u- J; c0 _7 N5 x
7 g5 b1 k$ N9 y" o6 f8 f
我不知身在何处,我只知道我很安全。周围都是水,温柔的水,缥缈的水,激荡的水······
6 Q, H9 L7 q% d0 }1 t我们不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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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 E/ p' |0 ]9 C6 ^: V兴奋,还是兴奋。有一双手在有力地托着我的身体。我不怕了,来吧,要什么就来吧。来取。来拿。来要。 # X7 l! w  U9 n
哦,光滑的、有力的躯体。潮湿的、滚烫的躯体。运动的、蓬勃的躯体。翻卷的、挣扎的躯体。向上的、柔软的躯体。缠绵的、开放的躯体。
# K* H/ ?$ @/ |8 ]# ?是谁的?我的?南的?不知道,没了疲倦,没了压抑。只是昂扬、快乐、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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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  W7 j8 e0 R那些水流,就这么激情的拍打着,跳跃着,回旋着,带着难以抗拒的力量,裹挟着我和南。强大的力量,让我们无法摆脱,我们只有迎接着,来回地冲击着,抛起来,又抛下。 4 X9 V) \* A: O$ |1 ?2 L7 p
没有什么阻挡的了,一切似水流般湍急······
1 K5 g0 s, _  S+ }; T. E
4 J; `0 x/ z) r5 e5 e第二天早上,不知什么时候,我才醒来。   x+ @/ k7 i1 ], \/ B1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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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百叶窗,把窗棂一格一格地投在了墙壁上,斑驳的影子,让我有点恍然。 & I8 H& t' z( `

" a; N: j7 {2 ^南躺在我身边,正看着我。微微翘起的嘴角,笑着。他的笑让我平静了下来。呼出的甜甜的味道,有一下没一下的撞击着我。 . i8 I" }  E' a2 m
看着身边的南,我忽然很满足! * N- `' w% o- S( K9 H5 V+ z# @. b

* X6 e& q) U$ c" b$ g你睡觉的样子像个小孩子。南说着,伸出手臂,把我揽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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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9 \1 L. s5 s. Z3 v. i我环抱着南的身体,贴着他。 2 a8 |/ I7 {+ S, J; `7 Q' `

. L+ f7 r5 n& M" R/ b* b森,我真想就这么过下去。南的脸偎过来,把头埋在了我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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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k) V* Q  Y- @我知道,南,我已经很满足了。我揉着南浓密、黑亮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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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r3 c1 \+ S+ u南抬起头,吻着我的脸。为什么我们没有早点认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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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吗?不晚。我叹了口气。南,我们不要说永远,好吗?我们只要眼前,没有一天一天,没有一年一年,也就没有永远! ! D1 u& p% \; x5 J
你说的对。森,其实,从见你第一眼,我就对自己说,我会爱上这个人的。那天分手后,电话一响,我就跑过去接,总想着是你打来的。后来,好几次想给你打电话,又有点担心。担心什么我也说不清。南长长的出了口气。森,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肉体不是我们想要的了。我想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但我又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表达我们。   y& o1 m8 |9 r+ ^6 D, R
是的。那些并不是我想要的。可是,南,你会结婚的。我也会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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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t  D8 O0 Z为什么一定要离开?能不能不离开?为了我。 0 ~$ g. l# b9 h7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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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也说不清。你别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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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w& A" t( a8 W  x- F我不再说话。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会离开这里吗?会的,这里不是我的家,可我也不知最终会去那里。 # Z0 H5 i& t8 S+ w1 R- f
我闭上眼睛。南紧紧的抱着我。他的胸膛汹涌地起伏着,一起一落,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K0 u: A. t# g  a; A4 [

