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战友、爱人【我们的十一年】

ziyu100

这是一个看来的故事，觉得好，校园生活似有同感，与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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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Rafa的时候，他刚18，而我才过16。

　　我们都不记得是哪一天认识的，但粗略算来，至少有1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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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f8 E  p% N& T- n5 z　　他掰弯了我，我重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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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 u6 M# |0 k. ?1 G& {3 R+ P　　最初我俩是同学，后来成了兄弟，再后来，也不清楚究竟哪种关系更准确，是兄弟，是战友，也是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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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s9 }; z& `, C6 Z　　我不在乎，明天他是否还躺在我身边，但他的身体和心里的每一处角落，都印刻着我们的痕迹，这辈子也别想抹去。

: }" G- h" D9 |) e) }2 h& L　　-----谨以此文纪念逝去的青春，也以此文开启未来的旅程

ziyu100

【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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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请版主更新个标题即可，后来想来想去，还是开了新帖。原因可能在此：

　　其一，原计划以“水木”为背景，纪念那段校园时光，写写Rafa和我，也写写周围的那些人，写写学校的风月，也写写那些琐事，可如此发展，一者铺垫过多，头绪过多，虽然满足了怀旧情结，但是掺杂诸多个人感情，但与主题无关的琐事太多，影响主线和效率，也是对读者不负责任，二来，牵扯过多校园旧事，虽有意掩去，或者移花接木，但是总归能找出草蛇灰线，原帖发出3、4天，也有人私信，证实笔者身份云云，这确实是始料未及的事情，而且在天涯潜水多年，知道人肉的力量，后续的发展，探究我和Rafa的身份倒也无妨，只是文中涉及诸多人物，如果因为我们，而给他们造成诸多麻烦，倒确实不是我想看到。因此，后文，我将隐去诸多背景，校园诸多事情，单刀直入，写写我和Rafa的那些情事、性事，以及相关的圈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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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二，粗略算来，认识至今至少11年，水木交汇的时光也就3年多，前段时间由于特别怀旧，原计划就写写在学校的那段时光，但后来想来，本科毕业后的7年多，转辗好几个城市，发生了诸多的事情，与Rafa也有过分开和重圆，而且整个心境与学生时代相差也是很大，另一种生活方式，也有较多的感触，如果时间允许就慢慢的回忆，慢慢的写下去。

　　另外，已近而立，但我始终相信人世间真正纯粹的感情存在，包括爱情、亲情、友情，或者其他的情谊，同志路之艰辛，之曲折，后路之迷茫，之不可期，让人唏嘘，所以，我想写写我们的故事，也说说我们曾经的苦闷、纠结、茫然，也写写那些爱情，那些亲情，还有那些让人感动的情谊，现在不是流行正能量吗，就算同行的一个正能量吧。
　　
, k- K4 o' M5 o　　再次致谢各位读者。

ziyu100

【第一部分 水木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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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从哪里开始呢，就回到千禧年的那个入校季节吧，我想想，那天好像也没啥特别的。
, m4 }" I7 j( V3 B0 R* f# L　　应该是9月初，我家人，还有好多亲戚都来了，我们是从东门进去的，来得有点晚，门口的人不多，远远便能看见那个苏式风格的主楼。

" R+ j6 Q1 {1 `+ K1 _　　那天，我爸兴致很好，对两旁的建筑赞叹有加。 老头从来就不怎么看得上我，总觉得我啥都不如他的宝贝女儿，当年中考，我姐使出浑身的劲，最终还是老头塞了大把的赞助费才进了一中的门，而我第二年居然考上了，后来高考，竟然又考上了，老头说是运气好，而且是我奶奶的祷告起到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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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年高考还真是走了狗屎运，正常发挥的话，应该也就只能去隔壁。我家那个小城已有十多年没有出过五道口技工学院和海淀走读大学。老头爱面子，在我们那摆了一天的流水席，焰火放到半夜，我一直看不惯老头的讲排场、好虚荣，一直很纳闷，以我妈，含蓄温和，怎么会背井离乡，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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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是一直有着“走大情结”，红楼飞雪，湖光塔影，再来一场白衣飘飘，不期而遇。但是，按照老头的想法，年纪轻轻，就该找个工科院校，踏踏实实学几年。所以秉承老头一贯“己所欲必施于人”的作风，坚持给我填了技大，专业也按照他觉得的重要性，一、二、三强行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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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姐一路四处张望，很开心跟我说着“我这一路看到不少帅哥，听说这的资源最丰富，瑞瑞，老姐这大事就指望你了”。

