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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5 14: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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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方婷顾着哭不说话,方恒正捂着脸装痛苦,忙缓和气氛道:“小明,你和小宇看看吃什么,先点菜吧!” / Q6 O7 W. Y. ]8 C' ^
“是啊,”周文海附和道,“难得这么久了能聚在一起,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说话。” + P5 U+ r4 F6 T2 ?7 {& Y$ ?
我看时机正好,连忙抬手招侍应生。 ; Y) m5 M+ h& U1 G$ @7 B
我哄柯宇:“点菜吧点菜吧!”然后凑他耳边说,“多吃一点,今天人家请客。” + q, ]) Y5 e) ^" p* k# T% b
柯宇抬眼看我,然后把菜单递给管明,“你点吧。” B+ K# D* }$ A2 P' Y0 Q$ i
我笑着对他说:“小宇好乖,回去给你做蛋炒饭。” ( H9 D. f% n* E2 _, R" |
方恒伤心够了,拿起纸巾擦了擦眼角,然后说:“姐,你放心,我懂事了。” - c0 H F8 A- D' ^9 g- V
菜上来了。 4 g! N8 u* c6 V( [- n3 f
我们吃的中餐,方便我给孩子夹菜。我总是先给管明,再给柯宇。管明吃了两口就说他自己来,然后我就一心一意地照顾柯宇。 ) ?0 d; l3 `$ G. |
周文海试着把话题往轻松一点的方向引,他问了问方恒这些年来的生活。
/ e( r. w A) Z$ a. b4 I我也挺关心的,不过这小子就轻描淡写的几句,“挺好的,吃得饱穿得暖,就是没有亲人在身边,怪孤单的。” ; ^1 w0 p) o+ @7 X2 Z
我问:“那怎么那么久才回来?”
, S3 i; C T4 ?方恒笑了笑说:“生意出了点问题,混不下去了,就特别想家里人。”
( V# A4 ?, P* m* j方婷点头,“回来就好好待着吧,重新找个工作,不要再出去晃了。”
+ q% g; P. |" _+ b/ i( j# l“知道了,姐。”方恒说。 9 S2 V' j: w# c4 y3 M' N
我想着他们现在姐弟和睦,一家团聚的,是时候让方恒搬走了,于是说道:“现在方恒就不用担心了吧,以后回你姐那儿,肯定会好好照顾你。” : ?" t6 `( P6 @& A5 k6 f
方婷怔了一下,跟方恒说:“你住管玉龙那儿挺好的,我这边不太方便。” " T5 c0 K" h2 I5 f
方恒说:“我知道,姐。”
0 B" C6 B# l) ^* m我差点一口血喷出,他们姐弟俩商量我的事情简直当我透明似的,就这样说定了!
8 B9 W, \, s, ~3 ?# C8 a2 |方恒笑眯眯地问我:“不方便吗?” 2 w7 N4 F9 a% r+ P: L: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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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u( f; G( S3 o “不会。”我说。
: _5 X! S- ~) x; F W8 D$ j+ v然后我仿佛听到柯宇冷哼了一声。
, y% O* ]" T+ ]$ O9 {+ m; {我低声对他说:“乖乖,再忍忍。” 1 o- j+ h+ u' t0 n5 T) F
柯宇皱着眉头说道:“你跟我说话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恶心?” d7 J$ S' C& P- w" V* C
我说:“好好,我不乱说了,你多吃点菜,不要吃饭了。”
1 m U# @6 t+ E, t% x方婷拉了方恒到身边低声说话。
, @# _# I! E# K- @当年,方婷一副恨不得打死她弟弟的样子,害得我也跟着激动。现在一晃十多年,什么怨恨埋怨都消磨光了,剩下的还是最深的姐弟亲情。 4 i1 z- i9 x' ~& E7 C; O8 K
我看了看柯宇,想到十多年后他带着老婆孩子来喊我一声叔叔的样子,突然觉得很难过。到时候什么激情都消磨光了,他是不是会笑自己当年有过那么傻的想法。
/ Z% x$ t5 D9 \! O柯宇抬头看我,问道:“你在想什么?”
