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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19 12:4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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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4 Q& i9 t! C z B1 W# ^整整一个星期,原政心中都隐藏著不安的疑虑。周末,他就带著这些未解的谜团登上了去往容嘉毓所居住城市的班机。
; N2 L% P! D# A8 b 结束了这天在大学的讲课後,因为中间有好几个星期的空缺,被学生围著问了许多问题,快到傍晚才得以脱身。原政顺路从商店买了咖啡和新的烟灰缸,随身带的皮包里还躺著一双柔软的浅灰色兔毛手套,这是偶尔在一家专卖店看到的,当时就感觉戴起来一定很温暖舒服,立刻把它买了下来。
( D+ ~) r5 K/ S7 L$ Y. l5 e- a& I “先生,你是住在这里吗?”
; u' K$ A+ }# k8 J9 V1 {% i! U$ o 来到那间小公寓门口,原政刚掏出钥匙要开门,突然听到有人在背後叫他。
3 ~. x+ ?! Q) j) U R( X 他警惕的回过头,看著一个提著垃圾袋的清洁工站在面前。
l' M+ ~. W, d6 R5 o! D G “你想干什麽?”原政很不客气的反问,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经常来这里会被人看出有什麽问题,还是一直保持十分警觉。
' F& ~ Z1 K7 M" d9 j “是这样,上个月我从你家垃圾袋里发现了这个,”清洁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里面还放著一张信用卡……”
, ]+ d, ^7 {% k/ w) f# g) o% L 借著公寓前昏黄的灯光,原政认出,他手里拿的居然是自己买来後就失踪的那个大理石烟灰缸! ' O) _# {( }3 a9 p2 Q* Z" \! j0 }
“幸亏袋子破掉了,它才恰好掉出来。如果只是烟灰缸也就算了,我看到这张卡,猜想也许是不小心丢掉的。”这位清洁工很认真的说,“当时我就想送还,可是敲了好几次门都没有人在家,我想你可能是出差了,还好今天碰到你回来,”
# S; B6 f7 W. b1 F5 ` K 接过散发著隐隐难闻气息的烟灰缸和那张金卡,原政气的七窍生烟,他还是竭力控制自己,很礼貌的道了谢。
3 Q6 \# _; q, o/ \ 关上门之後,他脸色就沈了下来,很想把这两样肮脏的东西扔到容嘉毓脸上,质问他是怎麽回事,想了想却忍住没有发作。把它们放在门厅的角落里,他走进狭小的卧室,看到容嘉毓正背对著他跪在床前,十分笨拙的给床上平铺的一件衣服缝纽扣,因为时常颤抖的右手显然无法从事这种精细工作,他拿针的左手显得格外费力。 : w$ n+ \, l6 U2 t) `/ Q) Q
原政轻轻走过去,尽管脚步很轻微,还是向往常一样吓了容嘉毓一跳。他慌忙站起来想躲避,却被原政有力的臂膀就轻易抓了回来。原政把他按坐在床上,拿开他手里的针线,心情十分复杂的端详著眼前这个古怪的人和那双瘦骨嶙峋的手。 - q, a: u+ _7 \! v8 W
你的所作所为究竟代表什麽?你的手究竟是不是因为那一夜受伤?难道你真的没有怨恨过我施加在你身上的一切? ( w! ]/ T1 y2 m- b; M) v* m
容嘉毓显然也感觉到原政的凝视与以往有些不同,他犹犹豫豫的抬起头,目光正好碰触到原政探究的眼神。 . N: q/ }* _/ T8 j1 x