& J' N. k: ]: i( `) J# j  w( ?　　老头赶紧接过话“你可不准胡来，等毕业了，我和你妈把关”。

　　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儿子是前世的仇人，我们家就完完全全印证了，而且我爹算是力行了“女儿富养，儿子穷养”的理念，我跟我姐的物质待遇从小就是天壤之别，老头对我姐坚持予求予给，给在求前，我是按劳分配、保持温饱即可。小时候我姐仗着老头撑腰，极度嚣张，每次打架，就算我被揍的鼻青脸肿，老头也是不问缘由，转手就收拾我，后来我也学聪明了，需要啥，就找我姐，我姐在我前一年考上帝都XX学校，老头立刻真金白银，又是电脑、又是旅游，还提前给她准备了辆车。

　　我们一路上说说笑笑，快到建管那，身后响起一段急促的自行车按铃车，我赶紧挽着我妈往边上撤了步，路太窄，差点就摔了一跤。

　　前面一人按着车铃呼啸而过，那辆白色的自行车甚是醒目，车后挂着个篮球，那人耳朵上套了个巨大的耳机。

4 `, N3 b9 R4 Z& B　　“真有型”，我姐盯着他背景连连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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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里流气”，我爸很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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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笑了笑，“老林，你别这么说，小孩子嘛，我觉得这孩子跟瑞瑞还很像啊”。

5 D* F: b& |  o! x) G! z7 @　　好像那天，我们穿的风格倒是很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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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T-Shirts、黑短裤，篮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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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Rafa和我的故事，大概就从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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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说完入校，自然就到军训了。我爸是军人出生，一直希望我能读军校，我也一直有军人情节，不过那年的军训真是没啥意思，唯一有点趣的是每天中午，在旁边的球场打球。

　　那一天，我、A（土木的）和B（电子的），A篮下、B三分、我擅长上篮和跳投，优势互补，下面换了一茬一茬，我们稳坐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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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撤的时候，上来三个人，其中一人让我印象很深，我们那时候都穿着军训服，就他穿着一套篮球服，登个乔丹鞋，其实我觉得丫很装，整的一身专业装备，就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两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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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d% f9 @# G3 i+ O1 m　　刚开始没多久， B的跳投被对方给盖下来，我们便感到很大的压力，有高度，有篮板，配合还很不错，一看就是经常在一起打，不像我们三，临时凑上，配合的好坏全看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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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W1 v. f* ?+ q　　等对方中锋打板进球一个之后，我们改变了策略，人盯人，我盯那小子，实践证明那小子也绝非泛泛之辈，甚至说算个角色，运球够快，姿势够标准，A守着篮板，B在外围看着投手，我看着那小子，那小子左突又挤，佯装上篮，然后迅速后侧，后仰跳投，关键时刻，装备的好坏就起到作用，我跳起来去拦，愣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球哐当入篮。最后3-0，惨败，很可惜，但真的没话可说。

0 G! m* A4 j: D9 o. h7 O　　集合声起，队伍中，有人喊了“散了吧”。我本想上去跟那小子说上两句，后来想想，算了吧，他那个死样子，就不像一路人，正在我还在犹豫的时候，那小子直接往前走去，过了一会，那小子又转了个身，径直向我走来。

! ]/ r' d) p8 c# A3 m　　“你球打得不错啊，怎么称呼”

