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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3 13:2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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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真,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啊?”朱思远的声音里竟有几分撒娇。 , m4 K* f, z/ g9 R2 Y, m
以真老实地摇了摇头。 % H1 j! l5 n- M! b7 ~3 W1 V2 e
“那你想不想知道啊?”朱思远微笑着问。
+ T: o; Z5 O1 m# B U0 J+ E' y8 z以真老实地点了下头。
. Q {9 x; k" i# x& o5 h“因为,我就喜欢看你这样,干净又清秀,像一株默默生长的植物。”朱思远说着,手就抚到以真的脸上,以真皮肤的滑腻感让朱思远一振,他心底骂了一句:“皮肤滑得像个婊子!”这时,他却忽然摸到了一个伤口。“怎么弄的?”他装作心疼地问道。 ! L6 }/ ]/ G1 }- t! T5 _2 J( H
“哦,我自己不小心……”以真见朱思远看着他,说不下去了。 - D7 s& k& U; }6 `7 y' @
“以真,你太老实了,很不适合说谎。”这句话,倒是出于朱思远的真心。 # g0 x$ p+ x* k
沉默了一阵,朱思远拿开了手。这一拿开,竟让两个人的心里都产生了一丝失落。“以真,以后要小心啊,别让我担心。咱们吃饭吧。” 3 V# M' z" F8 v L3 e
时间静静地流逝,以真和朱思远一起吃着饭,多年以后,以真仍记得那时的幸福,那实在是他悲苦的人生中太有限的一点幸福时光。一转眼,以真来盛世已经做了半年了。这半年里,林以真和朱思远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他们是所有员工眼中的模范老友,好到经常一起K歌吃饭,喝酒吹牛。原来有些欺负以真的人现在看他是老板身边的红人,也都开始讨好他了。以真升任策划部部长,有了单人办公室,与朱思远的办公室仅有一墙之隔。
5 A) `* Z5 P9 b. ]9 }; m$ z以真的心已经完全被朱思远迷住了,但他仿佛永远也把握不透朱思远是怎么想的。以真就算再怎么迷恋朱思远,也只是很卑微地想静静地看着他,听他说话,他不敢用丝毫暧昧的想法去唐突他,只想跟他做一辈子的朋友。
! d9 ~7 j6 z4 I4 D$ P% \这年冬天,以真母亲的病忽然加重了,虽然以真有足够好的经济条件来为母亲治疗,但她的大去之期依然一天天地临近了。 ) x6 t6 `$ N2 V2 F+ e
以真是独生子,一个人照顾母亲很是辛苦,朱思远便进入了以真的生活。 ; [3 l7 k' Z8 E6 B
“我说了,真的不用的。”坐在车里,以真还在跟朱思远絮叨。 8 L+ q" }& c& K0 q* Q1 K, m* L
“好啦以真,你不是说这几天妈妈病重么?我早就想去看望妈妈,是你不让我见她哦,现在我总得让她放心,让你也没有后顾之忧哦。”以真单纯的心又怎么领会得到朱思远话中的意思呢?他的心完全在母亲身上,母亲病重的样子让他的心很难过,虽然母亲从没有爱过他,但……但那毕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见以真陷入了沉思,朱思远的嘴角浮上一抹冷笑,很快的以真,我会好好利用这件事做文章,让你彻底落在我掌心里!车子飞快地开着,仿佛载着这两个人开向万劫不复的地狱……以真和朱思远走进病房,林母正在熟睡中。这时,一个护士走进来,把以真叫了出来。
, H* k6 A3 e5 h# m3 C- {2 g+ H“林先生,她病得很重,随时都有可能咽气,院方希望您及早准备后事。”医生的话让以真的心猛地一揪,她也要走了吗?把孤苦的他抛在人世上?见以真走神,医生说:“林先生,我现在来跟您研究一下您母亲的病情。”以真有点机械地点了点头。朱思远看着床上这个一脸怨毒的老妇人,他的脸上始终带着轻蔑的笑容。 ( H* \: l8 v; ~6 r2 T" G$ u: a0 X
“他完了,他已经爱上我了。”朱思远的话一出口,林母立刻使劲地喘息起来。见她这样,朱思远笑出了声:“你儿子是个贱货,我就是怎么作践他,他都会像狗一样死心塌地地跟着我爬!等你死了,他就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他就会更加全心全意地依赖我,你怎么这么会死啊,你活着总是管着他,保护他,现在你要死了,你保护不了他了,他还是落在了我手里。”林母的脸已经变得铁青,她拼命地喘着,瞪圆了眼睛,她的口中不断地呼着气,断续地说着:“求……求你……饶了他吧……” : n# H* U1 A" X
“晚了。”朱思远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床上的妇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一直在急救,会好的以真!”长期的疲劳和紧张已经让以真全身无力,忽然被告知母亲病危,他一下子承受不住,就瘫倒在朱思远的怀里。此刻,他虚弱地依靠在朱思远的肩上流着眼泪。朱思远只觉得流泪的以真说不出的清纯动人,“恶心的贱货,娘死了还像是勾引人似的。”他恶毒地想着,手却不禁向以真的脸上擦去:“以真,别哭了,会好的。”“妈妈不行了,我已经看见了,她不行了!我想见她他们为什么不让啊?”以真低低地说,像呻吟一样。朱思远只觉心神一荡,如果不是以真,他也许真的会将他拥在怀中好好安慰他,可是……“阿远,以后以真就是一个人了,孤零零的,没有一个亲人了。”“你还有我呢。”朱思远道。 2 {- G3 S! g9 A/ F8 [5 B/ Q# q( B# k
