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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收录★ 《我的军旅,我的梦》 BY 蓉城春梦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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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4 18:26: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猫瞳 于 2009-1-29 21:5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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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z' c* D0 H  前 言) e) ?& |1 M& R5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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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共同的轨迹,因事而偏离,因人而离奇,因而,我们这个世界的单体个人就变得如此多彩多姿,如此富有和充满意义:让我们的人生世界构成了绚丽.丰富.美好与生机,崇尚价值个性的轨迹,也成永恒的回忆......; \% n8 L4 M& X' a0 u" a/ {$ J,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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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A; \- Y. u6 h   每当我唱起,代表我的思恋.我的美好的那首<青藏高原>的歌曲,我的思绪,我的追忆,我的思恋,我曾经拥有的爱与梦,都随着高亢.随着凄婉.随着激昂,飞到了遥远的过去,那过去金黄的岁月----我的军旅,我曾经战斗.工作和生活了4年的地方,那是青藏高原藏南的最南端.我怀恋这里的土地和大山,我眷恋这里的神奇和浩荡,我爱恋这里的宁静和宽广,我更爱我这里曾经拥有的,我那纯洁质朴.可爱的藏胞哥哥扎仁,和我的爱哥彪子与爱过我,给我人生以巨大关爱的团长父亲.....( |2 H( e# l; C
   普兰,那是多么令人难忘而神奇的土地哦!那里曾有过我的情与爱,血与泪,痛与苦;那里,也是我人生经历最伟大.最神圣,最骄傲,最豪迈的岁月;那里,也是我青春岁月的人生的起点和梦想的开始----( G5 w4 {* j) x! Y
   我的军营在普兰,它位于青藏高原最南端,是个只有40来户藏胞的边陲小镇,离边境界碑20公里,可以通达印度和克什米尔.在它的身后是一座座蜿蜒起伏.葱翠阴森.海拨高度5000多米的普兰山.这里,每每太阳升起,苍翠的大山就顶起蓝蓝的天空,天空中云白得那么纯净,那么清晰如画,像嵌入蓝色大海的朵朵稠缎一般,一团一团,缓缓的飘,飘向大山的尽头,飘向克什米尔的大地;碧蓝蓝的天空下,那里,曾留下我的扎仁哥哥出现在成群的牦牛旁边,吹着藏萧,唱着"黑里拉拉,呀拉索"的歌谣,在空旷与无际的草原大地回荡;从大山高处,远远望去,这牛群,点点繁繁,象一片不规则的白色银船,在碧绿的茫茫的草原上缓缓驶过.草原深处是普兰山的雄奇与浑厚,象巨大的黑神日日夜夜守护着这里的人们,大山壮美,它的明显轮廓和线条,他的苍翠与博大,都曾留下,我的彪子哥哥,高兴得把我拥抱发狂的喊叫和吼叫,并成为我们对大山的爱和无穷乐趣的永恒回忆;普兰山的野营拉练,留下过我的爱父---我的团长那浑厚的"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领唱声的震荡,,,,,5 |, s( ]+ ?8 P5 q) C6 K
   美丽的普兰,你是我爱的见证人,你也是我梦的当事人!你的宽广和伟大,把我这个只有16岁的小兵,润育得刚毅和坚韧,塑造得精神的富有和崇高....没有你就没有我的现在!普兰,请你原谅,我没有按照我的爱父团长的期望,去报考军大,而是选择了自己的喜爱.在此,我向我的爱父团长,说声"抱歉!对不起!".我虽然选择了文,但作为一个军人的性格.气质和追求我永远不会改变!* f2 k0 o" P*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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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zhongziqi 于 2006-10-27 17:39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6-7-4 18:28:50 | 显示全部楼层
一. 儿时梦的破灭.16岁的小兵. d: B9 O) V9 W* R) z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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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儿时的岁月,有着蜜糖似的甜蜜,玫瑰似的绚丽,也有着追逐幸福的梦,理想的云,人间的情,以及那些暇想和梦境----那是因为有我的父亲.8 U1 j% p, H0 y  t0 p" \, w
   我的父亲,一个斗大字不识的手工艺人,却奇迹般的充满了人文品味.也许,他没上过学的缘故,对知识和文化的崇拜,几乎到了顶礼膜拜的地位.他小的时候总喜欢跑到成都的大西北茶社,去听书,听戏,听琴----乐的时候,他就回哼两句段子,唱一段四川清音,来一段四川金钱板.直到有了我们,他依然未改.每每吃过晚饭,我们大院的小朋友,就搬上小板凳,围坐一齐,唧唧喳喳,就叫我父亲,不唱就讲故事.<水浒转>.<风神演义>.....我们虽听得到懂不懂,但有些情节和人物,至今书在了我们的脑子.那时,虽然家家都很清苦和贫穷,但我父亲手艺过人,因而,我家还算富裕....每每,小朋友聚集玩耍,总盼望着我能拿出糖果和"巴琅鼓".小汽车等土玩具,供大家分享.于是,我成为小朋友的中心和重心,于是,我很自然成为,去郊外游泳,院内捉迷.公园交游的组织者.领导者;也于是,我就成为少先队的大队长.这些功劳归功于我的父亲.' j& ~; f: T% S! g: |& u& w
   我的父亲,也穿着时尚,虽是手工工人却总爱象国家干部一样,习惯穿中山装.甚至,对知识的崇拜已经到了"虚假"的程度.虽一字不识,但每每在上衣兜,插上一只英雄牌自来水钢笔,我的大哥常笑话到:"好假啊!爸爸象个假知识分子".我们成绩一但滑坡,父亲从不会打骂我们,只是拿出一个搓衣板,采取罚跪.一跪就是两小时.那时,我们巴不得隔壁的婆婆阿姨来劝解,一但劝解父亲就说:"吸取教训哈!".一但听见有邻居夸奖我的成绩时,他就会笑盈盈的说:"带你去温泉浴室洗澡".那算是个大奖励了!有了父亲,无怪乎,我的中文,数学都是学校前几名.那时,我最盼望的过年.中秋和端午,当然,无非等有好吃的东西,当然,也可以分享到父亲讲"龙门阵"的趣味.过年时,他总会把肉上的瘦的部分拆下,递进我饿嘴里,然后在将肥的部分,悠缓的送入自己嘴里;中秋时,将月饼切开,一块一块的分给我们.;过端午,总是用雄黄酒在我的额上写上大大的王字,然后,将用金丝线做成的粽子饰物,挂在我的胸前;然后,就叫我们听着,一会讲屈原,一会江龙舟来历,一会讲楚国兴衰.....父亲,成为我文化的启蒙老师.也成为我的良师益友...渐渐地,我有了许多梦,有了些抱负和志向,也对未来有了憧憬和梦想.....
( S7 X2 V4 T5 R  考大学,就成为我的第一个梦想....( X( r0 y3 i, {$ g9 v* ]- `) x* q
   然而,就在我12岁那年,我的梦想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暗淡,悲怆和悲痛.破灭和艰辛,向洪水,如海涛,向我袭来!那是因为,我的父亲从此离开了我,离开了我日思月想的金黄岁月......2 k" x( @9 ]2 t0 A1 m5 R

. A/ q( k. h. I- l7 O   我父亲因身患脑冲血,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兄弟姐妹。父亲走了,这个完全支撑全家经济命脉的中心和重心的大梁,永久的消失了,倒塌了。伴随而来的,从天而降的,是巨大的悲哀和无穷的贫困,他们合成汹涌的浪涛,无情的向我家袭来---可怜的母亲哦,一个长期操持家务的家庭妇女,为了我们这几个年幼的孩子,为了这个家庭的存在,为了我们吃饭念书,她不得不走出家门,找了份艰辛的工作。总是早出晚归,从此背起,我们这个家庭前所未有,沉重的生活负荷,用每月50多元的微薄收入,肩负起我们全家5口人的生计责任。我懂事的大哥,在读到初三,也就中断了学业,好不容易,自己找了份零工,一点一点的,为母亲分担着家庭的重任;可怜的大哥,他在也不能圆上他的大学梦了!把他读大学的梦想和我父亲的遗愿,就全部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k2 U7 R- N) o: x
   就在我16岁那年,我上高一的那年,我的母亲患上了尿毒病症。我家的巨大不幸,一次又一次向我来。那天,母亲住进了医院,我一放学,就朝第三人民医院,跑啊怕跑。。。。跑到内科三楼的二病房,刚到门口,我就惊讶了。我看见了大哥。他正跪在母亲的病床旁,头低得矮矮的,一动不动地正在啜泣。。。。母亲的脸从未象现在这样的蜡黄,瘦削的脸瑕正淌满伤心的泪花,她低沉的说:“妈怕没能力,在供二娃读书了,,让两个妹妹读吧,,,”。母亲没说完,就咳了两声,搽了下脸旁的泪水。大哥也檫了檫泪痕,沉重地说:“妈,让二弟读吧,,,我晚上去蹬人力车吧。。。。”。说着,大哥眼泪又涌了出来。。。; t* }& P4 n7 P& w
   这天晚上,天那么黑,夜那么静。我是多么的伤感啊!多么的伤痛啊!我早早躲进了被窝,那无情的泪水,一颗一颗的流出眼眶,我将要结束我的高中,我的梦,从此就要分离,从此就会断送,我父亲的希望,父亲的期盼都将化作无情的现实,付之东流。。。我用被卷的一角,去檫那无情的泪花,怎么檫也檫不断,怎么流也流比尽。。儿时的过去,父亲、父亲的笑,过年的欢、作游戏和迷藏乐,都一一浮现在我的眼前。。。我也想起了母亲,她那黄而瘦削的脸;想起了母亲,为这个家几年的奔波和操劳,在短短4年就形成的弯曲的背影;我想起了可爱可怜的,为这个家分忧的,被生活折磨得那样瘦弱的大哥,也想起了我那天真烂漫的三妹和四妹。。。我从此将变成大人,也从此也将肩负起家庭的责任。。。) H* Y) Y$ j8 `# \; W9 G: w
   忽然,我依稀听见了脚步声,那是大哥,他轻手揭开了被卷,他发现了被卷的湿鹿鹿的一大团。然后,他给我又轻轻的盖上。有点严肃而又带点伤感地说:“二弟,哭什么!”他停了一下。转过了身,提高了声带:“没什么,就是砸铁卖锅,也让你读!”。' }! }8 Y3 [1 p* d$ }. y/ _6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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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C' s+ H; X6 k" {   一个半月过去了,我母亲出了院,但她在也不能外出打工了。大哥就成了我家的重心脊梁。那天下午,我刚放学,老远就看见我家门口围着好多邻居婆婆阿姨。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我心。。。。我的母亲正哭得死去活来,被两个阿姨搀扶着;我的大哥正呆呆地站在墙角,一脸哀愁,一脸愤怒,一脸痛苦,天啊!大哥的脑门还留着血痕,他突然挥动一拳冲墙壁打去。我豁地冲了上去,一下把他抱住。。。婆婆阿姨们,迅速围拢过了,一边拉,一边劝,也一边骂:“太不像话!缴了不就行了。。。还打人!。。算了,重新制一个吧。。。”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大哥下午出车,人力偏三论被城管缴了,还发生了抓扯。。。我不知来了什么劲,抱住大哥就往屋里推。。。。一用力就把他推倒在床上,大叫一声:“哥!你疯了!”。此刻,我终于发现了大哥的泪。。。。我不知怎么,一下心酸,泪水一下就滚了出来,我突然发疯似地猛地一跪,大吼一声:“哥啊!---我不读了!给我找工作吧!求求你了!”。( {" R6 q" W* C- I7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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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以后,我就开始有种冲动。我发誓:我不读书了!我要为母亲,为大哥,承担起我的责任!我的高一,在成都32中学校难忘度过。那时,我的平均成绩,在学校是数一数二的娇娇者。算是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好学生。普通话还算可以,就担任了广播站的广播员,我的传球技术还行,也就成了校排球队队员,我演过话剧雷雨,也参加过歌咏比赛拿二奖,也因此成为校文艺队的成员。工作能力还算可以,也就当了个团委副书记。这些成就,当然讨得班主任孙老师的喜欢,当我把想法告诉她时,她真是惊呆了!好久都没回过神来。在他的眼里,我完全是上北大和清华的料!我的想法完全是对她不小的打击。很快,消息就在学校老师中暴开,在学校,我算是有名气的人物。于是,学校教导主任和孙老师到家里,又找我做工作。还许诺加助学金。天!只有20多块,根本无助解决我们家庭的困难。。。就这样,在犹豫中,在劝解中过了一周,有一天,孙老师笑盈盈地通知我,到学校会议室,而且9、30准时去一趟。按通知,我准时报道。嘿!这到底是搞什么玩样!会议室里已经有十几个学生娃儿,女声9个,男生7个。全都是漂亮女孩和英俊男孩。接着,一个40来岁,模样英俊而成熟的军官出现在主席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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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2 y9 p" D; e   眼前这位军官,是到我们学校招收成都军区文艺团体的艺术兵学员。听说是这个内容,我心理一下有点犯困起来。眼前的情景让我有点鳖不住气的感觉。不说别的,你看这些小男生小女生,论长像,那个不是名星像。那个时候,几乎所有学校的漂男漂女,都被部队提个精光。说到我的长像,虽在班里男孩中还算过得去,可与现在这7个男孩比,说不上倒数第一,也算倒数二、三,真还自卑起来;说到身高,那些男孩个个都在1、75米以上。而我却倒数第一,出了有点小小的运动肌肉,已定型的络腮胡比他们有点好看外,那确实觉得矮了一大截。惶恐与不安,自卑与责备,使我身不由己的往后排挪动,甚至有了想溜的想法。正疑虑之时,那军官突然高喊着我的名字,所有目光一下汇集在我的脸上,刹拉的尴尬与惶恐,使我很不自在,手无顿措。过去的什么演讲、比赛的镇静和自如全然消失。。。。军官一下呵呵地笑起:“是你啊?!好虎气的孩子”。他话一转,:“听孙老师说,你爱写点诗,还演过‘雷雨’的主角,是吗?”我很不自在地点了点头。心想,怎么这位军官对我很熟悉?这时,我有点怪罪自己,我过去组织活动什么的镇静和勇气跑到那里去了?责难中,我想稳住情绪,可越稳越心理有点慌乱。这军官,看我很不在在的神情,忙哈哈一笑,“别紧张啊?!把你跳高的劲头拿出来啊!”。我又点了点头,“怎么啊?他怎么连我的运动项目都那么熟悉?看来,这想溜也没法子了!那就硬着头皮上!。”我给自己打了打气。于是,按照他的吩咐,我第一个进入了测试----朗诵、小品、提琴、唱一首歌,还加了几个‘撩子翻身’的动作。。。
% m' z: ]- D; e" h: e, [' t   两天以后,孙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第一句话就是:“确定了吗?真想去当兵?”。我低下了头,有点不敢正视老师的目光,其实她的目光是那么的明亮、那么的和蔼、那么的期待。老师的话与光,使我多么的欣慰哦!可我又是那么的一时无法回答上来哦!是啊,打我从父亲离开这个人世,打我开始对人生未来有些期盼的时候,我常常定格了一个遥远的梦想,那是考大学,而且是名牌大学;可现在,我的梦想将从此化为滔滔的江水,我怎么选择?我确实从未想过要去当兵,它并不是我的梦想。。。虽然,在那时,我对军人是那么的崇尚,他的威武,他的庄严,他代表的一身的正气,都曾感昭过我,那种神圣感也曾躁动过我。现在,自打母亲病倒,自打可怜的大哥背起了全家沉重的生活重荷,家庭的贫困和现实,特别是近几月,越来越触动我的内心世界:去做一名军人,当兵吧!不知怎的,当兵一下就成为现在的定格梦想和渴望,而且越来越强烈。。。。现在,有这个机会,我怎么能放弃!% e; Y% L% _) f' C) O' e- g
   老师的眼增大了,她好象在等待,望了又望,期待着我的答复。我突然来了勇气,应该给老师的期待有个明确的回答。我点了头,提高了嗓门:“孙老师,我想去!我可以减轻妈妈的负担。。。”。好象是哀求,又好象包藏着多么难受的祈求。。。老师低下了头,朝窗外一望,“你很懂事----你去吧,我为你办吧。。。”刹拉,我发现了,我看见了,孙老师的晶莹闪烁的泪已沁在眼眶。。。。一颗巨大的泪花从我眼里掉下。。。。老师半晌才收回目光,向着我说,“不过,不要丢掉文化。。。你年龄还小,以后回来,你照样考吧---你是个读书的料啊!。。。”。3 b" t) I/ n+ u# i0 R( {; Q6 i
   第二天,孙老师通知我大哥,叫到她家去一趟。老师住的地方,是位于成都西门的马家花园,那里是军干住的地方。我和大哥早早地买了些水果。大约晚上七、八点钟,我陪同大哥前往。为了回避,我躲在离家门口约20多米远的一棵大树后。门开的时候,一个带军帽的头探了出来,带着和蔼和客气的模样。我一下惊讶了,那个人不就是到我们学校测试我的哪个军官吗?这时我才想起,有女同学曾告诉过我,说孙老师的爱人是个军官,那么,眼前的他莫非就是老师的丈夫?
5 H  r5 r- e; s3 N% e% D   我约等了20多分钟,见没有大哥的动静,着急和失望中,我跑到门口,没有一丝缝隙。我将耳朵贴近门壁,却听不见任何声音,惶恐中又退到大树旁。就怎么等啊等。。。。过了30分钟,终于等到大哥蹑手蹑脚的出来。。。他的身后留下孙老师和那个军官频频的挥手身影。。。
6 D; b  i9 m5 C# }   直到门关闭后,大哥低下头,发现地上有块小石头,奋起一脚,将石头踢得老远的草丛。这情景,使我增加了更多的不安和焦虑,我忙问:“怎么啦?!”。大哥说:“没什么的----7个男生只录用4个,你没被录用---”。大哥话一转:“你年龄小,有的事你还不懂,他们那几个关系很强的。。。”我突然感到一片茫然----16岁的孩子,面对这个世界和即将扬帆启程的人生,有好多认知都是那么苍白无力。只感到那么伤感,那么懊丧,那么的失落。。。我低下头,多么想哭啊!大哥突然拍了我的肩,说:“别落魄样!”。大哥接着就告诉我:那军官是孙老师的爱人!他们很同情我家,说他们的战友正在招收西藏兵,征求我们家的意见。老师说,那里肯定十分艰苦,但补贴很高,以后转业费很高,今后读大学就有保障。关于在西藏哪个地方,现在也确定不了。。。不过,这个忙,他们可以帮,也做得到的。。。* ~3 ~5 Y6 E- V' i2 Y- P- m; a8 S1 ?7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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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我和大哥似乎都没有睡意。夜已经很深了,房内一片漆黑,只有我们的呼吸声还能听见。大哥睡在那一头,用脚轻轻蹬了我一下,“二弟,我不想让你跑那么远的地方去,况且,妈也不会让你到那些很苦的地方去。我原以为,你可以离我们近些,现在。。。”。大哥没在继续说下去。。。可从听到西藏两个字,书本上的西玛拉雅山、珠穆朗玛蜂、鸭鲁藏布江、雪山和草原,那些,到引起了我的莫大兴致。西藏,这个对我神气、熟悉又那么陌生的名字,把我带到好多疑问、想象的世界。我忙问;”哥!西藏到底有多远?”。他没有马上回答,迟疑片刻才答道:“我的一个同学,在汽车51队,剧他讲,到昌都都跑了6天6夜。。。。到那曲,在到拉萨,再到阿里。。。想想啊!。。”。天啊!对我这个连100公里都从未出过远门的孩子,西藏,是那么的遥远。。。而且,我要远里我的母亲,我的故乡。。。我几乎没敢想了下去。。。。。然而,西藏的那些拉萨、那曲、阿里和草地、大山、雪地,我在问,西藏你在那里?阿里你在何方?我脑子突然闪出我父亲下葬时的哭,还有母亲湾曲的背,大哥击墙的累,老师的挥手的影,好多好多啊,都这么升腾在我的脑际,汇集在我这个可怜孩子的心里。折磨、折腾、想象和哀痛,使我迷迷糊糊进入了一个恐惧世界-----
/ T% o( F7 O3 U   那是白晃晃的一片,那是白色的墙面,白色的邓,白色的床面和白色的被----我看见了母亲,她今天怎么拉?她黄的脸没有一丝动静,她瘦削的脸上没有光辉,她怎么禁闭着眼睛?怎么啦?她床边是那些阴森恐怖的器具,那是氧气瓶?那是示播监测器?那时----妈妈,你怎么了?这分明是无数白晃晃的大褂围住了母亲。。。那无情的氧气管正在插入母亲的鼻,一只手拿着的一个器具正插进母亲的嘴,母亲“哇”地哽出了东西。。。刷拉,监测器奔腾的曲线悄然失去,,一只手正挪到母亲的眼皮上。。。母亲,你怎么啦?我突然意识到了!我扑向床头,抓住母亲的手。。。我耳边响起了一个白大褂的无情宣判:“她不行了。。。。”。我猛烈地抱着母亲,一下嚎淘大哭:“妈啊!你不能走啊!你等我吧!等我当兵!等我上大学!妈啊!等等我,我会挣很多钱的!你等我啊,我会孝敬你啊!。。。妈,你等我。。。。”# @" O7 F- o9 _. k" X
   突然,我隐约听到一个唤声:“二弟!你怎么啦?。。。怎么啦。。”。我醒了,大哥坐在我身边正不停摇着我的肩。我似乎从梦中醒来。多么恐惧的梦幻哦!它无情撕裂了我的心,无情地将眼泪渗透进内心。我忽然翻身爬起,一头栽进大哥怀里,“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哥啊!我做了不该作的梦---你给老师说,,,你答应我啊,让我去吧!。。。”。半晌,一颗滚烫的泪花嘀在我的脸上,大哥的泪。他哭了、、、、
& {5 Z2 e3 q# O0 X   半月以后,我在孙老师的帮助下,如愿已偿的被录入伍.16岁这个金黄的年龄,这个对人世间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即将踏上人生新的里程,考试了我梦寐以求的西藏当兵之旅.临行前的两天,我跑到成都文化宫对面的留真照相馆,拍下了我人生中第一次穿着威武的军穿,流下了我最宝贵的难忘的同学照.邻居照和全家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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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4 18:37:52 | 显示全部楼层
 2.美丽的普兰.昂措(我们)兵站与山的爱恋, L% C. Z: g1 @7 p$ }

