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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1 03:0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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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庇佑 出书版 下4 d% n: X6 z) q9 H- N$ G3 \
【第十一章】, r0 }/ n3 W8 j
两天过去,老君懒洋洋的睡在躺椅上,算算杨戬应该康复了,闭着眼吩咐身边的童儿。「金角,我要出门,帮我准备衣服,不要平时穿的道袍。」
% M. L% ]3 D, T5 u# i 「为什么?」
/ P( s& K2 m3 Z; J 「不想让太多人看出我是太上老君。」休养了两天,可五脏六腑之中尚有一股气不顺畅,老君只能保持这般年轻的容貌,若穿着道袍到处晃悠,别人还以为天庭来了一个崇拜太上老君的小仙。
. a6 m; a: [3 t4 ^9 d* Y+ w3 a7 O 金角从衣箱里翻出一套旧衣服,捧着走过来。「老君爷爷,这套淡紫色的您觉得怎么样?」$ B- Q' L5 s3 Z% c" n$ _
老君睁开一只眼瞧了瞧,嗯,好鲜嫩的颜色!「好,就穿这套。」
5 f6 E4 ^+ k- B# }% |# r; g) f5 }" e 老君坐起来,换了行头,便往医馆出发了。
/ i X7 T1 n y! E 有一些细节想从杨戬身上讨个答案。( A3 T1 N' y5 i8 e
医馆里没有新来的伤者,依旧只有杨戬,枝哑交错盘绕的医树藤洋洋洒洒的抖落晶莹的花粉,静静的飘扬满院。树荫下的那个小医童,正在给杨戬把脉。医者心静如水,虽然年幼,但手法老练,用心聆听着杨戬的脉象;而伤者的不耐烦已经暴露无遗,连呼吸都带着急促和焦躁。& ^6 F% d c) f- k6 }) M6 P6 O
杨戬心中憋得慌,这个破医馆,从头到尾只见这小娃儿,大夫都上哪儿了!?把人定在这儿就不管了!?右右现在怎么样了? Z7 ?/ N, ]3 y& q! _
还好在这般焦虑之时,老君进来了,杨戬见了他像见了救星一样,刚想开口让他帮帮忙把他弄出去,却见老君毕恭毕敬的对这个小医童寒暄问候:「程大夫,别来无恙。」: M( b4 R" N9 |& C, n! q
「哦?是阿聃啊。」& w* z; Y2 X& C" l; D, q1 ?
「医童」天真的一笑。
2 r" V! X z! p+ i) Z: B 什么?这小孩就是大夫!?还直呼老君之名!?杨戬难以置信的瞪大的双眼!& X# v2 {2 q$ K5 P
老君请教小大夫:「杨戬他是否已经可以回去了?」
( A" u; T: X, T9 X( t1 _3 q 「嗯,差不多了。」小大夫放开杨戬的手腕,解开了他身上的定身术。
4 k. m# n- |! J) y( R' L 杨戬松松筋骨,坐起来就问他:「你就是这儿的大夫?为什么我每次问你都说大夫出去了?」! F3 u" u4 B7 W0 S
程大夫没回答杨戬,只顾着同老君攀谈:「阿聃是专程接他回去的?」$ i( z( j- J$ @) p% v( y( t
「是啊。」- U* R" X4 E$ E$ ~0 d
「自从瑶姬不在了之后,好久没见你对谁有这么热心了。」程大夫让老君坐下,自己则蹭坐到他腿上,又握起他的手腕,「看你的气色不好,我也替你把把脉吧。」+ n5 b. n M; A7 z& T
「我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就好。」0 Y/ T1 C, g& b) W4 S) ^( l
「都被人伤得恢复不了老头样了,还说没什么大碍?别以为炼丹和医术是相同的。」这人似乎很了解老君的情况。
, t8 ~& C0 w: ^7 i P8 ^ 老君浅浅一笑,显得很无奈。- S" F' m! t* h" I+ S, _
他们俩谈话间,把杨戬当透明人。杨戬也不郁闷,反正天庭多的是自己没见过面的奇人异士,只在旁边静静的打量这两人。也许他们的情况正好是颠倒一下,老君是老头的外貌,年轻的实体;而这个程大夫有可能是孩童的外表,老人的实体吗?
