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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2 17:2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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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过过这么美好的生活,亲爱的你知不知道,我可以随时亲你一口,直到你额头上出现浅浅 2 C0 B$ f1 X4 O: C0 ^
一圈红。 . e# H+ Q( ^& @* f9 q" k5 o3 A
这些你当然是不知道的,你甚至看不穿我手腕的伤痕,我不告诉你我的过去你就不会问,虽然我知道
0 x2 Y! i- b$ T' E$ T" n( A- q当助学金名单公布时,全校人都能隐约看见我的背景。
( P5 @ f' s+ P7 }( P8 q 我恨透了那个充满枯涩石灰味的家,当你说你的家就是
$ a$ w# C2 `9 P( m( {/ E我的家时,我一把抱住你,直到你喊疼才松手。
. \' _* H8 _8 k; G$ ]; L) ?/ X 去年寒假,你带我到你生活的城市,住在充满你童年身影的卧室,从你家那扇窗望下去,陌生的街景 + d/ Y6 U' x9 H
、陌生的人流。我想我喜欢这样的生活,凡是能脱离那段苦难记忆的方式,精神上的、身体上的,我都愿
& k/ j# g5 |2 E( I9 y意去尝试,我想我早巳拥有足够的胆量。你悄悄走到我身后,轻轻围住我的腰,下巴抵在我的左肩上,望 , F; E% L( x( B0 e9 K0 o; [" |
着我所望的一切。那一刻,身后的你就是我的翅膀。
3 X0 X+ T: M) |0 ^ 你要伴我飞下去。5 {2 e. n0 {6 k- y$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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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爸爸妈妈在一起,我会自觉地不自然,虽然他们只知道我是你的朋友,因此对我非常客气。我们
/ r* q+ W' m" ?/ O坐在客厅看春节联欢晚会,唯独坐在我身边的你心不在焉,拿着几张报纸漫不经心地翻着,隔个几秒瞟我
% M Q7 \+ S) D* \: G% w* A8 k$ |一眼,趁你爸妈笑得不亦乐乎,抬高报纸作掩护给我一个短暂的吻。这时的我紧张得厉害,我的生活好不 + R9 d* D$ t3 V" G
容易有了点起色,不想被这样的小冒险断送掉。
5 ~$ k. {4 V+ C) U' Q4 ~2 n8 C 不过,庆幸伯父伯母并没注意。
- g- f! w @% G: f5 Q 我们爬上楼看烟火,并排躺在寂寥的屋顶,我还在责怪你的任性,你却握住我的手,温暖像空中的五 % L; o7 D/ s9 \* }* k5 y0 T
彩缤纷一样令人幸福。
7 n# Y. |, B _* T! W “被发现我们就完了。”; q/ W' z7 h( e( j8 I' u) a
你没有回答我,伸出手指着远空明星说:“我们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k: b/ ?5 j% q$ q
本来我已经被迷惑进你的幸福谎话中,侧身的时候无意瞥见角落里安静摆放的天竺葵在晚风中颤动着 ( Y, A( ~9 a( h7 m" [1 t2 ?
