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上瘾了？》BY 柴鸡蛋【完结】

luxiaoao

第120章 这下捅娄子了

. y  g0 g/ s, U( F# |7 x　　周六下午，咖啡厅。

4 S9 }8 B# z+ ^, z# X3 O' {6 e/ S　　石慧化了一点淡妆，本来就漂亮的一张脸更显得靓丽了。
; \- x9 H4 i+ ^
! K8 g5 j' q2 f$ S　　“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白洛因先开口。

　　石慧用勺子慢悠悠地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大眼睛不时地朝白洛因闪动着。

　　“你猜。”

8 N& l+ L- o9 i4 q# C2 R7 W　　“看你的气色，似乎挺不错的。”
0 V, |0 `) m: v# X  S7 z
: a. \5 F: e  L4 A* a　　石慧笑得无奈，“在你面前，我敢摆出一副苦相么？我稍微动一点儿感情，你这边立刻就挂电话，我都怕了，真的。”
& [& M+ R3 M0 v6 z1 i7 M7 f
6 w% }; v0 b8 k　　白洛因沉默。
3 P. \9 X+ I; E
　　“请问二位先生要点儿什么？”

+ h9 c( u1 b+ k% u1 d+ k" O　　“我看看啊……要两杯果汁吧。”
$ h9 g/ L( U$ Y, v" {( w
　　“请问什么口味的呢？”
' u- _& e+ _* G
9 P/ \5 b7 a# `& i* Z* Q8 z4 P6 i　　“你自己瞧着办吧！”

# }( G2 \7 k) o0 m　　旁边的桌位上来了两位部队士兵，因为嗓门过大，禁不住引起白洛因侧目。这两个士兵也在东张西望，正好对上白洛因的目光，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过头，继续大声聊天。
9 m: F( O8 S& Q3 ~
: A2 z% [' ], R/ K& G9 J" |　　整个咖啡厅这么大的空间，这两个士兵偏偏挤到了这里。

& O; S: r* Q% f- |, m　　“怎么了？”石慧问。

　　白洛因摇摇头，“没什么。”
! N* J: K- ]' Q4 k4 Y3 B9 v
! |) N- R3 u- F  g6 i/ |　　两个士兵脑袋凑到一块窃窃私语，“还别说，咱顾少将的儿子眼光就是好，你瞧这妞儿多正啊！”

. e& l1 r6 M- J1 `8 X% m3 X5 F　　“嘿嘿……是啊，这小子倒霉了。”

　　石慧沉默了半晌，目光在白洛因的脸上定格，痴痴地看了很久。

　　“白洛因，你变化挺大的。”

+ k) l% X' g8 M2 _6 k- S8 B( F( e9 w　　白洛因挺诧异的，“有么？我自己没感觉到。”

　　石慧微微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儿。

4 `( k# n/ W1 x. W4 G　　“你变帅了。”

　　白洛因扯了扯嘴角，还没回话，旁边那两个士兵又叫唤起来了。

　　“我要的是鲜榨，你怎么给我上调味儿果汁啊？”

　　“先生，你明明说随便的。”

3 i" c8 z. g# X' _　　“嘿，还和我犟嘴？好像我一个当兵的存心欺负你一个服务员似的！去，把你们老板叫来！”

, V3 ?/ F2 n1 C8 c4 y- r　　“不好意思，先生，老板不在，我现在就去给您换一杯。”
) V6 Q+ I5 t: _' h: p! _  z$ {/ q
　　话题又被打断，石慧挺无奈的，白洛因说：“要不我们换个座位吧？”
6 [: r# q$ ~+ x
0 K3 h5 J0 W' C3 @% L5 I　　石慧笑着点头，小声朝白洛因说：“其实我也这么想的。”
8 {7 Q" u, k/ y! x
: J& I$ o5 J- @, c4 n# I$ C2 e　　两个人刚挪了没一会儿，那两个士兵又吵吵起来了，好像其中一个把果汁弄洒了，迫不得已又换了张桌子，直奔白洛因和石慧而来。

# Z; z0 ~. M2 l% g　　白洛因就是再笨，也知道这俩人啥目的了。
% O  z" Z, M6 D
8 |( F$ }' @( Y5 w　　“要不，你坐到我这边来吧，我们两个坐得近一些，就不怕吵了。”石慧小心翼翼地朝白洛因问，好像很担心他会拒绝。
1 h, g3 Z. p2 O+ H
　　白洛因瞅了那两个士兵一眼，坐到了和石慧同一侧的位置。
1 e* K; b& H1 S
　　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石慧看着白洛因那只手，鼻子突然酸酸的，这双手不知道拉着她走了多少条街，给她′擦了多少次眼泪，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 L) p3 n% Q' L( a) i2 e
　　“白洛因，如果不是看到墙上的日期显示屏，我差点儿以为，我们没有分手，我也没有出国，我们就是来这里约会的。”

) k+ E) L8 k: Y8 k　　白洛因眸子里的坚定骤然波动了一下。
3 g. v0 b8 H4 P, H
　　“白洛因，你知道我为什么回国么？”

$ H- K. k" T6 H  Y/ j1 {) N　　白洛因硬着头皮回了句，“因为我。”
  f) w( G2 C% N6 O
& B8 K$ c2 o7 N! C0 M6 g- W　　“更确切地说，是因为你的一句话。”
' ?0 T; z# k% Q% W5 I7 k3 s/ f8 j9 _
　　白洛因的目光朝向石慧，如此近的距离，他几乎可以看到石慧眸子里的水波，好像下一秒钟就会凝聚成一个水滴，顺着漂亮的脸颊流下来。
% `: D, H6 o9 P4 G, H
, o6 G* ?; @+ {2 F6 a　　“你说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不甘心，也不相信，我就想当面问问你，那个人是谁？假如你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我出了这家咖啡厅就去订机票。”

! c) L# _% n4 q* M+ N+ E4 s/ g　　白洛因动了动嘴唇，没有说，不知道是内心犹豫，还是说不出口。
6 X" b6 W& q7 E9 }, f
1 M' r% U7 x9 B1 v/ {　　“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石慧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用柔软的手指攥住白洛因的胳膊，声音有些不稳，“白洛因，我不走了。”

　　白洛因猛然间清醒，他扭头看向石慧，语气又变得有些生硬。
  ?4 }# ^% f3 j! g- J$ y
! W7 @5 i/ ?5 B& h. q　　“你没必要在我身上犯傻了，就算你留在这，我们也不可能了。”

  X% X$ A9 c/ e　　“为什么？”
2 ?) q9 s/ U( }
　　石慧终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着白洛因的胳膊呜呜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问：“你不喜欢我了么？”

) o$ C3 Y; y# N$ P, `　　白洛因终究没忍心把石慧推开。

　　旁边的两个士兵都看不下去了，其中一个小声嘟哝：“他不喜欢你，哥喜欢你，你到哥这里来吧，哥一定好好疼你。”

$ h+ l* t6 y/ E2 F& {3 j$ ?5 }　　“这小子可够狠心的啊！”
6 L% ^- T1 w3 t. ^
　　“哼……一会儿有他好果子吃。”

　　顾海站在部队大型训练场上，定定地瞧着不远处的士兵艰苦地｜练。
! B& Z/ Z3 r& W
　　一个年轻的军官走了过来，立正站直，朝顾海敬了个礼。
3 q  a' w. F) v% j2 ]
3 Z. o% I  e' O0 Y. E6 }　　顾海用眼神回了礼。

　　军官全身放松，笑着朝顾海问：“最近去哪了？好久没看见你了。”
* T) H4 b3 P" K
; v8 Y0 \% m( j. d% B　　“瞎忙。”
* p! u/ f  `: j# w1 A- ^& [, T+ ^
　　军官又笑了笑，“顾少将刚出去没多久。”

8 P! \, F. a, C  ^+ e% a# N1 s　　顾海没理这茬，直接问：“有枪么？”

　　军官立刻朝营部大喊一声，“配把好枪出来！”

　　顾海端着枪，去了不远处的靶场，有两个狙击手正在那练习，前方百米内有十几个流动靶位，顾海默不作声地将子弹装进弹壳里，找好位置之后，跟住前方一个狙击手的脚步快速移动。前面一枪他一枪，前面中靶之后，他在朝同一个靶位射击，有六发子弹打在了几乎相同的位置上，剩下的皆没打中。
# ]) H3 \5 l# I7 X
' m7 A6 V4 O2 q( j　　顾海皱了皱眉，俨然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好长时间没摸枪了，水平下降了很多。

　　狙击手放下枪，看到身后站着一个便衣青年，忍不住拍着顾海的肩膀夸赞道：“小伙子，枪法不错啊，以前练过吧？”

+ ]: X& Y$ _) @6 `) G" A4 f7 o　　还没得到回应，一声怒吼就传过来了。

$ M/ ^9 O/ G/ y+ k& K+ Y; t　　“干什么呢？不好好训练，他的肩膀也是你能乱拍的么？”
+ d6 ^* c' }: u  ^
# d$ N& E9 G% T' g2 t　　狙击手面色一变，垂着头喊了声报告，得到允许之后转身走人了。
: l& T4 ^2 F* a
" p2 Q0 f5 `7 d1 h& i　　军官略带歉意地看着顾海。

　　“刚调过来的，不认识你。”
' \0 B. E, B  b
　　顾海淡淡地回了句没事，端起枪又开始瞄准。

3 I* x5 O& X# }) n　　军官默不作声地离开了，还没走多远，就看到两个士兵着急忙慌地往这里跑。

　　“你们两个干什么来的？找了你们一下午！你们这是严重违纪行为……”
7 {! i7 g5 O/ s& n- G; V# M. N: C. q
　　顾海放下枪，朝军官走去。
! u+ e! y/ f$ ]
% @. E% b' ?: G/ i7 X( R5 s　　两个士兵低着头不敢吱声。

  o0 Q' z. ?2 F5 s6 d　　“是我让他们出去的，有点儿事让他们办。”

) L- j! Z6 A& N　　军官刚才还严肃的一张脸，一瞬间恢复了平和。
  Z- Y) K* ^& E& g4 G
5 f. ~  n. I$ V　　“原来是这样，那就算了，哈哈哈……”

　　军官走后，两个士兵偷瞄了顾海一眼，表情有些紧张。其实顾海的心情比他们还紧张，如果他能在家里坐住，就不会跑到这来了，只不过在两个军人面前，他不好表露罢了。
0 I1 T, ?) X. X# x. ~
  v$ r/ i' H/ k6 w& i# R( S　　“怎么样？”
0 |) L- q4 Q) d# z; M
　　两个士兵相互看了一看，你推我，我推你，全都开不了这个口。
# j" x8 C7 V7 k2 q& Q- ]0 C
9 r2 ?% I$ r& X　　他们越是这样，顾海的心情越是急躁。
. z4 ?8 G: s- P4 \" o8 I
　　“你先说！”顾海指着左边那位。

　　士兵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心翼翼地说：“其实他们就是叙叙旧，也没聊什么出格的。”

+ R: c  \: ^! ]: s" x　　右边那位比较实诚，一听队友说这话，立刻反驳。

7 Y1 y; s3 a0 \: \" j　　“怎么没说出格的？你忘了，那个女的是因为什么回国的？”
0 I; e1 @3 ~' y* O( m; T  f
　　顾海立刻上前一步，狠戾的眼神死死盯着右边那个士兵。
: W% _& W/ a; W
  f* |2 I. I$ l0 w+ ]' d　　“为什么回国？”
6 w' I( S) k% p9 f( ~& p+ ~. d
　　左边的士兵拽了右边士兵的袖子一下，用眼神频频警告，你可千万别说实话，你要真说是那个女的主动回来的，顾大少肯定得气死了，以后咱俩还混不混了？
- F9 M) Q. e! v
　　右边的士兵顿时反应过来，勉强从嘴边挤出一个笑容。
" N  U; W+ K+ ~  ~3 V, B' G+ |5 r
　　“是那男的一通电话把那女的叫回来的。”
/ e4 @( s9 R7 m) m" F1 w5 v
　　“对对对。”左边的士兵连声附和，“那女的本来没想回来，那男的死乞白赖让她回来。”

　　顾海的脑袋嗡的一声，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9 s% c8 K6 i) t; B& S! e) B, ?　　左边的士兵捅了捅右边的士兵，示意他劝劝顾海。

4 K2 ]% e. A  W　　“那个，顾……顾大少，其实吧，那女的本来没有那个意思，那男的死皮赖脸要粘着人家，还非要让那女的留下。”

) ]+ o* n& J9 U7 e% k3 q　　“对，那男的可不要脸了，他刚坐下就夸那女的漂亮，一个劲地盯着人家看。”
* [" U. t6 m) ]
6 p. K- a  c7 b8 R4 S　　“他还强行搂着女的不撒手。”
8 w" P0 F* \8 d7 ?' Z% j0 ]: {- ^
% F3 K; h3 {3 y5 O1 V& S　　“行了。”顾海突然打断，面色晦暗，“别说了，我心里有数了，你们走吧。”
, ~. _4 |0 S( R- G
( w. |9 U* H. |5 S# n4 ?　　“那个……”左边的士兵挠挠头，讪笑着看向顾海，“你能不能帮我们在军官面前美言几句，给我们立个三等功啊！”
1 Q% @& y9 [& ?: Y) n
4 H# L8 W# ~/ E, c; W# T+ u　　“给你们立功？”顾海双拳紧握，“你们把我气成这样，你们还想立功？你们有什么功？”
1 \+ q% r2 l/ O* s4 B
! _% y# B1 ]( ^. f( B" \* X　　右边的士兵僵持了一阵，小心说道：“我们帮你出气了啊！”

　　“是啊，我们帮你狠狠揍了那小子一顿，他丫三天甭想下床。”

, o9 `) ]1 a4 p( t9 g1 |1 ~3 X　　“三天？我看他半拉月都甭想坐起来！”

7 C6 v. i) i( ?% ~( I8 J

luxiaoao

第121章 你争不过我的

　　顾海匆匆忙忙赶到家里的时候，白洛因正在收拾东西。

% Z: \8 M3 p1 W1 m　　看到白洛因毫发无损地站在那里，行动也没受到阻碍，顾海暂时松了口气。可见到白洛因拿着衣服和洗漱用品往行李箱里面塞，顾海不淡定了。
9 H( i: K' b* i
5 O" a' w6 {7 h, s0 b　　“你要干什么？”

) ~0 i# I5 D! g5 D% E+ J& T　　白洛因没回话也没转过身，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背影看起来有些僵硬。
0 z" q& u/ p% b0 T  E& x
　　顾海大步走过去，拽住白洛因的胳膊，硬是把他转了过来。

　　然后，顾海愣住了。

1 ~) w2 Q% d4 E1 p+ u; {! u2 q　　乌青的眼角，因为肿胀的缘故，两个眼睛显得极不对称；整个鼻梁都肿了，鼻翼上布满了青紫色的斑点；脖子上有几道血痕，一直蜿蜒向下，最后被领子截断，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4 {) z4 ^# a  A2 R/ U9 l. B; n; U　　那两个士兵的确下了狠手，好在白洛因不是孬种，虽然被打了，可还不至于到两个士兵所说的那个地步。

　　“因子……”顾海的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心疼。

　　他想用手解开白洛因夹克衫上的扣子，却被白洛因强行按住了，眼神陌生而固执。

　　“别摆出一副假惺惺的面孔，我恶心。”
/ N; C. J, U. r5 V: c
( R/ A5 Y4 }0 Y. T) Z! p5 E% R　　这句话如同一把尖刀捅进了顾海的心窝，以至于他的手指都跟着目光在颤动，白洛因很轻松地将他的手打掉，然后就再也没抬起来。
+ y  _( k; l* g& r  J( }' {
: y3 _) l6 Z0 W, o9 ~" S# ~% m, [　　僵硬地看着白洛因从这屋走到那屋，从这头走到那头，然后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去门口换鞋。

　　内心极度复杂，顾海大步跨到门口，盯着白洛因问道：“你要去哪？”
; p, U* R* ~4 F' t  G
　　“我去哪和你没关系。”

5 H3 H* |/ ?& I! i2 Z　　“你要回家么？”顾海继续追问。

9 e2 i# ?- H+ @. n- K　　白洛因很明确地告诉他，“我不会回家，我丢不起那个人。”
! j: K7 @5 A; |5 T9 l/ C8 t& I5 R
# O5 c' v1 @/ z2 {2 C　　“那你要去哪？”

　　白洛因冷硬的目光直抵顾海的眸子深处，“我再说一遍，我去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7 C3 X2 ]; L$ J9 P9 t" a9 K
: P! p5 ], p# f: V9 s+ u　　顾海拦在了门口，心突然一寒。
) {1 u) u% n$ r1 K8 j
　　“你要去她那是吧？”

  e6 \# C9 F- L/ }　　白洛因真想给顾海两个大耳刮子，好好让这个虚伪、狠戾、蛮不讲理的男人清醒清醒，可惜他抬不起那个手来，他觉得没必要，真的没必要和他耗下去。

　　“是，我就是去她那。”

