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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6 01:3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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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结局） 5 s" @1 O- _1 U* U: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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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俊扬和李乐旬站在一个胡同口， 孟俊扬的手放在背包里， 那里是那把锋利的刀子。他忽然回头看着李乐旬，不知怎么笑了一下[知道为什么叫你来?] ; \; N% h: X: `- ^: U, r0 y
李乐旬说[不知道. ] 1 ^% Q. I/ S" H6 j5 w
[这里有一把刀, 杀了姜俊那个人一会儿就会从那边出现, 如果你也喜欢姜程的话, 那么, 就看看我们谁会替他扫清障碍吧!]
4 Y0 s% p7 a# G; r: v李乐旬不能理解地看着他
7 z5 z/ }6 N; s }% Q, `( O[为什么要用这个方法? 不可以报警么?] ; y/ P( n- l- K4 N
[怕了?!] 孟俊扬有些得意而不屑地看着他. [我可以为姜程做任何事, 你行么?] 3 y; Z9 t: k5 H8 Q/ P8 E
李乐旬拿出手机,开始按姜程的号码[我叫姜程来.] 他奇怪地是孟俊扬并没有阻止他.
# O! N) q1 h1 G& b2 q/ c- G, p; G电话在不能接通的状态.
% w c- m: V' Z# o' f7 v/ |看着孟俊扬, 他的表情显然告诉他他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 ~( x+ A- U' _$ ]2 l4 j& s7 G孟俊扬已经把刀子拿了出来, 李乐旬盯着刀子, 又看着他 [孟俊扬! 为什么非要这样?!你爱人不可以用别的方……] 话音还没落孟俊扬已经冲了出去.
- q2 Z) x: \" R- B在胡同那一头, 从楼群里走出了一个人, 正毫无准备地背对着他们走.孟俊扬疯狂地冲了过去.李乐旬也对他追过去, 抓了他一下, 抓了个空 ' H* y; o+ _7 P! I3 F8 h& r9 z
[孟俊扬!] 他大叫一声. - E- b# ]9 B" |' A5 d/ f
孟俊扬猛地回了一下头[我这样, 姜程就不可以再甩开我! 即使, 我死!]
& J( Z8 b, T- c: Y李乐旬呆了一下. 拼上性命地爱情, 是什么样的爱情? 他不知道, 也从没体会过. 他知道, 爱情是有条件的, 是不能在什么情况下都抱有的, 是可以……舍弃的. 可是, 前面那个孟俊扬, 让他体会了完全不同的东西.
( n; [) G. R4 E) E Z可是, 他却不能让他这样送命.
* d, Q$ l1 e! V( a: s3 y如果, 他还可以报答姜程什么, 也许, 就是保住孟俊扬吧. 不管姜程对孟俊扬是什么样的感情, 起码, 他不能让他死去, 不然, 姜程会背负更多的东西.
% j7 E9 x0 i$ \. j- G& _0 T. D孟俊扬把包甩开, 拿着刀子向那个人猛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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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俊扬! 住手! ] 李乐旬大喊!
$ t. I9 I: l8 ^+ z9 {7 y前面那个人显然听到了, 猛地回头, 在孟俊扬的刀子到达他之前. 孟俊扬扬起刀子刺了过去, 还大叫 & v% `2 d: c" H
[你杀了姜俊, 今天叫你偿命!]
. ]( z1 ?, w1 G9 {7 n* s那人显然很快从惊惶中回过神来, 开始拼尽全力保护自己的性命. 孟俊扬拿着刀子的手被他紧紧抓住手腕, 孟俊扬像红了眼的斗牛, 拼尽全力地用着力气. 攥着他的手, 和他拿着刀子的手, 都抖动着.
4 |/ ?1 m7 e. w- r5 X李乐旬已经奔到他旁边. 孟俊扬转过头, 眼睛红红地看了李乐旬一眼 ; X3 E, E/ v4 K2 E7 a2 v6 a+ B/ C2 u
[你这个胆小鬼, 凭什么和姜程在一起!] 4 S) ~- ^$ s1 v- h
也在这个间隙, 刀子忽然’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接着, 那人狠狠地给了孟俊扬一拳! 孟俊扬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两步, 被李乐旬扶住, 他狠狠甩开李乐旬, 吼叫 0 q& Z& s; d7 h6 O' B' L% _# }/ }, [
[滚开! ] 然后又冲上去和那个人对打起来. + m P* n+ _. n' j; l4 }# ]
李乐旬又在拨打姜程的手机, 对着拿嘟嘟声喊到’接啊, 接啊……’ 无奈, 他不知道, 那个手机正碎裂地躺在姜程家的楼下. / b5 D8 Y; U+ Q
只好按下110, 对着话筒说着目前的情况. & @ p5 S9 M# e& r) M
孟俊扬听到, 对着李乐旬大骂[你这个王八蛋! 报什么警! 胆小鬼!啊~~~]显然他又挨了那个人一脚.
