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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xmzxm111

★已收录★ 《天神右翼》 BY 天籁纸鸢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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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3 23:10: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7章 ' w- F5 ^+ q7 N8 d5 _1 O- Y
圆舞曲停响,大厅寂静。众人看了看那里站著的莉莉丝,又看了看我,全部昏默。莉莉丝确实穿得很破烂,不仅衣服破烂,连身上都脏兮兮的。她抓了抓自己的乱发,回看众人。
  Z- J2 R$ D8 X; _$ E0 ~  众人看著她,她又回看过去。
& y: X, T; _: Y7 A9 p  当大家互相看来看去看得都傻眼了,莉莉丝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牙齿洁白又整齐。 $ A) D9 _/ W& d. d# [8 w
  萨麦尔摸摸下巴,装深沈:“嗯,这个才是真的。” 1 W+ ~' ^- o$ L2 e  s5 T
  阿撒兹勒哼笑一声:“我和你们打过赌,莉莉丝陛下绝对不会以优雅端庄的姿态出现在舞会上,你们还都不信。”
) \0 U# p4 l& {! A$ A- G  我後退一步,再挪一步。 7 i( L' U! ?$ g0 @* S5 J; ^/ Z
  莉莉丝冲到阿撒兹勒面前:“那样的人我老婆一个还不够?谁规定王後一定要端庄了?能分担魔界的工作就行了,你当批量生产呢?”阿撒兹勒讥笑著想回话,路西法立即打断:“莉莉丝,你过来。”莉莉丝瞪了他一眼,还特彪悍地挥了挥拳头,朝路西法飞奔而来。 5 D: {  q$ q4 ?/ [5 x# x8 u# @
   : @4 q7 T# M$ l1 z
  她穿的是男人的靴子,跑在地上还劈里啪啦响。那个雄赳赳气昂昂轰轰烈烈的架势,让人不由自主联想到小坦克。她刚要跑到路西法面前,突然一个猛跌,往地上扑去。路西法忙伸手去接,她一个满怀把他撞倒几步,还特没气质地哎呀了一声。路西法扶她站直,还未趁他说话,她就跳起来,抱住他的脖子,整一个挂他身上:“我前两天去龙怒之谷,谢天谢地爷爷奶奶我动作那叫一个机敏,不然就给龙叼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 u0 Y- S4 g* ^7 U  |$ S0 L) z
  路西法摸摸她的头发,因戴著面具而看不到表情:“你受伤没?”莉莉丝摇摇头:“没事,就嗑了点擦伤。那个……前天晚上我跑掉,是因为玛门告诉我的,如果在亲热的时候突然跑掉,你会更喜欢我。” & K, }0 u4 l: c  T" `+ h  x0 m
  玛门在後面仰天长啸:“妈!你出卖我!!” 5 i# a- F! {. F2 l$ [8 }4 B
  莉莉丝回头横他一眼,做了个特别丑的鬼脸,还呼噜呼噜的吐舌头:“谁叫你尽出馊主意?”路西法拧过她的头,特严肃地说:“老实回答我,你觉得你自己笨不笨?”
) G: X# Y" C* A! `" `# C: Y( W5 F$ I# J  莉莉丝睁大漂亮的眼睛:“哈?” 3 W+ N2 |" R7 s) Q+ y( Y
  路西法说:“大家不用管我们,舞会继续。”一半人开始跳舞,一半人的目光转移到我身上。我看看四周,手脚一时不知往哪里放。 3 w! s: T5 p* |# r& I
  路西法轻吁一口气:“下次别听那傻小子乱讲,知不知道?” 8 K  S) p3 U" @3 m9 l# o+ J
  莉莉丝点点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好神奇,我才两天没见你就想得不得了。”路西法微笑:“我也是。下次要去那些危险的地方,记得叫上我,知道麽。”莉莉丝说:“知道知道。我不想跳舞了,我们回去好不好?”路西法说:“想要了?”莉莉丝兴奋地点点头,还狠狠拍了拍他的肩:“你真太了解我了!”
" F2 M  a7 e$ T; T   ( ]* P5 T8 B+ Z9 y1 @  x; W8 _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有人拍拍我的肩。我回头,玛门换了一套正式的衣服。紧身衣上半贴身合体,下半是及膝的衣裙,宽松而舒展。还披了件斗篷,斗篷上有漂亮的蔷薇胸针。他收了翅膀,除了那点挥之不去的妖魅,倒真有魔界小王子的气质。
7 S, G' f" _# r- @  玛门看了我半天,最後咂咂嘴,惊道:“我的天……”我说:“怎麽了?”玛门点点头,脸上的玫瑰一闪一闪的:“很漂亮。”我说:“谢谢。”
4 N% b3 M2 H, L/ u, ~3 ~: }7 y  玛门看了一眼路西法,小声说:“你怎麽和我爸撞上了?没关系,你等等我去给他说一下。”然後他跑过去,跟路西法说了几句话。路西法支著下巴,另一手抱住肘关节,点点头,又给莉莉丝说几句话。莉莉丝点点头,又抱住他亲了一下,离开撒旦宫。   V! w/ [/ o' A1 f
  
; U" b0 _  l* g* U* {' r: [  玛门得意洋洋地回来:“行了,我给他说了我们有契约,他不会公布出去。”
7 x3 U; r6 K4 E' |! Q  我点点头,看到路西法朝我们走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 Q  t4 j2 ]- n9 b  i, N) |* \6 v  玛门说:“跟我跳舞好吧?”我摇头:“很抱歉,我不会。”玛门说:“我教你。” ) N6 a, @0 R) ]$ ~5 |) d  j9 }
  
. M$ g, \+ `' E  A$ w9 r  这时,路西法过来,伸出手:“欢迎米迦勒殿下光临魔界。”我与他握手。看看自己的衣服,几乎有想拔腿就跑的冲动。路西法说:“刚才我把你认成了我的妻子,失礼了。” & ?* S. p& {- s
  面具後是一双无波无痕的眼睛,路西法眼中毫无笑意。
& V" Q+ O* h- D1 X  
) {# [& S* R* p" p; H# _  我的名字是米迦勒,是天界最强的战士。 ; c1 Z' G3 X8 h6 ?4 Y4 v
  米迦勒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任何人都无法将他打倒。
" S4 S! ?0 s6 r! O, V; T( c& ?, Y9 h  “没有关系。”我抬头微笑,“玛门小王子英俊活泼,莉莉丝陛下率真自然,陛下的家庭果然如传说中那样幸福美满,就像美丽的魔界。” # @8 L# i: N1 U
  路西法勾了勾嘴角:“谢谢。” ' R* e$ ?2 T7 h; [
  玛门斜眼看我:“米迦勒,你再叫一句玛门小王子试试?” + U, L4 u: Y! M. `. Q  j
  路西法说:“玛门,不要失礼。”
4 W9 I. h7 h, M) S7 @" _- {! r' M  玛门把一只胳膊搭我肩膀上:“有什麽啊,我和他熟得很。是吧,高贵优雅神圣纯洁的米迦勒殿下。” 5 ?& K3 J2 g4 W9 H' ]8 g
  我只笑不语。
- q$ K" _# g6 L  路西法笑容中带著十分的自信:“有空可以去罗德欧加看看,那里是我们魔族的骄傲。既然这一回您与玛门签了契约,那就请随意参观。” ' U9 M% p! [4 K( R; _
  没有下一次──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 @+ u/ }5 Q" e! x; P  我握紧折扇,脸上挂著欣然微笑:“好的,谢谢陛下海涵。” 2 }* a5 e4 I7 E* K1 H
  路西法说:“今天我已和妻子有约,所以要先回去了。玛门,你继续陪米迦勒殿下。” ) V+ s* {8 t8 D5 A1 c
  玛门说:“行。”
2 L/ }2 h; V: `" i: D; {' f8 V  我说:“陛下慢走。” 8 I% t+ I8 f- m0 e5 t* ]' {
  “再会。”路西法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 z. W( d& _# Q8 F" r5 H
   $ R' m! f# p; H8 L
  玛门说:“瞧你也没心情跳舞,不逼你了。我陪你回去把衣服换了吧。” 7 n/ Q6 m: ^: S3 G7 i6 F  T
  我点点头,在众人有些狐疑的目光中走出门外。 0 d, k7 n- L' [% h7 T7 E3 r
  
% }  M- L4 E8 @6 a& b1 U  刚一走出去,就忍不住加快脚步。想再看他一眼……哪怕是背影。可是直到我走到大门,都不见他的踪影。我轻轻朝空中呵了一口气,连串的白雾漂浮在空中。 9 S+ _& h. }$ U4 n, e
  突然很想看看雪月森林的冰雕,想知道自己看到它们时的样子,是否像他提及它们时那样,载了满目的温柔。
7 f% T3 |! f8 h  玛门勾过头看我一眼,伸手刮刮我的脸:“你可别哭啊,我不是故意欺负你的。”
# Z4 s' X) E- X+ e2 U7 {' ~; t# U  我笑:“这有什麽好哭的,傻孩子。” ! h, x) `- {; m! G  l0 H
  玛门怒了:“不要跟我爸似的喊我,不然我杀了你。”
2 a  g+ {$ J1 a. Z  街上是来来往往的行人,美丽的雪花,灿烂的焰火。 * ^7 e0 [3 I3 G" {; _- h, L8 v) v- }
  我怎麽可能哭。 ; }4 p/ ^/ t, |
  路西法……
5 m3 T* S' E% B. p* Q) U  路西法。
1 R" U: c/ o* N# f% c1 K! a+ |  光是念著他的名字,就会觉得自己真的能变得坚强,非常非常坚强。
$ ?0 q! l4 Z) o* ^9 O: F( E: P! u4 w4 I: l; R# [
# [7 r  N6 T/ f& l! m: s% W
18 / p# r- j6 w( H
( u) O1 C: h: {. K' b
换回原来的衣服,和玛门走出莱姆城。我指著天上飞行的船说:“这些都是载运货物的吧?”玛门说:“是运船没错,不过运的是奴隶,不是货物。”我说:“奴隶?你是说小恶魔军团?”玛门说:“不,上面就是标准的奴隶,替人干苦力的。”他指了指远处的堤岸:“每个城都有奴隶船的港口,莱姆的奴隶最多。”
0 ?: Q( D5 \* S9 l( p% ?8 _1 s: @  我点点头:“在魔界允许这种交易?”玛门说:“卖淫都可以,奴隶怎麽会不可以。”我说:“路西法不是蛮重视人权的麽。”
% P, }& O8 {2 H+ [. b- ?  玛门说:“他重视人权,不代表所有上层魔族会重视。他确实是撒旦之首,可撒旦总共有七个。如果他不顾虑别人的感受乱下决定,又如何对得起那些追随他的人?再说会产生这类现象是魔界历史造就的,哪能说改就改。魔界要真强到没缺点,早就一举攻下天界了,又怎会踌躇不前?” 9 D- [8 w2 y  C9 R( G( `
  我说:“原来他也有克服不了的事。”
; M" v/ G/ O  V. g: L  玛门说:“我爸在接手管理魔界的时候,这里根本就是废墟一摊,他能把魔界弄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而且他在某些方面固执得可怕,说要做到的事,就一定会做到。我也相信他能做到。” ( h" e8 z6 \+ t
  我笑:“你挺崇拜你父亲的。” 7 x1 R7 _8 l' M0 Z
  玛门捉住我的手,眨眨眼:“我第一崇拜的人是老爸,第二崇拜的人就是您了,米迦勒殿下。” $ s" ~) s  P) m) D7 w/ q. l
  我无言以对。我的追随者不少,再肉麻的话我也听过,可是怎麽这话一从玛门口里说出来,我就觉得特别扭? / H/ R& H+ v/ P+ o4 y
  玛门说:“你知道我崇拜你什麽地方吗?” 5 B; n: I- }- l1 `: ]# l" |
  我说:“力量?”
3 y  E) W5 P) j/ i  玛门说:“不。神经粗,脸皮厚,抗压强,怎麽打也打不死。”
3 R/ q3 G, V" z" p  我茫然:“这算优点麽。” ; I7 }/ b( ^: l7 M' M% o
  玛门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一直在想,像你这样的人,要是爱上谁,一定会很变态。那个人也绝对倒霉。”
" Y1 a! Y6 J! Z; P8 p1 N; i7 h7 I% j9 t  我愣了愣,点点头:“是……跟我在一起的人都很倒霉。” ( A2 B. J3 i1 x6 I) }, D' q$ ]
  “问题是总有人愿意为你倒霉。”玛门伸个懒腰,拉住我的手就往堤岸走,“殿下,瞻仰未来是最重要的,要把过去抛在脑後。我们现在要做的呢,就是去罗德欧加。” # h  X! Y: I( _/ E
  “嗯。” ! y9 ^) A0 ?+ Q5 i  W
  
  o- S% F1 O, e" j  我跟他走过一段彩石铺的路,所罗河上点点水红色的荧光,萤火虫一般飘摇。 , j. N4 s# x; @3 l, a) W- o! c/ y
  岸边的住宅里点著灯,荧绿色的光芒从一个个小窗口中透出,倒影静静躺在河面,若有船划过,就会随之摇曳。
1 X; V% `. }$ D, a  河面没有雾,却似幻境。因为太过美丽而产生的,清晰的幻境。
3 [% y! R6 ], X( n! c5 J. i  飞英渐大,空华满天。
6 L: B% T, L" L- D  结晶六瓣的霰雪如玉沙,似白蝶,纷纷扬扬,变了满河的乱琼碎玉。
. v/ F) f: T8 W- o  脚步声脆生生的,那是寒酥被踩碎的声音。
$ _5 B9 I' l7 p1 y2 g  有雪粒落在玛门的脸上,睫毛上,血浸的玫瑰上。
! q$ H- X( [- n- N( o2 L; `. s  我说:“你脸上那朵花是刺青吗?” 6 z$ B* o9 P5 ]/ ?2 {
  玛门摸了摸自己的颧骨:“你是说这个?这个我生来就有的。”
5 i0 l$ D5 ~% o$ D  我说:“生来就有?” 4 e6 r5 q+ b: m- N! Z0 Y
  玛门说:“我爸胸口有一朵玫瑰,比这个还大,还要像血,结果我妈一生我,我也有这个。按道理说没可能遗传,我也觉得奇怪。” " e. m0 s. ^  F: G0 f4 j
  我说:“你父亲……胸口有这个?”
1 C" g$ ^4 `5 E- x% J' w  玛门指著自己的左胸下面些:“大概就是这个位置,离心脏不远。我问过他怎麽来的,他不肯说。他告诉我,不让它消失,是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做一些事。”
! [# [2 {1 O# s  就像尝试到他当时的感受,胸口突然有些疼痛。
6 Z6 f2 i; {* k, d) f. K  那一剑刺得很深,我知道。 " _- [) G3 ^2 G, F6 Q/ X: l
  他想做的事……应该就是杀了我。
( C- g+ {$ ]: C% \  玛门说:“不过,那个和我肯定有关,听说我出生的时候差点死掉。” / M! g6 L6 w/ \3 c) p
  我错愕地抬起头:“差点死掉?” 3 D' B4 ?* q1 l7 w3 r- I) B. i- k
  玛门说:“嗯。听阿撒兹勒他们说,我生下来的时候已经快没呼吸了,是我爸拼了命才把我救下来的。然後他昏迷了十来天,之後很多年才彻底恢复元气。”
& r6 o6 F2 g/ x  我顿时恍然。 & _: G4 J9 s7 T  }! h
  难怪当初向路西法下战书的时候,他没有杀我。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6 F. M! i/ I% G$ d) A! |
  我说:“还好你活下来了。”
5 E) y. {# V8 M% g  玛门伸手扣住我的脖子,凑过来说:“如果我死掉,你就失去对我一见锺情的机会了,是不是?” 8 s3 ?2 s3 q9 ?" Q4 \
  我拍掉他的手:“你怎麽又来了。” 6 B6 g4 Q* r  }
  他的脸靠近时,我居然……有些紧张。 4 i, u& o% u5 k. n& q: L
  玛门无趣地耸肩,转身走掉。
% N. @5 j* N' \' m  
( e5 s( ~+ c: k- @" V* O  我刚跟著走了两步,忽然天上劈落一道冰蓝色的光束,直落在我的手中。我松开手,一堆黑色的小条纹在我手中跳跃。玛门回头,立刻跑过来问:“这是?”我说:“传送魔法。”玛门说:“天使居然是用个传送消息。”我说:“你们呢。”
: L/ ^5 o4 U5 W% ^6 \  玛门用烟杆敲敲无名指上的骷髅戒指:“这个也是传送魔法。对它念咒,再说出对方的姓名,就可以对话讲。这和人界的电话很像,你该知道。”
- D, {# _* m6 o! v" }. C; \8 b  我点点头,见条纹在我手中舞动一会,就被蓝光拱起,自动断裂,变成一个一个的字,漂在空中:米迦勒,神有事召见你,速回圣浮里亚。
. ?& U3 `& y% q3 f, t8 x   - }4 p; b8 z3 ]( f- T6 g9 Y% Z
  玛门怔了怔,凝目著我:“你要走了?” 9 f0 j& r5 i3 N2 H) D
  我说:“这个魔法是耶稣发的,没重要事件是不会找我的。”
+ O: v# ^- d8 J+ C  玛门哦了一声。 8 ?$ N$ j7 M. e- s+ @
  我说:“虽然还没去罗德欧加,但我们之间的契约就算完成了。谢谢,我走了。” - Z9 e6 D2 V, ~( d: V' d5 C: [
  “等等。”玛门抓住我的手,指著那个银链说道,“我爸也有这个,怎麽你们的一样?这是天界的东西?”
" f1 F% M; L4 `+ J+ r5 p! ~1 V$ t  “这是你父亲原来在做副君的时候,给我的赏赐。”我看看那条银链,禁不住笑了。 / g9 S- \9 M5 H7 a/ ^% x
  这是我们之间唯一的凭据,也是我唯一能够用来缅怀的东西。 9 o' o/ J5 k% A
  玛门又哦了一声。
( s+ C' `8 p+ Z& H2 F6 d/ s  我拍拍他的肩:“很高兴认识你。再见。”玛门说:“等等。”我回头看著他。玛门说:“我送你到红海。”我摇摇头:“不必,我能记住路。”
% O9 ]+ ~. f) [/ c2 C  F  玛门取下骷髅戒指,放到我手中:“收好这个。有传送魔法的时候,你合一下骷髅的下巴就可以听到。”
  W# M$ I9 z0 v7 K$ z; a  我点点头,将戒指戴在手上,朝他挥挥手。
0 n! @' K3 o' A% W  玛门说:“米迦勒!”
& a9 J6 d, K. G. b  I; ]  我回头,无奈地笑:“怎麽了?”
# Y/ R5 ]( i8 \( a4 @- B  玛门说:“你不会再来了吧。” % g' W% |6 E# _2 v: ?/ B# t: D6 o
  我说:“应该不会了。” 6 X' j% Y. ]" e
  玛门抬抬眉,没说话。我一转过头,他就扯住我的衣角,把我拽回去。
/ \5 V: m& z. Y, s3 [* D  帽檐被拉下,红发霎时在风中翻舞。
3 o* \; p; }  Y- p4 A+ J  玛门拦住我的腰,把我整个人勾过去。我垂头看看他的手,愕然抬头。刚想说话,嘴唇就被他封住。我一时间傻眼,眼前只有放大的,妖豔的血玫瑰。上下唇被柔软的东西分开,入口的,是混著香烟及兰花味道。 : V. D/ D5 g8 }& k
  我当下反应过来,伸手去推他。谁知这小子用了十成的力,我愣是使了大力才挣脱。 , d! m  L2 N& ]. \
  他连跌两步,擦擦嘴角的银丝,面颊微红,还露出了大占便宜的笑容:“我就亲了你能拿我怎麽著?哼,哼哼。”话一说完,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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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3 23:10: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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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F1 _' V6 v+ }
% q% v  L2 m: p' H0 k" C. c% U8 u离开魔界,我脱掉披风,展开翅膀,开始往天界高飞。越往上飞,越充满光辉。
) v) Z2 W% J; l7 }  睿日下的圣浮里亚,撒拉弗三座宏伟的宫殿,只是看著,都会让人身心受到洗礼。光耀殿我一直没想过要改,依然是一个巨大古老的圆窗,四周围著圣光六翼。
0 h, ^8 A; n2 u: I* F0 k% k  越过眼底的万里帝都胜景,穿过柔蓝透明的水帘,走过苍茫斥莫的云海,顺著无边无尽得阶梯,走进圣殿。
3 ]0 J7 p" L% P5 t" n   / i( T! b1 c) \5 a% Q* i
  大殿里传来轻抚平怒海狂涛的真爱旋律,一座座擎天大柱重重叠叠。 * k( e: h6 r* O9 Q% L
  拉斐尔站在御座下,穿著华丽的绸缎服饰,缠绕至脚腕处的笼鞋,红发在渺渺水茫茫的烟云中恍若烟霞。
! R5 P4 b9 Z5 l: L5 G% N6 m3 V  氤氲中的光华使人看不见神的脸,他的发丝落了满地,银粒的光焰万丈耀眼。
* T: ?( n- ]. e* E  耶稣手捧圣经,坐在神的左侧,安详地闭著眼。
: P( n* w( b# i! i" \& G3 M3 x  
4 Q% U; Y0 H4 n! Z3 M, }4 F! [* d  我慢慢走进圣殿,很快就听见神平和的声音:“米迦勒,你消失了很多天。”
3 t) t2 l  [% x, T; ^0 v7 v. ?  拉斐尔的歌声停止。
; B! Z) y9 l' Z; Y- n0 m& a  我抿了抿唇,下意识看著御座前的梅丹佐:“对不起,父神。”
4 G% Z4 F+ [! @' m  神说:“这件事就当过去了。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希望你能完成。”   @& p& g' \% U$ ]8 `" ]7 B
  我说:“请父神吩咐。” ) s8 z+ X, a% n0 |: u, j
  神说:“耶稣,你去和他说。”
* G, W  \4 X4 Z" v& i+ u/ l' O  耶稣应声离开御座,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走到我的面前。身後的拉斐尔继续唱赞歌。 # @' c5 U2 n' ~* c( d
  