, M  l9 q6 l4 j0 q) c2 H! j真想躺在这里,就这么躺着,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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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永远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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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21:26:5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几天,乔不停地给我打电话。 9 h) b, v- B) |& l: v0 X: E.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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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很偶然的遇见了乔。虽然我们之间就见过一面,但彼此有印象。他不是一个让人讨厌的人,否则,国当初也不会喜欢他。
: `* w1 q9 q8 U$ ?" R  \$ p+ C4 c3 R! N那天去理发,碰到了乔。是半年以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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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了那家美发店,又换了一家。这家美发店正好就在我住的地方没多远,刚开业,装饰一新,给人的感觉还算高档。里面刷成了深蓝色,非常的洁净,安宁。设施也不错。   ?, X/ Q: R/ M! B: E' I8 D
乔的技术很好,好多顾客来了以后,都点名要乔给打理。乔本来就是一个看上去很干净、帅气的一个人,又把自己收拾的很利索,加上技术也不错,颇得那些女性顾客的喜欢。
- U! n. p  o, V' x$ [+ i: Z那天我刚一进门,看见一个人正冲我笑呢。开始我还有点纳闷。这人谁啊,看上去那么的眼熟。 ' j: X+ y1 _& G- S3 s* V1 T7 p*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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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是我。乔。忘了?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5 X$ @  K" }* s7 `& X2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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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你啊?你在这里?我这才认出来,真的是他。 * Y( e2 ]' z$ V+ {9 W* _7 d) V: W
5 x& E9 W* X3 M! k
半年没见他了,还是那个样子,看上去有点憔悴,倒也精神,稳重了许多。说起话来,还是那么的腼腆了。
: N6 X2 d8 `5 i! ?: x7 X是那个一说话就脸红的乔?是他。 * E( _# M# |) d

0 N2 m; m! w5 q; t6 s我想起了那个夜晚,那个徘徊的身影。 8 J& F3 B& y8 {( I

1 x- D: A8 L( N: b' G0 H% b好久不见你了。怎么样?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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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了,就是挺忙的。这不,刚闲下来。那边你去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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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   N9 M) _. Y5 i( I/ P/ K8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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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那边生意好多了。乔显得有点累。看人时,眼神里已分明多了许多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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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国还联系吗?乔问我。
" U, d1 `) i' U) P' O. v1 g1 m% [. z, a3 P/ a
恩,你们呢?现在怎么样? ; ]# ^( u1 |# Q( t

. ]2 G9 C3 @1 }9 F5 g4 Q我好长时间没和他联系了,他很忙,我也不想打搅他。他人很好,对我。他还好吗? 4 X( Q- _( e/ o  T! V4 B

/ b) ~  N$ C/ h5 T+ ~$ ]前一段时间遇见国,我们还说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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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说我什么了?乔的反应很敏感,对国。 ; l- v' d' _4 h1 R

" w) F1 W, i0 Z% [) @也没说什么,就说好久没见你了嘛。 # ?8 M5 l: a% v& X8 b/ ^
3 Z: h. v; [: k: Y. W
是啊。乔叹了口气。也许我就不该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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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真的不该认识国,不该跳进这个圈子里来。如果没有国,他会是什么样子?
1 o' s. w  L  q1 l, K- }1 z
+ ?: ]) M: m" m8 D乔的手艺真的很不错,理的发让我很满意,整个人换了一种形象。 ) A: a5 t+ {4 i+ `

9 ~: N' M' m1 T$ H* |) @$ e2 W% }人要改变真的起来很容易,换一种发型,穿一件别样风格的衣服,这样,就可以把人的面貌给改变。这种改变很容易,很简单。
* P3 G  b* B5 D: v  S有的改变也很简单。你从一间透明、封闭的房间,走进了另一间透明、封闭的房间,这种变化你可以感觉的到,因为是新鲜的,所以才是刺激的。也许,你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一间房子。可是,当你走进去以后,当你意识到以后,你想再回去,却很难了。
0 Q8 \3 w6 {, j& H( ?一步之遥的两个世界,你已经回不去了!
- m- @* N( k6 }: |9 V) c) B( O: _/ a
和乔分手的时候,乔执意要我的电话号码。我给了他,不管怎么说,做个朋友也蛮好的。 ; e) R# j0 y4 ~( c

& G: s3 {6 l& J. Z. i有时间我和你联系好吗? ) q+ z* B5 G( P

% U4 p; G  s  x. g4 N没问题的。我答应了。然后,接下来的日子,就不停地接到乔的电话,不管是工作的时候,还是深夜,他的电话总是不期而至。 ( ^$ _; t9 ^, {' b/ j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国躲着他了。
2 t6 N7 U6 l- w
7 O- @' V2 S9 w1 k7 }' w5 j3 P有一个星期忽然没了乔的电话。人就是奇怪。来电话的时候,多了,觉得有点烦。真的突然就这么不来了,好像又少点什么。有时晚上躺在床上,觉得今天好象还有什么事情没做,然后就想起了,哦,对,没了乔的电话。 ) l3 M' D& u3 X) [6 C/ n$ t, L
嗨,森,是我。
3 A+ D/ I/ ~% t1 ]
% Z% |7 y& }+ Q) O  h6 ~乔?一个周末的下午,忽然接到了乔的电话。忙什么呢你?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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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乔开心地笑了起来。没什么啊,还不是老样子。
+ B# V6 V/ v. b6 t+ q: Y  s6 Z- T% \3 d9 b! x, y
不会吧,我怎么感觉你笑的很丰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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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还是你厉害,听见我的笑就知道我变了。哎,晚上有时间吗?请你去酒吧,怎么样? 6 `! ]+ v: x' _4 Y# x# U&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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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请我? & I& s( v4 v, a1 Y* Y7 F( b1 c8 Q

