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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9-14 17: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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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欣没有料到会再次在校门口被这个男人堵住,并且不能再推脱。" b, w3 ~ z; R* u
“我们约好这周共进晚餐的。”拉开车门静候答复。
( @! t% ]& o7 W3 T: M她轻轻叹口气:“十点,十点前请务必把我送回家。”
& v$ }+ i' P* |4 }7 q# Z3 k/ ]陈仅笑着敬个军礼:“遵命,令尊一定会欢迎我下次再约你出去。”一坐上车时,程欣就想:我可能做了件傻事。- r: X3 F* ^: q
那个夜晚,尽管天清月朗,很像是会惹人犯罪的良辰,但陈仅却一直保持绅士派头,仿佛回到学生时代,纯纯的牵手和微笑已经满足,之所以会对程欣念念不忘,很大原因是为追忆过去时光怀有的那份小情思,这样说有点肉麻,但太久没有轰轰烈烈的激情和热望了,一些本能驱使的欲念与实质上的情感很有差距,那种灵肉合一的共鸣他也会渴望,但毕竟已经追不回了。那些漂亮女人,个个爱慕他崇拜他,却收不住他到处撒野的心,眼前这个至少可以让他的心得到片刻安静,好像找到久违的感觉,一种不必设防精神放松的状态。
6 u9 x, t$ i7 I, {6 M( n- i难得伤感的陈仅依约在十点前送回了程欣:“如果你对我的印象仍没有改观,我们还可能会有更多几次交流用来加深了解。”
* [6 K3 q1 q; P2 B* p她笑了,没有答话,摆了摆手道别。' }) |0 N) E& i
他陈仅就这么背运地站在冷风里望着佳人消失在尽头,惆怅万分的样子,那形象那眼神,简直能掀起几层人浪。
5 y3 a9 u' b- I( p2 h& [. o; u赶回旧楼通过指纹密码锁,踏了两级台阶,马上感觉到空气中有股异样的气味,猛地抬头望向二楼楼梯口,看见有自己的人守在那儿,三步并两步奔上去,警惕地上前询问:“你们上来做什么?”3 `& |' r: @, d" s% h
“老大,里面有客人。费因斯先生让我们暂时在外面守着。”- J# {: K$ Q0 d
“噢?”这事有蹊跷,心里升起不安的感觉,开了门正准备进去,却被人拦住。4 j/ G4 w& w- E3 i6 b
“……”
. J5 Q3 \" D- V: S2 M0 B“怎么?还不让我进去?”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这是他发飙的前兆,“如果费老大出什么事,你们负责?”
7 n. G4 _8 Z v' M4 u“您别为难我们……”
4 i/ t# f' V; t; n“现在是你们在为难我!”陈仅不管三七二十一,直闯算数,“有情况会让你们进来,继续守着。”2 {, i) U5 P0 S4 Y" V" D3 |/ y6 V
客厅并没有人,费因斯房间的门倒是关着,陈仅谨慎地走过去,想了三秒钟,他的预感不佳,门内也没有声响,心里一顿,正准备采取临时突击的方法踢门直入,却猛地瞥见阳台上有人影在闪动,他警觉地沿着墙面移过去探情况。% n% C, {) j) ~# N& d# ?5 Q
透过玻璃窗,陈仅看见了使他震惊的一幕—居然是翔龙组的崔铭龙!他似乎在与费因斯发生争执。
0 Q0 D( h8 r; D; }/ K他轻轻开启半扇未上锁的窗户,然后听见了一些令他摸不着头绪的话。+ C6 e. }2 w) [4 ]
“你以为我现在还会像过去一样跟在弗萨后头听你们摆布?过去了,通通过去了!”
! `7 `# f c; h3 e“如果你脱离豪门之后能收敛一点,我也不至于亲自过来找你叙旧,阿龙,你最好即早退出这场游戏。”
8 u, W( P8 I+ ?& A" q+ ^8 |/ f+ N“退出?”阿龙语气怪诞地质问,“你现在还想命令我?他们当初把我交给中东组处置的时候你有没有念半点旧情?!有没有!”
