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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吻下去,爱上你》 BY 浮生留痕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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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6 01:22: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世间一切皆有定宿,一如潮起潮落;亦如缘来缘去.那一夜,旭借着酒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我,我知道他一定有话对我说,‘嗨,你今天怎么啦?有话就讲呀!’他没有应答,只是狠命的吸着烟,沉默好长时间后,终於吞吞吐吐的表达了他的意思:说他为了成全父母及为了以后的生活,而将要与那个曾经靠做鸡积攒了不少钱的女人结婚,想要用婚姻换取车子及房子时,我感到一阵眩晕.定了定神,才没有从凳子上滑下去,我的心像被掏空了似的,虽然这一天,我已在心里演绎了无数次,也始终提醒自己要坦然的面对及接受,但事情真到了这一天,我还是没能从容面对.明天,也就是2005年5月1日,我们将结束这份暧昧的兄弟关系,从此他将是别人的新郎,与别人同榻共枕.我不禁一阵寒战,没有了放纵后的疲惫,只觉得眼里酸酸胀胀的,胸口堵得慌,於是翻身坐床,燃起一支我们彼此挚爱的520,任思绪飘远…… ) s/ }/ o& q" R6 Z$ S
        三年前,那个28岁,身高180cm,成熟干练的男人,通过重重测试及筛选,从众多应征者中脱颖而出,来到了长安这个陌生的地方,开始了另一种苟延残喘的生活.其实陌生也好,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更没有人知道亦或在乎我还能在这个世上停留多久?於是下班后,除了闲逛就是上网.闲聊对於我来讲是再拿手不过的,用我自己的话来讲,我就是靠这张嘴吃饭的,而网上那虚幻的爱情,我是不信的,我不相信像我这样的人,今生还能够得到爱情,世俗的偏见与人们的无知,这一切早已注定我周遭的所谓“正常”的人们是不可能会接受我的生活观点的.再说对於爱情,我早已心如止水,不再有任何的波澜.那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已学会了用成熟虚伪的外表掩饰自己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寂寞与无助的脆弱只有在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品味,个中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从另一种角度来讲,我也是在保护自己,那些年我几乎是苛刻的折磨自己不让自己轻信与付出,我要把持自己,宁缺勿滥,不让自己由於饥渴而放纵.可冥冥中我仍希望能够遇见足以重燃我对生的希望,我亦愿意为他付出一切,既使是生命也在所不惜的男人,前提是:彼此的永不背弃……
 楼主| 发表于 2009-4-6 01:22:41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天,是西沙群岛自卫反击战胜利后的第30天,也是新年正月的倒数第2天中午,山青水秀的巴蜀J县,漫山遍野金灿灿的油菜花开得正艳,成群结队的蜜蜂及双飞的蝴蝶正在花间嬉戏,J县的殷家河边,一位年纪约22岁左右的孕妇,正担着刚打好的猪草,由於即将临产加上肚子大到根本无法看到脚下的路,行走在通往半山腰的家时,不免步履蹒跚.所以刚才在打猪草时,她都是跪在地上,用两个膝盖支撑着整个身体完成的;而他的男人,那个目不识丁、酗酒残暴、自私自利,且在3个月前刚退伍回家的殷武,正在邻居家尽兴的打着扑克,根本无暇理会自己老婆是否临盆.
4 t' b$ ?7 V% o- X. d% [        邻居金花虽然年龄较孕妇大些,且有了2个孩子,但论辈份却是孕妇的侄媳妇,看到这一幕,二话没说就将孕妇的猪草接过担在自己肩上,用另一条胳膊搀扶着孕妇到了家,等将孕妇扶座在堂屋中间的腾椅上休息后,就忙着帮孕妇喂猪,刚在倒猪草的时,听到孕妇痛苦的呻吟,金花忙丢下猪草跑进屋内,只见孕妇满头冒汗,脸色苍白,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使劲的抓住腾椅,“婶子,是不是要生了?”金花忙问,孕妇点点头,金花调头叫了邻家正在做饭的花容婶,遂回屋关上门烧了一大锅热水,闻信赶来的花容婶及金花在孕妇痛苦呻吟近半小时的时间里,手忙脚乱的做着接生,剪脐带,清洗的动作.新生儿降生了,是个男孩儿,只可惜没有半点声息,俩女人摸了摸婴儿的鼻息,已经可以断定是个死婴了,不禁流下了同情的泪水.正不知如何安慰孕妇时,却又听到孕妇的痛苦叫声,接着便有个头露了出来,在哇哇的啼哭声中两个小手正胡乱扑腾,喜得俩女人又忙开了,好在这个孩子是个顺产,更喜的是同样是个男孩儿.生完双胎的女人,加上流血过多,似乎已经晕厥虚脱了,但听到孩子的哭声,仍然艰难的睁开了双眼.金花高兴的将刚包好的孩子抱到产妇的面前,‘恭喜婶子,是个男孩儿!’产妇喜极而泣,扭头看了看躺在旁边的死婴,嘴唇咬得紧紧的,她早就预感到前面一个孩子是个死婴,因为夭折的孩子,是那个狠心的父亲一手造成的.这个产妇,就是我那可怜的母亲,叫邹容.是个在方圆几里都知晓特别能干且贤慧的女人,只是两年前,通过别人的介绍,在双方仅见过2次面的情况下,就匆匆结了婚,那时,殷武(我父亲)正在西藏军区驻蓉办事处招待所服役,我奶奶(是我爷爷的二房)在四十岁,也就是我爷爷刚去世的第二年就得了白内障,从此双目失明,因为母亲即将临产,奶奶无法照顾我母亲做月子,所以要我父亲提前办理了转业,因此我父亲不得不重新面对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作息生活,也就总是因此迁怒我母亲,动辄拳脚相加,而我母亲只能忍气吞声.昨天就由於我母亲身体不灵便,在给他端洗脚水时慢了些,便将我母亲按倒在猪圈的石头上,一顿暴打,当时我母亲就疼得晕了过去,邻居谁都不敢上前劝阻,不然,少则祖宗十八代在泉下都要被诅咒,多则同样拳棍无情,要不是盲眼的奶奶哭天抢地的求情,结局很有可能就是一尸三命.所以,先前那个孩子的死,是我母亲早已预料到的,只是未能预料的,幸存的竟然是我-—殷俊,而且从出生到我母亲喂完我第一次奶,我就没有停止过哭泣,或许我是在用哭来控诉命运不该将我留存於这个尘世?或许从哇哇坠地,我就能感知我的到来必将承受一生的苦累吧?如若不然,我怎会如此痛哭不止?(这些事都是后来在逐渐长大的过程中邻家花容婶告知的,多年后也从母亲的口中得到了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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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6 01:22:56 | 显示全部楼层
人,在很小的时候总是期望能够快点长大,总以为长大后就能做些当时只能想而又不能做的事,例如抽烟、喝酒、骑车、出远门等等.殊不知长大后才发现,许多烦恼是随年龄增长挥之不去的,在责任和义务面前,总会被压得抬不起头来.于是只能怀念那些无忧无虑,没有工作与生活压力的孩提时光.很多人的童年是快乐的,令人终生回味的,而我的童年却是灰色的,如同70年代初的天空,灰色多变.在那段时期,国家的命运亦随最高领导人的更替,演绎着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悲剧.我真正记事是在我弟娃出生后,也就是四岁那年吧,我父亲特别应证了那句“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的说法.自从有了弟娃以后,本就没见过父亲好脸色的我,更如欠他还不清的帐似的,稍一做错事,便会招致拳脚棍棒相加,而每次总少不了可怜母亲因呵护儿子同样受到的牵连,可我和母亲并没有因为父亲的厚此薄彼而迁怒弟娃,要说童年的幸福,只有弟娃才会有感觉吧?但那应该是他除了看见我和无辜的母亲被无故的挨打受骂以外的时间?!
; ^9 t) F) N, ~2 F        8岁,对於许多同龄人来讲,是个酣睡的年龄,而我却在那时起,就已经开始体味生活.每天很早就起床做好全家的饭菜,然后徒步行进将近10里的山路去上学,任凭雨打风吹、酷热严寒、从不懈怠.下午放学后,就帮母亲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事:打打猪草、做做饭、洗洗衣服什么的,母亲每晚都会忙到很晚才能拖着疲惫的身躯,带着被父亲殴打所致的新痛旧伤入睡,经常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由於病痛的折磨而抱着我痛哭,我那时就想: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母亲会不会因为失去我这唯一的支撑而不能苟活於世?这也是我之所以坚持要每天自行起床做饭的动力所在,我的家庭作业通常是在学校完成的,而需要背诵的东西则是在往返学校的路上及帮母亲烧火做饭时进行的,正因为此,我才没有了童年的欢乐,但我却喜欢唱歌,这是我迄今唯一不变的爱好,却常因此而受到父亲的白眼与辱骂. - r' n% z8 Z# v
        我最小的姨妈仅比我年长6岁,而在我读小学二年纪的那年,她就连跳数级,以“神童”的身份考上了峨眉师范学校,她的出路是选择了最快拿钱的捷径,也是为了减轻体弱的外婆的负担才做此决定的,否则她不会放弃上大学的梦想.那年境,外公去世较早,外婆一个人靠着单薄的身体支撑着那个家,而舅舅常年在外混,用家乡话来讲就是“跑烂摊”,可却没有混出个样来,就连结婚也是三十好几才结的.小姨从此成我心目中的榜样,我时常希望: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像她一样跳出“农门”那该多好!
8 l% y0 C& d% o) ^, S$ q- O1 [        而说实话,我那时的学习成绩并不拔尖,且偏科得厉害,经常考试数学都只是在刚及格的边缘,但语文却是全班乃至全年纪数一数二的.我喜欢上学,不只是可以逃避父亲的白眼,而是我梦想籍此改变我的一生.去学校的路必须经过一条河流,而那时政府的大爷们却无人问津这些於自己毫无利益的修桥之事,只有好心的农民搬来几块大石头丢在河中,权当桥使.巴蜀的天气是多变的,变化之快常常让人措手不及,每当看到同伴的父亲用他们伟岸的身躯背自己的小孩淌过那条因山洪暴涨而水流湍急的河流时,我就会感动得鼻子发酸,眼睛发胀.曾有好几次,都因为没能准确踩住那几块大石头,而被河水冲走,好在河流旁边灌木较多,而没被淹死,只可怜,一整流天都只能将湿衣服穿成干衣服,却不敢回家说,最主要的是怕母亲担心.我想:我现在的膝关节之所以患上类风湿性关节炎,应该与此脱不了干系吧?倘若要绕过那条河流却要多走三四里的路才有座木桥,而常会因为赶时间不得不冒险过河.到后来,弟娃上学后,每遇涨水,我就只能用我羸弱的双肩背他过河,每次他都把我抱得紧紧的,因为落水太多,所以我准备了2条又长又结实的竹杆分别藏匿在河两岸的灌木丛里,每次涨水时,都先用竹杆探石头,然后再踩上去,所幸后来,虽然每次都提心吊胆,却终没有再被水冲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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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6 01:23:03 | 显示全部楼层
时间会证明一切,也会淡忘一切,或许是真的.自从我知道自己具备男性功能以后,我就开始沉缅於手淫,寻求那种发泄所带来的快感.那些年,几乎每晚都要,有时一天数次,在往返学校的途中,亦或厕所,只要是无人的地方,只要是我想要的时候,我都会选择释放.由於透支太多,身体日渐削瘦,母亲不知道为什么,只当我是学习太紧.说也奇怪,每天我自亵的同时,并没有减少家里的农活,从初二开始,我每学期的成绩竟都排在全年级三个班的前10名,并多次被评为“三好学生”、“优秀学生干部”,一直到高中生活的结束.我永远都会清晰的记得我第一次拿着奖状回家时的情景,母亲抹着眼泪,正在厨房煮猪食,她不停的擦拭眼睛,不知是不敢相信还是以为看花了眼?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给我做了碗荷包蛋……虽事隔多年,但每回忆一次,便会心痛一次.
