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的秘密》 BY 苏文 【完结】

猫瞳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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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w- N( T. d2 y. @　　因为我发现我们的王老师对李东东很是照料。我感到他们是亲戚或者是其他的比较好的关系.因为我经常发现我们的老师总是站在李东东身边很关切问他有什么想法和进步。有时候找到了有几本素描和水粉资料书籍给他!李东东也没有提过他和我老师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也没有怎么问起来,后来才知道李东东的爸爸妈妈都是河南大学的教授。和我们的老师都是很好的同事关系,再加上私人的朋友关系,也难怪老师对李东东那么关切!

　　自从我那次和马东东河边聊天后,我们的关系更加密切了。我们已经成为了很要好的朋友,他已经是我诉苦的对象，每次诉苦，他都是耐心地开导我几句。课堂上,他经常感到画画疲倦了,就走过来,认真看着我在画画。有时候说几句好笑的话,有时候说他在大街上碰见好玩的地方和好笑的人.还讨论着当今中国画界的权威人士的作品,并且我们都为中国画界的几百年来的尴尬的局面而叹息.

' `- Z  N8 n7 ?. j1 o/ P: Q+ z& }　　有时候我们画完一幅静物的时候,又开始另一幅作品的时候,我们总是尽量坐的相邻。他出去买画笔颜料的时候,还总是叫上我一起去。都无聊的时候,我们就坐在楼顶，每个人手里捧着一本书,面对面,或者并排坐着背英语单词.我发现他的英语口语很好,而我却很张不开口,学了一口的哑巴英语,在他那么好的英语水平面前,我真有点自卑!他喜欢静静地听着我讲述童年的辛酸.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份耐性!他清澈的眼睛里有时候闪动着光。他喜欢打扮自己,把自己打扮的很时髦.而我却不知道怎么来收拾自己,我感到他很漂亮，他是一个很可爱的男生。他有外在的个性和内在的修养,又有很幸福的家庭。他的父母不怎么管他,让他自由发展,因为他身上有很少的人工的痕迹,他是一个很自然的男生,他不会说讨好人的话.

' P$ I" L' W: I) k) t' [　　那天，周六早晨我们走在小路上，看着路边的行人。他突然告诉我。苏文,我想请你到我们家里去吃饭。我其实还没有到他家里去过呢!虽然也好几次都让我去他家里玩耍,和他比起来。我身上我有不少的自卑。我家庭没有他幸福,我没有他会打扮自己。我感到他身上有很多有情趣的东西,而我却一无所有.他成了我羡慕的对象,甚至我很喜欢模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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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随着他回家，接受了他的邀请。他的家在教师家属院里中间的二单元。他的家是一个很温馨的小家庭!我去的时候,他的爸爸去外地考察,只看到他的妈妈,一位不到50岁的年轻妇女,很和蔼,说话总是爱笑。她抚摩着我的头,喊我傻孩子,称为我是小客人。她问我是哪里的？我说是…镇…村。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 H2 V; P  R/ o1 E　　接着又问。你认识赵亮吗？

. K9 g0 N5 D. G/ _5 ?1 X2 ~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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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那个失明的男人。阿！

$ k& ~, j1 l  _# }- X　　您是问瞎子叔叔吗？耳朵下面有一个黑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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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就是！他现在怎么样了？

* }' H8 A5 L: l5 n6 I% P　　他死了！他很苦！您认识他？我心情很复杂地说。

　　啊！阿姨叹了口气！她赶忙去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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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t9 N  B9 ?( f　　那天上午非要留我在那里吃饭!她为我做了好几份菜,说我是那么乖的男生。一边微笑着说东东应该向我学习。我就不知道自己哪里好!我感到像在自己的家里。我坐在他的的卧室里,那是一个装饰成天蓝的的房间,有很多滑冰的夸张的鞋子.有一个很大的风筝挂在墙上,上边落了一层灰尘!很多游戏玩具扔在桌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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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台上挂满了他的各种各样的衣服!他告诉我他尤其喜欢蹦迪跳街舞。他说他烦恼的时候还经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抽烟.免得妈妈爸爸看见要挨骂。他说他喜欢听古典名曲!尤其梁祝.我说我也喜欢!我真的感到惊讶,我们有那么多相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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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东!你真的很幸福!,我真的很羡慕你!”我真诚地说!我们坐在他房间窗户的阳台上,阳光在我们头顶上移动着.我望着他沉默地脸,他好象在笑,但是一直没有说话。一直抽着烟,吐着烟圈.他白皙的脸在中午阳光的照射下，更加苍白,他的睫毛很长很黑,更加衬托出他眼睛的黑白分明.他真的很漂亮,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我这样想,他是一个骄傲沉默的孩子,我们都是喜欢沉默的人。我们烦恼都是用自己的特有的方式表达出来,写作和画画。我们的呐喊在我们的作品里流露,以我敏感的心能够判断出他内心深出的痛楚。

　　不知道为什么,我发现他和我同是一种悲哀的人,一种忧伤的人.他睡觉的时候，眼角会流泪和狂抓。他时常在抽噎。虽然他心情好的时候总是喜欢搞一些很阳光的小动作.我望着他的脸,感到像是铺了一层牛奶,我想去触摸.可是我总是为我这样奇怪的想法而脸红。我真的很喜欢坐在他身边,哪怕是一句话不说!应该说守着他有一种踏实的感觉。这是我从来没有的感觉。

' P: a& Y* e! B- |* s, U　　我小的时候,是一个沉默的男生,在家里得不到渴望的宠爱,总是被忽落,被遗忘。我童年的忧伤一直在我心里无法挥去!我童年的可怕的哭声时时惊醒我现在的梦。在我心里一直没有踏实感,我向往美好!美好却和我一直无缘.

! R2 H$ g$ B) ~+ ?* x　　那个时候,爸爸总用手点着我的头愤怒地骂我窝囊，总是那么容易被别的孩子欺负。哥哥们总也把我推倒说我哑巴。对于虽然沉默而自尊心很强的我。是一种很大屈辱和打击。这一直在我心里留下了很深的伤痕。

( |% _9 D9 q) e　　多年来我一直很自卑，我在无望中生活。像爸爸说的我是一个没有前途的男孩。总感到我不是一个优秀的男生,我是一个窝囊废物!我自卑,我自卑到了极点。我希望别人能尊重我成为我的朋友和我开心的谈心.我一直寻找的踏实感。好象在这一时刻闪现在我面前,我望着他的背影,感到他是一个美丽的天使.他的嘴唇的弧度是那样的微妙,一种幼稚的气息弥漫着.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告诉他我的感觉,我有点恐慌。我不知道一个男生对另一个男生的喜欢,是怎么才能说出口!那样的难堪!我恐怕接受不了!我只能把一个秘密又一个秘密埋葬在我心里。

) I* ~& l6 P* }% y' ?' d　　我静静地望着他:东东!你听我说好吗?东东,我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我真的希望和你形影不离!一辈子都在一起。我颤抖着说!他微笑着走过来说,我也很喜欢你!你是一个文雅的男生,我很喜欢你!我以前没有喜欢过任何的人，无论男生和女生！可是我喜欢你，喜欢听你说话，看你流泪，一起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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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吗？东东！我问！我抬起头望着他。“我这么不快乐的男生！怎么会讨人喜欢呢？我低着头害羞地说！脸红到耳根！

猫瞳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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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w  v* }# n% ^2 X! Y% t1 K　　我走在热闹的马路旁,看着一个个面无表情的人。午后的阳光仍是那样的燥热.杨阳李东东,还有我。我们一起躲进了树林里,在河南大学附近有一片园子里。里面有高大茂密的树林,有蝉在大声的鸣叫着.里面有荒芜稠密的草丛。一个狭窄发亮的小路。是没有几个人踩过的小道弯曲着在茂密的草丛里穿行,视线里总有三两个人在如小丘一样起伏的土坡上环绕穿行。