　　“林瑞，法学院，你呢”

. G8 h& H1 O. R- t+ p/ R! D& `3 V# l  B　　“韩萧萧，电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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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跳投很不错啊，以前怎么没见你，不会是师兄吧”

0 |4 m; c3 }+ r9 P. A　　“咱们一样，听你说话，像是南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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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是安徽人，你是北方人吧”，我听他说话好像有点京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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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I2 D) Z" ^: I2 C; E2 A　　“不，我是浙江人，在北京呆了几年”。

　　我们一路聊了几句，刚开始，大家不熟悉，还挺拘谨，感觉这哥们很不健谈。快走到入口处的时候，那小子指了指身上的衣服，说到“我得先走了，换身衣服”。然后就向操场旁边的停车场跑去，跨上一辆白色的单车，渐渐消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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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o  l  _% g2 B! x% ?0 y　　这辆车好像很熟悉，我想了想，也没想起来在哪见过。不过倒觉得那小子长得还真不赖，高个，削瘦，短发，单眼皮，小虎牙，好像还有两个小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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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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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训结束后不久，舞蹈团招新，领头的那个人觉得我还不错，约定一时间让去应试，本来对舞蹈也没啥兴趣，后来想想新来驾到，去看看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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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期赶到，先是一段欢迎仪式，然后开始说了说舞蹈团的历史、无非是参加什么比赛，啥时候得了什么奖之类的。过了会，有人敲门。

* I- W) m6 s6 x+ E　　靠，居然是那小子，半倚在门口，他也看到了我，冲我点了点头，然后走到我旁边。

　　团长在前面口若悬河，我和Rafa也聊开了。团长讲完了，急于向我们展示下他的雄姿，跳了起来，那天是拉丁，还是伦巴来着，反正我也分不清，甚是妖娆。

　　“靠，原来就跳这个” Rafa愤愤地说。

　　Rafa应该是觉得我也不太爽，碰了碰我的肩膀。

, P8 B! f  h% q; w2 [5 l　　“咱们撤吧”

2 s6 |# Z% I- u/ W6 g" m6 H" @5 `　　“这样不好吧，要不等会”

4 F; P. Z; J/ w/ ?　　“有啥不好的，你情我愿，又不是非来不可”

　　我们强忍着等那“拉丁男”跳完，我们跟他说了几句，并匆匆离开，“拉丁男”好像是很想留住我俩，大概是“你们的身材比例，柔韧性之类的，很适合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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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哥的身材也不是用来跳这个的”出了馆，我跟Rafa开玩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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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丫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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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好像那几个女的还真不错哎”，我说到

6 D' g2 D& m+ g+ S; v- Z9 X　　那小子愣了一下，然后冷冷回了句“就那样吧”

! f1 P" e' P& p2 ]' ^1 d6 ]  Q　　本来我还想再深入深入，那小子立刻转换了话题。

- G" y) `+ C+ F$ I# D& P　　“后来我咋没见你去打球啊”
* s+ n  E( {5 Y( c　　那天之后，军训那边有点状况，就再也没去，军训结束后，就在宿舍旁边的球场打了。
6 N0 Q2 ^2 ~* e% _; h0 L& d　　我们谈天谈地，去园子里逛了逛，还在湖边坐了会。

( p& h. {! U) R* J) N8 G　　那时的校园，入夜之后，满园桂花，清香悠长。

( n0 w, \$ p& z; h& T9 J! M# u% F　　快11点，还有点意犹未尽，走到宿舍楼下时，Rafa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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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明天啥时候去打球，我来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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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F) ?! a! }* M, ]; `　　这个问题直接跳过了去或不去，而是什么时间。我想想这哥们虽然很闷，但人好像还可以，球打得也好，多个球伴也不错。

　　“好啊，你去打的时候叫我下”

