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说假话骗人?我有么我?不过,现在我才知道他家在城西南,而我住城北,两地距离开车大概要半个多小时。8 x1 e2 t& \1 P
“那就天龙球馆吧,知道不?”我选择了一个刚好位于中间的球馆。: Q1 `# F$ Q7 p$ s; c
“好,不过我最近可能没时间出去,两周后周六下午我们天龙球馆不见不散。”
9 {: O+ Y# T, y* n3 } “不见不散!” 似乎在见面前的那两个星期,我们每晚都有在网上遇到,话题基本围绕填报志愿和羽毛球展开。他家人似乎找到了门路,可以填报一所还算不错的北京高校。至于羽毛球么,我们都在吹嘘自己过往的丰功伟绩,大有当年国家队未将我们选入实在是国家的严重损失之意。
) ~5 a/ v, w" b0 Q+ s; n5 O( s! t 周五我回家很晚,女朋友早就睡下。急忙到书房上网,一连串的消息,都是他发来的,都是“在吗”、“还不来?”之类的——看来他很焦急地等我。
1 J2 K' y6 b& F& v" Z) F& E, h: W 我急忙回话:“还在不?我有事回来晚了,不好意思。”
/ @) }0 ]! q/ A 他回道:“没什么啊,就想问问你明天是不是还在球馆见。”
; e1 N5 ^, z# T “那当然,说话要算话,我还担心你打退堂鼓呢。”我将他一军,确实我也担心他不去。/ V, W2 g+ l! @, f" U( q
“什么呀?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不过你今天来得太晚,我困了。明天下午三点球场见!我的手机:*******”
$ F, c& y; n! ?3 z7 ^ “恩!我的*********,到时联络。”
" R& W4 v$ x0 J 互道晚安后彼此下线。
: v) x! c9 j( K 周六下午阳光明媚,两点半我就到了球馆预定场地,幸好是下午,人不是特别多,所以还有场地。PS:我们这座小城市,羽毛球馆很多,报纸上说有40来个羽毛球馆,比例确实惊人,据说在全国也不多见。而且每个馆都爆满,平时晚上都很难订到场地,好多场地都被爱好者包年的。" N, R# m, X2 l: P0 b3 ?
服务生送来一壶绿茶。记得这小子说自己爱喝蓝色的尖叫,就要了几瓶。
) b- L/ K) A+ d( h 我就在场地边拉伸身体热身。
$ F( M1 z, w+ c% I! Z8 i 三点整,那小子打来电话:“我到了。几号场地?”
) G G, M0 T8 }9 F5 f% K 我告诉他场地。9 x( I, J# {4 G9 }2 r2 d
一会,那小子穿着一身白色底子淡蓝细花的球衣,提着个羽毛球包晃晃悠悠地出现了,看到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扬眉笑了:“哟,热身呢?”
) Z- v, N% Y' u+ u: P' a 还真别说,这小子穿那运动服还真有几分人模人样的,笑容也有几分灿烂,似乎室外的猛烈阳光被他带进来了。& U9 z+ r8 f& N* p' X! s1 r
我的心情怎么有点异样?似乎颇有点激动和兴奋的。
' u& M. F8 ~$ M/ E( z 压制住内心的跌宕起伏,我回敬他一个笑容:“是啊,热身好了杀猪呢!”
8 T* y1 G- Y- H$ h- h 他盯了我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很不屑,然后也不理我自顾自在一边活动。这小子,真不知道他怎么评价第一次见面的我,我在他心里什么印象。5 u7 {5 Y, G* `. r& I' X2 _4 @
从他的装备来看,想来平时应该有打羽毛球:穿的是VICTOR的球服,包也是VICTOR的,倒是拍子是Fleet300的。我的是YY9000的。8 y$ L. W% h3 E/ k
看到我的拍子,他眼一亮:“装备不错嘛!就是不知道技术是不是和装备相称。”
( N: X V( T1 t. ? “小子,我左手都能把你打趴下!”- {2 E/ {1 ?5 P% U0 Q8 c9 T E
“少给我吹。谁不知道你是左撇子啊?”他嘴巴还是那么尖。* d% V! X$ t+ w# C) n2 t
我轻笑:“那你是承认我能把你打趴下了?”# ]5 P) S% H8 x
他大呼昏头。5 S) c3 E {4 m- T
“小子,见真章的时候到了。”我拿出那筒银鹤,“来,拉几个!”
