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致志打游戏，抽根儿烟，喝点儿水什么的，跟小哈，除了我提醒他掌握仇恨之外，基本上也没说过几句话。 ; w6 t' r0 d- m/ r, x) S
一鼓作气通了鹫巢副本，解散团队后，我分派了一下任务。自在统计公会物资，神经查询一下服务器物价，优柔还要上班，先闪人了，冰火魔厨代替优柔整理公会论坛。 % W7 g$ G+ |9 w, D/ y5 t
有那么点儿故意的意思，我貌似很忙跟他们在公会官员频道打字聊天儿，小哈也不知道在干吗，我也没去注意。等一切都弄好了，我打着大哈欠伸伸懒腰。 ' D0 n0 |/ U B' s7 G, P
“困了？”小哈声音过来，我僵了一下儿。
0 T/ \* O2 [' N! e “嗯，这不都十二点多了么。”
- |* b3 J0 z! r “你这儿有能叫外卖的店么？”他退了游戏，正关电脑。
4 u3 F9 Q4 X" [. X& A, n1 \' m “白天有，晚上没有。”
& `; {7 w9 u% l, P* J* X “那出去吃点儿什么吧？”
9 \" |, l. I6 R: k9 o “我不饿，你自己去吧。”
! |" h# W; a# n0 y: U5 ? 起来，喝了瓶儿里最后一点儿水，点上根烟，空调温度有点儿低，凉了，我四处寻找遥控器。 . g6 n0 L; E* W/ H' C6 h9 G
“这儿呢。”小哈手上抓着遥控递给我。
6 B0 x8 ?5 D2 N0 O; v 我摸摸鼻子，是，之前开空调我随手扔他身边儿的椅子里了，记性怎么这么差……调整空调温度的时候，小哈起来了，刚往外迈了一步，我眼看着他身子晃了一下儿。
# |. u: J4 o: H; V+ n “没事儿吧你？”我赶紧扶住他。
6 ]1 n( o& M- o7 \4 W' h' [ 他皱着眉摇摇头，“低血糖……”
7 `, i5 [3 c2 }1 n$ ^2 G “晕，你又没好好吃饭？”这话问出来我就有点儿懊恼，他下午下班儿来我这儿，直接上机开游戏，哪儿有空吃饭呢？我竟然没注意到。
, x! o `% N# K7 g0 s- A3 A8 M. ? 扶着他到我床上，安顿他躺下，他抬起手掐着太阳穴。 ) t* x. e5 G6 q z
小哈这毛病这么多年居然还没好，一顿饭不按时吃就不行，可吃饱喝足了他比谁都健康有活力。
8 B" M4 x! ~% m3 W3 n K “躺会儿，我去给你买吃的。”
7 h( O) }+ c# P4 S3 E “行，我不跟你客气了。”
: C! V: b5 @1 v: K' H! F, G 翻他一眼，就好像你什么时候跟我客气过一样。 7 {4 P0 E: y6 b/ F& g
大半夜，可供选择的夜宵太少。打包两份米饭，又炒了几个菜，没买汤，汤不好拿。等我再回到屋儿里，小哈已经差不多要入睡了。 : ~' i; R5 |! ?( p& m+ ?% t4 [) C
给他揪起来，架到饭桌儿跟前，他低头就吃，吃掉半碗饭后，基本上看着没什么异常了，特精神的样儿，眼睛里还冒光，我没敢再看他，食不知味也只能继续嚼着嘴里的饭菜。感觉是很尴尬的气氛，我很局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 Q- O3 b0 @5 ~0 {3 i6 L “什么时候回国的？” + T$ D7 n. T1 }2 m1 I% f; g
“呃……有段儿时间了。” 9 S, Z( |: Y% w1 Q! o' r) `
“在日本读书？”
! U4 g& \& T0 |4 `4 m “没。” 3 y. x% k0 @6 r, X/ E1 i" L
“那在那儿那么多年都干吗了？”
9 Y ]/ }( X5 m$ ^! k" X; W; Y “混呗，本来去就不是为了深造。”我有点儿吊儿郎当的笑。 ; X v) l2 c, e, J y5 }
他看着我皱了一下眉头，“那你去干吗？”
1 t* D, p' u3 l0 g. n( h8 t “爸妈出事儿了，哥让我过去，就去了呗。你大概也知道我家在日本是干吗的吧？知道就别问了，我不想继续说这个。” 8 I3 }# e5 e, G; _/ v
“行，那说咱俩。”他这个弯转的急，我差点儿被饭给噎着。 , ~- Z& L% T1 C1 x: f& a4 s3 n