+ S( n' m8 A6 x  耶稣带我走出正厅,在淡金地毯旁站定:“米迦勒,你知道访问魔界的事加百列也没完成。”我点点头。耶稣说:“现在由你去。”
. u3 }/ E" @! {# G  X# d! b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那麽求神让我去魔界,他没有答应过,现在居然主动叫我……? % W) T' Y% ^4 ~9 W0 X( w
  耶稣说:“能做到麽。” ( ~) e% g0 {3 B  Z  u
  我说:“能。” - O3 Z: j" b7 N& o% `; @
  耶稣说:“神交代过,你可以带上黄道十二宫,毁灭天使团或惩罚天使团,及一名副使。走前先进行浸礼。记住,你是神族的代表,是整个天界的代表,而非一个人,或是亚特拉家族。凡说话干犯人子的,还可得赦免。惟独亵渎圣灵的,不得赦免。无论发生什麽样的事,都要切忌这一点。记住我们的出发点,我们的目标。我们是以信来开始,而以眼见来完成。” & h* @6 W7 s' K# r( O
  我说:“我知道,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 1 |  J6 k4 |  I7 i! h- x
  耶稣说:“好好干吧,勇敢的大天使长,愿神与你同在。以马内利。” % c: d4 ?- n( o
  我微笑:“感谢主。”
/ Q0 \0 |0 Q% N/ a) O  
9 O9 T; I' K( C/ Y2 A8 g1 A7 t  黄道十二宫是神创造的第一批天使军团,数量最小,却最为强大。诸神的黄昏时有七战死,四名尾随路西法而去,只留下了炽天使巴那内,是现在黄道十二宫的统领者。重组後的黄道十二宫不及原来强大,但魔法力依旧是天界最强的;而毁灭天使团是第二强的军团,全由炽天使组成,还基本上都是战天使,破坏力惊人;惩罚天使团由智天使组成,代表著仲裁,同时也管辖著人界,这个天使团基本是在战场後方,数量不多,没什麽战斗力,但辅助魔法一流,由加百列领导,不过加百列已经去过一次,肯定不能再叫上。   [9 ^! I# e" p. G
  权衡下来,觉得外交还是带上惩罚天使团最好。
' Z4 o3 E' Z) K$ b1 |6 C' O   ' f1 w4 F, ~8 u+ H/ [
  我命人去敲响了召唤天使的古锺,然後回到神圣祭坛进行浸礼。 9 t" v3 w, e% M& |$ Q0 o9 @
   3 I8 x- e* P+ E/ a3 Q
  祭坛四周围满了方柱,柱顶敞开,上置火盘,盘中冒出宝石蓝火焰。 " J1 B1 \' D0 g( Z! y1 s; v
  守护祭坛的天使们静静站在池前,手捧玉壶,壶载圣水。 1 m' E5 y" ^2 I+ ]  w: ?
  我赤身进入池中,羽毛一片片浸水,肌肤一寸寸湿润。
0 r8 ]. f- F+ B* ^* ?  长发漂浮,炎云一般散开。水面上冒出荧荧的星光,如同磷光闪烁的夜光虫。 1 Y7 s" T1 v8 c, I1 B5 y1 I
  冰华空明澄澈,水天一色。
# v2 n$ s/ k# |$ G  
/ ~( U) e1 g; y  我用指尖拨了拨水面,忽然听见身後有人唤道:“父亲。” ! q( t5 e* _3 U# W
  我抖抖翅膀,回头。哈尼雅正蹲在池旁,抱著双腿:“父亲,您要去魔界了?”我点头:“越快动身越好。”哈尼雅说:“你有想好带什麽副使去吗?”我慢慢朝他那边游走过去:“还没呢。” ! v$ g5 ~: h4 x" Q' D7 U: W
  我在哈尼雅身旁停下,他跪在地上,挽起我的头发,倒上圣水:“那带我去好不好?”我笑:“哈尼雅,你经验尚浅。”哈尼雅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有了父亲,我再没经验都没关系。”我说:“你想要去魔界?”哈尼雅说:“不想去我会来问你吗?”我说:“你天父会想你的。”哈尼雅说:“这是助我成长的事,他会理解的。”
, R' v" @0 p; I3 D1 l/ q/ V# a  我想了想说:“好吧,就带你。不过你不准调皮,知道麽。” 6 v: x; `. k8 z& o& I5 Y; G; ^+ K
  哈尼雅兴奋地跳起来:“好!我去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8 D& G& I  I# Y! I/ b9 ?
  我说:“傻小子,又不是去旅游。” 8 t9 n" \$ T$ h. |8 d9 w) d
  哈尼雅说:“起码也要带衣服吧。我听说魔界的衣服都黑黔黔的,不好看呢。待会见。”结果刚跑了一段,他就又跑回来,跪下来亲了一下我的脸:“您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父亲!” 4 v; ]2 x5 i0 q  ~' |  X$ g
  这回才真跑了。 % l5 k! o  x& t0 @7 v6 L
  我回头,忍不住摇头微笑。 ! l  k( k* b; x1 v. Z; F, E2 L
  
0 ~2 S7 l0 s9 O. s; C$ |  浸礼完成後,我换了新衣,回到光耀殿,惩罚天使团已罗列在门前。我一过去,都微微欠身行礼。我命他们先在光耀殿居住,一切准备妥当後就出发。
! ~3 a! r) b* S! j  刚一进大厅,就听到换下来的衣物里传来奇怪的筚拨声,我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一看,原来是那枚骷髅戒指。整个骷髅头在散发著绿光,我犹疑片刻,按住它的下巴。
8 N1 [2 n9 p0 w0 ]1 J7 q  骷髅头里传来少年极不耐烦的声音:“米迦勒殿下,您知不知道我总共念了多少次咒?” " _3 N' i( c2 S/ [# G$ ?
  “啊,很不好意思,我刚没听到。”
$ _- K9 h0 {7 C  C3 f  “行,我不和你计较。到圣浮里亚了麽。” & |+ q) s3 A# }5 x
  “嗯。你呢,在哪。”
* N. q- d0 I. F& \0 R- E# j1 `  “当然是在潘地曼尼南啊,快无聊死了,躺床上发呆呢。我爸好像心情不好,我怀疑他得更年期综合症了,一天脸都跟黑芝麻糊似的,见谁损谁。连我都被他拖过去训了一顿,理由是我乱找女人。跟阿撒兹勒比,我简直就是天使一个啊,真没劲儿……对了,我是因为无聊,才会想著找你的。” / T6 ^0 ^3 X6 X5 p" z( O3 n" `
  “嗯。以後无聊也可以找我,我愿意当你的听众。”
: H1 U5 \6 v/ V7 a" N  “没问题,我知道你在这方面脸皮会薄的,想我又不好找我,只有我主动找你了不是?” ' f% n3 X/ U1 p7 |- t  t( g
  “你这孩子说话真是……”
' G1 U; b) j2 c( L- Q/ T  “停,不准叫孩子,不然我跑过来掐掉你。”
4 T# P" J, w  J9 X  “好,不叫不叫。”
# D4 q5 c; S2 h  “大天使长,你什麽时候再来魔界啊。” + L3 a9 p/ A  B8 i* u3 r
  我笑了笑:“你说呢。” * f* n1 M8 F- @) I" |6 Y
  “算了你别来,来了我也不想见你。那就这样吧,晚些我再找你。拜。” " [. V( d# E6 o
  我还没开口,骷髅的嘴巴就自动张开。
6 w/ H  ~( l- H+ `$ `1 y7 k+ z# N1 H  这孩子……真没礼貌。
/ W6 A$ |8 e* ~! D- N- }, B* a! v5 a; z4 \& E2 l

6 n: ^2 I1 ?3 |7 Q. E20
4 ~. R4 [: w, w9 D( `: n- f3 n. f5 }, z% ~
消息令能天使传到魔界,那边很快就有了回答。三日後,魔界将解除防御,为我们敞开大门。接待我们的是每一狱的管辖撒旦,由沙利叶开始,到路西法结束。莉莉丝和玛门提前会到第六狱接我们渡河过龙怒之谷,入第七狱,帝都罗德欧加,与魔王会面。
. a* h3 r* v& R( X6 @  临行前一日,我带著哈尼雅去梅丹佐那里。 0 u2 v9 }' O! _# u" Q3 _
  去的时候梅丹佐还没回来,我们就在卧房等候。哈尼雅说:“父亲,万一魔族刁难我们怎麽办?”我说:“在哪里都难免会遇到不喜欢你的人,并不只是魔界。无论别人说什麽,都不要想太多,神族是三界中最平和最高贵的种族,不可以自卑,更不能轻视别人。要给天界争光,知道麽。”哈尼雅说:“嗯,我会为父亲,父神,还有天父争光。”
$ u0 @4 d- d9 {2 i0 U+ D  我笑:“乖孩子。父亲才去过魔界,你猜猜认识了谁?”哈尼雅说:“亚巴顿?”我摇摇头。哈尼雅说:“莫斯提马?”我说:“提醒你一下,在魔界中,他的力量仅次於路西法。” / r; W8 J; p1 v/ ^
  哈尼雅惊道:“玛门?!” ( F6 Y; y3 d/ E( m; D: v3 h
  我说:“嗯,是玛门。这孩子很可爱很单纯,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残忍。”哈尼雅点点头:“小时候您就告诉过我,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
* E5 r4 K% q6 ~  s  
9 J7 d* ^$ w9 N1 Z1 J+ S  “不不,你父亲是绝对的好人,你天父是绝对的坏人。”
1 H* o& G2 P: i8 |4 d7 [8 h; p$ r3 Y  这声音一响起,我立刻回头,果然是梅丹佐。看他戴个眼镜拿本书,就知道肯定是从圣殿回来。这家夥只有在见神的时候才会老实些。 : T! \5 M5 b9 x9 i+ Z: Z& M
  我说:“我正巧有事要给你说。”梅丹佐过来坐在我身边,一手勾住我的肩膀,一边冲哈尼雅笑:“我是坏人,因为我总没法满足你父亲,害他总想往外面跑。”我推他一下:“说什麽呢,别把你那些淫荡的思想灌输到孩子脑中。”哈尼雅急道:“我不小了。”
( h8 K4 N% [; J  我说:“你不是小孩,但你该出去了。”哈尼雅哦了一声:“每次都要赶我走。”梅丹佐说:“当著你的面也行。”说完就开始扒我的衣服。衣领被他扯下来,露出肩膀,我忙给捉上去:“梅丹佐!”哈尼雅站起来:“好了好了,我走。父亲,我和天使团的人都在光耀殿等您。不要忙太晚,明天很重要。”我点点头。 / L2 u9 d4 d$ r- H' m2 x
  哈尼雅刚出去,我就捧住梅丹佐的头,轻轻吻一下。他推开我:“小米迦勒,明天就要去魔界,今天你还想放纵一下?”我说:“我这次去可能时间会长些。”梅丹佐笑笑:“时间长点无所谓,你别在外面生了一堆小孩回来叫我养就行,我怕小孩就像哈尼雅怕你。”我说:“那你应该很喜欢小孩才是。”梅丹佐捏捏我的脸:“嘿,亲爱的,生哈尼雅的是我好吧。”
3 ^/ Y3 F$ Q6 _2 E' a. h  我微笑,躺在沙发上,把头发拢到扶手上:“我有点累,不想动。你来吧。”
3 d$ M* P4 G0 Y  梅丹佐说:“就在这里?”我摘掉他的眼镜,扔在一旁:“就在这里。”梅丹佐轻吐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身体覆在我的身上。
. D- V4 c# s' u: B9 [7 u" B9 B   % |& l- |/ _8 _# R
  折腾了几个小时回光耀殿,哈尼雅已经睡下。我收好圣剑火焰,刚想把常用的厚笔记本收好,翻了翻,跑到桌边去,摊开写了两行字: : d) U1 s. I+ F( S) G& A: U
  超越极限,超越自己。 ' ~- S/ A! R7 t" t
  赢得胜利,创造奇迹。 7 }$ K$ G5 E, v0 s- l
  在底下签了日期,看著纸上漂亮的字体,我满意地笑笑,合上本子。 % I8 A2 S4 {. S6 }, j2 M
  
