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夜晚静悄悄》BY 安静的橡树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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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 S6 o+ J. O; f. a快下班了，老板突然宣布，明天让一名副总带一个检查组，到公司新开发的几个项目地点去，看一看工程进度情况，我也被点名参加。通知下达以后，又做了一些准备工作，感觉有些累，坐下来休息，泡了一杯茶。看着杯中茶叶一片片慢慢沉入水底，热气慢慢飘开来，我的思绪渐渐由迷茫到清晰，浩的影子慢慢出现在我的面前。是啊，自从他也参加一个新项目的开发，就离开了公司总部，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浩了
) O! e# P; h, s; Z* D浩，怎么说明他的身份呢，他是我的同事，在公司里他是一个最普通的职员。他比我大了七岁，可是他显得很年轻，以至于我第一天到办公室的时候，以为他也是和我一样的刚刚工作的男孩子。后来才知道他比我大的多，他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有一个极可爱的女儿，我到过他的家，见过他的妻子和女儿。他的妻子很漂亮，也很开朗，对他也很好；他的女儿已经上学了，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叫我叔叔，很喜欢让我带着她玩，她喜欢抱着我的脖子撒娇，让我教她画画、做手工。而浩则喜欢向我炫耀他的厨艺，于是我和他的家人一起吃过几次饭。
" @/ O& T+ g8 R1 U# J' }　　 不知从什么时候会对浩有喜欢的感觉。浩不是很帅的样子，可是很有男人味道，眼睛不是很大，有高高的鼻子，嘴唇不错，可以说是有点性感，可是他脸部的皮肤不太好，那是因为他在西北生活过的原因。他的嘴巴很能说话，悄皮话说的不少，不管是在谁的面前，在女同事的面前，他好象更加猖狂，这让他很有女人缘，女人们嘴上骂他不正经，可是却都喜欢和他一起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只是倒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和谁谁的更深层次的花边新闻。
7 v" R6 \7 z0 q/ I3 j) T　　 我和浩的接触从办公室工作开始，我和他一个办公室，后来我升职以后，成为他的上一级管理。私下我们的关系很好，这种关系保持在一种很理智很正统的范围内。他经常帮助我做很多事情，不管是公事还是我的私事，他都帮了很多忙，他真的就象一个兄长一样，让我觉得可以信任和依赖。在接触中，我的心里有了一丝波动，可是仅仅是波动，我控制着自己的心情，不让它走出那一步。我们就这样保持着距离，他仍然在我身边嘻嘻哈哈。直到那一年的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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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的时候，公司举行活动，有好多种，我参加了羽毛球比赛，浩也报了名。很巧合的是，我们在前几轮的时候都没有碰到一起去，而且我们的对手都不是太强，所以我们都能够轻松过关。直到最后，轮到我和他在决赛中争夺冠军。那是下过班以后，大家集中在场地里，我和他各自脱去如茧缚身的西装，换上了各自的运动服和运动鞋，开始了比赛。他是我在整个比赛过程中遇到的最难对付的对手。我在大学时体育选修课就是羽毛球，可是由于我的力量不强，所以攻击力就不太好，我只能扬长避短，多跑动，打吊结合，用变化多端的线路来弥补扣杀力量的不足。浩的力量很足，得益于他那一副坚强有力的臂膀，所以他的扣杀力量很足，往往可以一锤定音。所以在和他比赛时，我总是尽量加快自己的步伐，因为他的步法不是太好，移动比较慢，所以他在我的线路变化中也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相反，我的长短打吊结合，每每把球送到让他感到很别扭的地方，所以他扣杀成功的次数不是太多。