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心与心的距离》 BY 七丫头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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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e/ [$ b- [; |- D高考的脚步临近了，我渐渐变得急躁，终日抱着书本不放，走路的时候看，坐车的时候看，吃饭的时候看，甚至上洗手间的时候也在看。


我是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因为，我不能失败，我要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到时候，我会挺胸抬头的站在谢将赛面前，告诉他，我爱他，很爱很爱他！


+ R! C/ ~6 S' |: w3 |. J3 e但是谢将赛却在周末的晚上硬是拖着我出了门，心不在焉地压了半小时的马路以后，我才想起这好像是我和谢将赛第一次出来逛街，转头看向旁边的人，发现他也正看着我，精致的脸上笑意盈盈，我看着那笑容半晌，蹦出了一句，“笑……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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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F8 a  Q# y7 E- k“现在心情放松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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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拖我……出来……就……就是想……让我……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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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这阵子太急进了，需要放松一下，欲速则不达，顺其自然就好。”他宠溺地摸着我的头发，“别担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永远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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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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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 x* ^/ ?; i“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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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m; A' D! ?/ J脸一下子红了，他说永远呢，好象巨大的幸福突然来临，压得我有些承受不住，心涨得满满的，有些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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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6 y$ ^) f' d; Z$ I0 _% ?' i“我带你去见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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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发现我根本跟不上他的思绪，“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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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快到她的忌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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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就……就这样……去吗？”突然觉得好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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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3 b1 l" N$ K谢将赛笑得直不起腰，将脸放在我肩上，“你很紧张？”


  t. V3 H! O" J/ @) I( G脸变得更红了，不过是被气红的，我转过身欲走，却被谢将赛一把拉回了怀里，“买束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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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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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5 ?4 z$ M. ]8 ?2 f6 c4 P8 s, C街对面就是花店，我三步并做两步地跑过去，告诉店主我要买扫墓的花，是送给一位女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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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L6 e8 ~2 f2 ]我看着她将百合花一枝枝地调整好位置，配上素色的包装纸，熟练地扎好，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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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刚走出店门—— “周毓！！”


一辆车险险地擦过我面前，撞到站在我不远处的一个女孩子后快速逃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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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Z- |9 r' d, z7 ~* ]周围的声音一下嘈杂了起来，我还来不及去看看那个被撞到的女孩，已经被谢将赛一把抱进了怀里，那么紧那么紧的拥抱，勒得我骨头都有些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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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那紧紧的拥抱传过来的是颤抖，他在发抖，此时抱着我的这个人正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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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0 l5 Z2 x- _% W# q) Q: V我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只能回抱住他，在他背上来回地抚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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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_1 Y+ b; g4 e- J周围的交谈声传进了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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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u& E. I  r, t7 A7 X% b. c2 E“当场死亡，太惨了，那么年轻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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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 C0 L2 Y1 _* V4 C' a- H$ \“当然会死啦，那辆车撞上去的时候居然连刹车都没有踩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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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将赛变得更加忙碌了，几天见不到人更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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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n* s6 {3 C5 N! F0 ]6 k7 }! [有时困得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却是躺在床上，房间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却已经不见他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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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I5 w, `7 c! s- b6 s但我却不能让自己有太多的时间想他，因为高考已经迫在眉睫，将自己沉溺在那四四方方的世界里，几乎没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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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高考终于来了。


早上一睁开眼，立刻感觉到腰上的束缚，顺着箍在腰上的手往上看，谢将赛那张带着盈盈笑意的精致脸庞就进入了我的视线。


" L  g4 B  h* o6 \眨眼……再眨眼……


. U5 g; u! R) O' o眼前的脸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渐渐放大，直到唇上传来被轻咬的微痛，“怎么？当我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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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o, Q3 a/ e7 Y2 X! k" V伸手紧抱住他，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再也不想放开……有多久没见到他了？想他，好想他，那满满的想念让我根本不敢睡在这张充满他气息的床上，只能窝在那小小的沙发里，尽量的缩紧自己。


“小毓……”谢将赛的声音变得喑哑，“你抱得这么紧，让我好想马上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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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Q7 x, w! F1 w. A我急忙放手，脸红地瞪他。这个家伙总有本事气得我脸红，不管任何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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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将赛也放开环住我的手，“快起来吧，今天不是要考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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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口，我看着坐在车里的他，竟无法移动脚步。谢将赛轻轻地搂住我，“我会在这里等你，直到你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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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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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考室，我做着考前准备，将铅笔和钢笔都拿出来，手机关上，把书包放到指定的存放点，走到座位上坐好，听到铃声响起，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开始了，周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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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考试的那天早上，去学校的路上，谢将赛一直看着我，我回视他的眼，立刻沉溺其中，里面，那么绚丽的光，在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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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缓停在校门口，轻微的刹车声拉回我的神志，伸手想打开车门，谢将赛更快一步地将我按倒在座位上，唇也顺势压了上来，直到我开始呼吸困难，他终于放开我的唇，将脸埋在我的肩窝，手仍然紧紧地拥住我，气息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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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终于抬起头，仍是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好了，去考试吧。”


“嗯。”我下车，正准备关车门，却被他一把拖过去亲了一下额头，“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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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8 i- A6 g) t) v& o8 t终于考完了，我拿起书包就冲出了考室，一身轻松地跑到校门口，却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难道是等得太久去走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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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q( x1 k5 G4 T1 u2 T站在校门口的树阴下，我安静地等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还是不见人影，望到路的尽头，也没有看见那辆熟悉的车，一阵心慌跃了上来，我开始在树阴下来回踱步……


