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无非爱恨》BY 蓝淋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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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h# e5 J5 p6 P, n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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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2 D1 t7 l' A: ?: o  {: \　　“温庭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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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D' _( p/ c$ s: O) {0 b　　门发出的剧烈撞击声让他吓了一大跳，詹落异常的蛮力他不是没见过，只是没想到会到如此可怖的地步。

/ T7 S. a$ H4 ]! Q$ x. Y　　“你再不开门让我进去，我就把整座墙都拆了，你信不信？温庭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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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g& s- t$ }; F% Z. p; H. R& [　　真有些畏惧于他的威胁，又怕在这里大声喧哗吵闹，会闹得实在难看，只好勉强站起来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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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落一言不发青著脸走进来，反手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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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意思？无缘无故耍什么脾气？我哪里又让你不满意了？你可以直接说，何必做得这么绝？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你清楚点说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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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敢，”温庭域笑了一声，“我能要你怎么样？我从来都是这种样子，看不惯的话，你去找颜舞，他温柔得很，刚刚好适合你。”

　　“你又在别扭什么？”詹落脸色发黑，“少无理取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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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无理取闹，也没你无耻。”

　　詹落狠狠伸手抓住他的领子，把他扯起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强暴你？”

　　温庭域觉得自己已经痛得快坚持不住了，在沙发上慢慢蜷缩起来按著胃，冷笑一声，“就凭你？你还有力气吗？颜舞没把你榨干？冲浪不够激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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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 E& q" F: J　　詹落有点茫然地看著他，“关小舞什么事？”

/ {) k% C' F4 n8 v8 _! t. G. t　　温庭域实在没法再维持那点冷漠了，忍不住吼出来：“关他什么事？你少虚伪，你敢说今天不是跟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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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9 C) [( ]2 B! m  K' e　　詹落呆了呆，气势全无，有点不自然，“那个，我只是……”

　　“够了！”温庭域冲著他恶狠狠的说，“你不用为难，要跟谁在一起，都是你的自由，跟我没关系，随便你怎么样都好，用不著偷偷摸摸的！被你耍著玩是我蠢……”喉咙突然一阵发堵，有点说不下去，“以后别再来烦我了……够了……我拜托你，不要再耍我了……”

2 r, e0 l/ J9 J5 t" p, F+ }2 J　　反正他早就已经习惯一个人。

2 H2 o0 m0 {; ~3 C" T5 E2 _: j　　被人背叛，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经验。

" O1 y7 L- Z  x. y* x: X4 |　　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他很快就会忘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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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落怔怔看著他，突然不知所措起来，“庭、庭域，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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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3 T! O- [' y" s6 G0 _6 F0 t　　“少胡扯！”温庭域恨恨的，别过脸去不看他，不耐烦地哑著嗓子，“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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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长……”詹落的声音居然很兴奋，“你在哭哦？哇……好高兴……你居然会为我哭……”

; b0 C) G; a5 i3 k6 V　　温庭域只气得眼前发黑，手都开始发抖，“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 e. @% s6 p7 I5 K　　詹落置若罔闻，一把将他抱了个满怀，用力扑在沙发上，嘴里喃喃的说：“学长……我好高兴……你果然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傻瓜，你从来都不肯明说，害我还担心是不是在自作多情……你早点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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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i$ ^4 |3 E$ q4 {. T+ y6 B: |　　温庭域全身发抖，恨得想一拳打爆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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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W7 l4 Y: }# N# v% R" Z. `　　詹落抱著他陶醉了半天，才注意到他憋得发青的脸色，慌忙解释，“你不要误会，我虽然是和小舞出去……骗了你是我不对，但我绝对绝对和他没什么，你要相信我……我可以发誓，我跟小舞从来都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什么越轨的事都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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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相信我嘛……除了你以外，我真的没有抱过其他人……不要说抱了，连吻都没吻过，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啦，学长……你别这样嘛，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没有做坏事啦……不可以随便怀疑我……呜呜，学长……人家明明这么爱你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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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C% F- {- f; m　　温庭域差点没吐血，瞪著面前撒娇装可爱的高大男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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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詹落闹够了，又恢复招牌笑容，压著他的肩膀就凑过去吻他，“乖，让我抱一下……你要相信我，我只喜欢你这家伙……虽然很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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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庭域嘴角又抽搐了两下。