4 ]: G' U4 n, R! e　　顾海心里受到重创，悲愤、伤心、不甘、心疼……所有的情绪通通涌上胸口。

4 P* D- V( ^1 r" z/ p7 ~# A' F8 k* [　　“是你让她回国的？”

　　白洛因几乎把行李箱拉杆攥碎，咬着牙说了声“是”。
0 ]3 @4 u5 b8 I" E4 i
+ s% Z/ B$ ^2 T; z# I) `　　“现在，又是你要强行把她留下？”
2 i1 F$ f9 M' y% }! A7 B: k
　　“是，你别问了，我通通都承认。我住在这的每一天都给她′打电话，我心里一直惦记着她，你找两个士兵监督着我俩，我心里不知道多高兴，你知道我多想找个把柄和你翻脸么？你丫对我真好，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你找两个士兵来打我，打得我心里真爽，我终于可以郑重其事地和你说，顾海，你够了！”

　　顾海立在门口，整张脸看不到一丝表情，眸子里看不到任何情绪。
0 ^/ }' B' v  ?, ]$ h
　　“现在可以让开了吧？”白洛因问。

, Z9 y6 p# v$ h/ ]4 f/ n　　顾海僵硬的目光缓缓地转移到白洛因的脸上。

1 @3 `) D1 m1 B4 C3 Z. g8 a; d　　“你说的都是真的？”
4 H2 \0 c' F( t( w3 }
9 o; z" i1 `& ~　　白洛因嘴角挂着一抹残破的笑，“我说的是真是假，你自己还不知道么？”
: [) K- [7 M+ t4 U8 ]: h* ^+ T+ C
5 [# X) m0 t7 {8 a8 @　　顾海闭口不言，眸子里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C- O. U$ c5 M1 N8 L+ `/ [3 n1 D7 I2 l2 o
' T# z: _0 i/ z0 @8 |　　“让开。”

5 a! n7 V! e# r6 H　　顾海一动未动。

　　白洛因猛地推开顾海，一脚踹开门，冷冽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

　　外面北风呼啸，白洛因的身体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股寒气，心里很难受，难受得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沉重的味道。从没有对谁有过这种感觉，失望透顶，恨不得一棒子把他打死，都抵消不了心中的怒气。
9 R- J: s. a6 z6 @3 Q# @  ^
; V& r4 z, D% }( `- |7 \& o　　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明明亲口承诺了，却还是做不到。

　　难道是我对你的期望值太高了么？

　　难道是你对我太好了，好到我没有看到你的任何瑕疵，好到我理所当然地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所以当我揭开你内心真正的想法时，会如此的不堪忍受？
0 ?' H2 t4 g6 L! j. `) K, [
, I, a% ~/ C) |  _6 T( ?1 o　　其后的三天，白洛因没有上学，他以在家复习为由，一直窝在宾馆里。第四天和第五天是期末考，白洛因和顾海分在两个考场，考完试之后，白洛因没有回班，顾海也没有回，两个人从分开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彼此，就这么到了寒假。

　　白洛因依旧没有回家，脸上的伤还没好，他不想回去，再者他想过几天清静的日子。
3 n# _/ J1 @3 K* l  s( s
　　白汉旗每次打电话过来，白洛因都说自己在顾海那儿，过几天就回家，白汉旗对这两个儿子很放心，便没再多问。
* `3 M! b2 @. s& U, n7 h
& U4 H# J. ~; g　　最后是石慧先找的顾海。

　　两个人见面，石慧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能告诉我白洛因去了哪么？”
" Z% q9 [4 J0 D4 [
- }3 z" b* m# G: G　　顾海尘封了七天的心赫然间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他没在你那？”

1 |# ?2 t1 E- {; ]; y4 c* D7 L* q8 I　　石慧无奈地笑笑，“他要是在我那就好了，我已经一个礼拜没有看到他了。”

　　顾海恨不得往自己的脸上抽几个大嘴巴，果然还是误会他了。
; a! ^* d3 y: Z) B0 N
. k1 U5 e/ Q8 H8 q' d　　“也许他回家了。”

# V4 w5 O% e* \5 [+ u5 f　　石慧摇摇头，“没有，我去他家里找过他，他爸说他在你这儿。”

　　顾海脸色一紧，起身欲走。
  F% b( N  B5 }& i8 p7 G0 K
+ j! Q- ~; I" u* E6 E/ F　　石慧却柔声说了一句，“没关系，他不会有事的，他是一个很理智的人。”

　　“既然他不在我这，我们还有聊下去的必要么？”

  Y$ f: V' K# o4 Y6 X6 i　　“当然，我找你，并不仅仅是这么一件事。”石慧笑得一脸真诚。
2 J: A: n+ `' D/ k
7 V! `9 l4 [  v' {　　也许是有关白洛因的一切，顾海都不想轻易错过，他还是坐了下来。
1 ^  D  X) B- s9 X7 M
* o) w5 e' G: J  V" L6 g. |　　石慧觉察到了顾海眼睛里的寒意，这种目光她很少在一个男人脸上看到。即便是一个陌生男人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的目光都不会这样冷漠。
6 ?3 G; R, b: s! e: E
2 x. V/ p+ o+ W. Q: e1 b　　“你好像很不喜欢我？”

  J1 R, j$ w& C, f5 o! O; i& }4 G　　顾海淡淡回道，“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只是没感觉。”
1 D3 K$ Y4 E' S* ^' q! A2 X4 Q
4 w9 x# k, P5 a! x　　“我会努力让你喜欢我的。”石慧笑*的。
, t" I7 t, ?. I7 l, R: c4 T
　　顾海冷冷回了句，“你还是说正事吧。”
& J7 J& b9 }: {7 E7 h7 L
# W# K1 F0 M, P　　石慧收回脸上的笑容，充满灵气的大眼睛里很快渲染上一层无奈。
4 s- k, J/ i* T( X( Q% j$ K/ W
  D  J5 q$ n: p- O5 y　　“我想让你帮我劝劝白洛因，让他跟我和好吧。”

　　顾海眼角飘过一抹讽刺，你来找我，让我说服白洛因跟你和好？那你今天算是彻底栽了。
7 [0 U& W: F6 Z9 D$ u
　　“不可能。”
: @8 F  w- n7 W  \$ p, |" @
1 c  L, |& T1 M! y  |: d' C　　石慧眸光一抖，“为什么？”

　　“他已经不喜欢你了。”

　　这句话，从白洛因身边的人口中说出来，对于石慧的打击一点儿都不比亲耳听到白洛因承认要小，白洛因或许会因为某方面考虑而口不对心，但是他的哥们儿，石慧实在无法理解他欺骗自己会有什么目的。
: [+ o6 }' ?$ q+ t& M5 M
　　石慧咬了咬嘴唇，脸色晦暗。
/ O# n( d; R/ ~
7 i+ T2 Q, T' B: h　　“那……你能告诉我，他现在有喜欢的人么？”
' d" ?* W0 [7 i& b  n' Y- Z
　　顾海回答得异常果断，“有。”

　　石慧的脸色更难看了，“那你能告诉我她是谁么？”

　　“他就坐在你的面前。”

& T) t( g' q9 r$ [4 R/ X" Q( M* g　　石慧的眼睛慌张地左右环顾，顾海的手指却敲了敲桌面。

　　“别找了，就是我。”
" Z& r7 Q- f$ \9 m
　　石慧像是遭到雷劈一样，身形剧震，她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顾海。白洛因？喜欢男人？怎么可能！虽然这种人在国外见得多了，对于石慧而言根本不算爆炸性新闻，可发生在白洛因的身上，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 t+ {- p! h8 w* W3 A# F
　　“你……你在逗我玩吧？”

0 @9 B2 Y: I* C* p　　顾海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脸上的线条硬朗霸道。
4 T+ {( g- E4 M8 X
　　“你觉得像么？”
& G3 q7 v: \$ y$ P0 q! z
　　石慧整颗心都凉了，藏在鞋子里的脚不由自主地发抖，她突然想起很多事。想起自己给白洛因打电话的时候，有个男人说他是白洛因的男朋友，那会她没有在意，现在突然发觉顾海的声音好耳熟；还有她第一天来找白洛因时，顾海非要一同前往；她和白洛因在咖啡厅聊天，旁边那两个煞风景的士兵……
! J9 y. X! n- j/ _# g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顾海看着石慧。
6 c) ^' M9 [1 z; c; q1 n
* F  ]! O) I  D5 M+ c* K　　石慧原本柔和的目光突然变硬，声音也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儿。
, _9 A8 x! r" p' J. v, ]
　　“他接受你了吗？”

　　顾海毫不留情地反击，“他没接受我，我能在这和你说这些话吗？”

4 b2 S% h/ Y2 \% b/ f　　“那他为什么突然不见了？”
# g. }2 q. R2 K2 f1 s& Q
  f9 J. ~/ x# F6 b3 l　　“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儿，与你无关。”
! T2 P& f" e6 z/ g* t4 ^
' V/ ~# k; b: c6 d+ t　　石慧不知道从哪捡回了那么点儿自信，竟然笑出来了，一丝调皮一丝冷冽。
% O2 ~: @+ r1 B. W8 }) H$ `
　　“白洛因不喜欢你，他之所以会和你产生那种畸形的感情，是因为我走了，他内心空白，亟需找个人来填补。现在我回来了，他已经不需要你了，你马上就会发现，其实他心里面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我。”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顾海面不改色。

* ]5 L1 k5 ]  C9 ?  }5 A　　石慧又是一笑，“想象不想象都是这个道理，白洛因是个很理智的人，他有自己的原则。在他的原则里，玩玩是可以的，但他不会真正接受男人。”

8 \" J6 G1 p* E; n  ~　　顾海幽幽一笑，“美女，我小看你的心理素质了。”

2 j1 N/ W1 n4 J$ `$ |$ `  P9 E　　石慧拿着包站起身，走到顾海身边，红润柔软的双唇微微开启。

2 d( u- ^9 o1 t+ @; H* m. p/ e　　“你是争不过我的。”
; T* K6 E2 B5 |4 T5 q
5 V. v' y( _* N* q

luxiaoao

第122章 终究晚了一步

　　和石慧见面之后，顾海给白洛因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是无法接通的状态。心里一着急，直接跑到了白洛因家里。

　　白汉旗刚下班没一会儿，P股在板凳上还没坐热，看到顾海后又赶紧站了起来，喜气洋洋地走过去。结果往顾海的身后瞄了好几眼，都没看到白洛因的身影。

# V8 W/ b7 a$ x" d' s' I. ]　　“因子没和你一块回来啊？”

, U! R, M. n0 A, ~1 k* U) O$ e" T　　顾海知道，白洛因肯定一直瞒着白汉旗，为了不让白汉旗担心，顾海没打算说实话。
' F- T7 C6 P3 F8 q" q" Z/ A' [
# L5 c9 W9 U7 x, ?& {3 n$ P1 s　　“他让我回来拿个东西。”

　　白汉旗眼中的失望稍纵即逝，很快点头笑笑，“哦，那快去拿吧。”
6 ~0 X; e6 g+ M
6 [) }* e9 @* D* V　　顾海在屋子里随便翻了翻，然后走出去，朝白汉旗说：“叔，能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么？我给因子打个电话，他让我找的东西我找不到了。”
3 _6 c: x8 g) l+ J# E
　　“这孩子，跟我还说借不借的，就在我屋的床头柜上呢，你自己拿去吧。”

　　顾海拿过白汉旗的手机，又给白洛因打了一个电话。

　　果然通了。

! r) B5 E7 s) t& U　　这小子肯定把我的号码加入黑名单了。
3 t. k  ^: l% v9 c/ R
　　“爸，什么事？”

　　很长时间没听见白洛因的声音，这会儿突然听到，顾海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一时半会儿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 v/ D* x2 m# [
　　白洛因又喂了一声，问：“爸，您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因子。”

　　那边久久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响起嘟嘟嘟的忙音。
# @. F7 f& j4 O1 H; V6 `2 N
4 ?- I; L5 V+ e( j  k　　出现这种结果，顾海倒是没觉得意外，毕竟自己罪孽深重，白洛因那边给点儿脸色看也是应该的。顾海尝试着又拨了几次，起初是无人接听，后来干脆关机了。
2 @) b) j6 a- O! c0 c% ?% h9 |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顾海又开车去了局子。

" O7 ?. N) X+ @　　“哎呦，顾大少，今儿怎么有空上我这坐着来了？”

- ~# i! h5 j3 g) q　　顾海挺着急，“帮我个忙。”
: C' X0 z+ M2 O2 o% P
　　“你说。”
% C. Z8 q3 I) G. F1 s6 D
　　“我想让你们帮我找个人，我这里有一份刚才的手机通讯记录，你们帮我查一下这个人的具体位置。”
; O. G4 e' D* ?
　　“哎呦，这个有点儿复杂，得找专门的操作人员，今儿值班的这几个人都不会啊。”
$ c7 f; z! }5 S) I" [& l( i, R
　　顾海的脸色有些暗沉。

　　“要不我给你试试？就是慢一点儿，如果实在查不到，我就让小姜再跑一趟，反正今晚上肯定帮你把这人找出来。”

　　顾海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白洛因接了电话之后一直心绪难平，他猜测顾海肯定把实情和白汉旗说了，他怕白汉旗着急，想给白汉旗打个电话，却不想开机。想来想去，白洛因还是觉得明天回家比较好，反正他在宾馆也住腻了。至于顾海，臊他吧，就当他不存在好了。

, f. W1 L8 M2 O4 S( ?7 ?　　这么一想，白洛因开始收拾东西。
4 {0 c+ a3 k- D3 l+ Q
　　收拾完东西已经十点半了，白洛因打算洗个澡，然后直接睡觉，明天一早起来就回家。
4 C' z) N  B+ ?
　　结果刚把外套脱下就听到了门铃响，白洛因身体一僵，下意识地认为外面的人是顾海。这么快就找到这儿了？不可能吧？

　　怀着几分忐忑的心情，白洛因走到了门口，通过猫眼朝外面看了一眼。
! G1 d2 z% ~; K2 v% l
" s; p6 c1 r6 \( [2 ^& ~, l. y2 S) }　　石慧的那张脸出现在视线内。
* I9 J6 @$ U1 {
　　开门的那一刹那，心里莫名地掠过一丝失落。

　　石慧进了屋之后，整个人都在发抖，漂亮的脸蛋冻得青紫，两只手冻得都无法伸直。漂亮的发饰已经歪了，头发有些蓬乱，眼珠被一层水雾笼罩着，越发显得可怜兮兮。
4 `" M$ _5 k% j# v5 a) ~
　　“你……”白洛因一时语塞，“快，快点儿进来。”

5 S/ E7 q+ H9 x3 C# u　　石慧跑到暖气旁去烤手，白洛因赶忙把空调打开，又给石慧倒了一杯热水。

! Y; v# i/ s  ]/ d　　“暖和一下。”白洛因递给石慧。

. c. a3 c6 s% W, z8 a" _% R　　石慧喝了几口热水，发抖的双腿终于恢复了正常。
+ `$ i# b8 }" ?# }/ d' W
　　“你怎么找到这的？”
9 J9 B1 J. a" a- Y" l5 B
　　石慧闷闷地说：“我已经找你找了好几天了，到处打探你的消息，后来我就把附近的网吧、宾馆、夜店通通找了一遍，然后找着找着，就找到这来了……我还在想，你是不是为了躲我，才……”

2 V0 q; f2 W' X3 z6 L4 K　　说着说着，石慧就哭了，默不作声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 k7 Z6 _" Z$ p# x5 c8 H　　白洛因看到石慧用自己那冻得通红的小手委屈地擦眼泪，心里实在不落忍，就抽了一张纸巾递过去，柔声说道：“傻丫头，别哭了，不是因为你。”
/ s2 X, H& ^1 L4 U) S$ c% t" v
$ G+ N( A% d. M1 C* j& h/ V3 Q　　石慧双手伸过去搂住了白洛因的腰，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呜呜哭出声来，一边哭一边说：“如果你真的讨厌我，你可以告诉我，我现在就可以走。你别这么躲着我好么？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么？”

6 B/ J" S: K6 h6 O: p% o　　感动和愧疚冲撞着白洛因的心，他用手轻轻拍了拍石慧的后背，哄道：“别哭了，真的不怪你，你再这么哭下去，明天你的眼睛都别想要了。”
  y4 Q9 T* y& p+ t7 Q0 L1 f
) y- m( G9 r8 p* {$ A: v　　石慧慢慢停止了哭泣，眼巴巴地瞅着白洛因，讪讪地问道：“能给我敷敷眼么？”

　　白洛因点了点头，进去拿了一条湿毛巾出来。

　　石慧乖乖地闭上眼睛，凉毛巾每触到她的眼睛，她那又浓又密的睫毛都会颤动一下，十分惹人怜爱。

　　“以前你总是把我气哭了，还不会哄我，就等我一个人哭完，再给我敷眼睛。”

