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似水流年（全本在此）

檀香秘扇

第七十五章
8 k- d3 F% @+ b5 J! p5 D风波过后，我们回到上了上海。经历过这次劫难之后，我忽然发觉上海的可爱，这个城市第一次给我家的感觉，回到上海，最终让我有了一种回到避风港的感觉。华业，喝彩和创富资本公司一切都如往常一样正常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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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3 J! ?$ S: j0 h香港方面，廉署和商业罪案调查科已经拘捕了科讯投资的高管和董事长刘奇志，相信只要假以时日，作为幕后推手的方俊也定会落网。经过这次事件，我原本以为浩然会很快在华业掀起一股清洗的浪潮，把方俊一派的人彻底踢出局。然而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浩然并没有回华业，反而是整天带着我和坤，有时候也叫上羽哲和小博一起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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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g9 E  k5 b浩然忽然之间迷上了玩桌游，几乎天天都泡在一家桌游吧里玩各色桌游。从五子棋到斗地主等等，只要有点意思的他都要玩个痛快。当然，他最喜欢的仍然是眼下最著名的三国杀。我本来对这类游戏是一窍不通，也无心去学，但是耐不住浩然天天教我，最后也忍不住上阵冲杀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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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似乎也不在意浩然的眼下表现，有好几次我都和坤提到让他提醒一下浩然尽快回到华业收拾局面，但是坤总是搪塞我，说什么让浩然休息一下也好。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

这天午饭以后浩然又带着我和坤还有羽哲来到了这家桌游吧。桌游吧老板是和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坤说他叫子皓，也是同志，更是他和浩然的好朋友。怪不得每次来他都是那么的热情。玩了几局以后，我提议休息一会。羽哲马上表示赞同，看得出来他那小脑瓜子对于这种比较复杂的游戏还是一时无法玩顺。我给浩然使了个眼色，他看见以后端着饮料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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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真的很累了？我以前见你不像是现在这样啊？”我有点焦急地问道，“你不会觉得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吧？华业里面还有方俊的派系，难道你不想趁此机会来个一网打尽？”

( \' I0 w9 `; S- a8 F; v只见浩然懒散地靠在椅子上，他的眼神似乎在嘲笑我的多事。“你放心，这事情我心里有数。现在休息一下多好，养足精神才能打大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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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了一下，自己也知道有点多事了。如果这点事情也要我说，他就不是梁浩然了，但是同时也心有不甘，于是继续说道：“我不得不说一句，走了一个方俊还会有后来人。而且我听说方家在香港给他请了三个极其著名的御用大律师，他的控罪有可能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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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眉毛一扬，“你说的后来人是指方美琳吧？其实关于你获得证据的全过程坤已经给我说过了。我当然知道方美琳的想法是什么，所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的是，目前不是我们动手的时候。”

0 D7 o. J9 K6 F$ X9 I- n“为什么？”我脱口而出。说实，我是太想知道怎么回事了。最近的事情可以堪比一场好莱坞大片般的精彩。

“你只看到方俊深陷怜悯，方美琳出手伤人，但是你没有看清楚背后的情景。我说过，闻弦音而知雅意，这种斗争反映的都是更高层次的交手。”浩然喝了一口饮料而后点燃了雪茄。我灵光一闪：“你是说方万年？怎么可能，他应该知道以方俊的头脑和手段是玩不过你的。而且他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女儿出卖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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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说过，资本家有了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就会铤而走险，有了百分之百的利润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有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敢冒上绞刑架的危险。这话用来形容方家的那些狗男女真是再恰当不过了。”浩然一脸鄙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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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g& k0 M  b( _4 \我低下头什么都没有，因为我很清楚现在这种时候说什么都等于白说。尽管浩然现在已经三十岁，但是毕竟是个意气风发的时候，方家在背后如此暗算他，要让浩然装作没事人一样是肯定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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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有点捉摸不透？”浩然笑着问我。

“不是，我只是有点小担心你。”我用喝水掩饰着自己。坤此时走了过来，“你们两个怎么躲在这里闲聊把我和羽哲扔在一边了？”说着他坐在了浩然的旁边，一只手很自然地放在了浩然的一条腿上。

