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不多》BY 暗夜行路 【完结】

chikuangfo

“啊？”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没什么……明天上班别迟到。”  
' {* }, j% B" Q: A3 |4 S“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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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住的那个搂走。怎么没听见车响？我回头看，发现徐也的车还在那儿。我探头往那边看，他干吗呢还不走？刚要走过去，手机响，一看，徐也。  
/ Z6 H; i1 R9 o, b# Z真不拿我电话费当回事儿。我接起来喂了一声。这么近打什么电话啊。  
8 C6 S, }% h$ J. I! y+ @3 @3 q! |“唐小椽，我最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  
“真的？好事儿啊。”原来他不好意思当我的面说。  
“知道我喜欢他什么？”  
& m' m; o) r5 I“不知道。你说说。”  
0 A) K1 X% a1 ]- O“因为他教会我很多东西。”  
“噢，是个老师。”  
“我挂了。”  
# g- @& K, l" _! B电话啪的一声挂了，然后他闪了大灯开车走了。什么吗，奇奇怪怪的。  

3 [: J  A* T) @3 D1 J我继续往前走，刚进楼道，就听有个低沉的声音，“唐小椽？”  
, k. U% Y! w! y2 \- ]“是啊。”  
" b2 g) X+ q, g) |然后后面好像有什么，接着，我的脖子上一疼，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才醒的，我躺在一个床垫子上，怪冷的。我盘着手，才发现居然没有穿上衣！  
“哎，他醒了。”有人说话，我四周一看。居然有好几个人，我赶紧坐起来。一下看到了坐在远处的单纯。  
4 z; Q+ d5 l9 j6 [7 f+ ~5 W# t她目光冷冷地看着我，我四处找我的衣服，我看见它在远处的地面上，我想过去拿，却被两个人摔在垫子上。  
“你们干吗？”  
( J8 F/ V5 u6 g1 w! S4 P5 z“你不是喜欢犯贱吗？不是一直想被时颜上吗？我今天听说你和时颜间干干净净的我还挺高兴呢，正巧，有朋友求我办件事儿，我就想起你了。”  
4 `7 H$ y/ L) W1 A7 u6 ^. W) p1 `. @“办什么事儿？”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单纯说。然后我看见旁边一个门开了，走出一个只穿着内裤的人。旁边那几个人开始有的拿相机，有的架摄影机。拍戏吗？  
/ l* x$ x# n5 n+ k那个穿三角裤的人蹲下看着我，回头问：“单姐？哪里找来的，真不错！”  
“那就拍好看点儿。”单纯说着站起来，向外走去。我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我蹿起来，叫“单纯！你给我站住！”  
单纯回过头说：“想起时颜在哪儿了是吗？不过，不用了。我现在更想看你的好戏。你想被人上，我成全你！时颜最讨厌脏东西，也许你现在还不够脏，要不，他怎么还会跟你来往。”她冲着几个人说：“还磨蹭什么？”  
我感到房间里猛地亮了起来，有人打开了聚光灯，这种灯在拍摄的时候经常用到。  
我向门口冲去，如果我被留在这个房间里，我会死的。我拼命地挣脱那几个男的，但我连门口地单纯都接触不到。  
我叫：“单纯！你这样，算什么爱！”  
单纯冷笑说：“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真爱的后果吧。”  
我挥拳，踢退，冲，左右挥着我的胳膊，我的拳头，换来的是腹部挨了两拳，倒在地上两次，爬起来，我继续挣脱他们，忽然，两个人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挣不开，胳膊中间突然一阵刺痛，我看到有人拿着针刺在我的胳膊上。  
9 u/ b1 D6 `* E# L) s. ^; Y. g“不！”我叫。  
& G- j$ L6 T' P# J1 y+ r8 G" Y“不用怕。”穿着内裤的家伙说“镇静剂而已。我会好好地对待你的。”  
那两个家伙松了手，我软软地倒在地上，三角裤把我拉回到垫子上。我慢慢意识飘忽着。他好像在脱我的裤子，是的，我的裤子被他脱掉了。  
我平躺在垫子上，一点动的力气也没有。可是，他做了什么，我完全知道。他舔着我的身体，吸吮着，亲着，直到，他脱下他的三角裤。然后，一阵刺痛，一阵阵的刺痛，一阵阵….我已经不会哭，可眼泪从眼里流了出来。  
; ^& D/ D0 s- j这一切，被录像机摄了下来，没有包括我的眼泪。  
" S( o: m$ m3 }5 `5 w我就知道， 走不出这个门，我会死的。  

我蜷着身体，躺在垫子上，终于，我慢慢有了力气。从四处，抓回我的衣服，房间里已经空的只有我一个。  
身体的某个地方在叫嚣的疼痛，我才想起来，这是我的第一次。第一次。  
9 h" G9 J0 z3 ~) a/ X我慢慢站起身，走到窗子旁边，下面是宽敞的大路，有人，有车，穿行不息。推开窗，我双手支在窗台上。  
  e5 X) A$ N" C9 K, H6 @  @我。要从这里走吗？这里走的话，离开这里会比较快吧？  
39  

% j& x, C6 B$ f& M  @' w已经快要5月了，春光明媚，树都嫩绿了，我喜欢嫩嫩的绿，到处都很清新的样子。  
; ]- c0 y& G4 [早上，喂了我的胡萝卜，也喂了小强，他终于开始上正常班了，不像以前一年上N种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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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6 r0 f  q; y2 I我挤在罐头里，人还是那么多，不是都不穿棉衣了吗，为什么还这么挤。进了公司，来的最早的还是两个助理，CINDY和MANDY。  
* ]4 e7 b3 E3 P% y6 A# C4 \7 x“早，帅哥。”  
“早，美女。”  
我跟她们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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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u: ~* o7 Z6 }& y' h8 F很快大家纷纷都来上班了。我们互相打着招呼。几个创意还是睡眼惺忪，估计他们又加班到很晚。  
( d# z; n" t8 J" ?今天要跑片厂，还有给用户送一个样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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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也把我叫进去说：“以前的traffic要回来了。”  
“那我回原部门。”  
“我跟你原部门的老板商量了一下，想让你们做个调换，因为你已经熟悉我的工作风格。我不想重新再适应一个员工，或者让他适应我。”  
, w$ `* E' {, X. |' H“噢。”  
“你没有意见？”  
) m# a0 D7 W8 E" i! K- J“没有。”  
“小椽。下了班去喝酒？”  
“行。”  
4 x8 }! s1 ?' ~* D; {6 \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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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Z3 w: P! N) [$ C. k6点多的时候，我还在外面，小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小鱼，最近一切都好吧？”  
“好。”  
“单纯那女的没有再找你麻烦吧？”  
8 i! b  R1 l, F, ~- S“没有。”  
“那就成。对了，今天哥哥在摩天吧演奏，去不去？”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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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n% q8 O& }; H" O第二天，徐也：“昨天我等了你半天，你去哪儿了？打电话也不通？”  
“噢。我看小晖演奏去了。忘了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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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晖：“你不是说来听我演奏吗？哪儿去了？”  
“我和徐也喝酒去了。没去成。”  

/ S( \7 ^+ `" e; z( M  ~5 N+ `我其实哪也没去，而是回到家，抱着胡萝卜。胡萝卜越来越胖，像只小猪，白毛猪。  
“胡萝卜，你为什么那么肥？肥成这样抱都抱不动，以后你只能瘫在床上啦。咱们哥俩儿就这么躺着吧。你也给我讲个故事？我都给你讲了好几个了？”  
胡萝卜瞄瞄叫，好像真要给我讲故事一样。  
7 V; e. E) P* P0 I0 t8 V; m% q算了，我还是不能让胡萝卜这么堕落下去，我领着他下楼，和一群叔叔阿姨一起，他们遛狗，我遛猫。  
8 f! q8 l/ O" u胡萝卜四肢明显短小，在草地上像一大团白色绒球。  
3 U1 b& ]/ u9 H, J/ _有只恶狗突然对着胡萝卜冲过来，胡萝卜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回我这儿，蹿上了我的身上，我抱着它。一会儿，它又蹿了下去，居然在那狗附近逡巡。果然是只不长记性的猫。  

我一直没敢回家，我想如果我看见我爸我妈，会哭的，而且会嚎啕大哭。  
我自己跟自己在一块儿，就不会哭，一滴眼泪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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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W& @2 W& e: N; `我不知道单纯会如何处理那盘带子，我记得和同学眇过一个毛片，那里面是一男一女。单纯真厉害，居然又报复我，还为他的朋友拍了这个。  
我都忘了那天是怎么从那楼里下来的了。应该是坐了电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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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 s2 [7 i( M0 I: [其实，我谁也不想见。可我毕竟还得生活，如果，我的脑袋里的记忆可以随意擦写就好了。  

, F: [1 U2 k) D5 Y6 J+ t0 t4 u那天早上，没有直接去办公室，而是到客户那里取东西。Traffic回来，对于工作调换很是不爽，不过，他也没有办法。下属跟老板斗，是很不明智的。  
我想如果，他过来跟我说，让我和他换回去，我想我一定同意。反正，做什么对我，并没有不同。不过他没跟我说。  

回办公室的时候，碰上了徐也，他也刚来，好像刚出差回来。  
1 G/ P% V: {- e/ U4 m7 [9 u/ [我们一起上楼，刚进公司，就觉得气氛不对。很多人，不，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x' C5 Y3 j/ K6 r! p6 [徐也也觉得气氛不对，问：“怎么了？”  
我已经坐在座位上。  
我看见MANDY对着徐也咬耳朵。创意C探过头来不怀好意地笑着说：“原来你还有兼职。”  
9 B& m' `2 Z6 P8 W8 V: B, IMANDY递给徐也一张光盘，她说：“今天寄到公司的。”  
徐也阴沉着脸：“多少人看过？”  
! X6 x6 D, C$ x6 G" i/ D& `MANDY扫了一下周围，大家纷纷低头。  
1 p6 {9 J# |# @- W/ \我知道那是什么了。  
1 h( B( D0 A! x; r; W6 b徐也拿着光盘走进了办公室。  
我开始慢慢收拾我的东西，然后冲出了大门。这个地方，我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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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a8 O' P2 B. I$ m6 n我等不了电梯，我从防火梯跑下去。我依稀听到徐也的声音：“他跑哪儿去了？！”  
5 Z/ m* u) p/ {  W" \为什么还没到尽头？我看了一下墙上的标牌，23层。  
6 P2 {+ S8 ^6 ?2 ]; e% v我差点忘了，公司在28层楼。我跑了半天才5层而已。不过，我要出去，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  
15层，我跑不动了，瘫坐在楼梯上。靠着楼梯的栏杆。我蜷着腿，双手支着头。我的汗水哗哗而下，我的手有点抖，或者说，我全身都在发抖。  
- W* h# H- F" e: n- z/ J  O7 P9 I突然，我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接着我看到徐也，他喘着粗气，扶着栏杆，气喘吁吁地说：“早知道你在这儿坐着，我就不跑上来了。”  
我看着他。他坐到我旁边。沉了一会儿气，忽然说：“要不要报警？”  
我抖了一下，歪头看他，他盯着我。  
我慢慢坐直了身体，我慢慢对他说了一个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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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从警察局出来，我一句话也说不出，耳边还是警察一句句的问话，他一边做笔录一边抬头看我，开始是惊诧，然后他的眼光有些怪异，也许是我多想，也许他长的就是那样。  

; ]; u- o: P3 k0 C8 w“你们先回去，这个事情我们会调查。”他这样说。我想，这是他们对每个报案统一的回答语言吧。  

当我把整个过程重新描述的时候，我一直在忍耐的边缘，其实，我一句话也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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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 @1 B  |6 a4 V, ?徐也一直在我旁边，我感觉他一直看着我。此刻在车上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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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 o/ j3 P8 v- G1 |3 W3 W- s“也许不会有什么结果。”他说。我知道，我知道可能不会有什么结果，这个人总是不会拐弯抹角，他是那种直奔事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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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 I2 K  X6 j“噢，开车吧。在三环边儿上把我放下就行。”  

0 y3 l: L$ f0 t0 g( j$ v* @“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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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R6 e4 m* N+ g, G' |" x7 X“回家。”  

“我约了个律师，你可以去吗？”  

去就去，反正，一天都说完了，也好。  

这次，徐也没有让我说，因为他听了我在警察局的描述，他把情况跟那个律师说了。我在旁边看着咖啡厅里形形色色的咖啡豆，还有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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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 @  \6 y2 T- u1 F; `那律师皱了一会儿眉头。然后说，我打个电话，需要同事帮我查一些东西。  

我喝了一口咖啡，徐也说：“请几天假吧？”  

