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和鸭子》 BY 忌讳 【完结】

猫瞳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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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L: L# H5 M) p, f' f1 P　　人生，真的是极富戏剧性的……

　　我第一次见到小疯子时，无意中冲他笑了笑，然后便接二连三的与他扯上了不清的关系……

6 B+ t, ]) {6 ]9 L5 l8 J  _8 `& }　　你捡个疯乞子回来做什么？我曾不止一次的这样问过自己。为什么？其实，我自己也一直没有答案。一个靠出卖肉体`没有灵魂的鸭子，用肮脏的钱来养活自己和一个小疯子，总觉得有点“不伦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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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 }/ k3 I3 E/ q　　即便是这样，即便小疯子的生活有了保障，他不再受人奚落，不再食不果腹，衣不遮体，仿佛他是很幸福的了，可我心里总还是怪怪的。

! z- [0 d* ^9 g- q8 u/ U　　我总觉得自己玷污了小疯子。他虽然疯，但他的灵魂却是干净的。他虽然脏，但他的内心却是纯洁的。而我，却用那种肮脏的钱去玷污了他的干净和纯洁。

　　小疯子很年轻，我也年轻，但没有小疯子年轻。小疯子最多二十出头，而我，已经二十三了。

$ U3 m# @+ k$ G% ^7 s　　小疯子其实并不时疯，是痴，而且有些自闭。经常，一天也挺不到他开口说话。但小疯子很依赖我，我要工作了，他会依依不舍的送我离开，我回来了，他又会兴高采烈的对我又拥又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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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b0 Z5 z; n3 q0 o, {& S, B　　我那枯燥且见不到光的生活，仿佛因为小疯子而有了些许的阳光。小疯子把我当成依靠，而我也从他那里得到了久违的阳光，好像是我的投资有了回报。

　　于是，我决定不再叫他小疯子。但叫他什么好呢？给他起个名字？不好！他是有名字的，只是我不知道而已。而我也没有权利去给他改掉给予他生命的父母所赋予他的名字。

, n) Y6 d, z1 S% v9 ~" S　　我叫你弟，以后你就叫我哥。知道吗？恩？小疯子抱拖鞋拿来送给我时我拍拍他可爱的小脸笑着对他说。

7 n  `( ~; |. V3 V　　小疯子笑了，他认真地点点头，好像他能明了我的意思一样。我说，疯子，那你叫，叫哥，叫得好了，哥带你下馆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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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r8 p4 z& \) u/ `9 c4 s　　小疯子冲我痴傻的笑着，仿佛有点害羞，但总也听不到他出声。我有些失望，拍拍他的头，唉！不用下馆子了。然后把他晾在一边汲着拖鞋去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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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Y% e% v% V* @4 P5 q# `  j　　长久以来，我一直有这样的一个习惯：每次工作回来，我定是要洗个透彻的洗个热水澡的，企图将身体清理干净。尽管我知道这完全是一种自欺欺人之举。但至少，心理上会有一点点舒服的感觉。为了这点舒服，我坚持到了现在，正如当初为了享受而作这一行一直坚持到现在一样。只不过是那种当初认为是享乐的事情，在现在看来完全成了一种炼狱，一种能把人炸干了，连骨头都炸焦了的炼狱。

　　所以，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不过能坚持多久就坚持多久吧。现在不同了，多了一张嘴——我还有个小疯子需要照顾……

　　小疯子，对了，忘记带毛巾了。

　　喂，小疯子——拿个毛巾给我。

　　我已经脱了个精光，出去难免会冷。冻着了可是会生病的。我是怕生病的，干我们这一行业是最忌讳生病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用在我们身上再合适不过。

　　门打开了，小疯子送来了毛巾，站在那儿，并没有要走开的迹象。

　　怎么拉？我好奇地瞧着他，他的小脸涨得通红。好了，等我洗完澡就带你下馆子，行吗？好了，出去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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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t9 ?  i1 G- \) Q/ P　　可他还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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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4 m" {" B' T! Y( H/ |　　你怎么了？我从浴缸里探出身子，生病了吗？来，过来我摸摸看。我向他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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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r0 h1 ]# E/ d　　小疯子听话的走道跟前蹲下身子，我摸摸他的头，不是很热。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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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7 _$ Q  D# S: [, d5 P　　我……我不叫……小疯子。憋了半天，小疯子突然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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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7 P! ?2 g; D　　嗯？我一个激灵，难道你想起自己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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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P$ y% `- R9 P+ A4 Z　　小疯子点点头。