　　我就赶紧上楼，那时候宿舍已经关灯了，刷卡进去，回头透过门上的玻璃看了看，不远处有个小黑影，应该是他，我心想这小子，还挺有意思的。

5 |9 o" h4 O: I! E) Y; t　　我睡眠状态一直很好，那天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那小子的眼睛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清澈、但忧伤，我想，这样的眼神不应该出现在我们这个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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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8 h" o8 e5 x4 C) e) ?　　学校很大，体育场地遍地都是，锻炼的氛围也挺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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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 Rafa推着单车，挂着篮球，来到我们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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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afa指着后座，说到“你坐我后面吧，我带你去”，他的小白加了个后座，十分不协调。
　　我跳上去，走了一段，感觉怪怪的，一个男的带着另一个男的，而且我那个坐姿做让我想起，情哥哥带着俏妹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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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3 ?  ]( ~! o" _　　“萧，我还是下来走吧”

, A8 t) f2 h" C& f% j* F0 \* T　　“为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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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他说完，我已经跳下来了。从他表情，能感觉到他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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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H2 A9 _  \: m1 b　　快到东操，远远就能看到挂着的一副巨大的标语“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

  T$ _, k& M4 m5 J* Z; \  a9 y  t　　我觉得很搞笑，然后就指给Rafa，他瞟了一眼，“真TMD的二，我每次看到都想给丫扯下来，哥就是为了XXOO锻炼，也不是为了啥工作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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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7 D/ i  h* N- N　　我突然觉得这小子还很有趣儿，爽快、舒朗，还挺对脾性的。

　　那个点人还不多，找了一块空场地，我对Rafa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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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W& k' F3 P2 X　　“咱俩比一场咋样”

+ f$ i" [! A/ Q1 _% Q/ j7 g; Z7 j　　“十一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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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2 {; o) r: V6 ]: q　　那小子好像没上次那么放得开，我俩畅快淋漓得打了一个多钟头，渐渐有了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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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单挑好像是我赢了，打篮球，我的团体配合不太行，但单挑还算是可以，Rafa的篮板和上篮均强于我，但我的命中率远远高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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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U/ f+ o& G7 z- {　　有了个开始，一切就顺理成章，接下来，我们基本上每天都会一起打球，有时候甚至会加上个晚场。而且，我惊奇的发现，我们俩的选修课几乎一样，冷不丁，那哥们就坐到了我旁边。

　　初次偶遇是邂逅，再次相见是缘分，要是反反复复遇见，那只有一种原因能说清，那就是蓄谋已久。

　　我那段时间真是如鱼得水、逍遥自在，学习散淡、生活惬意，而且又结识了个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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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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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饱暖思淫欲，好日子过到头了就该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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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G: U" K; V, F; N2 U: @/ w　　话说，当年我进大学立的第一个志向便是赶紧找个女朋友，大学里女朋友的来源渠道相对简单，师妹、同学，或者同学的同学。那个女生跟我一个高中，后来去了经管，近水楼台，我就锁定了她，追的过程不说了，记得后来，我弄了一根红丝带，跟她说，“如果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就把红丝带系上，我明天等你回答”。那真是彻头彻尾的狼狈，那女子当场就把红带子还给我，我还不死心，结果在他们院门口，那女子居然挽着个男的，小鸟依人的从我身边走过，那厮，身材矮小，五官极像黑猩猩，脸上还有个巨大的痣，我虽说不上潘郎小史，但跟那厮比，还真是武二叔和武大郎的区别，我居然败给这只大猩猩，我真想找快板砖拍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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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不算，后来所谓“失恋”的顾影自怜，才真是丢人，现在想起来，那哪能是恋或爱，顶多就是种自尊心在作祟，但我那会还不觉得，年轻嘛，课也不上了，球也不打了，成天躺在宿舍，听那些“一定要幸福”、“爱我的人”之类的悲情男人的歌，按现在说法，纯粹就是屌丝男人的屌丝情调。