( o2 \2 U& U5 n“你干吗？”我笑了一下“说话这么轻声轻气儿的，我都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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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 h  s) r. Y  ]4 C. C“我很粗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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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x5 a: x* I! H  H“也不是粗鲁，反正不能算好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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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仇？”  

* ^0 I" c, ]' w3 x) S+ E“记什么仇？”  

* N6 S/ K- w" _8 |6 b! _# m“上学那阵儿的。从那时开始，你记了时颜一辈子好，记了我一辈子仇！”他望着我的眼睛。  

“没有。”  

5 |( w% u/ k! t" V! t1 ]) P  \“才怪。”  

“就是没有。我记你仇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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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记得时颜的好干吗？再说，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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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k0 Y# n- A* h* ?) E' c- x“又来了。你一提到他，就横眉立目的。你知道，我巴不得有个兄弟姐妹呢，你有一个，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 J. i7 U4 T- O. ^+ k' F“是我不想好好相处吗？他都干什么屁事儿了？！”他又露出大学时的表情了，此时和穿着带袖扣的定做的衬衣的他是极不相符。  

3 {5 P7 P% I! ]8 E" p+ g0 N其实，他说的倒是不错。我没话可说。徐也又说：“虽然我知道你是个粗纤维动物，不过，还是对你另眼相看。看你现在，没事人儿似的。“  

+ |# [5 @/ j- d& t我笑。我应该是没事儿吧。让别人知道我没事也好。  

律师回来了，看他的表情，徐也沉着脸问：“怎么？”  

律师说：“我们简单研究了一下，告那个女的刑事罪，很难。勉强从侵犯人身权利和民主权利里面找，最接近的锩?俏耆枳铮?鞴凵希?岬退?巳烁瘢?苹邓?嗣??？凸凵显斐伤?巳烁窈兔??乃鸷ΑＪ褂帽┝π财群颓科确椒ā？墒俏耆枳锢锩嫣刂傅氖嵌愿九??扇绻?歉九?幕埃?獍缸泳褪乔考樽锒?皇俏耆枳锪恕Ｋ?裕?飧鲋荒芩闶牵何耆栊形?∠纸锥尾荒芏ㄈ魏巫锩?Ｈ绻?ㄎ?考椋?蛭?凳┤耸悄歉瞿械模??阅歉雠?闹荒芩闶谴臃浮６?腋詹旁??悸枪?欠ň薪???牵?飧鲎锩?闪⒌目赡苄砸脖冉闲　Ｋ?韵衷谖颐强梢宰龌蛘弑冉嫌幸庖迦プ龅氖且?竺袷屡獬ァ！?

7 ?: U0 K; ~) D, `1 ~: Y3 X民事赔偿，呵，民事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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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G* Z! ~4 L1 k" T& N; u“还有，你曾经提过一些吸毒的事情，如果那个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她贩卖或偕同贩卖一定数量的毒品，这个罪名可是不轻的。”律师又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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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y5 G" A& q3 D/ ]( _7 d警察也是对这点感兴趣，不过，我哪里有证据。  

徐也突然说：“这点也许可以找时颜，也许他有证据。”  

我慢慢站起来“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儿呢，我先走了。”  

“小椽！”徐也站起来要制止我。  

8 @6 Y! v2 H, [; g3 V; g1 w' l7 k$ i“既然开始了，就继续到底。你想的什么，我知道，你不想把时颜再拉进来。我甚至怀疑你肯报警是因为你要帮时颜摆脱那个女的！这件事难道不是因他而起吗？如果不是他，你怎么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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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L+ x1 d3 S, n% @“够啦！”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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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也和那个律师都被我的大叫吓了一跳。  

; g$ [$ k+ d3 `: \“够了……”我缓和了一下语气，对他们说：“我真的有事儿，我得走了。”  

我快步地往外走，经过外面的玻璃窗的时候，我往里面看了一眼，那里，徐也正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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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快崩溃了。如果我不立刻离开那里，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  

我告不了单纯，告不了！警察甚至没有立刻进行什么举动！我总是把事情想得简单，我以为，我受伤害了，去报警，警察就会去抓她，因为她做了坏事。

chikuangfo

其实，不是，根本不是。  

坏人做了坏事，也要有证据的；即使有证据，也只能弄个民事赔偿。  

可是，这些也许不是我要崩溃的原因，我崩溃，是因为，我没了一些东西，我说不清的东西，曾经膨胀在我身体里的东西。它们曾充斥我，支持我的。如今，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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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8 B/ b* j7 T我不知道我在街上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小区。  

又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  

2 F+ v9 C) S# l我走了过去，徐也早已经站在那儿，他走过来，迎着我突然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这个？  

他突然一下把我揽在怀里，我双手垂着，任由他抱着，越来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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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3 D1 h" Y' r) k5 ^; f% W好久，他才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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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y' A% }: e% G6 m  W# h我看着他，他盯着我。  

! d! v5 u+ t4 v" |“忘了吧，这件事。”他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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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R7 B3 K4 \+ j! }# N2 G5 q7 a* X“小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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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什么？”  

; H9 t% k8 H: [2 p, Y7 j' L* u% f“忘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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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椽！我……”他欲言又止  

“我想回家去了。”我慢慢往前走。“胡萝卜还没有喂，它该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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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萝卜一定很可爱。”  
, W3 u* @7 Y+ w% b6 O! Y( H
7 u' b" A7 \/ I2 y& _“呵……它是只大肥猫，大懒猫。就知道吃和睡。”  

“唐小椽我喜欢你。”他突如其来的冒出一句话。 “我那天跟你打电话说我喜欢的那个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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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J% T& E  M我怔住，站在原地没动。我不知道这对我来说算是什么消息。  

$ [& r9 Z; n) m. i9 L“你对时颜太好！好得让我爱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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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 N4 [这是什么逻辑？  
" J. F3 X- a: m9 s: T. C* T1 Y
% }$ _# O& e. r" S# h' }8 e“我知道还有一种爱是这样的。以前，从来不知道。以前，只知道，自己喜欢的不能被别人抢走，以前只知道，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三掌。以前，只知道我不能失去只能获得。以前，是拿感情争一口气，不是争一颗心……”  

* d5 c1 `0 i- a他说的真深奥啊。  

“我其实不知道怎么体会别人的心情，如果当年不是我对柯加冷嘲热讽，也许，他不会变成那样。他那时，去找我的时候，我该安慰他，而不是教训他。现在我还是没改，我该安慰你，而不是让你去报警。那个对不起，这辈子，我几乎是第一次说。小椽，你是教我说对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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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S( W8 V. o$ U我来不及消化他说的话，因为我只感觉到 虚空。  

当我跟警察说出一切的时候，我已经倒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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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下了一阵大雨，我跑到楼下，和着雨水大哭了起来，这样，眼泪不那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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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收拾了一下东西，拿着我所有的积蓄，去了别的地方。我给小强留了条，让他照顾好我的猫，我出急差，去的日子不短。我也跟爸妈说，我去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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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北京，只是，我希望谁也找不到我，或者，谁也不会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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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p  F/ e& A: H4 u! \6 o) ^“什么？！”经理的嘴张成O型“你要应聘库管？”  

/ V2 I, l: U# Q9 c8 W2 R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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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b8 k5 _7 Y# n* [“你的经历可远远超出库管的需求啊。”经理还是难以置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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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渴望这个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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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V) Y! T, L这个职位多好，几乎不用接触外界，不用接触很多人，不用走出很远，不用抛头露面。这么一想，我有点潜逃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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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r( h( {) s# B1 N5 R  Z8 c经理的脸始终有点不可思议。  

4 P! a! ^: k) M+ k' t“我一定会做好本职工作的。”我向他保证。  

他犹豫地点点头。“等我们的电话吧。”  

, R1 J) _1 w- S$ h; V隔了一天电话打来，里面说：“你愿不愿意考虑一下采购？”  

' h7 O- d' H: J采购？那岂不是要到处跑，不要不要。我坚定的说：“我还是希望应聘库管。”  

电话下午又打过来，“你下周一上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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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h4 v( m3 x7 X- d7 [看我命多好，想要什么工作就有什么工作。都说现在大学生工作难找，上次看电视，招聘会排队的跟瞻仰主席遗容的人那么多。多不容易啊。看我，百发百中。  

. M( T# F( n, V. k# L我租了一个半地下室，还有家具。从我潜逃那一天，我就把手机关了，再也没开。我忽然觉得自己住有点怪怪的，做的饭一般都吃不了。我想要是胡萝卜在的话，起码它能帮我分担一些。我决定把胡萝卜偷出来，反正它也没办法告诉别人我在哪儿。  

$ U3 K' }8 {! x' A# }) R7 b" q我成功潜入了我和小强的屋子，他果然不在，胡萝卜正在床上卧着。  

我叫：“胡萝卜。”  

8 {) m0 u  z- a" d4 [7 H它喵一声蹿过来。  

我才发现它身上居然背着一个小包，小包里有东西。小强在搞什么鬼？拿胡萝卜当信差不成？我拿出包里的纸，上面写到  

“我坚信你会放不下这只肥猫，看到纸条赶快跟我联系。这两天家门快被那两个混蛋踩破了。他们居然在这里打架，你快回来收拾烂摊子！”  
3 F' W" o/ }' Y; u4 Z- L啊？时颜出来了？这才2个月而已啊。  

他们又打架？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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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w* }' {% a2 q我抱着肥猫速速离开了那里。小强哪里知道，我自己现在就是个烂摊子。我先收拾好自己吧。  

接了胡萝卜以后，我开始踏实了。我每天去那个大型超市的地下上班，进货出货，看着仓库和冷库。接触的，来来去去是那几个人。他们叫我小唐。也很少有人知道我的真实姓名。  

1 }) U0 I1 i( q我一般在附近的一个小饭馆解决中午饭，晚上和胡萝卜共进晚餐。胡萝卜越来越刁蛮，我做了两条黄花鱼，它吃一条半，我后来只能拿鱼汤拌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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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饭馆里，我认识了一个叫丫丫的女孩。他是老板的女儿。一次聊上了，我们成了朋友。  

丫丫是个可爱的女孩，她喜欢日剧和韩剧，喜欢听歌，常常穿得花花绿绿。她常常在饭馆里放映她喜欢的电视剧，有时饭馆人少，我还看到几个厨师，围在那儿一起看。  

她好像还在念大学，念得轻闲，总是在饭馆里活动，我后来几乎每天中午都能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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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 I- ~# Q( y: s然后，我就和她讨论剧情。这我都没想到，因为我最讨厌那种婆婆妈妈的电视剧了。  

. ~4 {( D- |7 r$ s. K( l她每次都眉飞色舞，算了，我也不扫她的兴致了。  

不是有人说，在一个时空里，有不同的空间吗？我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和我以前那个空间完全隔离。  

! b6 P# b& H3 u我常常在仓库那儿看小说，我时常去我住的附近的一个书屋租书看。后来，我还想，这明明是老大爷干的事情，在传达室什么的地方，看书，看报，做着自己的事儿，兼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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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常常要进行体力劳作，我要点货，我有时也帮他们运货。  

: f% [! `2 s6 }0 P, Z. B. ^8 K我希望我这辈子，就这么无声地渡过。无声？为什么我要用这个词。可能以前，我的生活，太热闹了吧，从上大学开始，我过得有点太闹腾了。  

一天，一个同事说，他的手机丢了，又要花钱买。  

我说：“不用，我把我的给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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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吓了一跳，直到我把手机给他，他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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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充电器，你可能得自己配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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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我也是这个牌子手机，通用。”他高兴不已。说要请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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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他就来找我，大呼小叫地说：“我的老天爷，多少个信息啊？你电话快爆了。”  

% ?4 A/ f% ^; U& t& \“啊？”  

* E7 {' ~9 U* V* m“还有，我刚一开机，就有电话打进来。有个男的在里面大呼小叫。我还没弄清楚状况，另一个电话又进来了，又一通大呼小叫。吓得我把手机关了。”  
3 |% e7 c7 z) J
& |3 j7 G8 M3 s7 {6 Y“噢。不好意思。我疏忽了。”手机那么久没用，我都差点忘了他们还会打电话，而且居然还那么激动。“你换一张卡吧。”我说。  

“信息你不看？”  

3 E9 S& _/ Y2 I+ P# \1 Z$ M$ k) U( s! }“不看了。”  

4 M! t# Q/ r# n( h“看看吧。万一有什么急事呢？”  
# N  o/ q2 e# M; g( c) s
我犹豫着，他已经把手机塞了过来。又问：“你真的把手机给我？那我买卡去了？”  

, t, Q. V3 }0 p“真的！”我说。然后，我打开了手机，左上角的信息在狂闪，我打开了一个，上面写  

‘小椽，你在哪儿？’徐也  
3 p4 [, B: q3 `  a7 u
另一个‘小鱼儿，你在哪儿？没出什么事儿吧？’小晖  

再一个‘唐小椽，回来拿你的猫，烦死了，早上居然挠我的门！’小强  

. Z: `; B* V. C. V0 O: A! G* k, G再来‘小结巴，为什么要失踪？’时颜  
4 @# N4 {& K( d8 G& D( N- }$ S
……  

  m, Y# H" \# x$ H2 S6 S: q我知道，都是这些话。  

  ^; z  H2 f0 [: W' c2 `4 s! H我往后翻了一个，上面写‘小结巴，我想你。’  

