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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3-28 12: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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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_* p0 i+ Y+ q% j5 V4 s& f& h. G 这几天看《少管所的故事》,心潮澎湃,因为很多原因作者断了的绿袖子同志中断了更新,我甚至心情挺沉重,还没有过因为一篇网文而如此神伤过,尽管很多朋友都质疑这个小说的真实性,我却说,那“号儿”里兄弟们真挚的友谊,少年懵懂的性欲渴求,还有那通篇北京胡同痞子味的话语,是编不出来的。我给原著的作者法了邮件和站内信,只可惜至今未回复。其实他万不该把小说贴的满城风雨,俗话说得好树大招风啊。可惜了。
( ~4 Z2 j' l" a 好的小说,是让人看 过之后忘掉情节而忘不掉情感。不记得主人公的样貌却记得主人公的性格。这就足够了。不过可惜的是,我没能在人物照片删除前看到可爱的猛子兄弟。(看看他有没有我们家斌子帅),虽然有些惋惜,但这个人物的形象,却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中,这大概就是祸兮福之所倚的原因吧。还有呢楚楚可怜的林小雨,这个人太像我和钰铭的结合体了。看着他惨遭蹂躏,不由得拿出了当年我们传纸条用的小本子。那些记忆已经随着纸张的老化变得渐渐发黄了。) M+ ]- y" c4 R: @( }: e) \$ Z# k5 k
记得也就是辐射泄漏闹盐荒的时候,一个星期五,我去沃尔玛买东西的时候,碰见了寒锋,样子基本没怎么变,就是脱了稚气,添了沉稳。可嘴角流露出来的那股狠劲儿仍然在满脸阳光的演示下若隐若现。三十多的他,活脱一个中国的汤姆克鲁斯!一身新款的陆军军装可体的架在他的身上,肩膀上有杠有星的。确实,不光帅气,气势更逼人。随时散发着一种成熟男人的绅士风度。当初跟我哥不相上下,可现在我们家那个还老爱穿个休闲服跟个大孩子似的老大跟人家可差了一头了,不过我觉得我哥比他面嫩。
8 T1 m* V3 V8 x7 d$ ? Q/ I 第一眼要看见他,也许我都会动心了,真真一个铁血男儿。可这些在我眼里,全他妈是画皮!他身边有个女的,穿着不俗,很有气质。一看不是富二代也是个官二代。6 P! h8 `0 @: ^- |( V; r0 E
他主动跟我打的招呼。当着这个女人,我也很给面子的客气了几句。那女人很大方的和我打了个招呼,走开了。他笑着冲我说道,“二龙啊!一晃都快十多年了吧,大龙哥……”: e- f5 A& @* }( X6 @
“他可没你混得好,转业了,在企业里当工程师呢。”我没什么好气儿给他。撇了一眼他肩膀上得肩章。
) G) c4 }7 @9 W0 j+ W “哦,我也早就不干专业了,现在在机关里。”他仍旧礼貌的冲我微笑。“你们哥俩都成家了吧?”
# u" P. A7 o8 j9 b% u8 U1 o “我侄子都满地跑了。刚才那位,是你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真不想跟他说话,算了,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小时候。说话还得有个来回# H9 s' H" @# {. a, K. u0 E
“哦,那个是我未婚妻。真是,三十多了才婚事才有着落,大龙哥可是跑在前头了。”他像是自言自语,脸上还有些羞涩。. P. l. b8 y$ f
“哼,锋哥你 太客气了,像您这条件,怎么也得找个部长,军长的女儿啊,身价低了,怎么配得上您锋少啊?要是姿色过关,凑合玩玩儿还成。没姿色,有钱有靠山,也忍了。不过像准嫂夫人这样财色双全的人物,当然得花一番工夫了,好饭不怕晚呢,是吧哥?”我一边笑盈盈的挑选着货架上得东西,一边跟他“善意”的聊天。
: F* H2 e3 F' r 用余光我都能看的出来,他那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不过,马上就又恢复那阳光正气的笑容了,好像这个人天生有这样的能力。“哈哈哈,兄弟你说话还是那么有性格,佩服!对了,那个叫斌子的兄弟,现在还好吗?”
