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一根小芒刺1 `+ X6 r$ t! {: U
潘雷这屋,收拾得干净整洁,可就是一些日常用品看不见地方,田远翻着他的抽屉,不会有什么机密文件吧,抽屉里也是空荡荡的,田远一口气拉开三个抽屉,终于看见了笔,信签纸,刚拿起来,就看见下边叠着一张纸,田远一时好奇,大咧咧的性子,他从没保存东西的习惯啊,难道是情书?4 c* s/ _, k% u% R- }
这么小心翼翼的保存在最下面,真的是情书啊。
7 i$ e5 d& E8 p8 ~; ]* p/ S) ` 有些好奇,打开来看,还想着如何调侃潘雷,谁知道纸张的最上面写着,遗书。, m) f4 E" S+ u# k; w
田远觉得这张纸有千斤那么重,他拿在手里,都有些拿不住了,身体不可遏止的颤抖。遗书,遗书,他为什么要写这个东西?( a0 ^" b, p8 u, f( A; I& x z- W
爸妈,儿子从小到大一直调皮捣蛋,没少惹你们生气,做我的父母,你们也挺倒霉的,不过,我知道你们都很爱我,儿子也爱你们。儿子为了保家卫国,只能失去尽孝的机会了,我已经和两个哥哥说好了,如果我死了,他们会为你们二老养老送终。儿子欠你们的,下辈子还。儿子潘雷,绝笔。, z# `$ U# g# R ?
日期是十年前。$ X7 |+ z1 S4 m' r; }/ S' I) e/ [, |
然后,下边又多了一行字,田儿,我的宝宝,哥爱你,可是,哥不能陪你一辈子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让我很怀念,家里的存款,我死亡的保险金,还有国家补助,我名下的车,房子都给你。所有的财产都是你的。哥对不起你,没能陪你到老,等下辈子,哥好好的爱你。你会哀伤会痛苦吧,但你把我忘了吧,找个好人在继续幸福的日子吧,记着,你永远是哥的爱人。爱人潘雷绝笔。日期是几个月之前。
/ m- ^8 }$ X& ?+ V 田远哆哆嗦嗦的放下这张遗书,他不知道为什么潘雷会写这个,他不懂什么叫做忘了他在找个好人在一起。他被宠坏了,跟他在一起已经很好了,还有比他更好的人吗?能给他洗脚,能给他出头,能背起他,能大叫着他宝宝吗?什么叫做忘了他?刻在骨头上,融入鲜血里了,他这个人,已经成为他不可割舍的一部分,他以为,他死了,自己就能活?
1 g' s5 v. |4 M7 n" }7 C 留再多财产有什么用?什么都给他有什么用?他要的,不过是他这个人。说好了一辈子的啊,说好了白头到老的,为什么要写这种东西,来刺激他?看他现在很快乐吗?让他知道特种兵是哪一种残酷的职业吗?求你了,求你了,别吓我,陪着我吧,退伍吧,和我在一起吧,日夜相对好不好?别再做这种危险工作,别让这张遗书成真好不好?他受不了,哪怕他出一点的事情,他都受不了。$ T+ X( O6 d4 o' h# a) n
哆嗦着拿起笔,在他的遗书下,写上。
$ O; ]* A; B! y9 f4 {! g- ] 你生,我活。你死,我亡。
7 m5 N( }8 M5 _ G* e/ V4 U 田远绝笔。! ?2 c/ q- O$ \
如果他舍得,如果他真的不顾一切去完成任务死了那他绝对不会接受任何的遗产,也不要他的狗屁祝福,再也找不到这么一个人比他更好了,这个世上,他就要潘雷,他如果死了,他也不活。/ J: r, r* B. G) j A$ c6 B& r f* S
爱一个人到了深处,那就是惶恐不安。不是怕他变心,而是怕他不能喝自己白头。& i* g/ l: A) z" n0 b
擦掉眼泪,收拾起自己的所有心思,就算是脸色发白,他还是把这张遗书放回原处。
; z+ ]: \2 n. }: N, P. i0 O D 咬着嘴唇让自己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写下遗嘱,他不能让潘雷看出他有什么不对劲。来部队看他,就是要开开心心的,谁也不能哀伤。" z$ h( ?( n0 \
“觉得自己穿上这身军装,这辈子都脱不下去呢。退伍申请送上去了,同意退伍了,觉得时间还早,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完呢,还想着新一批的特种兵训练呢,突然间,后天就要摘了领章帽徽,脱下军装,回原籍去了。我当兵十年,好像我入伍还是昨天的事情。锣鼓喧天的把我送来部队,怎么就这么快的要退伍呢。”8 l1 F6 A# n( {# R
白头酒喝多了,有些伤感,到了这个时候,送走战友,对部队的难以割舍,对战友的难以割舍,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 g, o* G; a# e2 h5 T “别以为你要退伍了,我就不让你写报告了啊,明天你赶紧把新兵训练计划送上来,我还等着看呢。大老爷们,学什么娘们唧唧的,伤感什么?离得又不是很远,还有很多机会可以见面的。喝酒喝酒。”" L1 T1 S- G$ z3 C( W8 `, v' |