" L5 ?% |! _. S7 a7 P* P7 c        人世间的许多事,或许冥冥之中早有所注定,无论你付出多大的代价?做出多大的牺牲?都无法扭转,亦无从逃避.一如我,原本凭借当时的实力,考上梦寐以求的学府是不成问题的,岂料,考场上,一直萦绕耳畔的竟是王杰的“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待我欲仔细辨别声音的来源时,却无奈无源可寻.其实在考前的某一天,母亲同外婆可能是望子(孙)成龙心切,瞒着我到一个声称能占卜人的过去未来的江湖术士家拜访过,临考时的那种局面竟不幸被他言中.我想:或许那首歌,在那时那境与我苦苦纠缠,正是想暗示我的命运,亦或许是对我衷爱唱歌所给予的报应吧?放榜那天,我没有去学校,我早已可以预知理想中的学府已离我远去,於是,只能进入那所与理想失之千里的学院.能够聊以自慰的是:虽然我对曾给予太多期望的人来说有些失望,但毕竟还是有学可上.接下来的日子是怎么渡过的?我已记不大清楚,只记得就是在那种浑浑噩噩的精神状态中混得了一纸文凭. 0 \; `' e  F! h; {
        人无论在什么状态下,只要尚未到万念俱灰的境地,就还有信念作支撑.巴蜀的冬天,从我记事起就没到达过天寒地冻的地步,可那年不知老天是否遭遇了什么不幸,以致神经错乱,下雪下错了地方,竟然连续下了整整2天2夜.我就是在雪停后的第二天踏上了北去火车的,(为了此行,小姨曾为我付出多大努力,做出多大牺牲,我都清楚的知道,这也是我有生的日子必将终生感念於与她的原因之一),虽然我并不知道我此去的路是怎样?更不知道会怎样?只是怀着那对梦想的憧憬,义无反顾的决定走了.
" B9 F0 _, T. D$ D1 C/ u        走的那天早上,外婆同母亲早早的就起了床,外面厚厚的积雪仍未融化,与晨辉相映,一片惨白的景象.她们的话题,不外乎就是对我将要离家后的种种担心与猜测.我不忍叫醒熟睡中的弟娃,若不是因为这两天下雪,他早就随几个同样为了糊口而以捉鳝鱼为业的叔叔,起早捉鳝鱼去了.小小年纪就辍学回家,为的是给家庭减轻负担,我依然记得他做这个决定的时候表情,有着经过“深思熟虑”后的从容与坚强,他只是淡淡的对父母说:“哥哥学习好,现在家里又没钱,我就不上学了,回来帮你们!”母亲流着泪劝他,他的班主任老师三番五次的到家里来做父母的工作,仍然没能说服他,那年,他13岁.从那天起,他就开始用单薄的身躯支撑起了那个近乎衰败的家,积攒着我那时相对富裕家庭来说并不算昂贵的书学费.每当天冷的时候,也就是鳝鱼价格最高的时候,人家的孩子都躲在家里取暖时,弟弟却在冰寒刺骨的水田里,寻找着鳝鱼的踪迹,不知每天要翻越多少个山头?要跨过多少个水田?弟娃常常拖着疲惫的身躯,披星戴月的回家,虽然手脚被冻得不成样子,但看见满篓的鳝鱼,他仍能笑呵呵的.有谁能知道?中午的时候,他为了省钱,仅是到小店里买几块饼干就着井水填饱的肚子?而他的笑,只是不想让母亲伤心而已,虽然那些年我与弟娃仅能在寒/暑假才能在家聚聚,但对弟娃由怜爱到敬佩再到感激的感情升华,却是在那时完成的.时至今时今日,或许到生命的终结,我都不会改变!……母亲欲把弟娃叫醒同我吃个饭,道个别什么的,却被我阻止了,父亲那天赏脸的早起,我并没有太在意,我只发现满桌的菜都是我最爱吃,但却在平时少能吃到的东西.外面那么厚的雪,母亲是怎样忍着冰冻对满是裂痕的双手折磨,采摘回来的蔬菜?我无从知晓?吃饭期间,没有人开口讲话,外婆同母亲只是红肿着双眼,不停的往我碗里夹菜,而父亲只是低着头扒着饭菜. 5 Z% k+ R, e7 Y# B2 R- Z
        临行前我去给奶奶辞行,这次远行,我是在最近几天才告知她的,一来她老人家最近身体不好;二来我担心她会劝我,而动摇我的决心.进门的时候,奶奶坐在病床上,听婶子说,她昨晚就不曾睡过,只是不停的长吁短叹,看着被生活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奶奶,想着这次不远千里的远行,却不知何日是归期?眼泪就直在我眼眶里打转,其实在我开门的时候她就已经听到我来了.
$ S5 c; E2 P+ f, ]- O3 A9 R9 w  l( q1 R        “奶奶,身体好些了吗?我来看您来了!” 8 d- e  v% j/ w& n% k' R  M
        “唉,来,到床边坐坐,让奶奶好好看看你!”我顺从的坐过去,握着奶奶那若没有那层皮或许连骨头都早已散架的双手,奶奶的双手很暖,这是我自小就一直紧握过的手,只是随着时间的远逝早已没有了肉感的存在.奶奶从我的每根指头开始,然后摸到我的肩膀,再到我的脖子及脸,当触摸到我满脸的泪痕时,她说话了“傻孩子,马上就要开始工作了,还象小时一样呀?我现在可没有糖给你吃了,奶奶这不好好的吗?我只是担心你这一走,我们祖孙俩只怕要阴阳两隔了,我能看到你长大成人又有了出息,我是该满足了,只可惜,我没有福气抱重孙了……”那时,我真的痛恨命运的不公,奶奶从失明到现在,别说看到一手带大的孙子长得是什么模样?高矮胖瘦?就连媳妇长得美与丑都无从得知,她在黑暗里生活了几十年,可她的心却是明亮的,我那时就发誓:如果有一天,等我攒足了钱,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替奶奶治好双眼,让她也能看看我们长得是啥样?......可是这个愿望,我没能实现,却终究成为我一生的愧疚,已是后话.
4 S- D3 E& K7 s; u        在火车启动的刹那,背后有母亲、奶奶及外婆的叮嘱,有着曾养育我二十来年的山山水水,我没有眼泪,有的却是如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决绝……
* T* K* b4 d- b6 e* f) h- O6 X        经过几天几夜的奔波,无论睁眼闭眼,耳边都是连绵不绝的火车轰鸣,到达目的地,已是第三天的中午时分.一下火车,一股寒流扑面而来,我不禁将衣领向上提了提.眼前,漫天飘雪的世界,应该就是毛泽东诗词中所描述的北国雪景吧?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浓烈的化工气味,应该是从附近的化工厂散发出来的.在来此之前就已经了解到这个城市地处塞北的风口位置,常年风沙大,且是个地震高发区,具有“煤都”之称,是晋省的一个重工业城市.出了站口,几乎看不到什么高楼,这点更应证了地震高发区之说.接站的人蛮多的,打着各式各样的接站标语,而“DT电力局接待处”的招牌格外醒目,我提着简单的行李走了过去,负责接待工作的是一位给人很有亲和力却不乏办事魄力的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后来才知道,她是我的顶头上司——伍晓钟,我们都亲热的称她为伍姐.
1 e3 ~7 v& _; Q$ P( e/ h4 K# P( y8 e        接下来的是2个月的军训,虽然以前在学校也曾军训过,但那只是作为一种形式进行的,而今却是要作为日后定级加薪的考量依据.DT电力局是一个省级模范国营单位,薪资福利虽好,但由於实行半军事化的管理,所以不受年轻人的青睐,我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主要是想在这样一个冰天雪地的陌生城市,尘封内心那份不为人知,相对世人来说不能接受的感情,企图通过军事化的管理让自己能够从阴柔变得阳刚.军训期间我们的作息时间很有规律,早上06:30必须起床晨练,中午不得外出,下午17:00下班后方能外出,双休日除外,但必须在晚上22:30前回单位,外宿必须提前申请且须经过层层审批,否则视情节扣当月全勤或奖金.军训的教官个个都长得英姿飒爽却不失威严,那段时间走齐步、踢正步,搞战术,摸爬滚打,政治学习等等,常常累得直不起腰来,好在我睡的是下铺.教官说,我们2个月所学的东西,是他们3个月才能完成的,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听说是局长钦定的,局长原是部队转业的老干部,他认为要成大事的人必先经过艰苦的磨练,而且要进这个单位的人必须经过严格的筛选,所以单位的工作人员大多来自五湖四海.那2个月的时间,我所受的伤,所受的累是来自身心的,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以前所经历的种种相对那时,简直是不值一提.对於这些,我都没有掉过眼泪.可内心的挣扎与理智、情感的较量,则是每天晚饭后到澡堂洗澡.北方的澡堂,规定时间开放,通常是大池,外加淋浴,都挤得满满的.而有限的单间是有浴缸的,需排长队不说,还要另加5元/人.我不敢在人多的时候直接到水龙头下淋浴,因为每当近距离的面对一个个青春的胴体,在热水的浸泡中半勃或勃起的阳具,我常不能自持,我更不敢抬头看他们的隐私或与他们对视,生怕被他们看穿,要是自己的老二有了反应更没处遮羞.所以我只能选择先在大池中先浸泡,即使如此也有自己老二勃起后久久不疲的时候,那只能呆在水池不敢动弹,待稍一疲软或淋浴有空的时候,赶紧到水龙头底下,开凉水冲洗后,闪人.我不能多停留,我必须要清楚的知道我此行的目的.还好,当时由於军训辛苦,晚上并没有心思胡思乱想,那段时间我没有过手淫,即使早上或是半夜醒来,老二硬棒棒的,都没有性趣去释放他,就连梦遗也仅有2次. . y+ T" U( A+ ]
        年前,那段时间,心里总是莫名的烦躁,梦里总是回家,还有奶奶的身影总在梦里晃,既不能看清她,也无法追上她.我总预感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母亲回信总说奶奶的身体很好,不用挂念,我便傻傻的相信了,放弃了春节回家的念头.那年春节,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外面过的,虽然很想家,但和教官们在一起,自己动手做水饺,大家一起玩双抠,搞节目,也就没有了思乡的痛.在那时,我才真正了解军人,他们的善良、正直,以及他们的威严背后军人特有的温柔,他们为了祖国和人民的利益,同样的离乡背井,同样受着思亲的煎熬. & ?* d  c6 |$ t* g5 |
        军训结束后,我们按照各自的专业及军训成绩分到了不同的部门,也从以前的集体宿舍搬到了单身宿舍,终於有了一个属於自己的个人空间,军训期间的各项作息时间,除了早训没有解除及未婚人士不得让异性留宿外,其它的管束也就自行取消了.我所到的部门是局宣传处,与我的专业几乎对口,更没想到的是,2个月前负责接待我们的大姐,竟成了我朝夕相对的顶头上司.我由於自小的家教——勤奋上进,加之业务佼好,伍姐特别看重.也因此,她破例亲自带我到DT逛了一整天,给我讲了很多有关该市的风土人情,还请我到她家吃了顿丰盛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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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6 01:23:11 | 显示全部楼层
没事的时候,我总喜欢一个人到处走走,累了,就到一个起名“缘起”的茶餐厅喝杯咖啡,听听歌.这茶餐厅环境很好,里面装潢考究,堂内设一个小的旋转舞台,仅供喜宴主持或唱唱卡拉OK用,但从不播放劲猛或与该环境不相适宜的歌曲.老板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高大、阳光、健谈,由於我的经常光顾,我们渐渐熟稔起来.后来知道他叫波宁,两年前在驻DT某部队警卫连转业,先后从事过不少工作,但因性格天成桀骜不驯又喜无拘无束的生活,所以做起了自主的老板.而我喜欢去的原因除了那里有经过老板精心挑选,多半能够表达顾客心境的感性音乐外,最主要的则是茶餐厅的名字,人世间的人与事,不都是因为有缘起,方能相遇相知的;因为有缘起,才能成就一切的事物,即使有聚散,即使有成败. ' Z: T) I6 o1 t# E) J