+ f7 b* ^! z9 C$ {　　白洛因突然回忆起那一段时光，很美好，好像就是昨天发生的，可当这个人再次坐到自己的面前，却又变得很遥远了。

; S& J) g& ]1 D; G　　什么东西悄然间发生了改变？

　　“好了。”白洛因拿下毛巾，淡淡说道：“你再暖和暖和，我把你送回家。”

* h3 I) q+ W0 i( l7 h* J! r　　石慧的表情凝滞了一下，声音里透着几分哀怨。

* [- V. `/ T2 M- [- j　　“都几点了啊？我表哥他们早就睡了，谁会为我守门啊？”
/ {5 _0 B0 x5 a" b
2 F! r* Y8 p( q# o* Y0 \  u1 L　　“你每天都找到这么晚才回去么？”
# @8 B2 z# F8 D0 [& G/ L1 n
　　“也没有啦。”石慧笑得有些腼腆，“平时都是八九点就回去，附近都被我找的差不多了，就差这几家了，所以今天就晚了点儿。”
3 z& s  [3 m; n6 i: d2 }
　　说罢，打了个喷嚏。
! p5 H( A! \: x# u% k
　　白洛因摸了摸石慧的额头，脸色一紧，“你可能有点儿发烧，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不，你知道我最讨厌去医院了，没关系，我捂着被子睡一觉就好了。”

* V; w: X" S$ B% Z4 m) k$ _　　石慧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白洛因再赶她走有点儿太不近人情了，于是叹了口气，站起身说道：“那你就在这睡下吧，我再去定个房间。”
4 W# e9 c' w7 y& ~) d3 e+ x( j
　　石慧突然拽住了白洛因的手，攥得紧紧的，像是要把指甲嵌进白洛因的肉里。
7 f7 h9 p( \* l0 Z
　　“我一个人睡觉会害怕的，而且……我还在发烧。”

. I4 O/ o+ w' W: |　　白洛因终究还是没走，澡洗不成了，干脆把衣服全收进了行李箱里。
" l* O7 r. S  p% A- x3 Z" X: U
　　“我习惯裸睡，没意见吧？”石慧羞赧地问道。
( t, X& f, G0 b+ p- |+ j0 ]$ {
# F1 l+ o  d4 R$ k) Q, S* a0 M' }　　白洛因头也没抬，“没意见，你想怎么睡怎么睡吧。”

- V. B7 ?2 @3 ?, ~$ B# {- x　　标准的双人床，石慧只占了一小半的位置，剩下一大半都空出来，一直到她抵挡不住困意先睡着了，白洛因都没有躺上去。
8 g5 @5 U4 C8 h1 |& w" P
  D! @! o  T2 J# w, H' R" p　　夜色正浓，白洛因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抽烟，一颗又一颗。
1 u. O! R% [% z9 O
9 z3 K* }# W2 ^  \# l& e9 E: o0 i　　“哎呦可累死我了，业务不熟练就是坑人啊。”

　　顾海仔细看了看屏幕，心里默记了一下地址，笑着朝张副局说：“谢了，张叔。”

　　还没等到张副局回话，顾海就冲了出去，开着车直奔宾馆而去。

　　等到顾海赶到那个宾馆，已经十二点多了，他又去前台确认了一下白洛因的具体房间号，和张副局查出来的一模一样，便放心地朝那个房间走去。

　　按了一下门铃，没人回应。

% r* L7 x; z+ T* t　　石慧睡着了，白洛因站在阳台上没有听到。

　　顾海又出了宾馆，站在楼下朝上面看了一眼，找到了白洛因的房间，发现已经灭灯了。

. i* i0 e) x$ ?9 }　　应该睡了吧？

: l: T5 Z5 J( I& t　　要不明天再来？顾海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去了，他怕明天白洛因临时改变主意，再换个住处，到时候又找不到他了。
/ S$ B" ?# l$ M$ J3 e/ y8 q. T
　　顾海就蹲在白洛因房间门口等着，一边抽烟一边等，打算就这么等到天亮。

　　白洛因抽完烟从阳台上走回来，隐隐约约听到石慧在喊冷。
0 |. {4 M0 c2 B7 n8 M4 l1 e
　　他把壁灯打开，看到石慧的胳膊和肩膀都露在外面，光洁的皮肤在壁灯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白皙嫩滑。胸口的那条诱人的沟壑隐约可见，被子只要稍稍往下一滑，就能看到那个令男人血脉喷张的部位。

- ?& B& D4 G; `9 f% h" e　　白洛因别开目光，弯下腰给石慧掖好被子。
# P& B0 ~" Q# u: x6 q6 E
　　刚把灯关上，石慧又开始喊冷了，似乎是清醒的，又像是无意识的。

　　白洛因用手摸了摸石慧的额头，出了很多虚汗，他回头看了一眼，宾馆里只有这么一床被子。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上了床，隔着被子把石慧搂在了怀里。

　　半夜，石慧睁开眼，看到白洛因的身体裸露在空气中，什么都没盖，所有的被子都在自己的身上。她想把被子分给白洛因一半，无奈白洛因把她搂得死死的，她连胳膊都拿不出来。心里溢满了感动，看着白洛因近在咫尺的俊脸，忍不住凑了过去，在他的薄唇上偷吻了一口，然后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 q! S+ `  Z; ~; J
　　白洛因根本没睡着，清醒的状态一直延续到早上。

% S2 }# Z& Y; t) i6 m0 \- Q　　

luxiaoao

　第123章 都淡定一下吧

% D! K% u' A# [7 Q" W- a6 A　　石慧还没有醒，白洛因熬了一夜，这会儿早就饿了，他打算先下去吃点儿早餐，回来再把石慧叫起来。
0 ~( m* I) Z+ \9 @( p* [* _. s! Y
& o( W! N& Y& ?9 G* r9 e5 d- A: I　　门一推开，白洛因愣住了。

+ u+ q1 m; t( e: J　　满地的烟P股，还有一个蹲在墙角，瞬间清醒过来的某个人。
8 k- T( j% {/ A5 S
3 r! d& e$ s$ U! f& v5 b　　顾海的脸色有些发青，胡子拉碴地站在白洛因的面前，精神不济眼睛却很有神。

( ]' h- |* h& c2 j　　“醒了？”
, |! i, n% M- P: f6 B$ @
0 h" C  W4 d0 _6 u6 W  q7 q　　白洛因木然地点点头。
5 I( {; @, C! O4 I: Z  k! m" c
　　七天未见，顾海虽然没有主动联系过白洛因，可对他的想念早已深入五脏六腑，这会儿见到白洛因，也不管他是否原谅自己，直接搂抱上去。
  h, l4 v8 e: ]1 Z3 U9 C7 |
/ O9 ]! Z7 N  ~; Q　　“回家吧。”顾海说。
# w7 z+ n' m1 |2 p
　　白洛因没说话，身体僵硬，甚至比在外面待了一宿的顾海还要冷。

　　“我进去给你收拾东西。”
) G: q7 Y8 D% J) x4 L2 Z
　　白洛因猛地伸出手臂将顾海挡在门口。
( s. v, T" b1 `
　　顾海温柔地笑笑，用手捏了白洛因的脸颊一下。

　　“还生我气呢？你就不能看在我在外面蹲了一宿的份上，给我笑一个？”

　　白洛因大脑一片空白。
' C/ i. B' U5 ]* _$ u
0 O$ q5 ^; ?" n% N- E0 s　　顾海察觉到白洛因的表情有些异样，但他还是觉得白洛因是在和自己闹脾气，直到他听见房间里隐约传出来一个声音。
& w! Q% o/ A6 B  T# A: R6 r
　　“白洛因。”

　　石慧醒了，发觉白洛因不在，看到门又是开着的，忍不住叫了一声。

　　顾海的脸刹那间变色，他看了白洛因一眼，然后，用脚踢开了门。
$ }7 u3 |% v1 j8 a
　　石慧坐在床上，用被子勉强盖住胸口，肩膀和胳膊都露在外面，后面还露出一大片光洁的脊背。在意识到门口还有外人后，石慧的表情明显慌了一下，赶紧把被子往上拽了拽，然后重新躺回了床上。
# d% \7 {! e4 O7 I! n; j/ v6 Y
　　顾海的眼睛从屋内缓缓地移回白洛因的脸上。

9 f8 G+ V+ ^/ S4 `　　平静得令人不寒而栗。

4 {& M+ q! H0 g' M6 I　　久久之后，顾海淡淡地说：“我昨晚十二点才打听到你的确切住处，过来的时候你都关灯了，我怕打扰你睡觉，就一直蹲在外面等。”

/ ~  d0 a2 q9 d3 r8 o　　白洛因终于开口，声音苍白无力。
  P% {2 K' a) a: w. B5 r1 B
5 j8 q8 p$ j5 d0 ?, K3 c　　“那你为什么不按门铃？”

　　“我怕吵到你睡觉。”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等？”

. x: ~  |, w7 U1 ?) m9 J, O5 W　　“我怕早上过来，你已经走了。”
9 c# T4 C' w# h
　　白洛因沉默。
. L3 G' m. E/ A8 {
　　顾海扭头便走。

+ i% u! P7 ^- }! U4 |$ H9 F　　白洛因猛跨了几大步追上了顾海，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 `. G! c! {1 e  f0 N9 P7 i
- Z: e3 e* Q6 s5 [! n6 F' c　　顾海扭过头，目光阴森。
3 w; @& r. {" Q2 B# a2 W0 [1 u3 L
8 K' i3 d& q7 K; l* H# p9 A　　“白洛因，我劝你这个时候让我走，我不想骂你，也不想和你动手，如果你不想让我难受，就请你放手。”

　　垂下胳膊的那一瞬间，白洛因心如死灰。

4 m: g/ v# M0 p3 d& }# {. k' j, |' e, H% ]　　回到房间里，石慧已经穿戴完毕，坐在床上等着白洛因。看到白洛因进来，忍不住问道：“刚才来的人是顾海么？”
% K5 W) c) d4 w9 J9 y! k( c4 R
$ m* A! i! m$ z" e  B　　白洛因点了点头，提着行李箱就往外走，石慧紧跟在后面。

  s4 I8 ~; n  ^. L　　她感觉到，白洛因的情绪非常不好，而造成白洛因情绪不好的原因，肯定是因为顾海，至于刚才发生了什么，石慧稍想便知。
2 ]- B( X6 n5 t% p0 S. N" ~
: V" `7 u- @% H8 K  H" u6 C1 D　　出了宾馆，白洛因扭头朝石慧说：“你打个车回家吧。”

　　“我再陪你走一段路吧。”石慧征求白洛因的意见。
2 N0 W$ d: u7 E2 C
　　白洛因没有任何意见，更确切的说，现在石慧跟不跟在他的身边，对他而言已经无所谓了。

　　石慧见白洛因没有说话，就当他是默认了，心情颇好地跟在他的身边。
6 B- r+ M3 K  ?0 v
. ^% f. ~' S. ?- h　　走了很长一段路，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为了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石慧试探性地问道：“顾海是不是很不喜欢我？”

6 e  V4 x! C# m　　白洛因淡淡回道：“没有，他只是看我不顺眼而已。”
2 P) o! C. [2 d2 r
　　石慧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们男人之间是怎么相处的，反正我觉得，彼此多一点儿包容，任何误会都能化解开。你呢，就是太沉闷了，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如果你能把心敞开，我觉得你得到的肯定比现在多的多。”

　　白洛因根本没听到石慧在说什么，他的心很静，静到只能听见一些嘈杂细微的响动。

　　突然回头，两抹草绿色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口。
. g2 C* [7 @% j  y
　　“怎么了？”石慧问。

　　白洛因淡淡地回了句“没事”。
6 ]2 n; L6 M" ~) P, H/ {, ]
　　一直走到胡同口，身后那异常的脚步声还在耳边萦绕着。
3 r. O! f$ W7 p) G
, I) a3 o  @$ `) k9 j　　石慧站定，笑着说：“我回家了，你好好休息。”
/ M, T9 {# }7 t4 H6 Z# C5 V
　　白洛因招手，给石慧拦了一辆出租车。
$ p  @0 Q, A: ?* O5 W
: u) F. Y1 w5 K; y% i4 x　　“回去记得吃点儿药。”白洛因叮嘱。
; S' L2 g: {7 g1 k; q% [
8 k7 F; B8 F7 U0 @) p9 Z　　石慧笑着点点头，又说：“我明儿早上会来找你的。”
( D# B3 C# F" @$ x
& k& D+ n+ E7 a- b9 h6 F　　白洛因压根没听石慧在说什么，车走了之后，他的目光一直在四周徘徊着，之前那两道可疑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白洛因暗忖，也许是我一宿没睡，精神状态不好，出现了幻觉吧，想着就进了胡同，朝家门口走去。
) c  d/ W* \' }: d  X
" H+ u. ?2 h9 X& L% D　　结果第二天就出事了。

　　石慧怕白洛因忘记约会的事儿，特意发了条短信提醒，结果白洛因压根没看那条短信，精神的疲倦和昨晚的劳累让他很快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大清早，最后是被电话吵醒的。
: j1 {- k. Q$ J7 T8 z. a
2 R7 v+ k4 }/ [* S, p　　“喂？”
" H; X$ ~5 @" ~
　　手机那头只有杂音和乱七八糟的吵闹声，在这些声音里，白洛因似乎听到了石慧的声音，却又那么模糊，他又喂了几声，仍没有确切的回应。白洛因还在猜测是不是石慧无意间按到了，结果就听到了男人粗暴的叫骂声，然后对方就挂断了。
, \. H3 K( a+ U) A3 z% o& r* S7 j5 S
　　白洛因猛地清醒过来。
( d* X6 F+ R) c0 M6 f$ C4 }7 h
　　他翻开手机短信，发现石慧给自己发的最后一条信息是早上七点，她说：“我已经到你家胡同口了，你出来吧。”
& p! x2 G$ H( b
　　再翻看之前的短信，看到石慧昨晚给自己发的，提醒他今天早上她会来。

- j$ N; }0 p' }8 K  t　　白洛因看看表，已经七点半了。

5 P  u, i% c( w& `　　他又拨了石慧的号码，结果一直显示无法接通。

, b4 o7 m2 i+ i  z/ h　　白洛因突然想起昨天跟在身后的那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5 w, a" b) B, ]6 g. w
9 K7 r6 h1 }1 Z/ D　　他迅速穿好衣服，脸都没洗就冲了出去。
; s4 k; H0 x) P/ F# v( ~
+ x6 w0 W) s" b1 f( ~: M; S! a　　早上雾气很浓，三米之外完全看不到人影，白洛因从胡同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都没发现石慧的身影。他有些慌了，喊了两声，仍旧没听到回应，心里寒意顿生，脚步忙不迭地在各个犄角旮旯流窜，终于，他听到了隐约的喊叫声。

6 d+ m4 V! p: s2 j　　顺着声音朝外走，白洛因发现了不远处的三道身影，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倒流。石慧被按倒在墙角，披头散发，衣服被撕扯得没剩下多少了。她的身上是两个蒙面的黑衣男人，一边辱骂着一边对石慧进行猥亵，石慧挣扎了一下，被男人一脚踢在了肚子上。

2 P1 N4 I& h# g　　白洛因冲了过去，疯了一般地和两个男人扭打，撕扯过程中，他发现这两个男人几乎不会对他动手，他们的目标就是石慧，任白洛因怎么踢踹，那两个男人都是不声不响地忍着，然后把残暴的双手伸向石慧。
# m4 |6 T6 f0 |* e$ d
6 K1 c9 k/ U- G3 `　　白洛因扭住其中一个人的手腕，想朝他的胯下给一脚，结果对方一挣扎，黑色外罩的袖口被扯下来一大块，露出了里面草绿色的衬衫。
  g$ |1 u6 X! g& v
　　没有人会穿这种颜色，这种质地的衬衫，除了军人。
4 ]7 q0 x, U8 @$ J8 x) ^, S
  C# H5 V1 z* F　　白洛因突然想起，顾海临走前给自己的那一记眼神。

　　“我顾海要是狠起来，绝对够你心悸一辈子。”
' w2 a3 [& S, |8 j& S
　　也许，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 b+ O& f1 l5 H' f/ l. _+ c　　顾海想了一夜，除了这个说辞，没有任何理由能让他熬过这二十几个小时。他发现，与其让自己在猜疑和背叛中挣扎，倒不如选择相信，甚至选择装傻。只有石慧一个人在床上躺着，白洛因衣着完好，也许是这个小丫头趁虚而入，知道自己也会来，所以故意导演了那么一场戏。也许自始至终，白洛因都没有躺到那张床上。
" O( G6 P) F. P8 G3 G3 F. e
　　尽管床上摆着两个枕头，尽管他的头发有明显被压的痕迹。
# i, H. X& B3 P$ O0 c# B5 S7 ^
- j' N. ]8 O; X' `( h" P- t2 h3 x　　但是不这样想，顾海就输了，他是绝不会允许这种结果出现的！

