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似水流年

檀香秘扇

第二天一早，营销部就召开了紧急会议。浩然作为代理主席兼CEO，赵晓东作为执行董事参加了会议，这是很少见的现象，所以营销部的同事都悬着一颗心，就怕那句话说错了，雷霆万钧就劈头盖脸地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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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阴沉着脸，久久没有说话。赵晓东先看了口，“平时看你们一个一个都是老老实实的样子，关键的时候拆台内讧都是你们。”赵晓东的语气极其严厉，很多人都不敢抬头，“为了一己之私公然和整个华业的利益叫板。这就是你们这群什么精英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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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把一沓打印件扔在了长长的会议桌上，“晓东，你给他们说。”

赵晓东拿起那些打印件，“这是一些和我们合作的医疗产品销售终端的来信，投诉我们把和他们构成直接竞争关系的百姓人家大药房的产品与我们晨华伟业的产品进行捆绑销售，从而损害了他们的利益。很多经销商要求解除与我们的合作关系，还有的说我们涉嫌商业诈骗向我们发了律师信。是谁做的？当时这份合作计划是肖海洋高级分组经理做的，他肯定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知道这个秘密的就你们几个，是谁？啊，怎么，敢做不敢认？”

* s$ S7 X4 [. Q( }2 `/ r* @赵晓东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突然提高了音量，而后是狠狠地把那些信件的打印件甩在了桌子上。

会场上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此时此刻无人敢接话。坤就坐在我的对面，他的眼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黄运华；我转脸向黄运华看去，吃惊地发现温民新正带着疑惑的眼光也在看着黄运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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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轻咳了一声，“公司的相关规矩相信各位都知道，我就不重复了。但是我强调一点，现在这种情况已经触犯了法律，属于刻意泄露公司的商业机密，我已经让首席法律顾问司徒远东和法务部的同事们跟进。”说着，浩然环视了整个会议室一眼，“各位有一天时间，今天下班之前来自首的我保证既往不咎，并且为他保密。要是过了今天，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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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就在一片肃杀的气氛中结束了，浩然向我和坤做了个手势就离开了。我和坤直到所有人走完才走出会议室直奔浩然的办公室。

2 w9 Y' P1 ^2 _# V“你们两个怎么想今天的事情？”我们刚坐下，赵晓东劈头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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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d  A5 r; Q+ |, R“不用问，肯定是黄运华做的。”我说道，“分析一下就知道，只有他有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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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N+ x8 g' t! A* O* W& O浩然点了点头，“现在不是数这些恩怨的时候，而是需要尽快平息这个事情。”浩然转脸看向了坤，“你是我的公关专家，这个时候你看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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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点了点头，“我提三点建议，一，保持在各个终端的产品不下架，从而让他们相信，那些传言是空穴来风；二，派电脑部的专家对所有营销部门员工的电脑进行搜查和监控，同时安排法务部的同事跟进，以确保在执行过程中不触犯法律和个人隐私；三，立刻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晨华伟业正式收购百姓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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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购？”我惊呼道，“为了这点事情就要收购？那得花多少钱啊？”

“一来，经过这件事情，经销商中肯定有人要和我们解约，这只是个时间问题，我们不能坐等他们上门解约，而要先出手为自己留条后路，收购百姓人家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在全国有近三百多家连锁店；二来有了百姓人家在手，那些经销商也不敢随便和我们解约，否则我们一旦来个联动降价他们可受不了，这样能起到牵制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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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点了点头，递给我们每人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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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w7 O/ P“最后，通过收购我们还可以给晨华伟业的上市做一次资产打包，而且放进去百姓人家这么好的资产，那些国外的投行肯定会更加愿意包销我们这次IPO，到路演的时候我们的股价也一定会相当的好看。而且还为我们新环球娱乐集团的未来上市打了个好基础，一箭四雕，多好啊”坤说完哈哈大笑。

浩然，晓东和我也跟着笑了起来，坤就是坤，临危不乱，而且匠心独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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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亏了是你啊坤，换成别人真还不知道怎么办呢！”晓东说着开上了浩然的玩笑，“你这个老婆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横扫卧室又大战商场，你有眼光啊。”听到这话。我的心中稍有一丝不快，但是很快被浩然的好心情给取代了，毕竟这是为了公司好。

