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嘉华可不管他那一套，嬉皮笑脸地紧挨着他坐下，“下来也不叫我一声，我还不知道咱家什么时候开饭呢，爷爷这军人脾气，该不会我迟到了就军法从事，不许吃饭了吧？我老爸就在家里饭厅门上贴了就餐时间呢！谁迟到了真要挨训的。” 7 L, \# q9 r# S' Y: B
, H" x' G6 ]7 {3 ?2 w% Z
他半真半假的语气把柯志强和吴丽桐都逗乐了，少轩淡色的薄唇微微弯出了弧度，表示他也笑了。
* s4 k( E) u A( E( `" S) k3 V* {5 l
保姆端上菜来，四菜一汤，清炒鸡毛菜，咸菜黄鱼，红烧排骨，蘑菇肉片，冬瓜海米汤，谈不上丰盛，但也决不减慢，一边给嘉华盛饭一边慈祥地唠叨，“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有什么特殊的话就只管说，家里的青菜都是自己种的，种类少，还想吃啥上街就买得到……”
" }2 {& C' h- ^+ R1 L, {
- I1 n9 i0 a" A( t8 v! ^3 F/ L0 S, b7 a 嘉华带着一脸乖宝宝的笑容，双手接过堆成小山的饭碗，说声谢谢黄姨，下次我自己来，说着挟起一块排骨，大大地咬了一口，连称好吃。
4 w @0 A/ b; s2 W' k; |' B# i# B. L- V" h% i
全家人面前都摆上饭碗了，就是少轩的面前什么都没有，他垂着头，拿起筷子，静静地看着离他最近的一盘清炒鸡毛菜，黑眼睛里平静无波，谁都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 }. g2 c4 u( e2 o1 L8 e1 q7 f& ]% k' ^! J6 p
保姆最后进厨房给他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来，清汤里窝着一卷银丝，上面洒了些青菜末，少轩默默接过，放在面前，轻轻吹着气。 / z, W) O4 x9 R8 P& K6 ?
2 I* i& G! Y; \, ~9 D “少轩胃不好，前段日子又因为太忙了，累成了胃出血，医生说了，多吃点面食好。”吴丽桐轻声对嘉华解释，“来，吃吧，多吃点。” 9 u2 W4 P. h& A# L
" X- ~, X5 s, L9 m
胃出血？怪不得他的脸色这么差，可是，既然身体虚，就该多吃点蛋白质补充营养啊，这清汤青菜面，能补成什么样子？哎呀，昨天还让他搬这么重的行李！
5 i; X/ D( ?5 d9 N
5 [+ \; w' b; K* r4 d* [ 嘉华心里后悔，嘴上一口不放松地吃喝，时而瞥一眼身边少轩的动静，他拿着筷子，白皙骨感的手指就在眼前晃来晃去，他真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住，轻轻用牙齿玩弄着他的指尖，舌头慢慢地舔吮着，吸弄着…… 1 V0 l$ D2 Z% b q
: s' d2 n N( Q+ N! g# g# @ “扑”地一声，他响亮地吐出一根排骨。
- i1 ^" B0 Z+ L" q
/ `! ?" j! |4 M M7 ]& B 相对而下，少轩要安静得多，他灵巧地用筷子卷起面条，转几转，晾凉之后，慢慢送进嘴里，嚼几口，咽下去，从头到尾，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吃两口，捧起碗，默默地喝口汤。 1 q0 | c, A0 P+ a; y3 }
$ n c# M- H% U( n7 E& [1 o8 a& Z( {' R2 Z “少轩啊。”大家都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吴丽桐开口说，“嘉华刚来，下午你陪他出去转转吧？你也别老闷在家里，出去散散心，回来都快一个月了，除了医院你还哪都没去过呢。”
8 B8 q+ Q" B2 ^0 q1 g0 ] c' W* N. \" O
少轩没有马上答应，嘉华立刻见风转舵：“不用了，阿姨，我一个人也可以的，就是可能不太认识路，万一回来晚了……” ( q H" D u% N, C0 A
4 l/ }6 E# @) e “好，我去。”少轩一口截断了他的话，低头把最后一口汤喝完。
3 i5 w, D+ Z- m) K. t