潘雷皱着眉头,大叫着喝酒。面对战友里的离别,每个人心里都堵着慌。都说当兵一天后悔一天,不当兵后悔一辈子,真的要脱下这身军装,谁都舍不得。亲如手足的战友,一起接受过残酷的训练,熬过了枪林弹雨,越过敌人的封锁线,大小立功无数,可眨眼间,这身衣服要脱了。
5 x, R; g; q& h, u 他当兵十一年,每年都会送走很多战友。他最讨厌的就是离别的站台,看着战友上了火车。一群人哭着,喊着,舍不得。谁舍得?离开的舍不得,留下来的也舍不得。+ f/ f% V; K, s5 k/ ~- r# [- g
他军人世家出身,对于军装是从小就接触的,他热爱这身衣服,他爱这个职业,他一辈子都不想退伍,不想离开军营。$ O: ?# `3 ]8 Y* ]4 n2 b; h
他是幸运的,没有家庭拖累,一家人都支持他继续当兵。没人要求他退伍,他的爱人也默默支持他,所以他是最幸运的那个。他想在军营里干到老,也是可以的。8 Z' [, ~& N8 h0 S
别人就不同了,有家庭的拖累,也许心里就、承受不了,也许想去闯荡,所以离开了军营。才会每一年他都要送走自己的战友。3 |0 w4 F" G4 n$ X
白头也不想弄得太伤感,大口的喝着啤酒,脱了外套,就在白头的屋里,喝酒,插科打诨,放声大笑,嘲笑着谁,捉弄着谁,划拳行酒令,反正日后他们聚一起喝酒的机会不多了,干脆今晚喝个痛快。: F+ b1 Q! z [
白头摇摇晃晃的去了洗手间了,潘雷看见他已经打包好的行李,摸出那张银行卡,给塞了进去。这是做为战友最后的帮助了。他家庭困难,钱不多,可够他给孩子买些什么的呢。- |0 k) c* I- J
一直闹哄哄的喝到半夜,潘雷喝多了,白头也喝多了,所有副教官也喝多了,白头敲着玻璃瓶。( Z" R' H2 [7 B
“潘队啊,你有一个好爱人啊,可要好好的对他一辈子啊。”
6 d, E: y, {3 w+ l8 v1 N “废话,用得着你说。”
3 {: K7 c. ]2 Y 潘雷四仰八叉的倒在地板上。3 }& O: v2 P2 k% D2 X- [/ z
白头啪的一拍桌子。
% X4 g9 E9 m* F1 K7 R6 Q8 ~ “那你还下狠劲折腾他,看看我的黑眼圈,都是你昨晚闹的。两点了还折腾人家呢,你以为那是你的充气娃娃啊,就不会留着体力,来日方长啊。”
8 P( d+ ]# C( t% s; C 潘雷对着他丢出一个啤酒瓶子。
3 a' [$ m5 b% ? “滚蛋!我没骂你偷听我们两口子办事儿就不错了,你还指责我,混蛋啊你!”
3 k f8 u- o& ~3 w4 d" A! k “谁看上你眼睛就瞎了!”
$ U5 V/ E* @) i “我的田儿眼睛好着呢,田儿,田儿啊,我想你了。”
3 B- O0 T6 Q6 ^ q6 y 潘雷在那躺着大叫着他的宝贝儿。
" ~+ U T4 @" d/ ~0 W, B( T% B" ^9 a 白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去敲隔壁的门,隔壁的灯还亮着呢,田远一直坐在床上等着潘雷,听见那屋在闹哄,就知道他们喝的正起劲,去喝吧,聚一次少一次了,体谅他。肯定会喝多,晚上要水喝,也许还会胡闹,就没睡,一直在看书,等着他。
% \0 A$ E/ A7 X6 ?( v 房门一响,田远以为是潘雷回来了,赶紧去开门,白头一身的酒气靠在门框上。5 C9 s5 ~; J0 G, i7 t) n. N* i G5 z
“把,把潘队带走,他一直叫你呢,赶紧带走。”
! l* p$ T, K* J& F/ Y, b( I% h 喝多了耍酒疯,就这点出息。田远赶紧到隔壁,从地板上拉起他。把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就他那个体型那个身板,压在田远身上,田远有些吃不消。* t6 i% p& e6 q6 ?( y/ I
“田儿?宝宝,我一叫你就出现,你简直就是我的天使啊。”
# `4 t7 V3 Y5 T+ _$ | “屁咧,我还是你的神仙哥哥呢,赶紧起来,咱们回去了啊。别闹了,咱回去啊。”
/ c' |5 f$ o3 W# S 田远连哄再骗的,终于把他撑起来,潘雷嘿嘿的笑着,抓过田远的胳膊,按住了就来一个亲吻。- O/ b; \: I3 X' Y
“宝宝,今天特别想亲你。”# q& q; l3 S4 X4 M0 V ?1 n
喝多了老毛病又犯了,就成接吻鱼了,抱住他就啵啵儿的亲个不停。
) x; D8 z) ], }& q “回去亲,回去亲,不让他们看见啊。”. }4 L( h8 e8 ?. o) ?1 q
死沉死沉的,拖着他往门口移动。
& q0 m3 Z, @: |- S; [- H- q6 {9 ~ “那你亲我一下,你不亲我我亲你啊,亲一下,就亲一下。”3 A) q; I; g. e, v4 w- h* c8 N
“亲一下咱们就回去?”
