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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快乐愈堕落》 BY 弥子暇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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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30 21:25: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叫森。28岁。男。
0 ~6 c8 s% u& C. c* r
& H- v" P  j, F5 t我是同志。我单身。 0 S- B/ t6 M; e4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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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结婚。我也不知道有一天我要是结婚的话,会和谁结婚。我想和一个男人成个家,这似乎有点做白日梦。和一个女人结婚呢?以前想过,以后就不知道会不会有结果了。   $ u9 ^9 C% B' L, i
我不想孤独地过一生。我也不愿违背自己的原则去生活。我希望我的生活和大多数人一样,有一个完整的人生,但我不明白,完整的人生倒底是什么样子。好像没有明确的答案。   
/ `4 L) f: p5 b  ^/ T" u其实,我很快乐。不过,我也很矛盾。
1 i9 c9 w" W: v  e! k
* h/ A: z3 ?- J$ L/ z我快乐,因为我是同志。 6 m# g! i3 }; E  [, K, }

+ V+ I5 [! }8 L8 _. r5 j) g我矛盾,也因为我是同志。
! M* y. r) T4 H+ ^5 @& H' n0 Q0 O: {! z2 U6 ?# y8 d3 h$ ]
我不应该矛盾的。是生活这样选择了我,而不是我这样选择了生活。谁都没有错。
$ q, `7 J) x6 z# Z" p3 Y; F2 E我应该是很快乐。因为这些不是我所愿,既然不是我所愿,那我就有理由心安理得地生活。 & i8 }' j/ h; L1 ?

  k5 _8 S$ n9 X站在镜子前,仔细审视自己的时候,每每看见蓬勃、成熟的身体,我就会这样安慰自己。很好,就这样生活。我对自己说。你没有错。   
/ p+ u% L, g4 \7 ]) T总有一方是错的。别人会这么认为。但别人说不出错在那里。他们不是我,当然不了解我。
9 p( Q4 r3 M0 `  A: }# h5 n! \) p& G* Y, q0 }1 J+ D# p6 O& n
我从来没希望过谁会来真正的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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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活着我的生活,我继续着我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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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会了平静。平静地面对生活,平静地面对伤痛,平静地面对自己,平静地面对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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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变得坦然了许多。
. z* ~* {+ G- h, {: y8 S7 Y  H+ T9 s
在我刚有婚姻意识的时候,家庭和婚姻的问题,就开始狠狠地困惑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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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p7 L! e/ f# p1 s5 h6 D6 I那时,我和现在一样,单身。不过,我知道早晚我会结婚的,会过大多数人所过的那种日子。比如,有一个善良、娇美的妻子,有一个活泼、聪明的孩子,一辈子就这么的定格了。   % k, H& G2 v- L$ Y/ J, ~- [
所以,每当看见那些恋人们一对对的从我面前招摇走过,我就想,哪个女人会和我这样也在马路上招摇过市呢?哪个女人会是我的老婆?我很着急,因为我想知道这个答案,知道谁最后会成为我的老婆。   " d+ V; r; q6 D% H& v
我相信一定有一个女人,在这世间的某一个角落里,等着我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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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崇尚爱情。 7 b' r' J6 {3 I1 L8 _
" y; q* C+ l" `7 V
我一直觉得爱情是可望不可及的。婚姻的诱惑,则来的实在一些。不仅仅它的神秘,还有它的炫耀和美丽的外衣。   
& o5 u- [* ^$ j! m曾经,我那么地渴望能和一个女人演绎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每当看见小说、电影里那些缠绵的爱情故事,我都会感动的不得了。   % V# Z& p8 V5 L3 X0 D+ h
我就盼望着那一天,忽然会来临。就像盼望着天上掉馅饼一样。 0 F% j) O: ^& Y2 c0 g1 V

8 \2 f* \& X) A( p& u我天天都在时刻准备着由戏???布渚褪撬布涞氖拢?苣殉晌?篮恪D惆盐詹涣说摹?
5 K1 ~5 z2 R6 q1 t现实让这样的想法,一点点地退出了我的生活舞台。 * y2 a+ V( X! h

: L2 K; ~4 s. T' e" z3 j% o如果我放弃了婚姻,是不是就算真正的回归到了现实生活中来?或者说真正地面对现实了?如果我结了婚呢?像我身边的同学、朋友,像那些已经结婚的同志,我又会怎么样?
3 Q, E! P, v/ \% _  }我不知道,没法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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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是因为它的未知,才让人这么过下去的。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它太难以琢磨了,常常一个很小的细节,就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
& F# j9 S+ w& H- c4 q4 ^* b1 N那个细节,就是人们说的机遇。
9 U- y* a9 Y- N: f* f5 G8 I; ^* }
因为我是同志吗?不全是。但绝对和这有着“连襟”的关系。
2 G5 f1 _( h- M
) {+ [5 I9 [; O) q, T5 \# |生活在繁华的都市背后,我发现,我这颗飘浮的心再也找不到地方落脚了。
( N! x4 z6 x( W  q* A, u! A
* r1 ]9 O- W, U$ C) G" z! ?走在热闹的大街上,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从我身边或悠闲、或匆匆地走过时,我常常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3 `& C8 M# T0 \
该离开这里了。我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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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d1 A" i, I2 J1 q8 z这样决定后,我就散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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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1 }8 {3 u" s我曾让自己静下心来好好的考虑过,但我发现我错了,我对我现在的状态根本没底儿。
1 M. I/ e5 _' t; t$ m9 r2 K$ q- x* ?6 I" }0 s  }
没了目标。没了过去。没了将来。我有的,只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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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D, e; B  M+ d. D  \: }9 b于是,我开始寻找机会。 ( Z+ _3 q5 L  R6 {& d
8 h" T+ m: J4 A# M
机会总是有的。就像在一个生疏的地方,你总能看见一两个似曾相识的面孔。其实你和他一点也不熟悉,可你就是感觉在哪里见过他。 + ?) {6 m, N( ~& G& O
机会也常常像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孔,不经意的就来了。
0 k  w+ L  q, N! p1 j" F* F- T
! ]. h- w/ F  a: |1 ?当我告诉我的朋友我要离开这里时,他们很惊讶,但什么也没说。我也没告诉他们我具体走的日期。
  W7 {- K; B2 `' L# z我不喜欢有人送我。不管我去哪里,我都不喜欢有人送。 , k3 S. Y: L' a! {, {6 @- a

  Y3 D8 D" E, |6 N0 ]7 Z7 Q走的那天,我提着行李,一个人悄悄的来到了车站,无声无息地从这个繁华的都市消失了。当我看着这个城市离我越来越远的时候,我除了叹气,没有别的想法。我知道,没有回头路可走的。 1 B  W0 t$ F' E/ Y
咣铛做响的火车,把我带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
( F- ]! u0 W& f$ h: V7 g5 f& P9 I- S4 y/ u3 q& E
这个城市对我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吸引力,吸引我的,只是它的陌生和关于它带给我的一种不为人知的安全。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城市?说实话,我自己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一时的冲动,也没想那么多就来了。来了以后,很快地就融了进去。
& @& ]7 Y+ F* L3 f, O+ [对我来说,在哪里生活都一样,都有同志存在。 3 q6 Y, V) D: V, c
6 t1 h- _! [0 ^- X) r
我已经没了地域上的戒备。这里也是过日子,别的地方也是过日子,要求那么多,不还是为了生活吗?如果过的开心的话,又何必去要求地域上的相同和不同呢? . N( {6 P$ W+ W) {3 ?* E# d1 D
单身的好处,就是适应力强。寂寞有一点,孤独有一点,不过,如果没了这些,也就不叫单身了。
& ]5 L/ n, L+ w$ V; _9 S也许有一天我还会离开。也许我会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下来。这些都没定性,我本来就是一个很随性的人。这样就决定了我生活的方式,但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5 f3 F  L% K+ S' D7 X( X# z% z% i我对我目前这样的生活还算满意。
) |6 P' @2 s: d' i7 ?
* m/ v, `4 x$ r这里没什么人认识我,也没什么人干涉我,更不会有人逼我干这,催我做那。家人对我也是伸手莫及,让人高兴的是,我可以做我自己,过我想要的生活,还有,我不再急着结婚,不用因为自己是同志,而背负着那种我并不想要的“盛名”。
5 \  N9 t8 v! ]9 l: M对我来说,结婚已经并不重要。除非想要个孩子。很可笑,我现在自己生存都是问题。孩子,是长大成人时的梦。就像爱情是青春期的梦一样。
* S/ ]2 J, t9 S7 M0 m% |! M8 D  O  n我本来就不是婚姻主义者,这和我是不是同志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但知道自己是同志后,要面临婚姻的门槛,我所能选择的,也许只有逃避。除此之外,我没别的办法。而逃避的上策,就是离开自己以前生活的环境,来到一个无人晓得的地方生活。
9 _& m7 B. T) N当年,我就是这样义无反顾的离开的。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21:25:33 | 显示全部楼层
国是我来这个城市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 K, v9 n. ~7 G
/ Y& p. {8 c7 o9 {; w来以前,外地的一个朋友把他在这边的一个熟人介绍给了我。说有个熟人,感觉会好点。再说国这人也不错,值得一交。 8 b5 Y& a+ a3 _$ ^! V- L
他是我很久未曾谋面的一个朋友。我们是在几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的。人还不错,蛮善良的一个人。他对我还可以。对我好,是因为他一看见我就喜欢上了我,可我在见他第一眼时,只把他定位成可以谈的来的朋友。不过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没断联系。 4 P" A; @" I1 `& L, N
不管你信不信,有一种情况你得承认,那就是天下同志是一家。这是个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对同志来说。 - m+ l. v, D. h
你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没有亲戚,没有同学,没有朋友,但如果你在这里,认识了一个和你一样的同志,那么,好多问题相对来说就变得简单一点了。你也很容易地就融进了这个城市。
! T( K; Z# g0 g7 @+ j8 M同志和同志之间,本来就很难说清楚的,哪怕彼此之间没什么关系,没什么吸引对方的,可是一旦知道对方也是同志,那种感觉好像一下子就来了。没了陌生,没了隔阂,彼此的言语也找到了一个切合点,交流起来,方便许多。 ! E" h( r4 X: Q6 h) p* b& s
来到这个城市后,我就给我朋友的朋友打了电话,也算是替我朋友问候他一下。他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简单地问了我一些情况,很快地就和我约好了见面的时间。
( ?' F' E6 o2 M3 }& X就这样,在这个城市,我有了第一个熟人,也可以说是朋友吧。 + |9 T3 W5 C8 Y

: z: L1 q0 i* D2 P  O/ @# J6 j他叫国。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  。 ! j! Z$ L1 e# f& F6 D) R/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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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帅气的人。不过现在,岁月由不得他了。快要发福的身体,肌肉和肥肉平分秋色,明摆着的情况一看便知,肌肉已成败局。保养的还不错。中等偏上的身材,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底子,还行。很随和的一个人,不说话不笑,蛮有亲和力的。还算精细的五官,透着善良和稳重。让人不由自主的会去尊重他,但又不想和他保持太远的距离。
4 h! b% O) P( O; q3 L四十岁的男人,应该是事业有成,家庭稳定,孩子懂事了,也省事了。没什么负担,基本上可以静下心来。接下来的日子,也就是做自己,过自己的生活了。
0 v8 s1 L8 w& @# p* s0 W8 m四十岁的同志呢?其实也是一样的,不过我觉得他们要是玩起来,比起小孩子,他们更高明,更不露声色。 " F' ^$ \" X% r& c
他们是聪明的。也许还包含一点无奈。想必是想再摸摸青春的尾巴,感受一下尾巴在甩动起来的力量,让那种力量不时的小小抽打一下自己,然后自我安慰说,自己还没老。 3 [" Y- Y* Q, N+ w0 R9 b
中年人如果变老,那种变化是潜移默化的,不知不觉中,衰老来了。就像爱情来了一样。当你遇见了一个你想让他成为你BF的人时,你一下子就沉了进去,一下子就打倒了。
- _8 r. ]+ r% c; R. R# p结果呢,你还不承认,但你已经无可救药了。 # F0 C5 N5 R1 x3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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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中年人也一样。不过他们经的多一些,对什么似乎更能沉住气。比如感情。比如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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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这样,不经意中,成了某些东西的俘虏。 6 G. J: X" b" {7 k2 }6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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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他们没了压力和自我认同的问题,有的只是顺其自然,随遇而安。要解决的问题,已经不是肉欲了,有的只是一种安慰,精神上的,心理上的。
  p% D3 _4 H: ]/ u# J* ~5 Q当他们怀抱着一个个青春有活力的躯体时,那种抚慰,远远要比性欲的满足来的实在。他们找到了自己的年少,寻回了自己的青春,而他们的价值,在自己怀抱里,在那个发烫的身体上面,又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 z: Y0 x1 h& B6 f( s, [四十岁的男人,是吸引人的,他们的魅力和个性,在不动声色中,一点点的流露了出来。如果你喜欢他们,他们是危险的。如果你不喜欢他们,他们是实在的。 1 {% k6 w6 h7 n, A
国和我那个朋友都属于这种人。 ( Y$ K5 W2 }9 J- d8 E- C- t9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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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很不错,但有一点我不太喜欢,就是太爱玩。旺盛的精力,像割了一茬又一茬的韭菜,永远这么不知疲倦、茂盛地长着。让人怀疑那些精力从何而来,是不是吃了什么发药。反正有时就是不明白,想问问,又不好意思,后来也就做罢。 % l1 I: K# N/ C  N) Y( x
不过,我因此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和人真的不一样。这个道理,人人都懂,但不是人人都可以想明白的。就像我常常想不明白我怎么会是一个同志一样。虽然那些专家说过这样那样的原因,但我还是无法和自己本身联系起来。 2 ^3 j  ?) Y$ A3 @3 L2 P
我那个朋友结识的人很多,也很杂,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只要是同志,他好像都感兴趣,属于吃箩卜不洗泥的那种。 $ _% @" q. d0 c& f: Q7 d" {
他也不怕。 2 s* y2 G( q# a' T" C" |8 ^0 q9 Q

9 F, v5 ^' }. R我劝我他,身体重要,健康第一。没用。这种人你怎么劝也没用,没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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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对他没兴趣。他不怕我,我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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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3 H0 q: a. b认识豪是在国那里。他是我来这个城市认识的第二个朋友。这当然要得益于国。国确实是个热心肠的同志。恨不得把他认识的圈子里的朋友都招来,然后,把我隆重地推出。 % H. k! L: N0 ^# K& v
我打消了他的念头。我不想认识那么多的人,有几个不错的能经常在一起聊聊就可以了。我对国说。
% r& E. b/ {4 {- |国对新人的出现,总是显得很兴奋,好像新面孔一出现,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着人家和他上床了,根本不用考虑那么多。 & c: p* A% K- H. u: e
不过,我可不是新人。 6 s) }  w# W* L& {. P

% S3 J: X. e4 o% K豪也是个同志,不过他比我的年纪要大上几岁,看上去一表的人材,蛮有风度的一个同志。有着体面的工作,不错的家庭背景,当然,人也很好,小伙子要个头有个头,要长相有长相。
0 C1 k- F% U. x我没有仔细追问他和国是怎么认识的,中间发生过什么。我很想知道,因为我觉得他们的关系以前一定很不一般。 ' U+ ?9 t$ ~% G1 L" {
不过我也没必要知道,我也问不出什么。 9 B, Q9 P7 f& {: X, _/ f7 s7 ~

6 _- f( N- c  e第一眼见他给我的感觉并不是很好,说起话来大大咧咧的,对什么好像都带着情绪,像时下流行的那种“愤青”。 ( g7 u5 r" I5 h8 `
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心说,看上去怪成熟的一个人,说话却像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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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说,你别见怪,他就这样,不过人很好的。你以后就了解了,人真的不错。他反复强调说。 5 t; X) Z4 }# p- P$ m4 n3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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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没说什么。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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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不客气地说,去,你在那瞎白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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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v: t6 H+ t# y国好像和他的关系很铁。 : F& j& ^% S# f% D. [8 m; {

9 u* ~9 y9 @# u& g1 }! d! u他们在一起说话很随便,互相逗趣,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发发牢骚,有时这摸一把,那挠一下的,也不生气,也不过火。 % {' Y5 i' h0 X
可能太熟悉了,彼此没了什么感觉,才这样闹一闹。不过倒也自然。 0 ^- ~1 J. O1 N  W

& K/ o) e7 s  J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一个朋友,刚来咱们这里,以后你可要多照应啊。国指着坐在一旁半天没说话的我对他说。 : R. S. x8 ]" J/ {' b2 H
豪回头对我笑笑,露出整齐、白净的牙齿。三十多岁的人,笑起来还像个孩子,带点狡黠,我奇怪的是他笑的时候眼角竟然还没有皱纹。
$ R  H/ q) e) H( e7 F  M! M* n别听他的,他认识的人比我还多呢,你多跟他学学就可以了,这里没人不认识你赵大主任的。怎么样,这一段又联系哪个了?给我们传传经,讲讲你的韵事,也让我们开开眼。
% U3 V# o% X4 J* W3 ~2 O国笑笑,也不恼。我哪能和你比,你走哪后面不都跟一串吗。 $ d9 R" f0 W6 D7 e8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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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我夹都不夹,都是些小孩子,上床还得教他们怎么撅着,费事儿。我和国都大笑起来。 0 C- d- d2 H9 @0 Z$ F

