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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5 15:3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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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回去的时候,尹越下意识地往秋千架上看了看,他好像总有个感觉,林澈会在那里等他。也许,这不是感觉,而只是他的期望吧。感觉有时不会错,可是,希望总会落空的。 1 n# g- g1 g* ]1 G& }! e
走上楼的时候才发现,家里有声音,难道?林澈进了屋子?迫切地开了门,却看到了姜国庆和那个女人,那个女的越穿越少了,此刻,她坐在姜国庆的腿上,正在一起喝酒。两个人都有些衣衫不整。
; _- X z1 ^# ~: J# _2 r- l. @尹越在门口呆着。姜国庆似醉非醉的眼睛看着他,那女的也不怀好意地笑。 0 P6 s6 P2 }4 f! Z* w
“小子,你回来啦?”姜国庆眯着眼睛说。 & b6 Z& c. k2 k+ D' l
“你为什么带她回来?” . \5 _, m* x/ D& `. j
“你给我搞清楚,这是我家!”姜国庆红着眼睛吼道。“还没赶你出去,你倒敢问这个!我带她住一辈子都可以,想干吗干吗!”
; ^+ m) K* L1 w/ _“混蛋!”
- f# M2 f% G5 R: g% |5 v7 M“呵呵……”姜国庆露出龌龊的嘴脸“我混蛋,你想想你干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吧,如果我告诉你姐姐他住院的钱是他那个弟弟当婊子换的,你猜你姐……”
% ?/ E1 M. s4 g9 q! H6 Q“给我住嘴!住嘴!” 7 }( d- H* f/ |; v4 I
“想让我保密的话,你少给我废话。我不赶你出去,也算对得起你姐了。” % N1 y: Z* b3 h3 S- t+ F1 {' t. p/ R
“啧啧……”那个女人扭着腰站起来,对着尹越说“你把我当姐姐就可以了,我不会嫌弃你的。” 6 \. \ J) c6 N$ Y, n
身体已经在发抖,尹越冲进自己的屋子,拿出一个大旅行袋,把自己的书本都塞了进去,又塞了衣服。然后冲进姐姐房里,把姐姐的衣服收拾了,抬头看了一眼笑着的姐姐,他向外冲去,出门之前,他把钥匙摔在了姜国庆的脸上。 - E+ t. m% h8 z6 d
姜国庆本来要恼羞成怒,被那个女的劝住了,她娇滴滴地说:“算了,这个小子这么容易赶走,你就别发火了。” $ O, z, h+ S0 L
$ d) H! L& v1 k3 G, N2 w3 B要去哪里?
6 S# O+ Q" t5 O要去……哪里…… ; c+ \- v,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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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想到昨天没有补习,那个家伙恐怕会黑脸。有一天,他贪玩没有补习,尹越就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他不知道为啥尹越比他还要着急。不过,还是早早去补偿一下吧,在路上买了早餐给他,然后准备乖乖在车站等他。他好像多讲几个笑话,那个小子就会没事了。
- M* i" ~- y- V" I; F) W谁知,他居然比他先到。远远地,看见他坐在车站长椅上,抱着一个大旅行袋。眼睛呆呆地看着他。他跑过去,说: 1 A4 o& ?. o. d' ]9 E. u
“你怎么来这么早?” * x6 V7 ~; b0 e2 g: I7 A, a
话说出来,才发现他眼睛里根本没有焦距。 ) }7 l( ^' M! k# x
“喂!傻啦?”林澈笑。 7 V3 D6 a, ~* s1 f
尹越好像刚刚醒过神,抬头看他说:“你怎么才来?” 7 U! p, {7 k" M9 j
“我今天还算是早吧。”林澈笑嘻嘻地说,看起来他好像没有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气“吃吧。”说罢,把早餐递给他。 C+ r* X" h7 ~2 C2 a
尹越接了过来,却没有往嘴里放。 ) a* U* L' ~! l" z
“干吗拿这么大的包?”林澈问。
1 y# p/ T. [4 o& f2 C“啊。” ; H% Z% h! a4 Q
“看姐姐去?”
5 j! K5 K9 {" p“车来了。”尹越站起来说,腿上一颤,险些没站稳。他都没有想到自己,能在这里坐一夜。两个人上了车,并排坐着。林澈开始讲笑话,尹越说
% W$ [/ f2 K4 w* U“昨天汽水好喝吗?”
