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幕戏》 BY 佚名 【完结】“我很喜欢的一篇文，推荐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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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耽美的
+ [, _" C- }2 K5 K《十幕戏》BY:亦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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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这是送给墨式辰的生日贺文，所以大家放心，绝对的happy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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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9 i/ Y+ s7 V& w6 }; s- y　　另：此文带有一点点恶搞性质，如有不适，某概不负责，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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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u6 u8 W* z  V　　第一幕 [杨墨]



  E: j" k6 q0 F) N. ?　　阴沉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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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W  G$ D' `% @: p: u8 w　　没有月亮，也没有星辰，至于路灯就更不用提了。我和五个兄弟，半缩在城西码头边的小破船上。耳边是水波流动声，一阵阵、一阵阵，听得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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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1 i3 S0 Q, |9 s5 ^! f- p/ @) u　　“来了！”可能是等待太久，说这话的人一时激动没压住音量，立刻惹来一片嘘声示意他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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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1 C* B: w- T3 v+ k6 c+ G　　我竖起耳朵悄悄听去，果然有马达的声音在渐渐靠近。对了下手表，我拿起手电向着来船方向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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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关、开、关……光线随着手电筒的开关变化时明时暗，信号借此传达而出。



　　静静的等待，果然，五分钟后水对面有桔黄的光亮传来。用光线对暗号，最原始却也是最可靠的办法。哪怕搞错对象，也没关系，反正谁都没见着谁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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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是他们。”确认过后，我示意身边的弟兄让对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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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在安静中进行，隐秘的气氛使得交易的双方比往常更为谨慎。验货、验钞，直到确认最后的交易成功，所有都进行的很顺利。虽然这笔生意不大，但却是我进入“南风”集团后第一次担任交易的主角，如果表现出色，将来才有被重用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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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 ]7 h: d　　“嗯，回去代我向你们黄老大问好吧。”听口气似乎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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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x& M  u$ s, I" q9 d0 \3 s　　我还没来得及舒上一口气，突然间情势急转直下，刚才还态度友善的对方突然拔枪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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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我阻止了己方还击的动作，强自镇定的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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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不相信对方会选这时候来出黑吃黑。一来时间地点不对，一旦交上手，惊动了附近，他们也未必讨得了好；二来以我的判断，这次交易的金额还不至于勾起对方的胃口，为了这么点小利益而撕破脸对他们而言并无好处。想必，其间定有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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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W0 O, Y% p3 I" c+ _1 ~　　果然，姓刘的一开口就证实了我的猜想：“生意谈完了，我还有点私人的小问题要处理下。这家伙要给我留下！”说着枪口就指向了我身后的黑皮。一眼看去，黑皮正紧张得脚都在抖，更别提开口说话了。这混蛋！又捅什么篓子了。我恨恨的在心里骂道，面上依旧纹丝不动。



　　“刘大哥你认识我们小黑？”我笑了一下，略略缓解了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不过就算要请他做客，今天似乎也不太方便，还是改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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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给我绕圈子。这家伙欠我一刀，欠了半年了。我放过话，是我朋友的，谁见到这混蛋都能替我砍。今天一句话，人你们是交不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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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7 }7 T5 u! Z; \2 M" H　　听了这话，黑皮已经抖得快尿裤子了，我冷哼一声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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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5 b  t7 W# g: j4 w# }　　二话不说，我自鞋帮抽出刀，在众人惊呼出口前已经一刀落在自己左臂，顿时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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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刀，绝对没有留情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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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O3 c7 c% Q- P) o　　“刘大哥，实不相瞒，我今天带出来五个兄弟，带回去少了一个，不好交帐。以后这行饭也别想再吃了。所以这样，我代黑皮受你一刀，要是你觉得还不够，想怎么出气都冲我杨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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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y2 O7 r8 Q& G% `3 y　　沉吟半晌，总算在我因失血而头晕前，对方收起了枪。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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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杨墨是吧？我记得了。”姓刘的说完就带人离去。



　　我这时，终于熬不住一膝盖跪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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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墨！你个混蛋！”伴随着这声巨吼，我被人揪着衣领自床上摇晃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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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这气急败坏的声音，我就知道是谁。虽然不想睁眼，但碍于我们身份的巨大差异，还是只能无奈且恭敬的开口打招呼：“嗨，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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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黄然忿忿的把我甩回床上，“说，好好的送趟货怎么就挂了彩回来！怎么没见其他人有事，就你一个人搞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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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翻翻白眼，懒懒的回答：“对不起，是我错了，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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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得毫无诚意，但最后一声“大少爷”，显然提醒了黄然我正处于不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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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 O' d- @　　黄然，他就是“南风”集团的太子爷，而我这名义上的小员工，在人前我都跟别人喊他“老板”。不过在两人独处出，他就是我口中的“然”。像现在这样直接称呼他“大少爷”，绝对是存心刺他。



