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1号线。“和我搭乘地铁1号线的朋友,谢谢你陪我一起走。”——友谊,乐队 8 ]- M/ Z- C* A0 X
大段大段的吉他solo,爵士鼓、萨克斯和键盘配合得完美无缺,Mew的声音与伴唱一起和声,第一次有了合唱的效果。
: ^$ W3 \3 C- I0 n0 [图片是拥挤的地铁1号线入口,August全体成员背着乐器,对镜头做出各种奇怪的姿势。
( p7 n. m) l: S, G( Q; P5 z1 a! q“Mew,快一点快一点,再晚就要迟到了!”Ei背着吉他跑在前面,后面跟着贝斯手鼓手。 2 s2 q4 r5 Z" y) s% d0 L) E
“我也很想快一点啊……”Mew努力地挣脱了fans的包围,跟着跑过去。 ) p7 h: x& p: Y& U+ [3 r
地铁刚好到站,August的十一个人一同冲进去,把车厢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q! C5 S7 r6 f& l% a' @
“我说,我们一定要坐地铁这种拥挤的交通工具么……”小胖已经跑得快断气了,双手撑在车门上。 ; u$ y4 g1 q! @! O4 B; L
“那你想一个在公路大塞车外加唱片公司专车抛锚的情况之下,更有效方法去暹罗广场啊。难道你希望演唱会迟到吗。”
' z) S/ U7 a; F. v“我们也算是明星诶,在地铁上会被fans围攻的!” 8 l8 Z: j1 K: P" l: ]9 k8 I
“拜托,刚才被围攻得最惨的人都没有抱怨——” ' B/ H8 l3 X/ J0 v. E3 l* @6 ^& M
Mew已经习惯了大家彼此之间无厘头的斗嘴,也习惯了每次有人要打圆场的时候,都把话题引到他身上。
1 ?% _1 q- p# d* e地铁1号线,是他们以前去唱片公司,必经的线路,也是Mew和Ei等人去学校最方便的地铁线。在地铁上吵吵闹闹已经成了每天都必修课,有时候,音乐灵感也随之迸发。
2 L) Y) d/ D3 z7 J说到灵感,Ei又开始开玩笑了:
6 }. z* t4 a. f3 Y+ n8 H% D: V4 [8 A' y“Mew还真是善于发现生活中的美——居然还能在专辑里给地铁写歌。”
% L9 Z% P$ ` u u+ v% h“你没发现歌词里面有你们几个人吵架的句子么。”Mew平静地说。 ^5 f6 \' s7 i1 j9 I- I# a
“耶?有吗?!我只记得solo部分超难的!”兴奋地翻看歌词本。预料中的反应。 : s+ j! X* t; M! @+ t. \
“对了,Mew,”Ei指着照片问,“我现在才发现照片上只有十个人,为什么选了一张没有你的照片?” 6 Y) k) E; A, R, c. Z
一,二,三,四……十个人。站在列车前,群魔乱舞的人里面,唯独不见主唱。 + N ^' L& i F) a
“因为,我是拍照片的那个人。”虽然对于Ei的问题很无奈,Mew还是认真的回答,“而且,这一次,我希望站在镜头之后。因为每一次,不管是在我最耀眼的时候,还是在我最悲伤的时候,都是你们站在我身后……” - `3 c8 ^! {9 t! N0 P: M; M! `
地铁轰轰作响,窗外是地道口的灯光广告,August的宣传海报十分抢眼。对Mew来说——之前一直努力地看向前方,忽略得最多的,是身边这些,最重要、最可靠的兄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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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8 X D$ B( ^1 c$ j陪在身边的兄弟。这,是第七件宝物。 8 r% ?' i; j4 V* p
Track 8. 木偶走失的十字路口。“木偶走失,时光流逝。再也不见,相触的手指。”——相遇,迷失
% P& P( a7 K; K h/ [6 g& l5 t钢琴伴奏的开场,清澈的音符带出淡淡忧伤的旋律,Mew的声音有一些迷惘,像是在确定、又在期待着某一个结局。
5 x3 S6 G6 ^" v图片是已经完整了的木偶,背后红绿灯闪烁,车辆飞驰,是十字路口。
! q3 d6 S) P' Z; R1 J% c+ v2 ?Tong把手上推理出来的线索拼在一起。
+ Q( r& ~ y. v' l$ ~木偶,还差一个鼻子就完整了;回忆的地方,只剩下暹罗广场没有去过。