4 `1 T# c, ^) c8 g5 ^, H* P0 s2 Z紧接着一个‘小椽，我想你。’  
+ ?2 D6 T3 T" I( G
. I  H9 j4 _) Y# g& ^! s这兄弟俩，口径真是一致，嘿嘿。  

' z8 l+ C1 \& t7 n( T7 T& s4 c/ m后面还有很多信息，我不想再看了。我刚按到关机键，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不知为什么，我按了绿色的接听键。  
2 L* a8 u  L8 J. Y- I
/ r% n! @# S8 W, Q. P0 X! B2 k“小结巴！”  
% \% q2 I9 u" Y. Z6 I9 L
7 V/ Q. ^/ \; h! R+ L- C( n/ U( B“唔。” 我只能发出一个字。  

“你在哪儿？”  
* L1 A1 K- G3 f& \7 T
3 Z" A! ^4 ~1 z6 ]# f5 \“……”  
5 L4 o- T7 n0 Z4 T
“在哪儿？！！！”  
! n/ C" @/ A, r9 O, W
4 I3 v/ ^4 F/ A- Y“不告诉你。”  
! V5 |3 U& z6 o9 r1 w
8 z' o4 W% C8 H, M2 ]“我有话跟你说！见我！”  

“不。”  

“为什么？”  

“你都好了吗？又开始唱歌了吗？”  
: y9 X( e0 h0 J/ a: m5 K7 r- C
“别打岔！为什么不见我？”他吼。这个人，脾气真不好。  

; m+ e" g! G! z/ p1 m“今天以后，别打这个电话，我一会儿就把电话扔了。还有，你和徐也也别去小强家打架了。我也不会再回那儿。对了，你和徐也说，别去我们家找我，我也不在那儿。你们就当当初没见到我。你没有在厕所碰见我，我也没和徐也一个公司过。知道了吧。我挂了。”

chikuangfo

“小结巴！出了什么事儿？”  

( O! m  p; _5 N: y+ D我把电话挂了，把手机关了，把SIM卡拿出来，扔进了垃圾箱。  

同事正好回来，我把手机递给他，笑着说：“归你了。”  
7 B; k* {' s( M3 g
1 W0 ?2 w1 F$ T9 m0 H$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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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楼　Re:~<我要的不多> BY:暗夜行路
; y' e% j* L2 D
1 j! J  S2 i9 b. b" r% P6 v& D- p作者：★空★ 发表于：2006-06-21 16:23:08
& ~' E+ w' O6 @  
8 Y2 j9 ^, {8 I) \3 i42  

( l. c- r9 c; Z) y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躲避，其实也并不奇怪，我从来都善于这个。当我无法忍受什么事的时候，我不会迎着它上，如果它从正面来，我可能选择向左，或向右。  
1 z$ a6 l5 x. v8 O9 N7 \8 g2 B5 i+ q
- _8 ]/ \& h$ R6 c9 x6 K& Q我比较懦弱吧。我想。  

我知道有很多人在疯狂地找我，我打电话回家的时候，爸妈说小椽你在外面没惹什么事儿吧？徐也前阵子来了，说有重要的事儿跟你说。我们说你出差了。  

“他怎么说来着？”  

) P: v$ j9 ~# z  U, k; i“他没说什么，只是让你去什么信箱看一封信。我打你手机，也打不通。”  

“我手机丢了。”  

“你记一下信箱号。Tangxiaochuan一个圈里面一个a，然后……”  
7 l1 x5 J) G& z
“噢。”  

“有什么事，跟家里说啊。”  

“知道。”  

  b8 f. F; Y+ l% o$ V, T我其实时常打电话回去，所以，爸妈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我一直没去那个信箱，我不知道能出什么事儿。我想起，他那天的拥抱，还有那一番话。其实，他是很想安慰我的，只是，他好像一直按照他自己的意思做他认为合理的事情，就像上学的时候，也许他是想为我好，想让我不要卷入他和时颜的争斗，可结果咧，他反而加入了战斗。  

时颜提前从戒毒所出来，不知道他戒了没有，如果，戒不了，他不是还要被那个女的控制吗？我知道他经历太多不平静的事，可是，也不用这么作，哪有人不想自己好的。  
; C8 E9 m1 }" l- p
- a9 p- L1 Q. F5 m/ `+ `) n这两个人，都不是普通人啊！-_-  

) \' H8 V+ m" U( j我去那个饭馆吃午饭，果然又看到丫丫。她看见我愉快地说：“我等你半天了！”  
  o) V+ t0 v5 K* \
“等我干吗？那个连续剧不是都看完了吗？”  

“不是那个。我想……”她瞅着我。“求你件事儿。”  

“什么？”  
7 E3 t! k' `! I- l
“我想让你当我男朋友。”她红着脸儿说。  
# ]  L) o& q* k6 ]1 p
“啊？”  

“那么惊讶干吗？我很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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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6 }# c2 {! x“不是不是。这个太突然了吧，我没有思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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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h$ R, R4 W+ w2 l0 i“那你准备一下。”  

! O* I! M# _2 N2 F不会吧。 ：(  
  y- ]4 r& K$ r* [7 ~
“哎你那是什么脸，跟吃了耗子药似的！”她插着腰。  

她当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当然也不能说了。  

1 y- N9 ]$ \% @4 r3 f" B7 ]: E$ I" |/ B“别害怕，是这样的，我们班有个男生追我。我不想跟他，可他死皮赖脸的，所以我就说我有男朋友。你只是假装一下而已。”  

$ J- z0 h& c: w5 ?! r“这样啊。”  

“行吧？”  

“行是行。干吗非找我？”  
* z/ E+ w9 ?: |
“你吗，比较有说服力，比较容易让他死心。”她笑着说。  
9 O8 N6 b+ s* `
不明白。  

我当天晚上下班就跟她去了，他们约在一个露天小吃摊。干吗约这种地方，真是的。  

那个男孩已经到了，我和丫丫走过去，丫丫小声说：“搂着我肩膀，搂着我肩膀。”  

“这个事先可没说好。”  

; o( X+ o) _* y5 u" M“快点，男朋友都这样。”  

“拉手行么？”  

8 ^9 ]! X; ^" m$ A她一下把手拉住我的，压低声音说：“再跟你讨价还价，都到眼前了。”果然，我已经看到那个男孩站了起来，看着我。我对他一笑。又一笑。嘿，他长得有点像长舌男。  

“丫丫。”他委屈地喊。  

8 n) g  j9 E( R' S/ h8 i- z“这个是我男朋友。”丫丫假装骄傲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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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孩警惕地看了看我。我说：“你好。”  
  K7 h9 i9 _+ K5 e( J9 Y  q  s
坐下以后，那男孩就问丫丫，你想吃什么呀。丫丫说，随便。他就跑到那些摊子上，买了一堆回来，好像他知道丫丫都喜欢吃什么。  

我指着那些东西，“我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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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U  [! [, G% F. a7 b" O/ y他横了我一眼，说：“吃呗。”  

; I+ |7 |4 _3 C3 J我就专心地吃起来。然后丫丫就跟他摊牌。选择吃饭的时候摊牌是不好的，你看，男孩一点儿都吃不下。就我一个人吃的香。  

丫丫说：“我们还是好同学，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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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s" M4 b# i) _  E4 ~那男孩说：“你等一下，我哥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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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奇怪，你和女孩的事情，要你哥来说什么？丫丫说：“我不想见他，他就会贫，然后绕人。”  
# E- W! y0 ~/ D! O0 V. ~1 v+ c
“说谁贫哪？”有个声音传来。真熟悉。连语气都熟悉。  
我缓慢地转回头，头发差点立起来，那男孩的哥哥，居然是，小晖！  
0 z- Y! i( i, p* c) U
( @! B9 M+ i& u- i! m0 P我蹭地从椅子上蹿起来，箭一样地冲了出去，疯狂地跑。丫丫叫，然后小晖也叫。  

% |, c( z* A& v9 l“小鱼儿！你给我哪里跑！”我听到他这么一嗓子“你别他妈跑了。时颜快疯了，你他妈还躲！”  
! g- r1 b0 `* w4 \& q1 ]/ t8 L* L
; `: `# `! X7 q, I1 X我没命地跑，跑进了一个胡同。拐了几个弯，躲在一个门的暗影儿里。  
' P4 [( z2 ^. s! [. N, s0 {$ J
不一会儿，我看见他跑了过去。我又笔直地站了半天，才慢慢地向相反的地方走去。  
( ]+ f1 z8 _( D! O
你看，事儿一来，我就选另一个方向。  

# b% p2 b% U: K) r: z- h9 p$ d4 @还好，丫丫并不知道我在哪儿工作。  
7 f1 U$ A6 }( r6 z5 L  E3 r; F* q
  S& }8 C; a( N0 P- ?( p3 i& t我想，他们应该找不来的吧。  

我蹲着看胡萝卜吃猫食。我跟它说：“胡萝卜，你说，世界怎么这么小啊？还是北京太小了？可我不想去外地，我不习惯。我都好久没回家了，你倒好有鱼有肉的，我都好久没吃我妈做的红烧肉了。”  
1 ~! R3 b3 n7 A
胡萝卜低头吃，理都不理我。  

$ Z8 o% n3 o5 G( w2 x# D  k这只可恶的大肥猫！  

7 U: k0 M( V; i9 I' i( i我带了几天饭，然后去了一个相反地方的饭馆儿，吃午饭。  

) W" Y. X: T) Z% d! `0 t9 B9 w+ U( i有一天，我回去的时候，看见丫丫和小晖在超市里面转悠，不买东西反而问这问那的，显然是在找我。我躲在一边，看着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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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过去，问他们问过的一个同事，刚才那两个干吗的？  
* n$ B5 t& ]* n  j% F
% J* Z4 H% S3 F6 z  I- ^% ~“找人，问这里有没有个叫唐小椽的。”  

麻烦来了。谁知我同事说：“你知道有这个人吗？”  
. s9 T* I5 e  |5 y: U; d
  Q# ^* p5 W* [  m" `5 m* {# ]我呼出一口气“不认得。应该就没有。”  

3 G! X  }1 I4 S4 Y. s% K# r6 N我扭头看了看出口，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和小晖讲着什么，他比我最后一次见他，胖了，也精神了，他 的头发又立了起来，他的表情是焦急而暴躁的，我闪到旁边的货架，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流窜。可我，还是，不想出去。  
) X# A) f( ?4 g#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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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r: R/ a7 m4 H, ?* i

8 U$ w* F4 o- t' ]. N8 S
43  
0 A* B2 |9 R7 b6 s
0 `' H0 _# r: k$ u- W0 S7 h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似乎已经习惯这种生活。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要和一只猫过一生。也不是不好，不过如果，胡萝卜会说话就好了。  
* N" n! J5 e9 j1 m& n2 ~& T
$ z& q: h5 H) P$ a0 f1 t; U/ \我租书的那个书屋，突然变成了一个网吧，我经过的时候，看到里面乌烟瘴气的，坐满了学生和社会青年。  
, k3 ^6 J" z$ N8 j8 B) s) Z
# W+ j/ |! z- w* r' l0 H" U我连书也没的租啦？不过，互联网上的东西，也不少。我走了进去，租了一台电脑，坐在那儿。  

那里面有好多人打联网游戏，我听到他们来回叫嚷。  
; n$ T- q  y0 S# z$ j
5 j2 \# C) ]* {; }0 L看了些网页，我突然想起了那个信箱。打了名字，忽然想起，根本没有密码，怎么进？我到前台接电话打回了家，我问我妈徐也有没有留下什么密码。  
3 I! K. Q! W& l2 Z) b
我妈说：“你等等，我记在电话本上了，给你找找。”  
8 ]( }: V9 e  U6 X6 ~* A* a- u
我问：“徐也没再来吧？”  

* }# k, u9 ?, i' s“没有。你出差多久啊？这都好几个月了？”  
6 G( ]1 p' L8 g" I& \
) n4 \! X$ \" J“快了，很快就回来了。”我过几天得回去看看他们去。  
( `- Q( ~2 q4 N  z& h
, {# S- x% F5 N) i2 o, Z我妈说：“你记，我念。H…..”  
  U3 W+ f: C+ f5 j% h4 u
; ]6 r$ S5 U0 X“h”  