猫瞳

那你说阿。你叫什么？家在哪里？父母叫什么？我兴奋得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我不能错过这样一个大好的了解他的机会。毕竟这种机会无论对我还是对他来说都很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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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叫弟。家在这里。他笑咪咪的说着将胸前的那个写有地址和联系电话的小牌子举到我面前。那小牌子是我怕他出去走丢二给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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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0 n7 V) [6 B3 Z, i　　所以，对于他的回答不能说是失望透顶但也差不多了。我不再理他，重新躺回到浴缸里，闭上眼睛享受着微烫的热水带来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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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母叫……叫哥，小疯子还在没完没了地唠叨。好了，小疯子，出去吧！我冲他摆摆手。小疯子起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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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6 b+ ?/ d) y% O" W5 y7 y　　然后，我听到重重的摔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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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疯子，我们去吃饭了。我敲敲他的门，走啊，下馆子了，我们去吃海鲜大餐，你不是最喜欢龙虾了吗？我们去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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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I& o6 I  R. `% o( ?　　可里面除了似乎能听到的呼吸声以外丝毫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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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y. i) a% w0 Y　　小疯子，小疯子，再不出来我自己去吃了。把你留在家里，然后关上所有的灯，你不是怕黑吗？不想自己一个人呆在黑屋子里的话快出来。

　　小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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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0 c1 F, t/ y' R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我心里有些烦躁，妈的，老子在外面受她们摆布，回来还要看你的脸色呀！越想越气，我狠狠的踹了两下门，便跑过去将电源的总开关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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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z) e% k2 K- Z　　原来灯火通明的房间立刻变成了漆黑一片。我故意大声摔上门，佯装出去了的假象。然后又蹑手蹑脚的回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拿出支烟，我点燃吸了起来，静静的等小疯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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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g# {8 d+ m3 |　　我听到有拉窗子的声音和抽泣声。他大概是想确认一下我是否真的出去了。我有些好笑，毕竟是傻，站在十五层高的楼上，又是深夜了，他怎么可能看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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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清，是阿，看不清。那他不会掉下去吧……一想到这里，我突然感到恐惧。我慌忙的叫了起来，小疯子，我在的，你等着我马上就去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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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只想着小疯子，想着去开灯，却忘记面前有张茶几，我的腿磕在上面，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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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不上疼，我艰难的爬起来。还没来得及过去，门开了，小疯子拿着手电照了过来，看见我，他跑过来扶住我。借着手电昏黄的光，我看到他满脸的泪水。

　　他扶我到沙发上坐下，我把他拉坐在身边。怎么了？一边问，我一边用毛巾帮他擦去脸上的泪水。好了，我拍拍他的头，乖了，以后再也不吓你了。不过记得要听话。恩？

　　小疯子哭得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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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 w$ v　　我实在没辙了，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好了，弟弟乖，哥带你下馆子去。我只能这么的哄着他。

% k3 `8 _4 M$ x6 }" B7 }/ |- p2 H　　话刚说完，小疯子居然破涕为笑。呵，真是个善变的小家伙。可他为什么又笑了呢？下馆子？我刚才也说过啊！那就是……

) e% T1 F1 \5 C6 j: c　　奥，我总算是明白了，他是要我叫他弟弟而并非小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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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0 K7 ?6 m2 ?: J8 X3 I　　呵呵，这个小家伙。

　　人都是有自尊的，这话真的不假，鸭子都要自尊（尽管事实上，常常没有人肯给他们自尊），更何况是这个干净纯洁的小疯子呢？

　　好了弟弟，我到了事情的根源所在，我说，哥说话算数，走，我们下馆子去。

7 J; h+ U, f: j# @5 ?1 X　　哥，吃面。小疯子摇摇头说。

& g" t4 X9 r) H. g4 l+ P7 _  Z$ v0 u　　我笑了，开心地笑了。小疯子因为我叫他弟弟而变得相当的满足，满足的脸他最爱吃的海鲜大餐都不吃了，而要吃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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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i5 n+ ?  `　　看来。他真的是把握当成是依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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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5 J; r1 ]/ u　　我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重了……但我乐意去挑这个担子。因为小疯子的干净纯洁，因为他那张招人疼得小脸。

