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小子》 BY 狂上加狂 【完结】

鬼手佛心

　　因为是在局长家认识的常青，所以林晚对他的可信度丝毫没有怀疑。秦叔忐忑地问起时，他也拍着胸脯说没问题。

　　可几天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林晚趁放学的时候给常青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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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头明显在推杯换盏，常青大着舌头说：“谁啊？我想想……哦，想起来了，你放心，过几天那个叫秦……秦什么的就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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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f2 V) z0 D( Q$ |/ X3 E- ?6 G　　这一等又十天过去了，林晚一天一个电话地催促。常青不耐烦了，终于吐了口。

' @( s& H. u6 M1 Y0 u' [# Z" ]4 U　　“我费了半天劲，才帮那小子申请了保外就医。估计能放出个三五天吧！我打好招呼了，你可以去医院陪陪你朋友啊！”

/ l3 i+ k6 x  ~) S* X, i, A" ?( H　　“你不是说能帮秦风减刑吗？怎么变成三五天了？”小孩一听就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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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 ?; H' p( T$ ^　　“你这孩子还真不明白求人办事是怎么回事！拿钱开路，成事的机会也只有一半，你这是求对人了，才有这个保外就医的机会，不然门儿都没有！”

9 W6 K. Q3 i8 `6 A/ R- ?1 r　　妈的，哪那么多废话。

8 a9 l; a! ?* w$ m! k9 F　　当初在局长家的时候，一看那小崽子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也不知道背着自己爸妈闯什么祸了，在那求爷爷告奶奶的。

  B: L6 m: z2 O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个所谓的“道”就是划拉钱的时候，不能让一分钱落网。眼看有小肥羊，岂有不宰之理？自己刚大出血，送出去一对玉熊，三万块好歹能补回几条熊腿。再说，求人办事的钱一旦花出去哪有什么准啊？自己就是个商人，办不成他还能把自己怎么样？就这保外就医还花费了他一桌子的酒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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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k7 R% Z  a4 [( s　　然后没等林晚说话，常老板就挂了电话。

　　小面瓜脸都要气青了。这三万块钱明显是打了水漂。赶到名片上写的公司地点时，小林发现，这里已经是人去楼空。一打听，人家生意做大了，又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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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秦叔家走的时候，林晚觉得脚像挂了铅块似的，踩在吱呀作响的台阶上时，真恨不得脚下的木头干脆断掉，摔死过去也好，省得面对秦叔。

: U0 }. \1 P* d2 X  M- l　　可惜木头台阶还挺结实的，当推开虚掩的房门时，一股酒气迎面扑来。因为当初卖掉新房子的时候，搬家仓促，小屋子里一片凌乱。而秦叔倒在地上堆放的行李包上睡得不醒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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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环顾一下简陋的房间与萎靡不振的大叔，所有想说的话全咽了回去。

5 d' F$ ~5 K, w　　既然三万块是自己弄没的，说什么都没用！自己就应该把它再讨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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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5 D) L: O+ [% T+ w& V( m5 K8 v3 F　　少管所保外就医一般都固定在市中心的一家医院里。

　　林晚去的时候，秦风被隔离在一间单独的病房里。门口有俩个武警在守门。

. B+ f" _9 [! T: c4 I- }& [　　那个奸商还算做件好事，俩兵哥哥一看他拿着常青的名片二话没说就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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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进去的时候，立刻呆站在门口不动了。

+ }0 o- U# ?  K( l2 n! c5 G! @　　奸商！十足的奸商！秦风哪里需要托关系才能保外就医啊？壮硕的少年被揍的全身青紫。有一只眼睛被绷带缠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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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x: |4 j9 W- }0 n# l　　听见门响了，秦风费力地睁开另一只眼睛一看，不由得咧嘴一下：“你小子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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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走到床前，鼻子一酸又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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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这是怎么弄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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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C6 s( m# n7 s; J( s6 c( i　　“操，可惜你没看见，妈的欺负新人，那帮孙子当我是软柿子呢！十几个给我堵在了浴室里。不过我是吃亏的主儿吗？有仨孙子被我揍折了肋骨。我他妈算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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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打架的盈亏问题，林晚一向不够专业。他只知道看着秦风这样，自己心疼得都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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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禁暗自庆幸没让秦叔一起来，老头别看平时打儿子跟打沙包似的，其实他比谁都心疼这个惹祸包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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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问你呢？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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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没敢说自己脑抽风，花他们家买房子的三万块钱进来的。含糊地说求人了之后，连忙问秦风想吃什么。

　　秦老大不加思索地说:“肉！只要是肉就行！”

　　林晚跑出去，在熟食店买了熟食，又买了水果后，顺便给家里打了电话，说在同学家温习功课不回来了后，没等林妈妈嚷嚷完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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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C. D0 h+ Y8 l5 _9 Y　　林晚也算机灵，把熟食跟水果留一半给门口的兵哥哥后，才把剩下的拿进屋子里。两位同志一想，一个小孩就算留在里面一宿也没什么。于是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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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r( [0 ~8 i　　秦风吃得风卷残云，连个肉渣都不留。

　　吃完后就打着饱嗝，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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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躺在旁边的病床上，看着秦风的侧脸也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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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换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加上心里有事，睡得不够踏实。半夜时分，一阵粗重的喘息声把他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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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慢慢睁开眼睛，就着窗外的月光，看见对面床上的被正剧烈的起伏着。

. T& R  w# x7 i8 J, x　　同是男人，他当然知道秦风在做什么，所有的睡意一下子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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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w7 o( |  W8 C# l　　昏暗的光线下，一切异色的想象肆无忌惮地翻涌出来。

& D. Q: ^" k. \$ e　　林晚似乎透过被单，看到了长满粗茧的手上下搓弄着肿胀的欲望之源。少年唇齿间抑制不住的粗喘，使面瓜脑海中的小黄片更加有声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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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M1 t; @/ V/ M　　看着看着，林晚的手控制不住地伸进自己的下身，想象着自己与秦风交缠在一起。禁忌的刺激让眩晕的快感迅速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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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U! L1 Z% m7 |3 M+ o0 y3 i1 w　　在乳白色的液体溢出之时，一串呻吟从林晚的喉咙中吐了出来。

　　声音传到了对面的床上，颤抖的棉被立刻不动了。林晚在发出声音的那一刻就知道坏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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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7 ?% [2 w/ U' s! ~8 n* W　　眼看着对面床上的人掀开被子向他走来，面瓜握着瘫软的小香肠吓得直往被窝里钻。

　　秦风毫不留情，一把将惊弓之鸟身上的被子揭开。

　　手还插在裤衩里的林晚狼狈极了，手心粘湿的液体像滚烫的开水一样折磨着战栗的小神经。

　　秦风上去就狠抽了林晚一巴掌：“他妈你倒挺会解闷的！说，刚才是不是拿我当下酒菜了！”

+ V4 W2 P$ r" Y- T, W　　被抓包的羞耻感让林晚说不出话来。反应过来后，急忙去抢秦风手中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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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凭什么笑话我！你还……还不是一样……”

$ V( f  \1 ^5 D+ y# z4 t  A2 C' @/ T　　秦风气得反手又不轻不重地打了林晚一下。

0 `  V. i2 a2 h0 F, ], d$ ^: T4 I) r　　还敢跟老子比？这将近一个月，自己在里面过的是什么生活啊？关在那鸟不生蛋的地方，连只母苍蝇都看不着，一群血气方刚的小青年能憋出什么好事？一到入夜，监舍里的自助之声便此起彼伏。甚至有些人成立了互助小组，借着夜幕的掩护，挤在一张床上，干些蝇营狗苟的勾当。

4 s1 B& \8 c5 [$ E, `; n$ R　　秦老大一进去就被人看上了，这帮孩子也是被憋得可怜，正常的人的眼睛打死也看不出来这位一脸横丝肉的主儿哪个地方秀色可餐（面瓜不是正常人）。

7 u6 K; A  c9 y5 Y　　在被一帮瘸眼狼虎视眈眈的情况下，秦风连自助的机会都没有。

　　没想到被打进医院反而因祸得福，白天给自己换药的女护士，身材真正点，透过低领的白大褂，都能看见隐约的乳沟。秦风以前看过小日本制服诱惑的片子。里面的护士个个生猛。

$ `& }3 A, F' j　　女人的气息将蛰伏已久的欲望全都激发出来。就算伤口的疼痛也克制不住全身渴望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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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秦风自然迫不及待地意淫起丰满多汁的女护士。却没成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倒让面瓜躲在一旁爽翻了天。

　　眼看着林晚一副“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哭给你看”的糗样。秦风真恨不得把他塞到床下，来个眼不见心为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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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9 U9 l4 N( `% A3 {% \' f　　忽然，秦风发现面瓜的目光落在自己的下身不动地方了。往下一瞧，原来刚才忙活了半天，还没来得及宣泄，就被小色鬼搅了局。小混蛋倒是爽完了，自己的帐篷还支得老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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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o: a; Y: i. J/ x3 f　　男人还真是受下半身支配的动物，秦风涨得难受，忽然灵光一现，想起了“互助小组”的事情。

　　虽然林晚不是女人，可白白嫩嫩的模样毕竟比里面那帮歪瓜裂枣顺眼。对付着也能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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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_9 i  h) }* @5 d　　而且林晚本身就是个二椅子，自己也不算猥亵朋友，搞不好面瓜心里还偷着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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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7 W! D/ A+ m3 {4 [, N　　想到这，秦风一撇腿上了林晚的床。

　　将林晚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内裤后，秦风冲林晚一支下巴：“帮我弄弄！”

" T8 U: ~* n" S- [5 F; ^6 l! f　　林晚下巴差点掉下来。

　　这个夜晚真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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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他理解错误，秦老大的真正意思其实是他小弟痒痒了，让自己帮挠挠？

　　秦风看面瓜一副不开窍的蠢样，用□的小半身恶意地去顶林晚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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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紧的啊，感情你都爽完了就不管哥们我啦！”

6 Z6 ]3 y6 ^; y　　林晚机械地搓弄着手里的物件，秦风压抑不住的粗喘喷薄在自己的耳廓上。一切居然是那么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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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4 N2 Y2 \$ M$ v9 q. f: i) L　　被别人弄的感觉真不一样。

　　秦风激动得忍住不趴在了林晚的身上，手胡乱地伸进林晚的内衣里。握住弹性十足的臀肉，使劲地揉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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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T9 v9 k! H* w, G( p　　浓重的夜色，淡化了性别的差异。手中的触感甚至比他以前摸过的女孩还要好。林晚也控制不住了，本来低垂的物件又怯生生地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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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感觉到了，□迷住的心窍，泛起一丝清明。他厌弃地将林晚翻了个身，将充血的蘑菇插进了林晚热气腾腾的腿缝间，便大力地摩擦起来。

1 l) f  n7 g) S/ |, i5 z4 A! Q! `　　蘑菇头一下下地撞击在林晚的袋囊上，这种模拟似的欢爱让林晚全身都泛起了粉红色。他 激动地咬住了枕头，用□可怜兮兮地摩擦着粗糙的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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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秦风终于颤抖着将滚烫的液体喷薄出来时，林晚腿间的潮湿伴着如小死一般的□迎面袭来。

　　秦风舒坦了，翻身转到一旁，推了推林晚：“你去拿毛巾过来，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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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脸埋在枕头里一动不动，秦风又推了几下。刚在被□占领高地的大脑也慢慢冷静下来、

. N% y) [( Z: I; r. x& i　　虽然刚才只是简单的“磨枪”但也大大超过了正常好友的尺度。秦风现在才觉得有点尴尬，林晚一直不肯抬头，更加增添了此时的困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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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R8 M$ A; Y' s8 i　　妈的，自己刚才真是精虫充脑，这面瓜不肯起来，莫不是恼了？空气中雄性体 液独有的味道直呛鼻子，让人无法欲盖弥彰。

　　想了想，秦风起身取过挂在床头的毛巾，掀起被子准备去擦拭面瓜的屁股蛋子。

　　毛巾刚贴上去，林晚就连忙抢过来，低着头手忙脚乱地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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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月光能看出林晚的耳根都是红的。原来是害羞了，秦风略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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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那样，跟猴屁股似的！男人间这么互相帮帮忙是正常的，你别在那跟开了苞似的大姑娘一样啊！不用我负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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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秦风肝都颤了，想抽自己嘴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妈的，他要是敢赖，自己绝对抽死小样的！

　　林晚抬起头来，顶着红腮帮子低喃道：“不用你负责，我愿意……”

/ M9 s2 A5 s+ f2 i1 j. I　　秦风被这句话呛住了，憋了半天只说了一个字：“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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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A4 z* n7 ], X+ e2 f　　夜晚总要过去，秦风依旧得回到少管所度过剩余的牢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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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林晚的担忧不同，秦风认为蹲苦窑是一个古惑仔的必经之路。好比上大学进修，出来之后，就犹如镀金一般在道上横晃了。所以暂时的身陷囹圄代表着未来的美好，秦老大还是很乐观的。

  {5 H' _" C) [* u% [5 R5 S3 E　　可长期进修的小子也有不放心的事：“我爸那头，你多照应点，我怕老头子哪天喝高了，房子被点着了都不知道！”

2 q  `5 V3 J1 V　　林晚现在最怕别人提房子，听了秦风这话，手心都直冒凉汗。

　　看着秦风上了警车，林晚站在医院门口，鼻子开始泛酸水。心中揣度着怎么样才能将秦风捞出来。

　　自己这位发小儿的脾气，他最清楚了。到哪都是惹得鸡飞狗跳，绝对是混世魔王。这次只是轻伤住院，下次呢？少管所里有几个是善碴子？

　　可是家里已经明确表示不会帮忙了，自己手里有没钱疏通，怎么办啊？

　　夜幕渐沉，林晚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酒吧林立的繁华地带，忽然顿住了脚步。他看见的V3的闪亮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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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林晚是自己主动进去的。酒吧里人头攒动。有不少酒客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林晚没有留意其他人异样的目光，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吧台喝酒的长发青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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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7 D  [, {% t; n% H1 b　　梳着这么别致发型的自然是二明，小子喝酒也不老实，另一只手正搂着一个穿皮裤衩的小青年，时不时地就摸摸裤衩中间鼓囊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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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林晚走过去的时候，把二明同志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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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M9 s  b8 o$ w　　“你怎么来了？”二明的语气很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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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A) L8 s: r5 m6 |　　倒不是林晚的容貌打了折扣，没有吸引力了。主要是自打认识这位小林公子，呼风唤雨的王家二公子就没顺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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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进了警察局，考察了十几天的拘留所伙食，然后是捡乐儿看别人打架，自己都能被捎上，车毁了不说，还被自己的大哥修理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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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1 Q: t# V0 t# l5 @　　莫不是这位林公子八字太硬，遇神克神，遇鬼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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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找你！”