; G0 @( `; T0 @) g u' `+ E# ~7 B( O我说:“没什么,帮你畅想一下未来。”
, o; A6 [8 I2 g! d, Z% ?他翻了个白眼,“谢了。” " l7 T* s2 J) q) {- r! D3 `, Q4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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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4 J+ Y: m0 T% \3 J吃完饭结账的时候,我站起来说:“老周,不要和我抢,今天这顿算我的。”说着,一脚跨出去,然后不小心被椅子角绊了一下。 8 N1 m" {( i, O9 g; ]( t* ? X1 D
周文海很合我心意的跟着站起来,“这是什么话!那里好意思叫你请客!”然后就抢先一步去了柜台。
/ q; J5 l7 I& y& j$ y' |' Z我暗自高兴,却不料方婷突然喊了一句:“文海,我头有点晕!” ' K( K/ H: Q$ [1 o1 E' [
周文海犹豫了一下,还是先回来照看方婷。
6 c( ?4 i1 [! F z- R) {我傻了,脚都跨出去,按理说就该先去结账的,可是……
: L# n2 a1 s, ]* d/ D方恒叼了根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柯宇仰着头对我作口型:你傻了吧?最惨的是,就连管明都一脸奇怪的看着我。
, e* t4 j3 O. r) n- G我笑了笑,去结账。 5 F% w/ A! K1 s; {8 q
回去的时候,方恒非要坐出租车。我说那你先走吧,我和小宇散散步,就两站路。
$ i; R3 F8 f- B8 |' b于是他“拜拜”一声就上车绝尘而去。 F8 Q# @. I0 r3 Y9 a
等他一走,我就拉着柯宇的膀子说:“你刚才怎么不配合我?没看见方婷装晕装的多是时候!” 1 ?1 Q' D. [6 c0 \# U- X" l/ Y
柯宇笑了,“你就算了吧,功力没有你老婆深,忍忍吧!”
A7 S* C7 m; {# U7 A, w5 S/ O我说:“她不是我老婆了。” 7 }5 {- e: F$ E
“嗯,看得出来。”柯宇说,“人家身边都有人了,就你还孤家寡人的。” , X! V" x) h. I$ G8 ^ a
“切!”我不屑。 $ ^+ {, |# ^1 y' S/ L, o
柯宇挽起我的手,问:“要不要考虑我啊?” % }$ C2 u5 `1 ~* }/ T
我多年的人生经验告诉我,这种时候最好就装傻跟他开玩笑,于是一只手捏着他的下颌,抬起他的脸仔细看了看,“考虑你啊?我要看看长相合不合格。”
% \$ ^ r/ C" f0 U3 n0 A6 H* o柯宇说:“你看吧你看吧,看过了还可以试货。”
6 e: E0 a- X. x0 M) N我手一抖,现在的小孩子果然不好惹。
, s% S8 _) C+ v' b5 W我放开他,叹口气说:“试货不用了,反正我也要不起。” & k$ D- o/ x6 m( W
柯宇说:“你要不起我来要好了。” ; _# I0 e9 _9 j5 Z. ]: M
我傻笑了一下。 , f8 Y6 H) u( q3 Q2 `1 y; u
柯宇看着我,不说话了。 ! h x C3 |" M5 R: t9 R
我去揽他的肩膀,“好了好了,乖嘛。你叔我又胆小又没用的,还像死猪一样,犯不着跟我生气啊。” 7 X# v. q/ V( \3 t
他被我拉着往家走。 $ E1 h# O, K0 F4 v: g T( I
我一边问:“要不要我背你啊?上次你背我,这次换我了。” # l% f" j7 t" O" G
他还是不说话。 ; `% \8 n) C q- ?7 m/ B
我没来由的觉得悲哀,还是冲他笑,“是不是觉得烦?那我不说话了。”
# c$ @$ p7 P7 Y8 E我陪着他,安安静静地走回去。 % x: b6 p" X4 ^- X7 E$ U6 W& ?: N
晚上,我去浴室拿衣服的时候柯宇在刷牙,一嘴牙膏泡泡。他从镜子里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去继续。 ! A5 o( F' i' A+ y2 t& I
我突然忍不住想跟他说两句话。
2 \9 z# [( s" F1 f) ^我说:“看你满脸的泡泡。”
% G* D' h7 s# f+ h) X他停下了动作,又抬起头看我。
: i* I% L- R+ U, l" c2 B7 _我拿起衣服准备出去。
J, J. h5 ]" o, y; |他突然一把扯住我的手,把我往身边拉。我的后背一下子撞在墙上,痛得我满眼冒星星。
5 ^) p7 }, R) ^: J他整个人压了上来,说:“那给你也弄一点。”说着就像小狗一样在我脸上乱拱。 $ @4 u# S, a( i& x; m2 B ]
我反应还来不及,就给他弄了一脸的牙膏泡泡。
2 |8 f, h, m6 G! N% s8 V- I5 }我说:“不要闹了。”
* e9 s6 v1 w: a& r1 V7 J他的舌头就钻我嘴里了。一嘴的牙膏味道。 0 p& Y2 L5 e7 ?& K. C
我没有推开他。 2 q0 y } t% @) o# J6 i
他在我嘴里乱舔,直到把他一嘴的牙膏全部过到我嘴里来,然后就开始搂着我的腰慢慢地吻我。 : Z# k2 C& k( u& b
我没有傻掉,也没有不知所措,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我做不了。我想说,我不能推开他,因为他会生气的;可是另一个声音告诉我,管玉龙你就是自己在迷恋这种感觉舍不得放开。直到感觉到他的下身开始在我身上乱蹭,我才开始恐慌,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 W* v" I( U3 X" k, R! t突然,门口一个懒懒的声音传来,“哟,我说你们先关门好不好?”
