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那么几个变态女人,总是开门见山得让人跌倒,我抚额顶嘴回去:“您老人家就少关心我了,先管着自己找个老公吧。” 3 }; [+ }$ B# Y' R) z; c# b
“厚?你这小子,居然敢讽刺我没男人要?” , ~$ Z( m3 K( Q+ o/ V6 R7 p
“哈……不敢不敢。”当然是不敢要啊。 2 {. R" P$ ?: K* _
太阳暖暖的自窗口照进来,虽然感觉不到什么温度,但那淡淡金色覆盖处,给人种温柔的感觉。
: _$ r1 P. u% M( U2 m) W: | 上课的进度我跟不上,只不过坐那里感觉下大学的气氛。突然有些伤感,下学期就开始实习,校园内的生活其实快划上句号了。而我好像什么都没体会到,就被判流放。 , `% O6 r* j4 C
松松垮垮坐在那里,手机调到了无声,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夏非宁指聊。一个没留神,我把自己的计划泄漏给了他。
# |- ^3 @& F& |$ ? “你当心聪明过头,自找苦吃。” : @! G! n5 i, ~
“你、你、你一定是在嫉妒我们现在的幸福!”
% U# q. \9 j2 K Z' {, c b$ q “是啊,我是嫉妒死杨理了,那么个矬人,偏偏有个小傻瓜爱他爱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 ?8 w1 Q; b, A* C; l. n! h# K
“哼,所以说你不会欣赏我的优点!” / H ]7 @6 e, v2 e+ V
“拜托,你这话说错对象了吧!原话奉送给你家那口才差不多!” 1 _ Z$ S# \8 l1 O- H
嘶……又踩我痛处。杨理对我,绝对不及我对他的程度。嗯,真的是很没眼光!不由小小郁闷了一把。 * d( H7 {' c: ~! f! I
担心周末票难买,我四点不到就跑去电影院买好了票。通知杨理时间后,买了杯奶茶,坐在路边看人来人往。我倒是很期待,会不会遇上个把熟人,来一段小插曲调调味。 - c: r" @: ]6 D) E
结果两个小时过去,我解决了一杯奶茶、一罐可乐、一盒章鱼烧、两串炸鸡翅后,还是蹲路边无聊的命。
, F5 s! K/ f$ A3 } 冬天日头落得早,天一暗,那飕飕冷风刮过真有些彻骨的意思。缩进影城附设的小茶座,我一边啜着热茶,一边玩手机游戏。 $ q/ l( C- n, @! V' g% P
时间慢慢的滑过,我的唇角不禁微勾——我要的胜利,也许很快就会降临。 & |* L$ x- \# L- a2 a# V, v4 V
突然手机发出了声响,我惊得差点脱手。定了定神,将那一丝小小的不安驱赶走。
/ Y) W& d: @1 J" g7 v1 t “你再等等,公司还有些事,我尽量赶过来。” 4 |# I/ c4 J K% ^9 S/ b9 B7 d
——“没关系,我等你。”