　　“疼吗？”他皱起眉检查我的伤口，没等我回答又砸过话来，“你个笨蛋！”



# H6 V$ L, E5 F* K& t　　我的耐心耗尽，直接抽回自个的左臂，翻个身侧躺，背着他开口：“你要是打算继续练习怎么样骂我，那请便。不过，我要先睡了，麻烦你音量放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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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他无奈的叹息声，下一秒感觉一具温温暖暖的身体覆了上来，“你啊……脾气还是这么硬……听见你受伤，不知道我有多急，在外地一分钟都呆不住，立刻上高速公路赶了回来。一见面还摆这种脸给我看，你个没心没肺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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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跟着叹了口气，不再犯犟，在他怀抱中转过了身，伸手勾住他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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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轻轻道歉，既然他都放低姿态了，那我再顶下去也怪没意思的，还是早点和解吧，“当时那情况，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再说现在我不好好的嘛，你还给我急什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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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不好了，急都没用！”他瞪过来，可是一点威严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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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慢悠悠笑了起来，将他拉低，轻轻啃着他耳垂，“算我错行了吧，今天让你在上面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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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得抬起头来，恶狠狠道：“当然不够！”话完就啃咬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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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南风”的太子爷黄然，就是我杨墨的情人。可惜的是，男情人和女情人到底不一样，人家黑道老大的情妇，个个锦衣玉食风光派头；到我这里，变成地下作战隐蔽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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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Y- S9 K( i! E! `+ A% n" \5 ^　　现在整个“南风”差不多都听黄然的话，而黄然又听我的话。问题是，间接等于不是完全等于，因此我依然只是“南风”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头目而已，根本毫无值得炫耀之处。



9 ~* `7 u# o6 r; C　　唉，无足轻重就无足轻重吧，反正看着私下相处时，黄然在我面前吃憋的样子，所有的小郁闷就都消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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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从来没要求或者说指望过他的忠实，但他一直貌似个标准情人，对我呵护备至，除了危险的行动不准我参加，其他时候一律对我有求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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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说我应该满足了，不过我的问题比较特殊化，因为——我是个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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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Q2 U: F8 T4 i　　[第一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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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幕 [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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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准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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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就是不准，没的理由。”我眼皮都没抬，轻轻松松把话顶了回去。



' k- f* M! L, t　　“你混蛋！”果然，接着是一阵巨响，眨眼间桌上已是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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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D0 K8 m' t5 r1 V2 n# a1 E　　轻叹口气，我从书桌前抬头，起身。绕到正双手撑着窗台猛生气的那人背后，刚环上他的腰，就被狠狠的甩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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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不要生气了，我这不也是担心你嘛。”放软了语调，我稍稍强势的再度环上他的腰。果然，他挣了几下没挣脱，就随了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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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9 i) }. {$ E　　“别生气了好不好？你的伤还没好呢，就当休养几天。”见有软化的迹象，我赶紧乘势安抚。“你现在知道了吧，那天听见你受伤的消息，我心里有多急。真是又怕又气，怕你出事，气你不好好照顾自己。以后你要是再不把安全当回事，我就什么都不让你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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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H& C& ^/ r( ]5 j. y　　“哼！”



　　“我说到做到！”边说，边模仿他每次在我生气时最爱的动作——轻轻啃上了他的耳垂，看来这招对于分散发怒者的怒气的确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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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半分钟杨墨就气息不稳的在我怀中转过身来，“你干嘛？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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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脸颊略略透出的红润，这句抗议听在我耳中非但毫无气势，还带上了几丝挑逗的成分。犹豫从来不是我的性格，所以下一秒我紧紧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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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背后就是玻璃窗，退无可退的只能被动承受我的热情。至于那些许不甘心的挣扎，只是将两人的衣衫弄得更凌乱，让彼此的气息更紊乱。而这些，都是致命的催情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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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 A$ Q0 w2 C! H　　等到再平静下来的时候，我正瞪着卧室天花板发愣，而杨墨正趴在我身侧微微喘息。我的指腹滑过他的背脊，虽然我知道他讨厌这个动作，但因为实在享受指下滑腻的触感所以没舍得住手。