. K$ \  |1 {: {0 J, [. e3 F  第二天早上,我换上只会在重要场合才会穿的衣服。白色的短靴,金色丝绸缠绕而上,至膝盖下方。里面穿著短袖短裤,外面挂著长长的披风。深红腰带,其余都是清一色白。海蓝色的布缎把手上的银链遮住,彩带从领口处垂下,用人鱼眼泪制成的琥珀扣住。再加上头链,项链,宽且贴身的银镯……全部搞定的时候,几乎快累到发飙。 7 ]5 W5 f4 w; z1 i
  哈尼雅进来立刻惊呼:“父亲!”
) k! \, ~9 P' q$ a$ [+ I! }  “少说肉麻的话,走了。”我取下圣剑,别在腰间,大步朝门口走去。 ! _9 V( ?2 Q) {( q, Y3 G0 c
  哈尼雅哦了一声,跟著我悻悻出门。 " K: F  Y1 v8 b+ Z9 F
   # S7 a5 f9 V% l2 d) t2 f
  一个人倒下,数千个人又站起来。哈尼雅不说,门外的惩罚天使团就开始狂拍马。本来我对自己蛮有自信,可给他们夸多後,我竟然开始质疑事情的真实性。对待外人又不能像哈尼雅那样,只能一个劲地说谢谢。 - S, `/ g2 `8 X7 ?7 p2 C( S# o
  我从撒拉弗外沿飞出去,身後的天使队大江奔涌一样跟著冲来。
) h$ c/ }  x; Q4 X. z; k% _4 q$ p, W  穿过云层,穿过城市,耳边擦过的是天使们欢呼的声音。
4 I5 @2 s& R' F8 ]5 n  一个大天使带著一堆下属出境……这种盛况最近似乎是很少见了。 ) z3 U+ t3 {+ w+ H" D
  心情忽然莫名地雀跃,喜悦的情绪溢於言表。总觉得一切都在苏醒。 ; w; Z8 p6 D& |0 V5 u7 T
  奇迹总会发生。 6 y7 S/ I  q# |! K0 X) j0 c9 K4 T9 Q
  神族将要重生,天界将要复活。
, ^  e  M0 T( u. E& W  
  u! j# n. Y: J5 t# z9 Q  按照魔界给的地图,找到入口。我拔出圣剑,举起来,再用力插入地面。 ( U: w5 E3 N2 o: Y
  轰隆声震耳欲聋。地壳龟裂,一条不规则的长缝拉开,碎石落入万丈深渊。我和天使们飞起来,停在空中,见一层层通往地底的阶梯往下展去,却不见终点。 1 g4 G6 b4 b2 p4 w5 w+ J6 o6 r6 U
  哈尼雅轻声说:“父亲,您确定他们不会害我们?” 6 `' G8 ]# ~+ ^
  我把剑插回鞘,头也不回地飞下去。
. `3 Z2 `5 h* A7 k" z$ B     R5 k& F5 x! g
  道路极宽极长,仿佛无穷无尽,两旁是滚动的熔岩,上面冒出腾腾热气。身後的天使军团又纷纷跟上来。队伍整齐罗列,动作一致,在深红色的地面上呈现出规律的倒影。 6 D8 O; \; u+ C. ~5 e& C
  我们耗了近半小时,才抵达终点。
% b$ p* Z1 c! f2 f   $ ?" S4 a  x* i( J
  一名堕落六翼天使站在最前方,身後跟著一列牛头人。他同样穿著短衫,不过是棕色,身後背著一把短弓,小腿骨上绑著一个箭囊。
3 e: V/ X2 j1 U: j1 g! d5 ]( i  我率领天使军团滑翔落在他面前几米处,带过一阵风,然後走近。 0 f! s. S( a9 o- P6 S# ~  Q
  他抬起金瞳看著我们,微笑:“天界的使者们,我是撒旦沙利叶,在此恭候各位到来。请问米迦勒殿下在哪里?”
! c; x, F/ n7 F7 {* x+ ~  我觉得有些挫败。虽说天使数量不少,可我个子是最高的,头发和翅膀的颜色也够明显,还站在队伍正中间最前方,他居然看不到……
# t( B* }; G: b, v( y8 _  我走过去,朝他伸出手:“沙利叶殿下,我是米迦勒。”
* W! L. h7 K  H/ e1 i* W" H  这下不止沙利叶,连他身後一群牛头人眼睛也圆了。 & N4 B. i: |  Z/ s  v
  “你是……米迦勒?”沙利叶打量了我半晌,恍恍惚惚握了握我的手,“米迦勒殿下,请,呃,随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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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3 23:10:5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1章 5 o1 g% n) {( Q. _: R/ P2 T! V  w- u
沙利叶带我们走了一段,旁边的牛头人连续扫射我N眼,还用自以为很小声的声音说:“看,那个就是大天使。”“这个是大天使。”“不,是大天使长。”“他为什麽有六支翅膀?”“路西法陛下不是也六支翅膀麽。”“可是陛下的是黑翅膀,他的是金的。”“金的多难看呀。”“就是就是,金色和白色是这个世界上最俗的颜色。”“而且他哪有我们陛下好看?”“就是就是,我们伟大的陛下最好看。” $ _9 L2 F2 M1 y2 }9 Q  o; j* z' N: L
  沙利叶回头看它们一眼。它们对望,吞口唾沫,不说话了。哈尼雅走上前一步,把我身上金白为主色调的衣服扫了一遍:“父亲,他们说话真……”我笑,挥挥手:“没事。”
/ h4 W5 b* k3 |. d. M$ @) w# \  沙利叶说:“米迦勒殿下,实在不好意思。”我瞧他那个表情怎麽看怎麽别扭,估计还没适应过来,於是走过去往前面看了看:“这和我上次来的路线不大一样。”我话音刚落,牛头人就继续说:“听到没有听到没有?他果然来过!”“看来报纸上的内容是真的!”
, r4 B5 y# o4 a/ r( y  沙利叶忙道:“米迦勒殿下,呃,是这样,陛下说因为诸位是贵客,不好从蛊惑之路那种阴森的地方走,所以专门命我们去开辟了这条新路。” ) K$ a! B( ^- K% _2 N# d* |
  我看了看那几个牛头人,又对沙利叶笑道:“有劳你和路西法陛下费心。”
! r& H' I$ k* j3 {' z% {, g   - M! a" D8 p; W3 y* I; y
  在转接第二狱,第三狱,第四狱的时候,亚巴顿,莫斯提马,别西卜态度都很好,见我也不觉惊讶。只是亚巴顿带著的羊魔人、莫斯提马带的邪恶法师态度都很神奇,前者的反应和牛头人差不多,不过要收敛点;邪恶法师表情阴森,看得人直打冷噤。
  r* N; R" o4 v9 X  D# S2 [0 D+ f  
7 V) N+ r. K* u) \6 {  到第五狱的时候,奇怪终於变成了激愤。迎接我们的人是阿撒兹勒和萨麦尔。 : I9 M( `! {; `" B" X6 j# h: p
  阿撒兹勒的头上确实多了羊角,翅膀变为纯黑,却只有四翼。萨麦尔亦只剩四翼,改变让我几乎认不出来是他。主要是那一双眼睛……蛇的眼睛。他们站在尤拉部落巨大树洞前方,後方空中飞著密密麻麻的堕天使。
+ g4 j5 L+ `4 `# R( W  堕天使们看著我,每一个基本都有让我觉得我会被分尸的感觉。这是阿撒兹勒的天使团,战斗能力仅次於路西法的直属部队,我与他们交手过很多次,所以,这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把手放在圣剑上。 $ ?) J! R  y" I) |6 C/ T6 c' r' o
   - b/ D/ y+ v0 u
  萨麦尔看著我,虚了虚眼睛,用手肘推推阿撒兹勒。显然阿撒兹勒眼力比沙利叶要好得多,基本一下几认出我了。他面无表情地说:“欢迎正义的化身,慈悲的天使,神族首席战士,天界军团的最高指挥官,天国副君,神之王子,大天使长,天帝的右手,米迦勒•亚特拉殿下。” & P4 O/ f' n5 m; c
  他的声音拖得长长的,毫不嫌累地念完我所有的称号,最後还颇讽刺地冲我欠了欠身。萨麦尔就没他沈得住气,一脸的不屑,一眼的轻蔑:“哟,米迦勒殿下终於来了,吾等已恭候多时。”他说话时,会吐出蛇信子,吓得哈尼雅低声抽气。   K  J0 I$ |6 H+ W- R* |* p
  我说:“谢谢两位殿下与路西法陛下的款待。” $ {2 s+ B4 M4 Z1 O1 t. p
  萨麦尔有些错愕,阿撒兹勒满眼的狐疑。 , w3 x( i0 x3 Q/ P" A8 h
  记得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估计我会甩人耳刮子。其实我并不是变温和了。开始受到人指责的时候会不满,会想辩解,而时间一长,觉得耳根子生了茧,最後麻木。
# K) d0 m. A: d& s6 X, t   0 T1 y' W* U5 n! L* H. J" I% R! o
  风丝从所罗河的一端轻拂而来,穿过丛林,吹荡叶片,猫掌一般,擦皱了河中的流波。翘角的船只在河岸边等候,船的头尾栽满孔雀羽毛,翠翎颤抖,密密丝丝。阿撒兹勒击了击掌,一墩墩石座从树中缓缓降落,浮在空中,直通向树根,古老弯曲的河岸。
# R) N" w% H' W- @  哈尼雅原想飞下去,被我拉住了。我对他使了个眼色,摇摇头,然後领头走下去。天使们跟著走下来,一个个上了船。
( S: T) P' R8 y8 V: ]  F% J  风清雨香,雨水渐渐变成雪花,所罗河两岸的风车沈重地旋转,明蓝色的薄雾自风车脚浮起,风车的後方,是一望无际的山野森林。
/ o, b/ V' K; f/ c  曼珠沙华转瞬凋零,无花无叶,唯剩光秃秃的枝干,悲凉的干涸。
5 ~4 B/ L% |7 i7 j$ c   & s) d7 Y0 Q' r1 Y
  顺流直下,我们抵达了第六狱,莱姆城堤岸旁。奴隶船就像宝石鱼生了翅膀,在空中行驶,薄如蝶翼的翅膀带著五彩的光芒,一舒一卷,灵动飘摇。
  n( ~3 P: f4 o" s) m, ~& |  我们下了船,这才看清那些船下面都有十二对船桨,船头是金色的兽首,蔓延著精美的花和竖琴纹。船尾是透明翘起的轻莎鱼尾,两侧重重叠叠著巨大贝壳瓣,卷起的金属螺丝壳车胎般大小,近贴在船身上。最令人惊奇的是,船上装载的不是货物不是人,而是尖尖的微型城堡群。
" r& o' F0 Z4 \/ \: ?. z  天使们目不转睛看著一艘艘奴隶船,萨麦尔露出骄傲的笑。
& X8 C6 u7 O7 w1 P3 V  
) u( K/ f* y6 o  “这是一批新的奴隶船,比以前的漂亮多了吧?”一听到这个调侃的少年声音,我有些惊喜地回头去看他。
* b7 T; K, b9 r' `0 H) A# T  玛门站在离我们不远处,他个大恶魔身後跟了一堆一般恶魔。看来我真是仗打多了,一看到恶魔就下意识绷紧神经,随时处於备战状态。
" `# N$ b* p' Y7 N, t2 o, W  阿撒兹勒和萨麦尔向玛门行过礼就离开了。
3 ^* L( f8 e$ Q0 ^' e2 T5 \2 p  玛门走来,尖尖的耳朵上戴了一堆耳钉,最下面那个是耳坠,金色的,一条条牵下来,嵌著长长的红宝石。每走一步,耳环就会摇摇晃晃,发出灼亮的光,格外华丽精美。 " m" m+ C9 k8 Q# e! n9 p% y7 m
  哈尼雅低声说:“他就是玛门?” ; W. W. Q9 o. s, g& m3 N
  我点点头,拍拍他的肩:“不要害怕。” * d; \5 u3 L- U5 w
  玛门走到我的面前,冲我坏坏地一笑。我这时特怕他突然冒出一句“上会女人扮够了现在换男的爽吗”。他要真说了我绝对当场把他废了。
' [9 ^# J+ d8 }' n, ~  估计是怨念太强,他都能听到我的心声。他伸出手,额前的卷发黑鸦鸦的,光可鉴人:“欢迎高贵的大天使长,米迦勒殿下。”我松一口气,这小子还有救。伸出手,跟他握了握。他看了看哈尼雅,问:“这位是?”哈尼雅说:“我是他的儿子,哈尼雅。” ) |+ f& D' P* z/ B
  玛门摸摸下巴,用指尖刮了刮:“哦哦,原来是别名神之美的魅力天使哈尼雅,长得真不赖。”哈尼雅笑了笑。结果玛门指指我,下一句话就把我们全部打入地狱:“你是他的儿子,那就是我的儿子。儿子乖,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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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6 22:57:52 | 显示全部楼层
21章?怎么看不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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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19 19:48:26 | 显示全部楼层
jixu a ...::8:: 怎么就有了.赶紧啊,....::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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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23 23:15:49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更新了么::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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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26 21:29: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2章
- i8 e( _( q0 U) C& v$ O- h, u6 k
4 }3 o' G+ [* B+ g0 ^4 W2 F* ~  r& o哈尼雅呆了,我也呆了,天使们都呆了。我清了清喉咙:“看不出来,玛门殿下挺幽默。”玛门看着我,扫了几眼:“米迦勒,今天你是准备结婚还是怎的?”$ y0 q! R* c, k* N2 d& B: R
  我一时哑然。玛门冲我挑挑眉,又朝哈尼雅拋个媚眼:“美丽的大天使,天使战士们,我是撒旦之子玛门,是魔界最强的大恶魔,也是第一美少年。”9 x3 k- y3 @0 Q$ j1 y# L* M' l
  这孩子不知廉耻地把话说完,哈尼雅终于忍不住说:“这么厚脸皮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玛门眨眨眼:“我没说错啊,我老爸是路西法,是撒旦之首,我当然就是撒旦之子。我力量确实也是最强的,你们天使被我砍掉了几只估计你们都记不住吧?”哈尼雅身为愤天的正义被激发,脸上微微发红。玛门回头对恶魔军团抬抬手:“问他们,魔界的少年里,谁最漂亮?”: G2 v1 I- U+ R4 Q+ O- j0 l' }
  恶魔们一起喊口号似的举手吼道:“玛门!玛门!玛门!”& t5 M  b8 ^4 Q
  玛门耸耸肩,露出了个“看吧我没撒谎”的表情。哈尼雅看着我,小声说:“父亲,他哪像你说的那样。”我笑:“这孩子心眼不坏,没关系。”* K3 A: c5 N' l/ s0 ]# B4 e2 z& H
  玛门指了指莱姆城的正门:“大家请往这边走,我母亲正在那边等候。”
. }0 n( g0 j9 {6 L# g* b  眼见恶魔们都进了城,哈尼雅和天使们都无语,快速离开。
4 o2 P2 b/ L1 U& Y; r  我刚想走,又想起玛门,回头看看他。
. s- E: S7 m: z; _7 z$ s7 v3 Y  他把镰刀头放地上,双手撑着黑金属柄,慢慢飞起来,小黑靴子踩在刀锋上。他的翅膀比一般恶魔的要大些,也不似许多恶魔那样凹凸不平,整一儿就是光滑。他舔舔尖牙,舌头分外嫣红,妖艳美丽:“米迦勒,过来。”我说:“怎么?”玛门勾勾手指:“有话要给你说。”
# f/ c6 L5 q* K) r  我走到他旁边,把耳朵靠过去。
) D# N. F1 g1 }0 ?8 V: ?- Z8 P- m  结果靠去了,半天他都没讲话。衣服给人拉住,我垂头一看,他的食指正挂在我的金扣上。他仰起小瓜子脸,肌肤如流,艳丽的玫瑰花破水盛开:“和我接吻。”
4 E8 K' R7 l! h3 b  我愣了。他勾了勾手指,我衣服也跟着拽了拽:“不然我就把你衣服扯下来。”我毫不迟疑,一巴掌拍掉他的手:“你越大越招打,变小了孩可爱一点。”& I7 L# x# L8 Z4 {8 L8 E3 `9 H1 P4 s
  玛门咬咬唇,翅膀包住身子。$ K* y& w, _9 d; m( i, {) f
  : N" |. _' }; d) h1 A+ X
  砰的一声,黑雾爆开,微型版玛门立刻就出现在我面前。
7 h; E& k3 ^( K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张开双臂飞扑过来,手脚并用,整个儿缠在我身上,纯正新一代壁虎。他再扬头,粉嫩嫩的小脸蛋变得圆圆的,眼睛大了起码一倍,很乖巧是没错,可他露出的表情让人有把他打扁的冲动:“我可爱吧?来吧甜心,香一个!”6 B: T: F# u/ i( Z4 t2 m
  $ a0 n; x# H1 p: B. @8 R2 X
  我双手卡着他的腋下,把他抱起来,放地上。他飞飞飞,飞起来,缠我身上。我提着他的肩,把他放地上。他飞飞飞,又飞起来,缠我身上。我拎着他的领子,把他放地上。他飞飞飞飞,再飞起来,缠我身上。我终于恼了,把他倒提起来:“你到底想做什么?快变回来。”* c, l. M% F! V; P
  他卷卷的头发弹簧似的弹啊弹,翅膀还特倔强地拍呀拍,就一迷你蝙蝠侠。他在空中顺时针自转一圈,又逆时针自转一圈。左弯弯,右弯弯,蚯蚓似的弯来弯去。最后他对着我,小手指往大眼睛下一扣,拉下,吐舌头。
1 Y7 J) O! F, b, d1 J. t  我面无表情地松手,他立刻自由落体。不过这孩子反应快,在半路知道展翅,但是来不及了,楞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仿佛听到了屁股开花时清脆的声音。他回头看看我,嘴巴抖了抖,忽然扑倒在地,小短胳膊小短腿儿呈大字趴在地上,脸埋下去,翅膀也顺服地贴着身子。: z0 J1 w9 Y; y+ @. Q, |
  我看了特想笑,又不好说什么。% _* P. W1 z3 Q: w
  十秒钟过去了……
8 u4 I" l" \8 h+ @) X  二十秒钟过去了……  C& u, d/ d2 F; K
  三十秒钟过去了……
; u; c5 N) j+ e4 W. B  一分钟过去了……% h" U1 \3 B! Q( ]1 `: [" Z) B/ [
  我摇摇头,估计这孩子睡着了,刚想蹲下去抱他起来,他就在地上连续打了N个滚:“你居然这样对我~~~我爸妈都不敢这样对我~~~”
+ L1 U, p6 {( |5 c7 s2 h3 h  这一幕,真是分外眼熟……
, r3 R. u+ c7 Q+ Q/ o  想他肯定摔疼了,于是摸摸他的头:“不好意思,摔着哪了?”玛门按住屁股,坐起来,小身子缩了缩:“全身都疼。”我说:“这么严重?”玛门捂着脸:“都疼~~”& \: i- S5 b# H( l
  我无奈,抱他起来,刚想拾他的镰刀,忽然脸上凉凉的。垂头一看,他正伸了小手摸我的脸,小獠牙亮晶晶,大眼睛贼咪咪:“挣扎也没用,你是我的了~~”, y! Q. q% K  K  X. M" y
  这小孩……
  g" j: e8 K* P6 {- @' o! }5 i  我再一次将他拋在地上,他在半空中变大,又回过头来飞速勾了勾我的下巴,拔腿跑了。! U" f, A3 ]  d4 w( `
  我汗……是谁教的他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方法……0 |% \4 j: x2 t/ @7 z; h7 n
  # \6 N/ T0 i. `0 L9 c$ G* m& k
  刚一进莱姆城,就看到街上很多魔族站道旁围观。我听见很多人在提我的名字。顺着路走过去,人们的目光纷纷朝我投来,竟一时寂然无声。
$ t/ j0 b# A- D. ?3 f$ j4 V& i, U  八匹黑马驾着的马车停在门前,不耐烦地刨着马蹄。马蹄皆由纯白金制作,紫晶镶嵌,马鞍亦是同等质地。车顶是一颗巨大的紫晶,雕刻成六芒星的形状,银光烁烁,被车门上的黑铁一衬,更是格外透亮。6 y: D% |0 |% ^& S
  马车里的女子刚迈出一条腿,及膝的卷发就已先顺着黑色长裙落下。3 U* o# L7 R' [5 N& z6 L: D
  黑珍珠冠,紫晶项链。+ i3 X8 N! C0 M+ v4 _5 _% K: S/ ~
  她抬起头,露出一张精致的脸。眼为酒红,熏衣草色的眼影和唇,略带着淡光,耳垂闪着红宝石的艳光。眉线勾得细细,眉尖略向下弯,一亮相,便把场面给罩住了。
! G0 ~1 |: l' P7 J$ a6 m( O$ r  群众开始欢呼。欢呼她的名字,莉莉丝陛下。! w7 j' R. N5 j( {* p( V
  莉莉丝姿态高雅脱俗,与上次的不修边幅截然不同。她款款而行,朝我走来。
0 r. k$ E7 R& _- o0 B  玛门站在她的身后,颇骄傲地看着我们。
* w- b* J( ?9 \) |* y1 Z! u  莉莉丝直视着我,伸出手,毫不羞涩,毫不做作,一切神情动作都搭配得恰到好处:“欢迎米迦勒殿下来访魔界。我是路西法的妻子,夜之魔女莉莉丝。”
( R0 [+ F1 z8 U& G# ?  她的长指甲偏淡紫色,尖尖细细,漂亮程度不亚于她的脸。
4 i  v: l: M& _( i  C  q  这双手……每天都会在那个人身上抚摸吧。6 `6 |9 c/ ~; y2 i
  魔族美人爱炫耀自己的肌肤。莉莉丝穿著低胸衣,露出令人浮想联翩的乳沟。
$ ^3 h9 ~3 @5 p& _1 K9 r  路西法每天都会……
2 f8 R$ k" X0 ]! c( h1 t+ }' Q% y  我提起一口气,长长吐出去。这种时候我居然会想这些,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K' m; ~7 b' i- r0 l  我握住她的手,微笑道:“谢谢陛下的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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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 _+ G# x" R( Q5 y( K&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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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丝带着一帮女恶魔,几乎个个都是美人坯子,可绝色还是只有她们主人一个。莉莉丝确实是极品尤物,标准的天使脸恶魔身,一颦一笑都会引得周围男人低声抽气。听说非到重要场合,路西法是尽量不让她出来的。以前不大明白原因,现在清楚了。大部分健康成年男人在见到一个漂亮女人时,脑子里立刻会浮现她在床上的样子,而且想得越久越色情,就说明她长得越漂亮,所以比较OPEN的国家的女人总以男人想要上她为骄傲。要换作我有这么个老婆,也会不想让别人看到。
; w. \6 w! s9 d( r+ L2 _8 j  莉莉丝和玛门带着我们穿过莱姆城,到城北门上船,顺流直下。% q% \$ z7 }  L1 W
  我们乘坐的是皇家大客船,瞧那样就知道是表了薄金的。擦过两岸的风车群和曼珠沙华,河水越来越汹涌,河床越来越颠簸。5 F+ t7 g- Y$ i( S
  莉莉丝坐在船头,静静地看着远处,照殿红般的眼平静无波,与第一次的英武,第二次的活泼都差了很多。
4 S. ~3 S# Q7 A( r$ j2 o  那样的眼神,就像已经哭了千次万次,溶了所有的泪水,却再流不出来。
! a9 C+ ^2 g! E6 `( K0 C* Q7 k  那是悲伤后的绝望。+ c" W" v" r$ ]! K' `7 i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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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说女人是九尾狐,有九条尾巴九张脸,像神秘魅惑的妖猫,让人想要不断探索。于此过程中深深沦陷。我与莉莉丝见了不过三次面,就已经对她十分好奇。难怪路西法会对她如此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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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观说来确实是这样。男人女人生来就是天生的配对,会互相吸引。同性爱近些日子在天界已经沦为最低俗的爱情。我和梅丹佐因着地位的优势,勉强可以维持下来,若换到底层,恐怕会被唾骂至死吧。
2 L( G4 I. D, a& C1 w3 v' E  同性爱,魔王天使长,家庭,孩子,以及我们之间隔着的六重天六层狱,还有难以磨灭的仇恨……千年万年过去,他于这一头,我于那一头。生生的两端,我们彼此站成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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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途径龙怒之谷,河道渐宽,河水渐缓,两岸猩红山壁高耸入漆空,却丝毫不减河道之广袤无限。
; G( t$ o6 B7 J) ~, x  远远可以看见火树星桥,明灯零星。2 ?3 P/ k, N, f, f" f
  两个山大的石像站在两岸,一人举剑,一人拉弓,皆着战袍,面容肃穆得让人不敢靠近。
% E: c5 P& P% I5 g9 F  而那两个人我都认识,一是萨麦尔,一是沙利叶。% ~' s* ~- N  r: [
  石像越来越近,越来越难将它们一览眼下。
! j, J3 a% w+ x; W  直到最后,船擦过他们的脚底,乘坐百人的巨船竟只有他们的脚指甲般大。然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可以在他指甲盖上打麻将的……乐山大佛。' U: W. Q1 g& r( T- A0 h
  
. {" c  \$ o! f  我回头,见玛门正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我们的视线交于一处。他先匆促地别开脑袋,又飞速看回来,朝我拋个媚眼,两根指头并着,作了个飞吻。我弹了个火球过去,他猝不及防,衣服被烧了个小洞。我才反应过来大恶魔基本不会任何魔法,就算是玛门,也只会初级吟咒。刚想去道歉,他已经暴跳过来,把我推到船头靠着:“说,和我接吻跟做爱,你要选哪一个!”( K, L3 `1 L6 k' g! e
  身后的哈尼雅猛地站起来。; @6 O  t5 C3 o( S
  我刚想一锅贴拍到他头上,就已经有人一拳打在他脑袋上。然后莉莉丝的声音传来:“玛门!你这个混帐小子,给我滚回去坐好!再说那种下流的话,我告你爸!”3 W! i# @3 ]  ]' o
  玛门捂着脑袋哀号不已,憋屈地跑回去坐好:“你除了打我,拿老爸威胁我,你就不会点别的!”莉莉丝又一锅贴拍过去。他立刻唤:“妈,美丽的妈,漂亮的妈,我错了!”莉莉丝这才坐回原来的位置,冲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这小子就这样,殿下不要介意……啊,到罗德欧加了。”, Y0 c( I3 E' ?1 _4 Z( B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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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往岸边看去,第一眼看到的东西,就是自城中心冲天直上的巨柱。莉莉丝指指那根巨柱说:“殿下看到那个圆柱形的天然塔吗?那是擎天柱,是帝都的象征,也是魔界的象征。它从这一狱直通向第二狱,在第一狱形成旋涡,里面珍藏着魔界最宝贵的东西。”7 ^( j; x/ c4 a( {0 @& a/ E
  我点点头,仰头眯眼看着消失在莽漠夜空的擎天柱,及漫天飞舞的雪花。它们自无尽黑暗中密密麻麻落下,又匆匆忙忙遁迹匿影。
1 a, R1 P& g8 z, y  五大城之首,魔界的心脏,黑暗之城罗德欧加。
* }# ]# A2 ?5 p; S  玛门跑到我身边坐下,指着最明显的巴洛克风格建筑群说:“嘿米迦勒,那片最宏伟壮丽的宫殿就是潘地曼尼南,我设计的,好看吧?”
' _4 Z8 R9 Z" z! l/ s# W+ a  我说:“嗯,很漂亮,美得像在做梦。”0 }2 P. M7 C* ]) b* b: n
  所罗河上大片大片的金黄光晕,显现的是潘地曼尼南的倒影。4 G  W" F  Q. `' ~% b7 Q. Q
  与撒拉弗宫殿的耀眼淡金不同,这里的金色带着一丝橘黄,不刺眼,却分外华贵恢弘。' R- ?3 |. o8 Z: O+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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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绕过帝都边境,往正门入口驶去。) U2 X+ x. ]. ~& v( N
  所罗河作为罗德欧加的护城河,确是将它绕了一圈。所以我们在对岸下船以后,还需要城内松开铁索,把浩大的断桥合上,方能抵达对岸。1 T  d6 {  p! r0 C
  罗德欧加桥在缓缓合并,我看见城里的空中漂浮着闪亮的旗帜,一面面迎面而来,五光十色,风花散乱。
/ }7 L  A7 Q% f9 d% v" S6 i  长年处于漆夜的黑暗之城,却散发着正午阳光般的威严光芒,将那些松散的部落紧紧团聚在自己身边。其宏伟的城坚硬可以磨刀斧。宫内楼台高大,殿阁宏伟,装饰土木,极其奢侈华丽。城北门的英烈祠内镌刻着战死勇士的名字,城内整齐划一,宛如军营般统一的建筑,以及正前方那雄浑巍峨的潘地曼尼南,无不透出魔界的尚武情节。
8 {0 F& q. |# D6 @9 j  桥墩连接上,皇家军队的马鸣声自城中传来。
( x, G2 @2 D5 F1 K- x' s  _  所罗河的另一端,桥的另一端,站着大批的上位魔族。( P, C: A. H6 \' j6 g* x
  最前面那一个歪歪挽着黑发,碎发如云,丝丝缕缕垂下。他身着白衣黑斗篷,斗篷领上的华美银丝衬着雪白的脸,竟瞬间失色。" k$ M2 p4 w! Z5 I6 K! Y& [
  莉莉丝和玛门走过桥梁,与他拥抱,相视一笑,然后站在一边。
$ A. K  M5 Q' k% O7 U8 [  我带领着哈尼雅及天使军团,慢慢往前走。嘴唇竟一直都在颤抖,只是不明显。
& T  R1 C0 w5 o% g1 a* e( k  他微微倾斜着身子,依然是当年随意优雅的模样。
" x9 u. {% M9 U3 m  }* E9 a# K  他身旁身后的魔族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与惊愕,盯着我看了个够。6 U1 l% B/ P* x! ], e
  我走近,他开始站直,眼神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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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Z* S" z( B- z* C0 p2 W! Y! y  眼见他的面容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陌生,我一整颗悬挂着的心也越来越平静。$ [. I' u  I. a- r  H6 Y1 |) \! ^
  我停在他的面前,听不见别的,看不见别的。; Q1 F& ]& r) k$ g" v
  我只知道他站在我的面前。; @! G. Z# J  q  s6 N
  旗帜散发出五彩荧光,在空中飘荡,一波一波,一层一层,此起彼伏,浩浩漫漫。
/ `0 m9 a: ?+ N  他凝视我许久,微微张开口,却一直没有说出话。
% a9 j, J* w$ B  荧光映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就像数日前,那个梦境中的舞会。+ M7 r5 C. J( z' P% Y8 Y
  他换了黑色的手套,更将他的手显得格外美丽。! G9 W- e/ @: Z% t( Y
  他的手轻轻握住,收紧……再收紧。然后他轻合上眼,睁开,松开手。他看着我,神情丝毫没有变化,又一次握住双拳。" x0 a0 Q% M/ s+ O* s* [
  星光荧光月光,银链九芒珠般的光芒。
9 r* r; j& P2 q  我连眼睛都不敢眨。9 g# H. @: N& w: M5 a& W& Z# k" W
  直到我听见他轻声唤道:“你是……米迦勒?”
% `6 {* P/ T  G/ U+ b, f& Y/ o  身后的天使军团一起将手叠在胸前行礼。
/ x2 B( W" L& k+ B0 |/ y' K; N! Y  我垂头的时候,额前的蓝宝石在视野上空摇摇晃晃,像极了一滴酝酿了千年的酒水,一颗永远不能垂落的泪珠。
0 z& F+ N. c& |" f/ @  他就站在我的面前,他只是站在我的面前……我已经难以展颜,难以呼吸。% f) [- x; ~$ g* @  Z; m  W
  神族在我身后,魔族在他身后,他们都在看着我。
0 S. n1 ]! U; q  E9 M  C  鼻根酸涩到绞疼。我不断咽唾沫,咽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牙关被咬到发疼,直到能够顺畅呼吸,我才定下神,抬头,微微一笑:“是的,路西法陛下。”
. v% [; l; d7 r6 N; U  他匆促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 a2 G7 K3 O* C2 h- B4 A' q  本来憋得挺闷的,可是看到他离去的背影,我突然有些兴奋。
; z' R- g3 B; S. h  不要管以前如何,不要管今后如何。我只知道从此时开始,我可以经常看到他。只是想想,就会觉得特别兴奋。 5 L5 n8 u" e$ j1 V
  开始淡忘很多事情,能回忆的东西太少。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指不定还不能再见了呢。所以这一次,我一定不能错过一分一毫。就像刚才一样,看着他的每一个姿态,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看了,记住。一定要牢牢记住,实在记不住的拿笔来记。这样,等老了以后还能天天想着,那真的是非常美好的事。' V0 G/ i!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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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i+ W$ z5 G/ s