“阿远,我只有你了,也只有你了。”以真的声音更加低了,可是,却相当清楚。林母的葬礼上,以真哭到晕倒,朱思远第一次知道以真的血压和心脏都不是太好,不能受太强的刺激,他觉得得知以真体弱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心里却是一阵阵的郁闷,“他如果提前死了,这个游戏就不好玩了,所以林以真,你不能死!”朱思远终于认定,自己是想多多地折磨以真,才盼着他不死的。 5 J; |4 S' e" N0 p+ q( g
“以真,别住在那里了,一个人住也不是个事,反正我家房子也多,不如搬来我这住吧。”朱思远知道,让以真住进他的家,是他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
1 x, W$ C% R- w, a以真摇了摇头:“那怎么行呢?我住你家,算你什么人呢?” 6 ?* W2 i5 v) ?0 D5 I7 ?
“可是,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医生说你的心脏和血压都不稳定,如果没人照顾你,你自己越想就越难过,发生什么危险怎么办?” 0 |9 u9 m# v/ Z# X; [
“我真的没事的。”以真谢绝了朱思远的好意。
0 i% i" Z7 X, S3 G, R“没事没事,要是真的有事,我怎么办?”朱思远的声音忽然高了起来。 ! J* `5 c' ~! k1 ~
“哦?”以真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对于朱思远真的那么重要吗?朱思远在他心里有多重要,他自然知道,可是朱思远真的那样重视他吗?感动在以真心中升起:“阿远,我愿意搬到你那里去住。”以真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 f6 P1 E, e5 w5 d) t0 d* d“贱货,还以为你有多矜持,装都装不住。”朱思远心里一阵冷笑,“你的厄运来了!”
4 \$ ^" w+ ~. ^% U" {; @(三)
9 R4 {3 ?' r! B6 t1 I8 y以真正式搬进了朱思远的家。
" M# a1 b9 h0 U' X1 F3 E. a* d朱思远的家很大,给以真的那一间朝向很好,大大的窗子可以看见外面的一切,窗台上一盆漂亮的植物蓬勃地生长着。房间漆成温暖的淡黄色。
0 P& v( W/ x2 M" P$ j9 ` R, F2 L他们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如果心情好还可以一起挤在厨房里做饭。吃过饭,两个人一起联机打游戏或者挤在一起看碟,这样的关系解释为朋友兄弟固然不错,但有时,以真竟恍惚觉得他们是一家人,甚或是妻子丈夫。他有时候看着朱思远就想依赖,而有时候又想保护,他总是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能没有朱思远,以至于他对于未来人生的一切规划,都和朱思远有关。 ' Q9 }. f& j! {' |
一个周末的晚上,以真坐在阳台上看着星星。朱思远坐到他旁边,问道:“在想什么,以真?” ; C7 u H: b/ f3 v- a+ `3 U4 b8 b6 k! T0 H
“我吗?在想将来。”z
* @% R9 D# K: g/ n“哦?以真的将来是什么样子的?”朱思远饶有兴致地问道/ + a J7 e# J5 ^# A6 H
“将来……”以真的眼神恍惚起来。他喝了一口啤酒,吐了口气说:“反正不会跟我想的一样……” 1 N5 }, r9 C! ~+ B
“干吗那么悲观呢?”y
( ]5 ^ ^: e0 ]5 d0 A6 m“不是悲观,是我这样的人不会有幸福。”
, L% M! i8 H( `5 t. d3 K$ n9 t* j2 x l“那以真认为的幸福是什么样的?”朱思远仿佛觉得,他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1 N5 r8 j8 {2 c0 I0 u# j+ A+ ^$ E
“幸福……幸福就是……”以真正说着,忽然眼前一花,柔软的嘴唇就覆了上来,他知道是朱思远,他很震惊,但他又仿佛舍不得躲开,只是僵在那里。朱思远的舌头搅了进来,以真刚喝过啤酒,舌头还是微凉淡苦的,朱思远甜蜜火热的舌一下就纠缠住他的不放了。当以真从眩晕中缓过来的时候,他没有看见朱思远得意而愤恨的脸色。从这一个吻,朱思远笃定,以真已经深深地、深深地爱上了他。 ' O3 C, y g5 C
“阿……阿远……”以真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b ' K+ @, |! \- d9 M, Q- c7 p
“以真,难道你没有感觉吗?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从看见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喜欢上你了,如果你是和我同类的,能不能考虑接受我的爱?”朱思远强忍住恶心一口气把提前背好的话说了出来。
% U+ Z% r6 M, ~- H; H以真只觉得头顶都要炸开了,是尴尬,是害羞,还有一丝微妙的欣喜。是真的吗?阿远真的爱他吗?阿远说真的爱他!不知道为什么,以真昏沉的头脑中忽地闪过一个阴影,“我此生不会爱任何男人。如违誓言,让我肠穿肚烂而死!”