　　Rafa还是定时来到我窗下，我每每以各种理由拒绝，然后窝在宿舍自怜，想想我怎么会有这么丢人的过去。

　　某个晚上，Rafa拉着我来到北门外的一家烧烤馆，还带了几袋从学校小超市买的袋装的小二，那玩意可能真就只存在于学校的超市架上，给那些，涉世未深而又总是忧伤的骚年。
. r; e( C! q# U0 V8 Y) ]% w　　酒过三巡，我把种种郁结都向Rafa吐了个遍，Rafa也向我说了他从小到大的情史，很多总结和感慨，其实重点就是一句话，“女的没啥意思，还是有个好兄弟实在”。

　　喝得东倒西歪，骑车回去，是不行了，Rafa揽着我，从北门一路走回去，隔壁老是对技大的面积比他们大愤愤不平，真的很大，又那么冷，走到什么斋，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就躺在地上，Rafa怎么拽我都不起来，那哥们还够义气，把我扛着，就那么背回去了。
　　Rafa应是说了不少话，迷迷糊糊中我只记得他一个劲的叫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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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瑞”

* G4 @8 q$ N& D, D. h2 b3 c4 g　　“恩”

　　“瑞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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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z/ A( |% F& A9 B! q" H5 t) r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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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叫一声，我嗯一声，然后竟然趴在他背上睡着了。

; F6 \6 I( I) M& M5 [　　那天的事情，我们以后谁也没再说起，不过那哥们喊我名字的声调真叫一个低沉、柔和。

　　第二天醒来，头还隐隐作痛，满屋酒气，过了一会，Rafa进来，给我拿了一些早餐，应该是从七食堂打来的包子、鸡蛋和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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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子昨晚折腾的我够呛，赶紧吃了，下雪了，哥带你去出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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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与人的感情真的很奇妙，特别是男人之间，反复的酝酿，试探、揣摩，灵机一闪，喝一场，醉一场，再醒来，已不同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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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开窗户，探出头去，白茫茫一片，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那年的雪下得也确实够早。我们从西门出去，到斜对面的圆明园逛了逛，那会圆明园还没有大规模整修，残桓断壁，大雪覆盖，苍凉、沉寂。我们顺道去隔壁逛了逛，那是我第一次去走大，那座园子的风格真是跟技大迥异，红楼、湖光、塔影、飘雪，倒是风花雪月的好地方。

( t# o* C# Y, S3 ^　　那天，海阔天空，那哥们也彻底放开，我发现Rafa还颇通文史，经史子集、信手拈来，妙语连珠、还挺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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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B1 ~, p$ ~# C( j+ U　　居然找到了知音，而且还是Rafa。

　　如果说这不是缘，那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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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1 i& r3 S" u后来想想，可能第一次真正对Rafa有不一样的感觉，应该就是那个喝酒的晚上。

2 [+ f) d; Z( J8 h- H　　如果现在有追的，或者掰弯的

　　可以考虑约出去喝个小酒

　　然后交交心

　　在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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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0 C: t( H$ R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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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身说法 本文第一部前半部分也可以写成《我的掰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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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yu100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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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人生真的是各种机缘巧合，拼凑在一起，就成了现在的状态。与我后来接触到的女性相比，那女孩真的是不能再普通了，我有时候想，如果那时跟那女孩在一起了，应该就没Rafa什么事了，更也许，只是过程更曲折罢了，既然都遇见了，以Rafa和我的性格，早晚还得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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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B1 V0 e$ _* H) ]6 v& T　　有些人，天生注定就是要在一起的。正如有些人，注定只是过客，一段风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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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9 \% R3 H# Z, E　　所谓的“失恋”基本上就告一段落了，Rafa很恰当的频繁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而我那段时间也是很依恋他，除了睡觉之外，我们绝大多数时间都在一起，看书、吃饭、打球、偶尔去酒吧蹦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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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还没完全适应大学生活，一学期就结束了，期末考试迅速到来。技大最不缺少状元，而这群学霸身上最不缺少的恐怕就是竞争和勤奋。

  o2 l! R/ }4 C; |2 H/ f( v8 f: N　　刚开始，Rafa和我还在老图书馆自习，那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中西合璧，庄严肃穆，早上不到7点，门口就挤满人，可想而知，就凭Rafa和我这种对学习的热情，自然是不可能在老图占下位置，我们后来暂转到二教和三教，那哥们根本就坐不住，学个20-30分钟就拉着我出去晃悠晃悠。