8 O0 \- O( r# j7 h( i本来就是。豪的神情很认真,你说那些小毛孩和他掺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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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7 t% _9 [3 ~* B, v6 ^你小子。国爱惜地说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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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算认识了豪。 ) D2 ?* V, m8 _) d/ T7 f, I/ {2 M/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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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我们熟悉了起来。很健谈的一个人。 ) P. z& {; m, P; c2 S

" H$ b) H, l$ ?* h6 u0 a7 M4 ~4 J3 ^6 w分手时,我们三人往不同的方向走。我忍不住回头看豪一眼,豪正好也回头看我。
8 F( z4 |9 N" o8 N- I: B& h  d0 T9 I2 L" @
我笑了起来,豪冲我挥了挥手,很快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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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21:25:41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下来的日子忙碌而又琐碎,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也许我应该想到,但那些细节实在是让我头痛,还好,总算解决了。
2 ^7 b8 `4 B, w& [; s! i" c1 N日子过的很快,不觉中过了一个多月,其间,也就和国打过两次电话,一起吃过一次饭。国是那种不甘寂寞的男人。 7 E9 E( R6 i, T, D% w6 U
一天,又接到国的电话。他的电话一来,我就知道不是喊我去吃饭,就是让我陪他去会友。
7 ^, ?6 N* z: Y1 V- Q! A
4 M3 C- b: ~. H8 W, I5 `你来吧,一起吃顿饭,有一段时间没见你了。怪想你的。他的口气热情而有力量,我当然没法拒绝。他的话我一般不当真,他是见谁想谁。 " a$ B; c5 o, U! E) p" ]2 U9 b# w
国的周围总有新面孔存在。也许是我和这个城市还不熟悉,反正我看谁都是新面孔。做为同志,对新面孔永远都感兴趣。
( o! x6 Z/ l6 ^9 v+ e没办法,男人是喜新厌旧的动物。本性如此。 & @* B: K  T3 O$ X

! k- E3 h" T9 z3 {( M0 V, T2 \等我赶到吃饭的地方,国和他的新朋友正眉飞色舞、热火朝天地谈着。周围人来人往,这些并没有影响国的热情,似乎周围除了他和他的朋友,别的人全都是透明的。嘈杂的声音也只是伴个奏而已。他们很容易忘我的。
& W' M9 i, x+ ^( E- W坐在他旁边的估计是他刚认识的朋友。眉清目秀的,像刚出道。和国一比,显得稚嫩了许多,白净,干爽,像洗干净的青葱一般。
4 ]9 e! r& F1 N" Y这个老帮子,又不知用什么手腕把一个正经人家的孩子勾到手了。我咬牙切齿的想着,面带着微笑,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 / U) k4 n$ B- x  G- G0 V
国是一个开朗的人,和他在一起吃饭什么的,绝对不会担心冷场,哪怕彼此间不很熟悉,有他在,大家很快就会熟悉起来。
0 d; c5 \7 a, S9 G看见我走过来,国站了起来。和他一起的那个年轻人也忙站了起来,也许有点紧张,慌乱中,带翻了凳子。
( x( }( }; r! S! y2 {( G我看见他的脸红了起来。现在脸红的年轻人不是很多。 9 J& I1 ?4 V  N# `/ m
* E1 y. t- _" s! T' X& \
国不会告诉他我也是同志了?估计是的,看那样子。
0 N/ [- u8 t0 u$ p' d& t' M, n
8 f* T- ~, Q5 r7 l8 c: J9 X9 A+ g这样想着,我的手已伸了过去。   d* |# n! G, H0 y. d
8 v" {' Y2 s& o/ K
来,介绍一下,森。国指着我对他的新朋友说。这个呢,是乔,我的朋友。
! \9 ~- u! n8 W9 c# x' m
* m( x) @. `4 {说话间,国也没闲着,放在乔肩上的那只手,来回的、轻轻的揉捏着乔的肩膀,眼神里飘溢出来的肉欲的气味,在四周包围着我们,和着从隔壁的房间里传过来的香味,立刻勾起了我的食欲。 : ~0 f4 N# l: E4 S, @0 a; _6 J
你好。乔大方地把手伸了过来。
) ]/ X2 M% w( }5 }+ r6 s' ]! i0 V$ G& K3 j/ P* [
你好。我回应着,握着乔温暖得有点发绵的手,我这才感觉到有点饿了。
+ f6 ^' b" o! f6 O: n
+ @/ O  t7 l( c: p8 X1 J乔很斯文,还有点腼腆,话不多。
5 B6 _3 Z+ u0 A
! Z" O& q. Q: M怎么样,今天一醉方休?国试探地问着我和乔。 1 v7 c  z. l* L4 A$ ]' a
( I" U6 M& G2 S1 a7 f; ]; x
不行,我,我酒量不行。乔不好意思的对国说。乔的表情好像酒量不好对他来说,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 {5 C4 `' {' x2 u5 Z& Z没关系。国握着乔的手,爱惜的说。不能喝你就少喝一点,反正我们也得有个清醒的,要不都喝醉了怎么回去?
( e+ q1 m$ c  A2 ]看来国今天又打了什么注意。
' }. ^# w1 ?/ g* K3 q
" k, c- s! p. B3 ~你呢?森,今天就看我们俩的了。 % I. ^$ O5 c9 Y1 y1 G9 x: S

  W$ h: N: d4 z5 }$ J我?别逗了,我也不行,你酒量那么了得,我可喝不过你的。
5 L' l# ^$ n. S8 F9 n: X# w$ L' _3 I. n+ _" W! C& B
唉,你就别给我客气了,今天你老哥我请客,咱们就放开的吃,放开的喝,怎么样?没意见吧?
7 v4 E, `+ X1 q' M1 [! V- a% r7 D, b/ r5 g$ a$ s
行行。我怕你喝多了,晚节不保。我把国放在我腿上的手拿开,笑着说。豪怎么没来?
2 m$ F3 f5 l/ C4 u  A7 Q; y- o( X8 F$ P
想他了?国坏坏的笑着。 + K$ g1 c2 W* T5 o# m2 O, \' K
7 }0 I, \; v0 s/ _5 i
想他什么啊,有什么想的,朋友嘛。 5 V: j2 H  W: G1 G

( `4 j7 ?* ~) O豪今天有事。也许忙完了他就来。 - X% Y' [$ O) ^% j4 q# b
: e( ?% B7 c' @
豪该有孩子了吧? 2 a2 s) [8 e6 \% s' c  T1 b" g, W

! ^3 L5 f9 q4 |. P: B+ X没呢。国敷衍着。 / r4 ?. u& X8 S+ |) p# n; j  ~
. q' V8 y) B- D8 ~! n
怎么,他还没结婚?
+ i& m: a% Z1 D2 [- x* J: m8 Z
7 w6 v! G& p' w$ `结婚?他行吗? 2 k. {& ~0 b' S) W$ r5 ^4 N) y

5 _: S  i! t+ T6 m  T+ P2 _7 ~$ M; V你好像很了解他啊?你怎么知道人家不行。
9 i, S  W5 c, b3 J1 o& X# k% G( S3 s$ K3 q6 Y
豪是谁啊?乔插了一句。
& p$ S* ]0 d* Z) Y6 i6 m" u" Z0 z4 Y- [6 i% L: |
豪是我的一个朋友,可能也来,我给他打电话了。国对乔说话总是用爱惜的口吻。也许乔在他眼里还是一见半成品,很容易就碎了。
' N% w! n# r% M( \他看乔的眼神,蠢蠢欲动,像是蛰伏了一冬,然后发现了他期待已久的大餐,随时随地的想起,都会调动起他的每一块有着旺盛的吞噬力的欲望。
9 q* U( Q$ ?: `$ _2 P国的胃口一向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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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21:25:49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在来以前,朋友就像我介绍过国。朋友和国的年纪差不多,比他小上几岁。当年,就是国把他一手带进这个圈子里来的。 4 _: ^% V3 u; R* h5 B
大概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 S  Q. B1 c) A2 y2 N# F( d3 v
: l1 u# j: [, r5 u. p- @  O那年,他们同在一个城市开会,分到一个房间里住。开完会,游玩回来,朋友在洗澡。
" L' x, H9 S' U+ T; }/ h7 ^0 y: W7 I
国敲了敲门,进来拿东西,看见朋友蓬勃、结实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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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8 w7 t% F8 v# b要我帮你撮撮背吗?国停了下来,很热情地问他,眼睛却一直没动地方地盯着下面,好像国是对着朋友的下体讲话。 ; M7 h2 }7 _! s; n+ a% C, w7 c
朋友连犹豫的空档都没有,极爽快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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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6 t5 X& C9 E. A4 ^/ _国脱去衣服,然后和朋友赤条条的一起站在了充满激情的水笼头下。国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朋友的背,手准确无误的放在了那个敏感的部位······
* b+ A7 Y: h, ?% J可以想象的出两个成熟男人碰出的火花,该是怎样的灿烂。
# Y/ O5 ^* d) C' N, s# l, N& c7 X6 s+ m& q, [) ^
也许朋友本就是这样的人,只不过没有遇见伯乐。没想到在异乡的一次无关紧要的会议,让他从此迈入了人生的另一道风景线。 # y5 s& @2 j7 P  ^: A" T, Z  N& C
就这样,两个成熟的男人彼此成全了对方。都是结过婚的人,能意会的东西是不需要多余的语言的。
7 D+ O$ k% f  m( Y1 S, s. A2 N当会议结束要分开时,两人也解下了深厚的友谊。当然,现在已没了肉体关系,不过因为肉体关系而延续的感情,却没有变质。   e9 y; w/ [6 G; n" l
所以,我一直觉得男人之间最好的关系,就是朋友关系,而同志之间发展到最后,也应该演变成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这种朋友关系。
1 D5 [9 i- U. O- A" O- x感情、爱、肉体都可以给对方,那么,到最后,做朋友,做那种很好的朋友,应该是很自然的事情了。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关系?除了成为爱人。 ( p2 ?, D  U" t; S. E
不觉间,半斤酒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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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乔去洗手间的工夫,我问国,老实交代,你是怎么把人家给勾到手的? ; _, |1 ~2 F; ^
* G3 ]" A; x7 u. `& Y3 O; V' \
嘿嘿。国的笑声,听上去像有一只狡猾的狐狸蹲在旁边。想你想不到手,我不就想别的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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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 i- W6 j; i( V" t我有什么好想的,你还是赶紧交代吧,抗旨的话,这剩下的酒可都是你的了。 4 A+ C0 E: n9 t3 w8 n9 e4 X/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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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国熟悉后,说起话来,也就放松了许多。不过我尽量避免和他单独在一起,你只要和他呆在一起,没人的时候,他总要动动你,摸一把,挠一下的,否则他急。
" O* e7 d4 r. M7 c6 ^# z3 B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得了“克林顿综合症”
* v6 @9 ]3 T+ {5 g" x" i! V
& f0 R. ^2 o0 ^/ @* K乔是个美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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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p5 Q9 I( [是吗?我说怎么收拾的那么精神呢?呵,你的头发是不是也是他给你整的?我发现国像刚理完发。
7 ]/ U6 O4 n3 B4 _" O是啊,手艺不错吧。我每次都去他那理发,小伙子不错,人也精神,我挺喜欢的。怎么样?国的口气有点炫耀。 : j/ V9 t* E  e4 k0 V! D# o: _+ \1 J
交代实质问题嘛,我知道你喜欢他。说,做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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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国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喝了点酒,多少有点兴奋,微胖的脸上,泛着红红的油光,透着一种满足。
' T+ M- s$ R& O  P) U鬼才信呢。你可不是省油的灯。 & X2 K! V8 a4 X

" w4 ^3 ]% @! c! s2 J9 R+ [不相信你哥哥我啊。国认真地对我说。那次我去理发,理完发我让他帮我按摩一下,正好周围没人,我就摸他。开始他还不让我动呢。不过那天我喝酒了,不让我动他,我偏要动动他。后来他也就不怎么拒绝了,摸他他也让了。让他舒服舒服他就明白了。就这么简单。 ) P: R, D4 z4 b* |$ }" j3 g
就这么简单?不会吧?后来呢? 9 C  x4 Y/ H3 b1 q3 V0 M2 R: F

$ I0 e5 h3 I/ i! s) W% S过后,我把我的电话留给他了。其实那天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也就摸摸他。那天夜晚,他给我打电话,说想见我。我带他去了我办公室。
2 S! W, N: L. o+ L3 m  ?, y" @国点上一只烟,凑过来,神秘的对我说,哎,他的“牌”不小,怎么样,要不要给你介绍介绍?
. ]9 v9 j, n  Y2 X4 y3 H6 b& c$ L/ _+ d
我哈哈地笑了起来。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不喜欢夺人所爱。 0 |. ?! h+ v. z

! W: ~+ w5 m! G9 h2 I乔不声不响的坐了下来。看着国亲热的为他加菜,乔满脸洋溢着的幸福,我忽然觉得有点难过。 $ m9 [! P+ q% a4 _-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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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他来说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不知道也就罢了,一旦知道以后,要面对的也许不仅仅是国一个人了,而是整个社会带来的压力,还有面对自己的苦恼和无助。只是乔还没认识到,也没觉察出。他刚踏入这个无底洞一样的圈子,谁知等待他的是什么?不过,就这样永远不觉得也好,起码可以稀里糊涂的过着以往的日子。 - v2 A( \& y; C
国不会对他付什么责任的。他不过是国看中的一个猎物而已。没吃过的食物,对谁都是新鲜的,见到了总想尝尝,一旦没了新鲜感,也就腻了。
2 C- Q6 v1 m! y国早晚会将他抛出去的。乔会结识更多的国,然后还会自己从新审视自己。他已踏上这条不归路,因为这些对他来说是刺激的,渴望的。 , ]! {* I+ B* j/ u
如果他没遇见国,他还会遇见别的同志吗? 0 l" i9 Z; z8 b9 v/ p

% Q& Z* v8 p& ]/ ]2 R( S4 _命运总是有一种定性在左右着你,该怎么样,终究会怎么样。成为各种可能性的机会,也总是伺机在你身旁大捞一把。
& W/ V+ U3 d$ K3 E, a1 I那时的他,还是现在一脸的幸福吗? ! E8 p/ @$ }2 ~! l' E/ h
2 ~1 ^& F- s' {
我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对“新人”,恍惚起来。
4 v6 P& j, ?2 \" T. I( B8 _2 ^+ ~9 y- m( N" t% O) F
吃到最后,豪也没来。
( ~6 ?, R1 U. t- u9 }) u9 u+ q6 y: l+ o* E! ~7 L! n9 i8 m# Q; }
和他们道完别,国和乔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看着他们按捺不住的兴奋的背影从我的眼前消失掉,我才转身离开。
; y$ A8 L; L9 }( U$ k今晚对他们来说,将是一个疯狂的夜晚。我这样想着。
3 f& m; v0 l7 e5 T  a" l) m/ R/ I0 P' e7 P, _; [
夜色已浓。远处一盏一盏亮起来的灯火,神神秘秘的忽明忽暗,好像它们的背后,也有很多说不清的东西。
2 s/ S7 G$ z1 P3 a7 N( S不过,没人去在乎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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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21:25:5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座城市不大,典型的北方风格,一年四季分明,风沙也很慷慨。
4 O2 G3 `6 E: q# a9 [' T5 {' _0 R2 K1 z) U- i4 b* m! ?% U0 T/ z
让我不可思议的是,就这么一座中等的城市,竟然有好几处同志的活动场所,而且人丁很旺。
7 Q5 m0 @" G/ C. H% V
5 u9 x: e% a: X7 u一个城市有这样的居点,是不是从一个侧面代表着一个城市的开放程度?或者说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一个城市的人们思想意识对现实的承受力? 8 T. F4 c; J) N" Q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看看那些人来人往的居点,络绎不绝、招摇穿梭的同志,让我越来越相信我的看法。 + K3 A; F0 j9 s) i0 j
刚来的时候,国和豪就像我说过这里的活动场所,说有时间一定带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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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对这些并不是很感兴趣,说不清为什么。那样的地方我不是没去过,感觉没什么意思。可是,如果不去那些地方,我不知道还有那里可以寻找到可以寻找的人。 3 t5 N9 [( B* j
于是,一个夜晚,我和他们二人一同去了那个地方。 / D( z$ I+ }3 j8 g! @# V
( s8 z* v; L7 v) G" N4 u6 `2 p7 h. A
是周末。平时这里的人不是很多的。豪说。周末的人相对的来说多一些,没什么事儿了,都出来看看,也不一定全是为了找人。这里可是国的地盘啊。豪逗着国。 0 A* W/ z$ C- g& Q( w+ s, E5 l
国温和的笑笑。开什么玩笑,要是我的地盘,那你早就是我的了。我还能放过你这个帅哥啊。
5 I. B' A1 ?& y+ K
3 ~4 t" o% e2 n7 U' P( W* S* V1 O+ z你吃那么多,就不怕撑着。豪有时说话很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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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O- V& O0 B2 o牙好,胃口就好嘛。国酸酸地说了句广告词。 6 U- e$ X9 q: W