对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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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包里摸出电话开机，立刻显示有一条新留言，按照操作提取那条留言，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里流了出来，“小毓，当你听到这则留言时，我已经在去国外的飞机上了，我有一些必须去完成的事，所以，在你以后的生命中，我只能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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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q9 E; N7 m2 `: z# E脑中刹那一片空白，我朝前方奋力地跑着，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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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5 `$ h% w3 v5 M/ N, P站在十字路口，茫然地看着车来车往，人来人去，似曾相识的甜味涌了上来，占满了整个口腔，然后溢出了唇角，眼前所有的东西都摇晃了起来，坠入黑暗的一瞬间，似乎有人叫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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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n0 ?" f% }1 }' t3 t& S谢将赛，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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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个梦……


2 e6 x$ q! r' T( X任我在后面苦苦地追着，他仍是越跑越远，终止不见了……大汗淋漓地从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所有的事，都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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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0 p3 J% {/ l  w房门打开，进来的竟是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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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E( O& B# {+ s我愣愣地看着他，我怎么会在这里，谢将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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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呆楞的表情，几乎是小心翼翼的开口，“小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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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毓？是了，是这个声音，我在昏迷前听见的，就是这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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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g- k8 ^" J2 W8 Q, w: t9 i) ^5 @& f我垂下眼，竟然是他吗？！原来一切都不是梦，谢将赛真的走了，离开我，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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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插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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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案对我没有造成任何影响，父亲请的那个律师解决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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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k$ B( D5 X  e% T6 C但我却开始奇怪，发生了这样的事，父亲竟然会无动于衷，还派他的律师来搞定，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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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r  }! u! n0 p7 W后来渐渐的，我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原来那个律师不是直接受雇于我父亲，他手中的权利，竟然比父亲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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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D/ [5 i8 g  H那么，他真正的雇主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谜底很快揭晓了，我见到了那个让我免于牢狱之灾的人，竟是我的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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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坐着的老人，和母亲有几分相似的脸，顿时让我回到过去，有多少年了，虽然回忆依旧清晰如昨，容貌却渐渐模糊了，是心境改变了吧，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记忆中源于小毓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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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毓……想到他，心里涨满幸福的感觉，是了，这种久违了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叫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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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7 L* d$ }. a8 s; \% X' z5 {不过我还有些理智，我清楚地知道接下来不会是上演爷孙感人重逢之类的烂肥皂剧，对于这个十多年来对我不闻不问的外公的突然出现，我绝不认为他是来享受亲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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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叠照片甩到我面前的矮几上，不用看我也知道上面照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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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都没抬一下，我直截了当，“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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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帮我整垮谢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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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正是父亲的名字，我觉得自己几乎是在冷笑了，“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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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3 t/ x* R- O' B6 a' R7 K“凭我这么久以来让你俩的感情没有受到外界的骚扰。”


1 g) z% C, d- s* ^4 J“如果我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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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5 j* j5 K$ n0 J“你说，如果我把这些照片交到谢正手里，他会有什么反应，他可是一直都打着让你娶开元集团董事长千金的如意算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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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z& B/ f, A5 c. X“好！”我看着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胜利表情，“不过你要保证小毓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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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Y! O1 R! j8 k4 R( H  n+ v“可以。”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这个小情人满有魅力嘛，为了他，你连自己的父亲都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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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唇冷笑，对于我而言，小毓和父亲早已不是能放在同一个天平上衡量的人了，所以在他们之间做选择，我不会有任何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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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5 G; o; I1 k9 N$ v/ _6 `站起身，我凑近他的脸，嘴唇上扬，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他有名字，叫周毓，不要再叫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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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F' i; ?( D( b1 T8 h留下有些微愕的外公，我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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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 h+ F5 {! I我开始忙碌起来，学习各种管理课程，我不知道外公的计划是什么，也不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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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接小毓下课是我最快乐的时候，将头放在他单薄的肩上，手环住他的腰，感觉着他熟悉的气息，会让我一天的烦躁奇迹般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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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Q) Y& d* d0 Q0 d; w从来不知道自己竟会如此需要一个人，这个让我愿意倾尽一生守侯的人，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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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地点，我坐在同一个位置上，面前坐着同一个人，说的却是完全不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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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U# T8 q- R( }$ _“你要我跟你回韩国？！”我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认为我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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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会答应的，相信我。”他已经在微笑了，“我给你时间考虑，答应了就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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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L5 }$ t- C0 s& m, z4 C* Q我也微笑，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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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答应，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能和小毓在一起，我等候了这么久的幸福，一旦抓住，怎么可能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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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送了小毓去学校后就被父亲的保镖请了回去，几乎是和见爷爷同样的阵仗，但父亲却比爷爷粗暴得多了。