3 n6 B. b1 {& E8 O6 Y% {% O& `! Z$ e5 X   这是令人难忘的那个深秋----* I+ W% Y3 C2 J$ x; e
   那天一大早,由我们新兵营乘坐的解放牌汽车,组成了一条浩浩荡荡的车龙,出发于我们的营地。开始了千里的行程。深秋的寒风,刚刚刮过成都平原的大地,虽然有些寒冷,虽然我穿着很单薄的绿色军装,但我心理却感到从未有过的暖意和火热。因为,我从此将踏上新的旅程,我将以我的青春去拥抱西藏,拥抱高原。几天前的集训时,接兵的营长就告诉我们说:西藏,是被称为世界的屋脊,而我们要去的地方又被称为“世界屋脊的屋脊---阿里”;还有人将分到,被誉为阿里的‘被雪山环饶的地方’美丽普兰。这几天,我一直沉侵在对未来,对那些神秘的暇想和期盼的兴致之中。我多么期望这一天的早日到来,多么希望立刻拥抱西藏的高山和草原。。。; Q! Z8 ?! p  g+ K
   车队穿过城市的大街,缓缓驶上了通向西藏的老川藏公路。城市的高楼大厦,车流人流,从我们车身一一扫过。对于我们这些从未出行远方的大男孩兵来说,在一派城市的喧嚣和繁华气氛中,开始,我们还嬉笑、打趣、说笑,当汽车驶出了城区,更多人开始了沉默和无语。有的还带上了哀愁的神情。原来,我随同的新兵营大部分都是河南的新兵,分别来自郑州、商丘、洛阳、开封等地。他们在几天前,早已经过远离母亲和故土后的哀伤淅沥,在经过几十个小时的火车折腾,才达到我们营地,汇合于我们川兵,还没来得及对成都壮美景致所洗礼,却又要马上离开这个都市,又开始了新的路的爬涉。我们这一车三个班,几乎全都是河南兵。四川兵只有4个,而城市来的四川兵又只有我和白小勇。
9 A  P% Z6 H/ ?, ~9 O. c   白小勇是我第一个认识的战友。他的父母是成都军区当官的。听他说,他给我一样读高一,不过已满17岁,因为确实读不进书,父母没法,将他弄进部队。他很讨厌,并埋怨父亲,甚至还谩骂父亲,说别人是把孩子设法弄进军区机关什么的,而他父亲硬把他要弄到远远的地方。我到是对小白有点羡慕,现在,想读书的人却没条件读书,不想读书的却有条件读书!此刻,我和小白,以及另外三个来自河南的城市兵,挤在车的左右角边。这时,车已经要驶到了郊区文家场,或许是车里太死气的缘故,有个年龄大一点的河南兵,操着一口浓烈的河南调,忽然冒了一句:“操你奶奶,到底藏姑娘长得啥样?”。这话,一下引来大家的哈哈笑声,他可能是座车走神吧,自己是那么严肃,不笑一声。只有白小勇没笑,他把身一扭,眼一翻,把嘴贴近我的耳,说“好讨厌!这些农民。。。”。我到觉得不讨厌,我倒觉得小白的口吻有点讨厌,甚至有点反感,不说他有点女孩的腔调,关键是,农民又怎么样?我虽然长在城市,但我的母亲是农民。从昨天开始,我就觉得好奇怪,几个城市兵爱跟我说笑,总爱集在一起,特别是白小勇总喜欢跟我搭话,问这问那。现在,从这个车上就出现了两个群体世界:一是城市兵世界,一是农村兵世界。也许是生长环境和文化的不同背景,一开始战友相识就划了界限。白小勇对这些观察最细致,前天在营地他就告诉我,说从什么长像轮廓,什么水色,皮肤打扮和什么发行的观察,就可以判定谁是城市的,谁是农村的。还指一个人给我看说,哪个娃丑一点,但从眼神看,一看就是城市娃。我对他说的确实没大的兴趣,因为,我给他的背景和文化欣赏是两个概念。要不是大哥告诉我说的“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也要不是都是成都的老乡,那肯定一开始就保持着距离。所以,我一开始就把他当好朋友。这个白小勇,不知怎么那样好吃,上车后就不停狙嚼着口香糖,还给我几颗,说,怕什么犯纪律啊,小心点不就成了。1 ]8 ^3 z  F, A, H' i+ F+ r)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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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车队不知怎么的,在文家场口停了下来,说是等军区汽车团换什么车。这时,白小勇说,要突然告诉我一个秘密。还没说秘密,就开口说了声,“你要感谢我啊!”。这个小勇是怎么搞的,我真是很不习惯。说,没关系的,肯定。原来,这小白的父亲正是孙老师的战友,是小白的父亲把我弄进来的。一种由衷敬意和感激之情升腾在我心理。我突然说:“小白,我们做个好朋友哈!”。他呵呵笑起。。。把他的眼光全部交集在我的脸上、、、、、我突然才觉得,这小白笑起来特别好看,湾湾的浓眉,白白嫩嫩的皮肤,高高的个子展示出多俊的身段。就是美中不足,说话言行带点女娃娃模样。。。。。0 X' {- P! }6 V9 S0 f0 }* p  S
   这时,一辆挂有军区牌号的越野车开到我们车旁,那车跳下两个军人和一个穿便装的中年妇女。最先发现的是白小勇,他突然高喊,又挥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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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勇高声唤着,“妈----我在这!”。他挤到左车厢边,眼里就荡漾起笑容春风。他母亲向小白挥手示意了一下,给驾驶室的一个接兵的老兵耳语几句后,然后另外那两个军人就递上一个包来,这包沉甸甸的,小白接过,嘴一奴一翘,说,“狠!又是书。。。。”。直到他摸到什么东西才高兴起来。原来包里好多口香糖。幸福感使他向老妈来了一个飞吻的动作,说,“妈!谢谢你。。。。”其实,我们都很羡慕哦!左边那个郑州兵更是羡慕一般,眼睛发神起来,一种难受的滋味使他把头移到了一边。其实,我发现,我们新兵中凡是从农村来的,那心理承受能力好象都比我们城市兵强得多。正想着,车就启动了----小白母亲退了几步,然后举起了手。。。。嘴里不知在喃喃着什么,她摆起了手,就开始挥啊挥,,,车渐渐从3米到了5米。。。。此刻的母亲,那眼睛里的泪花就夺眶而出。刹啦,小白似乎强烈意识到了什么,突然高声哭着喊着:“妈妈!---”,那无情的泪水就哗哗地跌落下来。。。。母子分别情景,大概触景生情吧,几个城市兵就受这强烈的感伤感染,一边落泪,一边开始挥手。我也情不自禁地挥起了手。我极力在控制自己的感情。。。经历眼前的这种哀伤,我就一个劲地陷入发神的状态。。。不知过了多久,才注意到,整个车里是那样的死气,那样的沉寂,只有呼吸声和呼啸的汽笛声。这时我似乎才发现,汽车早已把城市的景色甩在了好远好远的地方,只剩下深秋萧瑟的农田和灰蒙的大地。。。。我一刹才强烈的意识到:我从此要离开了母亲,要离开生我养我的这片土地,我何时才能回到故土的怀抱。。。妈妈,真的我就这么走了妈?妈妈,妈妈,儿子什么时候。。。。一种莫名的哀愁刺进我的心藏,我终于哭了!4 V. o" ~% @$ a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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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阵严酷的沉闷伴着汽车,已经过了新津境内,正向邛崃、雅安方向进发。。。大家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下来,就横七竖八、你靠我我靠你,歪着斜着躺着。有的在打盹,有的干脆大睡起来,有的可能早已进入梦乡。。。。这时,一直沉静在悲伤中的白小勇,似乎有了倦意,他干脆就用两手抱住我的一只大腿,脑袋一耷,睡在我的腿上。。。。他睡得好香哦!我简直怎么也合不上眼。就这么沉思乱想-----' p; K2 h, A5 T3 z% Y0 F( D2 r5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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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我似乎在寻找与别人不同的强烈归属感:或许是因为儿时对父亲的依恋,或许,是对父亲感染的精神和文化的依恋;在或许,是对大哥的保护,爱护的兄长的割爱依恋,我是多么渴望在我的战友中能尽快寻到一位兄长朋友,而且燃烧越来越强烈,渴望越来越与日俱增。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弱小,多么希望有位兄长哥哥出现在我的世界,为我保架护航,我特别渴望并是那么崇尚交上一位有知识,有文化,有内涵,有智慧的哥哥出现。我在读初三的时候,我就特喜欢与有知识,很智慧的大哥哥男孩呆在一起。有次,学校学生会开会,我认识了高三的那个大哥哥,他是哪个年级的团总支书记。他每次的演讲,参加奥数比赛,他100米短跑都是那么富有吸引力。我好崇拜他。有次,我居然告诉他,“你是我崇拜的偶像!。”他尽乐呵呵地笑了,“过讲了!过讲了!我会晕死的。。。”2 G( B! w- F: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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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高三的哥哥以后成为我最好的朋友。每次到星期天,我们会相约到新华书店购书看书,还会多买一本送给我,每一次到望江公园看书学习,总是他掏钱买门票,买午餐,买茶水。有次,我们到龙泉山玩,我很过意不去,将攒了三个月的助学金准备拿来招待他,但没想到他执意不肯,非要他掏钱。还说,“哪个让我给你当哥呢!”。遗憾的是,一年后,他考入上海复旦大学,我们就逐渐失去了联系。但给他在一起的日子却牢牢铭记在我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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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到了部队,总想寻找一位大哥哥朋友的想法,就变得十分强烈。可是,我现在的这个新兵队,好象很让我非常失望。我编入的这个连,居然只有一个高中生,有两个半高中生,这个“半”,一个是我,一个是白小勇,其余全是初中文化。而白小勇到是一点也不失望的,那是因为,他喜欢来部队,一个更大的原因,是他喜欢部队的“帅”,咋说?他一进入那天起,就特别注意和关注,那个娃娃长得帅,那个娃娃长得俊;那个又清秀,哪个又虎气。我到新兵营报到那一天,刚刚认识他时,他就对着我,看着我这身军装,说:”哇!你长得好男人的虎气哦!好俊哟!好威武。。。“。还用一动不动的眼光把你盯死,让人真不好意思。在我们刚出发前,他就对我说,“你看,我们这车里哪个不帅啊!俊哥全给弄到部队来了哈。。。。”。然后,还品头论足,把所有能够表达我们新兵的美感,赞尽,颂尽,夸尽。白小勇说得也有道理。仔细观察,是啊,我们这些新兵中那确实是一个比一个帅。。。。, o+ J" ]/ g" Y( h) P9 U. G,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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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车砰砰地强烈响了几下,随着巨大的震动,小白和多数兵都被惊醒。好象是车驶上了一段高低不平的烂路。我们随即站立起来,不错,这路段烂得公路不象公路,不是碎石就是烂土,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灰尘,扬起一道道尘埃构成的灰拄,在车身兴起。小白慌忙用衣角捂住嘴巴。。。至少过了半个小时,才一下变了模样。我不知道到了那里。小白告诉我,这是到了雅安境内,他过去随父亲去过巴唐。眼前的一切使我和大家似乎一下兴奋起来。我们这些娃儿兵几乎都从没到过这些地方,眼下,虽然是深秋时节,但这里的景色好美啊!从未见过的大山起伏,山麓重叠,公路旁的青衣江江水清澈见底,路上陡坡上的弯道,路旁的悬崖峭壁,弯曲的盘山公路,葱翠的山峦延绵,这雾蒙朦的天空下的一切,我从未有过对大自然这样壮美的体验。我觉得好希奇哦!大山是这样的美丽,大自然是这样雄奇多姿多彩。。。我看啊望啊,我完全陶醉在这一片生机的大自然的怀抱了。。。。' Y; j4 R4 _( I4 S$ x& N4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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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一天,我们部队在芦定的一个兵站招待所又开始了一天的宿营,这里不大,可能住有两个班的兵吧,里面有一幢两层的红砖楼房。那就是我们歇息的地方。我们被安排在二楼的一个房间,大概有50多个平方,共27个人住。可能因为疲惫的缘故,有的早早的躺在床上,有的叭在床上发神的,有的已经呼呼的大睡。我却静静地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心理老是七上八下,就这么迷迷糊糊地闭着眼,想些杂乱无章的东西。第一次经历的那些所见景物总还是隐隐约约浮现在脑际,沿途四川境内的那些大景致常常给我以新鲜新奇的感受和巨大的感召;而遥远的路途和行程中的疲惫,人生第一次的出行体验,又把我带到远离家乡的困惑和茫然,眼前的昏暗的灯光,又使我更加茫然,我不知道路还有多远,也不知道未来还会发生什么?这时离息号灯还有一段时间。睡在上铺的小白,突然探出头,朝下问我:”“我不知咋的,心理很乱,你呢?”。他一下从上面翻到我的下铺来,一手拉起我,说“:我心好乱,陪我在屋外看看、、、”。看着他有点哭似象的哀求,心想,正好,我的心也很乱。我们就敲敲轻声打开房门,走到外面被拉成约一米宽的长长的阳台上,又挪动了一下,到了阳台的一个角落------我定睛一望,哦!这大山的夜好静哦!整个招待所,除了入门口的那个哨岗有些灯光外,都被四周漆黑一片所笼罩,完全沉浸在一派茫茫的大山夜涛之中。哦!好厉害的风声,把夜衬托得出奇的静,出奇的黑!这是我从未经历过的大山的夜色,这夜色的阴森,这宁静得让人有些恐惧的世界,不由让我打了一个寒颤,小白突然说,“我好害怕。。。”。说着他就一下抓起我的手,还捏得紧紧的。看得出小白是个很胆小的人,照理说,他年龄比我大,应该更坚韧些吧。其实不然,他突然对我说。“我真的怕---不是现在,我怕就这样没完没了的走。。。到底以后是咋样?我怕受不了。。马上又要翻一座大山了。我怕。。太远了。。。”。他这一说,我的心有些凉意,忙稳了稳情绪,握紧他的手,说;“兄弟,怕什么啊。。。有我的。。。”。他突然说,“真的,我怕!。。。”。他突然伸出手,把我紧紧地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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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出是什么样的感觉,是惊是喜,还是什么,只觉得眼前的小白似乎变成了我的小弟弟,似乎是一种责任应该让他不要担惊受怕,我也抱住了他,嘴里念着,“不怕,不怕,还拍着他的膀子。一会,我隐约听见楼下传来一个人哼歌的声音:“二呀嘛二狼山,高呀嘛高万藏。。。”。这歌声从楼下的一个左侧的一间寝室里传来,寂静的夜晚有这点歌声,很幽雅的,不仅为我们带来心灵的一点慰籍,还给空旷的沉静山野带来一点活力。小白说;“肯定是路过这宿营的老兵。肯定是到了这二狼山的山下了”。这时,我放开了他,他却仍然捏着我的手,,,, 我们忙下了楼梯,寻着声音过去,不错,那间屋住着3个老兵。我们的出现打断了他的歌声,看见我们是新兵,可能听口音判断出我们是四川的。。。那个哼歌的兵带着很浓的河南口音说,“啊?是入藏的新兵?”。我忙问,:“大哥,到阿里还有多少天?”。他突然呵呵大笑起来,便眉头一皱:“早呢!我也是回阿里的。。。去年才入伍的。要说有多远,这样说吧,他那么熟练的象背诵顺口溜似的,一说就滔滔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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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X3 U0 f7 g' A1 v   从成都到西藏,几千公里等你瞧,几天几夜走不尽,无限天险等你熬;
) {7 `% ]/ \  z) u2 @   过雅安到泸定,二狼大山等你攀,盘山盘山500湾,危险冰锋等你锨;
( ]! K7 y; D4 A' F4 H5 e+ b6 F1 @  X   看天险越险峻,巴瑭越过山连山,越折多山海子山,翻甘拉山望康定;5 ~3 l) ^3 D# p# l1 u# |5 g; h$ ~
   饶怒江过湾险,30个湾湾还不算,外加谰怆江300湾,横断山山外山;
# X0 `& _- t* `. U& t   天险峭壁翻几天,到昌都过藏东,那曲戈壁无人烟,沟壑满天过拉萨,
$ ^! _/ ~& B% n- J+ L* K. S   还有狂飙等等你欢,从拉萨到阿里,戈壁沟壑荒无烟,黄沙漫舞另重天;  d, d. T. ^5 s0 r! @2 E  ?
   跨过雅鲁藏布江,急湾3000道还有峭壁高又高,路烂烂坡陡陡,高原反映嘴裂抖;
9 ?, ^5 {5 ?" ^8 w/ i, U4 s   阿里路是最难走,还有好戏在后头,无限风光在后面,看你有勇气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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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我和小白早已张大了嘴巴 。小白 一下说:“算了!哥哥,你吓死我们了。。。不说了!不说了!”。这位大哥呵呵呵地大笑起来:“怕啥呀!还刚刚开始勒!呵呵。。。”。我的妈呀!这到西藏那么难啊,怕是今晚不能睡了。可这眼前的哥哥兵,到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好乐观了,我想,他能做到我怎么不能做到,我给自己鼓了鼓气,说:“大哥,向你学习,你都不怕,我门还怕啥呢!”。话是这么说,可白小勇显然有些畏惧了,,,,我看他一脸愁容,一脸惆怅,便拉起他离开。。。& b8 M# [& O' b