  j  |3 I( p- _; Q, [5 B说话间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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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慢慢地适应了这个城市的生活。虽然没了大都市的繁华,但它的那份平和和安宁,却是我想要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闲适,很适合我想要的那种悠闲的日子。 3 z' u% M, f4 ?2 Y  l! O
国对我很照顾。虽然我几次粉碎了他的美梦,不过,他不恼,我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拒绝几次后,他对我也就老实了,没什么幻想了。 , U# }- X# W& l7 o
这样好,既然关系不错,那就不要有别的东西掺和里面。那样,我会永远感激他的!
# p" W# W& L- {+ e7 b  `
# S3 `" m; F( y2 ~8 J) h这个点位于城市的闹市,在一座不大的公园里。公园不大,属于福利性质的,不怎么收门票。所以,这个活动点才得以生存。
1 h7 j+ p/ W; Z# T3 V& _% i& R公园的绿化不错,绿树成荫。在公园的最深处,有一片被高高底底的灌木围起来的空地,那就是这个城市的其中一个点了,也是人气最旺的。 ( U1 v; r5 j* h% d: R+ t: O
因为天黑,远远的看上去,给我的感觉这个地方密不透风似的,高大的树木,底矮的灌木,参差的松柏错落着,环境还算宁静。在它的最里面,有座公厕,一样的人来人往。散落的石凳上坐在幽会的恋人,却也是很好的挡箭牌。
( `) T. K4 F" n$ I8 Y8 v- z国稍微的显得有点兴奋。我听见了他呼吸的声音,缓缓的急促着,一点点的升着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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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H* s# ]# K1 ~0 V+ Z# ~那应该是一种信号,一种动物求偶时发出的信号。
* @7 A! W/ R: Q( @0 Y- J' R* a# o6 g
豪到显得很平静。 4 Y4 _; d* P. u: Q3 B# i(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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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张大你的眼睛,看中谁了,给我说一下,我去替你把他搞定。我笑了起来。行了啊你,你还是忙你自己的吧。今天我们放你的假,你就放看手脚大干吧,不劳你费心了。我和豪我们随便看看。 : X6 M% i0 K1 P( \$ o
那也行,让豪领你好好转转。有我们在,你放心。国说完,就急急地奔进那座公厕,一头扎了进去。
! O9 w: @& [7 y  j: x% f你看他那点出息,跟没见过男人似的。他人就这点不好,太随便。
1 P! T: g: K9 f/ ?" J$ M7 U6 x( o6 ~
哎,他和他爱人关系怎么样?我知道我不该这样打听人家,可我还是想知道。 1 X7 I& T1 _4 u0 e* H! |

, T& \# V* U/ l* a7 z, Y( f; e还可以吧,他们的关系还过得去,听他的口气。他爱人人也不错,对他也不怎么管,不过,国到很顾家的。唉,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人,只是行一种义务。真正的心思,可能全放在爱人那里吗?不可能的。国对他的孩子比对他老婆好。
, u* V2 o. W* u3 P6 c3 Y8 _* D: G说起家来,豪的口气有点无所谓。你要不要去那个公厕看看?里面很热闹的。 * l9 M3 m& ~% g8 \/ {: d

/ E* M9 p; m4 L" L" ]. \还是免了吧。我对那些地方过敏。
, Z: G% W, M0 I! s6 ]" N9 L: j4 a% p5 m4 C
你先在这站一会,我去那边看看,有个熟人。如果有人给你打招呼,你就和他聊,不用怕。我一会儿就回来。
$ v* g; l, I- r' c9 p# \" j我点点头。没关系,你去吧。
3 X0 z' c9 l. w0 H4 c- h! m
* d9 m% t2 o" f5 J豪走后,我一个人站在那里,不停的有人在我身边围来转去的,但没人敢上来主动和我说话。也许他们觉得是个新面孔,不敢冒然上前的,拿不准。
" F6 p/ W  U. x4 e' t马路边的灯光头透过树的缝隙照过来,斑驳的光影投照在那些晃动的人的身上,摇摇曳曳,给这一片不为外人所知的地方,增添了神秘。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我能感觉到从黑暗里射过来的具有很强的穿透力的目光,潮湿、勃动、像刚走进一间桑拿浴室一样,有着扑面、燥热的气息。
" f$ N% c+ O/ z# G' r) u; ~. c& b8 s7 Y一个人吗? 5 O1 z  R5 `% g( K# Q' B; ^& d0 j( i

) M: f' q% |: P. \7 @4 X耳边陡然冒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吓了我一跳。也是,这样的地方是不会灯火通明的,它永远只能属于黑暗。 ' d  r- L( q; J. H# m# S5 j
我回头一看,看不清他的相貌,像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 d' J8 d) T* `+ Y% ~

# k" s! t/ {2 t  O哦,不,我和朋友一起来的,他们去那边了,我在这里等他们呢。周围很黑,我看不清他的模样,不过听他的声音蛮正经的,没有那种老道和油滑。
( }- _! W6 {. l; C. l1 u方便吗?聊聊怎么样?
: G9 F6 ^, v1 B+ b3 Q8 a7 H+ x. p- P, W0 X  v) R5 b4 ~
可以啊,  没问题。 8 m+ O- o5 L  B0 C: ~2 }; C
( v  e' j5 ?' _+ [
我答应着他,也猜测着他。心理多少还提防着点。 ; j, x: l1 I6 q! x+ Q2 H( r
! Z" Y& c0 L7 X- ?
来以前,国和豪就给我上了一课。告诉我来到那里不要随便的和别人说话。告诉不要主动的提那些敏感的话题。告诉我不要轻易的给别人电话号码。告诉我不要对别人说在什么单位工作。告诉我这里有便衣。告诉我他们会冒充同志诱骗你上钩,然后罚你。 9 z* p/ F  V# R, ^1 k7 j. C
听得我心惊肉跳。他们也太卑鄙了吧?
6 q6 m6 E3 `+ F3 L0 b4 f4 ?- R' _
* i, u2 J8 M, B1 k你同谁说去?他们就是利用你知道面子,怕张扬,才很踩你。没犯到我手上,否则,我要他们好看。豪也恨恨的说。 6 \9 [" D1 s6 q) A: e6 W1 c
唉,真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4 x8 N( V$ X5 Q. A0 Q+ e" g" ^! g
不知道吧,这叫地方特色。国笑了起来。他基本没正经的时候,不知工作中的他是什么样。猜不出来。
' o; f4 Z5 P. J& f咱们还是不去了吧?那么可怕。
0 E; a3 |, R  |5 ?9 Q5 X' ~. z# G
5 }7 h( i, }) ~8 P$ j怕什么,不搭理那些人就是了?豪给我壮着胆说。 ' d8 R  B( m: G# I* }0 V6 y

3 [+ P' |, l  i! p. Z5 X可你怎么知道那些人谁是谁不是呢? ' s; i. W+ N  n" H* e

- J7 w7 @$ r$ H1 }哎,没关系,逗逗他们也行。反正你也不是本地人。国一本正经的说。
' V+ }$ E+ i3 O! _
! a5 o; b5 ]' F$ Z/ g1 x* f想着国和豪给我上的那些课,看来我还真的要提防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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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21:26:07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不是本地人吧?
" L  v) x, K$ i1 H
* a, P1 K& X' F: H0 }3 G9 a) V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本地人?
( I: {. L6 B( t2 q3 @! I5 }9 R3 V) x: ^
他的声音很健,尾音带点沙哑。说起话来,小心翼翼的,给我的感觉很稳重。像个老实人。
3 ^( Z  X' j- \5 G" V5 a2 M# g( b- t5 {/ H
也许他也正在心里揣测着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许,他在旁边观察我一会儿了,然后才过来和我说话的。不过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萍水相逢,聊聊也无妨,就算他是便衣,又能把我怎么样。
+ v& c' l  ?2 I3 k8 v; _5 B听你的口音就觉得你不是的。你是哪的?
( Z' H! l' H7 @! h3 ^6 D9 c* }
# [! d/ `, k7 W0 y3 _( H你说的对,我不是本地人,来这里出差的。晚上没事,和朋友出来转转。话到嘴边,我忽然说了句谎话。但我没告诉他我是哪里的。 % ^0 e% w* X1 G( s8 C
哦,会呆很久吗? / j1 Z: @4 Z& G/ x5 Y

4 Q# r! ~8 \+ k; o看情况吧。我的反应不是很积极。 7 h+ M& u# ]! r4 v6 y& j) h
8 N( `# ^- x2 A
他好像不是一个很健谈的人。我也懒得说话。
( ]9 j" q* ]! \0 L
; |2 ]0 }! r) P# ]/ `8 s有时侯不熟悉的人在一起话很多,因为彼此不怎么了解。有时侯,却一句也懒得讲。累,因为彼此不熟悉。 8 a4 `" A2 x# P. Q5 j& Z
沉默了一会儿。你好像不爱讲话?估计今天他是认定我了,要和我把谈话进行到底。
* T) i" u7 t2 ]' M2 c* E& |, x( l9 M3 }% E2 e) q
没啊,我话蛮多的。我笑了起来。你常来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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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D; S4 A7 E, _; \3 ?我决定和他聊聊,这样我就必须先发话了。
! A8 J) r) X% a4 M/ e8 E. z" j
# G$ i/ J0 S" L. B: B不的。不方便。我好久没来这里了,快半年了。有时很想来,走到一半又折回去了,感觉很无聊。说不来,反正很矛盾。 8 D& k- t% P* X; a9 I/ Y
为什么?想来就来嘛。
8 V2 }$ c/ B5 ?) ^) w1 \" i' J1 E- `: B* B. p* S  e
你不知道。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的气息轻轻的扑到了我的面前,有一种久违的味道。很熟悉,又很陌生。
$ J$ ]5 E- \5 }7 A5 w# O) y我依然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轮廓让我觉得他很健康,很结实。他站的离我稍微近了一点。也许放松了一点警惕。 $ p8 W( j' c7 `, \; D  |- f
国和豪不知去了那里,想必是找到了要找的目标,正在发动进攻。算了,不管他们。
7 g# ?, E% r5 t
0 c9 J; `5 z! B) A3 O周围不时的有人在我们身边转来转去的,黑暗中,我能感觉得到他们敏感、探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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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A8 Y( R" w$ x1 h4 P3 W我有点不自在,他也把身体稍微侧着。 7 E# R  B0 A* l6 Q: J/ G* J$ W2 H

1 p$ O4 f  R4 M- x: |5 n+ [我们去那边走走好吗?那边有凳子,环境比这里要安静一点。 6 @, D  {! T' [* H: t#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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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犹豫。想去,担心一会儿他们找不到我了。不去吧,有点难以拒绝,他不像什么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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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f5 y, N; O: w: Q# H我们还是在这说吧,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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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没关系。准备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 O7 O/ v8 z2 i) ?7 @0 x* ~  s* Y  l8 l5 }
我?我也不知道,估计会呆上一段时间的。 % ?: g' c) I$ T$ i
% v7 K# ^! m3 j/ c- M
可以和你联系吗?做个朋友怎么样?他今天真的是瞄上我了。
5 Z" g7 G- }) _  P( e- t. o- L7 R6 n' d7 m( E4 K
没问题,你不怕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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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8 D6 m2 C7 Q2 X怕你什么?你可怕吗?他笑了起来,露出白白的牙齿,他的声音也稍微爽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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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的。结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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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了,快三十的人了。父母总是催我。他们总想不明白,我这么大的年纪了,万事具备,为什么就是不肯答应结婚。他的口气很真诚。略有点沙哑的嗓音,听上去给人一种沧桑感。 $ p+ l- v* i2 r6 s7 o
以后准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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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反正已经这样了,就这么过吧。结婚后,我会控制自己不再总想这些的,毕竟成家了,和以前不一样了。不过,我真的不想结婚的,对我们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 a7 x  h. s# l2 ^% y4 B! L3 z8 D
推心置腹的话。我不知该说什么来回应他的话。难道婚姻真的对我们来说是难以逾越的吗? ' z- y, w5 ]8 _: u!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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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她吗?我小心翼翼的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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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j) I! O* \9 v9 S也爱,也不爱。
3 T8 L$ D% c1 Q1 G, Z" q( g3 Y/ R; X) ~+ H, }( m: h+ H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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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我很好,我良心上过不去。对她,除了感激,没有别的。但我决定了的事,我就会去做的。我想我会负起这个责任的。 # ?1 f8 V( ?3 o6 i0 W! S
那就不要结婚了,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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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O1 Y# y7 \- a4 p* j不行啊,我们在一起好几年了。再说父母那边怎么交代啊。 5 b( l" W. c5 `( f! D% ?& {6 }
8 I9 d# w9 R8 [
有风吹来,树叶摇曳着,零碎的灯光不时的打在他的脸上,我看清了他的模样。俊削的脸型,棱角分明,眉宇间的忧郁凝固着,怎么也化不开。眼睛里,那些难以言说的东西,随着灯光,左右晃着。从他身上,我看不出同志的影子。
  G  l8 X; F/ Z6 j: R看他的时候,他也在看着我,打量着我。我们对视着,他的眼睛慢慢露出了一点暖意。
" ~) Y: p9 F" \) A' A( g' ?
  a5 X* d& i9 w3 m8 ]笑什么?
( Z4 i4 i2 g, n, _2 h; g5 H) w9 i2 I8 J$ Z# f0 `
没什么。今天感觉不错,没想到遇见了你。平时我来的时候,一个人在这里走走,就感觉轻松很多。一踏进这里,身心立刻就放松了。不过,今天这样,还是第一次。
+ Q$ B! }" P7 V' n# ~我知道,我也好久没和人聊了,有时很闷,但不知该怎么办,又不想放纵自己。
' u) b4 {4 S# G( H: l7 F4 Z; O+ O4 E
我理解。其实来这里也并不是想找人,有时就是想出来走走。太压抑自己了。来这里看看,发现还有好多人和自己一样,我就轻松一点。 ) H5 B, ~$ ?( ^- [+ V5 l- ?' y
放松自己没什么不好。再说有必要压抑自己吗? + E' d( ~7 R% ]7 c8 N( w

0 H* }, ~8 I* K6 C没办法。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太痛苦了。
% b# f* T, o! y% Q" I+ Y4 U" U- B$ K* U  _2 }7 r& ]9 L+ K
我也是的。但我们没办法选择的。我们叹着气,然后又不约而同的笑着看着对方。 0 N3 O1 j4 f. W# Z7 l. B+ e

* g* n5 d% ]; s国和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旁边。 2 n3 ^4 {+ u; w* d8 c# B
0 ^0 y0 J# D) O) u( }2 }; b) E
我朋友来了,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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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1 b( M! W7 d, c! E7 g; q哦,我也该走了。 1 j7 w; V# Y* `" B. x
3 ]8 S8 K3 m1 Y5 V9 z. N
他从口袋里拿出纸和笔写了个号码给我。有时间给我电话吧,我们好好聊聊。 4 e/ `# _/ ?! Y5 l* O; ~+ l4 t' N

9 O  `! I7 L, c, y7 h他叫南。 ' D& g/ p% q( A# B3 H  ?

4 K( w( c- h/ R, t好的,我会的。我答应他。 * N8 u! Y+ O; y. U*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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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个城市之前,我对自己说,不要和太多的人联系,不要有那么多的瓜葛,更不要涉足这个圈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给自己这样的规定,我明白我摆脱不了这些,我也需要朋友,虽然我不怕孤独、寂寞。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这些,但我一直在告诫自己。 8 H& X1 d2 ]0 a) ]
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有些事情,早晚都会发生的。 7 X2 R4 \0 r8 w' q  i, M

  E% i2 c! I7 p' Y/ ^, d+ _* b/ V6 U好的,再见。
, d; [# a4 U( `7 R' ~
. E8 V3 E0 _- I8 J& q% _6 O( d他伸出手。他的手凉冰冰的。 ( @% ]3 J  k" r8 X

1 I% A7 {! ]$ _; U# ?他用力的握着我的手。那种力量,也许他积蓄了许久,今天才释放一点给我,他笑着,整齐、洁白的牙齿,在夜晚很是醒目。他转身消失在了黑夜里。 " ]. \" b8 q/ H3 X
身材蛮好的。看着他的背影,我对自己说。 9 m4 f4 j9 Q! p, G0 ^7 Q9 [