在大家的加油助威中，我们打得倒也是难解难分，喝彩也是一直不断。经过一番苦战，我暂时取得了领先地位，14比11，再有一分我就可以拿下第一局了，而且发球权还在我手上，此时我很有一些得意。我转身向后去拾他扣出界的球，可就在此时，我的脚底却在隐隐作痛，糟糕，一定是这几天一直不断比赛，脚底磨的血泡被今天的快速移动步法给磨破了。怎么办？叫暂停吗？不行，太丢面子了，别人还不定会怎么想呢。咬咬牙吧，不就一分了吗，我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可是脚底的疼痛一阵一阵的袭来，由开始的微微的痛变成了一种剧烈的痛，我再也不能灵活自如地移动步子了，我一个回合没用就失去了发球权。下面的几分丢的很快，他的扣杀屡屡奏效，连得了五分，在众人的吵吵声中，第一局以16比14结束了。浩则以一种有些迷惑的目光看着我，感觉到了我有一点不太对劲。我则顺手把球拍放在了地上，一下子坐在地上，望着众人，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大声叫：“我放弃比赛了，第一局浩赢了，冠军就是他的了。”这一次众人都和浩一样，都用一种迷惑的目光盯着了我。浩先向我走了过来，大家也都围拢过来。我脱下鞋袜，脚下一块血泡真的已经破了，人群中有人发出了惊叫，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早说？”
　　我没有抬头，我知道那是他的声音，浩，声音里充满了责备和焦急，
/ O1 A9 Z$ W3 Y% B2 z- c, D' z' @/ Y　　我仍然低着头，说：“我没事的，一点小伤而已，都别看了，都回去吧。”
　　我没有直接对浩说，我只是没有明确目标的说着。
# B+ e+ P, T% S+ X: ~　　“大家都别看了，都该下班回去了，我来照顾他。”又是浩在说话。
　　大家又都问候了我几句，各自散去了。浩伸出手来架起了我，其实我没有伤到连路都不能走的地步，
　　“我能走的”，
3 s7 e6 V" R, Y, R" J* z　　“不要嘴硬，再嘴硬我把你当沙袋扛上去了，”浩说话好象一种生气的样子。“受伤了，为什么不说一声，还逞什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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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手搂住我的腰，我几乎就在脚不沾地的情况下，被他架着上了楼梯。这是我第一次和他有这么近的接触，运动服已经湿了，热乎乎的，我可以感觉到他的体温，只是疼痛让我暂时还没有足够的心情来感觉他的肌肤。到了办公室里，他把我放在了沙发上，然后找来了药水和药棉，
+ z9 O) e9 K5 `' p6 J" L) J* r　　“我给你消消毒，可能会很疼，要忍住。”
" G" C- e7 g" @! V　　没有等我回答，他就蹲在我面前，用药棉蘸了药水往我的脚上擦，
/ J4 c- U' G3 ]+ q: M　　一股钻心的疼痛让我浑身打颤，
　　“啊。。。。疼！”我喊出了声，出来的还有我的眼泪。
: S5 {, L6 o) w6 C" u4 _! d　　他给我上完药，起身坐在我身边，用胳臂搂住我的肩膀，又恢复了他那副嬉皮笑脸，嘴里不着四六的说着：“小可怜样，我亲一下就不疼了！”
' I3 }" }% E& @5 \1 l　　一切来得是这么快，一点前兆都没有，以至让我整个思维和身体都没有任何一点应付的机会，就在还没有来得及任何反应的情况下，他的唇已经贴在了我的脸上……
, ?1 D+ I1 \7 K# b% H& Q+ ]　　那一刻，恍惚之间，好象很长，也好象只是一瞬。我的脑子在想什么，什么都在想，可是又什么都想不出来，想的东西太多，反而没有成段的记忆，只是一个个忽闪而过的镜头。不，不，不，这怎么可能，浩是一个有家的人，有家又怎么样？我不可否认我是喜欢他啊，不，他有妻子女儿的，有又怎么样？我可以确认他对我是有感觉的，不，不，不，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接受他，接受了他会伤害太多的人，这样的压力我实在无法接受。现在这一瞬间的压力，已然让我浑身好象陷入了无边的黑洞，让我无法呼吸，我要挣扎，我要逃脱，我要………
　　“讨厌，看我疼成这样，还来欺侮我。”我的脑子里忽然如黎明前一丝光亮撕破天空，蹦出来这一句话。
