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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妖娆、中性、反叛……这些标签都被用在黄耀明身上。这个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初的香港男歌手,作品大胆涉及同性爱、艾滋病、时代变迁等各种敏感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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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 y" q$ @) r) m" u1 |沸沸扬扬的达明一派一连4场《兜兜转转演演唱唱会》今夜(4月23日)进行尾场。他们一出场立刻大唱经典金曲,其间荧幕打出“黄耀明是同志?”等字句,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在黄耀明演唱完《忘记他是她》《禁色》之后,在台上宣称:“我不是同志,但我是一个同性爱者,我是一个gay佬。”让此前一切猜想终于得到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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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大方承认出柜:我是同性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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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3 w( t3 i8 W' }% u) q, j, U山雨欲来风满楼,此前的几场演唱会期间,就有好多若隐若现的情节发生其中。当他们唱出不同年代的歌曲,唱到新歌《It's my Party》时,荧幕打出“黄耀明是同志?”、“我们是同志”等字句,令人有不少联想。唱完后,黄耀明大喊﹕“是不是同志?”就像想要公开性取向一样,现场欢呼声四起。似乎像做好了准备一样,在今晚的最后一场演唱会上,黄耀明终于不负众望,当唱完《忘记他是她》之后,兴起的黄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在台上高调说:“我不是同志,但我是一个同性爱者,我是一个gay佬。”台下尖叫声此起彼伏,像是为了精彩的演出而感到兴奋,更是为了黄耀明这一高调的举动而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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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明一派一连4场《兜兜转转演演唱唱会》前晚(4月20日)开锣。他们一出场立刻大唱经典金曲,其间荧幕打出“黄耀明是同志?”等字句,黄耀明好像公开自己的性取向一样,唱完后还大喊:“是不是同志?”现场欢呼声四起。5 B- {4 v! t1 [: U; }: {! X3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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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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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m3 G/ A6 }* B/ E7 |: ~. P热爱黄耀明的人们说不清他们是更爱他的歌声,还是他的美丽。是的,美丽——在张国荣之后,黄耀明是全香港歌手中唯一担当得起这两个字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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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黄耀明发表了一张叫《五饼二鱼》的专辑,其中有一首歌叫《小王子》,词是他的朋友黄伟文写的,灵感来自圣埃克苏佩里那本着名的同名童话——关于小王子、狐狸和玫瑰花之间学习爱的故事。这本书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的圣经。9 k* N7 k# T9 h* p
( @* L! V. z; C/ q" {1 Y“戴琉璃冠冕/衬毛毛披肩/到浮华世面兜一个圈/巡视半天/以纯情的脸/与霓虹竞艳/喜爱成为焦点/一旦停电/还是会闪”,黄伟文奇异笔触写下的歌词,经由黄耀明的绮丽声线一演绎,令这首歌散发出了天真而奥妙的味道——有一个小王子,他可以永远美丽,永远受到宠爱。. |; a; g* s8 p) r+ D
' Y9 E2 e( A. z8 h“小王子”是黄耀明的形象之一。当然首先因为他是一个靓仔,单看面孔五官,甚至有点“乖乖牌”的意味。他的朋友、香港词人周耀辉告诉记者,以他的靓已经很吃香,何况他还那么“温柔、谦逊、知分寸、懂礼貌”。这样一个人,人们当然愿意宠爱他,照顾他,当他是个孩子。而黄耀明也不负众望般地不长大更不老去。讲话的时候他认真看着你,眼神清亮如初,突然跳出来的笑容则简单如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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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R0 m! A" y6 w无法想象这是一个生于六十年代初的人。" h/ X# G# N) _" o7 n0 ~) P(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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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旦上了舞台,黄耀明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他舞步狂野,形象妖娆,不惮以手铐、紧身制服、猪耳朵乃至电力马达臀等各种形象登场,让保守的大众受到了惊吓。若非要与张国荣比美——后者凄艳,黄耀明则偏华丽。有一次,他与彭羚合唱《漩涡》,一首描写情欲深渊的歌,一袭桃红色西装施施然出场,捏着一枝玫瑰,欲歌又止,眼神魅惑——所谓勾魂夺魄,明艳照人,说的就是这一刻。全场尖叫,连彭羚都被电到手足无措,方知道一个男人美起来,是要让女人也黯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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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耀明不认为他是在有意挑战社会大众的审美习俗,世界太闷,他只是想搞搞新意思。若说挑战也是很久前的事情了——二十五年前,他和刘以达刚组成达明一派,请了张叔平来给他们做造型。张叔平盯着黄耀明精致的脸,建议他留长发,不是脏兮兮的“摇滚头”,而是真正干净轻逸的长发飘飘。1986年发行的第二张专辑《达明一派II》的封面,便出现了黄耀明秀发遮眼、星眸闪烁的形象。那时候的香港人还保守得很,和刘以达走在街上,会听到有妈妈训儿子“喏,就是那两个怪人,别学他们”,侄子则对着电视里的他大叫:“叔叔好妖,叔叔变成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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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到二十年后,才会有一个高瘦、短发、眉目凌厉并从不为男性拗出大波造型的女孩在内地出现,并激起人们对中性美的激烈探讨。黄耀明却早在1980年代初便完成了对这种审美的认同和引领。早在少年时,他便喜爱电子乐胜过摇滚,前者清冷,后者喧嚣,他偏爱冷的那一款,“令人想到天堂之上的地方”。后来电子乐里一个叫“新浪漫”(New Romantic)的乐派兴起,氛围迷幻,更特别的是讲究造型,“男女都好看,化很浓的妆,穿着各种华丽的奇装异服走出来,一扫摇滚乐队一头乱发一身皮衣的boring形象。”黄耀明钟爱的德国乐队Kraftwerk里的男人们,艳红衬衫、黑色领结,好像集体从上世纪50年代的英国办公室穿越而来,另一名英国歌手Boy George则留长发,画着浓重的黑眼线,看上去分明就是一个叛逆少女,却偏要强调自己是“乔治男孩”。中性的时代来了!这个世界开始允许男孩像女孩、女孩像男孩,男孩不一定要阳刚,女孩也不一定要妩媚。“你可以不男不女,也可以又男由女,我觉得这有趣极了。”黄耀明说。他从不否认日后组达明一派,从造型到音乐,“新浪漫”都是最重要的灵感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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