; Q$ o! e: A: k% i/ Q “没联系……”我心里说,你管着吗? ! c8 B: R/ {* }' f
气氛如此的尴尬,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别扭,“哟,净顾着说话了,嫂夫人肯定都等急了,我还有点事儿。有机会见面聊吧。”我找个辙走了就得了,这时候,货柜后面一个清脆的声音,“你丫又跟谁哔哔呢!过来,帮我一下!”6 H. r q% V2 |
完了,尴尬死算!4 K0 q$ s. b- o
话音儿刚落,钰铭从后面转了出来,怀里抱了一大堆美国大杏仁什么的。我当时真恨不得有那什么隐身药剂,其实,关我什么事?不行,替他们俩臊得慌,后来知道了,我纯属多余。
* O6 {' ^2 r5 J& O; X “哟,不是要陪你媳妇吗?怎么上这来了”钰铭愣了一下,然后转身往我的车里放东西。# Q) ^) y+ Y: c2 W& i
那魔鬼站在原地,不阴不阳的,“哦,去看一个他爸爸的老战友,买点东西。”. K, M* i b3 ~
我肏,看来这里头有事啊……我当时跟猫头鹰似的。
. }; z# d$ W/ @) a! t( w' J 钰铭也不再理他,咋咋呼呼的跟我说,“我上家去了,大妈说你来这儿啦,赶紧的吧,晚上咱包饺子吃,姥姥上二姨那了,就我一人我懒得弄!再买点下酒的菜,把大龙哥也叫来。”他叫大龙的时候声音故意提高……好像他身后什么人也没站似的。
# \% x2 i) g1 Q$ ` T' h 寒锋僵硬了几秒钟,推着车往我们这边走过来,路过钰铭的时候,在耳朵边细声的说了一句话,小的我都听不见。说完后,撩开大步就走了,看都没看我一眼。( d5 R9 v7 W5 \% c" T* l, e
“哎,他跟你说什么?”我好奇。# N. @1 Y& G$ l) U2 w7 F, \0 u
钰铭脸红了一下,“星期四晚上,老地方……”0 r1 Q- m4 n( R" [# {) s( s8 i
得,就算我没问……
0 V8 S) C' R3 u+ m! H 其实,从东北回来以后,钰铭的心理就没有忘记过这个王八蛋。慢慢的,对四秃逼越来越冷淡。最后吵了架,分开了。钰铭也多多少少变了性格。只是连我都察觉不出来的变化。只觉得他更洒脱,更游戏人间了。果真,寒锋毕了业,如愿以偿的回到北京来工作,提干、晋级。样样都顺,没办法,人家有的是钱和路子。而我那苦命的傻“妹妹”,竟然自己送上门。- e( ^) f2 }2 I* ]: t( G' Z
用他自己的话来讲,那叫发“洋 贱”。有时候一个星期,有时候两个星期,肯定见一面。这俩人就跟做买卖似的,进门就脱,脱完就来,一个打,一个挨,一个骂,一个受。一个肏,一个爽。完了 事就提上裤子走人。谁也不问谁的事,谁也不管谁的事。除了约时间,没有其他的废话。就这样,快六年了……
( B3 ]# ^- w* Y1 g! g$ n8 h5 ` 在超市排队的时候,钰铭跟我这么念叨着,声儿不小,前面排队的小民工一眼一眼的往我们这看,钰铭冲他一挤咕眼儿,这小子吓得赶忙回过头去。/ @ o$ ]5 z) m3 A% P6 t
“这叫什么呀!?说实话,我真理解不了!”我皱着眉头跟他说。
! D9 x0 [9 Z' B* P. J “行了!你又来了,你他妈生在旧社会就是一怨妇!烦不烦啊!你理解不了的事多了!你每天给斌子洗脚,我还理解不了呢!”他不耐烦了。
; H9 Y# T" X. y 是啊,人跟人能一样吗?人家都是男欢女爱,我们偏就男欢男爱!有爱吃萝卜的,就有爱吃梨的。有喜欢肏屄时候开着灯的,就有喜欢关着灯的,有爱在地上玩儿的,也有爱在厨房里玩儿的,当了这么多年的同性恋,这都想不明白?!我还真是够面的!不过,他怎么好上这口儿了?我真的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我有心想问问,那是不是回回都像当年似的受那么重的伤。可是看着钰铭那种按捺期待的神态和动作。" M3 A* M' ?0 Y' q+ q, U