　　“小臭猫，不知好歹，看我怎么吃了你。”他又靠近过来。
　　“哦，好疼，疼死了。”我自己都该为自己的演技叫好。因为他真的信了。
　　“怎么样，怎么样，真的很疼啊。”他放开了我，口气又是很焦急，眼中充满了不安和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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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开车送我回了家，我没有留他在家里吃饭，爸爸妈妈说我不礼貌，其实我哪里有心情再去面对他那张面孔。
　　后来的日子里，我如平常一样对他，因为我知道我不能走过那步，走过去，伤害的人会很多很多，我宁愿有这样一个心里依靠，而不愿背负一份让自己有太多不安的情感。我没有把话和他说开去，只是在行动中让他看出我这种想法。他依然喜欢在我面前嘻嘻哈哈，趁人不注意时也会向我挤眉弄眼，只是在单独和我在一起时，目光中总是流露出一种少见的柔情，让我无法逃避，我怕自己太冷酷会伤害他，而且我从内心里也真的是有些渴望他那种目光。
　　我用很大的精力去思考自己和他如何相处。我无法逃避他，只能在相处中为自己找一个度。他也总是喜欢和我在一起，喜欢到我的办公室来，如果是我一人坐在办公桌前，他就会悄悄从我身后，用手轻轻拂过我的脸；如果我站在阳台看我的绿色盆栽，他会悄悄来到我身后，用手从后面搂住我的腰……他还喜欢和我一起出差，公司组织出去游玩，他总要和我住在一个标间……
　　我一直在努力保持着和他的距离，尽管这样使我感到很难、很累，可是我做得还可以，虽然天天面对他，可是我们终究是相安无事。直到有一天，他被公司安排去了新开发的项目，离开了公司，离开了我。刚开始的几天内，也有过一种说不出来的空荡荡的感觉，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心里也就习惯了，我很好地克制了自己，甚至电话都没有和他通过。
　　可是，明天我要再次见他了，我却想到，要不要和他通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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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我的思绪还没有完全理清，却已拨叫了他的手机。
: [7 w5 {; O. y2 h2 ^% R  S, b　　“喂，请问哪位？”那是浩的声音，我很熟悉。
# r" ~/ [2 t3 E　　“……是我。”我嗫嚅着，只说了两个字。
. r, J- n/ i' Q; e　　“小猫咪，是你？！”浩一直这样叫我，当然是在没人的时候，“你好狠心啊，这么长时间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想我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欣喜，还有他永远也改不了的嘻嘻哈哈。
+ S2 @& V) E4 |' |$ D! d! S　　“我，我没别的事，明天副总带队下去检查几个项目情况，也要查……”
　　“明天你来吗？”我还没有说完，浩已经打断了我的话头。
0 X" K2 b( x3 y. [7 }3 M9 o8 @3 o+ u1 m　　“是的……”
' ]: y8 B) }) Z! s/ R　　“呵呵，太好了，我想见你了。快来吧，明天我给你准备好吃的。嘿嘿。”他的兴奋我感觉得到。“你们什么时候到？”
4 i8 ?$ U1 U  Y- X9 |4 u9 a  z　　“先去别的几个地方，可能要到下午三、四点钟才能到你们那吧，估计晚饭不会在你们那里吃的，也不用准备什么了。”
　　“呵呵，太好了！”我觉得他这一句说得不明不白，直到后来我才真正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太好了。
