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同行同行6 w) ]' f7 q* i5 f" s, G8 c
一路前行,再无风波,大半个月后行到南礁城,相当于,武汉到郑州中间的驻马店市。" s8 T, F) @7 A0 Z6 ~1 U; k) x
南礁城最大的特色是做布匹丝绸成衣生意。相当于现在武汉的汉正街成衣批发集中地的感觉。成衣这一块,以后是用得着的,甚至我还要增加情趣内衣这一项,开玩笑,这可是体现女性魅力的经典。决定停留三天,做一下市场调查。
& t5 W1 q6 P8 v) [) U. @7 B5 U南礁城在秦国境内一条东西走向的大河——礁明河的南面,显然北面的那座城叫北明城,与南礁城隔江相望。
: P$ R* n4 B7 |$ i( n- }; T: L在古代收集八卦信息最容易的地方——茶楼。一行三人,碧泉还是去找客栈了。马车停在“绿水阁”门前,三人同时出现在茶楼门口,还是很有看点的,毕竟三个人长得都不差,各有特色,古代水质好,少污染,所以即使普通人的皮肤质感都很好,哪里像现代,喝水还要喝纯净水,水管里流出的水都带铁锈味,消毒氯味,皮肤问题各种各样,层出不穷。其实从我的专业精神的角度来讲,我宁可呆在古代,穷点,落后点,没有抽水马桶,没有热水器,我也愿意,因为这里没有温室现象,没有太阳黑子,没有酸雨腐蚀,没有汽车尾气,更没有上万颗原子弹囤居各国,随时能把地球炸成粉末。
% S+ T0 ]) H5 u6 Z8 d在小二热情周到的引领下,我们选了一桌靠窗的地儿。启秀现在对我的洁癖已经见怪不怪了。依次摆上来的小吃,干果,我不喜欢吃花生,前世不喜欢,今世也不喜欢,凡是花生做的,不管是干炒花生,水煮花生,油炸花生仁,糖衣花生仁,花生油,花生酱统统不喜欢。6 F2 ~1 N+ d1 N; g; l, R! D* n
兰蔻乖巧地取滚水替我泡一杯桃花茶,这花是路上遇着采的,兰蔻为此兴奋了半天。顺带从包里拿出了路上买的腌制梅子。茶楼里人声鼎沸,各种声音都有。! t" C4 Q3 ~, ^0 B
“听说,城西边的玉府前几天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批夜光锦丝的货,说到了夜里一看,那料子跟夜明珠一样白哗哗地亮着。看样子今年的春集会,玉府是要占头拔了。搞不好今年进货的客商,玉府是要再占二成了。”我暗忖:啥?料子带磷?打死我都不穿。7 [& {8 H. J8 e! k* {
“哦?我听说的是城西头的皇甫家,前段时间特别备了双层绣的货,据说那料上的刺绣拿前面看是一副画,反过来是另一幅画,叫真个奇呀。”哦?双面绣,见过,电视里。
* e4 i" J% t' m F6 r6 f& F, p“这事新鲜,我还听了更新鲜的呢,城中央花家年年上贡朝廷,听说花家老三今年整了一批新上贡的货,那料子才叫一个奇,见着光会变色,一会变绿,一会变红,在太阳一晒又成了墨蓝墨蓝的,你们说这是不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呀。”( t8 D* I; l2 V3 y* ?$ Q0 ^
“真是奇呀,要是能亲眼看看就好了。” z) K1 }8 A( \$ ~7 F
“是呀是呀,可惜我们老百姓没那个眼福呀。”3 X* l6 x! l) m4 \* m9 j; m5 t3 p+ C&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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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子变色?人民币上面的防伪标识会变色我倒是见过,这料子又是个怎么回事?决定了,南礁城花家走一趟。我让兰蔻在茶楼与碧泉汇合,我与启秀两人前往。兰蔻不放心,“公子不是去定货吗?”是呀,她管钱的,她不跟着,我拿什么定货。“不,现在还不用,只是去探探深浅。”
2 X* y% ^ a( D! @+ ~南礁城花家的店铺很多,最大的就是城中花家主店铺,开在最热闹的一条商业街,占地一百五十多平米,上下两层。一楼是普通商户看货买货的地儿,二楼贵宾定购特殊货品和交易大宗货物的地儿。