  ]& T, v! J3 Z. C" p) O国一副很满足的样子,看来收获不小。
& x9 X2 S( h: l3 p  d* x2 d! \; }1 v
0 M1 ~& I: \" S! f" V今天回家不用“交公粮”了?豪开着他的玩笑。 5 q: c, s+ A7 E% j6 Z: r  W
- s. x+ Q6 ?) m# {# n, r
交过了呀,兄弟。我们笑了起来。 2 `! x# m8 W8 H( b

  k0 e% l7 P5 R走出那个点,一踏上旁边的那条马路,我有种豁然的感觉,路上的街灯很亮,我竟然有点不适应了。 + m6 l/ q1 K- p
那个地方也许只能属于黑暗。任何的亮光,都让它脆弱的不堪一击。
* V$ Z7 Q; M$ G& O9 y
) E' @' y+ N2 j" y: D0 @国和豪还在那边叽哩瓜啦地说着,他们又在说着今天看见谁了,和谁在聊着,又发生了什么新鲜事。 * G: w: T9 u. K9 g
我没了兴趣,有点后悔来这个地方。
* ?; o8 T  O+ z1 K; d. W4 ]
; U' N$ a# u; ?$ G我回头看了它一眼,黑黢黢的,不声不响,不停的有人进来出去。此时,时间已经不早了,人依然的络绎不绝。 " x6 o4 g/ q/ q7 z# H+ _
忽然,我看见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在一个进出口慢慢地踱着。脚步有点犹豫,又像在下着决心。
& B7 V8 V3 r$ m7 M8 @( Y& K1 V这人怎么好像在那里见过他。我思忖着。 2 ?, U4 j' r% @$ u6 h4 o

# u  a$ O6 Z# s& g4 ~& Q  \  z) j乔,是乔。不会吧?怎么会是他。 9 p5 K5 p: l' N) M8 S

7 o$ [( F: z( c* A; Q  e- g* K可那个身影分明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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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21:26:20 | 显示全部楼层
在一个城市里生活,本身就是一种流浪。不管你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 # I  f7 B' W" c4 R# x3 L# N* |: b

3 c( q! q6 H* e- @/ L) Y- R当你的思想游离在你的肉体之外;当你厌倦你所生活的地方;当你无法将自己沉浸在你身处的环境时,那繁华的背后,是不是隐藏着你的落寞?你熟悉的周围,是不是有你厌倦得躲也躲不掉的亲热?那些你稔熟与心的景物,有一天,变得很陌生。朝夕相处的人,让你疏离。你所处的一切都让你觉得漠然。
9 y2 W7 [  s% c这时,你有没有发现你很孤独?有没有感觉到你已不知身处何方? ! G" o: o  k* @; m- i0 [
# n0 B' r3 [3 l  T* }- [# {1 R4 {
我有。 # g: m. I: n0 C& \: u, c

, I/ @9 U. f4 a' `7 }8 [3 z一个人行走在马路上,看见一个个陌生的面孔和你擦肩而过,没人在意你,也没人理会你时,这时候,家就成了一个概念,故乡也遥不可及。 ) Y, u* B1 c' B; F
我就是那个流浪的人。 + Q# _$ K  ]) k5 o6 j) h
1 W# T) x7 [, x3 X
以前,每当夜幕降临,看见一家家温暖的灯火,心里觉得别样的温暖。特别是坐火车时,看见空旷的田野,忽然冒出一、两户人家,漆黑的夜里,杏黄的灯光,点点的。觉得家真好。 / A5 U5 ^) v; o. h; p) ?4 M
现在,当我看见这些时,我已变得平静了许多。那些是他们的,我一无所有。但我更愿意这样,看着那些昏黄的灯火。 , Q" Q; d% [# j  ?; ~
曾经拥有的精神家园,就这样淹没在了繁华的旷野中。 1 T  h1 [* A0 L1 Z$ Y- u2 G

/ d3 [$ e6 Z9 x* ^7 L: e1 ?不觉间,在这里生活有一段时间了,我不知我是沉浸进去了,还是一直游离在城市的周围。我现在习惯和任何事物保持一定的距离,包括那些同志。我很明确地告诉国和豪,不要把我的情况告诉给别人,也不要给我介绍什么朋友,我现在需要的不是这些。
( D4 i: @" Y* E% j其实,如果有一份我很渴望的爱情迎面而来时,我还是不会放弃的,我还是会把自己给投入进去的。 4 c) ^1 \( U6 ^6 c' h
但是,爱情不是想象中的美好。 2 ?4 B, g* R* O( y
: h. s9 a) o$ n* n" O
上大学的时候,一个朋友给我算命。当然那时我不是很相信这些,觉得好玩,然后就把自己的一辈子交给他,随他去。结果,他说我是悲观主义者,然后是理想主义者。 ' c  [3 o. ]! U$ h) Z: [
我听罢哈哈大笑。我觉得他说的一点也不沾边。我怎么会是悲观主义者呢?到现在我也不觉得是的,但不可否认的是,我现在是越来越悲观了。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也不是一件坏事吧?我想。 $ D0 t2 L( P, ~& t, X
爱情在我的印象里,一直很美。太美的东西,很容易稍纵既逝,抓不住。像美丽的肥皂泡,飘啊飘的,不可能拥有。 . b4 j  k" `; I. f, M( h% F
男人之间的爱情更是如此。 , K; _. o  H& l9 L, k- j( D
- s# G' H% W& a+ \* `  c
人人都渴望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自己面前,但谁也说不清自己需要一份什么样的爱情! - u: [7 G) x; T  B0 C- R
" F/ o; \6 c  H
那天晚上,一个人的晚上,我忽然害怕一个人呆在寂静的房间里,有一种想跑的念头。我把电视声音开的很大,还是派遣不了我的寂寞。一个人的时候最怕这样。寂寞那张网,悄悄地就把你给网住了,你越挣它收的越紧,束得你喘气都会困难。我坐立不安,我必须找个人聊聊,哪怕一会儿。我想起了南留给我的电话号码。我立刻找了出来,反复看着南的电话号码,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 [: [7 m9 f3 S/ O# T; W) W那天分开后,我一直在想着他的模样,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有时侯越想越模糊,干脆连他给我最初的印象也想不起来了。有时忽然记起他的样子,有点忧郁,有点矜持。又觉得不对,他不是这样,他笑起来,很好看的。 ( _1 ]. A/ h4 ?. Y; q  y6 p  G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 $ `8 n1 a1 w: f: O% Q+ E1 l5 i
* i( U4 {( u" Z6 c8 a
房间里很安静,也很寂廖。电视机的声音,CD的声音,屋子里热闹非凡,但那些热闹让我觉得更虚空。
0 p/ C3 g7 \9 ^% b* z- B! N4 }8 j日子怎么过的这么无聊?我把自己仍在床上,翻来覆去。如果此刻有人在我身边,陪我说话该多好。我们什么也不做,就这样,听听音乐,看看电视,聊着天。 2 J2 Z# W) e- L% b6 x; }1 ~8 n& i
有一个家也不错。如果我结婚、有孩子,就不会这样了。
5 U6 x7 g" c- I( i/ `% t
( [$ H4 }8 g/ L8 K: m这样想着,我忽然很想结婚,很想有一个自己的家。
* q2 x1 W" m$ V8 Z. {0 K  T
" H* m0 X; c# A5 c% @" E也许我真的该结婚了!我叹了口气。 " s5 M+ k- |+ O/ Q4 m7 G, I

% O1 @4 i: H7 Y  @. j* |8 F3 S, X我并怕孤独,我也习惯了寂寞,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的,觉得那些孤独、寂寞,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可是,有一天,当它们突然就这么袭来时,我才发现,我原本还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不堪一击。 4 g; s, g. l' f- D& R
我从床上坐起来,没有犹豫,拿起电话拨通了南留给我的号码。 3 ~6 K" i* A- D8 h2 j4 P" i0 s
* D0 Q% S; Z' K# }+ z# @, D6 V
喂,你好。一个男人轻快的声音。 0 f0 V/ c( d/ S7 k8 S* f  ~$ ~
( ^1 H4 {8 ^8 F3 ~4 M. F
你好,请问南在吗? ( i$ K9 W; h/ Q  E  B/ `) i
& z- B4 O9 `# d0 G* Q* g* w
哦,我就是,你是哪位? - R  y$ o3 k8 {) O* ?
! W* z& i& [2 |: ^
我是森,还记得我吗?
8 b2 b' O" L- B" o5 `! e
2 E, ~, y- T; I$ D是你啊。他用声音告诉我他发现了我的忽然出现,给他带来的意想不到的兴奋。你好你好,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 1 z- W9 m) t& c  x5 E& X7 f
怎么会,这一段事情很多,没来得及和你联系,很抱歉。
0 R4 R, |( G' J0 K. n! h4 p# E( }& v; K
没关系,你现在在哪?有时间吗?一起吃饭吧?他一口气说出了他的要求。我不能拒绝他的热情,他的盛情。
# h# ^* c8 x) J" n8 ~好吧。那我怎么找你?
- }, w3 |4 j! I4 @
* _( }6 ]1 E2 @2 @这样吧,十五分钟后,你在幸福街路口等我。
. e* R$ G5 H6 }2 P; q( y% W. \8 ]4 Q$ f  C& U, A$ S7 v. z
幸福街,多么温馨的名字。不错。我喜欢。
+ i( d0 Y5 \: l$ K! U
1 m( i" k# I% H我的动作轻快起来,心情刹那间有了改变。CD机里,一个幸福的小女声心满意足地唱着,那份洋溢,传染给了我。 : Z8 }7 A, R: y! F2 x8 K
这是不是就是人们说的那种恋人间的约会啊?是的,看我高兴的样子。不过,我和他之间不是恋人。我对自己说,我们只做朋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一无所知呢。就是,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他喜欢什么样的朋友? 1 i1 }6 h2 _; ~  p
管他呢,见面再说。
: \5 u0 d8 u2 W2 y/ v  i2 X/ J+ t5 o' [& {) Q3 g+ N1 i+ T
已是深秋,天渐渐地冷了起来。今天还好,没风。这样的天气,最适合和朋友见面,然后,躲在一家小街馆里边聊边吃。当然,要有感觉的那种男人才行。
+ x6 G, X4 Q- q- D% P% u0 l9 L# H离约定的时间还差两分十五秒,我来到了幸福街的路口。有点冷,风热情地吹着,一会儿我就有点吃不消了。北方的天气就是这个样子,一年四季都是风唱主角。
/ b' O  y4 f/ x3 H) x南还没来?也许他已经来了。他长的模样?只记得他的身材蛮好,高高的、结实、健康,像是个常做运动的人。他来了,我还能认得出他吗? * z# A: J8 R: M+ m  W- _
我来回地踱着步。尽量地站在显眼的地方,担心他看不见我。不时地有过路人从我身边走过,然后回头看我。也许他们在想,这人一定在等人,看他那架式就像。这么冷的天,跟傻冒似的。 % M7 t8 q! x5 W/ g8 R' P* y- O
我看着四周,没发现有人和我一样,在等人。正想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时,肩膀上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 7 N1 ]: @' q6 N" A
一回头,南就站在我身后。 9 h; @- `+ f+ v7 V

/ m+ J" s8 H( k+ k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清他的样子。他穿了一件雪青色的高领毛衣,藏蓝色的牛仔裤,上面穿了一件短短的黑夹克,精神、帅气。轮廓分明的五官,笑起来弯的嘴角,白净的皮肤,成熟中透着孩子气。 4 o2 G& J6 E3 }) d+ T9 k4 a( O
喂,你什么时候来的啊?我怎么没看见你啊? : z  _. ]2 y9 z: D# X* T1 q0 U! `' |' G
: d9 n: D9 N3 A. U! x
怎么能让你轻易的发现我。他得意的说,我都看见你了,你怎么没看见我? 5 y" c1 R0 k0 `, U( _+ {
我也刚来,没迟到吧?他又笑了起来,弯弯翘起的嘴角,给人很调皮的感觉。饿坏了吧?走,我请客。说吧,想吃什么。   R( c3 X0 E" c+ c5 h& B1 |5 X
无所谓的,我们的任务不是吃饭,是聊天。谈谈嘛,我好久没和人好好的说说话了。 8 ]5 U3 X; X) ~2 a. E; T/ d
9 p& b0 X  t. q' X. W* {) M3 z
OK,那就跟我走吧。 . s/ f$ s  Y9 r5 \& S2 `

, e! m$ _0 c$ a, q+ j他拉着我的胳膊,就带我一直往前走。不容我说什么。   X# I; J6 G4 h9 }9 z+ }- N. r
" u6 f4 l2 p8 Q1 A) i; X" E
人和人之间我觉得很奇怪,有些人你和他认识很长时间了,可是在一起,却没什么话可说,更谈不上什么感觉。可有的人呢,一见面就似乎以前就认识,彼此之间根本没什么隔阂和距离感,那种默契和随意,很自然的就充斥在你和他之间。给你一种似曾相识的恍惚感,总觉得认识他,又想不起在那认识的。 - K# D6 a  `0 ?/ j" b$ C( M
所以,我相信一见钟情,我也相信一见如故。这些,我相信是有一个叫缘分的东西在左右着。 2 q! o! _" m* E1 T
/ a* f6 @7 o3 k' @
这是一家叫“来来”食屋的小餐厅。面积不大,人也不是很多,但很幽雅、别致。像酒吧风格的,又有点像西餐厅。餐厅里人不多,适合谈话。
8 o% u0 S% B5 T2 {& k7 o  G吸烟吗?南问我。我摇摇头。
! V6 V. y1 I7 O. P% N. _& I# o" @
8 Y) U  Y/ I4 \6 q3 `$ T6 t他拿起一根烟,用一个很小巧、漂亮的火机给自己点上。他的动作很潇洒,点烟的时候,头稍微的侧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轻轻地呼出来。薄薄的烟雾多情地缠绕着他。 0 I" U% \$ `  P8 G$ I( j
没办法,戒不掉了。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6 A7 Y1 q: C8 F, }" i1 t% u! P
  ?! K: }+ a  P  d- r$ a你吸烟怎么牙齿还那么白?我不解。
& o" d# D0 Z- d. y
2 w' _0 ?1 L& R9 `" g# A我也不知道,不过没什么瘾,我对什么基本都没瘾的,但这,不一样,让我无法摆脱了。 6 Q+ S0 Q2 w9 U" i: B8 B

- N9 R& X& g9 i3 N; E1 ~; r- e' R我点点头。
5 s' ?) \5 P+ J- F) r4 K3 M' V: [! a
说什么呢?我明白的。好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身不由己的生,身不由己的死,身不由己的爱,身不由己的恨。真正属于自己可以把握的没有多少。当一切就这么的身不由己的来时,那也只有身不由己的接受。
9 o# z3 a- K+ {9 I没经过你允许,我要了一瓶白酒,可以吗?
  l* v8 p- [; }! q) i
4 c9 O! |! g& P$ U& u9 S可以。男人怎能没有酒呢。我答应着,看着他。南的眼睛深邃得让我看一眼就会不由自主地掉进去。
" \* V& h. X, I8 E; a* i2 i我忽然有点恍惚,怎么那么的相似?我暗自问自己,我好象经历过这样的时候。熟悉的场景,似曾相识的面孔。
8 c! v. f+ D. }0 M! u# C: z他的眉头一挑,呼出的烟雾,在我和他之间迷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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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对吗? 9 l, F9 X, t2 H( Z
6 F, u2 |5 V9 t. Q* o6 Z7 l
没。就是觉得你和那天给我的感觉不一样。那天你好像很忧郁。 % P# ?! p  x/ f

) |. x) ?, a7 t( A, ]2 o1 q9 I其实我是个很开朗的人。也有女朋友,她很爱我的,但是我的精力怎么也集中不起来。南抿了一下翘翘的嘴角,动作很可爱,我怀疑我爱上他了。有时很内疚,我知道和这有关,但我没办法摆脱这些。所以我尽量躲着她,在物质上尽量满足她。一点补偿吧。女孩子很好哄,她以为我很爱她。你呢?在想什么?南看着有点发呆的我。 ; Y" K2 d& D6 i$ j: ~( T7 F
我,没什么。那天我说我是出差的,我不是的,我可能会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我现在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以后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 p: ?4 ], w5 F* E! \' e- m- Q没关系,不管你呆多久,我们保持联系吧。我的朋友不多,是这方面的朋友。我不喜欢和本地的那些人接触。那天巧了,好长时间没去那个地方了,结果遇见了你。   B& |+ ?) v% \
我也是。开始,我还以为你是便衣呢?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6 j5 \0 M; x) C8 e! L5 ~, Y" g1 x# L) ~' z0 l
我像吗?他很豪爽地笑了起来。
  M' c  o+ O6 E5 J5 `+ e7 f' D, C0 w
菜上的差不多了,我边吃边聊。餐厅很安静。低低的音乐和柔和的灯光纠缠着,不经意间被触碰了一下,竟能一下子钻到你身体的某个部位里去,撩拨着你。眼前的南,让我有点想入非非了。他怎么想的。我猜测着南的心思。估计也有那意思。 9 w$ p1 C" |' g! W. X% y: n
他的脸红了,酒精开始在我们身上起了作用。 4 M4 K6 f# o$ r" h9 r