# p. k; n+ r% f& p) `　　听东东说这就是森林公园,在河南大学一侧的弧行长的绿色的林地里.里面还有许多黑色石头上雕刻着白色字体的墓碑,如果一个人走在里面还真有点胆怯,灵异事件会让你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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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p+ F1 _: q. S$ Y7 E　　但是还好这是白天,里面很阴凉,像一个自然空调室.我们背着画夹,想在里面找到合适的景物画下来.看着弯曲环绕着森林公园的古城墙,灰色的大青砖.有种上了年代的沧桑.我们坐在树荫下,相互看着。虽然中秋已经过去,树叶很多已经凋落，但是似乎有回光返照的意味.突然间天又热了起来.东东穿了一身浅红色的宽大的T杉,上边有一个蓝色的夸张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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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向我们挥舞着手,大声地呼喊,咱们爬进去。里面很好玩。把画板抛在身后,画具放在了草丛里.周围有情侣们在那里说笑.我们一起跑到城墙边,沿着破碎的砖块的隙缝向上攀着。杨阳像个男孩子,把鞋子一退，把裤腿一提,随我们攀着。甚至比我们还利落！我们开玩笑地说杨阳应该是一个男孩子，这辈子投错了胎。东东最先到达城墙上去。然后双腿骑在墙上,把我们都抓了上去,我们都嘻嘻哈哈地喊她是假小子,她背着一个双肩包一挎腿迈了上去,我们沿着城墙像几只野猫一样爬着.

　　最后感到我们的画具放在下面不安全，就建议让杨阳下来,看守着我们的东西。不然被人偷了我们也不知道。杨阳很不开心更是不情愿地和我们辩护着。最后李东东把MP4留给她下去听音乐，她才勉强答应，还咬牙切齿地骂我们两合伙欺负他。我笑着望着她不情愿地为我们看画架。

　　8月的风有些宜人,铁塔公园的灰色的铁塔高耸着,像要领载着一个世纪的历史辉煌!也是中原由盛转衰的一个历史的见证。我们从城墙上跳入铁塔公园内厕, 我们看到红色亭台楼阁。还有如明净一样的湖水,各种花草树木林立着,被风吹拂着。我们在城墙内侧的高坡上的树林下坐了下来,他已经热的满头大汗,如珠子一样流了下来。他很豪爽地把上衫一把扒下来.挂在树枝上.我们都沉默着,听着蝉几声惨叫,树叶沙沙地响。

, `. c9 U$ q' o% F; a4 [　　这个时候一首悠扬的曲子传过来,我们都认真入神地听着。你听这是谁的曲子?好象是唐朝的音调缓慢而伤感。使人有种恋家的情怀!”我想家”我说!哦,他的眼睛炯炯有神地望着我,有一种奇异的光芒!鸟儿总是要离开巢的,人也总是要离开家的.他没有表情地说.我想我妈妈!我想我家门前的那条小溪,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干涸.还有我家门前那颗大柳树,每年春天四月都发出鹅黄的芽芽,那时总是喜欢爬到树顶.折下一枝光溜的树条.用手拧下来,做成了一个长笛。用嘴吹起来,会发出悠扬而嘹亮的声音,很动听。

　　我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吹着那悠扬的笛声,那苍凉的笛声会从村的东头传到西头,而别人谁也看不见掩映在茂密柳枝丛里我.吹着笛子我就会忍不住地泪留满面.村边的小溪的鸭子都戏弄着水,嘎嘎地欢快地叫着,我只能看到一望无际的田野和一个又一个重叠的村庄,迷糊而朦胧.

1 V2 y& o+ ~0 h- B+ Q. C　　他听着我入神地讲述着我自己的童年孤独的生活,好象很陶醉在其中,阿文有机会带我回到你家里好吗?我要看看你漂亮的家乡.感受乡村的气氛！

　　我们下了坡就进了下去!小湖边有人在打鱼,还有无数的旅客会聚在这里,寻觅着古词之都的韵律,水清亮地迷离地我的眼睛,我们看着一群群红色的鱼在水里游动。不时地聚散。湖水映照着蓝天白云。我把一只脚放在水里，拨洒着晶莹的白色的水花。李东东，一把拉住我，责备地说：你那么不小心！万一掉进水里，我又不会水！怎么办？我笑着看着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腕！是那么紧那么的用力！还有他的眼睛里的焦虑！我突然很感动！我感到有他在身边我是那么的安全，那像是瞎子叔叔的怀抱！那么温暖，想起瞎子叔叔，我突然领悟到了东东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眼熟，原来他和瞎子的叔叔的是那么的相似，那眼神和长相。相信瞎子叔叔年轻的时候一定和他模样很像。真的感到让人困惑！

+ c/ w* p& y! G0 Z; S! }　　突然，杨阳在那边喊，说已经不早了，让我们一起回去。

猫瞳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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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M7 n9 w: g7 @. n/ j( B　　我喜欢在纸上涂抹厚厚的颜料,来抒发我的喜怒哀乐。喜欢一个人坐在河南大学校园的草地上看着蓝蓝的天上漂浮着的白云。有时候不知不觉地在草地上睡着了,英语书和从东东那里借来的明星杂志在头边被风狂吹着,发出沙沙的响声.有时候还能隐隐约约地听到球场的大学生们的踢球声和大声的呐喊声。我却在梦里, 回忆着遥远的记忆.在自己的梦里自由地遨游.宽旷的沙田在我眼前延伸,我在田野上肆意地追逐着野兔,后面有一直黄色的大狗在追逐着我.田野上的清风在不住地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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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3 |6 {6 X* b* V5 I+ T0 Q- a5 l　　在我陶醉在美好的记忆里时候,我感到鼻孔发痒,像进了一个虫子在鼻孔里不住地猛飞,我讨厌地用手指抠着。直到最后我被折磨醒来.还不情愿的哼哼两声, 像是要哭的样子,像是小时候在爷爷怀里撒娇的样子.睁开眼睛看见东东正用一根小细草在我鼻孔里乱捣,。睁开眼睛,看着朦胧的他在我身边坐着,哈哈地笑着。我揉柔鼻子就坐了起来.风吹这么大,你不怕感冒了?他质问我。

4 {2 M! H+ G) T- ?; o) C  r0 w( l　　傻孩子!他有点责备地望着我,怎么像个孤儿.像一个随处睡觉的小男生。好了咱们到饭馆吃点东西吧!还有你把衣服换换吧,这样的衣服有点土。我的衣服让你随便挑,我要把你调教成脱俗的大男生,把你身上那种乡土味给去掉.我听着他的话,有点难堪,但是更多的是不满。”怎么了?乡土味又怎么了?我脸很难看.

6 _6 h7 z5 Q' H4 [5 n  y　　其实我知道你也很喜欢我的衣服.但是你没有条件穿,是不是？我的衣服随便你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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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D) l$ i2 [3 ~" G2 x　　我不穿，我才不接受你的施舍！你深深地伤害了我的自尊,你知道吗?以后别理会我了.我气冲冲地走了，把他留下了身后,他手摸着头,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想说话又不知道怎么才好,想道歉有可能内心有种高傲的情结.只能急的满头大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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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我们好几天谁也不理会谁.过了几天后,心中的气也没有了。想着让他来道个歉也就算了。可是他只是默默地守侯着教室门前,每当我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马上把头扭向相反的方向。装作好象很无意的样子，其实他已经等了我很久了。可是他又怕我知道他的意思,而我却不愿意向任何人低头,我的自尊心是很强的。

　　可是我生活里没有了他,我感到好孤单.但是我在他跟前时候我又装作我比以前更快乐，日子过的更好,我是表示我没有他这个朋友，我比以前更开心。其实那是一种自我保护和自我掩饰。其实我心里很疼,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对他的依赖已经不仅是单单的友谊,我在他那里能够获得一种慰藉,一种安全和踏实感,我的内心其实敏感脆弱的。我自己知道自己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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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真的希望自己忘记他,我强烈的自尊不允许我背叛我自己.日子还是在序乱中度过,我每天仍用彩色的颜料和灰色的炭粉来描绘着一张张画,画里的模特总带着一种忧伤的眼睛和绝望的表情。我总是用蓝色的圆珠笔在我书角边画着一个少年的面孔,这个少年的发型和眼睛还有那种清瘦的脸都像极了东东。画完后，我都会呆呆地望这个少年出神,眼睛的泪花模糊了那张图象,渐渐和东东的面孔重合在一块,长而密的睫毛不住地扑闪着,眼睛里那不羁的光焯烧着我.燃烧着我整个心。我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我的任性我的心情,我的内心感情的所有空间都被这个男生占据着。我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那种只有男女生之间才有的恩怨情非,却也产生了我们之间了。我真的感到意外，也感到有种羞耻。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在我身边时候，我却是那样的依恋他.我知道这或许是一种畸形和不正常.而对我又产生很大的痛楚和罪恶感!

