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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9 21:4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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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我在警校的那些事儿(下)part.18
6 R y8 t! z. {看过了日出,舒服了两人,却惹毛了王玲等一干人等。
! i. U- a% {: K. {8 R! X这一路上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无非就是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半夜偷偷摸摸的出去,置两个黄花闺女外加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少爷与陌生人同睡大通铺于不顾,很是不地道。
! g% K6 ?9 I* e1 `7 s6 z6 _我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实际上我也没法去解释什么,我以我二十多年来阅女无数的经验来分析,应该没有大碍。一个女人如果还愿意和你唠叨,那多半是她没生气,至少没到很严重的地步,否则这时候应该是横眉冷对外加无敌小粉拳伺候了。
9 @8 M {2 o% L4 J- k; M- ]/ f不过更让我奇怪的是高亮的态度,他只是把王玲搂在怀里,也是一句话不说,这下可好,本来理直气壮、气势汹汹的两个女人,说着说着完全成了家庭妇女般的牢骚,在回程车上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声音越来越小。# W; g, e/ c. y9 p c/ C+ k/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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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长城之行回来后不久,王玲就要开学了。, i1 i( T% D: W0 k5 L1 S
送她去车站的路上,这丫头竟然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静静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高亮开车。
1 T2 Z V" n5 N) ~7 G d W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我自己都后悔为什么要坐在这辆车上,可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在高亮问我是否要一起去送王玲的时候,我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0 {6 k; E6 d4 o Q( r$ `1 Y那一霎那我明显看到了王玲眼中的不满,可我就当没看见。她是在吃我的醋?亦或是我在吃她的醋?这乱七八糟的想法缠了我一路,直接让我做出了不跟着他们去站台的决定。
9 K8 e: r+ l) \- P我坐在车里看着王玲拉着高亮的胳膊离去,心里竟然升起一丝丝嫉妒,虽然这种情绪只是浅淡的一层,但也足以影响我的心情。当我不再受我是否应该和高亮在一起这样的问题困扰时,我发现自己又开始为见不得光懊恼。
; `! {2 S! {5 r! ^4 D3 v为啥王玲就能大大方方的拉着高亮的胳膊?为啥王玲就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抚摸高亮的脸颊?而我却不能?难道我真要这样和高亮偷偷摸摸一辈子?我能忍受吗?这一连串的问题我同样给不出肯定的答案,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提出这些问题的本意。6 q+ C4 G4 ~: M; z
是啊,如果我真心喜欢一个人,我是否会在意这些?肯定不会。最起码我当初追求梁丹的时候,学校不允许谈恋爱,我也遵从梁丹的要求做了一阵地下工作者,那时候为啥从没有感觉到委屈?而现在和高亮在一起为什么却变得贪得无厌,总想索取?
7 V* c& @* W. U! h/ w难道我对高亮的感觉真的不是爱,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也许我爱上的只是欲望释放的感觉,而不是这个人?换句话说,是不是如果还有别人可以和我一起体会这种男人之间的游戏,我也会放纵下去?