5 C& L5 A2 @. e# n　　不知怎的，我只想看他开心，看他笑，他的开心会感染我，让我觉得生活还有些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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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3 d7 t  p( A6 U/ S  U　　冬天来了，风很大，刮得呼呼作响。我知道小疯子又是无法入睡了。他的胆子很小，怕自然界的一切黑暗和一切巨大的声响。应该让他跟我一块睡的。我想。

5 d: Q* I& \- z　　我披上衣服，跳下床，刚打开门，小疯子竟顺势倒了进来，瑟缩着睡着了。原来他一直倚在我的房门上。

　　我苦笑，把他抱到我的床上，然后我也上了床……

猫瞳

早上，迷迷糊糊的，我感觉一股暖暖的气体一直扑在我的脸上。我睁开眼，小疯子正侧躺着冲着我傻笑，而他那均匀的呼吸正式那股暖气的来源。

　　我侧过身，面对着他，饶有兴致的刮刮他的小鼻梁。傻笑什么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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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Q, d- \8 F7 o$ E　　哥，飘亮……我喜……喜欢哥。小疯子幽幽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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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起来，十分开心。把他揽在怀里，故意紧紧的箍住他，让他喘不过气来，说什么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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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C' B' [  P* d" \- e　　小疯子夜笑，笑得咯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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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打来了电话，说哥窑结婚了，可还差三万，让我想办法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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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哥小有残疾，能娶上老婆实属不易。我想我应该全力以赴的。可问题是我一时真的拿不出那么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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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能因为钱的问题而让我哥失去老婆。可……

　　情急之下我突然想起了那个人。那人以前就想找我，出的价也相当的高，可我一直都不敢答应。听说她老公留了一大笔钱给她后就抛弃了她。那是一个变态的老女人，是个出了名的虐待狂。经常，我的朋友健健康康的去，回来就遍体鳞伤的了。

　　可为了钱，更为了哥哥以后的生活，我想，我别无选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既然我能为了享乐而出卖自己的肉体甚至灵魂，那么为了自己的亲人，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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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x' u8 c# \! T/ ?　　我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反正还是凌晨，连出租车都没有的凌晨。我逃也似的跑了回来，第一次，像落败的逃兵。

; m2 q6 T3 L3 K　　回到家，冲进卫生间，脱下衣服，望着满身的于青，我大哭起来。同样被称为是“人”，为什么我要这个样子？为什么我会是这个样子？我觉得我的心都死了。我开始想象，当初要是不走这条路，那有将是何种结局？也许生活会清苦些，但那才是一格真正的人的生活。那种生活有尊严，人人都会把你当人看，也对会尊重你。而现在……简直连畜牲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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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哭声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小疯子，他披着衣服汲着拖鞋跑过来开了门，透过镜子，见到浑身是伤的我，他惊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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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4 b5 J9 ]  P7 g# M' V: L6 x　　哥——

　　我回过头来紧紧地抱住他，有些语无伦次，以后哥再也不做了，哥要重新做人，哥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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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I; w4 Q7 j$ D3 }4 N* ^. `! U9 c　　个真正的人，过人所过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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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y* \! ^% [' k( |( [　　我躺在浴缸里，小疯子蹲在外面帮我按摩。他纤细的手指很灵巧的作着，尽量的避开我的伤痕，轻轻地，就像女人。

　　不，女人，那些变态的老女人怎么能跟他相提并论？他是干净的，纯洁的，像一张白纸，向基督的圣子。

　　望着他那张美丽的脸，我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抓住小疯子的手，我把他拖到跟前，情不自禁德在他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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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上小疯子，我把第一笔钱汇给了父亲，并告诉他剩下的过几天再说，然后便径自往家赶。

; P# H+ ]5 k1 E. d5 K6 i8 E　　我很累，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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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t* R5 b; S7 Z5 {/ x　　那个老女人说还会再找我的，而我也真的听道手机响了，那美妙的铃声在现在听来，简直是跟丧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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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9 a  V3 q  c# h1 F- ^　　我慵懒的走出卧室来拿手机，却看到小疯子正在把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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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U* T$ d8 ]2 X　　他冲我笑，讨好的笑，意思是让他再玩一会儿。好吧，给你玩吧，今天不去也罢。弟弟，给我杯水，我很累，需要休息，今天就死睡衣整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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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也真的死睡了一整天，从来没有睡的这么沉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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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疯子还坐在那儿把玩着手机。好了，我过来夺下手机，饿不饿？快换好衣服，我们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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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1 C) ~2 L; e' v. ]) c　　小疯子灿烂的笑着站了起来，身体有些摇晃，也许是坐久了吧，我没有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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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小疯子吃得很少。连他最喜爱的龙虾今天连半个都没有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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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我倒是很有胃口，哪里不舒服吗？