/ y# `2 W9 b5 Q- d1 x1 p　　我和Rafa学习最认真大概就是那学期，可尽管如此，也很惨淡，所以我深刻反思，以我的造化，在这群牲口中，想通过分数来彰显，是绝对不可能，所以后来该逃逃，该睡睡，考前借两本笔记，背背，把教材条目，看看，知道个大概，考试自由发挥，我们这种科目，想不及格，也特别难，但Rafa就完全不一样，他们那种课程，除部分智商极高（在技大智商都能出类拔萃那简直就不是人），不自习，不上习题课，任凭你天赋再高，想及格特别难。我现在还存着Rafa的毕业论文，还有几本的习题册，那种小本，除了封皮印个技大的logo，跟小学生的作业本没啥区别。

# g/ A; B3 Z" s" B8 `　　事过境迁，回望，和Rafa秉烛夜读，恐怕也就那十多天，再细思，真该庆幸，宝贵的时间，留在了东操、湖边，还有西门外的烧烤摊。

ziyu100

【7】

9 a$ M& L" @0 z+ n/ z　　帝都第二场雪落下的时候，我的生日也到了，本来是要和Rafa一起过的，他很早地定下了一餐厅，据说是整个阴谋的关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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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那帮同学真够仗义，一撺掇，给我办了个很火爆的生日会，而且场面超过了我的控制范围，最后都喝high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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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0 z$ [! ?) ~( z& N, F! g　　刚开始Rafa还催促不断，可他那边关门了我们这边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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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R. J$ i, W' h$ A4 a, J　　众人散去已是深夜，我醉的一塌糊涂，室友把我运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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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D; F9 p: Z# I- t　　越醉，反而越清醒，我觉得我特对不起Rafa，我东倒西歪的跑出宿舍，在11号楼旁边的小花园，我拨通了Rafa的手机，没多久，我就看到Rafa向我跑来。

　　Rafa那天特别帅，天空飘着大雪，大风吹起Rafa黑色的大衣，一席米白色的围巾随风摇摆。

　　“你个傻东西，怎么喝那么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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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L5 a6 e* `% d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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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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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出手，Rafa把我拽起来，把他的围巾给我围上，很暖和，我搭住Rafa的肩，跟着他往前走，应走到荷塘，湖面早已结冰，银白色的光照着Rafa的脸，高高的鼻尖，还有两个淡淡的小梨窝。

　　Rafa从我脖子上把他那条围巾取下，从左边的袋子里拿出另一条给我套上。

　　“生日快乐，十七岁了啊”，“本来还有蛋糕、红酒，牛排，现在只剩下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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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暖和，帅吧”

! D, m# [) R1 S% o9 w3 R/ @　　“当然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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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u& W' S+ H7 {+ p　　“谢谢”

: ~) K% T' r1 w7 f' r. w　　“叫我一声”

' J! J, ~, Q/ n' J8 p　　“萧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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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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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R”

　　“不行”

　　“那你说叫啥”

　　“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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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别扭啊”

- L" l" k! `8 i8 ?' q　　“我本来就比你大2岁”

- Z- x: ^: \# ^　　“你看着很小啊”

　　“快叫，快叫”
+ |$ a$ X! A& z% Y4 b' Z3 h
　　“哥”
　　……
- C% ~" v( @: }0 H( O' n
0 m: j2 s/ D& g) r9 Q3 e2 V　　那是条Burberry的围巾，米黄色，格子图纹。
+ _! i& a0 v0 q
* m/ ^+ y  O% R. s　　这个品牌，我也一直很喜欢，简单、大气、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