* v" ]' _4 |, c h花家店铺门口一副对联:“满园春入眼四季常在”,“一朝醉梦生独卧花眠,店名——“花落庭”。我该说什么,老子不会写诗,前世唐宋三百诗只会一两首,到死都没有分清词和牌有啥关系。看不懂这对联,也不懂好劣,装高深吧。
, t: l; X2 I' ~# C掌柜的迎上来,启秀拿剑柄挡住,将他退后离我一臂远处。还没等他开口,我一打折扇“天生我材必有用”:“我要见你们花家的三公子。”
# o. S' B$ l0 D" Y" G- `“客官,您这是?”掌柜脸上的笑立刻减了三分,多一分问号。+ q3 v* }" i9 A3 m
“我有大生意要和他谈。”我脸上挑起职业熟练的笑容。
, s. x3 J) r2 d( F掌柜的一准当我是小肥羊,乐巅巅地扔下一句:“客官稍等”就往后院二楼跑去。. c' K! G) { b6 N
五分钟?还是十分钟后,掌柜跟着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出来,一身闪亮闪亮的衣服,五颜六色,古人呀古人,这审美观真叫一个寒呀,没学过色彩学吗?不懂服饰搭配学吗?全身到处缀着发光的东西,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是卖衣服料子似的,走出来就跟一只五彩锦鸡一样。还好,五官长得好,皮肤生得好,长得象《学园天堂》里的伊藤启太,一张娃娃脸,算是折补了一点分数,否则,他在我心里可能是负分的了。
0 T$ E7 z C6 y/ Y1 A$ g. u$ t来者一开口:“幸会,幸会”嗯,石田彰的声音“在下花家老三,花满楼,请问阁下?”1 H. I6 f9 ] J: F. u
我一口茶硬是狂喷了出来,气腔里进了水,咳得惊天动地,这阵势也吓着了那个老三,手足无措,启秀紧张地赶紧给我拿帕子擦嘴,轻轻拍着我的背,好一会儿才我缓过来,真丢人,刚见面就这么失态了。心里暗骂一句:“睿纤,你是后妈吗?是不是后面还有陆小凤、西门吹雪出来。”(纤:啊?这名字你不觉得很顺口吗?)
% ]& p; s& O& M! Z( R1 v接下来该说什么,真尴尬,我端着茶杯,寻思着还喝不喝。花老三开口了,“听闻客官有生意要谈,不妨随在下二楼雅间一叙?”正合我意。“花公子前面带路吧。”
' p0 P7 N4 O7 F. f' @' N B二楼,雅间,交换名讳客套完毕,直奔主题:“听闻花家最近收了一批变色的绸料,不知鄙人是否有幸亲眼目睹。”2 `& x1 @+ |1 k I9 h! I
“这……”花满楼抿起嘴,娃娃脸更是皱出了一个酒窝。
" {2 _8 e9 Z: |8 o“哦,花公子过虑了,在下只是路过南礁城的一个商客,欲前往秦都做生意,听闻花家的货色全,品质优,价钱公道,诚信可靠,想与花家建立长期合作关系。毕竟秦都对高档货料的需求还是很大的。今天来,只是和花家初打照面,并无其他意图,如花公子觉得不太方便,鄙人这就告辞,多有打扰了。”说罢,起身拱手……
1 D" [8 H$ }9 R6 [花老三一把将我的起势压下:“方公子这么说就真是见外了。这七彩丝绸也不是看不得,公子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 U' i+ D: r4 |等待的时候,我寻思着,这个花老三看起来一张娃娃脸,但是眼睛里的精光没掩好,也是个角儿呀,估计花家现在他说话也能算得上数,只不过,有几分数,占了几分家产就不知道了。' `) S& Q. O' {2 C
待他回来时,手里捧着一个木匣,开口朝我,我眯起眼一看,变色?拿手指一摸,拎起来迎光一看,背光一瞄,心里有数了。轻笑一声,归位。
; Y6 w& @4 ?- I/ f- x/ D9 W6 I2 \“花公子,这料子真正的秘密就在于这丝,这丝是透明的,而不是平常莹白色,或者被染成其他颜色的,每三根成一股,成锥形固定形状,再将此形状的丝编织成缎,如此,这缎面就会反映日光,将白色的日光分成了七彩色,这缎面自然也会呈现不同种颜色。”其实就是三棱镜的原理,古人的手真巧呀。7 A9 ~" t$ E8 N+ D8 Q
花满楼怔住了,盯着我的脸看了足足三四秒钟,估计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为啥这料子会随着日光的角度变色。当然我说的这些道理,如果没有三棱镜来做现场实验,也很难让人明白。
0 v* { i3 J! X; Y' E. R0 A) P: x, |“花公子家中,是否有三角形的玻璃物?”