9 K. n2 ] T" A" @ 程大夫把完脉,进去抓了十几包药,一半给杨戬,一半给老君。「回去每日煎汤服用,包你们七日之内恢复元气。至于你们各自的心病......还要靠自己去治愈。」
2 |' N# r5 A# J% B; { 老君兴趣缺缺的打开看看,果然是一些自己料到的药材,毫无悬念;相比之下,杨戬就礼貌多了,说了声谢谢。: z9 z; E* A' C
程大夫这才回答杨戬的问题,「你在这儿心神不宁,若我告诉你我就是大夫,你定会一天到晚吵着要离开,我岂不是被你烦死?」; k3 o1 c7 d/ c( ~" q" Q2 M3 s b
「噢......」果然是个性格乖僻的大夫。
: I" l3 y9 M% | 老君和杨戬两人抱着怀里的药踏出医馆的大门,行云一程,老君就打开了话匣子。「杨戬,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 e N# A3 y6 Y) K9 N; v" p 「什么交易?」
! Z F/ i# H$ W0 F 「我提一个问题,你回答;然后你提一个问题,我回答。」
& Z' F; b! E7 C 「可是我没有什么好问的......」
$ J; }3 A3 o% B& [" ^, B 「你真的没有什么好问的吗?难道不想知道狐右为什么要杀你么?」老君略微提示了一下。
+ ^3 } G! P: O* q4 T: ~& o/ a 被他这么一说,杨戬反省过来,冒出了一大串问题,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老君。1 o9 K$ B* H2 {0 j3 c. v7 ]% D- h
老君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默许了,便先发制人,问道:「我记得之前有一次,是听说有人在凡间发现了洛之遥的踪迹,当我自告奋勇想要插手调查时,玉帝又说搞错了,没这回事。那会儿,是不是你下界同他交过手?并杀了他?」
2 O2 P7 d2 t' x- I& t$ a9 Z 「我回答第一个,我是同他交手了。」
3 Y# c5 ~" \) K' J 老君挑了挑眉毛,没想到杨戬居然还挺精!这不应该是他说出来的话啊!4 b6 o7 r% u" w/ D
「然后我问。右右他为什么要杀我?」( {. ?, c4 F( D; n: _
「为了洛之遥。」尽可能的少说几个字,让他把疑惑留到下一个问题去,因为老君知道自己的问题一定会比杨戬的多。
/ _* X! i: p! Z! P5 N 「轮到我问。你是不是杀了洛之遥?」
; {7 T0 o. V0 C& m1 L4 @4 x! [; h 「玉帝要我活捉,我怎么会下杀手?可是那天我觉得他一心求死,自己迎上了我的三叉戟......他的魂飘出来,被丹苜捏碎了......」其实杨戬已经猜到,右右一定是和洛之遥相识,要不在陟崖山他又怎么会变成洛之遥的模样?所以每当谈及这件事情,不自觉地想要逃避......如果当初玉帝让其它人去霁雪山就好了......最可恶的是,为什么去了霁雪山,又要去火云山......
" e# z, |6 X9 c 而且现在看来,不只是狐右和洛之遥有关,连老君也是,他听到这件事,神情明显变了,阴暗了许多。仿佛所有的人,在乎的只有洛之遥......
8 y& X1 ?9 P/ v; e 「老君,我不是故意要杀洛之遥的......」杨戬的话语中充满了深深的自责。) l* N4 G* ~% b9 X
老君猛然觉到自己的感情外泄太多,瞬间振奋了自己的表情,拉出一个笑容,拍了拍杨戬的肩膀道:「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就算你是故意的,也错不在你。我不会像狐右那样,把一股脑儿的恨算在你身上。来,轮到你问了。」% z8 W+ w4 e" F* A7 _1 o. T
杨戬苦笑了一下,「照你这么说,右右......他是为洛之遥报仇吗?」
5 m! s0 X4 Z3 H# v4 X7 H- _ 「对。」老君丝毫没在意杨戬的感受,紧接着就问,「那丹苜是怎么死的?」- ^) @ g& E0 l' \" Y+ t. D
「是被洛之遥身边的狐狸精杀死的。」1 I F! i5 u' L, {, Y& ^
又是一只狐狸精?是狐右?不可能,要不然杨戬一定认得,应该是另一只。之遥在凡间怎么会认识这么多狐狸精?似乎有行为不检的嫌疑......正当老君思考之时,杨戬犹疑着提问:「狐右和洛之遥是什么关系?」也许怕知道那个答案,好在老君的回答只是「朋友」。/ @1 G6 Y8 T" j, a
老君急匆匆的答完,忙问,「那只狐狸精后来怎么样了?」4 o4 m- {6 f2 F9 w: g q& l' F& ?, q
「被丹菽杀死了。」
8 {; ]1 y& I+ N; @; C* n 怪不得!怪不得!老君心中大叫明白!「看来之遥身边的那只和狐右一定是亲密的朋友!」; T" X) s7 J5 Q( I Z" p, e
杨戬摇了摇头,不敢肯定老君的猜测。「我没想到那么多,因为洛之遥身边的那只是雪狐,狐右是火狐,虽说都是狐狸,但是两个族群之间几乎不相往来......我见到狐右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过......」