6 O( c' i7 c" O6 S+ v “实在来不及了,要不要改期?”
5 Q% q% t0 C: d ——“我去换后面一场的票,你别急,慢慢过来好了。” ( q" D z5 |4 ^" `
“小末,对不起。今天看来要加班加到很晚,让你等了这么长时间,真的抱歉哦。亲一下,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好好补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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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回了“真的么”三字过去。 / f2 b9 \& w/ C5 J5 m ]
然后,回应我的是沉默。
0 Q5 ]$ g, d: Y9 ?% K- U* i0 ? 望着迟迟没有动静的手机,手颤得越来越厉害,怎么都停不下来。将那将溢出的泪,含回眼眶,我咬咬牙第一次拨了杨理公司的电话。 / y& x3 \6 o+ m5 E( |3 g/ [. T9 C
“你找杨理啊,他走半小时了,有什么事吗?” * q+ l# B. F& G0 J- L% s
“没……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 _- l1 k- J7 A 语无伦次的挂了电话,实在忍不住,我丢下茶钱冲出了门。
, S0 G) _5 v7 q0 m& p 一败涂地。 7 p! z+ Z5 G. v) w4 @. x
星期五的夜晚,是情人们的夜,双双对对,却刺痛了我眼。 ' h6 D8 y/ R/ o
蜷缩在阶梯阴影处,将自己卑微的身影彻底隐藏。颤抖了半天,我愕然发现自己居然流不出泪。在黑暗中,瞪着手机屏幕半天,将那些句子翻来覆去的看着。我想像不出,杨理是戴着什么样的面具,狠心对我说出这些话。
6 P3 w/ S/ t& ^8 v, m: ~9 v 你的心,难道真的不会痛么? " H; l* M' N% Z) ~* x9 s x
为什么我已经痛得快窒息了,你还能面带残酷微笑在那慢慢捉弄着我。
& t1 J6 Z* g% O9 E7 O" E6 C( } 每当我快绝望时,你就抛出一点希望,然后又残忍掐断。 & A j" C/ m8 |6 e+ w, B$ u
杨理、杨理,我真的,快到极限了……你知不知道?! * q+ H: F- U0 l- H- E3 k
“喂?是小末?”
2 H k( I# J; u5 f2 ] “夏非宁,陪我看电影好不好?”
) v, u9 J8 y5 w2 I; Q1 u6 I; f “……你声音怎么了?”
" g* ]/ Y3 ]. w7 w “你别管。你快来好不好?拜托。” 4 P9 k6 J# i+ K- h' R- B8 o
“我现在手上还有工作……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 b% ~: K. V/ T1 L0 Q ……“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过,你继续忙吧。” 3 d! ^9 G% D" p$ M5 i
“小末!究竟怎么了?你给我说话啊!”
3 T9 c5 e8 y9 H" \7 Q0 {; S$ l “真的没什么,我不过就是想找个人一起看电影,正好多了一张票么,放着也是浪费。与其浪费,不如送人,管他什么阿猫阿狗,只要别让电影院白白得了便宜去就好。你没空就算啦,我另找人好了……”
7 X7 r3 j' g! a “你现在在哪里?” 6 g7 r7 H1 I/ \( i&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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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等我十分钟。”
) A( B0 z! T& z( {, o c7 y 在看见夏非宁西装革履从计程车上飞奔而来的那瞬间,我终于找回了眼泪。 - L# p4 b0 J2 V% u' _9 l/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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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点没?来,喝点热的东西吧。”夏非宁像安慰小狗似的,揉着我的头发。“你看你,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样子,手都冻冰了吧。” 7 O! W, E! t% \" I2 I4 q1 e1 y. v$ f
