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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7 10:3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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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
! t8 _# r2 ?5 k; Y& [7 [亲人的去世加上高亮的疏远,一下子让我的生活变得无趣。有时候在上自习的时候会不经意的走神,也许自己本来就是一个无趣话少的人,只是因为身边曾经存在过这些人和事,才让我变了性格。也罢,什么人都不可能跟着自己一辈子,做回自己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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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习惯一个人在食堂吃过饭后,溜达着去上自习。8 v! [9 T B3 d" {
一开始总有些莫名其妙的人,每每见我出现在自习室,用笔头儿捅捅我的肩,小声问道:“咋自己来了?高亮呢?”一开始我还能平心气和的回答,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偏巧那天赶上汪翰倒霉,这B一身臭汗的和吴言进了我们自习室,晃荡到我身边,接过吴言递过来的面巾纸,擦够了汗突然扔到我的书上,把我吓了一跳。我回头怒视,他笑嘻嘻的问:“高亮呢?”* f, G6 d' s( T1 H
“我不知道。”我没好气的说,我就纳闷儿了,这人有女朋友了别人不知道有情可原,你汪翰又不是不知道,这不存心找茬儿啊,问这么无聊的问题,还非得问我。. c% O. @) w3 j5 c$ E/ |/ r/ S
“你咋这态度呢,高亮不是咱兄弟啊,听说今晚点名呢。”汪翰开始折腾书包。3 M2 O$ T8 a. t, S. E# N. J
“我确实不知道。”我叹了口气,我是真的不知道,自从我回来快半个月了,真的很少看到他了。 A1 K& w% Q1 F! C) ^8 D) S
正说着,导员进来了,直接来了句:“点名!”% R( W! Y' w$ i8 ]( s3 d. z Z
然后就开始挨个点。很快就到了我们寝室,“汪翰!”“到!”“刘明飞!”“到!”....一路挺顺利,很快就到了高亮。) \* k& }: H9 ~3 p9 V
“高亮!”底下没声儿。( J& z+ b- M8 f$ F, p" q1 n
估计导员也没寻思有人敢不上晚自习,虽然我和高亮以前也不来,但最起码也是逢点必到的主儿,今儿可真出乎他的意料。) ^# f$ r( s/ h1 P! ~" ]5 g( \
“高亮?”他又询问似的喊了一声。
& A. J8 z# W8 g5 @就在这时,汪翰突然捅了我一下,我看向他,他冲我挤眉毛,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挤着嗓子学着高亮那公鸭嗓喊了一声“到!”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的“到”话音还没落,汪翰突然站了起来,大声说:“报告,高亮上厕所拉肚子了。”说完,他似乎也觉察到了不对,站在那里和我面面相觑。+ u$ W" Q- Z0 i& D$ D1 ?
“你俩,出来。”导员说完出去了。
. T3 r- `/ }! p7 Y' r我郁闷的把笔扔到书页里,TMD我这辈子不知道怎么欠他了。
$ p1 U/ P0 B8 m老五还在我前面一个劲儿的冲我翘大拇指,我当时把他手剁了的心都有了。
/ ^% T: p7 [. y/ |& C3 `: R+ j这边汪涵还在那儿和吴言磨叽,“没事,我一会就回来了,大不了被他剁了,碗口大一个疤,20年后又一条好汉。”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整得和英勇就义似的,转身出去了。+ ?3 ~( F, {% z! P
3 q( t5 m, F3 a; N' O- j! B9 y6 R9 W导员手操着兜儿站在走廊里,身上那套警服被他弄得皱皱巴巴的。
1 @2 q1 `9 @, T“高亮哪去了?”见我俩都出来了,他问道。
0 }% e2 `& c) r9 Q, F“不知道。”我小声说。4 X6 l- T, @1 T+ ?) ^
紧接着我的左脸就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z4 Z* D( G- u4 _: l$ e
“刘明飞你越来越不像话了,你还想毕业不?上次打架的事儿还没消停,你又给我来这出儿,不想念了就给我滚!”他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我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x. d1 i0 l$ i6 l( n“还有你,你说他在厕所是不?走,现在去给我找,找不出来你别给我回来。”见我不说话,导员开始针对汪翰。
1 T3 O3 t6 c; v9 C“高亮不在那。”汪翰小声嘟囔着。, _- c8 [( `8 N* u/ d, _