. t! x( K9 |- w3 O; r p“你也想笑话我对不对?”林澈歪头说 4 W0 Q7 Y! z& b0 l% B+ j
“不是。好喝吗?”尹越不依不饶地问。 ( x" |/ J3 J( `& l' V
“汽水吗不就是。”林澈摆出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呢,不就是个女孩吗,咱们学校也有主动搭话的,这么大惊小怪干吗,你说……”
. \/ h p$ O8 I1 @9 Q" I“林澈,我没有地方住了。”尹越低声打断他。 ! X6 t3 J& k* w
“什么?”林澈几乎没有听清。 $ P: D1 f, z) W, l
“我没有地方住了。”
* w$ o( T7 h) F, n* a“家里……”
1 G4 m$ S2 o) a/ `“家里不能住了。” / I) ?! p) l7 C
“为……”林澈本来想问为什么,但是没问。他立即说:“那住我家去。”
* [7 @# u ?5 i. i尹越眼睛里放出了些光芒“真的?可以吗?” + I( k8 G! u1 R4 b, b0 ~; @
“当然可以。不过要跟我住一间房间。而且你也可以顺便帮我补习。我爸听说你一直帮我补习还想见见你的,这样正好,而且,你也能好好吃饭了。”
( ]' \( N6 T; ?& O尹越在笑,他第一时间就让他和他住在一起,他该兴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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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_2 d1 Y' o- W3 N4 U# y; |2 I那一天都很兴奋,晚上,到了林澈的家,林爸爸认识这是是那次事故的男孩,但居然也轻而易举同意了。尹越说,林叔叔,那次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急着送姐姐去医院,我不会开姐夫的车的。
' u5 N( ^2 W+ t: N- s那时姐夫沉迷于赌博,找不到人。
9 z) `( A) z& m; c X林爸爸摆了摆手。过去就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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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5 x6 @& s- {2 }" B$ o晚上,尹越还是要去打工。林爸爸问你手伤着还要上班啊。尹越笑着出去了。然后期盼回来的时光。龙逍那个晚上没有出现,因为,他和姜国庆在一起。 + C; z9 B/ ?9 \' l: G. L.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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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把他赶出去了。”
" ^$ P$ [/ V$ V4 {! t“是吗。”
1 c6 W8 l. A5 W/ _. z; J4 R“他没有去找您?” 0 E+ U/ o% J, d5 |; q
“……”龙逍皱着眉头,对着姜国庆说“你走吧。”
, \# ]8 d7 s. A6 r有人进来说,他住到那个姓林的小子家去了。龙逍有点不耐烦地说“都给我出去!” . d( b q) ]; }( k4 B, `& j
5 L$ ?5 _9 a' V, x1 \车停在黑暗里,龙逍看到尹越从酒吧里跑了出来,想着青阳街外跑去,那背影,几乎算是蹦蹦跳跳。尹越,原来, 你高兴的时候,也会像个小孩子啊。 2 y/ v# p0 h$ ~7 F8 \: k
T4 x; L& x; u! H/ q6 P; u搭了一个行军床,林澈坚持把自己的床让给他,尹越笑着说:“还是我睡那里吧,你会把他压塌的。”
8 O5 a9 ?) A' ?" k7 F, a“别开玩笑了,我身轻如燕。”
3 n5 H6 n: o% J* M; c( t“好茁壮的一只燕子。”
* H% N. d+ j5 P7 V, B林澈冲过来呵尹越的痒,尹越倒在床上,扭来扭去躲避着他的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8 ] y6 `% P/ {$ L( C3 L
“谁是茁壮得燕子,谁啊,谁啊?”林澈的手不放松
) ^$ l. A- u1 k3 H“你,你……”尹越边笑边不松口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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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闹了”尹越坐正了,忍住笑说“该学习了。”
V s$ x" t) ^; P' [% ]“不是吧。”林澈苦了脸,然后又鬼笑了一下“等一下等一下。”然后他走出去,从电话座上把电话拿下来,蹑手蹑脚地走进屋里,对着尹越竖了一个指头,让他保持沉默,然后开始拨号。
# ?; W' E5 j+ J! n) d5 T3 v0 _“冯凝吗?我,林澈。嗯……一直没时间打过来…..好啊……你呢?我功课还行,考大学啊,估计还差点功夫……嘿嘿……明天?明天什么时候?”说着他瞟了一眼尹越,尹越已经打开书本开始看书,没有看林澈。“行,行啊……放学以后,你们学校附近那个书店,好。白白……”
; J; X& g: ^3 ^4 W) D按下电话,林澈说:“好啦,开始学习啦!尹越,今天补什么?” $ U- A% k2 q" M! l! b+ N; q- T
没有声音回应他。
9 b* O+ w W6 y7 ^; U, Z“喂,尹越!”林澈捅了捅他。
% @. V" P) S9 e1 D尹越动了一下身体,好像要躲开他的手。
" n% x4 S7 Y1 Q) W+ [“你又闹什么别扭啊。刚才还好好的。”林澈坐在他旁边,看着他的侧脸。他全力集中在书本上的样子“不会看书看呆了吧?喂喂……” : k9 D9 j9 |$ h" g" }9 N4 P/ o
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晃。
3 Y; [, P2 o* P2 a尹越终于转头看着他,眼睛里什么?怎么好像有很多东西要表达似的? 4 r6 t" b, B9 G2 Q& I
“我困了。”他最后只吐出三个字。 2 o5 L) y2 D: P* O' n6 k/ d6 |! o
“哦~”林澈松了口气。“那快睡吧。”他跳上了行军床,尹越没有跟他争,转身躺在林澈的床上。脸面向墙。紧紧裹着他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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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被什么揪着。要揪出身体一样。裹紧,再裹紧被子。 5 D5 n0 ~$ D1 {* [+ G/ c8 I# _
被属于林澈的味道包围着,什么时候,真正这样包围着他的是那个叫林澈的人呢。会有那么一天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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