- ]8 y  L* o+ }5 {# w8 f“没啊，我只是劝浩然尽快回华业处理残局。”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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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海洋，你不会真的认为浩然天天泡在这里是在逃避现实吧？”坤有点忍俊不禁地笑了，笑的我有点不知所措。不过我很快醒悟了过来：“你的意思是浩然其实早就有所准备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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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轻轻地点了点头，我转脸看向浩然，浩然也笑着对我点了点头：“说穿了我也没有什么预见未来的本事，只是我这个人有个习惯，那就是对我自己和身边的人都很关注。”看着我迷茫的眼神，浩然继续说道：“我说过，要比的不是谁一时的成功而是谁真正做到长久的安全。所以再华晨伟业的IPO进行的同时，我就安排人一直在监视方俊和方美琳。”

我想了想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也很符合浩然的一贯作风——小心使得万年船，精神能捕千秋蝉。“你的意思是你在方俊身边有人卧底？”我依旧有点不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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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Y7 u: b: }# r“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在方俊身边卧了人，我相信他也一样会在我什么有卧底。”浩然起身从茶几上抽了一张面巾纸。“三国杀好玩谁都知道，但是又没有人想过为什么这个游戏怎么快就会风靡整个中国？”

. O5 m" S; i& }, @* q我看着浩然摇了摇头，坤却笑着接了我的话：“那是因为三国杀有他的一套规则，正因为有了这一套与众不同的规则，三国杀才能成为傲视群雄的巅峰游戏。浩然，我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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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4 C1 Y/ g  B% `+ p% G% h& h) G浩然点了点头，我也不得不佩服坤，他看问题比我要深，最重要的是他始终能洞悉浩然内心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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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L7 G/ ~: ~) @+ T/ N/ ~, V“还有一个问题，我也想问你们，也是关于三国杀的。你们知道三国杀有在线版本，也就是三国杀的网页版，他得到了盛大游戏的风险投资，不过我前几天听说，这个网络版的三国杀运营情况远不如开始设想的那么顺利。为什么？”浩然边说边狡黠地眨了下眼睛。

我还是答不上来，当然还是坤接话：“我想原因应该很简单，三国杀的网页版当然很方便，但是缺少了沟通，没有沟通就没有气氛，没有了气氛自然就没有那种你挣我夺的气势，这样怎么会比现实版的三国杀更好玩呢？”

% ]. _2 c% g& _' |我明白了，浩然是想告诉我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方俊打破了游戏规则同时又不懂得和人沟通，所以最后的结局是他咎由自取。我眉毛一扬问道：“那你觉得下面会发生什么？”我之所以这样问其实也有我的私心，那就是方美琳当初给我指证方俊的证据时候所来的条件，我正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向浩然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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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似乎没有听到我的问话，而是转脸问了坤：“我让你准备的事情做好了没有？”坤点了点头，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我已经透过王毅的华恩资本在香港市场上大笔买入柏司置业，今天是周五，到收市的时候我们可能能够控股这家公司！！”

8 B# y7 }. ?5 B. a“什么柏司置业？我怎么没听说过？”我问浩然。

“柏司置业是方氏风华集团名下在香港上市的地产公司，风华就是他的控股公司。我这几天之所以蛰伏不动，其实就是想让世人有种错觉，那就是我梁浩然经过这一劫胆子变小了害怕了。”浩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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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暗地里你却买进了柏司置业的股票，从而逼得方家必须和你谈判对吗？”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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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潜伏是为了让计谋有更大的施展空间。我是商人，在商言商，既然机会当前我就绝对不能放过。我梁浩然岂是某些人想耍就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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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B  ~. ~5 O/ ?+ w# m晚上九点，和浩然他们一起吃完晚餐我先独自回了家。我躺在了自己家的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双眼看着天花板。说句心里话，经过这次的事情，我真的有点累了，厌倦了。厌倦的是商场和职场里的勾心斗角。看的出来坤对于这一切都是游刃有余，他不仅仅是浩然最爱的人，也是最能读懂浩然的人。诚然，我也已经成为浩然生命的一部分，但是这样累脑子玩心跳的生活就真的是我需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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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喂，你好，请问您是哪位？”