　　二明调高了眉头，不由得将怀里的裤衩男推到一边。虽然孩子混黑道，但毕竟是年轻人，经常爱幻想，觉得自己是冷酷硬汉，玉树临风。

　　这姓林的莫不是表面嘴硬，实际是爱在心里口难开？

　　不过等进了包厢，玉树临风的二明哥狠狠地郁闷了一下。

　　原来林晚找他是要合伙做买卖。

　　“做买卖？你要卖什么啊你！”妈的，害老子白兴奋了半天。他一个鸡崽子似的初中生瞎捣什么乱？连自己这样的青年才俊也是一直靠大哥给的花销度日，林晚竟能异想天开到这种程度？

/ D! i& i  E! r. l) `　　他莫不是想开个食杂店吧？再说他哪只眼睛觉得自己能给他出本钱啊？不过要是林同学识相的话，看在他细皮嫩肉的份儿上，五六千的也不成问题，怎么管大哥要钱呢？说自己想买台新的日立电视？

$ A; C2 m  n& m) L　　正在二明胡思乱想之际，林晚接着说：“我不卖什么，我想利用你我手中的人脉做点‘对缝’的生意。”

. J/ p) @3 ~3 m" T. w# L: ]　　林晚的爸爸从事的是经济领域的统筹工作。小面瓜大小就接受政治经济学的熏陶。当时的国内物资流通并不发达，买卖市场协调不畅。

+ ~- `0 }7 P; _3 z. w) t0 V　　所谓“对缝”，就是作为联系买卖双方的中间人。一买一卖中间的差价利润颇丰，如果有门路的话，真是个无本万利的买卖。

1 i' h$ r/ {  m/ F" [　　看林晚说得有模有样的，二明翻着眼睛说：“那你手头有什么项目啊？

( [6 ]- p5 f" E2 \　　“废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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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并不是异想天开，爸爸的一位朋友就是炼钢厂的，前几天跟爸爸在电话里讨论的中心就是找门路高价卖掉厂子里的废钢。

. [/ Q# t2 C. f" `* S5 G% F2 A) g- X* z　　找上二明，并不是因为这小子有什么能耐，但是这小子狐假虎威倒是挺有一套，加上王家老大广阔的交际面，不愁找不到买家，最重要的是，王家在运输方面太占俏了。只要能说服二明，滚滚财源挡也挡不住。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凭什么跟你合作啊？”

' M0 h7 F* t7 G1 \& c# E6 R/ A3 }　　“我想你也不会反对赚点零花吧？而且你不想让你大哥对你刮目相看吗？”那天在医院，王老大拎着二明的耳朵道歉的情景让林晚印象深刻。

　　这只咬人的癞皮狗，在他哥那就是头纸老虎。

　　看着林晚温润但坚定的目光，二明也不知怎么的就点下了自己的头。

　　这天回到家后，林晚偷偷钻进爸爸的书房里半天才出来。自己的笔记本里记了满满的姓名跟电话号码。出来的时候，林晚头上一层白毛冷汗。爸爸经常教育妈妈不要利用职位的便利以权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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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朋友恳求爸爸，也被婉言谢绝了。自己“对缝”这件事如果被爸爸知道，那绝对是在劫难逃。如果不是被钱逼急了，林晚绝不会动这个脑筋。

　　因为林晚一个小孩子可信度低，不方便出面，所以二明找了大哥的秘书代为出头。王老大不管怎么说，在社会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企业家。这么一路牵线搭桥下来倒也颇为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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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 o; M& G. K　　等第一单买卖下来后，林晚跟二明看着支票全傻眼了！

$ `& x) w( J) l; o+ G/ \  P: C( ?　　整整十万块！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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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P+ F9 I+ X　　“妈的，这钱来得这么容易？看来老子也是个经商奇才啊！”相比于二明的沾沾自喜，林晚想得却是——秦风有救了。

　　其实秦风的那点子事儿，就是可大可小的。当初老郑那帮人抓着不放，王老大顺手用秦风堵了枪眼。

　　时间长了，自然没人在这无关紧要的傻鸟身上较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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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林晚也学乖了。他托王老大的秘书出面，一顿生猛海鲜席加2万元就顺利地让秦风免了一年半的刑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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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q* c, l2 R/ R0 N& Q4 l6 c　　剩下的这几个月似乎更让人煎熬。期间秦风又保外就医了两次。这次不是被人打进医院的，而是托人换来的特殊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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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慰问服刑人员的，自然少不了细皮嫩肉的林晚。秦风并没有问林晚是怎么做到减免刑期的。在他的眼里，作为高干子弟，有点能量活动疏通是理所当然的。再说，自己跟林晚这么铁哪里需要虚伪的客套。

　　在里面久了，公猪也能赛貂蝉。秦风先是对林晚手里的五香肘子淌了一会哈喇子。等肘子连皮带肉的都进嘴里了，天也差不多黑了，秦风想把林晚按被窝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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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项工程比啃肘子都顺当。面瓜那叫一个配合，脱溜光的钻被窝里了。

　　等秦风过去磨蹭的时候，林晚迫不及待地亲了起来。一不小心咬了老大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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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臭着脸使劲拧了下面瓜的脸蛋：“咱俩是谁给谁解馋呢？你老实点，我来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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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p. B+ Z$ i) o　　说完压着林晚就开始上下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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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1 x, |. _$ g4 H' n　　两个人腻歪的时候，林晚发现秦风的身上有增添了几许伤痕。尤其是前胸的俩道像蜿蜒的蚯蚓，凸起的伤疤硌人的眼睛。

　　林晚忍不住伸出舌尖轻舔着微红的肉疤。秦风没防备，浑身一震，手心里刚进入状态的家伙差点喷薄出来。他抓住在自己胸前蠕动的脑袋，闭着眼睛微微粗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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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V1 r3 ^& U' ^) f5 T: [1 I　　林晚紧紧搂住了秦风的脖子，感受着腿间灼人的热度。过不了多久，两人的股间粘湿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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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通体舒畅了，也有闲情逗闷子了，捏着林晚的嫩脸蛋子说：“这两道伤疤，就能把你哭成那样？老爷们就得有点硬气样！幸亏进去的是我，你这样的得让人玩残了。”

　　“实在不行我托人在里面照应一下你，最好别跟那些爱打人的混蛋一个监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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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8 X4 [- a! X　　秦风没法告诉发小儿，现在自己是少管所里最大的混蛋了，对于林晚略带孩子气的话也只是笑一笑，然后又狠狠地掐的林晚一下说：“你当我进的是幼儿园吗？要是有人能欺负我，那 他简直是活腻了，也不怕老子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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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U, @, W7 m5 F  H/ I　　他认为自己从来都是不需要别人保护的弱者，手中的拳头才是用道理。让人揍了，就别他妈到处嚷嚷。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把骨头炼硬，牙齿磨尖。别人打你一拳，你就要还他十脚，别人让你留下一滴血，你要要扯下他一块肉。

; g+ B; f; g; }& y　　当他把一个磨尖的牙刷把，整条钉进原来最豪横的一个少年抢劫犯的大腿根后，那些在他刚进来时欺负过他的孙子们，现在看见他跟老鼠见猫似的。他已经俨然是狱中的老大了。在崇尚暴力的环境下，秦风其实是颇为自得的。以至于想到出去后，不能再吆五喝六了，倒略有失落的感觉。不过没关系，他秦风凭着这股狠劲迟早能创出自己的一片天下。

$ Y$ `+ E& s/ a& Y8 t: e- l2 N　　林晚看着少年的脸，心中的担忧更浓了。秦风现在身上的戾气越来越掩饰不住了，自己该怎么样才能让他走上正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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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眨了眨眼睛，问道：“你出去后打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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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o7 a; Z4 g: b+ |4 i( W, Y　　秦风想都没想地说：“回公司上班啊！王老大当初说了，等我出来了就把省城的客运线交给我打理。我想好了，干个三五年就能让我爸住上大房子，到时候老子有房有车了，我就他妈横着走路！”

% I* {  t! q3 A3 o& |5 r) X6 [# T　　林晚本想把脑袋往被窝里钻，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手头也有算有钱了，跟二明分了5万，除去疏通的钱还剩不到3万，买个普通的一居室还是不成问题的。所以孩子酝酿了一下情绪后，跟蚊子哼哼似的向秦风承认错误。

　　秦风支耳朵听了半天，才算听明白，原来自己上回让人削成那奶奶样，入院居然花了3万。又想着自己的老子又蹲回原来的破房子里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大脚一抬就毫不客气地揣向了面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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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光溜溜的屁股蛋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疼得他一呲牙，站起来后，委屈地瞪着秦风： “你干什么啊！听我把话说完啊，我有钱了，明天就去房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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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房子是一般房子吗？那他妈是老子辛苦赚回来的，连墙面都是我亲自刷的，你脑子让狗吃啦？妈的敢骗老子的房子，你说那个什么常经理在哪？出去我就给他放血！”

　　秦风暴跳如雷，破口大骂，林晚自知理屈，光着身子站在床边冻得瑟瑟发抖。骂着骂着，秦风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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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s$ g8 a1 d　　只见那才还没来得及擦拭的乳白色的液体，顺着面瓜白嫩的大腿蜿蜒流下。淡粉色的肉肠也温顺地缩成绵软的一团，在大腿根部形成一道暗影，怎么看都是□的味道十足。

; h- }! X+ p7 h& K* F　　“你妈的……”你说男孩的腿长的那么漂亮干什么？光滑的表面没有体毛没有疤痕，腿形比他以前的那几个马子都正点。

　　秦风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冲林晚一招手：“傻杵着什么？进被窝！我接茬‘教育’你！”

鬼手佛心

　　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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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秦老大“教育”了一宿，面瓜的腿真跟面条有一拼了。

　　秦风别看学习不好，打架跟胡搞都是无师自通型的，跟林晚假凤虚凰了几次后，竟总结出点经验教训，有几次差就进了林晚的后门，弄得面瓜意乱情迷。

　　林晚被秦风折腾得都快精尽人亡了，起床时，眼睛下都是青色的，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虽然走路打晃，可还是不能赖床。只从秦风进了监狱，老秦一气之下从王家的修车厂辞职了， 老小伙子倒挺潇洒，但作为零储蓄人员真是前景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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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每个礼拜都给秦大叔送去100元钱，还不能多给，不然亲爱的大叔就能把人民币统统换成乙醇倒进自己的肚子里去。

9 ~; Y6 B& z6 \% o: V9 f　　今天又到了“发工资”的日子，再不去，大叔就要断炊了。不过这些事，林晚并没有对秦风说。自己的哥们好面子，有些事只需要默默去做，万不可端出来邀功请赏。

　　临走的时候，林晚看着光着膀子倒在床上的秦风说：“你再忍一个礼拜，马上就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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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g. \& e　　秦风打了一个响指：“等着！一个礼拜后老子就能开荤了！”说完又自觉失言，别扭地看看林晚的瞬间变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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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管夜晚再怎么绮丽，也改变不了秦风更喜欢女人的事实。他扭过头去使劲抿着嘴，也不管泛上来的水儿是酸是咸，只管把它统统咽下去。可是在出病房的一霎那，真有一种“他要是这么一直关下去，也挺好”的念头。

　　出了医院的门，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医院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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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明戴着副墨镜从车窗口探出头来，夸张地挥动着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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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7 D+ u/ ~8 J6 ?$ f7 k　　“等你半天了，赶紧上车！”自从俩人通力合作淘了第一桶金后，二明彻底对林晚刮目相看。

　　跟鸡崽子似的小孩居然满脑子来钱的道儿！

　　二明托他的福，在自己大哥面前结结实实地长了回脸。小子尝到了甜头，跟林晚越发黏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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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林晚一脸的疲惫，他殷勤地打开车门，下了车拉着林晚说：“我就纳闷了，秦风那个小子有什么好的？你至于为他鞍前马后的吗？看把你累的，走，我请你吃饭……”

　　说这话的时候，二明狐疑地看了林晚一眼。要不是清楚的知道姓秦的总追在小丫蛋后面跑，他真要怀疑这两位之间有点猫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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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C6 D1 i+ \6 z" u1 D　　不过林晚真要是喜欢男的，那他也应该选择潇洒多金的自己，而不是秦风那个山炮。二明同志对于这一点还是蛮自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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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不愿多作解释，当初为了筹钱，不得已跟这个混子合作。既然现在已经没那个必要了，他也不愿意跟这位闲扯。

, V4 m. e: _* N0 R( U9 R- o! w　　“我一会还有事，你如果有事的话就在这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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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不给面子，二明不干了。他一推墨镜，阴阳怪气地说：“看把您忙的，上串下跳的去捞一个二百五，你救他干嘛？出监狱就得让人捅死的货！”

& Q/ E, D5 }+ ?( D; W+ |$ J! S7 Y　　林晚瞟了他一眼，对于二明的毒嘴不置可否。二明看林晚不信，还来劲了。

　　“你还真别不信！就上会在长途客运线上那次群殴，你那位哥们下手真狠，把老郑的亲弟弟的手大筋给挑了。挺帅一小伙，现在手跟鸡爪子似的。老郑能善罢甘休吗？要不上回怎么往死里整秦风呢？估计剁八段都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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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m! n3 X" F. `# o/ d2 i　　林晚皱着眉头说：“那次明明是他们先挑衅闹事，而且秦风也受到惩罚被抓起来了，他们还想怎么样？”

2 O4 ~$ a1 Z2 ?) R　　二明得意地一扬脖子：“怎样？你信不。只要秦风出来，老郑绝对会找机会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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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S' B3 H  A( R0 f+ T3 a$ V　　事实证明，王家二公子真是铁嘴铜牙。老郑的确不打算就么简单地放过秦风。

　　道上混的最大的忌讳就是服软，自己的弟弟成残废了，是奇耻大辱。就算秦风被警察抓起来了，那也是法律方面的，对于个人恩怨于事无补。

0 Q9 z/ e9 m8 g　　老郑打算亲自挣回这个面子。

　　夜幕还没降临，秦大叔早早就坠入酒乡之中。老头平时就清醒不多，儿子进了监狱后就更是醉生梦死。只有酒精的麻痹才能减少他的自责，自己这个当老子的不合格，没能让儿子像其他的同龄人那样在学校里无忧无虑的上学。

) }6 ^# z* r; M" K& d) o　　还有那个老郑。以前其实也是修车厂的工人，修车的技术不怎么样，欺男霸女总有他一个，正经人都不爱搭理他。后来投奔到王老大的死对头那里，一下子飞黄腾达，俨然是恶霸第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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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9 f) ~0 L7 @- ?6 S- q　　呸，什么玩意啊？下午在健身广场那，那个孙子召集他帮人在那吆五喝六，自己本来想趁他们没看见，侧着身路过算了。可姓郑的居然说着说着骂起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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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酒劲，他偷偷在不远处，老郑的车上狠狠地划了几道，又撒了一泡尿。可惜撤退的时候不够完美，被人看见了，幸亏自己跑得快，不然一顿毒打是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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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明天会怎么样，秦大叔懒得去想，眼前飘起阵阵白雾，看来今的梦境又是人间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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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噜声在小房间里响起，没人发现一阵越来越浓的烟雾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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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当林晚从医院赶到秦家的时候，离老远就看见远处的窜起老高的火舌将天空舔得一片火红。