/ C/ H1 y0 e( j2 `/ O“那坤，就你去张罗吧，收购的事情我亲自负责，营销方面还是海洋你来做，我们来个一鸣惊人。”

% d7 K3 r6 B2 [7 S7 i  w我点了点头，“那黄运华怎么处理？就放任他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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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B5 g" R! Y, R/ V! o' K“不用急，” 坤接了话，“他还有利用价值，相当高的利用价值。我们先留着他。”

“他还有价值？”我疑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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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浩然这次开口了，“留着他，在收购百姓人家的时候还能派上大用场。对吧？”
* g% E5 H0 |: Z- f浩然看着坤问道。坤笑而不答，我的心中却已经起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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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第五十一章
一个悠闲的周末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是很来之不易的。以前在名流的时候每天都像周末一样，跟了浩然以后尤其是去华业工作以后，却期盼每一个周末，尤其是和浩然在一起的周末。这个周末就给了我这样的一个机会，浩然让我陪他再次去了杭州。

1 e, @" W0 @- H7 K( B3 K/ i9 A4 t杭州被称为东方的休闲之都，我对这个城市的印象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高额的房价，大街上到处可见的帅哥和一流的景观外加休闲配套。浩然没有我那么外露的感情，他只是静静看着车外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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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没有一起来，似乎是浩然有什么事情交给坤去处理。我比较知趣，对于这些事情通常是不闻不问，毕竟坤的才干不是我拥有的。现在这种平衡才是我很享受的：浩然不用再夹在我和坤之间难做，我不用再和坤争斗，坤更无须把我当做敌人一样去对待，我们之间真的是“和谐”了。

杭州龙井路中国茶叶博物馆附近的绿茶餐厅是浩然最喜欢的用餐地。这座处于水上的餐厅在任何一天的用餐时间都是高朋满座，火焰虾，水蒸蛋，奶油面包是它的招牌菜，也是浩然的最爱。我和浩然坐在水边的座位上，尽情享受这一刻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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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累吗？”我关心地问道，“你整天都忙于那些生意，也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 a  R0 X; S. Z6 T- h7 Y% K' m“呵呵，我父亲把怎么一大摊的生意交给我，我不敢不小心啊。”浩然靠在了椅子上，“老爷子奋斗怎么多年，我岂敢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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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有一帮职业经理人能帮你，不然你真是要累死了。”我夹了一只火焰虾递给浩然。

2 w7 v; D  r1 C: j' l* Q“不只他们，还有你”浩然接过火焰虾的时候轻轻地握了一下我的手，“真的，海洋，其实想想上天对我梁浩然已经很好了，娇妻美娟，事业金钱，地位名誉，我年纪轻轻都已经拥有，真的是夫复何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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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是梁浩然，你不可能在这些小小的成绩面前停下来对不对？”我笑着问他。

4 ]7 S+ K( f, k3 h$ O3 E; S6 |& G“是啊，从小开始，我家老爷子就教导我要永不放弃，永不言败，有时候想想我也是败在这八个字上。”浩然无奈的摇头，“每天从上午九点到晚上，有时候甚至需要通宵加班，为的什么？说穿了就是个金钱和所谓的地位，想想挺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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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告诉浩然，其实他现在这样的生活是同志圈里很多人想要却得不到的，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毕竟现在是在休假，让浩然多放松才是最重要的。

“你觉得坤怎么样？”浩然忽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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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动，小心地说道，“坤很好啊，一直对我都很好，我们之间就像亲人一样。”

浩然抬头看了看我，“我知道他很好，但是坤同样很自私，他关心的是他的利益和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我想这你是心知肚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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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直白的说法，我唯有保持微笑和沉默，因为我不知道这是浩然在真心告白还是在试探我，所以“万言万当不如一默”。就听见浩然很认真地说道：“坤对你是什么态度我很清楚，他的头脑和手段你很清楚，不过有一句话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不可能和坤分开，但是同时也不允许坤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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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有你这话就够了，浩然。我知道坤在你心中的地位，我不会要求你离开他，这你也做不到。你能保护我给我爱，我已经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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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来来往往的服务生和客人不时地向我们看过来，可能是我们长得很俊俏吧。浩然开玩笑说都是我的气场把他们勾过来的，我笑着回骂是他的妖气招来了看客。嘻嘻哈哈之中，杭州的夜已经把我们的烦恼给一股脑地赶走了。


