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后由 猫瞳 于 2009-1-30 16:39 编辑
3 b+ j U, e+ t7 ^/ C) G& [) L4 O. m5 G- G1 ]
♀ 同名磁极♂
* f& A# B- ^/ `( K4 {4 @) {' m# q4 n/ q! v

* F% v8 T: `1 R2 h! K7 e' r6 E" ]% c
. s% k9 C4 k8 d: F从黑洞的尽头,有一双幽蓝的眸,越过引力和磁场,撕裂,灵魂,使磁铁的两端紧紧的吸在一起,连成一个圈…… -------题记 , Y0 Q9 N! e" n. `
3 m" \: _6 V0 _! `& W4 X) e8 z7 F' X! W3 q- E- K! U
# V8 A9 j2 n7 u. ~2 A. o! y8 u0 l+ u
我生活在一个有着璀璨霓虹的城市中,城市很大,这使我常常找不到回家的路,我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和我一样,是父母失败婚姻的见证,所以,房子和我一样,都很寂寞,于是我常常让我们都得到更彻底的孤单,它常常独自度过漫漫长夜,而我常常把围巾系在腰身,然后把皮带缠在手臂上在点点路灯下看着自己的影子拉长,缩短,拉长,缩短------- -
. g" z. k( O& S- o! u" u d . Z0 l0 I/ E8 P. O, x6 |! X5 Z, N
基本上,我不属于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流浪汉,毕竟我的父母每月会把一笔丰厚的生活费汇入我的帐号里,用以表达他们的歉意。可我觉得他们只是用这种方式来欣赏这段破碎的爱情,多么高明的手段。 -
% T0 i" C) s! g, j 2 U3 |( g$ v1 |5 E( G; Q
我曾经疯狂的恋上一个比我大3岁的女孩,我们在上课的时候写诗,写一些令人看不明的懵懂,在放学的时候去吹风,做一写自认为浪漫的事,可是就在我认为是最甜蜜的时候,她却冷静的提出了分手,一如她以往的风格,用很诗意的一句话结束了我的初恋。“我一向都是跟着感觉走的,感觉没有了,人也消散了。” 于是,她长头一甩,头发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转身就做了,只留下了一个美丽的背影………… F8 c& v4 n' c
$ Y- {/ O- Y3 c$ S- }4 _
所以,一直到现在,我都不相信女人,我疑心这便是那时留给我的病症,抑或是我现在仍然爱着她。在这个城市,我基本上没有什么朋友,除了一个叫魁儿的女孩,她是一个地下酒吧的贝司手,经常穿一身绿的,包括头发,她说,绿色是最性感的颜色,于是我们就成了好朋友,很纯很纯的那种。 我常去的那个酒吧,那是个很破旧的地下酒吧,只有啤酒和冰水,空气中混合着汗臭味和廉价的化妆品味道,昏暗的灯光和不知名的音乐,分别刺破你的瞳孔和耳膜,可是我喜欢要一杯冰水然后趴在吧台上画速写,所以我就来了,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舒服,就象我爱看绿色的蛇和黑色的猫。魁儿在台上抱着贝司舞动着,她是一个疯狂的女孩,脆弱得象一块易碎的玻璃,我画下她的每一个动作,包括神态。夜,就这样在这一片霓红中,徘徊,消磨。
) b% [& P8 p4 b# h
0 |' H4 \ S* v) ]9 m( X 有时候,某些东西会走得毫无预兆,比如,地下酒吧,当我再去那儿的时候,推土机正在那里工作,酒吧已经成为一片废渠,只有一天的时间,原本还喧哗浮动的地方,如今已变的荒凉,整个酒吧就只剩下了门口那块很破旧的木牌,写着“今日供应,啤酒,冰水”忽然我发现,在木牌的最下端的一条裂痕中飘摇着一屡绿色的头发,像一只鬼魅的眼睛在那儿闪烁着,我知道这是她给我的暗示。
$ E# a, p y: C( m+ Q9 s
$ U, g# U' t) c% h, l 那天晚上,我穿过那条潮湿的楼道,到她那间小屋中的床下面找到了她,她蜷缩在那里,我没有管她,我只要知道她是安全的,有些事是要她自己去想的,我要给她空间。
