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光明 于 2009-8-18 00:13 编辑 - o: g! h0 d) K a' F1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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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光明 5 c6 h" z% p' _3 e
光明和他在一栋购物商场前停了下来。已到黄昏时分,广场上人流渐多,光明有点害怕。是的,他从来就害怕人,而且现在聚焦了如此多的人。# ?4 ^7 c) ^2 l
走进商场,他们很麻利地把需要的物品放到篮内,快步走到收款台,付款,回去。% _6 `* K0 ]% F* h
两个都是寂寞的人。光明和他仿佛没有对话,一前一后地走到一个酒吧前。天空早就黑透了,光明独自走进去,他却背前包,拎着一购物袋刚买的东西走向对面那家书店。
+ b" i5 T: Q: {5 `4 ? 很难想像他们就这样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其实他们之间的空气充满了窒息。看看谁先会呼救。
2 Z9 i! g; e& D2 }" e; K. J 忽然下起了阵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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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为何没法子相爱为何逐个说离开,可会运气太差感情被替代
& D" M+ A X# l. y" M) p 光明从酒吧出来已是凌晨,书店关门后,他就一直坐在路旁等待。他上前拖着光明的手,光明则接过那个有点沉的购物袋。两个人拖着手走着,橘黄的灯光把他们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让人看见了烦燥、骚动。城市的灯光就是这样,即使你从来不去留意它,它依然会打乱你的闲静的心情。, u3 ]2 }; h: {6 O6 y7 i
回到家里。光明想去亲吻他。他却把头埋在光明的胸上,说了一句:不如分开。
# w; v7 R: h3 T K 没有肯定,否定也没有。两个静默的人,畸形的气氛。
4 v5 c& I" \! c3 {8 y) T; } 光明这晚没有打开电视,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应该陷入了沉思。* _5 j& w0 G* W( y1 l! ]5 h
他知道睡在房间里的那个人是他喜爱的人,他真的爱上他了。他其实一直以来都爱着他。可是他却敌不过二十多年的自我封锁。之前的一个接着一个舍他而去,他也没有作出任何的挽留。他不善于言语,更不善于甜言蜜语。
( |2 e P6 E+ H 他知道睡在房间里的那个人即将也要离他而去,他这次却陷入沉思中,他明白自己原来真的很爱那个人,可是他无能为力。这是他天性的使然。就让他去吧,光明相信他会找到一个好的,因为任何一个人都比他更好。: G4 ^% U1 y) v6 T% ?) V
他知道睡在房间里的那个人迟早都会与自己道别。然后他又会再一次沉浸在比现在更寂寞的寂寞里。
; s) D" N7 i& L6 [. s3 ? 光明突然从沙发上起来,打开了房门,俯身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躺在地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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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D) v6 q% O% O/ z(四)想到自己身心也都力疲,无用说话怕气力难撑(谁都会怕)$ ^! ^! p! Z2 U2 p5 J' r# y9 U6 R
中午醒来,光明从睁开眼到回复意识前的那一瞬间很害怕。他以为自己睡过了,会导致他迟到了学校。当他回复意识时,才想起昨晚的那句话。是的,这段时间,他每天都准时把他叫醒,心怕他迟到,于是每天都坐在厅里等到天明把他叫醒才敢入睡。
6 U7 m; a7 ?: z" I4 w4 w, X6 g: M" _ 光明看到床前那张纸条,说他已经把自己的东西拿走了。其实他也没什么可拿走的东西,只有他进来时的那几件衣服和几本书。
; ?+ ^4 j9 n8 w# U3 N) I" p/ j 走到厨房,煮了昨天买回来的面条,光明才发觉自己现在还没饿。他决定先洗个澡。& Z3 p# `8 ]$ `- L
从洗澡间出来,面条糊了。不能浪费,还得食。
( }4 ?7 p I0 L1 j) t 此时他身心感到疲倦。看着自己深爱的人撇下自己,心情当然难受。他打算哭泣,却流不出眼泪。心情糟糕极了,可是没法向他人倾诉,只能收在心中默默承受。( Z( z4 m) Z8 \. w ~" k