原政却并没有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他从包里拿出那副手套,轻轻替容嘉毓戴上。看他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看著那双漂亮的的礼物,显然十分喜欢和惊奇的模样。
- Y/ e( v$ K' _$ g. I' S& b 夜深了,容嘉毓在极度疲倦中沈沈入睡,即使在睡觉时他还戴著那副手套。原政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脸上带著没有防备的笑容睡在自己身边,心情却并不很舒畅。尽管仍然对这个身体充满欲望,他今天却只是不停亲吻和抚摸它,没有象往常那样做到底。如果说来时心中有那麽一丝隐隐的歉疚克制了欲望,现在则是因为容嘉毓的古怪行为而无法释怀。他不明白,容嘉毓为什麽会丢掉那个烟灰缸和那张金卡? : R& v2 \ `3 {$ U; x
临走时,他特地把新买的烟灰缸放在醒目的地方,果然,下个星期再来的时候,烟灰缸又不见了。而且不止烟灰缸,连上次买的罐装咖啡也不见了,容嘉毓却根本没有一点要解释的样子。原政渐渐发现,只要是他带来的任何东西,无论是给自己用的还是送给容嘉毓的,很快就会消失不见。只有那双兔毛手套,容嘉毓不仅没有丢掉,反而每天都戴著它,形影不离。原政装作没有发现那些东西不见了,只是冷眼旁观,心中却慢慢拧起了疙瘩。 ! [: r" n$ z! k
如果说他一开始是抱著玩弄容嘉毓身体的想法的话,他开始渐渐被容嘉毓的柔顺、沈默甚至是脆弱所吸引。这个27岁的瘦弱男人穿衣服的品位很差,生活能力也很差,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理解,还动不动就害怕的发抖和哭泣,然而连原政自己也不能理解的是,即使容嘉毓穿著破旧灰暗的宽大毛衣,畏手畏脚的站在他面前发抖和哭泣,仍然会点燃他最疯狂的欲望。而让他越来越恼火的是,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变的在意容嘉毓的感觉,想去理解他各种奇怪的行为和不同常人的念头,而容嘉毓却似乎并没有想了解自己的意思。原政曾经把这当作容嘉毓最大的优点,他不会象一般女人那样干扰自己的生活,但是现在,这竟成了自己莫名烦躁和失落的根源。
# Y- q8 ~3 N8 y( ]7 _% ? 这天,原政围著浴巾从浴室出来,发现容嘉毓正赤裸著身体趴在床上的笔记本电脑前,看自己刚写的论文,他有些恼火,很不客气的走过去,啪的一下合上电脑。 . S& t+ ]2 X, U) ^; Y8 F( F+ r! Z
容嘉毓吓了一跳,马上就退到墙角蜷缩起身子,还把头埋在双膝之间。 ; c6 }1 ^0 v, Z: f( Z
原政看著他瑟瑟发抖的模样,本来十分厌烦他碰触自己电脑的憎恶消退了不少,好久未曾出现的嗜虐心理又膨胀开来──真想好好欺负欺负他啊!
0 L+ T) R* ]/ U- o “想看吗?”原政在床边上坐下,故意又打开电脑。 4 Q, s$ w" r+ }, `, f3 G6 q( _3 ^
容嘉毓慢慢抬起头,看著原政神色平常的敲著键盘,并没有看他。原政心里知道,只要他不去注视容嘉毓,他就会误以为很安全,会慢慢自己靠过来。让猎物自己一步一步走进陷阱之中,然後突然把利齿刺进他柔细的脖颈,欣赏他绝望的恐惧和哀求,正是最能刺激自己性欲的游戏。
$ ^! z8 N6 Q7 Y8 ]; f! z. Q1 O 果然,总是不懂接受教训的容嘉毓很快就放松了警惕,好像以为天敌离开,探出洞穴小动物的一样慢慢从床角爬了过来。原政用余光瞥见他缓缓动作的四肢,还有轻轻晃动的纤细的腰,容嘉毓显然不知道自己这副单纯笨拙模样有多麽煽情,在充满罪恶念头的那个人心中早已被转化成一幅幅色情的画面。 $ Y I. y# q4 u