　　我一时想不出太多要说的话，随便说了几句别的事，就在他的“别挂，别挂”声中放下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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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三点半的时候我们来到浩工作的地方。那是一个山角下，山不太秀气，可是在我们这里有山已经算是不错了。车开到两层办公小楼的时候，我已经发现浩的身影，就在二楼的窗口。他闪了一下不见了，不一会，他出现在门口，除了他还有另几个在这里搞开发的公司同事。他和前面的副总和其他人握手、打招呼。到我面前，我没有伸出手，他的眼中送过来的又是那让我无法逃避的、心弛神往却又努力拒之不受的一汪柔情，足以让我眩晕。
　　他们带着我们一行人把项目建设工地全面看了一遍，把各个小工作项目介绍一下。由于要爬上山，所以时间用得也不少，当我们下山时已经四点半多了。副总招呼大家上车准备回城了。浩却抢上一步，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笑嘻嘻地对副总说：“我们这里有人正好要回城，你给捎着，把小树给我们留下来吧，我们四个人正好玩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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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开什么玩笑，怎么能把我留下来？”我诧异于他这一让我、让大家都措手不及的一招。
) n, \' Z7 d% V% v# N　　他手一直抓住我的胳膊，脸却一直面对副总讲话。“不行，就得把他留下来，不然我们晚上就没法玩牌了，无聊死了。不留他副总你就留在我们这里吧。”
9 V; h/ b6 `* `' X5 j2 u/ K9 _　　“你别胡闹了，我明天还要上班的。”我为自己找一个理由，几乎是冲他叫了出来。
　　“嘻嘻，明天是周六，不用上班的。”他的狡猾、我的愚蠢让我又是措手不及。
) c7 U4 _; I3 T4 j1 ^　　“天啊，救命啊。”我冲着副总叫。
　　可是，可是，可是，副总，一个虽年轻却脑袋亮了一半的家伙，居然大手一挥“行，留下吧。”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眼睁睁地看着车子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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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过头来，看到的是浩正在那里眉飞色舞。
7 Q9 Z0 U- z) J4 S! M" C　　“哎哟！”一声惨叫，浩的膝盖上中了我一脚。我踢得很轻，我知道他在装腔作势。
, m& f; ?/ I4 c  R. F　　来到他们办公室，我故意不理浩，而是和另两个同事聊着项目的事，嘻嘻哈哈地听他们讲关于这边的一些事情。用余光发现，浩在一边安静地坐着，可是只有我能看得出来，他脸上写着着急，他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盯着我。可我装做没有看到，转过头来放大嗓门和他们神侃。
# N8 l$ C: O) L: S& m1 ~　　终于，他坐不住了，他站起来，向我走来。
; w4 ~# s0 X' B) u  M0 ~　　“走，我带你到附近去买一点晚饭吃的东西。”他伸手拉住我的手，我还没有张口说话，他又来一句，“走，快走，再不去就买不到了。”
! T# E3 E7 ~+ _- u　　我被他拉起来，牵着向外走，他回头又向那两个同事说：“一会开始准备晚饭吧，我去买一些好菜来。”
+ s. R- `2 t& \  q! y5 a我上了他的车，车开上一条山边的公路。
　　沉默了一会，我问：“你……在这还好吧？”
2 w  I& X3 p$ p4 M5 b- w9 l/ {) q　　“还行，还行。”他见我和他讲了话，精神一下上来了，聊得就多了起来。不过也都是工作上的事，有我的工作也有他的工作。
7 f* m* {2 T) j" }2 y6 k. ~　　车在乡间的公路上行驶，我把脸转向车窗外，“哦，好漂亮的落日。”空旷的田野里，只有远处稀疏可见的树丛，一轮红日正慢慢沉入地平线。久居城市的水泥森林中，真的是久违了这原野里的落日夕阳。
　　车慢慢停了下了，我回头问浩：“怎么停车了？”
, V: r; Z8 p+ h! D( G: ]3 |　　“下来，让你看个够。”