“赶紧的!”导员说着拽着汪翰的胳膊,一个劲的往厕所走,汪涵没办法,只得跟着去了。不一会儿,就听里面便池门开关的声音络绎不绝,然后我再次听到了清脆的嘴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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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旧低着头看着脚下,心里一片空白。) B: T8 Z) A( @; r6 X, y V; t, H
不知道为啥就想哭。- Z7 k Q+ v2 z8 _5 }5 F
但我却得死劲的憋着,我不想让人家以为我是因为挨了一巴掌才哭的。, l( A) Q0 V1 O" `' O! j
那一巴掌只是一个诱因,我觉得这些日子我心里憋了好多话没人说,自己快被这种无形的压力窒息了。$ C6 K% {! h$ k) @; \9 M
我大口的深呼吸,希望在导员和汪翰出来后把情绪调整好,可就在我抬头的时候,我看到他,那个身影急急忙忙的窜到了我的身边,呆呆的看着我的样子,“你脸咋了?”他的声音有些气喘吁吁,我却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开始大串儿的滑落。" y3 m3 [, U) m8 y7 y4 W! _ ^
“你咋了啊!”说着就要上前给我擦眼泪。/ n5 ]1 k4 U- x. J& b! n
5 \- [' O0 V9 |2 \“高亮!”导员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 x X& c0 b0 K% q* Q" S! h8 \( v高亮立马站得倍儿直,脑袋却依旧看着我。# a& y# i. D* ~) ~; S3 t# H* \
我扭过头去不看他,却赫然发现走廊的角落里还站着一个女孩---梁雪。! _* o; S4 I1 b L! l! @
那一晚高亮比我和汪涵都惨,他挨了好几个嘴巴子,脸都肿了。3 {5 n- X- [# l3 f$ |6 d w
可是他一言不发的,总是偷偷的瞄着我,以至于我很长时间都无法忘记那个眼神,执拗,倔强,但就不放弃。+ k7 S1 x2 U7 W, m/ r. V: K
; y6 ?) ~' l& }$ E. {“不好意思啊,大哥,二哥,我请你俩喝酒。”晚自习后回去的路上,整个寝室的人都一言不发的,只有高亮说了这么一句。1 `7 r! R7 c, Q1 d# S a* k% d
“滚,你以后少来这事!”老大愤愤不平,“那B差点把我脑袋摁马桶里,那尿就和啤酒似的,想起来就反胃,喝酒喝酒,喝酒能消炎啊,我这脸肿的。操。”" \3 R2 A3 |/ q) s& t- S, [9 E
“你叫我啥?”我突然觉得刚才的话让我觉得别扭,转头问道。% u: D7 a; P8 O+ K3 g
“二哥啊。”高亮定定的看着我,面带委屈。
+ ]5 A( J) r: n+ @' W% [& }, [“哦。”我继续走。
; ]& t4 N; i$ V* ~“你俩这是咋地了,我给你俩跪下了还不成!”他的声音有些急。
9 N M0 G& f O7 R+ g“大哥,二哥,今晚上是我不对,我缠着高亮陪我去我们教室上自习了,让你们哥俩受罪了,不怪他,真不好意思啊。”梁雪的声音从最后传来,原来她一直跟在高亮的后面。
* S4 c9 N, o# @“嘿嘿,还是美女说话中听!”汪翰这凇B一听女人说话腿都软了。$ ^) f7 F3 Z2 w- q3 v9 \
“二哥呢?”梁雪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二哥”这个称呼我是越听越刺耳。
2 G J8 \4 J, q- t我突然转过身去,穿过老大、老三、老四、老五等人的身边,却被高亮挡住了。
0 S+ n6 `7 C. F“你让开。”我有些不耐烦。9 R: q3 \) o- F& F2 ?5 C
“哥,你咋了,有话好好说不成吗?”他哀求。
; v& t4 n" o% }) c" _ g“咋了,你怕我打她啊?”我反问。$ w- `) ^( \: |) c+ A2 @! `( a
“你!”他被我抢白了一句,没说出话来。
: z" z0 [5 L$ M8 b# J“高亮,没事,听明飞哥要和我说啥。”梁雪推开高亮,站在我面前。( C3 y+ R! ?$ [8 @& K, M. N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自己的看眼前这个女孩。8 X1 m1 u3 q/ T
她的个头没有梁丹高,气质也不属于梁丹那种事业型的,但她确实比梁丹更女性,让我本来焦躁的心情突然发不起火来。5 P0 l z9 Q0 p) V# W
“以后你少管我们兄弟之间的事。你和高亮,爱咋地咋地。”说完,我就走了。
+ x! `- A( a6 x" l# n其实,最后那句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z! w) ]+ M+ J- @8 @
我知道如果仅仅在心里默默告诫,肯定会抑制不住的犯贱,只有这样把自己逼上绝路,也许,才真的能看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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