　　所以顾海决定，他要去找白洛因，把所有的话都说开了，他不能给那个女孩半点儿机会，她配不上白洛因，他也舍不得就这么放手。

; d- s) b! _5 Q6 T5 ~　　重燃起斗志，顾海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隐隐约约听到门铃响，用手在脸上胡噜了两下，就走出去开门。
6 w! ]7 l" ~1 t; ?7 I
- [1 G9 r5 r) t+ W, {" }　　站在门外的人是白洛因。
' W: {* `  C8 o: U# A7 V& V" n! Z5 _
　　这一刻，顾海心里还是欣喜的，如果白洛因肯主动解释，他就不用搭上自己的老脸了。
; i9 _2 F0 c% o( b- ^) f4 S8 ?3 C+ p4 r! [
& w% J7 Y, ~! G0 I1 N7 |$ J1 I4 l　　“谁让你回来的？”

　　玩笑的口气，若无其事的表情，和昨天临走前大相径庭。
9 q& k9 i, K+ A* `: L) {. d
% Y8 ~& H  i; t, G1 Q　　本来，站在门外的时候，白洛因心里还是给顾海开脱的，但是顾海的情绪表露太明显了，明显到白洛因找不到任何偏袒的理由。
* g* m) [9 v6 {9 i! l& a3 ]: G, x
　　“是你找的人吧？”

　　顾海一脸莫名其妙，“找的什么人？”

　　白洛因突然跨入房间内，猛地将顾海推到墙角，狠厉的目光直刺着顾海的瞳孔。

　　“是你找人跟踪我们俩是吧？是你找人糟践石慧对吧？”
+ w" q: O/ {' }+ a) S0 [
　　“我什么时候找人糟践她了？”顾海也怒了。

% A5 F' `0 e& ^2 Z3 J/ _　　白洛因面无表情地说了句，“顾海，你也太狠了吧。”
3 L7 v* F3 Q7 Z' \0 j; f3 {
　　顾海猛然醒悟，他明白了，他到现在才明白石慧那一句“你争不过我的”是什么意思。

5 \0 b1 v! G/ i% h　　“顾海，你真不是一般人，你真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1 I' D: e  Y4 M9 l7 n* ^: u" l9 z
1 d, q4 V# P) z0 V& m! I0 g　　顾海的大手猛地掐住白洛因的脖子，静静地质问道：“你认为是我干的？”
  c- Q4 @  y; x8 Z8 m
+ [3 s" Q2 e, v( C  \8 W! @　　白洛因的目光没有任何焦距。
4 v; a& J+ R; m7 \# `, h
4 u; H3 W. Y/ Z- }　　“我问你，你认为是我干的对么？”顾海怒吼。

4 @3 ~, b5 y/ F: ~$ H+ e　　白洛因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 A( j) G, T9 l! ?7 ?) M+ w　　顾海发狠地掐住白洛因的脖子，直到他的脸变得青紫，呼吸已经时断时续，那双倔强的眸子始终没有半分动摇。

7 C; o' S, S6 E, w　　顾海的心彻底凉了。

( l* t2 V$ a. m- \: y! q　　“你是来找我报仇的是么？那你趁早动手，趁我还不舍得还手的时候，你赶紧把她受的那点儿委屈折回来。”

* b  G4 ^% u7 m　　白洛因僵硬的身躯岿然不动。

　　“不珍惜这个机会是吧？那我现在告诉你，过了今天，你白洛因就和普通人是一个待遇了，你想打我骂我都是天方夜谭。我以前任你为所欲为，不是因为我懦弱，是因为我爱你，现在我发现你不值。”
% k6 r1 ^& h$ I
　　“你滚吧。”顾海淡淡的。
9 {; z. ?1 B! u2 t
　　白洛因的双脚僵硬地朝门口移动，一步一步的，听在顾海的耳朵里异常的揪心。
. \# F9 c# ^+ w$ w& a. g+ l
( |) X" S9 c0 i, d, z4 w　　“白洛因，你记住了，是我顾海让你滚的。从今以后，我们俩再没有半点儿关系！等有一天你醒悟了，就算哭着跪着来求我，我顾海也不会看你一眼！”

luxiaoao

第124章 街头偶然相遇

　　“你说，大海他们应该放寒假了吧？”李烁问周似虎。

　　“早该放了，你瞅瞅今儿都几号了？”

8 \, i9 |+ K$ v　　李烁看了下农历日期，顿时惊讶了一下，“都二十二了，明儿就是小年了。”
0 q3 `6 q4 B* ?/ B$ a
　　“是啊，所以我说肯定放假了。”

　　“照理说他放了寒假，应该先来咱这打个卯，哥们儿弟兄聚一聚。就算不打个照面儿，电话总得来一个吧。”

　　周似虎叹了口气，懒懒地回道：“人家指不定有啥事要忙，把咱们哥几个给忘了。”

　　李烁突然坏笑了一下，捅了捅周似虎的胳膊，“哎，你说，他是不是整天猫在家，和他小哥哥俩人偷着玩呢？”

$ y/ f8 `! {! W* k　　“你瞅你这个傻德行！”周似虎拍了李烁的脑袋一下，“俩爷们儿在一块能玩什么啊？”

　　李烁又拍了回去，“上次咱俩去他们家，人家哥俩那小日子过得多带劲啊！”

) _$ z7 t7 L. L& \/ @, k0 {+ o4 c　　一听这话，周似虎也笑了，好像回忆起那晚聚餐的情景，摸着下巴说：“还真没准儿。”

- `; a0 S# H* `  P　　“哈哈哈……”李烁站起身，招呼着周似虎，“走，瞅瞅去。”

　　周似虎美颠颠地跟在后面。

　　俩人一边开车一边聊，“我特喜欢看大海和因子待在一块，俩人倍儿逗。”

6 @+ a0 E/ @* o' ~　　“是是是，头一次见大海那么会疼人。”

% t; r+ V, ?1 \: r' ^　　俩人聊着聊着就到了顾海的住处，按门铃，没人开，拍门，没人应，打顾海电话，没人接……最后向小区的物业打听了一下，说好几天没瞧见这户的主人了。

% N6 \# f) U% I( C" n9 U. V3 K2 X& C7 z　　“不是出去旅游了吧？”李烁看着周似虎。
& ?  t. [" p7 y3 F) i, F
　　周似虎拧着眉毛，“去旅游也不至于不接电话吧？”
" }# [4 A: `& r) f/ d) M% ?
) g, z( J: Z  L  J　　正想着，顾海的电话打过来了。

　　“我在部队呢，啥事？”

　　“你说啥事？放假那么长时间了，你也不吭一声，哥几个以为你让人给强了呢。”

　　“行了，上部队找我来吧。”

/ R2 o; Z# b7 [  Q+ c( O. c　　两个人又开车去了部队。
3 V; J0 j2 p5 U! g" F" E5 T
( C8 v% H6 X4 z　　顾威霆站在水库的岸边，冷峻的双眸盯着水面上漂浮的身影，一点一点朝远处行进，很快就超出了他的视线感知范围，只剩下那一条条荡漾的水波。

　　孙警卫把望远镜递给顾威霆。

　　顾威霆伸手拦住，“不用了。”
; H! m$ g; a' B4 t- e! u! I* {
　　孙警卫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要不我找人开个船过去，把小海叫上来吧。这么冷的天儿在水里游，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营救起来都困难。”
0 [3 }" v0 N; o/ D
, g# a6 ]8 s6 K; l" `3 C  D　　“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游！那么多士兵都在训练，怎么就他会出事？”
* s- z6 ^4 S9 Q% g/ F: ?
　　“您不能把他和那些士兵相提并论啊！”
4 H/ J+ s! `! S. B6 X: y9 r4 f$ @# H
　　他可是你的儿子啊，你唯一的宝贝儿子啊，你可真狠得下心……当然，这话孙警卫是不敢说的。
) y- C6 u! Z: }  P
2 I6 ]! f+ k7 i6 ~, s　　顾威霆严肃的目光转到孙警卫的脸上，声音里透着一股威严。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叽了？要不然你也跟着下去。”

　　孙警卫瞧见水浅的地方结的那一层薄冰，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 t5 ~2 P9 _* T: x
　　“我现在站在这都慎得慌，好多年的冬天没下过水了，想我年轻的时候，游个十公里真是不在话下。”

　　孙警卫还在追忆自己的辉煌过往，顾威霆已经转身走了。
( H0 o7 q; n9 N  p$ G) H
　　他赶紧给旁边的军官使了个眼色。
' W4 ~. U/ ^# c  u1 ]# c9 R
& e. ~; t9 y4 q- Y; r　　“你赶紧派几个人过去盯着点儿，首长说不用就不用了么？这要真出了事儿，死得一定是咱们！”

　　到了屋里，顾威霆一边喝茶一边问：“他在这待几天了？”
1 V( P6 p/ {8 S8 c
　　“听老刘说，有一个礼拜了吧，白天跟着士兵一块训练，晚上也住在这。那边专门给他安排了一个三居室，条件虽然次了点儿，可总比集体宿舍强。吃饭专门有人给做，房间也有人打扫，应该还说得过去。”
  v! y, Q' Z0 S3 k8 r- n1 E
) F1 ?4 d5 q4 x+ W; U5 r3 L( e　　在顾威霆的记忆中，自己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和顾海一块过年了，以往每到过年的时候都有任务在身，顾海总会跟着他妈来部队过年，住军营、吃大锅饭……别家孩子被父母领着逛街买年货，顾海只能一个人在操练场上来回奔跑。
' h* `0 y+ i7 \
5 M; F! }; d2 ^6 S　　一转眼，儿子都这么大了。
8 T0 z% @" Z  ?% y& q3 \8 N5 m) f
# o' Z$ r. p  R& ^　　李烁和周似虎赶到的时候，顾海已经游回来了。

　　“顾大少，那边有人找。”

/ r4 W/ c" B% R% a8 @8 E2 l6 @　　顾海擦了擦额头的汗，赤膊朝李烁和周似虎走去。

- @: U$ N6 J% w( ~. q$ Y+ r/ v8 \　　李烁和周似虎一人捂着一件厚羽绒服，里面层层保暖，这会儿站在外面还打哆嗦。再一瞧走过来这位，浑身上下就一个大裤衩，比夏天还光溜，愣拿着一条毛巾在擦汗。
. F+ }8 y( O8 X2 W3 m
( @3 I% P( g! Z# J- b8 _3 G　　俩人各自咽了口吐沫，用仰望神一样的目光看着顾海。

　　顾海的精神头挺足，心情看起来也不错，大手按住李烁的脑袋，像是抓小鸡子一样，很容易把他转了一圈。
- z1 _, `. C% S! f! {
　　等李烁站稳了之后，顾海问：“怎么着，想我了？”
  \* v8 x1 q' z: L- ]5 L; V
　　周似虎缩着脖子，一张嘴吐出一圈圈白雾。

% O& y+ E( L3 K/ O% j3 Q) p　　“刚去你们家溜达了一圈，物业部门的人说好长时间没瞧见你了。”

& x5 r% O2 }$ H" B1 p. q! o$ m　　“哦，是，我好长时间没回去了。”

　　顾海边说着边用毛巾擦擦身上的水。

  h0 Y1 ?; K% M! k" N) Y　　“你那小哥哥没和你在一块啊？”李烁调侃道。
+ b. z9 o- i8 H1 U( u: W; L
　　顾海的动作僵了一下，很快恢复了正常。
& A  `" N0 v  r8 K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
6 h( a; o* y7 G& t6 x
; X$ |. }  l$ X; ], M! z$ x' F　　“哟！前几天不是还热乎着么？这么快就不待见人家了？”

　　顾海直起腰，神情严肃地说了句，“我没开玩笑。”
$ S8 b' F: d; d
　　李烁还要问，周似虎捅了他一下，然后乐呵呵地朝顾海说：“走，出去找个地儿消遣消遣去。”
( T; ~. e: ~% j
　　“嗯。”
0 M8 e. X" h! r7 ~  F6 R* [
　　顾海作势就要和他们一起走。

# ~6 ~) |% D% l. }+ x. D　　周似虎清了清嗓子，“那个，大海，你怎么着也得穿点儿衣服再出去吧！”
$ r1 y3 j: ?. v: q3 e: U2 v
　　顾海像是才意识过来，笑着说：“你们等我一下。”

　　看着顾海离去的身影，李烁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我看着他都觉得冷，幸好我不是他爸的儿子，要不然我早就上吊了。”

1 ^/ a" T/ O0 @# E+ F　　“人家顾首长也生不出你这样的孬种来！不是我挤兑你，你自个摸摸，浑身上下软塌塌的，连块骨头都找不着，还好意思同情人家呢。”

　　李烁用胳膊肘戳了周似虎的肚子一下，“你丫比我也强不了哪去，脸蛋儿长得比娘们儿的P股还水灵。”

1 ^" Z& t* W7 a% W# Q# L; ]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真的是要看缘分的。

　　好比白洛因一个礼拜都没出家门，今天终于被石慧拖上街，就碰见了熟人。
$ r4 m% G' D0 v& T4 }
　　李烁刚把车停下，跟着顾海和周似虎一起下车，就瞄见了不远处的白洛因。

　　更确切的说，他是先注意到石慧的。
/ c7 Q( {6 t2 `' s
　　“诶，那不是因子么？”
$ L9 v7 R; E, d$ V" R  Y( a
/ _9 i6 Z- ~3 x9 w6 H( X! _　　周似虎也看见了，朝白洛因吹了声口哨。
" j% u: Q# d, b% J/ n: `0 [
　　白洛因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顾海，后者似乎并不屑与他对视，眼神一直在别处晃荡。他看起来没什么不同，甚至，精神状态更好了一点儿，站在那里气宇轩昂、盛气凌人的，让他无法想象他还会闹小孩儿脾气。
0 M  |, Z, z& u" X
8 V  ?+ o$ Y3 G% R5 O" ?　　“因子，介绍一下呗，这位美女是谁啊？”

0 ^4 `1 G- L* B' s$ J　　李烁笑得色咪咪的。
1 n) }$ j5 r' U. J$ m: S
8 m7 }% _% H$ n% E- g- Y/ m$ @) L& ?4 ]! @　　石慧大大方方地说：“我叫石慧。”
( U& A- ~# B: l+ T0 J
: f' A# `& l( b2 u8 C' p　　“啧啧……因子，福气不小啊！”周似虎拍着白洛因的肩膀，“偷偷摸摸搞地下情可不好啊，什么时候请哥几个搓一顿？”
! y# k* p5 d- X0 n5 j
　　白洛因随便敷衍了一句，眼神在顾海的脸上定格，顾海也在笑，和李烁、周似虎一样的笑容，玩味的，调侃的，漫不经心的……一直到顾海转身离开，白洛因都没有瞧出任何异样。

. i2 d0 n8 M5 V; t  n: ?1 e! U　　李烁一行三人进了娱乐城。

. b' I. B* q4 P3 T) W5 p$ T　　周似虎还在频频回望，唏嘘道：“真尼玛漂亮。”

& D8 A6 [* q" I5 i( }　　李烁点头，“俩人站在一块特有夫妻相，大海，你说是不？”
% L' y' v: q5 A7 B8 T4 d
+ R7 S7 {. \( ^7 ?　　顾海冷着脸没说话。

8 E3 C1 G9 R4 {6 m5 T+ s9 [; S　　周似虎捅了李烁一下，李烁这才想起顾海之前的提醒，马上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 \  V6 L$ X6 ]' \7 ]% Z. N$ C
　　石慧发现，那三个人已经进去很久了，白洛因还站在原地未动。
6 c" R' d! \' P0 I  c; h. }
　　她试探性地扯了扯白洛因的袖子，小声说：“我有点儿冷了，咱们找个地儿坐坐吧。”
, v+ B9 F; k% c* e+ N
7 F# T  \& l1 P7 W) B! o　　白洛因这才回过神来。
4 R, F/ P2 J$ T/ U
( M" s. \9 c! m+ @! ?; {　　“小姐，您的奶昔。”
) |3 t. y/ P$ R( k  A
　　石慧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 d& J- }& [2 C( p$ h
  b9 ~/ n7 Y/ J- X4 D# u% ?, \* I　　然后，一直未动，静静地看着对面的白洛因。白洛因的目光一直在游离中，包括刚才在街上，白洛因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只不过现在表现得更明显罢了。
6 F* y/ G! g  M& Q0 A
, i6 p( _1 a0 s6 e+ X' \- q/ K+ \4 z　　石慧终于慢悠悠地把自己的饮料拿过来，略有不甘地吸了一口。
: p0 S4 U* S4 X& l4 Y% T! s, ^+ T
$ Y' {0 V" k* |1 M　　抬起头，白洛因的注意力仍没有在她这里。

6 M5 D$ G+ j# S9 b$ T　　“白洛因。”石慧忍不住叫了一声。
2 j1 ?1 W4 @+ A& H! m* E0 ~+ l5 K
9 @( z7 u0 b( ]: s; E　　白洛因这才把目光转了回来。
! v8 f- i4 ^0 a5 H) i, D- v0 J
1 o8 u/ w7 k+ O　　“你知道么？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每次我点奶昔，你都会先替我吸第一口，因为第一口很难吸上来。”
2 v3 n& j: A4 L
　　石慧的话没有勾起白洛因的任何回忆，反而让他想起了在家里吃饭的场景，每一次调拌作料，顾海都会先尝一尝，十有八九会把自己齁(咸)到，然后再加汤加水，直到合适了才递到白洛因面前。每次煮饺子，不知道要往垃圾桶里扔几个咬了一口的生饺子……