冬眠了的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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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想这些了,我头疼。从超市买回来的面包我一片也没动,呆呆地坐在空荡无声的寝室里,豪爽 ( d: J | x! g$ b7 O1 } }0 y
地吞下几片药,连水都不必喝。8 a" v. h$ q! |6 Y- @ [, ]7 f7 r- f
我直接用手指擦了擦镜子上的尘埃,想要收回时,像能看见时光从指间轻易滑过。我始终不敢抬起这 # \1 Q# G! v Y' G( b. t. F
面小镜子,即使它小到甚至连我的脸都照不全。像是那晚,我找了个“太冷”的借口就站起来离开屋顶,
; H5 K1 u! m+ C; B: s! X i6 D8 {你跟在我后面,我想或许你能看出什么,我走到你家楼梯走道边的大镜子前突然停下脚步,仔细端详了下
, p1 B. }( }7 h) U& ~$ T( \冻红的鼻子。
, F' y# C* {' @ 真有那么冷吗?其实没有。你当然能看出我为什么懦弱到红了鼻子,只是你什么也没说,安静地存在 " G% }) Q' n* W5 [
于离我很近的后面。
+ W* i8 @4 W) @1 y* ^( t8 f 镜子里的你有些模糊。" i5 n+ v/ M' s, _
里面,两个男孩。* ?9 j) G1 z9 v* l
我从小就活在风中,即使你有着它永远不可能具备的、能让我心甘情愿留下的魔法。但是我想,整个 世界也不会因为你而改变吧,我们始终是我们,渺小的我们。
( A$ k3 I: m/ o5 e. e 那段日子的我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笼罩着,根本无从顾及其他,脑子里只有你、我们、第二天、第三天
: v$ O2 e8 o; ? n9 q d0 n、第四天、更久,甚至没有完整的自己。也根本无法去思考,我们为什么会爱上了对方。有时候我想知道
. p% X- f2 s# y- c6 ?1 i答案,在你一觉醒来、在你喝了点酒后、在你任何一次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我装作很专心的样子听你说完
! `5 S, l1 t& v; N3 o+ m你朋友的事情,突然问:你爱我什么?* x8 b; {" p. S2 a# W% P
你总是被问到哑然。
* E& B( p$ b0 {% _# f4 P) n 我和大多数人一样,明白爱一个人并不需要特定的理由,只是很不知足地想要多了解对方一点点,了
* ^" E) e+ U7 j. G; f7 b解我们之间绚烂到眼花缭乱,令人失去理智的感情。
7 i% S. f( P1 @5 Q, i/ X 哑然之后你聪明地回问:那你爱我什么?- j3 s7 f- H$ y3 e6 [3 N4 a5 U
你的话刚停,我感觉我们是在对峙,因为不安全感不信任感的作祟在互相拷问。请原谅我的敏感,在 : S- K5 ^+ i+ z' \+ U5 b. w+ R
长久的教化下衍生出多疑的性格,我也会为你改掉的。
$ Q# i6 l% K; i" D$ n$ [# k$ F 那时起,我答应自己再也不需要答案,不需要各种各样能令我感觉一时幸福的温存话语,我试着去相 / w8 ]9 N4 X) a! k; I8 U
信眼前的你,相信我们的每一天,去相信身边有你的温度,即使整个世界都充斥着谎言,即使这只是个扭 + G4 @: y( G2 b
曲的错觉,不过我相信自己,相信我们感觉是真的。1 M, r5 k- t6 \ z2 N
我们抱着大罐大罐的可乐彼此安静地坐在光影流转的空旷电影院。就这样简单地存在,抓着爆米花一 5 H; a- V/ S7 r! u
个接一个往嘴里送。
9 b7 K; S+ o: H) o 银幕上的亚历山大说:就为了这场爱情,死得像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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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地下迷宫是我们的天空,你坐上开往左的列车,我往右。我们驶往各自的终点,然后走出地铁 . p0 Y4 C& e) x0 V: J" x. C7 b
站,沿着马路往回走,看最终我们会在哪里会合、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走到一起。
* G3 P. D5 A5 }$ l- ?' ]" x 我路过一家小吃店,犯了嘴馋,索性停下站在店前等你。过了大概四十分钟,远远看见走到天桥下面
- K! s" I! p2 Q; ?的你便兴高采烈地招手。你看见我,笑了笑,又立即像受了委屈的小猫,嘀嘀咕咕责怪我的不是。
, I; M6 Z7 R+ k% \/ F( ?1 _ 我去郊外写生,你也大清早起床陪我一起去。飞鸟在荒凉的天空越过,在空旷的草场上我们一起玩过
9 p+ d( {6 M+ Z9 v2 ~了时的小游戏。你背对着我站在前方,我在后面悄悄朝你走进,你随时回头,我随时停止前进。5 c; V1 S* z- E* B* Q
这个游戏似乎是你不擅长的,因为你的动作总是很迟缓。你一直都在输,知道你说要我站在前方。可