, S* P' M$ S0 H! f g9 \
% t& |1 I" `" | 几天后,她背着行李纳她的地方,她已不属于这座城市,所以她决定离开。 我只送她到地铁站,不愿看见她踏上北上的火车,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走着,直到最后我实在忍不住这寂寞,在她登上地铁的那一瞬间,我终于问出了一个现在看来是俗不可耐的问题“你以后决定怎么办”她回过头,苦笑了一下,努了一个嘴,指了一我身后,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地铁已经开动,原来她也给我留了一个空间,一个哭的空间。可是她错了,我需要空间,但也不是哭的,我是个低调的人,所以,泪是不会溢出。 5 y$ M! s) l9 [) a- X. S5 u5 R( v
+ X- L( n( b5 x! b) r7 y 我开始在地铁站坐下,看着人来人往的涌动,所有的人都忙陆着,只有我在悠闲中颓废,想一株快落的乔木。 我一直坐在那里,直到最后一班的列车都已驶出去了好久,我还没有离开的想法,正个地铁站里只剩我一个人了,孤孤寂寂,正当我迷迷糊糊准备在这儿过一夜的时候,有一条影子从地铁站的尽头斜斜的直插过来,又一个“流浪者”,我自嘲倒。我开始打量着这个来者,他不象别的流浪汉那样不修边幅,他穿的很干净,有一双很大很大的眼睛,不象魁儿那样的诡异,却透露出一种高贵而又颓废的气质,仿佛是一个落入民间的贵簇。最吸引我的是他背是背着的大提琴,我一向喜欢拉大提琴的男生,因为那是忧伤,温柔,颓废,高贵,美丽的完美结合。曾经有过一个疯狂的相反,那就是找一个会拉大提琴的男生,完成一场越过世俗与红尘的恋爱,然后他白着提琴我拿着画夹牵着手从本市最高的楼上跳下来,用我们皮肤下腥红浓浓的液体给这座城市印上一个鲜艳的标志,然后,被遗忘……….
7 d- V" x& O9 _# v& y/ T / p! {$ w5 U, j9 K4 d# u
我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量他,就像欣赏一件自己的作品,他竟毫不在乎我的目光,径直走到我身边坐下,也许是因为这儿是整个地铁站唯一有人的地方。 他点燃一支烟,用食指和中指夹着,轻轻的吸了起来,我本来是十分讨厌烟的,因为我不喜欢别人把自己隐藏在烟雾中,我喜欢把人看透,而不希望有人看透我,而今天,却好象有点不一样,我觉得我好象一下子就可以看透他而永远不被他看透。我不知何时有如此大的自信去驾驱一个人的心理。
6 q/ ?. U& O! E8 S3 ?4 X1 T! T# t9 Y3 L: _7 U
他吸完了烟,便走到一边调着琴铉,然后回来,把那个印着奇怪芒纹的琴盒放在地上,开始拉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曲子,可是从我听见第一个音符的时候,我就看见了一双绿色的眼睛,是她在看我,原来有音乐的地方都有魁儿的绿。 我离开了座位,因为我认为有我坐在他旁边,似乎会阻挡他的发挥,因为他的弓老碰到我的腿,并且我要找一个合适的角度画他。
3 U [& c9 U3 K7 w4 o * y" l0 h ]+ m' [1 o
于是我靠着一根柱画着,他不像魁儿,尽管魁儿在不断的飞舞着,可我可以很轻易的抓住她的每一个动作,而他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那里,沉沉的拉着琴,而我却怎么也画不像。尤其是他的目光,和他苍白的脸,就这样他静静的拉,我静静的画,累了就休息一会儿,直到第2天早上第一班地铁从我身边静静的驶过。 在地铁上第一个乘客下车的一刹那,他开始收琴,尽管明显的还差半拍没有拉出来。我跟着他,跟得很近,故意要让他发现,可是他似乎丝毫不理会背后有人跟踪,从大路走到小路再走进小巷,然后在一见小屋前挪了挪背上的琴盒,然后走进去。
7 ^9 ?& K, c8 A7 I/ q我仍然紧紧的跟着他,一前一后的走在陈旧的木制地板上,发出奇怪的声音,像鲜血在尖叫.......