1 A: U$ u+ {# k  魔界的七大城市风格各不相同,罗德欧加算是最多彩的,也是最繁华的。刚一进去就看到了裔裔而行的黑骑士部队,多由大恶魔组成。部队后方是展翅罗列的黑巫师部队,多由堕天使组成。) e. n% H" A+ C3 Z% O/ v2 {1 c4 G
  曾看过关于魔界军团的书,也曾对魔界的军队规划相当佩服。魔界的肉搏型兵种分步兵和骑士,前者很普通,什么种族的都有。骑士多具贵族头衔,也有很多级别,其中又以大恶魔为最强。当然这两者的武器并不只能是剑,还有刀矛弓镰等。而智能型兵种分魔法师和巫师,前者也是比较普及,后者以堕天使为最强,强弱程度由翅膀数决定。巫师头衔与骑士差不多,但实际地位要逊一等,就因为魔界崇尚玛门那种变态暴力分子。功勋最强悍的人也是玛门,而玛门上战场又从不穿盔甲,明显是对天使的鄙视。
; m& n* i. c, a, l1 |+ y0 L  林林总总算下来,魔族的军团种类阶级都比神族要精细得多,各自分工干,上了战场绝对所向披靡。我觉得路西法真是终极大BOSS,至今为止,我连他实力的大概了解都没有。对他的战场纪录,也就只知道当初他一个究极大魔法轰死了所有人,也是堕天之前的事。- `: P8 N8 I) |
  
; a4 U# A. n; C3 k$ p& K7 `8 n2 E  街道两旁挤满行人,议论声纷纷不绝。大部分的人都在看着我带的天使军团,估计还是觉得稀奇,毕竟没上过战场的魔族基本都没看过天使。
- {# h9 O0 v- a  哈尼雅看着道旁的人,极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站直了身子。+ B' {% N/ W+ _8 b5 q- Z, y
  一名堕天使朝天上放了一个信号弹,路西法回头看我一眼,迟疑片刻,走过来说:“我替你们安排的住所是潘地曼尼南,你看如何?”我说:“当然。有劳陛下。”
$ x+ ~! n( [2 U  玛门也跟着过来,笑嘻嘻地说:“哟,看不出关键时刻你还挺大方的。”路西法说:“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么。”玛门用手臂蹭蹭他:“老爸,你什么意思~~~我还不够孝敬您不成?” 路西法说:“贪财的小鬼头。”玛门急了:“当着别人,你就给我点面子么~~~”
9 c6 {, a9 ?0 s- M2 E# ?$ U  路西法浅浅一笑,白莲般的肌肤,在月光照耀下更显得妖艳动人。$ t. W5 v: p% F5 X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却在不经意的瞬间对上他的目光。" g# V$ u* M1 r& m; x% J
  非常尴尬地转移视线,我看见自己的长发在黑夜中变成了微亮的酒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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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本以为那些军团是用来拉马车的,可几分钟过后,我才弄明白那只是一个迎接人用的展览队。天边飞来数头巨龙,我看到带头那两头的时候,当场就懵了。. Z% o8 X2 }: X2 R
  我汗,是刚果夫妻。- v6 a) d9 w' @2 o" C
  我以为自己会笑到喷出来,可是没有。' B2 P& ], t( t; O
  只是微笑而已,而且抱以不同的心态。% H4 i; N0 M9 |% {. Z/ l
  当年在龙穴里看到它们时的样子,还有黑暗中与路西法难以自控的亲吻。
8 I$ {. S) t" y( }: K- @" I  不知道这么多年来,路西法看到它们的时候,是否曾经想过我?
9 e7 c- ^$ `" \" O7 `% u  最起码,在刚和莉莉丝结婚的时候有过吧。他并不是薄情之人。6 W. y( m9 [) ?) ^. ^- J9 G)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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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果拽着长长的车厢,停在道路中间,道旁高大的巴洛克建筑被映出淡淡火光。路西法作了个手势,示意我进去。我应声道谢,带着哈尼雅进入车厢。门被关上,路西法,莉莉丝还有玛门坐在杨路的车上。我的部队坐在后几头龙的车上,然后龙展翅,开始飞翔。0 ~9 `2 C9 G- z2 T* }0 s; S
  
7 p; ~4 z2 i8 ?: |- @" T0 ^  玄夜下,银河星空包围着昌盛的帝都,华丽的建筑,飘舞的旗帜,伟岸的擎天柱,潘地曼尼南就像一条沉睡的卧龙,临水而建,气吞牛斗,横亘在罗德欧加的鼎盛繁荣之处。4 {4 i" Y# H" U; e1 ]0 e$ Y
  奇异的景象一览眼底,却看不尽都城的边缘。
* f# F4 e/ v9 J+ B2 \  黑龙!翔,鼓翅的声音砰訇作响。
/ c6 Q- M8 a6 n( x$ E0 C  我下意识回过头,透过雕花窗口看着身后的景象。2 t8 o  A( ~5 w/ W/ B# f; v7 L0 Z
  一望无垠的夜空下,星斗像落了满世界的银砂。透过那辆车上的窗口,我看到莉莉丝和玛门在他身后开心地聊天,路西法坐在他们前面,正看着我这里。
* E8 O8 A: ^. Q- v+ I  天边一颗流星倏尔而逝,短暂得令人喟叹。( _8 F: I% Q; u  E0 a1 i
  我抿住唇,把窗子上的帘布拉下,倚上座位靠背,轻轻垂下头。哈尼雅在我身后感慨:“父亲,魔界真的很漂亮,比我想得要漂亮得多。”我说:“嗯,是很不错。”哈尼雅说:“我们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好不好?我好喜欢这里。”我说:“这个不是我们决定的。”哈尼雅说:“我去求神好不好?他一定会答应的!”我说:“傻孩子,不可以任性。”哈尼雅说:“不是任性啊,我们在这里待得越久,就能学到越多的知识。我听说罗德欧加有个大到不行的图书馆,正想隔几天去看看呢……对了,父亲不是很崇拜路西法陛下吗?为什么对他一点都不亲近呢?”我摇摇头,实在笑不出来:“今天父亲很累,改天说好么。”5 n0 e2 C9 \. \3 C! e
  哈尼雅乖巧地点点头,继续欣赏窗外的美景。
0 H# m) L! Z6 I  
9 X: t3 X( @+ A4 H; J5 d  黑龙在潘地曼尼南门前停下。前院一眼看不到边,竟修筑得比撒拉弗的还大。我们下车,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满目的流水。喷水池奇形怪状,连成一片,因为面积过光而平静无波。水流是深蓝色,泫泫涓涓,淙淙活活。
' [, C$ B4 X2 I7 W4 I2 ]0 ~! O  水池里长满黑玫瑰,花瓣和叶片沾着些晶莹的露珠,发出冰蓝的光晕。有时花叶落在池中,就像海面上细细薄薄的扁舟,顺水漂流,虚无穷尽。1 W1 |: N& e8 \! [$ ?
  潘地曼尼南的主色调很像晚霞,支撑大门的巨柱缠以大恶魔的塑像,骨翼突兀地延伸出来。
0 x. n9 f' W' t+ ~( I# f$ a4 O  大殿门口站着密密麻麻的上级魔族,一见我们下车,整齐呼唤欢迎神族使者光临魔界。
4 I; \8 i# X0 x  路西法带着我们进入大殿,冰晶般的地面因脚步回音显得格外脆弱。: M+ y6 ]; l! b" |) g) y% d"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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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廊空旷得几乎可以听见风的呜咽,一眼望去远远的尽头,就是宫殿的正厅。王座在正厅的最深处,架在台阶最高处,已有数千年的历史。' o' \0 e9 x4 ^/ U3 N. W
  路西法说:“米迦勒殿下,你和你的副使住在我的寝宫正西方,军团的其它天使住在南院加纳殿。两个小时后有宴会,专门为你们接风洗尘,记得参加。”
5 |5 n  ^* a# g# |* b  A% b, s  我又一次道谢。! m& {( W3 _+ E
  路西法看了看哈尼雅,微笑道:“还不知道怎么称呼阁下?”: T% h$ k9 X- O3 V5 s
  哈尼雅说:“我叫哈尼雅,是米迦勒的儿子。很荣幸见到路西法陛下,莉莉丝陛下,玛门殿下。”哈尼雅的表现彬彬有礼,玛门在后面笑抽过去。. F1 T! s: h" O0 e# p
  “哈尼雅你好。”莉莉丝前句后句的语气完全不搭调,“啊,哈尼雅,我知道你。神之美么,久仰大名!厉害厉害!”; ?+ K4 ]; Q/ ]- r2 m& {
  路西法点点头,依然笑着,又点点头:“哈尼雅,嗯,哈尼雅……你的名字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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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26 21:30: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5章6 y9 j/ J# E" n5 v' _0 A; ]

8 \" b* N/ A7 x, c* i- }% E" |( K! s  我和哈尼雅暂时在拜修殿住下。这里环境不错,东窗可一览潘地曼尼南全貌,西窗外是绕城流动的所罗河,从南窗能看见魔界最大的竞技场,北窗正对一个大教堂,还不知道名字。吊灯明黄,镜面灿铄,厚厚的绒布窗帘垂在地上,将室内装潢显得富丽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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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Z+ t: c. O* H  l) v! N+ ~5 C2 n2 O  各自回房里收拾东西,刚收到一半,忽然有人在外面敲门。我说:“请进。”门被推开,一个小恶魔站在外面:“米迦勒殿下要看报纸吗?”我说:“把有我消息的那一版给我。”小恶魔一时踌躇:“这……那个是小道消息报,罗德欧加报是不会报道那种无聊的消息的……”
  U  N5 _8 p/ Q. y8 i  我说:“没有关系,我不会告诉别人。”小恶魔想了想,放下手中一卷大报纸,从包里拿出一张较小的,跑过来递给我:“请殿下千万不要生气,不然路西法陛下怪罪下来会完蛋的。 ”
# d. _' L! t7 c" }( L) g/ a+ L  我点点头,径自倒了一杯茶,坐在桌旁看。" O# I4 k2 I9 x7 X3 f; G/ t0 ~8 _- B
  非常荣幸的,我在第一版。标题几个字挺显眼的:惊天噩耗!米迦勒有女装癖?!! _3 Q, V' E2 Q+ S4 L: q+ ~* H# {) A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 a* W. S$ r) @- Z* m. P6 e  瞧那张图的质量就知道是用的记忆魔法弄出来的。没错,就是我那天晚上出席舞会穿的衣服,连手里的扇子都没忘拿。3 R1 {- b' W$ S: z5 |7 b
  本来以为题目已经够噩梦了,没想到内容更噩梦。随便扫了几眼我就彻底无语。原来魔界也有这种人材,我以为只有天界有呢。基本上看完了这版报纸,连我自己都忍不住要骂天界怎就生出了这种人?整一个变态畸形没品差劲的败类。他还是不是生物啊,七种原罪他起码占了八种,留下来简直就是祸害大众,纯粹屎壳郎一只,洗都不用洗直接送入屠猪场算了。6 @5 h. p" x, D# m
  我把报纸塞给小恶魔,说了声谢谢。# q& J2 W2 N  H3 C* Y. w
  小恶魔说:“殿下,在哪里都有这种人的,您千万别介意。”
3 B' l' G" ^: Q: N: A  我又说了声谢谢,总算能理解那些魔族看我为什么这么奇怪了。不过,还好我和路西法接吻没被发现,还好这消息没传到天界去,不然我肯定废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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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8 z+ z9 y, `% n: ~  然后我又找小恶魔要了一份罗德欧加报,边喝茶边等宴会时间到来。话说魔界的报纸做得也比较神奇,乍一眼看去比较像手卷,用长长的羊皮纸印的,质量没话说,字迹还都相当飘逸,模板是路西法的手笔。最神奇的是,报纸里的图根本就是微型DV,头版的大图上,一个黑巫师正站在巨石上,双手捧着大量魔法光,让它们升到半空,然后空中出现大片花草。
& c& ]4 P2 j" H4 f& E  上面写了一行字:金戈苍原造为空中花园,魔界之发即将修建完成。; W) N2 I! Z+ ^/ W% q
  第二版仍在报道这事,原来图片还分GIF和JPG两种。路西法和莉莉丝那张就静态了。大概内容也就是说路西法为莉莉丝建造沙贝镇引起争议,有人说魔界尚未发展完成,动用大量人力和魔法力只为私人太不合理;有人说路西法是魔界之王,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魔界,他有权利享受这些。路西法个人的说法就一句话,决绝而奋勇:我的事不要你们管。
3 e6 _/ |  e( J1 h  我看完这句话,再看他那张傲然而立的画像,有一种喷茶的冲动。2 t! y$ L' p$ u7 |
  这个小肚鸡肠的老男人……到现在还这么任性,真不知道哪年才能稍微温和点。
! q9 O0 L6 {  y  想想也觉得不对,其实路西法真是最温柔的人。尤其是对待自己的心上人,真是温柔得人骨子都得酥掉。
) J0 `9 w' X+ q% k+ }& ?1 n* |  把报纸放在一边,我支着下巴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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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3 k0 X5 M# [' w, M  “米迦勒殿下,你就坐这里发呆,宴会忘干净了吧?”% \2 V/ U$ |2 k# N( c' \
  顺着声音看去,玛门正倚在门上,双手抱在胸前。我说:“不是说两个小时以后吗?”玛门说:“你真是没时间观念,现在还剩半个小时。”我起身拉开窗帘,钟楼的时针确实快指到了七点。7 d' S6 ]7 p6 Y. L8 z' F9 l
  突然看到那个大教堂,我指着它说:“那是什么?”玛门说:“人骨教堂喽。”我说:“人骨……教堂?”玛门说:“是,那里的天花板和墙壁上都挂着人骨串成的装饰品。用掉了三万具魔族尸体。”我愕然道:“魔族的尸体?”玛门说:“这个是五千多年前修好的,大部分都是堕天使的骨头。都因为不适合魔界的生存环境死掉,尸骨遍地,萨麦尔就决定用未葬的尸骨装饰教堂,并把能查出的名字都刻在罗德欧加门前的石碑上。你想去看么,我带你去好了。”我说:“嗯,有空就去吧。”玛门说:“你少敷衍我,不想去直说。”9 k9 U4 c% J+ x. ], }1 C$ {0 n
  我无语了。看一堆天使骸骨有意思么。5 Y* H4 A) C; z! X
  玛门横我一眼,抓着我的手就往外面拖:“我服了你,先跟我去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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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上哈尼雅和天使军团,我们往潘地曼尼南的正厅走去。哈尼雅看着壮丽的宫殿,忍不住感慨:“这里真的很漂亮,父亲,我们回去也修建类似的建筑好不好?”玛门说:“哦,拜托,哈尼雅殿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笨?麻烦你看看地形,天界只适合那种刻板的哥特式建筑,OK?”哈尼雅说:“没有父亲和父神做不到的事。”玛门说:“我不介意你有幻想症,但麻烦你不要传染给我。”我赶忙打断:“好了,这个问题晚些讨论。”) R; Z$ m+ K% E$ r+ m
  ! T! x$ [3 |- L" y" c" N
  抵达正厅,我终于知道舞会和宴会的区别。
6 ^$ w, y) Z% `2 M2 v  整个大厅里只有酒水流动声,高脚杯碰撞声,还有不甚明显的脚步声。每个人说话都把声音压得很低,女士们笑着,都会用扇子挡住嘴。
( Q7 ?* j# l6 Y# d! W. s  路西法和莉莉丝站在王座前的台阶上。
" u5 B7 x, M( }9 a6 p  莉莉丝确实与当年不同,变温顺很多。她将长长的青丝盘起,两鬓落下数绺卷发,脸上的妆比接见我们时要浓些,更显艳丽妖娆。她与路西法碰杯,饮酒。
0 l! [1 _5 |& |5 x$ o0 @  路西法半垂着眉目,低下头去碰她的唇。+ X2 q1 D- p2 J. V' W
  她纤长的指尖轻轻扣住路西法的颈项,与他站在人群顶端接吻。# Q" _; N! ?' g; m1 J. e
  他们之间的默契难以言喻。多一分则太情色,少一分则太生疏,每一个动作都十分熟练,搭配得恰到好处,优雅得令人羡艳。魔王与王后,果然是名副其实的鸳鸯眷侣。9 V- M9 i( w. I0 M, c;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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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q" V4 V" S3 x第26章# h6 Y3 \( S  l$ y* T+ x

