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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26 15: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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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沈晋打来电话后,断了一个月的通讯便渐渐回复了。$ ?! x: m" | m, a
秦央说:「这几天在陪糖糖看《电锯杀人狂》,就是那部惊悚片。」
2 o: D# {; M& n% T+ v+ `7 E. F 沈晋说:「昨天晚上通宵看球,翘了上午那个姓唐的的课,这学期的出勤率快不够了。」# v3 G6 R, l. ?
闲来无事,秦央边看CSI一边接沈晋的电话,没话找话就跟他描述剧情,自杀谋杀情杀,鲜血喷了一地,脑浆飞溅。秦央面不改色地吃着漂了一层红油的「麻辣烫」,沈晋在那边笑骂:「秦央,你越来越变态了。」' h1 {* E# z2 ]$ u/ v, f, R. h
秦央闭口不提那个有没有想明白的问题,沈晋只字不谈到底有没有想过。
. z b+ E* n [: _% B( m3 _ 每天一早,秦央会收到沈晋的短信:「天冷,多穿件衣服。」) G5 _* @0 E. z7 b
秦央坐在食堂里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按着手机:「记得吃早点。」
7 A% n/ c+ ]* N P$ B+ s1 j h 陡然间温柔体贴显露出一丝别有用心。谁要是先挑起话头,谁就是等得最惶恐,最迫不及待的那个,当然,那个谁绝对不能是自己。
9 p& W+ D! y7 s8 T5 |+ d! W [ 糖糖翻着白眼不屑地评价:「打一顿棒子再给颗糖,切,怀柔政策。」' w( W$ c U, h- g4 `" j( f
未了,再打个寒颤补一句:「还是相互的。」4 S1 i5 s0 y% I9 \6 X
回过头来剜秦央一眼:「不就是面子吗?」
) p' Z# D8 J4 A9 y, C 秦央无辜地摊手:「不是我,是沈晋。」
$ H0 P" L: r. c2 a 糖糖眯起眼:「明明你也是。」( T1 _) i' L! D8 x6 u$ [' c
烦心事也不是没有,院里新调来一位老师主管学生工作。该老师固执刻板,最看不惯学生们玩玩闹闹莺歌燕舞。秦央糖糖他们此时已是学生会的骨干,接连几次活动策划都被她毫无道理地驳回,几个通宵的心血就此白费。好脾气的秦央郁闷得不是一点点。5 F1 L8 q) P6 g: b; K5 Y5 S
沈晋听着秦央对那位老师的形容,枯黄的头发,蜡黄的脸,精瘦精瘦的身形,不由脱口而出:「不就是个巫婆吗?」7 n% p) e# M0 C; E! r& h
两人「噗哧」一笑,「巫婆」就成了两人私底下对那位老师的称呼,如同那个总是刁难沈晋的「姓唐的」。
" _- g* m7 [$ v/ L" j0 a 沈晋神秘兮兮地告诉秦央:「我看到你们那个小宋同学坐在姓唐的的车里。」
5 C+ E/ _* \. s K5 J 秦央好心情地纠正他:「人家叫唐逸。」
) y7 s. Y6 t1 H k0 a: j 那边就故意再重复一遍:「姓唐的。」" `- n/ s( \$ y& {
秦央身体后仰靠向椅背,一脚踩上他的尾巴:「沈晋,你越来越向糖糖靠拢了。」
J1 {0 J: q5 @) s. |2 X 「不要把我和那个八卦精托世的搞在一起!」! Q& l# Q0 o+ B, f8 c' M
果然,炸毛了,秦央心满意足。
: f" |- F4 ~0 |7 |5 D 沈晋那篇被判不合格的作业又重做了一遍,姓唐的似乎有意跟他过不去,点名要他做课堂展示。沈晋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半夜三更在手机那边抱怨:「死老头!伪君子!难怪没老婆!难怪身边没女人!美国回来了不起啊?」4 W& |# W3 _' M+ @
秦央迷迷糊糊地听着他讲:「他还不来,三十多,四十不到,有没有老婆是人家的自由。」至于受不受女人欢迎的问题……嗯……看看那个一提起唐逸就口水哗哗的糖糖就知道了。算了,这两个都是他的眼里针,不说了。
9 F1 S( M! D2 F8 [ 那边绵绵长长地喊着:「秦央……秦央……」; ^7 t. k1 t1 ^ I: q J* S
秦央揉了揉眉心抵挡睡意:「专业不对口,我帮不了你。」
# m% @, f: p/ R; D# M. x' e# d 于是听到一声悠长的叹息。0 W6 Q( E3 ` p9 P2 y$ s
隔天还是逃了一下午的课又转了三部车跑去了新校区,看到讲台上的男子神采飞扬意气风发,一副新世纪的精英模样,丝毫想象不到昨晚电话里那个不断喊着「秦秦」的孩子气的声音是出自他的口。# G1 F: `3 h6 f( Y1 J+ j
「哟,漏底瓢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同来的糖糖斜觑着讲台上的人,「哪里抄来的讲稿?」2 E+ X( [4 I1 W- |- N+ m" a' S