$ T3 F% Y( P+ I  o　　“你的意思，我做的饭不好吃了？”
# g( j" j! G8 f; v7 r
. N9 i1 A3 o# Y  a9 q　　“好吃不好吃，你自己心里还没数么？”
7 @( h: Y% k# M6 f& |1 a% C
　　“我煮的鸡蛋不好吃？”

" ^7 E" K  ?1 n, V: i0 w- V9 O　　“你怎么不问问你烧的开水好喝不？”

5 w) s6 \: `: N) k* O　　“你丫……”
6 A9 s1 f9 W$ I# Y) F, b7 z  Y
　　
, H/ |) e2 }) K" J: c2 ]) }* M

luxiaoao

第125章 慢慢开始懂爱
+ S* F- C# {1 O! M" F
+ d3 E. h  |8 R3 Y& g  W7 N　　这几天白汉旗两口子忙前忙后的，一直为过年做准备，以往过年都是凑合凑合，沾点喜气儿就得了，今年不一样了，家里多了两口人，显得有气氛多了。邹婶早早把小吃店关了，一心在家里鼓捣年货，白汉旗就给她′打打下手，偶尔白洛因也会帮帮忙，但大多时候，邹婶是不乐意白洛因干活儿的，她宁愿使唤自己的小儿子。

5 `$ L+ A' y& d! D( c　　一家人都是喜气洋洋的，除了白洛因。
, G) w, C! M8 k7 D& @+ E& _
　　就连一向神经大条的白汉旗都看出白洛因不对劲来了。

3 n0 ]' h4 I( x# i9 k' l　　这天邹婶正在厨房里炸咯吱盒，白汉旗提着两桶食用油进来，放下之后站到邹婶旁边，眼睛瞧瞧外面，小声说道：“我怎么觉得我儿子最近有点儿不对劲啊。”
+ c7 |: Q- p& G" f- p
+ Z8 f% y# h. @7 z1 o　　“什么叫你儿子啊？”邹婶别了白汉旗一眼。
8 D- H! h: A" A  w8 A4 A6 t* t; |5 l
( o/ ]# b& E+ n7 ^" f　　白汉旗讪讪一笑，“说错了，咱儿子。”

　　“你稍微站远一点儿，省得这油溅到你身上。”邹婶用手把白汉旗往旁边推了推，问：“怎么不对劲了？”

　　“前几天我就觉得他情绪不太好，这两天我特意观察了一下，我发现他总是对着一盒首饰发呆。那天他出去，我偷偷摸摸看了一下，那可都是真金真钻。你说，我儿子……不，咱儿子哪来那么多钱买那些东西？他不会是抢来的吧？”
9 }6 O0 [5 v. O
+ r8 O/ Q0 u0 F; q$ q* a　　邹婶斜了白汉旗一眼，“你的意思，他抢了金店，所以这几天才魂不守舍的？”

' H% m& B0 ~( ?1 J8 D( H　　白汉旗面色凝重，“就怕真是这样，这要是去自首，也得等过完年吧？”

: E, i' Z1 f2 n) E! P4 O　　邹婶叉着腰，一副憋气的模样看着白汉旗。

+ V! {4 Q; _- c: }# i　　“你怎么越活越抽抽了？咱儿子跟着你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他都没想着去抢劫。现在人家吃香的喝辣的，反倒去抢劫了？你可……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啊，靠边儿站吧！甭在这碍事，去去去……”
+ b2 J2 G  D. {0 v8 Q
! W6 _, n# |1 W' w8 ^# n　　白汉旗堵在门口，一副受气丈夫的嘴脸。

　　“这女人真是善变，多大岁数都这样儿啊！你说咱俩刚结婚几天啊，你立刻就变样了，你以前也数落我，可那会儿你是带着笑的，你瞅瞅现在……”

　　“那是因为你以前没说过这么多废话。”

& \5 Z$ `7 h2 a# F; S　　白汉旗挠挠头，叹了口气，转身刚要走，就被邹婶叫住了。
4 ~7 ^  L6 E& f" B
　　“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1 V6 N8 M3 Z8 y( r- G/ p; P8 e4 I
　　“刚才不是还嫌我碍事么？”
! B2 P4 y+ }7 b" X# p
　　邹婶有点儿急，“真有话和你说，刚才没想起来，关于因子的。”

　　一听这话，白汉旗赶紧走了回来。

, E% X% K0 s+ C: s　　邹婶小心翼翼地说：“我觉得吧，咱们因子可能早恋了。”

　　“都17了，也不算早恋了吧？”白汉旗倒是挺想得开，“我17的时候，已经和因子他妈好上了。”
3 ?& x5 M- F% G0 I  z8 P
7 V' j5 {4 v* |/ T　　“你那会儿和现在一样么？现在学习竞争压力多大啊！因子正读高二，我听人家说过，高二是最关键的一年，稍微走个神儿都要命。”
* S* a" Q4 V- |* y% x; J- T" @
! A2 H  U& z0 ^9 G( r; G　　白汉旗笑笑，“我相信我儿子。”
( R* C5 |9 V& q. D
　　“我没吓唬你。”邹婶拍拍白汉旗的肩膀，“前两天我还看见一个丫头来找咱们因子，就站在胡同口，我眼瞅着俩人一块走的。”

/ g/ _& l1 A4 g& A　　“漂亮么？”白汉旗随口问道。

　　“漂亮是真漂亮……不过，你问这个干啥？”

8 j+ ~4 Z% Y) D0 C2 |/ m2 M/ H　　晚上吃完饭，白汉旗去了白洛因的屋，白洛因正在那里鼓捣一堆木板。

　　“干嘛呢，儿子？”白汉旗坐到白洛因身边。
; ^3 H6 ?0 I% b" p+ f9 s: ?
　　白洛因头也不抬地说：“想做一个飞机模型出来，开学之后学校要举办一个航模会展。”

# b! Y$ e% k  B$ B8 j　　“加油，儿子！”白汉旗拍拍白洛因的脑袋。

$ j$ T5 ^& O+ U* x/ \5 g& D' W　　白洛因嗯了一声，继续忙乎自己的事儿，没再开口说一句话。
8 r; p, [7 t: @5 A  T1 W
, B) z9 o5 t0 g: K2 w# Q　　白汉旗觉得自己这么干坐着也不是个事儿，走吧……想说的话还没说完，不走吧，又觉得自己挺多余的。

1 M3 q! p% [) I% p/ \$ {, N　　“开学之后才举办啊？”白汉旗又问。

　　白洛因点头。

* i+ w# D4 u( K6 }+ ~& q& _/ b0 I　　“那你现在就做啊？”
+ Q2 Z2 q0 S8 S4 ]
$ F/ o/ e( m, ?7 g1 [: w" h　　白洛因停下手里的动作，面无表情地看着白汉旗。
) G* j& T( j5 {' l' ]3 G
6 {  N" _$ g$ J7 P. _3 j* A　　“爸，您到底想说什么啊？”

　　白汉旗挺不好意思的，“我就想问问……”
8 J5 T2 ?' k+ B: u  x5 H7 H" ?
0 H' \0 T! d* V　　“问我顾海为什么没一起过来是吧？”
4 O8 x1 B, }* k3 J
　　“额……是啊，这个我早就想问了，自打放寒假，我就瞧见过他一次，那次你俩还没在一块，到底怎么回事啊？”
# b0 X" A3 b" R1 G' M6 e
7 S! C/ |" m# b　　白洛因淡淡回道：“他在他家那边过年。”
1 n2 A# i/ i% b$ a
　　“这样啊……也是，过年这么重要的节日，还是得回自个的家。”
" x$ x* ?( [0 j( X
　　“还有事儿么？”白洛因问。
! a/ j! s4 |1 m, c/ v0 b0 h
　　白汉旗表情凝滞了一下，尴尬地笑了笑，“没事了。”

2 u4 m+ \4 L# ?4 D1 s　　白汉旗出去之后，白洛因也没心思做了，眼睛朝窗外看了看，孟通天正在院子里拿着一根棍瞎挥着，后来邹婶叫他进屋，视线里什么活物都没有了，只有一棵枣树，叶子都掉没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杆儿。
: K- T/ ?* P8 j
　　就这么看着看着，时间就偷偷溜走了，等到短信提示音响起，白洛因拿起手机，才发现已经十一点多了。
# B3 ^* T! C6 ?4 a7 I
　　石慧，“明天有空么？”

$ x# e  Y: ~* c7 G0 q/ f6 g+ O" _　　白洛因把手机放在一边，没回，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冷落了多少条这样的短信了。果然，失去的东西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是美好的，一旦捡回来，那种美好就丧失了。前些日子他接到石慧的电话，还会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很长时间都无法平静。现在，唯一的这点感觉都丧失了，以往的种种美好都成了过眼云烟，突然就没价值了。

0 S8 d$ J8 j- S8 a( {9 n　　为什么会这样么？

+ m7 p" b3 U! ~* L3 P　　我真的是一个薄情的人么？
1 _6 l' m$ n% C5 s" _) G" [6 \( W
　　白洛因轻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 }" o% y3 H5 w5 J
& }- K$ V" @+ I) w* n0 l: S　　白汉旗进了白洛因的屋子，见他眼睛闭着，以为他睡着了，就把灯关了。
9 |. x2 q; Q( V1 Y8 Y* b* u
$ Q5 e  g0 W8 r( w" C1 e　　白洛因伸手去摸枕边的手机，却摸到一个凉凉的东西。

" }1 f; J) K6 w　　是个指甲刀。
* ~" X) r% S- B- g3 s) ?& m0 |  K
! P; ^9 }# h6 ~& L+ x, H/ x( L　　借着手机的光亮，白洛因看到指甲刀上刻着的一句话。

　　“不想操儿的丈夫不是好老公。”
; Z, `% R. u' A' ]+ l5 ]
　　另一个指甲刀在顾海那，上面就刻了一个字，“滚”。

1 N" e& h9 f$ k, I2 m( P　　白洛因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心里就发出了一个疑问，这个疑问让他的笑容里多么那么一抹苦涩的味道，难道我最常对他说的一句话就是滚么？

　　深夜里，白洛因又失眠了。

　　石慧又发来了一条短信，“我睡不着怎么办？想你怎么办？”

　　白洛因的手伸向自己的内裤，缓慢地抚慰着自己，只有在这种时候，他可以抛开一切杂念，静静地享受着单纯的欢愉。身体慢慢变热，心里的温度也在升腾，白洛因的脑海里突然闪出顾海的面孔，他的手一抖，脸上显出几分慌乱。以往顾海帮他弄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总会把顾海幻想成女人，只有那样他才能投入其中。
' g8 @& \: l4 M' W! D& ]
  K& s/ p. D, G' s9 y5 A9 |4 P　　为什么现在会莫名其妙地因他而兴奋，我真的变态了么？
2 {0 n$ Q" j8 H5 u
　　焦灼、不安、空虚、担忧……负面情绪通通涌来，抵抗着身体上的欢愉，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相撞，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白洛因心里很煎熬，感觉一团火在焚烧着自己，随着一波波的热浪翻涌而至，那些情绪终于被淹没。

7 L6 f# G0 C. R8 G% m) {1 \1 i  w4 |1 A　　白洛因像是白暴自弃了一般，任由自己的思绪为所欲为，他幻想着自己的手是顾海的手，幻想着平日里顾海那舌尖在身上游走的情形，越想越激动，越想越不能自控，甚至，他有种想在顾海体内抽&插的欲望，很强烈，很强烈……
* ~  y1 L2 A& u. t' N1 A. \
　　攀到顶峰的那一刻，白洛因情不自禁地闷哼出声，“顾海……”
, q& f* F6 P" C5 S
! P6 `4 k5 T6 e' i　　听起来像是一声低诉，更像是耳边的呢喃，连白洛因都被自己吓到了，为什么在这样的一瞬间，我会喊出他的名字？

/ a0 v7 V; H( z; C) R5 |' |　　白汉旗半夜起来解手，发现他儿子就穿了件睡衣，正蹲在院子里抽烟。
0 U( u: p+ F/ b
. T& v. G) M6 |　　“因子。”

9 _9 C+ i8 h! h8 z  Y　　白洛因站起身，看着白汉旗，“爸，您怎么起来了？”

　　“我去解手啊，你跟这蹲着干什么？赶紧进屋，穿这么点儿，大过节的找病呢吧？”
. j( c/ Z/ V- ~; X. |- y9 M. b
; Z0 s- z0 z6 G0 z& ~. X. U0 c　　白洛因掐灭烟头，定定地看着白汉旗。
- S3 y( h7 r7 J, ~) l5 L, N( W
. c4 w, B+ D  u　　“爸，你解完手，来我屋睡吧。”

% O- M. P. Y. Z. B　　白汉旗瞬间幸福得满脸红晕，白洛因小时候，爷俩都是一被窝睡，每天晚上睡觉前且得热乎呢。这一晃多少年了，白洛因都没要求过和自己一屋睡，今儿是破天荒头一次。
- `$ u* W+ J' c# o( L& v1 \
　　上前捧住白洛因的脑袋，乐呵呵地说：“这么长时间没回家，还知道和你爸撒个娇了？”

　　白洛因没说话。
$ n# j4 @; m$ f1 f- Z+ R  d. w
7 {1 f( ~; }7 U5 T- K; G( }　　白汉旗在他的P股上拍了一下，呵斥道：“进屋吧，脸蛋儿都凉了。”

; H% U) ^+ v9 R. }

luxiaoao

第126章 快要走投无路

　　“爸，我问您一件事。”
8 `% K  ?9 H! H
　　白汉旗翻了个身，直朝着白洛因，后背挺得直直的，一脸的认真和严肃。

$ h$ A' `- m& P) z1 ?4 S/ J; W　　白洛因窘了，“您干嘛这种表情啊？我就想跟您唠唠家常。”

6 u: S- K! f5 O3 j7 T7 G　　“哦……”白汉旗立刻放松身体，“我以为你要和我商讨国家大事呢。”

　　商讨国家大事就不找您了……白洛因心里顶了一句。
- m( j/ z6 W; |! \
　　“我问您啊，您觉得顾海这人咋样？”

+ }7 x- M% T9 y/ h3 t　　白汉旗立刻伸出一根手指戳了白洛因的脑门一下，“我说什么来着？你和大海指定又出问题了……”
+ u9 D2 X: f# c- O0 p4 b
　　白洛因长出一口气，“您先别管这个，您就客观地评价一下顾海这个人。”

　　“这孩子，绝对没得说。”
8 d( a. F8 G# \/ _; V8 z8 _
% @( m0 [( o& i+ l$ R) D8 b　　白汉旗伸出大拇指。
9 E/ w/ l" O" F
; N7 e/ B  U7 c2 D" X, [8 U' S　　白洛因趴在床上，下巴搁在枕头上，静静地等着白汉旗继续，然而白汉旗嗯嗯了两声，就没再说别的。

　　“完了？”

: u, r- W' O, Z　　“是啊，还有啥可说的？”

　　白洛因垮着脸，黑眸瞪着白汉旗，“您就不能说具体一点儿？比如人品，比如性格，比如为人处事方面……”

3 W8 ^/ d5 \5 P- z( X1 g, w% w　　白汉旗很慎重地想了想，说道：“人品没问题，性格好，为人处事也挺好。”

　　说了等于没说……算了，还是不问了，问了也是白问，白洛因把被子往上拽了拽，打算就这么睡觉了。
7 m5 ]  L+ e9 D
4 d! Q. p  ?7 D( Q8 w　　结果，等白洛因不抱希望了，白汉旗反倒慢悠悠地说起来了。
4 ?' K) m( c# I0 a1 t& {, b( t4 l, \
　　“大海这个孩子吧，出身好，还不虚荣，有志气，能吃苦，而且大方。我最喜欢他的一点就是这孩子实在，从不玩那虚头巴脑的，以前我总觉得你们这么小岁数的孩子没啥心眼，现在我发现不是了。现在的孩子心眼特多，有的孩子心眼还不好使。可大海这孩子绝对是直脾气，什么都表现在外边，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爱憎分明，说一不二。”
; h' S' C, \1 S. r# y
　　白洛因静静地听着，又把眼睛睁开了，张口问道：“您看人准么？”

　　“当然了，别看我脑瓜没你好使，看人绝对比你准。我活了多少年了？我和多少人打过交道了？你才活到哪啊，你遇到的那几个人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 b& i' J, Y* ?3 N1 b2 v　　白洛因又问了，“您觉得，像顾海这种人，要是被惹急了，是不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6 _$ H  R( Y  z+ P9 n$ S
　　“比如呢？你举个例子。”
  m$ _0 J9 \! M9 b+ j2 O
3 {! j+ a* ^+ F& ?; ]0 q! Y　　“比如他要是看哪个姑娘不顺眼，会不会找人糟践她之类的？”
) m# ?* m9 O( k) Y, g
$ H3 |) t4 A  R/ ?) s# o8 \; L　　“怎么可能呢？”白汉旗轻易就否决了，“大海这孩子心眼绝对正，那种缺德事儿他肯定干不出来。”
  B% [. F2 `" I* \% ^2 _# j9 k
　　“假如他特讨厌那个姑娘呢？”
; D" ]! ?1 M& ~. K  h+ C
) [$ {5 l( {8 S! g, m　　“他再怎么讨厌那个姑娘，也比不上你妈吧？他把你妈怎么着了么？要说孟建志这人也够招人膈应的吧？大海不就给了他几拳么？他把孟建志弄死了么？”