, g# W6 x6 B' y% a6 ^% ]你知道吗?他放下酒杯,定定地看着我。他的眼睛让我忽然有种冲动,我想摸摸他的脸,摸摸他挺直的鼻梁,然后重重地亲一下。和他拥抱会是什么感觉?我这样想着,被自己的想法逗得想笑。   _2 k# c( p! I) F: u- R2 P3 ]6 x
我以前根本不是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搞的。 2 q8 b# F6 ^# F+ F5 g; A8 m
3 n# ~6 A  M# k0 b5 ]
我知道你不是的。我也没把你看成是那一类人。 ' y% m, r, j7 ^8 `( i) j, e

. j( ], A/ `! w# O9 N+ \你说的对。我们根本就不属于某一类人。但我没办法去解脱自己。我没你的心态调整的好。不过,我没看错人。南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的眼睛。
3 g, T9 W! i/ }5 o' G5 K$ S! c8 Q我问你,那天你是不是观察我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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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天我一看见你,就想接近你,你和那些人不一样。 & ]/ H7 c0 A" E: E

4 @8 p- b. L# s5 {+ N9 C1 J是吗?说说,怎么不一样? 5 V1 S+ f+ E, L3 l' z$ W3 n

+ s. h1 h' l+ ?0 W4 K算了算了,不说了,反正我觉得你人不错。哎,告诉你一件事。南犹豫了一下。我,我要结婚了。 : M& K1 d0 S6 d; ~7 {  x0 r
真的呀?我是有点惊讶。一般人很少会这么坦诚地谈这些的。
+ C/ _4 C. K* l; K
; L+ [" e; i1 T是的,日子定了,那天,我可以请你吗? 4 u! L4 T2 d- n7 }
/ ^- B. v& h$ w
当然可以了,我非常愿意的。 + _. N9 i0 T/ f# T; C
$ }3 m0 ]" S' \7 \% ]0 q  H
你,不会从此不和我联系了吧?
" Q7 n$ Z2 m  |: A
0 z" b9 p& D3 h2 F0 n6 B1 ~为什么? 4 L# w, T  A7 l6 Y6 h/ W9 _!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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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人不喜欢结过婚的男人。
7 T# F- x+ t2 d, u, l- H! N! j! v- ?* \: l
那是他们,不是我,朋友之间没那么多戒律的。再说我没觉得结婚的男人有什么不好。
( Y) b$ m! v; H+ q9 Z7 d8 `$ A  \! \( y- y- N0 e7 f
唉。其实,我真不想结婚。 7 c3 R3 J- `& |5 }5 |( k! H7 i% ?+ A
3 Q5 B6 h  E2 I4 X& B. z. G& a1 ^
我明白,别想那么多了,你逃不掉的。既然你摆脱不了这些,不如你调整好自己,去面对这些。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
; d5 L7 b/ j3 v% Y9 I南点点头,然后把烟头在烟灰缸里反复的按着。其实,我也只是劝劝他,一个要结婚的同志,除了无奈,就是接受现实。 ! C2 K8 @/ Y& u% O/ ~8 i2 D
我们干了杯里的酒。这一杯竟然呛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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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他问我。
$ x: ^; E6 x/ y7 g
. i2 D0 Y. Z( j; H* w我啊,我好像很早以前就有模糊的意识了,那时候还小,不懂。后来,上大学,和我们班的一个同学,很自然的情况下知道的。然后,就有了。他不是这样的人,但那时候,他很喜欢我。毕业后,他就结婚了。 8 y1 N4 [$ C. i
现在还忘不了他?
) V4 L2 C. ]5 s4 h' z" j, y' D( d4 l+ v* {
谈不上吧。只是他给我的感觉很好,对我也很好。忘不了又能怎么样?他孩子都好几岁了。 # ^# _2 h. W) M- L3 A: {
$ @; M5 _$ o4 N9 j
还联系吗?你可以去找他嘛。南的口气很轻松,好像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对他来说。 $ M# L8 E1 @4 _4 V*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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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了摇头。他本来就不是这样的人。那个时候,我们什么都不懂的。不像现在。 9 h, C, a0 ^# N& \1 r) H- {

+ N8 X$ H, I. M- g5 Z6 e! q也是。我和你不一样。他点上一只烟,也递给我一只。抽吧,没关系的。我接了过来。他拿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帮我点上。
6 q& h5 M1 a! P* U* @1 K1 y我第一次这么近地接触他。他的手上有一股奶香的味道,又像爆米花的味道。 $ c$ z* G& @% e
我抽了一口烟,学他的样子,慢慢地吐了出来,烟雾围绕着我,变幻着,握不住它。 6 E4 l& x, r( D  Y" w$ n( o6 |- C
6 s+ a) w, i1 v: }
我十八岁的那年暑假,我有一个表哥来我家玩。那比我大好几岁。那年,我也是刚考完大学。我表哥很帅,真的,可以说高大魁梧。我很喜欢他,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和他在一起玩,那时我很依赖他。他对我也很好。 2 f4 o: \. _" A  {
故事要开始了。我对自己说。我喜欢听别人说他们自己的故事。 # ^$ Z+ X' K3 n& A) L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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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个同志有一百个故事,一百种开始,一百样心情,但他们却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成了同志。难以自拔的矛盾、日子的煎熬、痛苦的念头、难言的麻木,从此相伴一生。
8 y" f  R/ Y0 T, k! ~南的口气很平静,但很怀念,我知道,那样的夜晚,是再也磨灭不掉了。
! ]& @  Z4 c6 S4 z: k0 b  h
0 f6 o# C$ ^0 ~0 b9 N那天晚上洗完澡,我们睡在一张床上。半夜,我被他摸醒了,开始还有点害怕。表哥什么也没说,用口为我弄着。我一声也不敢吭。很快,紧张被一种很强大的快感给代替了。我觉得自己混身轻飘飘的,但又很沉重,想动也动不了,表哥拿起我的手,放在他的那个地方。你不知道,我第一次摸别人的生殖器,很新鲜,表哥慢慢的压在我身上,来回地动着,他让我的腿夹着他的小弟弟,上下的动着。最后,他弄了我一身。表哥看着我,笑了笑,帮我擦干净后,他自己又睡了。
- x2 o0 Z4 Z* F; E你不知道,我一夜没怎么睡,半晌午才起来。表哥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我就从那以后,才发现自己很喜欢看男人的身体,那个念头折磨的我简直没办法,快疯了似的。 . J! b5 D, V% a7 B
南不好意思的笑笑。很丑,是吧? ' n$ `. q, y( y, {- M6 \/ X

1 @) D2 C! z  f' I我笑着。不丑,一点也不!
* R  c/ [/ Z, t
, D1 G' a# h  \8 w+ C# q我知道那样的夜晚,那样一个紧张刺激的夜晚。多少个夜晚?我想象着,好像都成了记忆。 4 Q! j; y4 U4 h/ U
" \% Z& J9 \/ p8 k5 }
后来呢?你表哥现在怎么样了?
8 {2 K, r) ]" V: \1 ~# Z
' s, a. l/ X/ f- W: S1 G3 u他结婚了,和他爱人的关系好像不太好,不是很幸福。我听我妈说的。我们现在很少见面了。也没人提那些了。不过我现在还是很喜欢他。
# C5 p8 R2 o5 Z/ l: n不知怎么搞的,我的情绪忽然低落下来。我深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他的脸在我面前变得有点模糊,随着烟雾的飘摇,跟着晃动起来。
1 {6 _' F# Y) U一瓶酒让我们给喝了个精光了,没怎么觉得酒意。 2 T2 Z( [$ Y& m. q% H0 n4 q9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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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瓶?南也是意犹未尽。
. F: ]9 I/ C' ]& G7 k3 ~3 Q
8 F) a$ S1 \- o8 m4 {2 k周围已没什么食客了。不要了吧,还有以后呢。我对南说。咱们走吧。 2 F! Y2 d5 A5 A8 ~2 M
% a! N0 i* e6 Z8 O: g2 b
南拿起那个精致的打火机。送给你。 0 U. ~- N, @" g. e, K9 c& r% R) d$ a
' h  j; |5 s4 ?* z5 r
我又不吸烟,给我干吗?这个火机很可爱,是我喜欢的那种宝石兰。
+ b0 N; b% k4 C' G& B
) S! Z) u! U+ E" y我知道你喜欢,做个纪念。南的微笑让我无法拒绝。
, I% x* ~- L, J6 ]/ b( b& T/ g4 Z
: n4 }  l. i/ @! E  lOK。我接过火机,拿在手里一点点的感受着它的温度,我把它放在了鼻子边嗅了一下,有他的味道。
9 ^) ?) Q& r5 y, W8 U: W路上行人已经很少了,安静的街道,没了白天的喧闹和嘈杂。
& E$ U% R( Y9 F2 R! E+ c! R: I% a& T8 x: o# z/ ^/ h% ~
我。南和我一起开了口,然后又一起笑了起来。还是你先来吧。南笑着说。他今天一个晚上都笑眯眯的。
. B# R& Z, {  M: I8 J4 {' H3 hOK。我最喜欢在夜晚这个时候逛街。只有这个时候,我才会轻松起来,感觉自己好像才属于这个城市。 ; y$ i1 H: s  n
你知道我刚才想说什么呢?也是你这句话。
7 M4 Z) f( M' J$ g# p1 V) c" y$ o- r+ H2 T
马路上很安静。憨厚的梧桐树上,不时有孤独的叶子悠然落下,平添了一些落寞。飘落的是不是它们来年期待的心?
$ a0 t3 @# ?; Y/ Z南牵着我的手,我们轻松地走着。偶尔有出租车迎面驶来,用喇叭打着招呼,兜揽着他们寂寞的生意。 7 F; @/ F+ A3 [. f& L( ^
我把南送我的火机握着手里。上面也有了我的体温。 " K+ \; Z7 w+ w" X

1 b2 S2 I7 a3 W5 L) V2 o" f# r我们走到了幸福街。街上没了什么行人,静悄悄的。 * b+ H" z% h' Z6 O
7 F: T* o, @0 \2 {% x: J
要分手了。南要往北走,我往南走。 + C# w, b5 M# l- h; R8 G

9 j9 x" z6 g9 R6 L7 U- l: N) r0 J南看了看四周,然后大方地拥抱着我,他的脸贴着我的耳朵。他拍了拍我的后背。我身手也抱着他,我把脸贴在他的怀里。很温暖。 % [& A) S8 q# Q! e9 q; i
他要送我,我拒绝了。有点担心,我知道为什么会担心。 ' p* m, c0 c4 X+ i2 G
& f( |; U) g2 b4 b! A# n( A
以后会发生什么?我问自己。会爱上他吗?他也会爱上我吗?也许会的。真不希望这样。不过,不管发生什么,我要做的只有接受。 ( ~% Y8 D' `, F6 T& ]* t  O
我似乎习惯了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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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21:26:3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猫瞳 于 2009-3-30 21:29 编辑 - I- @4 C/ F+ U$ @/ @2 f7 u5 t'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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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终于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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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E- g% p3 C: ~0 O* N6 m5 B其实在这以前豪就和我说,你等着吧,他早晚会出事的,一点也不注意。果然,让豪说着了。 ; N2 t+ [1 j0 j0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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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妈的气人。国生气地对着我们发着牢骚。然后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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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段日子心里不舒服。今天豪做东,请他出来吃饭,也安慰安慰他。 ' T- s* {& o! h/ Z! w

. J( j8 M! i( J8 L行了,不是都已经摆平了吗?我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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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是平了,我这口气可是咽不下去,靠,我要是知道谁在背后这么害我,我非把他给阉了不可。国气狠狠地说。
1 s" }7 Y6 S) _豪半天没说话,看见国气愤的样子,笑了笑。我说哥啊,你说,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圈子里的人?那些人你看看,有几个是省油的灯。先不说他们的素质怎么样了,那些便衣,已经让人咬牙切齿了。你也太不注意了,现在好,连是谁害了你,你都不知道。不过说来是够可气的。嫂子知道吗?
2 }% g. x* a" J" S我能让她知道吗?国没好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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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是够气人的。那天,国正在上班,有两个年轻人,来到国的单位,找到了正在上班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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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c. z, _4 P+ u* g我们是和平区派出所的。其中一个介绍说。 6 v$ ?/ J" P7 j- h; c' f3 B*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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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派出所的?派出所的找我干吗? + P9 M( V5 d) m' P1 O

& C; W6 ?; v: k( |* c# @6 L没什么事。一个个子高一点,脸上有些许的青春豆的人说,据我们所知,你好像经常去文化宫的绿地。 . q9 Q$ C% E0 W$ t( _* N: x
是吗?怎么,那个地方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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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C9 x6 V' ^- V5 l不是不能去,是有人举报了你,你在那里的一些活动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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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已经知道他们来的目的了。 9 Q9 Q* y( z) u5 |# q(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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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先把证件拿我看看,让我先看看你们有没有资格来调查我。   X5 E8 y& `5 ~$ R)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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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们是联防队员,是上面让我们来的。 7 g% S! a7 _2 ^& A" C; F4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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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上面是谁,你说给我听听。国的口气很硬。我说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在这里倒什么乱。
6 [/ {7 O# Q8 B# m. m我们只是在执行公务。另外一个人说。你应该知道这件事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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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后果?你们想过后果吗?我还忙着,你们自便吧。 / h' D$ I6 L2 L% ?) [

2 }" P' T; J% v1 s; W7 F% R如果你不想声张的话,那你准备好五千块钱。临走的时候,那个高个的年轻人对国说。 ! P8 A+ B% B. l7 O2 a9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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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如果你们想要钱的话,就等着吧。国很客气、口气很威严的对他们说。钱我有,但不是给你们的。
, X3 g  p; v3 a* K7 f6 M) O你给他了吗?我问国。   A: R* C8 H! ~3 ]+ O" M-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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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疯了还是傻了,钱多了我没哪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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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B+ ]3 @9 Q# v+ I# a) k行了,你也不是省油灯。豪说。那帮孙子也真够狠的,张嘴就要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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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8 m4 U- ^& w他们真的是派出所的吗?我们又没犯法,他们凭什么这样。对于这样的情况,我想不明白。 2 C7 U  c6 G* r. n, f3 Q8 q8 t) F9 W

9 c, L! X* f- ^他们也就是一些混混,被那帮人利用着。国说。他们最缺德了,经常冒充同志在那些活动点来回走动,引那些没有经验的人上勾,然后,把你给抓起来,要钱。张嘴就是五千,然后搞搞价两千或者一千。
+ h* O* N, v9 \( C: w他们对这些事情都有所耳闻的,所以也就有思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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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时候欺诈,是犯法的,怎么能知法犯法?我很生气地说。
0 P' _# T3 a" F9 N
: [) e, s- {4 C/ ^7 B! P2 a豪很无奈。是啊,明知是犯法的,但他们就是敢这么做。那些被坑的人,也就自认倒霉了,有苦也不敢说。谁愿意这么声张啊,还不都是想赶紧把屁股给擦干净,担心家里和单位知道。
; [( D, D, A' w7 R# w/ u/ ~9 V, Y; j我还算好的。国长出了一口气,他们开口要五千,我一分也没给。来,多亏了豪老弟。国端起酒杯说,该怎么谢谢你。
  h- Q  e0 D4 }$ p5 E9 q你也别谢我了,以后别在给自己找麻烦就是了,别什么样的人你都敢上,不问个青红皂白。 & {3 A; a) ^9 e' v0 U4 W! T

' K6 f* S3 h' h8 j& _国不好意思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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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0 I+ S. O  M- ]$ t豪帮你找的人?我问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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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3 y& w' w1 i: Q3 a6 M他们走后,我就给豪打了个电话,豪找的他们派出所的人才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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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小,所以人就愚昧。要是在大城市,保准不会出这样的事情。豪说,咱们谁也不想眼睁睁得看着自己的弟兄就这么栽了。 ) M( L8 D4 g  M  K8 c: c/ S' X' d' m
知道是谁干的吗? 9 ?) @& i; P0 X& o8 Q2 L

7 D" m- w& K* ^还不知道呢。听说这次抓了好几个,他们就让那些人一个一个的咬,要他们说出单位、电话号码。这招真够狠的。豪的口气很平静。知道吗,咬出了一百多个。这下那帮人真的发了。 1 P  L/ V& b5 u3 N+ ~
我知道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刚来的时候就听说了,不过没想到会是这样。   l% d! D! _% U9 y8 ^! E

  T$ P: }* C+ m8 u" v3 K( \' _谁咬的,还不是你以前的那些老相好,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去说你?豪数落着国。 : \5 R1 Z# N6 O& H0 w! w: t; W3 Z4 O
4 j" u$ H; e+ `! r
国没说什么,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然后苦笑着摇摇头。你说,森,我招谁惹谁了,我们这样又怎么了?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情。 3 E* y* w% ~+ ?* I& |/ `2 k8 F0 _
国好像来了情绪。 6 y+ v/ n1 r1 l0 h  d2 K  h