2 G# A2 {9 n! u' O/ _& Q) Z) X7 D这两者之间是有联系的。Tong坚信这一点,可是,难道要他从现在开始就在暹罗广场蹲点,等着Mew来给他答案吗? 3 S1 L3 E6 c9 v0 b9 ^' I% T, R
如果说,这一次是和一般的藏宝游戏有些不同的话,最后一次的宝物,还需要的是:
5 I) Y/ j, q/ i. K: u Q7 T“时间”和“地点”。
# t; u3 U, k* O, ~, k, i0 F5 C他想起了小时候和Mew一起玩过的小游戏,一首短诗的最后一个字,可以拼凑成一句话。Tong顺着歌词本,拼凑起每一首歌的最后一个字——
, l# g# ]0 [+ z5 q“五、月、七、日、晚、七、点、暹、罗、广、场。”
# M s7 y9 D' x) i9 p% f& ]五月七日——他抬头看日历,日历上被June用红色的马克笔圈了起来,写着“August Live in Siam”,正是今天。
! B6 R4 T0 E% |. r# j( j5 ?3 d晚上七点——抬腕看表。时间,是晚上六点三十分。 8 L$ u2 u5 T& y
Tong站起来就往门外跑,跑出两三步又折返回来,拿起未完成的木偶。
* }, M2 _1 l% I7 S/ X* F% s4 p周六的傍晚,是曼谷交通状况最差的时候。Tong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焦急却无奈地看着前方一动不动的车辆长龙。 , [* N7 q1 c7 \9 T
耳机里是August的音乐,木偶走失的十字路口。他可以想象深夜里,Mew躺在床上只借着床头旋转的灯光,手指在空气中奏响心中的钢琴,嘴角边带着浅浅的满足的笑,写下这首歌。
) ^) h6 X6 K) E j6 P; l* U我们常常走失,或者迷失于自我封闭的郁结情绪,或者迷失于无法表达的强烈的爱。因为任性,我们无法看清前路,自以为是地一味往前冲,等走到了梦寐以求的终点时,才发现自己一无所有。
! Z6 \; i+ q$ Z, { P/ Z6 U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再迷路?
" ^/ F N, ^0 D# m( `等我们能够看清身边的爱的时候。 6 z' l# g6 o, ~4 j' [% R
“但愿,还没有迟到。”
' _- c5 ]- F6 h3 ~! A( gTong突然猛烈地拧过方向盘,车停在了十字路口前的紧急停车区域。Tong跳下车来越过了车行道,在一片刹车与喇叭声中,奔跑。 3 a( M. G" l7 `9 f z
5 @3 P# Y) s* A+ w, f) K5 ? DMew看了看手表。六点五十五分。 3 e6 R- t/ v4 l) u) |$ N" Z0 J
“七点钟的演唱会,注定是要迟到了!”Ei非常坦然地靠在咣咣作响的车厢上,既然迟到了,也就没必要紧张。
. J7 t2 W! @( r( x他注意到了Mew的心不在焉。 3 s$ S) e9 D2 `2 P7 A3 v
“Mew?”试探地叫了一句。 2 v! e- h. F5 z5 [
没有回答,Mew只是看着手表上跳动的数字,沉默。他的另一只手,触到了口袋里的,木偶的鼻子。
9 h! f, k0 u- t+ nTong能够及时赶到吗。或者,就算Tong能够赶到,如果自己迟到了怎么办呢? ! W3 i+ @0 K) j: ]" s6 }
相遇与错过,本来就是很容易的事。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容易得多。 2 n* g0 A3 Q8 I, F8 {
Track 9.藏宝图(第一主打)。——找到爱。 $ Y& c" U: m: p& m( r+ Z1 C* `
回复了August最初的曲风,清新纯净又略带甜蜜。稳定渐进的节奏,好像预示着某种即将揭开的谜底,和即将找到的宝藏。 / u, o# d7 A( n% i: l0 |6 u
图片是一台黑色的Lomo LC-A,张开的镜头上,有淡紫色的反光,像是在寻找着故事的结局。 7 w' y3 t$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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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g在奔跑中,第一次仇恨曼谷居然这么大。带着霓虹灯的购物中心,大理石地面的电影院,蜘蛛网一样的高架桥……在这里,要遇到一个人是很难的吧?