" l- c& q7 j; D0 s5 e' ~“A”  
' w4 u& W* X$ I( d# N
“A”  
/ G' ?. B6 i- i/ [3 |) ~& M
! D6 {: I" i; N4 C1 A9 N7 J“P,P,Y”  
  a& X6 f; f8 F" ^' Z
/ s1 E5 Z. E- W0 H0 f0 r“记下了，H,A,P,P,Y”happy? 快乐，幸福，的，密码？  

我进那个邮箱的时候，大概猜到徐也会说什么，他一定会写一大堆话，让我忘记过去什么的。也许，他还发了好多封邮件，一封封地说服我。  

谁知，打开邮箱，孤零零的一封，连标题都没有，我打开，只有一句话：“只想问你，你好不好？”  

我怔在电脑屏幕前，为什么有点感动？才一句话啊。  

( i6 H# g( g- k. j我回了一句：“我好。”  

0 [. u) ?8 e2 x; r8 k* ~然后就不知道写什么了，居然比他写的还少。  

% c3 S# T) ?* u5 d$ v有个脑袋一直在屏幕右下角闪啊闪的，我点开一看，是‘说话不连续’，差点忘了，刚才QQ自动显示出来，我就登陆了。幸亏没有认识的人。  

不对，小强知道我的QQ号，我赶紧一看，他没在线。  

说话不连续：你好啊，好久不见。  

1 G: a: E9 i7 I% |/ {胡萝卜：是啊，好久没有上QQ。  

说话不连续：最近好吗？  

胡萝卜：嗯。  

& W6 U: r* g5 _说话不连续：一直没问你，你是干吗的？  
% @+ n0 H2 K6 m+ M
3 `+ d0 x& \3 @5 D胡萝卜：我在超市工作。  
& C0 Y- ]) J$ j  T
7 t4 S" T: [* m$ `+ g3 o4 Y+ V# Z说话不连续：超市啊。很好啊。  
5 q7 Y: n5 |! R0 ^! B/ N
胡萝卜：嗯，挺清净的。  
5 Z& u+ ~% c- Y6 J6 B! I! H! g
说话不连续：清净？超市怎么会清净？  

& C" p6 K/ k+ W" T1 s胡萝卜：我管仓库的，对着货，所以清净。你呢，你是干吗的？  
2 z$ _# Y3 h+ ~  M$ {
隔了一会儿。  

说话不连续：我是做交通规划的。  

胡萝卜：交通规划？  
5 X+ t/ E4 Z3 k* N
' U6 I% H" E0 \6 {7 Q0 a% j( W说话不连续：对阿，就是研究道路啊，车站啊规划得合理不合理。

chikuangfo

胡萝卜：哦，这个不错。  

# @' |3 |. y; j$ q  ]" z说话不连续：你们超市那儿交通应该比较便利吧？地铁直达吗？公交车方便吗？  

胡萝卜：嗯，不错，都有。  
! D# t7 y4 }' P
说话不连续：我怎么不知道有下了地铁就有的超市？哪站地铁？  

( e, _# ^3 h) a) H( `, k3 h+ D7 j( X  M胡萝卜：五棵松啊，下了地铁就是。  

8 Q8 X4 L# Y% T& U# |3 p; P* i  y说话不连续： ：）  

! c$ {3 d2 g$ T6 k+ j. _5 W笑脸之后，他又下线了。这个人，真是的！  
3 N( Y/ T) X8 Q+ S
突然，旁边传来一首歌，是那么那么地熟悉，它的前奏一起，我就完全知道是什么歌儿了。这么久了，这首歌为什么还是这么打动我。  

  x! E( F  s* ^‘have I told you lately that I love you……have I told you there is no one else above you…..”  
+ t6 \9 o, |# C
“哎，这是谁唱的？”  
, C6 c$ O) k  j- l  R& Q
“一个乐队，叫呼啸。现在挺火的。据说是酒吧唱出来的。”  

“是吗？唱得是不错，和原唱有一拼。”  
% v# Y# w4 d0 L( r9 s+ x- ]6 d
0 E% ?5 k: Q. B8 }7 T0 [& W“上次还在电视上看见他们来着，5个男的。”  

……  
) r+ C7 @) E6 z7 N* l2 o
! H, _6 K1 ~+ y' T: D2 _时颜他们都上电视啦？如果他们出了名儿，那我岂不是认识明星了？  

^^  
4 e. ^9 \7 G( z( f% D' c# x
' [' F8 D: G4 s) q  i2 K: G不过……  
' f2 v& e+ d: ]# K4 h& g5 b
那又怎么样。-_-  
# C" M& w/ _( Q  j8 {  r# K1 e( [
7 w  G$ W. X1 N“阿嚏～～”真是病来如山倒啊，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感冒了，好像还有点发烧。估计是昨天半路停了热水用凉水洗完澡造成的。  
" `% l: M5 g& {: T" v6 S
今天又进了一批速冻食品，我在冷库里面点货，越发觉得冷。  

8 g/ g2 F" d( c我已经跟经理请了假，点完货，我就回家歇着去，烧得我有点头晕。他本来让我早走，不过，我还是点完货，锁了冷库再说，反正外面的货已经上完了。  
! Y, e5 w% }3 b6 e0 S
2 }' P  s9 F  t鱼丸5箱，速冻饺子10箱……  

我边点边记，慢慢走到了里面。  
6 D9 E$ U# K0 C* g! u3 p( l8 d* _! R
4 g6 r. ?. e+ W& `赶快点赶快点，回家睡觉。我越想快，脑子越糊涂。点了一遍又不放心，然后又点第二遍。然后我就听到有人走了进来。  
( _7 a3 T& }1 a" I# h
7 A7 ^8 [# s! ]* M" m我头也没回地说：“一会儿库房就关了，要拿什么赶快。”  

来人说：“我是来拿你的。”  
/ o1 E& \# K) v
- P% u) D+ `4 h6 y9 V" t1 K# @听到这个声音，我一慌，往后一靠，被一个小箱子绊了一个屁蹲儿。我坐在地上，抬头望着来人，在这种状况下，胆子小的，已经被吓死了。胆子大的，如我，也出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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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五棵松地铁旁边的超市库管。线索已经很多了！”来人笑。  
2 |6 E8 X* D9 q9 z
我仰天长叹，心里是一句电影台词：  

0 C5 H/ C. X  {% C8 I7 I我猜中了过程，却没有猜中结果啊。其实，我连过程也没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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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 W9 z" \/ Y7 R5 V做人要厚道，转载请注明来自猫扑(mop.com)
44  

% t6 E; p' [; U% v: J. {3 p来人把我拉起来，说：“胡萝卜，很高兴见到你。”  
我当时的心情可以用抓狂来形容，一个藏都藏不好的人，是不是也太笨了，而且是我亲口告诉他我在哪里的。交通规划，鬼才信！我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告诉他我在哪儿。因为，他跟我说话时是说话不连续而不是徐也。他要说他是徐也，打死我也不会告诉他的！  
2 J, _# V6 Q  J0 T2 j~~~~~>_<~~~~~这个狡猾的美国资本家！  
  u$ R) y# o7 K% Z# O6 ~
3 _0 L/ Q3 I9 {+ t我冷声说：“你也太油了，肯定早知道我是谁了。守株待兔！”  
6 Z$ ^$ F6 R6 B# v2 l* X4 k9 B徐也笑着说：“那也得你上网才行啊。我可是白天黑夜开着电脑的。”  
8 r2 H, ^$ \% l9 F6 u“用得着24小时蹲点吗。”  
“当然用的着。”他说。“我刚说喜欢你，你就给我跑了，让我找谁说理去？怎么着，你也得表个态吧！”  
) L1 o( b* o/ m我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为什么叫说话不连续。我和你聊的时候就觉得亲切，以为你也是一个结巴呢。”  
5 {1 J1 R. a& H; m  ~. z% Z6 h“你现在又不是。”  
“那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儿。”  
“俩字。”  
“什么？”  
7 Y8 N1 S: [1 |' O# Z' g“我也不知道！”  
  J! g2 U! p4 {) _8 W( v* C) d他看见我布满黑线的脸，解释了一下“真的是随便起的。后来碰巧跟一个叫胡萝卜的说话，觉得这个名字好玩，而且你又没有什么非分要求就聊着呗。后来，知道你家猫叫胡萝卜，然后，又真的在酒吧看见了你。就确认是你啦。不过，就算一切都是碰巧，我也会来一趟的。”  
- X' M9 n# D& T8 z: x" b* H
真冷。干吗站在这儿聊天。我往外走，他拉住我说：“别跑。”  
“我冷。出去说话行吗？”  
他跟我走出去，我立刻看到眼前一扇紧紧关闭的大门。0O0啊！门被锁了？  
# e9 ]3 e) a7 I; K$ o) F门！门！门？！  
, y8 ]4 e+ Z& k9 J1 b2 L& E$ O1 Z我的头立刻更晕了。  
徐也笑着催促：“开门啊？”  
“我开不了。这个门只有外面才能开。”  
6 V, i0 p2 J, O: K7 f" J  r“什么？”  
“我的钥匙，挂在外面的门上。”  
徐也冲着门就拍起来“开门开门开门，有人吗？！”  
让他拍吧，我保存体力。反正我也没啥体力了，我坐在边儿上，头昏脑胀。  
9 z, k, w6 v( U7 O: `徐也歪头看我，我说：“你关的门？”  
“我一是激动二是有随手带门的习惯。”  
“这么重的门，你叫随手带吗？”  
- N6 Y$ b; V$ e) L3 T“这种门一边里面都能开的吗？我看见你了，以为你能开了出去的。”  
我满脸凄然看着他。  
& \: K: K& ]& x' a1 I9 [他说：“好啦我承认，我是怕你扭头就跑。小晖说，你跑步有很大进步，他都没有逮到你。”  
我看看他，又看看门，说：“你继续拍啊？”  
5 u' I9 ^4 g/ O% d. H( w+ f
0 d; t$ I2 Q6 ^& O! a没有人搭理我们。我抱着胳膊坐在一箱冻肉上，我想很快我也就变冻肉了。  
经理一定告诉大家我下午不在，所以，也不会轻易有人到这儿来了。  
8 j2 f: n& F; Q- \$ |1 Q徐也拿着一条冻里脊，疯狂地敲着门。回头看我悠闲地坐着，说：“你干吗呢？一起来敲啊。”  
“你敲就行了。”  
他横我一眼，看我有气无力的样子，可能觉得奇怪。  
: Y) _0 [/ B0 _1 k
他突然拿出了手机，激动道：“差点忘了这个，现成的求救工具啊。”  
没信号！我又苦了脸。  
( |% T/ l) L( Y3 Q! {% Q他把手机放回兜里，忽的又拿出来，按了3个数字，然后按绿色发射键，得意地对我说：“我可以打110或119”  
% h7 m0 ~. `' P, [/ \! v5 O$ Z匪警还有火警。>_<不管怎样，活命再说吧。  
" S5 e3 i+ r+ y3 i“哔哔哔”  
徐也刚要说话，手机叫了三声，徐也立刻傻了。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情况，我跳起来叫：“是谁跟员工叫嚣说手机要时刻充电和开机的？！”  
# Q+ P  Z, K* s" p/ c6 P5 F“我。”  
“那你怎么不充电？”  
0 L, O; N& R( x- T“忘了。昨天太激动了。”  
别告诉我又跟我有关。怕我跑，把门关了，因为知道我在哪儿激动了，不充电。我歪在冻肉上，再也没有力气了。  