秦央抱着臂膀浅笑:「他自己写的。」
5 X" l6 N; p H6 B: A3 o+ e: N2 B 糖糖狐疑地看着秦央:「你没插过手?」. T% Z5 A0 l) ?
「没有。」秦央顿了顿,「就是帮他改了些词语。」
7 @" {( V% \" G- ` 他写得太张狂,天上地下就他一人明白似的,难怪教授会不让他过。; x; d9 H4 k+ F& l$ m, s3 Q3 J" s
「切……」大小姐看沈晋的目光于是又贬了三分。
7 J# {7 e# f$ { 身边一阵掌声,沈晋捏着皱巴巴的讲稿径直往这边走来,脸上是惊喜的神色:
2 U7 n2 c. ^! z' @ 「你怎么来了?」
- X- _$ q6 R- \. j3 C# v6 V 秦央指着糖糖道:「她想看看你们的唐副副授。」) L! d! o V% K) }
沈晋脸上一阵挫败:「哦。」
* r6 A3 p) T4 ?( L( P9 n! H 明晃晃的幌子暗地里伸过手来狠狠地掐秦央的胳膊:「你们就装吧,掐死你们两个算了!」
; |! r0 Y& p6 g7 }% o 两个校区距离很远,回家的路线也不一样。2 P) J% b1 c! S l) a6 l3 L
许多人下车换乘,又有许多人上车。秦央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沈晋艰难地从人堆里挤了过来:「找我?」( [ }2 H, I' ?+ N, f8 e$ ?
「没有。」伸手接过他的包,秦央歪着头看沈晋,「算得很准啊。」
: L5 E8 w" F; ^$ r$ e) k, M 沈晋挤眉弄眼地炫耀:「天才的智慧。」$ U& l+ a( D5 \
秦央把一直捂在手里的奶茶递给他:「来回乘了几遍?」4 h. x0 l1 ?# T4 t7 {5 Y
「喂,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好不好?」奶茶还是能暖手的温度,带着秦央的气息,沈晋咬着罐子,眼中隐隐闪过一丝羞涩,「五遍。」
- K# h9 `9 p! d# ?. Z 上了车就从车头到车尾仔细找一遍,然后就赶紧下车返回,害得维持秩序的大叔以为他是在车上发小广告的,盯着他看了许久。
q1 y$ k) [- }# Q, h 秦央垂着头不说话,这个人……上一次是六遍,再上一次也是六遍,第一次是七遍……他是下午两点三十分下课,这家伙从两点起就开始频繁地在地铁站之间来回,真是……下次整顿地铁秩序的时候,会不会把他和发小广告的、乞讨的、卖报的一起整顿了?
& n5 T" M1 E6 G' ]! r% K1 | 地铁上总有衣衫褴褛的小乞丐,一个车厢挨一个车厢地乞讨。跪在秦央身前的小女孩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面无表情的脸上却早早失了稚气。3 E2 l6 `: C' g4 p# x' t1 }2 R4 ?
秦央掏出零钱放进她手里的破罐子里,手指不经意地碰到了另一个人的,触感是温热的,熟悉而令人怀念。秦央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手指擦着手指,撩起一串悸动。
9 Z$ c* V% a- u9 _2 H$ ?& B: j 小女孩低声说了句:「谢谢。」
9 u _- Y O' J% U# T& H6 ] 秦央回给她一个笑脸,继续低着头,仿佛沈晋脚下那双球鞋更有研究价值。
; T) W5 L" @( ?3 ` 「秦央……」尴尬的沉默之后,沈晋终于开口,声调有点低,期期艾艾的,
; j t0 K2 Y+ J 「我觉得……嗯……那个……」! ^- C: R6 f. A( S9 ?