1 F9 Q  p0 H, s3 o% i# ~6 l3 N+ m　　我要把他从我的心里赶出去.我想,我要横起这条心.有好几个星期,每次放学的时候.他都在教室门前的那颗茂密的小树下,默默地站着,东张西望盼望着我的出现。当我突然出现的时候,他却突然低下了头,脸红红的。阳光照着他的头发却是异常的亮。那是一个孤独的身影,瘦瘦的小小的,很单薄的,微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宽松的衬衫却也在风里漂浮着,还有那忧伤的眼神远远地看着我。一种尊严展现了出来。我不想说什么,一种报复的快感占据着我的心。我感到给他的伤害越大我就越开心。我就绕道而走头仰的高高的,还大声地唱着曲子,装出很高傲的样子。我也让他知道我很开心.我要冷落他。

7 {$ R8 \  U8 g; `+ Q4 L( c0 {　　我知道其实这样却深深地伤害着我自己,我是我自己在逃避我自己,。我不想陷入了对他的依恋。我迷上这个男生的眼神,我迷上了这个男生的一举一动。然而.我却把我的爱慕看成是一种巨大的罪恶感。我的心理已经渐渐成熟.还有和童年的回忆和屈辱联系在一起就更加使我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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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2 ^# a- P4 N. s3 J* T　　自从那次后,我发现我真的深深地伤害到了他。我看见他眼睛有一种受伤的泪花.我看着他不回头的走着,眼睛里的红丝.像一只受伤的野狼.我知道他以后可能再也不会主动和我说话。我已经意识到我们的友谊真的走到了尽头.以后果真在大树下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在相互碰面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他冷漠的眼神,好象从未见过的陌生人。那种冷漠让我心寒,不过以后他更加少说话了,有时候画画的时候连教室也不进了,我明白是我自己真的把他给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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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F! l" v) W　　河南大学的周围的街道上,又多了一个孤独身影,他空洞的眼神,寂寞的心在开封的半空里飘荡原处的森林公园里,不时有一个男生在默默地流泪.他心里又多了一层伤痕.他时刻是烦躁和不安的.心又开始漂泊了起来,没有了热情.而面孔又开始变的冷酷无情,年少的脸上总弥漫着很浓厚的忧郁.

猫瞳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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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n8 b7 Y! k0 h　　我与东东一直不说话,每次我们相遇时候。他眼睛里有逼人的冷漠.我知道是他恨我,是我深深的伤害了他,我很后悔。可是我的自尊心使我不肯对他低头.我害怕我爱上他，而无法控制。所以我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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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就这样完了.我们的友谊就这样消失了.内心一阵失落感,内心一片灰暗。我这颗心忧郁很.我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再也无法画画了,并且开始逃课.在开封的大街小巷转悠,在人群里面无表情地走着.一张冰冷地脸在人群里不停地走着,我不知道我在寻找什么更不知道我这样是在干什么.

　　等天黑后,我摇晃在夜色的灯光中,我的画夹在我肩膀上摇来摇去,有点很夸张地晃动着。我走进一片林地,不知道不觉地又走进了森林公园.晚风吹来,我坐在高坡上,想象着我这样的浪费我的光阴,想象着我明年的大学遥遥无期.想象着苦难中的妈妈。我恨我的不争气。我不禁豪声大哭。正在我哽咽的时候,猛然抬头看见一个身影在面前,站在那里撒尿,是一个50岁左右的男人,穿着一个黑色的毛衣.我能看的很清楚.他一边解手,一边回头瞅着我,眼睛里一种很复杂的东西。他扭过来身子来,把那个膨胀的很大的器官展示给我,做着下流的动作,眼睛里有着挑逗的意味.我明白他在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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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q1 L% g2 k5 o5 a　　我吓的要命更感到很反胃，赶忙挎上我的画夹.心想碰到一个露阴癖.我逃似的跑回了公路上，飞也似的的走着。还不时回头看着。天呀!那个下流的老男人在一直跟踪着我。我停一下,他也停一下,我转弯他也转弯,像个小尾巴一样闪不掉躲不开.我两腿打颤,浑身直打哆嗦。我在想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追人也没有这样的追法!我慌张得不知所措.只想拼命地往前冲,把那个讨厌的老男人给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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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Q5 c) ?. |3 [5 n* m/ J. _　　我回头看看，那个老男人在我身后慢慢,对我虎视眈眈。这个时候已经到达河南大学学校门口,到处是进进出出的学生。我机灵地混入人群,加快脚步.急忙地进入了大学校园.躺进了图书馆楼梯口,再也不敢出来了。像是在躲避警察追捕.在漫长的一个多小时后.图书馆要关门了。我侧着身子看看图书馆门口及其附近没有可疑的人,就悄悄地溜出校园。一路上心有余悸地回到了我那温暖地小卧室.很狭窄但是很温馨,也很安全。前面上贴着很多明星照.我躺在床上,心想还是运气好,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还多亏我比较机灵.不然我会被那个老色狼得手,先奸后杀,然后扔进古城墙下面的臭水沟.却恐怕没有一个人知道。我这样一个人在外边也没有一个人照应.多危险多难受呀!出了什么大的凶险恐怕家里人也不会知道的.

8 K0 `6 u7 j# m" D2 t0 F　　我和爸爸联系,爸爸在郑州一家公司是车间主任,已经在郑州工作了将近7年。在我们上小学的时候爸爸就开始在郑州工作了,爸爸每次回老家,脾气也没有以前暴躁了。变的温和有耐心了,也不和妈妈整天吵架了,总是买很多的水果糖给我们。我看见爸爸,却仍然畏惧,却想躲开,后来就不怕他了。有时候心里不满意还对着他发脾气,爸爸老了,脾气还变温和了.我感到爸爸很可怜!多年后，对他的恨也逐渐消失了,我知道爸爸还是爱我的!

' l- _% U, r9 ?; ^$ K3 s　　我在电话里告诉爸爸,我说我不想留在开封了。说老师的水平一般般,态度又散漫。我添油加醋地把开封描绘成了一个讨厌的黑乌鸦,一无是处。我说这样下去,我根本考不了什么好大学,上这么多年学也就白搭了.爸爸在电话里嘘了一口气说:“好吧!我在这边到郑州大学帮你请一个教授,他说：是郑州大学的艺术系办的很晚,恐怕艺术造诣比较深的教授不多.但是爸爸还是答应我回郑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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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 @8 Z: C7 W* u, M" f9 u3 f8 @　　这个时候,我心里却有点凉,心里仍然牵挂着李东东,有种说不出的怨恨!当我把我要回郑州的消息告诉老师的时候。他惊讶地不得了,同学们也都议论纷纷. 看的出老师非常着急。不要忘记我是这里的王牌.因为我而没有少为他吸引学生。他问我为什么要走,有什么问题可以请他帮忙解决,他再三挽留我。向我妥协,说免去我的学费.同学们对我都很依恋!开始热心给我打着招呼!

