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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0 21:2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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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颗心灵的拥抱' L# W( b, ^ n; |" o* e- _" E,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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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2 \( B+ p! C) z9 c7 {) t
野狗紧紧地抱着美男,冷静下来的美男双手紧紧地拽住野狗的衣服,以几乎要撕破他衣服的力气不愿放手。
* W; O4 h) Y9 a: Q 没有人不喜欢自己爱着的人为自己出头的,此刻野狗的心,是甜的,美男他真的是爱我的吧。
! M( R+ V2 q( o 此刻美男的心是矛盾的,说出来吧,虽然也许母亲和继父他们早已看出些端倪来了吧,可是一旦捅破这层窗户纸,也许就不能再感受昨天那样的温馨感觉了吧?
- ^( a; @9 ]' U) `, }9 l& T 还是说吧,说出来吧,说他是我的爱人,说我喜欢他,不,我爱他!
3 K& I/ u# @! ^" B 想说出来,想说出口,说吧,管他结果怎么样,只要我们两个人能够在一起就好。) w/ m& r4 g& C/ y; Z
美男用手理了理头发,抓住野狗的手,以决绝而且脆弱的姿态吻着野狗,吸 吮着这两片熟悉的双唇,只有你了,只要有你……
" w0 @: T9 ?. ^' _% } 当美男以环着野狗的腰的姿态翩然走出书房,自己的爸爸妈妈和继父继母都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 d6 [3 C. E# _3 _. Y' U: R 女妖精一个人坐在左边的沙发上,眼睛肿得厉害。7 A; o% r7 E+ t
美男费力地张开嘴:“我,喜欢他。”
1 T5 d: C9 t% U, X* I" e5 N I “恶心。”女妖精小声地嘟囔了一声,但客厅太安静了,这一声清楚地回响在客厅所有人的耳中。, Y/ l! V5 g. L: G: Z, n7 R
美男没有回嘴,只是更紧地捏紧了拳头,要忍耐,忍耐。* z! l* c: F5 J! ~
是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这个结果了。不管我们俩有多开心,还是会有这样的脏水会泼在我们身上的。也许其中有自己的血亲,还有来自一些自私而无知的人更多更难听的言语吧,要忍耐,从现在开始。
6 ]4 {; V4 h/ t; A( L+ y 美男的妈妈从沙发上站起来,像美男走去,脸上的表情像秋天的树叶,惨黄。
/ J, V1 c4 S8 J0 c" Z, `1 _ 野狗有些惊慌,下意识地翻身抱住美男:“是我要跟着他的!是我一直缠着他!是我,是我,一直都是我不好!”
4 J6 s3 G% z* ]7 M2 s' @/ E 美男瞬间箍紧扑在自己身上的爱人,那,是一种相依为命,仿佛同根相连。6 [) r. |, Y* H# z" L2 M
没有预料中的巴掌,没有预料中的辱骂。
& p( Z: ?: S6 \. w 美男的妈妈缩回刚伸出的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从来都没有想打过任何人。3 T4 ^, u. V; T' e M! i
美男睁开闭上的眼睛,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母亲。9 a2 w$ v$ N) M2 f: Q, t