　　“好啦，别这么怀疑的眼神，我说就是了嘛，”詹落嘟哝著，“反正我也赢了……嗯，那个，我今天是和小舞出去了，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才不是去约会，是去……嗯……为某个家伙而比赛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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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舞他……喜欢的人是你，”詹落悻悻地说，“也只有你神经这么大条的人才看不出来好不好？你这家伙，总是口不对心的，我都不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一回事……你对他比对我要客气得多呢，我当然会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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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_6 w2 Q  k; g3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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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 K3 A, ?. d' A　　“偏偏那小鬼还想插一脚进来当第三者，亏我帮过他那多次，一点都不知道感恩……唔，好啦，我也没那么不讲理，没错，大家都有公平竞争的机会，所以我也不能老是阻止他向你表白，但他欠我那么多人情，怎么说也是该回报一下的，所以……嗯……我们就约好，去比赛冲浪……喂，没什么好笑的，这是小舞选的，我也没办法，我们只有在这方面的技术才不相上下嘛，而且这的确也是很男人的运动啊，你都不知道有多惊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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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听我继续说，我赢了的话，他就得乖乖让开，以后不许打你主意，他赢了的话……什么，和你交往？美得他！他赢了才能跟你表白而已啦。嗯……当然……最后你老公肯定不会输的啦，虽然是有点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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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k0 t) b) s7 e# y0 n6 e! z　　温庭域板著脸，突然有点不敢和上方的人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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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明白了吧？我怎么可能在外面乱来，我很有洁癖的好不好。只有你这种傻瓜才会不信任我，”詹落恶意地压著他，手伸到下面按住，“是我平时爱你爱得不够‘卖力’，你才有多余精力胡思乱想，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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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态！”温庭域憋红了脸，“手拿开！”

　　“学长……”詹落把头埋在他肩膀上，紧抱著他磨蹭，“其实……我是没什么信心的……如果你并不爱我……那就算我赢了小舞，也没什么意思，总有一天你也是会离开我的……想不到你会为我哭……那么在乎我……我真的很高兴……”

* E' [' W' ?1 o　　温庭域抿著嘴不说话，脸上懊恼得一阵阵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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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在肩上的嘴唇，开始用煽情至极的方式，慢慢隔著衬衫亲吻舔舐他，两人这样紧密相贴合著，可以清楚感觉到詹落身体的火热，他忍不住惊慌又狼狈地推著身上的人，“干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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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暖有力的嘴唇改成专心吮吸他的脖颈，然后一点点逐渐往上，最后含住他的耳垂，轻微噬咬著亲吻，温庭域知道詹落这次是存心要把他撩拨起来，咬著嘴唇，不知道是该揍他，还是该回抱他。

　　虽然很难为情，但这种时候要声色俱厉地叫詹落住手，他也没什么立场，何况不用詹落挑逗，光是被这个男人的双臂环住，他就很难不起反应。

2 o/ k, f+ |- M! k8 V# T　　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努力调整著呼吸，不让自己表现得太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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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7 g6 Q5 `" R　　“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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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又瞬间涨得通红，转开目光，坚持不和发问的男人对视。

　　“你啊……”詹落轻笑出来，用力咬著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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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 O( A0 F* u4 q　　“就是嘴硬，你这么不诚实……我只好让你比较诚实的那张嘴来回答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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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T4 `/ t) G& j　　温庭域刚想骂他下流，却因为他接下去的动作，而变成难以抑制的喘息，“混……蛋……”

, K5 _  ^1 \$ E( g　　“唉，学长，我真是比较喜欢你下面那张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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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j" v/ L* p1 U; J　　炽热的坚硬强势地顶了进去，猛然激烈起来的动作，让沙发都微微震动，温庭域只能紧抓著他的肩膀，尽量放松著适应他强劲的侵入，费力地呼吸著，努力不让自己在剧烈的摇晃中太过失态。

. l* t6 `) K2 ?: b! M+ G　　越来越火热得接近疯狂的交缠中，他只想起一件事——明天又得拆洗沙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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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清醒过来的地点，是卧室里的大床，詹落果然很言出必行地，让他“诚实”了一回。

　　两人在沙发上只把长裤褪到一半就纠缠不清，这个事实，已经够温庭域尴尬的了，再加上后来被带回卧室翻来覆去的折腾，什么丢脸的话都被詹落逼供出来，他现在简直都没法抬起头来。

　　“亲爱的——”詹落又肉麻兮兮地搂著他装爱妻，温庭域只能面红耳赤地懊恼著，背对著他把脸埋在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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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这样嘛……”詹落现在已经彻底抛弃他的优雅温文了，“人家这么爱你的说……你都没有一点点表示……”

　　温庭域只得任他把自己翻过来，面对面拥抱著，“你喜欢我什么呢？”忍不住问了个蠢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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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x6 Q1 h1 B; r! s4 `, x　　“咦？”好像还真的把詹落难住了，“我想想……你这家伙，又任性……又冷酷……脾气又差……没正义感……没同情心……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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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没说完，就被温庭域一巴掌拍得自动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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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Z  K/ A# c  |　　眼看温庭域脸色不好，他忙马后炮似地安慰，“我只是说实话而已，我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喂，别生气嘛，不管怎么样我都喜欢你网，就算你是魔头，我也要定你了……”

　　温庭域毫不领情地哼了一声。

　　詹落又可怜巴巴地装讨好，“好嘛！好嘛……是我不会说话，那你罚我好了，我以后每天都给你收拾房间，给你做饭，开车送你出门，接你回来，赚钱给你用，晚上还给你当充气人偶使用……哎哟——”