" _! o% U' g/ O) |/ e; Z1 \晚上回到酒店，已经是将近十二点，但是我们两个都是睡意阑珊，接下来自然是做了所有同志都爱做的事情，在我的眼里，浩然的床上功夫绝对属于顶级，我曾经开玩笑地说如果他是MB,必定是会所的超级头牌。完事之后，我们各自去清洗身体。洗漱干净以后我躺在床上看起了电视，浩然则是继续在笔记本电脑上耕耘。华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虽然不用浩然事事都去事必躬亲，但是需要他处理的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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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给浩然倒了一杯红茶，“别那么操劳了，公司那么多的职业经理人，他们自然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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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f3 c& O5 ^; P$ x9 ]浩然接过水杯，顺势摸了一下我的脸，“那些高层做事我绝对放心，但是问题是我现在是以太子爷的身份接掌CEO的权力以及代行主席的权责，所以很多事情必须要熟悉，否则怎么服众啊”

: U8 Z1 p% ^( Z. C' n& d我其实非常心疼浩然，三十不到的年纪就要承受怎么多的压力，所以有时候总是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多帮助浩然一把，就像坤那样。想到这里我也顺势坐在了浩然的旁边，然后轻声问道：“新环球娱乐的业务你准备怎么开展啊？现在客源可不好找啊？”

% `9 n7 u% ?* x" b浩然转过头来看着我，“你是不是做过这方面的调查啊？”他很感兴趣地问道。

“不算是什么调查，只能说是我未雨绸缪了一下。”我把睡衣拉了拉，“最近我一直在看关于商业模式的书籍，所以也顺便做了一些简单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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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点了根烟，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5 y5 t" V& B" q3 t6 X0 j“现在的客人出行基本上有两样东西是脱离不了的，一是酒店，也就是住；二是机票，也就是行。但是中国目前的客源基本上掌握在携程和艺龙的手中，当然这是因为网络的高速发展”我小心翼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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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点了点头，“没错，携程和艺龙是中国最大的机票和酒店客房的分销商，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他们，很多酒店基本上就是门可罗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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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E4 s1 n! p4 \“但是最近的人大会议上，东航的高层曾经很愤怒的表示，高额的佣金其实使得很多酒店和航空公司都在给携程打工，所以我想携程的这种模式很快就需要升级了”我说道。

“你有什么心想法？”浩然喝了口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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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做直销，那种直接由我们新环球或者说华业控制的直销模式才是未来最站得住脚的。如果成功了，我想这种直销模式可以推广到整个华业的营销系统。”我很有把握地说道。

“恩，看来你是做足了功课，那你就先做个方案，拿到会议上讨论，要不要我让坤帮你一下啊？”浩然在征询我的意见。

“不用了”我急忙说道，“还是我自己先做吧，我的习惯是事成之前不开口，这样做好了有我的功劳，做砸了没人知道。“

其实我是不希望坤插一脚，他已经在浩然面前得分不少，所以这次我还是自己动手的好，也能给浩然一点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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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回到上海的时候发现坤还是没有回来，我打了个电话给他才知道他在北京，我估计是去处理和新环球娱乐有关的事务了。听他接电话说话的语气应该正在做事情，于是我只能悻悻然说道：“那行，你回来和我联系吧，我们一起吃饭，我正好有些事情要请教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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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我又给张鑫打了个电话，听电话里的声音他似乎恢复得不错，最近一直就是上课和打工，我的心也放下了许多。所以顺势也就安慰了他几句，最后我对他说道，“既然你现在好多了，我也就放心了，我给你物色个小帅哥吧，你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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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s# X% M3 F# N) w( T“好啊哥哥，我也想明白了，既然王萌觉得和他的陈风在一起是幸福的，那我就应该放手让时间去证明一切。”他很开心地说道。

* Z6 i8 I9 h$ l  t0 w“行，今晚你有空没？去我家吧，给我做做饭，顺便我也带了点东西给你。”他很爽快地答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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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我起身去休息间冲咖啡，却没有想到在那里遇见了副总监黄运华，我尴尬地和他打了个招呼。而他则是像没事人一样笑着跟我打招呼，问我周末休息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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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C2 c$ s# |  h“还好，您呢，是不是和家人一起出去了？”我同样也是微笑着问道，毕竟相互问好是最没有营养但是却最安全的问题。