: q. z5 ^# ^" z' E' Q! ^# g& h“啪！”同样的一叠照片，甩到了我的脸上。


“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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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 d8 e. p9 {  A6 `“是吗？我不是早就知会过你了？”既然都摊开了，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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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I+ P$ y" G2 N+ q/ e父亲冷睨我良久，突然启唇笑了，“显然你根本没把我的警告放在眼里，那就不要怪我不念父子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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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e, u, s0 P0 t9 O我一下子站起来，揪住他的衣领拉至眼前，唇几乎贴着他的唇，一字一字地说：“不准动他！否则我一定让你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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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Y+ S/ z+ Y8 x( v说完，对着那张无比熟悉的脸露出微笑，松手，看着他跌坐回沙发，我迈开腿，离开了这栋只剩下悲伤回忆的屋子，走到门口时，我回头望了望二楼的阳台，那是母亲往生的地方，她的灵魂到现在也一定还在那里飘荡吧，因为深爱着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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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如今我终于读懂了爱情，也体会到了你当年的心境，与其失去所爱，宁可失去自己，所以妈妈，请祝福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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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 G. |9 k( l" n# \高考临近，小毓变得越来越焦躁，我不知道是什么压力让他如此紧绷，但我不希望看见这样的他，无论什么事情，我都愿意替他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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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p2 x- }  h9 I将课程紧压，挤出一个周末，我硬拖着不情愿的他出了门，去给母亲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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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t% ?# g  D: y站在街对面，我看着小毓买了花慢慢走出来，看着不远处一辆车以极快的速度驶过来，看着那辆车笔直的撞过去，我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想喊，声音发不出来，想动，腿迈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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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7 j& J4 ^0 z4 {1 T% B% G直到那辆车擦过小毓撞倒了不远处的女孩子，我才发现自己一直都没有呼吸，冲过去将那个温暖的身体拥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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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们立时围了上去，从站得乱七八糟的腿间看过去，鲜红的血慢慢扩散，恍如记忆中那永难褪色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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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寒冷涌了上来，用力，再用力，我拥紧了怀里这个依然温暖着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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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w0 M  a. n, a6 B: W关于这起车祸的报道第二天就出来了，肇事司机已经到警察局自首，称自己是酒后驾车，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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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报纸上登出的肇事司机所属的公司，呵……竟然是父亲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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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同一个地点，不过我是站着，看着对面仍然在微笑的人，“好！我跟你回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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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考虑清楚了？这一去，就不是一年两年……”


“我还有选择吗？”我冷笑，“我不过是你和父亲争相抢夺的一枚重要的棋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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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N  C# v, o$ ~: T3 U“好，我马上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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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安排的时间很急，要我马上就跟他走，我却坚持要等到小毓高考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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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X! z4 a! w随着高考的时间越来越近，我完全开不了口，我不想再多加给他一点一滴的压力，如果我必须离开，那么我希望靠他自己的努力，他能有一个美好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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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的最后那天早上，抱着那熟悉的身体，我必须用我所有的理智才能放手，看着那个身影越走越远，干涸已久的眼眶有液体滑落，流进嘴里，陌生的咸味，赶紧用手按住眼睛，温热的液体仍是沿着指缝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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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J9 }  p& s5 v, z坐在飞机上，我拉出颈上挂着的前一天晚上从小毓颈上取下来的一个小小的玉菩萨，将它放到唇边轻轻地吻着，等我，小毓，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我绝不会让历史重演，今生今世，谁也不能让你离开我，阎王爷都不行！


插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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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p; T8 W# |; o% ]4 D: o我听着男人开门关门的声音，听着他走到我床前查看点滴瓶的声音，听着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的声音，听着他在走廊上焦急地询问医生我的病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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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P# B5 u  V: H& Y
/ X) ]- i2 X% V& B其实我很清醒，我只是不想睁眼，一睁眼，所要面对的，是一个没有谢将赛的世界，我不知道在这样的世界里我要怎样生存下去，所以，我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从头到尾，只有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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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 T: s) Z  s% g, G& f4 f医生告诉他，他们无能为力，因为我根本不是生病，于是他进来，坐在我床边，良久地看着我，突然开口，“其实最后考试的那天我之所以能在街上找到昏迷的你，是因为那之前谢将赛给我打过电话，他说你可能会出事，叫我跟着你。”顿了好一会儿，他才又开口，“我知道你是因为谢将赛的离开才变成这样，但他离开也许是因为有必须去做的事，如果他不再爱你，又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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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 r1 Z( v/ X1 i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下去，感觉男人一下子捏紧我的手，叠声地说，“你醒了，你醒了……”


醒？我不是醒，只不过是回到过去而已，过去，我的世界里也没有谢将赛，即使他就站在那里，我也不敢伸手碰触，因为他是虚无的，不真实的，是我心目中一个完美的偶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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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x# O. Z5 c8 N我搬到了男人所住的老屋里生活，试着慢慢地接受他，因为在睁眼的一瞬间，我看见他眼中带泪，让我想起母亲，其实母亲到死都是爱着他的吧，从未怪过他，所以才让我冠他的姓，那么母亲最后的遗愿是什么呢，是我和他父子相认吧，如果我不能达成自己的心愿，那么我至少要达成母亲的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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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 f4 @  ?$ Y! e. ^八月底，我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我真的考上了北大，这个曾经会让我兴奋莫名的时刻，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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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Q' G. x+ c3 u- m九月中，学校开学了，我提着简单的行李上了火车，车厢外，父亲拉着我的手，不想放开，我看着他眼角的皱纹越来越多，一阵心酸。