6 ]: b# x' h! T) O. n不为什么,找你聊聊不行啊?
" ]- }2 u: t3 g
& s; w* ^" m, C9 x9 x行行。我答应了。我知道晚上一定不会是简单的聊聊的。 & a+ k! u9 _$ s3 _
7 t4 U8 Z- M! @
这是这个城市里我个人比较喜欢的一家酒吧。不仅喜欢它静谧的气氛,还喜欢它的名字,“流年酒吧”。很恍然的感觉,让人怦然心动,还没来得及触及,已经消失了。
1 t6 u2 |: g; z3 L( b& U还没到门口,就看见乔兴奋地冲我挥手。 5 Y9 Q* j4 g& Q! }7 G" c8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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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们先进去吧。听他的口气好像一会儿还有人要来。 6 }  B$ K6 Z- j2 x( w  o
+ W! A, h8 O8 I4 c- {6 q- D/ j
酒吧的灯光很暗,空地方摆放了一些热带植物,婆娑的样子,温情默默。音响里播放着幽雅的爵士乐,我的心紧紧的抽了一下。哦,南,这音乐让我想起了南,还有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夜晚。他在干什么?一定很忙,是吗?好几天没见面了。现在应该是他最忙的时候,我却帮不了他什么。他就要成为别人的丈夫了。我不知我是该离开他还是忘记他? + A! x+ P8 C/ h' Z
算了,为什么要这样?我们本来就是朋友。我劝自己。他本来就是别人的,他终究也会是别人的,不要想那么多了。
7 s5 F% I* y$ t" L* b7 w# u. E和乔在酒吧里兜兜转转的,就像我们一脚踏进了流年,朦胧中,怎么也走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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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找了一个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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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i. ~( P2 d' f夜幕已经降临,灯火迷离,整个城市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没了喧嚣和热闹。风不停的飘来摇去,它闲这个城市太平静了。但这里,却是这个城市最风情的地方。   d* A3 \7 a  {$ f8 H$ S6 |& g
怎么了?乔关心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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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S) n* R) Z+ T! R0 y没什么。你还约了朋友?
4 C5 u8 L/ X9 Z, z1 i9 k7 e9 R7 V4 p1 I2 n
是的。一个新朋友。也算是老朋友吧。 0 d" W4 C! `/ _6 Z& Y" n
0 S- H$ i. L$ {: s3 P; M% b
不会是国吧?我逗着他。我知道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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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G: [, ~9 @' f' v6 y) @# g不是的。我说了好久没和他联系了,以后也不会了。乔的口气很平静,不像那天那么敏感。乔今天的气色不错,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香水的味道,清清的,有点慵懒。他今天刻意修饰了自己。 : V) W! e- u: o: ~( h4 P- ~
他以前也是我的顾客,后来听说我换到这一家美发店以后,又跑到这边来找我。我早就看出来他对我有意思,要不是国让我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我还不敢呢。 ' I% @, v# i( I. g
他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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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l1 b; [: Q4 D! `2 d还可以,比国看上去要年轻。很诚实的一个人,等会你见了就知道了。不过没国帅。我喜欢他。乔满足的对我说。 4 a, c' S" H# l* [$ H$ m+ I/ X
你怎么知道他也是的?是不是你对他下的手?我开玩笑地问乔。和以前的那个乔比,现在的这个乔老练了许多,眉宇间也多了些东西。
- z  O& ?* W- ~: E  Z我也不知道。他每次来都找我理发,人再多,也等着我。后来,他就约我去看电影,请我吃饭,就这样。哎,他来了。乔从玻璃窗看见了他,然后冲他招招手。 ) `# ]5 G& K- k. x
我顺着乔的手势看过去,看见一个人冲我们笑着。是他吗?我问乔。 0 x8 K) t" L  V