7 D6 I0 a6 X# j0 g* j　　前面还能忍耐，听到最后一句，终于忍无可忍一脚踹在他大腿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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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H2 h0 }% t9 L+ A　　“唉，老婆，”詹落挺黯然神伤的，“你不要动不动就踢我这里，会坏耶，以后谁让你性福？”

　　温庭域板著脸不理他，被他抱紧压住的时候，却不再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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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v, g1 {0 g　　两人安静地互相拥抱著躺了一会儿，安宁温情的几分钟，直到温庭域犹豫著开口：“詹落。”

# ~% F# L, `+ F9 n5 _6 [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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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又要替李威出庭辩护了。”他舔了一下嘴唇，在詹落开口之前，迅速把那个案件简洁明了地说了一遍，有点害怕被打断，就没勇气坦白下去了。

　　詹落脸上的笑意果然收敛起来，有些严肃地望著他，“你真的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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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温庭域紧张地又舔了一下嘴唇，完全不敢看詹落的眼睛。战战兢兢等著詹落的反应，在漫长的沉默里，心里慢慢苦涩起来。

　　不能对詹落太苛求了。

0 a; `2 A9 i! U3 w) ]　　虽然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喜欢你”，但人的容忍是有底线的。

　　就算现在詹落丢下他起身就走，他也不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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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 x2 h5 n3 l5 }$ r　　“庭域，我不明白……”詹落抱著他的腰的手并没有松开，反而搂得更紧了一些，这让他安心了不少，“你其实也不是很想，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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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庭域咽了一下口水，不吭声。

2 V) T. Q4 b* y( o　　“什么理由让你非得讨好李家不可呢？你想要李议员帮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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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_4 K, d: ~) b& P8 i　　温庭域没有说话，有轻微的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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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詹落稍微变了一下姿势，把他牢牢圈在怀里，“舒昂最近有点麻烦，那些不利于他的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你比我更清楚吧？”

　　温庭域脸色慢慢变得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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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R, w; Q3 L　　“为什么呢？”感觉到他的僵硬，詹落把他的头压在自己肩膀上，“你亲口告诉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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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庭域闭著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漫长的静默里，两个人都保持著僵持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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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9 ^5 M6 u, g　　“你真的想知道吗？”声音有点虚弱。

8 B2 n; H: Z' r  a# R1 B5 x$ Z　　“只要是和你有关系的。”詹落很平静。

# T5 d2 r8 f, j　　“那你听我说一个故事，”温庭域定定神，脸色总算没有青得那么厉害，“从前有四个好朋友，三男一女，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家世各不相同，可是关系却很好……”

3 w* |% r% k3 Z& c7 ~: H/ |　　詹落把他抱得更紧了一点，安慰似的把嘴唇贴在他额头上。

0 A7 {! J- R, z. n! e2 l# x, r　　“那个女孩子姓温，长得非常漂亮，而且是当地有钱人家的独生女，三个男孩子都很喜欢她，但她当然只能嫁给其中的一个。

　　“那三个男孩子里面，有两个出身都很贫寒，一个姓谢，一个姓丁。姓谢的是个老实人，姓丁的就比他精明得多，剩下那个，和那女孩子一样，都是名门望族，但是后来，女孩子的父母却是把女儿许配给了姓谢的，因为他勤奋好学，又很能干，为人又踏实，是个少有的好男人。”

; z) t# E+ y! M$ f$ N& o　　温庭域的呼吸急促起来，詹落抱著他，能清楚感觉到隔著衣服传过来的强烈心跳。

! k( r6 {3 T6 ~2 R3 P* M3 z　　“他什么都好，就是太轻信，根本没弄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就一厢情愿地把他们当成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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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那个女孩子结婚，生了一个儿子，也继承了女孩子家族的事业，一家人本来很幸福美满。但他没想到那个姓丁的，所谓的好朋友，会存有异心。枉费他对那个人推心置腹，让那个人在他的公司里做事，生意上的事情，一点都不隐瞒。

' `6 S$ m: Y8 D- x  [* J/ E　　“奇怪的是，公司明明经营得似乎不错，财政上的漏洞却越来越大，终于有一天只能宣布破产，姓丁的那朋友，一夜间也不见了，据说他是去了美国，腰缠万贯地去了美国。”

　　温庭域又喘口气，额头上的经脉突突地跳著，“谢家夫妇虽然明白是被那个丁姓朋友算计了，但是却拿他没办法。那时候穷困潦倒，实在走投无路，只好去投靠那个人，就是第三个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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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V$ `7 f6 z, E/ _( A! q% D9 s　　“这个男人，所有人都当他是正人君子，他……”温庭域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他……”

% B* `6 J  ~2 a8 P　　“他姓舒！”詹落轻声替他接了下去，毫不意外地看到温庭域瞬间瞪圆了眼睛。

1 g8 G# B" y  H; d* l! w; q7 m. n　　“你……你怎么……会知道？你调查我？”

