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烈烈,还是细水长流 ' n7 ?, O( @1 h* M5 V' T$ ^
尚都跟曼丽,两个美丽的女子是好朋友。这两个曾经颠倒众生的女人在同一天,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了另外一个人。结婚那天,两人在化妆间耳鬓厮磨了好一阵子,然后,嘴角含春满面桃花,牵着新郎的手踏过红地毯。
! J, v& o+ A* i5 t( B8 s: g. j 那是,她们春风得意,眼中全无他人。她们很幸福。 / F( _% O3 f8 k2 i, b/ i# P
这样,婚姻生活开始了。她们亲自合上了围成的门。并未留恋。 |/ n1 z& G4 \6 n0 t* l
只是,在“那晚”之后,她们发觉,原来这不是她们想要的生活。 : J& D! w8 b4 y# E2 n6 q- B5 i, U; a
“那晚”,到底发生什么了?故事,是这样的... ...
/ Z. F. q% k& z: ~
8 H1 v6 @9 h9 f9 r8 @2 C' l (一)
* g0 \) n$ l$ T/ s' D! E* B5 z% d一般的,结婚之后的两年里,两人都习惯在生活中划分出各自的“地盘”:我喜欢看什么,你喜欢看什么;我爱吃什么,你爱吃什么;我怎么睡觉,你怎么睡觉---都是需要一一划分的。划分好了,两年之后继续拍手叫好俩人接着过,或者也有逃不过的N年之痒,但那是N年之后的事。
' `" C7 ?2 M# V1 H6 w! T! P 但有一些新的故事,就开始在这两年当中。
9 j- q j0 R' V+ n' |6 z0 ~尚都是个期待自由和轰轰烈烈的女人。她一度以为,生命如此短暂,应该力所能及的享受,举个比较书本的例子就是,要学夸父,为了“自己的太阳”,就这么不停地追。既然是这样,她肯定就无法接受平淡如水的婚姻生活:每天下班后,回到家里,对着丈夫的眼睛看了又看——家务很少,因为有钟点工;结婚两年,还没有孩子。她曾经问过枕边那个让她无数次心动的男人,问他喜不喜欢这样的生活。男人转身眯眼问到,难道这样不好吗?尚都讪讪地笑笑,说道,已经很好了。
4 ]3 a$ ]; V' ^' U6 z9 O. V* N7 ^其实,若只是如此,倒也没有什么,尚都完全可以在自己的闲暇时间去做一些自己期待已久的事,比如泡吧,比如参加交友舞会,比如找一个独自的空间狠狠地待一两天。但是,尚都不能这样做,或者说,她没有机会这样做。因为,身边这个男人总是每天在下班后拉着她在超市里,在广场上,来来回回地走。他说,他爱她,不想与她分开一刻。 ! y8 s p' r! t* b4 J0 q; q' @
尚都很苦恼。
& l8 q" r, Q: I% b- V& r曼丽的家庭生活中,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多出很多东西。比如一些年轻女子的电话,一些突如其来的礼物,还有丈夫的经常晚归。 $ \+ b2 u1 @7 F/ K/ w" C
曼丽不喜欢这样。她从小看着父母一起牵手做饭,相拥看电视,依偎去赏夕阳红。她觉得,幸福的生活应该是这样安定的。因此,她也是个安静的女人。
. A9 A8 e4 K* o; g9 [4 j8 {* g8 {; g也许上天喜欢在人们的生活中添加很多突兀的东西。明显的例子就是,曼丽的丈夫是个“交际王子”。每晚的夜场他总是跃跃欲试,每一个化妆舞会他总是心存激动。曼丽为此独自苦恼过无数次,每当要跟丈夫坐下沟通的时候,他总是没有闲心听这些就迫不及待地跟曼丽分享当天在公司遇见的每一件趣事。 / C6 ?( l8 x3 S' }. w. E' k+ m2 U
曼丽不快乐。 . G0 [% K) r: n. y8 p1 y* t2 Q
7 T% K! T$ x& c
(二)