　　我手里掂着水粉箱有点茫然地走出画室!对这周围的熟悉的环境却是十分的留恋。走着走着，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喊我。回头一看.我惊讶了。李东东正气喘吁吁地朝我跑来。手里提了很多东西,大概是水果礼品之类的东西。他喊住我：“苏文!听说你要走,这是给你的。”他把那沉甸甸的一提袋东西递给我.我一直犹豫着，没有伸手接！有点悲伤地看着他。

　　我站在那里,幽幽地看着他，他也站我身边,凝视着我。脸上有种愧疚,苏文以前是我不好,请你原谅我!你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告诉我好吗?咱们是最好的朋友不对吗?我看着他关切地望着我,眼睛红了起来,:东东,你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孤独好寂寞!好害怕!我把那次被跟踪的事情讲给他听。

) J7 m- h$ k' W4 ^& `) P　　文!有我呢?为什么不求助我?他眼睛烁烁地看着我。我呆呆地看着他很久，感到一种久违的幸福感!一种渴望一种说不出的忧伤.我沉默了一会说:“东东, 你能抱我一下吗?”他怔了一下,眼睛里有一种很复杂的东西,他的头发在微风里摇摆着。他慢慢地走过来,伸开胳膊把我紧紧地抱着。我浑身激动地颤抖,眼睛里的泪水一直在流.一种苦涩带着甜蜜味道。我哭似的说:“东东!你知道吗?这些天!我一直很想你,我渴望你在我身边陪着我。陪着我背英语单词,陪我发呆，看远方飘过来的云朵!可是我害怕,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回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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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8 w7 t# a1 J' r" C$ o# y* g　　“其实你知道吗?我回避你的同时。而我心里却在不住地流血.”我抱着他肩膀呜咽着,手里的画夹掉落在地上。我闭上眼睛,感受着那份安静和温暖!许久后,我睁开眼睛看到他睫毛上有凝着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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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b  ?0 S( f3 R5 b　　“苏文!你别走了好吗?我想照顾你!我喜欢你，喜欢你的乖!你的多才多艺。你是我最在乎的朋友!别走了好吗？你走了我会孤单！苏文！”他的手抚摩着我的头发!擦试着我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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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p( S$ v% k& _6 u　　我抬头看着他有点被痛苦扭曲的脸,点了点头说：“好我留下!只要你对我好!我宁愿留下来!”晚风吹着，一种洋槐的花香弥漫着。我们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路上走着,深一脚浅一脚,我们的手紧紧握着。

猫瞳

第十四章

4 M) b% T0 Q  n- n: l  J8 v2 |% U　　那天,东东很兴奋地把我领到了他的家里。他说他有宝贝礼物送给我。说相信我肯定会喜欢的。他故作玄虚地像玩魔术一样地把两支很精致的笛子展现在我眼前时候。我惊喜地叫了两声,手不住地摩挲着那支漂亮的笛子,翻来覆去吹着那笛子,声音很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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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吗?你随便捡一支吧!算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他眼睛望着我说。

　　“真的吗?谢谢你!阿东哥!”我讨好地叫了一声哥哥!他哈哈地笑着,这是你第一次喊我哥哥呀!不过你要教会我吹笛子,那天你吹的笛子声音把我俘虏了! 我真的陶醉了。我整个心都被那声音吸引了。我很少找到能够打动我的东西,没有想到你的吹的笛子声音,却彻底地征服了我.我发誓有一天,我一定要像你一样吹得的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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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e+ P8 y' ~8 Y# S) o　　我们坐在卧室窗前的阳台边,风吹着窗纱温柔的把我们掩盖,又浮现,像大海里潮水一样羞羞答答.他很认真地坐在我对面,像一个小学生。很认真地观察着我五指抓捏笛子的手势.我吹了一首很宁静的。这是我小时候跟着一个瞎子大叔学会的。瞎子叔叔一个人独居在村东头一间林地里屋子。屋子下雨的时候就会露水。在脑海里，他总是那样正对着门口,默默地坐着,像一蹲塑像,手里握着一支发黑的笛子。上边像是沾满了灰但是又擦洗不净,我想那是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

9 U% B; e, y$ N( k; o  o　　瞎子叔说这是他的爷爷留给他的,他所有的曲子都是爷爷教给他的。瞎子叔叔是个五保户,靠大家主动送面粉自己摸索着做饭.我可怜瞎子叔,在我几岁的时候,总是帮他主动端水,有时候帮他烧火.林地里总是有大片的落叶和唧唧喳喳地鸟叫。瞎子叔是靠在地上捡落叶烧火.瞎子叔的眼睛瞪着。看起来很有神，但是却看不见。没有人看起过他。村里人每当孩子犯错,批评孩子的时候,总是拿瞎子叔做比较：如果你成不了事情,就像瞎子叔一样,一辈子找不到老婆,打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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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小时候,孤独寂寞的我,喜欢到瞎子叔家串门.因为小时候爸爸妈妈不喜欢我,很少理会我。哥哥们嫌弃我鼻涕多,又沉默一直说不清楚话,所以没有人喜欢我.只有瞎子叔不嫌弃我,给我讲故事.他吹笛子的时候,我总是那样的迷恋。我不知道这这么小的一根棍棒,竟然出来那么神气的声音。我缠着让瞎子叔叔教我吹笛子。我一遍又一遍地学着,这样在我6岁的时候就学会了吹出了动听的曲子,有些曲子使我泪流满面.瞎子叔叔总是摸着我的脸，说我是一个漂亮的男孩儿。

　　我总是一有空就去瞎子叔家,妈妈也经常吵我。气急了就在我头上狠狠地点几下,看你,再和瞎子叔学就会变傻的.可是我还是偷偷地去瞎子叔家,也习惯了呼吸他家里的复杂的气味.

+ D% E2 M& b1 i0 x　　有一天,我去找瞎子叔,看到门关着。明知道瞎子叔叔看不见不可能出门的。我就趴下身子,从门缝里观察着,我被我看到的东西惊讶了。我看见瞎子叔叔,赤裸着身子.他用手揉搓着两腿之间,那密密麻麻黑色毛茸茸的东西中间的小鸡鸡,很大很大。比我的大多了。我感到那很脏。我静静地看着,又羞涩又好奇.我大气不敢出,只是认真好奇地看着。我看着他一直在摸弄自己的东西。最后竟然流出了白色的黏液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看得目瞪口呆.当瞎子叔叔穿上衣服后。我就推开门去.瞎子叔叔招呼着我。我问:叔叔!刚才你在干什么呢?你小鸡鸡怎么那么大,我的怎么那么小?还有我的鸡鸡周围怎么不长黑色弯曲的毛呢?还有那白色的糨糊样的液体是什么呀?我一连串着问着瞎子叔叔.像平常一样,对瞎子叔叔总是寻根问底.瞎子叔叔怔了很久,却没有说出话来.最后问：你在偷看我!小孩子怎么那么讨厌？他声音有点气愤。

　　我害怕了!叔叔我错了,我认错!我要哭的样子。片刻后。他舒展了,他让我一遍又一遍地吹着笛子,他认真地听着,听的很入神。他就这样让我重复地吹给他听.后来他安慰我道:孩子就以后长大了什么都知道了!我很乖地点了点头!瞎子叔叔!哥哥说我鼻涕太多,这样脏的孩子永远也不会有人抱，是真的吗?瞎子叔叔,我好羡慕我妹妹,爸爸妈妈对她很好,把好吃的留给她。过年给她很多的花插在头上真的很漂亮。我也想戴一朵,可是我爸爸在我头上打了一巴掌,说臭小子, 这不是你戴的!叔叔!我好想穿妹妹的衣服,很漂亮!可是我妈妈不给我穿!我真的希望我是我妹妹!我真的希望爸爸妈妈像疼爱妹妹一样疼爱我.我爸爸从来不愿意抱我,是不是我真的流鼻子,是脏孩子,没有人抱吗?我说着说着哭泣了起来!