+ t& q+ h; y' f 不用多久,这小子的底细就让我摸得八九不离十了。这小子基本是初级水平,有点蛮力,步伐马马虎虎,大概在学校里就凭着能拉几拍高远球和相对那么灵活一点点的步伐欺负那些弱小的同学。
4 G+ g; t. o: d. }" G$ r% h+ g 我们选择21分制。7 v/ v. a) X( |# |+ I' A+ U
开打。小子先发球,球离拍后直奔底线。我迅速后撤、扬拍,作势要拉底线高球,虚光瞄到那小子已经动身下撤,就手腕轻轻一抖,吊了他一个网前。 G# n. B8 O* g* B: Z; E" Z! c* @
那小子猝不及防,球落在场内。
2 m8 r( U- ]+ q; T2 }5 [ 他狠狠瞪我一眼,颇不服气:“耍阴谋!再来!”6 b; S+ B7 I$ y6 e. c+ r
呵呵,对付这样的菜鸟实在太容易、太轻松了。你不是有点蛮力和体力么?那我就采取快拉快吊战术,以平高球快压你小子的后场两底,再快吊网前两角,吸引小子上网,冷不丁地再杀他一拍,看你怎么应付。我内心盘算着。+ }3 v' X1 @+ \( r D
果然,刚开始那小子还能仗着年轻体力好的优势跟我顶几下。不一会,当我搓他一个网前、勾他一个对角、推他一个底线、杀他一个中路,他就难以招架,只能疲于奔命了。4 b" w3 N6 i9 G0 n
第一局很快结束,比分是21比6。, N" k& l% X* u) k, T1 A6 l H. R
坐在椅子上,那小子气喘如牛、大汗淋漓,我是一身轻松,微微细喘。
2 D3 L9 ^4 D( t( z 我丢给他一瓶饮料:“怎么样?没事吧?”
2 O6 `1 v O% k. L8 S6 U$ K 他给我一个白眼,嘴巴还是很硬:“我能有什么事?这局你运气好!”瞥了一眼手中的饮料,意外地喊了一声:“蓝色尖叫?你居然知道我喜欢喝这个?”然后斜着眼睛定定地看了我大概十来秒。0 X* k' S: q! I, Z: d+ L& `, ]) U
“不是你自己告诉我的么?”我避开他的眼光,“不服气的话再来!”: O0 ^* l4 k. ~$ r& R& S1 A1 m" ~
“来就来!”他一扬脖子,咕噜咕噜地灌下半瓶尖叫,喉结一动一动的。
0 y1 t# \$ B( F 我心里莫名一动。
# @% s4 u& m, Z, o- M( ^& j' [ “喂!快点啊!”他看我没进场,催我了。
3 k, @: b( V8 n, X- ? 我回过神:“来了……来了……催什么?想输得更快点是不?”
d( ]' D& O: K( [ “切!”' W% F" L' }: h9 Z8 N
后面几局相信大家不用我描述也知道结果,他依然输得很惨,几乎没超过十分。5 {& f9 |, N# a
“不打了!太累了!”那小子气鼓鼓地把拍子往地上一丢,一屁股坐在场边椅子上抹汗。 b1 U7 h3 P6 y- J; A0 n
我身上也湿透了,毕竟天热球馆里闷。
( B) P( x/ W x) d4 R8 a “好吧!下次再打!收拾收拾我们去冲个凉!”我又把饮料递给他。3 U, ?, i7 |7 K* k3 h9 g
“恩……”他似乎连喝饮料的力气都没了,胡乱收拾一下就跟我朝场地旁的浴室走去。
1 ~% B3 M3 L; @; } 可是,那天居然浴室全满,而且门边还等着几个人,看来要一段时间才能轮到我们。
& Q) w0 i$ `, E2 k P7 P “这破地方,怎么不多搞几个浴室,害得我们洗澡都要等!”这小子大概体力恢复点了,嚷嚷着。
2 I. E8 R' D( `4 z: M “小子,急什么啊?等一会就是了。”我皱皱眉。
( a {/ C# N/ u( I5 J+ w: | “你受得了啊?现在身上黏糊糊的,等一下就发臭了!我还得快点回家,晚上有事情呢,总不能直接换上干净衣服就走吧?”小子还是很大声,全然不顾有否影响身边人。 ?. [- k8 S' g
果然,旁边等的人有点看不下去了:“小朋友,你们想快点洗还不简单?球馆旁边不就有个宾馆么?开个钟点房洗一下不是很方便?还可以在那里休息……”
2 v! y, |' b, N# _ “这……”他看看我,似乎在征询我的意见。
% d5 x" ^5 D& c. _ “……”我说不出话,好像有点脸热,假装擦汗掩饰。
% \9 i' z. p4 ~0 U1 a. P 那小子回头想跟那个人争吵:“你管……”
# D+ q& |- o8 O2 f% `! N 我赶紧拉住他:“你干什么啊?我们去宾馆吧!”然后对那个人说:“不好意思,我表弟就这个脾气!还小!你别见怪!”
5 ~* u$ e/ E# _5 H/ L 那人倒不计较:“没事,没事,小孩子都这样!”
