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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3 12: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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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宣言]; [2 L( t6 h: x2 z* h' a. g
“哥,你手没事了吧?”高亮躺在床上,看着坐在书桌前的我。
8 T" m( H+ _, y9 q; L- }2 V. l- s“嗯,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也看着他,一字一板的说。
$ Q- v2 u5 Z& i% V( F1 k2 u( g$ X“什么时候能回学校?”他接着问。
! l& M9 n2 I- [. F. @- v+ x) _“争取考试前回去。”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其实我也不知道在考试前能不能回去,但我不想错过考试,否则,也许我就真的得降级了。
7 J5 n, g6 Z# `+ @“你呢?”高亮又问。
8 H3 m+ |7 Q; `* e' p我抬头,愣愣的看着他,他再次让我惊讶。
# Q9 Z: Q/ C- D/ R- m6 n和高亮无数次的对话,我却总是摸不透他的套路,屡屡让自己陷于被动,一时目瞪口呆,无法回答。" `; Y: m4 o; b- y9 ?4 i
“我什么?”我反问,虽然我知道他想问什么,但我还是希望确认一下。
! @3 J9 @! K. i“没事,一个月都等了,我也不差这几天。”他叹了一口气,翻过身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留给我那熟悉的背影。4 j) ?; l* _2 M* S+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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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那静静的看着高亮的背影,他却如同睡着了般,没了声音,身体因为呼吸而轻微的晃动。
* d/ ]% f4 q, `! g* Z2 h“睡了?”我轻声的问。2 r+ ~$ ^; [) g; |4 y/ Z, M+ z
高亮没有回应。2 S$ N' K2 k' k
我轻轻的走了过去,翻身上床,躺在他的身边,用右胳膊支撑着身体,将脸探了过去,一窥究竟。- Y8 K+ X F' B! o: k% `
谁知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翻身仰躺,“别闹了,我睡会!”
: m1 C' u2 B7 z我被他吓了一跳,却也说不出其他,只好在他身边躺了下来,不再说话。
1 e2 i# ?7 z1 H- l+ z期待已久的重逢演变成这个样子,说始料未及有些夸张,但我虽然设想过,却没想过它会真实的发生。
6 E7 f* h S( X3 K6 }4 f: m可我没法去责怪高亮,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是我自己选择的结果。# [4 v! t0 f- v& I* b7 r
当初是我选择离开,当初是我逼他放弃,如今他这样对我也是如我所愿。
* }4 |, i4 V. a$ s5 X- @4 c" j只是如今,我已没有选择后悔的权利。8 r% I. {" C! s p2 c3 Z
老天是公平的,他给了你一次选择权,也就收回了你的主动权,一旦选择错误,就只能被动的承受后果,尤其是感情,既然选择了放弃,后悔也只能默默的忍受。+ I8 M ~ z3 {; D-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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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静得可怕,可怕得心跳声似乎都如同开足了马力的音响,让我慌乱烦躁。/ m6 R0 o# C6 U
我再次悄悄的侧过身子,半躺着看着熟睡中的高亮。
/ x9 n5 |3 }$ A2 D7 b1 O, B# J这张我曾经再熟悉不过的脸庞,如今却透着些许陌生,因为接近一个多月的训练,稍稍有些暴皮,却依旧黑黢黢的。, q3 M* { P: P. n! m% |" a
睡梦中的他不知道做着什么梦境,嘴偶尔砸吧着,不时的用舌头轻舔嘴唇。1 Y5 ~8 E4 T, [' p6 m5 e+ g6 n0 ~
我轻轻的俯下头去,将自己的嘴印上了他那毫无知觉的唇,感受着他无意识的蠕动,心里莫名的伤感。
& ?" L6 k$ ~& ?1 g! `$ g/ M也许以后,我只能在他熟睡时,才可以这样了吧。