& m8 ?5 H# A. G3 m# O1 `. |   这是一个值得纪念,又难忘,又是难得的一次愉快宿营----
* l+ B( ^5 h2 E3 M# q   经过两天的艰难行程,我们似乎已经有些习惯了几天的路途艰难爬涉。那晚,我们宿营于巴瑭的一个部队营房。接兵的营长早早告诉我们,并算是奉命吧,要我们去好好洗个热水澡。这个营房很大,那边的招待所到处都住满了出藏和进藏的过往的老兵们。我们吃饭后,按照安排就集中到浴室洗澡。我们高兴死了,好几天的风尘,身子脏得好难受,我长这么大也从未有过的脏。早就盼望痛快的洗个好澡。我们一群新兵算是几天来,从未有个的高兴。我和小白与另几个城市兵战友,拿着毛巾,端着盆,你打我一下,我敲你一下,就到了那个澡堂。这是什么样的啊?刚钻进去,一看,里面黑压压的,灯光虽昏暗,但一个个赤裸身看得好清楚,足足有上百人吧。我的妈,好壮观,好热火朝天的洗澡场面。那些老兵哥哥们一团一团的围住龙头,哈哈嘻嘻,说笑打趣,还你浇我的水,我洒你的水,那气氛,好不热闹非凡。说实在的,我长到这么大还从没经历这么大的场面,而且有这么多男人全都光着身子洗澡的,真的是第一次,刚进去时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觉得都一样,就来了勇气,脱就脱,怕啥呢?那小白一进去,也还象有点不好意思,好象有点难为情,有点尴尬的表情,小声对我说,“哎,我从来都没当着这么多人洗澡”。我说,“出来当兵的,还穷讲究干啥?”。我在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说“;腼腆个啥,怕啥呢?脱!洗就洗。”。那地面,是用水泥做成的,光溜溜的,好象好久没用过似的。那墙上面就是自来水的龙头,墙壁就是红色砖墙砌成的,刚进门还充满了寒气。在进几步就热呼呼的。这小白环顾了一周,就说了句:“这那里是什么澡堂啊?”。然后就一个劲地不满的嘟哝着。我又说,管他的,洗就洗吧,我正脱掉内裤,发现这个该死的小白一下发楞似的,那目光就汇集在我的下面东西看。还惊讶地说:“哇!你的毛好多,哎,这毛拖到了腿上。。。”。他这一说,真的弄得我有点不好意思,说实在的,这个场面我也从没经历过,特别是给那么多男人在一起洗澡。小白又一下凑近我,低声说:“你看你看,那个哼哥的大哥也在那里。我顺势一看,正看见哪个大哥兵在给另一个兵搓背。。他们嘻嘻哈哈的洗得好快活。我的妈啊!那哥哥好好的身材哦,那肌肉一看就觉得好舒服!我那天怎么没注意呢?这会他朝着我们方向,在一看,妈的,这哥哥下面,好大一片黑糊糊的。。。不知怎的,我觉得这男人的裸体那么好看,,,小白突然说了句,“好舒服啊。。”。我忙问,“说啥呢?”。他一下不开腔了!他低下头,,那目光就集中到了我那东西上,一汇集就不走开。还不停地瞟了又瞟。弄得我更不好意思,我就想转移他的目光,一把抓起他的衣服,说,“快脱!脱了我帮你搓背。。。”。也可能是看见我都脱了,也可能是他兴致上来了,也就终于来了勇气。刚脱完,我就呵呵打趣:“别看你长得帅,看你那个弟弟好小哦!”。他嘴一奴:“讨厌!偷看。。。”。他抓起毛巾顺势给我打来。其实,不知咋的,这会好象已经习惯了这样热烈的场面,那不好意思的感觉一下就没了!说真的,我觉得给这么多兵哥哥男人在一起裸着洗澡,有一种说不出的好舒服的畅快,好快活的感受。这时,我也扫视了一下小白的裸体。真的,这兄弟身段确实好看,白嫩嫩的肌肤,细细的腰,居然还象我一样还有厚密的腿毛,他的背真有点虎背的感觉。这时,我忙扭开水龙头,一股水热得我赶紧躲开。忽的一阵哈哈声响过。小白拍着我的肩,惊呼呼的说:“快看快看。。”。顺他的眼光所瞄的方向看过去,离我们3米的隔壁那团老兵们,正围着那个龙头,操作北方的嘻嘻蛤哈的口音声中,有两个老兵正用热呼呼的水流,一个劲的冲打着自己的哪个粗大的东西。我的妈,一下,那东西就被水流打硬起来,还在不停的上下微微翘动。我真的有点怕在看下去,忙收回目光,可那小白却“哇”地很大胆的呵呵起来,你看他眼睁的好大,还凑进我的耳朵说“:妈哟!好大啊---有20几公分啊,下死人了。。。”。小白还没说完,我一下意识大我下面那弟弟也禁不住这眼前的诱惑,一下变得热辣辣的。天!我想极力控制这种难堪,心理骂到,你这该死的东西,你硬什么啊!一种焦虑燃了起来,我有点责备自己,可越想稳住却越稳不住了,慌忙将身体侧起朝向墙的一面,马上还用毛巾挡住。幸好,那小白没注意到,他的话不段在我的耳边滚过,简直有点象在现场发布新闻。一会说,这个兵形体好看,一会说那个老兵又是虎背狼腰。说着说着,他又将我一拉,惊呼呼地叫我快看,我本来不想在看,可不知咋的,还是瞄了一下。这一瞄,真有点吓死我一般的感觉啦。我的妈哟!刚才老个老兵撬起的鸡巴,居然在那一刹,就”射”出来了,还射得那好多,那么好高。。。哈哈哈的暴笑声一下响了起来。。。其实,我还算是有一点心理准备的,那天,早就听接兵的老兵说过,从西藏出来的兵哥哥,给其他地方的兵有区别啊!他们有点象坐监狱式的,好多人得了性饥渴症。我还以为那是说笑的,现在也就居然驾临了。那天宿营,我们在厕所解小便时,就听到一个老兵说,他们那里是个人烟罕迹,荒漠无边,上不连村下不连店的鬼地方,连个婆娘都看不见。这会,小白一下不发话了,就不停地朝我身边靠,他凑进我说,似乎很难受地说:“咋办?咋办,,,我有点忍不住了。。。”。真XXX小白,一下拉住我的手朝他那下面东西摸了一下。妈的,他那小弟弟不知啥时候也不听话起来,撬得硬帮帮的,我一瞄,朝他一笑:“去你的!你那个包皮弟也想找死哈!”。这小白,鸡鸡很小,却硬起来还算有15公分吧,就是是个包皮东西难看。。。他冲着我一笑,抓住我的膀子,就挨到我的腿,,天啊,还没靠龙,那鸡巴里的东西就一下射了出来。弄得我腿上到处都是。我一把把他抓到水龙头下。。。真他妈,我也有点发着似的那东西就不听话,老是消不下去。。。我掉头忙吼着起来:“快洗快洗。。。。”好想是要用这话来掩饰一下面临的尴尬,我捧起水就朝他身上泼去,这一泼,一下把大家的兴致激发起来,然后,你也泼我也洒,嘻嘻哈哈声在我们这个水龙头下响起。。。。。
* J1 L- g' ^) k- n4 x   这夜洗澡好不快活!一路的疲惫都被洗去----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多么美妙的多么神奇美梦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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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一个16岁男孩的第一次具有离奇色彩的梦幻----它似乎超越了传统两性爱情的常规,让弗罗依德的思想在我的实践中体验中,具有了履行的意识诺言,也具有了爱的尊严的真正回归,更体现了人的爱的本质价值的逻辑走向与觉醒!
3 |! M1 P5 `2 p( k9 i# D   我从未有过的睡意艳梦居然奇迹般的出现在两个男人之间,两个大小军人之间。那相依相拥,那相吻相怃-----给我过去,打我13岁夜梦遗精所爱的对像完全被颠覆,在那妹小丽,那女生小洁,那女人的常规,却奇迹般的被打破与超越,是崭新的性意识的感觉和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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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 `" L" G* B7 Z- X3 B  |   那是怎样的梦哦?!
# J* d* k" d  J; o1 a: D   我梦见,阿里那高高的蓝天和白云;我梦见,在那悠悠白云下的,那茫茫银白山顶的延绵,在那山下的起伏的草原,在那草原的一座小山冈,我似乎在那里期待和张望。远远的,那草原的深处,我看见了一个影子,在奔啊飘啊,是啊!我看见了,在那上岗的小河路道,一个哥哥,一个军装威武的哥哥,带着矫健,带着神奇,带着微笑,向我跑来,,,,我瞪大了眼,我开始挪动了脚步,轻轻的,缓缓的;我心理燃烧起一种呼唤:哥哥,你是那里的哥哥?你是在向我奔来吗?。。。是啊,哥哥,我看见了---你军绿帽檐下的俊郎脸暇,那聪颖的目光,你方正的脸,洋溢着多么富有的和熙春风,你期待的目光,又是多么荡漾着和蔼之水。。。哥哥,你真的来到了我的身旁?哥哥,你未何静静地收住了脚步?哥哥,你怎么在对我那样深情的微笑?,,,,你那是,多么象一池沐浴的春水哦!又是多么像一抹灿烂的阳光,,,,哥哥,我感受到了,你伸出了双手,你用那温情的手指,象春水缓缓淌过我的脸暇;哥哥,我感受到了,你在静静的仔细打量,你没有动唇,也没有动声,你用无声的爱---用你的深情目光和脸暇的笑意,在传递着默默爱意。这是多么真切的昭示哦,如芬芳,似阳光,象我扑来,扑向我的心胸----哥哥,你在问我吗?是的,我是你弟弟!哥哥,是我啊!---哥哥,你伸出了双手,我知道了,我扑向了哥哥,一头栽进了哥哥的怀里。。。我静静躺在了哥哥的心胸。哥哥,我听见了,你发出的急促地呼吸声,是那么富有节奏和生机哦;哥哥,我听到了你的砰砰跳动的心,哥哥,我感受到了你硕大的胸肌下的无限温暖,哥哥,我体验到了你手指的怃摸的细腻和温情。。。。。哥哥!我从未有的激动,从未有的沸腾,在我的神经,在我的肢体,在我的那个性中枢,狂风般的亢奋,海涛似的激荡,在我下身涌起,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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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d/ ?5 \; d& B! U  一阵急促的“嘟嘟哒哒”的声,将我猛地惊醒。我下意识地朝下一摸,天!早以湿鹿鹿的一片,那撬起的小弟还在那么顽皮和张扬。该死的起床号,使我又一惊。我突然叫一声:“遭了!小白猛地在大声叫我“:快点!快起来!”。然后楸住我的耳朵把我拉起。”,于是,我然翻身爬起,进入了快速的内务整理。也许那梦太具美妙,我还在回味那梦境的春情。多么扫兴的军号声,割裂了我的梦境,但那些快感和甜蜜,那种跨越常规的体验从此在脑海烙下难忘的记忆。好具有爆发力和震撼力的梦境,为何出现两个同性军人的性爱?多么离奇的梦哦!又多么不解的梦哦!当回到了现实,我突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又一下充满了可笑而可耻的惶恐与不安。是爱的欣慰,还是对自我的嘲笑,是一种精神的渴求,还是谩骂自己伦理的无耻,是对男人的同性渴望,是对个人弱小孤寂的一种现实需要,还是对道德压力的恐惧。我,这个16岁的孩子,还没足够的知识和文化来解释,但现实的渴求无情占据我的大脑,又使我对这舒心的爱,也蒙上了无数的疑问,升腾了无数难解的阴影。不过,现实的渴求对需要一个哥哥的爱也就从此更加强烈,占据了上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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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段新的征尘,又是一个早晨的来临,又是一道金色的太阳升起。折多山的积雪已开始形成,在阳光下洒出银光,一片片,一堆一堆。我的心也充满了暖意。车队已把我们送到了绵绵曲折的怒江山崖边,急弯峭壁旁,顺着江边的这条公路我们还江翻越海子山,甘拉山。
7 c. `( n: Y7 \   因为,积雪已封冻,路旷十分不好。在翻折多山时耽误了行程,营长下令,必须连夜兼程,按计划达到下个宿营地。) z% y& F7 A, f* `
   就在这个晚上,就在怒江边的公路山崖旁,一个哥哥,一个我日思夜盼,梦寐已求的哥哥出现在我的世界,那是一个爱的前奏,一个爱的良缘,也从此创造了我人生爱恋,普兰大山爱恋奇迹的‘哥弟生死绝恋’的爱情乐章。
, q+ x# w" o8 c' Y# I   这是怎样的一个夜晚,这是怎样的一段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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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4 c5 I) }% L9 K2 O# u$ e   晚上9点左右,我们的车队突然停了下来。漆黑的茫茫夜色,把诺大的重山峻岭,起伏不平的山峦全部吞没,只流下怒江的涛水轰轰,使黑黑的世界增加了宁静和恐惧;巨大的黑幕中,只有我们车队的车灯,在空旷的沉寂世界,象一把把利剑,交错着,划开夜幕,用一道道光明,扫过盘山,扫过急弯,扫过峭壁和山峦。车上的帆布蓬象罩笼子一般,把我们每个兵笼在一团,留下每个人的黑糊糊的影子,有的站着,有的蹲着坐着。我正迷迷糊糊的闭着眼,刹车声突然响起,车停了,随后一个老兵拿着军用手电,朝车上一扫,高声下令道:“你下来!。。。”。手电每照一个人就下去一个,我恰好被点上。我们十几个被点的兵,接令是去完成一个并不难的任务。原来,一辆成都军区川藏兵站部汽车团的军车不知何故翻车,军用物资洒落一地,另一辆同伴军车实施救护,却熄火停在路中央,挡住我们车队。任务很简单,推车到路边,帮助收拾散落物资。' I) j) d# O. s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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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手电光的引领, 我们这个车上的兵和其他车上的兵就汇集在了急弯坡道口。老兵大致吩咐了个人位置和基本方法后,我们就自己选了位置,各就各位。我站在后车厢左边角落,左右都靠了人,我的左边这个兵只能根据黑影子判断,比我高出半个过头,是那个连的也不知。太黑,也看不清楚是什么模样,只能凭借手电的扫过光,来分辨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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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d0 t( X* Q   随着老兵那道手电亮光的闪过,我终于看清了我左边这个战友的模样。亮光刚闪过,他就呵呵一笑:“小弟弟----别用肩,用两手撑推吧,用肩现在是搭不上力的。。。。”。他的指点,使我对常识和经验的无知真有点自责。我忙道了个谢。一想,他叫我小弟,对了,借住刚才的亮光,他比我大多了,或许他看到了我的模样,做出了我‘小’的判断。听这位哥哥的声音,一口很浓的河南口音。又一道亮光从我脸上扫过,我发现这哥哥侧了一下头,还瞄了瞄我,忙问了句:“那里的?”。我说“。四川成都”。哥哥明显提高了声带,略带回味和满意的口吻说:“哦!好地方。”他话一转:“俺是河南商丘的。。。”哥哥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兵的指令打断。“注意拉!各就歌位,姿势要对。。。。。”。老兵的手电的亮光再一次从我们后排扫过,做了最后的检查。亮扫过哥哥脸上一刹时,或许是光太强的缘故,哥哥眼虚虚地眨巴了几下,然后就埋下头。就在那一刹,我彻底看清楚了哥哥的容貌,哥哥那眨巴眨巴的表情,怎么好美哦,怎么有种一般人不具有的味道。一种异样的舒服感和欣慰,突然产生一种愿望的驱使,好想在给这位哥哥多说几句;哥哥这张脸,怎么好象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他的眼睛不大,却具有那么特别智慧的充盈;他的眉毛不浓,却具有男人方正脸堂所透出的特有刚劲,他轮廓鲜明,有型有致的所有五官,显得多么的协调和标准。他特别突出是直直的鼻梁,比刘德华的鼻子更显精美和挺拔,而给我强烈的感觉,还有那明显刮得干干净净,所留下的青悠悠的胡桩。这是一个多么生动,多么迷人的哥哥啊!我好想在看看哥哥的模样。也许,刚才亮光的闪过,我的清纯脸也给哥哥留下了印象,就在再一次的亮光扫过时,我侧头在瞄了瞄,可哥哥也侧起了头,他露出了微笑:“看你很下哪,是吗?”。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说:“我只有16岁。。。”。哥哥似乎叹息,也有点遗憾地拖长声音说“怎么那么小啊。。。?”他看见我低着头,没有继续问我,就话转到自己头上,说:“我22,正好赶上最后一次机会。。。”,哥哥抬高了头,仰望着车子上方的黑色天空,叹了口气说:“遗憾,没考上大学,差几分吧!”。我听见了哥哥长长的叹气声,似乎有种同病相联的感受涌上我心头。但当我知道哥哥考过大学,也给我带来某种安尉,我问了句:“大哥,你读过高中?”。哥哥用拖得很长的语音回道:“是啊-----”。他突然就换了话头,调过头来问我:“小弟,你呢?”。哥哥的问话触动到了我的伤处,我哎地一声,就低下了头,一直无语中在叹了声气,,,,也许,哥哥敏感查觉到了什么,他慢慢伸出了右手,轻轻滑落在我的右肩,也轻轻的很有节奏的拍着我的肩,一上一下,真真切切的拍着,继续说“:没事的,没事的,你还小,有机会的。。。”' O" J2 ?( H" e$ l7 z)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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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梦幻吗?不是啊,怎么这位哥哥,多么象我梦境里的那个哥哥啊!他的每一个字,他的每一拍打的节奏,对我都是那么的安慰,他的从内到外都是对我那么的震动和感染,莫非,他就是我哪个梦中哥哥?莫非,他就是我要期待,所日夜期盼的哥哥吗?难道这真的在我16岁的人生征途中变为了现实?哥哥轻轻的拍打,哥哥的话,哥哥的眼,哥哥那迷人的气质,在那瞬间,在我心理掀起了一阵阵不小的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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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一、二、三”的号子指令,我和战友们在发出“呼呼”地用力声中,终于把车推向了路边,在车接近目标一米的时候。哥哥突然尖叫一声“哎哟”,原来,一个战友在步履移动中,踩住哥哥的左脚前掌,车刚停稳,我忙扶助哥哥,他提起脚,揉了又揉,随着哪个战友的道歉声,也随着一道亮光闪过,哥哥却痛中有笑的呵呵着,他不停说:”没事,没事的,小意思----”,然后又呵呵一笑:“没关系的,踩肿了,我好当首长,坐专车哈。。。”。( ?9 o+ K# O4 `/ ]0 {