秦央垂着头组需地听:
0 [6 o; i0 ?$ A3 [1 \' ^6 ` 「南京东路站到了,请到站的乘客依次从列车右边车门下车……」甜美的女声盖住了沈晋的迟疑,真是能挑时间。
" n8 Q& U) d, W% j' |/ I( t! u+ z 秦央身边那个一直在打瞌睡的学生摇摇晃晃地起身下车,沈晋顺势坐了下来:
R2 N) |7 z* I+ A1 B 「上个月在忙那个姓唐的……就是唐逸的,那个唐逸的作业,他判我不合格。」6 u$ X& M" `7 N$ r
列车重新开门、启动。秦央道:「我知道,你说过了。」
4 S5 U( P$ ]! o 沈晋顿了顿,继续支吾着:「那个……他说我没用心,我又看了看,是没用心。」7 x$ }+ Z7 {: \$ Q' s, o3 x6 m
难得听他肯承认自己的错,秦央竖起耳朵听,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8 |/ P# x9 V/ V2 I, h
「因为……那个因为……我老想别的。」人高马大的男生把脸涨得通红,两手怎么放都觉得别扭,喝剩一半的奶茶跟着车厢一起晃荡。
Q! X; l2 X" l7 s m6 u 「谁叫你胡思乱想。」忍了半天没忍住,秦央轻声斥他。$ @! j+ t/ l$ I# w# U# V m
沈晋就「嘿嘿」地笑,笑得好似偷了腥的猫。. d; l, V/ e7 u' J2 u
坐在沈晋身边的中年大妈又招呼来一个大妈,只能坐六个人的长椅硬是挤进第七个人。
+ p( s* w! K# i3 ^ 身体挨得更紧,沈晋顺势半搂半抱地揽住了秦央:「秦央、秦央、秦央,你不理我,我挺不习惯的。」腻得惊起一身鸡皮疙瘩。5 J2 @( i3 ?( A5 e% a! i
秦央挺起腰杆,一肘击向他的胸膛,脱开他的怀抱:「久了就习惯了。」- ` z7 ?" ]$ J. d' `
你不说,我不说,彼此怀柔着,也被怀柔着,情不自禁,真心多于假意。意思都摆在明面上了,就缺了口头上那道程序。
/ ~9 @4 {6 u3 W8 x7 R 糖糖无限哀怨地瞪着那双被她称为「刑具」的高跟鞋:「如果他打死也不说,你怎么办?」+ t8 ^( {: r" k
「那么就我先说。」秦央笑道,镜片后的双眼犀利异常,「前提是让他先穿着这双鞋绕师大走一圈,然后我再说。」
# I3 A8 Q7 `5 | p. q8 S/ i 糖糖无语望天:「那和他先说有什么区别?」
( K9 {! }: Q+ h8 W; \ 第十章9 q3 ]1 h: a( l4 y; A3 j$ Z$ A/ E( v
秦央妈妈在下班途中不慎扭到了脚,痛得坐在路边双泪涟涟。, t0 U* i% C E1 m) @8 q
那时候,已经放假在家的秦央和沈晋正窝在秦央家的客厅里看《断背山》。- o. g/ I( W# I+ i% C) c
影片才刚刚开始,木吉他的声音流水般响了一遍又一遍,画面定格在那段经典的黑屏上,黑糊糊的画面中偶尔传出两声粗重的喘息。
8 @6 B) |3 N0 M$ t7 ]+ @0 p 沈晋涎着脸凑过来问秦央:「你说,他们在干什么么?」仿佛口水滴答的大尾巴狼。
6 ]- E" x6 |% q. S# ? 秦央眯起眼睛瞟了他一眼,方要开口,手机先「乌达拉、乌达拉」地唱了起来,这是秦央妈妈的专属铃声,可怜又无奈的儿子在母亲闪闪发光好似电灯泡的眼瞳下做出的让步。
/ C$ O8 A D/ L 「秦秦啊……」尾音拐了十八个弯,哀怨凄楚,直追京剧里那个黑衣裳小寡妇。9 b$ |! c, K: s) q
医生看着核磁共振报告说,是跟腱断裂,要住院,要手术,要静养。偏巧这段时间秦央爸爸出差去了,所有的事宜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秦央头上。6 M! Y. G' n+ e9 `+ v3 ~ |% {6 H
秦央妈妈痛得「哎哟哎哟」直叫唤,可怜巴巴地瞅着儿子:「妈妈会不会变成瘸子啊?很难看的呀……」
# H$ W, J" P/ x) R9 c4 b 秦央只能一遍一遍地告诉她:「不会的,医生说是小伤。」
% \/ q, z6 h6 A. u+ W 沈晋把他的手提电脑拿了过来,她才暂时转移了注意力,津津有味地看徐长今一如既往地摇头哭泣:「不是的,不是的,娘娘……娘娘,不是这样的,娘娘……」
* q8 V- B0 r8 D4 k 那是怎么样的,你快说啊……秦央和沈晋看出一头热汗。# p6 S- a, ^& I; b1 }9 S# U
一口气还没喘过来,小区物业又找上了门。楼下邻居反应,最近卫生间漏水现象严重,紧靠卫生间的卧室墙壁湿了一大片,怀疑是秦央家的水管出了问题。