　　“然，你真要对付老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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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l& v9 p' \, N6 G! F6 l0 J- j　　杨墨闭着眼，就这么开口问了。我收回手，从扔在床下的外套中，翻出香烟，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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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H" X3 l6 J# N' C. t　　吞吐了几口才感觉气息慢慢平静了下来，“嗯，差不多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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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爸那也没关系？”杨墨睁开了眼，伸手从我这抢过烟，狠吸了几口才递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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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M0 q) o" a$ U8 h) f　　我将他搂紧了些才开口，“就是念着他跟了我老头子二十年了才到现在没动他。哼，他倒好，客气当福气，上礼拜开会时，当着所有人的面骂我不懂规矩。这是他自寻死路，怪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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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头看去，杨墨微微皱着眉。我知道，以他在“南风”的地位还不够资格参加这种重要的大会，所以对我说的这些并能很好了解。通常一件事，我得反复讲解给他才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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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没关系，我和他在一起并不是贪图他的才华，才用这种手段将他留在身边。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奋不顾身为我挡下那颗子弹开始，我想自己就完全陷入“杨墨”这个劫数了。



　　甚至，我连性向都完完全全为他颠倒。从来没想过，迷恋一个人能到这个程度，如今我算彻底体验了。哪怕把我的一切都献上祭坛来换取他，我也就四个字——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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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对付老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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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一笑，掐灭了烟头，翻身抱住他，慢慢给他讲解了起来。他认真的听着，虽然常常露出困惑的神情，但我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会比任何人做得都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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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E1 ]$ I0 i. M　　其实我更愿意没人注意到他，这样才能一个人独占。但既然他希望有所作为，那么我就成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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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能看到他生机勃勃的表情，我就感觉幸福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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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 n' S  f5 G2 M; T/ H　　[第二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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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幕 [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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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绰号“老蛇”的佘立康，是黄然他老头子多年来的得力副手，事实上“南风”就是黄德懿和他一起创立并发展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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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a  U! e- {　　至于黄然现在说要对付他，倒不是说他真做了什么对不起“南风”的事，而是新皇帝要坐稳皇位自然要剪除异己培植自己的势力。



　　我当卧底要五年了，混进“南风”也快三年，不过也是直到这一年多和黄然在一起了，才了解到他们平静表面下的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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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蛇年纪大了，自然要为今后作些考虑，这两年多少带了些私心在内。但这些并不是大罪，他真正的错误在于倚老卖老的对黄然指手画脚。对于任何一个急于树立威信的年轻霸主而言，最便捷的方法莫过于杀老功臣、提拔自己的亲信。黄然不缺人，他进“南风”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么长时间下来，早就各处都布下自己的人。虽然他没明说过，不过我知道他肯定在老蛇身边都已布下人，因此老蛇身边一点风吹草动，只怕黄然都比他先知道。



! A. @# u; \4 c) x  Z　　这半年黄然渐渐不能忍了，眼看着那批老人纷纷识时务的离开，他做事越来越没顾忌，拔掉老蛇这颗眼中钉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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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天，黄然终于动手了——而我的机会也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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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P! F4 S  ~　　刺杀老蛇的行动没有成功，这当然是我搞的鬼。



4 d5 k# m" w+ p! |0 D: v! _　　因为搞不清老蛇身边哪些人是黄然派去的，所以我直接申请了支新手机，在刺杀行动开始前五分钟直接打给了老蛇。他虽然有时做事不知道进退，但好歹是个聪明人，才好好的这么多年活下来到现在。接到我的报信，他立刻警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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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选的的报信时间极好，他虽警觉，但刺杀行动已经开始。因此造成的局面是老蛇躲过了第一次狙击，但也不得不狼狈的逃亡。黄然的计划功败垂成，我的目的则恰倒好处的达成——既阻止老蛇被杀，又让他确信黄然打算除掉他。



. p. Y# x$ `! P- S0 V% S; A　　当然，这只是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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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g$ W0 Q8 L$ k7 ?2 J　　接下来，我再度联系上他，经过刺杀事件后他对我信任度狂升，所以我很顺利让他相信黄然手眼通天，他身边仅剩的亲信中也有叛徒，迟早会出卖他。正好黄然组织的搜捕风声传到他耳中，恰好印证了我的话。老蛇的神经也到了疑神疑鬼的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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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步也顺利完成。