8 S2 W: k# W& B$ J) m- f   哥哥刚说完,就又点戏剧性的又哎哟了一声,不过马上乐呵呵地笑着,又揉起脚来。真没想到,哥哥对何事都这么随和,这么宽宏,还那么很风趣。短短的20几分钟,与哥哥的言行接触,给我流下那么丰富,那么美好的深刻记忆和印象。短暂的相逢,字词的触动,形象魅力都使我的心扉,强烈燃起一种对哥哥的渴望火焰;哥哥的一瞧一瞄,一光一笑,都那么深刻的铭记在我内心世界,强烈升腾一种对哥哥不愿离去的依恋情感。当任务完成后,当我们即将分手的那一时刻,我的心,在不断砰砰地跳动,我的血,过于有些沸腾。哥哥握住了我的双手,温暖地握着,紧紧地握着,他还是一种微笑:“我叫张彪,绰号彪子,就叫彪子哥吧。。。咱们在阿里见,多保重”。& E, m5 X, x; B1 _1 C% Y) r5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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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告别?这是分手?在彪子哥放开我的手那一刹,我突然感到有种东西在噬咬我的心,莫名的难言和淡淡的哀伤在我心底升起。。。。我还能见到哥哥吗?我还有机会嗅到哥哥的芬芳吗?那种淡淡的哀愁一下在我心理颤动,越颤越就强烈,划作一种马上要分离的巨大失落感又再次振动了我,就在老兵“各际歌位”的大声指令声中,我一下禁不住内心的冲动,从心理深出碰出一句激动的问话:“哥哥!你还来找我吗?”。借助车灯的强光,我看见哥哥再一次的愉快地微笑起来了,深深的频频地点了点头,用神情的不舍的目光,在向我不断的会意,然后就伸出一根无名手指,挪到右肩上方,缓缓地在左右轻轻地来回摆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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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0 n, O5 P* T2 q3 U3 S   这是多么难忘的一夜哦!+ [: E  @9 p9 ^% a( R
   在未来的遥远路途中,彪子哥成了我内心中难以忘怀,永远无法抹去的爱恋偶像。他的一言一行,始终伴随着我,征服还有2000多公里路程的艰难;也伴随着我度过无数的天险、戈壁和荒漠、沟壑和峭壁;也伴随着我度过无数的斗星转移的日日夜夜;也从次伴随着我经历无数的军号声声、日餐夜息的宿营生活。每每寂寞,我总是去搜索那些难忘的记忆,每当遇到困难和艰辛,我总是去回想哥哥的坚韧,来抹去那不平的伤感------我渐渐地发现,也不知怎的,车上的发神,歇息中的发呆,行程中的走神,寂寞时的发楞。有时,我常常忘记大家战友,一个人独自躺在床角,对顶出神,一个人会独自跑出宿营地外的大山旁,大树下,岗哨边去呆呆地望,抱腿席地去呆呆地想。哥哥那些字词:彪子哥、22、高中、阿里见等等,就一个劲,没完没了的在我脑海闪过,浮现。。。。一个16岁的花际年龄,我突然强烈意识到,这莫非就是我的初恋?可我的初恋为何偏偏变成了一个军哥男人?我的初恋难道就这么发生了错位?我过去不是爱恋过那个15岁的高一妹妹?为什么,就在现在,就在这个短暂的旅途中,发生了多么难以置信的巨大变化?这又是多么惶恐,多么不安,多么焦虑,又多么期盼的矛盾初恋哦!16岁的我,在爱的朦胧岁月里,我无法左右自己的情感,又是无法解释这样的情感,不安与害怕也汇集到我的心海,困惑与向往同时在我心理激荡与斗争。。。。9 W- R$ o!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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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已经是第8个路途的日子,经过艰难的这几天的行程,我们终于到达了西藏拉萨的怀抱。经过在拉萨的一夜短暂整休后,也经过了到西藏第一次短暂的兴奋和愉悦后,又在第二天上午,向我们的最后目的阿里进发。又是两天的行程,在通向我们营地的最后的里程中,经过了从未有过的担心和受怕
0 \2 g& G6 p' J3 U% b8 \- a  _& x   在阿里这个被称为世界的屋脊的屋脊最艰难的路上奔波,但到我们营地的那些道路,我们都没有料到会如此艰难,完全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不过,唯一的安慰,就是要到达目的地的一种期盼在我的心理油然上升。这里的确是西藏最难走的路。而在通向扎达的路是又阿里最难走的路。在翻越老子大坂时,道路之险,是我们近10天来最为艰难,也最叫人担心的行程。什么川藏排龙天险、怒江七十二道弯,与今天的路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崎岖不平的坡路,只有能通过一辆车的宽度,那溶雪化成的水不时从顺着公路上淌过;那狂风满卷的沙尘,根本无法让你看清四周的景和前面的路。这里,平均海拔4000多米,不断有兵感到心闷,呕吐,有上气不接下气感受。小白更是感到从未有过的难受,我的身体素质还算过得去,只是有点小小的对环境气候不适应,就这么挺着,任着。真是度时如度日的精神难受。听老兵说,通向我们营地的老路是从扎达向北的一边,在连接至那木如并与219国道相连的公路。其中要翻越两座海拔5400M的大坂。按规矩,一般是每年的五月至九月才可以通车前行,而我们此时已经是过了通车期限,因为路非常险,车子就只能象蚂蚁一样慢慢地爬行,穿行在土林的河道,黄褐的土山,起伏的坑洼的沟壑,崎岖不平的烂路之上。不停卷起的阵阵狂风,无情满卷着的沙尘,向我们车队扑来,让我们呛得难受,必须用衣襟捂住嘴巴。车子起伏不断,让我们左右冲撞颠跛。我坐的车,排在车队第二个位置。车子从破冰上碾过声听得十分清楚。车子是走走停停。到两点过时,前面的车一下停了下来,老兵们唰唰就跳下车,原来,有好几处的路都断掉了。眼前,是至少有两出都是一道近二十多米的浮冰,一大块一大块的横在前面,还依稀可见,那冰下的水还不断的哗哗地流淌着。老兵们受命,就象工兵一样,小心翼翼的爬上浮冰,试用着用脚左右打探,左踩右踩,试探是否牢固,是否可以让车过去,,,看见这种情形,我我们从未有过的这些担忧和紧张都出现了,也捏紧了一把汗。有几个兵心都凉了半截,小白对我说:“好可怕哦!怎么会是这个鬼地方啊?要是在拉萨,比这好多了!”终于,我们在提心掉胆中开始翻越大坂山。又过了1小时,到了山下的公路上,我们才渐渐的看到从219国道分叉道路上才有零星的汽车过来了。昨天听一个老兵说,只要从狮泉河向东的219国道越过去,到我们营地就只有大约九十多公里的路程,当我们觉得离目标地越来越进的时候,可前进的路再次中断,狮泉河的河水在上午冲毁了一截公路,不知那个部队的战友正在紧张的抢修,于是,在我们车队,只好根据汽车团的司机的经验和技术,冒险前进车子哗哗冲进了冰冷的河水,开进了不断左右颠簸的乱石满布的浅滩河流中。过了这断艰难的路,我看了看时间,这段只有一百多公里的路程,车队足足行进了七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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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一段人生征尘即将飞扬于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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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K9 w7 k) h; g! ]8 T6 ^+ I8 C   在这个阿里高原的深秋季节,在这个比中国任何高原,任何平原都来得过早的凛冽寒风,对于西藏高原有近8个月的冰雪季节的初次降临时候,我们终于到达了军分区的集训营地。一个新的经历,一段新的人生体验和对军人内心的世界感悟,也悄然来临。我们将在未来几个月时间里,完成内务和基础军事训练一系列训练课题。# r( \! `/ |2 h%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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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训练营地是一个三面靠山,一面平坡地的黄土谷地之中。他的左面,是西玛拉雅山北侧的延伸地带,一派荒漠的戈壁,陡峭的乱石成群的山崖所组成的绵绵大山群;它的后面是有两座黄土土山,顶层茫芒的雪封由高至低的黄土坡地和一块狭小的平原;它的右面,是沟壑起伏,延绵不段的大石块构成的悬崖峭壁,高耸云端,视野完全无发看到山的那一边。营地四周方圆几十公里,荒芜人烟,只有在它的后面3公里处的坡地上,有几户游牧藏胞,零星的牦牛和绵羊,和夜晚野牦牛的嘶嘶地叫声,才增加了大地的一点活力;营地四周是用土砖砌成枣红色围墙。它的出口处,是一条由碎石块铺成的一条公路,连绵几公里可以与国道218的条叉道相联。它到军分区还有68公里,两天才有一次到阿里的一个班车。它的围墙后面,是一个约50亩土地,由部队自己开辟的自己种菜的田园,刚刚种下的成片油菜和四周的胡豆叶片,使兵营唯一充满的大自然的植物生机。田园坡地上有一处老兵们自己开垦的水池,借助冬季融化的冰雪蓄成水池,水池边有一个土屋,是用于劳动方便所用。旁边,一棵大树傲雪风霜的巍然屹立在那里。这些不起眼的风景,几乎是我们思念亲人,感情交流的好地方。8 F/ |' W0 U. G" k1 H  m9 n$ d8 c
   兵营围墙里面,有一座约2000平米的库房,有两层红砖砌成,大约有总面积5000平米的低矮楼房,便是我们的营房,在它的后面有一处部队家属宿舍,是典型的藏式四盒院和建筑结构,枣红色的屋顶围成一圈,下面是一圈白色水泥组成的抗紫外线辐射的档板,是营地唯一的有些活力的建筑。在营地外面出门口,有一块比足球场大的训练场地,尽头有一处用土砖砌成的约100平米的台子。左侧是几块被风霜雨雪冲刷成,班驳淋漓的木制蓝球架,在摇摇晃晃中,几块大石就压在下面,以保证了狂风对它的袭击时而巍然不倒,它的一侧,还有几个自己动手挖成的,用于锻炼的大沙坑和三副铁制单杠,剩下的就是军事训练用的装置。虽然简单,虽然与大城市营地相比,它是那么简朴,然而,训练场是这最具活力和生机的战场地方。只有它每每训练,每每锻炼,每每集体活动,才能传出在这个空旷的高原世界,人的存在,人的生命活力与精神顽强的信息和朝气。。。然而,远比大自然,这荒漠浩瀚的大地,又是显得多么弱小和微不足道。站在后墙的大山那边,无论你怎样的训练呐喊声,歌唱声,晚上放影的音响声,体育竞赛的吼叫声,文艺活动的欢呼声,都被淹没了,都被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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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Y4 V% W( G+ x+ Y' h  从营地后面的喜玛拉雅山高处,远远望去,在这苍茫一派,荒漠一片的高原大地上,我们的兵营就象巨大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又多么显得微不足道。那何况,生活和战斗在这里的人们又是无足轻重的渺小。在大自然的煎熬下,又显得多么脆弱,多么的无奈。白天,强烈的阳光紫外线照射,兵营红墙火烤般的灼热,那训练场上的老兵们,个个是赤黑色的脸和火辣辣的冒出的油光,甚至象烁烧过的焦碳一般,留下岁月的沧桑,磨练与煎熬的遗迹;晚上,大地一下就变了模样,夜晚的寒风四起,刺进岗哨老兵们的身驱,零下的温度寒冷扑向你紧裹的军大衣,考验着你的决心和职责。同是24小时,却有不一样的两重天地世界,袭向我们这些,从未有过这样体验和感受的新兵。气候的干燥,阳光的火辣,凛冽刺骨的风,让许多人已经嘴唇干裂,脸火烧一般的痛;还有那强烈的高原气压,让一些兵,胸闷,气喘,呕吐。。。在后面营地的田园,那已经开始的形成冰霜,在白日阳光下,融成冰水,冷冷的寒寒的。。。。1 g6 x" |+ I# f" ^6 Z%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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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又算得了什么!那些大自然的精灵活物,却一顽强的勇敢的挑战着寒冬的来临。以无比灿烂的生存姿态,在我们营地上空,在周围大地,生活着,奔跑着,翱翔着,栖息着。。。。那么美好的,激情的施展着自己生活的能和战胜大自然恶劣的勇气,并深深眷恋着者块土地。-----那最后季节的天鹅,那洁白的羽毛,那黑黑长长的大嘴,他们聚集着,成群结队,正越冬迁徙,从我们兵营上空,那阳光和蓝天下,骄傲的展翅飞翔,慢满划向南边大地;把营地上空点缀得好生动的壮丽图画;那英姿的洒脱,那抗争的勇敢魅力,让我和战友们都感动过,感召过,以巨大的神奇让我留恋;我第一次在菜园的坡地上,看见了成群野驴和野牦牛的惊心动魄的壮观场景,蹦过坡地,奔跑草地,黑褐斑斑,点点洒洒,象一团团黑色的软球滚过大地,飘过大地,或喜笑,或逗趣,或勇斗,或相拥结伴,或跃越狂欢,浓浓的墨彩,把它们拥抱生活的气息和乐趣,给我们有思维的人类以感叹,以感染,以感召,以锐气于今后的生活勇气和战斗的热情,,,,! V. u( ]: ^0 R+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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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里的环境感受,对于这里的壮美认知----虽然,我这个只有16岁的孩子,说不上高深的理解境界,但凭儿时少年对美术和文化的热爱,还能体验到一些感召价值。因此,还能勉强应付,离开家人,离开故土,离开繁华和喧嚣的大城市而带来的思念之情,眷恋之情。) n+ q1 ]5 Y* s+ B  _- ]$ E
  