5 \" Z+ f9 Q, M* [不要想那么多了,都过去了。我只能这样安慰国。 0 l* T4 g- P* `2 q  ]
( I3 c( `1 m( L! D0 w
你还算好的呢。豪说。“羊肉串”你知道吧,乖乖地掏了两千块钱,连屁都不敢放。那天我碰见他,见了我,还气鼓鼓地在那骂呢。张嘴就要五千,后来讲讲价,两千。 / ]9 R2 J1 C8 j. G
就没人管? 4 y' u6 Y- H# G- G' M% b: \

: _8 L. A: f8 Y. r: h谁管啊?他们就知道你不敢声张,怕张扬,才这样的。你稍微有一点反抗,他们也不敢。你还说呢。豪说。我的一个北京来这里做生意的朋友,前天也碰到了这事。
$ D4 Y% I# K5 I) P+ h是吗?怎么样了?
  F; c) {4 f/ ]3 h% J& b8 @  F
$ E4 K% j/ }4 N那天也是在这里吃饭。吃完饭然后我就陪他去了那个点,后来我有事先走了。快十二点了,他给我打电话,说正在朝阳街的派出所呢。我一听就知道出事了。我走后,他就一个人在那里转,然后有一个人凑上来,和他搭话。事先我就提醒过他,不要和别人说太多。他还好,也没说什么,那个家伙主动说起同性爱什么的,然后,我的朋友才接话,结果,你猜怎么,那小子说他是联队队的,非要我朋友给他走一趟。 , P6 W  q2 x, V# z& ^+ p
去了吗?
1 J) m( D' F) n( X; n4 o( ^3 ^
- @, @; C9 ?$ G5 Z: F去了,人家是外地的,有没做什么,怕个鸟。豪说,去了以后,我的朋友就跟那帮家伙拍了起来,还报了110。结果,还不是乖乖的给我朋友陪不是。就这我朋友临走的时候还说跟他们没完呢。
. g5 U3 E5 u5 `来来,喝酒喝酒,别提这些不高兴的事了。国端起了酒杯。我发现今天国有点闷,没了往日的活跃和健谈。遇见这样窝心的事,搁谁身上都让人别扭,何况是国这样的中年人。 - W% F# Z  H3 G1 U4 [
哎,国,你的那个乔还联系吗?豪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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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认识乔?我问豪。   o' B! g. L/ t" o& M

9 `& Q) o1 R' ^+ U. j5 |当然认识了,那几天他还藏着掖着的,怕谁抢走似的。怎么样,要不要现在给他打个电话来给你压压惊?豪拍着国的肩,对我挤了挤眼。
, D3 T. I6 c( f( s我也好长时间没和他联系了,这一段也没去他那理发。
3 g- P( R! \: ~+ A6 g! @! U6 J3 a& p  [( D. R
哟,是不是腻了?人家可是被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呀。
0 ~$ X$ q! N% e* j" T4 i
, J4 |- b; M& f9 _9 m什么啊,你不知道这个小孩多缠人,一天到晚电话打个不停,给你们说啊,一晚上要求三、四次,我都满足不了他。
* C; m8 i- j& u0 w# M& r/ e9 o我和豪哈哈的大笑起来。 7 Y$ c$ u0 I- u6 ?8 j  \

" r- `3 A2 G) M8 ]7 M6 q# W看来我真的老了。
+ p* P- N4 P# B$ G* f7 o/ l' G) m& `
哈,我说哥啊,你也该收手了,想的话,找一个解解闷就可以了。 ' f/ w7 {! w, z* T3 ]*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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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别再这么拼命了。我和豪劝他说。 , r5 T# g8 G1 z! m1 k. u; y

" x9 T. \! @9 l& v2 D5 J9 S国放下手里的杯子,把身体往后一靠。是啊,也该满足了,该享受的都享受了。你们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 i( g3 M4 B' g0 l& |
不老不老,你还嫩呢。豪调侃起国来了。就是老想着吃嫩草。 . S: a" S4 ]7 h! w) k1 V

6 e4 \  A9 ]* `* U乔那个人其实真的不错,对我很依赖,也很听我的话。你们不知道,这小孩跟我做的时候,你猜喊我什么?
$ i5 d& z7 r0 E! D' E喊什么?不会那边你做他,这边他叫你爹吧?豪开玩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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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L" t% P  w哎,你别说,还真是这样。国脸上又露出了以往的神采,刚才的那些不愉快,都随着酒精挥发了。可我还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国身上浓重的酒气。 & x6 L) ~3 h2 i0 E* a7 A
每次跟他做的时候,这小孩都喊我爸。做完了也抱着我不放,爸、爸的喊个没完。说完,国呵呵地笑了起来。 # V; U0 }6 y% {  p0 J' L! a! X3 R
看把你美的,那正好嘛。你就认他做你的干儿子算了。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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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f5 b& f! G" a嘿嘿,有时我还真想问问他答不答应做我的干儿子,后来想想也就算了,给自己找事。国的口气轻描淡写,淡得就像面前冲了无数次的茶水。 ! H3 d7 z: J3 E! d4 r6 a
这一段不知怎么搞的,他也不给我电话了,有一次下班路过他们理发店门口,也没看见他。有几次他打我的手机我一看是他,就没接,估计是生我的气了。唉,我有时真的被他缠的没办法。国的口气有点委屈。
" R1 l2 W$ ], S/ [( W* g8 o我想起了那个夜晚,和国还有豪去活动点的那个夜晚,徘徊着的那个人,一定是乔。他已经完全沉了进去,成了同志队伍中的一员。 0 |$ Y) n2 A4 I- p6 T! E' R
是国的功劳吗?也是,也不是。一个人最终成为什么样的人,真的没什么定性的,很难说是谁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我更相信这是命运的安排。
1 v4 t8 u$ k4 ?/ @3 P是不是太宿命了,可有时我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安慰自己,也就相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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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摆脱了那些烦心的事情,不过谁也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有所收敛。+ T! V4 l- Z9 W, o9 u# M) z/ h

8 F* O0 L9 M" m- Q+ Y+ G+ V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迷迷糊糊的我从半睡中惊醒。   h  h5 p& K) g  E5 s

! D+ _0 F' Z+ d- K' J是我,南。你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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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看了看时间,晚上十点多了。还没呢,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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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h' L8 N, f  C. x很烦。一个人在马路上瞎转。我这才听到电话里有汽车跑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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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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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 F0 J8 T0 y5 Q% W不知道。心里很烦,很闷。我们,出来走走好吗? $ U4 H) o( l' Y' G)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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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了他。 : a4 P0 U4 ?  K7 ]( p
: z* y  O$ e; v
出了门,才感觉冬天真的来了。冰凉的风,夹带着一点土腥味,毫无顾及地、任性的骚扰着你。 / ~2 T9 B, @, x8 a- P; f2 _* C

$ @9 ^1 i( X- M/ j8 I是不是有什么事?这么晚南喊我出来。好久没见他了,还真的有点想他。见了他,真想抱一抱他,不知他同不同意。 % x4 h. w! Y/ K/ Y, W* t# P
来到约定的地点,南正在风中站着,领子竖的高高的,整个人显得神秘、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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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发现他的眉头紧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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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m7 o" ~  P' k" w7 W没什么,就是想找你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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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1 o$ O) z, X2 Y& Z# W不是因为我吧?我笑着对他说。开玩笑的,是不是因为快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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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D* \: e. [% _" i也许吧。他停下脚步,看着我。我有点想你。我是认真的!南一字一顿地对我说。像是想要表白什么。
7 B$ ?7 v! ~0 W6 e- l8 U6 E6 H他的眼神让我有点慌乱。 5 Y- z; T% A# Y7 I

+ J2 x# Y2 b' K6 Z4 F" V是啊,他这几天心神不安的,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几次忍不住拿起电话想给他打,都又放弃了。
* W( M' ?. D: u/ a& c$ T+ Z; A多久没有这样了?我忽然有点害怕,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什么呢?我不知道。这么多年过来,我没抓住什么,好多东西在身边就这样稍纵既逝。属于我的,不属于我的,眼睁睁的看着它们远我而去。我努力过,珍惜过,但两手还是空空的!不要在奢望什么,顺其自然吧。这样安慰自己,但我还是想拥有我应该有的一切。
$ N( f0 P+ b' B南,我明白。这样不是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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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很好。不能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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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T) I/ |南。我们不要太贪了。我觉得这样蛮好的。我看了他一眼,南不解地看着我。 ( k+ n$ \3 {3 |- u7 @

. }* o; q# c8 N. a/ G2 Q还能说什么呢?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爱他就不要对他说。保留一点也许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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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在说话,并肩走着。不时有风吹来,凉凉的,掀起南的头发,我的衣角。却怎么也吹不散横亘在我和南之间的惆怅。 - ~* {7 W- }7 u8 B, L
南伸手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宽大、温暖,手心里汗津津的,很温润。我伸开手掌,我们十指交叉,紧紧地扣在了一起。 0 P5 d" }! ~* W5 I" V  W4 |
是幸福街。我们不觉间又走到了幸福街。
( m" |1 [& C7 [7 N  r1 |( \: u
% z( `/ R# @, d% \6 R猜猜这是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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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街。我脱口而出。第一次和南约定见面的地方。 3 e  E( }$ z/ h: ?1 D3 @5 O; g0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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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还记得啊? + H( f1 F2 v" T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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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记得?那天你还来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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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J2 t3 y- z# o% x% ?没有。那天,其实我早早的就来了。看见你左顾右盼的样子,直想笑。后来见你拿出电话不停的看,我才走出来。 0 D& J! l, m1 H- C2 k% i
好你个家伙啊。那天你骗我啊,那么冷的天,很让我等你。 5 j6 g9 M( e7 n0 I( T0 f# `

, W, W8 y0 n% p0 f: |! s' Y( R6 ?没没,知道吗?你着急的样子很可爱。南长出了一口气。我应该很幸运的。我们能做多久的朋友?
: v- r  [' `$ m, n1 I我不知道。怎么问这个问题啊? * r) [; t: ], M5 \! |4 F) ]

" U" `0 Q9 R8 F) t# V- X% x永远的朋友怎么样?真想就这么走下去,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也没有那么多烦心的事情困扰着我。
% |4 J/ E9 R4 Q, X南,你今天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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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我也不知怎么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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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忽然心生爱怜。谁说男人一定是坚强的化身?男人的苦,男人的累,有几个人看的见?
9 n% L& b/ d  h: H9 x3 |在南的面前,我觉得我的大脑有点停滞。他问我什么,我都说不知道,因为面对他,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我没了思维,没了头脑。我除了听,没有一点自己的思想。 + ^) ~1 Y, Z- L( o0 ^3 f6 C
对于他,我除了接受还是接受。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操纵着我,我没有力气反抗。 * p- s5 U0 @( x  X: C2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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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我的新房怎么样?南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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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c  V6 n! ?6 p3 a你的新房?结婚用的? 3 f3 R/ b* u3 g

& K4 P5 W. p& H$ ^他点点头。不远,就在前面一个路口,离这里很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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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R' z1 M6 r  }* U0 [, t呵,好幸福哟。是不是万事具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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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实在拖不下去了。其实早就装修好了。 4 ?: i1 F% X4 ?1 j' G5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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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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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t* u4 F. i" j9 s( G/ k这个月月底。 - `% ~. }2 v! S9 b7 v(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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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那不是快了吗?你应该高兴才对,好事嘛。我想结婚,还没人要我呢。空气有点沉闷。我想活跃一下气氛,但我发现我的嘴很笨。
* o9 ^" c  G( d3 H6 [( _怎么样,结婚的时候,做我的伴郎吧?南的表情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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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开什么玩笑。 $ {0 f/ U. w1 B. n

+ f0 O: b" g5 i( Z+ |不开玩笑。森,我是认真的。很早以前,我就这样想过,只不过那时候我找不到合适的人。 $ u/ o) l2 w; n2 _. j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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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难道我就合适吗?还是不要了,那样的事我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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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 - Y1 u, l& z5 k- r0 c! b

5 J6 N* }$ U8 U害怕?怕什么呀?有什么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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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不答应呢? ( ]2 ^* Y1 F. N9 I& c2 A

5 L. E" l# ^$ |% N1 W) `2 ?5 B. F不是我不答应,是我实在没资格。再说,这是个很严肃的事情。我真的担当不了。
# W  Q- g3 i6 U  d* ]$ ^
8 E2 L/ ?7 D1 s4 q+ k0 n# V- \8 s说话间已经到了。三楼。  南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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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G0 R; w2 J) r南把我让进门后,打开了CD机,是蓝调爵士乐。轻柔、感性、随意的音乐,水一样迷漫开来,和着房间里桔黄的灯光。 , m& D# x, s. }" [! _/ n1 H
我好像驻足在一艘停泊的船上,随着水的荡漾,波动着。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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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T/ i& k) O+ P0 ^三室两厅的房子,刷成了苹果绿、天蓝色和很暖的明黄色。装修不是很复杂,但可以看出是费了心思。像南给我的感觉,简单、感性、明朗、现代。
: X4 E8 g6 e1 X不错。习惯了到处租房子住的我,到了一个装饰一新的家,心地刹那间温柔起来。 ! a  p) Q/ B& ~% E, C4 S;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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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兴奋,想蹦两下,或者想使劲地喊两嗓子。我这屋那屋跑着看,明亮的餐厅,现代的厨卫,温暖的卧室,安静的书房。
+ t  h, h5 x7 p  T5 j. c4 [; M喜欢吗?南坐在纯白色的布艺沙发上,看着我。白白的沙发衬着穿着一件套头的、黑色的高领毛衣的南,显得他帅气、文雅。
% B7 l$ u! y1 _4 L这样的男人怎么会让我遇见?每次看见他,我都会这样的问自己。这样的男人应该有一个完整的人生。
; W7 n* \( X1 j  g+ a喜欢。 $ s+ f! h, a, k, G( {6 q

; H2 o! x/ D6 |; ?  F5 I" c南看我的眼神有点缥缈。 ! M: b" w6 k7 R7 ^+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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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很少来这里。这里对我来说,是开始,也是结束。开始不是我想要的,结束同样不是我想要的。南的情绪今天有点迷离,又有点抑制不住的兴奋,好像掩藏着什么。 - ]; p/ K: w, C; @& R! g: C
南放下手里的杯子,站起来,慢慢地朝我走了过来。他站在我面前,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伸手捧起了我的脸。
5 ~& {1 T& l! N$ j( @6 c# T我不敢看他,我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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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H$ k/ r* m0 x5 k周围很安静,我能听的见我的身体,我能感受到南的血管里,血流撞击发出的沸腾的、热烈的、蓬勃的声音,辟辟啪啪的。
; D# P7 N* i. u2 _& ?) ^我张嘴想说话,南伸出手指按在我的嘴上。 % \  @% B" K# \' ]- G4 C: V  v5 a
$ n2 k1 u9 G- r7 j: S3 B
他把我揽在怀里,我的头紧紧的贴在他宽厚的胸前。他身上浓厚的男人的味道、烟草味,还有淡淡的香水味,一起围了过来,包绕着我,我躲不掉。 ' ^9 m1 ?8 W+ C, |7 l
我不躲。我迎了上去。
$ j3 S: L+ L0 M' P, w' V- o! f0 B; s
7 p7 ]! O  E( D0 Q' C( R他的手轻抚着我的头发、我的脸、我的脖子。他的心跳声,撞击着我脆弱的耳膜,咚咚的心跳声,像是想要急急地述说着什么。
9 Y! j& y& w' t我安静了下来。 2 u  m9 @- ]. k0 w: g
5 Z; Z7 v/ v2 _
走了这么久,终于安静了下来,终于有了可以休息的地方。这个地方温暖,安全。渴望了许久。 ' Y) |( E: C" f