火车慢慢启动了，我将头伸出车外，看着父亲追着火车不停挥手，慢慢的，终至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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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生活非常单调，别人去交游恋爱的时间，我通常都是泡在图书馆里，我要费尽所有的力气，才能把心思放到学习上，才能不想起谢将赛，所以我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以至于一学期读完，除了本寝室的几个人，我班的其他人我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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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我却奇异地慢慢改掉了结巴，终至能正常地与人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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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修外语的时候，我选修了韩语。谢将赛送我的手机我每天带在身边，那个号码每月有五十块的月租费我也照缴，我不知道自己还在奢望什么，也许下意识里我仍然相信他总有一天能回来。


很快的，就要到大四，同学们开始为了找工作的事四处奔波，我却丝毫不急，我早做好了打算，回老家去教书。


, u$ [* l7 N# E- D5 r" {9 Z, Y- m' V我的生活依然一成不变，教室——食堂——寝室，所以当那个高我一级的同学找到我时，我就不能不惊讶了，他是我韩语选修班的同学，马上就要毕业了，他在深圳找到了工作，一毕业马上就过去，但他手里还有一个家教的工作，是教一个高三的女孩子韩语，他和这户人家签订的是两年的合同，他当时以为自己一定能在北京找到工作，结果却没有，对方也不为难他，只要他找到代替的人即可，但是他找遍了班上所有的人都被拒绝了，最后只好找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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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Y7 t; `: f: D看着他双手合十地站在我面前，腰弯得几乎呈九十度，生平从未被人求过的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拒绝，那个“好”字不经大脑地就溜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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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谢！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一脸感激地拉起我的手，“那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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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b& y3 y- }) @5 r“走？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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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 V2 J; Q1 ~# G+ b$ }0 n“去见你的雇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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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v1 C7 N2 B8 Q) a于是我见到了那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很漂亮，同学帮我们介绍，“叶玲。”“周毓。”


; @; Z: i. ~1 e/ T$ a我看看同学脸上渐浓的潮红，再看看叶玲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看来这个女孩子对自己的美丽是很有自信的，之所以惊讶是因为我的不惊艳吧，并非我不惊艳，而且是我所有的感情都已被一个人占得满满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隙，所以无法感应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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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D, ^/ c2 d: Q+ a同学和我起身告辞走到楼下，他突然说有东西忘了拿要我等等，我知道他是回去问对方的意见，站在楼下的花园里望向二楼的窗户，窗帘微动，隐约闪现一个人影也在向下望着，同学很快就下来了，拉着我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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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大门的时候我回头望了望那栋豪华的别墅，眼前闪现谢将赛带我去见他父亲的那栋房子，有钱人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我也许不应该答应……   

药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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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开始给叶玲上韩语课，课也不多，每周只有一、三、五三个晚上，叶玲的韩语其实已经学得差不多，教起来一点都不费劲，但关键却是她一点都不合作，我已经肯定自己得罪了她，因为她处处与我作对，我在讲解的时候她通常都在做别的事情，或者是岔开话题，这样一堂课上下来通常都会很晚，再等到我赶回去，宿舍差不多也快关门了。


这样的情况一直僵持了两个月，我终于告诉叶大小姐，她的韩语水平已经完全到了可以不需要家教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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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 o8 v; P# {2 T/ e  O叶大小姐终于笑了，是吗？那就做到这个月月底吧，到时候我朋友要开个派对，大家一起玩玩。


我连忙拒绝，不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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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J6 \$ k! d0 x% Q她瞪眼，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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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月底，前一天的晚上叶玲千叮呤万嘱咐的样子让我前思后想之后，还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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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9 [( j0 V" d远远就听到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进门时叶大小姐晃过来说了句，自己招呼自己，就又晃得不见人影了。


我坐在角落的位置，看着眼前忽明忽暗的灯光和疯狂舞动的人体，渐渐与记忆中的画面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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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B3 [5 }7 L; H, Y( l2 T  n谢将赛，他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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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从未奢望过能和他一生一世，我知道他终有一天会离开，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分别来得措手不及，心痛也就特别地强烈，当我刚刚窥视到幸福的一角的时候，它已经飘然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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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8 C; V) W; `6 d. k发呆的时间过得特别快，当我回神的时候，已经到了该离开的时候，本着至少应该跟主人打个招呼的基本礼貌，在灯光明明灭灭的大厅里没找到人后，我打算到外面的花园里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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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踏出大厅的门，一桶冷水当头浇了下来，刚才还在群魔乱舞的人全部停了下来看向这边，随即发出暴笑声，叶大小姐从人群中慢慢走了出来，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和美丽站在我面前。


其实在来之前，我就知道肯定是要被戏弄的，如果我有与她美貌所匹敌的英俊，或许叶大小姐还能容忍我初次见面时的不惊艳，但我偏偏没有，这之于她，已经算是小小的侮辱，所以她要整我，也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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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5 j+ H8 a; x0 l& \% ^" M# i不过相较于我从小到大的经历，这小小的恶作剧根本微不足道，所以我无比冷静地看着她，“你们玩得开心点，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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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 o9 |* C" X0 z7 V) W, B出了门才知道今晚的风有多冷，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犹如赤身站在冰天雪地里，我只好跑了起来，向着学校的方向大步地跑去。


冲进寝室洗了一个热水澡出来钻进被窝之后，我开始诚心地祈祷，千万不要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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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一坐起身，我就悲哀的发现，还是感冒了……