. d- N( n' D" H. T$ z“啊?好象有吧,我大哥的镇纸是让一个工匠给做成锥形的,我去拿来。”, K9 |1 X; [: m K. l$ |2 j: E
一张白纸,这容易,这世界不缺这玩意儿,取来三角形的玻璃体,将它对着阳光,另一面拿白纸挡住,虽然不清晰,肯定比不了现代科技,但是也足够看到白纸上分区模糊的七彩光线。
$ ?3 j+ z% R/ ^7 o7 I$ e花老三惊呼:“这世上还真有这般神奇之事呀,方公子,今天在下可算是长了见识了。”
, i, h+ s! m% A! @7 [( F“那花公子,关于我们的合作?”
7 l" C- F# C0 C, y0 P+ \; n* N“没问题,我相信方公子定是人中龙凤,非比寻常。今后只要有我花满楼用武之地,一定不负公子所托。关于合作一切好商量,公子随时可以拜访花家。”
: M- A: Y4 ]2 p8 m/ Z“好”有这句话就好办。正准备抬手道别,对面的花满楼,突然停下,定定地看着我说:“我家料子太阳下会变得墨蓝墨蓝,就和公子的眼睛一样。”妈的,这就是兰蔻总为我撑起那面深蓝绸面伞的缘故。
4 [9 n9 Y+ e* \& j“告辞了。”转身,大步流星。启秀的身形挡住了身后的眼光和声音。2 i" Z p* B* i. ?- Q7 F
回到客栈,气结,失败,真失败!肝气郁结导致原来南礁三日游变成了一日游。第二天就出发渡河。
# f% }8 }8 U3 N# V3 l0 b- Y* X3 @城门口等着检查,隐约听到有人喊:“方公子,方……公……子”。幻觉,一定是幻觉。回头问启秀,“启秀,你有听到什么幻声吗?”启秀被我问得眨巴眨巴眼睛。
, u6 c8 D! m4 A0 q幻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直到我们的马车前,我听见碧泉拦住了一个气喘吁吁的人。唉,是祸躲不过呀。掀帘,花满楼兴奋的脸上挂着酒窝,身后一马车,几个仆役一样气喘吁吁。“奉家严之命,前往秦都开设花家新分店,欲与公子同行,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2 Q& S* V$ t/ r( W3 F$ C二十二:弱势的中枢神经
. C* a3 l# b" A我的中枢神经肯定有问题,不平衡,所以我才会晕车,晕船,晕机,继续闻到汽油的味道都会晕。但是小雨开车我不晕。( ^( S. D/ v# P& @5 h2 h
我有多少年没有坐过船了,地球上那条名叫长江的大河,奔腾数千里,途经武汉,以前读书的时候天天往江面上过往,因为家在江南面,学校在江北面,也因此深刻体会了“炎黄子孙”的含义。滔滔上千米宽的江面,满眼望去,好大一江黄水呀。+ e+ ]3 R7 F5 I4 J1 Y! d1 }
现如今换了一个星球,这大江大河,还是滚滚往东而去。我站在岸边,真想豪迈地来这么一句,“啊……”词穷了,只记得那首《将进酒》,还只记得了一半。, H% [8 J% `6 |% U9 [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g+ ^3 M8 q! T% B6 @
其实就光这么几句就很有气势了,更何况,我现在就站在礁明河的岸边,河面吹来初春乍暖还寒的轻风,飘起我的衣角,撩起我的发梢,那感觉真有拍电影的意境,也因此让花老三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 V& a- x, C% e' d2 S* o凑到我身边,“这诗好,好象以前没听过,你写的吗?”这丫没事干嘛长张娃娃脸,想欺负一下都下不了手。, a: u, c" K. Z. t! E
“花满楼花公子”每次我念他的名字时,都会把自己想象成了了陆小凤。
- ^& f$ L2 l) p“在,方公子,有何指教?”