+ A/ E. y0 R. G5 N2 f6 t3 ^5 X+ {   但是,我仍然害怕孤独和寂寞。必定长期习惯于平原沃土的孕育,霓虹灯的沐浴,KTV影象音乐的儿濡。。。。因此,怕孤独,只要是集体活动以外的时间,就尽量与战友们结伴活动与玩耍。。。3 W' q- E, g3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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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到军营的生活给我常常以心灵的尉籍;初到的新鲜和好奇又常常驱走那心灵不时涌起的孤独与寂寞。生活的继续和时间的推移,又常常对老兵与新兵,他们不同的内心世界的了解;又常常对在这特殊环境生存的军人人性与精神世界的理解;又常常对他们耐以支撑的精神和爱的渴求的顿悟------在阿里军营训练这几个月,我耳闻目睹了好多生活的趣事,又经历了好多悲壮和悲伤的情事与事件,又体验了战友的情与爱。。。。。。, N1 s- j8 c* i7 P"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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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到兵营的第二天,按照命令计划,是我们进行内务整休和内务准备的时间。我们连队的新兵都集中在一楼住宿,二楼是营地留守连队的老兵寝室。我们一班和二班,全部被安排在一个约50平米的寝室里。我在入门口的1号铺,3号才是小白,中间隔了个2号铺,是来自河南开封的一个农民儿子荣彬。这个战友,18岁,我很喜欢这个哥哥的淳朴,特别是他呵呵地笑容,以及那笑起来脸上那对酒窝。蓉彬哥皮肤也很白,敢给小白比美,尽管他的鼻梁骨很陷,但他一双景致的双眼皮下,眼睛水灵灵的。按小白的话说,真想把他的眼睛抠掉。他的眉毛不粗不算黑,却很细腻和有型有状,很精致的向两片小刀。蓉彬哥勤快死了,刚领到的生活用品,他就一大早,给我整理好,放在生活备用箱里,那碗那筷,那皂那刷,,,好整齐。我们那箱,放在又侧墙壁边,是一排大柜子隔成的若干小方格,一兵一个,按号编排。也许,是我太小的缘故,也许是他太勤快的缘故吧,连凉的毛巾他都给我理得整整齐齐。当然,因为我最小,所以任何一个战友大哥对我都很关心,打饭有人帮我,甚至有时洗脚还有人给我端水!所以,荣哥那里给叫我的小皇帝,就怎么形成了一个习惯称呼。只有小白,其实他才是真正的小皇帝,我从来把他当成我的弟弟,在我眼中我是哥。我常帮他整理东西。其实,我家境原因----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所以我是一个很勤快的人,对战友给我的种上等待遇,我真的还不习惯,而且还很难为情的。所以,就尽量你进我一尺我进你一藏,比如,帮大家洗洗衣吧。% F) z. V" H/ z* Q, V* V;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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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是整修时间,加上我们初到对兵营的好奇。那天下午,我和小白及荣彬哥三人,就跑遍兵营里里外外,跑得汗水流淌,跑得好奇中忘记归营吃饭,还挨了排长的一顿臭骂。我们先跑到训练场拉拉单杠,跳跳沙坑。后来,小白提议到后墙后面看看。刚刚跑拢,就发现了那个菜圆坝和坡地的小池,那小池后面的小块草原,和草原那边的喜玛拉雅山延伸带的山崖。。。。这块地,还能有点,成都平原田园风光的一点青悠悠的感受和生机。菜圆里的几个炊事班的老兵,正在辛勤地浇灌刚种下的油菜。我们活蹦带跳地跑进菜地。欣喜中,一个老兵就向我们打个招呼:“喂!哪个连的新兵啊?”。荣哥马上作了回应,他似乎听出了口音,很高兴地转身说:“嘿黑!这老兵八成是我的老乡!”。果不其然,这个炊事员真是荣哥的老乡,而且是同镇同公社同大队,只是不同小队,说起公社的大小人物还真的有名有姓。这一说,两人就好激动起来,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手一握在一起,就脱不了手。原来,这个老乡兵哥,战友门都习惯叫他为李玛青拉(藏语厨师的尊称)。一看这李玛青拉,就是一个勤勤恳恳的老实巴交的兵哥哥。老兵说,前年他到阿里县城去采购副食品,却路途遇上了泥石流,来了个好壮观的抢救藏胞的战斗立功,后被连长请功,被嘉靖为二等功,他的奖状贴了一排,18岁那年就入了党。一看他形象,就真的说明他是一个优秀战士。他的脸完全被高原恶劣环境所改变,黑的发赤,红的发光,厚的黑,完全充满了3年多服役生涯的沧桑,嘴干裂的纹路象荒原的沟壑道道。不过,他暴出的牙好白好白。他的脸圆乎乎的,一笑起来好厚道,好温暖,那眯成一条线的眼睛的热情,真是很暖很暖的,很真诚!如果,他不装这身军装,如果他装上藏袍,那没人相信他是汉族,他说藏话更是地道,简直就是藏族同胞。小白不断侧个身来给我说:“好恐惧啊!我还以为他是藏族。。。全变型了”。他话一转,“要是在呆一段时间咋办?。。。”。我说:“那天天象涂墙那样抹你那些化妆品吧!”。小白冲起给我温柔一拳,继而一盹了一眼,好象才发现了大新闻:“嘿!你仔细看,这个玛青拉长得有点滑稽哈。。。”。我明白小白的意思,无非就是说别人长得有些丑吧。我撅了一嘴,表示对小白不懂事的抗议。我这才发现,这个李玛青拉眼里有点不对劲啊,他就这么握着荣哥地手不仅不放,还默默情绵的,真有点对荣哥过于的好感感觉。自从我开始认识到我对我彪哥的感情后,我就有些对男人之间的事很为敏感。。。。也许是荣哥有点不自在缘故,李玛青拉这会终于脱开了手,他得知我和小白是四川人时,还是那么热情的呵呵一笑:“好哇!俺有时间,一定弄几个川菜,好好招待你们。。。”。3 ~5 m: |- Z  H: m1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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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跑过土山,跑过起伏的坡,还足足爬了近两公里的峭壁山崖,爬得气喘嘘嘘,然后就累得倒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全身伸直仰躺喘气,仰望着蓝天,仰望着白云,仰望着高高的,白雪皑皑的西玛拉雅山锋。全然忘记了烈日的暴晒和刮起的不时大风。居然还那么单纯的幻想起来。荣哥居然提议,找个时间去登西玛拉雅山锋,然后就好哇好哇赞同,居然还有所分工,小白提议他当领队,荣哥打前锋,然后我做后位。哈哈,这小白真出的是馊主意!最大的舒适官位被他占领,然后让我们去送死。在一派反对声中,我们才嘻嘻哈哈地返回营地。然后,就开始到处察看观光。跑到老兵的寝室看,跑到后院家属大院看,跑卫生所,跑浴室看,连厕所都跑去看。几个老兵还那么用新奇的眼光看我们,觉得这几个小兵真好玩,有个哥哥居然还冒出一句:“咳!你们是首长来视察的吗?”。弄得我们弄舌瞪眼,还不好意思。当刚刚跑到仓库的墙边的窗户,正想奠脚,看里面是些啥玩样,就被值勤的老兵轰跑,他居然还把我们当小娃娃,好厉害地吓唬声:“懂不懂内务条例?!把你们弄去关禁闭!”最后的话才有些温柔:“哈哈,你们这些新兵娃儿,简直不懂规矩。。。等着学习吧。。。。”我们尽管挨了批评,有点扫兴,但好象心还不死。这会,正好看见李玛青拉回营地。然后就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有说有笑到了食堂。他嘿嘿地告诉我们,前年他还搞了科研,邀请我们去参观。这一说真让我有些崇拜了,他一个初中生还搞科研。他哈哈的在笑,就象有点打哑谜似的乐观。到我们走到食堂后面一个棚子的时候,这才叫我们有点失落感和小题大作感。哈哈,真没想到这李厨师大哥是个猪倌,养了十几头大肥猪。原来,他的科研是怎样在高寒高压的藏南高原,引进猪种,提高养猪率,居然还在军区后勤交流会上做过论坛演讲。哇塞啊!这难道还有什么大学问?可听他一讲一介绍,这学问真的还很大哦,他引进的猪是俄罗斯的什么客米罗夫,经他杂交培育,什么的改良,什么的饲料、温度的总结,就培育出了,现在的能适应于西藏气候温度等生长环境的优品猪种。这可乐坏了我们,真为荣哥有这么一个老乡而高兴。荣哥这下更来兴致,“呵呵,怪不得老乡得了那么多奖状”,然后就提议参观。还没进棚,就已经听见猪哥哥们的叫声。哇塞!猪圈里十几头大肥猪,屁股圆滚滚的,还在嗡嗡地进食。长长的嘴巴,两片大大的耳朵,简直象头小牛。也许,是我和小白太少见猪的缘故,很是亲切,我们就扶住栅栏,身体倾斜,伸出手去摸其中的一只的头。嘿!好乖哦,它居然就抬起了头,然后,望着我们,还那么深情。这下更来兴致,将手伸得老长朝另一只猪的屁股打去。可能我用力过猛,那猪后脚一跳,就直接冲向猪群,这下可坏了!我的妈,它们就你撞我,我撞你,它撞你撞,撞得猪哥哥们挤着一团大喊大叫。。。这可把炊事班长惹来,他一撞进来就破口大怒:“操你奶奶个鬼新兵!滚开滚开!。。不怕关禁闭哈。”。老兵连拉带推,把我们轰出门。被赶的滋味好难受,弄得我们个个的脸象红彤彤的,头也低得还矮,不哼不响,灰溜溜的,好象罪犯似的哦!走了至少十几米远,才猛然恢复娃儿的天性。第一炮是荣哥开的:“哈哈哈----几个猪倌。。。关你禁闭哈!。。。”一下,我们在忍气吞声中忽地暴笑开来。。。。。。, e5 T* `$ F/ Q9 X

. D7 f) r6 N( |: b7 u! U   第二天,训练场上好热闹,这是我经历的第一次壮观场面,又是第一次经历军人的粗犷与豪迈的场景。因为,今天要举行“欢迎新兵既新兵誓师大会”。欢迎还可以,怎么要宣誓什么的?听老兵们说连指导员很有政治思想头脑的创新。他说,现在的兵不象6、70年代的年轻人,要创造新形式,所以。新兵在集训前都要宣誓什么的,然后要展示一下老兵的威武,教育新兵们。留守连的老兵们早已整齐列队,成排成行的立在主席台左侧,我们立在右侧。从营部和团部赶来的首长已经坐上台上。火辣辣的太阳照得脸烧乎乎。还才几分钟,小白就拉拉我的衣襟,好象有些受不了。我捏了一下拳头,表示要他挺住。连长一声好令:“立正————!”。他看见新兵的队型着实有点难受,就数落几句,高声教育起来:“注意!你们现在是光荣的革命军人了!军人意味着什么!明白吗?!“然后我们就高声回答:“明白!”.可能是回答不象老兵们那样有力量,他就又数落几句:“看看老兵!你们象什么样?!站没有站像!不行!”然后就来个向左转,又向又转,最后才是:“坐下!!”。0 M8 t; @* k( A1 ^! q2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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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老兵的欢迎词,又是一阵留守连连长的欢迎词。然后就是老兵的比武比赛。共是三个排,先列队行进表演,然后进行军事项目比赛。。。。。最后轮到我们宣誓。我是第一次经历宣誓。连长是领誓人,他好庄严举起了右手,高声的好雄壮的说: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藏的一名战士!我宣誓:无论在今后的训练,还是在工作和战斗中,我要时时刻刻为保卫祖国的边疆,严格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无论遇到任何艰难险阻和困难。。。。。”
7 ?" D& m. T. r6 [2 v4 r   这次,我们新兵喊出了好洪亮好雄壮的声音哦!必定有老兵在和首长在,也必定在学校还是培养了一些有集体主义的精神。为了给我们新兵争点光,我几乎是模范带头似的用尽了我全部声响。说实在的,我真的在举手宣誓那一刻,很激动哦。尽管昨天练习过,尽管昨天练习还没有那种庄严感,但今天感觉大不一样,不仅环境要求你庄严,不仅领导要求你庄严,而我自己也对自己有了要求。因为,在我离开成都时,就给家人,给老师表个态。在念词中,我的手真的有些颤抖。觉得好神圣,好庄严,好豪迈,也好激动。因为,我将面临今后无数的困难考验和煎熬。我的确在给自己发誓:一定做个刚强,刚毅,坚韧,不怕任何困难的合格军人,并争取早日入党,能过实现我的大学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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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事训练正式开始了-----
# w9 p3 ?. d3 }* K' ]   昨天,连长就在动员准备会上说了一大堆要训练的课程,什么内务课啦,什么操课啦,什么射击啦,反正要流一身汗,要掉一层皮,不到达军事体格体能和军技要求誓不罢休!真有点吓死人的感觉。我和荣哥到是没啥,既然来当兵,死都要豁出去,还怕什么流汗脱皮,可对于小白到真的有点害怕起来。于是,早就准备了几包烟,说是‘整凶’了,就来过上烟,这一只那一只,不就关系到位。老兵说,连长不喝酒,就贪那只烟。昨天连长还讲了一堆政治觉悟大道理,然后又来些什么个人目标,说什么,是团员的要通过锻炼,争取入党;是‘白丁’的就要争取入团。再后,就又说了一些鼓劲话,看那个表现好,然后表扬嘉奖,积极争取什么的。最后一句是,那个特别优秀,我个人买单重大重大招待!我到是很有信心,“呵呵,那感情好,我就做给你看,先把你的招待位置给占了。非让你连长花个大价钱”。听老兵说,我们连长训练兵,的确很有一套。 对于军训,他有自己的一套的训练思想和风格,口头随时不离“训练就是实战,训练就是战斗,训练就是岗位”。常挂在他嘴上的话是“爱兵要狠,狠得要爱,流血脱皮,不管3721!”。说到连长,他的形象就不敢恭维了,他个子矮,穿个军装,屁股都看不见,根本无法与什么威武雄伟这些高尚字相联,不过他在场上的吼声,确实有电伞雷鸣一番,着实精神威武得让你发抖。在回头说他相貌,他的脸简直给李玛青拉没有啥区别,圆呼呼,所以,小白就给他取个绰号叫“玛青包”,不过只有在我和荣哥、小白三人世界所知,要是说出去,让那些挣表现入党入团的人知道,这还了得!于是,我们8 b+ ^5 i+ ]* I( M
  昨天为此还订立了“攻守同盟”。+ \( A% p$ \9 R-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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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内务训练紧张开始。然后就是效果检验和在训。
0 G" ~7 {. Q: n- [  j7 S   第二天一早,随着几声长鸣的军号声响起,一派沉静的寝室瞬间喧闹,热气非凡,我们新兵们有的是翻身滚起,有的是跳下床起,有的干脆是滚下了床,以最快的速度,起身,叠被,唰洗,打水,整理备用箱,然后就你抢我抢,去争当先锋和积极分子,又是扫地,又是抹窗,又是搽桌,还把分配的寝室外通道什么的,整得干干净净。这一次,我算抢了好多活,我在出门口,算是好‘口岸’哈,所以门口的活,走道什么的都被我抢了个精光,加之我体育还不错,小脑反映还可以,就着实表现了一番,我早就是团员,我的目标是入党,不跑不快能行,更何况,要是连长真知道我的绰号有个小皇帝,怎么了得。所以,我就叫荣哥们私下叫我,就还有点告饶似的祈求般。这真冤啊!下午,开总结会,我们班长连长硬是把我表扬个够。还说这小子真是人小志气高!连说了好多个好样的!弄的我哪天乐死了!荣哥就夸奖我,说我的各方面能力不错,要不是只有16岁,那班长的位置让我当定了。3 r9 \4 g6 z, Y% q4 r2 ]  Y
   
; R1 O" K0 q/ |# b1 R   在蓉哥夸我时,到是自己有点悲哀,几天内务训练,我就把他、小白及其他人拉开了距离。无论在时间和整齐等指标看,我都在全班11个人中第一,小白第7,可荣哥成了个倒数第一。这真有点戏剧,刚开始是他帮我,现在是我帮荣哥,他还在唰细,我就早已为他打好了水,又摆备用箱什么的。现在荣哥好郁闷!昨天没表扬的5个人当中,竟然就有荣哥。我就有点为他着急。荣哥说,他舅舅就当过兵,宁走时,是千叮嘱万叮嘱,不过几天,就给小弟弟我拉开了距离。他不郁闷才怪!过了两天,班长还传令,说因为我们新兵连一下来了那么多人,那李青玛拉他们炊事班忙得不可开交,要他去给厨房帮下忙。。。荣哥这下就更灰溜溜的。。。。然后,我就去给荣哥打气:“怕什么啊!后面还有那么多训练课题。。。小弟陪你练,没关系。然后还去抱抱他,‘啃’了他的额头,弄得荣哥好哭笑不得。。。。。4 }3 V3 C: m0 v1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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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课训练要开始了。可能是我内务成就优秀吧,也可能过去做过学生干部吧,这一段时间,我几乎就成了我们三人世界的领袖人物了。有何事情,两位哥哥到总是叫我拿主意。三人活动我也成组织着。自从,两哥俩成绩排在了后头,我就真有点不甘心!发誓要优就大家优秀,不争个1名都要争个2,给那些排那些班来点厉害看看。那天吃了晚饭,趁天未黑,我提议,就跑在那个菜园坝的坡上水池边,总结和打算下一步行动计划。刚一拢,荣哥竟然干脆说:“这样,我们三个私自是一个班,你就当我们的小班长”。小白也高声大吼“要得要得!定了!”。我的妈,一下子我就成了他们的英雄和领导了!然后就进入议题,怎样怎样的偷练啊,怎样怎样的技巧啊。。。。讨论了半天,然后我就提议,为了给我们未来训练打气鼓劲,现在就来个歌韵高兴。。。。于是,我们居然就手拉手的疯唱起来。我提议先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那些儿时学的歌,这一唱几乎是东拉西扯,一会哥词记不住了,一会音都不知道了,我们必定还没有受到正规军歌系统训练。关键还是荣哥是个左吼咙,简直与我们配不上调。小白就干脆说。算了,就唱现在的流行军哥,我说干脆让小白独唱,我和荣哥用手配唱。主意定了,小白还真的象歌星一样这么试了一下,整整军装,,,,,然后就厂开了嗓子:“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边疆----宁静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那小白唱得好深情,小白是个感情用事的人,唱着唱着就声音哽咽了,我的妈呀,这一惹,就把我们的心一下给弄酸了。。。。2 X" i# @1 Y5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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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体能和操课训练开始。玛青包连长一来就搞个‘下马威’,真的‘狠’起来了。居然要求最低1800米,力争2500米。我的天,小白几乎张大了嘴。我到是无所谓,学校时我还拿冠军呢。连长的口令好宏亮。就象他也是新兵一样,还跟在后面跑,小白已经是一身大汗,上气不接下气,本来就是高原地带,那嘴鼻不拉呼风箱在怪,就呼呼拉拉的响个不停,还不停回头,巴不得听到玛青包下达“齐步走”的口令。我跑在最前头,荣哥紧紧跟在我后面。看见,小白落了那么大一截,就会意荣哥等等他。哎!没想到小白那么差,本来我是想好好挣个表现,结果让那些战友,左右追赶而上,不过,昨天我们说好的,是个小集体。有十几个战友都超过了我,小白这使才赶上。他上来还毛火说,“别管我的!跑你的,快啊!别让他们超过了。”。。刚说完。玛青拉冲着我一阵大吼:“干什么!妈的!又不是约会相亲。。。你给我冲!。。冲。。”。我一望,最前面那个左右距我已经30米。妈的!我不信超不过你,这一来劲了。差点把自己咬唇牙破,就豁得猛冲起来,使出所有牛劲,弄死了还得争!刚刚到1760米处。我终于追成了第一,到1790米,荣哥也追了上来。随着玛清拉下令‘起步走’,我才缓了脚步。可就在那一刹,可能缺氧或身体素质差的缘故,有两个兵一下就倒了下去!指导员和值勤的一个排长,就慌忙背起,朝卫生所跑去;可这玛青拉居然又大吼下令,“还有500米,能跑的继续完成!”。我喘着大气,会意的向荣哥说,这算是表现的一个机会,然后拉起刚跑到的小白说:“这样,我们慢点,走都要走完”。三个人就这么拉着,搀着,咬紧牙,跑啊怕啊,,,,,2 J2 j/ h; r$ D, f" w
  