“来，跑一跑，别歪在那儿。”徐也对我说。  
我摇头，我现在只想睡觉，只想外面的太阳。原来，我还没有崩溃到想死的地步。  
“你跑吧。”我对徐也说“别忘了，得空，用里脊再敲敲门。”  
2 q- ^1 _. i( ]7 w“怎么了？”他可能注意到我不大对劲，蹲下，看了我一下，随即用手探了一下我的额头，他叫“你发烧呢？！”  
“本来还想下午请假回家睡觉呢。你这一来，我只好在这儿睡了。”  
徐也开始四处流窜，估计在找什么可以保暖的东西。难道他指望这里放几床棉被不成？  
% C+ ?4 L  O; |2 q' v( ]
“来人哪！有没有人啊！”他挥舞着里脊敲打着大门，声音分贝也高出好多。  
) E6 C5 V# f8 F6 X2 T$ G7 ~* N我瑟缩在冻肉上，我们俩都只穿了一件衬衫，谁也不可能给谁，给了也没有什么用。真倒霉，怎么不是冬天呢，那样，徐也进来还能有件皮夹克什么的。  
他的声音有些哑了，我叫：“徐也，别叫了，钥匙在门上，如果有人来，他们应该能看到。”  
' _8 \0 y* f) o  e2 W他走过来，坐在我旁边，忽然把我紧紧抱着。说：“那这样取取暖吧。”  
+ G) p  n7 j8 q- p$ V% T/ R! z我靠在他身上，总算比冻肉暖和不少。  
我慢慢闭上眼睛，真舒服，睡着了肯定特舒服。  
“睁开眼！”耳边一声沙哑的呵斥！我腾地就把眼睁开了。吓唬我！  
; s! J5 j8 f+ I) a" X1 B, c" l+ F% x“没事儿，一会儿就来人了。千万别睡。”徐也有把手紧了紧。我把眼睁开一半，省劲儿。徐也说，咱俩说话，时间过得快。  
4 w* L# j$ h4 @+ Z' W  G“说吧。”我说。  
$ H0 w" J9 g% J7 @, P/ B; n- t“我见着时颜了，他现在挺好，上电视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先说了这么一句。  
“噢。我听说了。网吧里还有人听他的歌呢。”  
7 E% X; k/ V& F. `“我没有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儿。不过，他也在疯狂找你。我们还吵了几次呢。”  
“你们老见面啊？吵架也好，打是亲骂是爱。”  
2 c' X6 k! D  @* G8 p“才怪！”他说，我倒觉得，他说时颜的语气，好像和以前那种恨不大一样。“小晖说，他已经彻底戒了，而且，他虽然挺着急找你，但也很认真地在唱歌。”  
^_^ 我听这话，很高兴。  
“小椽！睁眼！”他叫“我都说时颜了，你还闭眼。”  
说谁也没用，我就想睡，我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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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v2 F! _; x$ K- Q
“小椽，你记得我刚回来见到你？吓了我一跳。你知道，我从美国基本上是逃回来的，我看柯加和那个医生在一起，非常地难以忍受。为什么两次都没有我的机会？”  
" n, v! o' \; C, U“那你又说你祝福他们什么的。”  
“我哪有说我祝福他们！”  
7 j: {. U# ^. y4 D“你说了。”  
-_-!!!!!!!!“就算是说，那时也不是真心的！”他低吼。  
“那你就回去找他。”  
“那不行。”  
“怎么不行？”  
5 H. t2 t# o  a& l5 l  N“我现在喜欢你。”他说。然后低头看我，他应该指望我很高兴吧。  
“你变得还真快。”我说。  
2 Y  C$ `6 z, X' c$ j' |1 ?-_-111111 “我现在非常非常想打人。”  
“打吧，你又不是没打过我。还多亏你，让我体会了武打片里英雄吐血的感觉！”  
“我都跟你说过对不起了。”他有点内疚的样子了。  
“什么时候？”  
! \& A: g4 [# q7 e0 y2 G. c& T“那天，在你家门口，我把这几年的对不起都说了。”  
' G$ |2 w( w6 |9 S: ^) ]; A4 m: n这样也行？“那好吧，算了。”  
“你也知道从小到大我是要什么有什么的，所以好多事我不会服输的，更何况人家明刀明枪的，怎么知道，我输得这么惨。刚回来那阵子，看见你本来也没什么，可是居然听说你又和时颜在一块儿，我就又……”  
“又想战斗了？”我有气无力地问。浑身发抖。  
“对。在酒吧那次，我很想骗你上床，尤其是听说你和时颜还没做过的时候。这样，也算我赢了一次吧。”  
“……”  
0 u2 o3 Q) f' ?! q; U“再后来，我发现我慢慢了解你的时候，当你为时颜做那么多事儿的时候，你说一个朋友也会这么做，我就慢慢不想再斗了。”  
^_^不斗就好。  
! _' |+ q% Z: i6 ]8 F' @2 l5 c“小椽！你这一跑。我对自己发誓，无论怎样，我也要尽全力地把你找回来！你爱我也好，不爱也好，我要看着你高兴！”  
他搂紧我，我感觉到他的身体也在发抖。  
8 Z5 V- A* f! J: |“你也很冷吧？”  
* J% _3 t3 }# p) t“那是当然。”  
, T/ U* L# ~- f7 M" F7 Z6 K0 P我把手伸出搂住他，我想让他也暖和一下，虽然，我的胳膊已经有些僵，虽然，我已经真的没有什么力气了。  
他抱紧我说：“小椽，我爱你。”  
3 K/ n3 d( ]& m我耷拉下眼皮。如果我是冻肉，我还可以爱谁。  
“小椽！醒醒！”他好像在摇我。  
$ u9 y& _) t. ~1 D我又睁开眼睛，他说：“你想知道单纯怎么样了吗？”  
- g' A" n& i% ~! @& t6 e“她有没有……再去找……时颜？”  
他怔了一下，说：“没有。”  
“这么……老实？”  
“因为她忙着逃命！”  
8 ]2 X6 J8 Q3 g“为……什么？”  
% R' X* l2 A8 t  u“她现在被警方通缉。”  
9 D2 E3 d+ K; C5 O8 s- a* q, r“啊？”  
“她和她哥都在逃命，因为，警方掌握了他们贩毒的证据。”  
“切……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告了…..她呢。”  
; I* k/ b- g* F  C6 s, X5 u! h“当然有这个原因。因为你去告发，警方才去调查他们贩毒的事的。”  
^_^  
“小椽，我最喜欢你笑了，你笑给我看。”  
. g9 M, u- U- M9 L3 X  ?& s/ p! o我笑，闭着眼睛，仰着脸给他看，身体却缩成一团。  
忽然，一个冷冰冰地嘴唇贴到我的嘴上，然后，伸进一个热乎乎的舌头，我还是闭着眼睛，睁不开啊。这个家伙，乘人之危！  
6 d5 D6 H% n9 ^8 [& {5 W, T9 Q“睁眼啊！每次我一亲你，你不是就瞪大了眼睛吗！”  
我有吗？  
. K8 D* Q2 S$ V( R; m7 j1 m“小椽！…….”那声音越来越远。  
而有个声音回荡在我耳边“have I told you lately that I love you……”  
/ g, q' o6 @# _( [) S  t$ e' |&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好像有了知觉。热！我把脚从被窝里伸出去。  
- {4 T, Q- u1 |4 _被窝？  
1 E* G, l9 x  `" h有人把被子又把我的脚盖上。  
1 k$ u2 j$ R0 p我又伸了出去。  
* J% S( j. a# d2 ?谁这么讨厌？我热啊。难道是胡萝卜？我记得有一次胡萝卜就用它的毛爪把我的脚往被子里捅。  
' v7 N4 h# W; }: l“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这个声音？我一定在做梦。  
; D- Q! c% M% M1 q7 v3 i2 X- L$ U“告诉你就不错了，还什么早晚的，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徐也这是。  
# h8 y' W! o& \* `) \“怎么弄的？”  
  y$ M* |. @) V( R! i“冻的。”  
“怎么冻的？”  
“你现在问这些有用吗？”  
9 A! B, p: C' f) C  _- Q“先生，能不能把你的车停好，不能挡在正门口啊。”是位小姐的声音。  
# U# `! b9 {$ j6 E; F3 N“要停你自己停！”那声音吼到！

chikuangfo

“小结巴！你醒醒。”有人摇我。  
/ m0 M- A  u) w: R' z( j( ^2 }时颜~~~~~  
+ ]' O- X" v% H3 r“哎，他的眼皮在抖了。”时颜大叫。徐也冷冷的声音传来“抖了好久了。”  
“这儿有没有正经医生啊？”时颜说  
2 I( _8 u0 b4 P1 n& b' t3 o- c. l/ l“这儿谁都比你正经！”徐也又冷冷说。  
“你再说一遍？”  
“好话没二遍！”  
& T) I. ]8 ?+ y7 {5 C7 @0 I“你又找抽呢吧？”  
# b+ V% c) C3 _# y. y“现在是你找抽吧？到医院大喊大叫的，以为在你那舞台上玩儿摇滚呢？”  
“小兔崽子！”  
“那你也是兔崽子！”  
“王八蛋！”  
“彼此彼此！”  

; A# P: A+ ^  e7 ]& x* o等一下，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啊。我终于猛地睁开了眼睛，正好有个医生从门口进来，我叫：“医生！医生来了！”
) u& e- g, B- ]( y& r! `& Z8 b46  
7 G' V) V* K: o1 b" C
我半卧在床中央，左边是同样穿着病号服的徐也，右边是摇滚青年时颜。  

4 X6 }/ P; Q; a我正视前方，眼珠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两个人时而对视发出火花，时而看我表示关切。  
  J/ a3 b* I+ a. c- z, e
2 t5 m( O. }+ f! E“你出去一下，我有话跟小结巴说。”时颜终于沉不住气先开了口  

: @, l/ k) t8 ^( S; }# {“见得了人的话，当面说。”徐也也不示弱。  

  T. A' S( h- f时颜眼中闪着凌厉的光芒。  

7 Z& H+ q9 \  b* W- u$ Z2 F徐也说：“你不说，我说。我告诉你，我喜欢唐小椽。我们俩怎么也算同生死共患难了。不信你可以问超市的人，他们见到我们的时候，我们俩是搂在一起的，如果我们就那么死了，也是搂着死的。没有你时颜什么事儿！”  
* w$ m* }; u. d. M# w2 F3 P
时颜蹿起来！  

' F4 J5 e! ~; a3 D) I徐也也蹿起来！  

我躺进被窝里。  

“你以为你找到他又怎么样？小结巴是喜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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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X4 k% x6 S8 D( l2 T6 K“那你给了他什么？”  
( W- T" q7 D  [' M: Q' @
$ K# f9 o. Q/ ~& q1 v2 \( S“你给他什么？”  

“我会好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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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那你赶快捡，别弄脏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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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结巴只喜欢我。我也喜欢他！”  

“别忘了，你可不是GAY，你自己弄清楚再说！”  

. p: R+ l; y2 L“我……”  

时颜居然没词儿了。气！怨！我伸出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4 R8 `- i! L  Z+ t
% k  \3 |9 ]5 ?. t/ W, L/ _“喂你吊瓶还没打完呢，动什么动。”徐也先看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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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U! p$ z5 t1 v$ g7 l9 E5 F我说：“别吵了行不？你们俩生下来就是吵架的吧？”  
$ B4 t/ s# q2 O$ C& p# m
. S2 {( y3 T& y- a" l两个人各自往一个方向站着。  

* h+ y, x& q8 k0 m" J我不由得笑了：“喂你们长大没长大，我小时候跟我表弟吵架就这样，赌气谁也不理谁，好了之后，又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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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回椅子上。我问徐也：“你没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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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N( L! K6 U) U0 B“徐也说，我没事儿，我身体好，而且，也不怕冻。你关键是发烧，所以才会转肺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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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Y# t# w( F4 L9 Z9 y时颜凑过来问：“这么久没见我，为什么不问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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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P( R1 `  @- q0 n“你没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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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有事儿？什么叫没事儿？我提前完成戒毒出来，反而找不到你，你说我有事儿没事儿？你为什么要躲起来？是不想看见我吗？对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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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7 |3 q$ ^$ ~: w“没有。”我差点忘了我为什么要躲起来，原来，还有那么一码子事儿呢。我立刻高兴不起来了。本来看到他们这么吵架，不知怎么我还挺高兴的呢。  

徐也看了看我。  

* x- v4 J: `# }% ?+ B3 D我说：“时颜，听说你们乐队很出名，我上次在网吧还看见有人专门听你们的歌呢。作为你的哥们儿，我可真高兴！我终于也认识娱乐圈里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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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y" h( `: p  ]6 Y& G时颜看着我问：“出了什么事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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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也打岔：“你怎么不念点儿好，他能出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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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要岔开我的话题？说！你为什么躲起来？”他又转向徐也“还有你，上次说什么如果没有我小结巴也不会失踪的话，为什么？”  

5 G' K6 E) U1 {# O$ v9 @8 h* s“我……” >_< 这不是为难我吗。  

“小椽！跟他说也无防。”徐也突然说。  

我吓了一跳，有些惶恐地看着徐也。徐也说：“小椽喜欢了另一个人，所以要逃开你，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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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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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7 n7 x( B+ a. M* S/ [“谁？他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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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K6 u+ v- c; P“我。”徐也很坦然地说。“你也知道我们的关系和历史，所以，他一时想不开，就躲了。笨！”徐也冲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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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时颜狠狠地注视我。  

' c' k' ?9 t' C/ ^- b& d“呵，你做哥们儿的，这么在意干吗？反正你也好好的，毒也戒了，歌唱事业也辉煌了，小椽也不用为你担心了。他喜欢谁，就是他自己的事了吧？你该做的事儿，旁边祝福就行了。”  

' P  E* u0 A0 A  B+ i# c“是这么回事儿吗？”时颜还是盯着我。  

' X; v+ C: r. \. ~' D这样也好吧。我感受到从徐也那边飘来的目光。  

" o- }7 u9 r: U6 j5 O5 r: M- B# r我吸了口气说：“时颜，我不躲了，你是我的朋友，哥们儿，我就不该躲。你和徐也，其实也可以成为好哥们儿，对吧。那样，我们都是好哥们儿，多好！”  