　　等走到近处才发现，赫然是秦风家所在的楼房着了火，从秦家的窗口伸出一只手在微弱的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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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m$ V, o& R: h! _  S　　林晚感觉血液都要从耳膜里涌了出来，疯了似的穿过围观的人群冲向了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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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浓烟滚滚的楼道，林晚被呛得睁不开眼睛。平时近在咫尺的楼梯，现在踏上去也是异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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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上木质的楼板，隔着鞋子都感觉脚心发烫。可林晚顾不得许多，秦风对自己说过，要照顾好秦老爹，要是老头就这么的被烧死了，那他也没脸活着见小哥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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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U3 i' z* s　　没走两步，一根悬在上方的木板就重重地压在了林晚的后背上，一阵钻心的疼痛后，前方的火海便遁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当林晚再次醒来的时候，恍如隔世，他发现自己浑身都缠满绷带，躺在重症隔离室里，穿着防菌服的妈妈眼含泪花地看着他：“小晚，你总算是醒了，你可昏迷了三天。”

" ?8 {' q. V. C* V6 j0 m; I. }7 O' x　　“秦……秦大叔怎么样了？”

( C- Y8 c5 x6 p3 `: i+ V* w! W9 \　　妈妈气得想掐儿子的脸，可看着苍白的面庞实在是不忍下手，只能叹着气说：“你的后背严重灼伤，刚刚脱离了危险期，别的事情还是不要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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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你……你快说，不然我就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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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 Q3 d' [2 s' y　　说着，林晚就要拔手上的针头，林妈拿自己的儿子彻底没了招，只好按住儿子的手说：“妈妈跟你说，不过你别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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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8 j: Z0 }3 S" X　　听了这话，林晚心中渐渐升起了不安。

　　林妈妈接着说到：“那个人被浓烟呛伤了肺，加上后来从二楼跳下来时多处骨折，抢救无效，已经在凌晨的时候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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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E% {9 b- g6 P　　照林妈的理解，就算儿子跟秦风的关系再好，听到了这样的噩耗，也只是替朋友伤心难过一下。可林晚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撑起胳膊，从病床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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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晚，你要干什么！快别动！”眼看着林晚就要起来了。另一只大手把他牢牢地按住了。

* p& ~; F/ Z/ Q1 a+ E8 Z+ D% c　　林晚一看，原来是应该在在狱中的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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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X: [" k$ Z- ?8 d* G　　这难熬的三天对于林晚来说只是一觉的光景，他只觉得前一刻还生龙活虎的秦风，在一觉之后却变得异常憔悴，膀大腰圆的小伙子生生瘦了一圈。

　　可改变最大的还是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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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的眼窝很深，俩只黑眼珠里透出的是如幼虎一般的勃勃野心与跃跃欲试。可现在，在这个年轻人的眼里，那团无知者无谓的火，已经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无边的死寂，似黑雾一般能吞灭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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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_: V) o2 j& j( m: r　　“秦风，你……我当时想冲进去，可火太大了……”

　　秦风无所谓地挥了挥手，看了看林晚裹满白布的身体，扯开嘶哑的嗓子说：“你好好养病吧，我就是来看看你，马上要回少管所了。”

　　因为秦大叔病危，又无其他直系亲属，所以有关领导网开一面，让秦风来医院陪秦爸走完最后一程，他虽然还有4天的刑期，也要回监狱服满剩余的几天。

& N9 W& m+ ~$ [, q0 |　　从秦风的脸上，林晚只能看见难掩的疲惫与平静。

　　可他的平静让林晚一阵心慌，这三天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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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g( D. t$ R, ^! ^　　别看这对父子平时总是怒目相视的时候，远超过心平气和的地相处的时间。但秦风爱自己的酒鬼老子，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 Y7 j1 Y% x* T7 N6 e　　让人爱恨交加的秦大叔就这么猝然离世了，连林晚都接受不了，直性子的秦风怎么会如此的坦然呢？

　　“秦风……”

% ~0 v# }) Q$ g　　秦风没有回头，推开病房门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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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很久，林晚才深切地懂得秦风当时的心境。能够压倒悲伤，让人脱胎换骨的只有一种东西——仇恨，刻骨铭心的仇恨。

: |! P# e  _) Q9 a7 P, C$ p0 _　　秦大叔的葬礼定在了一个星期后，秦风出狱了，可林晚却还没出院。他用病房的电话偷偷联系了二明，拜托他送去了3万元钱，一对花圈和一个纸扎的二层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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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最后也没能住上宽敞明亮的新房子。林晚觉得这是自己亏欠大叔的，这一生都无法偿还了。

8 t) O. z6 s; ~/ X  G6 n( L　　十八

! F: R3 \" ?1 Z+ h: N　　秦大叔的葬礼定在了一个星期后，秦风出狱了，可林晚却还没出院。他用病房的电话给偷偷联系了二明，拜托他送去了3万元钱，一对花圈和一个纸扎的二层别墅。

　　大叔最后也没能住上宽敞明亮的新房子。林晚觉得是自己亏欠大叔的，这一生都无法偿还了。

　　二明回来后，当着林晚的面，骂骂咧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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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7 v' p5 H: ?0 Z, `　　“操，死了爹就当自己是祖宗了？居然敢把老子撵出去！”

, G/ h, t, _" v4 x( W$ o　　林晚不关心二明是否得到礼遇，他只想知道三万块钱有没有交给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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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4 @% A6 I5 X, U+ P　　“钱当然留下了，就是把我扔出去了。”二明同志已经出离愤怒，大爷到哪都没有种礼遇啊。

　　林晚放心了，又接着问：“那他现在住在哪？老郑有没有找他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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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_( H) L$ |; z8 r1 u/ C　　“不是，你是他二爸啊？怎么那么关心那小子？你躺在病床上多少天了，他出狱后有没有来看过你？他现在就算住在坟圈子里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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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m3 P9 C1 |6 d/ K　　林晚被木板砸得不轻，整个后背都烫开了，必须接受大面积植皮。出院之日遥遥无期。想到秦风居无定所，林晚真恨不得灵魂出窍，去帮他一一安排妥当。

　　二明吼完一通后，忽然发觉这其实是献殷勤的大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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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D1 S" P9 {3 r# M4 ?$ l　　虽然烫得起皮了，苍白无力的小林晚倒是别有风情。如果借这次住院拉近两人的关系的话，那是顶好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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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一甩小辫，体贴地帮林晚切起了苹果，边切边没话找话：“你说老秦家的这场大火也够邪行的啊！几个汽油桶堆在门口开始烧！楼里的其他人闻到烟味就都跑了，只有秦老头一个酒喝高了，焖在了筒子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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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猛地看向二明：“你说那火是有人故意的……”

) W& L! |" n  n% {( Z7 G* D/ W　　“当然，除了老郑他们还能有谁？”

　　小林的冷汗开始往下淌：“秦风知道吗？”

  }# d0 Q$ H' v% d  p0 m  t5 ?! H　　如果秦风知道了大叔离世的真相，那他肯定是要跟老郑他们拼命的，一个愣头青搏命的后果是什么？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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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E. ^" Y  v　　在手术后的半个月，林晚终于出院了，虽然皮面全部成活，但洁白光滑的后背还是留下几个丑陋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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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爸爸妈妈不注意，林晚偷溜出了医院的大门，去王家的运输公司找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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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照秦风的计划，出狱后应该接着在运输公司工作。可林晚到了那，问谁都直摇脑袋，不知道这位在哪。林晚干脆往秦风的狐朋狗友那挨个打电话，可他们居然连秦风出狱的消息都不知道。

　　林晚筋疲力尽地来到秦家的老屋，只有一片漆黑的残垣断壁。他告诉自己冷静，拼命地想着种种可能，忽然脑子中灵光一现，他又跑去找老郑，看见老郑手下就问：“有没有人来杀你们大哥？”

" u2 N0 ~; X1 E　　恰好那几个马仔小弟见过林晚飙车撞电线杆的风采，知道这位细皮嫩肉的弟弟上面有人，不好惹，不然面瓜肯定得被削得再掉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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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您别瞎开车，我们大哥好着呢！”

　　再三查问后，确定的确没人来闹事。林晚居然无比失望，这唯一寻找秦风的线索也断了，他的这位发小儿究竟跑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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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9 K) V  ]% o) h　　此后的几个月里，林晚放学就往市里的各个台球厅，迪厅溜达一圈，希翼在一群群少男少女中找到那个嚣张跋扈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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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R$ N0 N; {" S  w　　可是秦风就如同沉入大海的石子一般，再也找不到他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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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佛心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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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还是得稀里糊涂地往前过，日历上的字打着滚地往前蹦，一转眼，一年半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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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5 D/ @4 V( a( D　　可林晚三魂已经丢了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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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初三的紧要关头，学习成绩渐渐变得一落千丈，给学校老师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联合林妈明察暗访的，看看孩子是不是有早恋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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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D" `9 R& N  Q5 X! G: t9 t　　可孩子也不见跟哪个女生关系过密，平时也不怎么跟坏孩子来往，就是上课的时候，眼神发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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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逢林爸爸又调动工作，准备赴异地上任。林妈妈决定把林晚送到私立中学，因为可以寄宿，就避免异地转学给孩子造成升学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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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中已经被妈妈卖掉，收拾行李的时候，林晚觉得自己与秦风的最后一点联系就此中断了。那些懵懂禁忌的火花终究是记忆里一闪而过的流星，时间过得太久，如果不是背后的伤疤，有时甚至有种人生之中从无此人的错觉。

　　林晚开始收回散乱的心情，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中考。他的学习底子从来都好，又是个能举一反三的人，只要专注起来，学习成绩立刻直线上涨。林妈妈放下了悬着的心，跟着林爸爸去异地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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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日子，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读书学习，之前荒废的时光太多了，林晚不得不付出双倍的努力。

　　正值夏初之时，天色见长。到处一派明媚的气象。虽然是寄宿学校，但到了晚饭时间还是允许学生们去校外放放风，或是去附近的餐厅打打牙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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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v- ~7 D/ T& p- A　　林晚挎着随身听，插着耳机边听英语听力练习，边往旁边的小书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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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0 A. }1 h　　可刚走到校门口，树下的一个人影便让他顿住了脚步。

　　那个人在抽烟，吐出的烟雾在脸上拢上了一层暗影。密实的树荫下透不出夕阳的余晖，人的样貌变得影影绰绰，辨析不清。可异样的熟悉感却迎面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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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看到了林晚，便扔掉了烟头从树下走出来。

　　当整个人沐浴在残阳余晖中时，眉眼立刻清晰起来。

8 t2 W! M" B7 Z0 Y* [3 L; T　　是秦风！虽然个子足足抽高了一头，体格已如同成年人一般的壮实，头发也蓄得半长，可林晚还是能认出这个穿着黑色背心的人是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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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子让我好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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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透着陌生感的秦风，用着熟稔的语气跟林晚轻松地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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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k$ C8 P' ?" ?: l( U# U　　一种纠结的情绪堵住了林晚的喉咙，设想过无数次两人奇迹般的重逢，可在种种奢侈的幻想全都沉入深眠之际，他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惊异之情居然将那些微的喜悦淹没得不露一丝痕迹。

　　林晚面无表情跟他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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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 Y7 x6 j& M1 o　　秦风微微扬了一下眉，在面瓜的脑袋上狠狠地抽了一下：“少他娘的装酷，走，我请你吃饭！”

% K, [- S/ [2 ^  d# U　　当林晚浑浑噩噩地坐在了一辆黑色桑塔纳里时，脑袋上的被抽出的红印子，终于将秦风回来的事实成功地塞进了石化的脑子里。

6 r0 g3 w+ o$ X　　秦风熟练地开着车，把林晚带到一家装修富丽堂皇的川菜馆。进了小包间后，便点了满满一桌子火红的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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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G7 P% ?% K. E) f* H　　打小认识的小霸王，哥们就没请林晚吃过超过30元钱的东西。可现在开着桑塔纳的秦风，连眉头都不皱地请林晚吃着市里价格最高的饭店的菜肴。就算再美味的菜肴也压抑不住林晚满肚子的问号。

8 s- ?8 a9 R1 e& I　　秦风只是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解释了自己跟在少管所认识的朋友南方做买卖去了。然后就把头扎进水煮肉的盆子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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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r" X- v6 k! m" u　　林晚还记得秦风最爱给自己做的就是水煮肉片，那时候，秦风总是打着给林晚做饭吃的旗号，指使着他掏钱去买来新鲜的肉，然后整盘的肉片大部分进入秦老大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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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S; l' |. U3 w1 X　　现在肉香萦绕，久违的青涩甜蜜的情感，全都在沸腾的红油中鲜活起来。

　　这顿饭，大部分的菜依旧被秦风一扫而空，林晚却感觉自己这一年来终于吃了顿有滋味的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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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3 U) I7 O" n7 h　　因为林晚还有晚自习，所以吃完饭后，秦风又开车把他送了回去。临走的时候，秦风拿着一支圆珠笔在林晚的手上写下了一串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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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吃完辛辣的食物，俩人在车里又挨得极近，秦风的身上散发出浓重的汗味，钻入了林晚的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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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是不是鼻管通着人的下半身，面瓜的小思想活动开始骚动起来。当秦风写完号码抬起头后，林晚还是直愣愣地看着秦风。俩眼珠跟水煮玻璃球似的，火辣辣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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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5 u5 I! m: f　　秦风抬起头，看见林晚赤裸的眼神，犹豫了下。

0 u% q( B1 `2 j$ g5 S$ Y9 ~　　林晚也觉得自己不太地道，哪有老友重逢，就惦记着人家的胸肌、屁股的？也太没点涵养了。

$ y: z2 H* K9 }/ u  X　　林晚垂下眼皮等着秦风的奚落。可是鼻间的气息渐浓，自己的嘴唇被湿滑的舌头舔过，然后就被紧紧地含住。

, i( z9 `# `0 G% Y7 H; H& h8 |　　这不是做梦吧？

　　面瓜来不及多想，已经迫不及待地张开嘴巴，与秦风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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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S1 p1 P: ^  H6 \　　那晚上回去后，林晚盯着化学书愣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 h& T/ [: n; e# n& l3 h3 O　　突如其来的幸福犹如陨石，砸得人晕头转向。从地底钻出一般的秦风好像夹带盛夏的火热，掀起面瓜内心强烈的情潮。

6 H+ f; u6 |5 C# X　　虽然林晚住校，可是秦风几乎每晚自习前都来找他，分手之时也免不了一通腻歪。要不是打小认识秦风，见多看了他在漂亮女孩面前不要脸的德行。真有一种他天生是GAY的错觉。

　　可是林晚不敢问秦风这是抽的哪门子疯，他怕一张嘴，眼前的美好就变成昙花一现。

& [5 f" ?  B) w* z  h+ y　　如果是那样，他宁可缩在龟壳子里享受着短暂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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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 i, W( c0 M, L; p　　就算是面临中考的学生，也得有个放松休息的日子，因为学校楼顶翻修，老师宣布大家可以在周六休息一天。

　　其他的寄宿生纷纷回家。林晚因为爸妈在外市，乐得清闲一天跟秦风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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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5 v3 @  Z" Q. y3 f. U, _, F　　秦风一大早就等在校门口，看见林晚出来便挥挥手，面瓜蹦跶到他跟前问：“今天咱俩去哪玩？”

