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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2 21: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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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苏水音不敢再回头看,率先从窗户爬出去,而萧寒玦迟了一阵才出来。苏水音知道他在做什么,他是给那两个人解脱了。但是在玉思明的魔爪下,又有多少人无辜受害呢?苏水音不敢去想,实在难以相信,那种令人发指的罪恶竟然出自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之手。7 u! U7 B! H! L) ^" ^! G
玉思明该死!苏水音咬牙切齿。
, v/ y. Z f/ G# s" @9 Q 从屋里出来的萧寒玦拉着苏水音,一瘸一拐地拖着脚步,带着苏水音从萧洌月设计时故意留下一条隐秘的生路走去。苏水音看他走路辛苦,于是把手架在他的胳膊下扶着他走。他们沿着池塘后的假山,一步步迈过隐蔽的机关,很快就借着假山的掩护,来到了离正门不远的地方——原来养心山庄只有一个出入口,而在正门附近,则有一道假山,上面的围墙有半丈之地不加任何机关,正是逃生之路。7 R" r! M* r" ~/ v4 C7 f
正当他们准备爬墙头逃命的时候,萧寒玦耳朵尖,突然蹲下来道:“不好!他们的马车回来了!!”6 f4 s5 K2 n! F4 X. x
原来不远处,林中灯笼映照的小路上,几辆马车正原路返回,正是玉思明和他那天下无敌的十八侍卫回来了!
( o# }" v6 ^' ^! Z' b- k$ N 苏水音急一头汗:“怎么办?”
+ y0 i3 z% M; w; }7 a9 S9 A2 {) p 萧寒玦沉思一下,道:“不急,屏住呼吸,我们暂且躲过他们的眼线。”1 {4 p) d& W# x- b4 \
于是两人蹲下身,苏水音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掩饰自己的呼吸,以免被十八高手发觉。/ Z) S0 ~. a% P; C& L3 A j+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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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马车声音越来越近,苏水音心跳加速,不知道那个恶魔玉思明回来做什么,万一他发现自己逃走了,岂不是会……
: l/ `" ^9 T ^! H7 _6 W$ ^9 A+ C 他不敢往下想了,一心只期待躲过眼前的难关。
; Q/ d! i- }* C6 A1 q0 J3 U 很快,马车就到达门口,只听玉思明的声音道:“任大侠,请里面请。”4 R) b( ]4 t0 p$ p9 D& u2 G
于是有一名身材挺拔的高大男子从那马车上昂然走下来,这男子表情严肃,一副高傲不可侵犯之姿,一身黑衣,周身似乎有无形的压力,目光如同利刃,就连玉思明见了这名男子,也一副点头哈腰之貌,看来此人的能耐,又在玉思明之上。8 x# e+ ? A5 d& [; t
黑衣男子背着手大步进入山庄之内,一入内,便用低沉的声音道:“玉思明,你庄主的老鼠倒真是不少!”说完,大袖一扬,萧寒玦藏身的假山竟然被轰得四分五裂,而萧寒玦及时将苏水音拉离了那里,才免得被砸成肉酱——这黑衣男子的功力,更远远在萧寒玦之上!; G2 n1 W9 V9 L" A- q' S
苏水音吓得嘴唇都白了,他们就这样行踪暴露在敌人的眼前了!
* i( q9 Q: S5 U. W, r 萧寒玦也脸色不好,他僵持了片刻,便拱手道:“晚辈萧寒玦,拜见任天狂前辈!”竟是连他都服软了!
( b; Z) x5 c8 K3 a6 }8 _ 苏水音一看,也跟着低头行礼,腿肚子却不争气地抖起来。
' {! a- l7 h2 T2 a0 I& R 那名被叫做任天狂的黑衣男子冰一样的面色丝毫未变,只是冷冷道:“你是萧天赐之子?”