% e1 d6 p! H: s- ?* c2 w9 B头昏脑胀地洗漱好，我赶到教室坐到最后一排，趴在桌上，不停地用纸巾擤鼻涕，次数之频繁，让前排的同学多次回头用眼神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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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K3 W% T! ]% K( i5 n# R' g6 R7 ]终于捱到下课，我趴在桌上，昏昏沉沉地好想睡……突然被人用力地拉起，“周毓，你丫的，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也不亮出来让哥们见识见识，太小家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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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脑袋像被卡车碾过一样的疼，我还是被这几句话震回了神志，惊讶万分地重复，“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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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会我的惊讶，几个猴急的家伙拖着我就往外走，我正想告诉他们肯定是弄错了的时候，“周毓。”


居然是叶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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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g, G: R- z" Z不能不说是惊讶，因为昨天之后，我从未想过会再见到她，但对方总归是女孩子，我委婉地问着：“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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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玲直直地看着我，我知道自己的样子很狼狈，脸色不自然地泛红，声音沙哑，全身无力……


良久，她终于开口，“我是来拿薪水给你的。”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我几乎要失笑，因为那两个月不愉快的相处，让我完全忘了还有薪水这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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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2 L# b  O- ^上前两步想接过信封，不舒服的感觉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眼前的一切逐渐模糊，终至一片黑暗……     

药大男孩

27


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立刻看见叶大小姐的脸足以让我惊讶地合不拢嘴。


看见我醒来，她站起身，低头理着衣服，细细的声音传来，“对不起。”


这下我真的是目瞪口呆了，从未想过这个女孩子竟然会道歉，在我的印象里，甚至就从未有过女孩子会道歉的想法，于是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连连摇头，“没关系，没关系……”


. Q" Y9 V: k' G" ^2 \) h* ~“真的？你原谅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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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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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不肯原谅我了？”


“不是的，你……我……”


9 }2 P, f" d. u& S/ o“那你是愿意继续给我当家教了，太好了！”叶玲终于抬起头来，一脸灿烂笑容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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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I, A& d" n% k. @6 A; E* J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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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这张兴高采烈的脸，我的脑子已经完全失去运作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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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x0 u) q* m- \1 R  _& l强迫中奖的，我又成了叶玲的家教，叶大小姐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完全的配合让我几天后才适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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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b/ B  W7 |在叶家那间大得夸张的书房里，我除了教她韩语以外，也指导她一些学习上的难题，不再故意唱反调的叶玲其实是可爱的，她有时候会突然发呆，被我逮到后会微微的脸红，然后故意大声说话来掩饰，有时候会讲一些学校里发生的趣事，但通常还没讲完，自己已经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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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P5 [  }" x% j/ A* P* |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子如此接近，同时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女孩子并非想象中那样难以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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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5 ^- V, V.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个周末的晚上，同寝室的同学都出去了，我躺上床准备睡觉了，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我的心一下子跳乱了，这个铃声在我梦里响过千百次，而知道这个号码的只有谢将赛一人，我等了又等，始终不肯放弃，而今天，终于等到了吗……


行动比思想还快，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下床从包里摸出了手机，连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号码都来不及看，就按下了通话键，声音卡在喉咙里出不来，只能紧紧地握住电话。


+ w. x& @  v6 Y4 y“周毓？”好听的嗓音从电话里清晰地传来——是叶玲！居然又是叶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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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觉得好象一下子掉进冰窖里，全身都寒颤不已，将指甲深深掐进肉里才能将话问出口，“你怎么知道这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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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厉害吧？”即使在电话里也能感觉到她雀跃的情绪，“有一次，你去上洗手间，我翻了你的包，偷偷把这个号码存在了我的手机上……”


: Y9 d% h5 g3 G; K  u! N5 _2 `$ A后来她还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因为我按下了挂机键，握着电话按住心脏的位置，好痛，真的好痛，绝望感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我用手紧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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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瞪着屏幕上显示的那串数字，我紧紧地握住电话，光着脚转身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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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w; C" n  W! d# U3 H铃声不停地响着，我也不停地跑着，终于跑到了那间几乎有我和谢将赛所有美好回忆的公寓门口，我用力地拍着门板，“谢将赛，开门，开门啊，谢将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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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m! U4 I) K: u" p铃声终于停止了，我低下头看着电话，茫然地拨了一串数字，将电话放到耳边，只有机械化的声音一遍遍传来，“您拨的号码已停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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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听着那没有任何高低起伏的声音，我渐渐冷静下来，看着自己一身的狼狈，穿着睡衣，打着赤脚，突然觉得想笑，几年过去了，我却一直没有成长，固执地停留在那段快乐的时光中，不肯离去……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学校的，却在寝室门口见到了叶玲，在我出现的一瞬间她已经扑上来抱住了我，我全身僵硬地任她抱着，她的眼泪顺着我的脖子滑落，温暖的感觉逐渐蔓延我全身，好温暖，真的是太温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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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O) d9 k我虽然没有交过女朋友，但也不是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了，一个女孩子这样主动，我不做其他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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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拒绝，在孤独了这么久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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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我抬手，轻轻推开她，微笑，“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吗？”


- W: b+ D$ z  ~; y7 `“嗯。”


# f$ |# M0 A' l1 a' h5 Z1 Z' ?4 D于是，我将那发生过的点点滴滴讲了出来，现在看来，一切居然是那样不真实，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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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4 q4 g: v6 @;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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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8 g# H. l) n! m) }“只是不希望你产生错误的感情。”