9 H" } m a8 u( X翻身躺回,轻轻的抓着高亮的手,把头慢慢的拱在他的脖颈之间,嗅着他的气味儿,慢慢的我也感到困倦,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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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高亮已经不在身旁。
8 B! L8 R7 `& P' ^: n我一下子惊坐起来,茫然的搜索着高亮的痕迹,我害怕他在我还未醒来之时,就已经起身返程。( F0 B; r* P9 C }$ u
可是听着客厅里说笑的声音,心又逐渐的安定下来,他在和父母说话。
' _- Y. p1 X5 _! r0 Q* |一时间身上出了一身的虚汗,粘乎乎的特别难受。$ F$ Z3 H! z# L- G1 U
再次见到高亮的喜悦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惆怅。2 _& D7 i8 U/ \7 r/ F
新买的手机安静的放在书柜的格子里,我却再次开始犹豫,有些东西不是有了新的,就可以弥补,就可以视而不见,譬如枯萎的爱情。
! c; ?. {- @/ L4 Z& Z! r% E我起身将手机放到抽屉里,开门出去。& a9 v- X. g; V z4 N1 [# p7 p4 F+ x
* U: U7 E: h7 s; y3 K( E5 f“醒啦?哥!”高亮见我出来了,和我打招呼。( x# ^; e- D+ v& c
我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 i: m& [/ W# ~8 w Z! n我开始觉得高亮是不是学会了分身术,怎么在父母面前对我热情似火,独处的时候却又冷若冰霜?7 v4 d q) x3 R# W: _, Z* K2 [
“你们干什么呢?”我索性不再去想,事已至此,顺其自然吧。! h- q1 \2 |7 ~, I1 N! _
“妈要给我包糖夹儿吃,爸在帮着揉面呢。”高亮回答,并闪开身,给我让了一个位置。
1 s8 Z* s* t- C/ H, a- \我走到跟前,果然老爸正开心的在面板上揉着面,老妈在一旁坐着看,高亮也一样。
% n1 L/ t: U. A7 A# S“爸,你胳膊能行吗?”我有些担心,揉面可不是简单的活计,是讲究力道和火候的。
( D. j! f( M' O, u) B* `“没事,好久没活动了,应该运动运动。”父亲显然心情不错,“这要不是亮子来了我还没机会展示呢。”$ M) J" Z: q: n3 W4 v/ G: O4 R% M! X; C
“咋和个孩子似的,快点吧,都几点了,炒菜来不及了。”母亲在一旁催促道。
2 g* E: _# n9 K& K; U) c- t4 R8 x“急啥?好饭不怕晚!”父亲笑着回应,母亲也不再说话,开始擀面。2 a: D5 C9 ?0 j5 c
“妈,我能帮你啥忙?”高亮在一旁问。
' |$ q/ n3 r" C) ~ F“你啊,去把手洗干净等着吃吧。”母亲笑着对高亮说。
- V* `4 {5 B3 {# X8 l“明飞陪亮子唠嗑吧,没来前不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精神都不正常了,咋人来了还生分了?”母亲见我在一旁站着,问道。
2 B) ?2 B A; F- [“妈!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被母亲拆穿了心事,我面子有些挂不住,却又不好发作。5 b H3 v4 L/ y% c/ @
“真的吗?”高亮在一旁插嘴。
* f9 G/ H, g! e9 K“嗯,你不知道,你没来的时候不言不语的,和得了抑郁症似的。”母亲看了看我,摇了摇头,又看向高亮,努了努嘴。& m) Q [3 ^+ ~0 b; O
高亮也没说话,定定的看了看我,接着笑了。
4 X9 ]; j" B3 B9 T1 ~“你笑啥!”我有些气急败坏,在家里挨着父母面也不好直接使用武力,只好无奈地问道。! M- }; n4 [) u E; H. [& j; T
“我在想象刘黛玉是个什么样子!”说完,他开始放肆的笑。: X0 H( p* m) k5 i. [# f8 L
“你彪了是不?”我斜眼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
8 `) r8 `! B- x“不好笑吗?”他笑够了,看着我说,“那我再说个好笑的。”他眨了眨眼睛,四处撒摸着,“唉,妈,你说我爸手上以前有汗毛没?”他不知什么时候又瞄上了父亲。
8 P4 v8 Q; _7 e: s& K( Z5 _“有啊。”母亲疑惑的看着他,又看了看父亲正在揉面的手。
6 g5 O* E. p/ b1 M9 w' M! [“那怎么揉了面手上的汗毛都没了?”他笑着指着父亲的双手说。
* j* {- L* T+ z“哈哈,你这孩子!”我还没反应过来,父亲倒是先笑了出来,“冲你这么说,今晚这些都得你吃了!” T& [# t% K" c
母亲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亮子,别说我以前还真没注意,以后不能让你爸和面,添附物太多!”