美男妈妈看着美男:“是的,你是我的孩子,但我却想不通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是因为性格温顺么?”% m- k/ M2 P* c
“是,也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他,只是有一天忽然想起我是否喜欢他这个问题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睡在我身边了,刻在我的生活中了,我已经不能没有他了。我爱他,不是因为他是一个怎样的人,而是因为我喜欢与他在一起时的感觉。只有他,能够给我这种感觉。”
7 q. J" g7 |8 L8 d “年轻的时候我喜欢漂亮的男人,一直觉得我不能接受难看的男人。”美男妈妈做回沙发慢慢地诉说,“可是有一天赌气,和你继父生活在了一起,忽然有一天想后悔,想找一个理由离开他,可是却悲哀地发现,能够回忆起来的和他在一起的记忆,却只有幸福的。”
5 ~% d1 m8 O' p; K7 l3 X& d 美男点点头,自己也有这种感觉。0 H' w* S) h0 @. f p5 P7 ~0 R: L4 I
“是的,我想,这就是爱了。”美男地妈妈看着美男有些虚弱地笑了。8 ?3 f# H, @/ V# G
美男有些迷惘,妈妈到底想说什么?# h7 v1 H4 L7 ~9 y; g
“你将来还娶老婆么?”) [8 K, s; X6 Q
“不娶了,妈妈我知道自己不能预测未来,但这一刻我既然认定了他,就不想改了。”
- N; f/ k4 q% } 美男妈妈看向野狗:“你呢?你能一直被他呼来喝去?你甘心么?也许他将来又改变主意了娶老婆了,你怎么办?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很伤身体的,你知不知道?也许你还会给他带来糟糕的名声,这一切你想过没有????”7 H$ s' }; U ]/ R/ o
“妈!”美男有些担心地制止自己母亲对野狗的盘问,担心母亲所说的对自己会造成伤害这一条会让野狗动摇。
) J5 g- Z% n4 z7 D1 H3 U& P2 O' C 野狗心有灵犀地抓紧美男的手:“对我来说,能和他在一起,本来就是我的奢望,他能喜欢我,我已经很开心了,我以为我已经满足了,但人真的是贪心的,我想和他永远在一起,我不知道永远有多远,只知道即使我死了,我的魂魄还会跟着他。本来就应该是我保护他的,可和他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却一直都是他在保护我。我也怕给他带来糟糕的名声,但如果他不怕,我就更不会怕,如果他后悔,我就会退出,但我不会消失,我还是会在他身边的。”7 v/ S& j8 {0 W: r, i7 E7 e) \& T& A
“如果在两个人的世界里,你一直在付出,一直在放弃自尊,一直在委屈自己,那这样的感情只能叫犯贱。”美男妈妈咄咄逼人。1 `; \! H# H5 j- p! X
“爱就是心甘情愿。爱情是需要付出的。”野狗定定地看着这张风韵犹存的脸。: e% {) I! N6 B" q- r
“那,你们就在一起吧。”美男妈妈温和地笑了。
7 I- d& A1 U* Z$ s e' F2 O 美男有些愕然:“我是说我喜欢这个男人,而且,我不想娶别人了,我只想要他!”* ~. e; b. F+ E% w% ~& b9 \( j
三个人又是很一致地点点头。美男有些错愕地说不出话来。
# M! ~9 J- V3 Q# S) `6 i 美男妈妈看了一眼美男爸爸,有些悲伤地说:“生活中,其实很多人经历了“犯贱”的爱情却最终没有修成正果。最完满的爱情也许就是是两个人一起“犯贱”,两人互相取悦,互相付出,互相关怀吧?”
* G5 V+ u& {9 s- M2 m 美男爸爸看了一眼美男妈妈,眼中眼波流转,苦涩地说:“一个人能够找到一个让自己不觉得寂寞的人,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好不容易找到了,我们为什么要妨碍你?”3 j; ]5 o5 k4 h: N3 f
美男表情有些复杂:“你的意思是?你们就一点都不担心?”