　　瞎子叔叔笑着说：爸爸妈妈对自己的每个孩子都是疼爱的,知道吗?

　　他突然摸着我头，默念着：我的儿子也像这样大了吧！天爷呀！我的儿子在哪里呢？我什么时候能够看到我的儿子呀？他很痛苦地自言自语。原来瞎子叔叔也有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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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爸爸不疼爱我,他疼爱妹妹。那叔叔我为什么没有人抱!叔叔!你抱抱我！好吗?叔叔!你抱抱我！好吗?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央求着.叔叔终于把我抱在怀里,抱的很紧。我有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我坐在叔叔的怀里,很神气地摆弄着叔叔手里的笛子。心想,我也是有人疼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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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3 d0 ^4 Y& U% K& z　　可是我感到有什么咯屁股,我无意地伸手摸了一下,是叔叔的鸡鸡巧的老高,顶地我咯的慌,摸到底竟然还有我刚才看见的黏液.我不知道叔叔为什么总是流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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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叔叔你尿了!我跳了下来.帮叔叔擦拭着!我每次都会让叔叔抱一会儿,每次都会有黏液流出!

　　后来,瞎子叔叔在一个雨夜里,死在一堆柴火里,眼睛闭着,手里拿着他的那根笛子.身上头发上都是湿漉漉的。那天夜里我听到笛子悠扬的声音!夹带着哗哗的雨声,叔叔用塑料裹住埋在了河塘边的荒草丛里。后来一场又一场的大雨把那坟墓冲的不见了痕迹!不知道叔叔的灵魂会流浪在何处？

猫瞳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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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 @6 b1 a! n! P: {# C　　我回忆着往事,想象着孩提时,和瞎子叔叔学吹笛子的时候,想起自己孤独受伤的童年。一种酸楚涌上心头.一幕幕在我眼前闪现,我吹着这首 ,那曲子里的意境好象就在眼前,那美妙的旋律婉转悠扬。我好象看见清泉流过山涧!我好象看见河塘里一片片绿色的叶子中间,有一朵白色的莲花,香气扑鼻,在微风地吹拂下,不断地摇摆着,很轻盈,有晶莹的水滴在荷叶上游来游去,有蜻蜓在水面上飞着.那朵渐渐绽放的花朵摇曳着慢慢开放.我好象听到那幽幽的花瓣裂开的天籁声,我们像进入了世外桃源,曲终后,他很久还呆呆地沉迷在那种意境里.

　　呆了很久,他才拍手叫好,他有点迫不急待地想学。他让我手把手地教他.以及每个孔的发音和旋律,他以前虽然对音乐知道一些。但是对笛子却是很生疏。他开始的时候,根本吹不成调,断断续续的,使他很是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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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r0 C3 a, m& ^0 L& l　　那天他缠着不让我走.一直让我给他指点.他卧室的窗户前是一望无际的天,晴空万里.我们两个身影很固执地沾在窗户前.从正午阳光强烈,到日头西斜.再到夜色很浓。在这里吃饭吧!他有点豪爽地很自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他说：爸爸妈妈都出差了,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了,今天有我亲自下橱,你要尝尝我的手艺。我怀疑地看着他笑笑,他眼睛里的不住地闪烁着狡计的光.我也只好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认真地看着电视屏幕,电视新闻正是河大90年校庆,同一首歌将要来河南大学进行表演。这些日子无论是河南电视台还是开封电视台都煽动地讲述着河南大学开办历史,以及曾经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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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很久,他把菜一一摆放在桌子上.我们吃起来津津有味,真的感到他厨艺还真不错。我真的有点吃惊,没有想到他这个有点像小混混的家伙。竟然也能做出一手好菜,实在让我意外.但是内心对他有一份喜欢和敬意.吃过饭,我们一起看了一会电视。这个时候,天已经很晚了.我说我想回去。他站起来堵住我,手放在我肩膀上,:文!天这么晚了,怎么走呀?我一个人真的感到好冷清.你就给我做个伴吧!我看着窗外的夜色还真的可怕,我嘘了口气只好默默地答应了.接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边和他讨论着画班里的事情.

　　11点多,东东又很怜惜着摸着自己的笛子,但是仍是吹不成调,他有点气馁地把笛子放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睡吧!看着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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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默默地躺在床上,床很宽也很大。我们躺在上边相互之间有二尺的距离。窗外的灯光照射进卧室里一些一种月光的朦胧美。卧室里静悄悄的。东东已经呼呼大睡,而我一直睡不着。一直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不时扭头偷偷观察着东东，想象着我们第一次在火车站相见的那时候。我观察他精致的面孔,灯光朦胧的光线照射在他的半边脸上,显得更加纯净。他的小嘴微微上巧,睫毛的阴影很浓重,我偷偷地观察着他,感到他真的是一个很漂亮的男生。我真的羡慕他,我希望我像他一样漂亮.我突然有一种想被拥抱的感觉,像小时候一样,,突然想贴进一个人温暖的怀抱里睡觉,我默默地看着他,感到他的怀抱一定像瞎子叔叔的怀抱一样温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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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睁开眼睛,我有些害羞!马上闭上眼睛装着自己睡着了。我知道这个时候,他一定在偷偷地观察我,像我观察他那样,我听见他说话：阿文!你没有睡着吧!是睡不着吗?

9 M; r) Y, n( q0 W" j' X9 w) r　　“恩!”我叹了一口气!仍闭着眼睛,脸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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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他温柔地问我!伸着胳膊打着哈欠!

4 @  E, @. R* R! i　　“我不知道!”我简洁地说,有点不耐烦!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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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东!我感到很孤单!我没有安全感!你能抱着我睡觉吗?”我坐了起来,用被子裹着腿!我很可怜地望着他,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他开始有点惊讶!好大一会儿,才故作轻松地向我拥来.他的胳膊把我拦在怀里.我有些紧张心跳加速!我把头枕在他胸脯上.闭上眼睛激动万分!他喘着粗气,我知道他也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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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吧！他说。我闭上眼睛！心却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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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动了一下身子，你能把我抱的更紧一些吗？我娇滴滴地说。他把我拥抱的更紧一些。他的下半身压着我下本身。我的头靠在他肩膀上。

　　他低着头,认真地看着我的脸,眼睛里有一种怪异的光。他开始呼吸急促。他先是把头贴在我脸上不住地蹭着.他柔软的发丝在耳边滑动.他先是吻我的耳朵, 然后漫漫地吻我的脸我的嘴,然后吸着我的舌头。我紧张地浑身发抖!我紧紧地抱着他。我们吻了一会,他突然发疯地扒掉了我的内裤。他的器官膨胀的很高。我也感到我下面有发应了。他竟然翻起我的身子,我感到一种恐惧正在向我袭来!我怕！我一把推开他。我们挣脱着,最后我还是被他压在了身下。我仍挣扎着,我没有他的力气大,我就停止了挣扎。

　　我的眼泪在不住地流!他在我身上运动着。一阵巨大的疼痛使我尖叫着,我感到我的内脏像是被撕裂了一样,伴随着一种男儿的自尊的破碎和羞辱感,使我恨极了他.当他完事后,气喘吁吁倒在我身边时：“文!我爱你!文!我喜欢你!”