$ C0 b; h& j1 k4 l2 r* M　　秦风笑着：“走，去我工作的地方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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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慢慢地收回脸上的微笑，不知为什么，他不怎么想知道秦风营生的手段。可秦风兴致勃勃地打开车门，他也不好泼什么冷水，只是顺从地上了车。

' B6 g4 Y& D& |  i　　车子开到近郊的一家大型修车厂就停下来。林晚顿觉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既然这里既不是赌场，也不是妓院窑子，那看来秦风是做的是正经生意。甚至那辆桑塔纳也有合理的出处——肯定是客人的送修的车子，秦风开到自己的面前穷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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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想，林晚心情顿好。对参观秦风的工作现场变得兴致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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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U1 Y1 F" J　　进了工厂的门，林晚发现车厂里停着好几辆高级轿车。一些车身披挂着进口的烤漆，在窗户透出的光线下闪着耀眼的光芒，特别是两辆崭新的车子更是光彩夺目。

' v6 ~6 U6 F* k　　可是那些正在工作的工人却毫不手软地在车身上重新喷着油漆。林晚留心看了一下，发现有几个车没有拆卸车牌，上面全是外地的车号。甚至有一个是远在千里之外的省市的。

, _; W5 o1 J. \: r: r　　还没等他看清，秦风就把他拉进楼上的办公室里。

　　一个戴着鸭嘴帽的年轻人正低头在图纸上画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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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T& p6 P3 j% d　　“岗子，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发小儿！”秦风又转身对林晚说，“这是我在里面认识的朋友，叫袁岗。现在跟我一起经营这间修车厂。”

2 p! F% N0 |) [+ @8 t( T　　那个叫袁岗的年轻人长得一脸憨厚相，可动作一点都不厚道，一把将林晚抱在怀里：“早就听老秦叨咕你了，秦风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哈哈哈……”

　　像这种自来熟的，有时候也挺渗人的。林晚僵着身子任他紧紧搂住，两大眼睛无助地望向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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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m1 ]( _' ~# s' g　　秦风笑着捶岗子一拳：“撒手，跟熊瞎子似的，糊起来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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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1 w0 d' }# T* X+ L　　岗子搂着俩人的肩膀：“走，我请你们俩吃饭。”

　　三个人在修车厂旁的农家院饭庄吃的饭。就着廉价饭店特有的味道，吃着酱炖河鱼，溜达鸡炖土豆，再美美地喝上几盅。

' |- t2 k( p, Z. b1 T% W　　等红霞布满三个人的面庞，饭店里就剩下秦风跟岗子的大嗓门：“喝！一人一打酒啊！谁剩酒了就得钻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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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O( q4 J% o( \　　林晚喝得脚踩棉花飘飘欲仙，岗子被酒精熏得倒来精神，抓着林晚不放，大着舌头问他家里的亲戚的情况，当听到他有个哥哥在交通部门任职的时候，眼睛忽然亮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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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头有几台车因为有特殊情况，需要补牌照，看能不能给哥哥介绍给认识，哪请他吃顿饭。”

　　林晚豪迈地拍拍自己的小瘦胸脯：“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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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说话的时候，秦风在一旁低头吃着鸡蛋饼，可是在林晚没有注意的时候，他与岗子交换一下目光，虽然短促却意味深长。

　　等桌子上吃得杯盘狼藉之时，秦风掺着林晚来到修车厂的里的小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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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4 e$ E) ^% K8 |7 ^! c4 w1 X　　因为到晚上，工人都散了。岗子有事，独自开车离开出车厂。

　　空荡荡的厂房就剩下俩个人。

5 }3 L. j" P" e* V: d! Y: ^% q　　秦风把面瓜拖到床上，这孩子算是耍上酒疯，搂着秦风的脖子嗤嗤地发笑，一看就是色迷心窍的小贱样。秦风急了，说：“你撒手，我要尿尿！”

　　林晚死黏着不放，秦风只好拖着他在桌子上抓起一个空饮料瓶，解开裤子做起“灌装饮料”

* b8 P8 r/ i8 @) r  L　　来。

　　林晚也是好长时间没看见大香肠了。腿一软，跪倒秦风脚边，脑袋爬在秦风腿根那又开始傻笑。

　　秦风刚才啤酒喝多了，尿意来得急，也懒得理他。不怕味熏人，爱看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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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下一刻，他差把热气腾腾的“饮料”扣到面瓜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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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O- q3 e3 p; s/ U　　只见林晚伸出一截舌头，穿过浓密的耻毛，轻舔着半插在瓶口的肉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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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人受得种刺激吗？秦风反射性地肿胀起来，疼得“啊呀”一声，大宝贝差点卡在瓶子里当瓶塞！

　　“你他妈干什么？”

　　当瓶子被取下来的时候，林晚干脆整个的含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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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H/ c+ u! y6 x　　一种浓烈的体味混着淡淡的尿骚直冲脑门，可林晚依旧贪婪地□着。

　　秦风的拳头握了又握，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林晚扯上床。

　　在一起激烈的交缠摩擦后，林晚忽然感到自己的后门激痛，火热的脉动将自己填满充实。

7 R0 W, \' P' [+ f5 m　　林晚忽然觉得自己的酒了，一切是那么的撼动，那么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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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m+ `/ @- x3 a9 \　　忍着痛，他将自己身上起伏的男人牢牢得抱住，渗入四肢骨髓中……

　　二十一

　　第二天，天蒙蒙亮，秦风第一个醒了。

& @: f4 D6 U  _) {　　看着搂着自己胳膊睡得正香的面瓜，说不后悔那是假的。　　

　　虽然说鸟儿大了，什么样的林子都要飞飞，可这次自己好像真他娘的入错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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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嘴，摩擦什么的还好说，这走后门就好比捅破了黄花大姑娘的那层膜，既然淌血了，血债搞不好就得肉来偿。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林晚的睫毛微动，也醒了过来。看见秦风低头看他，上去就准备热乎乎地亲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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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反射性的一躲，林晚顿时僵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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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嘴里那味，昨天吃了不少大蒜吧！”幸好秦风转得快，缓和了尴尬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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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一会工人们就要来上班了，所以两人赶紧把休息室凌乱的现场收拾了一下。看着染上血迹的床单，秦风的脸色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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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停当，秦风开车把林晚送到学校。一路上车里的气氛异常凝重，当来到校门口，秦风扔下一句“我过两天找你”就一溜烟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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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恋恋不舍地目送秦风远去，然后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一瘸一拐的往学校里走。转身的工夫跟个愣头青撞在了一起。

　　抬头一看，原来是二明。虽然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但二明时常主动地跟林晚联系。就算林晚那脸冷得跟在北极冰镇过的，二明依旧隔三差五地找他吃饭、唱歌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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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二明心里清楚，跟这位在发展奸情的方面没什么搞头了，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两条腿，看完了林晚紧绷着的小脸蛋比吃摇头丸还爽。　　

& U! A% e+ E7 g0 ]0 v$ w- U5 H; V; o　　“你怎么又来了？这次又是哪家饭店新开张啊？”林晚无奈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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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佛心

　　可二明却跟没听见似的，俩眼睛死盯着远去的车屁股。刚才只是匆匆一瞥，车里的人怎么看怎么像已经许久没有露面的秦风。

　　秦风回来了？他自问在本市也算消息灵通，却没得到一丝一毫的信息。

3 s$ P8 f' Y" J/ s. ~7 X: E　　这个浑人回来干什么？准没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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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自己的大哥曾经说过，秦风这小子太野！

　　当时自己满不在乎地说，不就是打架不要命嘛？有什么稀奇的，他大哥手下有几个是手软的主儿啊！可大哥却横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人最可怕的就是心野！“

) d; Z0 _  |- X0 H( a8 K! a4 x' c7 U　　二明自问没有他大哥的眼力，从那二百五的身上没看出什么。也就是个连自己的老子都护不了，生生让人用火烤了的窝囊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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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Q! c4 ]& H5 M7 n　　“刚才那个是秦风？”二明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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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忽然想到，老郑那一节故事。秦风回来的消息如果被那帮山猫野兽知道，肯定又会掀起一片血雨腥风。

　　“不是，你看错了。对了……你找我吃饭吧？等我中午给你打电话！”面瓜不太自然地打着岔。

+ j/ P4 U! X, e# A8 L0 q; D5 L& d　　“别蒙我了，秦风那小子化成灰我都认识！”

　　“……是，他回来了，不过你得保密，他现在做的正当的买卖，跟以前的打打杀杀不贴边了。”

! {% m  ]: V7 K- R3 _% V' |　　二明狐疑地看着林晚，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忽然发现林晚的脖子上有几个清晰的齿痕。这种痕迹他见多了，哪个男孩跟他胡搞一宿后，身上都得带点这痕迹，加上林晚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更是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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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明一向不怎么转的脑瓜忽然灵光一闪，莫非……

$ B/ U0 ^& H6 K　　“你昨天一直跟秦风在一起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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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我们挺长时间没见，聊了一宿。”想起昨晚的激情四射，面瓜还是忍不住脸红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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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 v4 K4 Z, w　　一闪而过的红晕彻底证实了二明的想法。他慢慢瞪圆了眼睛，忽然大力扯开林晚的衣服。

　　在白皙的胸膛上，吻痕累累，暧昧地昭示着不欲为外人所知的放荡。

　　“你们俩昨晚怎么沟通的啊？‘沟通’得还挺深入啊！”话这已经有水塔陈醋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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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面上一本正经的林晚居然跟自己一样？

　　这个骇人的消息一点都没让二明同志产生归属感，反而升起一种自己被摒弃了的悲壮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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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情儿林晚一边在自己这装得跟白莲花似的，那面跟小流氓在床单上滚得火热！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 \) f0 D7 s2 q5 c　　林晚被他弄得措手不及，连忙掩上扯开的衣襟：“你干什么！我跟我朋友的事与你无关，没功夫跟你闲扯，我上学要迟到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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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明恨恨地看着林晚的背影，大喊一声：“你牛逼什么啊！还赶不上我呢！让人上的货！”

　　二公子是受窝囊气的人吗？

- l2 Q- t5 f$ u　　左思右想，越想越生气。下定决心要效仿马文才，绝不让梁山伯与祝英台双宿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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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I$ v- L) W9 E( l, O　　带着一拨兄弟在校门口蹲了二天后，终于等到秦风开着车来接林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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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7 y) N4 b9 y' Z' c　　二明没有声张，也开着车偷偷地跟在了后面。

　　当来到修车厂的时候，二明率领着一帮弟兄立刻冲了进去。正干活的工人一看这架势，也纷纷操起家伙站到了秦风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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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明扬着下巴嚷嚷到：“呦，这不是秦风吗？多长时间没见着了，混得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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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Y8 C) f  ^% T" L+ w. y　　秦风一愣，估计没想到在这地方遇到二明。

! P* X* ^" B- N7 b4 z　　“是呀，好长时间没见，你和王哥还好吧？”相比于二明的得瑟样儿，秦晚倒是很沉着。

9 A+ S$ H1 |4 n3 y" u　　“能好吗？秦风，你爸怎么教的？不知道欠债还钱啊？当初你爸被烧焦了，得住院，你穷得叮当响，可是我大哥帮你垫的住院费！结果你老子一蹬腿，你他妈就脚底抹油了，你当我们家是开慈善堂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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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u+ i- S9 m# D  V　　二明嘴够损的，这话连林晚听了，都将小拳头握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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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二世祖身后的喽啰也个个将手里的铁棍子握紧了。这位秦风的大名他们是如雷贯耳，听说出拳贼快，打人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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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秦风却只是不易察觉地皱了下鼻子，然后语气平静地说：“多少钱？我现在还。”

　　他的反应出乎大家的意料，二明一吊眉梢，心中更加暗恨：这是有俩逼钱在林晚面前臭显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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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3 ~1 ]& a5 U& r! }$ S1 F+ Y　　“住院费1000，加上这么长时间的利息……2万元！”这已经是明显的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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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3 D+ I! n: D" @, r　　林晚气得脸通红，指着二明说：“你们家是放高利贷的啊！有这么算利息的吗？”

　　二明瞪着林晚，歪着脖子说：“看把你急得那样，跟人睡一觉，就拿自己当人家老婆啦？这里有你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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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 O. I* a5 K/ S　　“腾“得一下，面瓜觉得自己的脚后跟都红了。没等秦老大发威，面瓜先冲上去准备跟二明玩命了

# L$ Z9 \9 l2 K7 V4 ]4 @& B　　可秦风却一把将他抓住，然后对二明说：“你说得对，你大哥以前没少照顾我，别说2万，十万也是应当的。我上楼去取钱，你们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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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就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上的办公室，不大一会的工夫，秦风拎着个黑塑料袋下来了。

5 E% u2 z" k, {　　“这里是3万，其中的一万算是我的感谢费，毕竟劳烦这么多兄弟跑一趟，就当我请你们喝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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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明接过塑料袋一看，里面果然是几摞厚厚的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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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b% f4 w  Q9 x' ^9 W& y7 F　　让身后的兄弟们清点检验无误后，二公子疑惑地上下打量着秦风：“不，你是秦风吧？这里两年不是让人换了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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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3 O( V) D% n. r　　妈的，今天自己就是来找茬的，刚才说的话叫个有血性的人都忍受不了，更何况爆脾气的秦风？

6 j0 T0 x% P) \1 [. S0 F/ {9 R9 q( _　　真够邪行的啊！二明也算懂得见好就收，一看对方的工人个个虎背熊腰的，自己硬来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干脆走人吧！

　　临走的时候，秦风特别客气地把他们送到门外，并笑吟吟地说：“请转告王哥，我一定找时间登门拜访，亲自谢谢他老人家当年的栽培。”

　　二明没搭理他，抖完自己的一身鸡皮疙瘩，便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 ^% O' Z- f3 l0 {6 f. p: e　　这次林晚看得真切，当秦风笑着转过身时，那脸上的表情彻底扭曲成魔鬼一样的狰狞。


　　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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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真的变了。

　　除了那几秒的表情宣泄，秦风再也没流露出对二明的任何不满。之后就神色如常地招呼林晚吃涮锅。

　　林晚并没有去问秦风为什么对二明如此的礼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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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2 `  ^# u/ p6 W1 ?. C  [　　毕竟自己曾经殷切地期盼着秦风能够变得谦逊一些，不要总靠武力解决问题。如今心愿达成，心中变得落寞显然就有些矫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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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前一晚耳鬓厮磨的余温还残留在肌肤之上，可是那人却又仿佛已置身于千里之外，触摸不得。那种恍然若失的煎熬感是怎么也无法摒除的。