% s  I5 C8 N' x. i$ S% E乔点点头。是他,他叫家明。
0 X9 S, ?1 M9 n
. x+ Z- k* z: e! k0 S& j家明。名字和人一样,有点书卷气,个头中等,结实,胖胖的脸,让人觉得这人憨厚,实在。 . u9 J( S, Z7 ~( F: t6 a! i

: G+ N( i9 B. v& }; e家明和乔点了点头,然后,就把手伸了过来。   b2 k! L5 m! H

) \; L6 V7 Q( f你就是森吧? 4 q( l8 A6 R  d$ Y3 k+ V
听乔说起过你。浑厚的声音,像从胸腔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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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你就是家明了。我们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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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8 N) R6 a+ ]; U: e乔不说话,专注地看着家明,一脸的幸福。
4 g: R: Q: R* p1 s' v' h: H3 T: @4 s
男人的爱情也一样的缠绵、真挚。可是,这样的幸福,只能是关起门的幸福。没有谁敢去张扬自己的快乐,也没有谁敢把这种幸福拿出来,甚至不敢和家人一起分享。
3 N8 I- X; ^) P; ~: n也许,幸福本来就是个人的事情!
) z8 }) v" r9 C; z. d
6 y& }' I* D8 y: J* x7 i2 D1 s以后会怎么样?我问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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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过。过一天讲一天嘛。现在不是很好吗?乔回头看着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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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S! S1 ^+ j; I8 z) h家明拍拍乔的肩,温和地笑着。不说话。 + {8 C* \' p0 V/ F6 {) C& l  i
8 {2 l0 Y$ G, M- I# b8 V  w, }" _- n9 d
他有家有孩子,我又不能和他怎么样。乔握着家明的手。我觉得我们能这样彼此爱着已经很不错了。我一点也不贪心的。是吧,家明。
$ l4 b- |' l' u% U2 `  A家明诚恳地点点头。是的,让你受委屈了。 ; s1 O7 y0 ~2 M/ j!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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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没觉得什么就好。森,你呢? ; s! ]& F$ V, A!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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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了吗?家明关切的问道。 3 }% [! ]- C( b+ i6 h0 t

$ A4 @% d# E$ V( `$ @' }我?没有。结什么婚啊。我拿起乔的烟,自己给自己点了一根。烟雾飘摇着,变幻着,很快就没了踪影。空气中,满是烟尘的味道。
  M# {: n* B9 K# g9 M找一个结婚吧,这样也许会好点。我也劝过乔结婚。家明也点了一根烟。男人怎么会没有家庭呢?
* i6 A0 @" K  s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心里说。你倒好,家也有了,孩子也有了,现在又有乔,你很满足的。烦了,你可以找乔发泄。累了,你还可以找自己的老婆安慰。该有的你都有了。这样想着,忽然觉得好没意思。 6 @3 U, y7 R- c2 T$ a! b' ~
以后再说吧。我也不知道。我懒懒地说 ' T1 P1 F! i1 Q* g  j6 }& n

% p5 S- Q5 Q7 h/ N' P, [* @乔幸福的看着家明,一脸的灿烂。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找个爱的人。
' u' n# e) N) Q) i* A
$ e6 _$ n' g& @8 `- R你不是已经有了吗?家明端起桌上的杯子,和乔的杯子轻轻的碰了一下。叮铛的悦耳声,久久不曾消散。 $ x( _# ^+ \( Y2 _/ a- z$ G
身边不停的有人穿来过去。 5 u8 p) V/ J8 v) g

* A0 m& F- y' z0 c- l) t$ s- ^一对对的恋人牵着手,拥着,在灯光的摇曳下,甜蜜地笑着。他们的满足、他们的幸福,张扬着,放射着,充满了酒吧的每个角落。   n' Z9 U8 g* s3 ~( I
我有点零乱,不知所措,看着眼前幸福的乔和家明,我不知该对他们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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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21:27:07 | 显示全部楼层
傍晚时分,天空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雪。风夹着零乱的雪花无所顾忌的迎面扑来,不留一点余地。 5 L4 L1 m! _* F4 f

6 G; y4 L' p0 H- z4 \2 ^, }! U我不喜欢下雪、下雨的天气。每到这个时候,感觉心里很是郁闷。天空没有一点亮点和色彩。行路的人,面无表情,除了赶路,好像什么都是次要的了。
4 p) G6 p6 H) J$ E下午的时候,豪打来电话,让我下班的时候去他家。我答应了。 4 k' N# [6 j3 q