算了,肯定没多大事。) F: s. s6 }1 ~: ]& w1 q
刷了卡,拿着东西往外走,“哎,知道吗,斌子到现在也不知道你和我们老大的事。”
% W i+ d0 e6 r j% U. ~: l+ ^' y “怎么着?您想给抖搂抖搂?”他连看我都没看,直着往前走。
, M% n- d4 T6 M3 i' u “要不然你去给他讲讲你跟那王八蛋玩儿那个的事?”我捂着嘴。( t6 y: c4 A# ~. k3 D
他脸一红,紧跟着晃了晃那满是卷花的小脑袋,“行啊!我跟他实战一回,教会了他,你就有得享受了!”他抿着嘴。8 V- J' q. y2 z* Q1 V5 _
“去你大爷的,赶紧回家!”我这真是他妈的自讨没趣……. e+ {2 T9 A" q
回到家里,把东西放到厨房,钰铭像小兔子似的蹦蹬着就去找我妈啦。一边蹦一边嚷嚷,“老妈!女儿来看您来了”——哎,这要来个生人,这一家神经病。0 f0 r# k. ^8 C4 x- j
我洗了手,一进屋,一看斌子已经回来了,歪在沙发上看报纸呢。. ~4 B+ [1 _7 R0 B1 [
“吗去了?”他仍旧看着报纸。财经报!每天都得看,装得跟他妈财经新闻主持人似的。
( o& _" ~) w$ V$ X7 I$ K “上超市了,晚上大龙他们过来,钰铭也过来了,非要吃饺子?”我换衣服。
! t! Z- r! C+ D “肏,多鸡巴麻烦!感情不是他包?姐不在,又得让老太太费劲!”他瞪着眼说。+ D) u2 `3 i6 y* ?
行,我妈没白疼你,我脱下裤子扔在沙发上,“不是还有我吗?老大又好几天没来了,老太太肯定也像他了。” - l& b! |7 @8 p) m/ d$ v
“哼,想!?甭拿老太太说事儿!那小骚逼想他才是真的那!”他把报纸扔下,点烟。
( ?- R9 G. J c: K' l9 L/ l “行了,等你吃吧你。”我拿起家里穿得裤子,刚要穿。
3 {( X! \1 A& ]- V3 M3 t4 ] “哎,我买的裤衩你怎么不穿啊,还穿这个?”他指着我那蓝白色相间的四角内裤。
, F8 J7 @) T% c& q- N “我可舍不得,一条就好几百,我没那命,再说了,这条不挺好的吗”他前几天买回来好几条那叫什么Kevin什么的内裤。我们俩混着穿,我可不。什么呀,金不金银不银的。总觉得穿上像卖屁眼子的。
8 P7 X- U6 b' ]- W. K0 H* m “肏,你丫就是他妈要饭的脑袋,你管他多少钱呢,买了不就是穿的吗?”他从沙发上蹦起来。去柜子里拿裤衩。“赶紧的,不换,给你丫撕了!”他扔给我一条。
1 L* D# ?! h) _% K “成成成,洗完澡再换,行了吧!”他可说得出做得到。! `( i% o1 o: y
“肏,老他妈看你穿着个,回头再他妈阳痿咯!”他一下又回到沙发上看报纸。# S8 z; `! y$ N( r
“去你大爷的!”我骂他一声,换好了衣服出来。
% G. H) |# b( ?# Y2 |) h; D 晚上吃饭,钰铭的话这个多,喝了几杯以后,粉白的小脸儿上泛着红晕,真个儿薛宝琴,贫嘴瓜舌的给大伙讲段子。逗得我妈和我嫂子一个劲儿的乐。我哥还跟他划拳呢。斌子咧着个嘴,东看看西看看的,今天他倒成了配角了。
- o6 p# q1 ?8 |" Y8 ` 看着我哥和钰铭酣畅淋漓的一起吃饭,聊天。心里一阵暖意。可在这热火朝天的温馨时刻,我的心又回到了当年……- Q9 c( D0 X; o
番外
+ b6 J' [# L; p; k- }5 s) T 现在不都兴什么“番外”吗?哼,跟他妈小日本儿,学不出什么好词儿来!我今天也“番”一把。其实我觉得叫花絮就挺好听!干嘛非学这怪异的东洋舶来词!