“嗯,谢谢。”我伸手接过冒着热气的牛奶可可,让热气抚过有些发胀的眼。
* S; s3 Q( |: m# N3 X 夏非宁伸手戳了戳我的眼泡,“你看看,哭得这么丑,走在路上都没女孩子会看你一眼了。”
, H, e8 T+ ]! G* k8 D “没……没关系,只要有帅哥看我就行。”想努力做个鬼脸,可不太成功的样子。
, O3 d& [( S# I; ]- g8 w 他放心的笑出来,“看来你是没事了。”
5 S* D( G5 n+ J% { 我试探着喝了一小口杯中热饮,结果还是被烫破了一块嘴皮,呜…… 8 l- B9 I( f# v8 j. A6 U9 i6 z
“唉,刚说你没事,又这样,痛吗?”他的指尖碰到我破皮的地方,我微微一缩招来他担心的视线,立刻努力挤出笑容表示OK。
" j" K4 O) A! g! J- C- e 混乱激荡的心情,渐趋平静,慢慢能用大脑思考发生了些什么。
3 F7 c" F* }& }6 a; S% I4 C7 l4 l, S “谢谢你。”到最后,能出口的还是这三个字。 6 A% A p: L! U# E
想到因为我一个任性要求,就立刻飞奔而来的他,又开始鼻酸。那一瞬间,我脑中唯一的念头是,如果我爱的是眼前这人会多好……
8 m @ y) y) \. ~: t* z 他将我轻轻揽入怀中,在耳边吐息:“唉,你也只有这种时候会想到我了。” 4 Y4 ^ t) \" {$ @
啊?我……错愕的想开口反驳,却很快被他接下去的话打断:“可是我很高兴,这种时候你会想到我。” 3 L! Z$ ]& q' q$ M! j
在这温柔的怀抱中,我无语凝噎。 3 g' B {0 [1 i/ s7 Q- U8 T
那晚,我留宿在夏非宁家。后来我才晓得,他当时是真的有事在身,结果被这么一搅,会也不开了。与会之人托我的福,在夏魔头手下提前解放,该回家陪老婆的回家了,该约会的赶紧抓住夜晚狂欢的尾巴去了。
7 D9 c+ k2 i4 i& Z+ g& a" P 说到底,最凄惨的还是夏非宁。回头不仅得安慰为别的男人伤心痛苦的俺,顺带身兼免费保姆一职。 . P3 Z E& ?( }: x9 U
当他问我夜宵要点什么菜时,我脱口而出“三分熟的煎荷包蛋,油少些”。他耸耸肩没说啥,五分钟后招呼我去餐桌边。 . f, J& ^. i; D" s( P
“嗯,还是很好吃。” 我肿着两眼泡刚一笑,上下眼皮就贴到一起看不清东西了。
/ i- W9 ?& r3 i# L3 U8 ?( W 夏非宁显然不太满意,嘟囔道:“我手艺好着呢,下次做别的给你吃。” + }. W8 w) k6 C$ k
“哦,随便。” 0 K4 f4 S$ t+ a7 @ f
“哼,什么态度啊,能劳动我亲自下厨可不是普通人能享受的荣幸。”
& G$ @+ T; q$ r/ D0 y 虽然会妨碍到视力,我还是忍不住笑眯眯起来。 3 F) U. m$ _7 j% s
“你要喜欢的话,我天天做给你吃也行。”下一秒,他又语出惊人害我差点一口呛死。
- F J- m) A- r2 N6 `6 T1 R' ] c “谢了,我可消受不起。”
, I- ~1 G2 ~0 b; Q: H( C. g “你刚刚失恋当然不容易接受。不过记住,人家我可是认真的,一定一定要认真考虑!听见没?” / l" Y; A5 W3 X
“你……”算了,苦笑着无力摇头, % h5 I( O5 a5 s+ l# F
似乎,我的境遇没那么悲惨了。
- O7 G% B, ^' m( C8 p 晚上在床上,夏非宁居然安分得没打我主意。孤男寡男共处一床,结果我们竟做了件向来被巨鄙视的事情——盖棉被纯聊天。 ' d; r, l: r V/ B
这次不仅是我在说,夏非宁也谈兴十足。我说起小时候差点淹死在河里的事,他说被汽车撞断了两根骨头的英勇事迹;我说自己的初吻居然被一老女人骗去,他说从初中起就不断有男生向他告白;我说了父母离异后就没人管我彻底自由,他说大一那年他娘肺癌过世后就和父亲彻底疏远了。 9 N% E( |$ S6 e$ A& B% q. q
絮絮叨叨聊得口干舌燥,不停得补充水分,其后果就是不时的跑厕所。最后次上厕所回来,我看见客厅的钟已指向三点,等谈得累极而眠时早不晓得是几时了。
( M* `. T$ i% e$ Y 那晚我睡得很踏实,好像什么梦都没做,睁开眼时只觉神清气爽。 ' l; C: L' L) C6 s% }
微微惊动,感觉温热的气息扫过脸颊,一回头发现夏非宁安详的睡颜。挺直的鼻梁,整齐的浓眉,平素四处乱放电的桃花眼正静静沉睡着,让他看起来沉稳了几分。额前的乱发散落而下,添了几许柔和。 1 i, d- c- j F6 Y
看着他,竟就看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