, f' }: B( |: W. _) [ 现在不用提问,杨戬也能汩汩的说出来。老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现在我明白了很多事情,但是不太明白之遥为何要『自寻死路』。你现在也应该明白了很多,狐右根本不喜欢你,他是之遥的朋友,只是和你套近乎,寻找报仇的机会而已。」
# y5 ?/ K( K& _& z 听到这样说,难过不必说,杨戬心中还有很大的不甘。$ f* m7 k4 k' |2 l, M* g
老君又接着啰嗦道:「可能你现在很失落,我也知道你喜欢上了狐右,但这是因为他对你用了狐媚粉。你别太在意,过段时间等药效过了,自然也没有现在的心情了。可能,需要一、两年。」
1 `5 b+ N/ _& h8 |1 M. u0 ] 这段话让杨戬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他自己说的?」1 y: O& ]% H: ?* g
「对,他亲口告诉我的。」
# @! ?" y& O1 s# D! g; z% C 「他现在在南海?」6 p! i3 G1 i: d. @. Z" ]7 W
「对。」% q) G& w( j0 P7 \7 G+ q- Z: h
「我要去找他。」老君说狐右用了狐媚粉,杨戬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气愤,胸口似乎被什么堵得严严实实,总觉得只有见到狐右才能释怀。/ [3 a0 {5 n9 A& r" |* ?. p
「现在还是不要吧,他对你可是恨之入骨,你再度出现在他面前,他会是什么心情?什么想法?狐右现在一定是在养伤,大家都休息几天不行么?等你把程大夫开的药吃完了,再去也不迟。」
) m! T* J7 d) P1 o; k. S 老君说的也有道理,如果狐右是为了洛之遥报仇的话,现在去见他,似乎不太适合。见也不是,不见也下是。好矛盾......) l3 U, A: h: z8 t, n8 l6 m h- J
南海紫竹林。
4 ^' k5 ]" X9 W# B* x2 K 观音双手抱胸,来回的踱步、说教。「我看见你的时候,从你的心思里感觉到了不轨的企图。至于是什么,我不清楚。当时只是猜测你为了地位,会不择手段的往上爬;但万万没想到,你是要杀人寻仇。具体的前因后果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2 T+ W2 U( w2 Z2 G6 o' p/ q: m: T
狐右静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a% _, K5 T. _
「你为了朋友,杀了丹菽,还差点杀了杨戬,我厚着脸皮把你救回来,难道你就不能对我真诚一点吗?」观音把一整张美人脸凑到狐右的面前,近到不能再近。
- g. x; a/ \; Q3 ` 狐右突然拧起眉头,捣住胸口,「狐右感谢菩萨救命之恩,但是我现在还有些不舒服,您能让我休息一会儿吗?」
! _. D0 O$ y, a `& W 「别装了,我明明都把你的大伤治好了。」观音大声嚷着。
# j% Q; q R- X% d. ` 「阿嚏--!」狐右一个喷嚏打在菩萨的脸上,某佛避让不及。' [ u2 S/ l _9 v' i, O {7 @
「你......你......你这只可恶的狐狸!我要剥了你的皮当围巾!」7 F& I, s" {6 s3 O3 [5 Y
「请便。」狐右蜷成一团,把脸埋入膝盖,不理观音的狠话。; W# i; y- x- s$ W
「再把这条围巾送给杨戬。」2 _% Z% o( n& s
狐右的身体明显一僵,这句话似乎起到了刺激作用。3 J6 x' d `' W" i4 V3 f
僵滞了片刻,狐右悠悠地说道:「狐右每一次提及往事,就好像揭开心口的旧伤疤......您是无所不能的菩萨,凡事都能未卜先知,何必又来问我呢?」( g' Y. Y2 J4 L3 n6 n$ K) A
菩萨也不是万能的,全天下那么多芝麻蒜皮的事情,管了东家哪儿管得了西家?观音擦了擦脸,恢复常态,耐心的劝解道:「往事如烟,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杨戬其实是一个不错的孩子。」这种话适用于任何情况,狐右这么高估当菩萨的,若告诉他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怪丢脸的不是?随便说几句话装深沉。
* E/ o% h7 L" U4 T3 ^ 「他是好人,我是坏人。菩萨您救错了人。」( F# w3 ]4 P& v6 M5 Z6 [$ n0 Z
「在我眼里,众生平等。」观音临走不忘说上这么一句让人感动的话语,以示心怀宽广。
! ^9 H! R- s$ _8 l 龙女在外候着,听到菩萨和狐右的对话,小声问:「菩萨,您说这话不心虚吗?」
/ J. N% X9 t* d s9 p8 t 观音小瞪一眼,「我说了千百年了,你见我什么时候虚过?」
! {. ~: l6 Y3 g- w' M- R' r 「话说回来,您救回来的这位到底是谁呀?」& `# d& q' Z. J
「边走边说,今日要例行公事,见佛祖去。」观音带上龙女,驾云西去。
8 F8 j& T* Q+ _ 静悄悄的紫竹林里只留下狐右一人。白色的薄雾很快笼罩了整个林子,罩住了蜷缩在地上的狐右。静谧的世界,容易让狐右去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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