9 s) l P/ x9 p8 P$ U尚都跟曼丽的家住同一个小区。有名的小区:安静.优雅.治安好,重要的是,住户个个非富即贵。所以,很多时候,她们都会聚在一起说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老公。女人总是这样:关系再好,也要拿出点东西来跟对方“比划,比划”,结果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比较的过程中的满足感。 * L5 J0 l+ b0 T* c/ V* x
一天,尚都回来晚了。如常地打开门锁之后,尚都惊讶地发现家里灯火通明,所有电灯都明闪闪地亮着,像是在等待女主人,又像是在向女主人质问:为什么回来这么晚?尚都一下子觉得往日温暖的空气变得凝重了,她轻轻地脱了鞋,蹑手蹑脚地走过客厅准备进卧室。突然一个“嚓”的火机擦打声让她浑身的毛孔都刹那间地收缩了一下。循声望去,原来是丈夫从书房里出来了。 * N3 p4 U5 e" P+ N
尚都刚要启齿说点什么,丈夫的问题就迎面扑来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打你电话居然是呼叫转移!没有在朋友家,没有在亲戚家,你到底去哪了? V! J0 f7 j6 P3 V" E* W$ h
沉默了一下,尚都缓缓但坚定地回答,出去聚会了,因为不想被别人打扰,所以调了呼叫转移。 ) z7 T* D. B6 N6 }0 o M. I
丈夫突然间变得呼吸急促,音调瞬间提高了几度,疑惑而愤怒地质问到,不想被人打扰?我可是你的丈夫!
% N+ N8 k# f& d尚都想激动地跟他继续争执,可是她突然发觉,从自己下定决心不管手机的时候,就已经变得出奇的冷静了。于是她淡淡地说一句,可是我也要我自己的空间。 ) G, t3 g3 g, X- S1 n
愤怒中的丈夫绝对料想不到平常听话非常的妻子会讲出这么一句话。她的冷静,她的热情,她的活泼这个时候在他看来,都成了刺痛他的锥子。一句“自己的空间”更是如此。他觉得这样的交流让他感觉窒息,他忍受不了这样的回答,可是他不能立即改变什么,于是,他决定逃。
( |4 r4 a; D5 f, H跑出这个屋子兴许就不那么难受了。 : D# ~! c9 k. m% u
/ n o, ]2 C. g3 O! ]" P
(三) * L2 E- S1 ]' \4 U0 W
曼丽在家里搓着双手不安地等着迟迟未归的丈夫。 3 y& r# a/ t& s" M7 Y6 G
她不能打他的电话,因为这样的时候若是未归,电话那头传来的音乐声总会大过丈夫歇斯底里的会大声。短信自然基本没有回复过。
2 A3 G9 Y0 o1 }( X3 p9 G就在曼丽想着如何跟晚归的丈夫说点什么的时候,门锁响了。接着是一如既往的脱鞋,换鞋,关门。走到客厅的丈夫诧异地看着独自坐在沙发上的曼丽,关切地问到,怎么还没睡? : R" @* X" o8 f4 n9 E- Y
等你。回答很简单却很温和。 , a5 y3 F# C, L+ u. _& n. R+ r
丈夫哈哈大笑,紧接着说,我就是在外面跟几个好久不见的朋友小聚了一下。边说还边对酒吧的新到啤酒赞不绝口。全然没有发觉,曼丽这个时候已经满脸苍白,咬着双唇。 + v! P: s* o, I& \0 Y/ i
当丈夫讲到“我还准备跟他们继续去唱歌的,但是有点累就早点回来了”的时候,曼丽再也忍不住,大声叫到,难道你都没有想过我在家里等你等得多担心吗?难道外面真的那么好玩能够让你天天抛下我在家里吗?难道... ... ; U% M) ?; O- L6 ]
曼丽被伤感的情绪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 g/ |8 T% |, ^) ~2 M# w0 W丈夫也惊呆了,他突然感觉对面这个女人很陌生,他好像在她身上看不到一点他曾经中意她的东西,比如安静,比如温柔。取而代之的是愤怒,狂躁。 7 L( k0 @! _! K) l# u$ {: X; h9 x
曼丽在等着丈夫解释什么。可是丈夫嘴上安静,心中却在歇斯底里:到底怎么了?难道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对吗?结婚前也是这样啊,也没有发觉哪里不对啊! + B2 m1 _: v, p
这样的情境很可怕,似乎,开水已经到了一百摄氏度,变得沸腾了。再多一摄氏度也会令人不安。