　　詹落叹了口气，“傻瓜，我在乎的人……关于他的一切，我当然都会想知道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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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d( }7 G, m4 ]. }% ?　　“他姓舒，”詹落用平静得多的声音替他讲述，“很有才华，年纪轻轻就当了名法官，后来还做了议员。为人也很正派，而且仗义，二话不说收留了这两个旧日的朋友，甚至准备资助他们东山再起。但是后来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突然发生了惨案，谢夫人持刀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丈夫。这起案子就是舒议员审的，虽然是以前的好朋友，但他还是秉公办事，并不留情，而谢夫人在入狱的第二天，就找机会吞刀片自杀了。”

　　“这是假的！”温庭域嘶声喊了出来，眼睛都红了，“她怎么可能杀他！她对他一直倾慕有加，两个人一直都很恩爱，就算落魄到一文不名，她也死心塌地跟著他，她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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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Q$ K0 G, V  x　　詹落低头，把他眼睛里大滴大滴淌出来的眼泪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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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她是冤枉的……她怎么可能会杀我爸爸……”

　　“乖……别哭，乖……”詹落紧抱著他，让他的头虚软无力地靠在自己胸前，感觉到衬衫很快就湿了一大片。

/ u6 T5 \% f: I0 o3 ^　　“就是那个舒昂……一定是他，故意害死了我爸爸，再推到我妈身上……那个衣冠禽兽……”

　　“庭域，”詹落抚摸著怀里男人的头，尽量用不惊动他的语气轻声说话，“其实，我并不觉得他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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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你听我说完，”詹落安抚地拍著眼圈通红的男人的背，“姓丁的那个人的事，的确没有什么问题，谁都知道是他背叛了谢遥，但是舒昂，他害死你爸爸？理由呢？”

　　“因为他喜欢我妈！他们三个人当时都在追求她……我妈嫁给我爸，他就一直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可怜我爸爸还那么信任他……把他当最好的朋友……”温庭域的身体大幅度发起抖来，连牙齿都撞得嚏畦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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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落忙按住怀里激动起来的男人，“庭域，你冷静一点，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舒法官真的不是那种卑鄙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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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我是卑鄙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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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N( f- O& e) ?  e　　“庭域……”詹落真觉得有些无措。

　　“是，我那时候是故意要整死丁瞬之的！就算他那次是无罪的，那他之前呢？他当年是怎么对我们全家的？他自己也心虚，他在法庭上根本就是认出我来丁，所以他也害怕！不然他不会吞刀片！我就是故意要报复他，他罪有应得！”

　　“庭域！”詹落头痛地抱紧剧烈挣扎的恋人，把他牢牢压制在床上，“你别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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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 P  k! M  I　　“舒昂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他！我忍到现在，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报复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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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傻了，你是律师，也该知道凡事要讲证据的！你说是他害死你爸爸，再嫁祸给你妈，那证据呢？总不能无凭无据冤枉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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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妈为什么会杀我爸爸？定罪时候说的那些原因，根本就含糊其辞无法成立！她为什么要杀他？杀人也是要有动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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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落哑口无言地望著身下急促喘著气、满脸热泪和冷汗的男人，半天才帮他把汗湿了的额发拨开，轻轻吻了一下他满是眼泪的眼睛。

  ?/ }& R/ ^- {; P　　“你别难过……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那个原因，是她不愿意说出口的呢？也许舒昂和你妈妈都清楚，只是他们出于保护某个人声誉的心态，都不肯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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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v1 K# R- ~( w* @　　“你想暗示什么？”温庭域喉咙嘶哑，在詹落怀里总算稍微平静了一些，声音还是有些恨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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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 c( u  a6 x0 ]+ H9 Z, r3 u　　“没什么……”詹落今天一直想叹气，安慰似的不断亲吻著身下这个因为悲伤和愤慨而颤抖不已的男人，“只是丁瞬之死了，就够了，不要去报复舒昂了，好不好？这么下去，大家都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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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h0 Z- @7 f0 B: H# w[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30 15:4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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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m4 e2 i0 F　　“不好！你不是我，你当然不明白！你不知道我有多恨……那个男人，我爸爸把他当成最珍贵的挚友……我爸爸的遗物里，全是他和那个男人的照片……你想像不出来我爸对他有多信任，可他居然做出那种事情！我爸爸……他死得太可怜了，他太可怜了……”

7 W3 K7 o: @( M9 z* E, F* A　　“庭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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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 |$ r; @' x. I　　“他一辈子都在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他死都不会瞑目……”
0 d9 h* t0 `2 ~3 W" w+ q8 K
% d+ l: L! ]- Q# Z* M　　“庭域，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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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R0 m$ Z6 V! T, l　　“不管是怎么样，反正我都不会放过舒昂！我要让他身败名裂！他最好小心不要有把柄落在我手里，不然我一定……”