9 Y, l1 y1 q. r. m/ N  {( A8 Y2 r  T  I　　吃饭的时候，岗子也回来了。看见林晚自然又是一番亲切的招呼。

& O5 ?9 |5 X) [　　饭桌上岗子再次询问了林晚哥哥的事情。

　　这次没了酒精的麻痹，林晚开始过脑子了。之前的种种疑，在岗子急于与哥哥接触的急迫中渐渐清晰了眉目。

7 @" X0 ?$ {/ Y# A. V2 v2 w  G　　林晚开始把酒后的豪言壮语慢慢地往回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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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F1 ]7 ^& U- f　　岗子发现这个文静的孩并不若他的年龄一般天真可欺，来回打几下太极后，便将话题巧妙地转向了他处。秦风没有插嘴，就是不停地往林晚的碗里夹着涮好的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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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吃完饭后，秦晚叫住了准备返校的林晚。

, O1 T/ G" W; D( p0 ?1 b5 H　　“刚才岗子跟你说的那事真的那么难办吗？”

. D* ?2 W$ C! L& T" P. M" I# Q　　林晚抬头看着秦风，将满肚子的话挑挑拣拣，斟酌着吐了出来：“你们厂里美容的这些车是什么来路？”

9 f4 d! W# M6 J4 |# t# o　　秦风没料到他会问到这个问题，稍一愣神，开口说到：“就是一些私家车，到这儿来改旧翻新一下……”

　　“当我没问过。”说完，林晚转身就走。他可以容忍秦风不在乎他，可受不了他瞪着眼睛在自己的面前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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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9 W/ m. t4 l  ?8 S　　没走俩步，秦风的大手就牢牢地将他抓住。林蛙上来倔劲了，使劲地往回拽自己的胳膊。那点子小劲，无疑蝼蚁撼树一般。

　　俩人撕扯了一阵，忽然秦风扑哧一笑：“那晚上怎么不见你使劲啊！”

　　一句话将面瓜白嫩的脸蛋上炸开朵朵红云。被挤兑到那份儿上，林晚张嘴在秦风的胳膊上结实地咬上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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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F, _+ w1 f' h- g　　“操！你小子就那他妈会咬人！”秦风疼得一皱眉，却将林晚的手腕子抓得更紧了。等林晚回过神来，唇齿间已经透出了鲜血的铁锈味。

　　他连忙松开口，自己满嘴牙长得挺好，牙印齐着呢！几缕血丝在凹下的小坑里汇成了一颗颗殷红的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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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林晚面露懊恼之色，本来有些火大的秦风又有了调侃之心：“你打小就是这样，打不过我就上嘴咬。也就是我不跟你一般计较，换了旁人，一准儿将你满嘴的小白牙一颗颗地敲下来了！”

　　林晚没说话，又将嘴凑了过去，将皮肤上的血珠吮进嘴里，又轻舔着那一排齿印。

& }7 V, {( L" F! H, w! U　　秦风低头看着林晚的头发旋。

' i8 b$ \/ Q4 e) }- L" |　　林晚有两个头发旋，按说这种脑型的孩子都是磨人的主儿。可林晚是个公认的乖巧孩子，可他要就是一乖学生，有时候做的事儿又能让旁人吓掉眼球。

9 w9 k) ~, ^; T9 j) e+ p/ N　　归根结底就是一典型闷骚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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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管怎么样，别扭的面瓜是除了自己死去的老子外，真心关心自己的人。虽然他对自己的感情因为掺杂了□，不若换命帖子那般单纯，可他总是个可以贴心信任的人。

　　秦风掂量着自己应不应该告诉他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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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H3 A( H) E3 W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岗子有个朋友低价卖车，我们改装维修一下，然后外销一下二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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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林晚全明白了。这所谓的低价车，只怕都是偷抢来的赃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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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佛心

, @* O. C8 l/ Y! ]% f　　“你……我还以为你已经学好了，你怎么能……你对得起秦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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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林晚真的忍不住想，当初如果不是秦风闯祸坐牢，若不是种种的机缘巧合，秦叔说不定就不会早早地离开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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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林晚的面前，秦风没必要装深沉，听了这话，早先在二明那憋得毒火，全都迸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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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妈少提我爸，你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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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日的回忆全都涌上秦风的心头，一条条泛紫的肉筋从太阳穴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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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其实明明还有救，可是就是因为交不起住院费，医生连看都不看一眼。没办法，我求着押送我的狱警领去姓王的那狗日的。我跪在地上求他，求他给我5千元钱救救我爸。5千元就能救一条命啊！可姓王的居然跟我说，这是我跟姓郑的之间的私人恩怨， 他刚刚跟那帮孙子达成协议，井水不犯河水。所以不好管这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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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9 ]" `, {# r+ I& x8 F　　林晚听得瞪大了眼睛，那段时间他一直处于昏迷之中，实在不知还有这样一段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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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王的让我去顶雷做牢的时候怎么说的？我操他妈！比唱得都好听！可事到临头，他却翻脸不认人，拿我爸的贱命去做人情！我就那么一直地磕，真恨不得磕死在他面前，不用回去跟我那被烧焦的老子说，没钱治病。最后那个二明跟看笑话似的，在我跟前扔了1000元钱，让我像狗一样一张张的用嘴从地上捡起来。我就用嘴一张张的捡，告诉自己这是在捡爸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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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的时候，秦风忽然变得平静下来，眼睛里沉得像化不开的浓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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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0元，够干什么？只够开几瓶最廉价的消炎药。我老子既不是烧死的，也不是呛死的，更不是摔死的！他是被冤死的，他摊了一上个最没用，只会跟他惹麻烦的儿子，操蛋的玩意儿连5000元的药费都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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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9 ~# C+ g$ V2 e: {7 d, Q　　“秦风……你不用太自责，都怪我，如果我早点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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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冷冷地一笑：“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救世主？这世上唯一的救世主就钱！有了钱就有了一切，我爸临咽气的时候，死命地抓着我的胸脯，他让我牢牢记住，千万别去找老郑，找任何人拼命，因为我在那帮犊子的眼里，连个屁都不如！他让我赚钱去，不赚够100万就别回来！”

  }  o+ b2 S+ x　　说着，秦风扯开了自己的衬衣，裸露出结实的胸膛，在纵横交错的伤疤里，四条条淡白色的伤疤好似钢针一般斜插在靠在心脏的位置。

　　“这是我老子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我知道他这么说是故意为难我，让我永远都别出现在那帮孙子的面前。可是我对着我爸死后留着脓水的身体发下毒誓，我会报仇！我会把这些人统统踩在脚下将他们碾死！卖点赃车你就这么大惊小怪，那你想不想知道我这些年来都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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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q3 N' w0 {& G% m7 l　　林晚不想听，可他从秦风那回来已经三天了，脑子里萦绕得还是秦风那如魔音一般的声音，一声声的诅咒牵得自己的心都一阵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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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W+ _4 t: b$ M+ P, _$ I) I& U　　秦风的恨，已经沁入骨髓。那个心思单纯、直性子的莽撞少年，已经跟着秦叔离开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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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 D# c! o/ t0 Q# m* a  F1 g　　林晚看不清楚现在的秦风，可他能看清楚自己。

　　不管秦风变成什么样，他永远都是自己最爱的那个人。

　　过了一个星期后，几经挣扎的林晚终于给自己在交通队的哥哥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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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S( R2 w+ r0 O* a　　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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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岗子真是个点道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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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V- d5 s, O: a$ W; y, g　　林晚本以为就算自己牵线搭桥，他们这些旁门左道的也绝过不了哥哥那一关。没成想几次接触后，秦风就笑呵呵地拍着林晚的肩膀说：“多亏你了，可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

　　看来哥哥的那一关卡已经被他顺利攻克了。“二手”的买卖做得顺手，秦风的腰包越发的鼓了起来。虽然现在秦同学变得有城府多了，但有俩臭钱就爱显摆毛病依旧。这天秦风兴冲冲拉着林晚去卡拉OK厅去减压。

　　也许是心情舒畅的缘故，坐在包厢里，秦风总是跟林晚做一些亲昵的小动作。若是之前，林晚恐怕早已是彩霞满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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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4 l2 K0 {1 ?: A. b5 @: O9 f　　可今天，林晚看着伸过来的手指却有一种躲开的冲动。原来自己这段时间的幸福都是等价的交换，那些粘湿的热吻，禁忌的快感已经被掺杂的利益搅得变了味道。

' ?6 w" b/ h2 r# M, j　　秦风并没有察觉到林晚的寡言，他依旧沉浸在财路打通的喜悦中。

1 y8 `* J8 r, z% ]　　“来，咱俩来段情歌对唱！”

　　当大屏幕上出现新白娘子传奇《渡情》的字样时，秦风兴致勃勃地扯开嗓子唱上了，那音儿跑的，就算蛇精上船了也得一头栽西湖里。

  N) x7 s! m& T$ V6 x　　等到林晚开唱的时候，秦风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发小儿有一把动听的好嗓子，虽然是一首俗得不能再俗的歌儿，到了面瓜的嘴里，楞透出了数世无奈的百转千回。

% o& E0 f. K+ q9 P9 |　　昏暗的光线投到林晚的侧脸上，眼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暗影，衬得皮肤越发雪白。

& t9 A# U" I5 O0 O　　林晚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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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Z/ M% I2 j# X" D  T　　这个念头忽然从秦风的心底冒将了出来。女大十八变，这林晚怎么跟娘们似的越变越勾人？

* m; ]* O5 X3 ], J! K  d2 c　　忽然，林晚把目光投向自己，疑惑地眨着眼睛。秦风才醒过腔来，原来轮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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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0 W& p  {& \' F/ ?　　来火了，不唱了！秦风把话筒一摔，一下子就把林晚按到沙发上，热乎乎地啃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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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E; x: A+ s6 x/ X　　林晚虽闹着别扭，但秦风这异乎寻常的热情足以让北极的寒冰融化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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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火热的舌尖穿过林晚的齿间，在口中大力地搅动。手伸进内裤将两团挺实的臀肉握住，又死命地向两边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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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被撑开后，空气顺着缝儿钻了进去，刺激得林晚忍不住打了冷战，那晚被贯穿的感觉，顿时在身体的每个细胞里都醒了过来。前面的那根也冒着水珠地挺起头儿来。而秦风也进入了状态，迫不及待地就解开了林晚的裤子。

　　就在剑拔弩张之时，忽然门口有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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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8 U( C2 S! f5 J' R/ b2 ^　　秦风抬起头来恶狠狠地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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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K6 ~3 h: A　　林晚也连忙推开他，整理好自己的裤子。

% S2 p% o7 d/ j% ?　　进门的是OK厅的领班。只见在他的身后，跟进来2个浓妆艳抹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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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哥，你来了怎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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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r" }; V2 c5 g" A9 D" {  W8 B　　原来秦风跟这里的领班熟识，从服务员的嘴里听到秦风来了，特意领着俩美眉来款待秦风。

　　“秦哥，你从上个星期就一直没来，想死我了！”其中一个大胸脯的小姑娘一屁股坐在了秦风的腿上，冲着秦风的嘴就亲了过去。

6 Z! C$ T% ?4 G/ o/ l4 t" W　　没等嘴唇磨热，忽然小姑娘一个利落的倒栽葱就摔在了茶几上，脑袋磕得玻璃砖都“嗡嗡”直响。

　　众人傻了眼，都看向了脸色如蒜苔的林晚。大家看得真切，刚才是这位斯文的小帅哥把美眉推下去的。

　　“啊，我淌血了！我的脸啊……”

　　林晚没有去看受伤的女孩，他自己也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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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F# Q6 {3 W　　那片刚刚热吻过自己的嘴，下一刻在自己的眼前被别人含在嘴里，他直觉得自己心里好像被浸了辣椒水的皮鞭抽过似的，已经扯得支离破碎，疼得难以自制。

　　当回过神来时，自己的双手已经大力地推了出去。

　　秦风也没有去看受伤的女孩，他正用力地瞪着林晚。脸上却并没有偷腥被抓的困窘。

6 d5 }# Q/ F2 n　　也对，自己算了什么？秦风本来就是喜欢女人的，就算上过一回床，可人家并没有许下什么山盟海誓。

: T5 D: \9 f7 g: C　　两人间严格论起来，只能算是朋友，一个用时加加热，不用时就抛在脑后的朋友。

　　而女人才是秦风永远也戒不掉的毒。

# C  o& H" v3 y) e　　就好比那个女孩，一看就跟秦风交情匪浅，绝不是吃饭唱歌那么简单。秦风才回来多长时间？除了忙着赚钱，忙着报仇，还不忘来这里消遣娱乐。

　　领班跟另一个女孩，一个忙着叫人，另一个忙着用茶几上的干净毛巾堵住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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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的哭声越来越大，林晚终于忍不住去看了她一眼，还算娇俏的面容已经被殷红的鲜血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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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Z/ r' h- ?+ X0 X5 i0 t7 D% j( [　　可这么凄惨的情景却让林晚升起难以名状的快意，各种报复的想象蒸腾于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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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随后，他就被自己心里可怕的想法惊得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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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他想的是，如果把秦风的两腿折断，獠牙尽拔，那他是不是就永远归自己独有了？


　　二十四

! g5 ]! |: _" l0 q2 J6 V9 f1 a3 C　　林晚有点被自己吓着了，顾不得凌乱的现场，他先开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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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紧随其后，在走廊拉住了林晚的手：“跟女人动手，你倒是长能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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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用力抽回了手：“我不像你，跟女人动嘴又动手的，双管齐下！”

  a# q; M. J5 f( m1 t　　秦风想说的话在喉咙眼儿翻了几个跟头，看着林晚憋得通红的眼睛又全咽回去了。

　　林晚看得出对面的人在心中正掂量着话该咋么往外扔。

　　其实有什么掂量的？林晚倒完老醋就开始后悔了，就算不说他也知道秦风心里想什么，趁没被人损得颜面丧尽前，还是趁早走人吧。

: c/ r0 e* S2 b& j! c; l! p8 p+ j; ~　　“这么巧！在儿碰上了。”这时，对面的包厢的门忽然开了。出来的赫然是王家的大明同志，二明站在他哥背后，吊着眼梢斜楞着正拉锯的小哥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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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的是王大老板，只见他有些深凹的双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许久未见的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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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没想到在这里遇到王大老板，微楞了下神后就面带笑容地跟前任的领导打起了招呼。

& h5 p6 ]% w- @  D　　既然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客套了一番后，秦风主动请王家兄弟俩吃饭。按理说日理万机的王大老板应该没这个时间，可是今天他老人家的闲情逸致特别高，居然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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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不想跟去，可二明却拉着他的手不放：“急着走什么啊？咱们哥俩也好久没见了啊！”

( W6 v) f" S2 v- g& l　　等一桌子人坐齐，秦风又打电话把岗子给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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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L" ]' M9 e, N1 G7 E$ m$ t　　林晚再一次的确定这个岗子的确不简单。本来饭桌上有冰冷的气氛在他到来后，被炒得热火朝天。话题由泛着油花的荤笑话，天马行空到当前客运的市场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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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7 Z4 |$ `5 |　　王老大来了兴趣，只要跟来钱儿有关的话题，估计谁都得眼睛放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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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A+ d" k2 u　　林晚低头吃着饭，可耳朵却没闲着。仔细地听着他们说话。秦风肯定不是给岗子与秦老板拉线生财那么简单。可这里有什么猫腻一时还真琢磨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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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佛心