# w# J1 w# g% ^$ v. k 三十分钟后，他们两人站在了南岳路上。 8 u/ } I5 j- S, b
; _- {) J- l* q4 t; j* d3 g “你想上哪儿去？”少轩双手插在裤袋里，淡漠而疏离地问。 & d* R/ I2 O- ^
; \+ ^% w( w [: S “随便走走吧，我也不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嘉华很开心地说。
, T" k0 |2 J, J' v) j& N
7 p5 J1 A/ M3 P5 w 少轩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转身开走，嘉华愣了愣，急忙大步跟上，挖空心思地找话跟他说。 / _3 n+ T' {' E) `8 l' ]6 q8 @
( o% r9 V7 T( C( }
很快他就没精神说话了，少轩的步子迈得又大又快，他几乎要一溜小跑才能跟得上，更别说还要找话题，少轩能回答的也不过一两个字，很多时候都是“嗯”“唔”。
6 h- l% k$ l! r( B3 Q) |! b
$ O4 G) _- f- L3 Q( l9 F 上午就忙了一上午，下午还有这样的急行军，嘉华实在受不了了，停下脚步，双手扶着膝盖，呼呼地喘着气：“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歇一会儿吧？！”
5 R3 s5 y7 i& `0 @' i6 U! f( E- A0 ]& M. [) g
他喘了两口气，抬眼看少轩站在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本来白皙的脸色此刻泛起了浅浅的红晕，额头上微微地冒着一层汗珠，也在喘气，多少破坏了一点他那冷冽的气质，不过却更加迷人，嘉华恨不能这就扑上去压倒他。
% Q s y3 b& N" R+ \3 n4 W/ V$ o, e; t, c) d
/ E2 ?! h, ]" I' \$ ] 不妙！自己是不是有些欲求不满，太饥渴了？嘉华立刻醒觉过来，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啊，就算是自己想上他，也得慢慢来，这么急，吓跑了怎么办？
6 h7 n9 _9 W7 S& Y/ x+ e8 |( S# ?( Y. @2 \
也许是野兽般的直觉吧，他从第一眼就开始怀疑，这个时候更是千百倍地认定了：少轩，是和他一样的人！都对男性有兴趣！ 6 k; `/ ]2 M7 k. j6 c
1 d; r6 S j+ z. \; n/ F+ L: P
喘过气来之后，他直起身子，笑着说：“别走这么快啊，我只不过出来随便溜达溜达，没什么目的的，不去赶集。”
. D- t2 I: M# K+ R; _, t- o
5 f. R+ H: o+ R$ K' h9 ] 他的俏皮话并没有让少轩放松，黑眸闪了两下，难得终于开了金口：“那你在前面走吧，想回去的时候对我说。”
' }2 ^; L" j+ b N, V; b3 k' L/ y) t# u& X
“哎哎，别生气嘛。”嘉华笑着上前借机去搭他的肩头，却被少轩敏捷地闪开，他无所谓地摊开手，“开个玩笑的，你要是不愿意陪我，咱们回去好了。”
U: Q, O" L! e7 U$ i( }8 b
, ? H, r9 R4 E “虚伪。”少轩淡色的薄唇里吐出两个字。 ' u5 u6 ?$ A+ Q. P6 C. i$ L$ _
' o' N) M% L6 f: l “什么？”嘉华以为自己听错了。 6 E& y9 c9 E8 l2 u% d' u+ f& E
. G/ Q' A6 A9 [
“你这人真虚伪。”少轩轻蔑地说，“心里想什么，嘴上偏偏要反着说。”
* A5 O7 k$ w( m6 x) d7 Y
$ E& i: Q1 q' s6 J9 V& i: n7 U( ]9 [ “哪有啊。”饶是嘉华老脸皮厚也不禁一红，“你什么都不说，我哪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是不是特别不愿意陪我出来？” & P C3 ?2 }5 F
/ Y9 Z! ^7 [5 |0 P* v/ [
他作出诚恳的样子：“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我这人心粗，特别不知道好歹，经常无意中得罪人……不管怎样，我先给你道个歉，好吧？对不起了！” % \& Q8 S* x9 K$ S