! u  o' T5 s4 q$ c4 w　　“庭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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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7 w$ c% i% X4 P1 `　　“我要让那个男人生不如死，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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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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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庭域偏了偏头，有些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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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r4 K- C9 O- _# c7 `5 U4 X　　虽然打了他这一耳光，自己有点心痛，詹落还是一下子抓住他的肩膀，狠狠把他提起来。

　　“冷静一点没有？好，你现在听我说，如果你真要报复得漂亮，靠李议员根本是不够的，那个老狐狸有多狡诈！根本轮不到你利用他！这先不说，我告诉你，李艮快就会倒台，明白吗？他马上就要自身难保了，能帮你做什么？你最好适可而止了！”

　　温庭域有些绝望地睁大了眼睛。

- G3 o  G$ X- |# ?　　“不用问我怎么知道，我的信息渠道你不是不明白，是吧？李威那个垃圾的案子，不许你再接！你想报复，是吗？用不著巴结李议员，直接来巴结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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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庭域露出苦涩的笑容。

+ U( W* {! d' ^　　“詹家没有做不到的事情。这点你相信吧？只要我一句话，舒昂明天就可以被正式起诉，想要定他什么罪名都行，随你高兴，要他终身监禁，甚至死刑，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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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庭域虚弱地摇了摇头，“詹落……这和你没有关系的……”他当然知道詹家的家族背景有多显赫，势力有多庞大，可是，这是他一个人的仇恨，和詹落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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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3 n7 S' I) O, x6 X5 a* c  X　　他喜欢詹落，又怎么舍得把自己喜欢的人，也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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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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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M& D8 d" P1 _8 O' Q- b　　“没有。”

　　“有！我说有就是有！”詹落恶狠狠地说，“我爱你。”

　　温庭域眼圈又红了起来。

　　“我爱你……所以，如果你真那么固执想做什么，我可以代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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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是在逼我。”温庭域抽噎著。

' k$ E' G8 ~7 a　　混蛋詹落……在他面前，自己总是变得特别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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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z# Q; V$ w9 g: J　　“我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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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K( e- ^. {& {  p　　“你有！”

9 d  }, {* i9 y" Y: O/ n　　“我没有。”

( \  _% h0 i* S& c+ T( k& g　　“有就是有！”

- C# \3 _' p. C" p8 `  K　　温庭域抽抽答答地嘴硬的样子，真让他从骨头里觉得一阵发软，忍不住又低头咬了这家伙的嘴唇一口。

5 h& t' `" a  ?* |; L" r) s　　“你不也一样是在逼我？与其让你动手，不如我来，还比较万无一失。”

　　“混蛋……你、你为什么一定要偏袒舒昂？”明知道他无论如何不会舍得让他做那些龌龊事，还拼命自荐，分明就是想逼得他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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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会偏袒那个老头呢？要偏袒，当然也是偏袒你嘛！”詹落开始微笑，“舒昂当然没你重要，要我选，我肯定是选你。”抚摩著温庭域端整的脸，表情慢慢变得严肃，“我只是不想你将来后悔。

　　“恨一个人的感觉很好吗？很累吧？我不要看你那么辛苦……可不可以不要再恨了呢？剩下的时间和力气，都拿来爱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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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庭域差点破涕为笑，刚想开口大骂这个混蛋好肉麻，却被用力压下来的嘴唇结结实实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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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0 ^7 q9 a+ w: B( T" `; t　　厮摩纠缠了半天，詹落才微微喘著气，把舌头从他温暖的口腔里退了出来，顺便又咬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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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3 T) q/ d! _( A　　“我是说真的，庭域，你爱得太少了，所以总是那么冷，那么寂寞，如果可以，我想帮你恨，把那些龌龊的沉重东西都交给我好，你只要过轻松幸福的人生就好，这样好不好？”

　　温庭域这次“肉麻”两个字无论如何骂不出口，只是呆呆望著上方男人阴柔俊美的脸。

　　“我是真的这么想，我想要你幸福，什么丑恶的事情我都可以替你做，但是你要开开心心、干干净净的。”

　　“你……”他本来想说，你要什么白痴啊！可是声音却在喉咙里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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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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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v' C, ^9 x　　“混……蛋。”这就是温大律师对于人家深情告白的回答，“你这个混蛋……你是故意的……混蛋……”

* ^+ P/ |7 {- ~( m; k" Q　　但詹大律师一点也没觉得这个待遇不公平，反而高兴地张大了嘴傻笑，身下冷峻得像铁板的高大男人，现在正把头埋在他胸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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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满足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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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嘛，这种带哭腔的、有点撒娇的咒骂，在他听起来，就跟“我也爱你，我败给你了！”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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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Y2 v- p6 O( G! y1 D5 q　　“亲爱的……”詹落神清气爽地抱著身边的人开口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窝在被子里愤愤背朝著他的，是被折磨得腰都抬不起来的温庭域。

　　“你他妈给我闭嘴！”温庭域严正的脸涨得通红，一想到自己会被这个长著张女人脸的家伙做成这样，就气得全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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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我下次注意就是了，”詹落笑得迷人，“就算听到你叫‘用力点’、‘再深点’、‘我还要’，也会努力克制自己不做太凶的。”