/ W& G- z. w- K3 D, W“请问您是肖海洋先生对吗？”对方是个年轻陌生男子的声音，阳刚中透露出一丝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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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请问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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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T. u# c% ?6 Z* f“我是华业集团董事局主席梁锦石先生的私人助理，我代表主席先生通知您，请您现在立刻赶往华业总部参加会议。如果您不方便开车我马上派人去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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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子有点乱，梁锦石？华业集团董事局主席？那就是浩然的父亲了，我们的皇帝了。既然是皇帝的命令我自然不敢含糊。“不用麻烦您了，我自己开车去公司”我看了一下手表：“二十分钟之内我一定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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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我赶紧起身穿衣服。今天要见主席大人，穿着自然非常重要，于是我选择了一身黑色的西服和领带。一边穿衣服我一边拨通了坤的电话，这已经成为我现在的习惯：每逢大事我都要和坤先通通气让他帮忙给我拿下注意。

2 ^/ w5 p/ C1 C& s“什么？你也接到通知了？”我有点惊讶地问道，“那我要注意点什么？”

; Q! l8 F% Q% [3 Y0 C2 Z“记住，不管主席说什么你听不接，千万不要开口。”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明白没？千万不要开口。”

“恩”我 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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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S9 M1 h& ^十五分钟以后，我已经把车停在了华业集团楼下。我快步上了电梯直奔十七楼，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我看见一个男人站在电梯门口。“肖海洋先生是吗？”不等我回答，他先就看了一下手表。“二十分钟，您很准时，谢谢您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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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e& H% }5 ~- k' E! i8 k在他的引导下，我走进了会场。浩然，坤已经到了坐在会议桌的右边，另外三名高管坐在了会议桌的左边；而中间坐着一位大约六十岁岁左右的男人，不用问这就是华业集团董事局主席梁锦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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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i8 r! I4 Z7 h' e; X/ V我微微欠身，“梁主席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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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Z; K) X$ o8 W1 [8 q他并没有接我的话，而是转头看向浩然。浩然赶忙接话，“他是新晋的董秘。”梁锦石闻言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坤旁边的位置：“坐吧，年轻人。”言语中透露着一股令人不可抗拒的威严。

! v6 z) ?9 @4 G' a9 t梁锦石环视了一下会议室：“今天让你们怎么晚还跑过来开会实在是很不好意思，我也是刚从伦敦回来。本来我以为我一把年纪可以退休了，有一个这么出色的儿子外加你们这么些出众的人帮他。但是这次我不能不回来，不然就要出大事了。”

8 g5 T2 @8 Y3 }- C1 K* J6 B. h; F梁锦石站起身来，他的助理立刻帮他点燃了一根雪茄。“二十年前我来到上海的时候还是身无分文，那时候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能吃饱饭，我没上过大学也没什么知识。不过我命好，这辈子最大的财富就是我有几个过命的兄弟和朋友。”

9 v" x( F& d) x+ l: o他走到浩然的背后伸手在浩然的肩膀上拍了拍。“我经常告诉你们，如果生意里面你拿35%是合理的那你就应该拿30%，只有这样才会有人愿意和你合作。钱是挣不完的，但是做人却是要继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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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P! x3 V: |浩然没有吱声，我也能猜到梁锦石指的是什么事情。“这次晨华伟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地一清二楚，说实话我也很生气。为了生意竟然不择手段。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浩然，我知道你已经在港股上买了大量柏司置业的股票，就等周一开盘宣布收购成功。但是我要你周一开盘就放掉这些股票。”

浩然闻言身体一抖，刚要插话却被梁锦石挥手制止。“心里不服是不是？其实你就算是收购了柏司置业又能如何？难道你真的就可以进而控股风华了？听我的，周一把抛售套现，你现在把市场炒的怎么火，到处都是关于某个财团要注资收购柏司的消息，到时候你能够能卖个好价钱！！！听爸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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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0 X# ]1 P0 _5 j; |' A浩然沉默不语，而我知道这其实就是反抗；沉默即反抗。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阿佳

啊！看完了啥时候更啊……

贪看湖上清风

年华似流水账。虽动人却不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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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9 n) e7 H# |- I  A1 X; N夜已经很深了，伯爵山庄浩然的住所里却还是人影婆娑。我和坤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坐在对面的浩然。他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着，烟雾缭绕之中透出的是他的不满于愤怒。刚刚结束的会议上决定下周一港股开盘的时候，华业金融集团及浩然全资拥有的创富资本将全面抛售已经收购在手的柏司置业的股票。这就意味着在已经掌控全盘的情况下，梁氏家族还是放了方家一马。