* k! ^! c* s# f7 E' h4 \是即使我们互换了位置、你还要求我只能回头三次,我一样在第一次回头就能捕捉到你还未来得及落地的
0 E! F) r0 m+ ~( d H# E" f! P1 J脚步。; Z$ n [9 D9 [1 `2 q5 w3 ~! i
你又输了。* ?$ G( t9 r; l% d
回去的路上,我告诉你这里面的秘密。你听得一本正经。
( O* y ~2 y+ N. M “我带了一面小镜子。”: M: _7 Q4 F5 A
你傻傻笑着,一把圈住我的脖子。$ C( |; _1 M* F+ M" _
亲爱的,那天我没有告诉你,当我在你身后看着你的背影,知道这里只有我们,我们不需要飞翔到遥 ( v& d3 ^$ C4 g# m+ ], W, b9 y9 f
远太空,我们已经有两个人的星球了。' L9 S+ q# V/ S$ u-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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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安静到可怕,我趴在桌上摆弄着火车票。我不知道我是哪一天决定要回去的,那个我曾无数次发
; N1 n, g( ~* t5 n誓要去遗忘的家。
" Q( _, d3 Y, P; I0 X& W 点了一根烟,拔下充电完毕的手机,给安夜发了条短信。她回信息说想和我一起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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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C9 U+ m4 Z J& Z+ L 狭小的餐厅人来人往,这让我很不自在。坐在对面的安寂向我一个劲地说着她新交的男朋友这里好那 2 h x! u. k! m, U5 G' r: I
里好,我是无心听了,目光一直望向在红木桌上伸展开的手掌。! q8 D- P/ o% s* ~5 h
安夜说了很多,我能从她清亮的音调里得知她的幸福。她撩了撩头发忽然问我:“你最近好不好?”
; [7 R+ T; r7 O 我低头不语。: N" R" g8 g" f9 I
“身体还好吧?”她也低下头,想要看到我的眼睛。% o3 l) j. X0 _: S4 J- B' F
我缺乏耐心地抬起头:“好得不得了。很多事都快要忘记了,少了很多负担。”
9 I4 _5 e* ?3 P! B( l 她似乎很担心地正坐起来。" j& c8 f6 Z7 B0 p' l
就餐的时候,我随便问了句:“欧小铮是什么时候走的?”, m7 \$ Q& a6 v
安夜停了手上的筷子,又迅速装作没听见。
" U* ~$ ^/ P0 y" [9 [) z “你知不知道欧小铮是多久走的?”我又问了一遍。
+ f: l. z, q. X6 | “你是问……他去哪?你是问他多久前回的家,还是……”# j5 G3 B: m' V. T' ]4 j% _
“回家。”
- i1 x2 }4 o0 ?* H. Z9 O' e 安夜木木地盯着我。" ~+ n7 c0 b1 D3 S ^5 Q. Y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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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安夜相识是在那家喧嚣的酒吧。有一阵子我们只能靠酒缓解过来。很多烦恼一涌而来的时候,去酒 ! \1 ^! s) [/ D. D
吧大醉一场,虽然我不喜欢催吐的刺激气味,但我不愿再想某些事的时候,可以借用它暂停记忆。
9 _' E1 g7 T- `; U 吃完饭,和安夜又到了酒吧。他熟练地换上工作服。
$ q& K$ I6 P m7 d( R. \ 喝着从她涂着亮红指甲油的手上递来的酒,捂着耳朵不愿把嘈杂的乐声连带灌进身体。( Y! X' [8 L9 T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欧小铮会很好的,你也要很好的,知道吗?”. O" k& h, h3 U2 {
这天晚上只记得她的这句话。
9 O* |/ b( k* K( i- P/ F5 ` 我好什么了?她好就行了,我喜欢他好,比我好。没了他,我还是我,只是像被偷了钱的旅人,生活
4 V, q. ^% l) H7 O- h+ a只是又回到了以前,或者越来越不如从前,不过我还是我,我当然会好好下去的。
) g [8 k8 I/ s! d! E 我晃悠悠地倚着寝室门,掏钥匙狼狈地开门,我责怪自. F) l: T8 J5 V# g6 m
己连开个门都这么不顺利。一进寝室,便扑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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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想知道姓欧的到底好不好!我就不相信他过得比我好,他那么潇洒说走就走,他凭什么?我 6 @# \4 v9 p9 J8 B( t+ |' E
在他眼里是什么?他凭什么?