“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感觉？能当朋友么？” J+ X( O* `1 h" Q. H7 G2 n' P
能么？恐怕不能。我对他摇摇头。 2 e& u: m8 v+ L, Q3 b x
“我真搞不懂，男的喜欢男的，这事儿不在我能够理解的范畴。”他拿筷子戳脑门子。
! `- Q( D7 Z3 m “我没说我还喜欢你。” 6 C3 R, \9 z$ \7 \7 k
“那就是讨厌我？”
& m) h2 _& B) U1 c. T& N5 f “不是。”
. I0 W( C7 V, S8 i. b, s “那你为什么啊？不讨厌，不喜欢，咋就不能当哥们儿呢？我长这么大也没这么想留住一个兄弟的，你这样儿我真想不通。” % } b+ Z& Z' ~+ f" X
“毕竟有段儿过去，我心眼儿小，你不是不知道。”我放下筷子，吃饱了，想喝水，跑冰箱去拿。
* G: R+ F4 U; r" N% s# v4 X “你看，蒲晧。你走了之后我一直找你，一直检讨我自己，你是不是因为白洁？我那会儿跟她确实没什么，后来也没什么，你走了我就跟她分手了。” 1 |4 F5 G* K0 m, u; j8 q/ N
“说这个没意思，小哈，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把水递给他。
! r2 p! W( r3 ^* `* r “你让我特别没辙。”他接住水瓶子，直勾勾看着我，“你现在有男朋友么？” x' ?2 v6 Y# n, }% k7 i
“呵……问这个有劲么？” ) Z- e& A5 C; x6 c
“有劲。几年前我就想好了，要是找着你，你说你还喜欢我，那我就跟你在一起。” + Q# Q2 [5 |9 a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他这句话也太震撼了！没容我细想，他又接着往下说。
' N0 }2 T% G9 M7 v- T2 h5 K9 S n “蒲晧，可能因为我知道你喜欢我，所以多少我对你都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我曾经挺抗拒的，我不想变成一喜欢男人的人，白洁追我我就答应了。我不是不知道你难受，我以为我多照顾你一点儿就能平衡，可后来你跑了，我再也找不着你了，我说不清楚那种，可能是自责，可能是失落，心里很难受。” 9 l( T% _! z, ^8 b; E) W Q
“行了，小哈，你现在说这些没意思。我不是因为你走的，我是因为我家，我爸妈死了，我哥一个人扛不住，我得去帮他，我不能看着我最后一个亲人也死于非命……不对，可能是真该死吧，甭管怎样，我必须去，就去了。”我慌忙想要解释，他突然说的这些话让我没办法招架，那些回忆我并不想记起，对他我也真的不想再幻想什么。 ! p) G1 D+ V- D' h
“你过来。”他对我招招手，我顿了一下儿，还是走了过去。他拽着我的手，仰头看着我，“真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 y" c+ Q/ F$ J! m5 a8 B" i+ S “小哈，你到底想干吗？”我很无力，记忆中他是不会这么追根究底的，他这是怎么了？
# S9 F& K c- ^: ~$ T “既然咱俩又碰到了，那以前我没能给你的，现在补上，算晚么？”他眼睛里闪动着真诚，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1 I4 l+ Z+ S Z& p3 q, l: a, I5 _ 他站了起来，把我揽进他的怀里，轻轻按着我的脑袋，让我靠在他肩膀上。
0 @! {& S4 K2 e/ H “这些年我后悔死了，给我个机会吧，蒲晧……” : }; P m5 _( A4 X$ {7 ^) b0 U
他乞求的语气好像在我心里重重撞击了一下，我刻意筑起的防线瞬间坍塌，靠在他的肩膀上，听着他在我耳边低语。
- T# I1 p) O: o8 q( `& `+ P& z5 ~+ r 曾经，我想要的，他愿意给我了。 ) T% u$ v1 @- Z% N r6 b5 O8 k
该高兴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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