　　白洛因缓缓地将目光移到墙上，没再说话。

　　后来白汉旗困了，将睡未睡的时候拍了白洛因的被窝一下，嘟哝道：“我以自个向上人头担保，大海肯定干不出这种事儿来，你就别瞎琢磨了，赶紧睡觉吧。”
. a& X6 y0 ~+ f5 l( R
　　难道我真的误会他了？白洛因的眼皮沉重地闭上了。
; a: ^2 Q2 O9 {- I4 t
; f: k2 ^; a8 w6 C/ b8 Y　　后半宿睡得很浅，耳旁一直是白汉旗的呼噜声，迷迷糊糊的，白洛因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回忆，他看到了白汉旗结婚的那个晚上，顾海把自己背到了楼顶的天台上，抱着他说：“我敢保证除了你爸，没有人比我对你更好。”
1 F3 k, G4 N8 j5 u3 e
% {5 Z& G5 \# k" N- E% W# F, Q　　在孙警卫苦口婆心的劝说下，顾海破天荒地答应要和顾威霆回家过年。

& T6 l3 g! k* j. |/ d) X% \　　已经腊月二十八了，街上越来越冷清，一路畅行无阻，堵车的情况基本消失。居住在北京的人都知道，每到春节，北京就成了一座空城。保留下来的传统和习俗越来越少，人为的东西越来越多，年味儿也越来越淡了。

　　顾海已经半个月没回自己的住处了，这次回来，也是拿点儿东西就走。

　　车库里还停着白洛因的那辆车，顾海看都没看一眼，拔下车库的钥匙就进了电梯。

, z7 S$ L* J+ n5 i- ~　　电梯徐徐上升，顾海一个人站在电梯里，突然间觉得，自己这半个月活得根本不像个人。
: B9 t  w+ [) y, r3 h
　　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训练，根本不给自己一点儿思考的空间，偶尔走个神，还得找个老兵，听他聊聊自己的从军经历，然后偷偷摸摸把魂儿拽回来。
, i! S% ]' S8 _' x' k, k( c
: r# l# p' f7 t( [- C$ \, D　　和训练场上狂奔的军犬没JB什么区别！顾海这样形容自己。
2 x% Q9 a  i8 P) _0 z4 B3 K
2 `$ G" Y8 t/ M) c* R, B　　顾海去柜子里翻衣服，打算回家多住几天，自从被白洛因狠狠伤了这么一下之后，顾海对什么事儿都没感觉了。以前他认为最难以忍受的就是和姜圆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现在觉得那根本不叫事儿，果然人的承受能力都是练出来的。

: C6 [' [) V3 ~　　衣柜翻到底儿了，看到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校服背心，还用衣服包装盒盛放着。
. T" I% h5 [' t1 f4 b
　　那是白洛因亲手给他洗的背心。

　　当初稀罕得和什么似的，再也舍不得穿了，就一直放在柜子里。
. b  _: _% L0 p1 N) d! z
　　顾海愣了一阵，猛地撕开包装盒，拽出那个背心就扔到地上。
! |2 A  l9 V) M" f: `% T' H
$ T- m* W+ S+ I) ~2 C4 t; p　　狠狠踩了三脚，感觉就像是自己践踏着自己的心。
4 P- e0 L( L" X. G0 O, ?7 ^
- p8 {6 S9 W% ^* U　　心痛再也挡不住了，一下子猛冲到心口窝儿，疼得顾海直想用脑袋撞墙。
% _; I+ L& T; g0 n2 l
　　你个傻逼，你就和她在一块腻歪吧，你就让她骗着耍着玩吧，早晚有你丫吃亏的那一天！

  v7 E7 o! ]! f5 l8 @　　“明天就大年三十了。”石慧说。
: Q! O6 T5 k- M+ `, x! ^
" m% x' W1 B0 a2 `$ f/ Q2 n　　白洛因静静地看着她，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回哪？”石慧明亮的眸子一闪一闪的。
) p" X% S$ T5 i7 K; g7 {
6 ~# |1 U5 r0 @$ [- r- _　　“回国外，你的学业不能就这么荒废了吧？”
* |1 t% c1 Y6 a
　　石慧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荒废了就荒废了呗，反正我就要待在你的身边。”
# {/ t: W2 }2 T& U3 k& h/ }2 f: l* W
- r5 q; A* k& M. \　　“你……”
0 g) p& I) @1 I) S0 U
3 W' D. N8 c1 A: ?4 T' h; M　　“什么都不用说！”石慧捂起耳朵，“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2 m! ~) k4 `. f% R" `" C4 D
　　白洛因点起一根烟，沉默地抽着。

　　石慧直视着白洛因，从他们坐到这个地方开始，这已经是白洛因抽的第五根烟了。她听别人说过，男人抽烟是用来打发时间的，白洛因频繁地抽烟，是不是就意味着这段时间对他而言很难熬？石慧不愿意这么想，可事实逼迫她不得不这么想，从她回来到现在，白洛因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少，最初还能看到几分惊喜和悸动，现在，只剩下漠然了。
; f7 L, W4 X  p, G9 _% o" y6 [
　　本以为自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白洛因会心疼，会百般怜惜她，可除了例行其事的关心，石慧什么都感觉不到。

　　有时候她也觉得累，也会偷偷掉眼泪，也想过放弃。可一想到自己牺牲了那么多感情和精力，又觉得特别不甘心。

1 `. o0 N" [+ d7 o8 L% V　　感情可以再营造，但是人找不到第二个了。
2 F% k5 R) I! q* w) K8 Q. y3 ~
/ ]' s' S3 G0 Q　　“白洛因，你和我一起出国好不好？这样一来，我的学业不会荒废，你也能有更好的发展前景。以前你是没有这个条件，现在你有了，为什么不出去闯一闯呢？你知道么？国外的高中生活可好了，根本不会过你们现在这种非人的日子。如果不是因为想你，我说什么都不会回来的，你就考虑一下吧，好不好？”

! h9 U0 U# E( \5 f" p. f　　一家三口吃饭的时候，姜圆兴冲冲地说：“洛因出国的事，可能有戏了。”

1 w8 k; ~4 Q/ m0 d8 q3 v　　顾海的脸色变了变，装作没听见一样地继续吃饭。
' ^/ N- v3 m. ]8 t( m5 S) S
　　“他自己想通了？”顾威霆问。

　　“八九不离十了吧。”

* {" }  C1 `% ~( l$ w+ U! s1 _　　姜圆越说越高兴，顺带着给顾海夹了块鱼，劝道：“小海也一起去吧，哥俩儿有个照应。”

" X, Q$ E' U0 }% t; G5 d: @( @' ]　　“我不去。”

# Y! S  T$ ~; q& L  o6 W4 x0 u　　“诶？你们小哥俩不是关系特亲，谁也离不开谁么？”

3 h5 J/ Z3 k. _& I; W8 r* G　　顾海冷冷回道：“我不想去。”
+ M9 ^2 a9 O( ^$ c$ V# ^  p
　　姜圆还要说话，顾威霆在一边开口说：“他不愿意去就别让他去了，他留在这，以后入了伍，待在部队也是一样的。”

0 m8 L3 @3 Q: O, J( l& S　　“也是啊……”姜圆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 C* @6 w2 T; ^　　顾海又开口了，“我不会入伍的。”

　　“你不入伍？”这次顾威霆的眉毛挑起来了，“你为什么不入伍？你从小在部队长大，没事就往部队跑，你不入伍你要干什么？”
2 O6 e) ^* ?- q- y, G  f' r! j9 E
　　顾海静静地看着顾威霆，面无表情地说：“我整天往那跑，不代表我喜欢。”
# I4 n& Q; Q) ~8 _7 g
  Z; @! {4 ?2 ]) `9 Z: x6 N　　说完，放下筷子回了卧室。
/ ]2 V7 ~0 l3 ^! o) c; a3 ]' Z
　　顾威霆也要起身，被姜圆强行按住了。

, ^( [6 O$ i* b4 m+ L0 |　　“大过年的，就别给孩子施加压力了，有话咱等年后再说……”正说着，旁边的手机响了，姜圆拍了拍顾威霆的肩膀，“我先去接个电话，你慢慢吃。”
$ G4 X5 k" s" W1 f$ a
& Z( g6 j! _* B8 M4 G6 H- I　　手机刚拿到耳边，就听见甜甜的一声祝福。
0 D# r6 P6 _, e, M
# o; g) v. K8 t3 ~% |) B& W7 N　　“阿姨过年好。”
  ?6 `7 O& O/ m
　　“啊，是慧慧对吧？”姜圆眉开眼笑，“阿姨刚吃完饭，你也替阿姨向你们全家人问好。”
; X* ]. C( t" j# T
8 f' m5 m/ S/ Y4 u% g　　“好的，阿姨。”
$ Q: }+ P/ I, P2 B. F: S* e. u! ~
　　姜圆立刻把话题转到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上面。
1 s7 b# A/ [& X- G) n
! I5 X" o  `( ?  Y" D+ q7 d　　“对了，你和洛因聊得怎么样了？上次你不是说，洛因可能会为了你出国么？”

* X* F+ V9 v% @  e" O　　“是啊，可是遇到了一点儿困难，白洛因说他不舍得他爸。”
2 s8 c' s+ ~- s6 V8 V5 S
　　姜圆皱眉，“我就知道那个碍事儿的准是老白，放心吧，回头我找老白一趟，好好给他做做思想工作。”

　　“阿姨真厉害。”

　　“哪有你这个小丫头厉害！我以前不止一次说过这件事，他都不搭理我，现在他肯考虑这件事，全是你的功劳。”
( N/ [' k) A2 \0 o& K
& b1 q  g0 y+ F$ D　　“可是……我觉得我特没用。”
3 W6 a8 @' ?3 s% V0 `* O+ ]$ W
　　“哎呦，我的小福星，你可够有本事了。记住阿姨的话，最近多和他聊聊，多提提这件事，他也就能听进去你的话了。阿姨这边呢，就在他爸身上下下功夫，总之，咱们一起努力吧。”
3 T" Y2 ^3 ~% X+ u3 u1 x
　　“嗯，一定不会让阿姨失望的。”
$ x0 a  J& @" H
* A5 W# {3 D+ Q+ a. a0 `0 `4 g1 Y　　

luxiaoao

第127章 彻底让你死心

　　从大年初二到初五，姜圆一直忙着走亲访友，白洛因出国的事儿暂时被搁置了。初六这一天难得有了个闲工夫，结果又在路上碰到个刚回国的老同学，热情难却又去陪着吃了一顿饭。听着老同学讲她在国外的各种好待遇，姜圆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一定要让白洛因出国，最好让他在那边定居下来，等老了就过去陪儿子。
2 L% C. g2 J8 D' v& r; g$ r
( W: d; S. Y5 S　　姜圆把一切都幻想得很美好，她不觉得这是一件难事，她认为凡事只要努力，没有做不到的。就像她当初放弃白汉旗，打算嫁个有钱有势的男人，身边人都觉得她痴心妄想，结果现实还不是偏袒了她这一边。
/ r. r9 q# d; z" f, e& w
% [. v, b" l* l! `0 H9 `/ a) t　　没有命苦的女人，只有不求上进的女人。

" {$ j" e3 z! B4 @3 i6 \, G8 P" G  r　　姜圆常常这样对自己说。
! A2 J! Y- n/ ^: h) D* H( i+ ^8 T
　　回到军区别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姜圆匆匆忙忙做了些饭，等顾威霆和顾海坐上桌，姜圆却拿着自己的包去门口换鞋，一边换一边说：“我有事要忙，你们爷俩慢慢吃。”

　　顾威霆不动声色地看了姜圆一眼，“这么晚了要去哪？”
$ C& J. D) {. }+ P% G1 |/ f" s) R
% g0 p, G( T, B5 v0 x, F# F: P　　“洛因的出国手续该办了，我得去那边瞅一眼。”
9 ]9 v5 p, p6 D5 ]3 h9 G- B4 q
6 ^; n2 q+ _, n, X5 T" {　　“这么快？”顾威霆微敛双目。

- V- s- F2 Y( a. A　　姜圆笑：“还快啊？我都嫌慢了。”

+ f" S+ A  h6 g　　“明天再去不成么？这么晚了人家会接待你么？”
3 \+ n" @' U' j) X( v. S# D
  Y3 J, r2 C6 v" K2 ]9 f　　“我怕明天又有事耽搁了，放心，我已经提前打好招呼了。”
! A8 y) g  A. Y1 Z, [% i0 f' v
　　姜圆穿好鞋，正准备开门。
8 Q5 S! T, I$ c" T3 s- J
　　顾威霆说：“这种事找个人帮你打理就行了。”

" D# i# K1 H6 }. M$ K　　“那我也得去看看啊，不然我不放心。”
5 _9 d5 [5 P" k: V& `
/ {9 g5 o0 W6 |+ j, S. b6 c　　说罢笑笑地朝顾威霆和顾海打了声招呼，美滋滋地出了门。
( S# v" o2 c0 A1 h0 t7 t  H, R
　　事实上，她现在还没和白汉旗打招呼，白洛因那边也完全没个信儿，但是姜圆觉得这都是小事儿，等她把硬性条件都备齐了，有大把的时间来对付这爷俩。

　　这一天，顾海在他母亲的房间坐了整整一夜。

( N+ A  f- N( F+ y0 y; E6 z2 s　　白汉旗一大早就起来了，推开白洛因房间的门，和他说：“今儿我得出门儿，去通天他老姨那，午饭已经做好了，就在碗橱里放着呢，中午热热就能吃。”
9 y; t2 }! @$ i' G% V: S
& q- \7 \* l% }　　说完，带着邹婶、孟通天，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出门了。

　　已经初七了，白洛因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又有石慧发来的短信。
  k$ E2 z2 m  g  E( A2 q1 l2 B' R
& v; R- Z' Z& I+ e/ @- B　　白洛因看都没看，直接回复了一句。

! a: C/ B* Y/ l7 R8 G4 s: H　　“今儿有事找你。”

　　没一会儿，石慧又回过来了。
, M. D2 f5 a, T4 z$ K
4 r. w9 n' K8 Z　　“什么时候？”
, S# F" z8 n, f2 [
　　白洛因已经去了洗漱间，对着镜子刷牙，每抬一次头都能看到镜子里的那件校服背心，就挂在他的身后。大年三十晚上，白洛因料定顾海不会待在他的住处，就回去了一趟，其实也没干什么，就是想去看一眼，毕竟那也曾经是他的半个家。

　　一切都如他离开时的模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衣柜被打开了，脚底下有一件被踩得脏烂的校服背心。
. J# }: o* I% [! S4 Y3 ^
　　白洛因还是捡起来了，拿回家，又洗了洗。
' v2 u# s8 }. a
  w) Q% S, i) q% {" O6 _　　一直到今天还没干。

' @; ?$ Y  q8 ?! x: X! S　　白洛因开始洗脸，感觉门被人推开了，因为脸上有泡沫，不敢睁开眼，就加快动作往脸上掸水。结果，突然一股大力袭向他的头，他被人直接按在水池里，呛了好几口水，等他的头抬起来的时候，还没睁开眼，就被人蒙上了。

5 ~: C) U% o* Y, _9 g6 }　　其后的流程，亦如第一次被绑到顾海那里完全相同，只不过这次是某人亲自操刀。
0 z& u. m5 Q0 W  U$ |2 W5 `1 c
  E5 h/ a$ Q- g! v　　白洛因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坐到车上的时候，他反复朝身侧的人问：“是顾海么？”
% d' T" p7 Z( N' p) `6 Y& `! v1 A
　　旁边的人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冷着脸开车。
0 ^/ [' k9 X% i: x" b
　　“说话！”白洛因语气生硬。

: X8 I/ g# \+ S; U5 b" C　　如果真是顾海，白洛因觉得根本没这个必要，他现在完全可以平心静气地和顾海聊一聊，可就怕不是顾海。

　　“你到底是不是顾海？”
/ P+ \! U; r: k# L6 l1 Y0 T
. H. x% W9 \( C% l　　“顾海，是你么？”

　　这句话从白洛因上车一直到下车，问了不下几十次，语气焦急迫切。好几次顾海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看到他的表情，都忍不住想开口了，但最后都咬着牙挺住了。