& d( I4 H e# I9 |3 W( s! ?6 m 想到这,眼泪又要不争气地溢出来,我呼哧喘着气,咬着牙不放它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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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5 u" b, ]( s& ` 半夜头疼得厉害,手模了摸脸上快结霜的泪渍,神游般地坐起来,一把掀翻堆叠在桌上的物品,它们
8 p( y- K) f% N+ S9 ?% b哐哐当当摔在地上,随后是整个世界冰冷的寂静无声。
l" G+ l$ y* R$ G8 Y: O0 l+ ^ 我双手缠着胸,蜷缩在床的角落,望着黑暗里的满眼黑色。8 Z: p- h# M. I9 g
我不想再吃药了,也不想再抽烟了,我要把它们戒掉像戒掉你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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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记问安夜为什么不回我前天发的短信。我想或许是她觉得没有回复的必要了,这件事我和她说过很多次,她已经烦了。- ?* ?$ u0 l1 k4 ~8 ]
室友不理我了,即使我对待他们总是很小心,开始也相处得不错,只是欧小铮每次来寝室找我,我总
- Q5 B# e: F: B; x u; r: z能感觉到他们怪异的目光。
0 Q8 T) ]' L7 [( V- n e) L 我以为大大咧咧的你没有注意过,但当我告诉你“下次打个电话找我就行了”,你却第一次不问“为 , c" U+ B9 G: \2 n
什么”。
0 q/ G0 H( b" K* @% o5 T( ]( l2 x 后来我才发现,整个学院都开始传言我们的坏消息。你也应该早就注意到了吧。% l1 L' \) L* y5 p, T0 C+ W" r/ \
正因为傻傻的你开始了解这件事的惨重性,才会有那天的到来吧。* r Y1 L% x. A)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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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都不喜欢气球,鼓鼓囊囊却非常脆弱,脆弱过后是一片幻觉的消失,因为它的身体里只有空
4 N9 c% i1 ~! P- A气,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 E/ I) l6 r. Q
我们注定得不到祝福,它永远是孤单的星球,我和你抵挡不住任何杂质的介入。) A( e. W2 H( g& p" J& g/ J
感情都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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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_6 f4 U/ B) X0 ~ 第一天,我站在画室里看着你和一个女生亲密无间地走出校门。第二天,她站在教学楼前等了你很长
' A. w, V- W l2 u时间,这时的你在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要去银行办点业务,挂掉电话后二十分钟,你出现在她身边。第
3 t( ~7 a9 u. m5 g! Z2 J' k, Z三天,还是你和她。
# @$ h0 v! ], f! U0 r 第四天,我和你们在食堂撞了个正着,我很自然地看了看你转移视线的眼睛,提高领口挡住嘴,大步
4 p/ ]: K9 }2 Q% A$ s! a7 k# l R" [走开了。
- ~- B$ W/ l/ N q) v4 v 我想,或许你厌倦了这一切,这样算是给我一个交代了。) ^; I6 c1 m |* [4 D% _; P
我不会缠着你询问理由,我相信我的感觉。你始终是娇生惯养的,这就是你选择结束的方式。虽然我
1 h6 @- D7 @6 Z3 }+ l, E; W7 Z& x斩钉截铁为你改掉了缺点,但你却不够坚定,还要在我身上实践你的性格。
, `+ q% @& j, v; m 你给我打了很多电话,发了无数条短信,但是我任性地关了机。我尽量减少外出,防止和你们碰面, 4 g, Q0 M i' T7 r7 a6 x4 P+ L( {
强迫自己到了明天就不再想今天。) a- r$ |2 l. c1 y# ~! j- ~# j
只是我始终是不稳定的生物体,早上可以当做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晚上却想狠狠教训你一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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