B# d# j" K3 H: ~2 a然而世界上偏偏就充满了巧合,就像他们分离五年之后的第一次见面,在Tong前脚踏上音像店而Mew后脚离开的时候,Mew回过头来,目光在Tong的脸上停留一瞬。 8 a1 Z; f' q( |- t) m2 p) S
相遇,并非毫无理由。 - N. P. |" z _6 D+ B
擦肩而过。 : j) H6 o/ Y$ s. ?+ C. E: |
这曾是Tong最害怕的词汇,他总是害怕某一个擦肩,本应遇到的人便就此远去。 ' d( S& [8 m) x/ X* p+ A' a
他想或许有无数次,自己与Mew的距离不过一米,只是双方都没有回头;他想着他尝试过的将近一万个手机号码,或许仅仅是一个数字的差别,短信息就和Mew擦肩而过。
F7 v$ o( T+ |0 B. W1 R8 V! x经过地铁1号线,Tong短暂地思考了一下,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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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L( r. f. ?1 h$ F: J坐在饭桌前,一家三人经过了例行的祷告,准备开动。 + E/ b- X1 C4 y- p0 w9 @+ v7 T" w
“Tong呢?”爸爸发现桌上少了一份餐具。 5 g- {' a8 \$ V
“大概是去听演唱会了吧,爸爸。”June狡猾地笑着,解释。
% t$ ?, @+ [0 b5 U. {4 H- O4 GSunee脸上掠过一丝不安,却转瞬即逝。
9 w; m& I+ E' l/ c. P“但是,肯定会在午夜前回来的。”June补充道,一边向Sunee投去安慰的目光。
2 ?/ j: F n* [' \9 j8 V* O一反平时严肃的态度,Sunee带上微笑。
4 W" d; \$ W- w/ e( q( \“让他去吧。” 7 l7 r$ C- d9 t& Z1 O# B.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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暹罗广场,Ying站在众人之间,看着灯光闪烁的舞台。 * \0 [* q1 a( H. f
手表上的秒针渐渐指向了七点。
4 X" G$ |. F0 E" b0 T6 [Mew没有出现吗?Tong也没有出现。
^2 }, z% H9 U$ s她想起第一次在这里看Mew的演出是两年前,那时Tong松开了她的手,向Mew跑去,而Mew的眼中也只有Tong一人。
, I+ X: i6 A2 o“这样,是最好的吧。”Ying闭上眼睛,想。
- w6 g# V. N7 a! i% n2 ^! `这时她感到了脚底下的震动。 ' g7 F- p% @" }: {: ^
1 u5 d: C2 n, r' D( OMew感到列车忽然猛烈地一震。
0 U' J7 t2 N8 {2 q$ Y猛然的停车,让所有人都随着惯性向前方倒去,Mew及时抓住了旁边的扶手,刚刚站稳,头顶的灯闪了一下,突然熄灭。
" p- S; Q8 l. n+ U! k: j% h3 s短暂的安静,紧接着是带着恐慌的猜疑。 $ I; v- X# W& u7 k" H: x% j( Z0 d" _
“怎么了?地铁故障了吗?”
$ K+ W5 Z7 O' x g“车停了!不要,我不要被关在这里!”
4 t4 O2 a, r/ g, E7 l( G“好黑啊,妈妈你在哪里!”