' v- Y6 p& g) n5 W& D( W+ w' v1 K& l “恩。向长官保证。”2 t4 w e% B% q0 v' E; h8 S! G1 q. [
田远真拿他没办法了,亲吧,管他有多少人看着呢,一群酒鬼,明天醒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快速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潘雷嘿嘿的笑着,脚步踉跄跟着田远往回走。
) E4 d0 P5 C2 z- z( F “我的宝宝啊,哥爱你啊。”0 d. u5 L+ d# `' D! s' H
潘雷高喊着,那声音,可以把所有熄灯水下的士兵都吵起来。田远赶紧撑着他会去,开门,吧他推进去。潘雷扑上去就抱着他啃。
0 F+ y9 A3 ~8 a# E; n# F) A 白头打了一个酒嗝。眼睛瞪得很大,完全不敢相信,队长耍酒疯,田医生的耐心这么好,哄着,安慰着,轻声细语的,潘队长的命好,土匪一样的人,也能有这么个温和的人陪伴,真是那句话啊,得夫如此,夫复何求?8 l; `% g* [# q/ x6 r# A- k
“擦,田医生对他也太好了,这完全是哄小孩一样哄他啊。”
3 k0 Q& [2 ~& J2 J9 [! x: h5 |% v 羡慕嫉妒恨去吧,他们喝多了只能抱着马桶狂吐,人家就有人伺候左右。这人比人气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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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B$ M* @. S0 g2 C. p9 N第一百三十九章 黑妞好姑娘+ e4 j- z' l' ~
潘雷睡着了,不再搂着他和一个接吻鱼一样亲个不停了,终于不再折腾,瘫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 c1 N" V* h k* \* {
田远给他脱去鞋子,扒掉袜子,哄着他脱下外衣,拧干了毛巾,给他擦脸。仔细的描绘他的眉眼,拉着他的手,给他擦拭每一根手指。$ \1 V3 {* Y6 c, \6 `/ w
潘雷睡沉之后,会打呼噜,尤其是他喝多了之后,那呼噜很响,田远笑笑,揪了一下他的鼻子。
. b0 N: V+ |1 b6 h& i" w" x 枕着他的胸口,拉过他的一条手臂,围在自己的肩膀,就这么搂着他,眼睛一眨,竟然落泪了。
% r5 |- S. i, J% j0 i3 ` 还是被那封他的遗书刺激到了,不敢去想他真的出事了怎么办?他开不了口,他也很想让他退伍,至少别做这么危险的工作,可他喜欢啊,他热爱啊,他根本就不会退伍,也离不开部队。他送走战友都让他郁闷,情绪低落,他真的要脱下这身军装,他会丢了三魂六魄一样无所适从吧。
8 |6 [7 M q% x- J 爱他就支持他,默默地支持。他都做得到,可千万不要,让那封遗书,真的落到他的手里,别让上面说的一切变成真的好不好?
