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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9 21:4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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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我在警校的那些事儿(下)part.19
; H0 q1 i: v% T. y6 G第一天上班的前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c; T$ b& G: G2 a
看看躺在身边的人,脑袋埋在两个枕头之间,不时的砸吧着嘴,偶尔也会突然的伸出手来闹闹眼眉,但并不会醒来,依旧是熟睡的恬静。/ ^+ c, F; a8 |2 D! v6 \
那个时候自己的眼神儿那么神准,在漆黑的夜里也能看清他面部的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第二天绘声绘色的描述给他听,就如同抓住了他的把柄,开心的和孩子一样。
$ \) h+ c; t5 S' O3 {其实现在想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喜欢一个人久了,自然而然的对他的行动有了预期的判断,与其说是看得准,不如说是心灵感应来的玄妙。1 S4 T3 n* u7 Y$ e8 I9 h,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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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6 t8 |3 P! t* {警校的四年经历毫无章法的在我脑海中闪过,一些当时看似毫无关联的画面如今看来也都丝丝入扣。2 R- B- |. F7 \' h" j! f
记得第一次见到高亮的时候,他还是毛手毛脚的,极其让我不屑,谁又能预料到正是这个人陪我走过了警校四年的时光?- O, m5 O: H0 O5 y
寝室的兄弟们也不知道咋样了,除了我和高亮,听说老五也在家乡从警,成为一名片警,当时听着他兴奋的打电话来报道,自己也替他高兴,同时也替他发愁。在他们家乡那种穷乡僻壤,一个片警基本上就需要包办所有的活儿,年轻资历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当地的客观环境造成的。虽说穷乡僻壤出刁民,但淳朴的民风再刁无非也就是邻里纠纷和盗窃,实在没有什么发展前途。
- S" i' [& J' d+ [/ ]当然,这些话我没有和老五说,高亮也不置可否。因为我们都知道,这对于老五全家来说,已经是不可多得的机会了。; I3 V( z# e' q! @( O8 n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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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m5 s( B5 S& u1 B- v0 i身边的高亮翻了个身,整个后背露了出来,薄毯滑落到大腿根部,露出结实的臀部,眼光上移,会看到紧致的腹部随着呼吸缓慢的动着。! c' N5 `# E: y0 z; G, y
这画面来得有些突然,突然得上、下两个脑袋同时充血。大学期间,我的家,朝鲜的宾馆,浴池的单间,一幕幕肉欲而激烈的场景瞬间充斥脑海,我甚至产生了一个龌蹉的想法---想把盖在他腿间的毯子掀开,看看里面的东西现在是否如它的主人一般随性自然。
. P; ]2 B1 g! S$ E7 g& B1 ^4 x我吞咽了一口唾沫,将自己的毯子夹入双腿之间,缓解着自己的欲望冲击。
9 \3 D) q! `9 T6 \我在黑暗中笑了笑,笑自己赤裸裸的欲望,更笑令自己产生如此强烈欲望的对象竟然是一个男人。这始终是我无法逾越的一道心坎儿,可唯一让我感到安慰的是,这个男人是我的好兄弟,而不是随便遇到的一个人。但我也知道,这也可能是自欺欺人,一切都是未可知,不是嘛?这就如同当初信誓旦旦的捍卫着自己的生理和心理,如今不也被高亮完全的占领而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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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的时候,高亮已经不见。穿好衣服看到老妈在收拾碗筷,才知道高亮的单位因为比较远,已经吃过先去报道了。 N1 o9 x" d) D6 M, a& f0 N" h
我对他的这种行为不置可否,毕竟我俩上班不是顺路,各走各的也是必然。吃着老妈给我煮的荷包蛋,有些发愣。
4 |6 C. n0 Q, X: a, c“寻思啥呢?”老妈问道。
: V; v: d' F- Y3 D( H8 G“没啥。”我确实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突然有些茫然,新的地方我一无所知,唯一一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却已经离开,心里有点失落。( M1 u7 ]8 X) s# w7 ^, A
“那就吃了赶紧去报道。”母亲催促道。