" d0 `9 D) v2 F  i6 G& |$ V  七个撒旦都在场,阿撒兹勒、萨麦尔和沙利叶三剑客又围在一起聊天。路西法一看到我们,立刻走下来说:“贵宾到了。”
* C: W  L2 m, m# f) E  玛门走到路西法身边,随着群众一起鼓掌。
) Y% d* ]7 p1 B1 V  我回头低声说:“大家一定要记住,魔族说话都很直接,入乡随俗,能忍的就忍。”天使们都纷纷点头。然后我带着他们朝前走去,朝路西法颔首示礼。路西法亦回礼。
, i$ h4 T, |" v  莉莉丝微笑道:“不知米迦勒殿下对魔界怎么看?”我说:“别具一格,实在很漂亮。哈尼雅就很喜欢这里。”哈尼雅点点头,清秀的面庞带着路西法当年的纯净和圣洁。路西法说:“在所有魔族眼中,魔界是最美的地方。”哈尼雅说:“不过,嗯,这里缺少了些光明。”我给哈尼雅使了个眼色,他无动于衷。7 Z' H2 O8 Y! C" N2 a3 Y
  路西法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离开地狱就能看到光明?”
8 e; C( V8 g& W% \) U. \6 {  哈尼雅说:“当然,有神的地方就有光明。他是仁慈而万能的。”路西法说:“耶和华是仁慈而万能的?他仁慈,那就该让三界都充满光明。他万能,那他为什么不消灭了我这个魔鬼?”  X! l3 u# k) M6 _6 s9 r) s( g% I
  哈尼雅还想说什么,我在下面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回头对路西法说:“陛下,神没有丝毫想要责罚你的意思,不然就不会派遣我们来这里。”! `) m7 E3 Q# {* Z. b7 \
  “责罚?米迦勒殿下,这是多么过时的台词,你居然说得出来。”路西法轻笑,“没有人能责罚我,除了我自己。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一个上帝,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上帝!”4 a0 d* {(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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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说完这句话,全场的人都开始欢呼,莉莉丝用特别崇拜他的目光看着他,还轻轻挽住他的手。哈尼雅说:“路西法陛下,你是被我父亲打下地狱的,这一点希望你不要忘记。”路西法转眼看向我,笑得更加轻狂:“我永远不会忘记。”
$ K, l" t0 T+ \6 |# y7 U5 d* L4 z8 W9 V  萨麦尔说:“米迦勒殿下,做什么这么急性子呢?战胜我们陛下的时候再谈镣铐吧。”沙利叶说:“先不论耶和华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表现在外面的是他深爱每一个人。我们陛下不一样,他主张将仁慈给与应得其之人,而不是将爱浪费在忘恩负义的人身上。”' O; k  M! v  Z  E
  我说:“很抱歉陛下,我并没想和你在这方面发生争辩。”路西法微笑:“确实没有必要。耶和华这人没什么好说的,米迦勒可是个正义而善良的天使,绝对不会忘恩负义。这一点我们都深信不疑。”, G, N( l( A5 Q; t, _
  我抬头看看他,抿着唇点点头:“谢谢陛下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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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0 M" c; i- n1 a% I& T4 n- s  路西法打了个响指,旁边的人端来两杯红酒。他取下一只酒杯,我取下另一只。
1 q8 E% j2 f4 R2 T. \# F/ W  路西法说:“让不愉快统统过去,为了大天使长的到来而干杯!”
7 K' t/ ~3 P. w1 P1 N  路西法举杯一饮而尽,周围的人也一起干杯。
7 m0 I; l1 K) F  我喝下一口。有些不适应魔界的烈酒,慢慢地喝下去。
" {. |' u* O6 y8 u7 p& I" i  路西法命人替我斟酒,自己也盛了一杯。他举杯,姿态高贵不凡:“为了天界与魔界的繁荣与友谊干杯!”
% U4 k6 P4 z$ s2 b  J. r  第二杯下去,喉咙间火辣辣,烫得厉害。
6 d1 N) l/ q7 l' O, l  偏偏这些魔族倒红酒跟倒矿泉水似的,尝着味道起码也是放了上千年的,骨碌碌也不嫌浪费。路西法举第三杯说:“为了魅力天使哈尼雅的到来干杯!”$ f7 F# F$ Z1 P% k; W" V
  路西法喝酒和以前大不相同,不再是品酒,真是灌酒。一口一杯真像传言所说,喝酒像和白开水。我轻提一口气,慢慢慢慢喝下第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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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路西法的庆祝完毕,别人的庆祝又来了。这次算我失误,忘记魔界的酒不是一般彪悍。其实该带几个能喝的来,起码有人帮我分担一下。这么庆祝来庆祝去,我估计我也快完蛋。还好后面的人不像路西法这么无良,一人只敬一杯,但理由都实在没理由的变态。关于天界魔界的说完了,开始说老婆孩子,说完老婆孩子没说的了,开始说天气说地理,这些都说完,最后居然有人说“为了莉莉丝陛下美丽的乳房而干”,我好奇得不得了,路西法听了居然没抽他。再来人家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还有人说“为了阿撒兹勒殿下越来越多的情人而干”。我非常严肃地思考过这个问题,阿撒兹勒情人多不多关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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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o5 {/ |4 q" z* M  被围剿过后,我的脑袋里绝对是装满芝麻糊,走哪晕哪。勉强睁大眼睛保持镇定,看到有人正准备灌我儿子。就说这些人怎么这么无良,连我的宝贝哈尼雅也想欺负。他哪能喝什么酒,就果汁都能醉了他。我快速走过去,一把抢了酒杯说我来喝。刚想仰头喝下,突然有人一把抓住我的手,酒杯被夺过去。
/ T1 \& p5 z! D; ]  玛门一口气喝下酒,跟他老爸似的丝毫不脸红:“别闹了,你看你醉成那样。”我笑笑:“没醉,没的。”哈尼雅担心地看着我:“父亲……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玛门说:“没人欺负他,自己要逞强。喝不了就说,又不会有人逼他。”/ P: |4 Z/ W" E) C. b8 x
  “今天心情很好,喝一点酒更开心。”我摇摇头,走到窗边靠着,天旋地转。3 s# E0 t) m  t3 s- j
  路西法站在人群中,基本一眼就可以看到。他一直那么出挑,无论在哪里都是最耀眼的。我轻打了个酒嗝,一口的酒气,身上热得像着火,将袖子挽起来。路西法无意识朝我这里瞥了一眼,目光掠过我的身上,又重新绕回来。
7 U" g3 u- D, H$ t9 v  酒果然是壮胆的东西,喝了几杯就跟一黑熊似的豪放。我非但没有转移视线,还对他轻轻软软地微笑。我脸上的笑容还停着呢,他就放下酒杯朝我走过来。. @' q1 k" t+ Y1 i7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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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S  g# H0 m% z(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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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太多了?”路西法站在我的面前,我这才看清他的眼睛并不是纯黑色。最深处仿佛有浓浓的深红,就像燃了千万年的业火。
: {- {- c0 {' `: r- H$ d$ o1 ^7 V  我还是摇头:“很久没有喝酒,所以有点头昏。”: `+ D% g& f! [  ]: I" s. }* S
  路西法说:“你不是喜欢喝酒么。”, J1 H3 J, S! {3 P/ k
  我说:“那是以前……我现在喜欢牛奶。”看他楞了,我忙解释:“这和你没关系,别想多了。”
7 g7 x- f+ ^0 a% }6 ?  路西法说:“哦。魔界你都看过了,你最喜欢哪一狱?”
1 V' U1 z7 b8 k- H9 Q/ f! M  我说:“我没有逛完。但是我很想去第二狱,听说雪月森林很漂亮。”
  v* ]" f0 f) S# K# A/ T; Z  路西法说:“嗯,雪月森林是很不错。那里的鹿都是白色的,还有白色的骨翼……这个时节也最适合去。”他站在窗边,指了指天上:“看到那几颗连在一起的六颗星么,那里正对着雪月森林的位置。”
* `) ~! _) U* M% F  我点点头,双手撑在窗台上,轻声说:“陛下,罗德欧加明明是在六狱下面,为什么可以看得到星空?”路西法笑:“在这里当然看不到真正的星空。你所看到的都是靠巫术施展而出的,第一狱的天空幻象。”我说:“幻象?那又有什么意思……总该知道那是假的。”路西法说:“幻象总比没有好,不是么。”
* `* t0 v' j0 Q9 V$ h  我懵懂地点点头,那倒也是。就像那一场持续了两年,牵挂了千年的梦。
8 l2 |" i6 H# E  j+ J  路西法看着星空,说话速度很慢:“我每天晚上都会在寝宫里眺望……然后告诉自己,我现在已经实现了自己的梦。虽然不完整,虽然有矛盾,总归是实现了。”$ G3 `. X: h, n  [
  我说:“其实住第七天也不好。那里只有阳光……我为了看星星,总爱往下看。陛下,我真心为你高兴,你过得实在很幸福。”
& q- o2 O( M3 x) a  路西法说:“你也一样,不是么。”
. f  Z" b( C% Z' C+ s- a' K  我点头,点了一下还不够,拼命点了好几次,跟啄木鸟似的:“除了对陛下很愧疚,其它没有什么不好的。”8 |$ `4 o. \( W4 N. `/ Y" `
  路西法回过头,静静地看着我。
( b1 Z) F% N# I2 ?6 }5 L3 S  我笑:“干嘛?我是实话实说,当初真是我对不起你……啊啊,别说我性子急,我性子真急。多有得罪,见谅。”. G; @- [6 Z- h* B
  路西法说:“这个不是你说对不起就完事的,在战场见面的时候再说吧。”4 ?. ~" h4 h3 e& \1 K
  我说:“嗯嗯嗯。”
/ t0 q+ [- |6 S# \  路西法说:“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
6 U, u$ D5 m% P* N  我睁大眼看着他:“嗯。”
+ ?+ ~% S) t# Z$ s. W  路西法刚退一步,忽然捉住我的手举起来,似笑非笑地说:“但是,麻烦你先解释清楚这是为什么。”5 u: e8 p# q- w# v8 P
  星砂的光芒下,月白的手链闪闪发亮。+ X2 V% ]" U" }$ Z; k
  我看着它出神,笑了笑,又笑了笑:“陛下不要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很愧疚才会带着它。我希望能够偿还你,你知道。”路西法说:“米迦勒,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变得很自以为是?”我说:“知道。”路西法讥笑:“因为对一个人愧疚,就把他送你的定情信物带上几千年?”+ r4 ^  ^+ Z% \6 I( [: h  `' ~9 d
  我看着那个手链,怔怔的,许久说不出话。
2 A3 p! q" U% \6 q. o  确实讽刺呢。
2 f8 T) K7 G0 ]5 E- q  我干笑着,两指轻轻掐住手链的扣子:“啊,是。这样会给您和莉莉丝陛下都带来麻烦,真的很抱歉,我没有想到这么深一层……如果陛下需要,我把它还给你。”5 M  F6 o3 S* C3 w4 H, a; s
  路西法只松开手,没有说话。
; W! j5 N3 c, t4 k6 {% N  我仓促地抬头看他一眼:“我现在已经一点都不喜欢了……希望你不要误会。”! b; v' V) \0 v( ^+ _
  路西法依然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不说话。
; I7 s9 L! Y8 o& d- A6 ~  我继续低下头去解链子,手指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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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我才听到他轻轻说:“我也一样。所以,不会误解的。”
/ m7 ]$ v" Y$ \- z. T) g8 E  我紧紧咬住牙关,没再搭话。7 S3 e" [$ ^8 @9 i1 c/ @: f& m
  我知道……早就知道了。
, v% U' c/ n# N  手链锁得很紧,就像已经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根本无法解开。不知道是不是酒醉的原因,眼前的东西都开始模糊。我拼命拉扯链子,急得声音都在颤抖:“不,我打不开……我努力了,可是还是打不开……陛下,我打不开……”
) _* W( \* H$ F4 A& e9 O; A  真的不要再索取了……
! Z& A5 _# A1 _5 X- _& v  这是我最后的珍宝。
( H% u( M+ i# Q7 q  如果这个也丢了,关于他的,除了回忆我什么都不剩。8 n! V+ u$ i/ V
  
* S4 a1 u: G; \6 }! h% s0 z  路西法拨开我的手:“打不开就不要取了,反正我拿来也没用。你喝多了,回去睡吧。”5 T% C* Q8 M- X# x5 B, b
  我点点头,摇摇晃晃地走掉。
) S5 V' [$ o' H8 R0 _) z  路西法说:“慢着。”+ H. l7 D) j, p5 S2 Q
  我停下脚步,回头。! [! Y- m/ [" z. o# B. j
  他说:“这段时间刚好是堕天日,在罗德欧加竞技场,歌剧院都有活动,还有最后一日的大型晚会,相当于天界的创世日,非常热闹,你可以带着你的下属来参加。”
' s( ?) T  e3 r! j# T, V, W9 A4 A  我微笑:“我非常期待。”
9 r' ?' f4 v/ a1 U  “米迦勒,你这些年来都是这个样子么。”! D: }, ~, [0 K
  “嗯。”7 F. f) w3 t2 j$ b6 B7 e
  路西法垂着眼帘,笑了笑:“很好,比以前好看很多,像个天使长。”
' N' J' ]1 T# s* m' Z! P  }( s7 Q  “谢谢。”0 W' w! x2 s8 F7 P# Q
  路西法蹙眉看着我,抬了抬手,放在我肩膀上空,又硬生生握成拳,收回去:“那你回去吧。你儿子和属下的事我会安排的。”
. E0 N" H  ?- G% V  “嗯,谢谢陛下。再见。”
5 X- l2 T& d+ j. g  “再见。”8 x/ ?3 Z9 H! a5 @! U! o) H
  
& v0 [( `+ Y. Q! N0 M$ ^  晃荡出正厅,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抵达拜修殿门前。进入房间以后,我走到阳台上,看着眼下的帝都夜景。天微凉,还飘了些小雪粒。我抖了抖翅膀,将自己包住。$ ^# g0 C( ~2 H( d/ Z  x) g) K. N
  我握着自己的手腕,轻轻摩挲着那条手链。
% h% [3 {3 {/ O4 C' ^0 n  或许我变了,但是他没有。他还是像当年一样美丽,微笑和当年一样甜。他还是很喜欢做有情调的事,依然沉迷于追逐梦想的成就感中。
( U4 Y- @: i9 t2 f) ^! s8 G& D  他不知道,每天俯瞰银河,就是想穿过那道鸿沟,看看他在做什么。而现在不用了,我每天都可以看到他。每一天。( T! W8 Q) V1 E' y* E8 z4 b: v
  我抬头看着夜空,忍不住轻笑。
6 E! l- H% z6 H* n+ ^1 N+ g$ c  六颗连在一起的星星,正对着雪月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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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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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早上,我带着哈尼雅去楼下的餐厅用餐。这里的食物全都是由高级厨师烹饪,听说很美味,也听说很浪费。等我去了才发现果真是这样,白布铺好的桌面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放着大烹五鼎,人都给挡干净。一个正堂大得跟博物馆似的,还搞自助餐呢。结果就几个人稀稀拉拉坐在里面,还没装几根菜。3 N% q8 a  N7 J# k4 E  i
  我和哈尼雅在靠落地窗的桌旁坐下,自己动手弄了点菜,也看到了几个天使在那里吃得开心。说真的天界很多人搞访问,实际就是一堆天使拿领导上的银子下来大手脚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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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2 ~4 |! v  肉类加蛋类加蔬菜类外加一杯牛奶,弄好了放桌上,余光扫描到有人坐在我的旁边。我回头一看,又是那个影响空气指数的小孩。, Q/ [" ?# l6 @9 k  i) d
  玛门刚想点烟,我就说:“你看这里谁抽烟了,就算你是玛门也不能这样。”玛门右手夹着烟杆拨拨头发,手肘撑在桌上:“你起得蛮早的。”我说:“九点还早?”玛门说:“我都是凌晨四点睡下午五点起。”我刚一拿起叉子就放下:“我看你最大的能耐就是糟蹋自己身子。”玛门朝看他的哈尼雅抛个媚眼,把哈尼雅看无语了才回头说:“魔族大部分都是夜间活动型,阳光见多了反倒不好。你看我昨天早睡,皮肤都变差了。”; i1 a* W0 t6 _8 z6 F' x* m
  我盯着他那张水嫩嫩的脸看了半天:“没看出来。”玛门一副无奈相:“没法,人太好看了容易让人忽略瑕疵。”我笑着捏捏他的脸:“人小鬼大。”) L5 t' i6 _# t  e- J& Y
  皮肤是蛮好,就是太瘦,一层皮。7 X( H/ a$ v! [: j5 A
  玛门居然没有反抗:“你就继续卖老吧。”我说:“怎么今天起这么早?”玛门说:“关你什么事?你以为我是为了你才起这么早的吗?太自作多情了吧?”" Z  p8 M! [7 g* }7 P. }  @
  这孩子的逻辑果然不是常人能推测得出的。我长吐一口气,拿起刀叉开始切东西:“小玛门,你喜欢吃什么。”玛门说:“龙蛋。”我愣了,哈尼雅差点把叉子都抖掉:“你……”
8 D. y' t* {8 Z  玛门说:“我什么我?龙蛋鸡蛋不都是蛋么。不过那个太补,吃多会上火。要说普通的食物,鸡蛋吧。”哈尼雅看着盘中的鸡蛋,再看看他,咬着唇不吃了。
3 H5 T. C6 B9 U; Q, e  我说:“半熟的还是全熟的?”玛门说:“半熟。我喜欢半熟的蛋黄。”碰巧我的盘里有一个。我切了一小块,把柔软晶亮的蛋黄裹在里面,叉上,放到玛门嘴边:“啊。”4 S9 h- ]9 h1 }1 P2 g
  玛门微微一怔,看了我一眼,一口咬下鸡蛋,若无其事地往别处看,嚼一嚼的脸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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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很烫?”玛门摇摇头,嘴里还包着鸡蛋,双腮鼓鼓的。我说:“那你脸怎么这么红?不好吃?”我夹了一块放嘴里,吃半天没吃出哪里不对。
1 K8 B# Q# l  `+ Z; K: |6 {" E  烟杆在玛门的手里打了几个转儿,他忽然站起来,包着东西含糊不清地说:“我出去抽会儿烟。”我说:“嗯,一会还来么。”玛门竟然特乖巧地点点头,飞速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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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门刚走,就又有人在我身边坐下。我回头一看,有些错愕——是莉莉丝。
6 _7 h( G' A, P, A/ W7 d# Y; d  莉莉丝没有化妆,一张脸顿时青涩稚嫩许多,眉目清秀,看去就像十六七的花季少女。她端了一杯热腾腾的牛奶,放在桌上,冲我们微笑:“米迦勒殿下,哈尼雅殿下,你们早。”我回她一笑:“陛下早。”哈尼雅说:“莉莉丝陛下早,叫我哈尼雅就可以了。”
. E" x9 Y2 k9 c4 U- E  莉莉丝说:“你们还想吃点什么吗?我叫人帮你们加餐。”我说:“不用了,这些足够。陛下吃过早饭了吗?”莉莉丝说:“刚和玛门一起吃过了。”语毕她喝了一口牛奶。& F+ P. I2 B6 W! m, s5 F9 M
  哈尼雅说:“陛下也喜欢喝牛奶吗?我父亲也喜欢呢。”莉莉丝说:“现在喜欢,以前只喜欢喝酒的。”, S/ |7 H9 K9 B& Y! O: o
  我手上的动作一滞,又继续吃东西。
, z4 g; M' C( l  莉莉丝说:“一会让玛门带你们在罗德欧加里逛逛吧,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和路西法。”
6 q9 y9 r; w4 M0 Y% s2 N5 ~! O( R  我说:“好的,谢谢陛下。”7 M( L: `$ h& Y- I, X
  莉莉丝说:“你们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 q' E7 [: I( n" g7 q7 k  哈尼雅说:“我最想去史米尔城,听说那里有很多天界没有的文献。”莉莉丝说:“真是个好学的好孩子,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叫人带你去。米迦勒殿下呢。”我说:“雪月森林。”6 p, i2 A/ R/ @& j6 p8 U8 f! e
  莉莉丝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真的?我也很想去那里,我至今还没去过呢。”
  x( S% R7 T( t  我又是一滞,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0 I5 ^* F* x4 K
  莉莉丝说:“昨天我还和路西法聊到这个,他说他要带我去那里玩。要不这样,下一次我们去的时候,米迦勒殿下也一起吧。人多比较有意思。”我立刻摇头:“不了不了,谢谢陛下的好意。”; M; J  I* N1 R  u3 ~; e
  哈尼雅笑笑:“两位陛下的关系真的很好,好到整个天界都知道。”/ H, e5 Y/ b/ M
  莉莉丝撑着下巴,忽然笑得很温柔:“嗯。路西法是一个很有主见又很浪漫的男人,我以前根本没敢相信他会爱上我。”哈尼雅说:“不会啊,莉莉丝陛下很漂亮,怎么会不敢相信?”莉莉丝说:“我以前常常患得患失,觉得对我这么无趣的女人,他肯定很快会觉得腻了。早就做好的分手准备,他却很细致地让我放下这种想法,安心和他在一起。”
& R+ `' {$ @  ]+ L6 B, t% _% _% }; O5 Y  患得患失……+ C$ A  _8 B  J# t8 S9 ?- C: _% d
  跟路西法在一起,谁不会患得患失?  Y% A* j3 D. [4 B
  曾经也觉得他会和我在一起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曾经一次次逼问他一些很弱智的问题,逼他为我许下承诺。
* t" o) _/ T! s  他何尝不是耐心地一次次重复,他爱我,他永远不会放弃我。
9 a% R7 Q5 p6 J9 j5 f3 Y  只是他在我身上没有实现的誓言,在莉莉丝身上完成了。, I9 l0 T- s"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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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我又任性胡闹,朝他乱发脾气。”莉莉丝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他没像以前那样解释……倒是变得很热情,让我之后都觉得自己很没意思。”
1 H8 N! r; K3 l- j  哈尼雅说:“他对你真好呢,让人很羡慕……虽然他昨天把我弄得很没面子。”2 y" D$ |  f( U+ a) K6 U3 Y
  莉莉丝说:“他有时是这样,固执得要命。你别介意啊。”, z$ ~9 x+ \2 h. W0 p* O
  哈尼雅摆摆手:“不会的。”  u- a$ @- e9 N) G) D* o0 r
  我把最后一片肉塞到嘴里,麻木地嚼了半天,如同嚼蜡。  N) r0 Y- N) r$ f) n/ `1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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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5 j1 G/ B9 f* k* ^% C: z% ^  E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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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v/ F; n7 h* z  莉莉丝一走,哈尼雅就兴奋起来了:“父亲,你有没有觉得莉莉丝陛下跟刚见面的时候不同了?”我摇头,没心思想别的。哈尼雅说:“前两天都没觉得,这两天突然觉得你们长得很像啊。”我说:“嗯,我和她的脸是一样的。”
7 M% q" Q+ m' j. n# ?: t9 t# E  我猜哈尼雅肯定想问为什么,还好他还没开口玛门就进来了。玛门刚掐了烟,烟口子还冒了寥寥青丝。他拍拍我的肩,一股烟味飘来:“走,逛街去。”我说:“儿子,你要去么。”哈尼雅看看玛门又看看我,犹豫不决地点点头。  t7 W" h  m& N2 a: _3 [
  玛门拽着我就出去了,差点把我手拉脱臼。, j1 D; \; c) d
  
8 w, G' g' i3 l5 I  离开潘地曼尼南就花了我们近半小时,街道上行人并不多,玛门说一到晚上这里就会热闹到震耳欲聋。几家小摊刚开铺,魔界的传统店铺风格经几千年还是没变。商人们把杂七杂八的货物往大红布上一堆,自己窝在后面睡觉,一睁眼布匹下面就会冒出闪闪精光,特像探照灯。
1 \: {0 g2 @: t  a! m3 J$ O' Z  罗德欧加的东西不容易流传到天界去,所以路过店铺,我一个个都看得特仔细。我拿起一个圆圆的果子问:“这个是什么?”玛门说:“珊瑚果。这个是从水中城直通的人鱼世界捞的。”他用烟杆敲敲果子,“这个是圆型的珊瑚。下面这个会发光的是叶片。”我说:“珊瑚也可以长叶子的?”玛门说:“你看到的是天界的东西,别和这里混为一谈。这东西磨成粉吃了绝对大补。这东西比较少见,所以卖两安拉。没必要买,你想要我去弄一个给你。”我点点头,又拿起一个莹绿色的鱼骨头:“这鱼怎么还长脚了?”玛门说:“这个是才用魔法合成的新品种,化石带身上可以辅助巫术。二十欧里,不值这个价,也没必要买。”/ ~! L- q5 c6 b1 ]4 p; T! u
  我应了一声,对他来说什么都没必要买,这个叩门儿。
6 g; z3 ]3 Q: X, s  P  玛门说:“要去图书馆玩玩不?我老爸老妈的龙还有那两条龙的儿子我的龙都在那里。”我说:“你说的是刚果和杨路还有它们孩子?”玛门说:“嗯。”我说:“你的龙叫什么?”玛门说:“安拉。”我先是点点头,然后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5 m% X" [) I5 N+ `# U1 |) m. o  玛门笑笑:“很有钱的名字吧?”我嗤笑着拍拍他的脸,拉着哈尼雅往前走。走了一段发现玛门不在了,回头看他正摸着自己的脸傻愣呢。一看到我,他立刻收了手,用指尖点了烟,漫不经心地吸了一口,吐出几个圈圈。( [8 D. {) D5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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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嗯,地狱图书馆的藏书应该很齐全。我和哈尼雅都刚好想去那里转转。”玛门说:“你们想找什么?”哈尼雅说:“历史,武器,学校,矿石,风俗……暂时想到的就这些。”玛门惊:“我的神之美!你知道把这些全部看完需要多久的时间吗?你难道来魔界就是准备泡图书馆的?”哈尼雅说:“天界封闭得太厉害,连魔界语的书都有很多漏洞,好不容易来一次当然要看看。”- ]/ r2 _2 \* |: T
  玛门说:“行,你泡书,我泡妞。米迦勒,跟我走。”我一掌拍掉他的爪子:“玛门,再乱说话我生气了。”玛门说:“好好,我不惹你,小气鬼。这样,哈尼雅,你就别去翻那些地方了,免得你爸也跟着你去。那些东西我都很了解,我给你说。尤其是矿石,嘿嘿,魔界三百八十四种矿石我都能背出名字跟特性,尤其尤其是黑珍珠。”哈尼雅点点头:“谢谢玛门殿下。”) A5 h; s- o  x9 a3 D
  玛门说:“要谢别谢我,谢你老爸。”
" O9 M% ^, K4 G, |( z- J+ X  我说:“那些东西我也感兴趣,不过我最感兴趣的是黑魔法,现在又多了个奴隶船。”# c% T& f& Q5 o! [# N/ ^- I) H7 D
  玛门说:“奴隶船是从黑铁时代开始兴起的,那一段时间魔界崇尚使用魔法,大部分不会魔法的魔族就沦为奴隶。刚开始的时候奴隶们都没有任何自由和权利,没有独立的人格,作为奴隶主的私有财产和会说话的工具,可以被奴隶主任意买卖以至屠杀。现在完全是两个意义,除了工作量较大,薪水较低,奴隶们其他与一般人没区别。”
/ f' l& m( H% r" L! u! l2 f8 c  我说:“原来奴隶是指黑工,不是真奴隶。”玛门说:“解放都多少年了,谁也不该压迫谁啊。”我说:“那黑魔法的原理呢?”玛门说:“这我怎么知道,我是出了名的魔法盲。”我说:“哦,不好意思我忘了。”玛门挑挑眉:“没关系,我们可以问别人。”  Q4 |8 f& ~+ s9 Y) Q
  我说:“问谁?”玛门说:“整个魔界里谁的魔法最强就问谁喽。”
8 ?! w6 N3 Z1 c$ C- ]  我愣了愣,忙道:“不用不用,我想知道的只是基本原理,这个我自己查吧。”8 V4 Z( L3 ~6 R7 Q- ]( s
  玛门说:“那样多浪费时间。不用担心,我说的话他绝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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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y1 ^$ d) v8 W3 @7 s  我和哈尼雅两个就被他这样拽过来拖过去,又从市场拖回了潘地曼尼南。" N) r) w& r5 J; f7 D& z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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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地曼尼南正北方的卡德殿,就是路西法和莉莉丝的寝宫。
4 s) {" W. V  @2 Y' C+ L& B( t  门前是几个恶魔塑像,展翼举镰,栩栩如生。- P# s3 ?9 Q2 ^& g1 x
  寝宫内部主色调为黑色,连窗帘都是长长垂地的黑天鹅绒。6 d' d$ u7 |: A6 m
  侍卫在外,侍女在内,整整齐齐,清清静静。
) R8 d5 O9 z5 ?! ]  站在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钢琴声,曲调轻柔动听,流畅悦耳,每一个音都圆润饱满,高亢时不尖锐,低沉时不压抑,实属超脱凡俗的雅致。
& A7 r% ], h. }# I  玛门带着我们大大咧咧走进去,招呼也不打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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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正厅进去,觉得温度都要凉上几成,地面是黑色的大理石,明亮的光泽倒影出人的影子,连轻灵的钢琴声似乎都可以将之击碎。& S' o& r% T! L
  正厅中央有一个小型喷水池,水是活动的,溅了满天的珠花,可是没一点声音。绕过喷水池,我们从右边的侧门进去,拐来拐去总算在一个适中大小的厅堂门前停下。5 H. r3 u  ?& h2 r; b
  
