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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x- X7 P0 W1 X( @& }作梦的时候,不管梦的内容有多荒诞,陷在梦里是绝对无法发现不合常理的地方,反而觉得里头的一切都是对的,直到醒来才会失笑,庆幸一切都是梦。 , x1 H$ W3 k6 L+ g# j( d4 ]4 ^ @
我现在就有同样的感觉,从一场梦里醒来后还一直想,为什么过去的半年里,我把周糟的一切都视为理所当然?没想起过自己的家人跟朋友,甚至连同床共枕那么久的亲亲老婆都忘了。
! B7 \* f$ i4 }5 i" D4 Y7 |因此,一大早我跟老板回到别墅时,小铁跟阿俊立即过来猛说道歉的时候,我也只是咪咪笑着安慰他们。
% j& J. v& x7 ~# D6 u3 h「不要紧啦,单医师的催眠暗示真的很厉害,连我都被他弄掉了半年记忆,连自己老婆是谁都忘了。」
. K9 g! o9 |$ X' ~, t8 n小铁跟阿俊不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事,只是面面相觑,问:「嗄,少爷也结过婚了?」
% b1 i/ i, [/ y m, v' d* O我得意的笑,又点头,真想要他们喊我一声师公或师丈大人什么的。 ( B: W7 k9 d3 }8 j" H9 E% @
老板跟我一起坐在健身室的椅子里,也开口说:「……算了,我没想到姓单的会来这一手,倒是低估了他……没关系,他只对你们下了通行的暗示,我再让周壬把他带过来给你们解除就行了……」 ) g3 v% g$ X- x
我转头看老板,问:「……你怎么知道?医师搞不好还下了其他暗示,比如跳钢管舞或表演猛男秀……」 . v+ _% t& C1 w9 U: M, I8 h$ w
敲我一下头,老板说:「姓单的看这两个人跳舞做什么?我倒是担心昨晚他趁机对你怎样呢……没有吧,瑞瑞?」
; d1 z+ v5 m9 f5 x我睁大眼睛无辜摇头,毕竟善意的谎言能够救人一命,何乐而不为?见他的眼中仍带着浓重的狐疑──该怎么度过劫数?哈哈,老招数装可爱最有效了。
. W6 A+ T; u: K( F5 q1 K「……老板……」往他身上偎,抬头给个可爱〈傻不隆咚〉的笑,说:「……没,我没对单医师怎样……」
; z2 u. [) M7 L" B K头昏了吧,瞧他已经搞不清楚我话里的玄机了。
) R: O: v/ S! ^老板看着我,果然抵不过这一招,手一挥,要小铁跟阿俊出去──又发情了他。
$ L2 u, i' v2 V$ ~) ~+ i: e小铁跟阿俊赶紧往门边跑,以下是他们从我们面前到门口之间、以为是窃窃私语的对话。 C2 U- S& i0 y' [3 w7 m
「……看到了没?教官搞外遇,居然对少爷下手……」小铁回头偷瞧一眼,看见了某个限制级画面后,说。 1 b1 k; ]. T$ w$ Y
「难怪他老婆要跑……自己的老公对男人有兴趣,是女人都不爽吧……」阿俊为那个虚拟师母抱着不平。 # n# I5 G! D, T7 E7 q
「……少爷不错啊,傻傻的样子人见人爱,难怪教官想出轨……走,我们把这件事告诉大家……」小铁好兴奋,脚步正要加快……
/ @, H: V. j, ]2 n「回来!」老板听力特好,也把这对话听进去了。 " R/ Q$ l. a& v
两个人硬生生将脚步停下,困难无比的回头……瞧他们苍白的脸,也知道大难临头了。 # x+ t! P1 y2 z6 b4 n
「除了别墅外当班执勤的弟兄,把其他的都叫进来……我要示范被压制在身下的敌人突然反攻时的几种应对招式……」老板噙着嘴冷笑:「……你们两个就担任假想敌……」
' c7 x( u/ I! F, [小铁阿俊面如死灰的跑出去,没多久一堆脚步声咚咚咚朝这跑来,老板对我说:「瑞瑞,你先上楼休息,我一个小时后会去找你……」
+ o( x1 {, @; O% F6 Y7 D一个小时?我对那群保全人员升起无与伦比的哀悯之情。
( f1 v+ s! @2 H. m5 c$ r也没半个小时吧,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我下楼偷偷推开健身室的门往里看──满目疮痍、哀鸿遍野、惨不忍睹──
! J" x$ w2 V$ V& ], m7 J4 S) g为了解救涂炭的生灵,我咬咬牙,还是跑进去打扰临时的教学活动,把老板给拉着扯着回二楼的房间去了。
9 e# M5 Z' B' i8 J6 B1 Q伺候老板洗完澡、两个人都香喷喷的时候,把他拐上床去问话。 4 @, v; j% @! E4 _4 y) U+ E
「我有好多事情都搞不清楚,你跟洪卓说什么跟胡玉兰的事?你又寄了什么资料给在亚特兰大的爷爷?」我问。 \- g3 _4 k& e! E3 @: e; P O
「……你记起了多少?」他也反问。 * L* Q; s" T2 H8 U
我闭着眼睛想想,说:「嗯……我记得你到美国好久好久,David打电话跟我说你临时被龙翼会派去出任务,短时间没办法回来,我就跑回屏东家里……」
2 a5 @+ x( Z1 T0 l* t7 L' W; D" G对,我出门买东西的时候,那个洪卓坐在车上跟我问路……接下来我就在医院里了,他们说我睡了大半年,叫做石亭云。 " D2 A6 b$ `! e5 S' G) Z
之后,忘掉所有事情的我没任何怀疑的任着他们带回别墅、由单医师每天灌输新的记忆、吃着他给的所谓精神疾病的药、学习上流社会的各项礼仪、复习石家所有相关的人事物。
0 {, J7 ?3 T: E/ M+ G! C「真的石亭云呢?」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 J! z2 |& h9 k- r$ o「胡玉兰真的跟你爸生过一个儿子,不过体质差,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伴随自残的倾向……一年前他从这里的阳台跳出去,头部重伤,以植物人的状态在石门医院度过半年后死了……」
, G4 D7 g. [' H3 F我吓一大跳,问:「你、你是说他从这间房跳出去?」 + U; k. G, J* S
老板点头:「……上次不是指给你看地下那块黑渍吗?石头吸收了他的血后,痕迹褪不掉……我问过小梅,当时她就在这里帮佣了,确定石亭云跳楼这件事……」
4 n* Y- j/ ? L1 V1 g0 U8 t% V我沉默,想着那位从没见过面、跟我长相相似的兄弟。 9 _2 h. C. E" A! V% f1 X
老板侃侃解释,石元浩虽然不喜欢石亭云这个孙子,不过每年给胡玉兰治疗石亭云的钱可不少,也答应将来分产时不会少掉这孙子一份──胡玉兰自己家道中落,很需要那笔钱,也怕石亭云死亡的事实会让她少掉许多既得的利益,因此跑去求石门医院的院长洪越,要他别开出死亡证明。 ! k7 Z5 b' Z( ?9 r' r1 k
当时洪越跟自己父亲洪卓讲到这事,洪卓不知打着什么主意,也一直知道我父亲石清平在屏东的一切,把我抓了上去,安排了这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