“你在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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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I1 I) }8 E% N* n
, b, T8 d) x8 h$ b0 V“今生今世，我不可能再爱上别人。”


! h1 m# F! f9 F8 W, P  s叶玲涨红了脸，用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望着我，眼泪一滴滴涌出，她伸手过来想握住我的手，我一下子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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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玲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再抬头看看我，一下子冲了出去。

4 x! z/ }+ h' \: s! |( Y+ [7 z9 t* Z
; r1 E, O, ?4 `2 {3 J若我现在回应她，就是给她虚假的希望，既然注定会不幸，何苦再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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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一，是平时上课的日子，但我没有去，经过了昨晚，我不认为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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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上看着书，手机铃声响起，接起来，立即听见叶玲欢快的声音，“别以为我会放弃。还不快来上课，别忘了我们是签了合同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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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b# l  K. M$ c+ ^. h( E9 d我几乎失笑，也许叶大小姐的固执和我的堪可匹敌。


2 M* N2 F( k$ \' ]叶玲的不放弃就是每天打电话骚扰我，用尽所有空闲时间在我面前出现，使尽一切手段引起我的注意，幸好这种日子没有持续几个月就进入高考了。


; s* B$ I! ^8 }# ?同时，这也就是我毕业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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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F( k' }6 p3 P! n, {/ i6 z四年了，坚持到今时今日，已经不知道自己坚持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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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地站在那间公寓门前，同样地觉得好笑，那天晚上竟然忘了自己是有钥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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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开门，久未住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一丝熟悉的味道，摸着铺满了灰尘的桌椅，眼睛微微干涩，从这里消逝的，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 T$ N+ B8 T& x# v将钥匙和手机放在茶几上，我转身离开，听见门锁在身后“咔嚓”一声关上，仿佛心里有什么东西从此破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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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 E- g+ S, \2 M" P* H走进电梯，按关门键，按了几次，门都没有关上，才发现自己手抖得厉害，回头去看那扇紧闭的门，一眨不眨地看着，眼泪到底还是下来了，谢将赛，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哭，我本以为自己能一直等下去，原来不行，因为我等待的不是一个终将回来的人，而是一个也许永远都不会再出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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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玲知道我的决定时很是惊讶，“为什么？！你完全可以在这里找到工作的，我也可以找我爸爸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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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谢绝。


“为什么？！”她几乎是尖锐了，“你不想待在这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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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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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 \: l7 J% g“因为他吗？因为他没有回来？为什么你不看看我？为什么我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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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D( w& T5 @“对我而言，他就是我全部的感情世界，现在我决定放弃他，就意味着放弃了我全部的感情世界，同时也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我不会介意，你不爱我也没有关系，只要你留在这里就好，我真的不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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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会！我不希望你将来痛苦，长痛不如短痛。我不值得你这么委屈自己，相信我，你会遇到更好的，因为你值得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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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玲低下了头，良久，闷闷的声音传来，“你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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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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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以晚几天再走吗？我很希望你能陪我去参加一场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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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 s0 y* K* Q. ~. o4 t我犹豫片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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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 I  U1 m' p) g  R$ v舞会当天我到叶家去接叶玲，看着她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见到我，微微地脸红，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叶玲的腼腆，竟是那样让人心怜的美丽。


轻轻摸上她的发顶，神啊，请赐给这个人我所无法给她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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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玲挽着我的手进入舞会现场时惊艳四座，几乎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着我们，然后一个长相俊雅的男人走到我们面前站定，“玲玲，你又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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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o% Z, t: t) X0 a" P  L叶玲调皮地一笑，“迟到是美女的权利，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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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v' C* ?# t6 E0 U然后为我介绍，“我爸爸，叶开元。”


6 z$ D" E8 F* o: ]  f$ T2 f# M接着挽着我的手臂甜甜地笑，“我男朋友，周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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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 J- c9 z" x5 _“什么？！”我惊叫出声，看着她父亲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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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我一眼，她父亲几分严肃地说着：“这种话我不想听见第二次，今天是你和谢总的儿子订婚的日子，不要惹我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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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r/ D4 {1 Z3 }( k) Q“我不……”叶玲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父亲已经满脸笑容地看向我的身后，“小赛！”


" C# _  L  h! _# |9 K1 E2 X我和叶玲同时转过身去，看着那个越走越近的人，只觉得呼吸都快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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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O( y( k6 G$ _+ r8 y谢将赛走到我面埃?⑿Γ?昂镁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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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r' |  N8 v我说不出话，只听到叶父微讶地问着，“怎么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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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  f+ V/ G7 y" j+ M谢将赛把目光从我脸上移开，看向叶父，“我们是高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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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X/ C* _  S'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玲玲，你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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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见就惊为天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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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叶父朗声笑着，不无得意，“你父亲呢？”


$ j& E' t  y8 E. U( \7 F% [* {“在那边和余叔叔聊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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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聊会，我先失陪。”


“没关系，叶叔叔您忙您的。”