: T3 I5 ?. o/ `1 a1 B W一时间家里的气氛融洽到了极点,高亮真正的融入了我的家庭,如果这一刻能够永久,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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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的饭菜很是丰盛,母亲似乎因为我忌口很久没有做菜技痒了一般,这一次趁着高亮来了痛快的展示了一番,满满的一大桌子和过年无异。
3 g$ [; N( H8 S w高亮陪父亲喝着酒,聊着天,夸张的渲染着他在“12.9”比赛中的经历,让父母很是开心。
# ~7 M; v1 o% _6 Q# _虽说我只能喝西红柿汤,那一顿饭却也觉得十分可口,看来吃什么真的不是最重要的,关键得看和谁吃。
4 p' T" ~7 W, ^0 n饭后,高亮想要收拾桌子,却被母亲赶了回来,“你哥在家都不收拾,哪有让你收拾的道理。”母亲如是说。5 Z3 H3 S9 a7 V: B8 m. F
于是我和高亮再次回到了我的房间,喧闹的世界再次因为两个人的面面相觑而变得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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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对我已经无话可说了?”我打破沉静。
0 Y6 A" `" X5 ?6 `" A: M我不喜欢这种模棱两可的感觉,如果要死,就死个痛快,免得我再纠结不清,何况我感觉高亮似乎也有话要说,但是不知为何却又没有说出口。
" ]+ o4 [( v$ _8 c9 M" }% ~! u- [, F“你选择放弃和我说了吗?你选择不辞而别和我说了吗?我的心五分之四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还能说什么!”高亮等着他那不大的眼睛,激动的说着,浑身颤抖,一开始的声音很大,后来顾及门外的父母却又再次归于平静。
7 l2 M4 r3 ~( u+ p. s$ T“对不起。”我无法直视他的眼睛,只好低着头不看他。
( M. H4 e1 k4 ]: g“操,对不起有个JB用!你知道我这一个月咋过来的吗?天天喝,天天喝!喝多了看谁都觉得是你,这样我才会好受些。”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低沉的说,但每一个字却如同锥子般深深的扎在我的心坎上。4 ^( g0 ?( S6 `
我走了过去,想要拥抱他,谁知他却把我推开,定定的看着我,“哥,你想好了,我爱你,你知道,但我不会逼你。”
) z( [- I' v& @% H4 t u“如果我要是告诉你我不爱你呢?”我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激动的眼神。1 n7 J3 c* ?9 r: t E. @% [
“那我就不再烦你,默默的爱你,直到毕业。”他也直视着我的眼睛,我再次看到了他的坚定。* R/ ~. I& R1 {
“那可别,我怕你憋坏了。”我再次想要拥抱他,他却再次把我推开。
) t* c7 }) N) P4 l7 l“哥你是不是拿我当小孩?高兴了陪我玩两天,不高兴了就把我挂在晾衣杆上晒两天?”他依旧充满疑问,只是态度有所缓和。
& E9 o2 q1 P" d! r“这一次不会了,亮子,真的。”我再次被他执着的眼神所感动,颓然的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说。