　　就算真有陷阱，想引王大明那只老狐狸上钩恐怕也不是一件什么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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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 B6 f, i$ Y/ ^* v　　正想着，忽然有一只手摸上了自己的腿根，原来是坐在邻座的二明的爪子伸进自己的腿里。

　　林晚一惊，使劲地将毛爪子夹住了。他看看众人并没有留意自己，就伸手去扒拉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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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明估计练过九阴白骨爪，勾上就不手。二人在桌子下玩起了徒手小擒拿。坐在林晚旁边的秦风用眼角的余光，扫到旁边的林晚好像不对劲，仔细一看桌布微动。

" i  j+ D4 t9 q. f  d' z8 g　　借着掉筷子的机会，秦风探下身去，将桌子下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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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明当然知道秦风看见了，这示威的机会当然的加以利用。大爪子骚扰得更起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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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根筷子，秦风捡了很久。

; M. _! {1 [( V7 n8 f1 ^3 Z  \: w　　当他起身子的时候，却像没事儿人似的依旧跟王大明他们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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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4 U. x% s' E1 Q! Z: U: u　　二明得意地在僵直了身子的林晚耳边低语：“这就是你玩儿了命也要救的情人儿啊？他不是当我在帮你挠痒痒吧？”

4 J  e) h. |( ]  O; a+ P+ i　　林晚没说话，他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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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大家都停住了筷子。

% a+ a) p* z  X9 d4 m　　只见林晚突然站了起来，将整个桌子突然掀翻。一时间鸡骨头，鱼尾巴满飞。大家全都张大了嘴巴看着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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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1 d# G" n( ~5 Z( m- Z　　最尴尬的还要数二明同志。孩子的爪子历经重重阻碍终于插进了裤门里，结果被林晚一个 “乾坤大挪移”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C; [6 F  h' t# H　　等大明的眼珠的都快瞪出来了，二明才缓过神儿来，慌忙抽回自己惹了大祸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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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已经晚了，看自己哥哥那架势，回去估计得被裤腰带抽得楼上楼下地蹿。

& A1 E& y( o6 D7 [9 U5 e　　大家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二明那就是正宗的性骚扰。你说俩男的，吃饭的工夫就骚扰起来了，的确是大大的不妥。连最会活跃气氛的岗子都卡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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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5 S# c# `3 B; x5 \3 j　　林晚却跟在更衣间试衣服似的，特别潇洒。镇定地拉好裤子的拉链，踩着一地的碎盘子，经过石化的众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家的路上，林晚没有去想自己这一天的满腹委屈。这顿憋屈的饭算没白吃。岗子有一句话让他印象特别深刻——这世道，有钱能让磨推鬼！

　　林晚没别的要求，他就是要让自己变强。让秦风有一天跟拉磨的老驴似的围着自己转，再也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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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y. N7 F: G, @  ]" @4 ]0 S　　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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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回到学校后，林晚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寝室里的电话响个没完，下铺的小子使劲嚷嚷：“林晚你欠人钱啦？这姓秦的哥们怎么这么执着地找你啊？”

6 O' K! a6 P/ M0 i+ n3 S, [4 S$ G　　林晚头也不抬地说：“说我不在！”

  O3 O; a& T  W+ u　　中考在即，林晚却拿出补化学的劲头去恶补全省各长短途的客运线。将大大小小的线路归拢成白纸黑字后，一切勾心斗角的利害冲突就形象了许多。

　　如果四年前的各线路的经营权跟现在的进行对比，就会发现客运这块蛋糕已经由群雄争霸演变到二侯逐鹿。

" e0 L: d! Z/ @* C( s" K　　这两个龙头老大分别是王家与老郑为代表的隆昌客运公司。

2 J& R" D) ?# `% f7 n( ^　　俩家公司在两年前的激烈冲入后找到了个平衡，大家肥瘦搭配，倒也相安无事。可是这个支恐怕马上就要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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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L* D0 L9 j1 e5 J$ r' J　　市政府在远郊一处县城规划了重工业园区，有很多市里的工人往返于县城与市区之间。除了工厂的班车外，个体小巴的生意很是红火，搞客运的都知道，这是条黄金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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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4 C) z- z3 c6 q5 n* i2 c　　老郑先下手为强，抢先占据了几条线路。可王老大到现在都隐而不发，这么谦顺的行为真不像他的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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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6 Z8 {: a4 I* I- I　　林晚忽然想起岗子在酒桌上说的要成立一家客运公司的话来了。当时王老大还无比亲切地向他介绍了重工业园区这个新兴的黄金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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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s; {; H/ v) T+ h+ P　　这么看来，王老大是打着隔山观虎斗的算盘了。

0 z% [% G8 Z& a4 x/ t8 x: }　　虽然岗子跟秦风拧在一块也只不过是个小家雀。但有根屎棍子搅合着，他王老大就有机会浑水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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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w' N% a% Y4 {! X! k' K　　至于秦风他们又鼓捣什么猫腻呢，林晚暂时还是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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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不要紧，他林晚有足够的耐心找出答案。

, x, G0 x. |- k/ x　　秦风见林晚不接电话，终于亲自来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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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9 n- n* ~7 e4 T2 k- R　　他趁着下晚课的功夫，把面瓜拽进了车里。

　　“你行啊！把桌子掀翻就走人，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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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想下车，可惜被人死死地按在了车椅之上，就算挣脱不过也使出吃奶的劲掰着秦风的手。

9 \9 F% C) e( h& h6 O　　这整个就是一出大恶狗调戏小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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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G; |" ]/ v$ v. U　　秦风在来之前，的确是想好好跟小哥们道歉。看林晚憋红了脸的样儿却忍不住想犯点子生活作风的错误。

　　那天晚上，在桌子下，秦风真想把二明的爪子剁下来，可他知道自己现在没什么资本跟王家兄弟翻脸，加之岗子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一定得沉得住气。所以握成拳头的手，合得“嘎嘣”直响却又慢慢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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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 c" R( \9 M' @9 g0 h5 g: i　　转念一想，林晚又不是女的，让狗娘样的摸两下又能怎样？顶多恶心点，忍忍就过去了。虽然这么想，秦风直起身子来却再也不敢看林晚一眼。愧疚之情都要把天灵盖顶开了。

　　当林晚伸出小细胳膊翻了桌子后，秦风也是暗出了一口长气。面瓜裤裆里的玩意，虽然自己并不怎么爱摸。可被别人当下酒菜，他心里也是老大的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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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林晚生自己的气，他倒没怎么放在心上，从小到大，林晚动不动就跟自己使脸子，他早习惯了！一个二椅子内分泌失调也是在所难免的，等他过了这个劲头哄哄就好了。林晚虽然别扭，对自己一向都不是斤斤计较的。

　　这么想着，嘴就罩了过去。林晚可能刚吃完水果，嘴里有一种清香的味道，让人欲罢不能。林晚怎么挣扎却也挣脱不开，只能紧闭着双眼发出“唔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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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_4 R/ K4 Z: S7 d　　渐渐的林晚不动了，紧闭的牙齿也如同蚌壳 一样慢慢张开，露出多汁的嫩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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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9 i2 u9 y: f9 f) z5 y　　俩个人纠缠了一会，秦风明显有反应了。林晚虽不是女人，可跟他的几次经验还算不错，虽然谈不上喜欢，但秦风并不像以前那样排斥跟林面瓜亲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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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i4 |+ p, ]　　林晚也有了反应，用自己的下半身使劲地蹭着秦风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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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林晚忍不住低低地说：“你把车开到学校后面的胡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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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f' o0 b% L1 [  j　　等车进了胡同。林晚被扒光了裤子按在了放倒的椅背上。秦风简单的用唾液润滑后，一个猛力插了进去。那种紧致的感觉，让俩个人都叫出声来。

　　车里被肉 体“啪啪”的撞击声渲染得肉欲横流。林晚像猫儿一样低低的叫着。因为体位的关系，秦风看不到林晚的脸，更看不到他望向窗外的眼神。

　　男人是被下半身支配的动物，当高潮来袭时，体液喷薄的快感征服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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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Z' D. n+ C: I　　可是这次，林晚并没有达到高潮。


　　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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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上午，林晚没有去上课。他被叫到了教学主任的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校长与主任都一脸严肃地站在里面。

1 Y; V5 [2 D& Z- J) M: u* N& V　　林晚并没有去看两位师长的铁青的脸色。他状似不经意地看向了办公室里豪华的落地式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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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L3 B) T# ~4 B% ]* A: g　　擦拭得一尘不染的窗户让阳光轻而易举的投射进来，虽然窗外的景色有些单调，只是一条在校墙之外的寂静的胡同，但胡同里爬满常青藤的墙面也有几分恬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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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满意地收回了目光，低声地说：“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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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长是个两鬓斑白的老人，他看了看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男孩，暗自叹了口气：这孩子，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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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昨天4点的时候到什么地方去了？”

　　林晚眨了眨眼睛：“我……去书店买书去了。”

　　“撒谎，你昨天跟什么人在一起了？”说话的是脾气急的教导主任——刘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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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2 d' }- L$ C5 k5 a  k% P　　她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接着说：“昨天有人看到你跟一个男人在车里，车就停在楼外的胡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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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下午是教导处例行的工作会议，每周三晚饭前，几个老师在办公室举行。开会的时候，有的人无聊望向窗外，结果跟看见ET了似的，惊得直晃胳膊。

　　等大家都往窗外望去的时候，差点把玻璃看炸了。车内白肉翻滚，生猛得很。隐约能辨析出，那俩员猛将都是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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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5 v+ p5 @8 P6 J' Q% s0 \　　更吓人的还在后头呢，后来从车上下来的俩个人中，赫然有一个穿着本校的校服，更有甚者认出他是新转来市领导的孩子——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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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处理意见，几个当事老师跟校长都讨论一宿了。基于造成的影响太骇人听闻，不得不进行严肃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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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猛得抬起头，小脸变得跟纸一样的白，眼睛如懵懂的小鹿一般闪烁着惊恐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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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么一刻，刘老师都有一种不忍问下去的感觉了。

　　“老师……我……我……你们都看见了？”

　　校长看了看刘老师，点了点头：“林晚啊，你还小，有些事考虑得不周全，我们已经研究了半天了，决定通知你的父母，他们下午应该就能到了。”

　　接下来的说服教育，林晚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后来两位看孩子灰头土脸的样子实在太可怜，就吩咐他回寝室等家长来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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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面瓜一路低垂着脑袋回了寝室。因为正在上课，宿舍里空无一人。等走进寝室后，林晚快速地把门插上。从自己的柜子里翻出一张存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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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o. P- r6 @+ R) p2 q　　这是他上次那单对缝生意后，二明又强塞给他的两万元钱。林晚翻出背包先将存折与身份证放到最里面，又挑拣出几件换洗的衣服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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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j3 V0 t; C" o1 N. j, u  l) V　　最后，他拿出昨天连夜写的一封信，放到了自己的床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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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视了一下房间，又看了看放在写字台书架上的密密麻麻的书，林晚知道当踏出这个寝室的时候，就意味着自己跟以前的生活彻底地决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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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在年轻的林晚看来，离家出走只不过是一件需要点勇气和决心，就能办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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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 h* x0 G& l  P- }　　与其遮遮掩掩的活一辈子，不如趁早大白于天下。

1 K2 J6 z* p# h$ @: F. ?6 W5 Z$ N　　而最重要的是，他林晚现在已经不容于自己的父母了，他不再是市领导的儿子，省领导的孙子。

　　少了利益的牵扯，他就是林晚，一个一心爱着秦风的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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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佛心

　　想到这，林晚信心百倍，大步地踏出了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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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中午的时候，门卫大爷总是习惯眯上一觉，所以林晚很轻松地就从校门溜了出去。

　　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市郊的修车厂。正在门口抽烟的岗子看见他，一愣神，迅速地回头瞄了一眼。

　　“你怎么回来了？不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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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眼锯，一下子就看到秦风正坐在桌子上，有一个女孩搂着他的脖子笑得风中摇曳。

" {/ Q$ w+ U# E" l　　看见林晚来了，秦风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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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小林胳膊挺细，掀桌子有一手！就自己现在坐的桌子上，放着好几盒钉子呢！一会林晚要是来疯劲了，一屋子的人都得变成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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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计熟知两人猫腻的岗子，也想到这一层了，张着胳膊拦着林晚小同学：“别激动，咱有话慢慢说！”

" t/ X* r% c- y4 e! C* p　　林晚纳闷地看他一眼：“怎么？厂房戒严了？”说完就夹着包，绕过拦路的胳膊，又经过在桌子上拧成麻花的俩个人，步履矫健地上了楼，脚步声跟小音符似的咚咚作响。

　　秦风被震得有点晕，匆匆将女孩打发走后，立刻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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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P7 j* j. H& v% h  a　　林晚正从包里把衣服掏出来，往休息室简易的衣橱里挂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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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学校放假了？”秦风跟林晚屁股后面小心翼翼地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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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C+ L2 d2 L% I　　林晚脸轻松地回答到：“没放假，我被学校开除了。”

3 P* x( I+ {" f　　“哦……啊！”秦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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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使劲拽住了林晚的手：“怎么回事？”

　　林晚慢慢地抬起头，过了好半天才说：“有个老师看见我们俩前天在车里的情景了……”说完，又转过身去收拾起衣服来，“老师已经通知我爸妈了。他们知道了得打死我，我没地方去，先在你这躲躲，不会耽误你的事儿，你该娱乐就娱乐。等我管二明借到周转的钱了就走。”

; V$ z% P6 m  V! H) m　　秦风狠抽了林晚的屁股一下：“你的哥们除了我还有谁！你管二明借个屁钱？就住我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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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嘿嘿一笑，跳上单人床开始整理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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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看着面瓜的笑脸却有点乐不起来。那天自己怎么那么有性致呢？如果没整那一出车震，眼前这个傻小子也不会落得被开除的下场。记忆里，面瓜的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的……

3 F2 _: h, f3 X$ f* ]2 ?0 Y& I9 O  X7 i　　那天晚上，秦风哪都没去，留下来跟林晚挤在了一张小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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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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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岗子跟秦风果真注册了一家运输公司。迅速地挤入两个运输龙头老大之间抢占市场。

　　王老大摆出一副提携后辈的嘴脸，提供了不少便利帮助秦风他们争取远郊的工业园区客运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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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眼人都知道，王老大这是往炮膛里塞火药呢！单等俩初出茅庐的傻帽儿冲着老郑开始放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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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俩两位被人当枪使，居然还挺来劲儿的。从王老大那个借来了5辆客车就开始招兵买马的开始跑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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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  ^4 A% B( L& m　　新出炉的辍学生也没闲着，帮着他们整理财务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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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怕林晚一个人在车厂住着害怕，每晚都过来陪他，两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挤在一张那个小床上，难免会夹带些除睡觉以外的其他业务。不过秦风身上若隐若现的香水味，都昭示了这位白天的□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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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t3 \* t6 v; I　　林晚就当自己鼻炎犯了，什么也闻不到。因为相对于那些如走马灯似的燕燕莺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盘算。