) u3 X+ b. |/ n. S“你触犯了三大条例,谁都救不了你。”, T; P+ h" \. V, r! M
“借口,这是你处理我的借口!你如果打算收拾某个人,就从来不会留情,你可以把手下的人全当作佣兵使唤,但XXX我不是!我知道你烦我对你惟命是从,你烦所有人,你眼里容不下任何人,是我自己犯贱!我留在中东组甘愿受罚,你也清楚我是为了什么!”美男子暴发起来,火势锐不可挡。
7 {1 D5 K" b: S# N+ L$ R! j( m5 s2 \3 K费因斯的声音不急不徐,沉稳得近乎残酷:“我不想控制和针对什么人,豪门也不是由我一个人做主,你当初加入中东组只是为了实现你自己,如果现在,你还想要生存下去,就尽量不要行为过激走极端,我保证过后你会后悔。”
; Y! u" F2 {4 s. w“从我脱离豪门开始,就已经在走极端了!是你们逼我的。”
_. q3 N+ W6 q( o“把自己说得再无辜可怜,也不会有人同情,阿龙,你以前可从不怨天尤人。”费因斯口气开始阴冷,“他不会保你的,你最好相信。”: f+ L# T' [" ]
“我已经不相信任何人。”- X2 o* b2 Q8 I4 [5 C8 l2 {
“我马上能抓到他,因为我已经知道他躲在哪里,如果你还执迷不悟,那就没人保得了你了。”2 {4 p# F4 U& o' p
“这算是你的临别箴言?我听不懂。”就在这时,阿龙猛地搂住费因斯的脖子,作势要亲吻他,却被对方强力地推开,陈仅看到这情形下巴都要脱臼了。
9 K; ~$ P8 U5 n& @“你再放肆,我不会再给你面子。”说着,转头对着窗口低喊了句,“陈仅,你出来吧。谈判—结束了。”
6 ^$ m; H' G3 z) A% P, z! t然后陈仅只感觉身上一阵乱箭穿射,那是崔铭龙忿恨的目光,他心里默念:大哥,人家哪里惹到你了?凭什么这样没礼貌地瞪人?老子自己也是一肚子火气没处撒呢!1 m' l- U( i2 T* u/ C' k
“你这家伙怎么有偷窥的毛病?果然是入流的跟班啊。”阿龙一开口就是不屑的讽刺。
9 [( N5 l$ ~, w/ _; A0 p“你他妈说话当心点。”陈仅清晰地迸出一句,不过表面算很冷静。
: C4 A0 M6 n0 c" U“那天,要不是你的主人有意袒护你,我就不相信你在拳台上熬得过十分钟!”阿龙冷冰冰地笑了笑,意有所指,“你跟外面那些人没有区别,都是别人身边的一粒棋子,豪门随时会为利益把你出卖。”3 N0 P! Q+ n+ C: @. @2 } P
啪一声,陈仅拉开灰蒙蒙的落地窗表示送客的意思。阿龙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言论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脸上马上失色,他看了一眼费因斯,很意外,对方只说了句:“给你几天时间考虑,要不要协助我找出他,由你自己决定。”
8 Y) C y% R/ G崔铭龙走了,陈仅看也不看费因斯,郁卒地坐到沙发上闷声不响。上司审视他沉郁凝重的神色,可真不太像他平日里熟悉的那个陈仅。! |+ v' S6 E6 u9 @' Z2 Z0 ~, N
很久之后陈老大抬头说:“我好像搅进了一场阴谋,安德烈·费因斯。”
/ @8 _" a1 l9 ]3 J9 r; _“不该这么说。”费因斯神情温和平静,并在离他一米的座椅上坐下。! w1 u5 c! O. _( ]( l
“你根本一开始就认识崔铭龙!”用目光逼视费因斯。! q) v6 Q, C. W0 T, d' f
“现在也不过形同陌路,我认识的是以前为豪门拼命的那个阿龙,而不是现在窝在翔龙组的叛逆分子。”! M' D+ n, Z- a8 _
“你把我当笨蛋耍!”陈仅把头一下探到费因斯跟前,“我也算是你的搭档,你为什么事事都不跟我沟通!让我云里雾里跟在你身后瞎转,还要无缘无故吃拳头,甚至不能问为什么,你到底什么意思?!阿龙为什么曾经是豪门的人?他为什么搞叛逆?为什么他对你……你们说的那个‘他’到底是什么人物?”1 J) ^3 f' @1 p& g
“陈仅,如果这个任务令你心浮气躁,我可以批准你立即回赤部。”
7 Z8 C- V% s; \( V2 f“你他妈浑蛋!我不过是想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为什么在干!恕我耐性不佳,如果不需要我发问,我闭嘴,再不会多问你一个字。”他起立转身背对他,最后狠狠压抑住情绪化的冲动,轻声说了句,“我以为我们该有起码的信任。”1 f3 a% g; P( V: e