4 Z5 c$ l) d d 明明不是自己的错，也要诚恳地道歉，这一招除了对老爸不灵，对谁都灵。
7 ?$ T8 Y1 k5 U
! {4 Q9 J& M% E; z1 r* `' } 果然，少轩有点不知所措，看看他，勉强地说声：“算了。你刚来，能干什么……你还想去哪儿？”
4 o4 C& @# n. @, f& Z5 e
- b" M+ p8 q1 z! `# u1 d. t “我说了就随便转转，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好不好？这里风景真不错。”嘉华打蛇随棍上。 # g3 D) B/ F0 W9 h7 V
$ y C: ]4 t: b) x: s" @ 少轩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随你。” ( D9 j. j, D7 H q& l) v
: ~6 n+ X$ X- e( A0 ^ @ 他们在街心公园找了张长椅坐下，嘉华舒展地伸开双手双腿，右手暗暗地搭在椅背上，从后面把少轩控制在他胳膊的范围内，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奇怪，爷爷大小也是个将军了，怎么不住军区大院里？当然这儿的环境好啊，得算黄金贵族地区了吧？”
5 g- g9 ~) ]% u1 a, a9 Y: L& e
/ r% D) {$ F3 V1 s6 I, ? “房子是我妈妈的。”少轩简单地说。
4 [# K% q. z+ E. M. r" J/ g% z4 B7 S) }# K
“嘎？！”嘉华吃惊地瞪圆了眼睛，在这么好的地段有这么一栋小楼的人居然是吴丽桐？和父母嘴里那个女大学生贪慕虚荣嫁高干的版本不同嘛！
9 Y4 a0 n2 A& ?% X+ J& m+ t6 S
" m9 `3 g( B: g4 @" @2 | “很奇怪？”少轩稍带讽刺地问，并不看他，“我外婆家反对他们结婚，最后没办法，按老规矩，没给嫁妆，给了栋房子，那时刚平反，落实政策，也来不及收拾，当时没住，爸爸退休之后，就过来了。” & b* H, b) y* F( ?) S# g
8 R4 P4 W& \6 e$ ~* K- y1 Q 乖乖，不给嫁妆，给房子……够气派的啊，按说阿姨这条件，不管在当时还是在现在，找对象不难啊，为什么偏偏看上爷爷了呢？就算爷爷是高干吧，当时也五十多岁的人了啊！ * d5 T5 m; w0 Z9 Z/ ~& A) ^
! G6 M4 G9 x* k
“爸爸退休之后，妈妈跟他说了，不许把他那些司机，车子，勤务兵，再留在家里，以前是工作需要，现在退休了之后就别想了，所以才请了黄姨。”少轩耸耸肩，“我妈就是这个脾气，怕人说闲话，当时都说我妈是看上我爸的地位才嫁给他的，她一气之下，干脆让我跟她姓吴。” ! U/ E! H9 m, }( b P- t
( Q/ U8 N* W8 @( o; i- z1 \ 原来如此，嘉华惊讶之余又有些奇怪，这些事，父母从来没跟自己说过，还是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 H# a, s; ] x: q2 x
9 u3 R: W3 S1 B) s9 ^6 I. _* n “哎，少轩，你平时都干什么？看你关在屋子里，都不出来走走。”嘉华换了个话题。
, @7 Q& P2 O- b% X- K' C" p; ]
& x3 H6 W. [0 z) E; t “我？没干什么，医生说我要好好休息，我也就是看看书。”少轩淡淡地说。 % X) Z& p- n, Q5 X
( O4 B6 q8 o, r' M0 Z+ @6 l
“看书？喜欢看什么书？我那儿什么都没有，晚上到你那儿找两本书看看？”
8 l/ E: f. B1 d& x. p/ F g6 |) }% A4 J1 z: W- M& M: }# T
少轩有些别扭地微侧过身去：“再说吧。”
% }. A$ h% I9 b8 S# {( L1 L/ `7 j. c; o. \9 k* J
“别呀！房间里连个电视都没有，我一个人干什么哦。”
# C/ M; V/ F7 |/ I
x7 s. f3 G9 {+ y “楼下客厅有电视。” # l* a7 }$ G6 S0 { ?