: B: c( }- w! [9 V3 F' o* A2 ], b4 e “正是晚辈。”萧寒玦恭顺地抱拳,竟一直是大礼的姿态。8 U" @& V |+ [' p( v/ V: q% \
“哼,萧天赐,也算是我麾下忠仆,曾为我出力不少,好吧,他的后代我就不为难了,你们滚吧。”黑衣男子道。
2 E% i1 T' F- Z8 Q4 G! [, s) P 这般羞辱,萧寒玦都不为所动,连连称谢,一瘸一拐地拉着苏水音离开,而玉思明只能气得干瞪眼,也只好眉开眼笑地陪笑,不敢稍有怠慢。' W% V* b: z. T& v*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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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 K1 A* L, @) K8 e 苏水音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强中更有强中手。那名黑衣男子实在可怕,气势惊人,就连萧兔斯基在他面前都像龟孙子一样,一句话就能将他们从死劫中拯救出来,一句话也可以把人打入地狱,毫无疑问,那男子是王者中的王者!可怕的强者!8 d9 O5 `; M2 t7 G
他们走出山庄,萧寒玦又不客气地把玉思明的一辆马车顺手牵羊牵走了。玉思明也不敢说什么,只有随他们去。 N; N7 r( X4 E9 I$ m, \1 l3 Z% E7 {
半夜又下起了小雨,两人狂赶了一夜路,到了清晨也不知道到底走到了哪里。总之萧寒玦一头躺在车厢里的被褥上,睡得很香。
' c# O: R- g- K' [" E) h 这么多天了,他第一次睡得这么踏实。
7 z5 u( _7 u+ K2 m+ p 苏水音也松了一口气,他把马车停在密林里,然后爬进来给萧寒玦盖好被子,萧寒玦睡得很熟,看来这十几天也没少操心。他再掀开被子看看他一直瘸着的右脚,发现他的脚踝已经肿成了跟馒头一样的,明显伤了骨头。1 J, W9 j; a7 d( ?8 h6 m2 `
苏水音鼻子一酸,就落了泪,没想到他会为自己拼到这种程度。
2 K+ _) J# M( s) ~! n9 ? 萧寒玦睡了两个时辰就醒了,醒了后就要去赶车,去最近的市镇,苏水音接过缰绳道:“你歇着吧!”
2 t3 y5 a ~ A8 P% M1 X 萧兔斯基沉默了一会儿,默默地交接给苏水音,看得出,他心情好了不少呢!
. U' [2 c: u, @' F% Z+ E ~ 苏水音接过缰绳,把车赶得有模有样。渐渐熟练的他甚至和萧寒玦聊起来,他还担心养心山庄的事情,于是问道:“玉思明不会派人来追我们吗?”
2 B* S7 a& q, P% X6 C 萧寒玦摇头:“不会,因为他绝对不敢违抗任天狂,有了任天狂一句话,我们就有了免死金牌了!”, U& n0 x3 X0 ~1 H( E! Q7 w
“那任天狂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么他这般让人惧怕?”苏水音心有余悸。; |6 K0 ~3 Y9 U/ p2 u1 X6 {6 I
“他是黑暗的帝王。”萧寒玦敛眉道。
& ^+ i* n. u/ w “黑暗的帝王?”" b6 N6 V6 u$ ~" H: E
萧寒玦点头:“没错,任天狂和我父亲是同辈人,但是他的功力深不可测,早年曾经以正义大侠之名闻名武林,但是实际上,他是黑暗势力中的佼佼者。任天狂所创办的庞大组织——‘天网’乃是如今武林暗流中势力最大最强劲的一支,就连玉思明所创的绝世金窟都要对天网俯首称臣。而我的父亲,名义上是任天狂台面上的好友,实际上不得不受制于他,成为他的走狗。
! T& ?) o' Z& v3 p6 E8 O 任天狂性格乖戾,早年也干过几件替天行道的事情,博得一个好名声,其实他自私冷漠偏执,喜怒无常。
7 M+ H8 D6 e; _' j. [ 他曾经迷恋一位女子未果,竟然将那名女子的全家用残忍的手法杀死,之后还要做出深情的姿态,凡是思念那女子之时,便必定会大开杀戒,就算身边的人也不例外——曾经为他辛苦一生、打下天网基业的一代智者、他的死忠追随者神机子,就是最近因为说了一句话惹得任天狂不快,被他生生撕扯而死!7 J, j# ]" U) x! b4 T
而他高兴的时候,就连施舍给路边的乞丐一座城池也在所不惜!而下一刻,他就可能做出一人屠城的暴行!% t. X8 ?( f8 ]5 u* C; k7 A% }
此人罪大恶极,实乃是该死之人!”