* W! f4 W1 [! z7 ^7 p我猛地推开柯宇,转头看去,方恒正抱着手臂靠在门边看戏。 # t5 `/ ^: ]/ i; D8 r
我想说话,刚一张嘴,满嘴的牙膏就呛到了气管里,剧烈的咳嗽起来。" b& q, n1 L L- k1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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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宇于是说道:“下次会记得关门的。” - c/ z: M$ D# n0 G3 S& _3 m! G
我咳得难受,转身去找水。不料柯宇又抓住我的手然后冲我吻了过来,他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含的清水,全部给我过到嘴里。我推开他,将口里的牙膏漱干净,然后吐掉,总算是缓了口气。 ) Q: y/ g. Q. C: C
我说:“别闹了,去睡觉吧。”
# S! ]$ E! U. \6 ~9 h. R柯宇扯着我的衣服不放。
$ ^/ t9 b0 F7 {& M8 o, _7 e我说:“你明天不是要上课吗?小孩子要乖,考试不及格老师要骂的。” 7 t- w! j; x8 W) [+ W: q2 ]- n) ^
方恒笑了笑。
7 Y! f* v' J* R b% X5 N( |1 D柯宇在我耳边说道:“我在床上等着你。” ! k9 h( \6 ^ \3 |2 M
他非要把一句很正常的话说得很色情,我顿时脸就开始发烫。 9 E6 |' x- G1 n- B0 A9 F
方恒看着柯宇走开了,才说道:“我说管玉龙,我还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啊?” ) p6 Q# S+ y% m
我拉了他到阳台上,“你不要胡说八道了。”
6 }6 N' X& z# F _: y) j/ y“这怎么算胡说?我可是亲眼看见的。”方恒抽了根烟出来,叼在嘴上,然后看着我。
+ T. N# ] y) l/ S7 F1 f我拿了打火机给他点上。
; o# L& Z. P7 x# C& u/ C! r他眉开眼笑的,“真乖!怎么了?怕别人知道?谁叫你们激情不注意场合的?”
. B( o. x* f' v/ a2 ?3 i" o4 c5 Q我承认我犯错误了,柯宇脑子不清醒我怎么就跟着不清醒了。我很诚恳地看着方恒,告诉他:“我真的怕,你不要在外面乱说。” 7 z( ]3 @1 C* L" [
方恒说:“你这人真没意思。”
" g- z+ ?4 `, u我说:“我们认识那么久了,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没意思。”
( W. t8 I( p4 _& t- ?方恒问:“你跟他上过床?” ; A- h: B+ p' W4 Q
“没有,”我告诉他,“绝对没有!” 6 { s/ D, z. [) r% T1 f' K- L
“接吻也算啦,”方恒笑道,“怎么说都是你在搞你家小侄子嘛。也不知道当年谁指着我骂不要脸的。” ( H9 |$ x2 h5 p6 h6 N8 q6 y
我说方恒你记仇啊? 0 l: o( G) e% a& H" H8 c$ c
方恒说:“我不记,只是看你着急我心里畅快。”
1 f6 A8 G3 X/ z) [我说:“你畅快了就好,只是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吧,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 B: ` a! U8 X& m* Y* s i
方恒掐了烟,“管玉龙你这人没劲透了,不知道你家那孩子看上你什么了!” - x/ b# E. d% P/ z& ]
我说:“所以说他看错人了,总有一天会清醒的。”
' u- s5 H( c' \, X' \/ b( I方恒冷笑了一声,进去了。 , s( l4 m! M. {. G
我躺上床,柯宇翻身过来抱着我,“怎么了?”他在我耳边吐气,“你跟他说什么?” 5 X; X7 l7 c7 W6 }8 X4 Z
我抓着他的手放回去,“没什么,聊了几句,你睡觉吧。” ! m; X& s; y5 Y5 R% G9 b
柯宇安静了一会儿,然后用手指戳我的腰。
U, Y) j% w. l, Z) Q. n1 z- G; Y我一痒,扭了一下,“干什么?”