5 @5 E1 |# {& X% ^1 M我长长地出了口气,伸出手臂环抱着南,使劲地抱住了他结实、洋溢的身体。
/ g8 @" z- \1 {  ~( Q& w2 P; [) b0 H1 f% z& l6 X5 p) z; E
音乐声时断时续,很遥远,隐隐的,像从幽远的山谷传来,低回婉转,神秘热烈。 4 |; e4 K- K' q+ C
- X+ M  X; N% X; A- T& |
我们拥抱着,随着音乐声轻轻的摇晃着。从客厅摇到餐厅,从餐厅摇到书房,从书房摇到了卧室······
% e# j& O) [  k6 L2 F/ u我闭上眼睛。整个人变得空荡荡的,很轻,很轻,软软的。像身处在深深的海底,到处是玄目的光,让我旋晕。 & l3 I. ?! C- k/ [6 z; U% X
一切很模糊,也很清晰。
1 |, m$ \6 o& Q' k# n, q& e$ P$ K1 T" |7 k) ^
我有点闷。我想呼吸。我张开嘴巴拼命的吸呍着。 * ^! p" a* f( `6 C
6 u( @! K/ U. P5 y* c1 a7 Y
我不知身在何处,我只知道我很安全。周围都是水,温柔的水,缥缈的水,激荡的水······ 0 `5 q1 \4 W* f; J2 y( G
我们不觉得累。 7 m& @: D/ g# Q8 V
% X& c  ?! b& [# E& d" J
兴奋,还是兴奋。有一双手在有力地托着我的身体。我不怕了,来吧,要什么就来吧。来取。来拿。来要。
# O; M* E* h5 F" j哦,光滑的、有力的躯体。潮湿的、滚烫的躯体。运动的、蓬勃的躯体。翻卷的、挣扎的躯体。向上的、柔软的躯体。缠绵的、开放的躯体。
5 c3 P9 y& \$ c7 ]( r5 ~是谁的?我的?南的?不知道,没了疲倦,没了压抑。只是昂扬、快乐、欢畅······ 5 T. `+ d- k6 R9 }2 R6 O; r
6 g! Z9 m! Z  ]! ]" C6 R/ L, q- h! r
那些水流,就这么激情的拍打着,跳跃着,回旋着,带着难以抗拒的力量,裹挟着我和南。强大的力量,让我们无法摆脱,我们只有迎接着,来回地冲击着,抛起来,又抛下。 9 V: H0 S+ e5 W/ z+ b5 w7 {
没有什么阻挡的了,一切似水流般湍急······ + n  x: s  K0 y) N( u9 b9 f1 @, d) C

7 M9 i% @3 `4 _5 ^8 p第二天早上,不知什么时候,我才醒来。
" P7 Y. V8 {6 y& w" A6 x# P
1 y0 o5 e# k- g: {  @) |$ E5 E! k阳光透过百叶窗,把窗棂一格一格地投在了墙壁上,斑驳的影子,让我有点恍然。 / j+ t3 ~, C0 a
" b* q& [6 |# P! z. M* `% U+ j
南躺在我身边,正看着我。微微翘起的嘴角,笑着。他的笑让我平静了下来。呼出的甜甜的味道,有一下没一下的撞击着我。 9 ?; e  N# C5 h! X8 X6 w
看着身边的南,我忽然很满足! * b7 i9 W" I( n9 x* |

. T) d0 h5 g0 S3 B你睡觉的样子像个小孩子。南说着,伸出手臂,把我揽在他的怀里。 ' j% k4 O5 Y3 [8 L8 S

) {" C& M" V% G$ r* D我环抱着南的身体,贴着他。 4 `1 ]' m' a, d. @, _- @  r: |% D7 @
8 v' d6 C( X; e8 F# \* f' p
森,我真想就这么过下去。南的脸偎过来,把头埋在了我的胸前。
+ d" d4 l$ I  i" D1 S  z! a  M4 l% u2 M
我知道,南,我已经很满足了。我揉着南浓密、黑亮的头发。 , e0 r' ?, w3 f9 s* _, P! e

1 a* N" q+ i/ A6 e6 W& T8 T南抬起头,吻着我的脸。为什么我们没有早点认识呢? 7 |6 M; w& {2 A3 D. J+ o$ M

/ u* F8 I5 ]6 `6 |# ]晚吗?不晚。我叹了口气。南,我们不要说永远,好吗?我们只要眼前,没有一天一天,没有一年一年,也就没有永远! : n) z! V5 m9 r- W! `
你说的对。森,其实,从见你第一眼,我就对自己说,我会爱上这个人的。那天分手后,电话一响,我就跑过去接,总想着是你打来的。后来,好几次想给你打电话,又有点担心。担心什么我也说不清。南长长的出了口气。森,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肉体不是我们想要的了。我想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但我又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表达我们。 ( `6 h1 B# S% H
是的。那些并不是我想要的。可是,南,你会结婚的。我也会离开这里。
7 }4 f0 r) @" U9 L# f# _* W
$ \; N: P' ~, H1 Z! a: ?+ E; h为什么一定要离开?能不能不离开?为了我。
2 y) J* J: W# {! y* t1 i" o/ C3 X. p1 U3 G# n/ s
我不知道。我也说不清。你别问我了。
8 p+ s. U5 [6 H2 m6 a* x8 L6 E1 o  o3 c  O9 @" f
我不再说话。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会离开这里吗?会的,这里不是我的家,可我也不知最终会去那里。
7 R7 k( W) X5 E0 q' F0 d我闭上眼睛。南紧紧的抱着我。他的胸膛汹涌地起伏着,一起一落,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 B2 m" }, N
3 T* M: ]9 u8 n: q真想躺在这里,就这么躺着,永远,永远····· 6 D' Z# n4 f% f* b( _6 k
0 J" W. I9 E5 M1 W$ L" M* }
可是,永远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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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21:26:5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几天,乔不停地给我打电话。
( r1 K" z6 S3 [( {5 p/ `9 n0 s8 M" H8 J
我也是很偶然的遇见了乔。虽然我们之间就见过一面,但彼此有印象。他不是一个让人讨厌的人,否则,国当初也不会喜欢他。 0 ]; b7 O3 c9 ]* m
那天去理发,碰到了乔。是半年以后的事了。
& j7 c7 \' s" r+ [) {7 q' l
  F( s) G5 w2 p! N他离开了那家美发店,又换了一家。这家美发店正好就在我住的地方没多远,刚开业,装饰一新,给人的感觉还算高档。里面刷成了深蓝色,非常的洁净,安宁。设施也不错。 ) e$ E+ B# W' e6 k6 w+ P
乔的技术很好,好多顾客来了以后,都点名要乔给打理。乔本来就是一个看上去很干净、帅气的一个人,又把自己收拾的很利索,加上技术也不错,颇得那些女性顾客的喜欢。
3 }" s# Q& `( V* s那天我刚一进门,看见一个人正冲我笑呢。开始我还有点纳闷。这人谁啊,看上去那么的眼熟。
8 J: a3 U0 _5 U2 }( |8 O0 i4 I, f5 B$ }' h( a2 W: x. @
森,是我。乔。忘了?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 f7 e' X( Y$ m  ~# [; ?6 U
0 m/ f4 s1 m2 k& k" u
怎么会是你啊?你在这里?我这才认出来,真的是他。 % r: @! k$ G: s. t* y$ _

6 Z+ v! Z& G% `' b6 H半年没见他了,还是那个样子,看上去有点憔悴,倒也精神,稳重了许多。说起话来,还是那么的腼腆了。
0 M( P% U, M* H' A' w0 C& U是那个一说话就脸红的乔?是他。 0 I7 x- \: M0 `2 D$ C% R) {+ [4 p9 e
! Q5 S& S' y9 ?2 g
我想起了那个夜晚,那个徘徊的身影。
, N( L* y  v. z- j7 c8 }7 U
- h0 O$ |# }% U1 f- M( E  s3 B; D好久不见你了。怎么样?过的?
; [' X$ r) ]! v: F0 n: K; c* `: V- b. h4 }
还好了,就是挺忙的。这不,刚闲下来。那边你去过吗?
9 G/ ~6 @8 q# m6 f8 h4 r8 _. _; v3 u4 F( b  O* ~5 y
我摇摇头。
' m8 U, [: K# j3 i: X+ R  p5 g+ ^" s
7 t* ]0 _1 ^# F* m4 ]* S5 e) \% c比那边生意好多了。乔显得有点累。看人时,眼神里已分明多了许多内容。 6 u" `- K/ ^9 I4 z
- E4 T6 K: w# i4 }
和国还联系吗?乔问我。 / [# q! O1 u* e* t3 x( K

. n; F+ o( S% F; {: ]恩,你们呢?现在怎么样?
1 o* d6 i: \4 d5 [; `
3 n2 o( d+ W) I; m我好长时间没和他联系了,他很忙,我也不想打搅他。他人很好,对我。他还好吗?
" ?+ g3 }8 H+ }& r% F8 V; f2 ^% ?
( p7 p5 X) K' ^前一段时间遇见国,我们还说去你呢。 2 y, s5 [3 ^" _5 ^; d+ r
: ?8 [( E0 m) T9 Z- S7 s
是吗?说我什么了?乔的反应很敏感,对国。
6 f( f  Z' b8 J, V& D1 R, B3 e  j' W% |
+ b+ U# l  @) s/ J6 F, F8 G7 r也没说什么,就说好久没见你了嘛。
- v: X8 o/ Q/ Y# L" s& D, d7 o& y* z0 q- v0 t
是啊。乔叹了口气。也许我就不该认识他。 & L* e) T5 K8 P* `- r7 e
2 L% m$ r6 R& [
也许他真的不该认识国,不该跳进这个圈子里来。如果没有国,他会是什么样子?
# A/ {# ?" i2 m5 Y8 ^' O0 J5 F4 Y0 d+ p, @/ V% Y* {
乔的手艺真的很不错,理的发让我很满意,整个人换了一种形象。 ; m( A% C8 {0 {( j5 l' T5 D
) V- s: |' X4 a/ v+ X
人要改变真的起来很容易,换一种发型,穿一件别样风格的衣服,这样,就可以把人的面貌给改变。这种改变很容易,很简单。
5 T5 {# h4 r3 B1 z有的改变也很简单。你从一间透明、封闭的房间,走进了另一间透明、封闭的房间,这种变化你可以感觉的到,因为是新鲜的,所以才是刺激的。也许,你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一间房子。可是,当你走进去以后,当你意识到以后,你想再回去,却很难了。 3 _: L+ \6 O5 o% r# t0 V
一步之遥的两个世界,你已经回不去了! 4 _4 U" Z& t: ?6 A; c0 Q9 s! s

7 g" g8 U+ ?9 b和乔分手的时候,乔执意要我的电话号码。我给了他,不管怎么说,做个朋友也蛮好的。 " W; Q* a( K( ^" X( A% r; ~

- J. U5 l0 f% [5 `有时间我和你联系好吗?
0 R7 b1 X* ~$ {3 g, Q: G
3 W5 t, E% Y) D( I" T5 |没问题的。我答应了。然后,接下来的日子,就不停地接到乔的电话,不管是工作的时候,还是深夜,他的电话总是不期而至。
* k; M* K9 N! n+ j" Z# J! N; e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国躲着他了。
8 s  u% L" d7 t7 F
% e1 e. f8 o. T9 _* I4 }# D有一个星期忽然没了乔的电话。人就是奇怪。来电话的时候,多了,觉得有点烦。真的突然就这么不来了,好像又少点什么。有时晚上躺在床上,觉得今天好象还有什么事情没做,然后就想起了,哦,对,没了乔的电话。
6 V1 Z* A9 c$ h# ?- R嗨,森,是我。 8 x( y; C& z3 y5 n

! r1 k& Y, t3 Z乔?一个周末的下午,忽然接到了乔的电话。忙什么呢你?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 D. b: d* @2 J. N
. D* U; ^/ o7 k& p, ]! C电话那头,乔开心地笑了起来。没什么啊,还不是老样子。
( w2 }2 o4 g6 Y8 K7 Y1 W6 y* O% L* t+ r8 ~( f( s2 v
不会吧,我怎么感觉你笑的很丰富啊? 3 M/ ]; S, r- Q+ v3 }/ u

& u- L# ]2 X# n6 q. _( P2 U& `不得了,还是你厉害,听见我的笑就知道我变了。哎,晚上有时间吗?请你去酒吧,怎么样?
( H; F/ J, Q4 {" O- G, s: Y9 l$ \; s( c. W5 D5 H
为什么要请我?
3 R. n( M/ _( ~7 k/ X# a( T0 v! ?, f6 `- z
不为什么,找你聊聊不行啊?
- W* {0 |; @- O5 \
3 k8 K% V/ k4 D  q! c行行。我答应了。我知道晚上一定不会是简单的聊聊的。
* ?% X! S3 N5 e( Q
# |+ G. v% c8 ]+ m1 S9 u这是这个城市里我个人比较喜欢的一家酒吧。不仅喜欢它静谧的气氛,还喜欢它的名字,“流年酒吧”。很恍然的感觉,让人怦然心动,还没来得及触及,已经消失了。 ; M* e% T) \6 m" L/ ?" o$ Y! \9 T
还没到门口,就看见乔兴奋地冲我挥手。 - g; g% p8 v# z4 x3 [
2 d, d, J& ]8 n! r
走,我们先进去吧。听他的口气好像一会儿还有人要来。
. b/ |- b. {% e9 g4 c- C: f  T; z0 t4 ]  V  k
酒吧的灯光很暗,空地方摆放了一些热带植物,婆娑的样子,温情默默。音响里播放着幽雅的爵士乐,我的心紧紧的抽了一下。哦,南,这音乐让我想起了南,还有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夜晚。他在干什么?一定很忙,是吗?好几天没见面了。现在应该是他最忙的时候,我却帮不了他什么。他就要成为别人的丈夫了。我不知我是该离开他还是忘记他? % W6 n6 r: C  B. S% X
算了,为什么要这样?我们本来就是朋友。我劝自己。他本来就是别人的,他终究也会是别人的,不要想那么多了。 " w; L1 x3 u1 U" a  l7 Z6 T1 y
和乔在酒吧里兜兜转转的,就像我们一脚踏进了流年,朦胧中,怎么也走不出来。 " w. C% W+ |* f$ A

, y% O4 W$ c" N  {- A4 A6 k终于找了一个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 $ H" l, ~* u8 s: ^' C. Y
. `: Z. F/ h3 K4 y
夜幕已经降临,灯火迷离,整个城市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没了喧嚣和热闹。风不停的飘来摇去,它闲这个城市太平静了。但这里,却是这个城市最风情的地方。   n  ^; y! Q% T! w% f
怎么了?乔关心地看着我。 3 ?3 O: |5 S  ?6 j
) ?. [8 l4 d5 W
没什么。你还约了朋友?
" \9 K0 k5 X1 \
  G4 T/ h2 ]: f  h是的。一个新朋友。也算是老朋友吧。
& d; ?- F/ u" j5 M& I$ x: P" [$ s/ F5 t) g; K  R
不会是国吧?我逗着他。我知道不可能。
% \5 S7 g! O' y, h+ D+ e8 `6 J/ g9 o# n7 j; L
不是的。我说了好久没和他联系了,以后也不会了。乔的口气很平静,不像那天那么敏感。乔今天的气色不错,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香水的味道,清清的,有点慵懒。他今天刻意修饰了自己。 ) a; E$ s' [8 {$ ~! v- n. i
他以前也是我的顾客,后来听说我换到这一家美发店以后,又跑到这边来找我。我早就看出来他对我有意思,要不是国让我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我还不敢呢。 ' K  Z! L2 E  t: D6 }' H
他人怎么样?
6 f7 z2 S' N  a  ?! b- ?6 G. u" v% H6 M7 N1 ~5 k: ^
还可以,比国看上去要年轻。很诚实的一个人,等会你见了就知道了。不过没国帅。我喜欢他。乔满足的对我说。 + E/ K' Q; m7 L
你怎么知道他也是的?是不是你对他下的手?我开玩笑地问乔。和以前的那个乔比,现在的这个乔老练了许多,眉宇间也多了些东西。 8 B, w% ^5 d  L- E  N2 h+ o* J4 c
我也不知道。他每次来都找我理发,人再多,也等着我。后来,他就约我去看电影,请我吃饭,就这样。哎,他来了。乔从玻璃窗看见了他,然后冲他招招手。 5 Z0 O) o% z6 L; A: f
我顺着乔的手势看过去,看见一个人冲我们笑着。是他吗?我问乔。
! y- j0 ~+ |2 C) ?6 j6 g8 u$ u* l+ B9 \% W: E3 W$ L2 K9 r' ?
乔点点头。是他,他叫家明。 2 X* P1 B9 R" I" Y5 v! D1 E