o v, j* g' }" _0 ?丈夫望着双眼通红的妻子,望着正在哽咽的妻子,望着正在渴求的妻子,他倏然间觉得很空。仿佛整个身体都被什么东西给抽空了,他只想安静一下。于是,没有给妻子任何回应。
+ @5 A4 b+ P0 L0 @曼丽瞪着丈夫,原以为他会安慰她,但是,好像她预计错了。
Q% o! @+ A8 N g% m% H自然地,曼丽想到了逃避,因为,她是个安静的人,安静的人总是习惯在碰见问题后就躲得远远的,一个人。 , T0 p5 C; m3 w$ O9 L
- s: K" b! M( y9 L+ q
(四)
6 E6 n( w. |" C& L+ S" h! ?前面未曾提及的一个更加戏剧化的事实便是,尚都跟曼丽是邻居。
0 z( X3 z" f5 M% I3 l7 m: c7 b6 I" b6 C1 _
(五) - m: U: r; W# m: \' R7 p8 J) X+ d
没有任何预兆的,两扇门突然打开了,一男一女从里面跑了出来。男的连跑带跳地越过台阶,女人细步连连地跑下台阶。
$ C3 c2 @4 R8 `( o' `1 ]: } T跑走了。 " ?/ `4 t8 V' l3 Y" g! ? b
而另外一男一女,一个目瞪口呆,一个满脸通红。站在门口,望望他们跑走的方向,又看看对方,觉得尴尬非常。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个安静却不适的局面。
& Q8 C5 i: U0 R. b还好,男人终究是男人。
% K3 k3 t: x0 D+ n曼丽的丈夫先开口问了尚都一句,我们应该说点什么吧?
+ U% p7 l, f T8 T; S& z4 k f这样的问是显得不合时宜的,但在尚都看来,这个自己见面不多了解很少的好友的丈夫的问题,却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温暖。
# @/ p B1 Z+ P8 Z. Z/ r, V于是,他们就一起关了门,径直走到了小区里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厅。聊天。 * [+ Q. }' H; S" c9 s
都是爱自由,爱热闹,在一起,显得很自在。 2 h/ F2 G9 D: m$ S& N! r
他们谈人生,谈理想,谈爱情。就是对晚上各自家里跑出去俩人这事儿绝口不提。可不管是刻意还是自然,他们谈得很愉快。 ; K) H- V' n) D6 O9 R
% ]5 Y# \+ T2 O* t (六) 7 {7 I: |$ I& j0 p
这便是“那晚”的故事。 * B. F4 u# Z i# P- @- Z
你要问我他们之后怎么样了?
7 ]( x" }6 d; t恩,我告诉你,最后,两对夫妇各自离婚了,然后,又很快地结婚了。
) v- G8 m3 o7 z& H太快了?
- j; J& A' p. Q' J8 V% p$ z恩,我再告诉你,尚都和曼丽离婚之后,便跟对方的前夫再婚了。 , P: ?7 F' H$ v. T5 h7 k+ T
这样,你明白了吧?
9 q. v+ L& a A3 M- z再次结婚的时候,他们没有请亲戚朋友,而是四个人一起去度假。 $ w2 j7 N9 A( J& w+ w- I# v& v
度假的晚上,尚都问曼丽,怎么会跟她的前夫在一起的。曼丽说,那晚跑出去之后,他们一直待一起,坐在微风徐徐的湖边,一直到天亮。然后,两个人同时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相同的一句话“恬静的人,该去吃早餐了。”
& |3 q% S# j d" {1 d
( N8 J$ p. Q l1 \8 ]' w; C (七)
2 A) s4 U! N1 ?" A6 ]2 C4 [3 N所以,不管是轰轰烈烈还是细水长流,全看你是否找对了对象。对了,就怎么都合适,错了,就怎么都不合适。 E- f: |7 @, T7 T; w S! D
请不要怪我讲一个不太真实的故事,因为现实太真实,我只想拿我的笔,做一个好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