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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1 00:5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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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q, B* D1 P4 ] 我刚出了公司大楼,张哥的黑色别克已经转进了停车坪,我走过去直接开车门上车,张哥表情很严肃,把一个牛皮纸信封放到我手上,叹了口气:“北晓,要不你趁这机会,也去医院检查下。”0 g6 e9 c- t: w
原来张哥还惦记我上次破皮的事,我故作轻松的嘿嘿一笑:“放心吧,没事的,我这两天都有观察,没什么问题。”- I$ C3 h/ ?6 n$ W4 K7 i* D
张哥转了车头,又将车滑上了马路,眼睛定定的望着前方,也没再说话。
" x/ C( G+ W. L5 f; j “阿提在什么地方?”我问。. W& r b( m5 P4 @0 c3 l
“他现在住武昌那边,我去接伍奏,顺路送你过去。”2 ]5 k$ i5 L4 O+ @
“你不想见他?”
5 i/ F: Y! U# U b4 T' [* H J “不想,”张哥想了想,又说,“对了,你别跟小皮说这事,阿提特别提醒我,不能跟小皮说。”% c" I" H7 N" T( [2 m4 K4 c
我点点头,没说话,望着车窗外,一个男人牵着小孩站在路牙上,像在沿路找什么东西;一会又看见一个老年人站在路口等着过马路,手里的拐杖恨不得伸到马路中央了。
) ^% G* D1 s! t6 ?- _ 车过了长江大桥,直接转进首起园,然后过了两个路口,又东弯西拐的进了巷子。巷子里开始灯光灰暗,一会忽的亮堂,人声也渐渐嘈杂起来。本来狭窄的路,两边还摆满了用条纹布遮起来的摊点,许多人围着,或坐或站,烧烤的烟和沸水的水气往黑色的空中冒着。张哥车速慢了下来,又过了一段停下,然后指着一栋贴着墙的房子,说:“就这,三楼,左手边就是。”" n+ [5 G3 g' T- L' c, p& @
“他一个人住吗?”我问。
, e0 E, l! j8 n0 @ 张哥摇头,说:“不知道,从前他带我来过这,所以记得路。”
8 [1 `4 m3 b) ~( Z. A" i 我哦了一声,准备下车。张哥忽然想起什么,拉了我的胳膊,我回头看他,他犹豫的张了张嘴,叹了口气:“没什么,你上去我就不去了,伍奏还等我。”) @ v' |: z- R4 T
我没说话,下了车,一脚踩在一滩水上,低头一看,路面上到处是黑色的水或油在四下流淌,不远处还有个不大的垃圾堆。
& z, [8 b0 R5 [" g- x5 ~$ C 我看着张哥慢慢把车倒了出去,才抬头望了望那栋楼,灰黑色的墙面,掉了几块水泥块,楼下的防盗门,也只剩下个门框,门也不知去了哪里。) c6 w; @+ }/ F; `0 X
我摸黑上了楼梯,使劲剁了脚,也没见有灯亮。很快到了三楼,我手捏了捏牛皮纸信封,心里感觉怪怪的。* k( j, B7 a5 X/ c0 |! w& {
敲了门,里面立刻有人应:“谁?”我没啃声,继续敲门。5 j- j: a9 w) t4 a( ^- S
“来了来了……”一阵拖鞋的声音,接着里面的木门开了,阿提隔着防盗门的铁栅栏,看着我。
- l6 R' m$ o9 ~ “不认识了?”我努力的笑笑。2 B/ ~8 F, D. }. z0 F% f) r
阿提似乎早有预料,立刻开了防盗门,呵呵一笑,说:“怎么会,我猜你会来。”
1 X& `/ X' f( V, F 我跟着进门,借了灯光,看了阿提两眼,脸色白,瘦了些,眼袋有些小肿;屋子里倒还干净,一个不大的厅,放了半新的沙发,一个茶几,一台彩电和电视柜;后面有两道关着的房门,还有一个卫生间的门半开着。屋子里一股奇怪的药水味道,让我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p" I7 C: |( j7 f; Q) w* K
阿提招呼我坐下,然后找来一次性杯子,拿了热水壶,倒了满杯水。我从口袋里掏了牛皮纸信封出来,放在几上,说:“这是张哥给的,五千。”
2 P$ }4 G* ?# o, ? 阿提愣了愣,有些尴尬的笑笑:“我会还他。”我没做声,他立刻把信封拿了起来,然后转进房里,约摸在里面点数,好半天才出来,然后又坐下。9 M2 v: g" e7 G. _& R0 J% E
“最近都还好吧,”阿提笑了笑,“工作很忙吧。”9 P0 O2 A6 C5 C8 n0 D$ A
我嗯了一声,根本不想谈工作的事。
9 g4 F: G, P8 p' W; j8 `8 S 他尴尬的搓了搓手,试探的问:“张哥都告诉你了吧?”
7 D8 ~- F6 r) Z. g( y' `6 O4 H 我点点头,心里有些难过,毕竟以前都是一起做过事的,想了想,说:“以后在外面还是少玩点,认真找个工作……”
$ i% Y9 U0 X/ ~" u2 i- P 我话没说完,阿提一个劲的点头,没了笑脸。: y9 J: L- I( N6 `
两人又静默了一会,我掏了手机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来,说:“我要走了。”
Z( i5 A) i. E9 N( Q 阿提抬头看我,叹了口气,跟着起身:“还没吃饭吧,下面有东西吃,我请你。”
M; r4 O6 S& D R 我刚要拒绝,阿提已经不由分说的关了灯,一手推我出门,一手拿着钥匙准备锁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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