% O7 Y# A2 `0 |' K$ R0 z# v   下午,我们的腿啊,叫肚啊,还酸痛得没发说了。欣慰的是,玛青包的课题是检查军容风纪。我们列队整齐,头向前方。那指导员还拿出一个什么本子,说是要每个做严格的每天记录。玛青包查到容哥,看了没别的毛病,就指着头,居然还那么温和的说,“你头发长了,该去剪掉,今天就办”,然后又检查我,什么纽扣啊,帽子端正啊,指甲长短啊。反正就是看你着装规范性好不好,他看我样啥没问题,就在胖脸上堆出了笑容。完毕后,他来了个“全体立正!”。这几天从没看见的笑容就又出现了。然后又立刻严肃地大声说:“你们发现了吗!你们没看见有几个兵,而且是年龄最下的兵----16岁的,17岁的,18岁的。。人小志不小!你们这些当大哥的。。。向他们学习!。。”。啊哈,一听他这样说,我们三个在连里最小的兵,好欣慰哦!这头一次被连长顶瓜瓜的夸奖,让我高兴得心理真潇洒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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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星期天,李玛青拉听说我们受到了连长的大表扬。也不高兴,将他要招待我们的承诺硬是要马上兑现。时间安排就是那天下午。。。。" t; `2 ]" }" d% ^3 o/ f+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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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玛青拉大哥今天好不高兴,还不到5点钟就早早通知我们过去。我们正要去,就被班长叫住,这会他正给几个战友玩扑克,居然说这还要向他请假,由他批准。在打这么久以来,我们才知道班长是要管你的歇习啦,卫生啦,值日拉,临时请假拉,什么的。过去只知道排长啊,连长啊是当官,管人的。这小小班长,住在一起,还没个什么官衔,但好多事还被他管着。这小白是最不满意这个班长,班长也最不喜欢小白,老是说小白不象军人。这一下,有点为难我们了。我一下想起今天不是星期日吗?班长却说,新兵是要有禁区管制的,是不准乱走的。这下麻烦了。照理说,我们给班里争了光,他班长也沾了光,高兴才对。可我们这个班长不知为什么,不但不贺喜,还不准请假。而且,就在军营里。为何还要请假。正论理着,我就看见连长上厕所。我忙出去,跑到他面前,就来一个立正军礼,还大吼一声“报告”。这着实让玛青包楞住了,看见是我,才愉快一笑:“你这小鬼?吓我一跳--什么事?”。“报告连长。。。。”。我几乎是一口气把事情原由全不说出。他呵呵一笑:“屁大的事情,请什么假?小题大作。你们去!回头我来说”。我立刻在来个军礼,很认真道:“是!”。正要转身,他又说了句:“回头我还买单招待你们!”。这可把我乐环了,嘿黑两声,欢喜得脚都跳上了天。9 r) M3 s/ ?- {; X& u
  