3 {( ^4 r3 u4 h9 ^. o+ q) q4 d　　我下了车，站在路边，入冬的傍晚有些冷，可是挡不住我愉悦的心情，我尽情享受着这眼前的美景。看着太阳一点一点落入地平线，天边被映成了无边的一片红，然后又一点一点变淡。不由人不想起张学友的“夕阳醉了”，而我却真的几乎要陶醉了。
　　一双手从我的后面轻轻的环着我的腰。我全身一颤。不过，我没有推开他。
$ [2 ^7 _) E& X　　“怎么样，好看吗？”浩轻轻地问我，“我就知道你喜欢看，所以才带你出来的。”
　　“算你行，”我没有回头，对他的话却有些高兴。“看完了，我们走吧，去买东西。”然后顺势我拿开了他的手，钻进车里。浩没有停顿，也没有说什么，也钻进了车里。
3 h) J* E, j6 F# ]- w( e/ R　　我们在不远的一个镇子上买了几样吃的东西，说实在的，这里也没有多少可买的东西。浩还为我买了一个毛巾和牙刷，他说他知道我不用别人的毛巾。
　　我不明白，他怎么还知道我这些“毛病”。
　　在回来的路子，天已经完全黑了。
. t% i/ Z: t- q9 q　　黑暗中，浩说：“电话里一听你要来，我当时脑子就想到要把你留下来，呵呵。”
　　“什么，你早有预谋。”我瞪了他一眼，可是没用，车里很黑，瞪他也看不到。
* {! @. x" o2 q* f　　“呵呵，今天想了一天的理由了。还想办法打发走一个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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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狂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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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地的时候，天漆黑一团，山里的风很冷，没有了城市里灿烂的灯火，眼前只有无边的黑暗，可是这里很安静，没有了一切的繁忧和躁杂，是一种让人无法比拟的静。另两个同事已经做好了晚饭。我们将买回来的东西摆上桌子，晚饭就开始了。
7 }' k. T$ _: L% v3 s& J2 @% [2 p　　那两个同事很热情地为我倒了一大杯白酒，据他们说是当地的乡村小酒厂用玉米酿的，很地道的。浩让我少喝一点，他说我的胃肠不好，不能多喝。我又一个毛病被他纠了出来。
/ G  f5 q1 K9 m& t1 h　　浩不让人给他自己倒酒，别人硬给他倒了一点，可是他不怎么喝，而且没一会，他的酒杯不知怎么被碰倒了，酒全洒了，我怀疑他是故意的。另两个同事热情招呼我喝酒、吃菜，我也没有过多在意他。酒真的可以，不过好象劲来得也挺快，一会脸就感觉暖洋洋了。他们都没有劝我多喝，于是晚饭很快就吃完了。
' z) y7 f; Q% T# \3 g) x　　他们是两个人住一个房间，这两个同事住一个，浩和另外一个同事住一间，不过那个同事真的已被他打发回城了。
4 q* O0 B. s; o' r! K. g) k7 {( E　　来到这两个同事的房间，这里没有电视，所以他们晚上就玩扑克牌来打发时间。我们三个人呆在房间准备好牌，迟迟不见浩过来。同事叫他，他说他在洗几个苹果。同事又说他，洗苹果要洗这么长时间吗，他又说马上就好。
/ y2 G$ z2 j$ N) p9 I) I　　过了一会，浩端了一个果盘过来，果盘里有几个洗好的苹果和水果刀，还有一个小盘子，小盘子里放着切成小块的苹果，上面插着几个牙签。
　　“嘻嘻，你们两个要吃自己削。小树胃口不好，不能吃凉的，我给他用热水烫了一个。”他把目光又转向我，“我给你切好了，我知道你习惯切成小块用牙签吃。”
$ u$ n8 I& l9 _8 ?　　我又一次惊讶了，他居然还知道这个，天啊。我目瞪口呆。
　　牌打得很热闹，吵吵嚷嚷、嘻嘻哈哈，打发着无聊的时间。快到十一点时，我们的眼皮都已经开始要打架了。一个同事提议要睡，大家都赞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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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洗手间洗漱完毕，来到了浩的房间。
' U  p+ j' Z/ q$ J( @) v; M　　浩已经躺在了他的床上。
　　屋里很暖和，这和外面冷冷的山风窘然不同。