% r" Z9 x7 k# x 只能深深拥抱,听着他的心跳,默默地祈祷,求你,陪我白头。
) A) G% j5 W! U; S8 \ 潘雷人、第二天起来头疼,田远递给他一杯醋。
7 u+ f+ _ O" t% L; Q; Q “喝吧,喝吧,有你这样的十个人能救活一个酒厂。酒鬼,下次再喝多了,看我要不要你,还想着帮我把你带回家,门都没有。直接去外边给我站岗。”
7 z: f( T, a2 a# A3 `( T) x 一口醋下去,所有神经都被酸起来了,打了一个寒战,太酸了。
- [# T8 b; B+ v, Y5 k$ S “你谋杀亲夫啊,这么酸,至少放半斤白糖啊。”' {7 j; o) \$ L# Q' D4 H) b
田远没忍住,笑出来。给他揉着头,有些凉的指尖正好缓和他的头疼。
. M7 O0 @+ p' | 潘雷干脆躺他腿上,翘高了腿。
; V$ R9 M( X; H% U; o5 \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爽啊。”
2 y2 j; y0 w* m5 d: b3 S5 V6 l6 O 田远一脚就把他踹到一边去了。
9 }" _5 C, p* n9 g: o( D “赶紧去训练,没听见外边的口号都喊起来了啊。”! C# ~; g/ ~3 v' S' f/ d* l% K! I
潘雷屁股着地,揉着屁股起来,他家这口子踹他可是下狠劲了。1 x( G( r% }" c7 M4 W) ~, j
“哎,宝宝,你眼睛怎么有些肿啊,昨晚没睡好?”$ p5 w! D+ F3 I1 E1 S9 Q
田远愣了一下,笑出来。; x+ g6 p+ }; ~$ R; d5 ]0 b6 ~/ Q0 g
“伺候你这个混蛋去了,一点了还在大喊着干杯,两点了要水喝,三点了压我身上,以为是鬼压床呢。好不容易四点了,你的呼噜能把隔壁的人吵起来,五点多我才睡的啊。混球,就会给我找麻烦。那张卡给了吗?”
$ A6 |, j5 N7 J1 N _' H 潘雷穿上外套,笑嘻嘻的过来亲了他一口。9 Z: ^7 C& b! m3 J+ [' q! K; g
“宝宝,上午我不闹你,你好好休息一下,下午我带你去看小狗,咱们去其他的连队参观去啊。”
/ o. p5 Y: J* Y9 }/ T 神采飞扬的出去开始一天的工作去了,田远叹口气。每次看见他出了宿舍,一身的英气逼人就觉得他很帅气,很硬朗,威武,他是一个天生的军人,一穿上这身衣服,就是军人最佳代言人啊。勇猛,坚毅,神气,是最帅的男人。也是工作最危险的人啊。
- w2 I7 [; Z5 a2 I2 z% b 算了,既然支持他,那就一直支持他,只求他平安无事。; u/ N" ^, q3 y- |9 V3 G
下午,潘雷果然带他去其他连队串门去了,他根本就不是串门,而是去炫耀。拉着他的手,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也不开车,遇上士兵还有人给他敬礼,他也就拽拽的点点头。看见熟人了就打一声招呼,这是我爱人,我爱人,人好吧,心底善良,可是大医生呢。6 q5 P X" X; N7 ~6 @/ K7 I
得瑟,显摆,臭美,引来所有人的羡慕嫉妒恨。; F- |+ Q1 z8 v) n+ R3 u
估计和这种没脸没皮的人在一起久了,他也训练的厚脸皮了。以前还觉得他这么招摇过世太张扬呢,他在军区大院就是这么把他介绍给其他人认识的,到了军区,他还是这样,手拉手,十指相扣,就这么亲亲秘密的散步在光棍集中营,引来所有人的红眼。
9 m% f* H* |- |2 V o 羡慕他有人陪,嫉妒他带着他的爱人满军区的转悠,恨他干嘛刺激单身的人。; A4 b: l2 a3 v9 N
悠悠达达的散步,终于到了普通连队,潘雷和这位连长是老战友,打了一声招呼,我带我爱人来看小狗啊。你忙,不用招呼我。- @8 z. K" ~5 F* R4 Y3 {" g
田远还好奇呢,小狗?部队也养狗啊,什么样的小狗?潘雷说,眼睛黑黑的,有时候傻乎乎的,很可爱,那是不是腊肠啊,蝴蝶犬,或者是泰迪熊之类的啊?又或者是德国牧羊犬?金毛?