i! C4 f, F" s9 H O“我爸呢?”我看了看桌面,没有看到老爸的餐具。7 [# @* h! w6 \0 B( Q' F/ C
“他陪高亮去报道了,怕亮子人生地不熟的被欺负。”老妈看着我,若有深意的说。
' s G: V$ r( {. i; _% T“哦。”我低下头回避了老妈探寻的目光,心里却多少涌出了对老爸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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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I8 h4 q5 A6 y: B7 |2 k“这是我们局新来的同志,叫刘明飞,局里讨论决定让他在你们科工作。”政治处的王叔带我参观了一圈后,把我送到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人面前。+ }& d7 j! P' r
我自己打量着眼前这个我以后的领导,皱成老太太脸一般的皮鞋,上面十分搭配的落满了灰尘,警裤也是皱皱巴巴的,上身穿了一件警用毛衫,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活在夏天。( s" {+ y3 u% K3 B# a! F% j
更让我惊恐的是我这位领导的长相,头发呈地方包围中央的态势,而他的五官纠结在一起让我瞬间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因为他的样子和我家邻居养的那只癞皮狗一模一样,我强力克制住自己的笑意,和领导问了句好,然后,政治处的王叔和我这将来的科长客套了几句,消失了。
( V" S; i* c, U. Q. U/ _“刑警学院毕业的?”老科长送走了王叔,坐下来看着我说。1 v; C7 R# ^9 U5 c; k
“嗯。”我有些不自然,感觉自己在被一条恶狗监视,浑身不自然。. E- v! m( m# z' q2 _% [* ~
“我姓梁,公大毕业的,你们刑警学院的学生不咋的。”梁科长砸吧着嘴里的烟卷儿,盯着我说。
8 ?$ X; Y- A, ?' V) H“哦。”公大和刑警学院的宿怨已久,互相看不起正常,我也没把这当成事儿。& {/ f( Y! H, ]% J8 z
“先干内勤吧。熟悉了业务再说。”说着,他起身带我去对面的办公室把科里的其他科员一一给我介绍,我这才发现,我在科里是多么嫩的一根苗,除了副科长年轻点,其余的两女加上我敬爱的梁科长都是60后。
! ^+ j; S/ ~9 W. f" C" n! t做到自己的办公椅上,寻思着老爸的话,还真是不假。这个科室虽然不是业务部门,但科员都临近退休,我的发展机会很好。! w: S, u0 x, E% P
我不禁感叹父母的用心良苦,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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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工作比我想象的轻松,做了一点跑腿儿的活,复印了几份材料,再就是陪着两位可以坐我妈的阿姨唠家常。+ k2 F' a& B+ E% d9 [7 b% g$ Q
给高亮打了几个电话都关机,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放弃乘坐通勤车,溜达着路过一个蛋糕店,顺手买了一个小蛋糕,用来庆祝我和他的上班处女秀顺利完成。; u) E1 ?- R" H3 G
谁知道回到家却没有看到高亮的影子。4 b4 C$ B( W1 [6 I6 E1 S. P
老爸躲在屋子里看电视,我也不好去问什么,老妈却在厨房忙着,也顾不上我,我只能躺在床上,这才发觉高亮的衣服竟然都少了。9 R0 v$ u9 }8 Q. K# W( W6 k* ` g$ E
这让我有点沉不住气,在自己屋子里凭着记忆比对着高亮还拿走了什么东西。1 ], n. [, ~" Z8 ^
他走了吗?为啥不告诉我?我的脑袋乱哄哄的,突然觉得父母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为啥从我回来就选择避而不见。难道真的是他们发现了什么,趁我上班和高亮说了什么?
9 u; S; s, b. O% t) R# z) S我的心扭着劲儿的转,都说关心则乱,这下我是体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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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I$ y3 J# h, e“你翻什么呢?出来吃饭!”老妈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后,看着我跪在地上翻腾床下的行李。% T0 G$ Z1 Q. `5 j0 Y- @
“高亮搬走了?”我不可置信的继续翻着,头都没抬。* V+ k' Z% `+ }
“嗯啊。”老妈的声音波澜不惊的在我身后响起,没有任何情绪。
1 X) j. ?% |2 \2 k“草,那为啥不告诉我一声!”虽然这个事实我在心里猜测了好几遍,但听到被老妈确认,还是瘫坐在地。
; h( \5 f& T& ^; a9 x我不是怕分开,但我怕这样一声不响的分开,连句问“为什么”的机会都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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