0 W& h* X( w9 R6 ` 大总管出差在外,太后大人躺在医院里一问三不知,台子爷秦央对装修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只能一步一步摸索着来,找水管公司,找当初的装修队,找物业,再去楼下给人家赔礼……
" i8 Z! I0 i. F% ^* R 「叫你不接叫你不接叫你不接……」手机在大衣口袋里乱蹦,沈晋的声音穿过汽车的鸣笛声落到秦央的耳朵里:「饭吃了没有?」! o1 w8 C" R' N$ s
「还没。」2 L) c, U' d: Q0 k
「外面冷不冷?」
! c7 C% c# o8 Q. [ 「你出来走一圈就知道了。」( j+ f9 k' ]0 R9 F$ }
「水管的问题查出来没有?」 t! e% i/ t& l! t
「还没,他们说后天来家里看看。」秦央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瞬即消失在了夜空里,「我妈呢?」
9 C* Y1 c8 @5 P- i; x9 E+ U) | a 「还在看那个『娘娘、娘娘』的片子,我受不了了,逃出来透口气。」$ p0 b' ~- T* b* G& b% x2 r
沈晋的声音有些郁闷,秦央轻轻地笑了起来:「嗯,我妈……就先麻烦你了。」
/ x4 n7 {+ f6 W, I4 b- W 十八岁就是成年人,就要担起责任了。尤其是男孩子,要是放在从前,这个时候都有一群娃娃围着他喊爹了。现在倒好,都二十出头了,这么两件事就能弄得他手忙脚乱焦头烂额。1 R- h* J f" _, i* K
华灯初上,满街灯红酒绿,溢彩流光。沈晋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笃定的、认真的:「放心,我把她当我妈呢。」
+ t1 Z" j: w) r6 ~ 身体一旦太疲倦了,心就很容易被打动,三言两语就能掀起心中的巨浪滔天。一阵酸涩猛地冲上鼻端,秦央怔怔地握着手机:「沈晋……」; k, H! C1 y/ R6 Q9 [
那边却先抢了话:「咱妈叫我了,我去看看。」% ?; |2 m" T. t
手机里「嘟嘟」作响,焦躁的心却莫名其妙地安定下来,幸好还有一个沈晋,在自己孤立无援的时候,身边至少还有一个沈晋作为依靠。幸好……
/ T6 n' S& Y1 {4 \$ T 秦央妈妈跑遍了S市才相中的米色地砖被整块整块撬起,秦央苦笑着站在门边看,暗自庆幸自家妈妈还在医院里住着,不然,让她看到这副模样的家,恐怕又要心疼得唠叨上好几个月了。5 Z3 H* a" Y, w1 |" w8 Z: o
漏水的症结找到了,找来的装修工人蹲在地上仔细地重新涂上防水胶水。' K3 ]' X# c2 T1 ]+ V4 ^5 s; [+ x7 P
沈晋不知从哪儿摸出条烟,「阿叔阿叔」地招呼着他们。秦央妈妈找来了秦央外婆照顾,所以他就从医院里跑了出来。8 T9 C _5 s5 ^+ h7 ~. f4 l1 X! H2 k
照顾病人也不是轻松的活,端茶倒水通宵陪夜的。秦家支系繁多,家族庞大,单单每天那些亲戚朋友、单位同事的迎来送往就累人得很,也难为他一个一个应付过来。
) Y* |4 M) p9 k9 c7 ~$ x. s 秦央看到沈晋的眼眶边已经起了黑眼圈,头发也有些乱,神色间隐隐泄露出一丝倦意。仔细想想,从秦央妈妈住院以来,他就一直留在医院里,没怎么休息过。
& N) G: Q9 `, v$ }! O# N 去探病时,在病房里闻到一阵梅花香,秦央妈妈指着床头的花瓶笑得好似怀春少女:「晋晋帮我从医院的小花园里摘来的,香不香?」
. ]% s h- Y' V8 e4 I; w& k 递到手里的饭盒总是温热的;每次跨进病房就先看到他的笑脸,疲倦的时候,靠着的总是他的肩膀。
+ v& X* l' ]& ^) U* U# ]. S 沈晋,不但照顾着他的妈妈,也在照顾着他。3 A# `5 i% V. z, K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无事时玩闹消遣,有事时分担解忧。谁都能离开别人一个人生活下去,可是总要有这么一个人,在冷风呼啸的寒夜里惦记着自己有没有吃饭,有没有穿暖。窝心得让人鼻翼抽动,好半天才撑起一张难看的笑脸。1 M* C. N( T! ]- c
似乎感受到秦央在看他,沈晋回过头对着秦央一笑:「快弄好了,等等我们一起去吃饭。」
9 s1 R# p3 @; B5 c& z 将近年关,平素在路边摆摊的小贩都返乡了,只有一个卖什锦羹的小车还停住路边。那是用藕粉冲调出来的饮料,加进了薏米、花生、山楂、葡萄干,口感酸酸甜甜的,不似奶茶一样起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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