! c0 G" }9 i6 H$ _- e “萧兔斯基,你别激动,现在玉思明也不敢来追我们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好好休整一番,你的伤都没事吧?”苏水音劝道。% t/ @- t+ r' e% l
“没事。”萧兔斯基恢复了宅兔表情,道,“向东走五十里,就是一个大城,我们去那里先躲躲。苏水音,你身上有钱吗?”
) `( h' |- p+ B( s( C, J 原来宅兔的东西都落在了养心山庄的骡子身上了。
" f" Q7 Q1 Y9 A$ Y: h0 Q1 L 苏水音摇头。 ]7 H) e3 \/ [, o
两个穷光蛋。
- ^; X1 V' M1 g9 C# z" z' v& e, a 来到附近的大城,除了马车,苏水音和萧兔斯基一贫如洗。
; B$ ?8 I! u9 p* b4 x6 E( f, b 苏水音又累又饿,饥肠辘辘也只能咽口水,谁叫他们现在没钱呢?看着城中小摊上的小吃美食,他差点就扑上去要咬一口了。于是,他可怜巴巴地看着萧寒玦,虽然他知道萧寒玦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但是他有种感觉,萧兔斯基总是会比自己有办法。, F1 ~( q0 n! _6 j) A0 q1 h2 E
果然,萧兔斯基一点都不在意,他从小摊上借了一个破碗,放到城门口,然后蹲坐在那里,苏水音楞楞地问他:“你干嘛?”
1 `. n2 N5 U0 W D3 u1 I7 v “要饭。”萧兔斯基答得很干脆。
" w) L8 J' H3 q- b) N; @ 苏水音囧,终于沦落到和萧兔斯基一起要饭的地步了吗!这就是自己穿越之后的命运吗?!就是要饭!?
6 J/ v4 l0 ^! _" B+ d/ v 好吧,要饭就要饭,韩信还受过□之辱呢!不过是为了生存而要饭而已。3 y+ y4 {& z# z0 U/ `0 f5 h
于是他和萧兔斯基一起,铺了个毯子在地上,坐在城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7 u% k0 l* ^$ h# v1 ?" W 苏水音觉得有些丢人,就把头深深地低下去。# }9 n' C9 P- p B% l: r! t$ s6 l+ N
唉,他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好多口气。
/ I& d* f8 K2 }- h3 w 没想到,坐在那里不到半天,就有人往萧兔斯基的碗里扔钱了。$ @2 i9 Z% F* B
苏水音眼前一亮,想看看有多少铜钱,结果看到一张千两的银票!
! r) T. w1 Y( O3 s2 i2 q 是谁这么好心啦?苏水音连忙抬头寻找,只见不远处有个匆匆离开的男子,隔着老远深深地朝萧寒玦行礼,长揖过膝,然后离开,看来他就是好心人了。
1 M4 X( I, f$ ? 不过他为什么要给行萧寒玦这么大的礼呢?
, r, U! t5 k. D# r* |3 S 正纳闷呢,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只见一个黄澄澄的金元宝被扔到了碗里,然后这名好心人同样朝萧寒玦行大礼。
4 F7 C D) F4 V) U9 B' f" c; I 苏水音完全愣住了,短短的一上午,来施舍的人越来越多,施舍的钱数也越来越重,一天下来,苏水音看着面前几乎堆成了小山的银票、元宝、贵重品,几乎要崩溃了,为什么为什么!萧兔斯基是要饭之王吗!他有要饭的天分吗!??7 h% f% g1 {* F9 [6 U
其实原因很简单,萧兔斯基曾经在这里行侠仗义过,他究竟曾经在这里干过哪些惊天动地的侠义之举已经不可考证了,但是,记得他恩情的人们是不会忘记真正的英雄的,那些巨款“施舍”充分说明隐藏在人们心底对正义的真正崇敬,但是人们似乎也看得很明白,和萧寒玦走得这种人走得太近,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故而施舍的人都无言无语,匆匆而去。' _5 B1 V* _4 H' A: P, J4 @
就算是在要饭,萧兔斯基仍然是英雄!
" W R* O8 x8 F" B4 Y 苏水音转头看着面无表情、目光坚定的萧兔斯基,突然也对他肃然起敬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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