2 _# r; i4 C' I" t9 Z- o; J* p% m3 ]5 o6 f 应该是大一点体积的小狗吧,可是,所谓的小狗,还是很可爱的小狗,能大到哪去?& i% B) L/ }% ~7 A3 i
兴致勃勃的去了犬舍,潘雷打开一个笼子,里面窜出一个黑色的小牛大小的东西,脖子上一圈鬓毛,威风凛凛的吐着舌头,冲着田远就扑过来了。
$ V/ C/ h% K* n% D5 X( V 田远吓得嗷一下,跳起来就跑。( Z6 R. |; |: g( l) t
那条狗就追,不紧不慢的就追在田远的身后,兴奋的摇头摆尾,汪汪叫几声,那不是汪汪的大叫,是,嗷嗷的叫,快跑了几步,前爪碰到了田远的腿,田远吓得嗖的一下窜上了潘雷的后背。死活就是不下来了。
U8 k, m* A( r! g+ q 潘雷在一边笑得肚子疼,他家这口子太可爱点了吧,被小狗追的都能吓得脸色发白啊,没看见小狗是在逗他玩啊,追着他跑,那是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 F$ ^) f8 Z% E& O0 x, @ 哦,对了,他身上的味道是自己的味道。这条小狗喜欢他,这味道还是有些淡了,要是昨天一早带他来,小狗会更兴奋,更喜欢田远,他从里到外,都是自己的味道啊。
* ]8 _+ c! j! i9 t" b 那个,咳,有些色情了啊。9 A4 V9 O, q' V9 u. w. |1 U/ X8 K
“黑妞,黑妞。”
' V( \4 T% O( a2 ~; G 潘雷一条胳膊托着背上他这口子的屁股,其实不用他托着,田远四肢都围着他身体呢,胳膊死死地抱着他的脖子,都快吓哭了,死活就是不下来。0 }# W9 f% X; [3 u. X2 A: D
“潘雷,你个混蛋,你骗我,你大爷的坑死我了,你说是小狗的,你说眼睛黑黑的,样子傻乎乎的小狗,他奶奶的这是小狗吗?这是牛犊子好不好?哪家小狗有他这么大体积的啊?他会吃人吧。”
& R- F& [: Y; W# B5 R* `- g* S, B 田远破口大骂,真的吓住了,和心里所想落差太大啊,他以为顶多到膝盖那么高的小狗,谁知道窜出来一个快到他腰部的狗,威风凛凛的,和一头成年狮子差不多,张着大嘴,哈赤哈赤的。这就是一头狮子好不好?除了毛色是黑的除外。
2 v( p- O& i X" h) e- J 潘雷笑得都快上不来气儿了,哎呦,不带这样的,看把他这口子吓得,真的快哭了吧,声音都变了,双腿围在他的腰上呢,努力往上缩着身体,不敢下来。# _* F U; E1 u& q
“他是喜欢你呢,他把你当成我了。因为你身上有我的味道啊。”
5 \' u0 S, F4 ]( Z+ { “擦你大爷的,这个时候还调戏老子。”
" e; t1 C" m/ g. @9 X, f% ] 伸手就给他脑袋一巴掌,赶紧的把他弄走,吓死人了。8 O1 N, A- H2 X# T% T+ [4 \3 B
“这是黑妞,是个姑娘哦。别看他长得凶猛,他其实很可爱的。你看他的眼睛不是黑黑的吗?他每次看见我都是傻乎乎的,我就能想起你。外表看起来很可爱,其实有时候很凶。但绝对的找人疼。他是藏獒,纯种的藏獒,这样一只黑金刚藏獒,在市场上要卖到百万之上呢。可别小看了黑妞,他也是英雄呢,抢险救灾的时候,他救出了很多人。你下来摸摸它,它不会咬你的。”" c# T9 h0 E# L$ l8 s
田远拼命的摇头,就不下去,他不想再被追赶了,太丢人了。
# z7 P- L4 s4 L5 s' r# G5 E7 a “黑妞,黑妞,上肩。”
# O0 m. f' y$ b; i 潘雷拍拍自己的肩膀,黑妞猛地跳了起来,前爪搭在潘雷的胸口,潘雷个头高,他没办法搭在肩头,不过,还可以伸长了脖子,吐着舌头,一下一下舔着潘雷的脸,潘雷摸摸它的下巴,抓抓它的头,耳朵。! F+ w, x# G0 f9 R- v
“好姑娘,好姑娘。”
! w/ A+ a1 H" b } 大概黑妞喜欢被人夸奖,伸着脖子去舔田远的脸,田远抬高头,不敢让那露着獠牙的嘴靠近自己,黑妞只好去舔他的手,田远抓不稳,砰的一下摔了下去。
5 K' L/ d6 O& h 黑妞嗷的叫了一声,前爪按住田远的胸口,那条大舌头,刺啦刺啦的舔过田远的脸。
& J, p9 H/ s/ u' W/ h 田远躲闪不及,被添了正着,大叫着黑妞,别舔我了,黑妞听见自己的名字更兴奋,摇着尾巴舔得更厉害,田远被他舔得大笑出来,这小狗子,不对,这条藏獒,也太可爱了吧,好像他的脸上有什么美味一样,舔的不亦乐乎。1 o7 k" \3 d; U" f' v
虽然外表怪吓人的,可是,真的是一条很可爱的小狗啊。
6 D0 c. |1 o& T# k 学着潘雷的动作,抓抓他的下巴,摸摸它的耳朵。
) c9 }$ ?3 ~1 \. F9 H. B “好乖,好乖。”