1 I& b+ j4 w% ]5 B我突然觉得车里闷得透不过气来。, |+ R" p" ~* L4 H# ^6 I6 \9 ~4 d7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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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么愣呢?回家吧。”我的思绪被高亮打断,他打开车门,站在身旁看着我。+ D# n2 r5 j/ g/ d8 R$ f( O
“王玲走了?”我平复了一下情绪,问道。2 @6 r \, r. r* E6 p
“是上学去了。不是走了。你是不是巴不得她消失?”高亮语气中带着戏谑,让我很不爽。但我承认他还是戳中了我的心事,也许这辈子再也找不到能这么明白我想法的认了。
9 N( U9 b; v" i9 G* M1 b( L“我是巴不得她把你带走,你俩挺配的。”我叹了口气,声音就和怨妇似的,说完连我自己都觉得诧异于自己的状态。+ I, f k' q3 B, A) q
“靠,咱俩还配呢,上前面来坐。”说着他坐进了驾驶室。
, Q- j: l x- Z# ~6 E我却没动弹,我知道那个位置不属于我,哪怕身边的这个人诚意邀请,可现实总是会给王玲保留一个离他最近的位置,即使她得不到他的心,但最起码,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得到他的人。而这一切,是我如何努力都换不来的。0 e5 ^) S1 q* e0 O/ S
“咋了?”见我没反应,高亮侧过头看着我,见我一脸严肃,无奈的笑了笑,“哥啊,有些事情总得做做样子吧?我总不能让一个姑娘哭着走吧?”9 x& f, I' W# a; q
“滚,我和王玲吃什么醋!”我一巴掌把他的侧脸推了回去,我有些害怕被他注视,在那眼神里我觉得自己变得赤裸裸般,心事无处藏匿。+ k$ ?- z% {. p$ L# Q- P
“我又没说你吃醋。”高亮摇了摇头,发动了汽车。. D, W4 @8 u2 h4 X1 G6 ?7 A/ N/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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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我们的车走走停停,断断续续的开着,就和便秘似的,越来越让我心烦。
0 N) w5 }1 h( ~很快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我们停在直行的车道上,静静的等着指示灯的变化。
/ U- G" n" t! h* z, d- B在红灯变换成绿灯的一霎那,高亮突然说了句:“看着。”然后竟然抢在所有车辆发动前,拐向了左边的路口。
! R& b2 m- M, s" n/ v) }3 V- F' d我错愕的看着他,然后紧张的回头看了看身后更为震惊的其他车辆,一时反应不过来。
8 e9 { r; [" K“你想死啊?”我终于反应过来,开口骂道。# V4 E% w; ^5 c- v( q
“是啊。哥你懂了吧?”他把车停到路边,回过头来看着我、/ Z: a5 x- H& W6 j
“懂什么?”我惊讶的看着他,这他妈的是在首都违法啊,我二十多年的守法公民记录就被这小子给破掉了。0 j U5 K8 q9 Y
“如果说爱上一个女人并和她结婚是畅行无阻的直路的话,那我选择喜欢上你无疑就是弯路。可他妈的老子已经弯了,那几吧破灯儿还总让老子变直,可能嘛?”他瞪着眼睛看着我,“即使弯路我也认了,只要你陪着我认栽,即使这条路歪的离谱,也就这样了。”
7 G, j0 n* C! D; E" m我看着他,不知道说啥好。他的话我是听懂了,可又觉得没听懂。我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的样子,毫无反应。& }: @! i/ J; m, | Q& k, K
“你这么激动,是感动于我的表白吗?”高亮见我愣神儿,怕我一时接受不了,打趣道。
+ t8 u. a }9 {“你他妈有病啊,违反交通规则一旦后面车启动快了咱俩就废了你知道不?拿命开啥玩笑!”我岔开话题,实际上我确实也很后怕。北京的车速真是我们小城市的龟速没法比的。
9 K6 r9 Z0 _: e) S“有我呢,放心。”他不再说话,接着开车。
- Q9 j0 o- M5 d( K& q) u我看着他的后脑勺,心里踏实不少。虽然高亮有时候虎惺惺的,但至少,他真诚。, e8 }; A1 u7 v1 C6 t( P C'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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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王玲离开不久,我和高亮也终于回了丹东。7 k6 @5 N0 U) N
不过令我不满的是,我和高亮虽然都留在了丹东做警察,但警种却不一样,高亮被分到了交警支队从基层做起,而我明显因为家里的关系被分到了机关。* X5 Y; Z7 i* ^1 N
知道这结果时,我偷偷的看了看高亮的表情。他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平静得厉害。可他越这样,我却越觉得难受,就和做了亏心事似的。. d3 m5 X; s( s4 W" f4 s1 S; J8 `
为此,晚上的时候,我趁高亮睡着了,起身到了父母的房间,轻轻的敲敲门。
. k4 w. g/ M6 C. @0 P5 p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父亲和我来到了客厅。
& i6 l! |' u+ h2 J( j“怎么回事啊?”我打破沉默,看着低头不语的父亲。
/ {# Y$ N8 J% ]) Y“什么怎么回事?”父亲点了一颗烟,皱着眉头看着我。# h4 s, E7 w r
“高亮为啥分到交警去了?那地方风吹日晒雨淋的,什么时候能出头儿?”我单刀直入,我知道和父亲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 _( M4 W. a) L3 z0 d父亲看了看我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突然问我:“你的工作满意吗?”