* P5 _* A+ k" |# \& o, R5 g 这两天啊,头疼病又有点犯。我这个老朋友挺邪行的,不知怎么的就能招出他来,先是疼,然后就开始晕,晕的时候天旋地转的,只能躺着。有一回在火车上犯了一回。把我通行的姐夫吓坏了。使劲攥着我手。说让我放心,一定照顾好我妈和我姐!肏,我还没死哪!谁跟你交代后事呢!下火车的时候,我这傻姐夫脸红的跟茄子皮似的。低着脑袋一句话不说。哦,对了,就是之前跟你们提过后街的那个铁路青年,华子哥。折磨人家十年,我老姐终究是嫁给他了。憋了十年,这一但……真不知道我姐这新婚之夜怎么过的!?哈哈,这事我以后会提到的,现在没必要多说了。
; n: V7 _' \" Q2 U, G# J7 l5 k/ r6 ~ 躺在床上,只能闭着眼听评书啊,或者歌和音乐什么的,偶然之间我听到了一个广播剧——《辉子》。还真有点对广播剧着迷了。3 i1 M1 x1 n; T3 l5 j9 \
《辉子》是当年可以和《北京故事》《东宫西宫》平起平坐的一部同志小说。当年看的时候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那时候正适逢斌子在部队,连想他带感动,好几天哭得稀了哗啦的。连上课的时候都抹眼泪,害的同学还以为我们家出事儿了呢,差点儿给我捐款。时隔多年,听到了这个小说的广播剧,真是有股陈年酒香的回味感。其实不管北京故事也好,辉子也好,或者说东宫西宫也好,说的都是我们北京八十年代左右的故事,《北京故事》应该比《辉子》晚一点儿,因为那里有个情节就是蓝宇参与了当年的“广场事件”回来后抱着捍东痛苦发泄。那是在八九年,那时候蓝雨已经上大学了。而《辉子》里说的“菜站上班”,“夜市练摊儿”“冰镇汽水儿”等场景那是八十年代初的事情。( p- v6 W' P# y) e6 r
我还记得我四五岁时候跟哥哥到西单菜市场旁边的夜市去找我爸的场景呢,一到晚上灯火辉煌的,热闹极了!有三轮车上放着一大块冰的那些小痞子哥们,痞声痞气的吆喝着“可口可乐”“北冰洋”什么的,对了,还有电烤得羊肉串儿,我想辉子哥也应该在这行列之中吧,听到他和小洋在路边摆摊儿的场景,真实亲切啊。我还记得我妈从不 让我们买,说这不是“国营”的,不卫生!哈哈哈,国营!听这词儿,想乐吗?真想回到那个时代啊——你爸挣多少37块2毛8,我爸也挣37块2毛8。没有攀比,没有仇富。家家户户都像亲人一般的温暖。大杂院就像一个家。简单而又明快,紧张而又甜蜜的生活。每到六点半,《七色光》的到来让我们每个人都异常兴奋!小板凳坐在电视机前的那二十分钟,是每天最快乐的时光。可现在就算《火影忍者》《海贼王》天天都更新,也找不回当年的那种八个频道看十年的亲切了。4 y7 J2 x1 Z, J, \( r) u0 P J6 Z
算了,又伤怀上了,说小说的事儿,扯哪去了……
4 R2 l9 e0 ~9 e4 m4 d6 } 《北京故事》里陈捍东下海发家,那还真得是九十年代中的事儿了。人家是高干子弟,大多都群居,什么这个军大院儿,那个高干楼的。他们的事儿,虽然离我远点,但那种亲切和真挚的情感,和北京爷们的情怀和风格绝对是能和我产生共鸣的!《东宫西宫》算个另类作品,说的是“东单公园”群体,这跟我更不沾边儿了。我记得是哪年来的,不是04年就是03年我去过一回东单公园,其实不是憋着去干什么,就是好奇想去看看!找找小说里的感觉。让钰铭知道了,这通的骂我!说那不是人呆得地方,驴鸡巴老外按到就强奸什么的!艾滋病发源地。呵呵,我怎么也不信,还没王法啦?成什么了,人间地狱啊!?……' J# d& T9 T1 f3 }" u