9 J9 W3 ?3 c0 N& G+ i我抽出扇子,其实我很宝贝我的扇子,因为扇面的那些字是我娘亲给我写的,想不到吧,别看我家现在是个养鸡的,我娘以前肯定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
0 m+ P+ Z4 V/ _- }; I0 |% e“你今年几岁了?”
f$ ^: K% [2 x“啊?十……十六,怎么了?这诗还有岁数要求?”
# m& p0 E" w0 H8 P% o4 C“没”" e. r) }/ n' Y" D. @' T R
“这诗后面还有吗?”5 R) C- @8 V- E+ w6 y
“有呀”得想办法把这个娃娃脸甩掉。“哗”一把打开扇子——4 s) p. e8 l0 J( [# S8 Y2 _
“天生我材必有用。”5 n, E: z3 \% D7 }) ]3 A
转身仰天哈哈大笑,领着碧泉他们登上了船。7 [0 `# d; F0 G# x8 z, ]/ \2 n
船很大,载人也载车,载了我们的人和车,也载了花老三的人和车。但江面上的船不止一条吧,碧泉只是挑了一艘中等规模的。不需要粘得我们这么紧吧。
6 ~' }, J% \) c* m* X' l# F0 \船开动后,兰蔻替我端上茶,我只盯着茶面数花瓣,一口都没喝,碧泉懂事,凑上我耳边压低了声音:“公子,上了江明,我会想办法甩掉他们。”真是知我者,碧泉也!一激动,一口气喝干茶,搁下杯子,拍了拍碧泉的肩,用眼神说了一句“全靠你了”。" M1 o/ T( g" `4 t% _1 a
打开扇子,船舱里的空气不流通,有点闷,“启秀,我们去甲板上透透气。”“是”3 m* G" D/ q( i3 n( _4 _
河面很宽,河水不是黄色的,绿色,不清澈,估计这样才会有鱼,看着船下行走时带起的水花,我有点发晕的感觉,定了定神,看前面吧,不要看下面。前面,嗯,有风,还有其他的船,商船,货~船,还……有花……船,头有点发涨,胃里开始有点恶心的感觉,呼吸有点接不上来,全身的血似乎都在往下流,我能感觉到我现在的脸色失血苍白,这时一阵风带起一层浪打来,船身也跟着晃得厉害起来。我高估了自已的中枢神经,即使成了外星人,也一样会晕船。
: z! x& U. V1 g5 p7 T6 ]" v“启秀~”声音发颤,我知道自己的意识很快就要无法支撑身体了,我也知道启秀就在我身后半步,当我身体慢慢地软下去的时候,半空中有一双臂,一个怀抱接住了我。晕厥让我没法睁开眼睛,却能清晰的感觉到,抱着我的人,使出轻功,飞奔回船舱。) N2 H' A6 N7 ?8 H t2 W+ |
如果你晕车晕船,最好的办法就是睡觉。是的,所以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毯子,启秀就在旁边,望着门外的河面发呆。还在晃动,说明我们还在船上。看来我睡得时间不长。不过休息了一下,胃里恶心的感觉消失了,缺氧头昏的感觉也好多了。
" j+ P* H( ?$ _& a2 X3 ?: K我动了动,启秀立刻看向我,惊喜地问道:“公子,好些了没?突然就晕倒了,还好碧泉知道公子是晕船,躺着休息一下就好了。要喝水吗?”我摇头,“公子休息的时候,花公子不知道怎么也知道公子晕船,特意过来看望了一下,顺便还带了一些治晕船的药。”# r: _! [2 d. L- t0 l7 A
“是吗?”我懒懒地答道,翻了身冲里面侧卧着“下船的时候再叫我。”' ^8 v+ k8 N0 ?$ S o- Q, M
“是,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