, h- ]: _5 u' X 潘雷蹲在他们身边,和他一起摸着黑妞。
7 I( |; l$ ^" g) H. A8 M" ? “黑妞很凶的,他只认他的驯养员,和我,就连他们连长都不行呢,你身上有我的味道,所以他也喜欢你。”) _& |; C1 E7 h) B4 w
田远终于坐了起来,摸着黑妞的头,感受黑妞的舌头舔过自己的手心。应该给他点吃得来。# x$ s# E( ^% d) H n- a7 m9 h2 k6 N
“真想养这么一条狗,太可爱了。其实他不像我,他像你,威风凛凛的,其实傻乎乎的。和你一样。怪不得他喜欢你,你们简直就是同类。”
0 I2 G- E8 t! M3 u- L/ e5 t4 j8 D8 w “切,我是小狗,你就是狗爱人啦,不过养一条狗也真不错,我经常不在家,你自己在家我也不放心,家里养这么一条狗,陌生人进门,他肯定咬死他。代替我保护你。”
/ R; ]5 ?) {$ e. p 田远看着他。. s4 T7 p6 ], B6 G7 y6 f8 n
“我只要你保护我。你在我身边就好。”( d+ O( j1 Z! Y9 d4 a6 S8 F
潘雷笑笑,扣紧他的后脑勺,在黑妞的遮掩下,吻上他的嘴。1 b6 A+ e0 p7 b2 ^8 n
“我保护你一辈子。”
: n, D" V& t9 a* J% [4 t. u 一辈子,你说的,差一天,我也不会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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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再见了好战友* r Y2 J' U) V$ j
田远上大学军训,和教官的感情也不错,军训结束的时候,很多女学生都哭了,舍不得教官。那种浓浓的离别伤感,笼罩着所有人就算是男生,那时候也是眼眶潮湿。 ~& o% @1 a5 t2 _
那时候他们相处不过是几天而已,这是真正的军营,部队,这些战友在一起摸爬滚打了多少年,离别的伤感,让所有人都很压抑。: e9 R( x0 K1 `# H! w: c
潘雷这一天出门就戴了墨镜,虽然今天的阳光不是很强,风也不是很大,他的墨镜就加在鼻子上,说什么也不拿下来。
2 Z- B8 G$ @; R1 W& ?, p6 K: m 摘了领章帽徽,白头只是眼眶发红,潘雷抿着嘴不出声,那几个一起退伍的士兵低着头,默默地擦着眼泪。
! ~: K- b4 w7 y+ u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说安慰?说着兄弟们以后还有机会再聚在一起喝酒打牌,天高地长,这一别就是天各一方,再聚首的机会已经不多,也许,有的人,这一辈子都很难再见一面。昔日情同手足的兄弟,摸爬滚打,一起训练,一起战斗,一起喝酒的兄弟,就这么分别了,安慰管用?$ \( C- q3 S( Y& R" |3 \0 t
说别伤感?他们在这里生活了三年,白头生活了八九年,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在哪里转弯,当成自己的家一样,离开这里,谁能不伤感?
: e! S# f% {3 g1 X 或者说,出去了自由了,老婆可以照顾了,孩子可以见到爸爸了,没结婚的可以去见见自己的梦中情人了,可以去打拼了。屁话,那完全是给自己解心宽的屁话。真的打包了行李,摘了领章帽徽,大门打开,渴望着向往的外面世界,似乎陌生的已经让他们担心,毕竟常年和外面的世界隔绝,不知道苹果发布到了4S,乔布斯去世了,比尔盖茨卸任了。一切都要从头再来。
5 c$ {* {: N+ J$ U% r# Y8 w* W 这个时候,只能抿着嘴,潘雷可以天花乱坠的哄着田远开心,什么恶心的称呼都能叫的出来,可在这个时候,他只能抿着嘴,吼一句,我的兵,流血流汗不流泪,赶紧把你们脸上的猫尿都给擦了,丢我的脸。8 m, H- m: P- u4 ~" N
转身让别人去备车,他要亲自送这些战友到车站。0 O. h7 \1 f0 \$ V$ z
看台下的退伍军人和战友们拥抱,留着联系方式,流着眼泪话别,不管多远,不管如何,有困难了一定要说一声。三年五载的聚一次,好战友,一辈子的好兄弟。
! r& r0 D; o# R2 }& ?$ ] 田远站在潘雷的背后,他看不见潘雷的眼睛,可他知道,潘雷在伤心。4 x5 v/ Y: s, j: I
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后背。
, K7 ]0 q- q0 L# n “我没事。走,上车,跟我一起去送白头。”2 \; Q# N# _) @& w: U