; X4 ?5 l7 o$ m6 C2 i# B8 t　　哥，我想睡觉，小疯子疲惫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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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玩了一整天的手机？让你中午不睡觉。好了，再吃一点儿我们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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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Z/ Z* x9 E7 J  ^+ h: J　　小疯子还是吃得很少。

1 U* ]( k. \" }4 j/ O/ T+ `9 S　　我们回到家，小疯子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猫瞳

恩？我有些纳闷。从那天起他就一直跟我睡的啊，今天怎么了？长大了？还是我那天亲他那一口他不好意思了？不管怎样，随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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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几天，我都在野没有接到老女人的电话，是她忘了？如果那样的话最好不过。可钱……

/ m  d4 B6 T$ r7 C　　这几天也不知怎么的，老师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也忘了给家里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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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Z2 n- `$ S  ~& r　　我打电话回家，夫妻怒问我怎么现在才接电话。我刚要说钱过几天再凑，父亲却说哥已经结婚了。这几天一直打电话我都没接，父亲质问我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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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那钱凑够了？

　　够了，怎么会不够呢？你寄过来那么多的钱还余很多呢？我还买了小猪崽养呢！好小子，在外面好好干，给你老子争光。

　　争光？呵呵，如果他知道我的职业，以他的脾气，我不死那是不可能的。可不是还差很多吗？咱们突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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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现在不是这个问题，而是……

1 x% P, L5 o5 {- Z# n　　小疯子还没有起床，我推开门进去，他侧身背对着我。

) q* {+ _, R, K, U2 q9 |" w　　我在他床边坐下来，起床了，附在他耳边，我轻轻地说。然后把他的衣服拿过来，他的衣兜鼓鼓的。

　　是什么？我很好奇，应该是些玩具之类的小玩意儿吧，我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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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抖出来：

　　汇款单？寄到我家的？安定？这是……这……

　　起来，我叫着，把他摇醒，这是怎么回事？捏着这些东西，我质问他，你哪里来的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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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i. d- d2 o  H6 Y　　他惊愕的一骨碌爬起来，一双眼睛恐惧的盯着我，从他敞开的被子，我看到他身上的于青。

　　这……

　　安定？手机？汇款单？于青？好像一切都理顺了。

  N" x& Z; D; N2 c$ `  v& |3 P　　可……这……这怎么可能？你……你去找那个老女人了？你不是傻子吗？你怎么会作这些？揪住他的头发，我歇斯底里的大叫。

" n2 H% s. [1 I  c. V0 U% D; i　　哥，他平静地说，我不疯，只是有些自闭。他挣脱开我的束缚，盯着我一字一句的说，我想帮哥您，我喜欢哥，只想让哥健康快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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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3 T* ]8 p# m* l; J& k　　？

, }# v. J3 d* d, V2 h, q- u! {  c　　我愣住了……

$ I* o* K8 N1 [$ \　　热恋中的人都是幸福的。爱着所爱的人，被所爱的人爱着，应该是金不换的绝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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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倘若一方只把另一方看作替身，当作另一个人的影子的时候，那种对另一方所造成的痛楚是何等的惨烈，就并非旁观者所能体会得到的了。而更要命的是自己竟然成了自己的影子……

8 [/ M6 k! a1 P% G9 v( C; l  ]/ p　　我紧紧地抱住小疯子，任由泪水肆无忌惮的流个不停。

3 J' W8 z" K+ l# l+ H. H　　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一旦弹了就是汹涌澎湃的，无法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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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_1 q1 O; e" l, f& h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滴到了小疯子的伤口上，我能感到他本能的一颤。我知道，是泪水弄疼了他。