　　我哭泣着：“你强奸了我!你玷辱了我纯洁的身子!你让我蒙受羞辱!你让我怎么面对我自己呀!你恨你一辈子!”他也抱着我的头哭了，我们两个人一起哭的很伤心。

猫瞳

第十六章

7 E* l9 e! _. j& a/ a4 x　　那天上午,10点左右,画画的时候,感到心特别烦躁.心一点也无法静下来.我想和东东静静地躺在床上，永远那样。在画班里我喜欢默默地观察着他，也就是监视他，每看见他和女孩子过于亲热的话，我就狠狠地对他挤眼。警告他小心点，我的醋坛子要打了。和东东这些日子。是说不出幸福还是恐慌，大概是一种无法摆脱的罪恶感，东东已经和住在一块了。每个晚上我们抱着睡在那张床上，我再也不失眠了，精神也没有以前敏感了。我特意从买来新的漂亮的被罩。把房间整的很漂亮，像一个新鲜的洞房。住了一对恩爱的夫妻。

　　我每天都处在兴奋中，自己会突然傻傻的笑。笑的身边的同学都莫名其妙。手的铅笔不知道在素描纸上干什么,乱画一气,而没有一丝的感觉和灵性.空泛无聊沉闷,感到燥热的空气使我无法畅通的呼吸.空气充满着汗味.让人越来越按耐不住自己心里的躁动.看看东东正在很投入的画画,我不想打搅他,给他一些留些时间用心的画画吧。不管怎么怎么样,我大多的时候,还是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呆着,一个人胡思乱想,一个人坐在空荡安静的一角看着远处绿绿的草,我就感到生命似乎回到了原始.得到了放逐,难得一丝的享受.寂寞的时候，我还是喜欢一个人坐在田埂上,望着到处葱绿的树木.我想静静地冷静我心里的兴奋。

/ Q5 s4 H* R* U* N: r0 D3 x! S　　我悄悄地走出了画室,很孤单沉默地走过了河大门前的那个小村庄的小巷上,在人群里的穿行着,很多的店铺和饭店,特色的小吃。我有一种特别的忧伤,我想找到家的感觉,我看着从我身边走过的不同的面孔,想象着他们不同的命运和家世.那穿过那个村落一直向没有高楼的方向走去,沿着高低不平的土路开始向那个方向走去。路边有很多的荒草和破碎的砖块。上午的阳光相当明媚,照着绿油油的大地,还有匆匆的行人.我感到整个世界充满生机,我的心情也开始明朗起来,看着金黄的阳光照耀地着大地.我沉闷的心情真的好了很多.我爱大自然,我爱大自然的美丽,我喜欢一个人走在田野里,我想我应该属于自然.我多么希望此时东东能在我身边享受一份自然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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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g$ Z( |% r% R　　蓦然,我听到蝈蝈的清脆响亮的叫声,在一处幽静的地方,像一个可爱的精灵发着动听的声音。我侧耳试听,好奇心很重。我在乡下的时候,我就经常和小朋友们一起去田野里逮蝈蝈.它们是我小时候的朋友.我随着声音发现那清脆的响声来自路边的那一簇将近枯黄的牛尾草中,我就捏手捏脚地走靠上去.声音突然停止. 我在寻觅着草中,真的看见那个青色的蝈蝈在那株草的树茎上爬着,一动不动,像是草的一部分似的。后大腿还掉了一个。我站那里只是兴奋不已.想伸出双手把掴在手里,想万无一失.我伸手只感到这两只胳膊颤抖不已,一直停不下来。于是我就大着胆子,迅速两手一裹,把那只蝈蝈捧在了手里.它在我掌心里跳跃着,像要玩命地挣脱,心想不能让它跑了.

　　可是它用牙齿咬住了我的手掌皮.痛的我只咬牙咧嘴.之后我慢慢地移动手.终于捏住了它的头.又随便在路边捡来一个矿泉水瓶子,把它小心地装了进去,它在里面不服气地跳跃着,相信它对新环境显然还不太适应.我兴奋地看着里面活泼地它,心想这下不会孤单无助了。有它陪我,我应该好很多.我要摘了几片绿色的草叶.放进去，又随手拿那个小刀,在瓶身部分开了一个小洞.要它好好呼吸,不会因为缺少空气而窒息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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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着我的那个可爱的小精灵带回画室.忍不住地向大家展示我的小可爱。大家都来欣赏我的宝贝.我嘻嘻哈哈地爽朗地笑着,他们大家都围着我,羡慕不己. 有人想给我拿走,有人想用钱买走,说在这个季节这蝈蝈不多见了，由于农田里打了那么多的农药,蝈蝈已经无法生存了.大家都想听它的叫声,东东也抚摩着我小宝贝.爱不释手,想耍赖不给我了,我当时是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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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 o7 O9 @4 T- h　　我说这蝈蝈是我的伴侣,放在我那寂寞的房间里也能给我带来一些鲜活的气息,你知道这蝈蝈是我的儿提时的伴侣.他望着我一会儿,说:给我吧!我真的喜欢,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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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我寂寞的话,有我陪你,你怕什么呢？你不怕我吃醋会把你的蝈蝈掐死呀！

; a) {  n% a3 C　　去你的!小傻瓜!我们把小蝈蝈在阳光下晒着,因为现在的天气已经有些凉。虽然出着太阳。但是气温依然很低,即使穿上厚衣服,还是感到天气很凉!

  P/ [) S7 F1 f　　他小声地向我宣誓，他和小蝈蝈是情敌！他会和小蝈蝈争风吃醋的。

猫瞳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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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讲起瞎子叔,其实瞎子叔生在一个破落的贵族家庭。曾经有很好的身世和教育背景.出国留学。琴奇书画样样精通,在瞎子叔25岁的的时候,就已经荣升为一所大学的教育主管.其实瞎子叔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文革中遭受一场巨大的锆窃.瞎子叔被批斗为臭老九,资产阶级的在人民群众的代表。以这样的罪名。结果被免去校内的一切职务.脖子上挂着牌子,到处游街,都村民们推来搡去.像一个没有用的皮球.后来就一直不得志,一直抽烟,终于引来了一场大火.被围困在大火中的他,虽然逃命,但是双眼失明.

. {) x# K, t( ]　　从此他的生命发生了巨大的转折,一个优秀的人才沦落为一个无用的残疾人.老婆带着他唯一的女儿,有人说是儿子。离开了他,从此谣无音讯.瞎子叔越来越颓废。村里人善良的人同情他,为他筑建了一间狭窄的小屋,从此瞎子叔就喜欢默默地坐在那狭窄破烂不堪的小屋子里.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谁也对这个不幸人没有多加关注.大家也都是谈谈他辉煌的过去.表示叹息和遗憾。苦命的人.村的年纪大人喜欢坐着陪他聊一会,他从不讲述政治,大概也因为那一场的政治风波毁掉了他的一生.经常听村里的妇女在一起议论瞎子叔在年轻的时候，可是一个非常英俊潇洒的男人,当时很多女孩对他表示好感。女人们谈起他当年的美色,都有点酸溜溜的感觉,夹杂了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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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的他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一样整天.默默地坐着，有时候唱着小曲子。他很喜欢逗逗小孩子玩,他一般很少和年长人说话,.对村里的干部们更是无话可说.对于瞎子叔的了解我也是慢慢地道听途说中得来的。他在我眼里有几分神秘,这也解开了瞎子叔多年来的秘密,我不知道文革对他的伤害有多大.