今晚不回酒吧了,他想。可是不回酒吧,又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好像只有酒吧和家里也能找到自己的影子。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发了信息请了一晚假。
9 O/ Q* C n7 k6 y' E4 K* s3 P# X 原本这个时候应该是在走去学校的路上,等他出来的了,可是现在这个时间却成了真空。躺着使劲按着电视摇控也解脱不了骚闷的空气。不如到外面闲逛。
9 f. G* n5 R n2 I" K 光明换了衣服,走在街上。天气依旧闷热,走在树荫下也没有一丝凉意,可是他却仿佛没有了知觉。' i$ G( ~/ u) w) m' G
不知道是怎样走过来的,可能是这几个月的习惯已成一惯性思维,当他停下脚步的时候,发现前面是学校。1 \) ]% s. G+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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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B) h1 d" e+ v( M* ^(五)如相信他是个有心人,还是可能我被爱牵引* F3 K/ s }/ l& }2 |2 x
学校的大门早已关上,如果是平时,光明是迟到了。现实中,他一次也没有迟到过,总是很早地或很准时地走到这里,等待他从学校里走出来。, J) A* i/ j# I
既然到了学校了,不如走到酒吧对面那间书店看看吧。光明其实是很想再见到他的,即使偷偷地看到他的背面。可见他还是爱着他。
% E0 T: j1 h+ h' y 走进书店时天气已不早了。书店里的空调很大,光明的思绪也似乎镇定了下来。光明第一次走进这家书店。书店很大,他不知道他平时会在哪个位置,看哪些书。1 K4 n: ?. ^- F) K
他走在书架之间,眼光不停张望,期盼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同时他很小心,他害怕先被他看见,害怕他认为自己来找他是无耻的行为,害怕他见到自己后迅速逃离,还有很多很多莫名的害怕,这些害怕让他很不安心。
0 T: s% I Q6 o; w3 T 书店内人不多,光明在里面绕来绕去,始终没有看到他。于是他随意拿起了身边一本书翻了起来。那本书很乏味,没翻几页,他就想带着失望和安心离开这里。. u6 p, e) P4 _' R V* E: i8 ?# Z
对面是平时上班的酒吧。光明走了进去,只是他今天的身份是客人。
9 j! C- {( H* T0 d) _ 晚上八九点钟,酒吧里的人不多,他从吧台里拿了一瓶自己珍藏的洋酒和一个酒杯,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坐了下来。
5 n& O" |, T- C: A% q8 B) E4 L 即使酒吧人不多,但吵杂的说话声和巨大的音乐声依然让这里的气氛很热闹。不知是自己司空见惯这样的场面,还是失恋后心情低落,光明感到酒吧竟然是如此的冰冷。
7 U$ t+ n& X- \ 他独自喝着闷酒。 . ?4 R) u. |" ?/ t& U. M$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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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 |/ y: h% n9 b(六)放纵我的心意放过我不轻易,应知道伤痕难换到关心" w- {" X( H+ y5 {2 J7 Z
一个人坐过来,向光明打了个招呼。光明认得他,他每天风雨无阻地在酒吧出现,因为他喜欢的人在这里工作。光明不知道他喜欢的那个人是谁,这些都是他无意中听同事说的,他从来不过问这样的无聊事。
u5 O" y$ V3 L) d- d 那个人似乎很健谈,坐下来后不停地说着话。至于他都在说些什么,光明其实听得并不清楚,只是间中很机械地点下头,或“哦、啊”几声。- {7 M& O* P" z
光明也试图集中精神听他说话,尝试让自己放纵一下,好让自己暂时忘记失落。虽然光明不是一个健谈者,但他却是一个优秀的聆听者。可惜创伤太顽固,最后他连回应的信息也没有了。$ v B$ T5 F# t1 K' m
不知道说了多长时间,那个人才意识到坐在身旁的光明根本无暇听他说话。看着眼前情绪低落的光明,他想找些话题去安抚他,可是仍然徒劳,最后只好离开。% h( H {+ i: B
心情低落的人就像一盏昏暗的电灯,只能照顾到近在咫尺的东西。光明连坐在自己身旁的这个人也无以诉说,自己仿佛也感到自己跌落了情感的深渊。6 v, n) U4 v* g
酒一杯接一杯地喝下,酒吧里人也越来越多,男男女女,喧闹不已。音乐声也大了起来,灯光变得更暗。