- l) x1 r+ F3 U1 c2 S　　最后，我亮出身份，努力说服他向警方自首，顺便寻求保护。果然，第二天从我上司那传来佘立康自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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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按照我的预计，完美的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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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5 T0 e* p$ v; d# e. [3 w0 y2 d/ R　　“南风”这个巨兽，终于给我砍下一个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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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 f- h) d1 Y0 A" [# c1 E7 X
: V) S( }) V. n8 z　　“还在想那件事？”我悄悄踏进书房，黄然正脸色阴沉的注视着窗外的茫茫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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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2 m1 L* U& U4 y
  J" @5 c/ {4 z. M; h　　自从刺杀行动失败以来，黄然经常眉头紧缩，笑容也少了许多，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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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我，只要我主动去抚慰一下，他立刻会放柔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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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5 U! l2 D5 o. }( Y$ f" O( Q　　真是讽刺，我这造成他愁眉不展的元凶，竟然是唯一安慰他的良药。想着想着，我对他丝毫的抱歉之意也没有，剩下的只是冷眼旁观他变化对比的那种畅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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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某天他知道做这一切的都是我时，会做何表情呢？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我就忍不住恶质的在心地巨爽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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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9 L4 a/ u6 e; K9 y　　“你先去睡吧，我还有些事情。”他语气温柔的赶我先走，但我知道这时如果不顾他反对的留下陪他，其实他会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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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A( B5 ~& V! v! n( M: F: ^　　所以我就这么做了。结果，他什么事情都没做成，唯一的成果是在亲密相拥之后，透露了更多的动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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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  T; u  E4 l　　“墨，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都有我帮你顶着。不会有什么事牵连到你头上。我……一定会保护你的！”说完他紧紧拥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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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手回拥，“我知道，你一定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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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会有什么事落在我头上，因为——出卖你的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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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幕 [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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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 Z  l) n7 s( ^　　有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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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3 ?6 c4 y8 H' d　　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我近来诸事不顺的原因只有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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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y& c5 \7 k6 ]$ W　　我不相信巧合，尤其在生意场上更不相信。虽然我做的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生意，但同样有一套这个世界的法则。任何预计外的情况出现，一定有其理由。所以“南风”遭遇的一连串打击，绝对有原因。我想我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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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除了“有内奸”这三个字，对于这内奸的性质我还一无所知。是警方的人还是对头派来的，是改了身份混进来还是本来内部的人被收买，这内奸安插在什么地方等等我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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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泄密应该是刺杀老蛇那次。那次知道的人不少，根本无法排除涉嫌人员。可再结合了之后几次事件，大致可以确定这个内奸所居之位应该不低。这才是内奸最可怕的地方，造成我不敢相信任何人，哪怕是一手栽培起来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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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又出事了。”傅岚一脸的怒意，带来的又是坏消息：“有人入侵公司网络，看样子是想偷帐册，幸好在第三道防火墙的地方给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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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o' A/ i2 i% f7 e1 V6 W0 P; n　　“哦。”



