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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7 11:5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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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焉知非福4 p4 w+ k3 d# W, L
- k+ D, ?2 q: @/ a$ K 黎明时分,段缣听到什么动静,睁开眼看到莫如深要下水,一下子就清醒了。+ U$ e* D0 n% R/ h8 h+ M! g
段缣赶紧拉住他:“莫大哥,你想做什么?莫小姑不是说不让你下水的吗?”
( J# T7 g& a9 m% N! t+ x; [7 X/ r “可是,”莫如深还是很担心湖中央,一动不动的两人:“他们从三个小时之前就这样,现在还是一动不动。我很担心,想过去看看。”, \) q4 Q. D- Q9 ], c
段缣摇摇头,说出他的看法:“‘秘湖’能让人二次转变的最大秘密就是它的湖水。这种液体很像之前我用过的修复凝脂,我猜它还具有某种可以让人的身体状态回到某一时期的特性。现在,‘秘湖’应该正在帮他们修复改造身体。他们苏醒的时间,要以他们身体达到他们某种状态时才会停止吧。你现在进去,也是无济于事的。”更重要的是,“而且,你也可能会再次转变的吧。到时候,你怎么办?你让你的小姑醒来后怎么想?你因为她而转变了,她是不是要为此愧疚一生?”
3 N1 e* F/ t# J$ q) z& { 段缣的话不是没有根据的。长久以来,他有个猜想:自己能再千年之后醒过来,也许是这“秘湖”帮的忙。这些猜想还是有些依据的,比如从很多人和自己查询的资料来看,自家房子一带之前一直被冰封着,而且从大灾难后一直没有解冻过的;又比如,自己醒过来时在自己家里看到的痕迹,他越看越像“秘湖”留下的痕迹;最主要的,还是他醒来后身体缩小十多岁不说,还变成了千年后的无性别体征。段缣不得不这么想:自己先被冰封住,经过千年,然后在“秘湖”浸泡下回到十六岁,并且拥有了现在人的身体特征。+ R# s8 @% ^3 |, u! u% ^
不过段缣还有一个猜想没有说出口:转变的成功率是要看本人的意志力的。段缣感觉“秘湖”是“活”的,它会倾听湖中人的心声,看这人的意志力来帮他/她达成愿望。6 `) w' Y, ]# C" h+ B
“如深,这是你小姑的愿望,你可以帮忙寻找,可以鼓励打气。她当时还特别说明不能下水,就是怕把你一冲动就进去了。你查过这么多资料,也知道再转变是一件漫长的事情。现在进去没有意义的,如深,先等等吧。”秦可原也醒来了,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加入劝解的队伍。
5 P, O* ^9 \" Z; V8 u# b# U 在段缣和秦可原轮番上阵后,莫如深终于妥协,答应等待几天。3 X9 e- P6 L* p' O G" `& ^0 Y
时间好似流水,飞快地奔向前方,不再回头。
+ h. [: Q8 G/ g 段缣他们守在这里已经三天了。莫如深的状态经历了焦急、镇定、等待、发呆、再次着急的几次轮回。
- J% f" v; L) y* _0 ^5 S 段缣和秦可原不仅要每天观察湖中央两人的状况,还要盯住莫如深,免得他一时心急做出不合适的动作来。
& F% h7 t- F0 b) p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都不免担心起来。秦可原几次劝回莫如深来,但是他心中也有些不确定。唯有段缣,他很肯定地对莫如深说,“相信我,他们一定能平安地回来的。”
: G H# m: Z5 W; ?+ N1 K8 Y% j+ B 秦可原虽然没有看过汤幻钥的伤,但是当时他也是见到了汤队长是怎么重重地撞到山石后弹进溪水里。这种状况下,汤队长的伤势,可不会轻的。不过段缣敢这么肯定,一定有他的道理。秦可原选择了无条件地相信段缣,也定下心神来,慢慢安抚躁动的莫如深。
0 d# @1 M" q$ T9 c% j 一周的时间,转眼就又过去了。& A1 Z. s. T9 M, F
他们早在一周前就在湖边搭建了帐篷,一起等待着湖中人醒来。Joy带来一块空间坐标垫,从此食物都由乙丑在古月乡那边准备好递过来。段缣和秦可原药处理的事情,都经由留在这里的Joy和乙陆来进行。只有一点点不便,不过都还能克服。
, u$ n- v8 B) Q f 莫如深无论白天黑夜,都死死钉在湖边,几乎要变成石像了。