; P7 ^4 u, i8 S/ O1 l他说:“你就是这样,戳一下缩一下,缩到了角落就抱着头不见人,你以为那样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2 t& U" X8 X3 D8 i$ O; j4 r" z& P我想回答他,却不知道说什么,我觉得他们说得都对,我就是这样的人,你看不起,我有时候自己都看不起。 ( Y9 ] K+ @9 o. N' i" D5 G/ Q
我摸摸他的头,“小宇,对不起,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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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班上到一半,方恒打了个电话来说柯宇出车祸了,电话打到家里叫人过去,就在柯宇学校附近的医院。 3 K" H t, A9 e
我一下子整个人傻掉了。电话还没挂就往外面跑,住院总远远看到我就问我上哪儿,我说:“我要请假!”说出来之后发现声音都在发抖。 5 _ C( W4 \0 w7 q5 I' y
我不管有谁来拦我,我心里想的都是我要去见柯宇。我去取车的时候,手抖了半天插不进钥匙孔,干脆把车一踢转身打了个车。 1 x n, l. S% j) F4 R
到了医院我就一边往里面冲一边给方恒打电话,问他在哪里。
+ @9 u! s" L% ^+ @; A电话通了却半天没人接。我不停的重播,然后往急诊大楼跑去。
9 n+ x/ g- F- Y0 i1 u) K1 U) y% E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我对自己重复着,然后在人流中到处寻找方恒的身影。还不停地抓着身边的人问:“有没有一个车祸的男孩子送过来?” - |; k1 P M( `, s6 _( s
手机终于通了。我一听到方恒的声音就对他吼:“你他妈死哪儿去了?” 1 B! n6 }6 G; @$ i# R
那边愣了一下,然后方恒不急不缓地说道:“你到医院了?” ' [7 l# u9 n5 u
我说:“是啊,你快告诉我柯宇在哪里。我拜托你了!” + }$ U* B. W% m+ o! V- A
那边片刻的安静,然后问:“你哭了?” 0 Z; ?4 T: y# Q+ N' ^' p/ M2 l9 V) ?
我抬手一摸我的脸,已经湿漉漉一片。
& s, y8 f; d2 C- z M方恒笑了一声,说:“骗你的。”
+ q& ]3 U1 Q) ]% @6 G/ C4 c我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 O3 L9 x2 Y+ N
他说:“骗你的,没有这回事,你就是个白痴!”然后挂了电话。
) [% }' `7 ?9 E" w5 R5 M我全身脱力,沿着墙就滑了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一直在发抖,现在根本就是不上力来了。
+ E( [9 O" f/ p6 Q j' G我想,我要回去收拾方恒那个王八蛋!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医院,走了几部发现是柯宇学校,突然就不想动了,我找了个角落靠着抽烟,盯着校门口的地方。 6 @8 T x! o+ g
柯宇说:你就是这样,戳一下缩一下,缩到了角落就抱着头不见人!是啊,我已经缩到角落了,为什么还是非要把我扯出来让我示众?我不懂,我一辈子老老实实做人,好事不做,坏事也不沾啊,为什么就活该我受罪?说爱,爱了又怎么样,我们谁又真的爱得起谁了? ( q/ ~) u' ^5 B6 g. I
下课了,十五六岁的孩子一脸无忧无虑的往外跑。
' g- ~* S# c( N0 h5 W我缩着头看柯宇,看他身边围了女孩子、男孩子一堆的,说笑着往外走。我没有喊他,就这样安静的看着他。
?' G' s: A+ W C他本来已经走出去了,本来在笑着跟身边的女孩子说话,却突然停了下来,怔怔的转头看向我的方向。他跟同学说了声,就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问:“你怎么来了?” * a. Z8 ~2 [8 y; |( a" O( Q- M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 q6 i4 i: [ C' u
他说:“不知道,心电感应吧,”说着,自己也笑了。
" p" Z, J8 e% P: C, W% M s1 T我笑了笑,跟他说:“陪陪我吧。”
; Z$ n' g4 w; n- n v( b0 q! ^他似乎有点发愣,然后说:“好啊,中午回家吃饭吗?”
9 w/ |0 G3 c, s0 S- q: Y$ A3 ]我拉住他,“不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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