容嘉毓彻底放松了警惕,目不转睛的看著电脑,原政的慢慢手停了下来,离开键盘,悄悄从背後抚摸上他的腰,却发现容嘉毓没有向往常那样吓的要逃走,他还在十分感兴趣的盯著电脑,兴奋的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落入大灰狼的魔爪。 # a1 }& ^! ], T$ [( L. \9 F/ S
这种感觉也不错。原政突然发现,他虽然经常想看容嘉毓害怕的表情,其实也并不讨厌他象现在这样与自己安静相处。 : [; [! K- a! d' f. `( o, \* k
“这里,错了……”容嘉毓指著电脑屏幕,回过脸来对原政说。
# O- |0 H/ x9 J W5 A. G 望著那虽然是无意识,却也是第一次主动向自己靠近的淡色薄唇,永远不够丰润却充满罂粟般的奇异诱惑,原政毫不犹豫的就凑上去品尝。
/ ]3 ~$ X+ ^5 ] 真是象他的人一样柔软啊!可爱的滑润的小小舌尖还残留著刚才吃过的芝士饼干的味道。
( P: o. x, W' e$ G+ _! d 这一切都是属於我的专有,他是我的所有物……我可以对他为所欲为,可以对他温柔,也可以让他哭泣颤栗……
/ w' p5 @: ?+ r9 j+ ]* ?/ P “这里,错了……”一结束这个吻,容嘉毓又接上了刚才的话。 + l F5 W5 l' k( g5 x# h4 N6 t* m
“什麽?”原政此时欲火中烧,只想把他压倒拆开吃掉,哪里还听的进什麽。
0 v5 ?8 q3 F% t6 f* e& S “这里错了!……”容嘉毓固执的指著电脑,原政转头一看,他的手指不停在一个复杂聚合反应方程式下划线,果然,里面有一个很不起眼的符号遗漏了。 3 m O6 J2 ~$ N
因为论文是学生帮忙输入电脑的,很可能是当时没有看清手写稿上的字迹。
9 V# |: a" F' g W 原政看著面前那双纯净的黑色眼睛,这才发现,容嘉毓的天分原来从没有消失过,至少他超凡的记忆力如当年一样丝毫没有减退。这种不经常使用、只是写出来长度就有两三行的化学式连原政也不会特意去记,而容嘉毓竟然能够看一眼就发现其中错误,让他吃惊不已。 ) j8 v4 b# M9 }+ p0 S* r6 F
他还是保持那让教授惊喜、而让自己产生猜忌之心的天资吗?但是他却在那间无聊的高中化学实验室里待了足足十年,每天为高中生调配最基础的实验药品。他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麽? 0 C8 n* \5 x" i
“好了,不要去管它!”原政心情恶劣的把电脑抛到沙发上,只想使劲拥抱眼前这个肉体。
: ?# o% S! i% D5 }2 f$ n& o/ a “没有看完……”容嘉毓却挣扎著推开他,起身要下床去拿电脑。 9 p* Y9 {+ A5 X, L
“叫你不要去管它!”原政一翻身把他压倒在床上,恼怒的骑在他身上,双手开始在那单薄的身体上粗暴抚摸。
5 H2 T( j( Y8 C( t “不要!……”容嘉毓今天也很反常,在他身下不停挣扎,“没有看完……”
& \3 x/ ^9 b/ m& f S 原政被他的指甲不小心抓了一下,气的回手给了他一个耳光。看著那脸上落下的五指红印,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即使向来都是以强迫的方式让容嘉毓屈服,也从来没有打过他。
; k" a9 V0 Y5 A5 J0 O 难道我是在嫉妒吗?嫉妒一个白痴吗?
0 I. Z) T7 @$ J7 ^ d+ X 容嘉毓停止了挣扎,他全身开始发抖,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脸。他又开始逃避了。
4 \! V& ^5 e# V" c “不要想逃!”原政的怒火刚刚冷却又再次被激起,“我要你说话!说话!说出来,你心里想什麽都说出来!我再也无法忍受你这比张鬣狗还阴险的脸!”