4 n9 K4 t4 H; T- i# [# p四周此起彼伏的哭喊和尖叫声,让Mew辨不出方向。刚才停车的混乱中,乐队的朋友们已经不知道被冲散到哪个地方。 ! c5 |& a. [; O5 `* S8 g% t }2 l' _
人群开始骚动,大家互相叫着朋友的名字,在黑暗中伸出手来触摸,Mew紧紧地贴在门上,努力地不被慌乱的人踩到。 - E" D+ { n3 x9 g- O! a0 U# ?
列车又猛烈地震动了三次,Mew的手一滑,手机掉在地上,他俯下身去捡,却被越来越混乱的人潮挤得无法动弹。 0 ]; h& }% l1 U
真的是地铁故障么?还是什么更严重的问题?
0 q+ x/ i7 M; {2 IMew从来不惧怕黑暗,长期的独自居住,已经让他把黑暗当成了朋友;而这一次深陷黑暗之中,他却突然感到了,无比的恐惧。
^9 X8 ] g% r+ ?6 J0 O孤独的人从不需要恐惧,因为毫无牵挂。
4 G# m& D- p/ T* x! S懂得恐惧,是因为有了要等待的人。 1 ~* d; S U) A) M Z( h! r }
他按亮了手表,液晶显示屏上清清楚楚地显示着:19:00:03。 ( I3 r. |$ W7 }/ j5 N
如果这真的是一个无法挽回的巨大灾难,如果这一次真的要死在这里的话——
8 ^1 s h$ T( N7 Z% v' r3 z' L# _在周围的人都忙着拨打紧急求救电话、在手机里写遗言、给家里人打电话的时候,Mew用尽全力伸长手臂,拿到了自己的手机。
2 b- D/ R6 h( f- m- Z1 W# G此时此刻,他才想要拨通那个号码。 1 |% w" B, e1 F+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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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成诗 同行路上
# ?) B/ {& M3 ^$ N只有你我快乐的歌声 4 D6 R, V5 m2 l+ [7 F1 y1 h% n+ s; d: v
相伴同行直到 永远 永远……”
: E$ C: k8 Z5 C# _那是,《同行》的音乐声! . ~$ Z+ M A# I ]: z2 x, K
没有听错,虽然周围到处都是嘈杂的呼叫声、电话声,Mew却轻轻楚楚地听到了那首歌,透过和弦铃声被完美地再现。 8 Q; b& X8 a# Z" f9 N9 y( T5 P! @& D
这个时候,还有谁会用一首已经从流行排行榜上下来的老歌来做铃声? 3 m5 e5 Y" F% f
手机的微光照亮了Mew的脸,上面显示着“呼叫中”,Tong还没有接电话。 4 l/ g7 z( j5 R4 b) P9 q4 X
然而,他却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朝着那个铃声的方向走去。 * k, X: M( |$ U0 L2 _& [
“不好意思,麻烦,请让一下……”不停地小声说着,Mew奋力拨开人群。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他慢慢地一点一点前进,铃声也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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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R& J( k) q1 y- L: z# j+ Z& m. LTong看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熟悉却陌生的号码,其中有6位数字,自己曾烂记于心。
' y2 T. P7 x! @9 N' o% P一万分之一的概率,终于降落在头顶了吗?
* A l+ W+ _( w+ K他按下了“接通”。
* q; t! ?# G) g“Tong?”话筒里传来不确定的声音,背景声非常嘈杂。
% f- P* r6 e! P5 \Tong还是听出了Mew的声音。他不是应该在演唱会上吗? 9 y t9 Y! Q1 ?. J& b/ `, `$ H1 c/ ?0 @
“Mew,你在哪里?” 0 \, B# E! n' ]. m
问句之后是短暂的沉默时间,然后是肯定的回答:
! E, r8 z3 p5 H' f/ E; i“我在。” }% e; }. K. W# E! I. z
只是“我在”,并没有说明地点。然而Tong已经听到,不是通过手机传声,而是就在面前,切近的地方。 # |8 k0 |2 S. A* `- y! u
身后和旁边的人还在左右推搡,让Tong难以站稳。Tong向前走一步,伸出了手掌,掌心与对面人伸过来的手掌相接触。 7 R% k9 V; p2 y
熟悉的感觉,仅凭手掌就可以认出对方。
! V2 U( _8 x, t% ?' l1 ^十指相扣,沉淀了两年的思念,一点一点回暖。 % U- K9 ?. r# u) T4 Q
靠近,然后,是紧紧的拥抱。彼此的气息交融,温暖得让人想要流泪。而久违了两年的拥抱,丝毫不显得唐突和陌生,因为心中的期许早已被演练了一万次。
+ c0 _: J* z% n' h! F“对不起。”Tong的唇贴在Mew的耳边,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却是道歉。“我是不是迟到了?”