* g& _* ]0 A# k* H8 D  里面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卧室三角钢琴,琴上摆了一个雪白精致的花瓶,插着一朵蔷薇。莉莉丝伏在琴上,漆亮的琴身上是她优美身形的倒影。她微笑看着弹琴的人,不时用指尖敲着鼓点。$ Q! E: t5 E2 Z1 ]( [
  从琴架间隐约看到那人的眼睛,半垂着的,温柔的。0 P2 Q; |5 Q6 s' X' S* J9 g
  原来他会弹琴……而且弹得还不赖。: P: ^( R1 _% J1 t. l
  琴声到一半忽然停止,琴架后传来清如琴声的声音说:“站门口做什么?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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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26 21:30: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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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O6 q5 K) P  玛门懒懒散散地磨蹭进去:“老爸,好容易逮个周末你就窝这里弹琴?出去走走也好啊。”说完在钢琴上叮叮咚咚拉响一串音。路西法的单手在琴键上敲着音符:“我们刚过来,你想出去?”玛门说:“没啊,美丽的大天使长想了解关于黑魔法的知识,我又不会,所以来问你了。”3 N0 {4 z) I% }
  空灵的单音忽然停止,路西法说:“米迦勒?”玛门说:“是了。”路西法顿了顿说:“你等等,我去图书馆找一下资料,整理好了给你。”莉莉丝说:“你不都记得滚瓜烂熟了?还要找资料?”路西法说:“那样准确一点,玛门你等一会。”他刚站起来,玛门就说:“哎哎哎,老爸,你急什么,他只是感兴趣,没有说要深入学习,你直接口头转述给他就好了。”4 S+ v0 K% N* G# j) G
  路西法半晌才轻声说:“我不大想见他。我写了你拿给他就好。”0 l9 S: L3 S- x2 v+ e! D6 t
  “老爸~~你也不看看门口站了什么人。”玛门转过头说:“你别在意啊,我爸就这种人,拽得要命。连我的帐他都不怎么甩的。”
# T; r) B6 Z0 E' I2 L2 Y  X! w: \  琴声忽然拉得很长。
' w7 }5 i4 g7 b( M  停止的时候,路西法猛地站起来。
7 X8 B0 ?* a+ \; S' a* r( M  哈尼雅轻轻捏了我一下。
: q3 O  e* z' o  ^; |/ k2 z  我轻吐一口气,浅笑道:“我一开始没麻烦陛下,是玛门硬要来……嗯,我可以去图书馆看。”我回过头,有些尴尬地对哈尼雅笑笑:“我都说了这样不好。”$ s- w3 x. Q1 y) s! m- }
  路西法说:“慢着。”
$ F/ Y4 c0 {5 ~; `9 ^  我抬抬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8 P% U7 `* C$ u$ f+ m$ N  玛门勾住路西法的手臂,一个劲往门外拖,还回头朝莉莉丝眨眼:“老妈,老爸借我用一下。”莉莉丝平和一笑,点点头:“去吧,早点回来。”
' V4 G& |+ ?7 [" j4 v, `: w  玛门和路西法走到门口,还特小大人地撞了撞他:“老爸,帮人帮到底了。”
: Q+ A9 t- Y# \2 T% J7 i! j8 @1 O  路西法看了我许久:“你想知道什么?”
+ Y5 N, b3 U9 M  我看看远处,看看近处,看看左边看看右边,哪都看过了就不敢去看他,蹦出几个字也怪别扭的:“黑魔法吧。只想了解一下,我自己查就可以,不劳烦陛下了。”: T/ J7 B" W, G% g) ~; K5 `4 e! [
  玛门说:“米迦勒殿下,您真的不必紧张,他看去臭屁实际很温柔的。”
4 w$ y" t* z6 c2 z  K2 O  我摇摇头:“我没有紧张。”
7 e3 Z9 k! W. n# t* p( a  路西法说:“这样,你们跟我来图书馆。”& u. x9 _6 Y& u0 s
  玛门说:“老爸~~你真准备去翻书?那会累死人的,我不想看啦。”路西法说:“你不爱看可以回去。”玛门哼了一声,无趣地往前跑去。% \. Y& g+ \. U2 j+ h
  
5 }6 `3 g; R/ Q/ p7 `4 J  然后路西法叫了马车,我们总算可以歇脚。图书馆离潘地曼尼南比较远,这一路走得那才叫坐腊,怎么都不是个头儿。哈尼雅又开始感慨外面的世界真精彩,居然很少和我说话。还好玛门知道活跃气氛,一口一个老爸叫得特动听。眼神不受控制,一定会往他身上扎。路西法和玛门聊天,有时不经意瞥过我的脸,我一定会和他对视。弄得我想挖个洞跳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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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进入地狱图书馆大门时,我差点以为自己到了古堡。乌云下的建筑呈巨大圆柱型,入口处还有高高的铁栏。刚果一家三口一人占了一个角,到处飞,丈夫和老婆放个电,老婆还和丈夫回个电,夹着安拉在里面哭笑不得。* q7 a& E) h( z0 D' z  w
  哈尼雅忽然说:“父亲,我觉得那三条龙真像你,天父还有我。”我笑:“你见哪个都像。”哈尼雅说:“不会啊,你们两个经常自己忙着做事就把我忽略了,我很惨的。”+ t- S# g% X' ?4 l7 X
  看他正儿八经说这种话,我忍不住捏捏他的鼻子:“傻小子,谁叫你天天粘着我。”哈尼雅说:“我很爱父亲才会天天粘着。”
1 J' Q3 f4 y+ l2 |. e3 u  他刚说完这句话,玛门就精神抖擞地打了个哆嗦:“我的天,我亲爱的的神之美,你说话能不这么恶心吗?”哈尼雅说:“我说错什么了?你就不爱你父亲了?”
3 T7 \3 k3 v, W. h  玛门看看我:“米迦勒,你儿子真和你一个德行。”然后他用手肘碰碰路西法:“不过哈尼雅,你爸妈真是我爸妈的再版,他们经常忙着做爱就无视我。可我不像你,超级跟屁虫一个。”, T- L& p3 v8 z1 U- w' z/ F8 e
  哈尼雅不开心了,胀红了脸反驳。玛门做了个鬼脸,还逗他逗得直乐。" l% h* U5 y- U! Q
  路西法只看着我不说话。我不自在地挪挪身子:“到了。”: _! {" S3 l1 @( W. [
  
3 R$ s: I+ {5 x  下车以后,我们一起进入图书馆,外观气势磅礡,里面的陈列不必多说。阅览室看起来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圆形中空,里面两层外面一圈,密密麻麻摆满书柜,书柜旁有古老华美的桌椅。上面是一个玻璃大巨大穹顶,每一个书柜前都有三层楼梯,要想拿一些罕见的书还需要爬上去。坐在里面的大部分都是黑巫师,年纪老得那叫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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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门往柜子上一靠,叹息:“哎,其实我不喜欢来这里,进来就觉得自己是一文盲。”路西法说:“所以我叫你多看点书。”玛门说:“我是战士啊,有空看书不如多练练臂力。”路西法轻笑:“你已经蛮力成这样了,没必要再练。倒是脑子里该装点东西了。”玛门说:“你这么赞扬我,我会不好意思的。”路西法说:“我当然是在赞扬你,你的脸皮也越来越厚。”玛门说:“老爸你太帅了谢谢老爸~~~”& w1 M  }# E' N5 X
  哈尼雅估计一是喜欢看书,二是给这父子俩的诡异对话震倒,打了个招呼冲就冲进书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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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西法说:“你们先去坐着,我去找书。”我说:“多个人要快些,我帮你吧。”路西法说:“用不了太久时间。”然后站在一个书柜下,轻轻举起手,对着某个书柜指了指。里面的两本书哗哗飞下来,稳妥落在他手里。7 L  i& O! [+ z. h.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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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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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找了个位置坐下,路西法说:“这两本都是初级黑魔法的书。蓝壳的是理论概要,灰壳的是实践演习。你现在所学的是白魔法,可魔法就是把想象中的东西实体化的依凭,不论黑白都一样。白魔法性质纯正圣洁,以协助他人改变自我为前提。黑魔法以诅咒伤害或控制或崇拜恶魔为主。”我点点头,玛门趴在桌子上,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我恨魔法。”路西法说:“那你先到一边玩去。”玛门打了个呵欠,朝哈尼雅那边阴笑,奔过去。% t, o# ~  X$ q$ f& W2 ~
  路西法坐到我身边。
; \: }- ^/ M. w8 e* u2 t7 x3 n  我看看他,正迎上他的目光,不自在地笑笑。) L. B0 U3 ?/ F* k6 K% c: g
  
. _# ]" ^& h  }  N( r  路西法说:“打个比方,假如你想要一千个金币,白魔法就像有一位欠你钱很久,久到你已经忘了他欠你钱的朋友在路上和你巧遇。这次巧遇让你朋友想起他还欠你五百个金币。不足你的需求,却是你无偿得来的。而黑魔法就像你出门逛街,走着走着,突然有一辆马车不小心撞到你。车夫为了陪罪及医药费,给了你两千个金币。你将获得更高多的报酬,可你也会有所损伤。”7 i/ V& {9 r3 u" b
  我说:“难怪学黑魔法的人这么容易上瘾。”路西法说:“是,而且魔法能力越强的人越容易操纵它,比白魔法要好用得多。介于黑白魔法之间的是灰魔法,它本身并没有好坏的分别。当你施行一个灰魔法时,它有可能带来一个良善的结果,成为白魔法;亦有可能带来一个负面的结果,成为黑魔法。但是当你施行它的时候,并无法得知它最后会带来的结果为何。”
/ E& Z+ o. i; X. a6 R8 x" P  我说:“可是听说使用灰魔法的人很少。”路西法说:“嗯,因为不大好掌控。”我说:“那陛下会么。”路西法说:“会。你呢。”我下意识抓抓脑袋,笑道:“我就只会火系白魔法。之后一直都是跟玛门一样在战场上乱杀。”路西法说:“上战场也不错的,玛门在魔界口碑就非常不错。不过我觉得挺奇怪,玛门是大恶魔,力量大很正常,可你是天使还这么瘦,怎么力气这么大?”& w) o. t6 D, y/ S2 _
  我说:“我哪知道,力气大也不是好事,一个劲挥刀舞剑,能自保没错,但自保的同时就是一肉盾。如果敌方人稍微多一点,怎么都不可能避免受伤。还尽是重不至死但可以让你痛个几天几夜的伤,那才叫难受呢。”
/ o4 c, H, Z8 |# c, U& d! F) ^$ t1 r  路西法轻轻握住书的封壳:“你受过伤?”我笑:“陛下,人类是伤不了我的,我身上的伤大部分都是给你手下砍的好吧?”路西法说:“谁伤的你?”我说:“那么多人我怎么记得?不管它,现在都结疤了。”路西法说:“留疤了?”6 X; {  O" ^5 O# E0 W+ i) o, M
  “那是肯定的。”我拍拍自己的胸口,“这是英雄的证明,我以它为荣耀。”, L3 V* r: }2 ?7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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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西法看看我的胸膛,忽然在桌下握住我的手。
/ Z& }; H0 I( ~; u$ z  我抽回手,立刻哗啦啦开始翻书:“陛下,嗯,黑魔法要通过媒介来实现么?”路西法定了定神:“咒语和手势是最普遍的。另外三种是符咒,引物和魔法阵。借着符咒或引物所产生的变动来激活魔法,魔法会从施法者附近出现;以各种不同东西来组成一个魔法阵,魔法会从魔法阵上出现。在魔界,最常见的魔法阵图就是六芒星和撒旦之子的精神物质图。”0 Z$ U9 T' f+ u0 t2 I! F
  我说:“是不是魔法阵还能召唤恶魔?”路西法说:“嗯。召唤恶魔还可以用召唤书。我听玛门说了,你和他有过契约。”我笑:“真不好意思,那天晚上穿那么奇怪……”路西法说:“不。很漂亮。”我眨眨眼,不知如何接口。路西法说:“玛门很喜欢你。尽管你们才认识没多久,可我很希望你能多指导他……当然,你可以拒绝。”我说:“哪的话,我也很喜欢他。”/ o& \! k7 C' I7 n3 G: H$ W
  “那就好。我很开心看到你们在一起。”路西法微笑,“关于黑魔法,按易难程度分,大概有这几个:冲击系,火炎系,雷电系,光炙系,寒冰系,重力系,重力系又分时空系和心灵系。基本上冲击系咒文是魔法的基础,也是魔法中攻击效率最高的系。因此在复合咒文中,冲击系力量经常出现,你可以先看看这一类的书。如果你想学,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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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f- a9 _$ G: Y5 U  我说:“谢谢陛下,不过我在这里待的时间有限,估计学不了太多。”路西法说:“你什么时候走?”我说:“可能堕天日之后十来二十天吧。”路西法看我一眼,想说什么又卡了。我说:“嗯,也许有别的事,可以留得久一点。”路西法说:“如果你想参观别的地方,可以叫上我。”我说:“谢谢陛下。”
6 F- `  U" q$ I5 Y7 F( D% ^4 J: A  路西法掂了掂手中的书:“我再去找几本基础的书给你,你可以带回天界慢慢看。”我惊道:“真的?我还做好了抄书准备呢。”路西法浅浅一笑,眼神把我七魂都勾去了六个。
3 ^& u# D3 P& ?$ [) Z* ?  他起身,跟几个老头子打招呼,到书柜旁找书。# |, _* e( |, B4 N, P
  我看着他的背影,长长的披风,精致的黑靴,一时竟有些失神。于是匆匆忙忙站起来,跑到他身后。
5 r! [4 q; ~1 h* q+ f  书柜高大,重重叠叠,把原本就已黯淡的光线几乎都挡去。. Y2 M6 T9 y& v3 w& I- ?8 P
  我拍了拍他的肩。
+ ~) U( ?  a6 g* z4 t" @  他刚接过一本书,回头一看我,有些错愕:“怎么了?”7 U) S. e5 T4 @  ~1 l
  我也傻了。
5 T- {  K" C( U- k  怎么了?我都想问自己是怎么了。我跑过来做什么?
' Y7 @: d. [0 r4 @- f. Z  我摇摇头,半天才编出一个借口:“那两本还要用吗?”路西法说:“你觉得呢。”我说:“我也不知道。”路西法说:“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就拿走吧,这里有很多本。”/ g  a& h  u* ]2 H/ Y7 c5 B* ?( N
  ……真是无聊又无意义的对白。) ?8 V9 z6 }1 n7 I6 H
  我耸耸肩,转身走掉。
: A/ b5 @' }( v! w( Z' p* y  手腕突然被人拉住。我惊诧地回头。* c7 a' v; o* G% s$ _7 K% ]
  路西法先是一怔,但很快就皱起眉头:“米迦勒,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再在我面前晃,不准再和我说话,不准再看我……否则,我会杀了你。”" E) [* X  F) L+ v/ S* f( L' ?
  这一分钟我真呆了,只喃喃问:“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 |3 J2 y6 M5 J/ I  路西法打断我说:“你早点回天界吧,换谁来都可以。我看到你就心烦,特别烦。”
7 J' m# b( `# B8 C) Z( u  我抿抿唇,喉间干涩得说不出话。1 C0 [: F  j: O6 {7 T" S
  “好吧,我明天早上就回去。我会请求神换一个天使长来。”
" l$ w% [8 z: z) O4 j# u  手链硌得皮肤很疼。
6 J$ {: W2 q. z& O, q( x$ t* M1 a  我慢慢抽出自己的手,一丝一丝抽出。  ^. A9 S% o# [! P
  “不要再换人了。你继续在这里待,但是不要再来见我。”就在我要完全抽出自己的手时,路西法反倒握得更紧了些。
1 {. R3 W$ A3 Q( F5 \5 L  我抬头直视他:“陛下,请放手。”; ~' e0 j, W. R2 j6 ^! k
  路西法的手微微松开,却在我还未来得及挣脱的时候又紧紧握住。我有些恼了,刚想使蛮力解决,就被重重推到书柜墙角。脑中尚处于空白状态,只是下意识地抬头。一瞬间,双唇就被吻住。
5 A: a, ?* ?4 @  衣服上的宝石被拉扯落地,叮叮当当敲击作响。
9 a0 d9 u* C  Z  \- f  然后是失礼到几近粗蛮的侵袭与占领,深深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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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w: o' O6 p( r8 n2 ^) {: A

' @1 A4 g: H4 S, Y$ ^  如果我真想反抗,不是做不到的。只是在使力推他又被他扳回来以后,我忽然意识到抱着自己的人是谁。然后,我开始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清醒地让自己记住这一刻。* ^2 [1 N' K4 I( G
  舌头被紧紧缠住,面前人的体重完全倾倒在我身上。8 ?( c1 M6 X8 n! B8 Q# `) B+ _, C
  浅浅的光束在空气中缓缓旋转,心跳在不安中颤动。
. z0 L* j3 H% I! l  我轻轻搂住他的背,他的动作滞了片刻。
' X5 s1 w2 i* X: u2 K0 L' _  书柜后面传来玛门的声音:“神之美殿下,你在这里做什么?”0 B9 h- j: _, U  H6 y3 f
  我的手从路西法的背脊滑到腰际,最后落在身体两侧。路西法离开我的唇,眯着眼看我一眼,踮脚起来取我头上的书。; B8 p* f0 v/ {# e; p" T( t
  然后我听到哈尼雅说:“嗯,嗯,找书。”
0 }0 z6 O7 E! L0 K! U2 k* M8 |. a  路西法侧身擦去我嘴角的银丝,定了定神,轻吐一口气。我脑子里嗡嗡乱响,握着拳头靠书柜上。他取下一本厚厚的书,随便翻翻,放到我手里:“你可以看看这一本。”我看着手中的《初级诅咒》,连句象样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把它放回原位,取下一本《黑魔法基础》,飞速翻书说:“我还是拿这本吧。我不学那个的。”路西法愣了愣,笑道:“啊,我忘了阁下是天使,失礼了。”
6 q5 B- Y" L! c# r* d  我看到他身后带着一脸坏笑的玛门,还有玛门身后慢慢走来的哈尼雅。哈尼雅正在翻一本书,垂着头,亮红色的留海挡住眼,本来高挑的身材显得矮了许多。# o1 {& w( X/ z
  玛门伸个懒腰,又抽了骨似的靠书柜上:“老爸,大天使长,你们还在研究这个啊,无聊透了。”( {4 S: Y5 h" h' E2 }8 r
  “父亲是很好学的人。”哈尼雅抬头笑笑,“就是因为这样,他和天父才有那么多的共同语言。每次见他们聊天,我都会插不上话,但同时又很羡慕。”哈尼雅走过来,依然面带微笑:“父亲,告诉我,为什么你和天父会这么好?”我抿了抿唇,回之一笑:“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长了,彼此比较了解,自然有共同语言。”) Q1 M& \( S9 @8 t
  路西法在一旁看那本《初级诅咒》,认真地就像刚学魔法的小孩子。/ z* L9 [: N, X! _& z/ Q7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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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尼雅真的很漂亮,眼神就像当年无可挑剔的路西法。路西法的脸型整一个儿瘦窄,若不是神情和身材,定会让人觉得他是一个纤细精致的美少年。
, q$ }8 ?/ R" ?  哈尼雅在这一点不像路西法。他的下颚的幅度相当明显,有点像梅丹佐。因此他只要微微一扬头,就会觉得比正常角度看时更有男子气概。9 ~3 P8 h, G7 }6 P9 `
  “嗯,我一直知道你们的关系很好。”哈尼雅用袖口擦擦我的额头,又指了指身后的光束,“很热吗?刚才你一定在那束光下站了很久。”我嗯了一声,转眼看看玛门。玛门扔了个飞吻过来。
; I* Z+ `. h/ L. T9 d/ T  路西法把书放回去:“我还有些事,要先走了。”5 [# R+ \! W' `) M  C
  玛门拨拨自己的尖耳:“重色轻子的老爸,才几分钟没见呢,就想成这样了?”
: q- Y0 c5 l4 @$ u! R! W  路西法说:“你哪只眼看到我和她天天待一块了?”/ m3 T8 G0 ^7 B! S4 ?$ q
  玛门说:“哦哟,老爸还懂得距离产生美了?”
4 e3 q, f/ M) U- u$ P0 J( B# q" ]  路西法微微弯了眼:“儿子,下个月的黑珍珠商……”1 M" d4 ~: [- H5 ~1 z( i% K& x
  玛门急道:“老爸!我错了!”
" P1 S8 I! V( L7 @: @4 j) E  路西法点点头,食指在我的书页间戳了一下:“这才乖么。回去了。”! r$ {. B. B9 t& s9 K5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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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回到潘地曼尼南,除了玛门没人讲话。( {8 l6 m& q* V;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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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西法淡淡打了声招呼,进入寝宫了。玛门走前还回头挑衅地看我一眼:“一月四日,竞技场见。我要和你单挑。不来的就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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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刚走,哈尼雅就说:“父亲,我们什么时候回天界?”我说:“等堕天日结束吧。”哈尼雅说:“我很想天父,你想他吗?”我怔了怔:“想。当然想。”
- @( |( z: H: c/ A  我和梅丹佐的关系真的很奇怪。我喜欢他,很喜欢,也会常常想着他。所有夫妻该做的事我们都会做,我们甚至还有了孩子。但,如果梅丹佐哪天告诉我他要娶妻,我会由衷笑着祝福他。
( |* s9 @  }0 K1 h0 ]% F% m$ ?) C  对于路西法的圆满婚姻,我同样会笑着祝福。只是心口不一。# m* R0 x/ u  u7 Z* Z1 Y
  