        很快,到那个城市已经好几个月了,也慢慢习惯了那个漫天风沙及大雪的地方,日子就那么一天天的过着,波澜不惊.我不想与同事走得太近,所以除了必要的工作接触,在别人眼里,我是个冷傲的人,我不愿理会.我只是我,享受着让孤独蚕噬自己的那种楚痛;享受着灵魂与肉体在那个陌生的城市上空游离的寂寞,一如行尸走肉. ! F* O- `- n6 \2 A# k
        虽然如此,可对家人的思念并未因为分别的时日而减少.当时,家乡的农村并无电话可联络,一切,只能依赖於书信,母亲文化程度不高,加上家里农活繁忙,回复自然没有那么及时,终於在我生日的那天,盼来了新年后的第一封家信,我兴奋得像个得宝的孩子.信的第1页依然是母亲报着家里面平安,也代全家祝福我生日快乐!可第2页却如晴天霹雳,母亲告诉我说,奶奶走了,是在腊月十一的早上吃完母亲亲手做的那碗荷包蛋后上路的,连新年都没能捱过,走时没有半点痛苦,也没有麻烦任何人,或许,她是把临去的痛苦都压抑在心里随她带走了吧?奶奶走的前段时间,本病得很厉害,连生活都无法自理,全是母亲一个人打理的,即使在昏迷的时候,口中仍然叨念着我的乳名,母亲曾在她清醒的时候征询过她的意愿,要不要写信或是发电报叫我回去?奶奶执意不肯,那副表情是既有希望又有蛮多无奈的,她说不能因为她而影响我的工作,她还说她会好起来的.或许是回光返照的原因,亦或许是意志的使然,在过年的前一个月时间,奶奶突然好了起来,既能走路又能进食,母亲担心这是不好的征兆,於是请来医生把脉,就连医生都没能看出端倪来,认为她确实康复了.那些日子,奶奶没事就会到我家后面的小山上张望,虽然她什么也看不见,但已经走了几十年的路,凭借拐杖,仍能一个人慢慢的来回,我不知道她那时每天坚持这个动作,是不是盼望我们祖孙俩还能见上一面?如若当时母亲将这些情况书信於我,我想:我即使丢掉那份工作,也会赶回家去完成奶奶的心愿,可是直到奶奶去的前些天,她同母亲拉家常时,仍告诫我母亲:即使有一天,她真的走了,也不能告诉我真相,以免我挂心……我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看完那封信的,我脏腑像被千万只手揪紧,然后拧成绳,再被扯出来似的,特别是右肋的剧痛(我当时只认为是伤心过度),让我连同离家后的所有委屈,汇成无休无止的眼泪,奶奶走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从我记事起,奶奶就早已双目失明,那时小叔尚未娶妻,她就是同小叔生活在一起的,除了不能上山干重活,所有的家务事,都由奶奶一个人承担了,就连家附近的菜园,她都能凭着以前的记忆拄着拐杖去帮小叔打理,奶奶最拿手的是煎饼,她虽然看不见,但她能让煎的饼两面发黄,脆而不糊,那个绝活,母亲直到现在仍达不到那种境界.小时家里特穷,所有鸡下的蛋,都是舍不得吃的,须拿到集市上换成钱以贴补家用,可每到过生日那天,奶奶总会煮熟几个鸡蛋偷偷的塞进我的衣兜,而那时,我总嚷着说不吃蛋黄,每当那时,奶奶就会轻轻的剥去蛋壳,再小心的把蛋清与蛋黄分离开来,塞进我的嘴里,剩下的蛋黄当我执意要给奶奶吃,可她总是说待会再吃,便会找来一个碗将其装起来,直到后来长大了才知道,那每次剩下的蛋黄,都被奶奶捣烂后和着面粉做成了我爱吃的煎饼,最后还是进了我的肚子,当我知道真相的霎那,不禁潸然泪下……今天,又是我的生日,可奶奶在遥远的天国是否一切安好?
3 l" J0 R9 {% h/ T+ A& Y        不知不觉,又来到了“缘起”,波宁什么都没有说,掂来几瓶啤酒和几个小菜,我不知道,他怎会读懂我的心思?我们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频频举杯,我多想借着酒精的麻醉就那样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不远处的地方几个男男女女,正在那里喝着酒,唱着感伤的歌,我让波宁给我放了首郑智化的《你的生日》,随着音乐的响起,“你的生日让我想起,一个很久以前的朋友,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他流浪在街头,我以为他要乞求什么?他却总是摇摇头,他说今天是他的生日,却没人祝他生日快乐……”或许正是我那天的心情写照.曲毕,已是满眼泪光.这时,一个身材高佻,着装得体的女孩举着两个酒杯向我款款走来,递给我一杯的同时,两个杯轻轻的碰了一下.
- s5 W9 k* C; x+ f% l        “谢谢!你的歌唱得非常动听,也很投入,今天也是我的生日,愿我们有生的日子都能天天快乐!” ; G7 S( I) {' l1 Y5 a, G. R1 l  d3 ^5 ]2 E
        我仔细端详起她来,年龄应比我小几岁,一头短发修剪得整齐却不失时尚,一件雪白的新潮毛衣,未经过任何修饰却干净靓丽的脸庞在灯光的映照及酒精的作用下显得非常妩媚,虽初次见面,总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7 p$ b, z% h  e
        "嗨,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晓-静,木子李,春晓的晓,安静的静,DT电力技校计算机专业的学生,你呢?” ; h6 P2 ?% l% o
        “我,电力局宣传处的,叫我殷俊好了,殷勤的殷.”我苦笑了一下并着重强调了此殷非彼英. - y% Y3 u2 R) h; y; T/ m3 m1 d
        “真是人如其名,你常来这吗?”
$ t: g7 p1 t! ]* }        “过奖,没事的时候就常来此坐坐,你见过我吗?” ) x& n, p* D  Q' N- U# f
        “应该有吧!但却不知道在何时见过?但绝对不是在这里,或许是前生吧?!” - e' j! B' ?  y* o% O8 H$ J
        “你真幽默!不过,能够在‘缘起’认识,而且我们居然是同一天的生日,这也是不浅的缘份,来,干杯!”我不禁被她的情绪感染了,说罢,我们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7 j. v$ i/ w2 l# b9 I" H  B* w5 v        “遇见你,需要运气;爱上你,却要多少勇气,渺小的我只忠於自己…全世界都在等着我看着你,让我吻下去,爱上你……”循声望去,原来是波宁在动情的唱着歌,如倾如诉.大屏幕上闪现有歌词,是波宁的心声,也是我与波宁及晓静感情纠缠的开始. + l7 }) v6 X! \) u2 j& G
        晓静在我那种精神状态下的界入,使我原本死水般的生活起了不小的变化,她风趣的谈吐、优雅的举止、火一般的热情,都是我不设防的.虽然,我对她的闯入,在生理上激不起任何回应,哪怕是一点点,但总不忍拂她的好意.至少有她在的日子,我活得比较充实.在我心里,她充其量是个红颜知已,要晋升为女朋友或是别的什么,不光我没有想过,即便是她有这样的想法,我也对自已无能为力.
9 T& I6 ~2 H1 w. _' K8 c; l        我的上班时间,也是她的上课时间,虽然近在咫尺,说实话:我很难能想到她的存在,即使一闪念的牵绊都没有,更别说思念.但她最能让我欣赏的地方是:即使她很想了解我,但却从不曾刻意的从我口中探究我的过去,以及我的内心想法,或龌龊或纯洁?她总会因为我的伤感而沉默;因为我的快乐而快乐.那段时间,我很少光顾“缘起”,却总会时不时的怀念那里的咖啡、音乐、或许还有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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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6 01:23:21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不觉的,下雪的时间越来越少,地面的积雪也逐渐融化,裸露了整个冬天的白杨也开始吐出新叶着上绿装,当满天杨絮飘飞的时候,人们却从臃肿中解脱了出来,个个坦胸露背.
; p$ V' R( `) |9 \# o' d        DT这个地方应该称得上是避暑胜地,屋外虽阳光猛烈,而屋内却凉快得不行,晚上睡觉还必须盖被子,空调在那个地方,应该算是滞销货.那天晚上,应该是星期四吧?!半夜里总是恶梦不断,汗湿了整床被子,摸了摸头,烫得厉害,艰难的起床摸了两片药吞下后继续睡下.谁知当早上的起床号响起,却怎么也爬不起来,总觉得头很重,不能动弹.同事超因与我是邻室,相对其它同事来讲要与我关系好些.当他敲门喊我出操时,我只能让他代我请个假.出完操回来,超扶我到了局门诊部就诊,医生一量体温,妈呀,43℃,一个劲的责备我早该过去了,再晚点会把脑子烧坏的!说是重感冒外加风寒,需吊一天的盐水,至少休息好几天.到了晚上,我怎么也要回宿舍,我不习惯医院的那股味道,超也就帮忙把我架了回去.一整天来,总感觉嘴里淡淡的,没味道,也就什么都没有吃,只是吊了无数瓶盐水,上了无数趟厕所,恍恍惚惚中睡了过去.半夜里,做了个梦:居然梦见我同波宁费了好大的劲才爬上了一座山顶,俯瞰山下,周围的景致尽收眼底,而山顶却是被小树环绕的一大块平地,到处风光旖旎,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波宁揽着我的腰躺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山风轻轻的吹着,突然,耳际又响起了波宁那晚唱的那首歌“遇见你,需要运气;爱上你,却要多少勇气?渺小的我只忠于自己,人世间,却容不下一段传奇……”不知什么时候起?我也爱上了这首歌,我正陶醉其中的时候,波宁喘着粗气用嘴咬住了我的唇,手在我老二的部位来回抚摸着,我热烈的回应着他的吻,彼此的舌头搅在了一起,双手紧紧的抱住对方,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合二为一.当彼此费劲的解除对方的衣裤时,两具青春的胴体便一览无余的呈现在对方面前,波宁轻轻的套弄着我的老二,当确信充分勃起后,便在我的老二及他自己的后庭抹了些口水,然后一只手扶住我的老二,对准他的后庭坐了下去,我的一只手扶住他的腰,另一只手也开始套弄开他那勃起的阳具,他每用劲的坐一次,我的老二就完全的进入一次.如此进进出出,突然我一阵晕眩,身体一绷,一股股体液强有力的射进了他的身体同时,我加快了套弄他阳具的速度,他随后同样射满了我的胸口,有几股竟然准确的射到了我的嘴角.醒来后,才发现原来是个梦,却早已经一泄如注了,於是将沾满了精液的底裤擦了擦疲软的老二,随手丢在床下的桶里,沉沉睡去.凌晨的时候,竟不想又在同样的梦境里再次射了一床.我不明白,为什么会重复的做着那样的性梦?是我潜意识中的需求?是我们心灵的感应?还是一种预示?我最终归咎於人在精神恍惚的时候,意志最弱,也最容易做那些不着边际的梦. 2 D2 X- {. W% J/ n
        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我正纳闷,今天不是请假了吗?超不会还这么早起床喊我出操吧? 6 N% m& V# d9 B3 H/ r
        “谁呀?” - V; b7 i! m% I' c# I( `7 w
        “是我,晓静.”