/ P  ]- `+ {" s; I+ v1 {+ {时颜脸色变了。  

' F# _+ H% ?. \. }1 r1 J  u- }徐也脸色也变了。  

我的脸色反而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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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结巴……”时颜叫我“我进戒毒所时就想跟你说，我喜欢你，可我那时没说，因为我还不配，我想我出来以后，才能堂堂正正地喜欢你的。怎么你，这么短短两个月，就变啦？”  

" @5 z# t8 H+ U$ O: @3 d) G“可是，你不是gay啊。”  

“你管我是不是gay。谁说的只有同性爱才可以喜欢你的？！你就这么喜欢别人了？还是他？”他指着徐也盯着我“你对得起我吗？我真正喜欢的东西，都要被他抢走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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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颜！”我叫。  

“住嘴！别叫我！”时颜的脸色已经铁青。“好！你们同生共死。我明白，为什么我到那个超市找不到你，他一去就找到了。你躲我是吧！躲我！我成全你！他妈的成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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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W! I7 q5 [# z: I) D1 f说着他冲了出去，很快，传来一阵隆隆的摩托声。  

) x7 b9 f, q; S9 e: B0 B! @我坐在床上，望着窗外。  

徐也说：“你不想让他知道那件事，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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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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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没办法面对他，对不对？”  

再点头。  

“你还爱他？”  

我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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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3 B/ d; V1 T/ K9 [“爱他为什么他说喜欢你，你却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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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m2 {" p- x" ^( M“他只说喜欢，没说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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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k$ Q; m( s, [“你别自欺欺人了！”  

对啊，我就是自欺欺人。“这样的结果，大家不是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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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7 D( R1 }  ^% ?+ \“好个屁！我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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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4 Q4 @+ j/ `% j2 k“为什么？”  

“这样，我连个机会也没有！”他突然揪起我“吊瓶打完了，你给我找他去！把话说清楚了，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跟他说。没必要瞒！看他知道后要怎样！大家都清楚了，我跟他继续战斗。这样不清不楚的算什么？”  

这人讲理不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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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Q! ?/ ^- `5 E1 A( N. O“刚才，是你帮我编的瞎话！”  

“对！我是编了。我说你喜欢我，你当着他的面，连句喜欢我也没说！什么都是哥们儿，他把你当哥们儿，你也把我当哥们儿，对吧？你他妈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_<~~~~~~~~~~这都是什么人，对着我大吼大叫，我还病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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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r9 M3 K* l9 n. Q“小椽……”他突然软了。将我搂住。我忽然感到有什么滴在我的脖子里。他哭了！“别这样……我不是要跟时颜抢东西，我是真的喜欢你……”  

- K$ ^' I- R# ~我也哭了。
+ A4 c' n1 H0 z: Q$ Q6 H% m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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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l- ^7 O8 A  _我才发现，徐也跟我住一个病房，其实，他也冻得够呛。我们各自盘踞在自己得床上。徐也若有所思。  

“呀！”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 X/ s$ m4 _+ r
; i) ]  e7 K8 ~“怎么了？”徐也旁边瞅我。  

3 c# E* t6 G) Q( @0 k“我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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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了小强，他帮我去救胡萝卜了。它和我一样最怕饿，不知道这两天抓狂成什么样了。  
7 [. T) b$ k. z, V  i
1 t3 A) p8 ]% u- `- f# j8 t: L小强来医院说：“你这朋友不知道是怎么交的，我还不如猫呢。我把它弄回去了，以前被你惯的只吃鱼，现在剩饭吃的也挺香！”  

^_^毕竟是恶急了。  

小强看见了徐也，又看了看我，隐讳笑着说：“是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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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他不是他的。我歪头瞄了徐也一眼，他正看着我，我转回头跟小强说：“哎你给我买什么吃的了？”  

! |$ x7 j! h, M" X0 c; Q“什么也没买啊。”小强坦然说。“你让我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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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探病人就空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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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0 M/ \- _" P0 K+ u$ g“要不我门口给你买两筒方便面去？”  

( W; M5 h( l& |4 S7 A% u. f, T-_-‘’’’’’”  

徐也突然下了床，走了出去！我知道他对我岔开话题表示不满。  
& e" n, Z; `# X9 \7 V" S( n* y# D
晚上，我们坐在床上看电视。打从他哭过以后，他就没怎么跟我说过话。此刻他看着一个谈话节目，我在旁边打瞌睡。  

, g/ C/ k1 A; n1 Z$ j8 P“不爱看？”他歪头问。  

“不是。”我坐正了身子。看见谈话的人哭了，真是的，上节目哭什么哭，还是一个大老爷们。  

徐也把遥控器扔给我说要看什么你拨。我接过来，笑嘻嘻地往上拨了一个频道。立刻，我又看到一个谈话节目，再上一个，真情，两个主持人围着一个满脸愁苦的人在刨根问底，下面观众也黑着脸。服了！怎么都是这种节目啊。  

我再拨。徐也在一旁笑。  

“现在……”说话的是一个时尚的漂亮MM，她满面笑容的站在舞台一角，这个好，应该是歌唱节目。“有请，呼啸！”  

* M$ J4 l4 g4 Q) `@_@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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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 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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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D1 W! P+ Y2 J' f! y# [镜头移向舞台中央，我看到五个黑衣人。奇怪他们怎么老穿黑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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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9 \1 ]2 i0 o2 X- Q0 h徐也头发立着，在舞台上的他有种闪闪发光的感觉。他大概是走冷酷路线，此刻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  
: n- c9 e" h* e+ u- \
站到话筒前，他说：  

! z+ A( X, J. ?“在唱这首歌之前，我要说一些话，和一个人说一些话，可能这个人不一定能听到，也不一定能看到。可是，这是我早就该说的一句话，就像这首歌：have I told you lately that I love you, have I told you there is no one else above you……”他稍稍低了下头，音乐起来了，是那熟悉的旋律“小结巴，我爱你！”  

我的手猛地攥紧了遥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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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l my heart with gladness, take away all my sadness, earse my troubles that what you 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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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从床上冲下去，穿着病号服就往外跑。  
* B0 [0 ^& d! B; L. g) R
然后有人从后面死死把我抱住：“不要跑！别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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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看徐也“我对这歌儿没有免疫力。”声音都哽咽了，我才发现我已经泪流满面。  

3 z, r; c. f, O: ?% T+ y“我不会让你去的！”他死死地抱着。  

我想挣脱他，他叫“你为什么没有免疫力，一次又一次，你怎么还这样？他给你什么了？伤害，伤疤，还有，如果不是他，单纯会那么对你吗？你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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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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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颜最讨厌脏东西了……”她的话回响在我耳边，我又想起了我被摔在垫子上，我的胳膊挨了一针，我的衣服被人脱掉，在灯光照射下，有个摄影机在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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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软了下来。  

/ U; ?2 V, Y8 |6 H徐也还是紧紧搂着我，他说：“我不会让你走！不会！”  

过了好久，我说：“我不走。”  

他把我弄回床上，我平躺着，开始不会思维，徐也没有回他的床，而是坐在我的床边。  

我说：“你放心吧，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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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低下头来，吻在我的嘴唇上。我闭上了眼睛。他开始解我的病号服，我没有反抗。他的手在我身上抚摸，我把头歪向一边。当他把手伸进我的裤子的时候，我睁开眼睛说  

“徐也，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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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支着床，看着我。“我要你！”  
0 x) y9 \# T- }) r8 L0 H! t+ W- q
" W; `! g+ P- K我说：“你是不是还在战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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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0 c: @) g7 b! Y& F$ K) L他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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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4 s8 H2 q# N" Q3 ~. V“你什么时候退出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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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g3 V' Y9 A) @/ D他目光开始变得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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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当初就没有战斗，该有多好？”  

他猛地欺身下来，狠狠地吻我，我的嘴被他弄得很疼，我想挣扎，他却用身体压着我，用手掐着我的脸让我的牙齿不能紧紧闭上，我忽然不想动了，他一路往下，我用若有若无的声音说：

chikuangfo

“如果，你上了我，你就觉得嬴了，那你就上吧。”  

* t# h, V  K+ ^' m他猛的脱下我的裤子，将我翻转过去。我趴在床上，突然发出一阵激烈的咳嗽。  
( _, u/ K% k% ?' ]& {7 T: N# w; v
; q& i. c1 i2 d9 q- t2 b# N  j他停了动作。  

3 D3 ]' S: j# ^2 Q咳嗽停止时，我脸冲下说：“不好意思，真煞风景，继续。”  

他蹭地蹿起来，将我翻过来，对着他。  
% C7 c8 g7 \  j, v" _# y
) x) m( U& q, J' N$ Y“告诉我！有没有机会爱我！”  
" ]) i' C- ^3 U& E
" L9 R* Q4 N3 @' z- O他很激动。  

我才明白，徐也一直都没有释怀，一直都没有。  

' `3 u" r/ e/ \. a! S) y当晚，徐也发了高烧，他也打了吊瓶。我看到液体顺着管子进入他的身体。他迷着眼睛。我在旁边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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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4 w! V" n) c2 q, M他终于在吊瓶即将打完的时候，说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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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椽。不管，我是不是要打仗。我是真的喜欢你。”  
  x9 d% O1 |. z- _9 x
我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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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c, x  @& k“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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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n  \% D3 M  G! v# W2 X# y“朋友？哥们儿？”他挑眼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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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说话。  
1 D) G+ ?6 y& X) Y$ {+ f
他说：“我真的很想嬴一次。”  

' n+ P# U4 q9 I9 ?3 x/ }" E“我知道。我明白。”  
! e& u4 {& G- e7 ~
: L& c9 W' s, Q, F- a7 W1 |! p, x" }他冲我笑了一下。“我要像你那么笨就好了。”  

. v. O) ]- V$ o8 O. d6 o. B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 S* q' y& t# A7 T) z“你又开始傻乎乎了。”他又笑。  

- r% Y" V# H& g3 Y$ `2 m9 B  N-_- 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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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好像，又有点高兴。为什么高兴，我也说不清。  
  
% Z$ V- e( \+ r# q0 q0 e做人要厚道，转载请注明来自猫扑(mo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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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8 p: m8 G4 d1 N% h5 D, P7 l% }23楼　Re:~<我要的不多> BY:暗夜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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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7 E: }, K9 t$ Z# [" w. j* g作者：★空★ 发表于：2006-06-21 16:25:37

48  

我才想起一件事，徐也这些天没去上班，同事也不来问。家里也没有人来。我问他，他说，我谁也没说。  

“那公司不会有事吗？你这不算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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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内容地笑，说：“以后你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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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烧还没有退，我给他拿来湿毛巾，放在他额头上。然后坐在他身边问：“你想吃什么？排骨饭怎么样？听小强说门口那家排骨做的就不错，想想都香。”我几乎吐着口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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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IIIIIIII“生着病的还能吃那么油腻的东西，这世上恐怕只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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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给你弄点粥吧？”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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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点了一下头。  

粥递到他面前，他皱了下眉头，指着上面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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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3 Q6 I2 o4 \, J7 i“肉松啊。我特意出去买的。”  

) y* e  i( J, m  b+ m“服了。”他说。  

) B! J, I, w. b& w% \. W6 b7 @电话响了起来，徐也看了一下屏幕，随即说“This is Michael……right……who’s there?……what?……Frank……you’re in Beijing？……@#$%^&#$@%……”听不懂了。  

几里挂拉一阵英语之后，他挂了电话，抬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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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跟我出去一趟？”他问。  

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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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h7 ^. e7 c! L" V# `他又说：“柯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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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h7 H& W, M9 ]. G我们俩坐在咖啡厅里，终于脱下了病号服，当然，我们是从医院里偷跑出来的。徐也没怎么说话，我估计他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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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q0 E. [9 P) Y2 w2 W0 f“我还没有见过柯加本人呢。” 想当年，有人说我们像的。  

“我没想到他会回北京，我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回来。”徐也说。  

) j5 S# A3 k' M; ~6 B1 P很快有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中国男孩穿着一件白色的针织衫，下面是一条米色的帆布裤，头发柔软而垂顺的到脖子，他的皮肤很白，长得很精致。旁边是一个高大的老外，穿着也很休闲。两个人虽然没有太亲昵的动作，但是，感觉很和谐。  

5 @; ?7 G! N% _! n8 P7 l* h  f: T2 ]徐也冲他们招了下手，那个男孩冲他笑了一下，走过来，介绍后，他也对我笑了一下。  

  \! a& O* c; }9 J1 g) |我只能说，说他和我长的像的人，确实不太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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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徐也提过你。”柯加对我说。  

“我也时常听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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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T2 s2 E6 E1 S' ?' h他笑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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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D' j8 @! p% [那个老外对他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歪头看徐也，徐也看着柯加说：“怎么回来了？”  

“回家啊，不对？”  

. r# |7 g' b3 A8 E徐也有些惊异地说：“你回过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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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r5 Q9 O" F柯加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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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那个叫FRANK的老外说：“very kind family, I said that @#$%&*%#”我又听不懂了。  

柯加看见我的样子，说：“他说，很多事情都可以解决，不能解决的其实是回避。”  

- \7 u* w6 O5 c7 h$ F柯加真是很好的人。他好像是个超然的人。不知他以前是不是就这样。  

; `" U: M' T  a8 l: L$ ?& l1 |. N" C" G徐也和弗兰克在旁边不停地说，柯加起初当翻译，后来我们就聊起来。他非常自然地问：“听说，你也认识时颜？他现在好吗？”  

3 K3 Y) ~, ~0 E9 R- q2 M) I* q) e“好。他现在唱歌呢，而且老上电视。”

chikuangfo

“是啊，他喜欢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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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也唱过。”  

他点头。“还挺怀念那个时候的。”他是还在怀念时颜吗？他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说：“我很怀念那时的感觉，因为，我爱唱歌，那时，也爱他。后来，很久都放不开。好在，现在，就是怀念了。”  

弗兰克转过头，柯加对着他说了什么，他笑着搂着他的肩膀。  

( `4 I1 i7 w  t6 S# _, K1 @: b“喂你们考虑一下这是公共场合！”徐也冲他们说。  

* f$ `, l/ F. a弗兰克对徐也说：“Man, in your life, you need to forget something, that will make you happy.”  