% T( k! M4 i9 y# V: Y% @, j6 D　　“听你在鬼扯！”温庭域差点爆血管，“滚开！我要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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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也没什么事，再躺一会儿啦，我还想再抱抱你呢……”

( O, F% S; S! @% e　　“我要起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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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o% e) P/ T8 A% n, F　　“什么工作啊。”詹落居然发出怨妇般的声音，几乎没把他恶心死。

　　“李威那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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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c; I8 Y! u/ H　　詹落一下子收起脸上那种懒洋洋、不正经的笑容，表情严肃，“庭域，你还是坚持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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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 U; ?& }: {, ?, s8 A/ J　　“我已经接了，总不能不打。”温庭域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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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完全可以推掉的，不是吗？”

　　“但是现在拒绝出庭的话，舆论肯定会说我是因为没有胜算，害怕会输，才这么做。”温庭域显然对“输”宇还是很过敏，“我怎么可能会输。”

# G! e5 h, U. v7 f7 Z  C! y$ c7 }　　“庭域……”他的固执让詹落太阳穴隐隐作痛，“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明白……”

/ |- P0 s3 I0 A1 d% D　　“你放心，”温庭域朝他看了一眼，“和你想得不—样。”

: i; H6 t4 W! k3 n　　“是吗？”詹落苦笑著，“喂，我对你，可是完全没有把……”“握”字没出口，嘴唇上忽然一热，害他眼睛瞪得有车轮大。

　　逼庭域迅速别开头去，开始面无表情地穿衣服，“放心好了，我也许会给你再添麻烦，但是……不会……再让你讨厌我。”

　　詹大少爷虽然很努力，但在看到爱人充满男子汉气概的脸上，浮起的那点红色，还是没能忍住，又咧著嘴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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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这种时候，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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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z7 c1 l( M  q) R　　尽管有了一定心理准备，温庭域在庭上的表现还是让他张口结舌，不，应该说让所有人张口结舌。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辩方律师反过来亲口控诉自己的当事人，把自己辛苦调查得来的资料，用极其冷静无情的声音，一句句清晰无比地宣读出来，真是条条致命。连法官都呆若木鸡。

- w* P' ~8 a7 K  N4 T　　直到那些令人发指的证据，让整个法庭都爆炸一般喧闹起来的时候，法官才清醒过来，喝令庭警维持秩序，并且宣布暂时休庭，案件压后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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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这么做？”庭外詹落轻搂著温庭域的肩膀，沉默了半天还是忍不住，“你其实甚至可以偷偷把不利证据交给控方律师，他也一样可以对李威做出有力指证的。”

2 y5 U' ~  Z2 q8 H. ^; s  V　　“但是那样我会输啊！”

! n! ?! j8 r2 z% D  I7 N9 G& o2 v　　温庭域答得很老实，让詹落不禁失笑：“喂，傻瓜，这样你难道算是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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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u7 h! E: \! q5 I, m8 p6 `2 H　　“呃……的确哦，虽然辩护的任务失败，但你的控诉是成功的，不过，这样真的会有大麻烦耶，你怎么会想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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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E, K# d; x7 Q0 p　　“不知道。”温庭域老老实实，“我只是觉得这么做心里比较舒服。”大概他想控诉李威，真的已经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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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詹落笑著又偷偷亲了他一下，“我明白。”

: Z0 r, D3 h! Z! y$ M' i) `2 m　　在—边听这位临阵倒戈的辩方律师，一条条搬出有力证据的时候，他也觉得非常痛快，其他听众们的反应更是不用说了。

: q$ R7 p, J* p6 Y7 q% q, e1 d　　虽然这种行为从法律程序上来讲很是荒谬，但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大快人心。

  ?; F' I9 s9 v# v, w% o　　“但是这样的话……你的律师操守可是出现了重大问题，你这么做，就算这次公众会站在你这边，但以后一般委托人也都不敢放心把案件交付给你，你想过没有？”虽然不忍心，他还是不能不泼一下冷水，“这种行为……很可能导致你被取消律师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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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温庭域简单坦白地说，“我都知道，但是……我现在觉得心里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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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t! \; u2 j' Y　　詹落笑出来，要不是附近还有人在走动，包准第一时间就把这严谨的家伙扑倒，狠狠吻上几百遍了。

　　古板也有古板的可爱之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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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律师资格可以再争取，”温庭域最大的优点就是果断、干脆，而且不回头看，“而且，这段时间我如果没有工作，缺钱用的话，可以先向你借。”

: x! I$ u" S( W" L7 g　　詹落暗叫糟糕，他实在忍不住又想亲这个表情严肃的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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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一个人，就会随时随地想发情，这怪不得他吧？

