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一会醒了,问了我一下海子的病情,我简单的说了一下,觉得心里烦的不行。就没理他,倒在床上睡觉去了。 # a1 U, A9 A5 b
下午醒了,发现刀子傻傻的坐在床上,冒着烟。我看了看手机时间,就爬了起来。
0 J8 K: u* j' {: ~1 Y “你醒了?饿了吧,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刀子变得异常温柔的说,我当时就很纳闷。
$ m; n9 b" ~" m) n6 j+ D1 w “你还没吃呢?”问完了才觉得这句话真多余,我俩好了之后他都没怎么去过食堂。 ' p( t, E/ @$ S
“恩,赶快收拾收拾,出去吃吧。”刀子越来越不对劲了,我以为他是海子上身了,说话怎么都变调了。但也只好爬起来收拾了一下,就跟他出去了。 1 W2 A% r- i9 \+ e3 E0 B
我们没有去饭馆,好像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胃口。就到校门口要了两瓶酸奶,几包零食,坐在那里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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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t5 B. w; `- k “媳妇儿,你说当初是我勾引你,还是你勾引我的?”刀子看着我,奇怪的问。我楞楞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1 ^ d. ], l, S; I# k+ s4 q( z “我们俩应该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吧。”我敷衍着他说。他呵呵的笑了一下,“那你是王八,我是绿豆。”刀子笑着说。
1 o& P* s1 u3 g" J- l) c S “的了,你还马铃薯呢。”我也笑了笑。
" {3 s N/ k! i L% K( | 他拿出了一根烟抽着,“本来呢,我是怀着崇高的理想进入了大学校园,结果第一天就遇上了你,媳妇儿,不骗你,我当时就觉得我们俩之间肯定会上演一场山崩地裂的好戏。”刀子特假的说。 / a$ C8 O6 ^) W& G9 Z
我望望他,“我没觉得山崩地裂啊。倒是觉得我钱不够花才是真的。”我故意气他。
4 ~& J j# [0 F8 W. H( }0 U 刀子一脸鄙视的看着我说,“不就多吃你几个红烧排骨吗。等老子有钱了,天天给你买着吃,不吃都不行,拿着搅拌机给你往胃里灌。吃到你看到猪就想吐。” : H6 b6 k+ u5 a* H1 Z/ t
我呵呵的笑了起来,“什么才几个,经我手给你买的排骨都够开三个养猪场了。”
8 m+ \) h- s/ S' { 刀子看看我,摇摇头。“我算是看穿你了,原来你这么斤斤计较,你怎么不说润滑液都是我买的呢。”刀子没心没肺的说。 # l: d, H7 E+ F Q+ K7 \
“滚你的。”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整个一流氓。刀子看着我,色迷迷的笑,“说真的,咱最近好久没有……媳妇儿,要不咱今晚出去开房吧!” 5 ~ m! l! H2 V$ S' x6 ^& q0 B
我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下。 8 X) d. s" n( ^/ P* }! \
“哎呦,行了,媳妇儿,我就这么一说,你还当我真有那意思?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满脸疤的,半夜搂着你万一醒了我还以为搂的是猪八戒他妈呢。”刀子一边抽烟一边说。
8 S/ p% g0 J) N8 j. j “你小子属黄鼠狼的啊?说话跟放屁似的。”我实在忍不住,骂了他一句。 ) ~. U# {! }& u* T3 q; v2 e
刀子笑了一下,坐在那里不说话了。我到感到怪怪的。
% k& T5 M Y; D8 ^; O) _ “我怎么觉得你不对劲儿啊?”我怀疑的盯着他看,“刀子,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刀子猛地抬起头,看看我, $ S0 h0 z; n/ ~6 n# q: r3 L
“媳妇儿,你真是诸葛亮他妈啊,这你都知道了,不瞒你说,我昨天和医院的医生串通好了,让他今天晚上直接一针安乐宁把海子给消灭了。”他装得真真的说。
7 R' Z5 C0 u5 `$ w+ Q ~5 Y 我无奈的看看他,“你就不会好好说话啊?” - M4 M; y r% T
“好,”刀子坚决的叫了一声,“接下来,我就好好说话,媳妇儿你听好了。”他清了清嗓子,我以为他又要搞什么怪。
: V9 I, f% }0 H: |2 _6 r" | “小武,”他突然叫了我的名字,把我吓了一跳,但他接下来的话让我知道了原来他已经在宿舍认真思考了很久。 + E, C- C- x4 B, F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把你掰弯的,还是你原来就不正直,但是以前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是认真的。你别打断我,听我说。”他看了看,那种眼神是那么的陌生。 4 Q: @* Q8 L4 K" M4 ^