, N8 p: E3 @2 _$ r$ d: t+ e& `　　但他并没有要挣脱开我的意思，反而把我紧紧地抱住，仿佛怕一松手我就会蒸发掉一样。

　　疼吗？轻抚着他的伤口，我尽量压制住自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我发现那非但是徒劳的，反而令我更加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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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作为人，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来说，一旦动了真感情，就如不断扩散着的病毒，使什么也无法控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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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抱紧我吧！你抱紧我，我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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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q7 U1 ?5 x8 \9 i　　我，应允了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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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来药水为小疯子涂上。小疯子乖乖的坐着，动也不动。只是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时不时的眨几下，然后列开嘴问我：哥，你说我不是在做梦吧？怎么一点也不疼？

　　我笑，跟他打趣：你小子要夸你哥手艺好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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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O' D& M/ k: y4 S　　才不呢！小疯子反驳，你看你把药都涂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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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我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把药水涂到了他唯一没有受伤的脸上。

　　那红药水涂在他那可爱的小脸上，像一抹艳丽的晚霞，令人心生摇曳。

　　我说：小疯子，不，弟弟，你太可爱了。

  i8 @4 o% {2 A, p　　真的？小疯子一脸的不信。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他的故意是想得到我的再次确认。

% A; z' w+ P; w7 X+ s　　真的，比我见到的最漂亮的女人还要美上几百倍。我由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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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1 y, c8 @* Z" p% t& n9 P* ^　　那你亲亲我。小疯子冲我撒起娇来。

猫瞳

　我笑，你一脸的红药水，我怎么亲？好了，别闹了，穿好衣服去洗洗脸，我们吃饭去。

0 A+ a( o8 o( I: w5 J0 }! ^0 T　　不！小疯子瞪着他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口回绝了。

( s" h  z3 X" W2 ^6 i" T' w+ M- q　　你在诱惑我！情不自禁的话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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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4 e$ ?+ |2 ]9 t+ q) O, _　　那又怎样？他突然把头靠过来，和我的脸几乎贴到了一起，然后温柔的说：就是要诱惑你。

0 x- F$ V5 G5 b6 K  d3 l1 M6 k3 H　　好，我让你诱惑。我嘴里呓语着，像着了魔一样扑向小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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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倒在床上热烈的拥吻着，激情澎湃。那感觉就仿佛是回到了年少时的初恋，美妙且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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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自从做了那个见不到光的行业后，我仿佛便与“爱”字绝缘了。我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找到这种感觉了。可没想到现在居然又体验到了。这是我所无法想到的，而更另我没有想到的是带给我这种美妙感觉的竟然是一个男孩子。

* b+ R. m' G' T7 Y, P9 e# s　　是男孩子吗？你是男孩子吗？你比女人还妩媚，是吗？你是吗？我急于知道答案，所以疯狂的要退去小疯子的裤子。却被一双手给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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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小疯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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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睁开眼，等等，哥，先问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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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你是GAY吗？你真的能接受GAY吗？

4 x" K! o, I+ N, c3 y8 V　　GAY？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词语？我的脑子拼命的搜索着这个词。可遗憾的是，我从来就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一个词，更无从说起是否能接受了。但这有关系马？我不想再费神了，于是我又固执的要去褪下他的裤子。

( P3 C$ Y  _; ]  N( k$ p1 H, ^, L, n　　哥你回答我！小疯子大叫着，挣扎着不让我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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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欲望早已战胜了理智。我不知道，又怎么能接受？我只知道自己现在就如同一头野兽，一头饥饿难耐的野兽，面对摆在眼前的猎物，怎肯轻易收手？

　　哥！他大叫着，给了我一巴掌，然后挣脱开我坐了起来，幽幽的说：尽管我喜欢哥您，但我不想你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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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坐了起来，握住他的肩膀，让他的脸正对着我，那你装疯靠近我做什么？你为什么要闯入我的生活？恩？你到是说阿，你给我说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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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3 ]  r3 g$ u0 ?$ F　　哥，因为喜欢，因为喜欢哥您！他的眼神立刻变得迷离起来。

/ l: j! Y; j' m2 i" [　　那我呢？我是为什么？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是GAY，但这根喜欢你有关系马？你告诉我有关系马？

+ x8 P8 N, b9 e# N　　他的眼睛一亮，哥，你是说，是说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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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点点头，像喜欢弟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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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m2 ^: n  a) z　　我看到，听到我的这句话，他很失望，他的失望直接的显现到了他的脸上。