6 I. k2 k1 j$ J- S/ o9 N  哈尼雅说:“我也很想他,我们早点回去吧。”9 a/ |, L0 A0 ]3 b# Q1 g& a6 ~
  这孩子,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4 n+ w7 K9 y% ]0 W# S/ l  他看到了多少?8 _- _- B' F" p& F6 R8 L
  如果哈尼雅知道……如果他知道我所做过的事,还会这样尊敬我,喜爱我吗?如果他知道我所做的事,还会像现在这么天真吗?
3 j! l) A9 V2 a! ]& f  梅丹佐说过孩子总会长大,叫我不要太惯他,可我不听。4 F( s) `0 ^: y  s8 \5 A
  如果他知道,他的父亲对魔王……" ]8 X/ m' O3 J1 T
  我摇摇头,带他回了拜修殿。  a8 |  F9 @1 Y: [  Y3 \9 T! b: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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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界的天黑得很早,尤其是罗德欧加。我坐在床头看借来的书,但是半天没翻下一页。突然想到路西法在书里塞过东西,猛地一翻,一张纸条落下。
, T+ w3 K, Z/ c; v( s  我捡起来一看,再熟悉不过的字迹:2 I  l1 b7 ~8 W+ X7 o
  伟大的米迦勒殿下,你那么热,是因为图书馆的光束呢,还是因为图书馆的不忠?4 o; w8 Q8 Y6 D! e- p  V- C%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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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G9 a; Z& G; N. J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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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q# R$ l+ i3 W" k: m$ d  罗德欧加的竞技场位于擎天柱南面,是迄今魔界建筑中最卓越的代表,也是魔界威严的象征。它建于路西法历2379年,历时一百三十余年才修筑完成。
: T2 S$ r" P. r  无比强盛的竞技场能满足下至平民,上至王公贵族的娱乐需求。魔王曾说过,只要竞技场站立着,罗德欧加就站立着,竞技场倒塌,罗德欧加也就倒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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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年竞技场都要举办大型的竞技比赛,其中以堕天日期间为最。争夺赛初赛预赛一大堆,要连续比很多天,比运动会还麻烦。0 J1 T' w0 @5 b5 S; r
  在魔界有一点比较好,有高等功勋的人能直接参加决赛,而有贵族头衔的如果没有功勋,就算像玛门那么高的地位都不能忽略预赛。但也是因为这个,魔族大部分比较残忍,为此他们可以忽略一切伦理道德。也就是说,如果玛门哪天强过了路西法,他完全可以把杀老爸娶老妈,扒路西法的皮喝路西法的血吃路西法的肉,没人会指责他。1 P$ i& o9 E9 i1 t- T- D$ F
  当然,这种事不可能发生,路西法就一妖精,年纪一大把了进步速度还是惊人。而且玛门不可能超越路西法,就算超过也不会这么变态。, G+ b) J0 Q& y+ }1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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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竞赛的结果,一般要选出两个冠军,一个是大巫师,一个是黑暗骑士。路西法非常冠冕堂皇地说了,任何种族的人都可以参加比赛,实际上条件却极为局限。想要从魔法出胜当大巫师,如果没有某个限制条件,那随便拉个六翼天使都可以当。可这条件是:必须使用黑魔法。当黑暗骑士没有条件,只要你的臂力够猛就可以去参加。但是,魔族的力量是个人都知道有多变态,而且几千年来的黑暗骑士都是玛门,敢去动那个扭曲的小孩的人估计没几个。6 ]& ]0 |$ U$ B4 b0 H: a
  无论在哪一次竞技大会,任何魔族只要当上大巫师或黑暗骑士,就可以挑战路西法。谁能打败他,谁就是下一任七撒旦之首,魔界之王。
  B6 _. F: A8 _9 P$ I  可是几千年来,没有一个巫师或黑暗骑士挑战过路西法。这原理估计就跟当初在天界时看他眼睛超过十秒就是英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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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y4 \9 X2 Q  d- r  每次一提到这个,我就会想起某些整蛊游戏里的变态BOSS,武器刀枪剑叉鞭杖弓使用灯一直处于ON状态,血99999,魔法9999,攻击999,防御999,魔攻999,魔防999,反正什么都是一排9,外加一大堆极品奢侈装备,每回合自动回血9999,魔法999,给修改器改得面目全非似的,还是游戏组加的修改器,你一凡人就算修改了也没他彪悍。
2 \! u0 s5 @1 [- R$ }+ Q  由此见证了一句真理:游戏源于生活,变态随处可见。+ J5 k: Y( y+ Y5 N$ N$ g7 Q
  
" ]: z, _) U& m3 n+ p+ }  哈尼雅说不想看预赛,可是我都去了。确实低级魔族间的打斗不及高手精彩,可是至少能看到很多没见过的武技和魔法。一半的时间泡图书馆,一半时间看竞技,没多久就混到了一月四日。
' ]) _  C: E# W: A: j7 K  这一日的比赛都很强悍,我把加纳宫一堆已经快养成猪群的天使团带来了。这帮神族还晓得拽点面子,关键时刻都打扮得人模狗样,我们一堆在前往竞技场的过程中没少赚人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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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竞技场的外观象是一座庞大的碉堡,亦像一座露天圆形剧场,占地数万平方米,相当于一座二十层楼的高度,场内可容十万位单位的观众。在魔界中,它与潘地曼尼南并驾齐驱,是最美丽雄伟的建筑物。4 s0 a  \- V5 r: H8 Z& Y4 j) t5 s
  进入竞技场以后,老远看到围了一圈的座位正北方偏西处有一大片空位,别西卜拿着几大袋食物,在那边对我们热情地挥手。我往左右看看,坐了满满的人,而且一双双圆溜溜的眼睛还都盯着我们看。3 ]: E% g* A7 \
  我打了个手势,带着天使们直接从这一头飞到对面。
6 }! q, a; l  j$ F  从起飞到落下,魔族们都发出了非常诡异的惊叹。/ L% {/ P1 q1 N
  
1 T: ?8 Q8 J# [4 d  我和哈尼雅给天使们团团围在中央,估计从对面观众那里往这儿看景象一定颇壮观:万黑从中一块白,一块白中一点金。前面有个天使看了看身边的堕天使,往中间缩了缩,我掏出剑就拿壳子捅他。他回头看我一眼,立刻把脑袋垂下去。哈尼雅对那个堕天使笑了笑,点点头。那个堕天使还蛮大方,笑得更开心。6 Z6 _4 L8 \, E8 V' j
  我往四周看了看,最后目光停在了左边也就是“主席台”处。
# x7 O  J5 z7 G+ ?7 \  k& [  地狱七君坐的位置是按北斗七星的排布来的,路西法和莉莉丝坐在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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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26 21:30: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34章
5 r* C( K- `6 @6 l, I
0 m, l. ^6 L7 E9 S% {+ t. X# k  莉莉丝轻挽着路西法的手,路西法剥葡萄剥得那叫一个开心,剥一个塞一个进她嘴里。玛门俩脚都搭在石桌上,指缝间夹着烟杆,烟雾绕着他转,因此看不清他的脸。% J3 l1 h6 ?4 y1 D
  身边两个天使聊天聊得开心。
8 H0 b+ K6 ^5 N  “看来传言不可信,我从没想过路西法陛下会长得这么英俊,还这么体贴。”* H: r& \* @) b* N; E* H
  “他和莉莉丝陛下确实很配,感情也好,让人羡慕。”8 b+ L: `  B) ?9 |5 K7 _0 S' o. ?
  “这有什么,完美的强者我们也有,完美的家庭我们的强者也有。”
# \. ~5 o: V7 ?# U- z( |  聊一聊的,目光就往我身上扫了。我回头看看他们:“行了,这有什么好比的,看比赛去。”: h+ H* b" A3 u: A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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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的场子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魔法,一部分是肉搏。魔法那边的动静不大,两组四人巫师对站着,各自握着法杖。空中有巨大的扭曲骷髅头幻影浮动,互相吞噬,气氛阴森至极。; o: F( y6 K& Z* p: I% b1 a
  肉搏那一边就显而易见了。沙利叶和莫斯提马骑着黑马,对立着来回疾驰。莫斯提马握着铁索,索链在空中旋转;沙利叶拉着短弓,一弓上架六支箭。两人的架势简直跟要把对方吃了似的。; y( O1 c  L. w" ~6 q2 j
  铁制马蹄踏起灰尘无数,沙利叶猛地拉开弓,六支黑羽箭在弦上重重一颤,直击莫斯提马面门。
* A* s4 n% o9 `% @5 G  莫斯提马扬起铁索,却猝不及防,被一支箭刺伤手臂,鲜血飞溅而出。
) Y9 c6 C3 B6 a, H  M  在莫斯提马还未从旧伤回过神的瞬间,沙利叶又射出六支箭,直刺向他的四肢及腰部。莫斯提马弯身,铁索缠住马颈,黑马仰头嘶鸣。1 q2 T' r9 s. G2 H9 Q. b
  箭刺破他的腰际,他半个身子滑落下来。
$ Y& s9 A2 R( j& m  沙利叶策马靠近追击。; w6 H9 z6 X  S, j5 ~
  不,太急了。莫斯提马还没倒下呢。, w' u& L+ ~7 W" A- d7 [
  ! b$ M) W+ }6 B$ u  x
  果然,铁索生了毒牙一般扑上来,缠住沙利叶的脖子。" U+ ?/ \, V* i' ]5 B
  沙利叶一时呼吸困难,脸胀得通红。
0 D9 R: ?* d% A( D* ^' W/ \' F  铁索强硬往下拖拽,沙利叶惊弓之鸟一般脱离马背,重重摔在地上。& W; o8 x- v3 X) Z# o- k& c8 j
  莫斯提马的粉丝在欢呼,沙利叶的粉丝在悲叹。; w# g# `' E$ |, m3 G0 `2 @: q& A.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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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就见沙利叶伤痕累累地走上来。我从天使群中飞出去,停在他面前:“刚才打得很漂亮。”沙利叶先是一惊,然后惋惜道:“差一点,可惜了。”' i* Z; N# \' x5 r& S8 G/ c
  我一边施法替他治疗伤口,一边说:“我瞧你射箭很厉害,教教我如何?”沙利叶笑了:“战斗天使米迦勒殿下居然不会射箭?”我说:“是啊,轻巧的东西我玩不来。”: z4 N* E* |7 J7 p7 Z7 C
  沙利叶从小腿的箭囊中抽出箭,放在弓上:“谁说射箭轻巧了?没有强大的臂力是干不来这个的。”我说:“真的?不知道我的臂力够不够……不看上去好象是要用很大力。”沙利叶把弓箭放到我手中,把我摆成拉弓的姿势,然后抬高我的手腕:“殿下,就这样,精神集中。”
- K+ i6 S+ n4 r3 H$ u6 o  余光看到路西法那一堆在往这边看,我定了定神……不能丢人。9 J7 v3 ?- ~0 p4 s) }6 ?5 |) s6 G
  沙利叶说:“你试着射对面那个蓝旗,不远吧?对,用你最大的力气拉弓,然后快速松手。”
: ^) @/ v" q, \& g# @  我慎重地点头,用力拉弓……
! l) f& {' c( u( u9 d2 f  X$ {  沙利叶说:“是不是要用很大力?射箭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的。”
  `2 C7 U! N. C+ }, }+ ?  吱吱嘎嘎的弦声在耳边直响。  M7 P+ d# O! i- O1 `
  这,确实需要很大力啊……好,再使力些。
! ^3 e  g  H2 K) e/ n" T  一,二,三,放──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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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w, B" V2 I% h) B  砰?1 h8 U! U/ q7 F6 |8 T* z. j  g& O5 o5 M
  砰??3 _, T/ L- X" {0 g
  黑羽箭落在地上,弓还在手里。$ C/ ~; l- F) U2 r) P$ z
  我看看自己手中的弓,又看看地上的箭,再看看手中的弓。! c# c3 f: u. E, n
  呈弹簧状的弦在空中旋转,跳跃,连续做着振幅运动。: O! U& o4 |: V$ U( [$ d$ G) U
  这是个什么状况?
1 i: ~; n+ n2 l0 I$ R% L* b  我弹了弹弦,捏住,拉直,架回原来系结的地方,缠一圈。但是弦明显要长很多,已经失去弹性。
3 ]9 W% K4 ], w( g& ^) h2 |  神族们看着我,魔族们也在看着我。+ L: p4 D" a. c4 G  T( l4 K
  我看着他们,他们看着我。
( J( \! m) `5 |5 y- H. T5 U7 n6 m  我看看弓,再看看他们,他们还是看着我。
5 P+ D( j. ~  @" Z# R  我小心地看了沙利叶一眼,他也看着我。/ V  B* d2 J+ |* Z$ V6 c2 T
  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目光,试探地说:“这个好象,断……断了?”
" C: P( ~& q8 d  一股浓浓的烟味飘来,一支夹着烟杆的手接过我手中的弓。回头一看,玛门蹙眉看着那把弓,捏弦。阿撒兹勒和萨麦尔也跟着下来,阿撒兹勒似笑非笑地说:“米迦勒殿下,射箭的人我见过很多,但是目标物没刺中弦先拉断的人,你是第一个。”萨麦尔说:“啧啧,你瞧瞧,弦都变形了。大天使长就是大天使长,果然不同凡响。”
5 j7 n. F# i) h4 e) u% ^. L1 a  玛门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人家是叫你射箭,不是叫你拉断弦!射箭!断弦!这是两个概念,你懂不懂?米迦勒,你老实回答我,猪都有脑子,为什么你没有?为什么?”" G) [, m: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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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西法把脑袋别到相反的方向,肩膀还不断地抖啊抖。; l" W0 o& c& e4 N' ]2 I
  我摸了摸弓箭,对沙利叶说:“这,真不好意思……请问怎么才能修好?”沙利叶心疼地看着他的宝贝弓箭:“我还在天界的时候就在用这个弓,是路西法陛下赏赐给我的……都说这个弓永远不会断的……”
2 ?% H- u7 t) y0 y. a0 |  路西法终于把头拧过来了,嘴角还有些微微抽动:“嗯,沙利叶,没有关系,晚些我送你一把更好的。这把……坏了,就……坏了吧。”4 s* X- {0 e8 l% L% A
  玛门很认真地看着我:“力气大不代表粗鲁,你懂不懂?我们战士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G8 f7 v. P/ y. `: X( B1 u, D
  我摸摸玛门的脑袋:“孩子性子怎么这么爆呢。有话好好说,不要闹脾气啊,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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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e* v. \. s7 V第35章3 H. {; b0 b/ X$ o$ |2 s- M