田远坐在副驾驶上,潘雷亲自开车送白头。任何一个多余的人都不用,就他亲自去送。: B5 p9 e; k1 h. C4 k W* x
田远侧着身体,仔仔细细的和白头叨咕着,嫂子的病情别拖了,回到地方赶紧带她去做系统检查,真的要做手术的话,你要是不在本地做手术,那就回来,我还在市第一医院呢,我可以安排的。潘雷插嘴,不去那里,我和妈妈说一下,去武警医院做手术。白头,到武警医院做手术,任何费用都不用操心,院长的姑爷和儿子一开口,我妈妈肯定减免到最低。9 |; K9 c8 s. R% V
战友,所有感情里感情最坚固的一个,不是同一姓的人,可在一起生活工作,那么多年,培养出来的感情是比亲兄弟更牢固的亲情,可以两肋插刀,可以奋不顾身。9 E& o. G0 p' i" g% y
一起上过战场,在危险的时候,谁都可以救谁的一命,相互依赖,相互照顾,一起匍匐前进,在野外生存时,把最后一口水留给自己的战友。他走不动时,会背着他一起完成训练。一起打架,一起写检讨,一起挨训。郁闷时一起喝酒,开心时一起喝酒。' h: b+ \# \2 h" A2 ~" p! j5 Y4 h
这是一种义结金兰的兄弟感情,纯粹的战友情怀。
7 _/ W. A! x, M# ? x 也许我们没有当过兵,没办法理解,可是,所有当过兵的人,都会把战友的父母称作爹妈。都会为战友的一个请求奋不顾身。
! \3 v1 R" @6 u% P+ V* P* [ 火车鸣笛了,就要开动了,白头踏上火车,回头看了一眼潘雷,丢了行李大步的扑上来,潘雷一把抱住他。4 ~: g. I8 S8 E( @& r, a* ^# j
这不是情人之间的拥抱,而是兄弟要走了,那种舍不得。# V ~, | U( t- b2 u# o, ~
紧紧地拥抱着,白头在潘雷的肩膀锤了几下,嚎啕大哭。
( n0 { _* r( b2 v- F 三十几岁的男人,哭得像一个孩子。一个被迫离开亲人的孩子,迷茫,无助,不想走,舍不得。
$ c, c5 c' C* p" ~) ` 田远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出来了。他泪点低,他受不了这种分别。
/ ~; ~% |: c+ X( B" h- | 潘雷拍拍他的后背,紧紧地和他拥抱。3 Q9 R" d1 {6 A% R' Z! I
“好兄弟。”1 y+ ]! K' z# b% E8 ^6 J: |
好兄弟,一辈子的好战友。/ [3 @+ ?' A/ X! r* F$ g
火车就要缓缓开动了,潘雷把白头的行李捡起来,塞到他的怀里。
5 M9 R6 d' A- p; P1 X& ~ “别娘们唧唧的哭个不停,退伍又不是死别,哭什么哭?哪天我想你了开车就去找你。去吧上车吧。”$ U5 Q i+ I5 l& G5 Q+ S
潘雷的声音带着一些鼻音,但是他戴着墨镜呢,谁也不知道他是否和白头一样,真的哭了。
" N' `, H5 l" |- @ “潘队,我舍不得咱们特种大队。”5 s" A7 p# T* T3 [2 P) O
白头抽涕着,潘雷一把把他推上车,不让他在火车边磨磨蹭蹭。白头扒着车窗看着他们。车门一关。火车缓慢的往前移动,潘雷跟着快走几步,扯开脖子大喊。2 _9 Z6 b& I: r3 f/ l8 E: A
“白头,有任何事情你都要给我打电话,别觉得不好意思,一辈子的兄弟,咱们哥们不说麻烦。你随身包的里层有一张银行卡,密码写在上面了,那是我们两口子送给孩子的买礼物的钱。你放心的去用吧,为难着窄了,路不顺了,哥们义不容辞。”
' e, Y4 ^( ` F& ]% [" T 白头的烟柳哗哗的,猛对着潘雷挥手。
* x5 Z3 c, p0 d+ m. m 火车越走越远,潘雷远远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 H' X1 K/ z9 s$ g( m$ U 再见了,我的好兄弟。
6 c& ?& }! w, x4 d4 d* V 再见了,我的好战友。/ {# G% V- }8 G" {/ l0 \
田远红着眼睛看着潘雷,怕他心情不好,怕他难过哭了,可潘雷只是抿着嘴,一路上都没有交谈。
. p* V. h- K" y) P5 U, ~/ P 回到驻地,昔日热闹非凡的军营,似乎一下子沉寂起来,没有了训练时候洪亮的口号声,没有人来人往的训练人员,安静,沉默,哀伤。2 y6 C( T/ x/ _5 S$ ]% Z
特种大队也是蔫蔫的,金坛老兵退伍,不用训练。所有人的精神头都有些萎靡,蔫头耷拉脑的。 z2 X5 o5 Y/ P6 A; n+ H
潘雷回到宿舍,坐在床上,岔开了腿,田远点了一根烟给他,他就坐在那,默默地抽着烟。