　　我庆幸我能及时清醒过来。否则，哥，他生硬的笑笑，我们这算什么？乱伦吗？

% R0 w5 o5 W+ }5 `　　我笑，故意气他，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你不知道哥是个大变态吗？哥就是喜欢乱伦，你要怎样？

% T+ v7 A0 g$ v/ Z! R8 B+ B, X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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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狠狠地瞪着我，丢下一句恶心便抓起衣服跳下了床。

　　你要去哪？

　　离开这个变态的鬼地方！他叫着摔门而去……

- Q: V5 S0 f# F: W3 j7 A& e+ K　　我没有追出去。把头埋在手心，我的脑子里乱得很。仿佛这一切都不过是一个梦而已。梦醒了，梦中那些美的丑的东西都统统灰飞烟灭。

　　我清醒过来时才发现小疯子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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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疯子！我叫，向外冲出去。

　　出来时才发现，下雪了。雪本来是美的，可是他却被刺骨的北风携着，扑到脸上，比起老女人的虐待好不到哪里去。况且，我出来的时候竟只穿着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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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3 s" x6 {5 Q( \1 `　　风雪迷漫的天气，让白天看起来也不像白天，行人看起来也不似行人。他们看着我，说哲人是不是疯了。

　　我不知道。我疯了吗？或许有点儿。被小疯子传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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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4 c5 e& t8 }) x, k7 |　　小疯子出走了，我没能找到他。他走了，却留给我一团不解的谜和一腔驱不散的愁。他们交织在一起，把我给打倒了。

　　于是我病了。在小疯子出走的第二天，我已经不能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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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I6 ~) l; D5 F　　而恰恰这时，父亲又打来了电话。刚一接，就听到她那边悲恫的哭声。

　　怎么了？我虚弱的问，家里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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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马上给我回来，我要给你成亲，我要在死前抱上孙子。父亲在电话那头语无伦次的说着一些我无法理解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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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一点阿！

　　

猫瞳

然后，我终于听明白了，原来，他被哥哥的婚事给骗了。我那刚刚过门的嫂子竟然是个石女。也就是说，父亲事不可能指望大哥传宗接代了。而更让付清无法接受的是这事儿大哥是彻头彻尾的知情者。父亲要他跟嫂子离婚，大哥竟以自锻命根相胁，最终，还是父亲妥协了。没办法，他只有把希望寄托到我的身上。

8 p" c, y: c1 N% u0 Z$ j4 o　　可我，别说现在还不想结婚。就是要结婚也要找个自己心仪的对象才行啊。况且，我现在这病怏怏的身体，能做什么？

: D1 V* Y9 e; f7 F　　我说父亲，这事儿我们的从长计议。我现在有事儿走不开。你等我忙完这一阵而就回去。

　　父亲还是不依不饶，但我早已没有经历去应付了。不顾父亲那头的痛骂，我无奈德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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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要好好的睡上一觉。我的头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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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H! j  U! a# S0 b1 q, r　　在睡梦中，我感到一个光滑的的身体钻进了我的被窝。伸出手，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我。我想回头，可我的头好沉，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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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A9 F) V, x$ z　　第二天早上起床，四下看看，什么也没有。原来那镇的不过只是一个梦而已。我却还以为是小疯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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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6 v* Z: @+ I2 L" X　　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他了？确切的说是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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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g- }9 m2 X, S( @8 K　　可能吗？

　　可能吗？

" a2 X( l( T$ _2 `7 f　　病情稍好，我便跑回家去看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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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家前，我特意到夜总会找了个小姐充当自己的临时女友，带回去让父亲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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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我回来，父亲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任我好说歹说就是再也不放我走了。

8 K( _; n# R2 [2 U" ^　　关键时刻，还是小姐起了作用。她的一阵“甜言蜜语”就把父亲给哄开心了，还连连说我有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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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k! T7 m/ R' T( x' ?) ~　　我苦笑，小姐也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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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略算来，我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出场子了，老板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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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8 f, x9 }$ f% ?. @) r　　我本打算至此就不再作这一行了。没了小疯子，一切都没了动力。可我还要生活，活一天也要吃饭，吃饭不能没有钱，而我发现，好像除了这种赚钱的方式我什么都不是。