3 {/ b7 R8 ^  Y　　浩说：“我早就把空调打开了，怕你冷。”
3 X, U' z  p! E3 }! a% b  X　　“我也不喜欢温度太高的。”
5 g2 _& D$ i( @; D* [　　“知道，我定的温度是24度，你平时开空调定的都是24度。”
　　“你干吗，你监视我啊，我什么事你怎么都知道。”嘴上我在讨伐他，不过心里却感到一种难以表达的幸福感，毕竟有人关心着自己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 r, d, |  v" }  N　　“小猫咪，今晚和我睡一个床还是自己睡那张烂床？”脸上依然是鬼鬼的笑，不过眼光中有一种等待。
1 l; ~# |2 x1 p' h8 T5 N　　我走向另一张床，浩的脸上笑在流失，期待的眼神却依旧紧紧地逼近着我。
　　“这张床怎么破了？”我知道这是一个他自己都难以信服的理由。
. ]7 s; x$ Z! v$ M+ ?7 a' X　　“床……哦，那个家伙很脏的，嘻嘻。”
　　“该死。”我的眉头不由一皱。我在浩面前一点招架的余地都没有，他好象知道我的一切习惯，是的，我虽然够不上洁癖的程度，可是我实在受不了睡一个脏兮兮的家伙的床。
1 t2 B1 r3 d% Q! m( i( X: A　　浩看出了我的迟疑，“来吧，我给你准备了一床新被子，拿过这边来吧，睡我旁边，这床够宽的，两人睡没问题。”说完，他把自己的枕头向里挪了挪，身子也向里挪挪。
2 C7 ?# I! E& g( D! Q) R　　我僵了一会儿，我要怎么办，我想不出来。
0 o- `( @. d8 U! M& E　　浩笑嘻嘻说：“来吧，我这里干干净净的，我睡觉很老实的，只要你不嫌我打呼噜就行了。”
　　他的话让我有一点轻松，“你要是打呼噜，小心我把你扔出去。”我慢吞吞地把枕头和被子放在他的旁边。脱去外衣，和浩一样，穿着内衣进了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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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了灯，外面走廊的灯映了进来，屋子里不是很黑，我们可以依稀看到对方的脸。我平躺着，看到浩还没有闭上眼睛，正侧向我这边看着我。
　　“你怎么还不睡？看着我干吗？”我问他。
　　“好长时间没见你了，看看不行吗？不象你，这么长时间你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
　　我觉得他有点埋怨我，为了表示安慰，我问他：“在这里呆着还习惯吗？身体怎么样？”
　　“呵，还行，我都胖了，真的，腰上都长了不少肉的。”他提到这有一点兴奋。“不信，你摸摸看。”他居然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抓我的手，拉进他的被子里，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腹部，“怎么样，是不是？”
* n: U( O" E$ s0 C# i( r; e　　我的手停留在他的腹部，那里平滑而有弹性，温暖着我的手，可是我还是收回了我的手，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一旦打开情感的闸门，我这么长时间的坚守将会土崩瓦解。
) L$ z6 w1 [5 z+ M3 a$ `% }　　“你怎么样？最近忙不忙？身体还好吗？”浩没有在意我收回我的手，让我感到很放松。
　　“忙是少不了的，我也习惯了。入冬以来，身体不是太舒服，感冒很重，刚好没多长时间。感觉好象也瘦了一点。”我对他的关怀很是感激。
　　“让我试一下你的腰有没有瘦。”话音还没有落，他的手已经伸进了我的被子，掀起我的内衣，把手放在了我的腰间。我出奇地竟然没有动，任他的手从我的腰间滑到腹部……
　　我不知应该阻止他，还是由着他，而此时我的心绪已经乱了，所好他的手停留在我的腰上不再动了。
　　“睡吧，不早了。”我说。
5 b  t, p0 A! T: o) R　　他的手收了回去，我想他应该是意识到我说这话的原因，他应了我一句“好吧。”
6 i0 E# ~2 x' u" q3 P: w2 b　　我和他都不再说话，只听到外面的山风一阵紧似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