+ I0 h& Y2 k" D; F$ Y! @+ U- e        “谁?”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 z* n2 A5 [+ E$ y0 P
        “晓静,快开门啦!”怎么会是她呢?她可从来没有来过我宿舍的,再说门卫那关她是怎么过的? 4 e' e# T1 a% Z8 v
        “等等,我还没有穿衣服呢!”心里想着,嘴里回应着,我挣扎了好几下,才坐起身来,虽然睡了一整天,但还是头重脚轻的,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可一想到一个女孩子第一次到我宿舍,怎么也要留个好印象吧?於是手忙脚乱的找了条底裤套上,正准备铺床叠被,却发现昨晚的“地图”已经定格在被罩及床单上,结成硬硬的“痂”,整个房间都弥漫着雄性体液的味道,我开了窗,又从衣厨里找出干净的床褥换上,洗漱完毕后方才开了门,整个起床、穿衣、换被套、叠被、洗漱的时间没超过5分钟,速度之快,应归功於军训吧!
* v4 b# q( m& Q# F' e9 F        “你干嘛?开门……”只见晓静手里拎着菜,穿了套白色的,酷似职业装的套裙,不仅显出优美的体态,更显得成熟,她本想嗔怪我开门那么慢的,可见到我的样子,似乎又不忍心,转而双眼变得潮红,我接过菜,将她迎进屋内,她来不及细看我宿舍的陈设,却将我扶坐在椅子上,关切的问:“俊,好些没?你看…就两天的时间,你都瘦成啥样了?”声音似乎有些哽咽.
! }1 ^) I4 Y1 U! G" g! r# a' i        “没吃饭吧?你看,我买了鱼,鸡蛋及西红柿,你坐着别动,我现在就做去.”经她这么一说,我倒真觉得饿得不行了,难怪我走路都感觉轻飘飘的,原来病了却可以减肥,真是塞翁失马,焉知福祸?
7 u0 S& ~- L/ t7 G/ n2 N5 t+ I1 M        看到她麻利的做着淘米、切菜、炒菜的动作,又不时的抱怨没这个,没那个调料的,真是不敢想象,现在的女孩子,居然懂得下厨,当闻到饭菜的香味时,我的肠胃咕噜噜直响.就两个菜,一个鱼汤,里面除了几块姜,几颗葱及几根香菜外,就是整条鱼,却将汤熬成了奶白色,我站在旁边竟没看出是怎么做到的;那西红柿炒鸡蛋做得更是像模像样,看着都直流口水. - V0 q9 r# A- Q
        “去去,先洗手去,真不讲卫生”不等她叫开饭,我就抄起筷子. + y" q! L8 l2 o( [' m
        “得令!”我乐颠颠的洗了手出来.“这下可以吃饭了吧?” 1 a! |( {/ C( E6 |0 \& Y
        “来,先喝碗汤,这汤既好喝,又补身体,你尝尝!”我用勺盛了一口放进嘴里,原来真的很好喝,没有任何鱼腥味,而且咸淡适中,就是下馆子也没有吃过去这种味道.喝完汤,终於可以吃饭了,我大口大口的往嘴里送,好像几辈子没吃过饭似的,她不住的往我碗里夹菜,也不断提醒我慢点吃,别咽着.而她自己却一脸幸福的看着我吃,看得我不好意思,她见我吃好后,只是随意的吃了几口,就开始忙着收拾残汤剩饭.
! S/ I! `. R, I$ d" ]) d        “唉,我说晓静,你是怎么过门卫那关,又是怎么知道我生病的?” 3 W% M; E1 k9 y
        “这两天,我总觉得心里乱乱的,又不知为什么?原本不是约好昨晚一起看电影的吗?我拿着票在影院门口从开场等到散场,都没有你的影子,我担心你,可后来又安慰自己,你可能是临时有事,要加班或是什么的.今早我一大早就到门口找你,一打听,才知道你病了,我着急要冲进来,却被门卫拦住,问我是你什么人?我谎称是你表妹,他们满脸狐疑,直到后来我去市场买了菜来,他们才将信将疑的让我出示证件登记,我本想拿出身份证的,可又想这样不就露馅了吗?还好,今天穿的衣服有兜,我把学生证无意间带了出来,却不想派上了用场……” ' z3 C3 _, Y! E  H
        她边洗碗,边娓娓道来,诠释了我的疑惑,我也才想起来,我们原是约好昨晚一起看电影的,可这一病,什么事都忘了.至於她怎么会下厨,她说都是跟她妈妈学的,以备日后“降夫教子”用的,等收拾完厨房,她又忙着拖地板.拖完地,她径直到我床下拿出那些沾满我体液的衣物,我赶紧阻止, ( U7 O" `) U& L7 L. X9 t
        “别,晓静,放那,等到会我自己来……”我窘得语无伦次,只好用身体挡住她. " q  x; {; F  g$ ^
        “没事的,我顺手给你洗了,你先躺会儿,呆会等我洗完后,出去走走,别总闷在家里!”她笑了笑.我拗不过她,只好由她去,但我一想到床褥及底裤上的体液就不知该如何解释,没想到她竟那么坦然的将那些衣物先在清水里浸泡一会儿,再将水拧干,然后放了少许水,加上适量的洗衣粉,开始仔细的搓揉.我则在一旁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对於衣物上的重点印迹,她只是着重多抹了次洗衣粉再用刷子大力的刷,并未表现出任何的异样,我的心里顿时涌起了莫名的感动,不为别的,只为她的这份无怨无尤,其实,她大可不必这样的,我於她并没有任何的承诺,我何德何能值得她如此地待我?她这套“降夫教子”的功夫,真可畏炉火纯青,只可惜,今生我无福消受了!晓静:我是可以疼爱你一生的,如你进门时同门卫所撒的谎一样,像兄长般的待你,也可以夫妻之名,行兄妹之礼,但我不能害了你,你应该找个真正像男人的男人与你共渡一生.待她晾好衣物后,我仍在那里发愣,可她已累得满头大汗,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本想找纸巾给她擦汗的,她却不介意的随手抓起我洗澡洗脸共用的毛巾擦了把汗.“你还能出去吗?我们出去走走,晚上在外面随便吃点!”“还行,走吧!”我们出了宿舍,经过大门时,门卫友好的冲我们笑笑,待出了大门后,才肩并肩的走. 5 q2 H& h. ?" W' W8 B5 ?, v' ]; H
        西阳将天边染成一抹血红色,一如我滴血的心.此时的气温开始下降,与中午的炎热天气相比判若两个不同的季节,一阵风过,不禁感觉有些许的凉意.散步的途中,我们竟然没人开口说话,就那么漫无目的走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有好几次,她都想伸手挽着我的胳膊,却始终未能做到.不知不觉竟然到了“缘起”,我们竟又同时迈步进去了,波宁见我们来了,立刻迎了上来,当看到我与晓静正谦让谁前谁后的时候,波宁眼中的喜悦一闪而过,立刻恢复了职业性的礼貌,问我们需要什么?我们各自要了杯咖啡,晓静嘱咐要多加些糖,我没出声,相信波宁是知道我的习惯的,喝咖啡从不加糖.我在猜想,他眼中稍纵即逝的喜悦,与我重复的性梦是否真的有关?我不得而知,送来咖啡后,他即闪身到了一边,没有再出现. ) e& K, \& q: u1 {6 ?
        “嗨,俊,你怎么啦?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1 Q( M2 Q4 E. {
        “别瞎猜,没有的事,我只是大病初愈,没有精神罢了…你好像有话要对我说吧?” 2 k3 l( [6 A/ U# P/ }2 _  Z
        “是的!俊,我们认识也有好几个月了,通过这段时间的交往,我觉得你是个优秀的男人,正直、善良、重感情、素质好!所以呢,我把与你的交往同我妈说了,妈给我的建议是:只要我觉得好就行;只要你不会同我爸背叛我妈那样背叛我就行!”
% n; S8 N2 z/ s/ i$ E( I& S        她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看着我,我早已从她的眼中看出了她的真诚与执着,可是她错了,她把我的不近女色,错当成我对感情的专一,她怎知道,我的感情世界早已荒芜,不能接受任何一个女人的爱,虽然我同她交往的那段日子,我很努力的想让自己爱上她,却只能对她付如出兄妹般的感情,没有任何占有的欲望.
0 ]8 [6 y7 H; o% @& ]        “我妈说:过几天我们放暑假后,要我带你一起到家里坐坐!”说这话时,她满脸的希冀. 7 {* T5 N: `( z( ?
        “晓静,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你对我的了解还不够深,我知道你对我好,可…让我们再相处一段时间再说好吗?先代我谢过阿姨,有机会,我会上门拜访的!” " E/ `! ^5 G0 w1 P5 p0 ^% {9 T
        “俊,你能否诚实的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还是心里有了别人?没关系,我能接受的!” + t+ Y3 |8 e. g" _
        “喜欢,你是个难得的好女孩,任何男人娶了你都是一种福气,可是……”
6 o1 h! C6 e" o, M* \. D$ m2 Q        “好的,等你考虑好再回答我,我给你时间.来,我们吃点什么?”她笑了笑,把菜谱递给我,但我却分明看见她眼里有泪光闪过…… ; R7 i- ~4 o; [0 C0 |
        结帐时,波宁仍再没出现过,我也没有找他.我们只是沿来时的路往回走.
9 p6 S- `: |9 n. v1 n" ~/ [  c, ^/ v% s        到我单位门口时,晓静提议要再到我宿舍坐坐,我没法回绝,门卫还是善意的问了句:“要留宿吗?”“不会,取点东西走.”晓静随口回答.