; J3 n% }4 d- F! [2 Q  g7 Y　　但至此，我对女人算是彻底的失去了兴致。有时还会因此而完不成任务。不过后来，我把她们当成是小疯子来对待，却没想到效果颇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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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这就是爱吗？可小疯子你在哪里》？为什么都两个多月了，你还是杳无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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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5 Y/ V' \: a　　回到家，我百无聊赖的打开电脑查看邮件，期望能有惊喜地发现。我想，他既然不想让我找到他，发邮件不失为一个绝好的办法。可是，他知道我的邮箱号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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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J8 }3 a; _# w5 H' V/ P% D　　果然，那里面有两封新的邮件。而看看内容，也真的是小疯子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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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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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我走了，回老家了。我想家。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好人都会幸福一生的。谢谢你对我的照顾。哥，我喜欢你，真的。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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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不要跟别的女人生活在一起，那样我会难受，会痛苦。哥，你那么优秀，我不喜欢哥你落到别人的手上……

; r( q; S; ^4 a9 p* T& {　　第二封

! n6 p( S7 G1 g6 x; c3 w　　哥，我想到了一个好的办法可以不让你落在别人手中。我有一个双胞胎姐姐。我把她介绍给你行吗？我这次回来也为这事。

　　可是姐姐去外地打工去了。要过半年左右才会回来。哥，你能等马？哥你一定要等，一定！！你跟我姐姐结婚，就是我们家的人了。这样我也可以安静的生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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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  b+ e: P+ R1 ^5 \3 C) O　　还有，哥，不要再去作那种伤身体的工作了，弟弟希望你能过上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5 e( V: f; K$ Q- ^" @/ i　　望着屏幕上的字，我的视线渐渐的模糊，然后一滴液体从眼睛中溢了出来，我知道，那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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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疯子，哥早已离不开你了。你不希望哥落到别人的手上，哥又何尝不希望你能回到哥的身边？哥听你的不作了。但你能重新回到哥的身边吗？哥不要你的姐姐，哥只要你就够了，可以吗？你还在生哥的气吗？哥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回来吧，回到个的身边，无论多久，哥都等你……

猫瞳

我听了小疯子的话，离开了场子，在一家公司找了个推销员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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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Z# _9 v9 D" D) p1 i　　说实话，那真的是一个累人的工作，经常会被挡作传销的给赶出来。工资又没几个。但我仍是快乐的。因为我有奔头，我期待着半年后好疯子能跟他姐姐一起出现在我的面前。到那时，我会郑重其事的根他姐姐说，我爱的是你弟弟。

1 m1 h9 C" o2 l' i" t7 H& Q　　我常常在想，当他姐姐听到这话将会是何种心情。但不管怎样，我都要说，都要小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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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c& n* J! J1 h, k% X　　半年，就在我的日夜期盼中不知不觉地流了过去。这期间，由于我的出色工作，已由一名普通的推销员成了一名销售经理。养活我跟小疯子时不成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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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3 d! R$ b. ?4 n0 x* K& H　　七月的一天，我终于接到了那日思夜想的电话。是小疯子打来的，我能听出那声音。我的小疯子没有变，声音一点都没有变。

　　哥，不要说话，让我把话说完，我姐姐到了，你来机场接她吧。要好好待她，你带她好就是带我好，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好了，哥，祝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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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疯子！我叫，但那边已经是忙音了。

　　小疯子最终还是没有来。那他在那里？姐姐，对，去问他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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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儿，我疯了似的冲下楼去……

　　在机场，我终于见到了他的姐姐。那是怎样的一格漂亮的女人我不想做过多的描述，只是她跟小疯子时在世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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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我，她浅浅的一笑。

' ~' M$ `$ ?7 X  P, u　　我高兴的上前迎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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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 E5 H* b7 O: U: V8 a: f　　在饭店，我试探着问她关于小疯子的事情。

　　他没有说话，取而代之的是从包里取出一张照片地给我。

　　我接过来，是小疯子，是我日思夜想的小疯子。他穿这新郎礼服看起来是那么英俊漂亮。而他的身旁，正紧紧地依偎着一个幸福写了一脸的小女人。

　　他出国了，是他妻子的关系。她淡淡地笑着，你不为他祝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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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W% e2 g3 p9 E# R0 J　　恩？恩！对，是该祝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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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0 F$ `1 G0 ]0 G　　那我们呢？