　　说来也奇怪，五辆车跑了一个多礼拜了，老郑那边楞是没什么动静。难道这年头的老虎都吃斋信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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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l7 m; N) L. p　　不过老虎不发威是因为他没找到猎物的咽喉。一旦露出獠牙绝对是见血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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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l9 A" ~1 M% I! P" h5 b# ~　　夏天的时候，路边纷纷支起了大排挡，烤肉的味道十里飘香，坐在小圆桌旁就着烤肉串喝上几瓶啤酒是再惬意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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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只跑了一个星期，可大家却赚得钵满盆平。秦风将一帮司机售票员召集起来，包了个大排档，三五个人围在一个烤炉旁烤着肉片、鱿鱼。几个烤炉支起来后，半条街都热闹起来了。

, B' f; e5 h  p- M: S　　林晚挨着秦风挤在烤炉边，小脸也被燎得红扑扑的。秦风不停地往林晚的盘子里夹着烤好的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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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L. a0 d. N; F5 e3 Y　　孩子得好好补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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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在路边的电话亭，林晚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守在一旁的秦风，隔着八丈远都能听到林爸爸在电话里的咆哮声。

　　“你真是翅膀长硬了！说，你跟那个男人在车里干什么了！你现在在哪？……”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林晚的眼泪成双成对地往下掉：“爸，对不起，我喜欢男人……我不正常……”

& P/ Z4 ~' P5 ^　　马上电话那头又开始打起了大雷。任凭再好脾气的爸爸，听到自己的儿子性取向异常，都得雷公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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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h3 Y6 P, K9 R4 m, H　　“爸，我在朋友这儿，有他照顾，您跟妈妈别担心……我对不起你们……你们就当从来没有我这个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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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撂下电话后，秦风拍了拍林晚的肩膀：“你比我牛逼，我爸当初给我打得满地滚，我都没想到要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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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 Q& n7 Z$ ^  L$ [　　林晚使劲地瞪着秦风，秦同学也觉得自己夸人夸得不是地方，只好搂着小面瓜说：“哥们，知足吧！你还有个能跳脚骂的老子……得，什么也不说了，喝酒去！”

+ m$ h/ T* d: u5 o  K! L　　等几箱啤酒消灭一空时，岗子领头唱起了流行歌曲，一时间鬼哭狼嚎，引得旁边的路人纷纷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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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3 D: B% n- u% y- b　　就在这时，岗子的手机响了。也不知那头说了什么，岗子慢慢收起了笑脸，结束通话后，低声对秦风耳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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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V/ {, U! D6 w5 ]　　林晚虽然忙着往烤肉网上铺肉，但眼睛的余光也瞄见他们迅速地瞧了自己几眼。

$ K% n. |* F7 O) U　　过了不大一会，秦风对林晚说：“我一会要跟岗子谈笔生意。你也别吃了，先回车厂帮把桌子里上个月的财务报表帮我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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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 S& Z9 F; y　　林晚慢慢撂下筷子，“哦”了一声后，就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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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3 ~! `$ \2 U' H　　走过街道的拐角时，林晚停下脚步，靠在死角处，远远地望着大排档的情景。

　　只见秦风真在打电话，过了约摸10来分钟，从一辆出租车上跳下来一位花枝招展的大姑娘，跟蝴蝶似的就扑到了秦风的怀里，

, b5 n) Z8 ~3 H1 g' O% s　　这姑娘看着眼熟，仔细一看，竟是上次在车厂遇到的那位。

" F" u  J+ F2 z$ D9 J1 \　　林晚静静地看着，看着花蝴蝶坐到了自己刚才坐的位置上，跟秦风亲亲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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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l, o& l8 E$ M# x  }1 y　　看得久了，眼睛疼，心更疼，甚至有了那么点心灰意冷。就算自己抛下了一切来到秦风的身边又如何？狗改不了吃屎，秦风喜欢的永远是前凸后翘的女人。自己真的有能力改变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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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u& v4 h# Z# o　　强忍住冲上去的冲动，林晚抬脚准备走人。可就在这时，几辆吉普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在大排档的前面停了下来。从车里跳出下十几个手拿刀片的彪形大汉。

$ Z& `5 T: a+ S, i# m　　二话不说，猛们照着秦风他们就开始砍去。岗子反应最快，从桌子下抄起一把刚才切肉用的菜刀，跟对方对砍起来。那个蝴蝶吓得哇哇大叫，被秦风牢牢地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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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阵仗，林晚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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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4 g! z1 z6 r" [' X9 Q- Y　　准是老郑他们出手了。

　　想到这，林晚犹如条件反射一般冲了出去。秦风眼观六路，躲着刀刃的同时，看见面瓜去而复返，伸着细胳膊想要拦在自己的面前，立刻大手一挥，将林晚狠狠地推到了一边。

　　林晚没防备，一下子扑到正冒着火星的炉子上，顿时，林晚的前胸被烫的冒起了白烟，衣服前襟被烤出了个大洞，白生生的肉被烤得“兹兹”直响。

/ V3 P/ Y0 l% F0 R1 j　　这都赶上中美合作所的烙铁酷刑了，林晚当时叫得都岔声了。秦风并没有过来，他依然牢牢地护着怀里的那个弱柳扶风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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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S/ O' j, H7 m& F　　岗子赶了过来，护住了爬在地上的林晚。

　　这场斗殴并没有持续很久，警察好像早就得到了线报似的，出警那叫一个迅速。

6 M+ Y. J! n% K6 R　　可是秦风手底下的几个司机跟售票员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一个个的出了医院后，纷纷提出辞职。因为当时那帮猛边拿刀砍边说：“谁敢再在开发区那条线上开车，就砍断谁的手筋！”

　　大家听得真真的，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再开着车跑在那条线上，就相当于在阎王爷那提前报备。小老百姓的，就应该远离刀光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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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1 \5 V  o' u. n) s) W, x* Q3 ?　　这么一来，估计在本市是找不到敢给秦风他们开车的司机了。

1 t, z5 H: H' W& _4 W　　不过秦风没心思管那个，虽然自己保护的周全，但怀里的大姑娘还是被刀片划伤了胳膊。这给秦风心疼的，拽着医生的脖领子直喊：“你要是让她胳膊上留一点疤，我跟你没完。”

　　医生也挺牛的：“你当这儿是美容院啊！你要是再不撒手，信不信我报警！”

1 H/ G3 }6 \2 |　　不过人家姑娘吃这一套，当时感动得热泪盈眶：“秦哥，我没事，倒是你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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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刚才也受伤了，胳膊袖子已经被血浸得一片湿润。可他却不在意地一扬胳膊：“我没事，先让医生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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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 V6 @4 `8 N/ x3 E8 }　　就这场景，配上小音乐就是一出爱情狗血剧。一般剧里都得有一心理阴暗的配角。林晚觉得应该就是自己了。

　　刚才来医院的路上，秦风一眼都没看向自己。

/ u6 H- z% x) S: @. X, o, r　　胸口的烫伤后劲十足，疼得人恨不得昏死过去，熟悉的疼痛感让早已痊愈的后背也隐隐作痛。林晚只能自我解嘲，自己怎么跟烤肉似的，上下翻面着在火上烤，偏偏里面的心却越来越夹生，一点热气都没有。

; s8 |: O: u+ \% _　　岗子扶着他：“忍着点啊，小晚，马上就到医院了。”

　　林晚淌着冷汗笑着说：“岗子哥，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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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P: C9 N, k4 r; i　　一帮伤员在医院包扎后，纷纷出院。只有林晚烫伤严重，需要住院观察。

# c8 J2 r$ W; A' u　　因为岗子要去警局录口供，秦风要护送小姑娘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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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 r- o5 T9 @4 m) `; }! K　　只有林晚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医院里。

　　望着花板，林晚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何去何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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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h: i5 M# y' J　　半夜的时候，病房门被人悄悄地推开，林晚借着门口的灯光看出来人是秦风。他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秦风蹑手蹑脚地来到病床前，拿手摸了摸林晚有点发烧的脸，就一动不动地坐在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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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佛心

　　“小晚。”

　　林晚紧闭着眼睛不吱声，可秦风仿佛咬定了他没睡似的，又叫了一声。

7 L, P" u) U) `# [# a5 O( E% }4 F　　眼看着林晚不搭理他，秦风掏出了香烟跟打火机。

+ U4 {, M' a2 |　　什么东西！明知道医院不许抽烟还偏要在病人面前过烟瘾。自己的被什么糊住了眼睛，喜欢这个玩意！林晚恨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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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R; t2 _- N　　可是随后，传来的是细微的“兹兹”声，跟一股焦肉的味道。林晚也听也不对劲儿，猛地睁开眼睛。

　　只见秦风正握着一把燃的香烟，在自己的胸口上一下一下的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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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P9 E7 L. M) ~0 \2 J6 j2 K( i　　“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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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大喊一声，连忙起身抓住秦疯子的手。可秦风手劲太大，烟头又戳到了健壮的肌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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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烟头在胸口冒着红色的火星，林晚条件反射感觉烟头好像烫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 d' }& m6 P$ B% l  L$ p' V/ I　　这次他死死地抱住了秦风的手，厉声喊道：“你这是干什么！”

5 {9 z3 N2 n) V4 k　　秦风停了下来，盯着林晚胸口的伤，眉头拧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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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f) Y" R+ q8 U( A  ?+ Z' \4 I　　林晚心里明白，秦风这是在跟自己道歉呢！他肯定是自责把自己推到了烤炉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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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w; Q9 N9 i! ?% f& b　　“林晚，我没保护好你，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林晚想实话实说，可看秦风那架势，绝对是要将尼古丁烤肉进行到底。

# m# [9 g8 b) L8 ?　　“没，我有什么生气的，你当时推我也是为了我别被刀划着。”

　　面瓜心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就算之前受了再多的委屈，这一刻也全都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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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8 Z0 A' W　　秦风刮了刮他的鼻子：“你跟小时候一样，老爱天哭抹泪的。”说完，忽然又想起来，自己把林晚惹哭的次数占了大半，剩下的话就全咽回去了。

' k& N, f* Y1 R8 w- Z8 e　　“你赶紧把伤养好，等你好了，我带你出去好好玩玩。”

　　林晚张了张嘴，最后点了点头。其实他刚才想问，那个秦风豁出命来保护的女孩究竟是谁？

　　因为救治及时，林晚的伤口并没有感染，上过几次药后，就慢慢的结痂长出了新肉。

/ k7 \1 o0 }2 B5 z! q0 }　　而秦风似乎是打心底里内疚了，竟然真的丢下一堆烂摊子，要带林晚去云南旅行。

4 S, f( |6 I6 K# Y- ?# D　　当林晚收拾着简单的行李时，还不确定地问秦风：“你真的要去旅行？”

　　秦风弹了弹他的鼻子：“旅游，顺便把你卖到泰国当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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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临走的头天晚上，岗子来跟他们俩送机票。顺便拉着秦风喝起了小酒。林晚跟他们坐了一会，谈论的内容无非是跟老郑的打打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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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g1 `9 i6 T1 U$ y( s　　林晚作息规律，到了10点肯定上下眼皮打架。于是先自行上楼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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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林晚尿急，顺着门缝望去，能看到楼下顺着楼梯透过来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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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2 D% f! X; \　　他揉着眼睛推开门刚要出去，岗子的声音传了过来：“你真要结婚？”

　　已经推着门板的手顿时僵硬了起来。

　　可岗子喊完那一嗓子后，又压低了声音，再也听不真切了。

, f! ^8 A$ t3 O/ h% D　　林晚回头看了看，从桌子上取过一个空玻璃杯，倒扣在地板上，顿时楼下的声音清楚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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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1 m- d4 p: Q6 i' a+ [　　“秦老弟，你可要想好了，你跟那小浪妞结婚了倒是挺划算的，不过林晚那死心眼的孩子可怎么办啊？”

　　“他？管他什么事？都是男的，他还能真跟我在一起一辈子不成？他跟我这种人在一起没什么好果子。要不是为了找他哥办车牌，我都不想让他知道我回来了。”

9 @$ f* S3 @5 b( O* [　　“行，兄弟，为了咱俩的事业，你可真够‘身体力行’的了！嘿，让哥们长长见识，跟我说说，跟男人那个是什么滋味……哎呦，你小子真敢下黑手啊！”

　　估计秦风不愿回答这么敏感的问题，狠抽了岗子一下。

; `8 O' C  Y' C% k　　“不过，要是林晚知道你要结婚了，估计那孩子得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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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4 I" \) B& G( l1 }+ @9 }　　“有什么想不开的，我就是想让他好好地玩一次，回来后，我会通知他爸妈接他的。到时候，他继续上学，我继续当流氓，各过各的日子，然后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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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秦风说了什么，林晚已经没心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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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鼓足勇气的离家出走，在秦风的眼里看来不过是一场小儿科的闹剧。而自己是脱去了领导孩子的光环，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后，就要如弃履一般被抛到一边了。万念俱灰也不过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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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W; P6 H1 f# T6 l7 l) T* k& U. t　　忽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林晚反射性地迅速钻进被窝里，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6 y$ I& a0 G* v9 [3 A; F　　来人推门进来后，走到床边就不动了，带着酒气的呼吸喷薄在林晚的耳边。当略带粗糙的大手摸向自己顺滑的短发时，林晚知道来人是秦风。

' ?: A% m- j- m+ F& N; K4 r　　一声无奈的叹息忽然划过耳边，然后依旧是一室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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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6 p6 l7 p  U: u8 G　　第二天，秦风因为喝了点酒，所以睡得深沉。睡梦之中被林晚摇醒。

　　“赶紧起来，要不一会赶不上飞机了！”睁开朦胧的睡眼，发现林晚已经洗漱完毕，唇红齿白地站在床前，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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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不情愿地爬起来，去楼下的卫生间洗漱。

　　林晚慢慢收起装饰在嘴边的笑容，将秦风的手机从扔在一旁的裤子里翻出来，查出里面的几个号码抄在纸单上后，又原样放了回去。

! l) a) a8 |# v( e: Y5 y　　俩人出门的时候，岗子也开车来接他们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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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的。尤其是林晚，嘴角就一直没放下过。秦风还在那损面瓜：“不就是个国内旅游吗？至于把你乐成那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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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也不还嘴，就是笑。他只能笑，不然心里那叫嚣的狂怒就要如洪水一般宣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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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机场，秦风去托运行李，换登机牌。林晚对岗子：“我想上厕所，你陪我去一下呗！”

　　岗子爽快地答应了，进了空无一人的卫生间，岗子站到小便池前，林晚却没动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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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呢？骗我进来还不撒尿，想看你岗子哥的大鸟啊！”说完他还自己嘿嘿笑了两下。不过自己一琢磨，跟一纯玻璃开这样的玩笑，有点暧昧，便不安地回头看面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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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R6 @. X3 C7 y* p7 _" B2 W　　这一看不打紧，只见面瓜泪流满面。

　　“岗子哥，秦风昨晚全对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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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V2 J* u7 ^0 O, G　　岗子心里惊疑不定：“他……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要结婚了。”