; ~2 V, T* I$ x6 ]4 b4 ` 美男妈妈摇摇头:“不,你还会碰到很多困难,人言可畏,那些其他人的目光,社会的压力,也许会沉重地折磨你,你是我的孩子,至少,我们,不想再给你什么压力了。”
* h* D5 O j, b) p0 E- o A! I 美男爸爸说:“我相信你,你就像年轻时候的我,固执执着。我爱你的母亲,我想给她最好的生活,但作为一个穷英语教员的我,却连她原本的生活水平都维持不了。可是,其实,幸福,也许就是两个人相守在一起的状态。”8 P2 E0 L) P% {5 C1 [0 z5 H% @8 \
美男觉得很糊涂,却又有醍醐灌顶的感觉。
5 A# u2 u L" q0 y E4 c& g 一直不声不响的美男继父把抽了一半的雪茄放了下来:“孩子,我原本是你爸爸的小学同学,小学毕业我跟我妈去了台湾,文革后回来吃过你爸妈的喜酒,我承认,那时侯我就对你妈妈又了好感,但我什么都没说,就又回了台湾,可回了台湾,还是总是想起你母亲的影子,便把生意带到了上海。”
" W7 e" O5 y# v 看到美男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美男继父拿起雪茄又抽了两口:“我没有勾引你母亲,我一开始帮助你们家,完全都是因为我和你爸爸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又都是吴家塘的人,我这个人,很念旧的。但我没想到,我好心的帮助,却引起了你爸你妈的不开心。”% b; i9 Y1 L$ K. M( {# l4 l1 W0 o
美男妈妈接了下去:“那时侯,你继父经常开着车送这送那,我家又没有好东西可以会送,就渐渐觉得很尴尬,那时也是我不好,想让你爸换个外资单位什么的,总比穷教师好,可你爸死脑筋,怎么也不肯换,我就气得说,他再不换我就嫁给他朋友!”5 n5 \3 m8 I. s9 C" _6 \, u
美男爸爸接了下去:“我那时也是气话,就叫你妈去嫁,结果谁知道她真的去嫁了。”
! b9 s! W- b+ v, D* E' w5 [3 j, I 美男妈妈开始落泪:“结婚前一天我还在做梦,我想,也许他会来抢亲,会……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喝了一个晚上的酒……醉了一整天……”; j6 Z! W) n- ~8 Y
“也许你会觉得我娶你妈是乘人之危,没错,我那时也这么觉得自己,但我娶你妈也是有原因的,你妈那时候患了胃癌早期,靠你爸那点工资根本就不够,她又不肯跟你爸说,家里钱用得快,她就骗你爸说是去做美容,都不敢跟他说是自己生病了,你爸爸还怪她爱花钱,怪她虚荣……我心疼你妈妈。”美男继父的眼圈也红了。
: d# T, _/ U `; z; z% A0 s “他一开始真的只是像朋友一样照顾我,谁知道你父亲,娶了那个女人……”美男妈妈看向美男爸爸。6 n4 L# U9 W$ f8 p& ~" o
美男爸爸叹了一口气:“都是赌气啊,赌气……” N+ f" p: c8 z. ]) P9 M
美男看着这三个人:“你们的意思是?”/ D4 w# b9 R3 b/ S; ^. S3 U9 B
美男妈妈看看左边的美男爸爸,右边的美男继父:“我们是你的亲人,我们爱你,我们已经错了一次,不想再错第二次,我们不希望因为我们的意志,增加你的痛苦。人,只要照着自己喜欢的路走就好,作为儿女,其实可以更自私些的,不用太考虑我们的感受,因为,只要你幸福,我们就满足了。”
# j: Z' u2 U4 r2 s3 d 美男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们真的不反对么?我这可是同性爱!”$ h) S& N0 C1 } R
美男爸爸笑了:“我过去是英语老师,现在是翻译,搞英语的人最开放了,我什么都能接受,只要你幸福就好。我不是社会学家LYH,只要你不犯法,什么我都可以接受的。”& P5 Y/ e" O- i! k# n! ]" O) `
美男妈妈看了一眼身边那个其貌不扬却无怨无悔地照顾她,爱护她的男人说:“只要活下去,哪里都是天堂,因为只要活着,幸福的机会到处都有。”
8 F# }( s. r+ B! I: {8 ]! e( J9 X 当晚,美男带着野狗恍恍惚惚地回到家,家里还是像走的时候那样干干净净,看到客厅里的花还在静静的绽放,美男回头吻了野狗一下,那虽然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但是,却是一个如此不同的吻。9 } z9 X, ?6 {" k
早上起来,美男给野狗理顺他那一头杂毛,给野狗小心翼翼地刮胡子,野狗给美男热着牛奶,烤着面包,抹上美男喜欢的蓝莓酱……时间在幸福中流逝。- F/ ?; x, }; a7 i5 h
美男环住自己家的小狗,野狗靠在在美男怀里:“我爱你,一生一世。”
6 E# Q% p9 w. P* o' Q) C( O 美男用唇摩梭这野狗的脸,有湿润的感觉,却满满,都是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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