& A% k, c4 E* D- {& m; m8 y 2 |5 [% O0 Z! }, V* }: S; W) k; T
我跟着他走进去,听见脚步在腐朽的地板上敲击的声音,血液在血管中燃烧的呻吟,我渐渐的闻到了一些熟悉的味道,原来,这座城市的地下酒吧并没有完全被毁掉,至少。这儿还有一他家,可怜的魁儿。 他走进去了,在吧台边坐下,要了一杯墨绿色的酒,这种酒我认识,是淡化了的苦艾,十七世纪它曾经风靡整个欧州,一切诗人,画家艺人和所有自认为浪漫的人都唱它,可是现在,它是禁酒,因为它的功效类似于海烙因,会使人迷恋上它那透骨的苦,在那绿色的酒哲中沉沦下去。也只有在这种地下酒吧里才能买到他。我在他旁边坐下,仍是要冰水,他的脸很白,就连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在酒吧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到显得有几分峻腩. 他喝完酒转身便走了,这次我没有跟去,我已好久没有被这种环境包围了,虽然客观的说,只有一业,我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我累了。白天这酒吧里并没有多少人,我找到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了,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渐渐的恢复起来。
. q, t3 a9 g- r/ b; T( h, |+ l1 w ]; K
我走出酒吧,天已经黑了,然后我又回到了那个地铁站,他已经在那儿拉琴了,还是那首曲子,诡异的音符充满了整个地铁站,我仍靠在立柱上画我的速写,直到第2天早上,然后他去喝酒,我在酒吧里待上一整天,一连几个星期都是这样。 正当我认为我们的关系将这样保持下去的时候,事情却发生了一些变化,就像一条路,走到了拐弯处,于是,我毫不犹豫的走向了那条幽辟的,一如我的性格。 那天当我来到地铁的时候,他又到了,可是他这次并没有拉提琴,而是靠着那跟我以为是属于我的立柱,琴盒靠在一边。 我径直走过去,用我当时认为是最冷的眼神死死的盯了他30秒,他竟理都不理,然后我抱起他的提琴,在他身边坐下,用手在琴盒背上的凸凹间摩挲,皮革的质感 ,很好...从指间轻柔的划过,缓缓的触动我的没一个指甲细胞,与我的指纹磨和,我轻清的打开琴盒上的扣子“啪啪”2声清脆的响声,一件暗红色的乐器呈现在我面前,就像凝固了的血块,弓上的松乡味把我的心在酒精里侵泡着,琴的旁边还有一张白色的纸,我拿在手里,看他,他闭着眼睛好像我翻动的并不是他的东西,于是我打开了纸,那是一张医院的处方,看完以后,我猛的一抬头和他的眼睛四木相对,然后我觉得有些头晕,就靠在了他的肩上,那一刻,我对自己说;“我爱上了他” 尽管男人和男人的爱情得不到世俗的认可,尽管我们的故事得不到理解,可是那一刻我是幸福的,是最浪漫的。 第2天早上,我撕掉了那张处放,我终于知道了那张脸为何如此的无暇,可是我不愿当着他的面说破,他其实 早已看穿了我自因为伪装的很好的屏障,只是没有点穿,所以,我们在对方面前多是透明的。
4 {% T* w5 M; ]- D! T" ?0 q% S4 C# F* @1 z
我带着他来到了我家,他很快就躺下,睡着了,我到地下酒吧里买了2杯苦艾酒,到这时候,我们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有它了,这个绿色的魔鬼 ,我喝下了一杯,独自体味着那苦楚的凄凉然后把另一杯放在床边的柜子上,让绿色的投影掩饰他的迷茫。 他谁的很沉,很长很长的时间后,他才醒来,然后喝酒,晚上我们又去了地铁站,背靠着的坐着直到天亮,然后回家,喝酒,睡觉 .......
. S" R* X/ [2 J8 R* O5 X B! C' V% @8 ^7 r. Y! Q0 Z2 i1 j
我以为这样的私守会有一辈子.......
- g: R3 k" w4 R& C0 ] i4 t
. z8 ]+ W6 [( } 从始至终我们都没有讲一句话,我们都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对方,留给对方空间,却都在自己的空间里挣扎,彷惶.但我们是相爱的。 但这样的日子并没有保持太久,因为几个星期后,他也离开了我,再也不会回来了,带走他的人叫“血癌”,有着苍白如破碎的蝴蝶翅膀的脸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把他召唤到我所不能抵达的彼岸。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我卖掉了房子,也踏上了离开的列车,因为这座城市已不属于我,我没有空间了...... 9 Z8 a2 c8 v0 c1 K1 Q7 Z+ e/ F* \
w( B& x. @! V7 S' x
1 s' D* I) S7 J L3 p* _
后记:所有的感情都会从离开而告终,于是只有一次一次的挖开已愈合的伤口,忍血水在高脚杯里掉落,滴嗒,滴嗒.....因为我们像同名的磁极一样,努力的靠拢后,最终----弹开! ( @# Y/ C0 D5 k0 O& l
$ w9 i6 z' [ r1 k3 E* o( ]) Z/ ] S' Y* B( T
8 N# B4 R" K7 u0 t
2 a; @% T) c' ?! Y$ o7 b1 L7 N6 L1 k4 _5 T8 H; R2 p
. h9 v4 }5 J6 @; [' Y" f$ B6 Z! c
( o% K6 J' Z Y4 t+ T4 O; @- D2 e X$ u i i/ S
6 z# A# d- W1 ]8 B' m, d/ H5 F
插入段背景音乐~感觉不知道会不会好点~~' Z7 p5 z$ p# }( D
6 w4 U* s" q2 U5 M- G/ y: H
. H/ F5 \ V z4 J w) @ q; i5 M. f
! O1 p7 r7 M2 E2 m+ h
[ Last edited by zhongziqi on 2005-6-3 at 12:50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