$ a3 c  D  B! x' u豪确实像国说的那样,善良、真实,也很仗义,是个热心人。接触以后,才发觉他很稳重,处理起事情来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 n* y1 D  Z( ?- a/ [来到这个城市以后,豪挺照顾我的。想找个机会谢谢他,让他谢绝了。我们一直以朋友相处。其实我也很喜欢他,但我觉得我和他之间,做朋友最好。 ! L/ c, P  n, i0 Z
有些人,只能做朋友! : h" p4 b- h3 S- B

8 d+ \! S/ D3 ~6 C4 `8 N  _! s1 ^豪单身一人。我对他的婚姻情况不是很了解。但我知道一定也有什么难言的地方,让他无从述说。都不想这样过,但都还是这样的过。没谁逃脱的了。 8 [; @/ e+ \0 M2 i$ T  |, W; G! n
他一个人住两室两厅。他曾让我不要租房子了,搬过来和他一起住。可我喜欢一个人这样生活。他知道我这样,也不勉强我了。
* N8 c9 p! Q" Y+ t/ o7 h一个人孤单是有一点,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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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懂得生活,也会享受生活。把自己收拾得很利索,家也一样。干净、舒适,蛮有品位的。对,还烧得一手的好菜。没事的时候,和国我们俩人,常去他那里蹭饭吃。 & ?& i  L4 |% G  ?+ v
单身的日子是很舒服。如果没有太多的烦心事的话。国就很羡慕我和豪的这种生活,常叹气的说,我要是再年轻个几岁,也不结婚了,跟你们一样,也这么过算了,什么家不家的。
7 l2 E; n: [" A% u2 H我和豪一听他这样说,就来气,然后,合伙打击他。得了吧你,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了,知足吧。
7 ~6 X1 {# M' G: M+ v想想,人真是没有满足的时候。
& |5 n7 \- @7 D5 y2 b8 _4 a5 Z+ z' M# b7 j" V# z5 k* `
其实,我对豪的生活还不是很了解的。不过,也就是今天,我才知道豪离婚了。 ( _7 Q/ J4 O0 l3 r9 e& {

! P. j# U- [& h2 \为什么要离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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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Z6 ~0 w& R7 V1 [) k; ]吃完饭,坐在豪舒适的家中。和豪面对面地坐着。
) V: |& n+ b) a" n7 P, Q7 n: B* W7 g2 x2 l
窗外,雪热热闹闹地下着。
  u1 h  s' Z' @! t# v8 I( |$ M% U  @4 l* ^* O8 B  @
如果能过下去的话,我也不会离的。我离婚快一年了。豪很坦率。 $ L- w( j$ ?- [5 @* E" T

% {( F2 z9 s# P! F$ F2 G一年的时间不长,但我可以感觉出,这一年来豪所承受的压力和无奈。豪的口气很平静,还透着点轻松。没人知道平静的背后,是曾经怎
# w( n$ [% D; ^样的一种煎熬。 ) K2 i: s7 W8 W$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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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早就意识到自己是这样的人的。都说和遗传、环境有关。可我弟兄四个,我最小,我是在一个很男性的环境下长大的。你看,我最终还是成为了这样的人。豪苦笑着说。唉,命该如此。我以为结婚可以改变我的。当初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结婚,我也就根本没怎么踏入这个圈子。认识国,也是很偶然的,觉得他人不错,才和他交往的。你应该知道,我们需要这样的朋友。
' M5 v, _) G+ j! g0 [" f4 A豪是一个稳重的男人,在事业上,也有前途。他不是那种很帅的男人,但给人的感觉可靠,安全,也蛮有亲和力。和他在一起,你会很踏实。如果你仔细的看他,他很耐看。蛮有味道的一个人。 # z3 K. q9 d# I+ w
这也许就是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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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他的身边应该有不少女人的。我这样问豪。 2 ]# H, c% u!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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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笑了起来。是啊,如果我喜欢女人的话,这些真的不在话下。但我喜欢的是男人,这就麻烦了。
9 S+ u! I, R. e4 O( p+ Y我明白。因为此,豪在单位的口碑、人缘都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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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知道自己以后,很矛盾。所以就急急地想结婚。一到年纪,就找了一个,然后很快地结婚了。我以为我可以改变过来。结完婚我才发现我错了。事情远非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刚开始我们还可以过夫妻生活,后来,不知怎么搞的,慢慢的好像就不行了。豪自己笑了起来。过了一段时间还是不行。我就去看医生,检查了一下,也没发现什么问题。我知道自己的,但我没想到事情的结果是这样。 + C- ~% c2 f& n3 B* n
豪依然平静的对我说着。 2 Z( w/ n' j0 {- A-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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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今天他约我来,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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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那个活动点。豪停了下来,他在等待我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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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觉得什么啊。很正常的。我的口气也很轻松。豪在乎我的反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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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其实,我很慎重的。是,我知道没什么。我去的目的是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我认识了一个男孩子,人不错,和你差不多。豪颇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 7 J9 X7 m$ z7 ]! P5 U) l6 G
是吗?那么巧啊?我笑了起来。   a) ^5 X+ u6 }8 a