3 S6 c! [% z$ T/ r' M$ w: Q拥抱,迟到了两年。 4 E* t- c# [+ H e0 }8 ^- ?- `
Mew想要努力地笑起来,这个时候他应该笑才对,可是声音却无法控制地哽咽。
& A4 j0 D& C& t8 G“没有关系。刚刚好赶上了而已。” ! x7 C1 G8 r9 ]8 W# N
哪怕是刚刚好赶上了死神的列车,只要相遇,就是寻宝的成功。
' v$ j9 d2 v6 r. n# v2 V“Tong,把音乐打开吧。” ) ` O `% G/ n2 d# S
舒缓的前奏,深情的开场。那一首《同行》,在黑暗而混乱的车厢里回荡,周围的一切声音仿佛同时黯淡下去,眼前流转过的又像是两年前的告白,如此真挚热烈。 & L$ U a4 c/ s; q% }* D1 n
也就在此时此刻,在久违的音乐声与汹涌人潮中,他才发现他,找到他。
5 X! V/ L' h6 L# K8 Z* c: G藏宝图走到了终点。
* b$ y! I' }% N6 B头顶上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 H: J3 P3 x3 ~. |" w- A“今晚7点,地铁1号线路发生塌方,初步调查原因是瓦斯爆炸,搜救队伍正在极力抢救被困群众……” & G% v' d+ B% R! b% V0 }- V
摄像机对准了暹罗广场地铁站,塌方造成的一些比较大的缺口已经足够让人逃生。在地铁下困了好久的人们,一个接一个地狼狈爬出来,站在暹罗广场最繁华的地段,带着一片茫然的表情四下张望,寻找着失散的同伴们。 ; P' `+ z: m+ I: U! x# \
August乐队的成员逐渐聚到一起。
9 q1 O& X3 m j7 V3 Y4 n“怎么办,今晚还要不要唱了?”
& y& O4 l% m- G3 i9 I& K Y“舞台正下方都塌下去了,还怎么表演?”
: ]; ]# `0 \7 X7 w“Mew会很失望的吧,他不是说过……”
0 x [6 `1 {# y# x0 y左右看了一下,大家才发现Mew不见了。 3 h$ H9 h) ~: {' C7 _. w
Ei拨了Mew的手机,无人接听。
% c5 _& c* B: a: l9 g“不会是……”小胖紧张得脸色都变了。 " I1 V& F& S+ u; Q8 t& Q% `
Ei给了他一个“闭嘴”的眼色,周围陷入了令人担心的沉默。Mew是不是,还困在地铁里面? 9 b& }* D' N# `) W+ m! ~
8 b) O$ |8 n A) {, n不远处一片松动的石板被推起来。 , A1 H" y! i/ d+ X& o8 c% H- b
“下面还有人!”搜救队迅速赶过来。
8 ~1 ^ T6 @& E" ^; d, T) u- S石板下面,最先爬出来的人,头顶和身上都落满了灰尘,却仍然掩不去英挺的面容。他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回头,向下面的缝隙伸出手。
& o. g9 s& Z1 l* x! S“Mew,这里。” 7 v8 T, @* D/ X$ n
紧握了他的手,被拉上来的人,是同样满面尘灰的男生,手臂上有擦伤,却依旧冷静。赶来采访的记者发现了这个人面容的熟悉——
. c8 ?* }" C8 C: w" ~7 E! W) `抬头15度,对面商厦上巨大的海报上,August的主唱正是此人。
% `8 n, z) W7 K% g+ Z% E9 P1 F, K$ cAugust今天晚上不是有演唱会吗?看这个情况,应该要取消了吧。 , L% e. G0 ]0 A5 P; g9 ]" u! F
. N6 V7 Z$ K$ `4 b& X8 @' N忽明忽暗的霓虹灯下,Tong和Mew看着彼此狼狈的样子,突然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 n5 P( N+ D: f; X+ D4 A
