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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3 23:2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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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2 _) ^" L" i" Y+ k4 l6 V9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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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的谜底啊,更增加了我的悲伤。. T- L3 H t1 D. ]
听着这位藏胞和尚哥哥的哭声,看见他的悲伤,我内心更加充满了不安与迷茫。只让那泪水化作又一个个无穷的问号。也不知过了多久,有只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上,我面前出现了一个军人哥哥。他是我彪哥最好的战友,原来,他是被特许来照顾我彪哥的,他从昨晚8点一直到深夜三点都没合眼,也许太累缘故,就在长凳上睡着了。此刻,小胖哥哥告诉我,哪个和尚叫桑布,是哥哥最好的朋友。
2 C3 T; O; _6 @& g1 O. o: ]& u& K9 p 从战友小胖哥哥那里,我才明白了彪哥的藏胞好友桑布为什么哭泣得那样悲伤,我似乎也猜测到了我彪哥出事的但有可能不是最终结论的一些信息8 ]3 t5 [- F8 ^7 m# l
小胖哥哥告诉,因为发生的事件现场,除了武警总队的官兵知道外,哥哥的战友们都没有那一个在现场。我的彪哥自从来到兵营,就有个习惯,总有空爱跑到离兵迎5里外的一个寺庙去,过去小胖哥也陪他去过三次,在那里,彪哥认识了藏胞兄弟桑布。这个圣庙在一个黄土大山的山顶上,面积很大,里面住有300多个和尚和修佛之士,他们大多来自本地区和青海、四川阿坝、甘孜和云南临藏的各县的年轻佛学弟子。桑布是来自本地阿里,高中文化,给彪哥很谈得投机,加上彪哥不知啥时喜欢上了佛学,又特别喜欢藏文化,因此话题就多了,很快结成了好朋友。, D& C. E3 f: V. n f5 v
彪哥出事的统一对外说法是:当然也是桑布告诉大家的,在发生骚乱哪天下午7时许,我的彪哥按与桑布事前的约定,是去取一本藏书,因为我哥哥很爱佛学,去到庙里之时,就正遇武警已经包围了圣庙。据说是有人要抓桑布,但后来事实证明是误抓。小胖哥说,桑布紧紧是一般老百姓,根本不可能也没有参加过什么分裂活动或者跟本不应该抓他,我彪哥是为保护桑布,怕桑布遭遇误伤,就用身体去保护,当枪托阵阵向桑布袭击之时,我的彪哥却用自己的头驱去保护着抵挡着枪托对他的兄弟的无情打击,所以就这样,我的哥哥在混乱中,被武警严重‘误’伤了。。。。而小胖的猜测,却是很警惕,又告诉我无论如何要求保守“保密”,但这不过是一种猜测,尽管是猜测。。。。。。但这个猜测秘密却让我大吃一惊。当然,其真正的秘密只有我彪哥内心知道,或者只能用良心和道义去猜测了。! [) {; Q0 X+ l* O. f
哥哥这个出事的“秘密”或者是统一的说法,让我惊诧,也让我震动,也觉得他过于不顾自己安危,或者是太幼稚,太理想,也当然让我始终不得其解,在我看来是愚蠢的!我不懂政治,但我从教科书里还能知道,军队是国家的武器,服从国家,服从是军人的天职,分裂国家当然应当受到惩罚。。。。但是我虽然没有高深的文化,但我还是能懂得在面对服从和法与情这两个天平上,又怎么用良心、道德去平衡,又怎么用对错去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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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 }) H% p$ ^: s2 M 但是,也是我在长大成熟以后,我却坚持了一个信念:无论哥哥的对错,但他是我心爱的人,我是个爱情至上主义者,只要我爱他,无论对错,我始终如一,终不悔的爱他!这是因为,在许多年以后,我似乎才真正明白,如果就按当时统一的对外说法,既然他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去保护一个无辜的藏胞兄弟,不管他动机如何,但从道义和良心的层面来说,当枪口对着自己的兄弟,当枪口对着一个无辜的百姓,和好朋友之时,我们避开那些政治说教,只从人的角度,我认为我哥哥是伟大的。尽管过去我曾经不理解哥哥的用意和思想,尽管当时我认为哥哥行为的是愚笨的,但多年以后,我常常用哥哥的伟大人格和正义与良心来激励自己的人格和思想的塑造!哥哥无愧为我的爱人!; l3 @6 b1 X4 d$ @