“我说过我信任你。”$ T1 c; I9 G# k* Z1 k
“哼。”无奈地冷笑一下,举步向浴室走去,重重甩上门,拐进卫生间坐在抽水马桶盖子上兀自默想。
3 E" u- E/ C/ @. B) f5 I1 H原来都是骗人的,原来自己像猴子似的被人当道具耍,对计划的细节一无所知,时不时还要去冲锋陷阵当炮灰,妈的,太背了!
2 ^, ` A8 [* x; u3 f2 a1 F正当陈仅陷入义愤填膺的敏感状态,门被人不合时宜地推开了,暂时打断他的“沉思时间”,陈仅拧着眉看向来人,却无法恢复平时嘻皮笑脸的明刺暗讽,但他现在真的很想扁人啊。
: P# a9 I, n* z; d“什么都不用说。”陈仅抬手制止对方接下来可能会准备的发言,“因为我现在还不想问什么。”. Z" D# X4 I* z6 C" M
“你如果不爽,可以发泄出来。”
# n: a& c. O2 Y: O“是啊,我是该找一个漂亮女人安慰一下。”他站起来往外走,却被费因斯一把拖住肩膀。
8 H! n! k6 b8 _- @( \“陈仅,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7 v# Q- X& T' e. W5 z- U“想好了?准备告诉我多少?三成还是五成?”他一脸没有信心不甚乐观的样子,“干脆什么都别说了,省下双方的工夫,况且,我现在对本此任务也已经不是那么感兴趣了。”
; t) P* U( q5 M% s: H6 O老实说,还从来没有人对他烈焰用这种态度,他本应该非常恼火的,甚至有可能不动声色地立即削了对方的一切权利,让他再无立锥之地,但是每次面对陈仅直言的坦率和狂潮般的眼神,他却屡次下不去手,甚至一点都没有想过要惩罚他的不敬与嚣张,自己真是被他影响了大脑?
8 x! s7 z. y) e1 X8 a t“如果你错过今天,我可能真的永远不会再说,你自己想清楚。”; ~0 V& J. f/ J; n) z2 _: \
陈仅突然像只豹子似地撞上费因斯的胸口,然后用力将他压在了身后的墙砖上,眼里窜起两株火苗,燃得两人都有些气喘:“刚才那家伙的感官也许没错,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也把别人看得太不重要了!如果你只是想要一个听话的手下,你大可不必找我,因为我疯狂无礼,而且可能随时会咬伤主人,你可不要大意噢。”; O, y) o) Q) F5 b+ u/ i
“你还真是火暴呢,不过……”他的手移上了陈仅的腰,“我并不讨厌你的直率。”' v& Z. C, G- `
“那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够命大?”
, D2 z4 p3 U% e& Q# |$ E“如果这样你觉得好过些。”
5 Z# |8 N7 B3 }, ]7 a. D“长官,你可真是个浑蛋,我—受够了。”- d3 u0 L+ g [, t" c" M, P2 u
我对你可是仁慈忍耐到极点了,陈仅。费因斯盯着眼前这个充满能量的男人,英俊得几乎会灼伤人的眼睛,那么耀眼艳丽,有时深沉慵懒,有时直白冲动,他不为任何人工作,他只为自己的理想。这样一个人与他以往接触的人有那么一点不同,陈仅比较像一片坦荡的阳光,又常常喜欢在阳光下制造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办起正事来却并不含糊,甚至有些太寻根究底了,让他觉得很棘手很难搞。% `* s. B$ [( K! I: E% B# `
他并没有在关键时刻被陈仅的气势唬住,而是继续道:“在告诉你事件的来龙去脉之前,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0 ?- P! K0 a0 j3 F$ ]“门都没有!是你故意不守规则,欺上瞒下。”* e8 ?) ]3 T$ \. `
“这件事你没有权利拒绝。”% e' f* F/ V( J& q
头脑里拉响警报,陈仅慢慢松开压着对方的手臂,用眼神询问他的意图,当然,那询问不是友好的。5 O/ V% f ^# q" y
“我要你做我的情人。”后面还补充一句,“来真的,不是演戏。”) Y8 N+ m$ Q% }" f' O6 l) e+ a' `0 w3 B
只觉耳边一阵轰鸣,意志薄弱些的都有可能当场倒地,陈仅脸上迅速浮上一片茫然的阴翳:“你……脑子不会坏死了吧?”) J8 E8 O2 `, K3 r6 Z0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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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药大男孩 于 2005-11-30 01:02 A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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