5 _/ s4 _& }- ?3 N* o' m& F- L李乐旬冲了过去, 要帮孟俊扬. 孟俊扬却给了他一肘, 叫着滚开, 李乐旬一个没注意, 被那一肘弄在胸口, 倒退了两步.
" c5 w$ B9 \) l" Q h孟俊扬却很快不再是那个人的对手, 两个人虽然都没有留情面, 但那个人更像一个亡命之徒, 孟俊扬被他按在地上一拳一拳打的没有还手之力. $ X' F/ e# v" C
李乐旬从后面扑上去, 将那个人扑到在地.狠狠地挥拳上去.
1 J0 p1 U' k6 c! _* q% \4 W1 w: Z孟俊扬想爬起来, 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看着李乐旬和那个杀人凶手扭打在一起.李乐旬脸上身上也挨了几拳, 但那个人太过于轻敌, 低估了李乐旬的拳头, 随着一记重拳, 那个也重重躺在地上.李乐旬再次扬起拳头, 那人半睁着有气无力的眼睛, 求饶道[别打了……]
c4 B- _1 c3 J) y& y" k4 W[你杀了姜俊!] 李乐旬揪着他的衣领. # w+ c* _1 Y8 g, ^4 C
那人不说话.
- v& v8 @ o _1 e[是不是?]
" y. p1 i2 r3 `. }[错……手……错……手……]
! w; z1 j% t, a R, W0 z$ [猛的一拳挥上去, 那个家伙歪了脑袋晕了过去. 李乐旬喘息着看着他, 又看着旁边的孟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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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孟俊扬旁边, 冲他伸出手, 孟俊扬对他不理睬. * @" l* l2 a& ~) k1 G1 G L3 ]) D
[为什么非搞成这样?! 你杀了他, 自己不也要去蹲监狱的么? 你怎么和姜程在一块?! 赌气也不是这种赌法啊!] ) z" W+ w" x: \' t1 n/ q# D
[把姜程还给我!] 孟俊扬躺在地上瞅着他说. " _& Z. }& Z0 }+ }! W
李乐旬低下头. * K" D$ c" @ z8 b# m9 B+ d
[姜程是我的!] 孟俊扬执扭地说. 9 Z3 R& R. _( }. Q5 k
[我也……] 李乐旬慢慢说[想要……爱呀……] c8 M5 a+ _6 F' z, T) U4 q
孟俊扬一呆 % V U$ d, y4 {* B
李乐旬笑了一下[如果, 哥他喜欢你, 我不会和你……争……] 忽然, 笑容呆滞在脸上, 眉毛慢慢拧了起来, 随即, 孟俊扬看到他的身后出现一个人, 随着李乐旬身子一震, 他看到晓杰的手攥着一把带着血的刀.
7 Y8 E' z h0 }' W李乐旬的身体慢慢歪着摔倒在旁边, 孟俊扬惊呆了…… + `) y) I9 D+ p. {% b( q
& s: m9 ?; n0 X0 r1 N在背后传来的警车的呼啸中，姜程忽然感觉到一种压迫的惊慌，怪哥也已经以最快的车速和最纯熟的技艺向前面开着[前面就到了] 随着一声突然的刹车, 怪哥突然不说话. 3 ?" G$ u1 R3 h; }
姜程猛地向前看去, 发现孟俊扬正惊恐地仰地上, 一个人扔了刀子向这边跑来.而孟俊扬的旁边,是一个趴着的人. 姜程的神经已经纠缠在一起, 猛地冲下车去, 对着跑过来的晓杰就是一拳.晓杰应声倒在地上.怪哥已经下来, 将晓杰交给他, 姜程快步向前走, 孟俊扬已经看见他, 他的神情里是很多很多惊惶.