) I! f. a: z' A" T+ ]        进了门,我的两腿真的不听使唤了,或许是刚病愈?亦或许真的太累?我躺在床上不想动,晓静倒了杯水在床边坐了下来,“来,多喝点水,对治感冒有帮助的.”我坐了坐,竟没坐起来,她就势揽住了我的脖子,我们的脸都快贴到一起了,这是我们自认识以来最近的接触,待我喝了过后,她将水杯放在一边,索性用双手揽住了我,双眼噙着泪对我说:“俊,你看着我,我是真的爱你的!我不计较你的过去,只要你现在心里有我就行!”说完,她闭上眼睛,送上香唇,我没有反应,她只稍微停顿了一下,就动情的吻上了我的唇,双手不停的在我后背及脖子上游走,而此时,我的脑子里闪现的却是明哥的热吻——我北行的决心——梦中与波宁激吻的场面,一想这些,我的头就像要爆炸一样,两个自我在打架,在撕扯,我使劲的抱紧了晓静的腰,热烈的回应着她,原来她的腰居然比我看到的还要纤细,她对我的举动也给予了很大的回报,她用那高耸的乳房贴在了我的胸口,不停的磨擦,她的一只手从后背转移到了我的胸前,在我的乳头周围划着圆,然后顺着腹部滑向我老二的部位,开始搓弄;我的手也从她的后背游到前胸,伸进她的衣服,再通过乳罩抚摸她那浑圆丰满的乳房,就连乳头也开始充血,我不停的搓揉,忘情的吻她,差点让她窒息.我拼命的强迫自己去想那些毛片里的做爱镜头,可是最清晰的竟是里面雄壮男人粗大的阳具,我越是想让自己的老二勃起,却越没有反应,而晓静早已不能自持,当她企图解开我拉链的时候,我阻止了她,我不能让她看到我的无能,我们就那样放弃了,我看到,晓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后,是流着眼泪走出我宿舍的,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的双眼竟有些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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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6 01:23:30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夜,我没能入睡,想要为自己悲哀一场的,却没有眼泪,或许到了那时,我才真正将自己界定到了Gay的世界.自从与明哥有过那事之后,我就查阅了许多相关书籍,我不敢承认我是那个世界的人,我认为:我除了感情细腻,敏感之外,并不CC,或许,我只是不敢正视自己而已.那是一个所谓“正常人”眼中的另类世界,Gay有着与所谓“正常人”一样的身体器官,只是有着不一样的性取向;有着与所谓“正常人”一样的爱恨情仇,不一样的只是爱的对象是同类;常会在虚伪与真实的自我面前做着苦痛的挣扎;常会在世俗的眼光与无知的国人面前自怨自艾,我想,我是彻底让如今已天人两隔的奶奶、让一直给予我厚重期望的母亲及所有关心我,疼爱我的人失望了,我不知道,就因为我的性取向不同,是不是就犯下了弥天大罪?在人们所谓“正义道德”的审判台上永远罪无可赦?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如此惩罚我,让我如此伤人苦已的活着?……
( L" i$ Y8 A* X8 h- ~        一地的烟头,一屋的烟雾,一个伤心绝望的男人,却没有一滴眼泪……   I, y+ ^- \5 m; {8 ^0 @+ h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又睡了一整天,而晓静却再没有过来. $ a2 x8 Y' p% {; w' x' L
        到了傍晚时分,我才懒懒的起了床,一照镜子,吓了一跳,镜中的那个人是我吗?一副黑眼圈,四目无神,脸成了蜡黄色,真的如同行尸走肉,肚子有点饿了,我便想到了“缘起”.到了那里,客人蛮多的,可能因为是周日的缘故吧?而人们却自觉的将说话的声音降到了不会打扰别人的安全分贝.还是放着感伤的音乐,还是那些永远面带微笑的服务员.波宁笑着迎了过来,看起来他应该也没睡好,但始终的面带微笑,将疲倦掩饰得很好,若不细看,也还是看不出来的.他解释可能要等一会儿才能过来陪我喝几杯,我冲他会意的笑了笑,虽然有些勉强.我要了几瓶酒,两个小菜,坐在一个角落,独自喝着酒,听着音乐,想着那些或近或远,虚无缥缈的旧事前尘.待客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波宁又拎了几瓶酒过来,叫服务员换了几道菜,并放起了那首音乐“遇见你,需要运气;爱上你,却要多少勇气;渺小的我只忠于自己,人世间却容不下一段传奇.有人说该忘了你,我宁愿忘记了我无知,失去了你,讨好整个天地,有什么值得了不起,我不顾一切让世界停止,也要换你一个坚持,人生的结局,不相聚就是分离,也总算留下了相爱的痕迹……”那首歌在那时,竟显得更加的哀婉,总觉得有些东西在眼里打转,却终没有落下来,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就那样一杯一杯的喝着酒.那晚,我明显感觉波宁看我的眼神有些特别,似乎因为我的颓废?又似乎有万语千言,却幻化成柔情万种的凝视?至於后面他又拿了几支酒?我并不清楚,只知道他将我的杯中酒换成兑水的可乐后,我冲他大发脾气,他没有做解释,任凭我渲泻,而却又不得不给我换回了酒.有人说酒醉心明,我想我是深有体会的. 4 s3 Y$ t6 t  H! \5 i% h1 k
        “俊,别再喝了,喝多了会伤身的.我理解你的苦痛,别一个人苦在心里,还有我可以为你分担的!” 0 [$ Z) L* S. {
        “你?没有人会理解我的…别管我,好吗?就让我自生自灭好不好?”借着酒醉,我不无痛苦的说.
1 j* }5 E& z4 f; S' H! s' S6 p5 a        “俊,我真的理解,我也曾深深的痛过,挣扎过,让我们相互依靠,相互爱怜,走完以后的路好吗?不要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怎么说?我们并没有错,错的只是世俗,只是我们所处的国情……”他满脸挂着泪,双手扶着的我肩,还不等说完,就已经抱着我嚎啕大哭了.那泪,想必是积聚已久的?如若不然,怎会湿了我整个的脊背?我真的没有想到,波宁竟会是我的同路人,他也有着坚强外表下不为人知的脆弱,与我同样需要有人呵护,需要人慰藉,难怪一开始我们就很投缘,以致我还会做那与他有关的性梦,难怪昨天我与晓静的同时出现,他会表现得那样的不自然. 1 @+ O) A$ W/ I! d1 N9 V/ S. m
        “波宁,谢谢你!真的谢谢你的坦诚,你让我一个人好好静一下好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竟也打湿了我的睫毛. ) e1 c; t0 f* a" d" y  K
        波宁没有再说话,只是靠着我坐了下来,燃了一根烟给我,我们就那样坐着,烟一颗一颗,酒一杯一杯,没有相互的倾诉,有的只是用沉默在进行心与心的交流.夜已经很深了,一缕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却没能照到我们的身上,或许,只有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只有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是属於我们这类人的空间,没有冷眼,没有非议,有的,只是两颗虽然受尽了伤却还仍旧跳动着的心……
. J2 W# W0 ]! K. u) S. `3 ~2 |. a9 R        我们没有收拾残桌空瓶,波宁也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就直接将我架到了他的宿舍,放好热水,找来一套新的内衣,将我扶到浴室,告诉我将换下的脏衣服放那,他明天再洗后,就关上了浴室的门,我在浴缸里泡了好久,在淋蓬头下冲了好些冷水,才逐渐清醒过来,冲完后出来时,他已经冲了杯糖水,“俊,来喝杯糖水,这样可以醒酒,然后自己上床睡觉,我先洗澡去了!”我心里被一种暖暖的感觉充斥着. 9 P& n  w4 X- x  N
        他洗完澡出来时,我早已睡着了,可能那些天确实太累了吧? ) R8 M# p" s- Q' _$ d( n; M/ L8 B
        半夜,我渴得醒了过来,波宁规矩的躺在身边,我正准备下床,波宁醒了,“俊,怎么啦?是不是要喝水?我去给你倒.”说完就下床倒水去了,我都没有开口,却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我们不曾真正相处过,他却能感知我的需求,我的冷暖.如果,真的一生有他相伴,我又还求什么呢?
0 S) X+ Z8 q3 k+ h$ c+ d4 _) {        “俊,来喝水,感觉好些没有?”
$ V  N% g$ H' A        “好多了,没事的,睡吧.”其实,喝完水后,我根本没有睡意,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还是离我远远的躺着,却不停的翻着身.
* V. u! f. k4 z; Y. }        “俊,睡着没有?” ; E$ K( C. I! W% E
        “还没呢,有事吗?”
& Q- g6 a) U3 H; r* D/ x6 C        “我,我想…你别生气,行不?”他吞吞吐吐的说.
* k" Q" G3 t, ?4 P+ I        “怎么啦?你说吧,我听着呢.” : `4 `# m) A* t5 ]4 b
        “我想吻你,从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刻起!你虽然外表冷俊,但你眼底有着一种含情含愁的影子,让人忍不住的想疼你,这只是我个人所感觉到的.”
2 ~% r* H7 O" j        其实,他所说的前半句话,我早预料到了,只是后半句,却是我苦痛的迹象,或许是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感觉不到.我没有半点犹豫,转过身面对他.他凑了过来,抱紧我的同时,轻轻的吻上了我的下唇,他嘴里有种特别的香味,是让人迷醉的那种,我的下体立刻有了反应,两具身体贴在了一起,虽然还隔着条底裤,却能感觉到彼此的坚挺,他引导我的手穿过底裤握住了他那粗壮,颤抖的阳具,我们的吻变得疯狂起来,在床上翻来覆去,当他褪下我的底裤,开始套弄我的老二时,我竟然使劲的推开了他,“波宁,睡吧.”我侧过了身,波宁不知所措,我情绪的急转,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他没说什么,自己在一旁套弄着他的阳具,直到射精.擦拭过后,他从背后抱住了我,“俊,你不是要休息几天吗?明天我们出去转转,我带你去游览一下DT的名胜,好吗?” 8 Z. k0 N3 J0 C. c/ Q- a* V# _7 W
        “噢,不过明早你得先载我回去换衣服.”
. {$ i# N3 d; y( |4 e* q        “不用了,衣厨里早就给你买好了,相信我的眼光,你会喜欢的,睡吧.”我的应允,如同一支催眠剂,足以让他睡个好觉了.那晚,他就那样一直抱着我入睡,一夜无性事. ( R( L4 y6 ]$ ~- P# p" L2 _
        第二天,当我起床时,他已买回了早餐,给我买的衣服,竟如量身订做.我刚吃过早餐,他就从外面回来了,满面春风,说是到店里安排工作去了,还说几天不回来也不会有事的,一切他都准备得那么妥当,考虑得那么细致,用不着我操半点的心,我们驱车上路了,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我不敢去想我们前面将是条怎样的路?而他却边开车边吹着口哨,不时含情的转头看看我,那幸福的表情婉如要去渡蜜月似的.