% X. N% ^. H9 C2 g; X! f! D   招待已经开始----李玛青拉还是欢喜得眼迷成了一条线,笑呵呵的一边上菜一边说:“小弟们,我正在搞川菜研究,刚在学,不正宗,不顺手,四川菜就是麻、辣、酸嘛,,,呵呵,,,不好就请原谅!第一道菜是红烧肉,第二道菜是回锅肉,第三道菜是土豆丝,然后一个西红柿炒鸡蛋,最后是罗卜汤。我和小白还很激动,这么久了,就没吃上一次正规的川菜,我们眼都盼大了,今天算是机会来了。刚一看红烧肉,怎么黑糊糊,小白捻起一块一尝,我的妈!酸死了,甜死了,要命!我却看了一下回锅肉,哇塞,这回锅肉尽是汤,随手弄一片,刚进嘴一转,就扑地吐出:“我妈的,怎么全是胡椒味。”那容哥更是高兴:“我老乡招待的啊,不吃对不起老乡啊。。。”说完就乐乐呵呵吃了一口西红柿炒蛋,刚一嚼,就‘哇’地一口喷出口里,正好喷了几滴在小白地脸上“:我的天!麻死我了!怎么全是花椒面。。。。”这手还不停在嘴边煽动,“酣酣”地直出气。。。荣哥倒没注意小白脸上的‘斑点’,我一看见小白脸上的红色小点就笑个不停,大家一下都暴开笑声。李玛青拉端上了汤,看见我们笑个不停,也就哈哈笑起:“多吃一点啊,还没习惯,还没顺手,还在研究。。。。”。不说还好,这一说大家都公开暴笑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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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5 N/ e' S5 X/ q   晚上一回寝室,班长那马起的脸,真的很难看。难看得真象,从没笑容的,那天我们捶打的那根猪。不说原因就知道,无非是玛青包连长,说了班长小题大作的事;当然也有,他的那个小权利,就是一张白色废纸,也可能就是这个权利受损吧,真扫了他的兴。小白就侧身对我弩嘴,小声说了句:“小气鬼,还当什么班长”。我一头倒在床上。不过,站在高尚立场讲,也难怪他了。老兵们说,他还想再当1、2年兵,要是现在回家去养猪养羊什么的,多难堪哦!要是能混个尉官什么的来当,转业费高多不说,而且工作也好安排,就是在倒霉,即便自己做生意,那本钱也够了。本来,他是想带我们新兵,还可以挣点表现,没想到,因为我们的一点小事而难为了他。当时我还想,原谅他!可他现在,居然他那么不大量,还那么自大,自傲,还白眼给我们看。我想,你傲我比你还傲,我心理还不高兴呢:“你算什么鸡巴,一个初中生,文化还没我高的小官,说军事项目,至少现在我都比你强!我正旺,不肾虚!等着,迟早,你那个班长要被我夺掉。”。我差点暗暗发笑:“你这个鬼娃儿,人小可野心还大呐。”这班长本来就不喜欢小白,而现在,自从我们今天穿起了连裆裤,他对我和荣哥都不高兴起来。他不喜小白的理由是,因为小白爱搽什么男士霜,那个备用柜里堆了好多,二是不喜欢小白有时说话有点碟声喋气的。还没到歇息时间,他就命令起来,准备就寝!转口对我说:“明天你日。。。。”。很!这不是明明拿小鞋给我穿吗?按份还轮不到我。不过,我的大哥一句话提醒了我,“忍让为先---小不忍则乱大谋。”算了,不给你这个大哥哥一般见识。本来好欢喜的哪个招待,却现在搞得我们三个倒在床上,弄得心理乱糟糟的,小白无语,就侧个身来给我作小动作,意思当然指好讨厌;荣哥望着房顶发呆。。当然,我就有些不安,正想着,小白又跑到我的床头小声说:“嘿?是不是他对你产生了妒忌?”。说完就跑开。这话到有点道理,那天周日总结,玛青拉就说,还有最后两个项目,你小鬼弄不好,要弄成个综合素质和技能第一。很明显,玛青拉还没对哪个娃那么热情和温和。我把这几天发生的连贯一想。是啊,连长还要招待我们。哈哈,很明显,他玛青拉连长很是喜欢我啊!这一下,我真的有点心花怒放似的。。。。。( C2 q$ M! T5 Q,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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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几天的高强度的训练过去。
/ C* a5 X7 }" q0 V3 ^, E5 F   一种前所未有的剧烈酸痛感,在浑身上下泛起。不是脚肚痛就是腿部痛,不是脑昏就是肚胀,酸的麻的痛的弄得我好残酷的度日。这晚,我早早躺在床上,可全身的酸痛感又让我无法钻进被窝睡觉,一动就痛,一翻身就牵着筋骨,让你不想在动一丝一毫,更不让你去情意绵绵。特别是近两天,比起操课更为残酷的强化体能素质训练,几乎把我们三兄弟折磨得半死不活。我当然更是全死不活了!1 P5 A% n) U, f% K- p( _  u, \
   玛青包连长的“个人买单招待”我们领情去了。与其说是招待,到不如说是去领‘死’----说不上是赴鸿门宴,到是有梁山好汉,被‘逼上绝路’之感哦。咋说呢:吃了别人东西嘴软,拿了别人东西手软。把我们弄死弄活逼到去争当冠亚军的死路。这含义倒是意味深长:他玛青包连长倒是会用孙子法术,还可以一箭双雕,真有一套带并训练的心理战术。反正你这几个小娃兵,想称能还好胜,还那么称强好斗,反正体能还不错,反正你想争第一第二,那就来个顺水推舟,因势利导,把你几个娃推到训练先进标兵的位置上,把你逼上去后退不了,然后就激将你这些大龄兵。哈哈,真是独具匠心。这就把我们整掺了!那天,他居然找我们谈话,谈后还不到一小时后,他就又在连上总结会上,郑重宣布我们三个是“训练标兵”。我们就欢死了!我们就掺死了。小白说“:玛青包啊,你好狡猾,你让我们被俘虏了”。晚上又对我说“咋办啊?我可吃不消了。。。我不想去争了。。。。你和荣哥去争吧。。。。”。看得出,小白显然是想打退堂鼓。说说话,小白能伴我和荣哥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已经够难为他的了。他能过天天咬着牙与我们一起挺,一起扛,需要付出比我们还要多的劳苦。那晚,小白累滩了,我就给小白打水,用热水敷敷他的脚肚和腿,我只轻轻捏了下,他就疼得叫了好久,我心理难受极了,也心疼死了。单说这段时间的操课吧,玛青包连长就一个班一个班的监督,项目是立正中,将脚抬一成45度角度,要直,并不动,手要放到倒数第二颗纽扣,就这么立着,别人立10分钟,而要我们立15分钟。然后,他就每天检查你脚肚,捏一下,看弹性什么的,看肌肉力量什么的。。。。上午考核时竟然让小白足足立了20分钟。现在,又把我们公布在训练标兵位置上,象那天公布一样,贴在拦上,让全连一百多号人的全部眼光,齐刷刷的看着你。不把你赞美死就把你盯死。我们还有什么选择,除了“冲啊”、“咬紧牙啊”什么的,还有什么选择。现在到底是喜呢,是高兴呢,还是困惑,还是担忧。
* w& Z; l+ ]. o. u( R9 H% g   我试着想翻一身,刚一动就“哎”地一声按住腰。我不觉心理火辣辣的,不知怎的,一股无名火烧在心上,就在心头冒出一句话:“去你妈的玛青包,去死吧!你要叫我在训练中就死吗,没门!我还没读上大学,让我现在送死,没那么便宜!等我考上大学,等我读上大学,那时,我死了心甘!我死了划算!”! }! Q- E5 t/ e-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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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象全身麻木一般,翻翻身子算是好大的安慰。我又试着在在翻一次,那身就真的不太听使换。心又想:“妈的,你在学校还号称什么3000米长跑冠军,你称什么能?羞死了!这点痛就把你整得恼怒,还当什么兵!做娘们算球了!”。哦!不知咋的,一下,我彪子哥的影子就跑进了我的脑,看看人家彪子哥啊,没象你吧,喊天叫地。。。动!忍着!坚强点!我给我下了死命。这精神就一股来了。刚使劲爬起,荣哥就端了一盆水进来,拖下帕子,热水中一侵,又一扭,对着我下令似的说:“小皇帝,搭搭热敷。。。”。然后就用他那招牌试的微笑对着我:“趴下,先热敷后大腿。。。”然后就开始给我敷。我一下觉得有点惭愧哦,人家荣哥从没看见他哼一声,就是痛死了,那对酒窝总是洋溢着笑。我侧起头,就看着荣哥那对酒窝,乖死了!我就这么笑着看,越看越好看。终于把荣哥看得不好意思。荣哥努起了嘴:“去你的,人看人,看一眼,狗看人,不眨眼”。最后还来句:“怪兮兮的。。。。”还没说完他又笑了。我脱口而出:“你就是狗,看你白红的脸,是白红狗!”,荣哥乐了,一下伸出手,就朝我大腿窝这么一扣,哈哈,怪痒痒的,我乐呵呵地说了句:“你才怪兮兮的。”这下,荣哥来劲了,居然伸出双手,就在我的腋窝左扣右扣,扣得我哈哈地在床上翻了起来。。。。“算了!别逗了”,荣哥把我按住:“继续敷,正经点!”。敷着敷着,荣哥突然惊讶地轻声对我说:“喂!小班长,你看你那个兵。。。。”。顺着方向,我把目光投向小白的床。。。。荣哥凑进我的耳朵:“哎?不对劲哦,小白吃了晚饭躺着了,怎么这么久没哼一声啊?”.这时,我突然才想起,对了!吃饭时小白说,他头很晕,很热。我还说,要不要去拿点药吃吃。他说没关系,小毛病,抗抗看。一种有点失责的感觉,触动我用力爬起。还暗暗骂了自己:“真XXX!你就只晓得去想哪个标兵,把小白都给忘了!”。
4 _& i9 g. J: i# F+ K   荣哥先到床边,拖开了被子一角,我凑上一看,我的天!心一下咚地跳了起来,眼前的小白象马上要死去一般,被子一角全部湿透,黄豆大的汗珠沁满了额头,脸上红得火烧火辣,嘴唇裂开的小口象沟壑,一层一层干壳的皮,正随着喃喃翕动的嘴唇在颤动着。荣哥立马摸摸他的额头,惊恐叫出:“天哪!肯定40多度!”。我突然大声喊叫:“班长!班长!不好拉。。。。”。寝室的另几个战友全都奔了过来,在寝室外不知干啥的班长听见高喊声,也随同其他战友都冲了近来。班长马上指令:“快!弄到卫生所!。。”荣哥一把把小白抱起,我不知从那里蹦出的牛劲,就把小白朝我背上提拉,刚一躬腰就哎了一声,荣哥把我一推:“我来!”。几个战友一起协作,把小白抱在荣哥背上,我用手托着小白的屁股,班长和战友们扶着,跟在后面,就这样没命地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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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j- ~/ h$ o/ I   我们被那个该死的医士赶到病房外面,就这么只好挤到窗口,瞪大焦急的眼,就这么焦急地望,看着军医们一会烤温度,一会打针,一会掉针,进进出出,出出进进。看着小白兄象死人一翻,就象什么东西扎进我的心。我怕这些白晃晃的东西,我怕这白晃晃的恐怖世界!我不想这白晃的世界来折磨我的心胸,更不希望这白的世界在我眼前出现。那些白的东西,曾经折磨我,让父亲离开了我;那些白晃晃的东西,曾经折磨我,让我母亲终成残人。现在,这白晃荒的东西,难道你又要来折磨我的好兄弟,来折磨我的心灵,难道你想让我的弟兄。。。。我突然有种恐怖的念头涌现。小白啊,小白,这是为什么呢?你好端的一个人,就这么十几天功夫,你就病成这样,,,,要是你有什么,你妈妈,我和荣哥。。。我不愿在想下去。一种自责的痛心在心间涌起:为什么就知道逼着小白,练啊练啊,冲啊冲啊,就忘记对他身体的关心。你想过吗?他能这样给我们一起挺,一起扛,是多么不容易哦!想想看,他长在机关军干家庭,虽然有个姐姐,必定是XXX独生儿子,少不了娇掼,本来就只知道唱啊跳啊,从不习惯参加体育。让他这样一个身体,给我们一起摸爬滚打,而且,过了训练一关又一关,虽然他有过退却,虽然他有过“沟兑”缓解压力,但他实际没那样做,这一切的一切,这是多么的不容易哦!/ h4 q- A& O, n: T$ l7 A' V2 d' z
   一会,医士出来了,对我们说,:“一会团里的车马上到,要把他送到阿里营地,他已经转为急性肺炎。。。我们来解决。。。”
6 g7 z9 r% d! [5 v   车子走了,旋风一样的飞走了。我追了几步,立刻顿住了脚步,低下了头。荣哥似乎已看出我的压力和焦虑,他也低着头,一副哭殇的脸,就一手操起我的手,把我拉在病房外的长凳上坐下。
+ j6 C. R. x: C/ S9 R4 W. e   很久很久,我才抬起了头,傻傻地出神的望着天空。。。。哦!夜怎么这么静啊,我和荣哥的呼吸声都明显听得清晰。病房的灯光很微弱的从窗户散出,慢慢被夜色吞没得无踪无影。我突然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夜晚,我大哥发现我病了,惊动了我妈。大哥背起我,妈妈跟在后面,就这么跑啊跑。。。。跑到了东城根街的儿童医院。。。我迷糊的躺在急诊室里,感到那一派白晃晃世界的阴森和可怕。。。白晃的灯光映出妈妈时影时现的影子。。。我看见,妈妈散乱飘落的几缕头发,半掩着眼睛,久久的,我看见那眼里滚出的泪花。。。。一派伤感滚过我的心,我突然抬头对荣哥说:“你想你妈妈吗?”。容哥没有回答,他把我的头拉在了他的腿上躺着:“我们不说这个好吗?我的心已经很酸了。。。。”。荣哥又伸出另一只手将我紧紧地搂着,,,,我突然向荣哥大声地发问一句:“荣哥!小白不会有事吧?。。。”。荣哥没有回答,他望着空,在出神地望,在出神的不断咬舌地望,,,,我突然又想起我父亲临死的掺痛,我一下心就有些失控的心酸,一句恐惧的话钻进我的脑“:小白啊,小白,你千万不要。。。。”。,一下,泪水涌进我的眼眶。我想起了我的彪哥,他是那样的开朗,那样的豁达,我为什么就不能象一个男子汉。我极力控制自己,忍受着可怕可能的恐怖。你是军人了,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突然发现一颗什么东西掉在我的头上。我明白了,那是荣哥的泪,我抬起头,荣哥正揉了揉眼睛。我一手抓起他的手,急切地说:“荣哥!你答应我,我们都别想那些事。。。”。荣哥又揉了揉眼,突然嘿嘿一笑,用一只手指按进我的脸:“你这个小班长,啥时变得老气了。。。不想就都不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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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很清楚,荣哥在不断的翻身,那床就时而传来吱吱的响声。其他战友好象已进入了梦乡。我和荣哥,看来这一夜是无法睡了!可明天要进行继续训练,总不能这样昏昏沉沉的去炼吧!我从枕头边拿出笔和笔记本,哗地嘶下一张,写了几个子:“荣哥!小班长现在命令你,无论怎么样,要忍住,要好睡觉。保障明天。”我轻轻斜起身子,将纸条从他耳边滑到心口边的手上。荣哥看了,就会意的笑了。我侧过了身,要强迫自己不想一切,就开始数数:1、2、3、4、5、6、、、、、100、300、500、10000、、、不知什么时候就迷迷糊糊进入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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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军号声声,又宣布开始了新的一天。6 w; ]/ |" C' z5 G; J9 n
   早操下来,我已汗流夹背。然后,全连立队,小跑进入食堂。
6 S7 R- \+ \- w8 d) M   自从打集训以来,我们吃饭就按新规定执行:每个班围成一圈就餐。刚来时,则是由自己排队打饭,那舒服的松散感早已一去不复返了。厨师们又端上的是汇面汤和馒头。还不习惯的我,真感这伙食的无聊和无耐。我强迫自己啃下一大口馒头,可就不在想啃第二口。然后就喝了一大口汇面汤。军营的伙食那里象我在学校,想单锅小炒就来它一份,想吃什么就在10几菜中菜就选来选去;没中意的就干脆跑到街上吃咱们成都的串串香啦,吃冒菜啦什么的,应有尽有。不过,都是荣哥的功劳了。荣哥是不管吃什么东西,总是聚精汇神吃得那么香,总对我说:“既然来当兵,就考虑不到那么多了”。功劳也还应分点给咱们的玛青包连长,他常教育我们说“他有个老辈子,过去在国民党部队,那吃了什么,糠馍馍啊!”。当然,我们三兄弟又比其他战友,在伙食上,更有优越的享受机会。那功劳算是小白给的,具体一点是小白妈妈给的。在训练刚开始两天,小白妈就托人带来好多部队的军用绿色的罐头,红烧肉,鱼,猪肘子什么的。真好玩啊!我们几个就偷偷跑到菜园坝的黄土坡上,荣哥还会拿来,从李玛青拉那里弄到的河南出的香摈酒,就吼着欢着,还“一个螃蟹八只脚”的这么划拳打趣。。。。。此刻,对面的荣哥看见我楞在那里,就叫喊我一声:“时间马上要过了,你楞什么,还不快吃?!”。 一下,班长和其他战友的目光全部汇集在我的脸上。突然,一个兵呵呵笑起:“哈哈,八成是想你那个爱人落。。。”。呵呵呵声在我们着圈里响起。这话里有什么意思?爱人无非是指小白。我忽然觉得我的自尊有点受到伤害,忽然觉得是对小白的侮辱,一种无名火刹拉在我心底燃起,我赫地站立,指着那兵的鼻子,很怒火的脱口一句:“你想吗?你不怕我把你折磨死吗?”。我一下咬咬唇,一道气愤的光射向那兵。荣哥立马站立起来,冲到那兵的面前,一手指向那兵的鼻子:“你说啥呢?你说啥呢?!!”。话没说完,就一记拳头打了过去。打得那兵手中馒头和汤面洒落一地,那兵到反映很快,一把抓起荣哥,两人就纠缠在在一起。这一遭,连我都下坏了。我和班长和其他战友忙冲上去,然后,大家拉的拉,劝的劝,“都是战友,何比呢?”等等。班长更是来个大吼:”你们都给我立正!”。也许是那兵觉得说错了,感到理亏吧,立刻收敛了怒火。规矩的听领,来了个立正。班长却指着荣哥带批带骂起来。。。。4 h/ ~$ Y& K" d1 @8 G  Y
   这事就这么给闹大了。
  U# X2 A  V& g$ {; q   当着全连的兵出现这个打斗的场面,自然引起议论纷纷。9点中。全连列队,连指导一脸铁青地当场宣布,我和那兵立刻检查,荣哥取消一周训练,关禁闭三天。6 p- c+ T; {' O, s! I, g* j  g
   我突然感到,我是多么的后悔啊!开开玩笑,我犯得着大怒吗?即便不是玩笑,就没有办法收拾他吗?我为什么就学不会宽宏和容忍?我为什么就这么愚笨?我为什么就没点计谋?我开始恨我自己,恨我年少无知,恨我这么不象我彪哥那样成熟有智。我忘记了,我临走时大哥对我的教诲。。。。我这是害了荣哥,我这是对不起荣哥!我也是对不起小白!我们的标兵又会是多么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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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t2 U& A; D! g" {2 f7 u0 x( `   七零八散的日子,把我们三兄弟各分一方。
7 y0 Z( s* l* i! k& ^4 P# b   午饭后,寝室恢复了喧嚣,打扑克的,下军棋的,看书的,喜喜哈哈逗乐的。唯有我装着好多的心事和苦痛。一种打训练以来从未有过的寂寞和孤独袭击了。这里,少了荣哥酒窝的欢笑,少了小白往日的歌声。我很无聊地躺在床上,胡乱翻着一本军事杂志,可心思老是出现容哥的影,小白地身,老是象电影尽头一样,翻过一幕幕,一篇篇过去的景。那前几天全身的酸痛,早操的汗,小白死人般的脸,指导员特青的脸和宣布处罚的嘴,,,,, 人啊人,在寂寞和苦痛的时候,就会涌起想起好多好多的辛酸,好多好多的苦痛,也总想把这些进行宣泄,进行诉说。。。可现在,我不知道向谁诉说,向谁把我现在的苦与泪进行宣泄。。。。我情不自主的起来,向门外走去,过通道,上楼梯,,,就这么慢慢来回的走,就这么一幕幕的来回地想。。。。。一旦心酸,就这么揉揉眼睛;一旦苦痛,就这么咬咬牙唇。还不时暗暗告诉自己,忍着吧,你是一个兵了,你不要这样啊。。。。9 S0 h$ \/ T' _6 {. S7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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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多久,一个战友气喘嘘嘘跑了过来,还没跑拢就大声呼着:“咳!找你半天,你在这呢。快去,从阿里过来一个新兵,找你啊!”我突然一楞:“什么?”。我完全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你在说?”。战友拍了我的肩膀:“是新兵营三连的,感情好,给我同乡,是商丘的兵,叫张彪。”我第一个反应是惊讶,然后是异常的兴奋,突然笑着高叫一句:“那是我彪子哥!”3 o9 J' `$ s' d2 c3 @9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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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几乎是一口气跑回寝室。刚到门口,就看见彪子哥坐在我的床头,正给两个战友聊着什么。看到彪子哥,我眼瞪得好大,心还在砰砰跳动,那张大的嘴,第一个蹦出的激动词就是:“彪哥!”。随着我的呼喊,彪哥侧过头,马上会意地一笑,显得镇静而平和,从床头向我奔来,我三步并成一步,走过去就握住他的双手。我们就这么紧紧地握着,一直走到床头。他端祥了我一下,指着床头的一个包裹说:“给你带点礼品---空了看看。”我又操起他的手,第一句就是:“走!我们去吃饭!”。/ J5 ~0 \8 S/ i5 j6 |1 H2 c4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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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又是一个河南老乡战友,李玛青拉又是用那招牌式的笑容----眯成一条线似的,应该是好‘隆重’的笑容,来热情接待和欢迎我的彪哥。一见面,他们就说了些,让我是懂非懂地土话。彪哥高兴地语句中,有句我听得非常实在,竟然把我夸大成他妈姐姐在成都的侄儿,那感情好!我不就成了彪哥的亲表弟了。那关系不近才怪。弄得李玛青拉硬是把自己珍藏的香摈酒又拿来招待。  E! A% i4 Y0 i
   吃便餐中,我和彪哥说了好多好多“想他的话”,还说到训练,还说到我不知道的好多事情。比如:我现在才知道,我们新兵营这此有5个连,其中,我们一连和彪哥所在的三连,是属军区兵站部,我们将被分派在新藏线的各兵站,泵站,机务站或汽车团什么的;另外3个连是军区后勤部的,那就分派杂了。由于训练基地设施,规模大小不同,彪哥他们3连被留在阿里军分区,我们连就到了现在这里。这就把我和彪哥各分天涯一方。也许,距离就产生了美,彪哥好不容易利用整休一点时间,从68公里的地方来看我。我心理好高兴哦!可不是啊,他如果不想我,他如果不喜欢我,会从老远,会那怕有一点空隙时间,就都来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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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X& t# l; n/ b' v   吃完后,我拉着彪哥,就朝我们常去的那块菜园坡地跑。彪哥够乐的,乐呵呵地跟我奔,我跑那里他就跑那里,我多快,他就多快;我停下,他也停下;我跑到水池,他也跑到水池;我跑到坡上,他也跑到坡上。。。我跑到草地趴下,他也趴下,我在草地滚,他也跟着滚。。。。然后,我们就跑跑走走,还不时摆上几句训练中的笑话,当他说到我们是新兵标兵时。彪哥好乐哦:“好的!小标兵!前面是敌人阵地,我们冲啊。。。。”彪哥一个鱼跃式地,跳过一个大石,又一手拉了我一把,然后,我们就朝一座陡碧山峭冲去,彪哥冲在了前头,还不时拉我一把,我们就这样直冲上了150多米的山崖,到了顶峰。。。彪哥顿住了脚步,又拉了我一把,然后站到了一个10来平方的,较平坦的峭壁顶上。。。我们并列着,彪哥用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我们喘着粗气,望着前面苍茫不尽的西玛拉雅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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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C- h+ b/ |1 H5 f8 ~$ T   我突然侧过了身,彪哥也侧起了身,他向着我,在打量着我的脸霞,端详着我的目光,近在20公分的距离,我还能听见彪哥的呼吸声;我看见了,彪哥脸上渐渐浮出的淡淡地微笑,和眼里愉悦的目光,伴随着他那灿烂深情的脸,我却久久地发楞着,呆呆凝视着,,我们久久深情地对视着,慢慢地,彪哥终于伸出了两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终于眨巴了一下眼,对我说:“不要太累了,我们歇息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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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下到了草地上,缓缓将身体送入松软的草丛中;我们静静仰躺下来,对着蓝天,向着白云,望着高原的天空。。。。让阳光尽情的沐浴,让草地盛情地爱怃,让蓝天激情的拥抱。。。。看啊,望啊,我不自觉的将头挪到了彪哥的耳边。他伸出了左手,慢慢滑入我的颈后,轻轻放在我的心上,侧过头来告诉我“今天算是开了个小差,一是看看你,另外,给你带些高中课本,还有高考历届复习题。。。。有空就看看。。。。”。彪子哥说完,向我弩了弩嘴:“听见了吗?不听话,我要打你屁股哈。。。。”我恩了一声,就干脆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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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4 18:39: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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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让大家分享一段,我给我的彪子哥哥到阿里的古格王国原址去玩的那段经历.早发表在一个旅游网上的:- w. E- H$ p+ a#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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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目: 古朴而凝重的古格王国遗址---我和哥哥那里游$ v" [: O; ?4 }* W5 z( f9 n!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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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格王国遗址是位于西藏西南的阿里地区.临近客仕米尔地区.# h! F8 o& L0 ~: C* V
     有一次,我跟我的爱哥彪子利用7.1发建军节的空闲时间,经过我的爱父团长的帮助,由我爱哥彪哥驾驶,开了一辆吉铺车在早晨上路了.在去古格王国遗址的路上,到处是沟壑丛生,藻泥横溢,开了还不到5公里,就一不小心车陷进了泥潭。我们急忙跳下车,在泥沼里就这么瞎折腾起来,先挂上四驱、然后又后倒,砰喷地可怕的声音从发动机里响出.我那时只有17岁,什么都做不来,只是干着急地叫彪哥:"加油加油!"地乱吼,我彪哥是个聪明能干的人!那时他23岁,在15岁就偷开过父亲的车子,加上他动手能力强.他很冷静,两眼动看西看,好机灵哦!终于,他左冲右突,又退又进,三下两下,终于自救成功,解放突围,我好高兴,冲上去就给哥哥一个吻,他没理我,闭着嘴,眼里却充满笑意.他跳下车,向我摇摇头,一片无可赖何的神情,我忙也跳下,妈的!这车身已全是污泥遍身,根本没有一点干净地方....我问"咋办?".哥哥一笑:"这样办!".他伸出双手,将我抱起,然后跟我额头一吻....这是哥哥的一种习惯,每次他战胜了困难,在一点成就感中,他就总是那么很温馨地吻我----吻,是哥哥的一种成就感....我就成了成就的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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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三过多小时的路程,我们才到达了古格王国遗址.它座落在一座巨大的土山上,蓝蓝天空下,它好威峨壮观,它的身旁三面大山,银色般的山峦紧紧把它环绕,它紧靠着,紧贴着大山,显得无比气势宏伟!那时,这里还没有大规模的旅游兴起,只有零星的参观着,更没有什么导游,正是这样,你可以多么自由的观看,欣赏.我们就自己看,自己关.还没上到庙宇,就遇见了一个中年的藏胞,他看见我们是"金珠玛米",就给我们带路,那时,解放军和藏胞关系真是情同手足.看见解放军他们十分高兴.我门在他的引领下,最先观看了三座寺庙,其中,有个最古老的圣庙,大概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它很高耸在山顶,很沉静.格外醒目。红赫色一派苍劲浑厚模样,走进里面一看,色彩艳丽的壁画、众生佛像丛丛,完全是我们曾到过的印度或克仕米尔浓郁的风格和气息,非常精美,也非常雅致和庄重.藏胞大叔顿珠布朗是个有高中文化的人,他很风趣,很喜欢他们的文化,笑盈盈告诉我们说,古格王国大概兴起于十世纪,在十七世纪初被拉达克人所灭。寺庙里的天花板全部彩绘都是千年所做,许多材料都是用毛用牛或者绵羊从克什米尔一块一包,经历几天几夜才运了过来。大叔还说,很珍贵的啊!至少每一块彩砖要8万多钱(现在应该是至少十万了)我彪哥几乎张大了嘴。说到这里,大叔有点要流泪的样子.原来,我们来的时候就听团长说,这圣庙里有很多佛像在文革和屡次镇压叛乱中被毁掉,那里流下了许多哀痛,寺庙中还有一堆堆残肢,或者断臂,凄美的沉痛的仍然保留在原处.我和彪哥都有些沉默无语,总觉得有一种不胜的伤感.我和我的彪哥在我们这算是文化高的,由于对精神呢和文化的共同志趣和爱把我们接在一起.后来,彪哥还在他的日记里写下:在那个千年的遥远的年代,要翻过西玛拉雅山6000米的高峰,经历那么遥远的行程,用那么长的时间和那么多的人力,来建起这座气势辉煌的寺庙,是多么的不容易哦!毁掉一念之间,构筑日日夜夜,多么可惜!多么可悲!多么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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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0前的古格王国,是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的奴隶社会,从建筑结构和风格就知道等级和人的分层,位于城堡最底层的洞窟里住着一般贫民,而中间层是僧侣,上层是贵族,最顶层就是王宫了。我们的眼里,现在所能见的早已是一片废墟、断墙残垣.多么哀伤的情调!那庙宇的台阶很陡,大概50多度吧,我和彪哥几乎是逐级冲上而上,从下朝上望,显得还壮观好壮美,有唯上高大.恢弘之气势,唯下矮小而低沉,所以就有宁愿争高争上的感觉,我们一口气冲了上去,累得我气喘嘘嘘,而彪哥却象无事一样,还要马上冲向要到达的王宫,我叫了句,"彪哥你等等".我终于上了,他一下牵着我的手,,,,我似乎有了爱的力量,说"没事,继续冲吧!".哥哥突然说了句:"我背你,,,,".我呵呵一笑:"笑话!看我的...".我拉起他的手又开始了新的冲击.实际上,在通往王宫之间,还会穿过狭窄的有点憋气的洞窟。有大有小的空间...我对彪哥说,看来,这当王的也很辛苦啊!这当年的国王不也是要象我们这样艰辛吗?那梯又那么陡,那洞又那么多嶙峋的石蜘,即便国王就是坐轿子穿行,恐怕也是胆胆惨颤颤,心惊肉跳啊!听大叔说,他正在早村之书想法酬资,在这荒废的王宫点上,在去仿照建一个新的王宫---在两年后,我们再去时,已经建好。不过,面积没有恢复到原来那么大.约250多平方,这就成了一个象征意义.不过,王宫有一个阳台。站在那里俯瞰山下,倒是别有一番情趣:具有望尽万里苍茫、尽收雄风一派的大气之感。我们似乎对布朗大叔由衷一种敬意.下山后,大叔还特地请我们到他的帐蓬家里喝喝苏油茶....; P* h/ t: s6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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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4 18:41:4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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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朋友们先分享一下,我于2003返回西藏阿里普兰的采访手记/ a, \2 @( K* @& d/ v%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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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墓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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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兰,曾经给滋润,给我爱的第二故乡,在相隔了多年以后,我再次回到你这-----美丽而神圣,光荣而自豪的地方。这次出行,一是工作的需要,另一个重要的使命,是为在格让兵站后山上的一座军人的墓碑,这将带去我的思念,我的祈祷,我的遗憾和内疚;也带去我的好多年的哀伤,哀痛和回忆。我是幸福的,也是幸运的,我得到太多的爱,我得到太多的宝贵,也得到太多的幸福,死去的战友将永恒永生!活着的人将永远铭记,将永远珍藏----山的爱恋,山的情谊和崇高的爱的价值!山的高贵!山的伟大!我爱你,我心中永恒的朋友、战友和爱人!. r- J& Q! Q& u1 e% V"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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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重返普兰札记+ c4 |( x1 R( g3 F1 o& e) V
  