0 R6 ]9 ~0 F3 X; ?我没想到父亲答非所问。虽然机关的工作和我的专业相差甚远,但胜在工作时间规律、作息时间稳定,应该算是个好去处。所以我也不想隐瞒自己的想法,直接给了父亲肯定的回答。* y$ F; n- R5 l1 b% T; e$ O* x
“为了这个位置,走了不少关系,你们这一批同级毕业生太多了,家里花了不少钱。”父亲神色有些黯然。6 N7 ~. o! q' C& O
“哦。”我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好应了一声。( b/ _5 E; p, n! n' Y2 R9 D
“咱家没那么大势力,也没多少钱,好的位置就这么几个,我和你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虽然拿小亮也当自己孩子,但毕竟不是亲生,父母做出这样的选择你也应该理解。”父亲没有看我,自言自语的解释道,“小亮的交警也是你妈找人沟通的,这也算是不错了。”8 x& Y' W2 J& C1 |; W
虽然我知道父母是为我好,但我总觉得父母没有一视同仁的对待高亮,突然觉得他们平时对待高亮的种种都是虚言假套,很是虚伪,越想越觉得父母自私自利,哪怕他们的出发点是为了我。, l( G0 @5 `8 H0 @5 h
“那我和亮子换吧。”我看了看父亲,说道。
+ Q } _# t$ M/ n% m, x话音刚落,我的脸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0 z$ ]. u0 G4 q- V$ `0 q
我捂着脸看着气得浑身发抖的父亲,眼睛一眨不眨。3 v$ W3 Z9 U7 _1 ?0 p1 m- ]. r
父亲依旧在气头上,只说了一句“胡闹”也就没了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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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A$ N. \# E1 A: L6 v“怎么了,爸?”巴掌击打在脸上的脆响,惊动了高亮,但令我意外的是母亲竟然没有出来。
" p8 N9 A0 |, X t& D“没事,明天上班了,你们回去睡觉吧。”父亲说完起身走到高亮身边,顿了顿,却没有说什么,直接回了屋。6 W/ T2 j0 m6 m3 {! O% J. |
一时间,客厅只剩下我们俩。
% k, I5 d+ Z; L. B高亮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是握了握我的手,然后拉扯着我站了起来,回了屋子。+ a& L/ r6 N- W# w( {+ T0 h
“哥你傻了吗?”他把脑袋埋在我的怀里,低声说道。
; J8 @3 T( Y, K3 ` \2 x0 X; G我没说话,尽量平缓着情绪。
( K: K& V7 A: v3 ~1 Z8 D9 V/ ]“爸妈肯定为了咱们的事操了不少的心,至于在哪个岗位不是我考虑的事。”他见我不说话,自言自语道,“我唯一求的就是能和你在一个城市工作,现在不是实现了吗?还有什么奢求的?”
" h( a; P; k8 } d; I8 V) J“看你这点追求,说的话肉麻不?”我把他的脑袋拽了上来,看着他轻声说道。( r3 Y0 o1 e6 d- K# ]# l4 {
“琼瑶阿姨不都这么说嘛?”他冲我狡黠一笑,“咱俩打赌吧,别看你现在起点高,但我早晚警衔会高过你。”
R8 I! E0 m0 }: P“成。”我看着他的眼睛,发现他是真的不在乎这件事,心里轻松了不少。
( c1 z4 N& C4 ]& O其实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他,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因为别人求过父亲,也从没因为别人被父亲扇过耳光,而高亮,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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