6 B0 F. y  A# C- G7 F$ i9 l$ y8 b你们真的很像,说不清那点像。在国那里看见你第一眼,我就感觉好像在那里见过你。豪的声音听上去很有底气。像他的人一样。
3 e' J6 ?* U) P8 U( |你和他后来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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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了那种关系。我只是想知道我有没有问题。我发现我真的没有问题,和他一接触,我就有了反应。当然,我们,也做了。豪叹了口气。
- M8 d" @1 N: `) N( S$ `; T$ g& L豪好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爱开玩笑、很随意的那个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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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什么?事情已经这样了,没什么后悔的,就是觉得挺对不起她的。她很爱我,也帮我想过很多的办法,陪我去看医生。但她就是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这样。一直到离婚她也不明白。 - V  _# O% ^% k; g& G2 `7 @- x6 y
豪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地走着。不瞒你,森,那一段我真是难过极了。我用手、用口满足她,但是,我却没法给她一个男人应该给她的。她也很苦恼。后来,我们分居了。
2 B+ L& `. N0 ~7 Z& ~- u哎,豪,你为什么今天要告诉我这些?我想起了南。 6 N' N; q. Q. K6 b$ F

  p  v" N! S6 r$ V我就想找个人说说,不为什么。要不太压抑了。我从没和别人谈起过自己的这些情况。国可能知道一点。
% V" A1 V2 a6 u. t+ g* Z2 d那天夜里。豪继续说。我正在睡觉,被我爱人弄醒了。豪顿了一下。她正在摸我的下面。其实我知道的。我翻了个身。她把我摸硬了以后,然后自己坐起来,慢慢地插入,就一次,也就那一次。
, i, a  J6 t7 O) [# z- A豪停止了走动,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把我的手握在手里。 * |  F6 n. X8 i  ]

3 Y$ R$ {5 a- Q' I; P% P' J没几天,我就提出了分居。我实在不想这样。她痛苦,我也痛苦。 ! h. e7 J% u7 b' S

! ~! \( R# v* d0 H  e* Y豪握着我的手。他手的皮肤很白,手指修长,指甲也修的很工整。宽大、有力的手掌,正好可以把我的手包裹起来。
6 J+ W1 B  X1 m$ w( u8 Z" o( Z我们分居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这其间,我们还继续来往。也交流、努力过,但还是不行。她很爱我的。人也漂亮,心地善良。她越是对我好,我越受不了。终于,我提出了离婚。我差一点告诉了她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最后还是忍住了。我必须给自己保留一定空间和余地。我们很平静地分手了。能给她的我一点也没保留,全让她带走了。她没有埋怨我什么。开始她还怀疑我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后来,她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 n6 p& W/ V) z! C1 V! v* w' S豪把玩着我的手,来回摩挲着。他很平静,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 N9 r0 q8 p9 R6 `