3 h& Y* E6 p/ L! W   古老的普兰,在喜马拉雅和冈底斯的群山怀抱之中,它不但演绎了古匀的无数沧桑的传奇故事,其神奇的魅力难以忘怀,经久不衰。它还演绎着当代的我和彪子哥军恋魂颂的生动故事。今天,我以这篇札记来表达我对哥哥的怀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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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y- @% G, P# @# u   在很久的年代,美丽的孔雀河畔就响彻着的悠悠的田园牧歌,在千年古老商道上就传承着那美好、动听的骡帮驼铃声声。现在,我的眼前又是古道的延续生机,多么具有国际市场的匆匆过客的韵味,在新的年代又续写了、留下了新的传说篇章。# I4 Y7 D6 V5 ]. E! K
  
  K+ T) |1 a5 i0 T4 S2 D    普兰,是青藏高原的西南门户,平均海拔4000多米,它的南面是雄伟的喜马拉雅山,北面是险峻的冈底斯山,翻过喜马拉雅山,就是尼泊尔和印度的疆域。因为众多雪山环绕的缘故,普兰又被称为雪山环绕的地方。0 N+ X: C& m( u2 Q4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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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兰历史久远,据藏文资料记载,大约在两千多年前,普兰就是象雄国的中心辖区之一。象雄国衰亡之后数百年,普兰又成为古格国王先祖的发迹之地。岁月无声,有谁知道这历尽沧桑的山水,湮没了多少曾经的辉煌?  H0 a6 F+ l; E& s#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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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普兰县的面积为二万平方公里,可耕地只是其中极小的一部分。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没完没了的山地和荒滩。在异常干旱的阿里高原,普兰算是最为温暖湿润的地方,当地的传统经济是半农半牧。大部分农田都种植青稞。青稞,以其顽强的生命力,在阿里高原创造了农作物的海拔高度世界纪录。+ p5 B% w- {9 \: B" r+ J7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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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兰的石头之多,分布之广,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方圆数百里,从地表到土层深处,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取之不尽。无处不在的鹅卵石似乎想告诉我们:这片土地曾经淹没在汪洋大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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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2 B3 o+ w) D9 o! w    普兰在藏民族的精神世界中具有独特的地位,多年来一直盛名不衰。这大概和它的神山圣湖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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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山冈仁坡齐峰是冈底斯山脉的主峰。在绵延一千多公里的冈底斯众山之中,神山冈仁坡齐峰傲然屹立,气度不凡。神山山顶的海拔7628米,远远望过去,很明显,它比身边的山峰高出一大截。( y. j0 d7 E, l-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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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湖在神山的南面,她的名字叫玛旁雍措,是一个淡水湖。在西藏的众多湖泊中,玛旁雍措不是最大、最深,也不是最高,但是,它拥有最尊贵的地位。玛旁雍措是佛教的叫法,意思是永恒不败的湖
6 {; U' `) y  s$ S  将神山冈仁坡齐峰和玛旁雍错奉为神山圣湖的,有佛教、本教、印度教、耆那教的众多信徒。在这些虔诚的信徒心目中,能够朝拜神山圣湖是莫大的福气,朝拜之路的艰辛被他们看作实现精神升华的必要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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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到头,都有虔诚的信徒不远万里来这里参拜神山圣湖,现在,神山圣湖每年的门票收入已达到五万元。% {2 ^4 k* S2 b, s& z: y
  
5 `" ?. K/ Z9 g; H9 q* c+ }, j; y    普兰的县过去是个镇,现在已有有一千多人,当时我们在时,只有几百人,几十户人家。孔雀河像一条迎风飘扬的哈达,绕着普兰县城蜿蜒流过。1 {; k: o; P" _,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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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毗邻印度、尼泊尔的普兰,自然而然成了中、印、尼三国的边贸市场。60年代以前,普兰的国际市场的贸易大户大多为印度商人。1962年以后,国际市场的贸易活动一度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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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 W: R6 _  H    1992年7月普兰正式开放边境贸易,国际市场重新兴旺起来。听说,不少现在要缠万贯的尼泊尔商人,早年曾经是一无所有的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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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九号界碑这个位置,孔雀河是中国和尼泊尔的界河。为了发展边贸,两国政府出资修建了一座桥。有了这座桥,中尼两国的边民往来方便了很多。) }9 g( p1 i( H' m%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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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兰通往境外的二十四条古商道,孔雀开屏般伸向喜马拉雅山的不同山口。时至今日,仍然有大大小小的驮运队和老老少少的尼泊尔人,在这些古商道上艰难跋涉。不少路段在海拔6000多米以上,即使是夏天,依然严寒凛冽,空气稀薄。几乎每年都有人冻死或累死在途中。, @6 k/ v/ j. T) Y, o
  
. U# Y% U7 z- _+ j& c    在崎岖的古商道上走动的,一般是小型的边民贸易,他们运载的货物大多是印度的木材、红糖、首饰、化妆品等,从西藏运出去的是产于西藏的盐和羊毛,还有一些轻工产品。由于大雪封山的季节,这些在山涧盘旋的古商道无法通行,因此,每年只有在六月到十月,普兰的贸易活动才真正活跃起来。
5 M/ E" C. }4 x( u6 j  路途遥远,险阻重重,但总有人知难而进。弱小的驮羊,伴随着主人的颠沛流离,在皮鞭的驱赶下,不得不背负起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 d7 Y5 C, h8 V% I6 z$ @5 K
  
4 P% t' G/ E. n3 z8 E# `; `2 _    孔雀河边的普兰国际市场,是众多古商道的会聚之地。这个国际市场规模很小,没有任何豪华建筑。来自尼泊尔和印度的商人各据一方,好像有一条无形的分界从街心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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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b5 G4 ]0 d    红糖、木碗、首饰、印度香等用品,都是当地居民喜爱的日用品。四川、甘肃、青海、新疆都有商人来做买卖。普兰国际市场实质上是商品中转站,也是勇于跋涉的商人聚敛钱财的地方。中国人、印度人、尼泊尔人,川流不息地匆匆而来,又匆匆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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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舍帕就是沿着古商道从尼泊尔来到普兰的。他的老板专门做羊毛生意,和他是同乡。舍帕的主要工作是将收购来的羊毛卷成粗绳,包装好,方便日后转运。虽然每天都在重复同样的劳作,但他干得很卖力,也干得很开心。舍帕说,他曾经当过三年背夫,用身体抗着货物翻山越岭,沿着崎岖得古商道往返于尼泊尔和普兰之间。有一次,累得差点连命都丢了。所以他非常喜欢现在的工作。让我们惊讶的是,舍帕竟然也知道中国政府开发大西部的战略决策。他还告诉我们,他的老板年轻时跟他一样,也时别人的雇工。舍帕始终没有跟我们说起他的家乡,没有说他自己在家乡的生活。有一点欧文们可以肯定,那就是舍帕相信普兰可以给他一个更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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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p* O. Z/ x) m# X# ^    来自尼泊尔的商人都聚居在国际市场附近,当地政府建的砖瓦房在这里算是豪宅,不少有钱人把房子长期租下来,用心经营这个季节性的家。租不起房子的人就用石头垒出自己的生活空间,到河边的泉眼取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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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f# \# I) [4 U: n3 [    尼泊尔人居住区依傍的山坡,是普兰的一大名胜——古宫和贤柏林寺遗址。大约在四百年前建在山顶的贤柏林寺,曾是阿里地区最庞大的寺院。传说中娶了仙女的洛桑王子,就在山腰的古宫继承王位,治国安邦。山下密密麻麻的窑洞,被认为是王子和妃嫔们居住过的地方。不知历过了多少年多少代,这些洞穴成了尼泊尔贫民的住所。4 i  E5 D; ^: C9 u
  
  [9 k( V/ q% S! t    早几年抢占了有利地形的人,住进了比较完好的窑洞,在洞口垒上石块,装上门,感觉上也有了一间屋子。迟来的人就没有这样的运气,他们只能在石堆土缝之中展开铺盖,忧愁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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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A3 Y. P3 ^& x4 P" H  U    处处无家处处家。我访问呢了一个商人。她就是尼玛,她的家就是这个小窝棚。两年前,他携妻带子从尼泊尔,想在普兰闯出一片新天地,尼玛没有做生意的本钱,也知道自己干不来体力活。但是,他有一双会做针线活的手,他希望这台缝纫机可以圆他的发财梦。两年过去了,尼玛虽然是尼泊尔居民中唯一的裁缝,但顾客始终不多。他身边那群闯荡天涯的游子从不给自己做新衣服,对衣服上的破洞也不大介意。不过,有事没事,大家都喜欢待在尼玛的窝棚里。他们说,在这里多少可以找回一点回家的感觉。平时在家,最不留意的往往事母亲的唠叨和忙碌;漂泊在外,最牵动心弦、最刻骨铭心的原来也是母亲的絮语和身影。. L5 c/ }% r; j, H' K" f0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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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注意到,尼玛的家连一个带锁的小木箱都没有,他的妻子脖子上却总挂着一串钥匙。也许,拥有一扇要用钥匙开启的家门,就是她最大的企望吧?0 Z& C7 Z* d" i% ^$ ?2 b
  为了梦想的家园,这群尼泊尔人离乡背井,年年漂泊,历尽艰难险阻,也不肯轻言放弃。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他们的梦想都将一直延续。; N" `$ T8 t% r
  
  f3 l/ J9 P5 Z) o    在靠近中国和尼泊尔边境的地方,有一个大村落,那就是孔雀河边的科加村。离我们兵站只有20多公里路程。在地广人稀的阿里高原,这么大规模的村落并不多见。据说,是因为村头的科加寺,使曾经分散的居民不断聚拢过来。科加村使普兰著名的米粮之乡,世世代代在这里辛勤耕耘的科加人,善良淳朴,温和好客。现在,普兰县城通往中尼边境的公路刚好从村子旁边经过,自从有了公路,出入科加村的尼泊尔人也慢慢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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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顿珠桑布是科加村三村的村长,认识我的老村长已经过世。因为她的房子比较靠近公路,因此到他家做客的过路人比别人家都多。1 {: n& g& L7 W# B0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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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珠桑布:“经常有人来作客,特别是尼泊尔人,给他们的粘粑也多,这几年我认识的尼泊尔人越来越多,经常招待他们,有人来作客,肯定要热情招待,即使是尼泊尔人来要饭,我也会给他们粘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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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几年,随着交通的改善河经济发展,大多数村民都和顿珠桑布家一样,有了收音机、录音机,用上了高压锅、电饭锅。随着各种时髦用品的不断引进,科加人的生活方式正在悄然改变。他们待客的热情和助人的热心却一如既往。就在我们来到科加这一天,顿珠桑布一家,连续两次把做好的午餐让给了上门求助的客人,直到下午四点,他们自己都没有吃上午饭。和顿珠桑布谈起这件事,他平淡地说:“我们习惯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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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习惯了这样”,道出了科加的宽厚和慷慨,道出了普兰的善良和诚挚。也许正因为这样,普兰接受了各种各样的外来居民,接纳了他们的辛酸和喜悦,无论他们为了信仰还是为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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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4 20:58:52 | 显示全部楼层

朴实感人,

我是一口气看完的,文笔朴实无华,真实,迫切要看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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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4 22:44:57 | 显示全部楼层
好象作者真的经历过一样,让我也见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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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5 00:39:13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啊,文章真实感动,好想去一趟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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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5 11:05:17 | 显示全部楼层
西藏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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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5 12:50:32 | 显示全部楼层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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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p: j) x5 F6 }3 z# c& b; [   我似乎贪婪,贪婪得想伸出手去怃摸,但我紧缩了回来。我怎么这时才注意到,这张多么俊杰的脸,让烈烈的紫外线,将它烁烧,尽如抹上了黑霜;他那嘴唇,尽也载满了,让狂啸的风沙折磨成干渴皮落的沧桑;然而,他那明亮的眼睛,却始终充满了智慧,成熟和稳重的浩荡;他那心灵的皎洁,依然是笑容的春风飘扬,显现出他的朝气,展示着一种骄傲和崇高。。。。) J- Q( W( d8 j) Y6 d, Q3 S, x* F
   彪哥一下也翻身爬起,他望着我,神情一下变得是那么严肃。似乎在进行新的思考。他慢慢伸出一根指头,挪到我的脸上,在额,在暇,在每个部位上,轻轻地滑过,每层黑在引起他的思考。也许,彪哥发现了我什么,他一边说,又一边掏着衣兜:“黑点到没什么。。。。可这嘴?这是要吃东西的啊!”。看得出,彪哥是发现了我的嘴唇,那翻起的一层层脱皮。他从兜里掏出了两个圆盒子,轻轻又放进我的衣兜,说:“没关系的,我给你准备有,每天搽一搽,润润会好些。。。”然后,又一手拉起我的手,有些低沉地问:“你怎么瘦了好多?这段时间,到底是什么过的?” 彪哥一下翻起,嗬地一下跪在我的两腿边,把我的左脚裤朝上一拉,手伸向我的脚肚上,轻轻的一摸一按,嗨地长叹了一口起,说:“我会料到的,看你这脚,还肿长着呢。。。你好躺着,脚伸直,给你轻轻按几下,,,,”哥哥的手,很细腻,很温暖地慢慢地滑过我的双腿。我感到强烈的温暖,感到从未有过的爱。我有点禁不住这爱的深沉和博大,我被这爱的情感深深撞击了!我被这爱无比的震撼了!我的心刹拉涌起汹涌的波涛,这是一中多么具有震撼力的爱哦!----我在这度日如度月的荒漠的世界,我在这煎熬最困苦的时候,也是在我最需要爱的时候。哥哥来了,用他那关怀备至的莫大爱海,给了我年少的心多么巨大的安慰哦!只有哥哥,才能的爱,是谁也无法比拟的深沉,谁也不可替代的伟大和崇高!我突然哭了!泪啊,无情地涌,无情的洒。。。。哥哥早以看见了我长淌的,成排的哗哗流出的泪,哥哥坐了下来,沉默的靠紧了我,慢慢将两手,轻轻穿过我的腰间,两手轻轻一合,就紧紧的把我抱进了他的怀里。他将头贴近了我的头,仰望着天空,紧缩着眉头,拍了我几下。突然,彪哥翻起身,嗬地一下跪在我的两腿边,把我的左脚裤朝上一拉,手伸向我的脚肚上,轻轻的摸,嗨地长叹了一口起,说:“我会料到的,看你这脚,还肿长着呢。。。你好躺着,脚伸直,给你轻轻按几下,,,,”哥哥的手细腻地滑过我的腿。。。。说:“没关系的----想哭就哭出来吧。。。。” 。哥哥的一言一行, 哥哥的温暖,那温馨的疼爱,那甜蜜的唇膏和轻轻的怃,都化作一池清泉,在我心中浸润和滋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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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我真想恸哭啊!我的哥哥,你知道吗?我是在怎样忍受着,我是在怎样强忍着那些辛酸和痛苦,忍受着那些一幕幕的血与泪,汗与苦的煎熬和折磨。。。我一次一次的忍,一次一次的挺。那些记忆,那些处境,那些情景,小白的脸和荣哥的身,操练中的扛,全身的疼痛,他们一起强烈撞击我的心,那种见到亲人的般的情感软弱,一下触动了我的心。。。我过去的克制,过去的告诫,也许压得太深太久。此刻,我早以已沉浸在泪花模糊的视野中。0 D- E( A. d9 H5 S' m
  
7 s% I5 b# a* C( u7 b) E+ r   人啊人,这个高级的怪物和精灵,当你在最困苦,最哀伤,最痛苦,最需要的时候,当你感受到人类莫大的温暖,当你被这爱震动和感召那一刻,你情感的那些所有东西,,顷刻就洞开了所有压抑的闸门,和所有感激之情的闸门,都汇集成的情感洪流,排山倒海一般,全部爆发!全部洞开!顷刻间,我猛地扑进哥哥的怀里,撕人心裂的放声大哭起来。我要恫哭,将所有积怨,将所有痛苦,将所有的酸痛,将所有困惑,将所有哀愁,将所有思念,统统哭尽!洒向天地!我要嚎哭,将哥哥情,将哥哥的爱,将一切温暖,将一切爱怃,洒向阳光!洒向蓝天!洒向白云和草地!' E. i' I6 x+ B/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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