“我太太和我的孩子在加拿大，我一年只回去3次，所以平时也只能和他们通通电话了。不像你们年轻人啊，玩的欢实。”他的语气让我听着不是那么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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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e9 |4 b) D2 U8 m2 a+ U' j我沉默了一会，“上次百姓人家的事情，我想黄副总心里肯定有数吧，呵呵，您是个聪明人，我想不明白你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

# B9 J5 |9 {- l黄运华也来了个沉默不语，许久才慢慢开口，“海洋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百姓人家的方案不是你在做吗？发生那样的事情是不是你那里的保密工作没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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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冷笑了一声，虽然我心中很不高兴，但是毕竟他是我的上级，所以我还是把这口气吞进了肚子里。“其实谁做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整个营销部都被这个人所绑架，要被董事局问责，真是害群之马啊，当然了，我说的这个人肯定不是黄副总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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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R; W  L$ J  \( Y1 O说完，我转身而去，把黄运华无比愤恨的眼光甩在了身后。其实就在这一刻，我已经决定必须除掉黄运华，而要做成这件事情，必须找人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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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O2 U# z  Y. \& x午饭以后的整个下午，我都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仔细盘算华业的各派势力，从中选择可以进行利益交换的结盟者。香烟抽了一根又一根，脑子里面还是一团乱麻。从良心上来说，我不希望这样做，毕竟这是旁门左道；但是从职场的需要来说，我却必须如此，因为如果还留着黄运华，终有一天我会死在他的手上，并且会死的很难看。


快到下班的时候，我接到了羽哲的电话，电话里他告诉我一个很狗血的消息：宝妈被人打了个半死，现在还昏迷不醒。“操，怎么会这样？这个老娘们又做了什么？”我失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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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客人来会所找崽玩，因为时间晚了就直接在会所打炮，宝妈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竟然在客房里按了摄像头，拍下了整个过程”羽哲说道。

: Y! C& k6 W& r5 K2 A& }  g“然后他向别人敲诈，结果别人是不不好惹的主，就把他给重重地修理了是吧？”我接口道。

! }, K% i9 ^+ h8 Q5 s“对啊，现在会所的姐妹们走的走，散的散，基本就空了。我也想走了，就是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我听出来了，羽哲打这个电话除了告诉我宝妈被打这个消息以外，真正的目的是想让我帮他一把。“你来我家吧，把你的行李都带来，晚上我约了个好朋友，大家一起吃饭。”


开车回家的途中，我顺道去了趟家乐福买了点蔬菜猪肉和鱼一类的东西，到家楼下的时候张鑫已经到了。进了家门，我把菜都交给了张鑫收拾，自己则是洗了个澡。不到七点半，张鑫已经收拾出了个四菜一汤，羽哲也到了，只是他大包小包的样子让我联想到了逃荒。

吃饭中间我们聊到了宝妈的事情，“他伤的重不重？”我问道。

“很重，当时是深夜，几个操东北口音的男人掂刀冲进了名流，他们好像对名流的格局很熟悉，进来以后就直奔宝妈住的房间，进去就砍，冲哥和他们打了起来，结果还挨了两刀。”羽哲现在说起来还心有余悸。

“宝妈呢？当时你们呢？”我夹了口菜继续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听说宝妈被打我反而很有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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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H7 p- d$ M4 m7 E“我们被几个人反锁在房间里，再说了也没人敢出来啊。宝妈被砍了很多刀，后来他们走了以后我们才报警叫救护车。医生说冲哥只是外伤，但是宝妈就惨了，伤到了脚筋，医生说就算不瘫痪以后走路也有点跛。”羽哲轻声说道。

; e+ q2 T4 j, A# r/ Q- l& K: h2 Z9 |张鑫张着嘴听着，看得出他很吃惊。我接着问道，“那警察怎么说？”

3 Z7 `* w- C4 L+ q“狗血的就在这里，警察在勘察现场的时候找到了会所的账本，你知道的，那上面都是姐妹们接客出台的具体情况记录，所以老警就把大家一起带回了警局，说是问口供其实就是审我们。”羽哲说的时候皱着眉头，毕竟他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

