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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9 23:4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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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京回来的路上,我一直为大哥能够结婚感到高兴,现在看来,这场婚礼并不可能给他带来多大的实质性的改变。我无法想象结婚之后他怎么跟那个女人过下去,这段婚姻到底能够维持多久,着实是个问题。我真怕这段婚姻会给大哥带来更大的伤害。
) m$ ~- x1 z/ | b$ Z' d结婚这三天,爹不能回去,我也不能回去,我给大哥做伴郎照例要陪他三天。我们没回去,阿辉和杰儿也自然跟着没有回去。晚上,爹和杰儿睡在新房旁边的房间里,我和大哥还有阿辉便睡在他原来的那个单间里。我不希望我们三个同床,尽管我们已经有过几次云雨了,但是总觉得尴尬,一脉相连的两个亲弟亲兄,怎么说都觉得不好。晚上睡觉的时候,仍然像在家里一样,大哥睡在中间,我睡在他右边,阿辉睡他的左边。不像家里的地铺那么宽,虽然能够睡下三个人,但是我们三个人却挤得很紧。我害怕睡着,我不想又发生那事,于是我不停地找阿辉说话。我问他高二期末考试的排名,给他说高三阶段的复习方法,问他现在他们学校的老师的一些情况,问他准备报考什么学校什么专业。我发现,作为兄弟,我们交流得实在太少。快十二点钟的时候,阿辉终于提出了抗议,他疲倦地说:' {( w1 t6 \ {" s9 \8 z" J5 C
“哥,睡了吧,明天再说。”& b) b, t9 A: Z6 s+ B. B
我没有理由再说下去。! h1 f8 Y; |- ]( e; _
当我们两兄弟说话的时候,大哥什么也没说,他在静静地听着我们说话,他的右手一直放在我的鸡巴上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鸡巴,我一边感受着他的爱抚,一边和阿辉说话。当我们没有说话后,他的手还没有放开,还停在我的鸡巴上抚摸。我幸福地靠在大哥的右臂上。其实在说话的时候我就不时地用手摸着大哥的鸡巴,我生怕又像上次一样,表面上风平浪静,被子底下阿辉的手却在抚摸大哥的鸡巴,好在阿辉的手这次没有伸过来。一年多没见,阿辉不敢冒然乱来。我一会儿摸着大哥的胸部,一会儿摸着大哥的鸡巴,大哥则一直不停地隔着内裤抚摸我的鸡巴。静下来之后,当我抚摸大哥鸡巴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大哥的右手在抚摸我的鸡巴,他的左手呢?左手在干嘛?大家挨得这么近,他的左手不会安静地放在一边吧。我的心一惊,我把手沿着他的左臂摸了过去,我发现大哥的左手正好落在阿辉的鸡巴上,我摸到了大哥的左手,同时也摸到了阿辉的鸡巴。阿辉的内裤已经脱到了大腿,大哥的手在轻轻地为阿辉手淫,阿辉的龟头早已是湿渌渌的了,或许一上床不久他们就已经开始了这项工作。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Z |. t' l! `* y
阿辉看出了我的心思,轻轻地叫了我一声:5 O9 K) O; }8 J$ z: [5 ~
“哥” ( K# C0 p4 l7 ~% V
我没有做声,我不知道说什么。阿辉索性把头靠在了大哥左边的胸口上,对我说:
3 R& u3 t8 ?* o“哥,大哥结婚了,很快就有女人了,这两天我们再好好伺候伺候大哥,以后我们就再也不要这样了,我们仨就好好地做兄弟。”2 k, L. K# c& k" K+ g2 _
然后阿辉又抬起头,看着大哥,说:5 H4 I# L) k1 {: @3 s
“大哥,你说好吗?”