“I am not your patient！”徐也比较不友善地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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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m3 C& P# O4 A/ u, n9 }) o, K“I am not treating you now, I said the words, coz I am your friend. Jia forgot the thing he should forget, then he recover. Man, I think something you need forget & forg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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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0 b0 X# i9 `* W: q6 A" V1 U! }(柯加翻译：他希望徐也忘记那些该忘记的事情，我就是这样康复的。)  

“Why you said these words to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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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希望你快乐。”柯加插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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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也楞住。  
) P6 n2 R. X* q" X5 @5 @  a
4 L9 @- L: J* v0 ?; x2 U) j我觉得这两个人，比较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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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R! ^2 U' R$ {; T回去的车上，徐也一直看着窗外。我一直在考虑那个医生说的话，只有一个字在我的脑海里回荡：forget。我想，也许徐也想的也是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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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徐也说：“那个医生老把自己当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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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决心了！”我壮志在胸地说。徐也疑惑地看我。“我一定要努力学英语，我的英语实在太差了！”  

-_-IIIIIII  

( @4 _" z9 _' X7 m- o9 k( [# R. R我和徐也又回到病房，徐也好像一直在想事情。后来，他才说，“当年，柯加的家里几乎是把他赶出来的，他其实一直很依赖家里的。他可能在所有地方都被堵死，才会想不开吧。幸亏后来，他叔叔把他带去美国了。我一直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回来的，毕竟那时家庭也给了他伤害。遇到那个医生，其实，对他，是很幸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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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也以前是不会说柯加遇到医生幸运的。  

我高兴起来。我说：“徐也！柯加很帅啊。你觉得他哪里像我？”  

) o$ u+ W; S2 I" y$ R0 r“谁说他像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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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O. a  }* {# m4 ~“你们当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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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Y6 r! w! V* F+ v, K“那是黄毛开玩笑呢。”  

“只是开玩笑而已啊。有一点点没有？”  

他仔细的考虑了一下，然后说：“当年你比较白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点，现在，一点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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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V1 i1 u) p' w8 E) w>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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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像就不像。不像我也没有损失。  

; g3 U# k8 o2 W我们各自挂了一个吊瓶，坐在床上打牌。  

“你这个人，是不适合玩动脑子的东西的。”徐也终于忍无可忍地说“嬴了你，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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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3 Q% ?! d% t& T9 x: W1 z9 v; `>_< 这是什么态度！我只是不善于玩扑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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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6789”徐也扔出一串。忽然看着门口，我转回头去，看见了时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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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来，站着，看着我们，无语。我有些心潮澎湃。  

0 T' l) O9 c6 w( |$ U+ ^0 h% Q徐也挑着眼睛问：“ 要和我们玩牌么？看看他有多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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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颜说：“小结巴……我现在会煎饺子，你要不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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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好吃吗？我想。  

“不简单。”徐也说。“可我记得小椽好像从来不吃饺子。是不是小椽？”  

( D7 Z& X8 @4 O我想跟时颜说我吃。可是总有什么阻止着我。  

6 ]: x5 X; R% ]% A: d时颜继续看着我说：“你不是喜欢听我唱歌吗？我今晚唱，跟我去听吧？”  

& B& P3 I/ b" {( i; u' y% P我想站起来。可我又想起了一些话。  

徐也也看着我，时颜也看着我。然后，时颜扔给我票。我拿起来。徐也突然贴近我的耳边小声说：“你忘了，有些事要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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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颜看着他跟我咬耳朵，看着我缓缓点头露出笑。他满脸失落。然后，他转身要走，又忽然转回来，说：“小结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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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站起来。  

& K5 ~2 c8 Q* U. I- s; m( K徐也推了我一把对着时颜突然说：“哥！他一直喜欢你！没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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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D5 S! i* c3 o7 h/ f. t- O4 m) C我和时颜都呆了。  

徐也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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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R! M% _- K$ v" U* o0 \9 x) ]时颜坐在窗台上说：“徐也，我真是弄不懂你！你又在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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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也说：“我搞什么，也不会叫你哥了。不管你认不认我，当初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虽然惊诧，却也没有憎恨！你恨个什么劲儿？现在，连柯加都不恨你了，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我叫你一声哥，是告诉你一个事实。你承不承认这个事实是你的事！”  
: r9 z$ B4 w. c+ T: ? “怎么突然间像个圣人？”时颜还是有些防备。  

我说：“其实……”  

; h2 w& ?" U) N* O4 Z* d“我可没想当圣人！”徐也立即道“是柯加回来对我的震撼太大。我第一次在美国见到他，听到回家跟见了鬼似的表情。听到你的名字，他立刻就开始不正常！这也算你的丰功伟绩，你好好记着！如果你有机会看见柯加的话，你会了解我的感受！既然他都放开了，我有什么放不开？还有……”他一把拉过我“这个小子，我喜欢他，可是他也偏偏喜欢你，我还真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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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个……”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时颜做得意状“我这个人是招人喜欢吗。”  

: {0 C2 X% u8 s  \3 ^& h“你别恶心我了。”徐也不屑说“我这么优秀的人才，他得不到是他的损失。”  

“嘿！你这才叫恶心吧？还知道你这徐字儿怎么写吗？”  

8 [" |" D- ~0 R$ d“你少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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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 ^3 Q4 D/ v  L' m' @完了，又有开始吵架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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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颜一下把我揽在怀里，得意地对徐也说：“不管怎么样，他现在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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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好好对他吧？”徐也问。  

4 O" l4 T1 G2 |" Z# {* F# X3 U1 D“这还用你说？”时颜顶。  

( g. T/ a6 B0 J; k+ b2 W“别说我信不过你，你这样的，好听点儿叫浪子，难听点儿叫混混儿，你知道怎么对他好吗？这个人，又没脑子，又笨，又爱躲事儿，又死倔，又不知好歹，有时还结巴……”  

>_<有这么说人的吗！  
0 y+ S7 @# {( y+ C
“那你看上他什么了？”时颜揽着我问。  

“就是说呢！”徐也说。突然看着我说：“哎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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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7 Y! y. y5 O" y时颜也低下头说：“对啊。”  

我吐露心声说：“你们哥俩说话，有我插嘴的份儿吗。”  

徐也一把把我扽过去，在我耳边说：“有些话，我可以帮你说，有些你得自己搞定。我如今已经堕落成圣人了，你还这么揶着藏着的可不行！”  

9 [2 `, \7 I; q: e+ H% D“哎你干吗呢！我还在这儿你们这是找死啊！”时颜走过来吼。  

“我们这儿同志交流，没你这直的什么事！”徐也圈着我的脖子，对时颜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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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颜怒气冲冲地说：“你丫就是找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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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颜！”我眼睛水晶晶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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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y4 [) s( W0 x. Z6 G7 g“干吗。”他已经伸出两只手，正抓来，在半空停住。  

“从今以后，我可膘上你了！”  

4 V* G+ A( z) I9 C“啊，”时颜没有想到我这么说，很小心翼翼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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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玩意儿！”徐也放开我说。“一点激情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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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T6 L9 \+ P1 E- E& `$ D时颜阴森森地说：“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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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终于扭打起来。不过更像哥俩儿闹着玩儿。我高兴地看热闹。还把房门给关了。  

* A' J1 y: u2 M5 H! G9 Z6 Q时颜终于走了，他晚上还有演出。徐也明天也要出院了。我们在门口吃散伙儿饭。其实我病的比他严重，可我吃的比他香，他好像一直忍耐着什么事儿，在我疯狂吃排骨的时候，他终于阴阳怪气地爆发了：“唐小椽！”  

“啊？”我鼓着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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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j$ @8 [5 o/ l# \) \“你是觉得我很高兴是不是？”他指着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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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饭碗，凝视了一下他。我知道他不高兴，他是努力忘，可是毕竟没有真的忘，怎么会这么快就高兴呢。他和时颜下午的打闹已经不正常，从他开始叫哥开始，他只是在尝试忘记吧。我分析的对吗？诸位 ？^_^  

他看着我说：“你膘上他，也别想甩开我，过两天我找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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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立刻答应。非常高兴地答应。  

“我现在非常非常郁闷，非常非常想打人！”他又说。  
8 C+ h6 A1 c4 u! \3 R
  @; H! M+ n2 T9 z我凑过去说：“医院附近有个地方学跆拳道，要不，你去那儿报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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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C5 I7 w! b8 ]: [他斜睨着我，说：“小子，学聪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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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时，时颜已经把我的东西搬去了他家，包括胡萝卜。所以，我直接搬过去住了。我知道我们之间还有一件事儿没有解决。我决定早早告诉他。  

于是，我决定做一顿好饭，然后让他边吃边听。  

- G% a8 a9 F: e) {6 |4 o; ^( |1 w5 N现在单纯在逃，我想就算他急了，也不会找得到她。就算他因为那件事儿，腻味我了，我带着胡萝卜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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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i) n" K! Y$ z于是我在厨房里面忙活。时颜居然很早就回来了。看着我别有用心地笑。

chikuangfo

我说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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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厨房门上说：“你做那么多吃的干吗？吃饱了多不方便？”  

“什么？吃饱了应该干什么都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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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b" S8 X& _* `! a; B" H* ?3 O! u& J“切！”他走过来抱着我说：“小结巴，今天是我们崭新的开始。”他眨着眼睛拉着我到客厅，“先别做了，给你看个好东西。”  

说罢，他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盘，放进DVD里“妈的小晖什么都有，说让咱俩观摩学习。”  

我蹭地站起来：“我可不想看。你是生手，你看吧！”  

" g+ d; g: y% ^3 g“害什么羞啊。当年看蓝宇你不是还特投入呢吗。”  

* W. e; N% l, o" A' M我转身进了厨房说：“你看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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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那个东西，就很难受。我还是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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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N3 `7 }9 L! K7 ?8 s  L! f时颜还真的打开了电视，播放了起来。我开始跺排骨，把声音弄得当当响。然后我听到时颜在外面一声叫：“小结巴快出来，你看这主角跟你还真像，哈哈哈！”  

我激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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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外面再也没有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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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坐在了地上，我知道，有些事就是他妈的这么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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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有一个黑影儿，我仰头看他，他内心在想什么我不知道，可我好像在发抖。  
' }# B8 B. G' Z5 y) ~/ x
. p3 r  ]) M$ b8 W他慢慢蹲在我面前。  

9 z1 s8 k+ _$ C* L) {9 s3 R* T我看着他的眼睛。我居然对着他笑。我听到我自己说：“真他妈的巧。小晖肯定还没看就给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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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g& R" u/ [, B% N“妈的！”他骂。  

“你还要开始崭新的一天吗？”我问。  

他目光如炬，忽地把我揪起来，拉着往外走，他一下撕开了我的衣服，把我扔在床上。他自己也开始脱衣服。然后他就把我的衣服脱光了，他的嘴唇狠狠地捉住我的，用舌头进行疯狂地入侵，然后，他开始啃噬我的身体……最后，他把我翻了过去，当他正要进入的时候，我喊：“不要！不要！单纯说你不喜欢脏东西！”我的声音是嘶哑的，就好像我已经喊过一百遍。  