不过确实自从那次以后再也没去过。而那 本小说据我推算写的应该是八十年代末的事情,那时候“流氓罪”是很厉害的。不少的人都因为“捅屁眼”折进去了。“辉子”不就是吗?被人说成“比流氓还流氓”!听一个老“同志”朋友跟我们聊天,说文革的时候,这种事儿要被发现了,要枪毙的!那叫“鸡奸犯”!在号儿里,能让人打死!就算是不枪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有这么件事儿,我小时候,我们胡同北边有个年轻哥哥,当时我们小,他好像也就十八九的样子吧,平时老实巴交的,人长得特秀气,后来认识了点儿什么“混子”,也学会抽烟了,也学会穿喇叭腿儿裤子了,不过人也从来不惹是生非,有一天我们放学回来,好好的他就让警察给带走了,他妈都给警察跪下了,没用!我们问长辈因为什么,长辈呵斥我们说不让问。当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直到我上初中,偶尔和老街坊雷大爷聊天儿,说起年轻哥哥的事,才知道了答案,那也算是我第一次直观的听到同志行为的描述。
$ U" f6 i* C3 W) V2 \' o; H 雷大爷冲我一撇嘴,“因为什么?屁眼儿大点儿的事儿!在厕所里扣扣嘬嘬的,算个屁啊!小孩子家懂个什么,谁不是从小过过来的!哥儿俩逗着玩小鸡吧儿有什么大不了的!都他妈是这帮小脚侦缉队(居委会大妈的别称),不是人肏的!给人家孩子生生的折里一年半!这半辈子也太不起头来!妈了个逼的!”雷大爷解放前是拉车的,后来改蹬三轮儿,一辈子没结过婚。是个老光棍儿,据他老人家说,在旧社会拉车的娶媳妇就是找死!窑子有的是,挣了钱,到那小屋里找三等窑姐儿,要不就暗门子(暗娼),进门儿就脱,那边就撅着屁股等着,一个大子儿肏一回,射了,提上裤子就走,有的,连面都用不着看清楚。干的动就干,干不动一缩鸡巴忍 了!闹个身子垮不了!如此简洁的方法来解决性生活,过去的人啊……我算服了! 3 ?/ O) Z) m5 j0 T6 @ G
他一说屁眼儿大的事儿,我这脸上都发烧,他就乐,“呵呵,多大的小子了,在我们那会儿,都能下聘定亲啦!”老头儿把小马扎一提,回院里去了,嘴里还叨唠着,“这有什么的呀!还他妈流氓罪!旧社会的‘兔爷’(旧社会对同性恋者的别称)多了去了,我他妈也没见都折局子!” 6 q" c9 S6 R9 ~/ c0 m5 @
确实如此,那个年代政治高压,社会僵化,又经过十年浩劫,人性多少都有些扭曲,同性恋的行为是绝对不容于社会的,可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真挚的故事,感人的作品,可爱的人物,都诞生在那个年代呢?包括我的《一辈子》(当然我的故事比他们的都要晚),我不敢说我的故事能跟这几部大作相提并论,我的文学修养有限,也不是什么大作家。可从大家的热爱程度来看,确实是能够打动人,让人有所感悟和升华的。为什么现在这样的事情没有了?社会开放了,没有“流氓罪” 了,“聚众淫乱”的定义也针对“窝藏卖淫嫖娼”了。同志们的日子好过了,有的公然“出柜”了,挎着胳膊溜商场,也不会被人围观了,前些日子还有在前门大街 举行婚纱照的!宣传同性婚姻立法的。同志电影,同志文学,中国的外国的铺天盖地的涌现。
3 r' W' \. R8 u* H9 \ 可是,辉子、捍东、孟童(前几天我说的 《少管所里的那些事儿》的主角),斌子这样的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网络上的欺骗,约个地方就见面开房!赤裸裸的性交易!酒吧的少爷,会所里的高消费!有钱人的包养,化妆的、打扮的,傍大款花钱如水的……要是这样,用不着别人瞧不起,自己就先不配那一撇一捺了。' p# U( M( e: G8 J0 `, A9 s