“没想到这一次搞得这么狼狈。Tong看起来好像圣诞老人。”Mew指着Tong头上和脸上的白色粉尘。
8 Q5 [, {. S. ~5 R) b [“Mew也差不多,像白雪公主。”
8 _$ s/ \ j: ~8 D“喂。等一下,为什么我是公主?” % R% f- z& Z( \* X' _
“难道你希望我说像圣诞老人的驯鹿吗。” ; ~8 z S3 A( ^5 i
轻松的对话,熟悉的语调。像是天天见面的两个人,毫无意义却风趣的斗嘴,好像两年的时间,完全没有留下一点隔阂。 9 c" z" o$ m: j' ^' U
“Mew。”Tong的笑容收敛了一些,目光变得沉静,“你说的最后的宝藏,是什么?”
+ ^/ n2 L6 ^: @6 A7 a( jMew抬头看他,许久,微笑。 5 e; M E& L1 E% S2 e) ~4 {/ W0 s
“Tong有没有找到之前的宝藏?” + ]* d2 [% D* `, T2 q7 D/ c8 H
Tong拿出那个木偶,只有鼻子的部分还缺失。Mew赞许地点点头。 6 r/ W" ~! y$ C- s
“其实最后的宝藏是演唱会。只是没有想到会出状况。不过,现在唱歌给你听也没关系的。”
. K9 y% s" I5 G4 p F8 o/ oMew转身,扬手,对站在不远处的August乐团打了个响指。
, C* |- _" }% a& g8 W0 N0 p“乐队,伴奏。”
7 _. w6 h+ d1 M# z“啊?”许多人还不明白情况。
: a9 {; i! w+ _6 U$ p2 T“演唱会,照常。”
+ Z: ?2 q& [& J. w然后,转向Tong,露出了Tong所熟悉的,青涩而略带腼腆的笑容,“和从前一样。这是为你而唱的歌。”
! a( y3 H9 f4 I( Z7 }4 D& e第一主打,《藏宝图》。 ! e/ W- |* t5 H- @/ A
在暹罗广场,刚刚发生了地铁塌方的现场,广场的地面陷下去,到处是裂开的石块。颤抖的人们坐在路边,脸上的灰尘还没有洗净,突然间从身边,传来了吉他与萨克斯伴奏的音乐。 : o6 E) A( t* G% _$ X8 C
“是August!他们的演唱会还按期举行吗?” ( H* _# V U- q2 d0 S4 g6 U; h& o. {
越来越多的人聚拢过来,在没有任何灯光与音响的露天广场,泰国当红乐队的不插电演唱,竟然达到了惊人的效果。Mew的声音随着夜晚的风声,带着温暖的节奏飘来: ! u" W) h! g& e( Z3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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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色罗盘中扑朔迷离的预言,从浮光掠影的街道中浮现
+ j9 G! ~7 |/ F古老羊皮纸上斑驳缠绕的航线,在高低错落的城市间蔓延 " j( }0 ~/ W1 v. w/ \$ H% P* z
航海图,指南针,细数尘缘 ' k8 B" |' F+ E4 R
无法预计千万次擦肩而过的变迁
' w" v" c" _, ~" D% T) J小木偶,旧CD,妆点谶言
+ `! ?1 b3 l; C5 h% q" X9 r如何挽回曾经忘却的那张笑脸
: v+ A" n# @- s# s9 h5 X7 V3 }* n8 B: l' j3 w
打开尘封铁盒,看清迈街头旧照片 2 ~3 p$ @4 z5 `; C* g# t9 E" g- f
蜘蛛网密布的记忆,渐渐剥离闪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