* m. F5 {2 i# ~ 我拽着那小子,出门急速朝宾馆走去。
( J# P; `; s- |% K “拉着我做什么啊?”那小子有点恼怒,甩开我的手,转了转手腕,许是被我拽疼了。9 L1 a. v y, o0 m) }: \
“哦,弄疼你了?不好意思,我刚不是怕你跟人起冲突么?”我有点歉意。2 y k" y9 [. k& N2 G6 h
“还怕他不成?”这小子满不在乎地说,“我曾经练过拳击!”* k* l5 `/ j4 s
“先生,今天我们是来打羽毛球,不是来打人的!”我好气又好笑。
, v4 Z8 [9 M* s “……我们是不是真去宾馆洗澡啊?”他小心翼翼地问。
+ g0 ?" J( R+ X$ H! V- P/ H 我反问:“不去宾馆去哪里啊?难道你还有其他地方?要不咱们就这样直接回家?” ^" Y1 [% J- M9 ^2 C
他挠挠头:“那……就去吧!”# K! c- O. T: N5 d# X
显然,那小子有点犹豫。我知道他担心什么,但又不好明说,只好暗示一下:“放心吧!宾馆不是吃人的地方,保证不会少你一根毫毛的!”
~1 E$ q# V; [6 e, w5 }8 O/ g6 L, b 他大概听懂了,当下也不说话,和我前后走进了宾馆大堂。
6 x/ U- N& S, a4 m8 m 办登记手续的时候,那小子坐在大堂的沙发上,我偷眼一看,他在东张西望,有点忐忑不安的样子。我暗笑。拿到房卡后,我顺便在大堂的服务区买了两条毛巾,然后朝那小子示意一下,他就起身跟着我。
+ M. `/ t, H' w) |$ n 一打开房门,小子带着包飞一样跑进卫生间,“砰”的一声关上门,还上了锁。
# @, `6 K: s- T) k( M8 b) D 我苦笑一下,走过去敲门。% T4 {) u9 Y; D0 l2 u' u& _
“干什么啊?”那小子瓮声瓮气地问,语气里带点紧张。/ n6 F2 F7 M& }
“给你毛巾,这是我刚在大堂买的。用自己的卫生点……”7 i4 z# g I; V8 I
“哦……我今天还真没带毛巾……”他把门打开一条缝,接过毛巾,“两条?”
7 r( R# F; F5 C# W “怕你有洁癖,所以一条给你洗头,一条给你洗身体!我每次打球都自带浴巾的。”早看出你小子没带毛巾了,在场地上满头汗居然拉起身上的衣服擦。
5 ^! `( _2 L5 P9 V9 d& ^ “才没那娇气……”他不再说话,关上门洗澡,依旧上了反锁。, g* q# S1 U6 [! [. w" x- N u
我没敢把房间空调开得很大,毕竟身上湿,怕不留神会感冒。然后开了电视,坐一边心不在焉地胡乱看着。& n/ f+ h+ E8 s+ o4 u: Q
一会,那小子出来了,我扭头看他,见他换了一条橘黄的圆领耐克T恤,穿一条蓝色水磨的七分牛仔裤,把包往床边一搁,拿着毛巾擦头。 x1 R0 P. \3 B( |# G" z
“喂,该你了!”他撅撅嘴,示意我去洗澡。
- U8 P% {) H6 l I/ T 我拿出浴巾和衣服,往浴室走去。7 {6 I$ i; n. W( T: `& u
他又喊了一声:“喂,你不怕我趁你洗澡,把你的东西都拿上溜掉啊?”
2 ]/ X5 m3 ^5 N3 e “那敢情好!只是有点小要求:顺便把我也‘拿’上一起溜掉吧!”我回头笑笑。" R7 N7 X# N: t$ _
“切!还是那样老不正经的!”他不理我,继续擦他的头。
( Q# I# v+ Y! o1 z 等我从浴室出来,那小子已经躺在床上看电视,听到动静迅速直起身子,恍然一种防备色狼入侵的姿势,还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似乎担心我有什么异样的举动。
' ]" {$ S+ z& Z 我摇摇头,走过去在另一张床边坐下。。。
1 D. ~, E" N" B1 T( W# l 同志敬告:过错是一时的遗憾,错过是一世的悲哀!遇到爱,一定要努力去追不让自己后悔!
" o6 j: `- I# z3 M( A 正文他还是紧张,眼光四下乱走,一抬头对上我看他的眼神,表情僵了一下,流露出一丝慌乱,迅即低下头摆弄着手中的遥控器。
$ z' j/ x! T' I0 x* y3 O' w9 _) f 我好玩心理顿起,想逗一下这小子,于是缓缓地向他脸的部位伸出手去……“干嘛?”他猛一抬头,惊恐地望着我,声音有点颤抖。(只是这小子不知道,他这个“干嘛”也让我吓一跳:因为我居然鬼使神差地误解成“干吗”。额的神啊,原谅我的不纯洁。)我窃笑,把他手中的遥控器拿过来:“这个电视太无聊了,你没看烦起来?”