% g9 F; Q% M8 Z. ^+ ^* G “那更糟，现在这些男男女女的偶像剧，辫子剧，让老爷子看见我看这个，还不气出个好歹的？家里又不能上网，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网吧？”
f* ^ w9 V9 ^
* R+ P5 V+ w/ X( y- E “我不上网，也不知道。” & P0 K$ [/ e3 v. X' W
W- X' D3 G& r( p3 ^
嘉华怀疑地打量着他：“别骗我呀，如今社会，还有不上网的？爷爷就算落伍，你不该啊，大学里你没上过网？工作的时候呢？” ' K, U0 U( y1 a5 B. [" j
" O5 Z& a7 R8 p9 x- i' @ 少轩似乎想说什么，黑眼睛闪烁了一下，改了口：“以前我不住家里，所以这附近有没有，我不知道。”
( k" S1 d8 Y' g
( W0 e1 p9 O* }7 F “哦？那你以前在哪儿工作？”嘉华兴致勃勃地问。
8 g* a7 N+ h9 f* X
$ ]8 k/ I9 I) W4 e8 P+ f 少轩轻描淡写地说：“大连，不过已经辞职了。”
; ^1 B( | i# ^4 h" y5 K( P7 X) E! z9 [) {$ }
“大连好啊，可以吃海鲜，我们有个大连的同学，说起海鲜来都一串一串的，馋得我流口水，又吃不到呢！十一黄金周，咱们去大连旅游吧？吃个够本，哦，到时候我的工资也该发下来了，放心，不会要你请客的啦，我们AA制好了。”
; E7 o c* v- {! f
' J6 f* [; Q P- O7 J. |+ i 轻轻地挑动嘴角，笑了笑，少轩语气淡然地说：“我的胃……怕是一辈子也吃不了海鲜了。” , [/ X; x$ E2 a' `9 q
* \. z4 z6 d& _3 j' p, ~- q/ F
他们下午四点的时候就回了家，黄姨摘了一脸盆熟透的葡萄，洗干净了放在院子里让他们自己吃，嘉华正好又热又渴，欢呼一声就坐在冰凉沁人的石墩子上，左右开弓地往嘴里塞。
5 z- ]' {' ~& `% m4 H! g- F2 j: F8 b \/ c
少轩本来想上去，禁不住他死拉硬拽，只好也坐下来，摘了个葡萄，放进嘴里，过半天，才把皮和籽吐出来。
) L( r7 l! F0 v( U. \/ l/ Y/ |* X" O$ B* [7 j; E
“这葡萄真好吃！什么品种？”嘉华吃的满嘴流汁，胡乱地用手臂擦了擦就又去拿下一串。 0 x. l9 i+ M8 j0 ?/ p* e+ J8 X3 _* m
. s/ {" V8 _' I( C) f8 T
“谁知道，都是爸自己弄的。”
# k$ D" \8 I+ _; y7 d" v# r/ z. T$ j3 S, \5 b# \1 n, T/ [
“我老爸要是退休之后也能归隐田园就好了，我将来也有葡萄吃。”嘉华笑得一脸灿烂，在任何人眼里看着都是天真无邪。
5 {# J1 U7 l) X, F5 D& S
( R! b" A$ Y) g7 z 少轩仍是淡淡的，没什么反应。
) d& S: [' B4 g) X& _9 L; A+ @2 x# i/ b6 x
晚饭是米粥，馒头，黄姨说一三五馒头，二四六花卷，星期天吃饺子或者锅贴，几碟小菜，卤牛肉切片夹馒头。
1 C! G; k! N! T. A9 o/ d
6 Q9 g+ N* b1 r1 w4 e2 k6 X2 ^9 I' s 少轩还是一碗清汤青菜面，嘉华看着不忍心，夹了块牛肉递过去，被他用筷子挡住，低声说：“我不吃荤的。” % _; g% T$ L; t$ t. G$ |; L3 t& a e
- l$ F) ~9 z7 U' k, R7 c) ^8 k- b
“怎么，斋戒啊？”嘉华根本不相信他的话，硬要塞过去，吴丽桐温和地出声制止：“嘉华，你随他吧，医生说了，最好不要吃油腻的东西。” 5 \( J6 q- I1 Z) t: G! E
# K7 ]2 E5 v; W" C `: B# x
哪个医生说的啊，连卤牛肉都不能吃吗？嘉华悻悻然地收回筷子，把牛肉塞进自己嘴里。
3 `3 K' ~; b; ~
- E$ ~& ] f" e& P! O( X 真奇怪，不就是个胃出血嘛？再说听他的口气，也过了一个月了，怎么就什么都不能吃呢？这样下去，天天清汤青菜面，营养怎么才能跟上，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好？
4 t. t+ [( ~' m( j- R
1 B8 k7 ~3 B% m 吃过晚饭之后，少轩立刻上楼，嘉华也没有多呆一分钟，抓了串葡萄就跟着他上去了，吴丽桐在后面笑着说：“到底是年轻人有共同话题，你看，才一天，两人就熟了。”
