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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16 16:3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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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烦恼-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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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E6 I- d2 x7 r; { 幸好学生公寓的酒吧已经开放了,但是还没有什么客人,等我们进来后,酒保也奇怪的看了我们一眼,我问她喝什么,她说矿泉水就好了。我要了瓶嘉士伯,其实一般不会这么早就开始喝酒,但是她的到来,还是令我一惊,也许酒精可以帮助我放松一下。* [; n) Z1 b5 B7 ]$ j# H1 b
8 h; c2 r+ }$ N' n; X 我们选择一个僻静的角落,正好一根柱子可以挡住酒保好奇的眼光,他也是学生,兼职在这里打工做酒保,我见过他几面,好象是LARS的同学,我不想他听到什么,然后同LARS说起这件事。毕竟我还不知道她将要说什么呢。6 o# E% E) u3 O Q3 ~6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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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下来之后,故作镇静地看着她,可是我知道我的手有一点发抖,毕竟我似乎应该站在被道德谴责的一方,而她才应该是抱怨和谴责的一方。1 z. t% x4 X( A/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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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来应该先给你来个电话,”她没有看我,先是低头喝了口水,然后说:“那天你来了电话,我匆忙中接的,其实真的我是无意的,所以我就有了你的名字和电话号码,找到你也并不是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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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G& Q/ a( `) u; A# Q 我有一点悍然,她真的很聪明,竟然从电话号码就可以查到我的地址。可是她也回答了我满脑子正在转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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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2 |0 V: n3 ], x+ q+ Y “哦,没关系,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Z( ?2 w' \# a4 G.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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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没有理会我假惺惺的客套话,而是之间进入了话题。! c9 X" h/ P$ E' R
“我很早就怀疑你们了,真的,就在那次在超市见到你之后,也许,甚至更早一点,JACOB就举止有一些反常,我也没有计较,毕竟你并不是第一个。。。。”" ^# P+ n6 I- u. E; w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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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咯噔一下,也无话可答,所以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她,她似乎也并不在意,只是一个人,很平缓的慢慢的叙述着,我却似乎成了一个旁外人一样,只是默默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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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超市见到你之后,后来也曾经问过他,你到底是谁,尽管我也知道你是谁,可是那天他的举动实在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也想知道为什么这半年来他满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是什么事情叫他一直在挣扎,可是JACOB在交流方面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人,也许你也发现了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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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f! F! f6 H" O. k 没有,我没有发现他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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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是不说我越是好奇,可是后来的一段时间他看上去开心了很多,也开始找借口晚上不回家过夜,我就知道出事了,而且我知道那个人一定是你,”
7 ?0 C' |5 C3 n3 V3 ?! ?0 a 她看着我,苦笑了一下。( }8 E0 J/ b, i/ w6 _)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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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同JACOB结婚已经有十年了,加上我们的恋爱四年,在一起已经有十四年的时间,我们从来都无话不谈,甚至当他开始对男人产生了某种冲动之后,我们也是无话不谈,对于他,我还是了解的,真的,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爱他,可是自从他在游泳池认识你之后,甚至是夏天以来,他对我越来越沉默了,我问他,他也是说我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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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8 @+ \% u2 c% x% T& g 难道他太太都已经知道他是一个同性爱,这令我非常意外,我一直以为他是在隐瞒这件事,可是从他太太嘴里说出来,似乎并不是一个什么严重的问题似的,而且她突然问我是不是爱他,好问题,我的脑子开始有一些发懵,真的,我也不知道我是否爱他。: O! q1 ? E! C
% [( X: i0 o% a1 Y5 V “不知道他是否跟你说过他的第一个同性爱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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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9 e. D8 w, ^2 Z' {6 i# g5 _" n3 x 我的心一揪,我知道JACOB从来都不提起这件事情,甚至在我威逼利诱下,都经常保持沉默,因为这个,我还不知道同他生过多少次气呢,可是难道她也知道? 哦,对了,他们在这个问题上是无话不说的,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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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 G0 K$ ^ D$ k8 d% i' } “那是前年的时候,他的一个同事,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他对男人的感觉,毕竟我们在一起十多年了,还有了孩子,而且感情,性生活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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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喝了两口酒,天哪,这是我最不愿意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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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那年夏天,他说他们办公室新来了一个年轻人,很活泼,聪明,他经常提到他,我也没有怀疑什么,可是后来有一天,他突然跑了回来,,吓傻了,说那个小伙子向他提出同居的要求,为此这个人已经离开了他的女朋友,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P' q c* J, {2 F6 b7 O5 k A