$ _! |1 u9 V* A% b) o: u, Y突然有什么进入自己的神经, 姜程猛地蹲下盯着那个后背布满鲜血的人, 那有些纤瘦的身材, 微长的头发挡着他的脸 2 d7 q @3 L W; l5 w
颤抖地伸出手去, 嘴里慢慢叫出[乐旬……]
9 ?, z/ B' D, }5 H3 p ~把他抱起来, 手指可以感觉到的是粘稠的热着的液体, 李乐旬的头向后仰着, 苍白的脸上是布满的汗水, 姜程把他的头揽着靠在自己胸前, 低声说[乐旬, 没事的……] x& p& u- @5 H
李乐旬的手慢慢抓着姜程胸前的衣服, 慢慢吐出几个字[为……什么…..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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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_5 w7 J# q- E似乎有人挡住了阳光, 从姜程的怀里费力抬起眼睛, 看见一个人站在那里, 在光韵里呆滞着. ) U) M4 G$ N! w5 Y+ K
方夕泽看着失去血色的李乐旬,刹那间有无数东西进入脑袋, 他们的欢笑, 他们的嬉闹, 他们的吵架, 他们所有的那段日子, 那是他几乎埋葬的东西, 他只记得他的背叛, 记了这么久, 什么都掩盖了. 却在此刻, 完全出现, 一点一滴地出现.
9 p! @$ f. o7 S7 ~) T' h姜程把李乐旬抱起来, 他已经快要失去意识, 眼神有些迷离, 方夕泽突然抓住他的手紧紧的. 李乐旬忽的睁大眼睛, 看着方夕泽, 看着他的眼睛, 忽然, 很想笑起来. ( @1 x5 G9 `( u+ T+ N1 {8 L
[以为……你……回……了……美国…..]
4 H! }7 P( }6 _7 ^! g方夕泽鼻子发酸, 眼泪丝毫控制不住地掉在李乐旬的脸上, 眼睛上, 李乐旬眨了一下眼睛, 那眼泪顺着他眼角滑下, 以为是他流出的泪水. - |$ ~0 l5 T0 L
[对不起!] 方夕泽突然哽咽说. / M' y; M$ j1 [- P
方夕泽感觉到自己手里传来微弱的力量, 李乐旬慢慢说[那……四…..年……我难受……得…..要……死.]
. }, D; j4 F! D2 \" \说完这句, 因为没有了力气, 李乐旬闭上了眼睛. 8 G+ B- h& F6 ?2 ?9 B" Y
( Q% m% [; P2 U& a警车在这个时候到了,晓杰被带走, 李乐旬也被火速送往医院. 5 n9 T# c6 j" z$ `! o+ Q
李乐旬被扣着氧气罩, 孟俊扬则躺在一边, 因为他身上的伤势. 姜程和方夕泽坐在医护人员左右. 都直直地看着李乐旬. 姜程歪了一下头看着孟俊扬 + z/ i% |2 a9 k2 j f7 v1 R, I3 n
2 R/ `. d& C M[我也很疼.]孟俊扬脸上是五彩斑斓的伤, 似乎还伤了肋骨. / k; O+ b3 a6 L6 R6 V
姜程放低沉声音[伤了哪里?] " W5 S9 g. J. w+ @
[我知道,我没有, 希望了.]孟俊扬说.
5 ~# R T. t, w) }6 h9 a/ w- h6 m% r姜程没有说话.
3 g% _+ f/ Q- e2 P* L$ `/ U[你……有多爱他…….] 孟俊扬问[比当初爱我,还要多?] 4 Q6 i& ^) V* ]. N/ \, s* Z3 A) p, Y7 o
姜程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李乐旬 4 S# I, y" [9 U* q+ F
[他……比我……爱你吧……]孟俊扬忽然说 6 N1 O) x- a1 }' ^5 B
姜程和方夕泽都猛地看向孟俊扬.
8 [: C* p: b7 \* e( {8 {6 e[他说……如果你爱我, 他不会和我争……他知道, 为你着想……我只会……惹是生非吧……]孟俊扬眼睛看着车顶, 李乐旬在倒下的时候, 他知道,他和姜程之间,只剩下愧疚和遗憾, 还有他的强人所难.
9 `: [8 m$ w3 v. M# U& K* e' \. C方夕泽突然狠狠盯着姜程 [你对乐旬不放手! 为什么还要牵扯着他? ]
. i3 \- e/ H3 Q3 {姜程神色忽然黯然, 把视线移向李乐旬, 一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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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没有扎进要害, 但失血过多, 带着输氧管的李乐旬安静地躺在床上. 姜程坐在床边, 捋了一下他额头的碎发, 把被子往 他肩头盖了盖. 3 A" @) y7 } J1 f
[乐旬……睡一下……可以醒了吧……买了你喜欢的草莓.] 5 _# I. S& N) ]+ H
李乐旬面目平静,像在熟睡.