! ?# W5 D# C9 e8 ^2 T 这天,风云突变……才怪!这天一如往常,只除了,“段,秘湖的水位在急速下落。”最先发现不对的,一定是湖边的莫如深。
( X, _3 z$ N: e% u0 E S& I& y) Q 段缣和秦可原也马上赶到湖边。的确,秘湖下面好像出现了一条空隙,湖水被吸引下去,还形成了一个漏斗状的漩涡。很快,湖中央的人露出来了。秘湖,消失了。
' }1 F( q+ v" D9 K+ E 莫如深急忙跑过去,却不敢动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他想到了一个人,不,是一个机器人:“Joy!”Joy也紧跟其后,立刻对两人进行检查。! T- e3 r# y& R) M6 }0 T; ~
“他们的身体都没有问题,汤先生没有伤,而莫,莫小姐变成了莫先生。他们很快将醒过来。”
2 R9 t; K5 ]/ z( X8 ?, A; {/ c. ^ 这句话,让这十天的等待都值了。段缣和秦可原紧紧握着对方的手,而莫如深却是仰起头,脸上悄悄划落可疑的液体。
- B% ~. \; `0 C# t5 h1 g Joy的话没有错,还没等这三人心情平静一些,躺着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G! W1 N" N+ J) h
好像有种默契,莫名琪和汤幻钥同时睁开眼睛。而且,他们同一时间看向对方,一开口就是:“汤……”“莫……”
8 ^- o* m- ?2 N0 l3 r. z8 O “小姑,不对,应该是小叔,你们都很好。”莫如深说我这一句,就走回帐篷这边,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这两人。他想,他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3 a- c/ g- b1 d, I3 V8 B) V
不过,莫如深快走到帐篷边上时,却发现早早离场的段秦二人,也在这里,咳咳,抱在一起。作为孤家寡人,莫如深只好带着两个机器人闪开了。; {. S1 J& Z( r2 B3 h; W# R* e
看到莫名琪和汤幻钥眼中只有彼此,段缣就拉着秦可原远远地避开了。 B) _! t% k6 h4 i
走到帐篷前时,段缣突然站住了,低头一会,然后抬头看着秦可原,眼神坚定。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秦,可原,我们在一起吧。”
$ L3 \7 u8 c1 m* }: U' V 秦可原一愣,只见段缣已经低下头,不过他还在说:“我,我看到汤队长,想到那天的意外,就觉得,有些事,如果不及时说出来,也许可能会后悔。所有,不管你有没有这个意思,但是我……”
9 M5 `! ? ^8 s6 N. k J+ C 秦可原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他一把抱住他,紧紧地,拥在怀里。% Y* n7 G0 w) l8 w. C. j
这个拥抱,似乎要持续到地老天荒。直到他俩听到某人走近有走远。秦可原才松开怀抱,但还是握住段缣的手:“我很高兴,段,我很高兴。”9 z: D; y( }4 Y2 f. i8 S
回到古月乡,莫名琪以前的衣服已经不合身了。段缣加急赶制了一身简单的出来,很合适他。; L! j% j% S$ p) E+ k# K# m
汤幻钥和莫名琪的关系好像也升级了,各种甜蜜和默契。看到出,他们正在热恋中。
* R9 t! Z$ f; h' [0 `9 }1 T) G 莫如深很为自家小叔高兴,也不想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就搬出段缣为他们准备的房子,住到别处去。汤幻钥则是光明正大地搬进刚刚空出来的房间。
5 c! M$ A, G) K- I) K# }7 X 段缣和秦可原说破之后,还是原来那样,不过偶尔有些更加亲密的动作。或者是看着对方,等对方看过来时又相视一笑。
; y+ A% x5 C0 {; D( M 莫如深心说,这恋爱的闪光,简直要闪瞎他的眼。% [& O1 K5 m/ h" P' b4 E! G
段缣不仅要忙着恋爱,还要忙于自己研究室的准备工作。2 W4 f! j8 i+ I, r3 \, i8 L9 f
最终面试的名单已经出来,段缣选择了古月乡作为面试的地点。他选择在一周后开始面试,持续两周。面试的具体时间由学生来邮件沟通。
3 T7 O: W# R& X7 k" b E3 t% I& k( t 面试其实很简单,段缣先准备了一些布料和针线剪刀等工具,让每个学生在一定时间内作出一件作品来。然后就是几分钟的时间聊一聊,然后根据他们的表现来评分。2 }' S. r0 W) U4 A5 i3 ~- l