8 u3 U, S5 |+ v0 B. v4 m( _4 ]我看着眼前这个人，成熟稳重、尔雅俊逸、举止优雅、说话得体，哪里还有一丝原来的痕迹？


不禁觉得悲哀，原来我四年的等待，换来的也不过是一句“高中同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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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0 x8 |; h+ t- o. g9 R: o% t, ^“这么久没见，怎么你已经从结巴变成哑巴了吗？”谢将赛的眼神瞟过来，不带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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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Z4 U% n4 _+ i“你！！”叶玲正要发飙，我拉住她，“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一步了，你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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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0 g3 @2 D4 n3 T9 J; t不顾叶玲的挽留，我转身向电梯的方向走去，听着身后传来叶父的声音，“各位亲朋好友们，今天是我女儿和谢总的公子订婚的日子，谢谢各位的光临……”


终于走到电梯旁，按下一楼的按钮，**在墙上，紧闭上眼，不！不要哭泣！我已经成长，并且为这成长付出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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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一个人影闪了进来，一下子将我压到墙壁上，吻就下来了，这种感觉是那样熟悉，霸道地侵占我所有的感官……


“一点没变嘛，小毓。”


一瞬间清醒，我挣扎起来，“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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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回前言，以前可没这么凶。”说完唇又压了下来，我快速地侧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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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m+ v* x' P& h. E谢将赛下颚的线条一下子抽紧，将我的两只手单手固定在头顶上方，右腿挤进我双腿间抵住，另一只手捏住我的脸固定住，唇立即覆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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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i/ Y9 X4 t9 X( d8 P! u9 [原来思念也有重量，这个吻我想念了多久，也就压得我的心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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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一片混乱，模糊中只感觉电梯门打开，谢将赛拖着我往外走，将我塞进车里的时候，传来叶玲凄厉的叫声，“周毓！！”


我伸手就要开车门，谢将赛淡淡的开口，“如果不想你父亲出事，就给我乖乖地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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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N! L* c+ Z8 l& n" D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那张瞬间陌生的脸，这就是那个我心心念念了四年的人？


慢慢放下了手，耳边谢将赛满意的哼笑声传来，我垂下眼，一滴泪也流不出来，“你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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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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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0 J+ S0 t7 {$ c2 W; _5 ?5 e( ~明明应该问，那当初为什么要走？现在又为什么回来？爱我吗？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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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G% P1 m5 U. |' ^出口的却是，“好。”好，你要，我就给你，一切，都给你……   

药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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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那间公寓，一进房门，谢将赛就将我推倒在沙发上，把我的裤子脱掉就迫不及待地压了上来，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我讶异于自己的平静，脑子明明如此清醒，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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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谢将赛终于起身，整理好衣裤，将我放在桌上的手机和钥匙丢回给我，“收好。”就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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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关上的门，我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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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s8 M* }+ P刚将手机开机，铃声立刻响了起来，叶玲的，迟疑半晌，还是接了起来，“周毓！！！你在哪？姓谢的没对你怎么样吧？告诉我你的位置，我来接你！！”


4 e4 n! }! j$ g6 }4 I4 f, V“不用了，我很好。”

( c- m' \9 N8 h* L# A4 V) k( B" t
$ n) Q" B7 I9 \: R“你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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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找我了。”趁着她呆楞没有出声的时候，我将那句一直应该说的话说出口，“谢谢你！”谢谢你爱我，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个世上有人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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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谢将赛一直没有再回来，我做饭，等门，菜凉了，端去加热，然后继续等，我总是睁着眼到天亮，看着那桌菜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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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门锁的声音传来时，我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看到那走进来的人，站起身，天旋地转，往后倒的身体被搂进一个熟悉的怀抱，呼吸全是熟悉的气息，让我无比的安心。


他却突然暴怒，“你有没有在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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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9 Q9 W& e8 ~3 d张了张嘴，喉咙却干涩地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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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你到底都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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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你，因为，你老是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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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3 V9 M0 y1 b/ ^
; T0 v  O- b7 W( G

, p! i. k. t9 l5 [3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点滴架上缓缓滴落的葡萄糖，看着看着，竟然入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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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入院的第三天，三天来，我一直在输葡萄糖，谢将赛每天都会来看我，但是都来去匆匆，他总是坐在我床边，包住我吊点滴的手，问我，“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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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吗？我不知道，我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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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之后，我出院回家，谢将赛也开始每晚都回来，这样的日子和以前很像，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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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4 P6 P! l: z9 Y( x% Q
4 N9 |, \" L# d1 `: C9 z: z3 G那晚，谢将赛说想吃酱肉丝，我切肉，他在旁边看，突然一把抓起我的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手指上有一个不小的伤口，他将我的手冲干净，翻出胶布帮我贴上，轻声地问我，“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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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G/ q/ v; c3 ]% D( N# D8 @' f“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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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1 x* W3 a( ^0 p0 s' A低头看着那胶布，真的不痛，我完全没有感觉。


2 p+ l) G3 k: l& N' d0 X晚上，被谢将赛紧紧抱着，知道他在我体内进出，我却没有任何感觉，高潮过后，他一副山雨欲来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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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我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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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被他用力地握着，“痛吗？”


4 q8 M9 p! Q. P9 D/ e我摇头，“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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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用力，他咬牙低问，“痛吗？”


还是摇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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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 U- Y. x3 Z7 a# T& }3 I2 ^+ R肩膀被他另一只手捏住，手上青筋暴凸，仿佛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痛吗？痛吗？！痛吗？！！”


: H, m/ q% c% |' a1 w: c& u0 M我愣愣地看着眼前这张几近狂乱的脸，突然被他一把搂进怀里，“别哭……”