有人问过我,相不相信同志之间的真爱。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也一直没有答案。诸葛亮当年曾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八字名言。我也只能是如是而已,谁也不能 预料到一下秒钟要发生什么样的事。干嘛要去为难以占卜的未来去提心吊胆?过好咱们的每一天,幸福的守望着自己这一片感情净土,不是很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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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 M; ] y( f [, ~/ n) e. \% O 回想起当年在东北,仍旧能体会到那种孤独,无助,又无法倾诉的感觉、自从寒锋和钰铭的事情发了以后,我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脑子里总是出现,“哥哥”的身影压着钰铭,活塞运动的场景。甚至晚上做梦的时候,居然梦见了那个人就是哥,时而在钰铭的身上横行无忌的肏着他,时而享受着钰铭给他口交…… B% R5 \7 x, m# V
我始终没有告诉斌子。尽管他总是缠着我问这问那。我没心情在待下去了。更何况,说话就要过年了,家里不能没有我,老太太和姐姐我也不放心。可斌子仿佛没待够似的,还是吵着要去这、去那的。
6 V6 M8 K8 ?7 M' U 晚上,关了灯。他还没睡呢。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特别的冷……
) U5 R- E* A% m% f 我掀开他的被子,钻了进去。
: R/ W* n/ A$ a P ]* o6 V “怎么了?怎么身上这么凉啊!?”他本来是双手背在脑后的,这会儿伸进被窝,攥着我的手。
) y3 L% q4 l' H9 e “我想家了,咱回去吧。”我把头枕在他肩上。4 D+ `* a% K- r% I. K, w
“婶子不说,让咱跟哥一块儿回去吗?”
; q8 |- |7 ^$ _ “别等他了,我不想在这儿呆了,我觉得这儿……这……”我说不出口)。* ~) U+ J: v# X( e8 l5 |! u7 F9 p
“这怎么了?有吃有玩儿的,我还想看冰灯呢!”他真天真呢。
( s+ [8 I8 N& ? “我就是觉得这儿,不干净。咱回去吧,斌子……”我不能把我看到和听到的桩桩件件都告诉他。不是诚心瞒着,是告诉他也没有用……0 t2 h: }2 Z8 j/ y, \7 Q+ b. r* t
他胡噜了我两下,这个是少有的动作……; M( H2 Z/ A9 [; z# N. U# r
“走!明天买票去!睡吧……”4 \/ f) A. \% g/ P2 c6 f
那一晚,他生龙活虎,硬挺、炽热的鸡巴,把我搅拌的都要碎掉了。我哭了,我搂着他,叫他“好哥哥”……他却只有喘息声,和射精时的吼叫……
0 I$ U0 o/ k7 f$ a 我只跟大龙简单的打了声招呼,就走了。钰铭则早在事发后的第二天就买机票回去了。我以为他会问我钰铭的事,再或者是想骂我为什么和这样的人走得近。可是,这些全没有。哥哥仍旧沉浸在和月颖分手的痛苦里。从那时起,到毕业回北京工作,直到今天,哥哥从没有跟我提过一句有关钰铭那天的事情。就好像这件事情根本就 没在人间发生过一样!起初见到钰铭我能看到他有一丝尴尬。可渐渐的,就被他那种邻家大哥的气质所替代了。这也许就是直男吧。他们可能就是这样的在处理着同 性之间的性行为。在他们的眼里和心里,也许这种事儿只有两个定义,瞎闹!恶心……
7 G6 o9 C. e6 g$ S) x/ r1 i" t 寒假过完了,又开始了紧张的学习生活。高三的日子,让我有些应接不暇。几乎没有什么时间给斌子复习功课了。晚上我也是总要在自习室呆的挺晚的才回家。有的时 候我回家,斌子都已经睡了。学校的足球队要打联赛,他也是忙的不亦乐乎的。我们好像都成了大忙人。连性事儿都几乎快断了。也就是有一天晚上起夜的时候,看见他鸡巴勃起着,本想给他盖好被子,他迷迷糊糊的,把我的头按了下去,没嘬俩下,就射了……# d# d% ]7 C: ?2 L