他看到了几个熟人,小艾、李司和钱多多。9 B! x, c8 v5 |: u _ B) Y
最后,入选人数,十二人。# Y6 b9 O& t9 C1 i* y( D# o* W6 g
$ @0 y, M* A: G+ H9 p; }8 T# m 64 开学; @" d8 K' w) X* a! c# }$ ^! K8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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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缣经过一番激烈的唇枪舌剑后,终于和研究院达成一致,让段缣自己决定他的研究室地点。
3 |1 z3 y! n! I+ e: b2 }$ z 段缣选定的地方,就在古月乡,是两处较安静的房。因为房子过大且空旷,除非集中安排给游客住,否则可能会造成浪费。但是这有违段缣让游客自由选择的初衷,于是这一开始就没有对游客开放。现在,段缣正好整理出来给学生做宿舍和学习之用。
- C) v1 R5 m2 [ W 这两处房子,都是三进的宅院,曾经是村里最知名两个大家族的住宅。其中一处,全部刷上土漆,经过一千四百多年的时光,仍然光洁如新。黑中泛红的颜色,散发着岁月的味道。相比之下,这里房间更大、更多。另一处,则是彩漆的,雕梁画栋、门扉花窗都曾是艳丽的色彩。不过千年前,它们就逐渐风华褪色了。段缣把修复的重任交给乙丑后,这里居然让乙丑修旧如旧,基本复原了最绚烂的时刻。
4 x* e8 \* n4 {) ? 段缣打算将学生按年级安排住宿,新生都住彩漆这处,等他们有了一定基础后,再搬到另一处去。但无论是哪一处,都按性别分到不同的院子,每个院子都有相应的门可以锁上。新生这边是两人间,另一处,则是单人间。
$ m0 T0 ~& j8 o8 ]9 M3 C+ C 做好安排,也到了新生报到的时候,段缣安排了一辆空行器前去接人。
: R0 j% ~4 Q+ G% k$ ] 所有新生,因为之前曾经面试过,对古月乡的景色有些印象,不会再像上一次那样大惊小怪了。
+ O5 N- e' s; D( b, n7 x. ] 不过,等他们被段缣带到彩漆大宅前,所有人还是不由自主倒吸一口气,发出一声惊叹。5 S, j' N/ Z) i" o: J1 n8 t
“这里,就是你们即将生活学习一段时间的地方。前面这一个院子,是男生的宿舍;后面那一个院子,是女生的。而中间,是自习室,教室,以及图书室。”段缣的介绍稍作停顿,看众人都是迷茫的表情,又解释了几句:“我给你们上课的教室,也是指导你们自己实践的地方,是东边那间。西边这三间,是你们自己自由出入的自习室,也算是你们自己的地盘。至于正堂,一大半是陈列我所能搜集到的各种材料,有实物和图鉴,你们遇到这方面的问题,可以去这里查询。另一边,是我整理的服饰方面的资料,也可以查阅。但是,这里面的知识,我希望你们能装进自己脑子里。”
& @" u" ?: l, v 段缣带着他们先进入男宿这边:“两人一间,随便选。因为人少,你们也可以住单间。不过等以后的人进来,你们都要有分出一半空间给别人的准备。”
; D$ T& h) X2 g8 | 看到这古色古香的住处,八位男士很惊讶,也很高兴,很想马上就住进去。小艾就是其中之一。
( C( w% i/ }/ b o 段缣带着女生走之前,还留下一句:“你们有宿管,是一位叫乙柒的机器人,他会告诉你们所有的注意事项。”
% _3 Y! O4 n* w" n/ E 后院的女宿格局和前院一模一样,段缣说的也是相同的话,不过:“你们的宿管是乙玖。因为我没有助手,对女生的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乙玖。”
1 |5 `6 `1 K; G# h. W 段缣的课程很简单,就是让学生掌握基础知识,特别是一些远古的“常识”。比如,缝纫;亦或者,绘画。+ U" I! h: |7 R. R
另外是服装的历史、服装造型工艺学、设计基础、时装画基础、人体工程学之类的基础学科。
; O' b% L# ~" ]+ f% a9 W7 a 段缣自己也不是很记得了,只能从老宅的书房里找到相关的书籍,整理备课以后,简单地教给学生们。, u; U3 W/ p/ }7 J- b& f
其实,他更喜欢上实践课。因为这时候他就能发挥所长了,教学生们怎么通过手绘进行设计。
. g' A3 f: }5 E “我并不是要难为你们来学一项你们可能不会用得到的技能,但是你们想一想,如果你手上没有成衣软件、没有设计桌、甚至没有光脑,你们要如何进行设计?这时候,你们至少还有双手,你们可以自由绘画。”. E3 B& u6 y5 l* c9 n& f1 G; _