& G$ U/ y" U3 T他轻轻的抓起我的手,看着我,“哥,如果再有下一次,我那五分之一的心脏也许就不会造血了。”( ]; H6 N- V/ _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却成功的把高亮的脑袋搂进了自己的胸怀,脸在他的短发上蹭着,久久不愿意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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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U$ f. e( T, h" _“哥,你有纸和笔不?”他突然从我的怀中挣脱出来,看着我说。
; B* }, l5 v6 g* m5 B `“咋的?”我不解的看着他。& H/ J1 m7 c) d+ J
“立个字据,防止某人将来反悔。”他起身走到书桌开始翻箱倒柜。- i4 ~, Z; l7 k( n9 R
“靠,我是那样的人吗?”我翻身躺在床上,看着他在书桌上折腾。
9 S! _6 F$ y, }8 V' B P U; n“咋不是啊,你自己什么样人自己不清楚啊,说一套做一套的,一开始我还以为有了名分就能过上小桥流水人家的日子呢,没想到却过了一个多月的枯藤老树昏鸦!”我再次见识到了他的无赖本性。$ D5 r' m0 k7 M7 w6 Q0 `
“好吧,随你!”我不再说话,心里泛着甜蜜。& r6 Z V7 a4 s* e5 o
我看着他在纸上涂抹着,折腾了将近半个多小时。
{! S& f2 l7 A# B$ K1 [' C N在我快要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坐到我的旁边,将纸和笔递给我,“签字画押!”+ F/ G4 D/ F2 H E
我坐了起来,看着眼前这张被他涂抹得不成人形的白纸,差点没有喷出来。" X% {0 ]4 {! P& M
纸上划着两个小人,一个脚踩足球,旁边一个勾拉出一个对话框:我是出尔反尔的刘明飞;一个手抓着篮球,依旧是一个勾拉出一个对话框:我是锲而不舍的高亮。! S9 p" i+ _7 P" \# b
两个人中间写了几行字:第一次见面,刘明飞犹抱琵琶半遮面。等高亮爱上他,才发现刘明飞是个闷屁。闷屁想要逃避,高亮紧追不舍,誓死要把闷屁变为响屁!
$ [4 Q4 B2 p; I O5 v# f v4 Z L9 w“咋地,快点签字!”他见我笑得上不来气了,抓着我的脑袋,恶狠狠的说。5 ]9 U' U. s4 Y; o1 s' O0 |5 ~
“在哪儿签?”我笑着问他。
- R2 X+ o' b8 f% T9 y“你那丑陋的画像下!”他松开我的脑袋,用手指了指。$ v2 k4 g1 x$ G3 H
“靠!”我拿起笔在下面签上了我的名字。1 } e5 D, j' K$ f1 z G
等我签完,他也拿笔在自己的画像下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用一个心把我俩的名字圈了起来,早下面大大的写了四个字:明亮高飞。# L- f& {+ X0 N4 Q2 O0 ~4 I( V1 R
“帅不?”他拿着他的杰作,在我眼前晃动着。; J1 e3 |% i) q) }5 N% J
“嗯。”虽说他这个举动很娘们儿很幼齿,但我的心里却是满满的感动。( z& H" c+ b( t8 s T. A \, D- ~
“靠,说的真牵强。”说完,他把纸小心翼翼的折好,放进了自己的钱包里。
: [' S& f& z6 B4 F" ]5 c( h' Z“那你想我咋表示?”我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打心眼里想做些什么来回报他。
7 N* H7 ?; }0 @. l6 d) C6 N“就地正法!”他突然转过身来,跳到我的身上,把我压在床上,在我脸上胡乱亲着。; N) o2 r3 T. V6 [; ^
“我操,别闹,我爸妈还在外面呢!”我极力反抗,不是心里不愿意,而是现在确实不是时候。
* s+ D$ q4 D, p$ V5 `5 ?8 L谁知我还没把他从我身上弄下去,我的房门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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