+ \. M3 h( {# \9 s/ g8 n家明。名字和人一样,有点书卷气,个头中等,结实,胖胖的脸,让人觉得这人憨厚,实在。
/ H  y+ s7 |: K" \' Q
; s  y4 V+ {2 m家明和乔点了点头,然后,就把手伸了过来。
% C& V6 B% T( l6 R9 @) d3 P' @$ v& C4 \
你就是森吧?
* v5 T$ Y$ `8 \& T1 q3 h  H8 q( l' i听乔说起过你。浑厚的声音,像从胸腔发出来的。
) i" O% ~9 h6 a1 y
$ e- W9 S) a3 T是的。那你就是家明了。我们笑了起来。
9 H" S: l! ~( V% z; A) w
  b+ g* V$ }% l: B0 ]% o" U乔不说话,专注地看着家明,一脸的幸福。 ' Z# A  T8 e, I1 A( i9 Q( |8 q! c1 o
; U% s9 ~# G( A1 x5 T- D
男人的爱情也一样的缠绵、真挚。可是,这样的幸福,只能是关起门的幸福。没有谁敢去张扬自己的快乐,也没有谁敢把这种幸福拿出来,甚至不敢和家人一起分享。 6 ~0 y' b, N$ x  S  x3 \
也许,幸福本来就是个人的事情!
0 r0 p/ W4 |) l
. K8 S, F  p- n( X# ~% {以后会怎么样?我问乔。
# E$ L3 M" y: p3 t  g# r# y9 p" W
; \2 F$ J- c5 |+ A3 G  P没想过。过一天讲一天嘛。现在不是很好吗?乔回头看着家明。
4 l% u! j! p# f/ ?4 [$ T9 U9 a
0 c, E' n: l" o家明拍拍乔的肩,温和地笑着。不说话。
8 C0 Y, Y0 h. D0 f+ |& j0 H; W* J: J. N  C& |! T
他有家有孩子,我又不能和他怎么样。乔握着家明的手。我觉得我们能这样彼此爱着已经很不错了。我一点也不贪心的。是吧,家明。 6 x( ~4 ~, |6 @* w+ X
家明诚恳地点点头。是的,让你受委屈了。 , ^# d# U1 O* I3 \2 v( Y
# y3 @4 B: `, |, ~$ j) n' x9 J
哎,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没觉得什么就好。森,你呢?
; `! f; W; a. h
' B5 S6 g$ l. I4 t4 I( L8 U; |结婚了吗?家明关切的问道。
( Z+ ~. B7 ~: k/ y1 }
* x3 R4 _. q" l2 P' N我?没有。结什么婚啊。我拿起乔的烟,自己给自己点了一根。烟雾飘摇着,变幻着,很快就没了踪影。空气中,满是烟尘的味道。
* E5 G. ?$ n+ W找一个结婚吧,这样也许会好点。我也劝过乔结婚。家明也点了一根烟。男人怎么会没有家庭呢?
( c) R6 B7 }7 G' `% o8 j* D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心里说。你倒好,家也有了,孩子也有了,现在又有乔,你很满足的。烦了,你可以找乔发泄。累了,你还可以找自己的老婆安慰。该有的你都有了。这样想着,忽然觉得好没意思。
6 W, C# S: b7 G# k  U/ j以后再说吧。我也不知道。我懒懒地说
# e7 R+ c0 v1 O2 g. |7 J! c) c
3 Q3 ]4 r4 U7 Q& E& J4 _乔幸福的看着家明,一脸的灿烂。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找个爱的人。
+ n% t7 S# A6 i( K( m% M
; S% [7 ^- [' F5 |$ o6 Q你不是已经有了吗?家明端起桌上的杯子,和乔的杯子轻轻的碰了一下。叮铛的悦耳声,久久不曾消散。
2 [$ o! N: Y# }身边不停的有人穿来过去。 2 o  J$ z# V9 `% _$ @& C
' g  r: Y6 u- f* j2 K8 {
一对对的恋人牵着手,拥着,在灯光的摇曳下,甜蜜地笑着。他们的满足、他们的幸福,张扬着,放射着,充满了酒吧的每个角落。 8 Z) ], [; U$ _. {
我有点零乱,不知所措,看着眼前幸福的乔和家明,我不知该对他们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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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30 21:27:07 | 显示全部楼层
傍晚时分,天空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雪。风夹着零乱的雪花无所顾忌的迎面扑来,不留一点余地。 8 n; b+ x5 v# V8 W

1 i2 L- y. s7 z, j/ D  m我不喜欢下雪、下雨的天气。每到这个时候,感觉心里很是郁闷。天空没有一点亮点和色彩。行路的人,面无表情,除了赶路,好像什么都是次要的了。 , R( M& O+ T& G7 c
下午的时候,豪打来电话,让我下班的时候去他家。我答应了。
3 Y' u# W* S- o/ o- J9 t- o9 c* R- [# V5 F1 d" y
豪确实像国说的那样,善良、真实,也很仗义,是个热心人。接触以后,才发觉他很稳重,处理起事情来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 W! G, X9 h$ a' J来到这个城市以后,豪挺照顾我的。想找个机会谢谢他,让他谢绝了。我们一直以朋友相处。其实我也很喜欢他,但我觉得我和他之间,做朋友最好。 - B# y6 A. g  j  C! }
有些人,只能做朋友!
  E. ]2 S- f! _. }3 X; I2 F
; Z  R* T! v8 _+ x  T豪单身一人。我对他的婚姻情况不是很了解。但我知道一定也有什么难言的地方,让他无从述说。都不想这样过,但都还是这样的过。没谁逃脱的了。 1 y6 _1 X8 Y0 O/ I, e
他一个人住两室两厅。他曾让我不要租房子了,搬过来和他一起住。可我喜欢一个人这样生活。他知道我这样,也不勉强我了。 * S/ g- m. g  z, q
一个人孤单是有一点,习惯了。
( p, e7 a1 y  R- d5 M2 @% }; m+ z
% s& K7 n3 s: M+ n+ U3 h9 i豪懂得生活,也会享受生活。把自己收拾得很利索,家也一样。干净、舒适,蛮有品位的。对,还烧得一手的好菜。没事的时候,和国我们俩人,常去他那里蹭饭吃。 , D1 F( e3 N, s6 b. ]
单身的日子是很舒服。如果没有太多的烦心事的话。国就很羡慕我和豪的这种生活,常叹气的说,我要是再年轻个几岁,也不结婚了,跟你们一样,也这么过算了,什么家不家的。
  G* h3 Z3 Q; A$ y我和豪一听他这样说,就来气,然后,合伙打击他。得了吧你,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了,知足吧。 ( o5 a; s1 j" {& G
想想,人真是没有满足的时候。 : B% @/ ^' h' q& T7 V. Z
& E, \- g$ ]( ?, e( b* y" U0 p- p+ q
其实,我对豪的生活还不是很了解的。不过,也就是今天,我才知道豪离婚了。 % T& }# w! p( X  O  z0 v3 g
8 v/ p) B8 D" ~7 V: Y8 Y/ U
为什么要离婚呢? ' O$ I1 {! c, ^. u
8 c+ F! g  \' p
吃完饭,坐在豪舒适的家中。和豪面对面地坐着。 5 I: t3 Q% h( r4 [

- J& F6 V1 @" D窗外,雪热热闹闹地下着。
, \# p% o) B! N9 r1 k! N2 b/ j1 l) }0 V& m/ [" _
如果能过下去的话,我也不会离的。我离婚快一年了。豪很坦率。 1 V0 g+ p8 k, R4 B3 ]4 m  M

% ~6 ^' M: L! _2 w* k9 H0 B" C' S; z- y一年的时间不长,但我可以感觉出,这一年来豪所承受的压力和无奈。豪的口气很平静,还透着点轻松。没人知道平静的背后,是曾经怎
8 {6 Y. o2 r+ F' l. g2 J样的一种煎熬。 : n. P! x: I$ V
+ @5 i$ r/ P3 n# Z
我很早就意识到自己是这样的人的。都说和遗传、环境有关。可我弟兄四个,我最小,我是在一个很男性的环境下长大的。你看,我最终还是成为了这样的人。豪苦笑着说。唉,命该如此。我以为结婚可以改变我的。当初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结婚,我也就根本没怎么踏入这个圈子。认识国,也是很偶然的,觉得他人不错,才和他交往的。你应该知道,我们需要这样的朋友。 ! h" ~) j, d  |1 ?7 e: s5 j
豪是一个稳重的男人,在事业上,也有前途。他不是那种很帅的男人,但给人的感觉可靠,安全,也蛮有亲和力。和他在一起,你会很踏实。如果你仔细的看他,他很耐看。蛮有味道的一个人。
+ I8 Z* k- L6 b6 w这也许就是魅力。 + A( D- G9 b0 u. u4 u

2 v4 h7 n. t. o0 J% y; h估计他的身边应该有不少女人的。我这样问豪。   P0 a$ t& ^& ]

5 H! ~& l  d) v7 s2 K- u9 ^豪笑了起来。是啊,如果我喜欢女人的话,这些真的不在话下。但我喜欢的是男人,这就麻烦了。
' P( ?' u$ y9 A: U我明白。因为此,豪在单位的口碑、人缘都不错。 5 I$ L8 J1 K' ^; c9 I. r, V5 r

; ^% H% Q1 w  \当时知道自己以后,很矛盾。所以就急急地想结婚。一到年纪,就找了一个,然后很快地结婚了。我以为我可以改变过来。结完婚我才发现我错了。事情远非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刚开始我们还可以过夫妻生活,后来,不知怎么搞的,慢慢的好像就不行了。豪自己笑了起来。过了一段时间还是不行。我就去看医生,检查了一下,也没发现什么问题。我知道自己的,但我没想到事情的结果是这样。 7 T' e" t: R" j( b$ c: f9 ?1 m/ A
豪依然平静的对我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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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今天他约我来,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 i9 U' d7 Q7 s' {. p9 l

; n) C2 O) m' |3 ]3 J我去了那个活动点。豪停了下来,他在等待我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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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K& ^. ^  i3 R8 V/ Z; w& c我没觉得什么啊。很正常的。我的口气也很轻松。豪在乎我的反应吗? , w# o% U3 i( G& x

% [+ G9 g5 }0 M1 y森,其实,我很慎重的。是,我知道没什么。我去的目的是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我认识了一个男孩子,人不错,和你差不多。豪颇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 9 E' E- e& e3 E5 O
是吗?那么巧啊?我笑了起来。 " y' |" q2 I' o" \8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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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的很像,说不清那点像。在国那里看见你第一眼,我就感觉好像在那里见过你。豪的声音听上去很有底气。像他的人一样。 0 h# ?( Z. @" O+ X
你和他后来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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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了那种关系。我只是想知道我有没有问题。我发现我真的没有问题,和他一接触,我就有了反应。当然,我们,也做了。豪叹了口气。 . }" W) A$ z$ [" E/ U- @( q. H- |
豪好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爱开玩笑、很随意的那个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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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y% B9 \$ ^5 `后悔什么?事情已经这样了,没什么后悔的,就是觉得挺对不起她的。她很爱我,也帮我想过很多的办法,陪我去看医生。但她就是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这样。一直到离婚她也不明白。
) ], `' d; Y+ [豪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地走着。不瞒你,森,那一段我真是难过极了。我用手、用口满足她,但是,我却没法给她一个男人应该给她的。她也很苦恼。后来,我们分居了。
, j" ~3 a+ x4 s6 {7 d& m2 v1 b哎,豪,你为什么今天要告诉我这些?我想起了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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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 Z: H* G/ e) J0 Y+ p+ J) n我就想找个人说说,不为什么。要不太压抑了。我从没和别人谈起过自己的这些情况。国可能知道一点。 0 L' L1 e+ @. N/ o" ?3 u3 y$ W
那天夜里。豪继续说。我正在睡觉,被我爱人弄醒了。豪顿了一下。她正在摸我的下面。其实我知道的。我翻了个身。她把我摸硬了以后,然后自己坐起来,慢慢地插入,就一次,也就那一次。 0 V' q- I( g4 F+ [- P% }* {3 r
豪停止了走动,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把我的手握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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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天,我就提出了分居。我实在不想这样。她痛苦,我也痛苦。 ' `4 V4 N8 `3 e

7 a! L+ f) p8 v$ O& b豪握着我的手。他手的皮肤很白,手指修长,指甲也修的很工整。宽大、有力的手掌,正好可以把我的手包裹起来。
0 v$ e: U8 x* D# R1 j1 T* _$ X我们分居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这其间,我们还继续来往。也交流、努力过,但还是不行。她很爱我的。人也漂亮,心地善良。她越是对我好,我越受不了。终于,我提出了离婚。我差一点告诉了她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最后还是忍住了。我必须给自己保留一定空间和余地。我们很平静地分手了。能给她的我一点也没保留,全让她带走了。她没有埋怨我什么。开始她还怀疑我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后来,她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 Y' {3 C, ]' C5 a( Y! m
豪把玩着我的手,来回摩挲着。他很平静,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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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手续后,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在家一个人呆着。我谁也不见,电话也不接。那时候我特别想找一个人聊聊,但是没有。我知道没用。好多事情必须要自己扛。没人帮的了我。一个星期以后,走出来的我,变了。没人发现我的变化,但我知道,我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 N+ e) v: M% H3 K3 T- `
我明白的,豪。我握住了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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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q) a3 R- A! Z# Q- M是啊。我变得平静了许多,也沉稳了许多。对什么事我不再那么使劲地追究了,觉得没什么必要。除了家人,除了感情。没有什么让我觉得更重要的了。 ' `) k) ]& I, [, l* x
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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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_! r' H, S7 I# V6 \7 L9 r他?以前认识的那个人? ' L8 q* r; W- r8 U& P, M

. w" b! V" I. [3 C) l2 [6 e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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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外地人。那天,他是来这里出差。我们认识了。在一起呆了两天。后来还经常打电话联系,中间他又来过一次。他和你年纪差不多,比你壮实一点。小伙子人品不错。估计现在也结婚了。他在家最小,家里就他一个男孩,不结婚怎么可能。现在我们不怎么联系了。那两天是我最轻松的两天。
) M( a% j! u1 U% B5 o我走到窗前,雪越下越大,一片白茫茫的,很干净。风像受了什么刺激,嗷嗷地叫着,发着疯。 4 ~+ H3 l& n4 G2 T"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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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走过来,站在我身后,双手搭在我的肩上,然后紧紧地握着我的肩。当豪的双手触摸着我的肩的时候,我忽然有点紧张,身体僵硬了起来。
4 S( ?& y) n$ _( \和豪之间不能有什么的。 % ^, g0 U: `6 _  u: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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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感觉到了我的变化。拍了拍我。目光中的暧昧,像一只手,慢慢地剥除掉我和他之间的那层薄膜。
7 n2 v3 [1 `/ T+ [4 u我有时都觉得奇怪,我怎么就成了同志了呢?真是搞不明白。豪继续说着。他的话让我有点难过。
1 q. P0 F, T+ |* e7 K我没有说话。雪单纯地飘着、落下。 3 M9 x7 V3 z- x" ^4 R+ ~9 q+ \3 k

% c0 S6 _7 g' e/ a3 v" D豪环抱着我,用下巴触摸着我的脸。痒痒的。然后,在我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呼吸舒缓,有节奏。他的喉结频繁地吞咽。
- Y8 q1 q0 l5 c/ ?0 Z4 A! `* X: t豪,以后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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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G& I; }; W别去想以后,它会让你发疯的。我们没有以后。我也不知道还要不要再成个家。有那个必要吗?可是不成家,对我影响很大。 ; C" M7 h- x, E, J% [8 r' [9 {6 h
为什么?难道会影响你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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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N' W8 x2 l3 X* [豪点点头,已经影响了。 7 ^5 p; x; q8 ?% M

, E+ ?3 X# W* r, n/ ?豪今天一点也不像我刚认识的那个豪了。这是真实的豪?应该是的。 9 }6 U9 `! F; E: a0 |

5 R, Q# W/ f9 ?父母知道吗?我问豪。豪依然环抱着我,来回晃着,不时地用他的脸蹭着我的耳朵,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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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a2 d/ g8 D$ f5 Y1 `  b知道。我告诉我母亲了。豪的口气听起来风清云淡。   `2 ^/ o- K$ i,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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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啊?你怎么敢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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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瞒不下去了。母亲看我很痛苦,就问我,我也就说了。做父母的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样。
& [7 a8 [+ e5 X" z6 C- u他们理解你吗?什么反应啊? ) |0 ^0 G& r, X) t8 n2 z

- s1 h. S) t3 o9 W不理解又能怎么样呢?说出来我反而好多了,对什么事看的也开了。他们平静地接受了我。我也没想到家人会这样。我母亲对我说,自己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吧,只要自己觉得好就行了。他们还能说不过去什么。我妈就担心我老了以后怎么办。豪笑了起来。我们离老不是还早吗?你呢?森。 0 O# W) I, m- G* o9 V) ~: Q
我?很好啊。我没觉得什么。 - J8 J4 b5 l1 e% {) H; A( v3 ^- C

- |6 m% S& X1 e4 D7 p7 H! N以后打算怎么办?要在这里长期呆下去? 8 {' p( }& {2 i% `: S

: F& v+ r2 E( w& x说不来,也许还会离开。我的口气很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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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在这里成个家算了。豪劝我说。敢明儿我帮你物色一个女孩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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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c5 b2 z  R5 d, ^9 g  a你说是让我结婚成家?我很奇怪地问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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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能结就结吧。不过你要记住,找个老婆是给人家看的,找个自己爱的男人才是给自己的。森。
- A3 w4 `, t8 o* p# N+ C这是豪今天说的最实在的一句话。 ; D. A( w7 l) M

, V6 {# L# e; l; R8 j你要真的找个老婆成家了,该怎么谢我?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豪嘿嘿地笑着。我喜欢你,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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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暖暖的客厅里,我看着豪。我知道,豪。我也喜欢你,但我不能爱你。我更不可能给你什么! 7 c, @! ]: u4 T+ r
豪点点头,然后把我抱在了怀里。我们紧紧地拥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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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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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冷。雪很急。风很大。但我知道,我今晚必须要离开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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