　　见我冷漠的回应，他重重一拳砸在我面前，一桌的东西给他震得抖三抖，“老板！我早说过了，一定有内奸！这样下去不行，肯定出事！下礼拜还有那笔大生意，现在这状况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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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7 i7 u+ ^- t1 a5 k) d　　“你以为我眼瞎耳聋什么都不知道？”冷冷一瞪，傅岚立刻收敛了几分。他是心腹中跟我时间最长的，虽然有时脾气上来有些放肆，但决不会对我起异心。可以这么说，任何人都可能出卖我，但傅岚绝对不可能。因为，连他这条命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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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内奸，藏得很深，而且行动谨慎。”我点起烟，慢慢告诉傅岚我的想法，“这人能隐忍这么久才动作，绝对不要低估他的耐心。老蛇虽然投靠了警方，但仅凭这颗旗子想要扳倒‘南风’还是不够的。所以这家伙肯定还会再行动，哼，果然把主意打到帐册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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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眼看看傅岚，我冷笑着继续：“想逮出这家伙，就不能打草惊蛇。这件事目前还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记得不能外传。如果传到内奸那里，只怕这家伙又缩了回去，那想把他揪出来就更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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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我其实怀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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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见傅岚捏着双拳微微颤抖的样子，可见他也是鼓足了勇气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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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2 T; ^' Y; B* |: I5 y　　他想说的是谁？我突然有种害怕的感觉，本能的不想知道。但，我没有任性逃避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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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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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墨。”说完，他就沉倒了头，不敢再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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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7 @. v6 u+ L% z　　我如他所愿的，制造出惊天动地的响声。半晌后，我只留了一句话给他：“不要再让我听到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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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出车子，我不要命般的冲回了家——我和杨墨两个人的家。他这几天没事干，留在家休息。我踏进门时，他正睡得直流口水，大床对面的电视机发出的巨大音量，好像给这家伙催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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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那么静静看着他，我突然无比愤怒，对自己很愤怒。不是因为傅岚说了什么，而是我本身就有着相同的疑心。看着杨墨安详的睡颜，我想给自己一拳，我怎么可以怀疑他？！怎么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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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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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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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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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幕 [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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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 r4 w3 j; ]　　孙可宇，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作为邻居，我们从来没同学过，但偏偏交情就是好的过命。后来大了，我当了警察，他进了检察院，成了最年轻的副检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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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X% e. n" q; I$ X7 M, o$ v% h- L　　今天，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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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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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才知道，他因为负责“南风”案，早就被盯上了，还被恐吓过不少次。而我们每次见面时，他对此绝口不提。在和我沟通情报过后，他只嘱咐我要当心安全。看着他坚定的笑容，我顿时无比安心，他在我心目中一直是无所不能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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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今天，我们在茶楼秘密见面后，我临走去了趟厕所，他则直接起身离开。等我从厕所出来，只见茶楼中一片混乱，人们纷纷向门口涌去看热闹。一开始我还没联想到孙可宇身上，没理睬热闹，先去帐台买单。结果五分钟后听到救护车和警笛的鸣声，有人开始议论，“好像是被子弹打死的，真恐怖，这里怎么会有人有枪？死的好像是个警察还不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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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9 n, s- a1 ^/ f) j6 l　　顾不上找钱，我疯狂的冲向外面，只看见孙可宇一身血的给抬上救护车，边上满是大呼小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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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q& J* U) `( W　　刚想突破警方的阻拦冲上前，我鬼使神差的与围观人群中的某人对上了视线，愣住。那个戴着墨镜棒球帽的男人……不知为什么，我就是知道他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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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也认出了他——傅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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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1 e# Q; j; S' r　　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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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_4 \; X% X" q5 f7 e7 Q2 f　　也许是因为目睹孙可宇的惨状，我突然变得无所畏惧，哪怕下一秒被杀也无所谓了吧。本来他就是为了我的缘故，才接手“南风”的案子，结果现在……等我清醒过来，已经愣愣的坐在黄然对面。



　　他静静的看着我，眼神锐利的似乎将我从当中劈成两半。我毫无躲避的回看着他，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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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他让步了。伸手将我揽进怀中，死死拥住。我也懒得躲，怀着几分自暴自弃任他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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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G+ N1 Z. b7 t0 o　　疯狂的亲吻、疯狂的爱抚……在他怀中的这一刻，我是真的希望能将时间切割，不要过去、不要将来，只保留现在。但，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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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4 K+ \2 ^8 e+ E1 C　　最后，直到上了床，我们还是一句话都没说。也或许，是什么也说不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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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k1 r; J$ }! y5 C3 N) ~　　我第一次在他身下流下了泪——为了我们以外另一个人而流的泪。他看了一会，吻上我颊，将所有眼泪的痕迹拭净。然后我继续流泪，他继续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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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他离开时，只留下一句话：“杨墨，不要背叛我……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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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 G, S3 M/ ^* N　　我装睡没有回答。



% f2 |  g" Z3 ^5 f) H. c* {　　事实上也无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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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k8 \6 o: L2 t0 X　　[第五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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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 [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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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m# o& V6 T4 j$ s4 V　　傅岚看着我的眼神每每欲言又止。他想说什么我都清楚，但我不给他机会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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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杨墨的确有问题，哪怕不是主谋也肯定脱不了干系。