# f1 z( v" T( O" w" x7 J6 j5 D7 ~[对不起…….] 姜程说出这句, 忽然不再能说出别的. $ d, Q& C5 I( F- i9 a& B" e% K
又看着他的脸, 和微微翘起的嘴唇, 姜程忽然很难受, 很难受.
- @# w* A% F5 s[以为可以保护任何人, 其实, 不知不觉在伤害, 到头来, 一个人, 都没有保护到, 对你, 连声爱都没有说过, 乐旬, 醒过来……我要跟你说,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从让你叫我哥开始, 就喜欢, 就喜欢着. 不再顾及那么多了, 我只想说这句话. 李乐旬, 你是我一个人的, 谁都不给, 不是什么弟弟, 是爱人, 是爱人! ]
. w* h* \1 O" l9 v+ m' M+ n耳边传来一声呜咽，看过去，发现李乐旬闭着眼睛在哭，一抽一抽的。 % s' ^) D8 I3 ^2 O
手指抹着他眼角流下的泪水, 姜程说[乐旬, 别哭, 是哥不好……] / R" U _: ?! D4 d5 @1 L, M4 [
[什么哥……]李乐旬慢慢睁开眼睛, 泪水盛在眼眶里[不是说我不是你弟弟么…..多高兴想告诉你我说话通顺了, 多想跟你说点儿不由自主想说的话, 你却去找孟俊扬, 只听我说三个字, 好啊, 那就跟你说三个字, 讨厌你! 要是早告诉我说喜欢, 哪会这样…..如果….你不能放开孟俊扬的话, 就和他在一起吧, 我真的很佩服他, 他有我没有的东西, 他可以那么坚持的喜欢一个人, 我就不行, 我被我爸的死吓怕了,我觉得我和方夕泽没有未来, 我收了钱, 即使我知道我舍不得, 我也收了钱, 如果我可以像孟俊扬一样,也许所有今天的事都不会发生……姜程, 如果,你喜欢他, 你舍不得他, 就去找他吧, 别管什么弟弟的死, 就义无反顾吧……什么事, 都给个痛快吧!] ; ]+ P6 l% l3 P
姜程皱了一下眉头, 轻叫[乐旬……和俊扬, 已经过去了.] 2 l! s) o3 \3 R) V/ R4 v% U
[他可以为你杀人, 为什么就这么过去!]
4 L; i& Z/ f, [) V! P8 s1 T[因为……只想和你在一起!]姜程说. - q$ E7 f; t( S N$ h
[不要!不要和不清不楚的人在一起!] 8 [" }4 d- E! _: K$ T$ T
[我很清楚, 乐旬!] 姜程突然俯下身, 吻在李乐旬的嘴上, 舌头在他口腔内探询, 感觉着李乐旬的牙齿几乎咬上他的舌头,却又忽然放弃了. 慢慢离开那柔软的嘴唇, 看着脸色微红的李乐旬.姜程忽然说 ( m, y7 L8 g- [5 e8 O& _: m: x& ^
[要不要吃草莓?]
N7 D6 I# L9 H0 y想起他第一次见到李乐旬偷吃草莓忍不住注意到他的样子, 依稀就在眼前. ( Z! m$ v, w' B( g
[乐旬, 重新说三个字.]
- w5 e7 \5 s, u[讨厌你!] . M: ^, I* n W# [! S, g
[不是!] # G3 y K. e Z
[你是猪!] ; }$ j" r+ N! A
[不是.]
7 s+ [3 x( m/ A1 K$ T& y0 Z[厚脸皮!] ) [1 v! S" l/ @0 {8 E) ]3 C# J
[不是这个,乐旬.]
$ I& g0 R8 h, ^8 U) c7 |/ A[我口渴.]
" W8 c, p K6 n- m1 r3 b姜程摇头. - s/ ~7 S+ F \6 L- }! |( }9 |
[我真的口渴.] , I! S# K, f$ X* [& I! E( L
[说了正确答案就可以喝水了.]
6 U: J# O; i: f: C! n5 E[就不说, 气死你, 急死你, 烦死你, 晕死你, 忙死你, 折腾你……]李乐旬频繁地说着三个字, 姜程一直微笑着看着他, 终于, 他看到李乐旬红着脸, 眼神看着吊瓶说[我爱你.哥.] 8 ~/ P/ m$ r, l6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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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 方夕泽缓缓放下要敲门的手, 转过身靠在墙壁上. 忽然,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对着空气说
( Y, ]& z8 }9 T3 |" |[李乐旬, 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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