7 p; }* m. J: z4 _6 s+ p4 K6 y“后来呢？”这次是张鑫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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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们就回来了，好像说是宝妈认识的一个法院的朋友打招呼了。回来以后大家也没心思再待了，所以都收拾行李走了。”羽哲耸耸肩无奈地说道。虽然我心中很恶心宝妈，尤其是华阳的事情，但是毕竟也是认识怎么多年，听完以后不免有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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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m0 G' a+ N) v2 Y) J4 R“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我把饭碗推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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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K: `/ T8 V4 y) R, ]( |& ?, d“这就是我现在想请哥哥帮忙的，看看哥哥能不能帮我找个工作，我不想也不敢再做MB了。”羽哲低着头低声说道。

我想了一想，“行，我帮你问问坤，他毕竟是喜欢你的，看看他现在是否需要你帮他。不过他的脾气我不能保证时间有多长，剩下的则是全靠你自己了。”操，我也做起了妈妈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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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饭桌上给坤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具体的情况。坤倒是很爽快满口答应，而且还很调侃地说道：“羽哲是个小帅哥，我当然喜欢，他和小博一起陪我多好啊。我后天回上海，到时候你把送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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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羽哲点了点头，告诉他一切顺利，但是羽哲的眼神似乎要向我说什么。我顿时明白了，“坤，那钱的事情怎么说啊？”

“一个月两万块，吃喝玩乐加住行全算我的，可以了吗？”坤快的不假思索。

2 k/ }1 p) a: F“好，行”我边说边向羽哲做了个“二”的手势，他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张鑫静静地听我们说话看我们手势，在他看来这就是这个圈子的浮华，其实在我眼里这就是同志圈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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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第五十二章
上海的天气总是像女人的脸一样的善变，刚才还是晴朗的天气，到了下午不到两点的时间竟然下起了大雨。我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慌忙躲雨的人群，手里拿着一份刚刚收到的公司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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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报是董事会秘书发出的，内容是关于新成立的新环球娱乐集团的事宜。其实这些事情我基本上已经是心里有数，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却是，这份简报上写的非常的明确，集团董事局主席是新加坡富婆胡曼云，执行董事兼总经理是梁浩然，可是集团同时设立全权总监一职，而这个职位恰属于方俊，最重要的是简报上明确指出全权总监与董事总经理是同一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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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M8 H9 t& U; O/ l: R新环球娱乐集团进入到了战国的双巨头时代。

+ z- b1 s, g7 c6 U! u放下简报，我直接去了浩然的办公室，进去才发现坤已经来了，同样也在看着那份简报。我拍拍了坤的肩膀当做打了招呼，而后就坐在了坤旁边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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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就没有一点消息吗？”坤放下简报问道。看样子他和我一样不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浩然正抱着胳膊站在书架前出神地看着他的那些史书，“是啊，说出来你都不相信，事前没有任何征兆。”浩然轻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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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z! o! ^, b4 O5 O) G“不用问，肯定是方俊在胡曼云面前使了银子。”我肯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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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_# Q8 x3 f“不会” 坤摇了摇头，“胡曼云是出了名的亿万富婆，方俊若想通过花钱买位置，那得花多少？好比买贝克汉姆打假球一样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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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g  A: ]- J! T% E浩然也点了点头，“是的，我也觉得是这样，肯定是方俊使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绝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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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2 O! i' e* j5 `! K“现在不说这些，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应付？双巨头制度绝对是把双刃剑，弄不好反受其害。我们最好先盘算一下。”我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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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X+ e; T* P浩然衣服成竹在胸的样子对我说道，“首先是要把握整个新环球的营销体系，这是重中之重，我到时候会提议由你和坤来把持，这样我们就把新环球的命脉给握在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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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坤点头而我沉默，浩然继续说道：“其次，在重要的职位上全部安插我们的人，对于一个领袖而言，军队，财政，外交是绝对不可以假手于人的。套用到商界，就是公司的首席财务官，总会计师，首席运营官，人力资源经理和公关事务总监，这几个位置必须用我们的人。”坤补充说道，他转身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基本的名单我都确定了，你再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