8 c' Q7 k- D. S7 N: m$ f3 T　　我很想揪住他大吼，问他为什么要背叛我。可是我不能。有些话一旦问清楚，就是永劫不覆。那我情愿当所有人眼中的傻子，被欺骗下去……直到无法继续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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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我没想到，傅岚的耐心那么快就失去了，而且直接找上我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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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头子早就知道我和杨墨的事情，不过是睁眼闭眼，暂且放任我的荒唐。我也半推半就装作没事的样子，继续和杨墨同居着。但我明白，迟早有一天老头子会让我料理清所有风流帐，乖乖的回去结婚生儿子去，或者说是生“南风”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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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 p) F" b' L+ W" ^　　如果说没遇见杨墨前，我对这种安排是不反感的被动接受，那么在认识杨墨后我的想法也就完全改变了。所以我拼命夺权，就是为了要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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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在我羽翼丰满前，事情已经超出了控制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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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6 j! C: T/ @" m8 K: h　　其实我早就该想到，即使老头子能容许我收个男人当情人，那他也绝对不会容许我收个叛徒当情人。我一直以为他不会知道，或者知道了也会找我先商量。但显然我低估了自己的父亲——这个一手栽培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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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_" D7 c$ u& D9 ?% I8 [1 j2 u5 j1 j　　等我接到通知时，杨墨已经一脚踏进我老头子设的圈套，被抓了个人赃并获，根本无法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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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b+ t: n/ H7 G7 F) \" \. a　　我疯了似的赶过去，结果发现所有人都在等我。而杨墨已经被收拾的不成人形，看到我来了，只有稍稍睁眼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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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意思？”我冷冷看着傅岚，他根本不敢和我对视，局促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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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0 `7 o$ Z4 h% z/ J　　“我还想问你是什么意思。”出面接话的人是我老头子，也只有他从气势上就不会输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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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Y0 y3 q+ D　　“杨墨是我的人，居然瞒着我动他，这算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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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的人？现在他是‘南风’的叛徒，人人都能动他！黄然你小子少给我来这套，出这种事，第一个要追究的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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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一笑，“那你们要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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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t9 v; `8 p# [# X' s! p　　老头子看了我半晌，开口：“你可以给我醒醒了。今天我完全可以先把这混蛋处理了，特意等你来，就是让你看看清！现在知道了吧，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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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把他怎么样？”我沉下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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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老头子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来，这时候我却笑不出，他气得就差上来给我一拳：“怎么办？你还问我怎么办？总之也不要你动手，你给我滚！”



　　我低头看着地上的杨墨，一身的血污，已经看不出原来模样了。但即使如此对着这样的他，我的心还是狂跳不已。



　　突然他挣扎着看向我，一脸隐忍的开口：“……杀了我吧，你动手，我不要其他人……”



　　无法放手的……即使被全世界抛弃背叛，也无法放手的人……而他现在正求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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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回过神，我已经举枪对着黄德懿，一手将杨墨抱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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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起初巨大的震惊过去后，老头子气得浑身打颤，“好！好！你个大孝子！为了个叛徒，拿枪对着自己爹！你真是太有出息了！这两个家伙给我一起收拾掉！我没这种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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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I* ]6 n7 {) @: b　　后面那句话，他是在招呼手下把我和杨墨一起收拾了。幸好傅岚在场，不准人真伤到了我，这才给了我空隙带着杨墨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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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墨，你还走得动吗？”又要防备追兵，又要带一个成年人逃亡，就算我有武器在手，也很吃力。而且哪怕对方不能攻击我，但攻击杨墨就无所忌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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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j; y. p( [/ V# k- v
- Q" {& s; h+ b7 H　　“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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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5 Q3 Y0 Q1 A: ~　　老头子是发了狠劲，下令直接动枪，我不敢恋战，见着了空立刻拖着杨墨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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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冲了出来，刚想松口气，一回头，却发现他座位上满是鲜血……“杨墨！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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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X3 ?0 O% m1 S2 ?8 R5 i　　我惊呼出声，这种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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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3 J' R8 n$ }- s: N6 }/ S' @7 p) Y+ w　　他的睫毛抖了几下，勉强睁开眼，“我……大概中枪了吧……大腿上……”



3 H' c2 y1 [- m# \- R　　这几个字，他说得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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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即使子弹是打腿上，如果伤到的是大动脉，同样是性命交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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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没事的！我一定会救你！”心神欲狂中，我发狂般得打转方向盘，向记忆中医院的所在地而去，“马上就到医院了！你一定要给我坚持住！不然我绝对不放过你！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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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死！你死了让我怎么活下去？只要你好好活着，就算你再背叛我一千次都没关系！总之你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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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p/ d- b$ L: \8 t. x　　当听见急诊的医生说“应该还有的救”时，那一刻，我彻彻底底的虚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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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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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幕 [杨墨]



1 Y2 F/ s& ?0 a5 g: w: I- @5 H　　从接下卧底的任务开始，我就从来没有一分一毫的犹豫，扳倒“南风”是我半生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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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O. \/ i5 a8 B8 n' ~  q4 \　　为了这目的，我可以陪黄然上床，我可以被人揍得稀八烂。但是，当看到黄然拼死救我的脸庞，突然神情恍惚了，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才头脑不清吧。