% F2 c% P# K9 _( U: o 那是田远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寂寥,他摘了墨镜,田远从他戴着墨镜出门就知道这墨镜是什么意思,他也会难过,他也舍不得战友退伍,他只能戴着墨镜遮挡红了的眼眶,不让任何人发现他的伤心。% h6 b4 G9 X! J8 J9 X1 l! F. ^
他低着头,手肘放在膝盖上,手里夹着一根烟,就是这么静静地坐在那,浑身的无奈,浑身的寂寞,浑身的压抑。5 s/ V, M% C2 |$ B* K
他需要时间调整心里的这份难舍,每年他都会送走战友,每年他都会这么痛苦一次。目送着战友离开,他不好受吧,让他退伍,他一个热爱这份职业的,就像热爱自己生命的军人退伍,他更是做不到吧。8 j0 |2 k$ g, D9 P+ B; f4 V
咽下所有劝他退伍的话,给他时间平复心情,想让他开朗的大笑,想让他神采飞扬的去带兵,想让他威武不凡的去执行任务。只要他开心就好。' F! ~* C6 h8 [+ e/ u
不是血缘关系的受阻亲情,对部队 的不舍,对战友的不舍,对身上这身衣服的不舍,让每一个退伍的人都痛哭失声。不管是铁血硬汉,还是天生冷清的人,都会在最后一刻哭出来。) `) m, y( v# z, y$ X! K0 n, T
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一块最柔软的地方,只要不触碰,就不会流泪。2 M- p7 b% `7 X v& R1 [. t9 X
真的碰到了,大男人也哭得想一个孩子。
" g7 @! d( B ^7 Y C. B! Z8 j$ X “宝宝,过来让我抱抱。”
" c& ^) J" q z# e 潘雷丢了烟,对着田远伸出手。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他需要一个可以安慰的怀抱。
$ H. |! k7 w9 {8 \8 f3 v8 N, T 田远站在他的面前,把他身体搂入怀里,潘雷靠在他的胸口,紧紧抱着他的腰。
8 G4 l) t. S2 ^1 @+ j0 d+ v; f2 X 田远一下一下的摸着他的头发,摸着他的脸,摸着他的后背,低头亲吻他的额头。% P# N1 E6 f7 p
没事了,没事了,他们走了,可还有新兵的到来,你很快就要投入新的训练当中去,他们虽然离开,可那份战友情谊绝对不会割断,就像你说的,想他了,开车就去看他。国家也不是很大啊,再远的地方坐飞机一天也就到了。不是离开了就是永别了。( G% y4 l6 W+ r D
没事的,不用去想你也有退伍的一天,只要你想做一天的军人,我就一直支持你。9 Z! e# B' N3 ?+ f6 R$ q! g! y
没事的,就算所有人都离开了,我还在这呢,我陪着你,哪也不去,一直陪着你。
: g! m* V6 a8 t- K 你开心,我陪你,你不开心,我还陪着你。
9 {0 U2 f! t- n3 \" V3 ?( n$ v3 l 潘雷在他的怀里重重叹口气,一声叹息,似乎叹除了心里所有压抑的苦闷。
$ x7 l$ D) O/ ~: p, C) r% o “他们的离开,对我来说就想失去手足一样。如果你离开我,那就是挖掉我的心脏一样。”
. ?5 h& O; `0 b6 q ~ c. M: \0 a 潘雷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真好,他最压抑的时候,田远用他温暖的怀抱,安慰着他。什么也比不上爱人的一个拥抱来的治愈。
* w, Z+ H, F3 ^/ K w “我哪也不去,永远陪着你。”
% p& D9 a: q+ A% i' i% I 田远摸着他的脸,抬头亲亲他的嘴。哪也不去,一直陪着你。
6 W% H, @) n0 }0 | “我的乖宝儿,你总是让我很快的开心起来。”* b' I* l8 N4 [. d4 |
紧紧地拥抱他,他的爱人知道他的想法,了解他支持他,默默地跟在他的背后。就这么看着他,爱着他,知足了。
% m( L- B4 w# q8 J% n" k “那你也答应我,陪我一辈子,不能中途放手。你要是出点事情,我也不活了。”
% ?( q" n4 p) V% g& A 田远在他的肩窝威胁着。# d7 O, r: @% n
潘雷给他的后背一下。% O; }$ j+ o4 j, B$ w9 x6 q- Q
“胡说八道什么那,不知道我很伤感啊,你要好好的哄我让我别伤感了才对。干嘛火上浇油刺激我啊。说点好听的,我心情不好,说一百遍你爱我,快说。”
/ B, t( |. }1 W* ^8 h! ~* _ 既然伤感,那就保持伤感到最后好不好?干嘛说到最后,他又耍混蛋?没事闲得慌啊,对他说一百遍我爱你?他这是趁机敲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