0 r; @: L7 ?$ Z& J最后还是坤先开口打破了沉寂。“周一开盘的时候你是不是真的按照老董事长的意思去做，放掉柏司？浩然，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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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脸看了看坤，他的脸上也带着明显的不忿。“是啊，浩然，要不就退一步吧，既然你家老爷子都特地赶回来找你说这事了，我看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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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抬头看了看我们。“你们既然都说出这样的话，那只能说明你还了解的还是那个床上的我而不是商场的我。”他把烟头狠狠地按灭在烟灰缸里，似乎那个烟头就是方俊甚至是方万年一样。“我父亲的作风是所谓的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向报。可惜我不是，我是那种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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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要逆老董事长的意？”我有点吃惊，“这个决定可是在‘政治局’会议上决定的啊，你这样做等于是要站到整个华业管理层的对立面上。”

2 i1 h' T; M7 f) a  ~“错”浩然一下子站了起来，“这个决定根本不是华业决策层自愿做的，是方万年眼看要阴沟里翻船才出的软招。他仗势当年曾经帮过我父亲，所以每到紧要关头都会要我父亲还当年的人情。”浩然的话让坤和我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从今天梁锦石的态度里就能看的出来，他是个很念旧的人，总是不忘记当年方万年在他创业初期给的帮助。

“我就不明白了，每次只要有大生意，他方万年就要插一脚，好像没他就不行一样。我那个老爹也不知怎么了，就算天大的人情也早就还给他了，怎么到现在还念念不忘。”浩然愤怒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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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辈的老人都是这样，对一点点恩情都是忘不了的。”坤抽出一根烟递给我帮我点上火，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根。“我的想法是就此打住，以后有的是机会。一方面方俊也在也是深陷怜悯，短时间之内也不会再兴风作浪；另一方面方万年毕竟是你的准岳父，中间带着方美琳，你也别做的太绝。”

- }" q1 B4 e: E6 m: Y/ t& u5 V4 L浩然沉默不语，他的思想斗争之激烈可想而知，最后他咬咬牙说道：“让我梁浩然放手没那么容易，现在距离港股周一开盘还有四十八小时，够了，这时间已经足够我筹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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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当晚我和坤都没有陪浩然，而是让他一个人静静地睡觉。坤却似乎性趣盎然，一上床就撅着屁股放荡的叫着，我自然也雄风万丈的和他做了爱。其实坤的床上功夫之好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各种姿势各种花样和绝活他都会灵活地使用，我经常开玩笑说和他做一次爱得躺两天。

. N' v& P8 a% C& {1 _1 R5 V激情之后的我们洗完澡躺在床上。看来这做1不是人人都行的，有时候看起来也挺累的。

“你现在做1的功夫是与日俱增，是不是从浩然那里学来的啊。”坤小鸟依人的躺在我的怀里撒娇说道。其实我还真有点不适应干完坤以后还把他当做0抱在怀里的感觉。商场上的坤精明能干；职场上的坤运筹帷幄；生活中的他不可捉摸；但是床上的他又是如此的风骚绝顶。

9 o0 l: p* K; I% P$ Y1 I“我有时候在想，你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你的身份切换是如此的频繁而又成功？”我把自己的头倚着坤的头，闻到一股很好闻的施华蔻洗发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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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i( Q3 T5 n7 a8 r: V+ |“我？我是水做的，哈哈”坤调皮地回答道；“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是水做的？水最懂得遇事变形，遇到高山顽石，它就绕道而过；遇到沙土劣草，它会咆哮吞没。怎么样，这样的我是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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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L( u, U' f我苦笑了一下没有作答，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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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t6 Z* f+ T4 j/ T“你说方家下一步会怎么样？”我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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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1 o4 g. p+ d4 B. R“不好说，不过方万年是老江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坤起身端起床头柜的红酒喝了一口，“不过海洋，我觉得关于是否收购还是弃购柏司置业，你我都不要再说话。浩然是很讨厌这种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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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2 U. x2 v9 T* S/ Y我看了看坤那张俊美绝伦的脸蛋，然后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h( t2 y5 C  o! x6 H8 u第二天是周六，我们两个在中午时分才起床，洗漱以后才发现浩然已经在楼下游泳了。阳光撒在他的肌肉上，显得是那么好看。我站在游泳池边看着他熟练地游来游去，忽然也有了一丝想游泳的冲动。