我记得,那是清明节前,在学校。课间的时候我想去楼下找他,跟他商量清明节去祭拜三奶奶的事儿。刚到楼梯口,我看见了他和一个女孩儿在教室门口,有说有笑的。女孩儿拿着一摞本子,交给他。他满脸的傻笑,眼睛里闪着什么,这种东西,也只有我能察觉得到吧……我的潜意识告诉我,不妙! L6 `9 z; ~ p/ e# ~) n3 ]1 f
这女孩儿,我认识。过年的时候上我们家来过,说是给斌子送参考书的。当时我没在意,斌子也就跟她说了一会儿的话。今天我看来,这姑娘脸上的桃花儿——可不浅呢……叫什么来的?哦,沈纤。
$ f+ V9 H; ~# T: @) v v+ { 学生时代,就是这样,谁跟谁怎么样了,是大家共同好奇和八卦的内容。风言风语很快的就传到了我耳朵里,6 l* m* P, |* ^* ]2 g5 f
“黑皮狼和沈纤“交朋友”呢”
& i6 y2 ^; p" Y$ X: A0 O “多般配啊!”
O0 u5 i7 M+ c8 q “般配什么呀,人沈纤什么家底儿啊”
0 e, R# g$ o$ `: {& g/ i “完了,好肉又让狼叼走了!”; L" R/ O I! k" A$ r; o
“听说了吗,他俩在笑树林儿里,打奔儿来的!?”
4 ^( ]0 n/ d# z$ b4 U9 b “啊?!那个了嘛?”
, y& L0 D N) J! W8 J+ | “听说,黑皮狼,摸人家奶子来的,裤子都掉到膝盖了!”: P+ r4 s0 j: \$ g) N5 A! B
我不知道,那天我是怎么回到家的,从学校到家里十分钟的路程,我走了一个半小时。回到家,他也回来了。他跟我说话,我有一搭无一搭的应承着。他也不像往常一样,粘着我,说这说那了,索然无味的就各自的睡去了。
9 u9 z5 L! r& T* c% A l, S 就这样,过了几天……
' r# A, P) F7 [, U: ? “哎,跟沈纤怎么样了,发展到哪了?”吃完晚饭,我俩一块刷完的时候,我不冷不热的问他。
+ l) z1 v4 e' X+ d: E* Y “你这听谁说的啊。”他低着头刷碗。满眼睛里却含着春风……5 |1 |; ?. _) n" a4 J% \- ~
“恭喜,把四班的班花儿弄到手了!”傻子都听得出来,我吃醋了。' n5 A2 |, A0 {4 K
“我就没见过,这么爱笑的女孩儿,说什么她都乐。还倍儿喜欢足球!哪个球星几号队服,他能给我问住……”他居然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 e2 i7 x9 i8 u2 p “奶子也挺大吧。”我冷冷的。
( U" A% ]* e' L2 @: o* G8 H “啊……”他低着脑袋,不看我。
, U9 V7 F" V4 C7 @' h “来点儿痛快的,到手了没有啊?!干的爽吗?他还有处女膜吗?你射哪了!?”我有点失控了……
* l! s9 C& g4 O# {& S9 I$ b# [# }6 `/ x 他把擦碗布放下,皱着眉头看着我,“二龙!你丫要干嘛!?” 2 b6 o; p4 e4 M0 N0 u6 _* V
“干嘛?!哼,我能干嘛?听听艳遇啊!就当看毛片了!”# W, E0 r2 m3 _4 U0 e
“你别来劲啊!”他有点急了……
: V! @" q& q4 M2 d+ { y “我他妈就来劲!这是我的家!” 7 Y. w! x Y1 _. ?" p ?
“啪”我把碗摔的粉粉碎。( A5 s$ d: c, s5 s0 u
屋里传来老妈的喊声!“慢着点,干活总不长眼睛!”/ k) v z% {! V+ |. c: R* i
他盯着我,眼光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杀气,可很短的时间就消散了,“你以为我愿意在这……”他恶狠狠的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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