　　白洛因被人扛上了楼，这一刻，他已经对这个人的身份确信无疑了。
9 X6 A. e1 K, h5 O$ Y3 E0 o
　　可就是因为这人是顾海，白洛因的心口突然阵阵发凉。
9 T2 R  T2 z9 W7 d
　　屋子里的温度很高，白洛因刚一进屋就满头大汗，衣服一件一件被扒下来，有的甚至是直接撕的。尽管他的身上都是汗，可当身体直接接触空气的时候，还是感觉凉飕飕的。

　　裤子被扒下来了，内裤被扒下来了，白洛因终于开口。

　　“顾海，我知道是你，你没必要这样！”
: ~- V$ T2 K) r" v9 `; v; b- V# v
, B/ `8 ?. N  S2 A5 \　　顾海完全听不到，顾自摆弄着自己的东西，直到他变大变热变粗，变得可以侵略一切。
4 w) M- U4 K- d
& ^! O/ h! w" N! |5 n! T* w　　然后，猛地将白洛因的上半身按倒，腰部抬高。

9 E) A' F# A  H4 l  ^- P" j　　“顾海，我告诉你……唔……”
# E6 W4 w5 D" _: `& Q  N
　　顾海用毛巾堵住了白洛因的嘴，解开他的眼罩，让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其后的一切。
  Q7 Z* h& W3 e: D: Z
　　没有润滑，没有前戏，甚至连声招呼都不打，长刺而入，狠到极致。

　　撕裂般的巨大痛楚让白洛因一瞬间全身痉挛，他的双手被铐在身后，顾海看到了手背上的青筋，一条一条的，每一条都在叫嚣着痛苦。
2 w) g$ c& C. I# f6 p
. d' _/ N6 C3 `4 T0 Z! U　　疼吧，今天就是要你疼，要你记一辈子。

　　顾海放肆地在动，每抽出来一次，都是见红的。他临来之前顺走了白洛因的手机，现在给石慧回了条短信，把地址告诉她，然后让她十分钟之内赶来。
$ D9 ^5 v, E( Y+ A5 h
　　顾海放缓了动作，强度却丝毫未减。

　　疼！疼！疼！撕心裂肺地疼，疼得白洛因的牙齿响，疼得双腿都在颤抖，疼得头晕目眩。从小到大，他吃了不少苦，受了很多次伤，可和现在的疼痛相比，简直如同牛毛。

　　顾海在肉体的极大刺激和内心的极度煎熬中挣扎轮回着，感觉自己一会儿去天堂转了一圈，一会儿又被踹下了地狱，滋味很爽又极度不好受。

　　白洛因的后背浮起一层冷汗，顾海隐隐约约听到，白洛因咬着毛巾在说疼。

9 s6 f6 x# I) _9 f7 W　　他用手轻柔地擦拭着白洛因额头的汗水，小声低语：“宝贝儿，一会儿就不疼了。”
+ g( d. X* v  l" j7 d2 i; V, \
　　说完这句话，猛地往前一顶，完全不留任何间隙地与白洛因贴合到一起。
+ e! u& }! c8 m4 t- p  ?
' a9 h* d2 ^% l9 F9 i, A, R　　白洛因觉得自己的肠子都要爆炸了。
# m) k, r$ k1 `0 p- W
　　顾海开始加快速度，手腕般粗细的家伙在白洛因狭窄的甬道横冲直撞，每一下都要了人命。白洛因头顶的天花板都在旋转，太尼玛疼了，疼得浑身上下的筋都拧成了一根麻绳，疼得五官都扭曲了，疼得他想一棍子把自己打死。
! k6 E5 j/ e: ^
　　“啊……”

1 i+ g' v: b# J( u: `　　终于，一声尖叫打断了顾海的动作。

. k3 D$ q# c) P% a- a3 D- Z) x　　门口有个人，她已经站了快两分钟了，一直在剧烈地发抖。她亲眼目睹过很多恐怖的场面，但都没有眼前的这个令她胆寒。那些恐怖场面给她′带来的都是视觉上的冲击，这个是纯粹精神层面的，完完全全摧残了她所有的意志力。
4 ], C4 a' m) p' t# ~& M. s5 D0 W
# h, S( R$ @  L' J6 U! u　　石慧拔腿想跑，却被两个男人架住。
. v8 B) k, `% n
7 {6 J2 }* V2 c- k! F( [: C3 @6 J* i　　“把她带进来！”
5 c0 `6 x1 s. O' x
) r% J) N# _7 I: P; i+ C, L* A　　石慧哭喊着挣扎着被强行押了进来。

' c. c0 V+ p# T7 ]　　顾海狠戾的笑容里透着丝丝寒气，“好好看着，美女。”

　　石慧挣扎扭动着哭号，“不……我不……”

　　顾海动了，就在石慧的眼皮底下，凶猛而激烈地侵略占有着她爱的人。
0 ?: x0 ]5 e7 h* O
　　“看到了么？他是我的，我顾海一个人！”

0 o4 ~: L$ h1 N　　白洛因的毛巾被拿下来了，但是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叫喊，紧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下，他把脸转向了另一边。

9 D  H  {! D$ ]/ a　　顾海又把白洛因的头扭了回来。

　　其后的场景，成了石慧后几年的噩梦，每每想起，都会一声冷汗。
) g" Y- {0 n; `" O! b* U, v
+ S4 P9 x" J' A* ~% B$ H4 G6 Y& p　　她是被人抬出去的，脸上没有半点儿血色，眼睛失焦，身体不停地抽搐，被丢在楼下的一条小过道儿里，好长时间才被一个大哥送去了医院。

　　顾海疯狂抽动了一阵，猛地拔出来，撸动几下，射了。
1 ~3 J! w- _. Y  G4 g) K' ?  p" G& F. Q- ~
　　白洛因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8 x. g& W& E( o; Z+ u
1 ?" x% d* [7 _: Z　　过了很久之后，顾海开口，刚才的霸气通通不见了，剩下的只有苦楚。

: Z' v9 ^" _- ?5 E; g1 L　　“我知道，我这么做，你会恨我一辈子。”

9 }7 ^% V/ K9 b0 U& b: a6 D4 ]- `　　“但我宁愿让你恨我，我也得那么做，那丫头心术不正，你不能和她在一起。我必须这么治她，我不这么治她，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祸害你！我宁愿让你疼这么一次，也不愿意让你后悔那么多年。”
# S) [1 R. E" Y& r) V$ Z4 B" d8 [& }
/ ]* T( A$ K9 w3 c　　“我知道，我们走到头了，我顾海没有别的奢求，你只要不和她在一起，和谁在一起，我都不再干涉你。”

: y; n. e7 B) d( A　　顾海慢慢解开白洛因的手铐，看着上面勒出来的血痕，眼圈红了。

　　“白洛因，我顾海没少为你掉眼泪了，我承认在你面前，我就是个孙子！我说话不算话，说信任你却找人盯着你，说和你断绝关系却又把你绑来了，说尊重你却把你强了……我不是人！可我是真的真的特心疼你。”
0 L5 z1 N4 Q. I  m' R, Y" J. r
5 |) D( s( N( I0 r2 B; E　　白洛因没有任何回应，甚至都没有转过头。
1 Z3 K- d$ D# @2 e- F
　　“白洛因，这么长时间了，你就没想过我么？”

　　白洛因依旧静静的。

　　顾海颤抖着手去抚白洛因的头发，沙哑着嗓子问：“刚才疼坏你了吧？”

　　白洛因的眼皮都没有跳一下。
5 `) U! x6 y3 \- }- _5 d
　　顾海的动作突然僵了僵，他猛地将白洛因的身体正过来，发觉他没有任何反应。又捧着他的脸叫了好几声，“因子，因子，醒一醒。”

8 ?7 ~. H3 E- z0 J　　白洛因的头都垂下去了。
5 m. r' y/ \( l8 {
　　顾海大声吼了句，“还不快点儿给我找个医生来！”

　　旁边站着的两人这才反应过来，抽腿就朝外面跑。
; [1 ~/ e$ z+ D8 y' o9 {4 L0 A; J
7 v1 \. h0 o% h# G4 s　　顾海赶紧给白洛因盖上被子，紧紧搂着他，心痛至极。

luxiaoao

第128章 我承认我错了
. e, h- z. W$ b& \
) [0 m. N! T8 |1 H$ \. Q　　来的医生是个很有经验的外科大夫，又出国留学多年，这种情况见过不少。可伤到白洛因这种地步的，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浓眉紧皱，表情血乎，对着伤口看两眼，再朝顾海看两眼，再对着伤口看两眼，再朝顾海看两眼，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 s. l. v! X0 M3 t$ a　　顾海急了，“大夫，他到底怎么样啊？”

" ~9 ~/ ]" y0 i7 B- p　　“没事，不用担心，就是皮外伤。”
% `( M, _* T5 D7 ]! v, G
　　顾海心里没有丝毫放松，仍旧拽着大夫问：“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 k0 M# z1 e; g, t% B/ H　　“这个……”医生为难了一下，“尽量别来第二次了。”
4 E: F8 I, t$ t! P3 C4 V
　　医生的意思是，别再用这种粗暴的手段来第二次了，顾海会意错了，他理解成以后都不能再做这种事了。脸色瞬间灰暗了不少，但是当前也无暇顾及这些了，白洛因伤得这么重，怎么让他尽快好起来才是正事。
7 H9 r) M5 v0 g8 ~; K8 D0 d
" l6 P- |+ D$ w4 b　　“大夫，既然是皮外伤，怎么会晕啊？”

3 G$ O/ F- p2 l) M2 [! b　　医生同情地看了白洛因一眼，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你说怎么会晕？疼的呗。”

5 n7 B. Q( d0 G3 `7 |　　顾海一听这话嘴唇都白了，“有……有这么疼？”

　　医生很耐心地给顾海解释，“肛｜周围组织的神经末梢比较丰富，而且是由具有痛觉纤维的脊神经组成，血管分布密集，所以对痛最为敏感。你应该去那些做过痔疮手术的病房看一看，像你这么结实健壮的大老爷们儿，一个个都在那鬼哭狼嚎的。不是我吓唬你，这种疼应该已经到了正常人忍耐力的极限了。”

& j, o0 n- N' `; \9 l' p　　顾海像是一根木头桩子杵在那，僵着脸算计着时间，刚才我进行了多久？二十分钟？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

　　回忆里白洛因那张扭曲的脸，让顾海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

　　“你帮我按着点儿他，我先处理一下伤口。”大夫说。
5 V9 O3 w: X5 L6 o5 S# V
# i$ Y! C$ V" T% M! Q# x0 H3 s　　顾海回过神，赶紧去洗手，回来按照大夫的指示，按住了白洛因的腰身。大夫轻轻扒开臀瓣，顾海看都不敢看一眼，光是观察大夫的眼神，就知道里面的状况何等惨烈。

　　“一会儿他要是挣扎起来，你按住了，免得被*刮伤。”
* h% M! j+ r* o) q2 D+ ~
　　顾海脸色一变，开口问道：“他都晕了，还怎么挣扎？”
4 E! u- ]( i  J9 d) E% k
1 q+ Q7 |4 m0 I$ `2 ^  Z　　医生又说了句让顾海生不如死的话，“他很可能被疼醒。”

　　事实果真如此，就在医生打算轻微扩张，伸进器皿对肠道内壁进行消毒时，白洛因的身体猛地动了一下，眼睛还没睁开拳头就攥起来了，脸上浮现痛苦之色，额头浮起一层细密的汗珠。

　　顾海心疼惨了，对着医生狂吼道：“你就不能轻点儿？你是来这止疼的还是杀人的？”

　　医生岁数不小了，被个混小子这么骂，脸色肯定不好看。
& ?# F; [) L! m! f5 U/ X' E& O1 y8 J
& s# o: x' B6 o0 B　　“我告诉你，换哪个医生，这个过程都得有。你要是觉得我治得不好，可以立马换人。”
5 L6 N# I8 u$ L3 X, |
8 Y& z  u. l, w5 P2 j　　白洛因由于脱力再次晕了过去。
* B' b4 v6 t# K  h: f$ j3 N
' Q5 \6 \: v, B( a  b) e! @  i6 z0 }　　顾海面如死灰地看了白洛因一眼，手再次朝他的腰上按下去，眼神示意医生继续。

　　其后的过程大概持续了五分钟，医生尽量把动作放得缓慢轻柔一些，可这也意味着白洛因受罪的时间延长了一些。这个过程中白洛因醒过来四五次，每次都会疼得扭动身体，顾海只能按住他，按不住也得按，直到晕过去，然后再醒过来，就这么折腾，一直到大夫说了声好了……

, e) @& \  `3 z& D　　像是经历了一次炼狱般的折磨。

　　顾海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和汗水混在一起，看着异常揪心。

　　医生忍不住瞧了顾海两眼，这小伙子看着挺皮实的，怎么这么脆弱？人家生病的还没怎么着呢，他倒好，哭得都快不像个人了。
6 q" {* ~2 H. M, f
4 j( c, O0 d% [) b0 x( N) h/ b　　早知如此，当初干嘛去了？
6 b* \5 [& B! I. T8 s9 ]% j
: \2 D8 D0 \" t! @9 o　　“行了，我刚才是吓唬你的，就是让你长个教训。他现在身体虚，对疼痛比较敏感，没事，这么大个小伙子疼不死！你啊，以后长点儿记性吧！”

( C( f8 k$ a* f/ J& {　　说完给白洛因扎针输液，并叮嘱顾海：“这几天别让他进食了，肠内壁损伤严重，如果排便的话可能会感染。我给他输的液足够他维持正常生活所需的能量了，其他的东西都忌口吧。”

  Q+ m; \' y: }　　顾海苦着脸点了点头。
' m4 J) e3 q) m8 {: i
0 F% m, G  {! G　　过了一会儿，有个护士送来个药，内服外用都有，具体服用方法都写在药盒上了。医生把药递给顾海，也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顾海，让他有特殊情况就给自己打电话，然后留下护士在这照料，自己匆匆忙忙赶去了别处。

) o* U$ n2 R5 ?% q$ u) G# g! p7 y　　结果营养液刚输完，护士都要走了，顾海却发现白洛因发烧了，又赶紧叫住了护士。护士给白洛因测了下体温，确实烧得不轻，赶紧打电话给医生，医生又赶回来了。给白洛因打了退烧针，服了退烧药，叮嘱顾海别让他着凉，很晚才离开。

　　顾海赤着身体紧紧抱着白洛因，这样可以直接感受到他的体温，也能提高被窝里的温度。两个人身上盖了两床厚厚的大棉被，加上屋子里的温度本来就高，顾海和白洛因的身体都让汗水湿透了，一直折腾到后半夜，顾海才感觉白洛因身上的体温渐渐回落了。
& r, P, m& ?0 R
2 f4 M, l& `+ d　　早上，顾海让人送来了新的床单和被子，把潮湿的那一套全都撤下去了。
$ t3 T/ M# G0 ?' z& J$ U
3 m. K* }7 |. l　　大夫过来检查了一下，嘱咐了几句就走了；护士给白洛因打上点滴，输完之后也走了。
# M2 [( g+ F0 W4 V
　　一直到临近中午，白洛因才醒过来。
( _9 k) t% Q: @7 ^& s
* u! P; ^8 `8 s% T9 {　　在这之前，顾海滴水未进，一直在旁边守着，熬得两眼发黑。心里念叨着白洛因赶紧醒过来，可又害怕看见他睁开眼，害怕听到他说滚，害怕不能为自己的恶行赎罪。

4 E. Q$ h+ ^* p' |8 m9 A, g　　白洛因倒是没什么感觉，睁开眼的第一反应还是疼，怎么这么疼？从脑袋到脚丫子，从皮肉到骨头缝，到处都叫嚣着疼痛。
1 J$ t4 C5 e3 G: }" o) b+ g- E
　　这二十几个小时，好像重生轮回了一次。
3 t9 J" w8 Q. r* u" ^
　　二十几个小时之前的场景，他不敢去回忆，他宁愿相信那是一场梦。现在，这场梦魇的制造者正躺在旁边，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打量着他。

& t6 v& E! P4 k/ ?6 e" [% n　　“你醒了？”
7 O, U+ e+ Z& q7 S# A. I4 E
　　顾海试着用手摸了白洛因的肩膀一下，“好点儿了么？”

' T7 m3 L6 q- P, W& q- A- z. _& Y　　“别碰我！”
$ [; b: W$ y# O/ m6 R
5 k  J5 p+ C* l4 y0 c- f　　白洛因现在特怕有人碰他，他感觉自己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哪哪都碰不得，就是这么大声说一句话，都觉得脸上的神经在疼。他现在趴在床上，脸朝着顾海的方向，呆久了觉得脖子疼，很奋力地转过头，朝向另一边，脑袋嗡嗡作响。