. o) a! D1 ^& v/ |1 a6 x
! Y; _4 l) d, r, H7 L7 ^' ^6 b- Y 上了三楼，少轩拧开自己房门，刚要进去的时候，嘉华已经用一只脚抵在了门缝里，活泼地笑着说：“能不能参观一下你的房间？”
: ]5 Z: f$ ]$ Z
% T) c8 P6 P4 y% }: @, d4 Z “没什么好参观的。”少轩眉间掠过一丝慌乱，嘉华看了更不放过，嬉皮笑脸地说：“哎呀，别小气了，我就借两本书，睡觉前看看，好嘛，好嘛。大不了你等会儿上我屋里，喜欢什么仅管拿。”
1 H3 t& u% c/ k H# j8 L+ A5 A+ `5 B1 R1 _( Y3 x2 l c8 q
说着他硬挤了进去，少轩无可奈何地跟在后面关上了门，开灯。
$ x/ L5 q5 I7 `3 V. E) |/ {
) M, H$ d/ E3 k+ S, V. V L, c 这间房间和对面他的那间格局差不多，连床摆设的位置都一样，床单被套也是那么朴素的花样，书柜上摆着满满的书，还有几艘舰船模型，墙上钉着张中国地图，最吸引嘉华的是，桌面上居然还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 B- U& H# b$ @9 k& V* A0 ^3 v
% H: U' m) T* f
“什么牌子的？哎呀，惭愧，我不支持国货，这个牌子我没听说过……哇，这配置，也有点太过时了吧？” 2 s+ O+ J4 e$ n
! H9 y7 z6 \$ ]2 P “放下！”少轩一个箭步冲过来，从他的手里夺下了电脑，双手按在上面，警惕地看着他。
! C/ X0 R8 G7 J: h I3 Q
" `9 p0 _; \6 e& p- @ 嘉华有点尴尬，嘿嘿地笑着说：“我就是看看，不会给你弄坏的……”
) I, c/ d6 l- {) x
: y, ^ Z9 V, P9 m- \+ Q3 F 少轩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稍微松开了手，不自然地说：“对不起。” 4 n4 T& G/ `( D
2 Z/ \- I, c2 W6 Z3 E “哪里，乱动你的东西，是我不对。”嘉华爽快地认错，“我学这个的，看见就忍不住……哪，我那儿也有台笔记本，做毕业设计的时候刚换的，原装IBM，反正我马上就要攒台机了，到时候你仅管拿来用。”
, t. m$ Z$ z8 b+ ?
- n2 `' D$ z) |3 H3 p “谢谢，不用了，我这台还能用。”少轩的目光落在老旧的笔记本上，一丝脆弱闪过清澈的眸子。 # ~: n9 A5 R2 N3 a) F6 a% b5 P$ c
7 o X/ W2 P4 Y' ^: @6 g “客气什么啊，咱俩谁跟谁，就这么说定了啊。对了，我是来借书的。”嘉华决定不再就计算机问题纠缠下去，走到书架前面，大多是中国舰船中国军事一类的合订本，只是看时间，都是起码五六年前的了，他可没兴趣翻老书堆，剩下的也大多是军事书籍，看的次数挺多，都卷了边，也都挺老旧的，唯一比较新的是一本英汉辞典。 $ D) c& r! [; B( j! [
) V2 p4 E( K! X 他翻了半天，没一本感兴趣的，自嘲地说：“看样子我的爱好和你真不一样，别说小说了，就没有一本例如成功之路，经世之道什么的？” $ ^ `: B1 r8 d- h
) J& h+ T( |1 f1 {" L 少轩摇摇头：“我没兴趣。”
7 k' }. B0 F; I; C. G+ r+ S: A4 X2 ~6 s
“我就知道。”嘉华捡起自己刚才为了看电脑丢在桌面上的葡萄，一边往嘴里送一边走出门去，“明天要不要我过来叫你？早上你老是起不来，睡懒觉倒没什么，胃空太久了又要出毛病。”
+ E$ F# E3 n+ S, @, V! e1 Y
s% n2 L8 r$ K% I' J “不用了，谢谢你，我有低血压，起的猛了会很不舒服。”少轩婉言谢绝。 $ U- i- a( Z0 q0 f
0 T I# a2 n6 v
“慢慢习惯了就好了，你总不能一辈子都起那么晚吧？看你将来怎么找工作，哪个老板愿意雇上午不上班的雇员唷，除非是SOHU一族……哎，我忘了问你了，你哪个专业毕业的？” 2 V6 k* k6 o4 l
# z6 K- h" T+ d: Z3 G
迎着他感兴趣的眼神，少轩关上了门：“晚安。” 2 M0 R$ ^' P) [) b9 N' V! a
|
狗仔卡
发表于 2007-4-4 16:22:19
提升卡
置顶卡
沉默卡
喧嚣卡
变色卡
抢沙发
显身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