　　被送进急救室的印象我半点都未留下。在漫长的昏迷中，我仿佛看着黄然抱着我的尸身放声痛哭，下一个瞬间，又变成我抱着孙可宇的尸体在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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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醒来，我床边一个人都没有。略略整理好思绪，我艰难的伸手打铃，结果冲进来的不是护士，而是我的上司姚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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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x- I5 M/ E; g, _　　我说起话来，他要把耳朵凑到我嘴边才能听清。折腾了半天，他才从我换下的皮带里，摸索出那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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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6 R3 M9 v　　他兴奋的在我耳边说：“应该够了！有这些‘南风’休想再给我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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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疲惫的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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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一合眼，眼前全是黄然的影子。叹口气，我想我只能承认自己还是在最后关头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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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a7 B+ S7 u+ Y; b3 P  C　　他对我是真心实意还是逢场作戏，我早就明白，只是不愿承认。他在我耳边的细语低喃，他拥着我时的轻声调笑，还有情动时的激烈火热……我一直合起眼不去看，不准自己动心，哪晓得偏偏被这笨蛋在最后一刻破坏……这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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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q$ T! s' w6 {! T1 x　　于是在发现自己心情的现在，却发现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我的身份已揭露，被警方保护了起来。而他则被通缉，正在逃亡中。想见一面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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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y1 e9 G0 j1 H5 G　　但是，黄然你个傻瓜，虽然知道我们已经不可能，只要我一声召唤还是会奇迹般的来见我的，对不对？我现在，真的很想很想见你。



  a  _# m+ D& d# T. B　　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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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l0 T! w) e7 C9 y! K　　果然，事实证明他是个傻瓜。在我拨了他手机半小时后，他就出现在我指定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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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他惊喜的看着已经能下地行走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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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他被人掀翻在地，“你们干什么！”



　　“不许动！警察！”没几下子，黄然就被彻底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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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V/ J# J: M! f6 m　　临走他再看向我时，眼神已是彻底的冰冷。我没有表情的在远处看着他被押上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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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9 s$ O7 R　　自始至终，我没有和他说上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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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就足够了，我不是见到他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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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j9 \$ B) X, X3 [! |! A　　[第七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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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幕 [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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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c1 {# Z# o/ ~3 G　　我的案子，以及“南风”的案子，一审就审了一年才判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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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血浓于水，我老头子嘴上再狠，到了最后关头还是舍不得放弃我这唯一的儿子。虽然公司被查抄，但他还是砸了大笔的钱来打为我打官司，另外找了几个人来为我顶罪。可以说，能想得出的办法他都想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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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O- H: d0 Q. z　　其实现在的形势，如果我罪名落实收了监，那我们黄家的天下基本上就完了，所以死活要保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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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最关键的，是老蛇和杨墨的口供。老头子最后发了急，动手把老蛇给做掉，但听说杨墨死里逃生几次都给躲了过去。听到这消息，我忍不住松了口气。是，我是没出息，哪怕给他害到现在的地步，还是戒不了对他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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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现在警方和检察院的矛头焦点对准了我，问题就出在杨墨提供的几盘录音。据说里面是几次我向他透露计划时偷偷录下的声音。哪怕真正动手的人不是我，作为主谋我的罪名也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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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真的很想听听那几盘录音，那里面，是不是有我和他温存对话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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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我被拘押，就再也没见过杨墨。虽然恨他，依然没出息的想他，疯狂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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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P- Q) G  Z6 _　　而我的这份执念，一直到开庭那天才得以实现。看着稳稳走上证人席却不看我一眼的他，我差点忍不住喊出声。当律师提问时，他毫不犹豫指向我，这时，他终于看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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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6 Y" O7 l- B9 f6 f　　视线稍一相接，他又带着平静的面具，调转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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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压抑良久的疑惑，在此时此地不禁显得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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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我是真的万念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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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听到死缓的判决时，几乎毫无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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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e' g1 p7 P7 V: c+ @+ P　　没死？