/ a+ o! _6 H8 d- M　　从白洛因开口制止自己到他把头转到另一边，顾海一每一个细节都看在眼里，他知道，白洛因是在用这种方式表露着他内心对自己的厌恶和仇视。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当这一场景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时，顾海还是难受得心脏扭曲。
& ~9 L+ N( j1 Y$ ]1 ~
　　“我知道，你现在巴不得我在你眼皮底下消失，我现在承认我后悔了。你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人，有权体验一段可能我很不看好的感情，有权选择出国……是我固执地认为自己是对的，是我自私地想把你留下。如果我知道你会受这份罪，打死我我都不会这么干了！我宁愿你被她骗，就算将来你受伤了，起码我看不到……”
- C& F/ h! O" a2 O- r1 F
, X& s2 L! i4 Q. ?0 S( q　　“等你好了，你想把我从楼上踹下去，我都不会吭一声的。但是现在，你让我留下吧，你也不希望多一个人看到你的伤，对吧？”
& j! t' r) I, Q( S# x6 n
( f0 z* e3 {: Y　　“我毁掉了你在她面前的所有尊严，你特别难以接受吧？我不想重新揭开你的伤口，可是你也不用太往心里去，真的，像她那种人，连自己都舍得糟践，她又知道什么叫尊严呢？当然，我不是为我自己开脱，我只是怕你想不开。”

　　“因子，等你好了，你给我几刀吧。”

3 M3 Y. ~# i! \0 j2 x9 H! w　　久久之后，白洛因实在忍受不了了，开口说道：“你能不能别说了？”
" z7 U+ A/ Y6 @* S  `) {
! i* s1 V& A( i　　他现在全身酸痛，精神高度疲劳，特别想安静一下。可自打他睁开眼，这人没完没了地在一旁吧，他的脑袋都炸了。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的不适已经超出他能控制的范畴了，他已经没精力去想那些问题了。
5 q+ g0 {# N6 m" M3 G/ m/ @" Q* w
　　“为什么不让我说？”顾海还在坚持。
4 C2 D( Z' B. F* U
　　白洛因耐着最后一丝性子回了句，“我烦。”

　　顾海不吱声了，就在旁边一动不动地躺着，静静地看着白洛因。

* \- K8 F. ^/ c/ B8 C; p　　白洛因又睡着了，睡了将近两个小时，醒来之后精神稍微好了点儿，身上还是疼。

( ?3 i. h# o+ D5 I+ C& B　　顾海看见白洛因醒了，很自觉地从床上下来，走到窗口那去了。他是怕白洛因膈应自己，不愿意把头扭过来，导致脖子酸痛。其实白洛因根本没想那么多，脖子怎么舒服他怎么来，现在他所有的行动都是由身体上的感觉支配的。

$ b; a* Z7 v  q1 L8 w- ^9 T1 F" Y, v　　“有点儿饿了。”白洛因嘟哝了一句。
9 n/ ~5 n( h( G, d- h
　　顾海恍惚间听到了白洛因对自己说话，转过身的一瞬间，脸上带着淡淡的惊喜。
$ C: ^  N; b; R- L4 ?: Y! j) V
& G2 n4 J+ ]5 V4 T　　“你说什么？”

　　白洛因开口问道：“有吃的么？”
( h$ s5 T3 N( @4 r
　　顾海脸上的笑容慢慢凝滞，不由得心酸了一把，好不容易对我说了句话，好不容易向我提了个要求，好不容易有了个表现的机会，竟然是……要吃的。
( k8 I0 R! h5 _) S
5 o; P0 C& m$ T6 z9 b　　“没有？”白洛因舔了舔嘴唇。
' R: e, @9 S) g$ ~1 T7 {2 X
　　顾海别过脸，不敢看白洛因的表情，“医生不让你吃。”
3 Q% c$ A2 |" F+ L! l
　　“哦，不让吃啊……”白洛因蔫不唧唧地嘟哝了一句。

　　顾海安慰道：“放心，有我陪着你，你不吃我就不吃，咱们俩一块输营养液，在你能开口吃东西之前，我绝不碰任何食物。”
! H' \  E4 N+ I4 s# F# O
　　白洛因刚想回一句话神经病，就看到顾海把屋子里所有看得到的食品都收集起来，直接顺着窗口扔出去了。

luxiaoao

第129章 逃避不如面对
4 N* ]( p& D, ?( ]1 `+ S) E
　　其后的三天，顾海真的是什么东西都没吃，更确切的说他压根没有离开过这间屋子。白洛因输营养液的时候，顾海也在旁边跟着输液，医生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埋怨了两句：“小伙子你怎么懒到这份上了？下去吃个东西能多大会儿的工夫啊？”
/ b9 s- G# e9 l5 Q; K# Y) R+ O; U
　　顾海不发一言，直接伸出胳膊，朝医生扬扬下巴，让你扎你就扎，又不是不给钱。

, G8 s# ]* g0 j3 `, c1 A　　经过三天的治疗，白洛因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行动还有些不便。体力一旦恢复，食欲就随之而来了，所以他很明白饿着肚子的感觉。像他这种天天躺在床上的还好一些，每天饿了就睡，时间也就慢慢熬过去了。对于顾海这种健健康康的大活人，每天还伺候着一个病号，饿着肚子简直就是活受罪。
5 n  n/ p0 ^5 Z+ {* h+ C
" g' @- s9 C1 }0 r8 j　　“你去吃东西吧。”白洛因开口说。

0 W: Z$ f" S+ W' c　　顾海摇摇头，后背靠在床头上，眼睛微微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 a% h5 i* T/ E8 G% Z' o4 S. z" Y8 r
　　“到了这份上，苦肉计也没用了，该吃就吃吧，你就算饿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 r# b0 E8 M, n; v' j1 b
　　顾海的侧脸有些蜡黄，大概是这几天熬的。
; q$ x) `7 S# U/ k/ ]& ^$ b
　　“我没用苦肉计，就是没胃口。”
6 [" H; [; Q4 q, }6 p: G" J$ l
3 E, X0 m$ {% n　　白洛因不再说什么，闭上眼睛，感觉有一双手在自己的腰侧活动着。
: x; v& p1 ~8 |, V
4 d( b, R. `  M, Y3 U/ r9 w& o　　医生要给他上药了。
& l' y$ _3 q( V+ x9 D* o
% L( r' |- d- X. |% q　　最开始的几次上药过程，对于白洛因而言是最煎熬的时段，毕竟医生是个男人，被一个男人摆弄P股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尤其他这伤还受得那么屈辱窝囊。所以每次医生过来，他就用枕头把脑袋蒙起来，医生问他话他都不开口。
3 M+ ?6 E( ]6 x; Q5 l" i/ ?, \8 R
3 T2 ?4 T* \# n8 h1 E1 Z　　好在这位医生有良好的医德和态度，不仅没有嘲讽白洛因，还说了很多情事中的注意事项，告诉他们怎样才能健康、和谐地Z爱，又说了很多以前遇到过的类似情况。虽然现在说这些有些不合时宜，但确实打消了白洛因的不少顾虑。

　　现在他已经不用枕头蒙着头了，医生走的时候他还会说两句客气话。
5 `2 U* b& o. ~
4 m% y1 v# W  g! ^3 |　　只不过他和顾海之间的交流还是少得可怜。
  z5 E, Z( ?" Z, R
1 I) w- D% b& \　　三天，对话不超过十句。

5 l8 H+ ?0 \6 b% B* ^, R　　白洛因若不主动张口，顾海也不会说什么，偶尔会问他想不想去厕所之类的，白洛因若是不回答，就代表不想，若是想了，就直接挪一下身子，顾海自然而然会去另一侧去扶他。
, O4 Z9 x7 s6 x5 Q% B
5 |8 n9 Z- W) z+ r　　晚上睡觉前，顾海照例打来一盆热水，要给白洛因擦身子。

　　白洛因开口说道：“今儿不用擦了，反正也快回家了，脏点儿就脏点儿吧，等回家了再好好洗个澡。”

　　顾海拿着毛巾的手停在半空，犹豫了一下，还是掀开了被子。

) }" ]# M3 N/ L% T. q　　“反正也快走了，能擦几回算几回吧，以后想擦也擦不着了。”

　　白洛因没说话，闭上眼睛，在热毛巾的不断按摩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p3 d! l+ s9 o3 _# M1 _: ^
5 w5 Z, z, y. _$ N4 R* A$ K　　擦完之后，顾海盯着白洛因的睡脸看了很久，忍不住吻了一口，突然觉得这个时候做这种事情只能让他更难受，于是下了床。

/ W' @0 Q+ s$ [( D" i9 n, ?　　半夜，白洛因醒过来，顾海睡着了，熟睡的面庞近在咫尺，白洛因却睡不着了。
6 U2 M3 |& F3 r! {% u, K
/ s( o0 V; B5 d) |$ `5 b1 \9 K　　这是自他住到这里来，第一次看到顾海睡觉。以往无论何时醒来，顾海都是睁着眼的。有时候立在窗前，有时候坐在床上，大部分时间都躺在他旁边，睁着一双乌七八黑的眼睛盯着他看。

& }( w; H& }+ F$ a9 v　　有天半夜，白洛因问了顾海。
$ l. C& T3 Y* m
. @& E/ h6 d! h; k: D2 x& h8 v% Z( ]0 i　　“你为什么不睡觉？”

　　当时顾海没有回答，后来白洛因都睡着了，顾海才告诉他。
4 t0 G# r# |, O
+ I. s8 _5 s2 F/ |　　“我想延长和你在一起的时间。”

4 W  j2 S5 U( {! X! Z  P; ^& b% N　　今天，他大概真是熬不住了，几天几宿了，又没吃东西，能撑住才怪！

　　第二天一早，医生过来看了看，很高兴地拍了白洛因的P股一下。

' I+ ~- R% I$ @! i1 J# L　　“小伙子的身体素质就是棒！我以为照你这种伤势，怎么也得趴几天，现在我瞅没啥问题了。回去多注意休息，记得按时抹药。”
2 O( z9 G) ?1 N( N. n) }1 t  ~
1 @: o: ~; o# G* U　　白洛因第一次站起身，直面医生，问了一个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5 f% M' C! D& W2 K% M. E
, d# H5 z1 ~7 u, q0 `: i/ {　　“我能吃东西么？”
4 M1 N) ]8 `' Z
　　“这……”医生犹豫了一下，“应该没事了，尽量少吃，多吃流质食物，蔬菜水果的可以多吃，易上火的东西少碰。”
6 N% z  U- `( r  y8 k1 V1 l
　　白洛因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

　　医生拍拍白洛因的肩膀，“那我就回去了，以后有事打我电话就成。”

　　白洛因把医生送到门口，“您慢走。”

　　“行，不用送了，回去吧。”
- Y' q- B0 y5 k" }
/ o, U3 w1 h' x2 ^' I　　回到屋子里，顾海就站在墙边，纹丝未动。从医生进来一直到离开，他都没换过一个姿势，也没开口说一句话。
. W/ w: @( R" m/ G7 M
& Z1 ?3 G2 x. [4 v) U7 O　　白洛因正要收拾东西，顾海指着床头柜上的一个包说：“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 K  S# y5 [& P
  b: P: I2 d! r( c4 R& i8 F# Q* T　　白洛因背着包去门口换鞋，能离开这张床，离开这个房间的感觉真好。

　　顾海也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这是他表姐的一套房子，他借用过来的。现在白洛因要走了，他也就没必要留在这了。
! }9 P* m  C; s8 s# G
/ F5 Z3 E* I5 I2 ^* [: z　　两个人一起走到楼下，谁也没开口说话，前面就是一条马路，每隔几秒钟就会开过一辆出租车，想拦车只要招手就可以。

  r9 c4 H; h' _( Y8 V* r3 n) M　　白洛因又往前走了几步，胳膊刚要抬起来，就被顾海拽住了。
9 P; P% F4 c( B% b8 w# y" U
　　“你真的要走？”
4 F/ I- T# Z1 D2 D! V
/ T* ~3 o# W( A1 m: _　　白洛因扭头看向顾海，眼神刻着几分坚定。

　　“既然在做这件事之前，你已经预料到了后果，那就心甘情愿地接受吧。”

　　顾海迟疑了几秒钟，果断把手松开了。
+ p, Y. s8 p! r+ l  d" [! s6 o0 a: _
( C9 m& |4 s+ \　　然后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掏出一些零钱塞给白洛因。

9 B3 g4 {) B8 b6 \5 h6 @　　“忘了往书包里装钱了，留着坐车用。”

* Z3 k: x/ B  I+ T　　说完，自己转身先走了。
$ J* d/ J+ V$ o+ H
　　白洛因望着顾海的背影，坚毅、落寞，又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憔悴，就这么从自己的视线里渐渐模糊了。

& j* }' q2 ~( J! T3 @0 P3 @. w　　上了出租车，白洛因打开书包。

　　里面有药，药盒和药瓶全都给替换了，可能是怕白洛因的家人看到；还有几件衣服，全都洗干净了；再下面热乎乎的，白洛因掏出来一看，是几个餐盒，被一层又一层包裹得很严实。打开瞧了一眼，正如医生所要求的，都是些清粥小菜，但是对于白洛因这种三天未进食的人来说，已经是极品美味了……
# Q5 _) V7 @5 A% q1 h- o
　　吃饱喝足后，白洛因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找了一个人。

2 B; y; x1 X  l. P" Q　　那天的事情发生后，石慧一直走不出那个阴影，整个人变得异常消沉，不愿意和任何人交流，就只是自己默默地发呆。他的父母看到宝贝女儿这样，心急得不得了，找了很多个心理医生来疏导，结果还是没有一点儿起色。
4 U3 i  |* Y- c& W
* g, `6 Y, Y, b; ~& B  ^. V　　直到家里的保姆跑过来对石慧说，外面有个人找你，他说他叫白洛因。
3 l# N) M. D  V3 A
　　石慧苍白了几天的面孔，终于浮现了几分血色。

　　她迅速换了鞋，跑了出去。
# c0 H0 T8 j+ l
　　白洛因看到石慧，看到那天目睹了自己被男人×的前任女朋友，并没有想象中的慌张和羞愧，相反，他很淡定。

　　反倒是石慧，情绪一时收不住，看到白洛因就哭了。

　　“你告诉我，那天我看到的都是假的。”

8 P! B$ O4 i" {0 u　　白洛因沉默了半晌，静静说道：“你看到的都是真的。”

　　石慧疯了一般地朝白洛因的胸口打去，一拳又一拳发泄着心中的愤懑。
$ l% K1 z. d' j2 V' o/ t  s
% ]0 R4 H* P& [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我不相信，我死都不相信。”
9 }- W: h& b6 ]- I& i, W8 q
　　白洛因拽住了石慧的胳膊，再也没了那种怜香惜玉的表情，说话毫不留情面。
) G* Z$ P' V; y% j
) q/ Z; C  w- w( @: s# ?　　“你不相信也得相信，事实就是如此，我喜欢的人就是顾海。”
, i% p0 ?/ P% z+ F1 f6 _
( X) E, B  u5 n3 k7 L% `* P　　石慧颤抖着双肩，溢满泪水的双眼直直地看着白洛因。
7 H$ R( u1 b8 m4 a7 B+ C- C
　　“你不觉得你这样做特别残忍么？”

# R4 H0 ^) f3 {5 f' F/ g9 r　　白洛因淡淡一笑，“我觉得，你有足够强大的心理来承受这件事，毕竟，你也曾导演过一场当街被人羞辱的戏码。”
5 Z0 V7 X" p$ w' e" X$ A
　　石慧的脸一下变得惨白，她不敢直视白洛因的双眸，所有的幻念都被吞噬殆尽。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 ]" m$ d% J0 F$ W4 j
　　“没人告诉我，我是自己想明白的，你比顾海聪明，顾海撒了谎，从来都不会圆。”
$ N$ @; l: Y" n* P" |) I1 p- U8 q( N1 g
　　石慧的声音有些发抖，“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拆穿我？”
/ p! d* Y! D6 `6 c4 I6 L
' T7 ^/ G& w; Q- g　　“我不想拆穿你，我知道女孩儿脸皮薄，我不想让你在我面前下不来台。我本来想把这事一直藏在心里，就装作不知道，然后把话和你说清楚，让你死了这条心。结果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就发生了这种事，可能他比我更心急……”白洛因苦笑了一下。

2 j; l" J; X! `+ A　　石慧丢了魂儿一般，愣愣地坐到旁边的石凳上，身下的感觉冰凉刺骨。

7 F* B$ X$ y. c, T% T/ s3 u4 e9 V6 `5 u　　“石慧，你不用这样，我不是侮辱你，我尊重每个女孩，特别是喜欢我的女孩。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做，也可以理解你让我出国的动机，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但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希望你同样尊重我，尊重我的选择，如果你能做到，我心里会对你多一份感激的。”
' G# ^; R! O" [) A/ m' U) X& V% p
　　“白洛因，你变了，你的理智都哪去了？你的原则呢？”
% m& F4 L) F6 W) x8 \3 o7 P
　　“现在，我更相信自己的心。”
5 t: N0 Z9 v8 f2 g& I* Y
" J. _6 r8 G6 q; J& s, z( ^　　如果前几天目睹的场面对于石慧是致命打击的话，现在对她而言就是世界末日。

8 p$ X5 |1 t1 m7 x　　白洛因最后以朋友的口吻奉劝了一句。
4 i4 w0 G+ ~3 a. [9 O- s
; Z! P) Y+ |% N9 }1 z; D" m* M3 D8 J0 m　　“善待自己，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你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