8 a# o/ I4 j& H        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我们终於看到了恒山的牌坊,到达了五岳之一的北岳恒山.波宁为免去我们爬山的辛苦,直接将车开到了半山腰的停车场,旅游的人很多,操着各地的方言.虽然太阳已经老高,但只有被太阳直射的身体才会感觉有点热.一路上,波宁一直拉着我的手,全然不顾旁人异样的目光,当我们登上海拔2千余米的主峰时,已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情,恒山山脉连绵起伏,且山势雄伟险峻,是由无数个高矮不一的山峰首尾相衔组合而成的.而到达顶峰所看到的景致除了没有长满奇花异草的那块平地之外,竟然同那个性梦里的梦境完全相似.那些传说中的飞石窟、舍身崖、出云洞等,我已没有了什么具体的印象,而只有那曾让人心悸的,始建於北魏晚期的“悬空寺”,我至今依然记得,那部分楼阁仅用木棍支撑,凌空飞架,错落有致,最高险处距谷底好几十米,人走在上面颤颤悠悠的,感觉随时都有跌下去的危险,我和波宁在经过那些险处时,彼此的手攥得更紧,身体贴得更近,其实我们都知道:我们脚下的路,不正是一条随时都有可能让我们跌落,让我们粉身碎骨的路吗?至少在那时,我们的心是完全融为一体的,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方,即便是跌落,即便是粉身碎骨…… ) d) q" B4 D3 c5 m# S# Q1 W
        到达云岗石窟时,已是下午三点多,中途我们在车上小憩了片刻,一是为了波宁能有精神开车;二是上山下山确实有些累,进门后,我没让波宁再握我的手,在那种严肃、庄重的氛围里,我怕我们的过份亲昵会亵渎神灵,而波宁则毫不忌讳的拉着我的手,直奔到第五窟的“三世佛”面前,诚心的跪拜,并祈祷:慈悲的佛祖能够允许我们在一起,能够让无知的世人“宽容”我们的“另类感情”;他说他不敢乞愿我们能够生生世世的相敬、相惜,只要能够让我们缘定三生,他会在有生的日子,时时感念佛祖的恩德……那种场景,那种虔诚,在所有朝拜的人群里都是没有的,我听在耳里,却痛在心里,我们真的能够在一起吗?慈悲的佛祖真的能够听到我们内心的呐喊吗?我期望,但却又不敢相信…… $ ~: E/ m& c8 R
        回来的路上,我再次感觉到右肋的剧痛,胜似锥心,直冒冷汗,波宁很是着急,要送我去医院,我坚持不去,我说可能是太累的缘故,休息一下就会好的,他知道我的性格,只好依了我,并按我的要求,给我买了几粒止痛片服下后,回到了他的住处.刚到家,店里的主管就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说是店里有人闹事,事发缘由只是他们到店里消费,要求DJ播放的士高,DJ不允而双方起的冲突,其实在点歌本的菲页就有醒目的提示:‘该店恕不播放劲猛音乐,诚请见谅!’的字样,那些人恐怕是故意找茬的,波宁因不放心我而斥责主管不会处事,我帮忙圆场,告诉他我没事,放心到店里处理事情,他才在千叮万嘱后离开了.波宁一去就将事摆平了,原因是波宁以前的战友现在转业到了当地公、检、法担任要职的人很多,只一个电话过去,不到三分钟就来人搞定了,待他回来时,我已经感觉没刚才那般疼痛了,而他还是问东问西,那关切的神情似乎疼在我的身上,痛在他的心上似的.那晚我没有味口进食,只喝了杯果汁,洗浴后波宁要我抱着他睡,他说那样可以将我胸口的痛转移到他的身上,我知道他的用意,也感激他的用心.从来没有过那种感觉:一种踏实的,不再漂泊的,不再形只影单的感觉.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了一起,我不禁深情的吻着他的脖子,他那宽阔的脊背,呼吸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有的淡淡的体香,我明显的感觉到充分勃起的老二顶住了他浑圆的屁股,他迎合着我,我突然又停了下来,没有了动作,波宁只是紧紧的握了握我的手,我知道那是一种暗示,也是一种理解,但我仍然没有继续,就那样睡了过去.直到我感觉胳膊发麻醒来时,已是次日的下午,波宁仍然酣睡在我的怀里…… 1 x: s7 j6 N( ]# N$ `  Q0 T
        第二天一大早,我借故说要回单位看看,径直去了DT的322部队医院,因为那里的医生医技高不说,凭我们单位的工作证尚可享受优先就诊及半费看病的待遇.我右肋的阵痛,我猜想应该与肝脏有关,我想去查个究竟,不管结果如何?这事,我没有同波宁或是任何人讲过,果不出我的所料,医生问了我家是否有遗传的肝病史?我如实回答,只听过我父亲曾经患过甲肝但已经治愈;问我之前有无做过类似的体检,我说在学校有做过,但没有问题.医生在确认我没有吃过早餐后,给我进行了验血,结论需等下午2点才能出来,我一直在那里等着,从医生给我看病时的表情来看,我想肯定病得不轻的,果不出我所料,医生看过我的化验单后告诉我是个乙肝病毒携带者,也就是常说的“大三阳”症状,还劝诫我说,就当时的中国医学技术来讲,是不可能完全转阴的,但还是要吃药调养,同时还须禁酒、禁烟、禁食辛辣食物、熬夜等等,否则多在10年或少在几年内会很快转化成肝硬化、肝癌等.我一一的听着,但却表情木然.既然已经不能治愈,既然注定要终身与病魔斗争,而且结果孰赢孰输都无法预料,我还治它干什么呢?说实话,我不怕死,或许只有死,对於我这种人来说,才是一种解脱;或许只有尽快的死了,我才能保全在众亲朋面前的所谓良好形象及尊严.否则,终有一天,我会因生理需求而真正堕落的……我拒绝了医生善意的治疗方案,一个人漫无目的走着,竟会在无意中走到了晓静所在的学校,当向门卫打听时,才知道她已於今早启程回了怀仁的老家,看来,我是真的伤透了她的心,连回家都没有给我道别.但我也庆幸,我除了在感情上亏欠於她,那晚我的无能,竟然保全了她的贞洁,这样也好,我既然不能给她幸福,这样被放逐,於她於我都是再好不过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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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6 01:23:3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没有再在那所学校门口做片刻的停留,虽然我很希望再见到晓静,给她说声珍重;我也没有再回波宁的住处,虽然我很想在有限的时光里有他宽阔的脊背做我的倚靠,虽然我们的感情才刚刚开始,虽然我对他有着太多的眷恋与不舍……
$ M7 C, _$ Y% T8 I4 g6 F3 e' u        回到单位时,已经很晚了,门卫告诉我说,我表妹找我有急事,从早上等到天黑,临走时,给我留了封信,接过信一看,是晓静的笔迹,不过有些潦草,想必不是伏案书写的,一回到宿舍,我就将信拆了开来: # r% \$ e, @6 S, }+ j+ W( n% U
        “俊:   {7 L) r( I) F. ]. w
        这些天还好吗?还在生我的气吗?我一直记挂着你的身体有没有康复,但因忙於考试,故没有抽出时间再过来.昨天刚考完试,谁知今早就接到舅舅的电话,说是我妈生病住院,要我赶紧回家,我便急着过来找你,原本希望你能同我一起回去的,但没能等到你.自从我爸背叛我妈再娶而离婚后,就只有我和妈妈生活在一起,我担心她,但却又放心不下你,所以等到现在,我不得不回去了… 4 t. H( N5 e, g. b% f0 e( a
        俊,如果我真的做错了什么,请你原谅我!我是爱你的,只要你愿意,无论你心里还爱着谁?我都不会介意的,我只要能够与你在一起就行!你虽然不曾告诉我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你的苦痛,你要知道:无论多大的难关,我都会陪你渡过的,相信我的真心!等我回来,好吗?
' Z. u  x, }2 c: r9 p        晓静即日”
& v5 q. `" D, f! v5 F2 \3 t        我不知道我与晓静的感情能不能够算爱情?如果算,那我与波宁的感情又算什么呢?在那种状态下的我已无力分辨,逃,或许是唯一的出路.在多少年无尽的企盼里,梦与现实之间是无数透明的阻隔,我或许可以逃出这一座座水泥钢筋的城市,逃出众多亲朋因为爱和责任编织成的网,但我逃不出出生的背景和自己无能的脆弱,逃不出内心那份是继续亦或是放弃的苦痛煎熬…… 3 O, A9 t. M+ C8 G2 a# S: k
        次日,我向伍姐递交了辞呈,原因是我身体不好,要回家休养,伍姐不批,告诉我悔约的厉害以及对前程的耽误种种,都没能说动我,我去意已决,请求她出面向上级周旋,她虽然不舍,但还是帮了我,手续在一天内就办妥了,而且给我留了条可以随时回去复职的路,让我非常感激.
& F/ ~+ ~5 }& `0 X& m8 Q& [        走的时候,我没有向波宁辞行,也没有给晓静留信,就踏上了开往南方的列车.波宁、晓静,我知道:我是自私的,原谅我的自私吧!纵使全世界的人都无法理解我又能怎样?在我有限的日子,我有我的活法,我有我的路走,其实,我的要求并不多,只不过想拥有一次真正的爱而已,为什我还要逃?为什么还要妥协?苦短的人生,有谁彻底的做过自己?所有的不可以,都将在死亡面前变得可以,当我别无选择的时候,我会选择把瞬间化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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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6 01:23:4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路上,耳边萦绕的仍是我同波宁都衷爱的那首歌:“遇见你,需要运气;爱上你,却要多少勇气…有人说我该放弃,要反悔比执迷还容易,最难的是:失去爱的能力,在孤独里醉生梦死……”我孤独的坐在车厢一角,没有对未来的向往,虽然我将去的,是一个充满机遇和挑战,被人们以讹传讹成“遍地黄金”的城市;也没有在意中途在我身边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的都是些什么人?虽然我们都是世间的过客,擦肩而过也是缘;更没有兴致观赏窗外的风景,虽然漫天的杨絮飞过,犹如世间的缘起缘灭.原来,孤独也可以是一种借口,可以让我颓废和放任的借口…… ( O5 p3 l1 P" R
        那个高楼林立,忙碌的城市,人情薄如纸,没有人在乎我的想法,我的感受.在走过多少冤枉路?看过多少的脸色?经历过多少次的求职失败后,我终於受聘於一所以职业教育与托管教育相结合的学校,一呆,就是3年,其间,因为组织关系的缘故,我曾致电DT的伍姐,请她帮忙,她除了劝我回去之外,还告诉我一个心痛的消息,说是一个叫波宁的男孩,自我走后的第2天开始,每天都会向她打听我的下落,尤其是第一次当她告知没有我的消息时,那男孩竟然当场跪下求她帮忙.还说几天前,波宁告诉她已经脱手那个曾凝结他多年心血的店子,要到南方找我,不管有无结局,只想听我当面告诉他,我离开的苦衷,那份执着,那份真情,能感天动地.伍姐没有明确道破我们的感情,但相信她是理解的. 6 h2 J: k( \: m# p: z
        挂上电话的那一刻,我分明已经听见了心碎的声音,在我意乱情迷的时候,错过了,放弃了,结果我什么都没能拥有,那凄凄婉婉的所谓爱情;那曾属於我的美丽挣扎和甜蜜的负担;那曾让心悸动,让梦折磨的缠缠绵绵,都将幻化成过眼烟云,随时间飘远…… 5 d9 r, r6 n9 s* H/ N' r5 g: x3 u
        渐渐的,酒成了我的最爱,因为能喝酒,结识了爱酒且年长我几十岁的张老师及其爱人,他们喜欢我的才华与豪放,有心的想撮合我同陆珏---那个优秀的女孩结为连理,但却被我婉言相拒了.我以为:我可以在有限的日子里无牵无挂的走完,不再为感情所累.谁知,后来,我却爱上了一个J县的直男---彬娃,那是从得知他胃病严重,以致不能在学校食堂就餐时开始的.那时,我每天义务的帮他熬粥、熬药;那个夏天,他又因为双手受伤,不能碰水,於是,每天给他洗澡,洗衣的担子,我也一个人承担起来,却不想我对他由关心到爱.再后来,他同一个发廊妹结了婚,我那份一厢情愿的感情也终成了泡影.我痛苦自责的同时也想清了些事情:不是所有付出,都一定有收获,一定会有回报的.我想要的,别人却不愿给;别人愿给的,我却不曾珍惜过. 9 J  d1 z5 W0 l" w- b4 X4 p
        千禧伊始,我却仍在上个世纪的感情里挣扎,沉沦.在接到家里电话,称外婆病重时,我毅然辞掉了那份清闲安逸的工作,离开了那个伤心之地.