4 A* n- s2 m) _' v “没……没……”他低下头,居然脸红了。
* I( q' O$ T8 q; S! R, }7 e 好笑。1 c2 L# Y3 U* A; D6 H( P
但我也不大好说话,就只看着电视,房间内一时沉默。; x# g: j$ l1 M/ J9 a/ j$ I4 k* W
忽然,他含糊地说了一句:“你……挺壮的!”' D, {1 ]" |4 j' X
我做了健美动作,颇为得意:“那是!运动健将不是?”
0 Z" {4 B& {3 l |/ \" c2 J Y 他哼了一声:“臭美!我的身材比你可好多了!” 说实在的,小子的身材是不错,都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子吃什么长大的。# I+ |1 I1 X1 e' m" E' @( v: K
“就你?就你这豆芽菜的身材?”我故做惊讶道。( K v+ W( I: C0 b+ j7 @# J: O
“别瞧不起人!给你看看就知道了!”他作势欲脱衣服,瞬间又仿佛明白了什么,停止脱衣动作,“……不相信……就算了……”
4 w1 j9 Y' i8 U: Q5 [. o! f7 L 你说这可真是的!那啥“MS爱情来过”,实话告诉你吧,如果他当时真脱下衣服,你所期待的啥“激情”或者就会发生,可惜他半道上不脱,而且居然脸更红了。莫名其妙的,我的脸也居然热热的。6 A7 J* B* O+ S, e5 f+ m% ~' `
房间里有点尴尬气氛。
. o. Z0 N6 H: B- w! A0 ] 又是沉默……“你读书的情况怎么样了?”小半晌,我为了打破尴尬,故意找个话题。(看官,我这不算老谋深算吧?)“不是跟你说了么?我爸托熟人给我联系了,基本可以定下是那个学校了!”他叹了口气,“唉……只是老爸说花了好几万……我爸一直就说我挺累他的……说我姐就很省事,从小到大读书基本不用他们操心,现在读了个理想的大学……我好象老是让他们担心……挺郁闷的!”- V) r! Z- y* z- {0 y( {
“那你就不能跟你姐学学?”我问他。& u* E' y) l' ~4 z+ J
他闷声说:“我姐那么优秀,学她太难了!我父母好象就宠着我姐……人都说重男轻女,我们家反过来了,重女轻男!”3 Z8 p4 \' ^' T$ X5 Q! z
“不见得吧!如果你们家重女轻男,你爸爸还会花好几万送你到理想的学校去?”我提醒他。
/ a- H4 p5 l% V; ?( N5 M5 @ } 他眼睛亮了一下,突然兴奋起来:“真的?!对啊,我怎么想不到呢……”# _4 t* [; U v& J: ~
我想笑一下,还没展开笑容就被他打住:“太好了!这下我可以向老爸要手提了,家里那台兼容机给老姐带去学校好了,反正已经旧了我也不稀罕……恩,据说现在耐克又出了新款的鞋子,过几天去看看,我要好的同学可都准备去买……”
7 p$ T& W' @3 T- J5 q5 Z2 K 我看着他噼里啪啦说着他这个年纪爱慕虚荣的话,有点头晕。
" h& T# L; P2 ?2 b- N. E+ @+ _ “喂!你给我个意见啊,觉得我穿什么款式的衣服好看啊?我想开学了,去新学校穿着可不能太寒酸,毕竟那里是大城市……”他朝我喊了一声。
, `: K) U' O; O 我怎么觉得有点冷,是空调太低了么?不会吧,我没调很低啊!那怎么会冷?
! c$ ]7 f H/ ~ “问你呢!”他有点不耐烦了。
( y1 @% ?; e3 W “哦……对衣服我没研究……”我觉得我的声音都有点冷了,这空调有那么厉害?(其实,也不难理解,平时节约惯了的我自小家里贫穷,哪里用过,穿过真正的名牌啊!看到现在的孩子这样能“造”,真的为他们的父母抱不平。)“我网上那些朋友都给我一些建议了,只是他们没看到我真人,所以我还想问问你的意见呢,可你……”似乎他瞬间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收口。
/ k6 n/ G; o: Y- q. ~ 然后他转而问我:“你这方面朋友多么?”
- t" K4 u! T. D; Q% O, ~ “什么朋友?”我看着他。( t" p+ s2 | d* V
“哈哈,还有什么朋友?就是这方面的朋友啊,你装傻是不?”他哈哈笑了。
) }2 \3 x+ `' r) n) M$ ] 我笑不出来,因为我真的感到冷了。我只能轻轻问他一句:“那你多不?”) A' m" f7 V& P, U1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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