　　我常常在村外的泛着银光的小河边,有时候下水捉泥鳅,抓小虾,用丝网罩鱼儿,养在罐头瓶里。跑向村外的小河边,我坐在疯长的芦苇丛里,打盹!把汗衫系在腰里.光着黝黑的脊梁,有野兔在我身边的草里的爬来爬去.头顶的天空如巨大的深蓝的穹隆.向四周渐渐地扩张着。灰色的天幕上,一大团一大团的如洁白的棉絮一样的东西堆积着。

　　我在梦里和现实里总能听到一种的笛声,那婉转悠扬的曲子触动着我的心。是那样的轻柔,是那样的美好,好象进入了牧歌的大草原.我总是陶醉在那悠扬的音乐里.那是天籁般的声响.我知道那是瞎子叔在吹着.我真想活在他的音乐里,我好象知道了瞎子叔活下来的动力和依靠。因为他可以把自己引入一种仙境般的境界里.那泛着白光的画面又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听到母亲的恼怒声,还有悲凄的哭诉声,一边向邻居数落着孩子们的不听话,母亲的哭声在小村庄的上空不住地回荡着,那是一种童年时模糊的记忆.现在让我想起来,仍是可怕.在我小的时候.家里只有三间土房,在夏季,一场又一场的暴雨不住地下着,外面下着暴雨,屋子里下细雨.每次这样,母亲总让我们几个孩子挤在一个小角落里,父亲用皱巴巴的塑料布在我们头上罩着,我们蜷缩着身子,光着脚丫挤在一快，哆哆嗦嗦着。惊慌地望着从我们头顶上落下的发黄浑浊的雨水.母亲的头发总是湿漉漉的,不住地向下滴水,母亲一边用手拧着衣服!一边帮我们擦拭头发上的水。

3 `4 B. O9 O' t  g! x2 Y0 d$ Z' g　　那个时候,爸爸是一个远近文明的木工,被亲戚邻居邀请做家具。爸爸用刀子雕刻各种花纹图案的时候,我喜欢蹲在那里认真地看。我感到很有意思.亲戚邻居有时候给几个钱,有时候给几担粮食,或者管爸爸几顿美味可口的佳肴.

3 O3 {+ J: w7 b0 q' A) J　　由于家境比较贫寒.家里顾不了那么多孩子吃穿。在我出生几个月大的时候,爸爸要把我送人,或者遗弃在路边把我的命运交给上天。爷爷一直不同意。说宁愿自己饿死也不能把孩子给扔了。最后我还在这个家里留了下来.我童年的每个晚上,在似睡非睡的状态下,总是看到母亲坐在床头的昏黄的煤油灯下,一针一线地为我们做鞋子,常常听到母亲打哈欠的声音,也总能听到老鼠在天花板上哗啦啦乱窜的声音,家里没有猫,老鼠成了霸王,到处疯狂的乱窜。毕竟房屋是很厚的泥墙垒起来的。到处都是老鼠藏身之处,到处都是老鼠洞,有时候可能有可怕的蛇在洞里爬出来.

1 ]/ m& j9 \" t* n. E  n% L　　在我幼小的时候,家里穷,爸爸妈妈的脾气都不好,他们经常大声的争吵,甚至打架.母亲总是一声高一声低地哭泣。爷爷总大声地数落着爸爸,我们几个孩子都也随着母亲擦眼泪.爷爷安慰着母亲.大多的时候,母亲总是收拾一下东西,把常穿的衣服打成一个椭圆型的小包裹,哭泣着去姥姥家.一住就是十天半月,无人照顾的我们在家里总是想妈妈.哭着要妈妈。尤其是妹妹。那个时候,奶奶叔叔姑姑们总也没有事情找妈妈的茬.教唆着叔叔去惹我妈妈。母亲和叔叔撕打在一块! 母亲躺在地上,满身的泥土,又是哭有是骂.邻居们都出来劝架和看热闹!那苍白的画面是永远的心痛！

猫瞳

第十八章

) S" y& a- `1 A7 b* c! f　　童年的天空,总是乌云密布。灰色的天空,湿漉漉地树叶不断地流着水珠,晶莹透亮。我们那几十户的村庄总是被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庄稼地包围着.村头有一片荒地,到处是高高矮矮的草和密密麻麻的坟墓地,有乌鸦在树上不断地嘎嘎地叫着,沙哑而让人毛骨悚然。很少有人去那里,听说那里有厉鬼出没,听说走在坟墓中间如果有死去的人想念家里的人和自己的钱不够用。常常和你说话,你将会生病发热说胡话,这是老人们给我讲述的死去人的灵魂的微妙!但是还是有不断有老人在那青草丛里放羊,白色的羊群在绿草丛里的活蹦乱跳地,像一个个顽皮的孩子,为村头死气沉沉的地方增加了一分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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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1 H2 X; V6 e- u　　村里村外,有很多堆积起来的长方型和圆弧型的玉米秸和麦秸杆.爸爸的奶奶也就是我的老太太,是我们村里年纪最大的老寿星,总是跟在我们几个小孩子后面,怕我们去下水和到村附近的马路上去出事故。她拄着那弯曲的扶手小拐棍。在我们身后摇摇晃晃地走着,门前的小坑里总是满坑的水,上面漂浮着绿色的浮萍有成群的白色的鹅嘎嘎地在水里游着。大声地叫着,坑岸边总是长着各种粗皮的大柳树,一到春季柳树吐丝的时候,是最漂亮美丽的.

　　那时候的我,混在孩子群里是一个很普通平凡的男生。满脸的鼻涕。总是用衣服袖子进行擦拭.我不喜欢说话,总是底着头看着别的孩子戏耍。我的两个哥哥们不和我玩耍,总嫌弃我鼻涕太多,说我很笨头笨脑的.嫌弃我不聪明丢了他们的人.和别的孩子在一块的时候,没有人敢欺负我,因为我有两个哥哥.我的妹妹比我小两岁,是蛮厉害的一个小女生。被我的家人宠坏了,和我打起架来。总是把我的整张脸抓破好几处皮。过后,我还是总被爸爸妈妈凑一顿,说我欺负妹妹,毕竟她是小,其实我很委屈,因为真的吃了亏!我也真的希望妈妈爸爸像喜欢妹妹一样喜欢我,那样宠爱着我.那时候的我,是很孤单的一个男孩子,整天没有疼没有人爱的,我感到自己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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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 Z& ^4 F' k" ]　　一个孤单的孩子没有朋友,整天在村里转悠.也是无趣的.我不喜欢回家。因为我不喜欢爸爸妈妈。因为我做了错事情而喝斥我!当天黑下来的时候,村妇们大街小巷地喊着孩子回去吃饭。我也感到肚子在咕咕的响.我也游荡着回家,缩头缩脑地在大门前的门边站一会儿,像个小盗窃贼。就听到母亲吵骂哥哥的声音.母亲暴怒地大声的说话。我听到母亲发怒很害怕.心惊胆寒的,有一种不祥的预兆。是不是大祸又要来临了.可是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我悄悄地走进了底矮的厨房,听到哥哥喊我的名字.妈妈,一定是他弄的。这个家伙整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肯定是他.哥哥们把眼前逼向我,想让我亲口承认了犯错的事实.母亲把我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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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迷茫,不知所以然,我又是笨嘴笨舌的,不会为自己分辨.没有我哥哥们妹妹那样伶牙利齿.死的也能说成活的,坏的说成的好的,歪的说成正的.我看到在锅台上一个绿色的香油瓶倒在地上,一瓶的香油都泼洒在地上,整个厨房都是一种诱人的清香,母亲一定心疼极了,也难怪发了那么大火气,我知道我又要大祸临头了.母亲眼睛逼视着我问,审判似的问我,是不是我弄洒的.我紧张地摇摇头,没有说话,低着头看着那片地上到处流动的香油.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怕母亲不相信我,因为每次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我都是替罪羊,被爸爸妈妈痛打一顿.

8 z5 f1 w! X( J  P9 p% r/ i* }　　那么你为什么这么胆怯,肯定是你的干的，我的二哥哥,整天和我像冤家一样总是把大小的事情推到我身上.母亲痛惜地看着地上那片还在流动的棕黄色的液体,皱了一下眉头.就伸手从灶堆里抽出一根手腕粗的棍来.向我屁股上猛敲下来。我眼疾手快眼看形势不对,马上就要挨打.就一转身冲出了家门.母亲在后面一边骂一边追赶着.我在黑色的胡同里奔跑着.夜色已经很浓,我躲进了一个漆黑的角落里大气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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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1 j5 E+ Q- M9 u- ~0 T2 E) ?　　母亲追不到就回去了,我听到在母亲坐在堂屋里哭泣.那是我童年记忆的噩梦,我最怕母亲的哭声,可是母亲的哭声总是伴着我长大,在我童年的岁月里是一个擦不去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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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 a# ]% j9 T/ i　　我站在角落里,母亲的哭声使我哆嗦又伤痛,我委屈地眼泪不住地流.为什么挨骂挨打的都是我。难道就因为我是爸爸妈妈的第3个儿子.妈妈爸爸既然不宠爱,为什么还要生我。我一直很困惑.我躲在角落里蜷缩着身子,下边是流水道,冰冷潮湿,我感到我的腿在不住地打颤.