; b# Q; S7 \9 L1 m. _! I! ~        多少次回家的场景无数次在梦中出现,几年之后,当我真的背上行囊回家时,我却感觉步履沉重,几年的漂泊,我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而我将要回家的消息对於躺在病榻上的外婆来讲比什么灵丹妙药都还要有用,或许,她是思孙成疾的吧?!当我活脱脱出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却流露出无限失望的神色,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安,她老人家倒先开口说话了:“大孙儿,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啦?我的外孙媳妇呢?”我无地自容,应付了句:“她还有点事,过几天就回来看您!”说这话时,我明显的底气不足,外婆在这么病重的时候,仍然放心不下的是我的终身大事.可她怎么知道,我想要的,并不是她所希望的,能够替殷家传承香火的女人!如果有一天当她知道了我真正的想法后,会是怎样的反应?我不敢想……顿时,我直感觉心发痛,喉发干,眼发胀,我已经辜负了疼我爱我的奶奶,我怎能再负外婆呢?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无论怎样在经济亦或是在物质上满足她,都取代不了那种子孙满堂,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所带来的精神慰藉.我想:是该为她们做点什么的时候了,即使有违我心,但只要她们高兴也就行了,如若不然,日后黄泉路上相见,我也会无颜以对,心感遗憾的……
9 E2 H0 o1 \; Y) x- K5 [/ c! @' y        每个人的人生,无论你规划得多么详尽,总是会因为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而不得不作出让步,不得不作出更改.如果说与晓静的相遇,是一种运气;那么与波宁的相知、相惜,则应该算作一种勇气,只可惜我未能坚持到底;而与黄怡的相识却只能算作是一种义气的使然.为了满足外婆的心愿,经大姨妈介绍,我认识了黄怡---那个在我生命中,唯一与我有过肌肤之亲、有过灵肉结合的女人.她不光人长得好看,而且能说会道,小我四岁,与弟娃同年.双方仅见过一面就感觉不错,包括双方的家人,因而马上就确定了恋爱关系,我和她虽不敢说是天造地设,但就以我的豪放、潇洒与她的时髦、漂亮;以我1.80m的身高与她1.68m的身高来看,是完全般配的,因而,走在大街上,还是会吸引不少眼球的. . S0 }$ [8 O! f4 W9 }0 l6 ?0 o- F0 q% A
        黄怡的出现,让家人及所有关心我的亲朋都非常欣慰,尤其是外婆,竟然奇迹般的好了起来,且一直健康的活到了现在.那些日子,我努力的想让自己扮演一个好孙子、一个好儿子、一个好男人的角色,我带着她走遍了所有的亲戚、朋友,算是一种炫耀,而实质是一种虚伪,想用这个方式掩饰自己的性取向而已.对於这点,黄怡是不知情的,应该确切的说是被我“利用”了,被我刻意的伤害了,她应该是我们那场短暂感情悲剧里的真正受害者. * F' r7 ?' x( X
        我们的关系犹如巴蜀春夏季节的转变,升温很快,让人不设防.那仅是认识半个月后的一天,在她乡下母亲家里(她父母离异后均有再婚,故她就有了两个家)——那个属於她个人空间的地方我们有了第一次.巴蜀3月份的天气是最让人感觉爽快的——不冷不热.她的继父同母亲都是老实巴交的家民,因为我的第一次造访,他们非常热情,准备了丰盛的饭菜,中午,同她继父喝了不少白酒,饭后,他们借口说要到集市上买东西而识趣的出了门.我和黄怡便到了三楼她的卧室休息.卧室的布置很漂亮,特别是那个宽大的席梦思,被罩的颜色同房间的粉刷色浑然一体,映射出一种少有的浪漫情调,加上我从她一大堆的唱片中挑选了一张经典萨克斯曲一播,整个空间就只能感觉到我们俩人的存在,对於音乐的品味,我们也是在一个水平线上的.我们开始欣赏她小时候以及先前的一些照片,并评价打闹着,我不断的挠她的胳肢窝,她终於笑得倒在了我的怀里,我借着酒力将她按倒在床上,并吻上了她,她很享受的回应着我,我们的呼吸及心跳同时加快,而双手却不曾停留. ) \# R. T% P- n3 _& }5 C
        “俊,我已不是…”她突然停下来,认真的看着我说.
6 T% S' b) j* @% h9 c7 e2 P! s4 t8 U        “没事的,我不介意!”我摇摇头说.
+ \2 G& q8 h. t  v; R1 w! }; h                爱情,在名家笔下往往被鼓吹和美化,而在我看来,只是个吃不饱、穿不暖、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就算你爱得再深,爱得再真,只要一离开物质这块基石,都有会变得风雨飘摇;或许“大难临头各自飞!”则是对爱情在生死面前的形象写照.
3 o( K+ M. w3 c2 V' [2 ?/ k( T/ }        我和黄怡都是凡人,也不能只抱着感情生活.为我生计,我们筹划了以后的路,虽然第一次的异性性体验让我对男欢女爱失去了信心,但为了减少些遗憾,我还是决定去接受和适应.在考虑北上还是南下时,我遵从了黄怡的意愿,因为她很想到南方看看传说中的花花世界,无论我怎样现身说法的劝说都未能动摇她.其实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到那边工作后,希望能有机会去看一场她的偶像---刘德华的演唱会.而到了SZ之后,她才相信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求职,对於她一个学历不高,又没有技术的女人来讲是件很难的事,进工厂做员工,她不愿意;想要找份文职工作,她又没有经验且电脑不会;到服务行业去做,我又不放心.就那样,我们在SZ停留了一个月,幸好是在以前学生家租的房子,学生家长只是像征性的收取了些房租,而每天的车资及生活费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先找了份事做,计划再慢慢的帮她找找看,可等我一上班后,她又说一个人在那里人地生疏,很不习惯且很害怕.没办法,我只能先考虑帮她找到事做后,我再去找.那段时间,白天东奔西跑本就很累,但一到晚上,她仍要求行房事,为了能够让自己在她体内尽量多停留些时间,我在行事前,总会先到洗手间手淫,直至射精.因为,男人在射精后有个不应期,而在不应期内同她做爱,是很难再射精的.虽然在此期间,我们尝试过各种知道或能够想到的做爱方式,但仍不能让我充分的勃起,只是顺畅的进出尚能保证,对於这点来讲,她还是没有怨言的,只是,我却每做一次,就会减少一分性致. . `8 x0 d" E9 g9 ~2 m4 ~5 F9 v
        最终,我们还是无功而返,回到了巴蜀的P市,寻求发展.P市是一个重工业城市,经济发展较快,并靠近昆明,气候同SZ差不多,早晚温差也较大,我先给她在酒楼找了份事做后,就叫回了在SZ打工的弟娃,我的用意是在P市做点生意,主要是想给弟娃和母亲日后的生活做点安排.因为弟娃文化程度不高,个性憨厚,若做倒买倒卖的生意倒是赚钱快,但又恐他不适应,於是经过一段时间的项目考察后,我选择投资在餐饮上,原因之一:在P市餐饮业一直很火,是个能赚钱的行当;其二:弟娃可以学个一技之长,对於以后谋生也多了一份技能.项目确定之后,我便开始了选址、装修、寻找最佳的采购渠道,一切准备就绪后,开门营业了.谁知,在营业不到三个朋的时间,政府一纸拆迁令,毁掉了我所有的计划,面对一大笔的投资,我只能望洋兴叹,另择店铺.其实原来在选址前,我就曾担心这个方面的因素,还专门到了P市的城市规划办,从有关负责人处确认了该址3年内不会有变动后才投资的.又经过一段时间的奔波,好不容易才在一所学校附近花了几千元盘了个比较理想的店来,於是将一大堆的锅、碗、瓢、盆迁了过去,但最后,仍以失败告终了.在P市的投资失败,主要原因不在於那次搬迁所造成的损失,也不在於经营不善,而在於我不该将我的父亲,一同叫了过去.原以为在我有生的日子,经过我的努力,可将那个破败了几十年的家维系下去,可以让他对我亦或是对母亲的态度能够有所改观,没想到,我错了,我忘记了古训“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父亲每天无中生有、没完没了的同我们争吵,完全影响了顾客的食欲,以致后来,门庭冷落.我从来没有在意过那段时间为了生意,起早贪黑;为了维持我对女人尚未完全泯灭的热情而违心的应对黄怡所承受的来自身心的疲惫,我在意的是我的付出完全被我父亲当成了狗屎般的贱踏.我选择放弃了,我不光放弃了那份生意,而且放弃了所有,包括我自己,还有黄怡的那份感情. ; Y7 a  Y2 S( |, Y' [$ \
        在廉价的处理掉那个倾注我所有心血的店子时,我感觉到了波宁为了我含泪处理“缘起”时的那份心痛.送走弟娃同母亲回家后,我用了一整夜的时间做出了:无论生命长短,绝不再接受女人的决定!我在第二天的下午,找到了黄怡,平静的向她提出了分手,她当时就哭了,却让我痛彻心扉,那个下午,她没有上班,就那样一直陪着我,我带她到商场为她挑选了套衣服,一双鞋子,不为别的,只为她那段时间为我所做的牺牲,我以为通过她,能够唤回我作为男人“应该”对女人抱有的性趣,我们都努力过了,但却没能做到.临走前的那天晚上,她更是极尽温柔,她说她真的舍不得我,真的想为我添个一男半女,想在最后的时候,我们还能放开的做一次.我没有拒绝,她甚至还为我做了她一直觉得脏的事情---口交.我很感动,居然那晚我还会充分的勃起,最后一次的满足了她.事后,她不停的哭,一直悔恨自己没能将处子之身留给我,我坚决否认不是因为这个,可她仍不能释怀,一直认为我离开她的理由就是我为此嫌弃了她.我最终没有告诉她我真正提出分手的理由,我只告诉她,我不能给她幸福,我坦言承认是喜欢她的,并说喜欢一个人就是希望她过得幸福,仅此而已,她是抱着我哭得睡了过去的.第二天,我很早就起了床,提走了我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我没有叫醒她,我担心她的眼泪会让我认输.从与黄怡的相识到分手总共经历了5个月零4天.黄怡,你是我第二个辜负的女人,我没能给你的幸福,希望你日后都能拥有,我虽然放弃了你,但在我有生的日子不可能再有女人能够拥有,至少从心里真正的拥有是没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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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6 01:23:5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常以为:缘是前生的约定,是今生的遇见.我和旭是缘於酒才开始的,我就一厢情愿的认为我们之间可以如酒一样,经历的事情越多,相处的时间越长,也就会越来越醇.南方的八月,白天骄阳似火,如果不是非得要顶着烈日做事,是没人愿意出门的,我们办公室的空调,虽然一天到晚的都开着,但总还是觉得热.或许,热,只是那个季节的感觉,而不是针对所处的空间而定义的;到了晚上,则又是另一派景象,忙碌了一天的打工仔、打工妹们,三五成群的出去逛街购物,街边的小商贩们早已摆出琳琅满目的商品,以各种销售手段吸引着他(她)们.那时,我所在的区域还没有成规模的超市,较远的地方虽然有几个且有免费接送车整日往返,但多数人除了节假日,是没有时间去光顾的,所以街边商贩的生意在那几年还是比较红火的.倘若是有风的晚上,外出散步,那可是要比呆在空调房惬意得多. ( B/ l! f+ k7 N/ Q( K