他停住，我听到他低沉而悲愤的声音：“果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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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 n: v  d9 N6 Z然后一阵刺痛！  
2 O6 j6 y% a& r
“啊！”我惨叫！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和时颜会有这样的场景，我更想不到我和他的第一次是这样子的。  

上一次，我在镇静剂下，感觉到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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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终于知道，什么是痛撤心扉！  

) s* @- u6 P1 l' F3 ~) a: C% P) _他拼命似的运动着。我开始还用手支着身体，后来，我已经瘫在床上。我的脸下的被单是一片潮湿，我都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时候流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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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h( b- X  W6 K+ Q& i& l' [“不要这样，时颜，停下，时颜！”我不住地这样喊道。  

在我身体和头脑都有些晕眩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声嘶哑的哭泣，那是我听到的最沉痛的男人的哭声！

chikuangfo

50 大结局  

2 E. k5 p& F; s5 M: o时颜最终趴在我的身上，他搂着我，在那白色的大床上。我曾挣扎着要起来，但被他死死地搂着。他好久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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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结巴。”我们几乎躺了一个晚上，他才说“我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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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4 a& b% T% Q*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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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 |9 H: ?7 ?8 M( T0 X“到今天，我才知道，我是个疯子！我想告诉你你是最干净纯洁的，可我用的却是这么一种滥方法！可我真的很难受，要发疯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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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的粗暴，原谅我的一切。虽然我是个王八蛋，混蛋，是个丧家犬。可是，小结巴，你要原谅我，我要对你好，我要爱你！”  

) t; C/ k2 d, [& W$ J1 M“我从来都以为，我自己是个最倒霉的人，全天下都欠了我的。可是，你承受那么多事情，为什么还笑眯眯地像个傻瓜？”  

“小结巴，你看到那张盘本应该比我难受的，为什么又让我欺负了？！为什么？”  

“你问谁啊？”我终于蹿起来，哭着说。“我本来要好好地做一顿饭，想好好地用最平静的方法告诉你。怎么知道你拿回这么一张盘！你看了，好！看了也就罢了，居然你就这么对待我！我告诉你，第一次就是被打了镇定剂拍了那张盘！第二次，就这样被你对待！我其实只想好好喜欢一个人，他喜欢我也罢，不喜欢我也好，平平静静的告诉我。我根本不想这样，一次又一次。说喜欢我是因为要骗我，再见我告诉我你只喜欢女的，然后你不要生活了你吸毒，忽而你就想通了去戒毒了，振奋了，爱我了，真够刺激的。我不要刺激，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一点点温柔，和平静！这也不行吗? 你告诉我，我要的多吗？”  

+ `# K% q/ ~" y5 `3 `+ I, M他怔怔地看着我。  
( T% f$ ]. y# [) `; [7 S7 Q: [
7 j# G0 ]) |4 p  |: n我起身匆匆地穿衣服，身体还在疼。  

4 o- O' Q& [+ f* ^: \  t6 u$ A我在屋子里到处找，终于在一个柜子上找到了昏睡的胡萝卜。我把它揪下来，它对我大清早就把他吵醒表示不满。我找了一个大包，随便把我的衣服塞了进去，然后把胡萝卜也塞了进去。我摔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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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W' h' t0 N7 V胡萝卜在包里狂叫，我拉开些拉锁，它终于探出一个猫头。我回到和小强住的地方，我的屋子他完好地留着。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它们有些发涩。  

小强在门口说：“这么快就吵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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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支声。他看了我一会儿，关门说：“你别再玩失踪了啊。我这屋子也能当避风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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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强！”我冲过去搂住他。他说：“你别玩儿这套，我不好这口。”虽然这么说，他还是让我抱着，手还拍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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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颜一直没有出现，徐也却出现了。他说：“这么快就玩完啦？早跟你说选错人了。”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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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不振奋吗。听说你已经沦落成小强的保姆啦？天天给他做饭？”  

“什么沦落啊，我以前就是天天给他做饭，只不过我还有上班而已。是全职和兼职的区别吧。”  

- @  D7 `# a6 n. d$ H% O“换件衣服，跟我出去。”他说。  
2 K: R! G% v0 V* Y2 ^/ Z
, h$ Z6 v! J8 p' Z! W' i“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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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p; L' A. w7 }“给你找个兼职啊。”  

“我不想回那个广告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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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去那儿了。走！你换不换？不换我上手了啊？”  
  R1 v: d" j2 D$ [
( s* c6 o" g8 e换就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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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我去了一个左拐右拐的地方，也在市区，但是在高大建筑中间。那里有个两层楼。外观很特别，色彩现代而大胆。上面有一个大大的字‘帆！’  

$ j0 o/ ^& Q# ]他进去了，里面是个办公区。  
4 H3 y+ Z- X; g) {" S% ]
“怎么样”他问。  

% r# X3 G4 r* H; `# d1 U“挺有意思的。”我四处看。  

“这是我的公司，广告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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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y. D& b& T1 _“你自己弄得？”我对他的佩服真是有如滔滔江水传流不息啊。  

“是啊。来这干吧？给你个机会，也就看你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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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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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i  r( [, _“对了，让你认识几个人。”他说“出来嘿。”  
5 [* w( Y. h5 t9 O  H* O
/ @& G& }5 ^2 M' \( {从里面鱼贯而出几个人。我大吃一惊，这些人我居然都认识，“这，这不是五鼠吗？”我脱口而出。  

几个人都黑线。我赶紧住嘴。  

, _5 Z5 _; x* c* y“陈思。”徐也说“他去学了两年美术设计，正好美术总监。”  

& Q2 }  C3 \3 g1 z: t“这个……”徐也指另一个。  

4 r7 r  D& p! F7 I$ X, H“黄毛！”我喜悦地叫。黄毛恨恨说“这家伙型号没改，还是没事儿找抽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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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做创意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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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B4 m+ ]% k9 z( {  |皮夹克出现在我面前，我心想这里不会还请一个保镖吧。徐也解开了我的疑惑和疑虑：“他做过两年记者，对媒体比较熟悉，所以做媒体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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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 z2 r3 ?) J; K: ?“那我呢？”我比较期待。他们都是总监了。我也差不多该是个经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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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做TRAFFIC，因为你那方面经验比较熟。”  

◎_◎这不是欺负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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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有意见？”  

. ~' b1 w& {% J, x“那我的名号是不是TRAFFIC总监？”  

“你自己这么叫我无所谓，不过，别在外面这么称呼自己，不然，会被人家笑掉大牙的。”  

我去做了我所谓的TRAFFIC总监，大家都熟悉，而且都很有干劲，因为我们都是股东。别怀疑，我也有少少股份咧。每天都过得很快乐。想起大学时代被五鼠欺负，还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有一天，徐也跟我说：“单纯被警方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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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d7 S( P# ?- j: e  A“啊？……哦…….”我怎么这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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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会判死刑，至少是个无期。”他又说。我点了一下头。  

“还有。那女的，是在时颜那儿被抓到的。最不可思议的是，是时颜报的警，那个女的平静地等着逮。几乎算是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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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t% z8 ^# }; }  u! w“噢。”  

“小晖说。要是以前的时颜，他不会饶了那个女的的。他知道你的事儿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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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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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A7 u, k$ x. i“这家伙如此平静，是不是吃错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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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挺关心他的。”  

“谁关心他？笨蛋疯魔一个。你们还真配。”  

2 P% w5 o8 x$ h8 o# n5 j. M-_- “你是损谁都不忘了捎上我啊。”  

“那也没办法，一说道笨，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你。”  

过了两天，徐也说，我们要跟广告商谈广告拍摄。一起去。我就去了。我们接了一个摩托车的广告。  

到了现场，居然看到了时颜和小晖。他们冲我看过来，小晖跟徐也打招呼，居然拉他走得远远的。  

4 T0 t# r6 c$ ]时颜走近我，我看着他，笑了一下。他也冲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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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们是来拍这个广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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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V8 O$ ?6 K) _“看出来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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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U" ^7 B% j8 E& Z  l+ L然后我们一阵无语。挺尴尬。小晖终于走回来说：“小鱼儿，时颜这个家伙最近变得有些怪异，平静地像个娘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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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0 ?7 b# N6 s时颜捅了他一下：“你小丫的找抽。”  

0 Q9 a7 i; [" P9 [7 o7 F' g3 g& j“我可看不出他平静。”徐也盘着手说。  

时颜歪着眼睛瞪着他。徐也看见他的眼光也歪着眼睛瞪着他。小晖说：“哎，小鱼儿你喝水吗咱俩买水喝去。”我们俩飞奔而去。剩下徐氏兄弟在过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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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晖买水时说：“我觉得时颜好像长大了。”  

6 a( n$ Y& Z2 Y' w- d% L. K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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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散了一起喝酒吧？”小晖说，时颜看着我。我说不了，我还有事儿没干呢。小晖开始看徐也。徐也无可奈何状耸了耸肩说：“自己作孽怪得了谁？”  

时颜过来说：“明天呢？明天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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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m( f3 |7 m6 l! [% u我明天确实没有事儿。时颜接着说：“你说吃我做的锅贴，还没试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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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然。徐也突然插话说：“要吃一起吃！对不对小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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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t3 ~4 C/ J4 K小晖观察了一下说：“没错！”  

那段时间，我们经常见面，总是4个人。后来，广告拍完了。大家约的就少了。  

  S! A8 d# W% T. ]4 [0 u+ A春节回家过年，还没到初五就被徐也催回去，说有急事，我快马加鞭地回去了，看到大家都在，全副武装的样子，我说:“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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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Z. ?+ X7 g2 w" [“放炮去！”  

' R; e+ O  l/ R- q# l6 ?“啊？”  

“走！上车啊？得五环以外。”我被推上了车，再一看，皮夹克和黄毛居然抬着一个诺大的纸箱。天哪，不是要炸北京城吧！  

一众人在北京郊区放了个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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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也说怎么样小椽，2004年的郁闷被放上天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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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兴地点了颗烟说：“放了，都放了！”然后就冲到旁边点一挂钢鞭，立刻乒乒乓乓震耳欲聋。  

我正在点一个礼花，就听到车响，然后看见一辆越野车开过来，停下之后，小晖居然从上面跳下来，接着当然是时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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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J9 s3 Z6 v. v, N# f时颜下了车大叫：“大家好！”就跟歌星上台似的。几个人颔首。  

( d  @3 h5 l: M; d, U: p. u. e+ H$ k“砰！”一个夜明珠在天上炸开。  

# ?  `  i( e5 ]% j) I  G“你们放着！我给一个人唱首歌！”他又喊。  

& `) X+ o1 ?" Z: R2 B2 C“妈的又来了，准备半天一点新鲜的也没有。就会唱。”徐也骂骂咧咧的。  

2 n1 @/ w3 ^) q‘我要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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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6 Y+ j" M# M! b& j无非是一点点温柔感受  

: M4 y6 ~, V/ l- a* Y  G我要的真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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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8 |( x; h3 u/ y: e无非是体贴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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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J2 v/ M' e9 L  g亲切的微笑真实的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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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哦告诉我  

你也懂得一个人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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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懂得一个人的寂寞  

有多少空白的心在静夜里跳动  

7 L1 \# t/ t+ G有多少呐喊在胸膛里沉默  

* v/ k4 F4 Q3 _% z$ P我的眼眸里只有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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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夜我不理人人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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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不多  

6 g. ^) B* [3 P3 M5 \/ j无非是眼光里有你有我  

" O& Q7 o2 E; L/ s* \/ e我要的真的不多  

无非是两心的交流  

6 H' Z) u" f+ E" [& x9 T轻轻的触摸真实的占有  

! C0 ]$ Q8 A0 _+ ?3 J* j2 \告诉我哦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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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孤单的不止是我’  

他大喊着唱，声音跟附近的花炮声比着响。最后，声音都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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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地听着，蹲在地上，做点花状，可是烟都快烧没了，花也没点着。  

“我帮你吧。”时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我旁边，蹲下说话。他把我手里地烟拿过去，点了花捻儿。然后把我拉起来，站在远一点的地方。一个火球上了天，在空中炸开，随即，天空下起了红色的雨，然后，是绿色……  

3 ~* @5 F0 P  v/ c, c我们下面的大家，都时而红色，时而绿色。有人欢欣雀跃，有人快乐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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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从后面搂住我，下巴放在我肩膀上。他在我耳边低声说：“我什么也不说。你感觉感觉！”  

, Z& X3 V% I% }& J$ n( }" M我好像感觉到了，平静却温暖，澎湃而温情。  

“小结巴。今天是我们崭新的一天吗？”  

“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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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行。也许就行。”  

4 R- C% g& c3 |: ?( ]烟花又在空中炸开，我看着周围熟悉的人群，又觉得恍如隔世。对着天空，我开始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