哭？我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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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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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成都四年，我又回到了这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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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6 y* L+ i0 ~外公的计划开始实行，我来到了父亲身边，并且开始接触父亲公司的业务。


: n+ u- ?1 n- g# ]) F( e. F我没有去找小毓，除了要考虑他的安全，也是我自己绝对不能分心，因为我的计划也开始实行。


; J  F# F) L3 g当年临走之前，一次很偶然的机会，我发现那场车祸原来是外公一手安排的，发现的时候，竟是了然多于震惊，四年相处下来，让我更加肯定外公目的绝不只是报复父亲，对于我，他唯一的孙子，他不可能放任我和小毓有任何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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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o2 X: [7 y5 C为了更好地掌握父亲公司的实权，我必须和开元集团叶总的女儿订婚，没关系，只要能达到目的，我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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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万万没想到，在订婚宴上，我会见到小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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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2 {; \1 `- C- I0 S3 p5 e看着那个让我时刻牵挂的人竟然挽着一个女人的手出现，我几欲捉狂，只想狠狠地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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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q- E- A8 d$ e# `# i5 ~# a0 E不惜任何手段，我将他带回那间公寓，四年的思念倾泻而出，我一遍又一遍地占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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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我没有参加订婚典礼，我只好告诉外公，计划有变，已经无法并购这家公司，只能尽快弄垮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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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去了银行保险库，将这四年来收集到的所有外公的公司的丑闻资料提出来，寄去了韩国的一家以报道商业丑闻为主的报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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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集团破产的消息很快就在报纸上刊登了出来，拿着报纸，我走进了父亲的办公室，父亲站在窗前，没有看向我，漠然地问着，“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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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想要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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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7 Z2 j+ J3 ~: q$ U9 b- L“哈哈哈……”父亲发疯般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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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o) E  W5 h5 y, i我转身走出办公室，门关上的一瞬间听见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药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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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我听着外公那挫败的声音，“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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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人在面临失败时都会想知道自己失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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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微笑，给出相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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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S9 J  e( |% k: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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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能判定我有没有资格的只有那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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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r2 I# j- ^几分钟的静寂之后，他的情绪似乎有所转变，“我这一生，从没输得这么惨过，但我却觉得高兴，知道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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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6 Q6 @& `' y“为什么？”我配合地问。


3 k1 m! Y3 \9 l4 Y% w- ]; ]0 c* _+ N“因为你是我的孙子，你身上流着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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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f8 E4 n! {切断电话，我向家的方向走去，明明是那样一个平常的地方，却因为有那个人而变得区别于其他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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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0 a' c+ V/ q" ]  x# l就在我以为幸福已经触手可及的时候，才发现它早已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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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i3 Q6 U+ H看着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上慢慢滑落的眼泪，我几乎要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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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N% H4 C% c% }+ z“病人的意志强制封闭了自己对痛觉的感应能力，这通常是病人的心理障碍造成的……”医院里，我听着医生检查后的结论，“而且我发现，他的这种症状只针对你，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以前发生过什么，但我可以很肯定的说，他是因为无法再承受你所给的伤害才封闭自己的，治疗的唯一方法就是你离开，不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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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连篇。”不想再听，我站起身，走到小毓的病房，床上，他静静地睡着。


坐到床边，我轻轻抚摩着那张平静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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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因为无法再承受你所给的伤害才封闭自己的，治疗的唯一方法就是你离开，不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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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y- P; u" f7 W9 \( b2 r“我怎么可能再离开你，在尝过那样锥心刺骨的思念之后……”抚摩着他纤细的脖子，“四年已经是我忍受的极限。”我用力地勒住他的脖子，他一下子醒了过来，开始挣扎起来，“我爱你，”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的脸上，他突然停止了挣扎，那样深深地望着我，“我爱你，我再也不会让你痛苦，再也不会伤害你，我带你走，去那个可以让我们永远在一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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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1 G- h5 ?0 ~' m2 U: U有人进来了，有人想拉开我，有人想扳开我的手，“滚！！”我怒吼着，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小毓的脸，他也一直那样平静的看着我，嘴唇已经开始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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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被拉开了，我被几个人抵着墙上，生平第一次感到绝望四面八方地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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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d; h. c, B$ h看着有人扶起了他，他剧烈地咳嗽着，然后，我听见了那仿佛让我盼了一生一世的话，“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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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着扑过去，我紧紧地抱住他，“哪里痛？你哪里痛？！”


他的手环上我的腰，“谢将赛，我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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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狂泻而出，“不痛了，再也不会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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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直抱着他，晚上躺在病床上，也没有松开手，下巴在他的头顶上摩挲着，感觉心里涨得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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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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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3 t  l' i7 V/ q  m5 H“什么？”没有听清楚，我把脸凑下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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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 s+ Q! o. a小声的，“再说一遍那句话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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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 R! u5 D5 X“哪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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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D, U! v7 X2 U4 ]5 d更小声的，“你先前说的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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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了？”


2 a& `5 s$ X7 p小小声的，“前面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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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3 N* H" e6 ?1 o; S4 c“哪里痛？”


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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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_3 P3 P$ L/ K' u% T“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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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1 o( H" E% a8 y3 W3 ]' q- ], H终于发现我在逗他，他抬起头瞪着我，“哼！”这下声音够大。


“我爱你！”我吻住他，“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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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g% F( z$ S) f' S8 m( d( u我爱你，小毓，你绝对不会相信，我有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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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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