8 n3 w: o$ G( \4 P. n& T, A, H 容嘉毓还是什麽也不说,他颤抖的厉害,遮挡著脸的双手下滑下串串泪珠。 $ x! G2 y0 D& \
“想用这种方法让我内疚吗?”
0 ?! t) c. r/ t9 o, s 原政对於他这种小孩子般的逃避方式简直厌恶透了,他用力把他瘦弱的双手拉开,而容嘉毓却还是竭力想遮挡自己的脸,分明就是不想看他。 % V1 S% ~5 i9 R# i% |6 Z( L
“告诉我!我买来的东西呢?”长期积累在心中的不快终於爆发了。
% r5 q# d5 l2 N, d “我不知道……我,没有扔!……” 0 P- y- Y! G0 |( h
这简直是不打自招了,原政冷笑的捏著容嘉毓的脸颊,“我知道你不是白痴,你很聪明,而且聪明的很!你很清楚我说的是什麽!说!为什麽扔掉我的东西?”
# O% i0 {8 |' n# b6 G “……”容嘉毓终於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 ) e9 e! W. W8 K5 S, X
“说什麽?” 0 H" l& U. F( t4 p6 q! W
“讨厌,讨厌你……的东西……”容嘉毓的双手都被原政固定在床上,无法遮挡住脸,他就闭著眼一边发抖一边泪流满面的说。
, n* j. V, q6 D 原来他是因为讨厌我才扔掉我的东西! 7 Q0 h" W |2 i4 _& N
原政心中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他一直以为容嘉毓只是头脑不正常,对房间里出现陌生的东西感到焦虑才扔掉那些东西的。虽然也曾隐隐感觉某些地方不对,却没有想到今天亲耳听他说出这个答案会让他如此愤怒。讨厌我?这些话竟然是从容嘉毓口中说出,从这个白痴加可怜虫口中说出!原政向来高傲的自尊心感到莫大的屈辱,残虐之心顿时生起。
8 G' \+ t- Q; s4 n, t 尖利的牙齿野兽般的撕咬著瘦弱的身体,抓住他性器的手毫不留情的用力攥紧,却就是不让他释放。看著容嘉毓痛苦的表情,看到他在自己身下本能却无助的翻滚,原政才能觉得心中稍稍痛快。以前每次做爱时,他都会很注意技巧和用力,不会真正伤到容嘉毓,但是这次,连他都感觉到自己的残忍狂暴让容嘉毓抗拒的很厉害,肉体巨大的疼痛使他体会到了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恐惧。与高高举起鞭子又轻轻落下般的甜蜜戏谑式的恐吓不一样,原政这次真的发了狠。 ( ^1 r2 e5 L3 n- |0 Z* F. k) f/ L
等到终於发泄完了,身下被粗暴蹂躏的那个人已经是凄惨不堪:苍白的身体上布满了暗红的抓痕和牙印,还有喷溅到处都是的白色浊物,有些部位的皮肤上,深深的齿痕间已经渗出了血丝。容嘉毓呆滞的眼神简直跟当年那个夜晚一模一样,让始作俑者也不由得有些心惊。 + H3 G' B0 m% R2 g
但是原政的心也只是柔软了瞬间。他把容嘉毓擦洗干净,给他盖上棉被,恶毒的揪著那个已经傻掉的人的头发: ( Z- R2 x* A3 _8 F: B8 t
“告诉你,我可以玩弄你,可以欺辱你,你却无法反抗,这就是你的处境!你把眼睛放亮一点,有什麽资本对我耍手段?!讨厌我?你也不照照镜子!除了我,还有谁会可怜、甚至答理你这个怪物!”
) ]4 [* r9 [" n; C8 ?' x# Q0 z 说完,原政就摔门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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