　　过了一段宁静祥和（床上时间除外）的日子，詹落每天对著自己这个不苟言笑、总摆出一副一家之长的严肃表情的“老婆”，倒也其乐融融，完全是巴不得溺死在爱情里的白痴姿态。

　　虽然一开始有被稍微地打扰了那么几次，但是对他来说，摆平李议员那种人，处理掉对他的宝贝爱人不利的证据，根本就是一通电话就能搞定的皮毛小事，所以很快就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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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5 X! t5 {2 S& Z　　有天，詹落正把他心爱的“老婆”压在餐桌上的时候，门铃响来，他只好松手，温庭域也抓准时机，毫不客气在他脸上扬了一记耳光，詹少爷就干脆带著脸上的五条蚯蚓，丝毫不知羞耻地去开门。

　　来的人有点面生，半天才认出来，是舒昂那个差点许配给温庭域的女儿舒筱，相对之下两人都有些尴尬，这毕竟是温庭域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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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律师，在吗？能不能……去见见我爸爸？”

& t+ ~( s" U0 S3 l' b　　詹落忙收敛起满脸干笑，“他……现在身体怎么样？”

& Z+ ]1 C/ {0 T+ X  E* ^　　舒筱苦笑了一下，轻声道：“我爸，到现在，也……差不多了……不然我也不会特意来叫温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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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落讶异道：“你爸说想见他？”

　　“也不是，”舒筱摇摇头，“但他昏迷的时候，叫了几个人的名字，但我只认得—个温律师，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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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庭域在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显得有些僵硬，詹落了然地扶住他的背，支持似的不让他有所动摇。

+ L5 g' k# B+ r: ^! Y  Y　　舒昂半睁著眼睛，但显然意识混乱，看见温庭域进来，眼睛似乎亮了一下，吃力的开口， “你来看我吗？”

　　“是。”温庭域心里多少还是解不开那个结，回答得勉强。

/ m8 \6 i- x6 q0 M, Y　　“是你吗……小遥？”

& F2 \/ m$ \4 h* \& w: {　　那种语气让三个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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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小遥来看我吗？小遥……”老人喃喃地念著，“我都好久……没见到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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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3 P& \  K7 r; O$ Y. M2 @( j　　大家都屏住呼吸不敢说话，好像怕一旦用力呼气，就会撞破一个暗藏了多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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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E' x. K) F6 m# j( E8 v　　“你还好不好？这么多年……都没见你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找我……”

/ c9 }8 X* z1 R% r9 P' L0 z　　“其实你不用躲我……我不怪你的……你和平烟结婚……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一个……”

' X& m1 ?3 N+ h7 R0 u　　詹落叹了口气，转头看温庭域和舒筱，他们都是满脸的震惊。

　　“我也只想著你……我们发过誓的……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你……不管你怎么样，我都只喜欢你……我都不怪你……你不用难过……小遥……你过来让我看一看好不好？”

　　温庭域僵硬著一动不动。

　　舒昂吃力地朝他伸著手，“让我仔细看一眼就好……小遥你还是……这么年轻……我都老了……明天是你三十岁生日……你看我都没忘……”

　　舒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爸爸……爸爸……遥叔他早就过世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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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都没有做声，只有她痛哭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塞得人心脏都满满地涨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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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庭域还是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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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5 C% `4 k; f! I　　舒昂似乎被女儿的哭声惊醒了一般，恍惚了好一阵，才重新慢慢地、仔细地端详著旁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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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c) {2 A& ]+ J0 H- j　　“庭域吗？你来了？”

* P! U) s4 K3 g& e8 C& ]　　“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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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t3 B  h! W% S- r' S; T　　“难为你来看我，”舒昂疲倦地笑了笑，神志清朗了很多，说话也有了些中气，“你真是长大了，越来越像你爸爸。”

2 s9 |9 z2 X8 e' X/ d" I　　詹落却看出来，这不过是回光返照。

, S8 Z# T6 h; H" ?- J8 K　　“小筱，”他略微困惑地看了看还在止不住地抽噎著的舒彼，“你哭什么？爸爸没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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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 Q6 x5 {7 u& I6 ]1 Q　　“舒议员，”温庭域平静地问，“原来你认识我爸爸？”

　　舒昂怔了一下，苦笑：“啊，抱歉……我年纪大了……容易弄错，我怎么会认识令尊……”

- y3 U+ h, j( J: J  I/ j6 J# R: Y　　“你不认识谢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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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1 f$ P/ i( l* F8 W　　这个名字让舒昂微微晃了一下，苦笑得更厉害，“谢遥……以前我和他是很好的朋友……”

* O% `0 R7 {! ^: Y) q$ s/ E　　“只是很好的朋友吗？”

2 I* E5 I. }- d$ h, m. |1 g　　“庭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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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庭域继续尖锐地问道：“只是朋友而已吗？不是别的什么，比如说，情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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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落忙制止他，“庭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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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僵持著，气氛尴尬不已。

　　詹落无奈地皱了皱眉，“舒议员……你还是把事情都说出来吧！反正你刚才也说了一半了，不如让他们都清楚一些。”