: f  s- k6 f9 \# e  眼看着玛门的红眼睛有越来越红的趋势,我立刻展翅飞回座位,冲他笑着挥挥手,跟中央领导访问民情似的。玛门刚想挤着一堆翅膀冲进来,阿撒兹勒就说:“玛门殿下,底下有人向你挑战。”
( P* U. F" {0 i7 ~$ t1 L  玛门回头。
1 R' E; P0 ~. U  莫斯提马策马在场子里转了一圈,一手高高举着手中的铁索,一手指着玛门。玛门抱着镰刀无奈地摇摇头,翻身上石栏上,滑翔而下,落在莫斯提马面前。" ~5 t. f# Q2 d: e
  哈尼雅说:“父亲,你不觉得玛门真的很失礼吗?”我说:“他还是个孩子。”哈尼雅说:“可我觉得他不把自己当孩子,而且他也没打算把你当长辈。”我说:“玛门蛮喜欢我,只是性格别扭了点,没什么。”哈尼雅说:“你也知道他喜欢你?”% u5 n* I7 S" X6 R# i! A9 |
  我理了理他的羽毛,笑道:“没有人会天天粘着一个他不喜欢的人。就像你,总爱和我还有你天父待一块,不是么。”哈尼雅说:“我才不是指这一种!你不觉得玛门在诱惑你?”我说:“这是魔界的习俗。在他们眼里,性爱并不是只有情侣才会做的事。”哈尼雅狐疑地看着我:“真的么。”我分外确定地点头。
9 u0 U7 V* ^7 R$ U, g1 g  哈尼雅耸肩,看看底下两个人:“为什么玛门不骑马?”我说:“据说他只有在战场上面对强敌的时候才会骑。”哈尼雅说:“这样对他的对手挺不尊敬的。”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吧,如果他有把握能胜,这样做未必不可。”哈尼雅看了我许久才慢慢说:“父亲,你怎么总帮着他说话?”我笑着摸摸他的头:“吃醋了?”哈尼雅憋屈了半天才说:“我才是你儿子。”我忍不住轻笑出声:“是啊,所以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外人超过自己儿子?”+ g! W' W" |: ?7 u2 j
  哈尼雅笑笑,撑着下巴继续观战。( a: M  _7 H% J6 p/ }- b+ 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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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斯提马和玛门对峙已久,玛门一直抱着大镰,轻倚在上面。镰刀尖一半黑一半银,对比分外明显。
, W1 b, R5 Z& `8 n0 R  忽然莫斯提马一挥铁索,驾马往玛门冲去。6 D9 s% P/ p% ~2 {
  马蹄的踏地速度愈快,声音愈响。
6 ~7 O9 q# W# Y' [  玛门站在原地跟看不见人似的,还把镰刀杆原地转了一圈。
6 R+ x" Q0 T/ A- ~- x  莫斯提马的黑披风在飞沙走石中扬起,如同飘荡翻涌的旗帜,惊涛骇浪的海面。3 ^) G7 |* `0 z% v7 l
  他就要冲到玛门的面前。# d  A( L' t+ |, R4 X- l8 f% d
  玛门扣住镰刀,快速扛在肩上。
# G8 w: B( e9 m/ G3 M- g: D  骊马追风掣电,莫斯提马提着铁索,铁索在空中打旋,尖锐得就像雄鹰的利爪,猛虎的獠牙。
9 Z8 c: D' C* F( H% u  它变成一条白银长蛇,疾驰冲向玛门。/ Q, l/ K& O0 ~
  玛门忽然单手把镰刀朝天上举起。
3 z# s. r7 {/ X" B  当当当当数声惊响,铁索绕着镰刀柄旋转数圈,以潮鸣之速缠在上面。
9 A2 \1 L8 M2 z. \( A  莫斯提马一惊,匆忙把另一只手也握上去。2 d3 C+ ]3 p, P4 l5 W
  玛门只是举着镰刀,依然岿然不动。
. {4 V$ F) _# {0 C' X* j  莫斯提马双手扯住铁索,使力往后拉。他身形后仰,马儿像与他合而为一一般不断后退,铁蹄在石地上摩擦出叽叽嘎嘎的刺耳声。
" W$ U  `! _4 E# a9 ]  玛门的镰刀就像魔界的擎天柱,笔直地指着高空。
( l1 E' R; l+ j  莫斯提马的脸微微胀红,那场面让我想起了两个瘦子和一个巨肥壮汉拔河的场面,一边要死要活挥汗如雨,一边把绳子绑肚子上就OK,还站那吃香蕉。
7 a# K7 D; X1 v1 C+ \# O: W  拔河这个玩意跟做爱是一个原理,有高潮也有高潮后的懈怠。莫斯提马铆了最大的力往后一扯,镰刀终于往前倾斜了大概五度角。但是到这就是极限。
0 p4 D" `, I) R  他稍微松懈的一瞬间,玛门忽然往后拉了一下。3 \. ~' {4 T3 V% T& W5 i$ U6 T
  莫斯提马连人带马往前冲一步,紧绷的铁索松了。) y" G; e/ F' R% N$ T! I, ~) v
  玛门又用镰刀把铁索缠了一圈。然后重复刚才的动作。
  l( B# ^; [4 D0 I  一步一步,一圈一圈,玛门旋转镰刀的速度越来越快,莫斯提马竭力挣扎变成了马的疾驰。& Q% r% S& u7 p7 F& ?
  记得曾经听几个大天使谈过战场经验,其中一条就是:永远不要让玛门近你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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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F& B( y1 g8 u/ I  此时,莫斯提马被玛门扯到了面前。3 Q9 n8 c8 G9 D( x: n5 E
  玛门单手斜挥大镰,弯弯的刀尖在空中划下残银一绺。
" l! R0 Q, D& g- ^( U$ R) d  身边的哈尼雅身形一震。
: l! F: f, Q$ D) z0 ^5 r4 S% T# ]- _  黑马的两条腿被玛门硬生生砍下来。+ r$ P3 L/ U) f0 c$ j, M8 u
  猩红落满地,惊鸣散满天。
# w0 A8 N. y- g- J) d  莫斯提马整个人沿着马蹄往前俯冲。
( ?5 a$ j2 ^3 V; Q, m  玛门手腕一转,以镰刀柄底对住他,飞速捅上他的胸膛。
3 ?! P8 a2 I6 x5 {  镰刀上的血洒在空中,打着转落下。
: b; ]1 a+ {0 q8 L) ]) M8 S  莫斯提马惨叫一声,从马上跌落,重重摔在地上,滚了几圈。( @( x2 l  F1 N3 n: |, W% p
  全场惊叹。3 D4 ^7 N# N: c$ T& g& u* ?: a
  玛门重新把镰刀扛在肩膀上,倾斜着身子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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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西法坐得高高的,脸上带着一丝骄傲的笑。莉莉丝蹙眉看着莫斯提马,微微摇头。萨麦尔和沙利叶对看一眼,一起伸出大么指。阿撒兹勒轻轻鼓掌。& {5 i7 d! F: V1 B) c
  哈尼雅说:“魔界的竞技真残忍。”
( g. I7 d+ o9 z. E  我说:“可惜了一匹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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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W- t' Y- ]7 M5 M6 k  l' D  玛门朝四周看去,等待着别人的挑战。大巫师那边的竞争几乎已经被无视。很快又有人下去挑战,是个比较陌生的大恶魔。他刚一骑马冲去,玛门就双手举镰往地上砸去。& O, [- j2 A; R# \2 O
  地面裂开,长长的蓝光顺着裂缝飞驰过去,大恶魔那一边立刻人仰马翻。
; U) J. ~, B7 ?" T# X& {+ k# e  阿撒兹勒说:“地皮破坏小王子。”
/ z" A  V1 o! |. k: t  沙利叶说:“希望今年路西法陛下不要又叫我去修路。”  N* M  t9 L# T1 g- E(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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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女恶魔上场,长得蛮不错,身材一级棒。脸蛋有点像什么人,我记不大清楚。3 S% H" `; W0 o5 D5 Z: G
  在她动手前,玛门就先走过去给她行了个吻手礼。# B& L! {9 L2 r$ e6 b8 B
  萨麦尔抱头惊呼:“洁妮!不要被这花心小子骗了啊~~”5 W5 E/ H" j( b$ N2 G& d0 I
  洁妮回头大声说:“爸你少废话!”) i# |7 U9 K4 G$ l' s% c
  萨麦尔大惊,倚在沙利叶身上抽泣,沙利叶拍拍他的肩,无限同情。
# ~- d* c& P& |7 P  U: L0 n  洁妮挥舞着皮鞭,皮鞭上爬满锐刺,弯曲着朝玛门袭去。
  Y( j- d3 m7 F5 k  玛门往下一蹲,弯着身子回勾镰刀。洁妮往上一跳,居然躲开了。玛门再一回击,洁妮的低胸衣立刻拉开一个小口,开始流血。玛门用镰刀顶击向她的小腹,这一击根本无法躲避,她立刻被击飞出去。玛门冲过去,伸出双手接住她。她勾住玛门的脖子,红指甲挑起他的下巴刮了刮,然后从他身上跳下来,拾起鞭子。他把外套脱下来盖住她有些破裂的衣服,她轻吻他一下,无限婀娜地退场。5 R" u# ~9 K$ U1 _
  萨麦尔抱着沙利叶痛苦地颤抖,阿撒兹勒面带淫笑地点点头。
/ j7 c. a1 y" k* o8 W6 s3 r  哈尼雅傻眼了,我摁着脑袋叹气。
* u$ J( a/ v" g/ n& Z( z  这孩子,这品行,简直就是他老爸的翻版。不过估计他的女人应该不止这一个,而他老爸就只有一个,真不知道是退步还是进步。1 E/ u! W2 n9 y1 ]5 J6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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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又有十来个人挑战,地位都比较高,不过都输得比较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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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面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模样。玛门站在竞技场中央,衬着脸上的玫瑰,他妖媚地笑。眼见再无人下去,他忽然一手高高举起镰刀,另一手朝观众席指来。$ z  n- S  j! i: d2 @
  所有人的目光刷拉一下会聚到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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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6 y! D8 P' D6 W+ L3 y(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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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顾右盼,发现确实不是我自作多情,这小子真在挑战我。整个竞技场里一片寂静。我下意识看看路西法,他只手支在下颚上,扬着下巴看我,有些挑衅。6 p! V: Q. z5 I! \( i. a+ F
  哈尼雅说:“父亲,你要答应吗?”我说:“不答应就太失礼了。”说完展开六翼,飞到竞技场中间。
7 |2 T7 ~9 t- ?: P& P4 Y0 Q  镰刀上还有半干的血迹。
- S$ q, _2 Y* J& l3 `+ j  玛门站在那里,似自血海中超脱而出。
: t# @' `. v7 S9 X8 G' z* A9 s# X7 Z  玛门说:“如果我输了,任你处置。如果你输了,那怎么办?”我说:“任我处置?我如果要你死呢?”玛门说:“先回答我的话。”我笑:“你的意思呢。”
' Z/ j) }4 G$ c( m4 p6 w/ e) r8 x  玛门低声说:“陪我睡一晚上。”我说:“那不可能。”玛门说:“怕了?大天使长也有害怕的时候?”我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也不觉得战败就丢人。”玛门说:“知道自己会输,退路都留好了。你就自圆其说吧。”我说:“你激我也没用。在天界,只有爱人和爱人之间才会发生关系,请尊重我们的文化。”玛门说:“你的意思是,梅丹佐是你的爱人了?”我楞了楞,给塞得说不出话。
! D5 Q/ m& E/ |. G% ?9 p  e% W  玛门说:“这样吧,我给你一点考虑时间。我数三下,如果这段时间内你没有说话,就说明你答应了一二三。”我忙道:“啊。”玛门声音放得极轻极软:“高贵的米迦勒殿下,我等着今晚把你扒光了。”我说:“你就自己在那里瞎忙乎吧。”
8 e' g' E0 C5 u! m7 k! l! y9 K  这孩子不仅贪婪,还自负。他确实是魔界第一武将,也确实得到了路西法完美力量的遗传,可据我所知,这孩子只要一对上强敌就容易出事。因为他只懂进攻不懂防御。4 v; j; _* k# Y: p3 I+ r$ h
  
' t9 ]8 [# Z$ s' D* w) O. K- n; c  我走到武器架旁。刀剑矛弓鞭索镰杖棍一排,都是上等货色。我随手抽了钢矛,长矛指着地面。玛门说:“米迦勒殿下,为什么不用圣剑?”我说:“圣剑是魔法剑,还带了火属性,我要真用了它,估计中伤的人就不止你一个了。”+ y5 u5 T7 N  h1 t6 Y
  玛门横刀一笑:“如果你输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 L  v- Q% ^, V* [) s" l& r  我笑:“非常感谢玛门小王子的提醒。”  x4 P3 k; I7 h/ N# ]- u1 Y4 Y
  
; M, d" {+ b# P/ \+ R  玛门抿了抿唇,举镰斜挥而下,带过一道黑芒,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地面稀稀拉拉裂开,电光石火的瞬间冲到我的脚下。我立刻反手握住钢矛,一下将它插入地面。火焰绕着矛身旋转而下,埋入洞中,裂缝像开隧道撞山石一样停住。$ ?. r* o! o4 i+ G4 \! e9 i- S# }
  卷发擦着红玫瑰飞舞,玛门单手持着镰刀朝我冲过来。- D  Z5 l" e5 f5 z
  我抽出钢矛,尽自己最大努力不要带上任何魔法,可是依然有赤色火光绕着长矛转。
' y6 C( t7 t) }5 L+ k' x& @  我握住钢杆,投掷一样朝玛门身上重重刺去。9 K/ i/ }  {* c& `
  玛门一惊,往旁边躲去。
: ?. i% ^1 B- M: d) t2 t  趁着个空子,我展翅飞起,绕到他的身后停下,抡起钢矛,以矛身击向他的腰际。他再躲不过,被钢杆狠狠打重,往旁边一跌,却立刻掉头把镰刀扣下。
9 I* `/ q' e) L  其实他的防御并不像我想得那么弱。
0 j9 O0 l3 \; M) k; o  我飞速举起钢矛。
9 }. {0 Z) o# z! |  当的一声,星火在空中闪烁,我以顶住他的攻击,慢慢加重力道,往上推移。钢矛与镰刀间发出金属刺耳的摩擦声。我能听到我们粗重的呼吸声。
! b* B! M4 j9 z  I% ^  玛门往下摁,尖尖的小牙齿咬着下唇。我拼命抵抗,握住钢矛的手指都有些疼痛。实话实说,玛门的力气真的大到让人无语。
) I& a: l/ T, c+ T) E" O  上上下下一小阵子,最后我猛地将他撞开。1 M( ?2 l" B2 Q3 a+ t% x; X
  这一撞,在场所有人都在低叹。
( J  [  e& h% q+ N$ \5 }  玛门连退两步,丝毫未觉诧异,只紧紧抿着唇,又一次双手举镰,重重朝我砍下来。) O# H% V9 b& a
  我舞开六翼,往后上方滑翔一段,镰刀便深插入地面。% H+ J/ l2 n  V5 p2 N
  
, @( i% [2 U& t' l8 e  u* m/ h  这样打下去绝对不是办法,干脆动作快些,直接把他打下去算了。
* n) P' o) P8 z' M1 h. J2 I+ ~  镰刀的速度是所有武器中最慢的一种,敢用它的人绝对是身手够快的。玛门动作跟我差不多快,我用的虽也蛮钝,可跟他一比简直就像没使武器。; \- V7 Q( r* U0 \2 a3 w8 b. j- ^
  抢先下手再闪躲,我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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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c& Y# j; Q. \" i6 ]  玛门抬头看着我,牙齿红红的。他拔刀的速度跟削菜似的轻松利索,我刚落地,他再一次的刺强击就迎面袭来。" f* g8 V! R- ]
  我没再躲避,直接反握钢矛,以矛尖指着他,过去。6 v1 q& U# P  `- N) q
  他举镰向我划来。
5 v6 l, _3 w. O4 e5 |& |  D  眼见矛尖离他的右肩窝越来越近,我忽然看清了他的牙齿。7 p, @9 [% y' ~
  他的牙齿越来越红……还有红色的液体顺着牙尖落下。
  a2 {# R" |6 a# Z! F; H& G  他受伤了……  d) E0 E1 w  R* N  I; D) P4 |
  我的天,他受伤了!
( [5 j+ e* y7 {" x3 s5 I- W  N  我……我居然下手伤他!2 M) V( C5 m7 k$ X) ?- \
  
4 _, O6 b) q$ M2 R8 n; j  我突然后悔得想杀了自己。矛尖就要刺中他,我猛地收手。
8 w* Q/ z; `  f( Y- V2 |6 ^  使出去的力气突然收回,我往后重跌一步。+ {. u; g2 R) x5 w( T/ E
  玛门一楞,惊惶地睁大眼。1 x/ K; ~1 ~2 Q0 z
  但来不及了。
+ z; K& Y$ r$ v  L4 f* [) \% d- u  镰刀深深插入我的骨髓。, R7 ~, \, H0 L9 u; c' C( D
  手中的钢矛震飞出去,我惨叫一声,双手扣住玛门的肩,但身体依然在不断下坠。3 N: h+ f6 H6 F2 `2 {( `+ G- d
  我听到骨胳破碎的声音。那是尾椎裂开的声音。- |9 h; ~9 n% O) z7 Y
  玛门抱住我,惊得只知道摇头。3 e, B* f: ?% r! y) D* j%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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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尼雅还很小的时候,曾经不小心被梅丹佐的龙咬过。那时我看到梅丹佐横抱着他进房,脑子里一片空白……自己被捅成马蜂窝也无所谓,可是哈尼雅……哪怕他只受一点破皮小伤,也会让我疯掉。
! v5 V/ \) B5 p9 ~" C9 z) s  j  这样难受的感觉,就和那时一模一样。
6 C, n! G& P8 P. t  我擦掉玛门嘴角的血,指尖抖得几次错了位:“对不起。对不起,玛门……对不起……”
& w# G7 u0 a8 O) p  玛门紧紧蹙眉,刚张开口,血就顺着嘴角流下。
' `# y( ~: i' w8 }# n, r- W  我抱紧他的脖子,远远听到路西法在大声说话,却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l0 S! Y9 V# I8 j# P# B% ]
  
9 s( a) k0 v& c0 X4 R9 e/ K  竞技场里变成一团乱。
" c8 T$ d" Q4 u* {: ^& ]( C. o& D% F  我在昏迷之前,想到了一件关键的事:我居然输了!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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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l, W( i$ O( q8 U3 ^

- g9 J5 S3 L! C2 q! M% ~2 T  我的清醒,是因为隔着一层眼皮,我都能感受到周围闪亮亮的光芒。然后我试图睁开眼睛,却被强光刺得合不上眼。再次慢慢睁开,待我看清四周摆的都是什么发光体以后,立刻就弄明白了自己在什么地方。
8 D2 d# y" k8 L! q+ Z+ _+ }# \  满目的金银珠宝,宝石红黄蓝绿青靛紫,应有尽有,把人团团围住。不远处有一个黑水晶雕花桌,桌上摆着金字塔型的银盘架,盘子越来越小,里面的黑珍珠却越来越大。最顶上那一颗把我震撼得说不出话。又圆又亮又黑又大,比第二颗起码要大上两倍,都跟水晶球差不多了。我实在没法想象那顶上的珍珠是怎么养出来的,它的母蚌估计得有个章鱼大……
3 N' q1 h+ V$ Z* V4 \  黑珍珠架后是N堆金币,中间夹了七彩斑斓的宝石翠玉钻石项链手镯耳环戒指。金币堆后面烟雾弥漫,有人在不断抬头低头,小脸精致得不象话,居然是戴了单边眼镜的玛门。, d& X4 _: n3 ~  I8 M& Q+ v  D
  果然。这世界上能把自己寝宫弄得如此珠光宝气如此俗气的人,除了玛门绝无二人。
6 {$ v# P' A$ r. q* d% J: p# E7 I+ q  玛门坐起来,左手夹着烟杆,右手拿着金边放大镜,仔细观察桌上的矿石。
' h: X3 N' a% `  哎,这孩子怎么得了哇,才这么点儿年纪就弄得跟个守财富婆暴发户似的,老了怎么办哪。' y, v8 A8 C- ~& ]  m" U
  
5 @0 L. G4 [5 |1 ~" E- h  床头摆了一叠报纸,我扫了两眼,拾起来看。) |, o1 c; `! Y" r. {
  放在最上面的是尤拉日报,日期是一月五日。头版给我猜得八九不离十:黑暗骑士名不副实?竞技突然中断缘由何在?$ Z# h( M) K1 R) T! n2 z% @8 p
  旁边一幅图,玛门靠在镰刀上,衣角和卷发被吹得阵阵飞舞,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另一幅,路西法站在人群中,神情淡漠地说话,莉莉丝微抿着唇,一直没有开口。
8 D2 Z7 \) S7 h  |  看了看内容,记者说话的语气并不尖锐,但是内容却尖锐到让人呕血。大概意思是说实际胜利的人是我,但是我在关键时刻停手了,原因还不知道,但是玛门绝对不是胜利者。甚至有人质疑玛门和我商量好要让他赢,但是我演技不够精湛露出破绽,所以路西法才会中断竞技。最令人难以接受的是,居然还有人说,玛门以前的战果都是这么来的,实际他是个窝囊废。' g. g: e: `# Z( a: A' H
  我再翻了翻另一张报纸,同样是一月五日,是依布报。果然城市离魔王管辖越远就越放肆,头版赤裸裸的写:玛门和米迦勒的关系是否清白?
  q/ q: o& f. N# v: J7 q  内容我直接略过不看。2 n! R) a# O% O4 H: A
  再来一个报纸就是那种三流报刊,我都不知道怎么会流传到玛门这里的。翻了半天,才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看到一篇小小的报道:路西法心虚封锁消息?儿子与天使长有奸情!
9 l. x$ {; e: y! a) r4 W2 i8 ~0 z' E  第一段说,头一批罗德欧加报刚发行不到半个小时就被路西法召回,其余几狱的报纸都在四小时内完全收回,强制改版。刚看到第二段的第一句“玛门风流成性,勾搭撒旦之女又搭上大天使长”,再提不劲看下去。, k- b; u4 ~9 E
  下面放的就是一月五日的罗德欧加报新版,传统的报道,平铺直叙地说了这一次对决的结果是平手,因为双方受伤惨重而被迫停止。最后还不忘加上一句“一年一度的堕天日竞技大赛圆满落幕”。晕,我还奥运会呢。8 v& E" ~# m$ |" h+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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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挪了挪身子,准备看看其它版的内容,却突然听到叮的一声。7 y- C+ K5 }5 l4 `- E
  刚抬起头,叮的一声就变成了劈里啪啦轰隆轰隆。: o6 S4 d' J3 T% r. v/ R, P5 ]
  我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庞大的珠宝金山瞬间坍塌的模样。* z& A' b+ L( u3 x4 @3 T) E
  似乎是玛门站起来,一个不小心带动了某一个机关宝石,然后其它的就跟着多米诺骨牌似的壮烈倒塌。
+ m/ i: C6 f& V( P1 E  玛门第一反应就是冲过去抱住他的黑珍珠银盘架,还用尖尖的小下巴顶住那颗最大的变态珍珠,那种财迷相,真是难以言喻。5 w, D2 W& H7 E)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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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容易等所有珠宝都垮台完了,他才放开手,稳稳黑珍珠,取了眼镜快步走来。- Q1 w6 }( I  R% A7 y2 o
  他扯过报纸,揉成几大团扔到一旁:“不要理这些废物。”我说:“没有关系。你身子好了?”玛门楞了楞:“这话应该是我说吧?”我撑着身子坐起来,尾椎有些发酸:“你伤得重不重?”玛门恍然:“不重,你家宝贝儿子替我治疗过。天使果然就是流动医药箱啊。”8 F/ d, U4 z% t8 O1 Z8 D+ ?
  我说:“哈尼雅的恢复能力在天界算一般的。真正的医药箱是拉斐尔,他可以让以他为圆心,三四十米为半径的伤残天使大军瞬间变为最亢奋状态。”' i; P. z7 D* m  k* Z
  玛门说:“我听说过,上次交战的时候魔族几乎全疯掉,眼见就要赢了,就给他这么一搞前功尽弃。可惜我没见过他,不然我一定砍了他。”我笑:“你真没救,好战分子。”玛门说:“好什么战了,先看你的伤吧,你昏了八天。”我惊:“八天?那今天不是十二日了?”玛门说:“是了,这几天哈尼雅急得上蹿下蹿,你的天使队都快疯了,一会我去通知他们。对了,连我爸都来看你很多次,你的面子大吧?”
% C& o/ {4 y+ l  H. q( K  我点点头,沉默。
1 C' M7 _6 \' c  玛门说:“你错过了很多有意思的活动。不过还剩明天的歌剧表演和后天的堕天晚会,庆祝方式也是最有特色的,如果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去。”我说:“这两个很出名。”- _# H" p# r8 }% H. W
  玛门拨了拨头发,用夹着烟杆的手撑着后脑勺,挑起下巴说:“看你的样子也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出去走走么。”
$ n: v5 E- I: j/ G) s; V  不知怎的看到他心情就特别好。2 c0 U0 h" w# `$ ^# l/ x- L
  我往前靠了靠,将他轻轻揽过来抱在怀中:“我很高兴你没事。”, L, K3 t; u' c6 v- v
  玛门怔了怔,双唇贴到我的颈项上,轻轻嚼了一口。
" G1 n8 V8 P/ A: Q  我立刻放开他:“做什么?”* v8 U1 ]  }  Y& x7 D
  玛门用烟杆指着我的脖子,邪邪一笑:“吻痕。”. P7 c5 o4 n# v9 L3 Z+ S
  我一巴掌打到他的脸上:“老实点!”7 b) C4 m% r4 L. i
  玛门说:“你在竞技场上实际赢了我,很多人都知道。魔族喜欢强大的人,你也知道。”我点点头:“那是好事。”玛门说:“所以说,我们两如果在一起,现在不会有什么人会反对。”
! ]$ i6 ]' A6 v  我说:“那是不可能的事。”- U# D8 }- z; n
  玛门猛地把我推到床上,眼神妖媚:“你早就爱上我了,还在逃避什么?”
( i5 z$ o3 f( ]5 b# L+ {3 X! t+ H  我刚想又一巴掌拍过去,眼前忽然黑光一爆,玛门缩水了。
3 _6 b# \. u* K( b3 i) `9 @  他扑扑小翅膀,呈大字型趴在我身上,紧紧缠住,还抬头特无辜地看着我:“殿下,对着这样的孩子,你都舍得动手吗~~”
  B3 F* B5 L: s/ A9 w- v& u  尖尖的小獠牙露在外面,圆溜溜的红宝石大眼睛转呀转。
" h% {! o+ U, ^& _  我的手伸到半空就软下来。9 g$ D1 ^( Y4 G. l6 R- T7 D1 m
  汗,这小子……这一招他是跟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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