        我就是在那样一个环境里,犹如冬眠般的混了5个月零10天,可是旭的出现,让我荒芜的心,如逢春雨的野草,迅势猛长,一发不可收拾. 9 ]% K, d% f) X3 z) m6 ^
        那晚,应了老乡(我叫他老刘)之约,参加他的生日聚会,可开席的时间却定在晚上20:30,因为多数客人在工厂的工作时间都是从早08:00至晚上20:00的,旭也不例外.我下午17:00下班后,先是冲凉冼衣服,然后到处逛了逛才赶过去的,聚会的人中,我能认识的没有几个,我索性挑了个离空调较近且又靠角落的位置,独自喝着茶,吸着烟,看着电视.旁人的寒暄我没兴趣听,更没必要插嘴.准时开的席,因为没有熟人,所以仅在开席时大家举杯祝老刘生日快乐之时,我才和大家碰了杯,除此之外,我就一个人在那喝着酒,或许老刘看出我没有兴致,所以不断的打电话催旭快些过来,在那之前,就曾多次听老刘提起他有个结义兄弟很是能喝酒,只苦於没有机会认识.而旭是开席约半个小时后才姗姗来迟的.他一进门,就坐的人都纷纷同他打着招呼,他同样回应着,看样子,他的人缘倒是蛮好的.我这才仔细的看了看他,大概1.68m的个头,留着个三七分的发式,瓜子脸,浓眉大眼的,最惹人眼的是他那双自然泛红的唇,薄薄润润的,跟涂了口红似的,让我有种很想吻上去的冲动,只是他满脸也有着青春痘留下的疤痕.那时,他的身材还很瘦削,穿了件浅蓝色的T恤衫,一条西裤,一双廉价的皮鞋.因为一直挂着笑容,所以整体看上去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可我却总是感觉到他微笑的背后有些说不明的无奈,道不出的悲凉.老刘把他安排到了我的身边,并要求他那晚必须陪我吃好、喝好.我们各自客套的做了自我介绍,他就一口一个“殷哥”的叫着,让我顿感亲切.我大致问了他的工作及薪水,虽然薪水是个社交中的忌讳,但由於那种亲切,我还是问出了口,或许那时就想能够为他做点什么吧?他在劲威厂做仓管,每天工作12个钟,可一个月下来,大概也只能领个七、八百块钱.我听后,心里竟生出一种怜惜.整个席间,他除了起身给“寿星”敬酒之外,几乎没有离开过座位,而那些熟人每每举杯过来邀他,他都会陪人家一饮而尽.我们都聊了哪些不着边际的话,我已记不大清楚,只记得他是我们一个市的,也就是邻R县人,属鸡,生日比我弟娃晚7天.那晚我们的兴致很浓,喝了不少酒,人说“酒逢知已千杯少”看来是真的,而老刘一直提的旭酒量如何如何的好,我才不得不相信,最令我佩服的是他喝了那么多酒,竟然上洗手间的时候都很少,看来应该是他的肾脏很好吧?而酒后的他,除了全身发红外,特别是唇,愈发的红润,让我以为他快醉得不行了,而他却总说没事,在后来的接触中,也确实证明他没有事,属自然反应.不知道为什么?就那几个小时的相处,我竟有种想要倾尽一生的去疼他,去呵护他的想法.我喜欢他的豪放,虽然他长得并不帅气;我喜欢他的懂事、乖巧,可能就因为他一口一个“殷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Gay?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见钟情?反正那时的感觉就是自离开波宁后的那些年,从来没有那么强烈的喜欢过一个人!现在想来,那只不过是酒醉后的一种错觉,是一种因寂寞而产生的错觉而已…… 4 K# j# i2 c# ^1 |0 U
        从那晚认识之后,我就总是放不下他,他的微笑,特别是他那红润的唇.虽然我们的工作单位离得很近,但他每天下班都很晚,加之他那时又没有手机,我更不便总叫他过来,但我总习惯下班后就到老刘家坐坐,总希望能够在那里能与他相遇,更确切的说,那应该算作是一种守候吧?!那时,我几乎每天都会出钱买水请老刘及他老婆喝,而每次买水时,我总会有意的多买一瓶,他们开始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总说如果等会儿旭下班后过来,就留给他喝,后来也就成了一种习惯,既使不是我亲自去买,他们也会备多一瓶的.到了旭快下班的时间,老刘就会打电话到旭的单位,叫他过来,如果他没有别的事,都会过来的,我们四个人刚好凑成一桌打扑克.当时我的心意,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老刘只知道我对旭很好,而且好得有点过了头,什么好吃好喝的东西,我总会给他备一份,我的生活,因为旭的缘故,开始精彩起来. * V( W* t; W# r) T3 l0 s  y3 ~
        世上的所有事物,发展都会有一个过程,也就是说的有因才能有果,我和旭的走近,是在他决定10月2日回家前,才真正开始的.本来,他只是给老刘借钱的,老刘刚开始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他,但后来,却又反悔了,说是旭以前干过传销,谁知道他这次是真的回去还是又重操旧业?还说他只记得旭是R县青岗乡的,至於具体村组都记不清,到时如果他不回来,根本没法找他还钱!这话他只是对我所说的,言外之意是看我对旭很好,算作是一种善意的提醒.我没有回答他,到最后自然他允诺的1000元变成了500元,当然还少不了许多借口.9月30日那晚,旭到老刘家拿的钱,我看出了他的失望,当时,另一个毛姓老乡前段时间从老刘处买了个南方高科的二手手机,因为天线容易脱落,所以刚巧拿来还老刘,老刘也就游说旭买下那个手机,也就是要从旭刚借过手的500元中拿回300元,旭也很想买下,以便回家时用,但又苦於没有钱,只好说先欠着毛姓老乡的,但姓毛的坚决不肯,我见当时场面比较尴尬,立刻就掏出了300元付给了姓毛的,说是算旭借我的,旭很是感激我的做法.我遂叫上旭到外面吃饭,算是给他送行.
5 |0 ^; F& W: t        “旭,回家的钱够不够用?”我路上试探着问他. ; u6 w9 \2 v/ }3 G% U( Y6 a
        “除了我自己在公司里预支了几百块,还从一个湖北籍生管那里借了200元(那200元也是2003年1月1日人家追债时他从我这借过去还的)之外,就只有这500元了.” 5 T- E; r- y: h( R$ ^% X1 {
        “殷哥,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等我回来后再慢慢的还你!”他终於还是开口了,但是小心冀冀的,因为他知道:虽然我对他很好,但毕竟相处不多,彼此并不了解,从认识到他开口借钱才一个多月的时间. * x: P' V5 M8 k6 c
        “那你还需要多少?”我没有犹豫. " y% o1 r3 b+ z+ h
        “我现在回家的路费,加上给妈妈、奶奶、爷爷买点东西算是够了,但回来的钱还没有,我不能连回来的路费还要从家里要的.如果可以的话,再借给我600元,行不行?” 6 T: i* u# t7 S( c! g: _1 l
        “行,没问题!你回去的所有车费我都先借给你,如果不够的话,你再开口就是啦!”我都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就那么答应了. - x6 r8 R7 I* |( x$ I
        我於是带他到顺源丰买了火车票及到GZ的汽车票,共花去300多元,然后再给他买了些路上吃的以及喝的东西,并叫他先放回宿舍后,我们才到了“温馨餐厅”吃的饭,当时还有他的同事小刘等几个人.
' D" j* N4 G# h& @1 [  V        吃过饭时,夜已经很深了,於是,我送着他回宿舍,在厂门旁的草坪上,他给我讲了他以前做传销的经历以及他以前的女人也是现在他打算要同她结婚的那个靠做鸡致富的女人.他说他不喜欢那女的,所以才逃到了SZ的西乡(其实关於那个女人的种种,我也曾听老刘讲过,而且他们结义兄弟中有个靓仔---明润也给我讲过他与那女的同居过很长时间,那是旭到西乡之后的事,后来由於明润有貌无财,所以那女人就到了太平做鸡).而我当时错误的认为:旭之所以逃避那个女人,而且到那时,身边仍然没有女朋友,或许和我是同路人,临分手时,我借给了他600元钱. & i$ ^# e7 t$ o( u# ]
        第二天,也就是10月1日,旭和他的同事到长安邮局买了个诺基亚的新手机,我是当他打电话给我试机时才知道的,说是那晚买的手机信号不好怎么的,所以卖给了另外一个同事.我当时就想:本来就说没有钱,干嘛要在那时候买新手机呢?只是那是他个人的事,我也不便说什么.我倒有些相信老刘对他的评价了.到了晚上,他也到了老刘那里,我猜测他来的目的可能是钱又不够用了!他给我看了他的手机,确实是个新的,果不出我所料,他还是当着老刘他们的面开口又给我借了300元钱.对於借钱之事,我又能说什么呢?他明明说是借的,而且又是我答应他的如果钱不够随时讲,我又岂能食言?10月2日上午10:00,我目送他坐上了开往GZ的火车,我原以为他会对我有些不舍的,我站在原地看着汽车没有了影子,也不曾见他回过头来……那些年,我一直做着感情的逃兵,不断的从一个深渊逃到了另一个深渊,有着飞蛾扑火般的执着,而每次感情的付出,都有犹如孩提时路过装满花花绿绿棉花糖的厨窗,充满诱惑,让我欲罢不能.
4 z" B* {/ p' ?/ \2 w1 T        再次南下时,我没有选择SZ市,而是选择了DG市,我要彻底的放逐自己.到了那里,我先是找了个租房住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零乱的心情以及过去的成败得失、恩怨对错.二十天后,我带着自己的求职简历到了人才市场,没想到的是第一次求职,竟被录用了,我不知道是DG真的接纳了我?还是预示着会在这里又有命定的事情发生?上班的地点是塘厦,一个与SZ相邻的城市,所任的是人力资源课长一职.刚到任就发现该企业到处都乱七八糟的,一切都得重新规划,而沉积多年的管理陋习想要改观,着实需要花费精力与时间,还好,那样极具挑战性的工作,让我过得非常充实,也很受老板器重,日子终於又恢复了以往.下班后,除了同几个要好的同事出去喝喝酒,就是玩牌,但我的原则仍是不让谁走近我,无论是男人亦或是女人!尽管如此,还是让那个多愁善感却又不失独立稳重的晓琴喜欢上了我,时至今日,我仍不明白我到底有哪些地方能让她如此垂青?刚开始时,由於我们是老乡所以接触比较多,但当我发觉她对我另样的关心时,我有意识的疏远,有时甚至视若无睹.我们曾在一起谈及过彼此的择偶观,我说我今生不会结婚,待到我不想活的时候,我会选择背起我家屋后的那块大石头下河.可她听后并没有被吓到,相反的那份执着,让我担心,担心我会负了她.因而我给了她一份海市蜃楼般的约定:“等我到了四十岁,倘若还活着,倘若彼此仍未婚娶,我们俩就结婚!”她知道这是一种善意的拒绝,可她仍是抱着“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态度,让我既感激又无奈!再后来,由於高层的变动,我离开了塘厦,来到了长安,这么多年仍未离开她的牵绊,她的关怀.每当她受伤或是绝望的时候,她总是会第一个想到找我倾诉,虽然我并不能帮到她什么,但我做为一个忠实的听众,於她来说也就满足了,她是一个容易知足的女人,只可惜,我俩今生有缘无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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