! M; s- }: ` V大哥没说什么,重重地叹了口气,把我们俩兄弟一齐搂了过来。
; m' ]8 t/ ~& D+ S3 b3 ]2 X* g我们俩兄弟一个靠着大哥的右胸,一个靠着大哥的左胸,我们的手都伸向了大哥的鸡巴,我们都无限深情地抚摸着大哥的鸡巴,我轻轻地舔着大哥的右乳,阿辉轻轻地舔着大哥的左乳。 U0 G7 {4 v/ X* V
那是一个激情之夜。接下来的两个晚上,我们一样的疯狂,我们在这三个夜晚,尝遍了所有的做爱姿势。我们把我们一生的情爱,都倾注在这三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 F: x% {6 P. Q
大哥和大嫂回门的那天早晨,我要启程回北京了,阿辉也要回学校去,起床的时候,我们还没穿上衣服,我们三兄弟赤裸裸地抱在一起,阿辉再次提出,我们应该相约,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那样了,我们仨好好地做兄弟。
+ y1 n) O1 _" k: L" }, @再次回到学校,我的心特别的平静,心境特别的好。回顾进校一年多来,我觉得我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我几乎荒芜了自己的学业。是的,像我这样一个大山区的农村孩子,能进入全国名校多不容易,我怎么能把这么宝贵的时光白白地挥洒掉呢?在和娟那场滑稽得可笑的爱情中,我差点迷失了自我,差点失去了农村孩子身上那最宝贵的东西。再次回到学校,我学习特别认真,我又像中学时那样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学习了,我发誓在接下来的二年多的时间里,再不恋爱,再不跳舞,再不滑冰,再不唱卡拉OK,我一定要把原来失去的东西重新拣回来。3 N* J0 S5 D. x8 Y3 K" w% d
我没有再接到大哥的信,也没有给大哥写信,但是我每个月还是准时收到大哥给我寄来的汇款单,每当我接到那纸汇款单,心里就特别的踏实,特别的高兴。接到那纸汇款单,我就知道我的大哥还平平安安的生活在我的家乡,我就知道家乡的一切都依旧如故。虽然是国泰民安的和平年代,拿着那纸汇款单,我总是想起那句诗:“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 S+ {* A. R; E( B3 o9 ]) ^寒假的时候,我又回家了,我答应过大哥,今年寒假一定回家过年。和原来一样,每次回家,路过学校的时候,我都是先去大哥那儿看看大哥,然后再走山路回去。这一次,当我风尘仆仆站在大哥的房外时,大门紧锁,窗台上落了厚厚一层灰,分明好久没人住了,但是那鲜红的婚联,那醒目的“喜”字,仿佛告诉我,主人刚刚离开。我又去了大嫂那个小卖部,放假了,小卖部已经关门。我的心非常的失落。或许大哥回家了吧,回北方父母那里过年去了,今年新婚,过年应该回去走走。但是当我拎着行李走出校门的时候,碰到的曾经熟悉的那些学校家属,他们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本来是迎面而来的,却偏偏要绕道而走,我的心又七上八下的甚是不安了。是不是大哥和大嫂已经分手了,可是他们刚刚才结婚三个多月啊,我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但是没有想到这个结局来得会如此之快。现在是我,只想快点回家,我想,回到家里,什么就都知道了.& K3 h# o: O& i, x* ?$ W6 M
我火急火燎地赶回家时,爹在厨房里生火做饭,阿辉住在火塘边无所事事地看着火塘里的火苗出神。爹听见我的声音,知道我回来了,但是没有走出来看看我,甚至招呼都没打一声。阿辉抬头看看我,然后又低下头看火。
0 W' S+ A2 |# \$ i) ]5 ?“阿辉,大哥大嫂怎么啦?”
7 @0 v0 o( t* P5 [2 s/ L% @8 c' C) k“离了。”
+ H3 ^8 P- y8 V |' P p$ T“大哥人呢?去哪儿了?”
8 {# ^" u" }. I& a1 q“不知道。”+ x' Y) |3 w( p! ]; { a
我放下行李,蹲到阿辉脚边,迷惑地看着阿辉。4 ~# L+ h2 E$ w) C- D; _/ a( n, |
“阿辉,他们什么时候离的?”) y: T) W" d! L
“二个多月了吧。”
' E9 S J7 L" W `% e0 h“为什么,你知道吗?”
+ `' x/ A% x0 a! S, w; t3 d, K阿辉抬起头,看着我,我发现他已经哭了,他不停地摇着头,轻轻地说:
8 U+ b6 r' x6 ^2 W! L) d“哥,你就别问了,要问你问杰儿去,他在楼上看书。”
; H/ L5 ?2 k* ]) o% s/ r我把阿辉的脸捧起来,一双眼睛犀利地看着他的眼睛,看得他只想回避,他一低头,我马上把他又扳了起来,我的眼睛逼视着他。
' [% `, I$ `8 k2 w“辉,告诉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0 Y, h8 B5 `, r* k- z1 \8 I阿辉把头趴在我肩上,轻泣着不敢哭出声来。
% v G& @! O0 f, \/ V“大哥被学校开除了。他弄了杰儿,杰儿把这事捅到校长那儿了。现在全乡镇的人都知道了这事儿。”: Z" |3 @( }+ i
我傻了我呆了我懵了。5 V' ~4 I1 L! K& m
天哪,怎么会是这样!