+ m( }) s1 v1 j' K4 V$ X0 R 光明把酒喝光后,起来准备离开,却发现了一个身影。 % F8 i% ^0 K/ e, {0 F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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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J) }( l$ e) ?2 z(七)难相信他独爱我一人,还是可能会为我去安稳 A7 a( c/ c: y
是他!光明十分肯定。他刚走进酒吧。
8 |& V2 k! K8 e" d. v% @; O6 O ^ 光明有点惊喜。在与他相处的数月里,他从来也没有进来过,每次都是在门口等光明下班。光明看到他,第一反应是觉得他是为了自己而来的,他是来找他的。. W5 }& Z/ H: y- X# h* b
同时,光明也有点害怕。他不知道应不应该走过去,走过去又应该说些什么,做什么表情。然而潜意识的驱使,光明已迈开了脚步。0 u* p7 U9 x4 q3 {2 I
突然,光明停了下来,很紧张。只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光明立刻后退几步,坐回原来的位置。- j( r! j( t8 d
他们找了位置坐下来,他看了看吧台,然后叫了半打啤酒。
3 L$ y6 |' Z1 j9 c% S. ?4 F 光明知道他是想看他,因为光明负责吧台的工作。至于他身旁的男人是谁,光明不知道,也从没见过。
0 |$ }) `7 s- v 光明坐在那个位置上,死死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谈得很高兴,只是那些酒都是那个男人在喝,他一口也没沾过。光明很茫然,他很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很想搞清他们是什么关系。他很混乱,甚至觉得自己有点思觉失调。: u$ Z& m( n) |) B! k
光明明白,自己的混乱全是自己的错。他把自己封锁在那个阴暗的角落里,从未曾拥有过一份可以打破世俗眼光的勇气。他明白自己很爱他,却只是把他爱在自己的世界里。在他的世界和别人的世界里,这份爱从来不被感受到。但这是他的错还是世俗的错呢?无从回答。! X) |4 H5 e7 L4 y$ f4 ~; w9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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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不太易放心然而仍未太懂拒绝怜悯,继续强忍收起心里兴奋
/ Y2 r, ?2 s# V0 M2 j+ |" Y 他们坐在那里,直至那个男人把酒喝完为止。
- U. J( H+ L6 z 他们走了。光明还是傻傻地坐在那个隐蔽的角落里。光明一直看着他们,自己似乎有所感悟。他看着他们在谈话,才发现原来与自己相处了数月的那个人,说起话来可以那么的眉飞色舞,他的笑容原来是如此的好看,他说话的小动作又是多么的可爱,所有的这些,都是光明从来没有见过的。
9 ?! t! V0 H/ }5 D' o8 O5 o' c 光明感受到他当时愉悦的心情。相反,那些两人生活在一起的日子,他除了阴沉之外,就只有寂寞。光明这时才明白,如果真的爱他,就应该给他快乐,而不是没完没了的压抑。
4 E* U% W+ z, x( @: \3 ` 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很愚蠢。
2 g& m. v, U: p E- P7 R, W 光明心情舒服了不少。8 M W) }) [0 e
光明轻快地走出酒吧的大门,他发现街道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就你往常下班时一样。
4 `8 L) |: @$ W. x% c+ ? 他看到光明从酒吧里走出来,站起来,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光明突然搂住他,深深地吻了吻他的嘴唇。路上的人和刚从酒吧里出来的人看到他们搂在一起,都做出异样的表情。) E7 ~! V6 ? z) E; ~# L0 L4 v
光明把他搂在怀里,他稍稍蹬起来,轻轻地亲了一下光明的额头,流着泪,笑着说了一声:再见。+ R/ ^2 l1 p, l4 N/ K& d# }
光明也亲了亲他的额头,两眼通红,微笑地回了一声:再见。7 M8 H( v- W6 W
* U0 A) M$ J! W1 c q I9 f( W7 z(完)( z4 b- _, `( z0 R'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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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明:根据一首歌的歌词写的,每个小标题都是一句歌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