正要下水，坤忽然从楼上走了下来向我挥手示意我过去。我看了一眼浩然，他还在泳池里游的不亦乐乎，丝毫没有发现我和坤。我回身快步走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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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出事了？”我关上玻璃门，小声问坤。

坤没有答我的话，只是把我的手机递了过来：“你自己看？”我结果手机，上面是三个未接电话，显示是王毅的号码。“他打我的电话？多正常啊，肯定是与工作有关的。”我不解地看着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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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你有什么生意可谈？要谈也是和浩然，而且三个未接电话是一个接一个，吵的我连澡都洗不了。你还是上楼去回复吧。”坤一脸正经地说道。我现在才察觉到，只要是说到王毅，坤的表现就很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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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T" g, {4 E$ _* o我一边上楼梯一边拨出电话，几声音乐之后王毅接了电话：“海洋你好，我是王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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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有什么事情？”我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因为我不希望被浩然听见。毕竟浩然是我的金主，王毅尽管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但是比之浩然还是有很大的差距，起码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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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l% J% b4 y3 n; y, B“有件事情想求你帮忙。”王毅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无奈：“我和坤之间有点误会，一直都闹得不开心。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带着情绪工作，何况我们华恩资本和浩然的创富资本是合作伙伴，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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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c4 {% N1 ]7 q% D# W. z  K) f“所以你想请我帮忙给你们调解一下对吗？”我接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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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和坤是好朋友嘛，所以你出面帮我这个忙如何？我想你不会拒绝吧。”王毅问道。我沉默了一会，“你等我电话，我想想然后给你回过去。”

放下电话，我就直接坐在了楼梯上。看来我的直觉是对的，坤和王毅之间的关系确实很微妙，微妙程度应该已经超过我的想象，不然不会每次他们碰面都会有如此的表现。是王毅喜欢坤？有点这样的可能，不过看来坤似乎很生王毅的气。这点在香港的时候就有所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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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9 ]# E1 t- [4 K" D我在心中静静地盘算：坤一向不喜欢别人管他的事情，尤其是这种关乎他隐私的事情；另一方面，王毅的迫不及待又间接证明了他们关系的特殊性；如果我要出手，就得师出有名。

$ K, @- I9 q8 k3 p我起身下了楼，正好看见坤和浩然坐在餐桌旁边说话。“今晚的酒会你一定得过去，不然那些媒体又要乱写了。上次你被廉署和商业罪案调查科请去协助调查的事，上海这里的媒体就一直很关注。”坤对浩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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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8 b# x  C6 E3 i, m! e6 z+ L“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一群人在一起相互恭维外加吹嘘，有什么意思？”浩然边擦身体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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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U$ N) F3 X. B( h“什么酒会啊？”我走过去问道。

: A' d# }$ B( M  ?9 y& p1 Q“仁爱堂慈善基金今晚举办答谢酒会，邀请卡早就送到了。浩然临时又不想去了。”坤边说边瞄了浩然一眼，而后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其中的信号非常清晰：坤需要我帮忙说服浩然去参加这个酒会。

* K% n& |  I; B2 V5 U7 y3 q于是我也坐了下来。“浩然，我也同意坤的想法。华业前段时间出了很多事情，你看这段时间股价都跌的很厉害，再这样下去，那些董事局的元老肯定又会烦你。所以还不如趁着今晚的机会修补一下公关形象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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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A; n+ l. c0 Z. m2 K1 t8 ]浩然扭脸看向坤：“你是我的公关顾问，你的意思呢？”

% U) E! l! e) e  c7 L% O3 B$ B“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那就是今晚仁爱堂慈善基金的酒会你一定要参加，而且要盛大出席。一来，展现你个人和整个华业的慈善形象；二来这样也可以直接给所有的华业股东吃一颗定心。”浩然再次沉默，我看火候差不多到了于是接话道：“就是啊，浩然，我们陪你一起去。”

“恩”浩然终于点了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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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U4 u* u" j5 A6 j4 v晚上六点半，浩然带着我们出现在了酒会现场。果然不出所料，各路媒体都是长枪短炮的在等待着所有的嘉宾。坤是浩然的公关顾问，所以事先也是做足了功课，除了刻意给浩然打扮以外，还预约了好几家和喝彩关系良好的媒体以便给浩然几个不错的特写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