6 ~1 H8 r4 ]/ S2 t- P 几分钟后,我终于得到军医的允许,也从军医那里知道了,我彪哥被打成严重的脑震荡。$ B" A$ U4 U: w7 N0 ~6 W& O1 v; p+ L
我是拖着好沉重的步履,几乎整个身躯在飘忽摇晃中迈开的。那不是扑向,也不是喊叫,而是一步比一步的更加沉重,而是一声比一声的更加默默无声。我呆立在哥哥头部一旁,就这么盯啊瞧,哥哥哦,你此刻的默默,你此刻的无声,你此刻的宁静,此刻死神一样的安然模样,叫我欲哭已无泪,叫我想喊而无声,我只能紧咬着自己的嘴唇。我只能静静地,默默地,轻轻挪起哥哥那只已弯曲僵硬的手,我默默地将这载着伤痛的曾经给我指点江山的手指,慢慢地悄悄地挪在我的嘴唇,又紧紧贴着,再慢慢地滑到我的脸上,随着我的心潮的思念,又慢慢的落在我的心坎上。一切那么寂静,一切那么凝滞,但我的心没有停止分分秒秒的颤动,我的心在嘶声的呐喊着,悲鸣着。。。。。他在告诉哥哥,哥哥啊,弟弟来看你了,弟弟也陪伴在你的身旁;哥哥哦,也许你听到了弟弟的声响与呼唤。可是,弟弟虽然来了,弟弟虽然在呼唤,但这一切,又是显得多么无能为力哦,尽管尽管一切一切的无力哦,但一定应该要回答弟弟的那些无穷的问号:哥哥,你这是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样?。。。。。2 d/ c$ W/ R-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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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分秒必争的淌过,时间马上宣判我的离别
& E2 N$ p; Q2 | 我走到了门口,贪婪地好伤好伤痛的回过头在瞧了哥哥最后一眼,这最后的看,仍是哥哥那禁闭的眼和挣扎起伏的胸。要走了!要在此刻后,我再不能陪在哥哥的身旁,也再不能握着哥哥的手。这就是现实!现实哦,让我上唇咬着下唇,让我将所有的难受都凝聚在缩紧的脸霞之上。。。。。我不知怎样走出了病床,也不知怎么饶过了楼道,昏沉的头,涨痛的脑,让我不知在什么世界游走和晃荡。只觉得天是黑沉,地在转动,我的脚步在漂浮,很沉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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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 P. }+ W4 ?" E 天已经大亮----
% \) L' v# I" j: Y! ? R 我在神情恍惚,在恍惚中让车肆意颠簸;我也在静静的出奇神着,又让公路旁的黄山,石崖和冰冻为我默默祈祷和祝福。。。。。我仿佛听到前面副架坐着的团长在喃喃地说些什么。突然团长掉过了头。我终于看清了我团长的模样。。。。他不知在思考什么,神情也给我一样,有那么一丝丝的难受,有那么一道道的严峻之光在跳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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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营到了,我向团长行了个最后军礼,团长伸出手摸着我的脑袋说:“小鬼,振作点!我们后回有期。”。告别了团长,我被团长通讯员送到了彪哥的寝室。7 d2 p: D: x- ^* f! L& R- s
因为是整休休息期间,所有战士们还没起床。所有我曾经见过的哥哥们被惊醒了。他们不段地围在了我的身旁。小胖的哥哥第一个给我取回早餐。但无论如何也没心思去尽享哪怕是美味家肴。我就这么在床上躺着,想着,等着9点回返基地的军车到来。。。。。7 o& V+ P$ ]: a3 G9 Q1 S
但是,我被小胖哥哥那个神秘的猜测,已经萦绕在我脑中无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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