4 E! E* l0 y0 q8 E1 W+ V “他对我说了前前后后,那是在一次同事聚会上,两个人都喝多了,于是就不知道怎么亲吻在了一起,后来就发生了性关系。”/ r/ v w( ~) W6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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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着头,没办法不去聆听她的叙述,可是这些内容确实如此的令我难堪,难道这就是她的目的吗?# h% e) R8 T0 A) V) c1 J5 j
/ @" ]7 m$ o5 ~6 Z/ P2 G' ^1 D “我也是挺惊讶的,真的,可是他说他只是一时的糊涂,他一直被那个人纠缠着,直到他提出要同JACOB同居的要求,他才猛然醒了过来。”5 L. Q2 c* N4 k
“他对我说他只爱我和儿子,他永远不会离开我们,所以我也就原谅了他,确实,他是一个非常好的丈夫和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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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看她。但是我知道她在审视地看着我,试图从我身上寻找着什么,可是我也不是那个要给她答案的人,我还不知道我的内心深处,是否真的已经为JACOB准备了一块儿地方,而她今天来的目的,难道只是为了讲JACOB以前的经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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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次,真的,我不知道,第一次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要干什么,我第一次对他没了把握,所以我今天来见你,”( W3 n0 A2 Y"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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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我不得不抬起头,看着她,从她的脸上是看不到任何急于知道答案的表情,一切还是那么平静,就像是刚才她娓娓道来的时候那样平静,要是平时,我也不得不佩服她了。! o; s+ u: j$ X/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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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不知道,真的,,,,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我并没有想要介入到你们的家庭生活中去,一点也没有。” c0 V: Q6 K+ N( K
- v$ W& D' Z o7 P “哦,是吗?” 很明显,她并不相信。& E8 X) l% Q* _- X
“是,真的,从一开始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都来得太快了。”+ Y' \$ _5 N" x, \. w# D
“那你爱他吗?”) Q. {8 e) P4 c8 t8 n+ C V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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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她为什么一定要问这个问题,难道每个人在一起,就不能够只是为了彼此的喜欢,谐调和爱慕吗?' @0 q6 W1 ?/ g+ A; G+ C"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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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真的,我很喜欢他,同他在一起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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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l1 v3 o! T( u; @' S* i7 I- ?/ e) } 她紧紧地盯着我的脸,似乎在找什么破绽似的,唉,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呢,回家去问你先生,我这里确实没有任何答案。+ i* [- K9 f9 S% E
" N: n, i/ i4 N; ^7 q& }( ~- E4 K “你知道吗? 他很依赖这个家庭,我是指情感上,他不可能没有他的儿子,而这也许,,,也许是我们在一起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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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确实,他的儿子是他所有的一切,可是她在说什么,我有一点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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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d! E8 m3 q% w: o) W+ l8 c “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不会把儿子给他的,希望你明白这一点。”4 ]! `& }6 y+ ^7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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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话,但是过了一会儿我还说我并不想,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介入到他们的生活中,我知道这样说有一些不符合逻辑,可是确实是事实,她没有什么要好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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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在默默的看着我,我也是,就这样我们把饮料喝完了,她说她要走了,我把账单付掉,然后陪她出来。/ ]7 f, G( i0 D8 t6 b0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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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谢谢我抽时间见她,我说没关系。然后我们彼此礼貌的互吻了一下,几乎甚至没有碰到对方,她摆了摆手,然后钻进车,开走了。4 F; K6 x: }! F4 c,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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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道是应该说什么,想什么,还是骂什么,就是一个无言以对。 N6 s5 j' T M8 z* G
8 U' N' a2 }, G 天开始有一些飘雪了,细细的雪花夹杂着雨点点的打在我的脸上。我不知道那是眼泪还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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