　　“哦……你其实也不用难过，你秦哥就算娶100个媳妇，你也照样是他最铁的小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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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  I- [$ E" K* s0 l( \　　“我知道我没资格阻拦他结婚，可他结婚也不能找个那样的啊！”

8 u) `1 u! z. E2 X# n7 W$ w4 d　　“的确，那娘们是骚了点，不过幸好老子还不错，高博的女儿，就是头母猪也有人排着队争着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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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E- V! H0 K3 s1 q# K1 c) x　　高博，这个名字经常出现在爸爸与朋友的闲聊了，林晚太熟悉了。这个混迹在黑白两道之间的响当当的人物，可不是普通小百姓所能知道了。

　　于是之前，秦风的种种行为忽然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而病房里，秦风自残似的道歉竟也变得那么的矫揉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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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0 ~& m; o  S) F　　林晚不哭了，他又开始笑了起来。

　　“岗子哥，你鞋带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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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岗子低头系鞋带的时候，摆在水池边的花瓶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头上……

# w: ]) i- |# X) Y. n4 u7 {* c　　当秦风拖运完行李回来后，他发现只剩下林晚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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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l0 y. S* ?+ v　　“岗子呢？”

　　“刚才接了一个紧急电话，他说要先走一步了！”

8 ]& t+ p: _8 }1 s1 A/ J8 I　　秦风点了点头，拉着林晚走向了候机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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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U7 _+ U4 h/ z8 y! C　　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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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E( x1 a8 c3 f+ q& P3 n7 A$ `" e　　飞机起飞前，空姐提醒大家关闭手机。秦风关掉手机放入裤兜后，抬头往旁边一看，林晚正歪着脖子若有所思的样子，放在膝上细白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a4 i3 L+ g2 n- D* Q/ y4 A　　秦风把自己结实的大手覆了上去。

0 G5 `2 `' q1 p3 ^, v　　“别害怕，一会就到地方了。”说完又管空姐要来空调毯，分别盖在两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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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没有告诉他，自己从小到大已经坐过不下4次飞机了。正好借着晕机的由头，林晚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随着飞机的轰鸣声，他的脑子也在飞快的运转。

　　那一花瓶砸得挺狠，就算是在少林寺练过十来年铁头功，也得来重度脑震荡。

　　将岗子拖到洗手间的单间后，林晚用岗子的手机给刑警大队打了个电话，大概的意思是举报市郊的一家汽修厂倒卖赃车。然后把手机扔在岗子的身上，再把维修中的牌子挂在了门上，便低头离开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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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计现在汽修厂已经被人包抄了，而岗子也应该醒了。这位精通坑蒙拐骗的大哥是个比泥鳅还滑的主儿，有了这个时间差，早就应该听到风声，溜之大吉了。

; H) I  x9 d+ D  ?# E　　林晚对岗子的印象不坏，虽然没人会领他这份人情，但夺命小花瓶的确是想让岗子逃过一劫的。

- q8 u0 @; i4 G6 ~$ X1 [　　林晚能做到的仁至义尽，只有这些了。

　　这场爱情的战争还没开始，他已经注定是输家，可他必须要抓住些什么。

6 O! u4 v+ J( v8 ~　　绝望到了及至，也许人都会有点疯狂。

1 D4 \4 W& c7 b# X　　当飞机平稳升空后，林晚慢慢将手伸到了秦风的毯子下面。

+ M" Z$ e. k6 d* x; e3 @　　秦风本来也在闭目养神，冷不丁遭遇了“飞机之狼”的猥亵，顿时身子一震。

; F0 i3 }& o7 r( U, |/ O2 f" g　　林晚的模样真好，脑门跟鼻尖都发着亮光，闭着的眼睛嵌着浓密的眼睫毛，跟个玉琢的人儿似的。怎么看都是个乖巧的斯文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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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是这么一位文质彬彬的宝贝儿，正极尽下流地搓弄的邻座的那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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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受害者也不是什么好鸟，没有什么反抗，鼓着两鼻孔享受着大庭广众下调情的异样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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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v, X  j( |$ V& u6 n! C0 y　　放肆的爪子掩藏在毛毯下，沉甸甸的袋囊被人握在掌心里来回的揉搓着。因为动作幅度小，只要不掀开毛毯，走到近处也不怕别人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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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佛心

　　长相甜美的空姐挨个给乘客递饮料。依秦风平时的性格，绝对得调戏下漂亮姐们儿。

　　可今天秦风却彻底转了性。鼻翼淌汗，槽牙磨得霍霍直响，瞪着眼睛对着人家小姑娘说：“不要！什么也不要！”

　　幸好人家素质好，照样面带微笑。不过会回到操作间，空姐就把嘴撇下来，跟同事说：“看到第四排的那个没？估计便秘得不轻！”

　　别怪秦风不懂得怜香惜玉。实在是毛毯之下军情紧急，被五根灵活的手指头搓弄一番后，千军万马已经集结待命，单等着井喷开始，横空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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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_; I* ?6 g* Z9 A　　过了一会，秦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伸手拧了拧林晚的耳朵。而林晚也不动声色地收回湿黏的手。不过手中却多了一样东西——秦风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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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飞机后，两人坐着大客来到了宾馆。因为选择了自助游。所有两人的行程比较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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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1 Y9 Y+ ]' j5 _7 X　　秦风放下行李后翻了翻衣兜：“操，手机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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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瓜抬起头问：“是不是落在大客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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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不再是当初看电影都得借钱的穷小子了，丢个手机也不算什么，可惜没有里面存储的电话号码，跟岗子他们一时就联系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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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 l2 k; i/ K9 q: m  k　　不过人既然出来了，就应该抛下一切开心痛快地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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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0 X9 J2 e) t% Q0 k: ^# `( C$ z　　一段不开心的小插曲后，秦风兴致勃勃地抖着导游图，领着林晚先游览了一翻西双版纳。

; s% |  \( c& X4 S　　俩个人白游览秀美的风光，晚上在宾馆的大床上玩妖精打架。

　　换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做起那事来也是特别的刺激。两个孩经过几次磨合，做起来配合得那叫一个默契。林晚在床上越来越大胆。

　　用秦风的话讲：就是真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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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4 h- u8 O6 P　　林晚翘着屁股，抓着秦风的J巴：“我就是骚，你快点干我，要是没劲了，就帮我叫两个人来……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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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的回应就是粗野地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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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你骚！老子干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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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8 u3 C8 @/ M: Q6 t　　每一次激烈的□，都好像是最后的诀别，仿佛过了这一次，就是远隔天涯的分别……

$ x3 n5 Q- G8 S5 J) s5 w1 e  l　　旅途中，时间过得飞快，在快要离开的时候，两人来到了秀美的丽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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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W; g1 a8 i0 Y　　走在丽江古城，就充分了解为什么有“丽江是男人的天堂”这一说了。

9 ~8 ^* @1 t5 j　　男人们坐在门口下棋、喝茶、聊天，女人们则戴着帽子像老黄牛似操持着家里家外。秦风还挺满意的，说：“真应该叫东北的娘们来瞧一瞧，洗个袜子就唧唧歪歪的，全他妈欠抽，看看，这才叫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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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也说：“这里真好，秦风，我们不走了，永远留在这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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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1 N8 ~/ z* B0 b( `5 J( r" _　　秦风哈哈笑：“照你的意思，全国的受气老爷们全挤到丽江来，那这里不是乱了套！走，咱们去吃汽锅鸡去，后天就要回去了……”

( G. P7 ?, A8 q; l　　是呀，秦风怎么可能留在这里？回去了，就有一桩能平步青云的婚姻在等着他。他的野心与报复会一一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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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这些规划好的宏图中，不会有他林晚的影子。

　　林晚使劲捏了捏自己的衣角，有些阴霾的脸，在秦风转过头的瞬间又绽开了羞涩的微笑。


& f8 H! F3 q# {4 t　　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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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俩人要离开的那天，林晚拉着秦风在机场照了一张合影，天虽然有些阴暗。但林晚脸上的笑容却足以驱走满天的乌云，秦风被林晚紧紧搂住了腰，笑得有些僵硬，估计是在人前不太适应跟面瓜如此的亲密。
7 O4 Z: z$ ^! }: p9 n; ?) s% \
. M+ S$ l6 B+ K2 ^  A3 N　　“咔嚓”一声，亲密无间的两人就被留在了照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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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k" X, b7 N# O　　可惜生活不像拍照那么简单，坐上飞机的一刻，林晚知道接下来的，就是连自己也无法控制的狂风暴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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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风刚下飞机，还没等适应南北的温差呢，就被接机的“专员”们吓了一跳。一排警察将他按在了机场，还有几个警队的特约记者不停地按着快门。

　　“别动！别动！”当秦风挣扎着要起来的时候，被警察重重地按在了地上，脸也被挤得扭曲变形。

　　林晚因为跟他随行，也被警察带到了警局。

　　秦风对于被抓到不怎么意外，只不过摸不准被抓进来是为哪一桩，所以被带进审讯室的时候只管要紧牙关，问什么都不出声。等除了审讯室的时候，人已经被折腾得有神智不清了。跌倒监舍的床铺上时，他依稀地想到：不知林晚怎样了。

　　而林家得到了消息后，林爸爸在第一时间赶到了警局。从来没碰过儿子一根手指头的民主老爸这次二话不说，狠狠地给自己儿子一记响亮的耳光。

　　林晚被打得撞到了桌角，额头裂开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丝爬满了嫩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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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8 }# D) Z$ s- d5 j' j　　爱之深，恨之切。就算儿子再怎么不省心，林家也在第一时间将他保释了出来。

　　家丑不可外扬，教育儿子的事情回家关上门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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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1 O' u& M+ ~) `9 r　　林晚回到家后，就是轮番轰炸，家里男的女的齐上阵。软的硬的都来了，可林晚跟迷了心窍似的，就是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最后，林爸爸气着指着他说：“从明天起，你哪都不准去！给我老老实实地在家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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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Z) q1 C% Q  Q  {7 _  G, k' Q　　说完就把林晚的房门反锁上。林晚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月亮，一直到天色渐渐放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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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两天，林家的大人们慌了，只从回家后，孩子居然滴水未沾，闹起了绝食。

　　“小晚，你想逼死我跟你爸爸嘛！”看着瘦得两颊塌陷的倔孩子，林妈妈泪流满面。

　　自古以来，都是孩子比老子心狠。家里真养了小白眼狼，当爹妈的最后只能妥协。

" X) t) u2 Z- a; y1 [6 ]　　林晚躺在医院扎吊瓶的时候，林爸爸僵着脸：“以后你的事儿，我跟你妈一个字都不会管了！”

; A3 ]5 T  O' Y9 S( P　　这是爸爸最后的底限，林晚心知肚明，可胜利的果实却是如此的苦涩，林晚的眼角划过了一道泪痕。

% v0 g3 ^! B' e& r: z　　而狱中的秦风此时也炸开了锅。

  a- ~( j5 G4 N- Q* M4 f+ R　　岗子就像林晚所预料的那样逃过了一劫，辗转托人请了律师来保释秦风。

　　可上头似乎有人在施压这个案子。人肯定是保不出来，不过秦风终于知道了自己是在哪个阴沟里翻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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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Z% s4 P' [3 u! ]　　听完天书似的来龙去脉后，他闪入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只有一个——林晚疯了！

　　岗子也是这么认为的。林晚做得太绝了！

+ y& W, i9 _% I, l  w# q2 w　　先是一花盆砸开自己的脑袋，然后警民合作端了自己的老窝。本来这点麻烦也不算什么。

　　要知道秦风未来的老丈人是高博。老人家撇下一根脚趾头就成了。

　　毕竟高家之所以着急嫁儿是因为姑娘的肚子里又有一个了，加上姑娘喜欢得紧。虽然秦风没到法定的结婚年龄，但举行仪式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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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又一记重磅炸弹炸飞了岗子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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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发后没几天，一封从云南寄来的平信邮到了高家，里面就是几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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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 u1 T4 S: Q$ }: h3 i5 V　　那时候没人知道这玩意叫“艳照门”，时髦得很，不过看着两男人在床上翻滚的照片，正常人都丧失了语言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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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老头冲着女儿一瞪眼，你要敢嫁，我就连你带肚子里的一起整死俩！

6 ~3 m% l4 z1 u9 z　　这么一来，高家别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秦风这么真的栽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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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N4 t' ~9 j. A9 M, W% U　　“林晚呢！叫他来见我！”秦风咬着牙跟律师。他想亲自问问这个打小铁磁的哥们儿，这个几天前还在丽江与自己温柔缠绵的少年：

　　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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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B; C! G" B' ?: R　　三十一

1 E" F0 U/ @6 N9 B　　林晚想干什么？

　　就算他亲老子都摸不透。绝食了几天之后，好不容易能爬起床来，面瓜却并没有去急着见狱中的秦风。

' }3 U2 P. M! E0 Z　　他给岗子打了电话，那头也不接，最后林晚发了条短信，不到1分钟那边的夺命电话就追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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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岗子在电话那头咬牙切齿，隔着话筒都能听见捏骨头的声音：“你小子还敢给我打电话！”

& n$ d+ Q1 _& m: N9 p) j$ o　　林晚沉声地说：“我想跟你见面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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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岗子又开骂，骂了两句后有所警觉：“你身边是不是有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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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苦笑着说：“我要是真想把你送进去，当初何必砸那一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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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岗子摸着缠得跟茧蛹子似的脑袋，纳闷道：“怎么的，我还得谢谢呗！”

　　不管怎么的，林晚终于说动了岗子出来一见。

　　站在废弃的汽配厂房里。岗子看见林晚就冲着他狠踹了一脚。面瓜这两天闹绝食，轻得跟纸片似的，就那一脚下去，人已经飞得老高，落地后半天没起来。

　　岗子那一脚下去还真有点后悔。林晚那种气质的人合该着就是温室里的小花骨朵，虽然不知脑子让什么挤了，最近干的事儿令人发指。可在岗子的心里，这个白白嫩嫩，斯斯文文的男孩真像自己的小弟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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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林晚颤颤巍巍的样儿，岗子终于伸手把他拽了起来。

0 ~! [2 f# `5 e8 v; b: l1 r! @% X　　“说吧，我现在跟过街耗子似的见不得阳光，秦子也让你折腾进去了，你妈的还打算怎么消遣我们哥俩？”

! R* Z- f/ h& y  e　　林晚慢慢地站直了身体，平静地对岗子说：“我想代替秦风，成为你的合伙人。”

　　岗子眼睛本来不大，但听了这话后，小绿豆眼楞是扩大了一圈，嘴叉子张得直通嗓子眼。

# {% A2 T% J) C9 v( l  q　　林晚接着说：“这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现在你的汽修厂已经没了，银行的账户已经冻结了。人脉关系不能用了，可我能帮你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元气……”

　　接下来的时间，林晚侃侃而谈，将心底酝酿很久的想法统统倒给了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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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岗子听得下巴都掉地上了。听完后，沉默了半天，只说了一句：“林晚，你这脑子不学习也太可惜了，你要想好，走上这条路可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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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x/ F# v　　林晚只是微微一笑，脸上天真的气息却已经慢慢地散去。相由心生，林晚已经提前告别了烂漫的少年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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