$ X2 }" F# v" `% U% K6 x7 w  }　　呵，这条命还要来干嘛？！合眼想着，泪水从眼角滑落，直到冰凉的水滴落在脖子上，我才惊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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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q. a2 P- f5 ?5 L　　[第八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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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幕 [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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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0 H# _& H) H　　一切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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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 D* ~4 o　　在来年第一个清明节，我给孙可宇上了坟，然后和他的遗孀李彩若简单的把婚事办了。孙可宇留下的两岁儿子孙晓，到底年纪还小，没多久就开口叫我爸爸。不过我们还是让他姓“孙”，并且决定一辈子不要其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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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日子要继续过，但有些人我们不想忘记，所以孙晓该记得自己真正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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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我，也有我不想忘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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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x% J9 v7 _6 M& A1 N$ h　　在黄然进监满一年的日子，我终于鼓起勇气去探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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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 B3 I; s: H3 n) D. m1 {　　这时候的“南风”，已经彻底垮了。黄德懿突发心肌梗塞进了医院，结果一进去就没再出来过，一身的毛病都发作了出来，最后竟然死于肝功能衰竭。所谓棒打落水狗，其他帮派乘机对付起平日间不敢轻动的“南风”，唯一支撑局面的傅岚也死于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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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这对于我而言倒是好事一桩，“南风”垮了，我也就彻底安全了。回到警局，我以大腿受伤行动不便为由，挑了个文职工作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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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嘉山监狱见面时，黄然率先开口问我“你现在还好吗？”的时候，我愣愣的回答：“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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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同的话，我无法对他问出口。可是也想不出该问其他什么，两个人傻傻的相对，我只觉浑身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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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会想到来看我？”还是他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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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7 X9 v0 A! V2 ~& y　　“有些话，一直想要告诉你。”我合了下眼，“从一开始，我就想告诉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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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微一沉吟，问道：“难道说是你为什么要对付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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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9 A/ R1 g9 A1 b" P8 K　　我缓缓的点了点头，明明这么多年的辛苦和隐忍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的到来，为什么事到临头，反而犹豫了起来？揭开谜底的一瞬间，竟不如我想象中那么甜美畅快，还带了些微微的苦涩。



. Z& u1 I4 z" E　　“我真名叫杨诺，有个姐姐，比我大五岁的姐姐，她叫杨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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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Q" H1 c; @/ u0 \4 A) ]& F. R9 l3 _　　黄然露出思索的神情，继而是一脸震动的恍然大悟。“原来、原来……”他半天接不出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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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z( P4 T1 k　　我点点头，“没错，就是那个杨承。十五年前，因为仰慕而接近你，被你酒后强暴了也没有告发，最后因为人流死在手术台上的那个杨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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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V( ]$ z7 ]  h/ F* a" r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哈……”他埋首在双臂间，笑得像哭。“报应，果然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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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这是你欠的债，我只不过是拿回应得的部分。”我低了头也没话，勾起的往昔记忆，让我一阵阵的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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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e3 Y- C4 H' S　　不记得之后到底还说了什么，在我站起身的那刻，他终于开口：“以后你还会来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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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静静的望了他一会，回答：“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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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想了想，我再加了一句：“我无法控制爱上什么人，不爱什么人。但无论爱与不爱，我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和一个罪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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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眼底浮起希望的那一刻，我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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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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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幕?[某凝我写这么多，还是为了这个结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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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y' r* B5 k( e1 t+ M　　每一年，杨墨——或许应该叫他杨诺——都会去看黄然。但一年他只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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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4 d) A" v0 X$ w$ Q　　每次他会问问黄然有什么需求，然后回去就给他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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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Y0 K  h. j' G* P　　当他第十次去看了黄然的那个年头，妻子李彩若得了乳房癌，因为查出时已经是晚期，拖了九个月就离开了他。那之后，杨诺拖着个异姓儿子孙晓过起了单亲家庭的生活。也不是没想过续弦，给孙晓找个妈妈，可是前后相了几个都处不来。等到孙晓大了点，也就断了这门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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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C9 X2 D$ [3 l/ d1 F　　当他第二十次去看了黄然的那个年头，孙晓名牌大学毕业，直接出国继续深造去了。好好的三口之家，一下子只剩下杨诺一人，平日间难免有些孤寂冷清之意。孙晓这孩子有出息，难得还有孝心，接了老父去探过几次亲，但最后杨诺还是呆不住，没几天就跑回了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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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q7 B- ~+ Z; U5 S4 h　　当他第二十五次去看了黄然的那个年头，突然间官运亨通，一下子升任了市警察局局长。本来这位子怎么都轮不到他的，恰好那阵打击腐败出了桩大案子，局里一大批年资差不多的请人进监牢的家伙自己进了牢内。结果闹到最后，把个平时最没声息的杨诺给顶到了上面。一开始他还诚惶诚恐了几下，时间一长这位子也就坐得舒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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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2 Q; A8 w( `# Z8 l4 y( M　　当他准备第三十次去看黄然的那个年头，终于接到黄然减刑释放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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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那个夏天最炎热的日子里，市公安局局长，亲自驾车来到嘉山监狱，就为了接一名刑满释放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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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年了啊……”黄然苦笑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似乎和他被押解到这里时也差不多，“在牢内还有免费饭管，现在出来了，我这老头子看来只有饿死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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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我养你到一百岁都没问题。”杨诺的眼中闪动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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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4 z; M6 _# V  M0 U0 w　　“你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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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誓。”

gaoyeling

三十年太久，只争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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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一个是必须的！感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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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楼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