　　舒昂明白过来，满脸苍老的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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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没有什么可耻的，”詹落平静地说，“要是连你自己都觉得那可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 P& S( n7 Z- R/ j1 O/ C$ s　　舒昂默默睁著眼睛看了一会儿天花板，才开口：“当然……不可耻了，我从来都不觉得我们有什么不对。

3 V+ V) D7 K8 b! e4 G　　“真抱歉，庭域，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谁了，虽然不姓谢，可是你和他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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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对我一直有芥蒂。是关于你父母的那件事，对吧？很多人都怀疑……是我杀了小遥，然后嫁祸给平烟……”

( {: l3 K6 w  [5 u　　“其实不是的，真的是平烟……杀了小遥……也不对，平烟那时候也不是存心的，她只是疯了，抓了刀四处乱刺……你爸拼命护著我，才恰好被一刀刺中心口。所以，要说是我杀了小遥……其实……也不算错，你妈妈她不是故意……她是不小心看到……”

: R* t2 a% y) M5 d/ }& o$ f1 o0 D　　舒昂有点困难地动了动嘴唇，挣扎了一会儿，还是继续说下去：“想必你们也知道了……其实我喜欢的不是平烟，我和小遥……才是一对，只是那时候，这种事，谁都不敢说，连小遥要结婚，我们都不敢说，只能忍著……

　　“后来你家出了事，小遥就带了你妈和你来我这里住著。虽然知道不对……可是我们俩，真心喜欢了那么久……那种时候……怎么按捺得住，哪知道正到一半……却被你妈妈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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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知道对不起她，知道理亏，根本不敢动手，只能躲……哪知道你妈气疯了，桌上削果皮的刀一把抓在手上……我从来不知道女人也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舒昂苦笑起来。

　　“小遥这一死，我都快疯了，只觉得自己也活不成了，试著自杀过几次，可却总也死不了。”舒昂露出无奈的笑容，“以后家里父母看著、逼著……时间长了，也就……这么一天一天活下去，真是对不起。本来……一辈子都不打算说的……”舒昂有些喘，精神也疲乏了，“小遥……他是好人，你可别……别因为这个……就看不起他，他是……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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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w$ [- b" Y1 K　　“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比他更好的……”他又歇了好一会儿，才无力地笑笑，“我好像……有点困了。不过……也好……我早想下去……见他了，这……这几十年……”他声音微弱，喘的时间越来越长，“没……见他……心、心里……真……空落落的……真是想……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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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W- V3 y- g9 H6 H3 U　　漫长的寂静。

# }$ E, ^- E* ~* t/ }+ M  m* c　　舒筱细碎克制的啜泣声里，温庭域转身摸索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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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域。”膺落跟在他身后，轻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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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_1 h5 c' x; d( k9 f　　“嗯？”声音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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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吧？”

　　“嗯？”还是那样嗡嗡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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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z8 a- [" y* }' n% q　　詹落叹了口气，“这里只有我，你怎么样都没有关系的。”

　　温庭域转过头来，把脸埋在他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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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C+ E( k! M- P　　“乖……”詹落搂著他，肩膀上有种湿意。

　　温庭域的心情，他完全能理解，那时候调查的人刚把资料送到他手里的时候，他也是这样，默默看半天，揣测著二十多年前那两个男人的心情，整整坐了一个晚上。

　　“我们……”温庭域发出细小模糊的声音，“比他们好，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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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实在觉得自己很丢脸，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却三番两次在这个男人面前哭，不过也无所谓了，詹落是特别的，所有不想让别人看到的东西，詹落都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了。

　　“嗯。”詹落用力抱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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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会在一起，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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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詹落强行把肩膀上那颗头颅扶起来，硬是捧著他的脸，在那湿润咸涩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我很贪心，也没那么好的忍耐力，我和舒昂不一样，我不会大方到让你去和别人结婚，更不会伟大到让你连小孩都生下来……更不会和你靠那么近，却把时间白白浪费掉。”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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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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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 R5 O' u, z! r2 o* n3 T: e　　“好不好？”

　　“把他们做不到的事情都做到……让他们羡慕我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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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 c8 C2 u0 N- V0 F# z　　詹落郑重地亲了亲男人因为流泪和羞涩，而变得红通通的冰凉鼻尖，宝贝一样把男人高大的身形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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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想起学生时代闲来无事时，帮温庭域刻过的几个闲章，里面最喜欢的就是那个“无非爱恨”，他其实很早就参透了，世界上的种种，无非都是因为这两件，任谁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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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6 G0 V3 W& X  d  h　　他本来打算跳出这个圈子，但却还是心甘情愿跳进来。

4 I! n& S# H- [2 W　　做一个俗人，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越庸俗，越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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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 }& Q& k　　全书完


[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30 15:47 编辑 ]

mimi1997

说实话，真的不喜欢这篇文。作者完全把女性的心理套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之后又刻意描述这个男人的强硬的一面，怎么说怎么变扭。女性作者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