7 \' I' {2 `; `5 ]! {在母亲面前发下的毒誓让以真不寒而栗,他忽然感觉好冷。母亲为什么要逼他发下这样的毒誓呢?难道她忍心让自己孤苦一生吗? ( u! x2 z1 T5 v0 h& v2 v
看到以真恍惚的面容,朱思远产生了一种挫败感。难道他的判断失误了?以真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喜欢他?他有点生气地嘟起了嘴。
6 A. a/ L+ h, c, `; D见心爱的人噘起嘴来,以真一阵心疼。近一年的朝夕相处已经让以真心心念念里全是朱思远,如果没有这个人,以真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了。以前总是自卑地认为自己不会有任何机会,也就不想这些事,而现在,深爱的人就在眼前,什么肠穿肚烂,就算是真的,也值得了。 7 }' O& c; w, {7 k% O
“阿远,我……我也好爱你……”以真拥抱住朱思远,朱思远也反手抱住了他。以真闭起眼睛,他觉得此时此刻,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曾经如天上星星般祈望的人儿就在自己怀中温暖着自己的身体。而朱思远嘴角上残忍的微笑却让人毛骨悚然。很好,林以真,你爱上我了,这一次,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j: r( Q7 J$ J5 O( l: Y; d5 ]+ j [) V
确定了恋爱关系后,以真整个人都明媚起来。他此时才发现,原来压抑良久的感情一旦爆发出来,就难以收拾。他是那么地依恋朱思远,以至于一会儿看不见他都会产生思念。而朱思远也那么热烈地回应他,热恋中的他们像每对情侣一样,最喜欢缠绵的激温,和一些亲密的小动作。 $ a( N- L& t- ]2 n d m( G
这天晚上朱思远进了家门,提早回来的以真将香喷喷的饭菜摆到了桌子上。他还特意开了一瓶红酒,打算两个人浪漫一下。 0 h# t: D! Q" G" X: P
在做饭的时候,以真就偷偷地笑了好几次,两个人都是青春少男,冲动是难免的,但除了接吻,朱思远从未对自己做过丝毫过分的事,是他不喜欢自己吗?以真很快排除了这个答案。朱思远一定是顾及他,看重他,才不会轻易地对他做什么。可是他们是相爱的不是吗?即使更亲密一点也不为过啊。以真不是想要朱思远的身体,他只是觉得那样能更好的表达彼此的爱。
8 G J* v: W) E* z2 {3 Q“做这么多好吃的!”朱思远顽皮地用手捏了一块肝尖送进口中。
, f/ }* E+ z, Z( {1 d5 J“喂!先洗手啊!”以真打了朱思远的手一下。g
# ~" x" X( @6 C8 r& @“啊,你打我,谋杀亲夫啊你!”朱思远不依不饶地追了过来,两个人嬉闹中,滚倒在沙发上。一记不可避免的长吻过后,以真有点意乱情迷地看着朱思远。朱思远在那一刹那也有一丝恍惚,他似乎想进一步做些什么。
; [! Z" h7 }7 }. ^% D$ D但他马上又骂醒自己:“这个婊子在勾引你,他受不了了,你现在应该解决他,而不是去爱抚他!”他一定神,起身道:“那么好吃的饭都凉了,我可舍不得。”以真的眼睛里闪出了一丝失望,但他马上又高兴起来,笑着说:“对啊,馋猫,多吃点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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