“我知道,我这人特懒,你跟我呆久了没什么意思,你可能觉得我不在乎你,但是我要说的是我不会在一些芝麻蒜皮的小事上关心人,可我对你好,就是对你好,老把你当成我自己的一部分,所以让你带饭,让你洗衣服,让你干这干那,那是因为我觉得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刀子的声音有些变调了,我楞楞的看着他。 2 ]* S7 h0 K+ q: }# ~. h
“可能是我太马虎了吧,我现在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一厢情愿,真的,媳妇儿。好像就是我赖着你,强迫着你,你和我在一起仅仅是因为我需要你和我在一起,不是你喜欢和我在一起。”我听着那委屈的声音,好几次想打断他,可是他的眼神让我无法成功。
! v6 Y, V, `# [, u “看着你背着我去找别人,看着你留下我一个人去找别人,我他妈的觉得自己真不值,我一直以为我对你充满了把握,可是从那些时候我知道不是了。海子,才是,你会主动的关心他,你会主动的想他。我就想是不是因为当时只有我所以你才和我在一起,而现在有了海子,你跟他才是……”
$ E* x. ?2 h: B# d1 g& L* d “刀子。”我忍不住的打断了他。可他又抢了回去。 8 p6 y5 J8 d7 i0 t0 J3 b
“哥哥,老子好不容易这么煽情一回,你让我说完好不好。”他哭不是哭笑不是笑的说,我看着他,这次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 }3 r. O2 C2 ~' i# r7 E “小武,我恨你,我真的恨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要陪我打针,为什么要给我带饭,为什么要给我洗衣服,让我觉得我离不开你,舍不得离开你。你不在我身边,我打游戏都没有状态,你知道吗,所以我上课骚扰你,让你带这带那,只是为了告诉你,不要忘了我,不能忘记我,有这么个人,他离不开你,他等着你喂饱,他等着你陪他,他实际上最怕寂寞。哪怕是你坐在他边上干别的事情,那样我的心里也是踏实的。可我不想告诉你这些,不想让你觉得我婆婆妈妈,不想让你知道我需要你,然后你才来关心我,我不要这样。”刀子哽咽了,我看见他眼睛里有东西在打转,我也一样,可我就是忍着忍着,很使劲的忍着,没有让那些东西掉出来。
- \( j. U) h( q* N# \ 刀子坚持不住了,点了一根烟,
/ i, y s* I0 K# I, s" y* j “那天晚上,我开车的时候,听到了海子的话,所以我翻了,因为当时我知道我输了,不是输给海子,是输给你,以前你们怎么好歹也没有拆穿,所以我知道,你因为这个很烦,可是当他真的说出来的时候,我觉得很害怕,我一下子没自信了,其实我傻,傻到以为只要海子不说,你是不会说的,你们就不会有什么。我现在好后悔,为什么那天要去吃他妈的什么饭,为什么要去开他的车,我为什么没有直接把你他妈的拉着回学校。”刀子突然提高了声音,不管旁边有没有人。
& f4 R+ Q2 G8 m) i+ Y$ o" P “媳妇儿,你现在也挺烦的吧,我知道,我看得出来,你不知道该挑谁,你迷茫。但我清楚,你对我的是愧疚,是我陪了你两年的愧疚,你对海子的是感情,是压抑了快十年的感情。你说你该怎么办啊!”他的话让我感到好像是他在批斗我,批斗的我的心都寒了。 0 h( ]7 Y8 V. |9 x5 z
“所以,我现在知道,我不能再让你愧疚了,我也不想让自己再愧疚了。不过媳妇儿,谢谢你的愧疚,谢谢你的舍不得,这毕竟让我知道自己两年的时光还有回报,我就很高兴了。”
. _' X- m3 s& l0 U' O “刀子,别说了,别说了。”我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我觉得有什么东西憋在了我喉咙中间,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他看着我难受的样子,也终于打住了。我很想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可我说不出来,我想告诉他真的不是这样的,可我真的说不出来,我低下头,忍不住的把泪水流在袖子上。这是我们相处这么久,一直都是嬉笑怒骂,第一次流泪,第一次这么难过。 $ ~* N3 q$ P* R% a- c. }/ f# P
“我靠,我是不是赶上琼瑶了?”刀子突然换了一种口气。“媳妇儿,你别难过了。我今后再也不强求你干什么,如果你在我身边,我很高兴,如果你不在,我也不会很难受,真的,你就随你的便,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 \; u% ]7 R* p4 K2 } 我抬起头看着他,使劲的看着他,生气的看着他,他怎么能这么说,他又设么权利这么说,但我没有质问他,我不知道怎么质问他。我只是狠狠的说了一句,“你以为你他妈的是谁?”说完这句话,我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再也说不出来什么。我站起身子,什么都不管了,一步一步的往回走。我不知道路有多长,我什么都没想。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上来的,因为我完全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心痛,很痛,很痛,很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