8 }2 c+ q# e- u我摇摇头,我不相信。我轻轻地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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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会是这样的,我前几天还收到他给我寄来的生活费。阿辉,不是这样的。”
/ g4 G0 z8 ^$ z. E" V( x! n“哥,没错,全乡镇的人都知道了这事,我都没脸走出家门了。我也还是每个月都收到他寄来的生活费,不知道大哥现在在哪里。听别人说,出事后,他就走了,有人看见他上的班车,两手空空的,什么也没拿。”6 M5 h# c& e6 G3 d
我靠在阿辉身边,我们俩兄弟互相依靠着,默默无语,我们静静地看着火塘里的火苗,那火苗燃得那么欢快,像我们的过去。但是,我知道,很快它就会燃尽,就会变冷,就会变成一缕灰丝,然后在这个世界上消逝得无影无踪,没有人会记得在寒冷的冬天它曾给我们带来过温暖带来过光明。
/ y* \; H' _9 L2 m$ h/ B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腿蹲酸了蹲麻了,火塘里的火也越来越小,阿辉机械地从身边的那堆木柴中拿起一把干枞树枝,弯腰把它们加在那行将熄灭的塘火上面。' ?0 }7 A T- k# v2 ^% K- P0 X
我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上楼去。% P$ w* s; r: B/ j$ E; w
杰儿坐在被子里面,手中捧着一本初中课本,那是一本语文课本,是我特别熟悉的那种语文课本。这么些年过去了,这教材还没有改。看到那书本,我就想起我的班主任我的老师我的大哥,我宛如又听见他在领着我们读课文的声音,我宛如又看见他提着姐姐的骨灰盒靠在我家大门旁那疲惫的身躯,我宛如又看见他披麻戴孝跪在我母亲灵柩前的身影,我宛如看见他被我家那头水牛掀翻在我家水田里的狼狈……
0 e/ A! ?: g# a8 u& R4 [杰儿听见我走进了房间,抬头看了我一眼,马上又把头低了下去,把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课本上。; A8 O, A! J/ L, |
我走到杰儿跟前,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我的弟弟长大了,就像他的两位哥哥一样,长成了方圆百里难以找到的大帅哥,那脸那眼那嘴那鼻子那身躯,跟他的两位哥哥如出一辙。但是今天,这张帅气的脸在我的眼中却是如此的丑陋。今天,看着我从小疼爱的弟弟,我却像看着一只苍蝇一动不动地停在一碗美食上一样。. a, } g% o- Y3 r2 Y ?9 ~: ~1 L) a
“啪!”
; k1 q9 b) g$ Q/ Q ]& \0 k我用尽我全身的力气打了他一个耳光,我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充满了仇恨。
K, s$ J7 @" {! m/ @3 U" J杰儿一动也不动还是坐在那里,他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临。一缕殷红的血从他的嘴角慢慢地流了出来,他没有用什么东西去擦,任凭它慢慢地从他嘴角缓缓地流下。我从来就没有打过杰儿,他才念初中二年级,他还小,还是个孩子。看着他嘴角的血越流越多,开始一点一点地往被子上滴了的时候,我的心特别的伤痛。我想起妈妈临终前我们兄弟仨,不,是兄弟四人站在妈妈的跟前,那时杰儿还很小,还不懂事,虽然妈妈没有说,但是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妈妈把杰儿托付给我们做哥哥的了。我不忍看下去,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泪水,我转过身,慢慢地往楼下走去。# T, T- k$ Z6 S/ O, U, v
当我快走出房门的时候,杰儿冲着我的后背说: J& D. z0 |* d+ S& |
“哥,大哥弄我的时候叫的是你的名字。”2 j1 J, Y l. m* g
家里的气氛异常的沉闷,就像夏日里暴风雨快要来临时那样。父子四人谁都不说话,该做事的时候做事,该吃饭的时候吃饭。杰儿被我把牙齿打掉了一颗,他把那颗牙齿用纸包了起来。多年之后,当我们全家聚在一起过年时,杰儿告诉我的,当时我不知道。0 \* O' w( S2 m5 t5 U+ `7 ^) j) ?
晚上我躺在床上,我睁着眼睛,我想哭泣,但是已经没有了泪水。阿辉躺在我身边,我知道他也无法入睡。我不知道大哥现在在哪儿,过得怎么样。我想起那些汇款单,都是我们县的邮戳。是的,大哥应该还在我们这个县里,虽然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但是他还没有走远。我得去找他,我得亲眼看到他现在还好好的活着我才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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