段缣在教室里竖立一块巨大的光屏,可以与他桌上的画板相连。他在画板上画的东西,都会放大数倍后出现在光屏上。现在,段缣就寥寥数笔,勾勒出一个女性的侧脸。然后增添几笔,身体也刻画出来了。加上颜色,一位优雅的女士就跃然纸上。
5 {+ _& _' i1 @" Y; J “这,就是你们要掌握的。我希望你们可以画出自己的特色,设计出自己的风格。以后,你们还要亲自制作自己设计的服装。我奶奶说过,只有经过自己的手诞生,作品才会完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 Y" t6 z; @. D- J- |+ k/ ]
段缣说完,突然有人举手,是钱多多,段缣曾经的同学。段缣点头示意她说话。
% ^+ U; `2 F- i! R, G8 Y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学习自己制作服装?我们能学得像你在银河大赛上那样吗?”她一开口就是大家都很关心的问题。
. |' z9 _; |0 b3 Y h 段缣难得笑了一下:“你们至少要先学会怎么画,然后才能学习怎么做。至于能学到生命程度,就看你们的练习了。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那就下课吧。下堂课每个人上交一副作品,内容不限。”, |* F- L0 P _7 I0 Z
段缣的研究室开学后,古月乡更加热闹起来。不只是多了十几个学生,还因为学生到来,他们的亲友团很想前来探望兼旅游。不过因为段缣规定每天的游客不能超过十人,他们只能分批预定。
" c% {$ z. e) S) T5 N 莫家小叔和汤队长好像打算长住,不过莫如深自称还有事情,在开学后一周就告辞了。
( u0 R# N4 Y# t) s: `- U! I, u 本来他还没打算这么早走,因为心中对“小叔要和比别人在一起不再和自己最亲了”这件事有些许的抵触,就一直在旁边观察。也许,他心中有一瞬间是这么想的:小叔是为了报恩才和汤队在一起的。为了说服自己,他一直在寻找证明他是错的的证据。很快就有这么一个机会。2 R+ p* B) Q! P+ b5 p
那是莫名琪和段缣、秦可原聊到那天时,旁敲侧击得到一些原来不知道的事情:“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我现在要回去,和汤幻钥‘好好’聊聊。再见了。”0 p7 m7 h0 m) O/ {! G
听到这包含着多种信息和情绪的话语,段缣和秦可原相互看一眼,心中充满对汤队的无限祝福。7 q+ K4 J% @1 y! s: U5 B* Q% v
后来经过当时的旁观者——莫如深转述,那场面激烈、火爆、血腥……他都避开到屋外,还是能听到屋里受难者的惨叫声。
( }) E/ l) L% y 讲完这些,莫如深停顿了一下,仿佛回忆起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莫小叔回家和汤队算账时,说的一番话:“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是又变成一个人了?为了我,你也要保护好你自己。” H9 y8 ~; ^3 g: ^/ r7 | G
回忆结束的莫如深,再开口就是:“我打算回去了,小叔和汤队的关系很融洽,我也没必要再待在这里。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0 w2 k& g: S6 S+ s6 K& Q 秦可原隐约知道他的心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事就去忙,空闲下来再来玩。”
, Y. C) i; P6 O9 {1 P2 n, C 段缣也接上一句:“我们会照顾好小叔和汤队长的。”1 s' s) X9 {3 ~. b" L
莫如深微微一笑,转身就要走。身后传来秦可原的话:“你去哪里?”# m7 O6 W2 u# T( y0 \
去哪里?莫如深想了一下,突然一个身影跃入心头,恩:“去,找个伴。”
0 q1 O6 ~7 u6 r 秦可原和段缣牵着手,交换了一个“原来如此”的眼神。, |: F; y# G( d
“我猜,我认识莫哥要找的人。”段缣忽然想到了莫如深之前的一些表现。8 ?* s" n8 O4 h* O
秦可原眉毛一挑,“我也会知道的。”2 w v. Q ?' A/ l!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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