3 f' v/ I& S' J' N; V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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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B' A. h5 w# @6 d$ z; a　　我市说，我对弟弟给我物色的这个未婚夫很满意。你对我——还满意吗？

! e* I9 _- H, D7 d; D　　阿？这，我遥遥头，我们初次见面，你又不了解我，怎么会满意呢？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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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j! K" V: S1 Z' k　　她打断了我的话，弟弟总不会欺骗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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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那天晚上，我跟她有了第一次。可是我心里很清楚，我只是把她当作是她弟弟小疯子的替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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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在父亲的一再催促下，我们结婚了。结婚那天我满意为小疯子会出现，可是没有，他甚至连一个祝福都没有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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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面上，我很高兴。实际上，我心中始终无法忘记小疯子。而她也完完全全是小疯子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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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7 P) Q/ B. n/ w2 m　　我会在半夜里突然惊醒，然后爬起来开门看看小疯子是否睡在门外，我会一个人拿着小疯子的照片跑到卫生间里看上半天。

/ N+ Y8 k: A/ j0 i. q7 @$ H　　渐渐的，我发现她已经感觉出了我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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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6 S5 a) H: J* q) |( f0 \　　于是那天晚饭后，她说要跟我谈谈。我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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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我，说，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幸福？我总觉得自己是活在一格人的影子里。你告诉我实话，你心里是不是早已有了别人了？

　　我不想骗她，骗她等于骗了我对小疯子的感情。于是，我点点头。

　　她是谁？她平静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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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L: T; C& {/ w　　我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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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谁？难道我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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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2 G3 a0 c2 S  V  q+ i　　是——是——是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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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后吃惊不小。你发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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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我有些不能自控。我喜欢的是你弟弟。我是GAY。彻头彻尾的GAY。小疯子，我已经知道了那是什么意思了。我不但接受了，而且自己也称了其中的一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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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y  C+ z( _1 G　　她凄惨的笑着，没想到，我竟一直活在弟弟的影子里，成了他的替身。真是好笑，真是天大的笑话。可是，她突然加重了语气，当初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喜欢的是他？还有你为什么要跟那个女人有说有笑的回家见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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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4 z7 O5 @: w6 Y, w　　那个女人？哪个女人？

: u5 H! i# `% i: \# E; ~　　二OO四年二月十五日，她一字一句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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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0 d4 N( \; E　　那天，她说的是我跟小姐回家的那天。可是你怎么会知道？小疯子，那晚真的是小疯子？他回来过？是他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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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5 D+ c! p/ E$ {8 ^, B　　她笑，飘渺的笑。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是我自己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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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 P3 ^# q' _, J) c　　你？怎么会？你怎么会知道？

6 Q' g: h3 r+ x　　哈，你难道不觉得我跟我弟弟长的实在是他相像了吗？你有见过这么相像的异性双胞胎吗？

6 e6 K5 {! ^2 `2 R　　你——你……你是……

　　可在去机场前的那些电话，还有照片……

7 ~# Z0 R* }8 f2 f% z　　哈——哈哈哈哈。电话是半年前的录音，照片也是变性前在X国花钱雇人拍的。哈，你知道马？那是我作为男人的最后的一次声音根外貌。可是，她紧紧地盯着我，哥，小疯子是永远不可能回来的了，他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彻彻底底的消逝了。哥，你毁了小疯子的一生，也毁了我的一生。

- {0 {6 x0 {; v0 n2 [3 m5 Q% o! d　　为了你，我承受着身体和生理上的巨大痛苦去国外做了变性手术。怕你提前结婚，又编了那么一个故事。可到头来怎么样呢？你竟然告诉我你喜欢的是小疯子。哥，你不觉得这太可笑了，也太荒谬了吗。我宁愿这次是个梦，可不是，真的不是。一想到我活在自己先前的影子里，我就毛骨悚然。这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她叫着，向阳台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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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作什么？我所承受的打击并不比她小。

　　太可笑了。小疯子永远的死了，我却要活在自己的影子里，太可笑了——她这么叫着，一只脚已经跨过阳台，然后整个身体都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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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晚了一步，只抓到了她手上的那个小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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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e9 Q% f5 ~: s9 ?0 ^: v' O　　那是当初，我为小疯子做的……

　　（全文完）

yanglei

太悲惨的结局了，怎么是这样

闲人

很不真实，我觉得不可能是真的，劝人不要玩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