% c5 y& o/ `0 n. D+ ?　　我眼泪滚滚地望着刚露出脸来的月亮,隔着树枝缝里我看见月亮在云朵里缓慢地游动,像一盏庞大的灯,高挂在天际,照亮了乡村的大地,使整个乡村和一望无际的田野都罩上一层银白色朦胧神秘的面纱。那种温柔的光使我浮想联翩,一种浪漫的想象在乡下人心里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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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崇拜地看着月亮,听人说月亮是嫦娥的灯笼.为相隔千里的情人照亮道路转递情话.月亮呀!你能丞救我吗?我是这样的不开心.我默默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眼睛朦胧了,有无数发着亮光的月亮在我眼前闪现.我头靠在冰凉的墙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到处墙角的里有蟋蟀和其他虫子的不断地鸣叫. 悠长而恍惚!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幻音.

4 L- h. D7 n7 B1 i0 d　　恍惚中,我听到了爷爷在焦虑地喊着我名字,还有爸爸吵妈妈的声音:这么黑的天,这么小的孩子,还赤着脚,光着脊梁,万一出什么事情,怎么办？我睁开眼睛,像是做了一场梦.突然感到脚边有一个黑色很大的怪物,在不住地嗅着我脚.我尖叫了一声,就昏倒在地上。

　　爷爷心疼地把我放在床上,怜惜地说：“那头猪把这个孩子吓破了胆,爷爷的手在我脑门上测量地体温!我喜欢恍惚中听爷爷的说话声,那是我的童年里的一个安慰!”

猫瞳

第十九章

, C8 ~4 _! N- }$ w! I　　我们站在河大附近的公交车站牌前,在拥挤的年轻人中,我们站了一会儿,没有兴趣,放逐着我们的脚步。在空气里穿行,面无表情的.东东穿了一件双层的时尚汗衫,耳朵上戴着一枚闪亮的白金耳环,挎了一个斜肩的带有卡通的红色的包包.他如风一样疾驶而过,很冷很酷.有无数的女生侧过头来,行注目礼.呆呆地张着口.望着他,口水就要流下来.我承认东东是一个很漂亮的男生能当演员,这一辈子没有走进娱乐圈是一个巨大的损失.还有他的冷漠和个人气质是很特别的，如果一个人没有独特的个性,那他就是一个空架子.一个美女没有个性和特色那她就永远只能做花瓶,永远也做不了什么大事情.而他却是这样的走入了我的生活,给我发生了巨大的纠葛.这个漂亮小男生,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男生。只要我了解他冷漠的个性下一颗热情奔放的心,成为了我的依靠!我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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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 I: m$ m/ I+ t　　他天，我正在看英语书，他无精打采地走进我的房间，拥抱着我。突然哭道：“我不是我爸爸的孩子！苏文！我不是我爸爸的孩子！”他哆嗦着抓我的手，头埋在我的怀里，大声没有自制地哭泣着。我从来还没有见到他这样失态的样子，我用手拍着他的头发问：“东东！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好吗？我着急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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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  ?- p$ G7 ~, q% ^6 X- Y　　昨天，他们以为我睡着了，他们在吵架的时候说。爸爸说他养的是别人的儿子。他自己没有儿子。我不是他的亲儿子！我总算知道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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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y, J' W) U7 r% c　　我不是我爸爸的儿子，我不知道我的亲爸爸在哪里了，活了十七年我竟然一直蒙在鼓里，竟然一直不知道我的亲爸爸流落在何方？小文！你知道我多难受吗？……

　　你一定要弄清楚！不要乱了分寸！你现在的爸爸，不是对你一样很好吗？不管是不是的亲爸爸，他一样爱你疼爱你！你不能伤他的心，你不能失态，你有慢慢地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说！你不要着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起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对任何人说，要保留秘密！也不要和你的爸爸妈妈提起。永远不要再提起，那样你会伤了爸爸妈妈的心，你知道吗？我劝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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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的痛苦，我的心态谁又能感受到呢？我这几个晚上绝望的睡不好！我每天晚上都在想我的爸爸，他在哪里？他的生命是否快乐！他现在是什么心情，我的爸爸他在哪里？他会不会幸福，我一定要问我的妈妈！让她亲口告诉我的爸爸在哪里？他已经瞒了我17年。今天她不应该再隐瞒我，她要告诉我实话，真的！苏文！我现在心里很乱！我只想看见我的爸爸！我只想知道我的爸爸现在在哪里？苏文！我的心！真的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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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8 }% A, D2 y6 c' |+ g" g　　不要那样！东东！你不要激动，你要想好！这么多年来，你不知道爸爸的真相，你不是照样活的好好的，你不是照样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吗？你还要什么？你比我强多了，如果一切都是秘密的话，你仍然幸福！这不应该是你的痛苦的原因！东东，你要振作，就当一切没有发生好吗？无论如何你还有我，你不是很爱我吗？你还有我，你知道吗？你说过，你要做一个坚强的人，你要对我好！你要保护我？你要做我的后盾！那样我需要的是一个坚强的你而不是消沉绝望的你。他把我抱的更紧了。慢慢地在我怀里睡着了。我手抚摩着他松软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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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l' T: e+ c" Z# Q. U1 a　　清晨的阳光从窗台上射过去，洒落在床头，他脸上还有泪迹。此时，他像是一个脆弱的婴儿，是那样的让人怜惜和需要保护。他的身子不时地在我怀里颤抖，一阵又一阵的，我知道对于一个从小在甜罐中长大的他。没有受过大的刺激，当知道伴随自己多年的父亲不是一个亲生父亲的时候，他是多么的震惊和恐慌。不安和绝望！我轻轻地移动他的身子，把他移到床上。扶直他的身子，帮他脱掉鞋子。他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好象没有了呼吸，我突然间有一阵莫名的恐慌！我赶忙把手放在他嘴边，我发现我有一种错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有那么荒诞的顾忌。我真的怕他的生命在我的生活里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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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u- c+ T/ z2 c' i3 K; v3 Q　　我帮他盖上被子。我发现此刻我像一位伟大的母亲。欣慰而关切地照顾着自己的儿子。他脸色苍白的可怕。没有一点血色，头发有点乱。侧着头，脸朝里面。他的一只手耷拉在床的外侧。我突然握着这双手，紧紧的，感到特别的烫。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到院子里打了一盆凉水。把毛巾放进去，又拧了拧水。折叠成四方块，轻轻地在他脸上附着。放在他的脑门上。当他陷入了危机的时候，我是那样的不安和恐慌。我拿一本书，坐在床前看着。默默地守侯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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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L# b) Y3 {- h8 c' L　　他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回家住。我们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默默地相对。他起床后，坐那里发会呆。然后呆呆看着我收拾房间，帮他整理衣服。然后我们默默地抱会，一起拥抱着睡觉。他想和我做爱，可是他的JJ却不争气地硬不起来。有时候他正在我身上运动着的时候就慢慢地睡着了。他的妈妈来画班找他找了好几次。我告诉她，他在我那里住着，由于学习紧张。他不方便回家，让我帮他学习政治。妈妈没有怀疑什么，递给我一袋子营养品，说让我们一起吃。对于他的消沉，我想他会慢慢好起来的。我劝他回去看看，以免阿姨担心。他直摇头，我让他陪我一起去画班，他也摇头，我只好让他自由地做任何事情。我想时间是医疗伤口的最好灵丹妙药！