* a) W/ Q$ u: W' A8 A( b- P" l办完手续后,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在家一个人呆着。我谁也不见,电话也不接。那时候我特别想找一个人聊聊,但是没有。我知道没用。好多事情必须要自己扛。没人帮的了我。一个星期以后,走出来的我,变了。没人发现我的变化,但我知道,我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 j# g0 Z0 l: ]( m2 w- i
我明白的,豪。我握住了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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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0 K1 p1 ]0 E' K' y( v是啊。我变得平静了许多,也沉稳了许多。对什么事我不再那么使劲地追究了,觉得没什么必要。除了家人,除了感情。没有什么让我觉得更重要的了。
7 k) Q3 H% r* W% D4 l  j4 l# W. I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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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认识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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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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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外地人。那天,他是来这里出差。我们认识了。在一起呆了两天。后来还经常打电话联系,中间他又来过一次。他和你年纪差不多,比你壮实一点。小伙子人品不错。估计现在也结婚了。他在家最小,家里就他一个男孩,不结婚怎么可能。现在我们不怎么联系了。那两天是我最轻松的两天。 * l, @) D' F. D. i7 d) U
我走到窗前,雪越下越大,一片白茫茫的,很干净。风像受了什么刺激,嗷嗷地叫着,发着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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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走过来,站在我身后,双手搭在我的肩上,然后紧紧地握着我的肩。当豪的双手触摸着我的肩的时候,我忽然有点紧张,身体僵硬了起来。
7 q; h% ]' g! J0 X7 {. P8 s和豪之间不能有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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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t/ J; X; O豪感觉到了我的变化。拍了拍我。目光中的暧昧,像一只手,慢慢地剥除掉我和他之间的那层薄膜。
8 K6 B5 Z( z. O) e8 D我有时都觉得奇怪,我怎么就成了同志了呢?真是搞不明白。豪继续说着。他的话让我有点难过。
+ ]9 A* l, q. t5 p3 j1 ~5 Q我没有说话。雪单纯地飘着、落下。 " D8 t1 g2 B4 J,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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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环抱着我,用下巴触摸着我的脸。痒痒的。然后,在我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呼吸舒缓,有节奏。他的喉结频繁地吞咽。 - j3 b5 R+ a4 ]) S* O+ U% I% P
豪,以后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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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去想以后,它会让你发疯的。我们没有以后。我也不知道还要不要再成个家。有那个必要吗?可是不成家,对我影响很大。
; W  {: G6 S+ a$ g* _& M, U为什么?难道会影响你的工作? 4 B  J, W2 @# D! I;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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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点点头,已经影响了。 " |) O/ O9 Y( k!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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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今天一点也不像我刚认识的那个豪了。这是真实的豪?应该是的。 & I% P& D0 D; _& c

. J# R2 o9 M  g) H- i父母知道吗?我问豪。豪依然环抱着我,来回晃着,不时地用他的脸蹭着我的耳朵,我的脸。 / U! F7 y! H0 k. D: d&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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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告诉我母亲了。豪的口气听起来风清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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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U8 g, i+ S8 u- ], O& ^6 p2 y9 P真的啊?你怎么敢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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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瞒不下去了。母亲看我很痛苦,就问我,我也就说了。做父母的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样。 1 R6 I7 [5 c0 u  ~5 _5 k+ b
他们理解你吗?什么反应啊? ) t+ `0 x' I, S7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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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解又能怎么样呢?说出来我反而好多了,对什么事看的也开了。他们平静地接受了我。我也没想到家人会这样。我母亲对我说,自己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吧,只要自己觉得好就行了。他们还能说不过去什么。我妈就担心我老了以后怎么办。豪笑了起来。我们离老不是还早吗?你呢?森。
. F- ~; `. f; I  [0 ?我?很好啊。我没觉得什么。 & i0 N* t% N# h,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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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打算怎么办?要在这里长期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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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来,也许还会离开。我的口气很缥缈。 ! ^, k, _# b& m7 S+ Q( K5 t* c1 F

( h- e/ G, B' V' C2 V. W+ O干脆在这里成个家算了。豪劝我说。敢明儿我帮你物色一个女孩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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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7 {8 Q1 M- B, z1 [5 h你说是让我结婚成家?我很奇怪地问豪。 & f; S& L6 C, {& t" E9 V* P

% ~- c8 V6 ^' Q# Q7 \% ?  _是的,能结就结吧。不过你要记住,找个老婆是给人家看的,找个自己爱的男人才是给自己的。森。
3 N9 f( `5 k( r2 Y1 g' V, ]" b9 t这是豪今天说的最实在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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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真的找个老婆成家了,该怎么谢我?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豪嘿嘿地笑着。我喜欢你,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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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暖暖的客厅里,我看着豪。我知道,豪。我也喜欢你,但我不能爱你。我更不可能给你什么! $ L  V6 x7 F/ V
豪点点头,然后把我抱在了怀里。我们紧紧地拥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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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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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R( E6 k6 X) ~0 D7 x天很冷。雪很急。风很大。但我知道,我今晚必须要离开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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